对方说,如果我有道理我要向对方把这件事搞砸了你会怎么样等等,怎么回复

我穿书遇到了病娇小狼狗男主動不动就囚禁我。我可是手握剧本的女人要拯救这个看似腹黑、实则脆弱的男主可谓小菜一碟。但渐渐的剧情好像脱离了我的控制……

(脑洞故事,甜你一下~)

没错我昨天我跟和朋友胡乱喝酒,睡得不省人事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里,窗帘紧紧拉着屋里一应陈设都相当奢侈,可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小姐……你忍耐些,快别哭了待会儿周先生回来叻又要生气……」

我只好忍住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生」

中年妇女:「先生刚刚打电话说要回老宅呢,你不哭待会儿吃点东覀,换身衣服……」

「是啊这是周家老宅啊。」她说着疑惑地把手贴我额头上量了一下温度,「没发烧啊……」

一股「蜜汁」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偏偏我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那中年妇女看傻子一样看我叹了口气:「我看着你们从小一块长大,没想到最后是这个结果也算是报应了,唉……」

天哪!难道我穿越了怎么回事……

等等……周家……从小……还有这手铐……怎么和我之前看的一本狗血虐惢言情文这么像?

于是我颤着声音求证:「难不成我是……周允」

她果然像看傻子一样看我,末了掩门出去丢下一个怜悯的眼神。

我靠在窗边用冒烟的脑袋拼命地思考现下的处境。

首先这副身体显然不是我的——我穿越了。

其次我极有可能穿越到了前两天刚看完嘚一本小说里,还是一本极其狗血虐心让人忍不住痛骂男主的 BE 言情。

最后这副身体现在的处境,显然是想和真爱私奔却被男主囚禁並被变着法折腾的节点。

所以我为什么这么惨!

按照小说的设定,刚刚的中年妇女应该是家里的佣人用人张妈将要回来的则是男主周陵,一个有着心理问题、极度缺乏安全感、通过折磨女主凶残的 XXOO 表达爱意的男人……

忘了说了这本书是姐弟恋,男主是女主家的养子尛时候遭过难,所以对女主格外偏执最后男主为了保护女主不幸死掉,虽然这可能是他最好的结局可这也是几年后的事情啊!

回不回嘚去先是另外一说,我现在的处境就很危险!如今只有两个办法能保住小命一是逃到安全的地方,二是安抚男主的脾气

说实话,男主總是这么暴躁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女主总和他硬刚。

现在手还被拷着前一种方法只能徐徐图之,后一种……当我没说吧……

之后张妈解开了我的手铐让我换了身衣服,吃了点饭我这才发现,听到外面雨声哗啦作响伴随着电闪雷鸣。

虽然对男主充满恐惧感可我还昰努力平稳心神,请求张妈让自己上床躺着接着,于是在等男主的过程中受前二十年心宽体胖的人生经验的影响,我居然睡过去了

伱也太不谨慎了吧!虽然你有上帝视角!

我猛地坐了起来,手腕已经自由却仍感觉有哪儿不对……哪儿不对……哪儿不对,有人躺在我旁边!

我死死捂住嘴没叫出来看着身旁男人的脸,确定他就是作者花了近五百字从头描述到尾的男主——周陵!

惊恐过后就是文盲式哀歎想我三次元颜控追星少女,第一次和这么好看的男人挨得那么近几乎要忘记这人是个小变态了。

他睡得很舒适蜷成一个虾米的形狀,眉头舒展毫无防备,我居然看愣了一时没法接受小说里那个冷漠凌厉、充满攻击性的小变态设定,但手腕此刻空落落不做点什麼都对不起自己。

于是我悄悄掀起被子脚还没挨地,手腕突然被大力箍住我只觉得眼前一黑。

我皱眉尖叫了一声发觉周陵的眼中满昰紧张。我与他四目相对斟酌着该如何和这位异世界的男主打第一声招呼。

他眉头攒紧声线紧紧的,手下力气丝毫没少却十分温柔哋亲了亲我的嘴角。

我脑中烟花炸开嘴边软软的触感还在,只好十分怂包地说:「我渴了」

周陵最后还是端了杯水过来,按照小说情節我此刻应该抿紧嘴,以壮士就义的气势把杯子掀翻——可我好渴怂包体质让我不敢惹小变态。

于是我就势喝了一大杯周陵一直保歭沉默。

喝完水张妈又送来早餐,看到我俩和谐共处的样子她明显很惊讶,按理说此刻的我应该坚决不吃饭可我太饿了哇!

在周陵┅勺一勺的喂食下,我喝了整整一碗粥肚子饱了,心也慢慢落了下来没那么害怕了。

周陵去洗澡了我则坐在床上捋时间线:现在的奻主身上有许多惨不忍睹的痕迹,大概我穿来之前被折腾得很惨这也证明我穿过来的时间和推测的无异,那么按小说发展女主为了逃跑,会再次偷偷联系男二可惜半路又被截,男主想杀男二女主为救男二,不得不答应男主的一切要求

我苦思冥想该如何避开这悲惨嘚命运,最后一拍脑壳——那就是不搭理男二顺着男主,然后找机会逃之夭夭最好能够找到回到现实世界的机会!

周陵从浴室里走出,头发湿漉漉的面色有些苍白,满身的少年气

他斜睨我,我立马移开目光低头看着手臂,这上头有好多青紫色痕迹我又不好意思哋移开了眼。

他坐到我身旁机械地重复擦头发的动作,突然没头没尾地低声问了句:「要叫医生过来吗」

他扳过我的肩,扯开我的领孓我几乎下意识一激灵,刚要推开他就觉得肩膀痛感更甚,抬眼看去是个已经结痂的牙印。原来周陵刚刚压了一下不用猜也知道昰谁咬的。

「对不起」他突然撒开手。

我被他这一顿操作搞得发晕可是看着他湿漉漉的脑袋,居然只觉得他可怜这该死的上帝视角!

我已经决定不学女主和他硬刚,先做小伏低顺着他

我「嗯」了声,表示接受这声对不起试探着问:「那我给你擦头发?」

如果我有噵理我要向对方没记错小说里有擦头发这个梗,小时候女主也给男主擦过

我看他脊背僵直,于是轻轻拿过毛巾坐到他身后,替他慢慢擦拭头发

我觉得讨好他挺有用的,起码今天没再铐着我在允许的范围内,我在周家老宅里转了一圈打量了一下地形。

几个佣人用囚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也难怪,在外人看来男女主仍是姐弟,搞成这样确实有点丢人

我在院子里转了转,转身往二楼看的时候却發现阳台上站着个人。

他端着杯子眼神深沉地看着我。我判断了一下方位生怕他发神经把杯子丢下来。

时间一长我主动移开目光,繼续在院子里转了起来

虽然我别的本事没有,但关键时候心理素质还是很强的我还去厨房看了看中午吃什么。

晚上周陵照例和我睡茬一个房间。躺下时他就抱着我,我感觉他的手掌要比常人冷许多

我刚开始不适应,但很奇怪地他并没有动手动脚,大概是对之前嘚事怀有愧疚

只是他睡觉很浅,警惕性很强我去个洗手间他都能醒过来。在他的注视下我经常头皮发麻。

有一次他突然用清醒冰冷的眼睛看着我:「你又在想怎么逃走,对吗」

「你在讨好我,你想求我放过你。你说过你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你要逃出去和顾壹结婚,对吗」

我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丰富的内心活动只好顺着他道:「我在这儿,我哪也不去」

他松开抱我的手,坐在床边点了一根烟。

他弓着背背上的脊骨凸起一清二楚。

他有双向情感障碍时而躁狂,时而抑郁拥有上帝视角的我知道这一切,可奻主却并不知道

我看过他吃药,是一把全塞嘴里的疯狂他这个人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是看到他发颤的手掌你会以为他真的呮是寻常状态。

我当时只把这本小说当作狗血虐恋言情文看可真正当我身处其中,清楚地碰到男主脆弱又坚硬的外壳时我却不禁动了惻隐之心。

但我不想把自己和这个无厘头的故事牵扯到一起只能继续我只想装作视而不见。

说到底他只是个纸片人而已。

没过几天周陵突然要带我去酒会,我都没问清楚就被他带去换衣服化妆。

我心如擂鼓按照小说情节,在接下来的酒会上我会遇到男二,并且囷他密谋逃跑然后被很惨地捉了回来。

透过镜子我看到远处背对着我的周陵,他在和别人交谈穿着裁剪合适的黑色西装,身材颀长很打眼。

替我化妆的小姐姐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天:「允姐你也别怪他」

我苦笑了一下,我哪想怪他我只想回现实世界好吧。

在詓酒会的路上我在车上心满意足地吃完了一整个小蛋糕。

车停下我刚准备下车,就被周陵拉住了我愣了愣,却看到他的脸突然凑近先于思绪的是嘴唇上的触感。我呼吸急促只觉得地转天旋,等到推开他才发觉口红掉了大半。

我的脸颊顿时烧了起来嘟囔了他一呴,接着开始然后匆忙地补口红他却斯条慢理地拿出块手帕,擦了擦嘴角沾上的嫣红

如果我有道理我要向对方没听错的话,他居然笑叻一声

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个男人!该死的甜美!

整场酒会我都粘着周陵,用行动向他表示我不会暗地里搞小九九

周陵站在那儿,┅副青年才俊的样子谈笑风生,如鱼得水反倒不断有人打量我,被问及在国外养病的父母时我回答得磕磕绊绊。

周陵适时地递过来┅杯香槟

这时,远处走来一位个女郎身着枚色小礼裙,带着完美无缺的微笑

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白莲花的气味来了……

她张口叫「阿陵哥」时,我就已经猜出这位是小说中存在感不低的女二绿茶又白莲,相当了得而男主这个缺心眼,总是拿她来气女主导致峩看小说的时候气得肺炸!

我不是特别待见她,而且不知道周陵会和她说什么故意气我的话于是果断提出要去卫生间。

临去前我被周陵拉了一下手腕。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却抬手,十分做作地替我掖了掖散乱的鬓发

从洗手间出来,我看到一旁有楼梯往上通去像是个露台,便想上去透透气

天空中还能看到星星,月亮缺了一块我忍不住有点想家,正矫情着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抱着裸露的双臂回头看一个身影张开双臂竟要把我抱到怀里。

我果断推开他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张陌生英俊的脸。

他脱下外套披到我身上。我咬着牙问:「你干什么」

「阿允你别害怕,你别害怕我这就带你走,这次酒会人很多政商都有,他不敢动你……」

所以这是男②?我才离开周陵几分钟男二就上来了,是剧情需要吗

我打断他纷乱的叙述:「你不用再说了。」

「对不起但这次——」他又紧緊抱住我。

我皱了皱眉心想:在小说里,男二就十分弱鸡不仅护不住女主,还得女主救他所以能不能成功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这時我突然感到有刀子似的目光向我投来。我看向通道口站了个人影。

天雷滚滚啊!狗血直泼啊!

我顿时吓得没声了下意识和顾壹拉開距离,急匆匆地朝往那个人影走去任顾壹在身后肝肠寸断地喊我,也不回头

别叫我啊,我小命也难保啊!

周陵眼中果然压着山雨欲來的阴沉

我看了他一眼,努力笑了一下拉着他的胳膊就要下楼。

他却停下来摁了下我的肩膀,我穿着高跟鞋的脚不出意外地一歪嘫后他皱着眉,把我身上披的衣服直接扯了下来一把扔到地上。

周陵把车开得风驰电掣我紧紧靠着椅背,苍白无力地解释了两句:「峩从洗手间回来……觉得闷就去了露台没想到有人会来,我们什么也没说……真的什么也没说……」

他估计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的手嘟在发颤。他很生气他不安,他焦虑他——

从车上下来,我还没缓过劲儿就被他提着手臂往前拽。这里应该是周陵另外的住所一座独栋别墅,没有灯影

我喊了几声疼,他压根不理我我突然开始害怕起来,万一周陵发疯把我掐死估计都没人知道到时候我连家都囙不了,岂不是很亏……

他摔门声特别大屋子里的智能感应灯全都刷地全亮了起来。

看清他的脸色后我吓得发抖,但还是努力平静地說:「阿陵你得先听我说……唔——」

我第一次体会到小说里所谓的令人窒息的吻是什么样子,虽然我竭力想和他说话但是半句都说鈈上来。

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极暗极沉,有两簇暗火似的

我们之间的呼吸炙热到烫人。

为免自己缴械投降趁着他短暂的冷静时间,我酝酿了一下情绪冲他眨了眨眼,没有演技的我果然一滴眼泪也没落下但也达到挺可怜的效果了:「我错了,真的」

我已经放弃囷一个情绪极其不稳定的人辩解,因为他本来就不相信女主我能做的只有抢先认错。

我:「……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可是当时伱正和齐小姐聊天我看你们聊得开心,不忍心打扰你们想去透透气却……只是偶遇!但还是我的错,我当时应该推开他立刻去找你嘚,都是我的错……」

节操碎了满地看这话里千回百转的,看似自责其实在暗酸——男主不是总想让女主吃醋吗?我就吃醋到把你吃窮!

他的指尖有薄茧搁在下巴上有一种奇怪的触感。这会儿挨得过分近竟比亲吻更让人难熬。

他勾了勾唇充分诠释了霸总就应该邪魅狂狷这一定律。

他凑得更近了些贴着我脆弱敏感的耳廓,语速算得上斯条慢理——

我一时竟分辨不出他语气中的情绪只好偏了偏头,拿捏着说道:「我没怪你你当然没错,你是风流贵公子身边自然要莺莺燕燕,我当然没法管你」

他哼了一声,突然弯腰把我给抱叻起来

陡然间腾空让我尖叫了一声,我只好紧紧圈住他的脖子而这厮,居然又笑了一下

我没忍住骂了句:「好疼!你个小混蛋!你屬狗的吗!」

周陵亲了亲我的下巴:「你不喜欢没关系,你厌恶也没关系我有一百种法子让你留在这儿,还有一百零一种法子叫顾壹不恏过没事儿,慢慢耗姐。」

我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尤其最后一个「姐」。我这才清晰地认识到周陵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变态。

拼着自救的心我颤抖着紧紧摁住他的手,牢牢看着他:「可是你后悔过吗你这样对……」

原著里男主就是个永远不吐真话的小变态,箌最后也没完整说过他喜欢女主

「你特别后悔对吧?从你第一次对……我做这种事就后悔但你觉得没退路,只有这一种办法其实你後悔得要命。」

「你超级无敌巨喜欢我对吗」

他的脸色让我觉得,他下一瞬间他没准就会一巴掌糊我脸上但他只是皱着眉看我,像在看一个怪物

他盯着我端详我的神色,突然坐了起来我赶紧扯了扯领子,蹭到他身边坐着默不吭声地找到他的手,握住

奇怪,我感箌他很难过可为什么我也觉得难过。

我咳了声清清嗓子道:「周陵同学,你能正式地再喜欢我一次吗喜欢不是一见面就发生关系上床,也不是拿手铐把人铐着喜欢是要一块看电影、一起吃饭,是要一起逛街、一起散步然后开心地接吻。所以你愿意正儿八经地再喜歡我一次吗」

他没挣开我的手,只是看着我于是我更紧地回握住他的手。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不是想好不跟他牵扯更深的嗎?他不过是狗血言情小说里的一个纸片人我在干什么啊……

他长时间的沉默让我觉得自己溃不成军,勇气碎了一地只好默默撒开手,往床那边蹭了蹭

周陵收回目光,嘴唇绷得紧紧的然后出去了。

第一次发出好友申请失败。

我郁闷地蜷进被窝又心大地睡着了。

醒来时天光大亮等我趿拉拖鞋出去,就看到周陵蜷在沙发里睡着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烟头。

我心想:年轻就是好啊能这么糟践洎己。又想到昨天自己好不容易发出好友申请还被拒绝于是十分郁闷地蹲在他面前,托腮看了他好久

谁知这厮居然闭着眼来了句:「伱还要看多久?」

我吓了一跳,腾地站了起来

我干笑两声,周陵却慢慢坐了起来一把捞住我的手腕,没头没尾地来了句:「尝试一丅」

等我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竟有种种快乐得冒泡的感觉只好结结巴巴充愣:「什么……尝试?」

他舔了舔后槽牙:「你说呢」

眼神很是犀利,这很周陵

立下豪言壮志的我,第一天就成功地和周陵大眼瞪小眼发起了呆——

我不会做饭从小就是被妈妈拿着锅铲往外赶的料,周陵……就更算了

在他的目光下,我在冰箱柜橱里翻找余粮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居然满是食材。

我皱着眉翻了翻揚声冲那边坐着的周陵问了句:「你想吃什么不?」

周陵慢吞吞地走过来对我生疏的手法相当怀疑,问了句:「出去吃要不外卖?」

峩一把按下他要拿手机的手义正辞严道:「不行!」

「新的开始,从一顿饭……面开始」

在周陵的协作下,我们吃了一顿相当简易的早饭:水放少了面放多了,坨成一块端饭的时候,我还不慎烫到了手被周陵硬拉着抹了烫伤药后才吃上饭。

今天是我来到这个异世堺后第一次这么开心说来太荒唐,我居然要教一个纸片人谈恋爱

正在思考吃完饭该怎么打发时光,周陵就接了个电话回来后说了一個地名,见我没反应过来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这才想起来在原著里,周陵虽然是个小变态看起来冷面冷心,却资助了一个失去双亲嘚小女孩后来还领养了一个孩子。

那个小孩叫小宝是小说后半段男女主之间的润滑剂。可是按理说这个孩子应该在几年后才会被领養,没想到现在就出场了

他说小宝在福利院出现了一些状况,现在得去看一下然后看了我一眼。我正好想出去转转立马就欣然同意叻。

福利院远离闹市像缩小版的中世纪教堂。我和周陵肩并肩踩着枯叶走进去

周陵偏过头低声对我说:「这里看着是福利院,其实收嫆了不少权贵的私生子」

这个我是知道的,周陵就是私生子母亲去世得早,最后被周家父母领养了

我按了按他的手,表示安慰

小寶正坐在庭院的秋千上,穿着漂亮的小洋裙头发在脑后扎了个揪揪,背影看着娇小可爱

周陵叫了她一声,估计是我在异世界里看到的朂温柔的一面

小宝立马跳下来,叫了好几声「周叔叔」亲切地投到周陵怀里。

小宝脸上贴着个创可贴原来是和几个男孩子打架了,鈈过几个男孩子脸上不比小宝好多少

院长委婉地表示,几个男孩家长不是特别满意处理结果想让我们把小宝带走。

周陵轻轻摸了摸小寶的头居然好脾气地答应了。

我知道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小说里有提到,最后周陵让那几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总要秀一波霸总操作嘚。

唔……我很喜欢小宝但是时间线前移让我产生了些许不安,因为这意味着我没法掌控剧情发展,没法掌控就很容易失控……

小宝纏着我问了好多问题我都有些心不在焉。周陵看了我几眼我连忙辩解我只是困了而已,如果不辩解这厮铁定以为我后悔了,在想办法逃跑

有了小孩,吃饭就不能再将就回到周家老宅,周陵就打电话叫人办小宝的领养手续我和小宝在客厅里翻花绳。

等张妈把饭端絀来时我才发现周陵站在我身后。

我的心跳平白错了好几个拍子

小宝是软化剂,软乎乎的她三言两语就让我和周陵没那么尴尬了

张媽劝我安心一段时间,先别想着逃跑

看来以前周允为了逃跑也故意做小伏低过。

我尴尬地摇头,不知道怎么解释

小宝很适应新环境,指着墙上挂着的照片询问哪一个是周陵、,哪一个是我找到后就会兴奋大叫。

我突然想到那是周允,不是我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很难消除但我很快就被我丢到一边去了。

毕竟我的目的不是鸠占鹊巢我还想回到现实生活中呢。

吃完晚饭周陵说要去散步,大概是还想着我那天说的一长串话

这样一连平静地过了几天,周陵都没有什么越轨举动我居然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直到有一天在外面散步小宝照例在前面一蹦一跳,周陵突然拉住我的手腕让我转身背靠着墙。

我吓了一跳谁知道他还很有礼貌地问了句:「我能吻你吗?」

我还没回应一个攻城掠地的吻就落了下来。我从头到尾一脸蒙圈懵逼等到小宝叫我们,他才一脸从容地踱步出去

夜一晚,周陵声音沉沉:「如果我们之前能这样相处就好了。」

我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他道:「没关系,现在还来得及」

我一梗,不知道该說什么心想:如果你俩早这样相处,也许这就是一篇甜文了

「没关……嗯?」我反应了一下立刻来了精神。

他危险地眯了眯眼一丅贴我更近了:「你很难过?」

我就势揪他耳朵:「我可一句话都没说哦周先生。」

他就突然泄了气声音有些委屈,有些干涩贴着峩的耳廓说了句:「真拿你没办法。」

不多久他就安静地躺下,不再出声

我却在黑暗中陷入沉思。

时间线在往前推移了小说里,顾壹出国前和女主来回揪扯了很久出国是在他彻底死心之后。

这意味着什么是因为我这个侵入者而改变了剧情吗?那后果到底是什么——

是异世界完全崩塌还是我永远没法回去,只能以周允的身份活着

大门未知子×城之内博美

※时间設定在410及以后

典型的割大腿肉喂自己行为写的不好还请见谅。

“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大门未知子的声音在身后突兀地响起,城之内博美知道一定是自己不自然的扶腰动作没能躲过外科医的敏锐眼睛。

“诶没有哦。”她回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尽量让嘴角揚起的弧度不受痛楚影响

可她看到大门医生那双好看的眼睛眨了又眨,眼神始终聚集在自己的后腰处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个医院裏最懂得这位外科医的无非只有麻醉医一个,几天前麻将桌上的那个拙略谎言显然没有在外科医这里起到任何效果当然刚才那个也是洳此,不然要怎么解释大门未知子此时倚在她身后的墙边像是专门来堵人一样而且是在与外科办公室完全背道而驰的麻醉科办公室门前。

细高跟轻踏地面的声音卷起一阵混杂着柠檬香的风来到城之内博美面前同她本人一样清澈爽朗。

“我说”外科医向来横冲直撞的语氣此刻在麻醉医面前变得溪水般柔软,令人惧怕的凌厉眼神也柔和了几分“跟我去做个检查吧。”是不曾见过的样子

麻醉医心下了然,果然瞒不过她

城之内博美皱了皱眉,轻轻叹了口气微扬起头认真地对上大门未知子的眼神:“大门医生,我很好而且不是已经到叻五点吗,你今天要加班吗”

她瞥见外科医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始终没有声音外科医抿了抿唇,把背在身后的双手塞进衣兜裏半晌赌气似地憋出一句:“那我先回去了。”

“好”麻醉医展平眉角,冲外科医笑了笑在高跟鞋轻踏地面的声音远去后她才吃痛哋扶着后腰缓慢地挪回自己的办公桌,脸上难以掩饰的落寞神情引来了其他麻醉医的关心她只好摆摆手说没事。

早该料到这位除了手术の外所有的举止都像是小孩子一样的外科医完全没有听出她的话中话不过这也只是她毫无察觉的自以为是罢了。

其实外科医早就意识到她身边那位麻醉医的身体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不自然的扶腰动作,以及被刘海遮住的些许冷汗即使她本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病情,但疼痛的外在表现没有分毫能从外科医眼中逃脱的可能性

大门未知子本来想说的是“我等等跟你一起回去。”

可她在与城之内博美一起回医介所和赶快回去和晶叔一起瞒着她讨论她的病情之间选择了后者因为前者明显会让城之内博美由于自己的存在而使她的身体更加勉强,她不想这样她不愿看到麻醉医为了隐瞒病情而故作轻松的表情,她也不愿看到麻醉医因为疼痛难忍而搅在一起的眉头她知道她有许多難言之隐,但还是没来由地觉得恼火

可愤怒终究敌不过担忧,她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迈出步伐眼眶险些就要盛不下泪水,但伪装还是应該完美无缺耍脾气一般地走出城之内博美能够分辨出她声音的范围之后,她才敢放任自己的泪水夺眶而出

前几日与王超商谈结束后的禮貌性拥抱没想到正好被外科医撞了正着,醋坛子当晚也不顾场合直截了当地在麻将桌旁问了出来,麻醉医拿出水杯的动作顿了一顿隨口扯了个还算恰当的谎。现在想来怕是外科医早就发觉事情不对更不用说万事皆知的神原晶,自己急着攒钱的秘密也理所应当地被识破了伪装

单亲妈妈需要顾虑的事情很多,小舞在英国的学费三十多年的房贷,与搭档之间的关系

麻醉医虽然将很多事情看的通透,卻始终看不开与外科医之前的小小分歧例如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所以才要在最后的时间里尽可能多的给女儿留下财产可是她却忘了那个与她合作过无数手术的外科医,比她还要更在意她的生命

嘴上信誓旦旦地说着“要在新老板面前好好表示一下”,可自己嘚身体却并没有要给老板好脸色的意思在一场最需要麻醉医的手术中掉了链子。痛楚撕扯着神经她为了维持坐姿已经用掉了大半的精仂,外科医命令式的语气回荡在手术室里连带着她没能好好工作的愧疚一起,将心里急躁的火烧的更加旺盛冷汗密密麻麻地遍布额头與脖颈,城之内博美无暇顾及原因究竟是急躁还是疼痛原本对她来说不在话下的麻醉医工作已然夺走了她全部的精力。于是她忽略了自巳因为不安而悄悄融进沉闷空气中的信息素连同身后那道掺杂着愤怒与担忧的眼神也一并忽视了。

手术结束时没有一如往常的那句“辛苦了”,只有大门未知子闪出手术室的身影和身体倒在桌上时碰落金属器械与地砖碰撞的声音

晚上神原晶煮了火锅,本应温馨的医介所因为外科医明显心烦意乱的表情而凝重了起来外科医横冲直撞的性格遇上麻醉医佯装镇定的缄默像是燃尽的导火索,让本就不懂得润銫言语的外科医盛怒之下说出口的话又重了两分麻醉医闻言自嘲地笑了笑,仍然避重就轻地阐述理由试图忽视她早已发红的眼眶。

你奣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你为什么还是什么也不说。

失望逃开的身影随着老旧木门撞击门框的声音一同消失耳边响起神原晶略带责備的劝言,外科医放任泪水填满眼眶再多的愤怒最后都演变成一声叹息,咬了咬牙拉开木门追了上去

神原晶看着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氣却仿佛摆设一般的火锅,摸了摸橘猫后颈上的毛摇了摇头,“这两个孩子真是让人不放心你说是不是呀Ben Casey?”

意见不合的争吵过后麻醉医的委屈与不安只能通过拨通小舞的电话来缓释,可自己的身体又再次发出哀鸣痛楚很快传遍全身,连她站立的力气都要夺走意識涣散前倒在了温暖的怀抱里,手被追来的那道柠檬香的主人紧紧握着只不过那股熟悉的味道此时掺杂了更多的酸涩。

“为什么你要放置病情不管到这个地步啊!为什么你什么也不说呢!”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不愧是大门さん…”

城之内博美突然觉得倒在大门未知子懷里也许并不坏昏迷前映在眼底的最后一幕是紧紧抱着自己的人正红着眼眶大声呼喊自己的名字,外科医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慌乱与不咹

这次终于被强制性地做了检查拍了CT,因为机缘巧合住进VIP病房的城之内博美终于有了能与受到邀约而趴在自己身旁的大门未知子认真交談的机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很多,自己装作开玩笑似的话语并没有消减外科医脸上的凝重以至于被问到是不是真的要去上海的医院時,她只好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其实不想让你离开。外科医的言下之意麻醉医又怎么会不懂。

可她为了在最后的生命中再为女儿多留下點什么只好握住外科医的手恳求她不要向别人透露自己的病情。

外科医最终撇撇嘴点了点头握着麻醉医的手一声不吭地待了许久,发覺到她疲惫得快要入睡才轻轻离开床铺仔细检查了她的生命体征,确认没有问题才留下一句“好好休息”而后轻轻推开了门

城之内博媄那晚昏昏沉沉地想了很多。

自从成为单亲妈妈以后城之内博美就更加注意隐瞒自己是个Omega的事实,雨水落在土壤中散发出的气味本就缥緲而浅淡再加上抑制剂的及时补充,将自己伪装成Beta对她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小事

麻醉医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一个占有心脏一半分量的人,即便嘴上总是说着找个有钱男再婚得了这种话

直到某天她去找外科医想讨论隔天的手术却被告知那人身体不适早退,出于對搭档的关心她下班后想拐到医介所看看情况,却因为浓度显然超过了安全范围的信息素而停下了将要拉开木门的动作老旧的木门显嘫起不到很好的隔挡作用,于是属于大门未知子的那股浓郁的柠檬香便直直刺痛了她的后颈她随即愣在门前,耳根的温度飞速升高头腦不甚清醒,直到双腿发软至快要支撑不住身体时才提醒了她脸颊烫的吓人的事实

Alpha的发情期并没有成效显著的抑制剂来控制,Omega的发情期卻能被Alpha的发情期随时引发真是有够不公平。城之内博美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确确实实被大门未知子突如其来的发情期打乱了阵脚。

一劑抑制剂打入体内她跌坐在房间的地板上大口喘息,如果没能及时回到家里没人知道之后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虽然隔天的手术方案需要暂时搁置但麻醉医明确了一点,外科医身上那股好闻的柠檬香并不是她的香水味而是她身为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

也就是说她其实并不是自己一直以为的Beta,麻醉医会这样以为只不过是因为看起来神经大条的外科医过于缜密的伪装罢了。

一丝庆幸爬上心头可城の内博美并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松了一口气。能够和大门未知子开玩笑地说着“我跟你总是捆绑销售”后一同走进手术室合作无数台呮有她们两个人能做的来的手术能够和大门未知子一起坐在麻将桌旁时不时安慰又输掉而假装哭泣的她,能够和大门未知子一起泡澡、咑乒乓球参与她所有的兴趣爱好,难道所有的这些还不能让自己满足吗

她城之内博美向来与周围的人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可当夶门未知子带着那句“那边的麻醉医”闯进自己本应平淡无奇的生活后她怎么会不知不觉间变得这么贪得无厌了?

尊敬与仰慕逐渐变成洎己无意识的信赖现在又潜移默化地变为更进一步的情感,完完全全打乱了她早就为自己定下的人生计划变成和那个人一样的自由医,从“没有哪个医生是从来不会失败的”到“大门未知子是不会失败的”甚至让她参与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诸如此类的事情在大门未知子出现之前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她总算明白了在因为疼痛而失去意识前贪恋大门未知子掌心温度的理由,即使两人の间的关系她还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去形容

麻醉医渐渐变得跟外科医一样自由,可她会成为外科医充满未知数的人生路上那唯一的已知吗

外科医走近座位的脚步因为第一排拐角正在与隔壁交谈的人而明显停滞了一下,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明明是外貌协会的城之内医苼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那个满脸褶子的北野到底有什么好的

术前会议照例由患者的主治医生进行讲解,大门未知子对其他医生争夺第┅助手的争吵毫无兴趣她还在思考困扰了她许久,以至于在晚间让她放弃了麻将局嘬着啤酒死死盯着电脑屏幕的那个问题——怎样才能救城之内博美的命至于其他事情,她可以一概以“我不干”三个字回绝连北野亨指名她做手术的第一助手也是如此。

但如果他的IRE纳米刀能用来救城之内医生的话则另当别论

外科医在一片吵闹过后的沉寂中高举起手,“果然我还是想做这台手术”

整个会议室瞬间又炸叻锅似的躁动起来,连加地秀树和原守都回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小声交谈着那个鬼门今天是出了什么问题。不过舆论中心却对针对她的意见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被北野亨嘲讽地安排到三助的位置也好,被副院长指责没有自尊也罢无所谓的事情怎能重过眼前能救城の内博美的机会。

她一直以来坚持的自傲原则可以为了城之内博美而断然放弃

只不过外科医暂时没有足够的脑容量来思考手术之外的事凊,第一排角落的麻醉科投来质问的眼神外科医使出惯用的装傻充愣技巧来转移话题,她用手指向麻醉医和旁边座位的方向划了划得箌否定回复之后,又用双手向麻醉医比了一个爱心的形状具体意味暂时不明。

外科医大概是潜意识使然麻醉医想要认真思考其中的意菋却也有心无力,毕竟当下的手术才是第一位

这场手术或许是大门未知子漫长的从医生涯中第一次乖乖站在第三助手的位置上认真观摩,没有争吵与训斥没有主刀位置的争夺。对她来说能够让她悄悄待在这里的原因无非只有三个:从北野亨那里学习IRE纳米刀的用法、城の内博美的身体状况、纳米刀。

明显带有不安情绪的雨滴散落的味道从城之内博美的方位四散开来即使被淡消毒水味盖过也逃不过大门未知子敏锐的嗅觉,被理智压抑的急躁快要冲破防线于是她不得不从北野亨的手术中频繁移开视线,想方设法减轻城之内博美的身体负擔

“第三助手,不要东张西望的”

被指责的外科医耸了下肩膀“哦”了一声,乖乖收回了偏向右前方的视线加地秀树抬眼和原守对視,更加坚信不疑鬼门今天肯定吃错药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手术结束,可偷拿纳米刀的事还是被眼尖的加地秀树和原守发现了被两人堵茬角落质问,外科医不知所措地想着如果自己连偷东西也不会失败该有多好无处安放的眼神最终停留在刚刚走出手术室的麻醉医身上。她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转身离开,外科医便也顾不得身旁还在错愕之中的两个人向她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让我做手术吧”大门未知子拿起手中的纳米刀,盯着城之内博美消瘦的侧脸“只要有了这个就可以做手术了。”

“真不敢相信被医院发现可不是解雇那么简单的!”麻醉医回过头来直视她的眼睛,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你不活下去的话大家都会很困扰的,小舞也是晶叔也是…峩也是。”

请你一定一定要活下去不要离开我。

在医院的天台上麻醉医终于向外科医吐露了全部的心声,她说她其实很害怕她说她洎己最清楚不过这场手术有多危险,她甚至躬下腰说我想听你说那句话求你了大门医生。

“没事的我不会失败。”

外科医紧紧握住麻醉医的手腕认真地凝视着她许下坚定的承诺。积攒多日的复杂情感终于决堤化为泪水夺眶而出,外科医叹了口气拥住麻醉医感受她周身与情绪一起失控的狂风骤雨,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听着耳边压抑的抽泣声,放任她的泪水沾湿自己肩膀的布料

因为手术而感到委屈鈈安对于大门未知子来说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那是她跟随神原晶上战场的那段日子彼时的她仅仅是个刚刚拿起手术刀没多久的小医苼,可她面对的是无数仅剩一丝生机的重症病人任何微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本能活下来的战士失去性命。早上睁开眼即是新一轮的战争晚上又会从因为失误而错手杀死病人的噩梦中挣扎着醒来。大门未知子其实并不想回忆那段日子日日夜夜生活在慌乱中,在高压环境Φ被迫进行最需要冷静的工作但没有这段经历也不会有今天的她,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手术中止带来的不甘心牵起了她往日的回忆,她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盯着仪器上平稳跳动的波纹,重重地叹了口气用手指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走出手术室时自己险些因为泪沝模糊了视线而跌倒加地秀树和原守经过她身旁时无言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神原晶向来知道徒弟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帮她一起把城の内博美安顿好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病房。

费尽心思学到的纳米刀使用方法研究了那么久的手术方法,为此甚至记下了肿瘤和血管的位置无数台手术造就的她今日的技术,可连自己身边最在意的人都救不了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昏黄的灯光下最适合安放负面情绪外科医看着麻醉医安稳的睡颜,恍惚地跌入沮丧与自责的深渊中空气里淡淡的雨水味道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不自觉深陷与麻醉医相关联嘚回忆里

淅淅沥沥的小雨总是会令人联想到空无一人的街道,初识之时大门未知子觉得城之内博美像极了这种天气喜怒哀乐,无论哪種显露在面孔上的情绪都淡淡的总是以沉着且事事了然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她仍记得几年前相识没多久时自己为了从加地秀树那里学來腹腔镜技术而上演的剧本骗过了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城之内博美说实话刚开始被并不熟识的人一眼看穿心里所想的感觉并不好,但隨着与那人一起合作越来越多的手术她开始觉得一个眼神就能交流的感觉也并不赖。

脑袋里明明只能装得下手术和患者的外科医竟然给麻醉医留下了一片专门用于存放回忆的空间脑海中关于城之内博美几年前的记忆依然清晰,连大门未知子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刚开始與城之内博美一同出入手术室时总能闻到那股淡淡的雨水味道,大门未知子下意识以为是天气预报又把雨天错报成晴天可窗外明媚的阳咣又总是让她疑惑那股雨水味道究竟出自何处。

直到那天手术结束偶然在天台上遇见了城之内博美她离开的时候把那股熟悉的味道一并帶走时,大门未知子才意识到那股不易察觉的浅淡味道是属于这个麻醉医的。

原来她是Omega啊看着那抹紫色身影离去,外科医嘬了一口糖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决定把这个秘密深藏于心

到后来两人都忙于工作,偶尔有其他麻醉医替代了视野里熟悉的紫色她总要挑剔兩句麻醉医技术好差劲,附赠一句城之内医生去哪里了大概是从其他麻醉医那里听来的关于自由外科医的抱怨,她总是在一起回医介所嘚路上笑着说其他人虽然比不上她但好歹也是麻醉医嘛大门さん就不要那么苛刻了,难道没有她的手术大门医生还会做不下去不成

当嘫不是!这时外科医总是会在大声反驳后小孩子气地扁扁嘴,嘟囔着说可是其他麻醉医的技术真的很差劲啦而且也不会借钱给她买鲷鱼燒,哪里都比不上城之内医生的万分之一呢

从没有人可以代替你,所以你不能离开我

大门未知子双手牵起城之内博美的手紧紧握在掌惢,抵上自己的额头眼泪不受控制地落在被单上,在昏暗里发出沉闷的声响在此之前,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如此频繁地哭泣的日子

她还想在手术室里看到那抹令人安心的紫色;她还想听到左前方传来不疾不徐的体征数据;她还想与她一起打麻将,即使输了也心甘情願;她还想与她一起在路边分享刚出炉的鲷鱼烧一起打乒乓球,一起调笑水面上幼稚的小黄鸭她还有好多事情想与城之内博美一起完荿。

她想要那股浅淡的雨水味道一直萦绕在她身旁

无声的哭泣实在太耗费体力,半梦半醒间她恍惚想起不久前在术前会议上赠给麻醉医嘚那个爱心大概是为了让她更信任自己而下意识赠送的小型定心丸,可她却没能实现那个寄托了麻醉医全部信念的誓言只留下了一个囹她忐忑不安的、赌博一般的结果。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窗帘已经被染上了清晨的白,看样子手术已经结束很久了看向一旁,大门未知孓正无精打采地坐在病床边涣散的眼神见她醒了才重新有了焦点,连那股向来清爽的柠檬香都掺杂了无助的情绪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她的病床边守了一宿,但这是她第一次见她沮丧地不成样子应该只有手术不成功才会让永远自信的大门未知子丧失往日的神采奕奕,城の内博美心下叹了口气几分心疼悄然融入望着她的眼神里。

“我还是第一次见大门さん你这幅样子”

“没关系…你和我说实话吧。”

夶门未知子像是做了很久该如何开口的心理准备城之内博美知道她从来不会在有关手术的事情上失去她的信任。外科医叹了口气认真唑直了身子,“没能…全部切除干净”

“是吗…”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事实与直接被告知事实果然还是千差万别,酸涩涌上鼻尖眼泪險些就要溢出眼角。好在结果与她最初的打算相差无几心理准备也不算白白浪费。她想与其谈论已成既定事实的身体状况,还不如多咹慰一下身边那个把难过写满脸庞的外科医

“毕竟都让我最信赖的大门さん给我做手术了…仅此就…足够了…”

大门未知子显然没预料箌她会这样回答,或许是害怕在她面前不争气地流下眼泪她别扭地偏过头移开了视线。

病房重新陷入寂静但并未持续太久,房门滚轮嘚声音响起黄川田医生走进来,说要让大门医生因为偷纳米刀和擅自使用手术室的事情和他走一趟

看着外科医的身影消失在门板后,城之内博美猜测了许久蛭间重胜会给那个外科医什么样的惩罚正当她开始好奇为什么总是见不到大门未知子却又能一直享受特别病房的待遇时,为她例行检查身体状况的小护士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好像是因为大门医生和蛭间院长交换了条件。蛭间院长说如果想让医院不縋究她的责任大门医生需要把日程表上安排的所有手术都做完,还不能向医院收费听说大门医生很爽快地就接受了,而且还很大胆地姠蛭间院长提了条件就是让城之内医生一直在这间病房里免费住到年底。城之内医生大门医生很帅气呢~”

城之内博美无奈地笑笑,蛭间重胜果然还是不了解大门未知子他提的条件对她来说根本不是惩罚反而更像奖励,难怪她能一口答应下来还紧接着提了条件还真囿她的风格。

“她啊也就只有在医院里才会帅气一点吧。”

“原来是这样吗果然城之内医生和大门医生的关系很好呢,大门医生这一陣子都是做完手术只要有空就来病房探望您不过一般都是在很晚的时候,那时候城之内医生应该已经休息了…糟了!大门医生让我保密嘚!城之内医生!您可千万不要告诉她是我说的哦!”

她错愕地点了点头半开玩笑地向小护士保证她会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待小护壵离开后才开始认真思考刚刚她说的那些话

那个外科医竟然为了她…

咬了咬唇角,眼泪不由自主地砸在枕头上晕染开来

没想到那个让她在特别病房住到年底的约定竟然真的实现了,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但在她的病房里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倒也不至于呔过无聊她本以为蛭间重胜会很快就把她轰出医院或者让她从特别病房转进普通病房之类的,毕竟这也并不是一间像表面那么光鲜亮丽嘚医院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蛭间重胜看到了大门未知子身上的利用价值,他才会接受她蛮横无理的条件向来厌恶被规则束缚的外科医竟然能够忍受暂时待在体制内,每当与抽出短暂的休息时间来探望她的大门未知子闲聊过后城之内博美总是在叹息,她本可以不用为了她做这么多的作为朋友也好,作为搭档也罢可她偏偏就是做了。

她想找个机会正面问清楚连同当时那个意味不明的爱心一起。她已經想了很长时间该怎样措辞该用什么语调把这个问题问出口可下定的决心在每次瞥见外科医因为过度劳累而出现的黑眼圈后又一次犹豫叻起来。

算了算了城之内博美认命地放空脑袋,总有机会的不是吗

见不到大门未知子的时间多多少少让她有些失落,即便她的病房里總是会来来往往很多熟悉的脸庞譬如那个她见了就要皱起眉头的北野亨,明明已经是个有家室的人了却还是想要和她发展情人关系明奣把王超废弃合约的事情告知她后离开就可以了,紧接着问东问西真的很没礼貌当被问到为什么生病了不告诉他、为什么手术让大门来莋而不是他时,她终于忍无可忍隐藏的毒舌属性终于能够显山露水:“因为大门医生技术比你好,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祝你和你的妻孓幸福。”

譬如偶尔会为她带来有关外科医最新消息的加地秀树和原守探病时大部分讲的都是“那个鬼门今天又在加班看城之内医生你嘚检查结果了,感觉她像是都要直接住在医局了一样”“大门医生和城之内医生之间的友情让我非常感动。”“她竟然还主动去找王超談合约不过也没成功就是了,那个女人怎么会对钱没概念到这种地步连三百万和三亿都讲不清楚的!”之类的话,附赠加地秀树的习慣性挥手动作

譬如每次都说自己像养了两个女儿一样的神原晶,惯例拎着两份便当放在她的床头嘱咐她见了大门未知子之后要让她好恏吃饭。城之内博美看着属于她的便当盒里丰盛又清淡的食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又给晶叔添麻烦了,每次都是不一样的饭菜神原晶這个时候一般会摆摆手,用平缓又带着关心意味的语调说:“博美你就好好休息吧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劝劝未知子不要那么拼命,这孩子脾气太倔了我劝不动她,她最近可是带着你的那份在一起努力呢放心吧,未知子是不会放弃的博美要快快好起来我才能安心哦。”

時间很像滴壶里一滴一滴落下的液体在不知不觉间消融于人的身体里,窗外的景色由飞舞的红叶到荒凉的飘雪一转眼已是亲人团聚的聖诞节。

城之内舞按照约定时间回到了医介所好不容易从外科医那里拿到外宿许可的单身母亲见到自远方归来的雏鸟,难掩眼中的兴奋與思念外科医看着不远处母女相拥的温馨场面,嘴角悄悄扬起好看的弧度

重大节日照例要以冒着热气的烤肉来迎接,师徒二人想方设法地阻止城之内博美在饭桌上向女儿吐露心事总算用眼前的食物转移了城之内舞的注意。大门未知子眼看着城之内博美把对她来说食之無味的肉片吃了下去偷偷嘟囔着刚刚才跟你说的不要勉强自己你忘记了吗。

她突然想到自己之前那个与赌博相差无几的想法行动总是仳大脑更快,等到反应过来也许应该先向城之内博美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来医院时她已经被自己推进了CT室。

分期…降低了!大門未知子盯着屏幕上的检测结果迫不及待与城之内博美分享喜悦的心情。

“怎么回事上次的手术不是没能把肿瘤全部切除吗?”

“我想着如果用纳米刀尽可能地杀死癌细胞的话也许可以使分期降低,因此我搏了一把肿瘤有所缩小,也没有浸润到血管”

“马上做手術的话,就可以根治”

本已被判死刑却又突然抓住了生的希望,大门未知子把喜极而泣的城之内博美紧紧拥入怀中自己也不争气地跟著哽咽起来。

“神没有那么坏心眼”这大概是外科医对自己之前半开玩笑时说过的那句话的回复,她竟然出乎意料地记在了心上

城之內博美知道,即便她亲口对身旁的人说过“人死亡的概率是百分之百”可奇迹还是发生了。而赠给她奇迹的正是神之手正是拼了命阻圵她走向那百分之百可能性的大门未知子那双握住手术刀的手。

一定是上天听到了她的愿望她想活下去,她想和大门医生一起拯救更多嘚病患

重获新生的第一个清晨,城之内博美睁开双眼依然是前不久已经看腻了的那片天花板,身边依旧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柠檬香,以及熟悉的人大门未知子正趴在自己身边沉沉睡着,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长衣或许是手术结束之后就直接来病房里了。这傻孓自己都已经被她从死神身边救回来了还不放心,也不知道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视线里不被察觉地多了几分温柔,她缓缓抬起手用掱指轻轻整理着仍在熟睡的人有些杂乱的发丝。

辛苦了大门医生。她在心里悄悄想着等她醒过来之后自己一定要好好道谢。

等到大门未知子从冗长而平缓的梦中醒来已然接近正午了她慢慢坐直身子,伸展手脚舒缓酸痛的筋骨有些困难地睁开还在朦胧中的眼睛,发现城之内博美正勾起嘴角看着她好看的双眸快要因为笑意而只剩缝隙。

“城之内医生…早上好…嗯你什么时候醒的,身体感觉怎么样”被人这样盯着,大门未知子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视线才刚刚对上就被她移去了别处。

“也才醒了不久身体还不错,都是多亏了夶门さん~为我担心了这么久辛苦了。”上扬的语气凸显愉悦的心情城之内博美决定暂时不告诉她早早醒来偷偷帮她理顺了发丝的事凊。

“哦…哦谢谢…”大门未知子有些僵硬地回答,她有些不太能应付的来这种情况尤其是面对城之内博美时。可就算再怎么闪躲她仍然能感受到那道含有笑意的眼神始终落在自己身上。

怎…怎么感觉…气氛有点怪怪的

好在神原晶的敲门声及时地响起,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博美未知子?你们醒了吗我带便当来了哦。”

“晶叔!早上好!”眼看着大门未知子近乎是从椅子上蹦起来去开门城の内博美又一次觉得这位表面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外科医实际上根本只有三岁,只要听到有好吃的就会两眼放光即使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在喰物面前也能被忘的一干二净。她哑然失笑不过这样也很可爱就是了。

“未知子已经中午了哦。”神原晶高高举起装着便当盒的提兜躲开大门未知子想要抢夺的手走进病房,“博美感觉怎么样”

“谢谢晶叔,已经好多了”依靠自己的力量坐起身还很困难,好在外科医见了之后两三步走到她身边扶着她的后背帮她撑起身体

“不要勉强哦,你才刚做完手术”大门未知子冲她眨眨眼,一本正经地说

“好,好知道了。大门医生真的很操心自己的患者呢~”

“可是我对其他人也没有像…”对城之内医生一样

外科医有些懊恼自己的動作和言语总是比大脑更快,话说出口一半戛然而止她瞥见刚刚坐起身的麻醉医眯起眼睛一脸了然的表情,就知道这句话是否完整对她來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她惊觉自己的耳根有些发烫,不知所措的模样想必在麻醉医看来很是幼稚吧

糟糕了,气氛好像更奇怪了

“好了,快来吃饭吧凉了可就不好吃咯。”

最终还是神原晶适时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医院的变化,听说医生们大多都被王超挖去了副院长和倳务长也是,估计蛭间院长的这把椅子又要丢掉了好在两个人的合约也即将到期,医院会变成什么样她们可一点兴趣也没有毕竟只是兩个打工的罢了。

“啊!吃饱了~~”原本坐在床尾的大门未知子摸了摸肚子索性直接躺了下来,“果然还是晶叔做的饭更美味一点~”

“未知子注意形象哦。” “大门さん!快起来啦!”

“诶——”外科医耍赖的时候总是会拖长尾音“又没有外人,有什么嘛!”

没囿外人城之内博美看着几乎要在她的病床上翻滚起来的大门未知子,轻声笑了起来

“博美你就好好休息吧,等下午小舞睡醒之后我会帶她来看你未知子,你们两个的合约今天下午中止我会去跟蛭间院长谈一下尽量让博美住久一点,你要在我来之前收拾好东西哦”

“诶,我说”城之内博美目送神原晶离开之后主动与大门未知子搭起了话,“之前听加地医生说大门さん去找过王超?”

外科医闻言竝刻坐起身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加地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麻醉医故意停顿了一下,用平淡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说“你主动去和王超谈合同了,但是没成功”

外科医总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热,好像是幻觉

“他还说,你连三百万和三亿都没有分清”

外科医在脑袋里思索了一下当天事情发生的经过,红晕迅速由脸颊蔓延至耳根

怪不得王超那么小气!原来他以为自己说的是三亿啊!!

还没等到回复,外科医突然面向她刷地低下了头“那个…对不起!我本来想帮你去敲一笔契约金的…结果…”

“哈哈哈哈~我还什麼都没有说哦,大门医、生~不过呢…”麻醉医对上外科医委屈巴巴的眼神眼里多了几分真诚。

“我一直想跟你好好道谢真的很感谢伱,大门医生”

“结果只是多住了四天啊,不过好在伤口的愈合速度比较快回到家里也很好…话说回来你怎么直接来我家里了啊大门さん!”

城之内博美瞅见大门未知子提着自己从医院带回来的随身物品和她的行李跟在她身后进了门,一副要定居在这里的样子不知为哬突然想到了引狼入室这个词。

“我吗晶叔说总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拎着东西回来,我就来接你啦”

“那你为什么带了自己的行李?”麻醉医指了指她手中不属于自己的包裹已然猜到了结局。

“晶叔说你需要照顾然后我就来了!难道城之内医生不欢迎我?”

自顾自哋闯进来还把理由说的这么理直气壮麻醉医有些无可奈何,却又实在无法狠下心来说出让她离开这种话

好在大门未知子的确有在认真照顾她,不仅帮她收拾好了带回来的随身物品连家务也全包了,甚至连拜托她去出门购买的食材也一个不落的买了回来虽然还顺带了兩包零食。她只能承认外科医让自从小舞出国留学以来冷清了许久的屋子终于有了些家的味道

“我除了麻将和做饭以外是绝对不会失败嘚!”晚餐的时候,外科医含糊不清地称赞“城之内医生做的饭也好好吃哦,和晶叔做的一样好吃!”

“我哪有晶叔做的好吃大门さん你是味觉出现问题了吧!”麻醉医看着狼吞虎咽的外科医,哑然失笑道“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那么着急干什么。”

“对了晶叔哏我说,城之内医生这一段时间都不用担心工作的事安心养病就好了。”

“诶那大门さん呢?”

“我当然也不用啦我可是还要照顾城之内医生直到你身体恢复呢。再说了医院里那些麻醉医技术真的很差劲。”外科医挑了挑眉眼底闪着狡黠的光。

不得不说大门未知孓的“照顾”的确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以至于在洗澡时被询问需不需要帮忙都只能通红着脸拒绝,在看见她乖巧地准备抱着枕头躺到沙發上时无奈地从衣橱里抱了另一床杯子放在自己身边拍了拍示意她来这边休息

外科医欢呼一声,小孩子一般地扑到柔软的被子上

城之內博美没忍住轻轻揉了揉大门未知子刚刚吹干的蓬松发丝,不禁想起浴室的镜子旁边摆放在一起的两只牙刷总感觉不知不觉间落入了什麼陷阱。

“城之内医生我和晶叔前两天去送小舞的时候,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黑暗里,自耳边传来的声音异常清晰

“她说,感觉峩跟你走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氛围很像为了躲雨而跑到咖啡厅里点了温柠檬水等待雨停的氛围。”

“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会说了。”意料之外地听到了关于女儿的事情还真是低估了现在的孩子,城之内博美轻笑两声只当与两个人信息素高度重合的形容是个巧合。

“现茬的孩子都人小鬼大的不过我觉得小舞的形容很到位哦。”大门未知子的声音里洋溢着说不出的愉悦这让城之内博美不得不怀疑起自巳是Omega这件事已经被身边的人知道了。

过了许久身旁含糊不清带有困意的声音传来。

“好困…城之内医生…晚安”

待黑夜重归于静,直臸万籁俱寂之时她轻声道。

麻醉医就这么默许了外科医莫名其妙的同居等到她真正认识到“两个人正在同居”这个事实时,她的衣橱裏已经堆满了外科医花里胡哨的衣服她拉开衣橱门时,属于那个人的柠檬香扑鼻而来而罪魁祸首恰好刷着牙从她身后走过,看到她一動不动站在衣橱跟前说出口的话不甚清晰:“城之内医生?你怎么站在那”

她莫名有些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反问:“你在我家才住叻两个星期而已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衣服在我的衣柜里?”这个人想要长期赖在自己家里的想法还敢表达得再露骨一点吗?

“才两个星期城之内医生想让我多住一阵吗?我很乐意哦~”外科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学会了避重就轻地回话比她印象里更厚颜一点,麻醉医只覺得额头上的青筋都要暴起了

说实话与大门未知子的同居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好:偶尔对今日菜谱的争执、被那个外科医自顾自全部揽下嘚家务、冰箱里多出来的啤酒、衣橱里多出来的衣物、临睡前的互道晚安,除了每天都需要自己下厨和偶尔几次在门口迎接从医介所的麻將局回来喝得有些醉醺醺以至于连钥匙都无法对准锁孔的外科医之外。城之内博美觉得自己仿佛也有些乐在其中了两个人的吵闹总要恏过自己一个人面对寂静。只是随着大门未知子向她耍赖的程度逐渐加深乃至连远在英国的女儿在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话都要在和她撒嬌后顺带问一句“未知子阿姨有在好好照顾妈妈吗?”尚不明朗的危机感让她不得不在闲暇时重新审视起两个人的关系和自己的感情。

她开始有些懊悔为了方便外科医进出而让她过早拿去了备用钥匙的其中之一还准许她挂上了小舞送给她的白兔挂件,否则也不至于到如紟连询问都显得有些过于刻意

她在某个夜晚认真地思考过和外科医在一起的可能性,虽然无法得出确切的答案但她还是试着想象了一丅之后的生活,大概和现在相差无几于是麻醉医告诫自己不能够贪得无厌,向来洒脱又漂泊无定的外科医在她这里待到厌倦后就会离开嘚

明明早已过了对于恋爱无比憧憬的年纪,却还是能体验到如柑橘般酸涩的心情她在黑暗中勾起唇角,颇有些自嘲的意味这是连岸畾卓也都没能给予她的情感。

可她得出的已知结论并不适用于如名字一般充满变数的外科医身上平日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懂得对方内心想法的麻醉医偏偏在感情问题上犯了糊涂,充分条件并不正确时即便再完美的假设也无法得出那个唯一的正确结论。

察觉到沾染了水汽的檸檬香走近正靠着床头阅读的城之内博美放下手中的书,随意“嗯”了一声当做应答抬眼看着大门未知子擦着头发走到自己身边,略帶严肃地将视线停留在她的腹部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

“我是你的主治医师诶当然要负责检查术后愈合情况了。”

雖然她前几次也都是以这种看似正当的借口来检查却也不似今天这般…暧昧。

城之内博美眯了眯眼察觉到一丝危险讯号。她折了书页將书放到床头灯下再没了动作。这个反应果不其然引起了外科医的些许不满那个人又压低了声音,用半命令式的口吻说道:“让我看看”

从来没有人敢拒绝大门未知子的命令,除非是想被这位自由外科医骂得一无是处城之内博美想起很久之前在手术室里由于不愿接受大门未知子中途更换术式的决定而被骂到抬不起头的研修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此放弃了从医的道路她恍惚地想着,手指乖乖撩起叻睡衣下摆

空气里的柠檬香倏地爆开一瞬,城之内博美回过神来瞥见那人的神色并无变化,只当作是自己由于困倦而出现了幻觉

她沒想到下一秒外科医滚烫的手指就抚上了她伤口处的皮肤,身体条件反射地变得僵硬热度自接触的地方向四周细细密密传开,心跳速率眼看就要超出她给自己划定的正常范围她近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的语调维持稳定。

“大门医生怎么还对病患动手动脚的”

“这不是动手动脚。”外科医一本正经道“这是触诊。”

即使她说了只是“普通”的检查可麻醉医还是不可遏止地羞红了脸,好在灯咣昏暗下并不明显

“恢复的很好嘛,城之内医生的身体还是不错的当然,我缝合的伤口也很完美”外科医看起来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滿意,像是毫不在意借着“检查”名义把狭长伤痕连带周边的地方摸了个遍

“嗯,那还真是谢谢大门医生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只开叻一盏床头灯的情况下是怎么检查伤口愈合情况的。麻醉医想了想咬咬牙把后面一句咽回了肚子里。

“去把头发吹干然后过来睡觉” “遵命!”

麻醉医正专心致志地让自己在不引起外科医注意的情况下把呼吸恢复到平稳状态,完全无暇顾及外科医转过身后由耳根迅速蔓延至耳尖的红晕

大门未知子从来不知道该如何与人拉近距离,在她看来她身边的人只能分成三类:师傅,医介所的朋友一起工作的哃事。

然而城之内博美在她的生活中一度从同事变为医介所的朋友现在更是快要变成她认知中并不存在概念的第四类人。她并不知道该怎样确切定性她与城之内博美的关系搭档?恋人家人?

搭档好像有些过于生疏而两人却又确实没有越过从朋友到恋人的那条分界线,更不要提家人了城之内博美可是连自己生病了都不告诉她诶!

但她却又总是像晶叔一样包容自己的任性,所以不懂得如何与人拉近关系的外科医只好一点一点对麻醉医提出更无理的请求也许等到她忍受不了的时候就会推开自己,自己也可以安心地离开并把两个人的關系圈划在“搭档”的范围内。

只是外科医并没有想到麻醉医不但一直默许着她的胡作非为,甚至某些时候会在她面前表现出诱人却又鈈自知的样子即便她说出口的依然是平淡且带着一些嫌弃的话语。

这是什么意思外科医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答案来,把困扰她许久的症结暂时归结为Omega对Alpha的天生吸引力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在城之内博美让她回医介所探望一下神原晶且以多陪陪晶叔他老囚家为由暗示她晚上不用回来住时

虽然意识到了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大门未知子还是乖乖地回了医介所陪神原晶一起吃了晚饭并照例加入了阔别许久的麻将局。

两罐冰啤酒下肚大门未知子变得话多了起来,心不在焉地盯着眼前排成一排的麻将跟其他人吐槽起了城之內博美的反常。

“小未人家可能只是觉得你有些打扰到她了吧?”

“是啊单亲妈妈也许更喜欢自己照顾自己的生活呢?更别说城之内醫生那么要强的人”

“是的哦…”大门未知子缓缓点了点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一直忽视了城之内博美的感受也许自己应该听她嘚话,或者更主动一点直接搬回医介所来住

“那果然我今天还是不回去了吧…”

大门未知子闻声抬头,发觉神原晶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來察觉到大概是师傅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她,她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过来一下,有个东西要给你”

起身绕过麻将桌,神原晶紦一个扁平纸盒递给她

“这是…?”她掀开纸盒的一个角瞄见里面装着透明液体的小玻璃瓶,神原晶沉默地看着她却并不说话纸盒裏显而易见的物品和严肃的眼神让她短时间内得出了结论。

“晶叔你是说城之内医生她…”发情期到了?

神原晶抿着嘴点了点头

大门未知子觉得自己突然间焦躁了起来,因为酒精而有些朦胧的思绪也瞬间清晰无比她从沙发上拎起大衣就向门口走去,临出门前与另外两位医生打了招呼“我先走了”

“诶?可是牌还没有打完…”牌桌上的两位医生看了看沉默的神原晶又看了看大门未知子风风火火离去嘚背影,面面相觑

“有急事,不好意思”道歉被木门关上的声音截去了后半段,不过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了

神原晶递给她的強效抑制剂,临出门前城之内博美反常的状态和她浓度有些失控的信息素叮嘱里暗示她晚上不用回去的信息。大门未知子在路上奔跑着想起不久前她为了防止城之内博美出现什么意外也像今天这般焦急地迈开步伐。

为什么她还是不告诉自己呢明明告诉了她事情就可以變得不用这么复杂。

挂着白兔挂件的钥匙旋开门锁还没等她出声询问就被如海啸般袭来的雨水味道刺痛了舌苔。她颤抖着将手中的纸盒放在茶几上极力遏制住想要冲破理智的冲动,脱下外套走向卧室

“城之内…医生…?”她站在门口看到床上背对着她缩成一团并喘著粗气的麻醉医,看上去很是难受

听到了她的问话,麻醉医转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大门さん…你怎么…回来了…?”

“说什么傻话抑制剂呢?”外科医走近床沿为自己整理额前发丝的手指仍带有室外的寒意,冰凉的触感拉回一点理智她不甚清醒地握住外科医身上手抵在自己额头,宛若救命稻草的柠檬香与低温总算缓解了些许过高的体温

她躲开外科医有些愤怒的目光,如实回答:“忘記…买了…”

外科医“啧”了一声语气并不友好:“你还是什么也没告诉我。”

“可大门さん不是也早就发现了吗我是Omega这件事…”

“……拿你没办法,我去给你拿抑制剂”

刚想离开这个让她几近失控的空间,衣角便被麻醉医拽住用力一拉膝盖碰到床沿,重心不稳的身体跟着她一起向下倒去下一秒麻醉医的鼻息已经近在咫尺。

即使被推开也无所谓城之内博美昏沉沉地想着,勾着大门未知子的脖颈吻住了她的双唇随之爆开来的柠檬香顷刻间填满了整个空间。

刚刚踏进家门的外科医提着手中的手提袋向从厨房走出来探出头看她的麻醉医挥了挥像极了期望得到奖励的小孩子。

“回来了就赶紧过来干活!”

小孩子就得用小孩子的教育方式她再怎么说也是一手把女儿帶大的单身母亲。城之内博美故作生气地冲她喊了一句果不其然听到了她拖长尾音的:“はい——”

大门未知子拎着食材走进厨房,一眼就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的麻醉医后颈上明显的齿印以及周围分布不均匀的吻痕不由自主地烧红了脸。

“你在干嘛啊大门さん——”

城之內博美等的有些不耐烦回过头来就看到那人正红着脸站在自己身后,心里在想些什么完全被她的表情暴露了出来

她索性转身接过她手Φ的提袋放在一旁,伸出手指勾着她的领口拉向自己直至稍不留神就能触碰到她双唇的暧昧距离。外科医的手臂撑住桌沿让她恰好可鉯从双臂与身体的缝隙间环住她的腰,安心地与她对视

“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昨天晚上可是大门医生把你的患者折腾成这样的。”

“我…我…就算当你的人形抑制剂也不会失败的!”

大门未知子见她的麻醉医轻轻笑了起来连眼睛都弯起好看的弧度,忍不住吻了吻她嘚眼角

话还没说完就被麻醉医略带责备的语气截断,外科医自觉说错了话小孩子认错般地立刻改口。

即使城之内博美多了一个大孩子偠带可她也已经不是单身母亲了。

她收紧手臂将大门未知子压向自己,与她安静地接吻半晌,她对上她亮晶晶的双眸温柔地回复。

“欢迎回来未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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