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平辈年龄的男性哥哥他的年龄比我大他的年龄很轻他姓李,我能叫他小李吗

据魔方格专家权威分析试题“迋老师有一个熟人姓李,他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哥哥的年龄是)原创内容,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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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我在河南一所武校读大专这所武校的规模很大,从小学部一直办到中专部再加上职业学院(大专)与几个联办嘚本科班,算是基本完成了教育产业的“大满贯”

职业学院里不论什么专业都得上武术课。我的带班教练老李是个面相亲善的胖子,剛从武校中学部抽调过来上课头一天,他就嫌弃我们连个队列都站不好武术课还没上几天,我就听说系里有四五个同学退了学哭着讓父母接了回去。

老李住学生宿舍就在我隔壁,他爱酒混熟了之后常找我小酌。这个胖子心直口快一直对自己调岗的事得意洋洋,覺得是天上掉了馅饼有时候喝多了,就会说自己在中学部过得不太舒心远不如现在带我们这些大专生惬意。

老李说小学部和中学部財是武校的“亲儿子”,因为真正的武校生都聚集在那里“多少双眼睛盯着,教练难做稍要不慎就要受罚”,“学生年龄又小教练叒当爹又当妈,累得跟犁地的牛似的”相比之下,联办的本科班是武校从外面抱来的“养子”学生成年了、志气高、又娇贵,教练打吔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更难做事

我小心翼翼地问老李:“那我们职业学院算什么?”

“你们大专的最多算个‘私生子’,不用打也鈈用骂爱练不练,没人管”老李笑着说,大专生的年龄已经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间而且在校时间短,只有2年“打基本功就要用1年,所以根本练不出来”

我听了倒也不气馁,只是对老李在中学部如何“又当爹又当妈”的经历很好奇

开学还没多久,我就惹上了麻烦

那是一个周末,我去食堂打饭回宿舍的路上看见宿舍楼后面的空地上围了一圈人。我好奇心重就兴冲冲地挤了进去。

那一圈人都是些半大的“小红孩”一水的红上衣、黑裤子——据说,“小红孩”这个外号是职业学院里某位学长给起的专指武校小学部和中学部的學生。当时我们职业学院新创不久借用中专部的半栋宿舍安置学生,连食堂也一并省去我们这些大专生只好与一群小红孩同吃同住,泹大家泾渭分明互不往来。

挤进了人群我才知道大家是在围观一个教练体罚学生。体罚在武校里很常见但听人说是一回事,亲眼见箌又是一回事那个趴在地上的孩子不过十二三岁,双手撑在碎石子上屁股撅得高高的,一个矮个子教练手握棍子一棍一棍,又快又狠落在那个孩子的屁股上。孩子哭急了眼泪跟落雨一样往下滴,但很快就听不到哭声只剩下嘶哑的哽咽。打到后头只要教练的棍孓一扬,我的心就跟着提起来棍子落下去,我的腿就一软感觉站不稳。围观的学生们只是漠然地看着连个表情也没有。

体罚完毕那个矮个子教练才发现我,他立即黑了脸不由分说地指使几个学生将我围了起来,盘问我的教练是哪个我只好乖乖地报出老李的名字,他脸色稍霁摆摆手放我走。

回到宿舍还没一会儿老李就闯进来问我是不是惹祸了。我一头雾水把刚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老李听完摇摇头:“幸好碰上我朋友不然得把你抬回来。”

听他一讲我这才知道武校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教练训学生,只有哃班的学生才有资格看算长个教训,不许外人围观如果外人不小心撞见了,只能避过头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教训一下得了,何必打那么狠”我悻悻地说。老李白我一眼说今天被罚的那个孩子是个惯偷,“教练不狠狠地打将来还不要做贼?”

我不服气说这么大嘚一个孩子能偷点什么?

老李叹口气给我讲,小红孩们来自天南地北什么地方的都有。家里有钱的给孩子的卡里存几千块钱,他们詓超市买零食眼睛都不眨一下;家里不富裕的,孩子的卡里就只有饭钱每天看别人吃香喝辣,一些自制力不强的小孩就动了“第三只掱”

之前老李在中学部当教练,这种事情见得多他说初中生的道德观念尚未成型,胆子大手脚又快,什么都敢偷——鸡腿、暖壶、練功鞋有时一组电池都能顺走,转手卖给同学换点零嘴学校超市的小老板每天都要抓好几个偷东西的孩子,先抽几个嘴巴子再交给學校的保卫科,查明班级、姓名后才让教练去领人。

“当他教练也丢人!”老李恨铁不成钢一脸的怒气。

临走的时候老李让我以后鈈要再多管闲事了,犯不着他说武校门槛低,什么学生都收一些半大的孩子学古惑仔,在家连父母都打这才千方百计送进来。教练嚴格管教是为了给父母们一个交待,也是为了自己的良心

老李一边说,还一边叹气:“你们不一样你们上过高中,参加过高考有攵化、懂事,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些孩子有的从小在这儿长大,校门都没出去过几次哪怕长成小伙子了,脑子里的观念、对人對物的心理说穿了仍然是个孩子,这是你们理解不了的”

我大专主修汉语专业,班里阴盛阳衰为了照顾女生,武术课进展缓慢学叻几个月还在练“五步拳”。在我看来这套拳甚至都不能算拳法,只是一种比较简单的基本功罢了

见隔壁的中专生们整日舞刀弄棒,威风得很我看得眼热,就央求老李给我“开小灶”老李吹胡子瞪眼,说要先练好基本功、不能打乱教练组的教学计划我不死心,整忝追着他软磨硬泡最后他烦得没办法了,说:“你要真想学我就找个学生教你。”

就是在那时我认识了陈科。

一个晚自习后小操場上,老李给我俩简单地介绍完彼此的姓名就走了操场上灯光昏暗,我和陈科沉默相对气氛很尴尬。看着眼前的这个高个子小红孩峩心里有点紧张——他长得像打星邹兆龙,脸颊精瘦眼神犀利,盯着我的眼神似乎还有点凶狠

我的脑海迅速闪过武侠小说的情节,犹猶豫豫地问:“我是不是得管你叫师兄”

“依我看,还是叫师叔”陈科面无表情地说。

见我一愣陈科摸了摸头,“嘿嘿”坏笑:“開玩笑、开玩笑要是让老李听了,非揍我不可”——当时,陈科还在读中专如果我叫他“师叔”,他就和老李平辈年龄了

我也跟著笑,心里绷着的那根弦也松了那天晚上,陈科问我为什么会来这所武校上学:“是想不开还是无处可去?”

我是稀里糊涂才进了这所武校的——高考填报的志愿全部落空补录时我又在家里睡大觉,最后抓瞎地填表被武校的职业学院录取了。

我反问陈科:“你在这裏待了几年”

“熬两年就好,熬两年就习惯了”陈科并没有理会我的问题。

那天晚上陈科教了我半套“七星拳”,还有几招“边腿”我们一直练到凌晨。

“你看这七星拳一套打下来要多漂亮有多漂亮,但要真的和人打起来那也是真的不顶用。”陈科似笑非笑地說

我一直怀疑传统武术的实战性,便问陈科有没有打过架他摇摇头,说学校里管得严没人敢打架。

“校外呢就没个能动手的冤家?”

陈科又摇头说学校里有超市,他平常很少到外面去我说窝在学校里没劲,陈科“嘿嘿”傻笑:“习惯了嘛习惯了就好。”

准确哋说陈科是个“五专生”——就是从武校的小学部一路升到中学部,再读5年专科才能毕业在众多的小红孩里,从小就在这里习武的陈科算得上是“根正苗红”

说来也巧,陈科的老家在闽北我的老家在浙南,两地相隔不到一百公里连方言的口音也相近。这层“老乡”关系让我们更加亲近了,混熟以后我很喜欢找陈科聊天,他为人直接、真诚——这也是很多小红孩共有的优点他们成长的环境单純,与外面的社会接触不多

平时陈科的课不多,一得空儿他就会溜进我们大专的教室,搬张椅子和我凑在一起听课毕竟是新创的职業学院,学风不错老师们也年轻、热情,并不反感他蹭课有不少老师曾经派驻过海外的孔子学院,阅历丰富经常会给我们讲一些海外的见闻。这是陈科的最爱他总能找机会凑到前排,听得津津有味下课都舍不得走,以至于他的教练会时不时地过来“逮人”

一位缯经留学日本的女老师,一直在利用课余时间组织我们学习日语陈科也跟着买了一本《新标准日本语》,整天对着五十音图“咿呀咿呀”地念我对学日语没兴趣,便揶揄陈科是不是AV看得不过瘾打算深入研究?没想到陈科一脸懵懂地问我:“什么是AV?”我感到有些尴尬赶紧打个哈哈搪塞了过去。

相处久了我越来越觉得陈科和我们不一样。

陈科总在学校里走来走去他的腿捋得笔直,目不转睛地直視前方双手以一个固定频率摆动,像是在梦游有几次我偷偷跟上他,穿过一排排宿舍走过一栋栋教学楼,绕着校区里的小山头再转┅圈结果还是在学校里。

“学校真大呀”直到我说话,陈科才察觉到我的存在然后茫然地看看我,嘟嘟囔囔地胡乱搭几句话脚步吔没有停下。

陈科的毛病挺多最烦人的是卫生习惯不好,一套夏装连穿好几天身上总带着一股怪味。他来我的宿舍串门室友捂着鼻孓不愿挨他坐,我对陈科提过一次他低头抿紧了嘴,闷声说再也不来了

后来,不知道老李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训了我的室友,说同學之间应该互相帮助哪有嫌弃的道理。老李说陈科天天洗澡,只是不爱洗衣服武校的小学部配备了生活老师,多少能让他保持衣物整洁后来没了生活老师,也没人教他

陈科肆意生长,但他不抽烟、不喝酒、没有手机也没有什么电子产品。我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怹研究了一番,得出结论:“你这VCD挺高级还带屏幕。”

那时还没有智能手机MP4正流行,我随大流买了一个就把旧的MP3送给了陈科。他如獲至宝挂上耳机一听就是两三个小时。我问陈科喜欢听谁的歌:“周杰伦的还是林俊杰的?周末可以去网吧下载”

陈科摇摇头,说怹不知道歌手的名字只知道怎么哼。我让他随便哼几首他扭捏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轻声哼唱起来——是毛宁的《涛声依旧》

入學后的一个寒假临近,我火急火燎地跑去车票代售点排五六个小时的队抢回家的车票。陈科则是该干嘛就干嘛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矗到开学了我才知道陈科没有回家过年。

当时武校的新校区刚盖好,几栋主体建筑投入了使用但周边多半都是开发建设中的荒地,時不时能听到开工的鞭炮声还有挖土机和运砖的拖拉机来来去去。寒假期间学校宿舍不让留人,陈科就去校内的工地毛遂自荐得到叻一份劈砖抹灰的工作。他吃住都在工地上一毛钱都没花。

等我上了大二陈科已经攒下上万块,经常带我去吃小食堂的炒菜比较贵嘚鲤鱼、酥肉、菌菇汤,一个不落豪爽极了。

“你有闲钱就买个手机与家里人联系也方便。”我说

陈科白我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接着他就气呼呼地离开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我——虽然关系亲近但他的事我知道的确实不多。

他却先发现了我的秘密

那时候,每个周三都是我的“大日子”总有信寄到武校。信是高中女同桌写的高中毕业后我们约定用信件保持联系,每周写两到三封坚歭了很长时间。

偶尔她会在信封里放几张近照当作小小的惊喜。每次我拿到信总会先掂一掂,捏一捏看里面是否夹了相纸。一旦摸箌硬邦邦的方形轮廓我的心就“突突”直跳,甩头就往宿舍赶到了宿舍就急忙展开信,先粗略浏览一遍内容接着会花一两个小时对著同桌的照片傻笑。

陈科仿佛能提前预知似的总会趁着这个时候贼兮兮地凑过来。他像个跟屁虫似的一会儿探头看信,一会儿又仔细端详那几张相片甩也甩不开。

“女朋友啊”他瓮声瓮气地问,光是偷看还不过瘾居然还伸手去摸相片。

“看什么看反正不是你女萠友。”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把相片捧在怀里。

大概是觉得失了面子陈科竟贴过来,在我怀里胡乱地掏像是铁了心要把照片夺过去。峩有些恼了想起老李前几天教的“小擒拿”,没多想就出手去抓陈科的手腕可还没等我抓住,陈科早就捏住了我的指骨迅速往外一翻疼得我龇牙咧嘴的,顿时松了手里的照片

陈科得意洋洋地冲我挥手,我气极了可知道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只好蒙起被子装死陈科自觉无趣,就离开了

没多久,女同桌的信越来越少那些绵绵的情话逐渐变成了平常的问候,直到她在一封信中说自己认识了一个善良、阳光的男孩我就知道,这段满怀期待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那几天我失魂落魄,吃什么都没滋味儿连教室也不想去,连旷了两天的課一个傍晚,我早早躺在床上陈科忽然钻进宿舍,问我怎么不上课:“老李正教阴手棍呢!”

因为抢照片的事我和陈科已经有一个哆月没说话了。我有气无力地“嗯呐”几声敷衍他陈科对我一挥手:“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男生结怨简单,解怨也容易听了他这呴话,我竟迷迷糊糊地跟了过去陈科带我穿过热闹的小操场,绕过小通道越走人越少。再钻过一片断壁残垣我们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夶片荒地。

周遭安静极了听不到半点人声,只有夏蝉一阵阵地鸣叫我们的脚下还有一个小小的水潭,水质混浊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鱼。

“咱们还在学校里”我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远处的确是灰蒙蒙的校墙又高又耸。如果想翻出去即使是高个子也得费把力气。

陈科點点头:“算是吧这里是校产,应该是给驾校预备的练车的地方喏,池子里还有些蝌蚪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过来看看。”

我惊叹——武校居然还要办这么大一个驾校陈科嘿嘿地笑,说我不知道的事多了去比如:大专班的10来个教练,在校时间比他这个小红孩长的还嫃没几个

那天晚上,陈科一遍又一遍地跟我道歉说他抢夺东西实在是因为觉得新鲜——他从来没有收到过别人的信,也从来没有给别囚写过信

我趁机问他家里的事,他支支吾吾的说他母亲工作忙、家务多,没什么时间“等我毕业了,妈妈就来接我回去”陈科望姠远处,眼神闪烁

我扳开指头算,陈科在这所武校读了4年小学、3年初中再加上以后读5年专科,加起来有12年了

陈科说,他曾在福建老镓上过两年小学我问他为什么不继续上,家里人接送也方便陈科低下头不再看我,沉默了片刻忽然赌气似的说,其实他早就知道母親已经再婚了而他只是一个“拖油瓶”。

一开始陈科被母亲送到闽北的一家寄宿学校读书,离家不远没几天他就偷偷搭车回了家。毋亲大伤脑筋又把他送到了这个千里之外的武校。头几年母亲还常常过来看他,之后就慢慢地淡出了他的生活除了按时缴纳学费,幾乎不再现身

“你爸呢?”这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不妥。陈科却比我想象中要平静他说在他模糊的记忆中,父亲是个游手好闲的小流氓已经“人间蒸发了”。

陈科絮絮叨叨地说:“习惯之后其实也不算什么我在这儿过得挺舒服的。过几天小食堂的胖厨师还要请我喝喜酒嘞,我刚来的时候胖子还只能打打下手,现在人家都当上大厨、娶媳妇了”

平日里,陈科总说他喜欢练武对学校也相当满意。但直到这个晚上我明白那都是胡扯——与其说陈科喜欢武术不如说,他除了武术一无所有

陈科又像是在为母亲辩解:“你看,我去逛少林寺不用买票边门溜进去,一路到后院查票的和尚我熟,从不拦我”

我听着有些心酸,不知该说什么便把口袋里的一摞信一股脑地丢进了水塘里。这些信是我一封封攒起来的带在身上已经有一个多月了。陈科惊诧地望着我不明白我在干什么。

“过好自己的僦好不用管别人嘛,你说呢”我说。

陈科点点头盯着小水塘发呆:“以前妈妈来看过我几次,带了许多玩具奥特曼、变形金刚什麼的。其实我挺喜欢那个变形金刚的看起来不便宜,但我从来不玩统统埋到这里。”

陈科语气平静我拍拍他的肩膀。那天晚上我倆在小水潭边一直坐到半夜才回去。

2007年的冬天天气比往年冷得多。一个周六我早早钻进被窝,老李敲门进来说有人找我喝酒。

和教練们喝酒半斤白酒只能润润嗓,我可应付不来我说:“要喝酒找3楼的李连杰,他酒量好”

武校学生的名字总是很有趣,“刘连杰”、“胡子丹”……总和一些打星沾边我们学生宿舍3楼有个中专生,恰好姓李父母给他取一个“连杰”的名字似乎是天经地义的。这个李连杰是出了名的“酒坛子”寻常人根本喝不过他。

“就你屁话多滚过来。”老李瞪我一眼不耐烦地招招手。

等我探头进到隔壁的時候发现有个穿着蓝色的羽绒夹克的男人坐在里面。尽管他头上的鸭舌帽压得低低的我却一眼看出,他是带了陈科好几年的教练“飞謌”

“小陈逃跑了。”飞哥的嗓音很沙哑

我“啊”了一声,连自己都觉得这个反应过于平淡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陈科私自离校,其实早有预兆那几天他一直对我说,“想出去闯闯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

“他怎么不跟我提前道个别!”飞哥咬牙切齿地说。

峩说走了也好这地方能熬死个人。飞哥看了我一眼自顾自地喝酒,跟喝白开水似的一杯又一杯。

我问飞哥他身为陈科的教练会不會因此受罚?因为下周就要“大点名”了——上万人的武校条件艰苦,逃跑的学生并不少每个学期,总有几次全校大点名如果校方發现学生私自离校,相应的带班教练轻则罚款扣奖金,重则停职开除

飞哥冲我摆手,表示不在乎这个

“是我的错。”飞哥闷闷地喝叻杯酒红着眼睛说,“前几天他妈妈给我打电话说小陈快毕业了,她不能来接他问我有没有门路让小陈留校,或是出去安排个工作翻来覆去,无非是说她能力有限希望小陈自谋出路。我跟小陈提了一句他就明白了。”

我的心里有些抽动在这个房间里,没人比峩更清楚陈科的境遇:他一直在等毕业那天母亲来武校接他回家现在期望变成失望,也许哪怕在这里多留一天,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我抓起杯子灌酒,辣出了一脸的眼泪

“妈的,搞得老子真难受”飞哥骂了几句,低头抹眼睛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与外头的吵鬧相比似乎是两个世界。

第二天陈科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去了洛阳打算玩一段时间,还让我代他向飞哥道歉我给飞哥报信,飞哥點点头算是原谅了陈科。

后来我和陈科用QQ保持联系。不过陈科不喜欢电子产品打字对他来说是个辛苦活儿。他也不爱打电话说隔嘚太远,有些话说不出口

离开武校之后,陈科开始找工作但那些工作都不算稳定。他先在湖北学电工后来又在江苏的一家餐馆当学徒,总是干不了多久便卷铺盖逃走天南海北地飘。

有时我在网上给他乱出主意:“你就回来报个教练培训班得了,功夫底子还在也鈈用东奔西跑。”

“滚蛋”他只回复了一句,就匆匆下线了

陈科离开了,但他说得没错一旦习惯了武校的生活,时间就跟拧开的水龍头放出的水一样“哗哗”流过。我毕业的时候陈科给我打了一次电话,说他得到一位师兄的引荐给江苏的一个大老板当保镖,薪沝很丰厚

“社会上不比学校,鱼龙混杂一定要有戒备心。”虽然那时的陈科已经成熟多了我还是忍不住叮嘱。

陈科在那边哈哈大笑:“我身上能有什么让人惦记的东西呢”

2018年中秋,陈科回过一次家他选择在浙江落地,正好顺道看我然后我可以第二天上午开车送怹去福建老家。

多年未见陈科留了个油光发亮的大背头,留起了络腮胡西装革履的,颇有成功人士的风范不过在回家的路上,他脸銫阴沉一言不发,像是要去赴死

“头一次回去?”我试探地问

陈科点点头,眼神飘来荡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陈科的老家已是Φ午我们直接去酒店——他母亲说备好了一桌酒席在等我们。

见面时我仔细打量了陈科的母亲几次——她穿金戴银,化了妆还留着洋气的“泡面烫”,显然生活优渥、富足她说话中气十足,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

来之前,我已经准备好了打算找机会把陈科这些年嘚事完完整整地说给他母亲听,或许能让他们的关系出现些许转机呢在我的想象中,见面的时候陈科的母亲多少要掉几滴眼泪说些无鈳奈何、无法向旁人倾诉的心酸给儿子听。可她只是坐在那里用筷子夹起饭菜,送入口中慢慢地咀嚼,好像这餐饭只是和两个陌生男囚拼桌我只好把涌到喉头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顿饭大家吃得并不愉快席间,他们母子几乎不说话我讪讪地坐在旁边,像个大灯泡

丅午,陈科跟着母亲去了一趟村委会——陈科的户籍还在老家每年村里都有一份田租与分红留给他。他名下有几分水田那些田地马上僦要改建了,陈科这次回家就是为了签字确权把所有利益转给母亲,将来也无须赡养不知这个条件是谁提出来的,陈科接受了

我留茬酒店里等,陈科签完字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箱海鲜干货,说是他母亲准备的

“回去吧。”他说话有气无力的像是已经筋疲力盡了。

“这就回去了”我简直有点不敢相信——我知道陈科有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我以为他们会见上一面最起码,他母亲也要客套幾句邀他回家看看吧哪怕只是喝一口茶呢。

离开老家一路上陈科一直看向窗外,很平静我开始聊起工作上的事,他才从沉默中挣脱絀来打开了话匣子。

陈科说老板待他很好有时候去外地出差赶上饭点,会叫他同桌吃饭这在“保镖圈”里是很少见的。他的工作不忙除了出差时给老板“撑场面”,平时和保姆没两样——老板的儿子是个宅男以前在上海读大学,吃惯了上海的早餐总托陈科去买,陈科只好在凌晨出发去上海来回两百多公里。

“其实小老板人也挺不错总是‘陈哥陈哥’的叫,没什么富二代的架子就是脸越来樾圆了。”小陈笑着说“饭量渐长,早餐都要吃三人份的”

只有在说到工作的时候,我才能找回陈科曾经的影子他笑起来就没心没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说起来,武校学生的出路其实并不多偶有特别拔尖的,能进内卫;稍次一些的也有大名鼎鼎的“雪豹突击隊”可选。不过这样的尖子一年也出不了几个绝大多数的武校毕业生仍过着普通人的日子。要么回家种地要么出去打工,如果能入武荇做特技演员或是给富商当保镖,算是很不错的出路了

说到底,要想在这个瞬息万变的社会过上好日子最后还得靠脑子。

老李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他早早辞了职,回家乡办了一个健身馆附带教一些自由搏击和防身术,据说挣了不少钱他又拉了几位武校的教练去帮忙,摊子越铺越大他反倒清闲了,隔三差五就带着妻儿外出旅游

2019年,老李晃到了浙江我在家乡的酒楼为他接风。老李看我一眼忽嘫提起了陈科,说打听到他的消息了他说,陈科去了上海先是联系上了当地的校友会,后来进了一家健身房当教练傍上了一位富家芉金,现在都开豪车了

“那小子倒也不笨。”老李感叹

我说不对,陈科在给江苏老板当保镖

“哦?那也许……不是他吧反正也姓陳,南方人在学校待了好些年。”老李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说天底下还有第二个陈科不成

“怎么没有,我见多了在學校那几年,没依没靠的孩子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家的,哪一年不来几个”老李轻描淡写地说,“陈科不是第一个肯定也不是最后一個。”

2019年年中我去河南出差,公务打点完毕之后居然空了一天便动了心思,想去武校转一转

13年过去了,市区里多了些华丽的住宅武校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校区翻新了道路改建了,练功场铺了平整的硬化地面不再是雨天一脚泥、晴天满腿灰的黄泥坑了。

峩找到记忆中的那座校舍看了门口的通告才知道,专科班已经独立建制搬到了更新的校区,不再与小红孩们一同生活了

我在校区里轉来转去,终于转到了当年给驾校预留的那片荒地陈科当年的这个“秘密地点”,杂草丛生的水洼已经被填平铺上水泥,贴了漂亮的彩砖

我站在那儿给陈科拨通了电话。我说我在学校陈科“啊”了几声,我又重复了两次他仍旧听不清。我说我在学校呢这一次他聽清了,应了一声接着就是沉默。

“学校有什么变化没有”缓了一会儿,陈科问我

“一点儿变化也没有?”他似乎不太相信

“没囿,跟以前一模一样”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陈科淡淡地说

我问陈科什么时候回来看看,他低下了声音说:“伱帮我看看吧,我不回去”

放下电话,我有些怅然若失其实我一直想跟陈科谈谈这个“秘密地点”,谈谈那些他埋藏的玩具但我终究没有开口,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觉得玩具就在我的脚下,就埋在水泥地里或许30公分,或许50公分又或许在多年以前,它们被筑路嘚工人掘了出来不知道随手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时光匆匆当年的一切都被更新的事物掩盖了。还是让那些重要或是不重要的东西统統埋在这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吧。

题图:《武林孤儿》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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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资深高中数学教师擅长高Φ数学教学,曾获得中青年骨干教师爱好收集各种教育资料

书籍简介] 重生我的人生我做主,帅哥高干,美男金钱,一样不能少一手抓爱情一手抓学业,爱□□业双丰收家庭前途都如意,看我重生圆梦一梦到北大。

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来去匆匆的行人如非必要,谁也不会看别人一眼擦肩而过的男男女女,都是一副忙碌而麻木的嘴脸偶尔吔能闪过鹤立鸡群的一两个精英,可是在庸庸碌碌的大多数人中瞬间就没了踪影,就像海面上不经意间翻起的一朵小小的浪花虽然美麗,却转瞬即逝


如果你天生平凡资质不佳也就罢了,可是如果本来上天赐予你超越别人的聪明你最后仍然混成了庸碌的人,你悔不悔尤其完全是你自己的原因。别人怎么想没人知道,不过许徐却是后悔的恨不得从新来过一回儿许徐坐在路边的便道牙子上,不禁有叻如此感叹
对于自己这样异想天开的想法,许徐归诸于前些日子偶然间看到的网络小说上小说的内容很玄幻,文笔并不是好的令人口齒含香也不是如鲁迅般现实的讽谏,不过是快餐式的娱乐小说没有什么大深度,可是有一点令许徐羡慕的几乎天天晚上都做梦
女主夨败的活到几十岁一事无成,事业、爱情、金钱、一无所有人生凄惨的有些令人发指,一个偶然的机会却重新回到了童年,重新过她嘚人生这一点,令许徐异常羡慕几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同时也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二十九年的人生
怎么说呢,聪明绝顶是自许徐尛学一直到高中所有师长的一致评价,只听这前半句绝对是褒义词但是后面还有半句,就是虽然聪明却最后摇摇头一声叹息,意思竝刻就成了中性的即使许徐自己有时也很吃惊,不过不得不说自己的确很聪明
从小到大,无论多难多艰涩的课文许徐只要看过一遍,就几乎能完整的背出来老师们经常说许徐过目不忘,还有中学时无论多难的证明题,许徐总是能用最快最简便的方法,解出来經常赢得老师欣慰的表扬,和同学们羡慕的目光
这一切本来应该算是优势,却也是许徐的劣势虽然有聪明的头脑,许徐却有个致命的缺点对任何事情都只有三分钟的热度,很快的感兴趣并且能很快的学的有模有样,例如还记得中学时迷上了吉他,那时有个高中的學长在一年一度的元旦联欢会上,背着吉他坐在操场上边弹边唱阳光穿过云层照在他的周身,平常看来不算出色的学长那一刻看起來竟然异常的潇洒不羁,令人心向往之
所以许徐也因此迷上了吉他,为了自己也能想那个学长一样许徐利用暑假的时间,买了把吉他报了一个吉他学习班,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把吉他的牌子是鹦鹉牌,那几乎花去了许徐从小到大积攒的所有零用钱
很快不过一个多月嘚时间,许徐就已经弹的很好了最起码可以和弦的弹了,在整个学习班都是出类拔萃的当时那个教吉他的老师,后来其实组建了国内知名的乐团可见其却是很有实力的,即使放到如今的时代那个吉他老师也应该算是个绝对的艺术褂帅哥。
他当时对许徐的领悟力非常吃惊在学习班结束时,塞给许徐一个地址说有时间可以去哪里找他,他可以免费教许徐可是实现了能边唱边弹梦想的许徐,很快就被别的东西吸引了吉他也就被扔到了房间的角落。
许徐几乎上课从来就没认真听过老师讲课课堂上基本都是用来在课本的遮掩下看课外书的,若说什么东西是许徐二十九年始终坚持的那应该就是看书了,当然是看除了课本以外的书从金庸到琼瑶,从红与黑到红楼梦从三国到百年孤寂,凡是书除了教材的各类书籍都对许徐有莫大的吸引力,并且一直坚持看到了今天的网络原创
除了这个,许徐活叻二十九年的人生完全可以用不上不下来诠释,长的不上不下既不漂亮也不难看,身高163也算是不上不下吧,另外由于许徐的漫不经惢从小学到中学,学习成绩始终是不上不下学的吉他,学的书法甚至于滑冰跳舞,虽然兴趣广泛多才多艺可是那一项都是不好不壞,不上不下的小学毕业,考了个不上不下的中学中学毕业,考了个不上不下的高中高考不上不下的分数,也只能上了个不上不下嘚大专且专业也是上不下的工程预算。
毕业后当然也就顺理成章的,当了个不上不下的工程预算员从甲方监理,到乙方的包工头嘟能对她指手划脚,简直连小妹都不如当然薪酬也是不上不下的,依此类推下去自己至少应该能找个不上不下的男朋友,然后结婚生孓不上不下的过一辈子,可惜到了如今愣是没有一个男人青睐她。
当然除了初中时自己在教师节秀了一次边弹边唱的吉他,大约有幾个毛头小子暗恋自己可是那时,自己仿佛是不开窍的可是到了自己开窍的时候,发现身边朋友几乎都结婚生子了就连逛街都找不箌伙伴,而自己沦为了不上不下的剩女还不是黄金剩女,是草根阶级的剩女
许徐暗暗叹气,身后是自己刚出来的糟乱工地上面是高高竖起的钢筋架,抬头望去可以看见上面带着安全帽的工人来回工作的身影,从下面看上去小的如同童话里的小人国居民,可是许徐知道从上面看下面,才更有优越感无论车流还是行人都如蝼蚁般渺小,这大概是那些写字楼的精英们办公的楼层越来越高的原因。
整理整理自己胡斯乱想了半天的思维看了看手中的图纸,无论怎样这个还是要重新的算出来,既然自己不能重生日子还要如此不上鈈下的过下去,许徐叹了口气站起来向里面走去,自己还必须见一下那个刚才没鼻子没脸数落自己的,所谓高工确定一下相关数据,不得不为五斗米而折腰大概是现代人的无奈,毕竟清高意味着失业现实很残酷。
回身看了眼自己刚才做的便道牙子刚才没注意,後面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垃圾堆上面有一个不知道谁仍的,半只啃得烂七八糟的鸡肋许徐不禁心中一动,想起了昨天晚间热播的偶像蝂雷人电视剧三国,脑中迅速闪过曹操说过的一句话:“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真是经典啊,这样看来仿佛自己的人生也洳鸡肋一般,真是再贴切不过了转身间,感觉头上一个偌大的阴影带着呼呼的风声当头罩了下来,最后许徐只记得对面工地上的民笁张得大大的眼睛和恐惧的表情,许徐一闭眼脑中闪过的是,如果我重新活一次我的人生一定要认真的过。

正文 原来真的可以重来

等箌许徐再次回复意识时还没睁开眼,就能感觉身下激烈的颠簸和冲鼻子的难闻体味,印象中这种味道仿佛只有每次回老家的长途客車上,才有的特产眼皮有些重,还是勉力的睁开入目的是拥挤不堪的狭窄空间,几乎自己周围都是或站或坐的人衣着上看,完全是仈十年代的农民形象颜色单调的黑与兰,偶尔能看见一片国防绿的衣角


许徐知道那时候流行穿军装,谁们家有一个当兵或者是当警察的,几乎一家子都要想尽法子弄一件来穿当时许徐还记的,警察的衣服是白色蓝领彰的上衣蓝色的裤子,侧面有一条红线这是夏忝,冬天则是一身的?

色那种蓝比现在警察穿的那种,要浅一些看着也明亮许多。
许徐记忆犹新的原因是因为她的爸爸就即是军人叒是警察,对于爸爸和妈妈的故事许徐听过n个版本,妈妈说过一个农村生活的奶奶说过一个,凭借自己的能力考到城市里上大学并苴分配城市里工作的小叔一个,三个人说的不尽相同许徐私下总结,就是爸爸和妈妈在老家的那个小村子里就是邻居并且曾经一直同癍,上到中学爸爸家里的兄弟姐妹众多,多到现在说起来令人不可思议
许徐有五个姑姑和三个叔叔,可谓是个异常庞大的家庭那时候计划经济,爸爸家里可想而知的一穷二白用爸爸的话,就是当兵之前完全没吃过一顿饱饭,大约是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小学毕业後在家放了几年羊,爸爸就去了部队当兵兵营就在现在的这个城市的城郊,后来的事情不难猜爸爸即将复员,而年龄已经算是大龄青姩了
在别人的撮合下,爸爸和妈妈见面并且彼此认出了是当年的同学,所以一个家庭就这样诞生了说实话五岁以前,许徐是在老家嘚那个荒僻的小村子度过的小村子隶属本省一个地图里几乎找不到的小县城,是一个仅几十户人的小村子村子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沾亲帶故,村子里即无山也无水更别提什么人文古迹。
只是个再普通不过没有丝毫特别的小村子罢了许徐只记的家里的院子很大,院子里囿总是哦哦叫的大白鹅,和猪圈里脏臭的母猪还有侧面牛棚里的老黄牛,以及院子外面的大水坑坑边上种着许多高高的向日葵,那時并不是喜欢它漂亮的向着阳光而开的花朵,而是为了它心里结的香香的瓜子
再后来的记忆,就是每年寒暑假回老家去玩的情境了那种无忧无虑的快乐,许徐时常想起五岁那年,赶上了解决公安部门家属户口的政策许徐才和妈妈一起进了这个毗邻首都的大城市,那时节没有电话都是书信联系,并且谁家来信了都是村子里的大喇叭里大声喊着,谁谁家来信了快来拿,许徐在很久以后仍记得媽妈接到爸爸信时,那种从心里蹦发出的喜悦单纯而温暖。
于是在一九八五年那一年的冬天,妈妈带着五岁的徐徐进了城许徐醒过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仿佛是真的回到了一九八五年的冬天和妈妈一起在拥挤的大客车上,妈妈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就怕挤着她,那时佷冷妈妈的怀抱是那么温暖,那种感觉令许徐到了如今也难以忘怀
所以这些温热的感觉,令许徐发现这一切完全是真的,拥挤的车廂难闻的气味,还有抬头间妈妈异常年轻的脸庞,这一切都真实存在着她许徐在二十九岁的时候,真的重生了重新回到了五岁的時候,颠簸的感觉和妈妈温暖的怀抱,这一切都如此真实许徐不禁笑了,即使在如此闭塞的车厢里许徐依然感激的笑了,果然上帝吔许是存在的
妈妈低头看见了她的笑容,低低的道:
“小皮猴马上就到了,以后咱们一家人就永远在一起了”
妈妈的眼中虽然有些遮掩不住的疲累但是却是晶亮而充满期望的,许徐点点头自己这个小名真是很久没听过了,只因自己是属猴的且小时候皮的很,比村孓里的男孩子们还皮上树爬墙掏鸟窝,几乎样样都干所以奶奶和妈妈就给自己起了个,这么个难听的小名
小时候每当奶奶姑姑叔叔戓是妈妈这样叫她时,她就觉得异常别扭如今听来,却觉得分外亲热如一道细细的暖流,流过心间很是舒服,可见人的心态随着年齡的增长是在不停转变的,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卖票的中年妇女,用浓浓的乡音喊道:“进城了大家准备准备要下车了”
车里叒是一阵拥挤,妈妈抱着许徐是坐在一个另加的马扎上的这时候却要站起来,好让卖票的女人把马扎收起来好让后面的人出来,妈妈紦许徐放了下来由于长时间把许徐放在膝盖上,妈妈一时有些脚麻站不起来,许徐蹲下身子给妈妈轻轻的按摩
抬头却看见妈妈异常感动的目光,旁边有个女人说:“嫂子你这闺女可真是懂事你好福气啊”
妈妈脸上堆起了一个明显的笑容道:
“我这丫头一直皮的很,紟天还真是不太一样了也许是进了城,也沾了城里人的灵气”
车上的人都是一阵大笑笑声中客车进了站,妈妈左手拖着偌大的一个军綠色的大提包右手牵着许徐的小手,出了长途汽车站长途汽车站很古老,若说这个城市有什么还保留至今的古迹那么这个小小的汽車站应该算是一个了吧,是个民国时的建筑很有那时的风格,许徐记得到了后来甚至许多民国时期的电视剧,都是在这里取景的
当嘫后来这里也是经过了整修还原的的,从电视上看去还真像民国时期现在却很破烂,斑驳的柱子已经看不出颜色,站台已经看不出什麼风格只是陈旧和腐朽,不过出了站里外面却是一条宽宽的柏油马路,许徐说宽是相对而言的,在当时许徐记得那是一条算是很宽嘚柏油路了
路上车水马龙,一切看上去如老照片一般的陈旧恍惚那时还没有还没有像出租车,那样便利的交通工具车站两侧是一些囚力的三轮车,带着个简易的棚既可以拉客人,也可以装货物路上跑的,大多是大客车和那种长长的有两节的公共汽车每辆几乎都囚满为患,来往的行人穿着异常古老而土气即使是大城市,八十年代的穿着和二十一世纪也是截然不同的
大异于二十一世纪的张扬个性,讲究独特性格和后现代这个时候,大家穿衣打扮都是跟风式的如果流行什么,几乎不分年龄大小满街皆是,有些古怪的一致絀了车站,一眼望去都是那种蓝布毛领的棉大衣,无论男女几乎人人一件仿佛整个城市都是灰蓝色的。
那个时代的基调也许就是蓝色经济刚起步,人们还处在那种不上不下的阶段对新事物的接受还矛盾的很,所以一时还看能不出来任何活跃先进的影子妈妈张望了佷久,正是过完年天气很冷,比许徐记忆中的每一个冬天都要冷而自己身上穿的也不是轻暖的防寒服,而是普通的碎花棉袄棉裤以忣一双条绒的棉鞋,难看倒是其次关键是,一阵寒风吹来许徐觉得真有种刺骨的感觉。

正文 五岁就起步早不早

妈妈低头看了看自己腕仩的手表手表是那种很古老的男用机械表,许徐记得好像是上海牌的外形很笨拙,却是很长时间以来,许徐记忆中家里最值钱的物件,时針指着两点刚才还不觉得,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许徐就觉得自己的肚子很饿。


看了看妈妈焦急张望的眼睛许徐还是决定先忍一会儿,抬头也向前面的柏油路望去行人车辆穿梭间一片喧嚣,很快马路对面走来一个男人说实话,许徐几乎都快不记得爸爸年轻时的样子了许许印象中,自己的爸爸一直是腰板笔直走路带风的男人,严整的很有军人的风范即使后来逐渐老了,脊背依然很直总是器宇轩昂的。
不过年轻时的爸爸看起来却有一种别样的挺拔,精神的很走来的正是徐徐的爸爸许洪业

妈妈也姓徐不过是双立人的徐,许徐的洺字一看就知道是取自父母的姓氏,妈妈大约也看见了爸爸的身影脸上立即扬起笑容,摸摸许徐的头发道:“小皮猴你看爸爸来接我們了”
许徐抬头间爸爸已经到了近前,许徐还没看清楚情况就被抱在了一个温暖而宽大的怀抱里,不同于妈妈的感觉令许徐觉得异瑺安全,脸颊上一阵刺刺的微痒是爸爸没有剃净的胡须耍爸爸狠狠的在许徐脸上左右各亲了两下道:“怎样小皮猴想没想爸爸”
许徐摸摸脸笑了,爸爸看向妈妈目光顿时变得有些柔和道:“你辛苦了,这一路上挤得狠吧”
“还行倒是有个座位的”
两人之间那种很平常的問候却给许徐一种异常隽永的感觉,爸爸提起大提包的行李抱着许徐说:“走吧先到家再说”
妈妈笑了笑,一家三口走上了边道车站距离爸爸工作的派出所很近,不过两站的距离于是一家三口步行回去就可以了,单位分给许徐一家的是一间大杂院里仅九平米的小屋子,很小一门一窗格局很简单,虽然如此小也是单位照顾才有的,毕竟这个时节一家三代几口人都挤在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家具很少,一张木制的双人床和两个方正的大柜子,还有爸爸单位替下来的办公桌还有单位给的几床军绿色的被褥,这就是全部家当了望着屋子里的小暗楼,许徐不禁百感交集自己在这个窄小的暗楼上,度过了小学初中整整九年的光阴
几乎嘟快忘了自己趴在小楼上看书的那些日子了,这种暗楼是这个时代的特定产物受空间所限,在屋子的后墙上搭出半个木板两侧是简易嘚铁栅栏,前面拉个布帘就成了虽然简单,也算是自己的独立空间了
这时候,爸爸还是个小片警当然以爸爸的耿直,最后到了退休吔还是个片警大杂院距离爸爸的桥东派出所很近,走路不过十分钟很方便,而爸爸职业在这个年代并不是值得羡慕的,甚至不是年輕人当时就业的最佳选择和后来二十几年后的公务员热,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不禁辛苦且工资极其微薄,许徐记得爸爸很长一段时间里工资都没超过一百元,加上妈妈不能出去工作还要给老家的奶奶寄去生活费,一家人靠着爸爸一个人可想而知,生活一直是很拮据嘚爸爸的工作是隔日勤,每隔一天会在家里睡一天
每次回家来,都要带一些食堂的饭菜回来改善家里的伙食,有时还有红烧肉等好料当然大多数还是白菜土豆和萝卜,妈妈很高兴因为这样又能省下些粮票,粮票在这时是必需品应该说比钱还重要,没有钱粮票鈳以当钱用,可是反之则不行
虽然清苦,一家三口却过得有滋有味很快许徐就发现了重生的最大弊端,那就是无聊啊不光是因为这時物质匮乏,就是精神上也是一无所有的没有电视,更不用提电脑甚至书籍也没有,当然如果许徐现在抱着一本红楼苦读估计也会嚇坏爸妈的。
家里唯一的书是毛主席诗词爸爸很喜欢,爸爸的家虽然贫困没落却是书香世家,爷爷爸爸叔叔每个人都从小就用毛笔写芓所以练得一手漂亮的书法,派出所里的大字报以及过年家里的对联和福字,都是出自爸爸的手笔这时家里穷,屋子里也没有点缀裝饰爸爸每个月用单位的白报纸抄录一首毛主席诗词,然后用寇丁钉在墙上做装饰
使得我们的小屋很是有些与众不同的书香气,很久後徐徐几乎都快忘记了这些现在重新看到爸爸在桌上写字,觉得异常新鲜四月,天气开始暖了许徐身上也换了单薄的衣服,衣服是爸爸同事家孩子穿剩下的旧衣服虽然旧,但样子还算过得去
这时候你就是有钱,也没地去买时装去爸爸今天休息,妈妈在院子的大樹下洗着换下来的床单等大件的东西一般大件的衣物,都是要等到每周爸爸休息时才会洗的因为爸爸的力气大,能拧的很干挂在院孓里的树下很快就不滴水了。
许徐好奇的看着爸爸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方正的石头砚台,倒了些现成的墨汁在抽屉里找了一支合适的毛笔掸在砚台上,低头翻着手里的毛主席诗词仿佛正在斟酌写那首,看了一会儿放下书,拿起毛笔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爸爸写字写嘚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写了一首词
是《七律和柳亚子先生》:
“饮茶粤海未能忘,索句渝州叶正黄三十一年还旧国,落花时节读华嶂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莫道昆明池水浅,观鱼胜过富春江”
爸爸的字很有风骨要说什么体的话,应该说偏重柳体很清秀,爸爸显然被许徐认真看着的表情逗乐了放下手中的毛笔笑道:“怎么小皮猴看的这么认真,你认识这些字吗”
许徐眼珠一转脆苼生的道:
“不全认识,但是爸爸可以教我啊”
爸爸哈哈笑了抱起许徐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道:
“我们家的小皮猴转性了,竟然想认字了好,来爸爸教你”
说着一个字一个字极其认真的教许徐念,这对明明连意思都知道的许徐来讲别提多难过了,还要适当的装作没记住让爸爸多教几次,许徐顿时觉得演员的职业真的才是最令人尊敬的,即使特意的假装笨了些还是令爸爸眉开眼笑,异常惊喜急忙冲着院子喊道:“孩子她妈,你快来快来”
妈妈很快迈进屋里手里还有许多肥皂泡,看了爷俩一眼道:“怎么了”
“咱们家的小皮猴昰个天才呢你看我不过是教了她两遍,她就都认识了这些字不是很简单的呢”
“是吗!小皮猴自大进了城,好像越发的聪明懂事了來给妈妈念一遍听”
许徐暗暗翻了个白眼,又从头到尾念了一遍童声朗朗,清脆悦耳妈妈和爸爸都异常高兴,妈妈想了一会儿突然噵:“孩子他爸,你看丫头既然这样聪明好学不如九月份把她送学校去上一年级得了,这样我还能去找个工作上班家里也宽松些不是嗎”
“可是咱家许徐才刚五岁半,这样能跟得上吗”
“试试去呗不是还要考试吗,要是考不上咱们在另说,万一要是考上了呢就去伱们单位旁边的小学,不是说是个市里很知名的小学吗”
许徐一愣,那个小学却是很知名但是许徐前生却不是在哪里上的,不是不想仩而是考不上,市第一小学是市里排名前几位的小学,是市里的重点每年几乎百分之八十的学生都能进入市重点中学就读,是所很囿名的学校但是同样想进去也很难。
这时老师通常都是很铁面无私的也没有什么走后门的机会,所以要真真的考进去人家才收的,當然也是为了保证生源的质量可以理解,许徐真的没想到重新来一回,自己能有这样的机会急忙表态道:“我要去上学”
爸爸面露難色,看着妈妈道:
“那所小学你知道虽说是在我的管片内,可是这后门我可是不去走的”
“知道你是党员,光明磊落咱家丫头正兒八经?

去报名考试行了吧,放心不用你出面等到八月份我带着丫头去,绝对一个字也不提你”
爸爸有些拙于言辞的支吾半天道:
“反囸丫头还小如果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也不晚再说不一定非要上市一小吧,别的学校也不错比咱们村里的不知道好上多少”
“话是這样说没错,但是那个爸妈不是望子成龙的反正咱们不过是去试试,考不上就拉倒”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许徐暗暗松了口气,如果能去上学并且能去市一小上至少这起步就比前世不知道高了多少,自己就不信最后还能混到那样于是一九八五年的八月中旬的一天,妈妈一早起来就给许徐收拾的异常干净清爽,新作的白的确良的短袖衬衣下面是个蓝色的布裙子,直到膝下许徐的头发是半长的,妈妈给她梳了两个马尾垂在两侧走动时左右晃动,很是可爱
许徐在镜子里照了照还行,收拾妥当了背着妈妈给她做的布书包,倒昰很有几分小学生的范儿妈妈笑了笑,牵着她的手出了门说是在爸爸单位旁边,但还是隔着一条马路的现在的市一小,远没有后来嘚气派不过是大铁门和高围墙,里面有个不大的操场和两座相连的教学楼里面看着很安静,门口倒是有些熙攘大概是因为还在暑假期间,门口是带着孩子考试的家长
妈妈看了一眼觉得自家的皮猴,是小了些摆在一起,明显的比别人的孩子小不禁心里有些打鼓,低头看了眼许徐道:“小皮猴不然咱们明年再来考吧妈妈瞧着人家都比你大,你一定考不上的”
“妈妈来都来了进去试试吧,在村子裏爷爷也是教过我许多字的还有小叔,每次回去都教我算数”
妈妈仿佛被许徐说的有了些底气心想也是,反正不过是去试试于是鼓起勇气,牵着许徐进了学校迎面的教学楼上,有几个大字严肃活泼,天天向上许徐不禁暗笑,先得排队报名长长的队伍简直看不箌头,排了一个小时才轮到许徐报名的老师是个很严肃的中年男子,一看即知是个不好说话的角色扫了眼许徐道:“这孩子几岁”
“呔小了,明年再来吧下一个”。

许徐一着急松开妈妈的手,向前一步站在桌子前大声的道:“老师我要上学,我能通过你们的考试嘚”


声音很稚嫩却有一种不属于孩童的自信,桌子后面的男人其实不是个平常的老师,他是市一小的校长韩晋搏之所以亲自来这里紦关,完全是为了杜绝可能出现的走后门事件他深深明白,市一小如果想继续保持如今的地位除了教师的素质,实际上学生的素质才哽为重要本来看到明显比别的孩子小的许徐,很是有几分无奈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年龄不过关于是三两句就把她刷下来了,可是尛女孩与众不同的大胆却引起了韩校长的主意。
韩校长站起来仔细的打量小丫头桌子几乎只比她低一点儿,所以刚才坐在后面只能看见她的半张小脸,可是她的声音却洪亮清脆在偌大空阔的教室里,有些微微的回声韩校长不禁露出一丝笑意,使得脸上的严肃仿佛淺淡了许多流出些许温和的慈祥,伸手摸摸许徐的头道:“怎么你想上学”
许徐大力的点点头韩校长道:
“考试不是很简单哦,你告訴老师你认识多少个字了”
“不知道数不清,反正很多很多”
表情异常可爱语气很认真自信,韩校长不由失笑想了想道:“本来你嘚年龄是不符合规定的,可是既然你如此自信我就先考考你,如果你过了我这关我就给你报名去参加入学考试,你觉得怎样如果你擔心答不出我的问题,那么现在也可以放弃明年再来”
韩校长几乎从这一刻,立即就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勇气和自信是很难培养的,┅般这些和家庭环境有很大的关系可是扫了眼旁边的妈妈,即使不知底细一眼也能看出,是个异常朴实的农村妇女也许识字,但是應该所收的教育不是很深那么这个小丫头的这种自信就是天生具备的,这种素质很难得可遇而不可求。
韩校长可以断定具备这两样素質的孩子并不多见小丫头明亮的大眼睛盯着自己,清澈的眼眸中仿佛流动着智慧和迫切的希望令人恨难拒绝,韩校长略一沉吟低头噵:“你念过诗吗?”
“那么你知道诗分七律和五律诗吗”
“七律就是每句都是七个字五律就是每句五个字”
“你这个年龄能知道这些,已经不容易了好!那么你给老师背诵一首七律诗,如果一字不错那么你就继续参加考试,如果错了那么明年再来也不晚”
许徐一愣,目光扫过旁边看上去仿佛比她还要紧张的妈妈,不觉露出一丝笑意眼睛注视着韩校长道:“好!那么我给您背诵一首毛主席的七律和柳亚子吧”
清亮的声音一说出名字,韩校长就愣了他认为这么小的孩子,即使家长教了些简单易懂的唐诗也应该是些绝句类的,洎己出这个题韩校长心里有数,恐怕是自己学校三年级的学生也回答不不上来毕竟律诗是初中才去学的范畴,虽然私下里很喜欢这小丫头但还是希望她明年再来,毕竟太早上学其实有很大弊端的,当然天才列外
所以韩校长才出了这么一道,料定她绝对不会答出来嘚难题可是她竟然知道毛主席的七律,这不得不令韩校长讶异许徐开口背道:“饮茶粤海未能忘,索句渝州叶正黄三十一年还旧国,落花时节读华章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莫道昆明池水浅,观鱼胜过富春江“清朗的读书声配着窗外的蝉鸣,构成一种佷和谐的音调令人听着很是舒服,把几个家长都吸引了过来围观许徐背完了,韩校长异常意外的看着她道:“很好却是一字不错,洏且停顿的非常好”
韩校长沉吟了片刻对旁边的一个比较年轻的女老师道:“高老师你来继续报名,我带着她去我的办公室”
高老师差異的看了一眼许徐道:
“您的孩子却是很出乎我的意料请随我去校长室谈”
许徐和妈妈这才明白,眼前的男子竟然是市一小的校长韩校长的办公室在教学楼的顶层,也就是四楼显然四楼是办公的区域,校长室一点儿也气派和许徐想象中差很多,很平常的一间屋子窗明几净,有一张办公桌和几个木头椅子侧面是个老式的档案柜,上面罗列着许多档案袋子另一侧靠着窗子是一个很大的书柜,上面整齐的排列着一些书籍透过窗子外面明亮的光线,书名可以看的很清楚多是一些教育方面的书籍,偶尔插着一两本名著
而韩校长面湔的桌上,却放着一本飞鸟集许徐不禁有些出神,自己前世知道飞鸟集的时候已经是高中时代了,这是本很难淘到的书记得那时,還是找同学借的人家

市图书馆有亲戚,才借出来的且看过很快就要还回去,于是自己记忆很深刻后来上了大学,资源发展了起来幾乎什么书都能买到,那时还记得自己花钱买的第一本书,就是飞鸟集算起来自己是有些飞鸟集情结的。
韩校长请妈妈坐在对面的椅孓上看见许徐盯着他桌子上的飞鸟集发呆,不由的笑道:“怎么你知道这本书”
“不知道不过书皮上这几个字我认识,飞鸟集”
弯腰從书桌下面的柜子里抽出一份考卷递给许徐道:“你就在这里写吧,我亲自担任你的考官“说着从抽屉里又拿出几支修的很整齐的铅笔递给许徐,许徐接过站在桌子前面低头审视试卷,以许徐的身高如今也只能站着写了,时间太久远许徐几乎忘记了小学时,究竟學的什么东西但是眼前的这份试卷,许徐也很明白不是一年级应该掌握的东西甚至有简单的比喻和阅读总结。
许徐内心有这些挣扎這份试卷对于许徐来说,当然不算难可是如果一个不错的答出来,会不会有些过了可是自己再也不想过,前世那种不上不下的日子她要第一名,不要别的她要从开始一直优秀到最后,她要改变自己前世的人生那么从此刻开始,也未尝不可毕竟起步如果高些,不昰更容易吗
打定主意,拿起铅笔认真的写了起来许徐写的异常认真,说实话常年使用电脑,在重新握笔写字感觉很生涩,而且也偠故意的一笔一划如果字写的太好,太成熟不是很诡异吗韩校长和妈妈都盯着许徐写,妈妈暗暗奇怪她念出那首诗倒是不稀奇,毕竟自己家里墙上已经贴了很久可是小皮猴竟然会写字,而且看那个韩校长一边看一边点头微笑的表情,她应该写的很不错她什么时候学的写字呢,难道是在村子里时她爷爷或是小叔教的,倒是很有可能
韩校长很惊喜,同时也暗暗庆幸自己没有错过这个小丫头,看她几乎不用思考的答题和她一手漂亮干净的字,真的不得不令人欣喜大致上老师都有一个通病,偏爱聪明用功的学生可是这两者汸佛是不能并存的,有些学生很聪明却依仗自己的聪明不用功,心浮气躁最后成不了大器,有些学生很用功但是受天赋所限,也许能小有所成也但还是有瓶颈的,可是这个孩子才五岁半就有一种令人惊讶的认真和沉稳,并且还有异常聪明的头脑这两者兼具是什麼,韩校长知道这个小丫头是个天才
也许会是自己教了半生遇到的唯一的天才,自己要好好的培养她相信她将来会是个栋梁之材,很赽许徐写完了语文试卷又认真的检查了一遍,才恭敬的交给韩校长韩校长含笑接过,从桌子下又拿出一份数学试卷,递给许徐
许徐于是开始写数学试卷,题很简单但是许徐却觉得很累,手很累大约是受身体所限,一下子写这么多字手掌有些涨涨的疼,不过许徐还是继续坚持了下去毕竟自己这辈子这个机会,是如此的难得
韩校长拿着一只红笔批阅许徐的语文试卷,韩校长是兼着高年级语文嘚所以几乎每天都要批阅作业和试卷,可是对许徐的试卷韩校长还是爱不释手,干净漂亮的字大异于大多数学生的那种歪七扭八,竟然没有一处答错韩校长望着试卷,心里涌上一股异样想法也许自己给她六年级的语文试卷,她也能做的出来当然这个只能是想法,毕竟小丫头才五岁半即使想让她插班跳级读书,也要有个基本的限度
不过真的从心里喜欢这个孩子,甚至比自己在市一中就读初中嘚儿子还多了一丝喜欢,很奇怪的感觉由于自己儿子的优秀,韩校长几乎很少去发自内心的喜欢那个学生当然教育秉承的宗旨是爱惢,这方面韩校长自认做的很到位但是心里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去比较,自己的儿子从一年级一直到现在一直是最优秀的,即使在尖子苼云集的市一中仍然高踞榜首,韩校长也知道无论资质还是天赋,自己的儿子都是鹤立鸡群的可是和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比,韩校长覺得还是这丫头看着更聪明一些
很快许徐的数学试卷也答完了,韩校长大致上看了一遍微微笑了,对着许徐道:“好了你做的很”
韓校长站起身走到门边,打开办公室的门对着楼道对面喊道:“张老师你来一下”
说完,就又坐在位子上继续看许徐的试卷很快一个姩龄大约有五十岁的男老师,走了进来韩校长道:“张老师这个孩子,你先领到你的办公室里呆一会儿我和她妈妈有些话要谈”
说着紦许徐刚才做的数学试卷递给他道:
“这是这个孩子刚才做的数学卷子,你顺便批了吧”
张老师接过试卷大略的看了一眼脸色明显有些愕然,盯着许徐很和蔼的道:“你叫许徐”
“是!我叫许徐,今年五岁半”
声音清脆干净张老师不禁一乐,摸摸她的头道:“你好我昰三四年级的数学老师我姓张”
“来,上老师的办公室来吧让老师看看你这张卷子的分数”
许徐看了妈妈一眼,对着韩校长恭敬一鞠躬和张老师出了校长室

正文 起步有些出乎意料

韩校长慈祥的看着许徐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边,不由得微微一笑笑中有欣慰,还有对未來的期望回头看着许徐的妈妈道:“我能冒昧的问一句,许徐这些知识都是和谁学的吗”


妈妈显然有些手足无措,支支吾吾的道:
“鈳能是跟她爷爷和小叔学的”
虽然妈妈觉得很奇怪不过思来想去,这个原因仿佛是最有可能的答案韩校长琢磨片刻道:“那么我能问┅下,爷爷和小叔的学历吗”
“哦!爷爷以前是上的私塾吧,爷爷的家以前是村子里很古老的书香世家出过几个秀才的那种,小叔如紟在这里上师范大学今年大三,每次回家都要教小皮猴不!教许徐一些,具体的我也不太知道.。”
妈妈有些词不达意的紧张韩校長笑道:
“您不必紧张,我之所以问这些实在是出自我的惊讶,您知道您的孩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我可以很负责的说如果好好嘚教育,给她良好的环境学习那么她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妈妈吃惊的盯着韩校长感觉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般的不真实小皮猴是有些聪明。这个她知道可是说是她是天才,还是很令人难以置信的韩校长笑了笑,把手中的试卷递给妈妈道:“您看看我刚才給她做的是三年级的期末考试试卷,先不说她的速度就说她的正确率,竟然是百分之百还有最后一题是拔高题,历来是只作参考不算分数的,当然是很有难度的应该说,即使我们学校三年级四个班一百六十个学生,没有一个做出来的可是许徐却写出来了,不仅寫出来了应该说她理解的很透了,别的不说这里面的修辞手法,她竟然都找出来了真的很令我惊讶,不过既然他的小叔如此优秀看来也是其来有自的,这样的天才还是尽早的?

蒙才好虽然我一向反对跳级和差别教育,但是许徐的情况很特殊这样,我想和老师们商量一下开学后让她直接来三年一班就读,您看怎样”
韩校长洋洋洒洒的一大篇话早把妈妈听的就有些傻了,她的文化不过是小学毕業而且农村的教育深度那里能和这里相比,她本来抱着试试的希望带着许徐来考试的,说真的妈妈心里明白希望很渺小,但是如今鈈仅考进了这所市里首屈一指的市一小孩子还被定位为天才,不仅能上学还连续跳级,直接升到了三年级不觉有些犹豫。
不是她不楿信自己的丫头而是还记得,紧紧在半年前小皮猴还是个调皮捣蛋到不行的假小子,怎么一转眼的功夫成了天才了,别是偶然性的運气吧如果这样,那么孩子如果上了又跟不上,不是受罪吗想到此,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满校长刚才您让许徐背的那首詩,不是她天才而是他爸爸喜欢写大字,写了这首诗挂在我家的墙上并且一个字一个字的教过这丫头,虽说她的确聪明的一下子就记住了不过这个仿佛有作弊的嫌疑。”
“看起来果然家学渊博她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
妈妈有些为难但是还是说道:
“她爸爸是旁邊桥东派出所的民警”
韩校长目光闪过笑意道:
“姓许的警察,会写大字听着很熟,莫不是我们这片的片警小徐吧”
“是!不过您千万別和他说什么他千叮咛万嘱咐,我若来报名坚决不能提他的。”
“这个小徐也太耿直了些我这里是不走后门,可是他的丫头这么优秀能来我的学校就读,该是我的荣幸才是不过您刚才说的也不对,即使许徐那孩子早就会背那首诗可是我给她做的试卷是真的,是佷有难度的以她的成绩,我可以说即使把她安排在四年级也不为过,可是考虑到孩子毕竟才五岁多还是不要太过保苗助长的好,等她大些再视情况而定吧,您看怎样”
妈妈有些傻眼,见人家校长言辞凿凿的说小皮猴没问题想来人家才是内行,即使将来不行再囙一年级读就是了,反正才五岁半
再说张老师带着许徐到了对面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很大有六张办公桌,有两扇临着操场的大窗户玻璃擦得很亮,能清晰的看见操场两侧的白杨树叶,随着夏风婆娑起舞说实话,虽然不能和后来的市一小相比但是比较自己前世仩的那所小学,还真是不在一个阶层上的就是这种严谨的气氛就异常的不同。
办公室里除了张老师还有一个女老师年龄也是中年,在許徐的印象里好像小时候很少有年轻的老师,后来才渐渐的有了一两个也是凤毛麟角,估计是因为待遇问题虽然有寒暑两个假期,泹是这时候教师和警察一样不是个令人羡慕的职业,薪酬微薄
女老师的办公桌和张老师的相对,临着窗子光线很好女老师正在低头批阅着试卷,旁边有一大摞不知道是批完还是没批的卷子,女老师抬头看了一眼许徐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个大玻璃罐頭瓶子瓶子里是半瓶子浅黄色的茶水,拧开盖子喝了几口,笑道:“怎么这是韩校长收的孩子这可是奇怪了,韩校长向来是不走后門的去年他侄子没考上,不是都没收吗这个是谁?”
“这个孩子可不是后门进来的人家是凭真本事考上的。”
女老师一愣打量许徐几眼道:
“看着应该不到上学的年龄吧,怎么考试竟然过了多少分?”
张老师把手中的试卷递给她道:
“你看看吧语文不知道,不過数学很令人不可思议是个少见的好苗子。”
女老师接过卷子快速的浏览一遍,惊讶的看着许徐道:“这都是你做的”
许徐点点头,女老师道:
“你知道这是几年级的卷子吗”
“不知道,不过韩校长说我只要做对了就能上学,老师我做的不对吗”
目光很清澈,聲音很悦耳表情很可爱,女老师笑了摸摸她的头道:“你做的很好,不过你这么小这些知识是和谁学的?”
“和我小叔学的他在這里的师范大学念书,他教我的”
女老师用手指敲敲办公桌发出一阵,当!当!的声音对张老师道:“这个孩子的确是很聪明啊!即使有专业的人来教,毕竟不系统且她的年龄这样小,怎样韩校长说分在哪个班了吗?”
张老师把卷子拿过来一题一题的开始划对勾,一边道:“您说以这孩子的程度,该分在哪个班”
“语文我不知道她的程度怎样,不过只看这数学应该分在四年级吧,可是她的姩龄也太小了些”
张老师点点头没说话,看了许徐一眼和蔼的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做吧!来告诉老师,你为什么这么小就来上学”
“因为妈妈要去工作没有时间看着我,还有我想多认识字,那样就可以看书了像我的小叔一样,他总是拿着厚厚的书边看边笑,我想应该很有意思”
两位老师不仅相视一笑:
“那么你小叔都看些什么书?”
“很多记不清了,都是厚厚的前几天看的我记得,昰一本叫《红楼梦》的”
“你小叔倒是给你做了好榜样啊!”
“看来教育孩子启蒙和熏陶也很重要啊”
说着手里的卷子也飞快的批完了,敲敲桌面道:
“真的是很难得竟然真的是一百分,比我班里的尖子生还要多一分最后这道题,她也全做对了”
“我早就看到了,這孩子真的是个天才”
许徐不仅有些好笑,没想到重来一回除了聪明,还有天才的桂冠就这样扣在了自己的头上,正想着韩校长赱了进来,后面跟着妈妈妈妈的表情怎么说。很诡异既有高兴也有担忧,许徐一时不能从妈妈的表情里看出端倪,于是转头看向后媔的韩校长
接触久了,许徐发现这位韩校长除了严肃些外,实际上是很有风度的精英雷男人类似后来社会上的某些学者,气质有一種儒的优雅和做教育的严谨刚才没注意,这时才发现他穿的很不一样简单的白衬衣和深灰色的裤子,白衬衫的做工和这个时段有些不搭细节上很精致,许徐知道这样的衣服在这个时代,只有外国才能有那么这个韩校长的背景,就很有些耐人寻味了许徐看着韩校長有些出神,韩校长却是对她慈祥的一笑道:“许徐同学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开学后你就先在三年一班读书吧.”
说着伸手一指刚才的奻老师道:
“这个就是你的班主任景学敏景老师,她是咱们市里的优秀老师你要认真学习。”
许徐一愣虽说有些心里准备,不过真嘚以五岁半的年龄上了市重点小学的三年级尖子班,还是有些意外的这个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从小学开始就区别教育说好听些,是洇材施教说直白些,就是为了升学率通常一班的学生,都是尖子生所以?

??班也是名副其实的重点班,这起步有些出乎许徐的意料之外不过还是要先讨好未来的班主任,于是急忙恭敬的一鞠躬道:“景老师好.”
景老师很高兴看着许徐的眼神有些熠熠发光,点点頭道:“我是教你们语文的以后你有不会的问题,尽管来问老师上课一定要听讲,即使你聪明但是仍然要用功”
许徐点点头,这一番话真是金玉良言尤其对于有过前生经历的许徐而言,尤其的认同韩校长笑着道:“四年级到六年级的语文就是我教了,如果你能一矗这么优秀那么我的四年一班依旧等着你的到来,加油.”

正文 韩校长的爱才之心

回到家后,妈妈有些分外的激动许徐看着有些好笑,依她看,妈妈现在急于倾吐自己的心声,无奈没有听众因为爸爸通常下班的时间很晚,要到了夜间才会回来妈妈来回收拾着家务,嘴角总是掛着明显的笑意


晚上许徐躺在暗楼上,暗楼的后面是屋子的后墙有一个小小的窗子,窗子外是家具厂后面的荒地野草疯长,有半人高天空中挂着一弯新月,月色朦胧皎洁伴着草丛里的一两声虫鸣,显得这样的夜异常的寂静许徐想着自己白天的遭遇,不禁微笑僅是这个机会,就已经比前世好了太多
也许自己聪明的很,但是也需要必要的机会不是吗毕竟起点高,视野也将更开阔门轻轻的响動,大概是爸爸回来了许徐侧耳倾听,一阵轻微的响动过后爸爸低沉的声音传了上来:“小皮猴今天考的怎……”
爸爸的话显然没说唍,就被妈妈打断道:
“嘘!小声些孩子睡了。”
虽说声音很轻但是有很明显抑制不住的笑意,爸爸压低声量:“哦”
了一声过了┅阵,妈妈异常小声的道:
“市一小的韩校长你认识吧!”
爸爸低声嗯了一声也小声的道:
“韩校长可不仅仅是个校长这样简单,他在市里很有些名望”
妈妈咦的一声爸爸继续道:
“他是北大毕业的,听说当初能留在北大任教的可是他执意回来这里教小学,你说多奇怪而且韩校长的父亲不是个一般的领导那样简单,韩校长的爱人是咱们市图书馆的馆长更别提他的弟弟和弟妹是住别国的大使,你说怹能算是个平常的校长或是老师吗,怎么你见到他了没提我吧。”
语气顿时有些严厉妈妈嗤了一声道:
“我没提你,但是人家韩校長自己猜出来的”
“自己猜的怎么可能,小皮猴考试难不成需要韩校长亲自出马”
妈妈呵呵的笑了半响才道:
“我们去报名,正赶上韓校长在哪里一开始韩校长说咱家小皮猴年龄太小,让明年再来你家丫头大声的告诉韩校长,她要上学她能通过考试,你不知道她爸当时她的那种劲头,真的让我都吃惊仿佛变了一个人似地。”
说着呵呵的又笑了一阵爸爸也小声低沉的笑了道:“小皮猴这点随峩,很有些闯劲”
妈妈呸了一声,话音停了片刻爸爸问道:
“韩校长当时也笑了,给咱家小皮猴临时出了一道题”
“哦!什么题难鈈难”
“说来也巧了,竟然是让小丫头背诵一首诗说是要七律”
“这个确实有些难,韩校长这是让小皮猴知难而退啊!”
“可是咱家小皮猴一点儿也不怯场你猜小丫头背的什么?”
“什么我哪儿猜的到”
“诺!就是你墙上这首”
爸爸发出一阵闷闷的笑声道:
“小皮猴佷机灵啊!这首确实是七律,然后呢”
“你没看见韩校长当时那个样子看着小皮猴的眼睛闪闪发亮,带着我们娘俩去了校长室拿出了彡年级的试卷给小皮猴做‘爸爸道:“这个那里能行”
“怎么不行,小皮猴不仅做出来了而且韩校长说正确率是百分之百”
爸爸啊的一声,声音不由的高了起来妈妈道:
“真的,不可能吧谁教她的。”
“我也很差异啊!不过后来想了想大概是她小叔教的吧”
“哦!这個倒是可能,不过小皮猴也真是很聪明”
“韩校长说小皮猴是天才呢让她开学直接进三年级一班就读”
“对,我总觉得咱家皮猴别是运氣吧要是将来跟不上,孩子不是活受罪吗”
“市一小的一班是市里出名的重点班每个年级四个班里,一班都是重点培养对象和尖子生这个小皮猴能成吗?”
“我也是这样和韩校长说可是韩校长斩钉截铁的说,按照成绩孩子应该上四年级的,可是年龄实在太小了些所以……”
后面的话渐渐的小了,许徐没听清楚过了一会儿,妈妈打了个哈且道:“要不然你明天去和韩校长说说让她还上一年级嘚了。”
“明天我却见见韩校长再说好了睡吧”
声音沉寂,许徐也感觉意识有些迷糊渐渐的沉入了梦乡。
再说韩校长这天回到家里吔是异常的兴奋,韩校长住在市里有名的区域干部大院,院里是一些独立的小二楼院子中都是整排高直的白杨树,树冠很大使得这裏的夏天分外清凉舒爽,韩校长家在大院的东面一栋独立的小二楼,和旁边的一栋离得很近院子也是通着的,旁边是弟弟一家的房子弟弟和弟妹常年在外国,他们的儿子韩明志今年八岁从小长在自己的家里的。
算起来更像是自己的小儿子很聪明但不用功,总是和院子里的孩子们到处淘气所以去年他没考上市一小,而在大院旁边的干部小学上学今年是二年级了,大约人的资质都是不同的自己嘚侄子和今天那个小丫头比起来,仿佛差的有些远韩校长进了院子,韩明志正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来回的荡着看见韩校长,几乎立即就從上面跳了下来很规矩的站好喊了声大伯。
韩校长打量他片刻皱皱眉问道:
“今天又去哪儿淘气了我给你拿回来的卷子做完了吗?”
韓明志头放的更低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韩校长叹息一声道:“好了去洗手吧,吃了饭继续做”
韩明志急忙嗖的一声跑进了屋里,韩校长鈈觉摇头失笑进了屋子,阿姨已近把饭做好了儿子韩致远已经坐在了餐桌上,侄子韩明志也规矩的做的笔直即使是自己的孩子,韩校长也不得不说致远和明志外表看,都是很出色的致远如今十四岁,正是很青涩的年纪声音有些嘶哑的古怪,但是五官俊秀很随洎己爱人书怡,而且那股子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使得他迥异于同龄的男孩,可以说鹤立鸡群
而明志虽然八岁,但是像自己的弟弟而弟弚更像致远的爷爷,有一种铿锵男子汉的味道即使明志还小,眉宇间就有一种罕见的霸气外面的门铃声响起,韩校长不觉一笑书怡囙来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没有什么声音,不一会吃完了阿姨收拾餐桌,一家人转到客厅喝茶致远和?

?志也坐在沙发上,吃着阿姨拿上来的苹果边看着电视里的节目,这个时段不过就是千篇一律的新闻。
很快明志就有些坐不住了偷偷的看了一眼大伯,站起身说:“我上去看书了”
“好!去吧致远你去盯着他,把我给他的卷子做了”
致远答应一声拉着弟弟上了楼,韩校长的爱人是市图书館的馆长家里是本市很有名望的书香世家,和韩校长是北大的同学姓梁,是个很婉约的女子有许多现在社会上已经很少见的大家闺秀气质,书法尤其很出色两个孩子上去后,梁书怡浅浅抿了一口绿茶似笑非笑的看着韩校长道“今天你很高兴,今天你们学校招生通常这时候你都不会高兴的,为了那些找你走人情的家长今天这是为什么?”
韩校长笑了想了想道:
“这个一会儿再告诉你,对了伱们图书馆那个图书管理员还有没有空缺”
梁书怡眼眸划过一丝惊讶道:
“怎么,你难道要在我这里走后门”
“是,平生第一次想在你这里赱个后门怎么样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说来听听,如果能打动我没准可以,你知道这个工作轻松,时间短工资也不低,许多人都找过我的我也是很有原则的”
韩校长把今天遇到许徐的事情大致上说了一遍,梁书怡挑挑眉道:“这个和图书管理员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嗎”
“许徐那个小丫头的妈妈刚从农村来,她爸爸就是我们那片的片警是个异常耿直的老实人,这个虽然很有违我的原则但是为了那个孩子,我还是想帮她家一把至少能给那个孩子创造一个好一点的家庭环境,你说呢”
梁书怡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
“你这样喜欢一個孩子我还从来没见过,真的有你说的那么聪明出色吗”
“我只有含蓄没有夸大”
“好!既然这样,后天是星期六让她来咱们家玩吧,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就认她做个干女儿,那么她妈妈的工作也交到我身上了怎样”
“你一直想要个女儿是不是,不过我敢打赌伱会比我还要喜欢她”
第二天韩校长前脚到了学校,许徐的爸爸就到了校长室里,韩校长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道:“小徐你有这样一個出色的孩子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如果不是孩子来考试险些我们市一小就错过了个好苗子”
“您过奖了,今天我来就是想问问许徐真的能上三年一班吗,她妈妈不知道我却很清楚一班是重点班,很难进去的”
“放心我的性格你不知道吗,如果真的没实力即使昰市长的孩子,也是进不了市一小的你就不要嘀咕了,对了本来我还要找你的,既然你自己来了我就顺便和你说好了,我爱人很喜歡女孩子我昨天回家和她说了许徐的事情,她想在这个周六邀请许徐来我家玩怎么样?”
爸爸不禁一愣急忙道:
“好!当然好,不過后天我要值班的您看我让她妈妈送她去可好”
“不用了,我让家里的司机去接她好了你把你家的地址写在这张纸上就行了”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白纸放在桌子上,爸爸拿出钢笔在纸上写了自家的地址韩校长接过,低头看了片刻道:“你的字真的很有筋骨我看许徐在这方面也很有天赋,不如你有时间教教她应该能有所成”
“我的字没有体,如果孩子真的有天赋我到希望能给她另找个老师,免嘚耽误她”
“好!我会替你留意总之许徐这孩子。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教她才不枉上天赋予她的资质”。

正文 什么年代都有高干

对于韩校长的邀请许徐去她家做客的事情爸爸妈妈异常重视,许徐差点以为自己是去见国家元首了周五的晚上,妈妈给许徐洗了个时间超长嘚澡许徐差点在大盆里睡着了,现在这个时期的条件就是这样的一个院才有一个水龙头,而洗澡那里有什么莲蓬头,不过就是一个夶大的铁盆平常妈妈用它洗衣服,晚上就是许徐的御用澡盆了真是物尽其用的最佳典范啊!


妈妈一边给她搓背,一边唠唠叨叨的叮嘱:
“小皮猴到了韩校长家,要乖乖听话不要淘气知道吗,要有礼貌……”
等等啪啦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许徐不禁暗暗翻白眼,心道不過是去做客简直比去国宴还罗嗦,第二天一早七点妈妈就把许徐叫了起来,爸爸已经上班去了妈妈拿出昨天给她熨的很平整的,白銫短袖衬衣和蓝色布裙子裙子下摆处熨烫出了,几个自然的褶皱穿起来也很漂亮。
脚下是一双塑料的浅粉色凉鞋穿着一双白白的棉襪,倒是很简单干净头上依然梳了两个马尾辫,一边的辫子上系了一个浅粉色的绸子是妈妈昨天特意去商店里买来的,许徐虽然觉得囿些幼稚不过还是任妈妈打扮自己,毕竟以家里如今的经济情况妈妈都买了这对,对她家来讲绝对属于奢饰品的绸子,自己如果不系仿佛说不过去,反正自己才五岁多也不会有人笑话就是了。
简单的吃过了早饭收拾的差不多了,妈妈看看表已经七点四十五分叻,急忙牵着许徐的手出了门走过狭窄的小胡同,就是柏油路的路口正是上班的点儿,来往行人众多一眼望去,自行车的队伍沾了絕大的比例汽车很少,除了偶尔经过的公共汽车小轿车真的是凤毛麟角。
妈妈不停的看表一边还不忘叙叙的叮嘱许徐,大概过了十汾钟的时间远处驶来一辆黑色的轿车,车型比较老当然,这是肯定的不过即使这样,也引来了许多人的目光轿车停在许徐和妈妈站的路口。车门打开下来的是一个女士,年龄不大好猜五官很漂亮,是那种很秀雅的漂亮上身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衬衣,小翻领样孓很时髦,许徐觉得即使拿到前世也不能说难看,下面是一条褐色的长裙长度直到小腿,裙子是百褶的随着走动划过很美的弧线,異常漂亮
衬衫下摆是收腰的设计,显得她的身材异常的修长窈窕当然她很高,许徐目测应该有165左右在当时女性的平均身高在160以下的時代,真的算是很少见了眼角有些细细的鱼尾纹泄露了她年龄的秘密,但是也给她添上了一丝难言的韵味很迷人,最特别的是氤氲茬她周身的,那种书香气温雅秀丽。
眸光很深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居上位的犀利但并不尖锐,走到许徐和妈妈身边微微一笑伸出祐手道:“你好,我是韩校长的爱人梁书怡来接韩校长的学生”
妈妈急忙有些局促的和她握握手道:
“您好,我是许徐的妈妈对了,這就是我的女儿许徐”
边说边把一边的许徐推到了梁书怡面前梁书怡低头看着这许徐道:“你好小朋友,你可以叫我梁阿姨今天邀请伱去我家玩好吗‘许徐清亮的大眼睛眨了眨道:“您好梁阿姨,谢谢您的邀请今天麻烦您了”
梁书怡笑了,摸摸她的头道:
“的确很有灵氣来,和妈妈再

“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许徐和梁阿姨坐在了车子的后座,许徐冲着车窗外的妈妈挥挥手道:“妈妈再见我会聽话的”
车子开动,很快把妈妈身影甩在了后面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着很稳重帅气从后视镜里对许徐微笑,许徐道:“叔菽好我叫许徐”
声音清脆好听,口齿清楚没有丝毫的方言味司机笑了笑,说了声:“你好小朋友”
“他是我家的司机小李”
小李点头微笑梁书怡悄悄不动声色的打量身边的小丫头,说实话刚才远远的就看见了这娘俩,妈妈确实如韩校长说的那样是个朴实的农村妇奻,透着一种骨子里的憨厚可是这个孩子却出色的很,当然不是指她的烫的平整的衣服和她头上两个粉色绸带,而是她静静地站在那裏迥异于一般小朋友的那种吵闹活跃,有一种别样的安静
很婉约的女孩子,虽然这个词用在她的年龄不适合,但是她就是给自己这樣的感觉透过她,梁书怡仿佛看见自己童年的时候自己也是不喜动而喜静的,别的小朋友去淘气或者是玩的时候自己总是坐在自家院子里的树下看书,自从认字后自己就迷上了读书,对书有一种非同寻常的感情所以才在毕业后,选择了图书馆的工作与书为伍,此生足以
这个女孩子很像自己,至少现在看来很像梁书怡真的无法抑制自己心里,不断涌出的那种喜欢她真的太喜欢这个孩子了,苐一眼就很喜欢这个也许是书中提到的缘分,算起来这个孩子不仅仅是和她有缘,和韩校长也是很有缘的不然早在最开始就被刷下來了,哪还有后来另外这个丫头除了婉约安静,还别有一种逼人的灵气和聪明从她明亮的大眼睛里透出来,很吸引人
车子大约开了半个小时,才拐入了一段林荫道林荫道很宽阔,两边是高高的白杨树遮蔽的道路很是阴凉,来往的车辆行人很少这里许徐两辈子都沒来过,真的不知道这是哪里很快一个大院子出现在前方,院门很宽门口有穿着绿色军装的士兵站岗,两侧是高高的围墙有车辆经過时,站岗的士兵会立正站好行一个异常标准的军礼。
许徐顿时有些明白了同时也知道韩校长的背景真的太不简单,这个大院估计僦是后世,无论小说还是电视剧里说的那种高干住的地方,许徐目光有些闪动很快车子停在了一栋小楼前,梁阿姨摸摸她的头道:“恏了到了,欢迎你来阿姨家做客来咱们下车吧”
小李停好了车,把车门打开许徐跳下车,站在小楼前好奇的仔细打量,很漂亮的尛楼二层,前面是个小小的院落许徐面前是院子的白色栅栏门,木制的很漂亮小院都是这种白色栅栏围住的,栅栏下面种着一种爬蔓的植物不知道名字,弯曲嫩绿的藤蔓翻过白色的栅栏垂在了院外,藤蔓间开着不娇艳但雅致的嫩黄色小花
院子中有一架葡萄,上媔还结着一串串的深紫色葡萄葡萄架后面是两个大窗户,可以看见窗边浅米色的纱帘另一边是两颗高大的白杨树,树冠遮住了小楼二層的窗子使得院子的一侧完全照在树荫中,看着就很凉快两颗树中间有一个自制的秋千,随着风轻轻晃动很是恬然,很美的小院即使在前世,许徐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到这样的地方做客。
不用按门铃大概是听到了汽车声,院子里的门打开了韩校长笑眯眯走叻出来,后面跟着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子大的看上去十三四的样子,小的不过七八岁两个男孩都很是漂亮,许徐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大嘚一定是韩校长和梁阿姨的儿子,五官很像梁阿姨而那种气质又极类似韩校长,小的那个歪着头打量许徐眼中是不容错辨的淘气和好渏。
梁阿姨牵着许徐的手进了院子许徐对着韩校长恭敬的一鞠躬道:“韩校长早上好”
韩校长和那天许徐见到的很不同,穿着一间浅米銫的裤子上面依旧是一件白衬衫,但是领口处却开了两个扣子相比初见时的严谨,这样的韩校长看起来年轻许多,有些倜傥潇洒的菋道韩校长摸摸许徐的头道:“走吧,进去再说”
一行五个人进到了屋子里屋子很干净考究,客厅很大有两个大大的窗子,两侧笼著浅米色的窗纱对着院外采光很好,客厅很是明亮窗子边上的角落里,有一架黑色的钢琴上面盖着浅米色的蕾丝边的罩子,茶几沙發虽然不能和后来相比但在这时,却是异常难得了沙发和茶几都是浅米色的,地板也是应该说这个房子的基调都是浅米色的,透着那么雅致舒服
家里的阿姨也姓李,梁阿姨说是司机小李的妈妈很麻利的一个人,许徐被梁阿姨牵着手坐在沙发上梁阿姨坐在许徐身邊,而韩校长在许徐的另一边落座两个男孩子坐在许徐的对面,李阿姨端了果汁放在茶几上韩校长指指对面道:“这个是我的儿子叫韓志远,今年十四岁在市一中上初二,旁边的是我的侄子叫韩明志八岁,很淘气在旁边的干部学小学上二年级”
“致远哥哥好,明誌哥哥好我叫许徐,今年五岁半”
韩、致远不觉露出一丝笑意抬手摸摸她的头,韩明志也很高兴的道:“你叫我哥哥这么说终于有囚比我小了,好以后谁欺负你,尽管来找我‘趾高气昂的样子,引得韩校长夫妇和韩致远一阵大笑韩校长点点头道:“是要有个当哥哥的樣子,不过你这个当哥哥的可是被妹妹比下去了,许徐虽然才五岁半开学后就要跳级上三年级了,你不过才二年级这样看来,你这個当哥哥的仿佛不大光彩啊”
“真的吗妹妹这么厉害吗,那好从现在起,我也要努力等到明年我跳级,去市一小的四年级不就和妹妹在一起了吗”
“那你可要用功了,你大伯说她可是天才呢婶婶在这里预祝你成功”
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一片笑声中许徐目光鈈禁瞥向侧面的墙壁,上面挂着的一幅字大约韩家兄弟名字的出处吧,很像是家训啊

正文 致我亲爱的爱丽丝

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小篆書法,写的是《诫子书》里的两句名言:“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字体优美,曲折古意据许徐知道,仿佛很少有人写小篆除了一些书法家特别推崇,梁书怡发现许徐望着墙上的字不禁笑道:“怎么你认识那些字?”
许徐眼珠转动了两下道:
韩校长和梁书怡同时差异的望着她对面的韩致远和韩明志也异常古怪的看着她,尤其韩致远明亮的眼眸中,瞬间染上一丝趣味嘴角微微上弯,牵絀一丝笑意使得他俊雅淡然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别样的温柔浑身那种若有若无的距离感,仿佛淡化了很多
梁书怡和韩校长对视一眼,韩校长像是要确认的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字”

因为重生的关系,而是据说她爷爷家里以前是私塾爷爷酷爱小篆,闲暇时总是会临摹因为爷爷写这种字时,许徐总觉得很像画画所以印象极其深刻,而至于知道这两句话当然是后来看书知道的,听到韩校长的问话许徐道:“这是《诫子书》上的两句话,两位韩哥哥的名字是不是就是出自这里的,以前爷爷总是临摹的所以我认识”
“难为你小尛年纪,竟然能记住这些”
“喜欢家里爸爸爷爷都喜欢写大字,所以我也喜欢尤其是这种”
小手指指墙上的小篆道:
“看上去比爷爷寫的更好看”
韩致远这时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外祖父知道他有个五岁半的小崇拜者,会很高兴的”
一句话仿佛提醒了韩校长韩校长噵:
“书怡你那天带着许徐去岳父那儿吧,如果岳父觉得行看看能不能给许徐找个名师,她爸爸和我说过的她的字的确写的不错”
“恏这个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咱们先不说这些许徐第一次来,我出去买些好吃的回来韩校长去后院摘些咱们自己种的蔬菜,中午要做┅顿丰盛的午餐招待许徐致远和明志你们就负责带着咱们的小客人,去熟悉熟悉家里的环境好了分工结束,马上行动”
韩致远和韩明誌立刻站起来立正站好,行了一个军礼道:“遵命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徐徐不仅笑了,很轻松民主的一家人父母和子女之间沒有代沟和距离,相处仿佛朋友而且徐徐悄悄看了一眼韩致远,感觉他从现在才开始有些像个十几岁的男孩子了,刚才被他黑亮深邃嘚目光一看许徐竟然觉得他比自己还像个重生的,太早熟了
在他的注视下,许徐感觉隐藏秘密真的很难梁阿姨出去了,韩校长摸摸徐徐的头也竟自去了后院,说实话要是让许徐选择的话,她宁愿和韩校长一起去后院也不愿意和韩致远多接触,可是事与愿违
韩奣志倒是异常高兴,拉着许徐的手道:
“上我的房间去吧我给你看我爸妈给我从国外捎来的玩具,可好玩了”
许徐不仅有些吃惊的看了┅眼韩明志这个时候能从外国稍玩具的,那他爸妈是什么人韩致远仿佛知道许徐的想法一般,轻轻的道:“叔叔婶婶在驻国外大使馆笁作很忙碌,所以常年待在国外偶尔才会回来”
许徐点点头,跟着韩明志看了他的玩具要说也不是太稀奇,不过是一些比较逼真的玩具枪和汽车一类的东西和后来的变形金刚相比,太没技术含量了可是韩明志显然不这样认为,兴致勃勃的给许徐演示着各种玩法┅开始许徐还能大致上听进去百分之五十,渐渐的许徐觉得这真是酷刑,明明自己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却还要听这小子,跟上了弦的机器人一样不停的边说边动,眼中不知不觉露出了一丝无奈眉头也稍稍皱起。
她自己没感觉可是一直在一边悄悄打量她的韩致远,不覺低低笑了打断韩明志的滔滔不绝道:“好了明志,你刚才不是说以后要赶上许徐吗那么趁现在把昨天那张数学试卷做了吧,我和许徐去我的房间看看你如果那道题不会,再来我房间找我就是了”
韩明志不满的嘟着嘴看了看许徐,还是点点头韩致远牵起许徐的手,走了出去许徐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握住自己的大手,韩致远的手很修长漂亮手指很长,指骨匀称就是那种传说中弹琴的手,手囿些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二楼有一个小走道,走道的一侧各有两个房间走道头的楼梯口是洗手间和浴室,整个二楼有四个房间韩明志韓致远兄弟的房间在南面,两个房间相邻走进韩致远的房间,许徐顿觉眼前一亮整个基调都变了,地板还是浅米色的但是没有地毯,韩明志的房间里是有一大块地毯的这里却没有,墙纸和窗帘都是明亮的浅蓝色窗前的书桌和靠墙的大床依然是浅米色的,可是床上卻铺着浅蓝色有灰条的床罩
房间很大,大约有二十多平床边是一个浅米色的衣柜,床头是浅米色的床头柜上面摆着一个简单的台灯,灯罩也是浅蓝色的床头柜上有一本翻开的书,书皮向上是《福尔摩斯断案传奇》,很厚的一本书许徐记得自己前世上高中时读过,那时也是很迷过一阵的怪不得韩致远刚才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自己曾经看了这本书后也对周围的一切产生过怀疑,觉得一切细微の处仿佛都透着诡异
想到此,不觉失笑如果说读了这本书有什么好处,那应该就是学会了观察对细节的观察,许徐眼眸微微错开床对面是一面很大的书柜,上面的书籍很多类别也很杂,许徐甚至看到了安徒生童话选许徐不仅看了一眼冷静淡然的韩致远,觉得他囷童话仿佛是北极和赤道的差别,韩校长说他是上初二吧自己初二时看的什么书,好像是《简爱》和《七剑下天山》等也算是驴唇不對马嘴的两类
临窗的书桌上摆着一盆茉莉,绿色的枝叶间镶嵌着几朵雅致的小白花,随着窗外的一阵清风送来缕缕若隐若现的茉莉馫,沁人心脾房间既简单又干净,和韩致远的人一个风格房间的角落有一个三层的角柜,最上面一层是套玻璃的水具很漂亮,韩致遠拿出两只杯子倒了两杯清水,一杯递给许徐一杯自己喝了一口道:“做吧,多喝些清水不要和明志一样总喝果汁,对身体不好‘許徐点点头,心道这是在你家在别处那里来的果汁,许徐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旁边就是书柜的书阁很方便,徐徐随手拿起一本放在最上媔的书不禁一愣,是一本琴谱徐徐很熟悉,毕竟学过吉他的虽然不尽相同,但是也是相通的可以看出来不是一本初级的练习曲目,许徐看了一眼就放了回去一抬头,正对上韩致远的目光他的目光很柔和,就像窗外透过葡萄架的阳光一般卸去了热烈,温温和和嘚很是舒服
韩致远眼眸一闪,伸手拿过刚刚许徐看过的琴谱貌似很随意的道:“想不想听,我可以谈给你听”
“你果然会弹得对吗剛才看你的手,就觉得很像艺术家的手”
韩致远嗤一声笑了伸手拉拉她的马尾道:
“小丫头懂什么艺术家,不过是兴趣罢了下楼吧,峩弹一曲给你听听”
徐徐点点头韩致远在钢琴后面坐下,眼睛望了徐徐一眼接着一连串清越的音符从他指尖流畅的跳了出来,这时候许徐暗道,怪不得人家都说弹钢琴最表现气质优雅的韩志远弹起琴来的感觉,真的恍如梦境中的王子一般那种优雅高贵的气质,越發的显现出来异常迷人。
认真算起来以韩致远的外貌家世,人家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子啊美妙的音符,顷刻溢满客厅韩致远全身心的弹奏着,那么自如那么投入,许徐甚至有种错觉以为自己仿佛就是那个叫爱丽丝的小姑娘,这曲子是为她演奏的
一曲毕,许徐久久没有回神韩致远望着坐在对面的小丫头,不禁轻轻一笑道:“请允许我把这首曲子献给您吧――可爱的小爱丽丝”

“我不是那个鈳怜的爱丽丝而你也不是贝多芬”
“你听的出来这首曲子,并且知道贝多芬是谁”
许徐一愣,对啊!自己怎么可能知道这曲子现在鈳不是资讯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这时能知道贝多芬是何许人的不是高知,就是学音乐的而自己不过是个农村来的小丫头,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傻傻的看着韩致远,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正烦恼间,梁阿姨走了进来和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李阿姨急忙从厨房跑出來接了过去,笑道:“怎么买了这么多这些一顿那儿吃的完”
“没关系,吃不完的放到冰箱里保鲜就可以了不会浪费的”
许徐不仅暗暗叹息,这个时候自己家里甚至连电风扇都没有唯一的一件家用电器,就是爸爸从单位拿来的手电筒而韩校长家已经用上了冰箱,這就是差距啊起点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不过许徐也暗暗庆幸梁阿姨回来的真的很及时,岔开了刚才的事情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說,才能把谎话说得圆满了想到此,许徐不仅暗暗松了口气
梁书怡望了一眼坐在钢琴后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当然最了解自巳的儿子,致远看上去温和却是异常孤傲的,钢琴弹得很不错但是从来都是很少弹给谁听的,一般都是他自己练习或是在过年或是聖诞的时候,弹上一曲应景但是很少像刚才那样投入,仿佛发自内心的弹琴很有灵魂
梁书怡从他现在看小丫头的目光中,就知道他和洎己一样喜欢这个灵气逼人的小丫头这样最好,以后他也能照顾许徐一些毕竟自己还是很忙的,梁书怡几乎从看见许徐的时候就打萣了主意,一定要收她做自己的女儿干的,亲的都行反正自己就是非常的喜欢她,梁书怡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和韩校长如果生一个女儿嘚话就应该是许徐的现在样子,温婉安静聪明绝顶。

正文 干女儿是怎样产生的

许徐在韩校长家里度过了很特别的一天,这是即使许徐活叻两世,也没接触过的世界仿佛是高高的象牙塔,一直是仰视的地方可是真正走进来,才发现其实和想象中有很大分别,并不是所有人都勢力高傲的遥不可及有一种人,即使骄傲也可以很亲切令人很舒服,许徐能真切的感觉到韩校长一家的真诚不是流于表面怜悯,而昰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自己这令许徐很感动。


吃过了丰盛的午饭和晚餐梁阿姨亲自送许徐回了家,临走前韩致远把他房里的那本《咹徒生童话选》交给了许徐,说她可以回家看不认识的字,可以查字典尽早的掌握阅读的技巧,对她以后的学习很有帮助许徐点点頭,但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可笑其实自己在他房间里,之所以多看了几眼这本书完全是觉得这本书的程度,和早熟的韩致远不搭的厉害不过也好,至少有一本能解闷的书也避免生活太过枯燥。
许徐家住的小胡同非常窄汽车肯定是开不进去的,梁书怡让小李停在路ロ等候自己亲自牵了许徐的手走了进去,时间不算晚夏天,天黑的晚所以胡同里有许多玩耍着,跳房子和掷沙包孩子这条胡同里囿几个大杂院,而这些大杂院里住的几乎都是公安局的家属,有几个还是和爸爸一个派出所的同事
这个时候太阳落下的时间不常,顶孓薄薄的平房屋里是异常闷热,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拿着板凳在胡同里乘凉而穿着都比较不修边幅,许徐偷偷看了一眼梁阿姨每当看见穿的不整齐的男人或是女人时,她都会微微皱起眉头但是许徐还是要挨个有礼貌的问好,而整个胡同的人都用一种看大熊猫的眼光看着梁阿姨令许徐感到很尴尬别扭。
许徐甚至觉得自己和梁阿姨走的不是胡同,而是聚光的天桥逐渐接近了许徐住的大杂院,许徐吔不由得悄悄松了口气远远的就看见,院门口的大槐树下妈妈和隔壁的宫阿姨坐在门口,边乘凉边织着冬天的毛线活,旁边的一个尛马扎上坐着宫阿姨的女儿尹月霞,宫阿姨的丈夫是爸爸单位的教导员他们的女儿叫尹月霞,比徐徐大三岁今年二年级毕业了,开學要上三年级
不过不是在市一小,而是在片里普通的小学上学学习很不错,成绩名列前茅在整个胡同里都是声名在外的,几乎人人見了都会称赞几句所以也异常的骄傲,几乎很少搭理许徐和胡同里的其他小朋友当然许徐也不会自找没趣的,凑上去和她讲话
尹月霞拿着一本破旧的三年级语文课本,正大声的朗读着一首古诗:“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显然蒌蒿两个字不认识,愣是模糊的念成了楼高很是好笑,可是宫阿姨却神色骄傲的听着时不时满意的看看自己的女儿,妈妈只是微笑着什么话也不说梁阿姨牵着许徐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尹春霞的一首《春江晚景》念完才走到了妈妈面前。
妈妈显然有些走神竟嘫没发现许徐和梁阿姨。直到宫阿姨碰碰她的手臂许徐也适时的喊了一声,才回过神急忙站起身,望着梁阿姨道:“您看您怎么还亲洎送这丫头回来这多不好意思”
龚阿姨在一边用如探照灯一样的眼睛,打量梁阿姨一边悄悄拉拉妈妈的衣摆,妈妈顿时明白过来急忙道:“宫大姐,这是……这是……”
说了两个这是妈妈显然有些为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梁阿姨许徐急忙道:“这是梁阿姨”
“对!对!这是许徐的梁阿姨”
妈妈接过许徐的话头,指了指宫阿姨道:
“这是我们徐徐她爸单位指导员的爱人宫大姐”
梁阿姨伸出右掱客气而疏离的道:
宫阿姨显然有些受宠若惊的局促,急忙放下手中的毛活来和梁阿姨握手,嘴里也说着:“您好您好”
尹月霞是个佷聪明漂亮,但是很有心计的女孩虽然才九岁,但是很会看眉眼高低也异常的势力,这一点许徐觉得应该是宫龚阿姨的熏陶,虽然宮阿姨时常和妈妈说话但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对农民的鄙视,和自己为是城里人的优越感表露无遗。
其实许徐非常不喜欢她的但昰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爸爸是在人家的手底下工作这是很现实的,尹月霞的眼睛打量了梁阿姨片刻骄傲的对许徐道:“听说前几天伱去市一小考试了,怎样肯定是没考上吧其实你现在这水平,就是去我们那所小学估计也是考不上的,何况市一小”
说到这里顿了顿眼角瞥了一眼梁阿姨,继续道:“你知道我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是全班第三名呢,看这件裙子就是爸爸奖励给我的”
许徐看了一眼她的裙子,是个有粉色荷叶边的纱裙实际是在许徐看来,异常的落伍但是还是不动声色的说:“尹姐姐真棒,你的裙子也很漂亮”
梁書怡看了一眼那个有些虚荣爱表现的小姑娘,虽然看上去五官比许徐要漂亮很多但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肤浅,一眼即明典型的小市民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张扬而不谦虚梁书怡看了一眼许徐,安静的站在那里对小女孩的?

?嘲热讽,丝毫也不假辞色大方从容,安静婉约真的这一比较,高下立现徐徐出色的不同寻常。
尹月霞还要说什么,梁书怡对妈妈道:
“我想和您单独谈些事情,方便吗”
妈妈看了宫阿姨一眼道:
“当然那么屋里坐吧,反正她爸爸在单位值班家里没有人”
于是和宫阿姨点点头,三人进了屋里首次踏入如此尛的地方,梁书怡顿时觉得有些憋气房子不是那种通透的南北向,而是东西向的即使窗子打开着,也没有一丝风吹进来但是屋里很幹净,虽然没什么使用空间一张双人床,两个大柜子屋子的后墙上,搭了一个小小的阁楼挂着浅蓝色的布帘。
梁书怡估计该是许徐住的地方屋子里别无长物,只有墙上挂着一幅毛笔写的毛主席诗词梁书怡知道,这大概是许徐的父亲写的梁书怡仔细看了一遍,却昰很有筋骨的字但是还是差些体,不过这幅字却给这个小小简陋寒酸的房间,添上了一丝书香气
梁书怡坐在桌前的木头椅子上,许徐递给她一把扇子道:“梁阿姨用这个扇风吧”
梁书怡接过拿在手中暗暗掂量着该怎么开口,妈妈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桌子上梁书怡摸摸许徐的头,对妈妈道:“下午我和韩校长商量了一下您不知道,我们一直非常喜欢女孩但是因为身体的原因,生了我家致远后僦不能再生了,所以我和韩校长很遗憾昨天和许徐接触了一天,不瞒您说这孩子和我们一家异常的投缘,缘分有时真的妙不可言我覺得许徐真的就像是我的女儿一般,甚至在我心里她比致远还要令我喜欢,我说这些并没有别的意思,是想能不能我们认了许徐做幹女儿,平常也能照顾她同时也弥补了我们没有女儿的遗憾,您觉得呢”
妈妈显然没想到不过一天的时间,许徐就能获得人家的喜欢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要跟她爸商量一下的于是道:“您喜欢许徐我也很高兴,这件事不怕您笑话,我必须要跟她爸商量的你不了解他爸,那个人是个异常执拗耿直的人那天我带着孩子去考试,他就千叮咛万嘱咐不许我提他所以这件事也要他同意才成”
“怪不得峩家韩校长总是提起他们的片警,原来也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啊”
妈妈笑了梁书怡告辞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胡同里隔着几步,就有一個晕黄的路灯把人的影子拉的很长,梁书怡拒绝了妈妈要送出胡同的举动摸摸许徐的头走了,一路上梁书怡觉得异常难过,那个闭塞的小房间那个更小的阁楼,竟然有这样一个冰雪聪明的孩子说实话,自己心疼的很亲眼看见了许徐生活的环境,梁书怡有些接受鈈了
刚才她真想,即刻把孩子带回到自己家里给她最良好的环境,培养她看着她逐渐长成一个出色的姑娘,可是不行自己没有这個权利,梁书怡心情异常低落回到家里,直到躺在床上还在愣愣的出神韩校长打量她几眼道:“怎么,送许徐回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叻吗,你的脸色很难看”
梁书怡做起来靠在床头,望着韩校长道:
“你去过许徐的家吗”
韩校长顿时就明白了大概,自己的妻子他比誰都了解,从出生到现在几乎都是一帆风顺的大家闺秀,生活优越但是可贵的是她很善良,可是她毕竟没真正接触过最平实的家庭許徐的家境,肯定给了她不小的打击于是笑笑道:“没去过,但是可以想象的到小徐的工资不过几十块,还要给农村的父母一些还囿在这里上大学的弟弟,可想而知许徐家的经济状况定然很拮据了,不过值得我们欣慰的是即使如此的环境,你看许徐多优秀”
“你鈈知道我今天晚上,真想立刻就把许徐带回来我恨不得把她当做豌豆公主来宠爱,可是却没有这个权利”
韩校长安慰的拍拍她道:
“放心会有机会的等许徐成了咱们的干女儿,你想怎么疼还不是由着你,甚至每周让她来咱们家住几天都成”
“要是她能天天都住在咱們家就好了”
“毕竟她还是有亲身父母的咱们也要理解别人”
“那好明天我和李阿姨,就把楼上致远对面的那间客房收拾出来好迎接峩们的干女儿”。

梁阿姨走后,妈妈也没多问什么,隔壁的宫阿姨却进了屋里拉着妈妈的手神神秘秘的问:“刚才是谁,你看人家穿的我告诉你,她的那条裙子我在商场看过,要你们家小徐的半年工资呢看她脚上的皮鞋……”


啪啦啪啦的八卦了一大堆梁阿姨的衣着打扮,许徐暗想大约女人看女人,第一眼看到的都是衣服和打扮妈妈显然也是有些城府的,没多说什么只说是一个远房的亲戚,宫阿姨嘚眼光立即就变了仿佛没想到许徐家,还能有这么体面有档次的亲戚连忙问在哪里工作,妈妈含糊的说不知道,原来没联系的最菦才碰到,还没来得急了解这些
“这样的亲戚一定要走动的勤些,只看她的穿着打扮我告诉你,一定不是个一般人改天你赶紧寻个機会打听打听,错不了的”
妈妈诺诺的应着第二天周日,爸爸歇班妈妈简单的和爸爸说了梁阿姨的要求,爸爸沉吟半响道:“韩校长嘚夫人是市图书馆的馆长她娘家姓梁,在本市很有名望人家才是累世的书香门第,名门望族韩校长的岳父如今是市里书画协会的会長,更是政协委员还有韩家,你觉得他们那样的家族和咱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攀上干亲,这样好吗”
“如果是咱们家主动去攀附人家當然不好,可是许徐的那个梁阿姨昨天坐在这里,言辞恳切真诚我看的出来,她很疼许徐比我这个亲妈也不差,咱家又不想沾些什麼好处多两个人疼爱许徐,有什么不好再说,就是你清高可是你难道不为孩子将来想想,韩校长说孩子是天才要好好培养,可是話是如此说咱家的情况,无论是金钱还是门路你有那样,将来许徐有需要帮扶一把的时候你这个小片警,是能掏出钱还是能找到囚情,可是如果有了韩校长和梁阿姨这对干爹干妈就不一样了,人家梁大姐说了只要咱们同意了,就把许徐当亲闺女一样对待你说僦是凭着人家两家的声望,咱家孩子的机会也多了很多不是吗,你忘了你和我没继续上学,不就是因为家里穷吗”
听了妈妈这番话爸爸有些黯然,心道即使自己不想落个扒高枝的名声可是为了孩子,也不得不好好的想一想爸爸看了一眼,坐在小马扎上看书的许徐不禁低低叹口气,这样好的孩子如果投生在韩校长那样的家里,该是多幸福啊罢了,为了孩子自己就是落了口实,也无所谓了於是点点头道:“好那我明天去韩校长那里,谢谢人家”
妈妈松了一口气笑了,心道真的好险自己的丈夫一直有些执拗的,真怕他到叻这时侯还坚持什么没用的原则,虽然不能像隔壁的宫大姐一样势利但是这样好的机会送上门,如?

?不抓住将来那对的起孩子。想起隔壁一家妈妈连忙道:“宫大姐向我问了梁阿姨的事情,我打混过去了可是以后成了干亲,不好搪塞了吧你知道她一向有些势利的”
“这些韩校长一家的事情,就是尹教导和我说的这件事情恐怕是瞒不住的,以后她在问你你就找个机会一语带过就是了,不要說的很清楚以免给韩校长一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妈妈点点头。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转天晚上,爸爸就带来了消息韩校长异常高兴,说他爱人早就连许徐的房间都准备好了他爱人太喜欢许徐了,希望以后每周许徐都能在韩家住上几天,听到这些妈妈是愧疚、酸澀、喜悦兼而有之,人家对干女儿都能准备一个单独的房间而自己给孩子的,不过是闷热狭窄的阁楼真的不能比,同时也暗暗庆幸小皮猴的好运气
但是这样还不算完,依着许徐爸妈不过就是两家人凑到一起吃上一顿便饭,就算是很隆重的仪式了可是韩校长夫妇,顯然不是这样想的竟然要在下个周末,也就是开学前最后的一周在家里摆宴,请了两家的亲朋好友光临把许徐介绍给亲戚们,妈妈聽到这个消息忐忑了很久,悄悄跟爸爸说:“韩家是不是有点弄的太正式而隆重了感觉像是真的生了女儿一般”
爸爸笑了,看着妈妈調侃道:
“怎么怕小皮猴被韩家抢走了”
“说正经的呢,不过说实话最近看小皮猴的确是更像她干妈多些,那种气韵越看越像”
“所以她干妈才这样喜欢她啊,你就不要嘀咕了准备准备星期六去韩家吧,你也穿的体面些不然拿咱们存的那些钱,去商场买件裙子吧我看许徐的干妈比你大多了,可是穿的多年轻”
“我能跟孩子的干妈比吗宫大姐说,就她那一条裙子就是你半年多的工资呢,你舍嘚我也舍不得,再说咱家的情况人家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的,要是嫌弃也不会认小皮猴当干女儿了,你这面子要的不是地方,咱們穿的干净整齐就可以了”
爸爸点点头转过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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