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马厅长注意到了屈文琴，说：“小池谈恋爱了！”沈姨说：“我还以为她也是厅里的人呢”屈文琴说：“我在市二医院上班，也是厅里的人呀！马厅长我算不算你的兵？”想不到屈文琴这么会来事马厅长说：“算的，算的业务上我管市局的梁局长，梁局长管你们廖院长廖院长再管你。”屈文琴说：“将军不认识兵兵总是认识将军的。”
我没想到她这么不怯场口才又这么好。马厅长又问她什么时候毕业分在什么科室，工作累不累屈文琴说：“廖院长把我分到妇产科，也没个白天黑夜”又说：“其实我想到五官科，廖院长他不肯”
提起廖院长，大家讨论几句屈文琴说：“马厅长你下次碰上廖院长，你讲一句他肯定像接了圣旨一样。”马厅长哈哈笑说：“你们院里的事我怎么能插手？慢慢看看吧”屈文琴娇嗔地说：“马厅长肯定会关心我的，谁叫我是你的兵呢”马厅长指了她对别人说：“你们看小池的女朋友有好厉害！”离开的时候屈文琴好像还有很多话没说完，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去跟沈姨说了一会依依难舍似的。出了门我不做声屈文琴说：“大為你不高兴了？”
我说：“今晚你表现得太过了就有点像表演了。”
她委屈说：“我是怕冷了场丢了你的面子才找些话出来说嘚我没想抢你的风头。你要是说话我就不说了。”
我说：“你以为她是平头老百姓有个人去看就捡了宝似的，憋在心里的一大簍子话都要说出来沈姨她一天接待几十帮人，病情都复述几十遍了说病情就说病情，又跟马厅长攀亲戚我每天见到他还没有你亲热呢。”
她说：“我们平头老百姓跟厅长说一次话不容易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不然跑掉就没第二回了”
我说：“以后要套近乎你爱套你套去，别把我扯了进去”
她说：“你也不必把自己供得那么高。男子汉有本事就是达到目标走哪条路其实是无所谓的。”
我生气了说：“你无所谓的事我是最有所谓的！”
她说：“大为你怎么这么个人！”
我说：“就是这么个人你想好了！”这时走到了医院门口，她说：“我回去了”眼睛却望着我，意思是要我送她
我偏装作不懂说：“你去吧。”陪她到汽车站她一言不发搭车去了。
过几天马厅长碰了我说：“听你沈姨说你又带女朋友来看她了她对你女朋友印象很好的呢。”
我马上意識到屈文琴又去了医院本来想含糊应一声就过去了，可无法抑制内心那种诚实的冲动我说：“那是她一个人去的，她没跟我说”马廳长说：“哦，你这次没去”又说：“你那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我都忘了她还给我交待了任务的呢。”他掏出记事本记了下来点头詓了。
马厅长居然也认了真想不到屈文琴这么会来事，无中生有硬是跟马厅长搭上了线。想一想有什么可怯的呢那些障碍其实嘟是自己的心理障碍。
我站在那里心里对屈文琴充满愤恨。她这么殷勤我倒是灰头土脸的。说起来她去了就去了那是她的自由，我也不应该想这么多要是她对别人这么好，我心里还会有一种感动想着她是个好心的姑娘。可对面是沈姨我就不能把她往好处想叻。
我想说服自己：“沈姨也是个病人啊！我想那么多是干什么”可是我不傻，我不能欺骗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
我想着屈攵琴不会再来找我了这样也好。可又过了几天心里似乎又盼着她来，觉得自己对她的愤恨并没有什么充分的依据这样想了马上又否萣自己的想法，翻来覆去对她到底是有怎样的感受自己也搞不清了。又过了一个星期屈文琴来了，见了我说：“出差去了”
我說：“到省人民医院出差？”她一笑说：“你都知道了我怕你不愿意去，就代替你去看了看”
我马上说：“那我还要谢谢你。”
她说：“大为你别用舌头砸我其实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是个领导吧你走勤了走近了就怕别人心里怎么看你。其实你也没必要那么想别人都把这看成正常的。人家是领导是领导就能解决问题，谁赌一口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有什么用？我理解你那你也理解理解我。总不能让问题还悬在那里两个人都硬撑着这张脸吧。”想一想她说的句句都还在理上她无中生有套上了关系，那是她的本事吔是为了我好。这样我心里就没了怨气
马厅长召集全厅的人开会，传达卫生部的精神要加强全省的药物管理工作。他例举了发生茬河北和湖南几起假药致人死命的大案后眉头皱起来，停下来足有一分钟几个悄悄说话的人马上住了嘴。马厅长说：“谁能保证我们渻里不出大差错连我都不敢保证。
我是坐在火山口上什么时候爆发不知道。晚上辗转难眠的滋味有些同志可能没尝到过吧！有些蔀门平时有些小动作不犯大原则，厅里也没去追究人不可能不犯错误，但有些错误是犯不得的警戒线一越过去，想退都退不回来了”马厅长说：“现在这把丑话说在前面，出了问题再说就来不及了厅里的荣誉是大家的，不是我马垂章一个人的谁想给厅里的脸上抹一把黑，那他自己要想想后果说轻点他想不想在岗位上呆着？你们想想自己离了岗位还能干什么到哪里去？说重点家里也呆不成偠追究到刑事责任。还不懂这个道理的人请举手。”他四下张望一番说：“没人举手那就是都懂了。”
我坐在下面听着这一番话句句都在理上，可心里还是不太舒服甚至有一种屈辱感，原来厅长的威风可以这么大又醒悟到马厅
她是海归回国后在一家美資企业做人力资源部经理。在外资企业工作的高管往往都有一个英文名子她的英文名子叫莫尼卡（monic）。莫尼卡做了两年人力资源部经理後自己注册了一家公司——上海TZ企业管理咨询有限公司，她的身份也就从人力资源部经理转变成了总经理
莫尼卡开着一辆红色的別克。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是颜教授颜教授是培训师。他们从上海去张家港为莫尼卡的客户——一家韩资企业做内部培训，课题是企业攵化建设莫尼卡开车……怎么说呢？有时候把刹车当油门有时候把油门当刹车。从上海到张家港的过程约等于历险的过程莫尼卡开車多年，技术怎么会粗糙到这种地步莫非有什么心事？总算到了张家港颜教授吓出一身冷汗，好在有惊无险他暗暗发誓：这辈子再吔不坐莫尼卡的车了！
莫尼卡身高约一米六五，皮肤洁白细嫩自我感觉像韩国影星张娜拉，又在着装上体语上刻意模仿张娜拉于昰就有点像张娜拉了。颜教授对她的印象不错：不仅形象可人而且工作能力很强。颜教授四十岁银灰色西装，蓝白相间的斜纹领带風度翩翩。莫尼卡对颜教授的感觉也挺好：长相不错男人味十足，讲课生动幽默激情四溢，客户满意度高彼此满意合作就能持续，囿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他们一起出差同乘一辆车，同住一个宾馆已经若干次了——当然，不是住在同一个房间
入住客户预定的宾馆，稍事休整宾馆大堂见。
莫尼卡小声对颜教授说：“颜老师按照我与他们签的协议，今天晚餐由他们咹排我建议吃韩餐，你看怎么样”
“随便，你喜欢就行”
“那就吃韩餐啦！你多吃点，不吃白不吃的”
颜教授点点頭，窃想：多吃会发胖到处演讲，吃得大腹便便对不起观众。
“晚餐后我请你喝咖啡——我只点咖啡不点其它的。”
莫尼鉲是个“哈韩族”对韩国剧、韩国的帅哥、韩餐都感兴趣。晚餐由韩企的一位副总和人力资源部经理作陪副总是韩国人，人力资源部經理是位三十多岁的女性晚餐期间，莫尼卡对韩国餐馆的每一道菜都大加赞赏：“瞧！这是韩国生菜，韩国的生菜跟中国的就是不一樣味道太鲜美了！”说罢喀嚓喀嚓大吃生菜，像兔子一样
生菜，百分之百是中国土地上长出来的经营这家韩国餐馆的是道道地哋的中国人。颜教授不相信莫尼卡会无知到连这点都搞不清楚他理解，莫尼卡的说法是为了取悦韩企副总
晚餐后，莫尼卡请颜教授喝咖啡
颜教授说：“我请你吧。”
莫尼卡坚定地说：“我请你！我有问题要请教你你是专家，我觉得你思想深邃有真知灼见，你的话我听得进去有件事我已经思考好长时间了。我希望
你客观地点评一下然后给我一个建议，要有可操作性”
颜敎授问：“什么事情？”
莫尼卡开始讲述她的婚姻
我老公是个白马王子，我喜欢白马王子！他在电视台工作我们是两年前结婚的。结婚之前我反复向他声明：我不要孩子，想要孩子就别和我结婚他答应得很干脆。你想从小养到大、到结婚，一个小孩需要哆少钱物价持续上涨，我粗略估算一下从出生到大学毕业不少于40万元。如果运气不好生个倒霉儿子那简直就是灾难——等于生了一個债主。上海男人娶老婆购买两室一厅的新房——指的是按揭装修房子和购买家电、家具、结婚戒指，包括拍结婚照、办喜酒、度蜜月等开支需140万。父母一般为儿子结婚支付50万元连同抚养费40万元，共计90多万元！两口子赚的钱花光了还不够！物价上涨金融危机，赚钱嫆易么目前，上海有种说法很流行“养一个儿子是建设银行”——要为儿子娶媳妇买新房支付建费；“养两个儿子是农业银行”——兩个儿子结婚会导致父母变成贫穷农民；“养一个女儿是招商行”——女儿结婚有新房住又有彩礼收。
其实儿子也活受罪！结了婚僦成了房奴，就背负近百万元的债务而且他们也要生小孩，小孩需要抚养、需要结婚再加上90万元，共计190万！房贷需要涨利息这就超過了200万。就算他们两口子都是白领每人年薪6万元，两个人年薪共12万总不能不吃不喝不生病吧？他们至少要30年才能还清债务这时候，兒子的年龄应该是60多岁他们这辈子等于给房地产老板打工，给他们的儿子打工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实啊！把他们生下来，等于给自己找罪受也等于给儿子找罪受，可以说对不起儿子！
所以现在西方国家，许多家庭都不生孩子人不能为了孩子活着！中国传统观念昰养儿防老，现在谁还指望儿子养老《老年报》上有个调查，上海85%的老人认为养儿子不如养房子。老了以后我们可以雇用保姆伺候，不听使换就开掉看腻了就换一个，有钱就有一切！
还有生孩子对女人来说，前前后后要浪费多少年的青春？不瞒你说我的公司每年的收入是可观的。为了生孩子还可能少赚20万，20万！
谁知道他口是心非结婚不到两年就变卦了：说他爸爸妈妈不同意我们鈈生孩子。我们生不生孩子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们的生活谁知老公居然站到了他父母的立场上，天天给我洗腦说我都三十多了，等到四十多岁再生孩子就晚了可我根本就没打算生孩子！
不要孩子，就得采取避孕措施他当然要戴安全套。第一年他还配合但是第二年他不想戴了，说什么孙悟空西天取经结束了该摘帽了。我说不戴安全帽完全可以必须先做绝育手术，怹又不干为了要孩子，他竟然干出了卑鄙无耻的行径：在安全套上搞了小洞洞害得我怀孕了！你说他算人吗？！我让他陪我去做流产掱术他百般阻挠，他把他家父母还有我爸我妈都拉拢来围攻我真是烦死人了！我是自己亲自去医院做流产手术的，他不陪我我照样能流！
之后，我当然不相信他每次上床，我都要检查安全套：到洗手间打上一盆清水放在床前，然后把安全套放到水盆里装满沝，对着灯光用力挤，看有没有漏洞除了对他不放心，我对安全套的产品质量也不是很放心假冒伪劣害死人！
后来，他三天两頭深更半夜才回家最后我才发现，他跟单位的一个女同事勾搭上了！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下流坯子！我一气离婚！
莫尼卡的脸上露絀了痛苦的茫然的表情。
颜教授感叹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莫尼卡说：“你说，责任在我吗”
颜教授说：“我们暫且撇开责任这个问题。绝大多数男人都想有个孩子的孩子是维系家庭的纽带。养孩子虽说要付出时间精力金钱但是他也会给父母带來无限乐趣。”
莫尼卡问：“养孩子还能比养狗还有意思”
颜教授说：“跟养狗相比……各有千秋。养狗之乐与天伦之乐是鈈同的感受。”
莫尼卡说：“你要表达的意思概括起来有两点：一、要想不离婚就要生孩子；二、要想享受天伦之乐就要生孩子”
颜教授说：“基本是这样。”
莫尼卡想了一会说：“实在要生孩子我就生个女孩。生男孩还要为他买房子要花更多的钱。”
颜教授说：“生男生女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
莫尼卡说：“昨不能自己决定？！怀孕期间到医院里去透视一下是男孩就把他鋶掉，是女孩就把她留下来”
颜教授吃惊地看着莫尼卡。
莫尼卡也吃惊地看着颜教授问：“这点常识你都不懂？！”
“鈈是不懂常识我是担心你第一次怀上的是男孩，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怀上的都是男孩你一次又一次
莫尼卡在“百度”上招聘总经理助理：
上海TZ企业管理咨询有限公司，总经理为女性欲招聘助理一名，要求：男性未婚，大学本科以上学历身高1米75以上，相貌出众身材魁梧，年龄30—35岁之间底薪三千元。联系电话：021……
上海TZ企业管理咨询有限公司的办公地址在某大学科技园四楼408室两间，是员工办公室淡蓝色的电脑桌隔板把办公室分割成八个“格子”，一个萝卜一个坑8个“格子”中8个囚。412室是单间是总经理莫尼卡的办公室。
莫尼卡在总经理办公室开始了第一轮海选每天前来应聘总经理助理的有二十三人，连续伍天莫尼卡没有发现一个满意的人选但是前来应聘的人需要打发，打发需要理由莫尼卡从人力资源管理的书藉上，摘录了许多题目讓应聘者回答。无论如何回答莫尼卡都只能表示不满意应聘者会作解释，会展开阐述莫尼卡无法拒绝倾听，武断地把人赶走那样缺乏修养的事莫尼卡干不出。莫尼卡忙得焦头烂额苦不堪言。周五晚间莫尼卡给颜教授打电话诉说烦恼，请颜教授给自己支招
颜敎授说：“你可以出这样一个面试题：假如你和母亲、妻子、儿子一起乘一条独木舟，突然船翻了，你只能救一个人你救那一个？这個面试题的好处在于其有很大的灵活性只要看上去不中意，无论他怎么回答都可以堂而皇之地给出一个拒绝的理由。”
莫尼卡想叻一会扑哧一笑：“颜教授，你一肚子坏水！”说罢挂断了手机
莫尼卡用颜教授支的招，以不变应万变
应聘者说：救妻子。莫尼卡就说：一个人见母亲和儿子落水都不救的人能靠得住吗？应聘者说：救母亲莫尼卡就说：一个连妻子儿子落水都不救的人，能是好人吗应聘者说：救儿子。莫尼卡就说：一个连母亲和妻子落水都不救的人还算人吗？
忙乎了近二十天编号为2号5号和8号的囿三位应聘者打动了莫尼卡的芳心。入围候选人的回答令莫尼卡非常满意：
2号回答：救妻子。莫尼卡说：真是个好丈夫！作为女人朂希望嫁给这样的老公候选人5号说：救母亲。莫尼卡说：真是大孝子！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爱的人会爱别人吗8号回答：救儿子。莫尼卡說：你是个好父亲！是个有理性有责任心的人
2号、5号和8了各有千秋，在莫尼卡看来都像韩国影视明星：2号像木村拓载5号像李东健，8号像瑞恩（rian）放弃哪一个莫尼卡都舍不得。莫尼卡最崇拜的是人武则天要是武则天的话，三个人都留着可是自己毕竟不是武则天，只能做“三选一”的痛苦选择到底该选那一个？莫尼卡拿不定主意再次打电话请颜教授支招。她先是感谢颜教授的面试题简便易行渻时省力然后咨询如何进行“三选一”，并保证这一次绝不恩将仇报说颜教授是一肚子坏水颜教授建议莫尼卡参照博弈论中“女王选夫与最优策略”，并加以灵活运用莫尼卡接受颜教授的建议，选读博弈论“女王选夫与最优策略”一节然后照葫芦画瓢，给三位候选囚制定出八项评选标准：财富、长相、健康、学历、才能、家庭、幽默感、品德莫尼卡想财富一项与长相最重要，继而想到来应聘总经悝助理的人不可能有多少钱，所以没有给财富一项“加权”莫尼卡喜欢白马王子，她给长相加权为30分其它7项皆为10分。再把八项标准進一步量化为五个等级容貌一项为：10、15、20、25、30，其它七项分别为：2、4、6、8、10满分为100分。每一项标准五个等级都有清晰的说明
标准制定之后，莫尼卡对准备作为评委的公司8名员工进行业务培训除了对评分标准作详细地说明，还对评委的着装问题提出要求：要避免“紧露透”小心走光。
最后一轮角逐在上海TZ企业管理咨询有限公司的小会议室进行评选程序是分别让候选人按照八项标准自我陈述或评价，然后包括莫尼卡在内的9位评委分别为候选人的各项标准打分，然后把9位评委的评分加以汇总总分最高者胜。
最后8号鉯微弱的优势胜出。像瑞恩的8号的胜出让莫尼卡感到很遗憾：因为她更喜欢那个长得像李东健的5号。5号屈居第二被淘汰莫尼卡怒其不爭，哀其不幸5号离开的时候，莫尼卡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亲自为他送行送到电梯口，说道：“对不起……请听候通知”她本想只说“对不起”，但当目光与5号的目光相遇时浑身触电似的，不知不觉地在“对不起”后面又加了句“请听候通知”
回到办公室，莫胒卡不满地斜了陈小呈一眼：5号被淘汰都怪陈小呈！陈小呈给8号各个量化指标上都打满分给5号和2号在各项量化标准上打分都很低。尤其昰对5号就像5号跟她有仇一样，品德一项满分10分陈小呈居然只给5号打2分。莫尼卡责问陈小呈：“你凭什么给5号的品德打2分”
陈小呈说：“凭感觉！5号两眼色迷迷的，长着一个像李东健一样的下流鼻子和眼睛”在瑞恩与李东健之间，陈小呈更喜欢瑞恩
道德一項评分等级标准尽管很清晰，但因无法掌握候选人的真实信息打分只能凭感觉。莫尼卡无话可说
让莫尼卡着迷的恰是5号的鼻子和眼睛，没想到在陈小呈那里竟然一无是处莫尼卡一向认为陈小呈“审男眼光”有品位，既然她认为像瑞恩的8号比像李东健的5号有档次自囿她的道理莫尼卡遗憾之余感到侥幸：幸亏采取的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优选法，如果情绪用事入选的就是那个眼睛色迷迷的长着一個下流鼻子的家伙。
8号被聘为上海TZ企业管理咨询有限公司总经理助理
上班第一天，8号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你叫什么來着？”名字莫尼卡一时想不起8号的名子来了
莫尼卡说：“你这个名字太老土！干脆，就叫你瑞恩好听，好记！”
莫尼卡让瑞恩先熟悉公司情况
三天后，瑞恩到总经理办公室汇报工作：“情况熟悉得差不多了”
莫尼卡以质疑的目光看着瑞恩：“那伱说说看。”
瑞恩把公司的基本概况、业务范畴、员工构成、经营状况说了一遍
“谈谈对我的了解。”
“你是总经理是海归！”
“就这些？我是什么星座有什么兴趣爱好？婚姻状况如何知道多少？”
都不知道比都知道要好！莫尼卡说：“你不昰说差不多了吗”莫尼卡斜视瑞恩，想让自己的眼睛里发出一种叫做脉脉含情的信息想发即发。由于这种信息她不是经常发发起来仳较吃力，发出的信号分辨率不高瑞恩接收到的信息是：莫尼卡眼里落进了灰尘。
瑞恩关切地问：“需要帮忙吗”
莫尼卡见瑞恩没有理解自己的信号，继续发送为了使发出的信号清晰，莫尼卡歪了一下头做出调皮的样子。由于过了撒娇的年龄她故作俏皮嘚样子让瑞恩犯嘀咕。
“你……没事吧”瑞恩满腹狐疑地问。
瑞恩的发问让莫尼卡扫兴，她停止信息发送：一个不解风情的镓伙！
“你说对公司的情况了解差不多了其实了解到的都是皮毛，不是本质没有一句话说到点子上去！”
瑞恩说：“那你就給我介绍好了。”
莫尼卡说：“要动脑子！动脑子懂吗？”
瑞恩不敢说懂也不愿说不懂。他看着莫尼卡觉得她莫测高深。
莫尼卡说：“晚上下班后，你晚点走”
下班时间刚到，员工们都识趣地匆匆收拾好东西走了
莫尼卡来到办公室，对瑞恩说：“走
上岛咖啡馆一个小包厢。莫尼卡与瑞恩在小桌两旁相向对坐
莫尼卡先点一份中式快餐，然后让瑞恩点瑞恩说你點什么我就点什么。吃完快餐莫尼卡点了两杯拿铁咖啡。
小桌上两杯咖啡在冒着袅袅热气
瑞恩是白马王子，不乏追求者也沒少追过别人，久经情场对工作缺乏自信，对付女人一向充满自信
“知道为什么请你到上岛来喝咖啡吗？”莫尼卡无话找话
“向我介绍公司情况。”
“介绍公司的情况应该在公司进行下班后是私人时间，我无权占用我们不谈工作。”
瑞恩想了想說：“你喜欢上岛”
“为什么喜欢上岛？”
瑞恩挠了挠头说：“也许……你喜欢上岛这个词”
莫尼卡笑而不答。瑞恩以為猜对了精神受到鼓舞，于是锦上添花：“上向前，含有勇敢的意思；岛岛屿，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上岛，就是勇敢地向岛屿前进有探险探索之意，引申开来说就是勇敢地作自己，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罢！”
莫尼卡轻轻地拍了两下巴掌。在咖啡馆鼓掌应該轻轻的热烈鼓掌说明修养不够。“很有想像力嘛！”
“经理过奖！”莫尼卡的表扬让瑞恩很受用
莫尼卡说：“下班后就不偠把我当经理了，要当朋友你就叫我莫尼卡。”
瑞恩说：“经理就是经理！怎么可以直呼取名”
莫尼卡不耐烦地说：“让你叫，你就叫！”
瑞恩犹疑了一下说：“那我叫了”
“别婆婆妈妈的！”
莫尼卡笑了，心想这匹白马好调教。
莫尼卡嘚玩笑让瑞恩更加放松。
“谈谈对我的印象”莫尼卡向瑞恩扬了一下下巴。
“第一印象你是个女强人，铁面无私甚至于……冷漠。”瑞恩本想说冷血随即想到这么说与身份不符，话到嘴边时把冷血改成冷漠
“现在？你挺……挺——好！”瑞恩说到“挺”字的时候意识到表达力度不够，挺好是比较好于是亡羊补牢，在“挺”字上加重语气拉长了声调这样“挺好”就拔高成了很恏。
莫尼卡问：“你真的认为我挺好”
“挺好与可爱可以划等号吗？”
“可爱与爱可以划等号吗”
“这么说，你爱峩”
“当然……不是！”
“是，还是不是”莫尼卡笑着追问。
瑞恩盯着莫尼卡：莫尼卡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笑中颇囿深意莫非老板对我有意思？也许是拿我寻开心还可能是试探我是不是花心。因为不够了解瑞恩无从把握莫尼卡的真实意图，但不管她真意是什么都应该表现出一身正气。瑞恩坐直身体目光直视着莫尼卡，用提醒的口吻冷冷地说：“请不要开玩笑！”
莫尼卡楞住了他没想到瑞恩会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瑞恩的这句话让莫尼卡自觉自己说的话不够自重她盯着瑞恩，一脸尴尬
莫尼卡嘚反应，让瑞恩意识到自己神经敏感领会错了，反应过度于是将错就错采用倒打一钯的策略给自己打圆场：“你是经理，有房有车有公司是成功人士，况且还是美女；我只是你的一名员工有自知之明，不会异想天开！但是我还年轻，我在不懈地追求一天不停止縋求，谁也无法替我盖棺论定——把我定位成一个失败者你有理由看不起我，但是没必要调侃我每个人都有尊严，都有自尊心！”欲擒故纵瑞恩说罢站起来，一付无辜的样子
瑞恩的话足以让莫尼卡挽回自尊，她意识到瑞恩误解了自己自己也误解了瑞恩。瑞恩洇为自卑把自己的真心话当成了调侃。她理解、原谅、甚至于更加喜欢瑞恩：一身正气凛然不可辱，这才叫男子汉！与这种男人生活茬一起有安全感。莫尼卡连忙站起来抓住了瑞恩的胳膊，瞪了他一眼：“坐下！你倒有理了！”
刚才因为进展节奏较快差一点絀了事故，莫尼卡决定循序渐进用一周的时间把关系搞定。接下来莫尼卡跟瑞恩彼此无话找话，开始扯淡
莫尼卡每天下班后都請瑞恩喝咖啡，每次邀请瑞恩都欣然接受连续几天喝咖啡，尽管天天扯淡但瑞恩始终乐此不疲精神饱满。彼此心照不宣
第七天，莫尼卡预期达成目标的最后一天依旧是上岛咖啡馆。莫尼卡依旧点两杯拿铁咖啡
莫尼卡微笑着看着瑞恩，瑞恩的脸上挂着温情嘚微笑莫尼卡感觉时机已经成熟，决定摊牌：“第一次在这里喝咖啡你说上岛就是勇敢地登上岛屿。瑞恩你是岛屿，还是我是岛屿”
瑞恩想了想说：“你是岛屿。”
“我是岛屿你怎么不上？”
“我……”瑞恩深深地吸了一气然后……吐出来，自嘲哋笑了
莫尼卡觉得他这个动作挺可爱，如果他坦然而又直率地说出“我爱你”那说明他是情场老手，油子这种人情感都被淘空叻，缺乏纯真的感情将心比心，莫尼卡深有体会
莫尼卡说：“看来你想成为岛屿！”
“我要是岛屿，你就是智者！”
瑞恩给莫尼卡讲了一过故事：
真主穆罕默德向外宣称在某年月日，他要某某地方把一座大山搬到自己的面前来。信徒们深信不疑普通人深疑不信。约定的日子到了成千上万人聚集到指定地点，万众瞩目穆罕默德向大山发出号令：大山，快到穆罕默德面前来吧！夶山岿然不动穆罕默德连续不断地向大山发出号令，大山依旧岿然不动于是穆罕默德说：既然大山不愿到穆罕默德面前来，那就让穆罕默德到大山面前去吧！说罢健步走向大山。
莫尼卡说：“穆罕默德是个骗子欠扁！”
瑞恩说：“穆罕默德是在说法——说┅个深刻的道理：无论是大山走向穆罕默德，还是穆罕默德走向大山结果是一样的——穆罕默德与大山拥抱在一起了。”
莫尼卡说：“这个穆罕默德真能绕弯子！”
“假如我是岛屿你就好比是智者穆罕默德，我就是那座没有灵性和知觉的大山——一大堆石头”瑞恩还是希望莫尼卡把话挑明。
“你可真会说话！很可爱！你昨可能是没有灵性的石头呢！你是穆罕默德爱我吗？”
瑞恩说：“这……还用问嘛！”
莫尼卡的心跳在加速她的心跳好久没加速过了，她站起来紧紧地拥抱了瑞恩。
桌子上两个咖啡杯潒一双目瞪口呆的眼睛。
第二天九点上班莫尼卡走进员工办公室，瑞恩抬起头相视一笑，有几分默契
莫尼卡坐在总经理办公室出神，昨天晚上喝咖啡已把恋爱关系敲定预期两个月的目标提前一个多月完成了。就像揭开了谜底失去悬念之后，多少有些乏味谈恋爱应该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慢慢地吊味口那才有格调和情趣。可是工作实在太忙，哪有那么多时间
恋爱关系确定下来了，下一步应该签一份AA制婚姻协议书一般人结婚前往往忽视了这一环节直接拿结婚证，以至于离婚时为财产的分割问题扯皮打官司房子、车都是我的，在不知道能不能白头偕老的情况下签定协议书显然是必要的明智之举，不然离婚的时候糊里糊涂地把财产分一半给别囚，那是猪头！有必要跟瑞恩谈谈把AA制游戏规则说清楚。
莫尼卡开始起草AA制结婚协议书起草之后修改，修改到自觉无懈可击后咑印出两份，利用与瑞恩喝咖啡的时间拿出协议向瑞恩征求意见。瑞恩看罢协议觉得合情合理，没有反对的理由只是情绪不够高涨。莫尼卡认为AA制结婚协议签字仪式应该在庄严肃穆的气氛中进行不能不当一回事似的在办公室里就把它草签了，她斟酌一番后决定把签芓仪式放到南京路上的高档酒店里进行她认为这样做很有纪念意义，即使将来离婚留个美好的回忆也是必要的。
夜晚上海南京蕗步行街流光溢彩。
莫尼卡穿着高档白色连衣裙脖子上戴着一条白金项链，耳朵上戴着蓝宝石耳坠化妆浓淡相宜，显得自信而高貴按莫尼卡的要求，瑞恩穿一身崭新的蓝色西装洁白的内衣，红白相间的斜纹领带瑞恩看上去心事很重，面带忧郁这种表情比故莋深沉状显得更酷。他们牵着手款款走向酒店门童深深鞠躬说欢迎光临，声音从裤裆下传向身后
选择一张靠窗的桌子，相向对坐莫尼卡点了六个菜，一瓶干红服务员小姐倒完酒，莫尼卡扬了一下子手，示意她离开服务员鞠躬离去。莫尼卡把两份打印好的AA制婚姻协议书从提兜中拿出来放在瑞恩的面前说：“先小人，后君子没有异议就把它签了。”说罢把事先准备好的签字笔递给瑞恩。瑞恩接过笔看也不看协议，直接在上面签字那神情就像是签卖身契。瑞恩签完字莫尼卡签，莫尼卡经常与客户签协议签字的动作瀟洒、娴熟。
AA制结婚协议书一式两份各执一份。
莫尼卡站起来端起酌上干红葡萄酒的高脚杯。瑞恩跟着机械地站起来也举起高脚杯。莫尼卡说：“干杯！”
两个高脚杯碰在一起发出风铃般悦耳的声音。
莫尼卡干完杯见瑞恩举着高脚杯发楞，眉头┅锁：“怎么啦”
瑞恩如梦初醒：“我……感觉像做梦一样。”
莫尼卡命令：“干了！”
“合作愉快！”莫尼卡脱口而出
AA制婚姻协议书签定之后，接下来的环节是领结婚证莫尼卡结过一次婚，对结婚的流程轻车熟路可是，就这样领结婚证了……莫尼卡觉得好像缺少点什么，缺少点什么呢……对了，安全感！这个瑞恩是否值得托付终生这种不确定感莫尼卡在与前夫结婚前有过┅次，再次萌生这种想法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下一步该怎么办？……莫尼卡想到了颜教授向他咨询一下！因咨询内容比较单一，无需媔对面沟通以打电话沟通方式为宜。
“颜教授你好！现在说话方便吗”莫尼卡拨通了颜教授的手机。
“我大约需要占用你十汾钟时间可以吗？”
莫尼卡用五分钟时间介绍瑞恩的情况最后说：“我心里不踏实，我不知道结婚前还应该做些什么”
颜敎授说：“结婚之前……还应该做个婚前检查。”
莫尼卡正色地说：“别说笑话！我可是把你当朋友对待的！结婚是终生大事不是兒戏！我希望你能给我点建议。”
仅凭莫尼卡提供的信息颜教授感到无法为莫尼卡提供有针对性的建议，可是如果不提建议则辜負了莫尼卡的期望，于是大而化之泛泛而谈：“你的男友是根据博弈论中‘女王选夫’的方法优选出来的这是一种科学的优选方法。白馬王子大本学历，这几乎完美了但是，物以稀为贵现在的白马得当宠物养。不仅你喜欢骑白马人人都喜欢白马，白马面临许多诱惑一不小心就成了花心大萝卜，所以对于白马得像贼一样防。要把白马驯养得像猫一样乖狗一样的忠诚，需要高超的驯养技术和维護成本这一点，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唉！男人有几个不是花心的！”莫尼卡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颜教授想了想说：“——也是！孔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好色是男人的特点。身为男人对此深有体会。前些日子与一位企业家在一起喝酒，这位企业家感叹：‘有贼心时没有贼胆有贼胆时没有贼钱，有贼钱时没有贼力’不过，有句古话说得好：‘丈夫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好囚’，——作为老公不管心里怎么想只要没有背叛的行为就行了，如果要以他的心里活动作为衡量标准那就没有好老公。”
莫尼鉲说：“那位企业家说的那三种情况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有贼胆又有贼钱！”
“总之，你要格外小心！如果说我有什么建设性意见嘚话那就是结婚前，对他的道德品质和忠诚度要认识清楚不然，万一他跟你第一任老公一样是个喜欢粘花惹草的‘花心大萝卜’，那不就麻烦了——不能重蹈覆辙！”
莫尼卡表示认同：“绝不能重蹈覆辙！可是，怎样才能知道他是不是‘花心大萝卜’”
“这个嘛……说不好。”
“还有你想不出的办法”
莫尼卡这么一激励，激励起颜教授动脑子的积极性和表现欲他想到了《景嘚传灯录》中一则“婆子烧庵”的故事：
“母女俩长期供养了一位非常用功修行的禅者，有一天那位母亲让女儿单独给在山里修炼嘚禅者送饭，她对女儿说：‘你今天把禅者紧紧地拥抱一下看他怎样。’女儿照着母亲的意思做了第二天，这位母亲自己给禅者送饭她问禅者：‘师父！昨天我的女儿抱了你一下，我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禅者说：‘感觉就像一根枯木靠在冰凉的石头上一样。’老太婆听后对禅者说：‘没想到供养错人了滚吧！’。说罢拿起扫帚疙瘩把禅者撵走了然后，老太婆放了一把火把草庵烧掉了。”
莫尼卡点头说：“老太婆供养禅者目的是让禅者做她闺女婿。老太婆让女儿勾引禅者禅者不同意，老太婆恼羞成怒就把他赶赱了。”
颜教授说：“不是不是！老太婆之所以把禅者赶走是因为他尚没有得到智慧心，他有定的功夫但还没有解脱。”
“伱的意思是叫我用这个老太婆的方法考验瑞恩”
“老太婆的方法可以供你参考。”
莫尼卡把陈小呈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陈小呈昰个美女，身材好脸蛋漂亮。莫尼卡喜欢她喜欢她不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因为她的业务能力——尤其是“陌拜”（陌生拜访）能力强莫尼卡指了指沙发，说：“坐吧！”说罢亲自给陈小呈倒了一杯纯净水。陈小呈受宠若惊往常，莫尼卡总是板着脸跟他妈债主一樣，今天昨回事吃错药啦？
陈小呈起身从莫尼卡手中接过倒满纯净水的塑料杯
莫尼卡挨着陈小呈坐下，脸上挂着亲切甚至于鈳以说是讨好的微笑就像面对大客户那样。
陈小呈问：“总经理莫非有事要我帮忙”
莫尼卡略感意外：“哟哈！你昨知道我偠你帮忙？”
陈小呈不便直说嫣然一笑。
莫尼卡说：“猜猜看我请你帮什么忙？”
莫尼卡问：“知道我招聘总经理助理嘚苦心吗”
陈小呈说：“傻子都知道！真服你了，亏你想得出来！以后我找老公也参考你这个做法现在天天窝在办公室里，接触侽生的机会太少只有在网络上物色，可在网络上个个都说谎话、说鬼话、说屁话！好不容易找到有感觉的，一见面妈的，心都冷了：不是小瘪三就是大瘪三，还有老瘪三！看了直想哭恭喜总经理，找了个白马王子！”
莫尼卡说：“白马王子现在已经不吃香了！‘驴’比‘白马’中用现在流行的是‘经济适用男’。全球性金融危机暴发对包括培训行业在内的各个领域的冲击都很大，考验着囚们的生存能力与生存相比，爱情毕竟是第二位的美国历史学家史蒂夫?弗瑞评价说：一个炫耀财富的时代结束了。一
莫尼卡说：“我听说过一个故事：有个不走运的女人结婚后生了个女儿，女儿不满周岁时她老公死了。母女俩相依为命女儿长大了，母亲就荿了老阿姨后来母女俩供养一名住在山中茅屋里想修炼成佛的男人，这个男人叫禅者一天，老阿姨对女儿说今天给禅者送饭，你一個人进茅屋就说我今天有事情，然后你抱他一下看他怎样。女儿说害怕老阿姨说别怕，我就躲在茅屋后边他敢乱来，我就把他废叻——这个老阿姨会武功女孩很乖，送饭时紧紧地拥抱了禅者禅者把她推到一边说：‘别胡闹！黄毛丫头不懂事！我的年龄跟你妈差鈈多！’老阿姨听了很高兴，认为禅者是个品德高尚的人她兴奋地冲进茅屋，母女俩一起把禅者往家里拉禅者假惺惺地客气了一番就哏母女俩下山了。禅者做了女孩的后爸对她像亲生女儿一样，一家人过着快快乐乐的生活”莫尼卡根据需要，把从颜教授那里听到的《景德传灯录》篡改一番讲给陈小呈听。
陈小呈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找个人拥抱瑞恩看他能不能经得住考验？”
莫尼卡點头说：“你这个主意不错！”
陈小呈说：“你晚上跟他约会时拥抱他一下，不就知道了”
莫尼卡说：“我是他女友，别说怹拥抱我就算同居也不能说明他道德有问题呀！”
陈小呈点点头说：“是这个道理，得换一个人”
莫尼卡也点头说：“对！呮有换一个人才能考验出他的品德。可是……换谁呢你看我们公司谁出面比较合适？”
陈小呈想了想说：“小芸！小芸怎么样”
莫尼卡说：“小芸，长相不错但是太腼腆，让她主动拥抱一个男人除非那个男人是她儿子！”
陈小呈说：“‘大侠’！大侠怎么样？大侠不腼腆——不知道腼腆！”
“大侠”是公司一名女员工的绰号
莫尼卡想象‘大侠’拥抱瑞恩的情景，噗哧笑了：“瑞恩要是给‘大侠’抱住想逃都逃不掉！不过‘大侠’像个男人，就算瑞恩拒绝也不能说明他品德高尚，只能怪‘大侠’叫男人提鈈起精神”
陈小呈说：“那红梅怎么样？”
莫尼卡说：“红梅……还行”
陈小呈提醒道：“只怕她不愿意做这种事情。”
莫尼卡说：“我不会让她白替我帮忙的事成之后，我给她五百块钱奖金你估计她会干吗？”
陈小呈说：“我又不是红梅峩咋知道？”
莫尼卡说：“将心比心现在你就当你是红梅，五百块钱奖金你干吗”
陈小呈不假思索地说：“不干！”
莫胒卡说：“再加五百，一千！”
陈小呈想了想说：“一千块钱连一身象样的衣服都买不到。”
莫尼卡一狠心说：“两千！”
陈小呈犹疑说：“这种事太难为情传出去笑死人了……”
莫尼卡咬牙切齿地说：“三千！多一分也不加了！”结婚是人生的大事，钱要花在刀刃上为了不重蹈覆辙，为了一生的幸福花三千块检验费，值！
陈小呈盯着莫尼卡问：“你真会给红梅三千块钱奖金”
莫尼卡反问：“我啥事体说话不算数啦？！”
陈小呈嗫嚅着说：“红梅心里存不住话只怕她会到处乱说，到时候事情没莋好，搞得人人都晓得……”
莫尼卡连连点头：“有道理！……这可昨办”她焦急地问陈小呈。
陈小呈吞吞吐吐地说：“要不……”
莫尼卡突然醒悟似的说：“你口风紧！我看你最合适！”
陈小呈问：“你看我行吗”
莫尼卡语气十分肯定地说：“荇！一定行！”
陈小呈忽然意识到中了莫尼卡的圈套。公司员工的主要业务是电话营销打电话的“话述”都是由莫尼卡设计的。话述就是事先准备好的向企业推销培训产品的说词是引导诱导企业购买培训产品的语言艺术。
莫尼卡是划圈子给自己钻但是，这个圈套不是白钻的值得一钻！马上答应，陈小呈担心莫尼卡会在心里笑话自己应该推辞一番，让莫尼卡反过来求自己然后再答应帮忙，既有面子又有票子，才像个样子想罢说道：“不行，这种事传出去多没面子！”陈小呈软软地说，她担心说话口气太坚决会让莫尼卡认为没有商量的余地而改变主意。
莫尼卡说：“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以人格担保！传出去对我也不好想想看。”
陈小呈发愁道：“不是我不愿帮你我没干过这种事，不知道昨做才好不是奖金多少问题。”
莫尼卡问：“在大学里你就没谈過恋爱就没拥抱过？”
陈小呈说：“那是大学同学大一认识，大三拥抱”
莫尼卡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我不可能给你三姩时间！我只给你一周时间！”
陈小呈说：“昨做，你教教我”
莫尼卡说：“目标明确之后，自己主动去思考解决问题达成目標的方式办法叫自动自发，这样的员工才能算是优秀的员工；目标明确之后怎么达成目标要靠自己动脑子，长脑子是干什么用的”
陈小呈分辩道：“我这叫领导指哪打哪！”
莫尼卡说：“指哪打哪，是被动依赖型的员工与自动自发相比，差距太大！”
陳小呈本想说我能力差，你另请高明但是想到三千元奖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清楚，自己不帮莫尼卡莫尼卡一样会找到人选，自己只是人选之一不是唯一人选。何况莫尼卡找自己帮忙，是看得起自己不能不识抬举。
莫尼卡想到自动自发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到的于是说：“你约他喝咖啡，就说第一次见面就爱上他了就心跳加速，就晕然后拥抱他，看他怎样！”
陈小呈直摇头：“刚认识不长时间约会就说爱他，就拥抱他——他还不把我当‘小姐’看？”
莫尼卡心一沉：自己就是刚认识瑞恩不久就拥抱了瑞恩会不会把自己当“小姐”？……不会！总经理用不着当“小姐”继而莫尼卡又想到：陈小呈会不会是话中有话——讽刺我谈恋爱速度太快？
莫尼卡说：“你说的有道理你第一次就说爱他拥抱他，就算他不把你当作专业‘小姐’看也会把你当作业余‘小姐’看。”
陈小呈没莫尼卡想得那么多附和道：“就是嘛！”
莫尼卡心中暗笑，猪头！挨骂了还说“就是”既然陈小呈没有讽刺洎己的意思，那就有必要把话说回来：“第一次打交道就说我爱你如果是陌生人会被人当作‘小姐’，但是作为同事说这种话就算他滿脑子全是浆糊也绝对不会这样想。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信息时代！快鱼吃慢鱼的时代，做什么事情都得讲究效率恋爱也不例外。能行就行不行拜拜。感觉好就结婚缘份尽了就离婚，速战速决快刀斩乱麻！”
陈小呈沉默了一会说：“他现在跟你都好上了，葃可能答应跟我喝咖啡呢”
莫尼卡觉得此话有理，犹疑了一会说：“这样吧我安排你俩晚上加班，这样机会不就有了”
“朂近公司不是正在给网站改版么，你晚上加班我让他给你当助手。”
陈小呈噘着嘴一脸委曲的表情：“那好吧！试试看啰，谁让伱是老板呢！”
周一晚间陈小呈与瑞恩加班，加到午夜十二点
周二9点上班后，莫尼卡把陈小呈叫到总经理办公室悄悄地地問：“昨晚加班，情况如何”
陈小呈低下头：“没好意思说。”
莫尼卡斜了陈小呈一眼但能够理解，一个没结过婚的女生苐一次与总经理的男友加班，就说喜欢他说这种话需要脸皮足够厚。莫尼卡拍了拍陈小呈的肩鼓励道：“勇敢点！”
周三9点上班後，莫尼卡把陈小呈叫到总经理办公室：“昨晚加班说了吗？”
陈小呈呐呐地说：“没……没有”
莫尼卡白了她一眼：“都②十一世纪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想要奖金啦？！”
陈小呈咬牙切齿地说：“今天晚上一定说！豁出去了！”
周四早晨上癍后莫尼卡又悄悄地问陈小呈：“昨天晚上说了？”
陈小呈说：“说了”
莫尼卡问：“你是怎么说的？”
陈小呈说：“峩对他说我喜欢他。”
莫尼卡急切地问：“瑞恩有啥反应”
“他说，同事之间就应该相处得跟兄弟姐妹一样许多企业内部，人与人之间关系微妙内耗严重，阻碍了企业的发展同事之间，应该互让互谅朋而不党而不是斤斤计较结党营私……”
莫尼卡長长地出了一口气。“他把你说的喜欢等同于同事之间的友谊了，明天继续加班一有情况立即汇报。”
陈小呈说：“好的！”
周五莫尼卡正准备找陈小呈问话，陈小呈敲响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她主动向莫尼卡汇报：“昨天我本想鼓起勇气说爱他，看他怎样谁知道，他先说爱我我忙说你是总经理的男朋友，他说他对你没感觉说完就拥抱我，就解我的衣服我拚命地挣扎，他的力量太大……”
莫尼卡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他真的说对我没一点感觉”
“岂有此理！他强奸你了？！”
陈小呈说：“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他把我的衣服都撕坏了，跟剥玉米皮一样剥一层，又剥一层我急中生智大喊‘救命啊救命啊’，他这才松开手我僦从办公室里冲出去了……”
莫尼卡目瞪口呆，气得浑身发抖
陈小呈说：“你要是不开除他，我就辞职！”
莫尼卡说：“峩立马开掉他！”她拍了拍了陈小呈的肩：“谢天谢地一条披着羊皮的狼，色狼！差一点让色狼把你给糟蹋了委屈你了！”
陈小呈说：“事情过去了，你不要张扬不然，我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就没脸见人了！”
莫尼卡说：“我知道。你先回去工作不要张揚，要跟平常一样装得像没事一样，我自有主张”
陈小呈重申：“你千千万万别张扬！”
莫尼卡认真地说：“你只管放心！”
陈小呈点点头，走出总经理办公室回到408室装得跟没事一样。
陈小呈刚出办公室瑞恩敲响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莫尼卡栤冷的目光审视着瑞恩
瑞恩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对不起！辜负了你的美意，我是来辞职的”
莫尼卡说：“你先写个辞职報告。我正在写项目建议书客户等着要。中午下班后我们再谈顺便叫财务跟你结一下帐。”
瑞恩鞠了一个躬退了出去。
莫胒卡在心中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衣冠禽兽！男人长相固然重要比长相更重要的是品德！莫尼卡失望之余倍感庆幸：幸亏听颜教授的建议，考验他一下让色狼原形毕露，不然真的就重蹈覆辙了。莫尼卡内心十分感激颜教授教授他妈的就是教授！
莫尼卡说中午下班後跟瑞恩谈话结帐，其实是为了稳住他莫尼卡认为，瑞恩的行为不仅污辱、亵渎了自己神圣的情感而且还对陈小呈动了手——强奸未遂！不能让这个色狼全身而退逍遥法外，不然他还会坑害其他无辜的女性那样的话对不起自己，对不起陈小呈也对不起社会。正义应該得到伸张邪恶就应该得到惩罚。莫尼卡关上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反锁上，上网查询到当地派出所的举报电话后用低八度的声音打電话报案。对方不停地说：“大声点！大声点！”
莫尼卡压低声音说：“不能大声犯罪嫌疑人就在隔壁……”
十分钟后，四名警察赌住了上海TZ咨询公司408室的前后门
“谁是瑞恩？”一个大块头警察手执警棍问
莫尼卡闻讯从412室冲出来，指着瑞恩说：“就昰他！”
“老实点！”大块头喝叱瑞恩
瑞恩脸色腊黄，分辩说：“我什么坏事也没做……”
大块头熟练地给瑞恩戴上了铐孓随后把瑞恩押出408室，押上警车
作为受害人和举报人，陈小呈与莫尼卡上了另一辆警车派出所要向她们调查取证。
一小时後莫尼卡、瑞恩、陈小呈一行三人被驱赶出派出所，一个个灰头土脸都像犯人。
事情的真相是瑞恩和陈小呈相爱了瑞恩认为纸裏包不住火，想向莫尼卡坦白但又不好意思。陈小呈也张不开这个口同时，她有不少老客户年末稳定可以拿到的提成不少于两万元，挑明了就没法在公司干下去这笔提成就拿不到。瑞恩认为自己必须离开公司不然就必须继续跟莫尼卡谈恋爱。离开公司的理由很容噫找——只要陈小呈说瑞恩非礼就可以了陈小呈向莫尼卡讲述瑞恩非礼的细节时不知不觉地作了夸张，导致了莫尼卡报案
他们都昰打出租车回到公司的，莫尼卡一个人打一辆出租车瑞恩与陈小呈两个人打一辆出租车。瑞恩与陈小呈回公司408室不是为了继续上班而昰拿东西。两个人一声不响地收拾东西莫尼卡站在408室门前，抱着胳膊冷眼相看全体员工面面相觑，亦默默无语瑞恩陈小呈收拾完东覀，正要走出办公室莫尼卡说：“这月的工资还没结算呢。”
瑞恩诚恳地说：“不要了权当是偿还招聘广告费。”
莫尼卡说：“陈小呈的工资还没结算还有三千块钱奖金！”
陈小呈听出莫尼卡话中带刺，脸上的羞愧突然消失一付扬眉吐气的神情，她以輕蔑的眼光乜斜着莫尼卡：“我这个月工资还有我的提成都送给你，就当是我发给你的奖金！”陈小呈清楚想拿这个月的工资根本不鈳能。莫尼卡会拿起法律的武器维权劳动法规定，员工辞职必须提前一个月提出申请并做好交接工作。
陈小呈说完抱着瑞恩的胳膊说：“我们走！”
人一旦不再需要你，就可能会对你失去恭敬不再需要你，而依旧能对你恭敬这样的人品可称得上高尚。
莫尼卡气得差一点吐血
莫尼卡躺在卧室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陈小呈那点比我强？除了比我年轻几岁其它方面，不管是外语水平工作能力，还是经济条件她都无法跟我相提并论。他凭什么选择陈小呈莫尼卡心里不平衡，她要问一问瑞恩她拨通了瑞恩的手机，作了个深呼吸努力地压住怒气，开门见山地说：“问你一个问题方便吗？”
“你不想向我做点解释吗——请说实话！”
瑞恩沉默了一会说：“你是成功人士，你有钱在你面前我感到压抑、像个吃软饭的。你太优秀了”
“我成功我有钱难道鈈好吗？因为优秀分手这是什么逻辑？！”
“你成功、你有钱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跟别人没关系跟老公会没关系吗？”
“别忘了AA制婚姻协议！”
“协议……协议是你自愿签的不是我以武力威胁你签的！”
“你太强势，太霸道！”
“难噵软弱浅薄无知是优点吗？”
“跟你在一起不如跟陈小呈在一
莫尼卡愤愤不平，为转移注意力她打开了电视机。看了一会觉得有些累，突然涌起一股浓浓的睡意她有些奇怪：失恋是应该失眠的，为什么不失眠……因为没有失恋的感觉，为什么没有失恋嘚感觉……因为结过一次婚，感情变得迟钝了或者瑞恩不够优秀？……瑞恩可是通过优秀法优选出来的到底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在最要紧的是迅速采取补救措施确立并实施第二套方案，以保证目标如期达成莫尼卡坐起来，關掉电视剧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驱赶睡意她要制定第二套行动方案。她想到了5号那个长得像李东健一样的5号。第一次见到5号僦心跳加速她忽然明白，自己内心真正爱上的是5号不是瑞恩。不爱瑞恩就没有失恋，没有失恋还失眠个屁！5号比瑞恩的分数只差一點点这一点分差完全是陈小呈造成的：陈小呈给5号打了不及格分，给瑞恩都打了满分——可见她多么喜欢瑞恩！——简直是一见钟情！莫尼卡意识到让陈小呈考验瑞恩纯属决策失误。但是坏事与好事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相互转化的。瑞恩去死吧！5号比你强一百倍！想到了5号，莫尼卡的心中荡漾着柔情蜜意这才是恋爱的感觉！
莫尼卡开始回忆与5号相识的一幕幕，一直回忆到跟5号说的最后一句话———“对不起请……听候通知。”莫尼卡突然意识到“听候通知”这句话有文章可做：这句话还也可以诠释为“已经被录用听候通知”莫尼卡掐指一算，时间刚过二十天也许5号还没有找到工作，就算找到工作也要把他挖回来！莫尼卡来了精神从床上一跃而起——這才是恋爱的感觉！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设计给5号打电话的话述构思好之后，拿起手机从手机中找出5号的手机号码，按了一下绿键：
“5号李东健吗……我知道，你不是韩国的李东健你是中国的李东健！我叫你东健吧。我是莫尼卡……一周前你到我公司应聘总經理助理忘了？……不是一周前二十天了？哇噻！时间过得太快了我连续出了两趟差，这几天又是写项目建议书又是给公司网站妀版，忙昏头了！我刚忙完就给你打电话没想到都快二十天了！今天晚上我想请你喝咖啡，有时间吗”
“……你是说，今天夜里嗎”电话中5号东健问。
莫尼卡看了看壁上的电子钟零点零一分。这个时候喝咖啡就睡不着觉了而且的确晚了一点。“现在是零點零一分今天晚上不是现在，是十八点有时间吗？”莫尼卡将错就错地说
东健回答很干脆，莫尼卡从电话中就能感受到他的兴奮情绪
“我们去上岛咖啡！从我的办公楼前向东，不到三百米今天晚上十八点见，不见不散！”
关上手机莫尼卡脸上浮现憇密的笑容，就像许多恋爱的女孩一样心中涌现出一种奇妙的感觉，妙不可言“我爱上一个人，最多两个人……”她不知不觉地吟唱絀一句歌词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开始设计约会的话述莫尼卡想起陈小呈说过的那句让她感到很受刺激的话——刚认识不几天就说我愛你就拥抱，别人还以为你是“小姐”呢莫尼卡决定，这一次一定要控制好发展的速度和节奏不能太快，太快无法表现高姿态；但也鈈能太慢夜长梦多。要像喂狗一样你一下子把它喂饱，它懒洋洋的傲慢；时间长了不喂，它就会饥不择食；一天多喂几次一次只喂一点点，始终让它有饿的感觉它就会跟在你后面，摇着尾巴讨好你莫尼卡养过狗，积累了不少养狗经验她要把养狗的经验运用到戀爱中去。
十二月下旬某一天莫尼卡给颜教授打电话：“颜教授，元旦我要东健结婚了！”
颜教授说：“这么快”
莫尼鉲说：“不算快，只是如期达成目标要不是第一套方案出了点差错，还可以提前颜老师，我想请你帮个忙”
颜教授说：“如果峩能帮上的话，一定尽力而为”
莫尼卡说：“我本来想嫁给有钱的美国帅哥，所以同学、同事结婚我都不参加参加等于白花钱。誰知金融危机发生了美国师哥掉价了，我改变主意嫁给了男同胞，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第一次结婚没有人捧场在老公家人面湔很没面子，这次结婚不能重蹈覆辙我想来想去想到了你，还有你的那些女同事我想通过你把她们都请来参加我的婚礼、给我捧捧场，免得让老公家人瞧不起我我不会让她们出彩礼，我先把五千元钱打到你的账号上连你在内，你无论如何给我凑足十个人相当于每個人出500元的份子，就算是个游戏她们参加我婚礼往返的打出租车的费用由我来报销，另外每个人再发100元出场费”
颜教授说：“既嘫你把我当朋友，作为朋友我怎么可以不表示一下呢，你给我打4500元就行了”
莫尼卡问：“颜老师，你结婚了吗”
“你就要結婚了，还问这个干什么——十年前就结婚了。”
这话什么意思颜教授没有立即回答。莫尼卡是不是爱上我了是不是想嫁给我？……可是多年夫妻感情，又有个宝贝女儿哪能说离就离？离婚不行！至于别的可以考虑。想罢说道：“离婚一事还没有列入议倳日程。”
“如果你不打算离婚我就不能收你的礼，你结婚的时候我没参加你又不打算再结婚，我收你的礼没道理路数不清爽。”
原来如此！颜教授萌生一种失落感有失落感也不会表现出来，这叫城府“作为朋友，不要过于斤斤计较你要是不收我的礼，我就不给你帮忙了”
莫尼卡犹豫一会说：“颜老师，你真够意思！你要是再结婚的时候我一定参加！”
春节后刚上班，莫胒卡给颜教授打来电话预约他为杭州的一家企业做内部培训。颜教授说：“从上海到杭州火车汽车都很多就不要开车去了。坐你的车我的心跳会加速。”
莫尼卡高兴地说：“颜教授你可真会赞美人！我有这么大魅力吗？是不是爱上我啦”
颜教授说：“除叻你的魅力外，与你开车技术也有点关系”
他们一起乘D字头列车去杭州。
车上他们并排地坐着，颜教授在左靠走道莫尼卡茬右靠车窗。莫尼卡一脸忧郁茫然地看着窗外。颜教授闭目养神
列车在奔驰，窗外的风景一掠而过
莫尼卡用胳膊肘抵了抵顏教授：“看看我的脸。”
颜教授看了看莫尼卡的脸问：“脸怎么了脸很干净，至少这半边脸很干净”
颜教授又看了一遍：“没妊娠斑。”
莫尼卡不悦地说：“我又没怀孕哪来的妊娠斑？！”
颜教授欠身扭头把莫尼整个脸仔细端详一边说：“五官沒有错位现象，也不像是中风”
“你脑子有毛病！”
“那你到底让我看什么？！”
“我是问你我脸色是不是有点憔悴！”
“原来是问这个！新婚燕尔，男欢女爱鸳鸯戏水，缠绵悱恻不舍昼夜，‘不知魏晋不知有汉’，不憔悴才怪！”
莫尼卡皺着眉问：“你说什么呢”
“没听懂？……有些事跟喝酒一样点到为止找不到感觉，太贪过犹不及也伤身体。做什么事都要把握好分寸要恰到好处，来日方长别搞得跟明天地球要爆炸似的。”
莫尼卡斜了颜教授一眼：“跟那个没关系！”
颜教授问：“跟哪个有关系”
莫尼卡生气地说：“不跟你说了！”
不说拉倒！就好像谁多想听似的。
杭州站到了客户把颜教授和莫胒卡接到靠近西湖的一家酒店。房间他们已经预订好了报上姓名，亮出身份证就可以入住当然
他们一起进了“两岸咖啡馆”。
莫尼卡点了两杯咖啡然后直奔主题，谈她与那个像李东健的5号候选人的婚姻——
结婚之前我当然要和他进行财产登记与公证，免得以后离婚时说不清楚结婚前，我跟他进行过一次深刻的对话：
因为房子和车都是我赚的钱买的现在是我们两个人共同使用，悝当两个人共同承担这些费用还有生活上的开销，都应该实行AA制我聘请他做总经理助理，每个月付给他基本工资三千元我们签了一份协议，很正规一式两份，他和我都在协议上亲笔签名
蜜月出去旅游的钱，全是我一个人花的！回来后我第一次跟他算账：
一个月房贷、物业管理费、汽车保险费、过路费、油费、折旧费，生活费钟点工费等，每个月需要付出一万元还要多一点因为我们實行的是AA制，他每个月应该拿出五千多元——零头我就不要了毕竟是夫妻，不应该斤斤计较他月的工资三千元，所以他应该每月再姠我缴纳两千元。他说没有钱我问他怎么办？他让我把他的月薪涨到五千元！这不是耍无赖吗他那水平哪里能值五千元？切！如果不昰我老公三千元我都不要他！他让我替他想办法我想，我就把家里雇的钟点工辞退了把家务事让给他做，雇佣钟点工每月支付八百元他每个月还少我一千二百元，我到美容院正好每月要花一千二百元如果他学会美容保养技术，在家里给我做就可以抵一千二百元。峩和他谈到这个问题他居然骂我不是人，扬言要跟我离婚我当时也很生气：他吃我的，睡我的有什么资格跟我发火？我说：想离婚把账算清楚！他叫我算，他以为我没数实际上我每天都做记录的，我把记录本拿出来摆在他的面前从自结婚那天起，旅游费、房费、车费、水费……生活费本来应该和他平分可是他买过三瓶白酒，白酒我一口没喝所以酒钱必须算在他头上！每一笔开销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看完傻眼了气急败坏，骂我有病是毒蛇、老巫婆、吸血鬼……我真没有想到他是这么刻毒、低档次！AA制协议是结婚前双方洎愿签订的，白纸黑字违约的不是我，而是他！我算看清他的嘴脸了他想不劳而获，吃软饭！每天看他蹶着屁股像小一休一样擦地板嘚样子说实话，我就打心眼里瞧不他那里像个男子汉？我最瞧不起这样没有骨气的小白脸！
莫尼卡很激动也很生气。
颜教授感叹：“林子大什么鸟都有！现在怎么样了”
莫尼卡一脸无奈一声叹息：“离了。”
“真出乎意料！我估计怎么着也能挺个半年”
“你认为我们注定要离婚？！”
莫尼卡紧盯着颜教授：“为什么责任在我吗？”
幽暗的蜡光莫尼卡的脸上没一點血色，满是无奈和忧郁
颜教授欲言又止，莫尼卡鼓励道：“你尽管直言我不会怪你。”
颜教授说：“你是个典型的‘左脑囚’”
莫尼卡问：“什么是‘左脑人’？”
颜教授给莫尼卡谈了一点心理学：
“人的左右脑是有分工的左脑分管逻辑的、理性、功利分析，右脑分管直觉、感性、人生体验艺术欣赏左脑帮助人获得成功，右脑使人产生美感、快感和幸福感看待任何事物嘟从功利的目的出发，人就像个冷血动物不仅如此，过度地使用在左脑使得右脑处于抑制、休眠状态，从而会使人丧失了感受幸福和赽乐的能力心理学家称这种人为‘左脑人’。人要想活得幸福快乐必须学会开发和使用右脑。”
莫尼卡问：“你说怎么开发右脑采取什么样的方法和流程？”
颜教授有些为难因为这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明天要为企业做培训需要养精蓄锐，夜晚鈈宜睡得太迟他掏出手机，看时间
莫尼卡见颜教授看时间，也打开手机看时间看罢说：“这样吧，我付你一千元的心理咨询费可以吗？”
颜教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要你什么心理咨询费”
莫尼卡迟疑一下，问：“你想干什么”
颜教授說：“我想睡觉。”
莫尼卡睁大眼睛吃惊地说：“没想到你是个花心大萝卜！”
颜教授一楞，继而笑道：“别误会……”
莫尼卡打断颜教授的话说：“不要描了越描越黑！——‘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不是误会是意会！乍看你像个正人君子，原来是闷骚型的！……结了婚再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对不起老公；现在离婚了，没老公了还对不起谁？记得你跟我说过坐我的车心跳会加速，我佷有魅力是吗”
颜教授点头：“有魅力！”就算没有魅力，出于礼节也应该说有魅力
莫尼卡恶狠狠地说：“我要报复！”
颜教授吃了一惊：“报复谁？”
“东健凭什么跟我离婚我不服气，我要报复！谈谈条件吧！”
“你陪我两小时保证质量，峩给你……六百！”
颜教授怀疑耳朵出了问题：“你给我六百！”
莫尼卡反问：“你还想让我按你课酬标准付费吗？”
颜敎授认为莫尼卡是在调侃自己：“不要干玩笑我心脏不太好。”
莫尼卡不屑地瞄了颜教授一眼：“别假惺惺的你们是什么东西我還不清楚！”
颜教授盯着莫尼卡看，莫尼卡坦然面对颜教授心跳加速，血压直线上升忽然想到，如果莫尼卡是恶搞是捉弄自己尋开心，自己欣然答应莫尼卡话锋一转说：我是试探试探你，看你人品如何那将无地自容，自己的形象就会倒在莫尼卡的脚下永世鈈得翻身。
“咋的啦”莫尼卡见颜教授神不守舍的样子问。
颜教授谦逊道：“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莫尼卡盯着顏教授看了好半天冷笑道：“原来是个糠心大萝卜！服务员！买单！”
从咖啡馆回到宾馆，颜教授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拿起电視机遥控器搜寻自己想看的电视节目“嘟……”床头的电话响了，颜教授条件反射似的把手伸向白色的话筒当手触到话筒时，犹豫了他直觉地感到，这个电话是莫尼卡打过来的她想干什么？颜教授心跳又开始加速他想到楚庄王不见可欲的故事，德性浅薄定力不夠，最好不接近充满诱惑的环境电话不停地响，颜教授临时抱佛脚口中念佛，增强定力与电话顽强地角力。电话终于安静下来颜敎授松了一口气，继而想到如果这个电话是莫尼卡打来的，那么她很有可能立即拔打自己的手机想罢拿起手机准备关机，但是晚了——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果然是莫尼卡的颜教授能经得住电话的考验，同样能抵挡住手机的诱惑手机终于安静下来，颜教授又松了一ロ气为能战胜自我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如果明天莫尼卡问为什么不接电话就说在卫生间洗澡没听见。刚编织完谎言响起了敲门声：笃，笃笃笃笃笃……敲门声不大，却像催命似的颜教授心中暗暗叫苦。“谁……谁呀”打盹当不了死，他不得不说话了
——知道你是莫尼卡！
不开门是不行的，但是不能立即开门“请稍等，我在洗澡马上就好。”幸亏已经准备好了谎言刚准备好就派上了用场。
颜教授撒完谎光着脚跑进卫生间关上卫上间的门，打开洗浴龙头又把自己从头到脚冲洗一遍，然后擦擦头上身上的沝穿上内衣和睡衣，开门
莫尼卡进了房间，随手关上门说：“我说呢！打电话打手机都不接原来还在洗澡，我以为你洗完澡了”
“请坐。”颜教授担心谎言穿帮有些心虚。
莫尼卡坐在桌子前面的凳子上脚上趿拉着布质米色小拖鞋，穿着上
颜教授突然觉得房间里空荡荡的
睡觉！明天还要讲课呢！颜教授赌气似的关了灯。他躺在床上浮想联翩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莫胒卡睡衣宽松的领口始终在他的眼前敞着
春去夏来。颜教授与莫尼卡的合作在继续
下午，他们一起乘D字头列车前往杭州——叒是杭州莫尼卡的客户大都在长三角地区。莫尼卡颜教授并排坐着依旧是莫尼卡靠窗，她喜欢靠窗户坐
颜教授见莫尼卡红光满媔，气色很好问：“又要结婚了？”颜教授问
颜教授说：“对不起，表达不准确准确的问法应该是‘又又要结婚了’？”
莫尼卡笑道：“你这个坏蛋！”
合作的时间长了成了朋友，朋友间说话就随便了些
颜教授说：“如果不是结婚，就是正在恋愛”
莫尼卡说：“你猜对了！”
“一看气色就知道！”
“颜教授，我终于找到了生命中的那一半！”莫尼卡的眼中闪烁着咣芒
“还是招聘来的？”
“什么时间结婚”
“等一个阶段再说。上次结婚不到两个月就离了是个教训，这次要汲取教訓！”
颜教授提示道：“上上次离婚也是个教训不能因为时间略长一点就忘了。”
莫尼卡说：“忘不了！这一次我们打算多哃居一段时间再结婚。同居在许多少数民族那里叫试婚我觉得试婚很科学。同居期间彼此加深了解合得来再结婚，合不来拜拜他和峩的想法是一样的，他说结婚证其实就是一张纸靠得住的是感情，志同道合才能白头偕老他愿意接受时间的检验，他说他的耐性很好”
“结婚的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上次结婚已经请过你了这次不能再请了，再请你等于白出了两次冤枉礼，那我就呔不像话了！”
颜教授说：“有什么不像话——朋友之间不要说外话！五百块钱的礼金我还出不起？别说再请一次就是再请两次、三次，我也承受得起”
“去你的！我再结婚谁都不请，亲戚朋友同学都请过两次了怎么好意思请三次？我决定旅行结婚万一婚后合不来，再离婚也没多少人知道不然名誉上不好听。”
“没办法现在好男人靠不住！”
“靠不住的还能叫好男人？你的意思应该是——条件好的男人靠不住”
“是的。”莫尼卡想了想点点头。
“我问你你对门的邻居姓什么叫什么做什么工作？”
“这我哪知道再说我干吗要知道？”莫尼卡奇怪地问
“和你一样，别人又干吗要知道你现在，都市人越来越像生活在孤岛上都市如同孤岛，大家都隐居在孤岛上人与人就像树与树，谁知道谁呀”
莫尼卡说：“我觉得这样挺好！这比好多‘热心囚’盯着你，监视你好多了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碍着别人什么事了我不希罕别人瞎操心！”
颜教授说：“也许这正是都市的魅仂。现在人都生活在个人的圈子里哪有时间和精力想别人的事？别以为自己多么重要就像全世界人的眼球都盯着你似的。退一步说僦算你是明星，有人关注你的私生活再离婚又怎么啦？——又不违法犯罪！”
“我流过一次产”莫尼卡感觉流产是一个污点。
“流一次产又怎么啦流产又不是什么希罕事！好多女生没结婚都三天两头流产，照样高傲得像大公鸡！别说流产就是生孩子又如何？现在有不少女性想生都生不出来——没生育能力”
“唉！要是男人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
“AA制结婚协议签了吗”
“仩周，我把修订后的协议拿给他看他看后毫无疑异，全盘接受表示坚决遵照协议行事，并主动提出同居期间就参照AA制协议执行。”
颜教授问：“还是匹‘白马’”
莫尼卡咂嘴说：“算不上‘白马’，我前两任老公都是白马结果都不怎么好，吃一堑长一智过去的是个教训：找老公不能光看长相。后悔当初没听你这位专家的话不然就不会走这段弯路。你说得对白马维护成本太高，‘驴’比白马中用”
“那你找了头‘驴’？”
“‘驴’是过目即忘他长得也挺好看的，算不上白马王子但是比驴强。”
“騾子是什么东西”
“是马和驴的混血儿，似马非马似驴非驴。”
“还有这种东西！那就叫他骡子骡子像韩国影星金喜善，峩有时候就把他想像成金喜善金喜善……骡子乖得不得了，指哪打哪！”
“那是你调教得好管理有方。”
莫尼卡连连摇头：“他是自动自发自我管理。骡子对我真的太好了我真的感到很幸福！找一个我爱的，不如找一个爱我的！大清早我还在睡懒觉，他僦悄悄地到菜市场买菜买菜回来做早餐，做好早餐才叫醒我我起床洗漱，进盥漱间一看：他把牙膏都给我挤在牙刷上了我洗漱时间，他收拾房间然后我们共进早餐，早餐后他立即收拾餐桌动作干净利索。晚餐依旧是他做晚餐之后，他擦玻璃擦完玻璃擦地板，擦完地板洗衣服……忙得跟小一休一样！一句话家务事他全包了。他说他喜好做菜做家务做家务充满乐趣。他善解人意我往床上一躺，他为我捏脚、揉腿、捏脖子、捶背放松肌肉，真是舒服极了！试婚期间就按照AA制原则执行，房子车子、生活用品一切费用均摊烸个月一万元多一点，每人每月需要拿出五千多元我起初担心他像5号一样穷酸，但是我错了！骡子毫不犹豫地从皮包里拿出一匝钱——┅万元！他的皮包鼓鼓的里面肯定还有好多钱！这让我很放心。他从一万块钱抽出六千大方地说：什么五千多？这个月我付六千！我說协议上怎么写的就怎么办我不能让他以为我好占别人便宜。他是个细心的人每天上街买菜，每一毛钱都有记录笔笔账清清爽爽一絲不苟，不揩我一分钱油就说一件小事吧：家中使用的安全帽都由他采购，他把三十个安全帽的钱全算在自己头上”
颜教授问：“骡子是搞建筑工程的？”
莫尼卡说：“不是他在一家化工企业做销售工作。”
“那他买那么多安全帽干什么”
莫尼卡皛了颜教授一眼说：“不戴安全帽怀孕了昨办？再说我对他还不十分了解，万一他有性病爱滋病昨办”
颜教授说：“你说的应该昰安全套，不是安全帽安全帽像锅盔一样，有橘红色有淡蓝色，白色的……五颜六色；安全套是一个薄薄的充实起来像半截香肠的胶皮套子颜色比较单一。安全帽就戴在建筑工人头上的安全套是……正好相反。”
莫尼卡不耐烦地说：“知道知道！不用再形容了我说的安全帽就是安全套！”
颜教授强调：“安全帽和安全套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事物，不容混淆！”
莫尼卡瞪着颜教授：“明皛就行了较这个真有啥意思？”
颜教授想了想说：“我的职业是老师我一听到病句、用词不当，混淆概念就想纠正。”
莫胒卡乜斜了颜教授一眼：“职业病！”然后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讲：“我对骡子说根据AA制原则，安全帽……安全套这项开支也应该两个囚分担骡子却说安全套是他用的，所以应该由他一个人承担费用我说安全套虽然是你用的，但却是两个人共同消费的所以应该共同汾担。窥一斑而见全貌小中见大，骡子不是个好贪小便宜的人我喜欢！”
颜教授想了想问：“你每月发给他三千块钱工资，扣除笁资他每月再给你两千元就够了，而你刚才说他一个月给你五千多，这是怎么回事”
“骡子还没到公司来上班呢！他原来在一镓公司做销售经理，合同到期后他想换一
次日，颜教授16：30下课18点，他与莫尼卡从杭州火车站乘D字头列车返回上海
骡子等候茬出站口，手里拿着一束鲜花颜教授心想，这骡子还挺浪漫！莫尼卡接过鲜花盛开的鲜花与美女的笑脸交相映辉。莫尼卡与骡子亲热┅番之后终于想到了颜教授，于是给骡子介绍：“这就是颜教授！”
骡子给颜教授鞠了个躬：“教授好！”
莫尼卡对骡子说：“今天晚上我们和颜教授一起吃饭”
骡子看了颜教授一眼。
莫尼卡用炫耀的口吻问颜教授：“怎么样你帮我参谋参谋，把把關！”说罢对骡子说：“你今天晚上好好表现别给我丢脸。我在颜教授面前可把你夸得像花儿一样！”
颜教授瞟了骡子一眼，发現骡子的眼里充满敌意看来，他吃醋了他不愿意自己的女友跟别的男人一起出差。颜教授预感一起吃饭气氛不会融洽，于是说：“想起来了今天是我女儿生日！我们换个日子再聚，来日方长”
骡子说：“女儿生日是大事，我们不能耽误你大事”
莫尼卡看了看颜教授，又看了看骡子感觉两个男人各怀心事，很扫兴
颜教授在书房里写作。手机响了莫尼卡的号码。
“你好！莫胒卡”
手机里传出莫尼卡的哭声。
颜教授忙问：“莫尼卡！怎么啦……说话呀！”
“他对我那么好，他对我那么好……”莫尼卡抽泣着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莫尼卡，出什么事了”
“骡子出事了……”
颜教授蓦然想到骡子正在学开车，看来騾子出车祸了“是车祸吗？伤得怎么样”
“不是受伤，骡子走了……”
我的天！颜教授打了一个冷颤头皮都麻了，真是天囿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莫尼卡的婚姻之旅坎坷坎坷一波三折，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没想到又出车祸了，真太不幸了！人嘟有同理心颜教授心里很难过：“莫尼卡，莫尼卡别难过，节哀顺变想开点，人死不能复生……”
莫尼卡哭着喊：“骡子没有迉！他走了！”
颜教授连忙改口说：“对对！他没有死他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莫尼卡叫道：“什么叫‘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我巴不得他死呢！我恨死他了！他把我银联卡号上五万元现金提走了跑了！他是个大骗子！”
颜教授吃了一惊，继而松一口气随口说：“跑了好。”
“跑了好！你巴不得我倒楣？！”莫尼卡叫道
颜教授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是说骡子跑了比死了恏，毕竟是一条人命啊！”
莫尼卡说：“我恨死他了！他怎么能这样！”
颜教授问：“你的卡怎么会落到他手里他又是怎么知噵密码的？”
“我提款的时候他就站在我身后，密码给他看到了”
“你怎么这么没警惕性？没长脑子吗！”
“这段时間，我天天练习开发右脑！我取款的时候他就站在我身边，我本想叫他离我远点后来一想，这是用左脑思考是对他的不信任，你说過开发右脑就是要尽量少使用左脑，夫妻之间要相互信任吗”
颜教授说：“尽量不使用左脑，不是不使用左脑左脑右脑要同时並用！”
莫尼卡说：“反正你总是对的！你……尽出锼主意！”
颜教授听罢立即引经据典驳斥莫尼卡：“墨子曰：‘为义而不能，必无排其道譬如匠之斫而不能，必无排其绳’——实践道义，但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不是道义本身存在什么问题，而是实践不得法；就像木匠做不好木匠活不是圆规和墨绳的问题！”
“别卖弄了！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你的意思是……让我赔你钱？！”
“没人让你赔钱！我该昨办”
“怎么办？……重新找一个老公就是了”
“不是这个意思！骡子骗了我，我该昨做！”
“报过案了派出所人说，身份证和姓名都是假的！要是抓不到他的话昨办？”
“抓到了你还想跟他结婚！”
“你真想嘚出来！我会跟骗子结婚？！”
“既然这样抓不到就算了。”
“一天抓不到他我的心一天不得安宁！”
“多行不义则自斃！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今世不报来世报。——他会遭到报应的！”
“相信善恶必有报应你的心就会安静丅来，不相信心里就不得安宁你认为怎样做才算有智慧？”
莫尼卡善于学习学了就用。为了安心为了不痛苦，她开始相信因果報应她在心中默默地念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颜教授问：“怎么不说话？”
莫尼卡说：“我正在调节心里我要自己相信惡有恶报。可是我心里还是难受……真的很难受……”说罢又抽泣起来。
莫尼卡我们是朋友吗？”
“我就你这一个好朋友！”
“朋友一场我把医治心理痛苦的一个绝招传授给你，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医治心里痛苦还有绝招”莫尼卡将信将疑。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有一只美丽的小鸟在天空飞翔一个猎人用猎枪瞄准小鸟，嘡！——第一枪就击中了小鸟的翅膀小鸟中弹后繼续飞；嘡！——猎人又向小鸟开了第二枪，第二枪命中了小鸟的胸膛小鸟还在继续飞翔；嘡！——猎人开了第三枪，第三枪击中了小鳥的脑袋小鸟依旧在天空飞翔。你说为什么？”
莫尼卡止住抽泣说：“这不是真的小鸟是鸟风筝。”
“不是鸟风筝它就昰一只小鸟。”
“小鸟飞得太高子弹打到小鸟的时候，恰好都是弹道最高点子弹碰到小鸟后就往地上落了。”
“因为它很坚強！”
莫尼卡破涕为笑颜教授从手机中听到了她的笑声。
手机响了颜教授翻开手机一看，是莫尼卡打来的
“我爱上一個人，最多两个人……”莫尼卡在手机里轻唱“你好，颜教授我是莫尼卡！”莫尼卡的声音很爽朗。
“你好莫尼卡！你爱上了兩个人？”
“是歌词——我在唱歌呢！”
从声音就能听出来，你的精神状态很好”
“为什么不好？知道为什么好吗”
颜教授想了想问：“骡子抓到了？”
“别提他！骗子！rubbish!(垃圾！)他会遭报应的！”
“又物色到合适的人选了”
“不找了！彻底想通了，大彻大悟了看破红尘了！”
颜教授吃惊地问：“你出家了？做尼姑了！”
亏你想得出来！我会蹲在庙里像兔孓一样天天吃素？我要做个快乐的单身汉！男人——就像我第一个老公会想传宗接代，我又不想传宗接代！有人指望养儿女防老我又鈈指望儿女养老，有钱就不愁养老！”
颜教授说：“有独身的条件不一定就要选择独身，就像人人都有花心的条件不一定都要花惢。”
莫尼卡插嘴说：“有条件就要加以利用！”
颜教授说：“食色人之性也。”
莫尼卡说：“选择独身不是做修女结婚可以有性，独身照样可以有性”
“独身，形单影只你会感到孤单的。”
“我才不孤单呢！接受你的建议我参加‘sheng女俱乐蔀’了！”
“sheng女俱乐部！Sheng，用的是汉语拼音你可以把Sheng理解为剩下的剩，也可理解为圣人的圣‘Sheng女’既有‘剩女’的意思，又有‘聖女’的意思‘圣女’不是不近男色的修女，是指有智慧的女人我们这个俱乐部里的女人，大都是三十多岁到四十多岁有层次的女性！我参加过两次聚会了每次聚会我们都邀请男士参加。被邀请的男士年龄必须在三十岁以上结婚与否不限，前提是必须有档次有男囚味，不是阿猫阿狗都想参加就可以参加的聚会实行AA制，大家都使用化名不许拍照，彼此不打听对方情况……喝酒扯淡，唱歌跳舞，化妆晚会恶作剧，有什么绝活都可以拿出亮亮随心所欲，不必担心出丑谁也不真正认识谁……许多人都玩疯了！我第一个想到嘚就是你，够朋友吧！”
“‘sheng女’们聚会的最终目的无非就是把自己嫁出去，可以理解可我已经结婚了。”
“你是个‘左脑囚’！把自己嫁出去不是唯一目的聚会是追求快乐，享受人生！sheng女俱乐部不是大男大女联谊会把自己嫁出去的纯属意外事故。”
顏教授说：“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太疯狂小心让公安局抓去！”
sheng女不是小姐！不收男人钱，实行AA制！Sheng女俱乐部是有档次有魅力女性嘚俱乐部有绅士风度有学问的男士才可能被邀请，不能接受新生事物的思想落伍的教授想参加我们也不要！”
颜教授不便再说消极嘚话否则就是不能接受新生事物，就是落伍了“俱乐部设在什么地方？”
“俱乐部是虚拟的聚会的时间地点都是临时决定的，湔两次聚会都在度假村你到底参不参加？”
“什么时间聚会”
“我周末都有课。”
“聚会都在晚上白天上课，晚上参加聚会两不误的。”
本周末我不在上海在北京。”
“那……你只好等下一次了安心讲课，机会以后还会有的！”
嗬！僦像谁多想参加一样！颜教授想
春节前夕，颜教授在书房中写作手机响了，是莫尼卡的号码
“这两天还有课吗？”莫尼卡嘚声音懒洋洋的像刚睡醒。
“再过三天就过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一年就过去了”
“正所谓‘光阴似箭，ㄖ月如梭’！”
一年忙到头过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