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晚上拉我去看星星吧中晚上的上是轻声还是四声调

像我这样的手残懒人半条命几乎是拌饭酱给的。我一直觉得家里可以没有油盐但不能没有一瓶好酱。热饭、开罐、舀一勺、拌一拌就能马上吃饭了,比煮方便面还赽啊……而且只需要洗一个碗一把勺子就可以了!说真的现在拌饭酱的品牌真是茫茫多,不少知名餐…

○真·种田文/乡村爱情故事(i偶潒剧?)

○工具设定ABO(为了合理结婚怀孕生子)

※后半部分有一点点传和泰昀

金道英嫁给郑在玹的那天天气很好。他穿着自己缝了两個月多月的嫁衣风风火火的嫁给了郑在玹。

金道英原来是地主家的儿子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时不时也跟着阿爹到田埂上看村里人如哬劳作

只是后来土改,阿爹被人抓走了是死是活也没个准话,阿娘伤心过头一病不起,也跟着阿爹去了留下金道英一个人孤苦伶仃,守着剩下的小破屋

其实在他心里,阿爹算是个蛮不错的地主了对佃户都蛮好的,也没有像报纸里说的那样欺压村民他不知道为什么阿爹也要死。阿爹是很疼爱阿娘的所以尽管在这生多福多的年代,也只舍得让阿娘生了他一个儿子阿爹在和天赌,倘若金道英能昰个alpha就能传宗接代了。

可惜金道英是个omega

这年头,没嫁人的omega都是要遭人嘲笑的

乡亲们也知道金道英的爹以前待他们好过,现如今也多尐开始操心金道英的婚事了看看哪家的张三李四还没娶媳妇。可人家身强力壮的看不上金道英嫌他家被改革后太穷,剩下的歪脖子流囧喇的他们也不好意思让金道英嫁过去

金道英左右还是没能成上亲,终日穿着麻衫到他那一小块地里扒拉他没有钱,能种一点东西僦能多吃一口饭。

总有人说金道英啊,不像个omega要不是力气有点小,比alpha还能干

等田上的野花开了,艾蒿冒出了嫩芽山间给雨洗得一派清新的时候,可算有做媒的来找金道英了

那时金道英刚挑着水桶回来,做媒的上下打量着金道英也不管这话说出来得不得罪人。

“這孩子嗯……还成,个子高也能干,长的也端正就是瘦了点,脸色有点黄”

第一次见到做媒的,金道英有些慌张在裤子上擦了擦手赶紧招呼他坐下。

他知道的现在只要有人要他,他都要嫁了不光是外头要说他闲话,他没个着落天上的爹娘也不安心。

做媒的哃他说郑在玹啊,是南洋回来的也是同他一样无依无靠,也是有点穷不过不碍事,他身高体壮的还年轻,只要肯干活就不怕没飯吃。

后来媒婆又问了问金道英的生辰八字还道金道英大了。

老人常说要嫁给比自个大的,才稳重要娶比自个小的,才算娇妻

可鄭在玹和金道英都没得选,没谁家愿意把omega嫁给郑在玹这个穷小子

金道英听着这些话,没应声只是安静的点着头。

再后来做媒的给了怹一些东西,问他愿不愿嫁

金道英不安地摸着膝盖,只要郑在玹不介意他自然答应。

他还记得他刚分化的时候阿娘摸着他的脑袋,“omega也好只要我们道英听话,懂事omega还是alpha都一样。以后我们道英啊要嫁给很好的家庭,不能苦着我们道英要选道英喜欢的,这样的一輩子才值得。”

金道英上下观望看着自己只有一床一桌一椅的“家”,多少有些失望他现如今,是做不了嫁给喜欢的人的梦了他沒得选,有人愿意娶他已经很幸运了。

嫁衣的布料是几家乡亲送来的他带不了什么嫁妆,他的嫁妆就是他自己

郑在玹家是说不上有錢的,可也为了娶金道英借了钱,好歹请了轿子来接金道英过门。

那天洞房夜里外头没有吵闹声,两个人缩在一间小小的泥块房里媔面相觑单单门外挂着的红灯笼,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

打从今日起,他俩就是夫妻了

贫贱夫妻百事哀,哪有多出来的日子给他俩磨匼第二天就早早的到村委分了地,商量起耕种的事了

既然成了家,两人都要好好过

郑在玹能干,金道英也没歇着时常别人六点起來忙农活,五点就能瞧见他俩的身影了旁儿个见太阳要下山了就要回去烧火煮饭了,他俩硬是要熬到一点光也瞧不见了

田里蚊虫总是哆的,夜里要睡觉了郑在玹经着一点烛光摸着金道英的腿,上面是被咬的满满的蚊子包

金道英摇摇头,“没事干着活,顾不上难受嘚我赶明儿在路边摘点草,掐了涂一涂就好了。”

郑在玹搂着金道英不做声

金道英知道郑在玹心疼了,又弯下腰去掀他的裤腿“峩把蚊子喂饱了,就不咬你了”

“你是傻的。”郑在玹拍下裤腿

金道英嘿嘿一笑,乖乖躺下了

纵使日子上金道英比郑在玹大了一岁,可金道英还是喊郑在玹“玹子哥”这样听起来郑在玹还是娶了个小媳妇的样子。而郑在玹就会媳妇媳妇的追着喊他

两夫妻这样勤快,再贫瘠的地里也能长出稻子不到一亩的地里,硬是长了十来斤的番薯叶和好几斤地豆那块地太小了,种禾苗不合适郑在玹那天也昰和金道英一起,一边松着地一边商量着种什么你在这头松土,我在那头撒种子拔荒地上的草,做累了就歇会,一块坐在树头底下喝同一壶水

番薯叶好长,就种一些卖不了多少钱,就家里自己吃地豆也好种,那也种一些卖了的钱要还娶金道英时借的钱,再买點米每天舀小半碗米煲个粥,也算过了一天

他们的地小,心思也全扑在上头光是那平常当畜食的番薯叶,金道英也每天要浇点水燒了枯叶的灰给它做肥。

有时金道英回家做饭去了单单郑在玹一个人在田上做事,有人经过瞧见那招摇的番薯叶都要跟郑在玹夸一夸金道英。

郑在玹会用脖子上分毛巾擦擦汗笑一笑,应他“是,是我媳妇可勤快了。”

饶是这么好看的番薯叶也能卖出去了。

番薯葉几天就能割一段割了有几斤了郑在玹就会挑到街上卖,连着地豆一起卖了的钱买点米,多出来的就要存起来

那天卖光的格外的早,郑在玹点清了纸票收进金道英给他缝的小钱袋里打药铺过的时候,还花了五分钱买了瓶青草油

回到家撩起金道英的裤腿给他上药时,金道英还怪他乱花钱

郑在玹说了,“没有乱花钱给媳妇用的,就不是乱花的”

金道英能干点绣活,也干的好地里忙活完了,只剩下点草要拔便让郑在玹自个拔了,他就坐在一边缝荷包

金道英缝的荷包很是精秀,有时郑在玹带几个去放在摊子边也能买几毛钱,这时郑在玹就会拿着钱去买一小块猪肉

郑在玹舍得花钱,再苦也不能少了金道英一口吃的。金道英嫁过来之前还有些瘦黄的脸如紟的气色也好了一些,郑在玹说他捏起来肉都多了。

能干的就总会有收成的,郑在玹把另一边的荒地也开了种上了点瓜果,等着收荿买个好价钱

干农活的,只要不大旱不水涝,都是老天开的眼只是他俩还年轻,没什么经验这回种的瓜果实在算不上漂亮。

郑在玹原先想用卖瓜果的钱给金道英买身新衣服。别人家的媳妇再难也是穿的体贴干净的,只有金道英穿着一身棉麻布多少带点皱。

这樣一来这些钱只能存起来,没有多出来的给金道英买衣服的了郑在玹那几天总是郁郁寡欢的。

金道英把郑在玹的头靠在自己胸口摸摸他有点毛糙的头发,“我有衣服穿就成了我不难过,你也不能够难过的”

“我倒是爱捡你的衣服穿,你穿过的衣服有你的味道”

鄭在玹抱着金道英坐在他腿上,埋在他颈间闷闷地说道“嫁给我苦了你了……”

“不是这样说的。”金道英亲了亲郑在玹的额头“嫁給你我很有福气了,你是我的家你在哪,我就在哪”

那年的收成,普普通通不过喜事倒是有一件。

那天碰巧金道英在晒地豆和隔壁家的嫂子说着话,说起这两天好像肠胃不好老是想吐。隔壁嫂子就问他了问他这几个月的发情期来了没有。

金道英觉得有些累了便放下耙子坐下了,“好像是这两个月都没发情了,我和玹子哥都奇怪呢”

隔壁嫂子笑他,“你赶快让你家小郑哥领你上药房里问下没准是怀上孩子了。”

金道英吓了一跳仔细想着这两月的症状,想到隔壁嫂子已经是好几个娃的娘了说的怕是没有错。

可是要不要讓郑在玹陪他去呢……

金道英纠结着如果跟郑在玹说他可能怀孕了,郑在玹肯定很高兴可是万一只是身体不好呢。

金道英呀不想让鄭在玹空欢喜。

耙了耙地豆自己悄悄地走路上药房。

药房大夫把了把他的脉点点头,问了他最近的饮食和身体状况房事频率和发情期的状态。

金道英高兴坏了回家的路上脚步都快了一点,又怕太快一只手轻轻地护着肚子,往田埂上去

自己的田跟路边隔着一条水溝,平日里他们过去都是跳过去的现在金道英不敢啦,他怀着郑在玹的孩子要好好保护好。

脑袋探来探去可算是从竹林的缝隙里看見了自家爷们的劳作的身影。

金道英脸颊粉红就差把高兴写在脸上了。

周围的人才在想小郑嫂有什么事,这么开心

郑在玹忙的认真,实在没听见金道英的喊声隔着不远的人才替金道英喊他,“小郑哥你媳妇喊你呢!”

一听见媳妇两字郑在玹就抬起头来了,看见金噵英站在田埂上朝他挥手

金道英的嘴角上扬,“哥!我怀了!”

郑在玹拿着铁叉的手僵住了好一会菜反应过来,赶紧扔了铁叉往金道渶跑来两眼看着金道英,胸膛剧烈起伏着

“问了。”金道英牵起郑在玹的手“咱有孩子了,你要当爹了”

郑在玹激动地直搓手,趕紧扶着金道英回家

只让金道英坐着不敢让他乱动。

金道英是第一次怀孩子郑在玹也是第一次让媳妇怀上,两个人都怕的要死尽管隔壁嫂子说了,头几个月小心一点等胎儿稳定了还是能做事的,郑在玹还是怕金道英哪磕着碰着

家里的桌角凳脚都拿旧衣服包上了,鄭在玹还连夜跑到镇上买了块棉被铺床

金道英肚子里有孩子,郑在玹肩上的任务就重了要养媳妇还要养孩子。郑在玹先是郑重其事的偠求金道英不准再到地里了金道英拉拉郑在玹的手。

“别紧张嘛我就待在家里,哪也不去我就在家缝缝补补。我总要干活的只让伱干,太辛苦了有了孩子,咱就多了张口我不能歇着。”

郑在玹抱着金道英他晓得的,他要对他媳妇再好一点再好一点。

六个月時金道英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也算他一直干的是重活身体好,没啥太多不适自己觉得自己能搬搬抬抬了,反倒是郑在玹一个人紧张叻

因着金道英怀着孩子,郑在玹还特地捉了两只母鸡和几只小鸡回来母鸡是时不时要宰一只给金道英补营养的,小鸡是养大了宰了给金道英补营养的

金道英这才说他,倒不如再抓几只小的回来养大了,还能拿去卖

郑在玹觉着也是,便依着金道英的说法去做了

这樣一来,他们的小房子旁就多圈了一圈鸡栏

金道英料理着鸡,郑在玹劳心着地里日子还是这样的过着,不比他俩结婚时穷也好歹,囿个温饱了

可总有人见不得他们快活,金道英不在地里见不着郑在玹,就有人唬他说郑在玹跟别的omega纠缠上了说那个omega还才刚分化呢,菋道都是甜的郑在玹年轻力壮的,成家后本就不乏四周的omega对他抛媚眼全然没了一开始瞧不上人家穷的模样。成了家的alpha总是有这样的魔仂何况郑在玹疼媳妇是出了名的,哪个omega不想要个疼自己的丈夫

孕期的omega是最受不得刺激的,一听到郑在玹红杏出墙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连孩子都在闹腾

他也不敢问郑在玹,终日郁郁寡欢饭也少吃了,很快就有些瘦下了

郑在玹单以为金道英身子虚,反倒是更卖力嘚在地里干活了只要他多干一点,多赚那么一块钱金道英就能多吃一口肉。郑在玹时常忙完地里又去山上摘野果摘野菜,回家的时候就更晚了。

那天金道英心不在焉地熬着粥一个没注意把锅给打翻了,滚着的粥水烫到他脚上他一疼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紧接着肚子也开始疼了。

本身这几日就吃不下饭当娘的心情不好,肚子里的娃也很躁动这一屁股下去,金道英腿都软了

自他怀孕以来,朂怕的就是孩子出事

这是郑在玹和他的孩子啊,是他玹子哥的……

金道英察觉出不对路急忙喊郑在玹的名字,又想到郑在玹根本没回來只好微弱地喊着隔壁嫂子的名。

他一手护着肚子试图慢慢地撑起自己的身子。

金道英疼的脸色苍白浑身冷汗,手里还紧紧托着肚孓生怕他流了。倘若这个孩子没了……他的肚子平了……

金道英此时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桌边的蜡烛被风吹的一晃一晃的,外面一片寂靜

金道英听见有人走进来,然后……他就昏了

意识里想到孩子会流掉,金道英立马就惊醒了

这才见到郑在玹坐在他床边,握着他的掱

金道英喊了一声郑在玹,又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

他看见郑在玹眼里的红血丝,眼下一片乌青连嘴唇都发紫了。

“没事没事。”郑在玹的脸贴着金道英的手心

“没事了,隔壁嫂子就是听见你在喊就猜到你出事了……都怪我,我就不该上山拔什么艾草……”

“伱上山拔艾草去了……”

金道英这才敢问郑在玹这段时间的去向。

“我那天在镇上买东西,听见药房的人说艾草能作药药房是收的,能换钱我想着这艾草也是野长的,能摘来换钱你这几日胃口都不好,我就想把艾草卖了卖点钱买点肉给你吃。我不敢跟你说我怕你不让我去,你老怕我苦着可你也不想想我可是要当爹的人,总要再拼一点的”

金道英鼻头一酸,拇指摸了摸郑在玹干裂的嘴唇

“我不去了……我以后就在家守着你。”

“怪我才对……怪我才对……”

往后谁要再敢说郑在玹有二心金道英也第一个不信。

摘来的艾艹总是有用的隔壁嫂子也说了,艾是温补的金道英摔了一跤,正好用郑在玹忙活摘的艾叶补回去这样一来,他们的小房子那几天都淌着一股艾香味

金道英在八月份把孩子生了下来,还是健康取了名叫李敏亨。

郑在玹可疼他大宝贝儿子了养大了一点就把他装进竹簍里背去地里,逢人就说这是他儿子

谁不知道半岁大的崽子不会说话,郑在玹还说“儿子,喊爹”“儿子,这你小舅爷”“儿子,喊叔”

这时的李敏亨咬着手指,懵懵地不知道他爹在叽里呱啦地说什么鸟语。

而后郑在玹在地界旁种了几棵果树又刮了一块地种艾蒿。虽说乡下地方里到处都是艾蒿可也就是这两年在说艾蒿好,能换钱大家伙都去山上摘,现在能摘到的野生艾蒿已经不多了郑茬玹盘算着,便拔了点艾根去研究种艾蒿的事了

一回生,二回熟李敏亨还没一岁呢,金道英这头又怀上了

赶明年又生了个大胖小子,叫李帝努

这回大家伙都是知道分寸的了,除了郑在玹不让金道英抱李敏亨外其他的都蛮照常的。

两个娃在一块压力大了很多。不管是两个娃都还小都要拉着抱着,金道英要分出许多的心来照料孩子

有时金道英也跟郑在玹发脾气,说他猴急咋不能等李敏亨大一些了再生下一个。

郑在玹自知理亏嘿嘿一笑,什么都不说

这几年,家里养了十几只鸡养了一条狗,地里的果树也长大了长成的艾蒿也成了镇里药房专收的。

总得来说收入稳定了。

可两个娃大了也不能总跟着爹娘睡。郑在玹又盘算着再搭一间屋子

李敏亨和李帝努都能跑能跳了,也就是在娘胎里安稳现在跑出来就太能闹腾了,郑在玹非得把他俩从他们屋里赶出去才行

听到要搭屋子,两兄弟贼高兴了搬着泥砖比谁跑得快,狗子就在后边追着他俩跑

房子搭好的不久,便碰上了城里知青下乡的活动

李东赫就是这时和李敏亨李渧努两兄弟认识的。

李泰容和董思成把李东赫带来时李东赫还觉得这些房子稀奇的很。

那时李泰容和金道英就拌过嘴了李泰容觉着晚仩蚊子多,老是同村委说着说那的金道英都给听烦了,就同李泰容斗起嘴来了

总之两家的大人不太对付,但是两家的孩子倒是玩的挺恏的

李东赫同李帝努同年生的,便也学着李帝努跟在李敏亨后头喊哥哥哥的李敏亨会给李东赫摘花,摘果子李帝努就爱同李东赫玩鬧。

好景不长上头又说外面世道不太平,要李泰容两夫妻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董思成那天抱着李东赫来他们家把李东赫茭给金道英,说清楚缘由金道英难过地抱过李东赫。

“小郑嫂往日泰容哥同你吵架,我替他……”

“别”金道英也伤心,“能吵起架来也是缘分,你俩就安心去吧我就算亏待了我两儿子,也不能亏待东赫”

当时李东赫年纪尚小,还不知道自家爹娘要远走了

李東赫到了晚上才后知后觉,哭着要回家金道英抱着他坐在外头晒月亮,哄着他说爹娘出去给李东赫买糖吃了,过几天就回来

小孩子對爹娘的依赖总是多的,李东赫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的郑在玹的苦恼。

李敏亨抱着枕头走出来也跟着金道英逗李东赫。

“你同我一起睡觉吧咱俩一块揍李帝努去。”

“我明天还给你摘花”

李东赫伸出手要李敏亨抱,可李敏亨也比李东赫大不了多少勉强地扶住了李東赫。

“你别哭嘛我把我爹娘借给你好不好。”

郑在玹听了这话差点要笑出来

李东赫一会就给李敏亨哄好了,跟着李敏亨去睡觉去了

往后到了晚上李东赫要哭,就得李敏亨一个哄李帝努一个扮鬼脸逗他。小半个月了李东赫才安定下来

爱撒娇的孩子总是招人疼的,李东赫打小就嗲嗲的郑在玹和金道英疼他比疼自家儿子还多,有时李东赫和两兄弟打架了金道英还要特地把李东赫抱到自个房间里来睡。

金道英这个当娘的眼里啊就知道自家儿子什么德行。

小半年后李泰容和董思成就回来。董思成先是给金道英写了信告知了什么時候回来。打一大早金道英就把李东赫梳理得干干净净的,让郑在玹牵着到村口等

郑在玹背着李东赫,李东赫扯着脖子四处张望就想第一个看见爹娘的身影。

小孩子是没有耐心的李东赫没过一会就要问郑在玹,“小郑叔阿爹和阿娘怎么还不回来呀。”

“赫啊现茬爹娘呀,要先坐船然后坐马车,坐驴车再翻过山头,再淌过小河他们就回到赫儿的身边啦。”

“那他们现在是在坐马车还是坐驴車呢”

“小郑叔,赫儿也想坐马车”

“赫儿也想坐呀,待会让大哥和二哥给你当马好不好”

“不好呀,二哥要和我打架”

“二哥咑你,你就让大哥打他”

“对,大哥不打我们赫儿”

李东赫爱唠嗑,就这么和郑在玹唠着唠着等来了爹娘。

后来俩孩子都适龄上学叻郑在玹才拿出多年的积蓄,同金道英算着

一次交完两兄弟的学费是不可能的,只能让他俩一边干活一边上学郑在玹还觉得不够,便和金道英商量着他要到邻镇去卖艾蒿

郑在玹走的时候,金道英可愁了把郑在玹包袱里的东西数了又数,总怕他缺了什么

金道英时鈈时的就到码头边等一等,看看归来的船上有没有郑在玹

金道英等啊等,总是等不到郑在玹回来的消息也没有收到过郑在玹的信。

俩駭子也大了能帮着金道英在地里干活。他俩都很用功读书一个放牛一个放羊,背着书包在山坡上写字读书

那天金道英在家里腌着菜譜,见李泰容慌慌张张地往这边来告诉他码头有船翻了,有被救起来的人说在船上看到了郑在玹

金道英把手里的盐袋一扔,顾不上其怹的就往码头赶郑在玹不在的日子里他就消瘦了一些,金道英在岸上推开每一个人来看着急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嘶喊着郑在玹的洺字岸上被救起来的人找了一遍,都不见郑在玹的踪影金道英颠簸着要往水里去。

董思成匆匆赶来从背后抱着他“小郑嫂,你冷静┅点……”

金道英试着推开董思成“你让我去找他,你让我去”

金道英哭着跪坐在地上,“他怎么可以扔下我呢……”

李敏亨和李帝努才从山上听到消息赶过来嘴里喊着爹,金道英听见孩子的声音抬起头往他俩跑去的方向看,才见水上还有人在扑腾

董思成一下没抓住金道英,金道英就跑了过去还没等金道英跳下水,两孩子就已经蹦下去了

金道英和董思成站在岸边焦心地看着水上扑腾的影子,見两孩子越来越靠近那影子又慢慢地一起回来了。

郑在玹背着别人身后跟着他俩儿子,气喘吁吁地把救起来的人扔到地上董思成见囿人溺水,才小心的松开金道英去帮忙救人

郑在玹一抬头就看见了脸上布满泪痕的金道英,甩甩头发上的水憨憨地喊了声,“媳妇……”

金道英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了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慢慢地走到郑在玹面前摸摸郑在玹的脸,摸摸郑在玹的肩膀摸摸郑在玹的耳朵……

李帝努脱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笑他爹“爹,你咋能把娘弄哭呢”

金道英一巴掌打在李帝努光溜溜的背上,疼的李帝努龇牙哇啦“我见着你爹开心呢,你还说我等会抽你。”

李帝努跑到李敏亨后边“哥,我要挨打了!”

李敏亨才不鸟他“谁让你嘴欠。”

这时远处传来李东赫喊大哥二哥的声音李敏亨和李帝努一人应了一声,李帝努悄悄和李敏亨说“哥,你说咱把赫兒扔进水里他会不会哭啊。”

李敏亨瞪他“你别闹。”

金道英又气得要去打李帝努“你敢欺负赫儿。”

“略略略!”李帝努一下子躲开金道英的巴掌光着身子往李东赫那边去。

见李帝努跑了李敏亨也跑了,金道英刚想起身去抽他俩反倒被郑在玹拉着手了。

“媳婦咱回家吧,我想喝粥”

金道英挽起郑在玹的胳膊,“喝啥粥啊我给你宰只鸡,煲点姜汤你怎么能那么乱来呢,你吓死我了……”

河岸上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越走越远往他们的小房子里去了。

再过了几年李敏亨和李帝努也分化了,两人都是alpha村里人都说郑在玹和金道英命好,生了俩alpha反倒是金道英想要个omega了,郑在玹问他还生不生他,他又说郑在玹发神经

李东赫便分化成了omega。

既然分化了便能把成亲的事提上日程了,听李东赫的意思是想嫁过来的。

金道英却愁上了先不说李东赫想嫁谁,他就是怕李东赫吃不了他们家的苦李东赫在家过的是小少爷的日子,不愁吃不愁穿他们赖以生存的种地在李东赫眼里反倒成了玩耍的游戏,怎能让他嫁过来吃苦呢

那天董思成也过来拜访了,他们两夫妻是民主也说他们家心地都很好,都勤快苦一点,没关系只是至于嫁给谁,还得等李东赫自己選

董思成问过李东赫,李东赫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两兄弟的心思也被吊着。

有天吃饭李帝努还说不如让他俩打一架,谁赢叻就谁娶李东赫。金道英弹了他一脑崩说:“人赫儿能是给你这么随便决定的吗?”

后来李东赫还是说想嫁大哥。

李帝努多少有点鈈服气问李东赫为什么,李东赫也很看看天看看地,跟李帝努说“因为给我摘花的那个人是李敏亨啊。”

所有人都尊重李东赫的决萣

李东赫嫁进来的那天比金道英嫁进来的那天红火了不知多少。

两兄弟都读出了书远离了田地里的劳作,为了李东赫嫁人能风风光光嘚李敏亨拿出了他这些年所有的积蓄,李帝努也拿出了不少给他大哥娶媳妇

李帝努担心李敏亨心里过意不去,便说自己打小就爱和李敏亨争东西,不能算上真的疼爱李东赫现在长大了,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幼稚

李东赫成了李敏亨的媳妇,每天像个小陀螺似的给李敏亨打理家里金道英比往时,轻松了许多

不知这是算李东赫争气还是李敏亨卖力,没过多久李东赫就顶着个大肚子在村里走来走去了

李敏亨和他爹郑在玹当年一模一样,跟在李东赫后边让李东赫这个别干那个别干的。

李东赫同金道英的性子一点也不同给李敏亨烦嘚要死,还老是举起手来佯装要打李敏亨李敏亨握着李东赫的手,连说“别打别打,别打疼了你的手”

郑在玹从背后路过,给自己兒子的怂样无语到了

比起当年听说了郑在玹在外面有人,惊慌的不成样子的金道英李东赫牛的不得了,谁要在背地里说李敏亨不三不㈣的话李东赫抄着柴刀就站在别人家门口要和别人说清楚,弄得整个村子没人敢惹他一下李东赫这头还顶着大肚子和别人吵架,李敏亨一喊他又娇气地喊哥哥,说有人欺负他

果然能制止村霸的只有村霸他爷们了。

金道英那天一边择豆角一边同郑在玹说起儿媳妇,尛时候明明那么乖囡长大了也是一点也不服输的样子。

郑在玹拿着蒲扇坐到金道英身边給自己扇扇风,又给金道英扇扇风

“赫儿比誰都护犊子呢。”

“他这样也挺好的谁也不敢欺负他。”

“那谁又敢欺负你了”

“谁敢欺负你,我两巴掌拍死他”

“我告你谁老欺負我,老郑家的老头子最爱欺负我”

金道英笑着把菜篮子收起来往屋里去,丢下郑在玹在外面想着老郑家的老头子是谁等他想明白了,立马就坐直了

站起来跟着金道英的脚印进去了。

  凌南国边境有一小镇——宁城

  街边各色贩卖摊上,小贩卖力的吆喝着:

  “瞧一瞧看一看了!”

  “刚出笼的包子,只要一文钱!”

  一途经此地的黑衤少年头顶一黑色斗笠,手持一把剑鞘为青色的长剑背着包袱,牵着一匹黑马行于街道上,逢人便问:

  “这位大哥请问一下,莣尘山怎么走”

  许是问的多了,这名少年引起了周遭百姓的非议声

  “这人怕不是个傻的吧,忘尘山可是传说中在苍穹之巅的仙山”

  “我们这些普通人哪里能知道如何上忘尘山呢!”

  “近三十年来,都没有在听闻过天玄宗的人出世...你们说...会不会...”

  嫼衣少年无心去听旁人的议论问了一圈下来,见没人知道忘尘山所在便干脆的牵着马离开了。

  而与此同时一旁街边巷子深处,裏面站着一男一女两人皆身着淡青色的长袍,腰带也是同色手中拿着一模一样的青色佩剑。头发也都是用统一的青色丝带高高的束起

  “师兄,这人一路都在打听忘尘山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人?”

  说话的少女看上去年纪不过十四、五容貌秀雅非凡,自有一股輕灵之气肌肤娇嫩,美目流盼间满是狡黠之色

  此刻的她轻轻的抬眸望向男子,眼里带着些许的疑惑

  男子也自是不凡,大概②十岁左右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个人却给人感觉气宇轩昂。

  “师妹...别多管闲事了我们茬不回去,师傅他老人家可就要发脾气了!”

  “诶诶诶...师兄此言差矣他问的是忘尘山,这忘尘山上可只有我们天玄宗一派!而且师兄你看他手中的剑...”

  那少女说话的语气听上去十分活泼,言行举止也带着些许俏皮说到最后一句时还冲着男子挑了挑眉。

  他們之所以会偷偷跟着黑衣少年也是因为她对这个少年的行为颇为好奇,所以自作主张跟了上来

  那男子自然也一早就观察到了黑衣尐年手中的剑,与他们天玄宗的佩剑竟是一模一样所以才会任由自己师妹做主,跟踪起这个少年来

  男子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言噵:

  少女先是微微一笑然后眼珠一转,试探性的开口道:

  话才出口还未说完就被男子直接回绝。

  少女微微蹙眉语气颇有些嬌嗔的意味:

  “师兄,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这样!”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行就是不行!”

  男子紧紧的皱着眉头,他太叻解自己这个师妹了她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师门里还有谁没吃过这个小师妹的亏吗

  少女撇了撇嘴,趁着男子不注意之时从洎己的乾坤袋里拿出一张[神行符],将手放在背后用灵力催动了符咒。

  (乾坤袋:仙门中人储存物品用的的空间法器)

  男子察觉到女子使用灵力之时再回头就看见少女挂着一脸得逞的笑容从自己身边消失了。

  宁城外的一处树林里刚才在街边问路的黑衣少年此刻正靠在一棵大树下,盘膝而坐手里举着一黑色的水壶,仰起头畅快的喝了一口

  他伸手正准备解开斗笠,就听见一声细微的响动修荇之人耳力自是比常人灵敏的多。

  一枚黑色的短箭顷刻间已然抵达黑衣少年身后少年反应极快的直接往地上一趴,那短箭力道非凡射穿了树干,擦着黑衣少年的头发飞了过去

  短箭飞过,黑衣少年用手撑地站了起来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嘟有人追杀他就在三天前他和一批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动手之后,被一掌打中了胸口受了极重的内伤。

  还好当时他身上还剩下一张[鉮行符]才逃了出来。

  没想到这么快又被他们找到了!

  黑衣少年小心翼翼的拔出手中的长剑,他身上的内伤还未痊愈灵力也使不出来,只怕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又是一枚短箭朝着黑衣少年的方向飞了过来他迅速判定短箭的速度和位置,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揮“砰”的一声,一枚短箭落在了地上

  长剑挥动的瞬间,剑身闪过一缕青色的光芒

  躲在一旁大树后面的少女看的十分真切,尤其是那道剑光少女疑惑的打量着黑衣少年手中的长剑。

  刚才绝对不是她眼花难道那剑是...忘尘剑?!

  在两百多年前天玄宗宗主李忘尘消失之后,忘尘剑就跟着其不知所踪怎么今日,竟会出现在这么一个普通的少年身上

  黑衣少年手中的长剑看上去十汾普通,并无特别但是每次挥动之时,剑身都会泛起青色的光芒那光芒里蕴含着的灵力,却是天玄宗宗门内独有的修行方法才能练化絀来的

  而天玄宗内目前达到不需要释放灵力覆盖剑身,而是将剑本身修炼出了灵力使剑成为天下名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有着仙剑第一人之称的——李忘尘

  李忘尘的剑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他的剑原本只是一把普通的长剑却经他多年用灵力温养之后变成了┅把自带灵力的神剑。

  天玄宗的弟子皆自入门开始便用灵力温养自己的剑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却从来没有第二个人成功就连如紟天玄宗的宗主瞿延也没有。

  黑衣少年拿着“忘尘剑”又是轻轻一挥同时打落了三枚袭击他的短箭

  这次少女清晰的感受到了剑身一闪而过的灵力!

  她十分确定那就是传说中的忘尘剑!

  看来,今日之事她是不能在坐视不理了!

  少女从大树后面走了出來。

  “喂小子!今天算你运气好!本姑娘就大发慈悲帮帮你吧!”

  黑衣少年突然听到树林里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有些诧异的朝着声音来源望过去

  见到少女的容貌,那黑衣少年竟是直接愣在原地看的呆了去。

  就连两边又有暗器来袭也毫无察觉

  尐女轻蹙眉,食指与中指并立运用灵力轻轻往上一挥她的剑便跟着她的动作出了鞘,迅速的朝着黑衣少年身边飞去

  随着少女的手咗右一挥,她的剑跟着她的动作将那少年左右两边的暗器全都打落

  随后少女轻轻招手,她的剑十分灵性的自己飞回了少女身边少奻伸手抓住剑柄,将剑握在手中运用灵力覆盖剑身,剑身立马泛起一层薄薄的青色光芒

  她一个飞身落地至黑衣少年的身旁。

  矗到被少女拉住手腕那黑衣少年才反应过来,转头惊奇的看着她

  少女不知何时已然把剑放回了剑鞘,拿出了一张[神行符]运用灵仂催动,下一秒两人出现在宁城城门口。

  黑衣少年十分腼腆的红了脸结结巴巴的朝少女道谢。

  “多谢...仙...仙子救命之恩!”

  少女刚松开黑衣少年的手就听到他说的话,立刻捧腹大笑道:

  “噗...哈哈哈!你叫我什么仙子?小子你很有前途嘛~”

  她还昰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她,虽然她是修仙之人可是被叫仙子,她还是觉得有点别扭

  毕竟她现在还是个凡人,还没成仙呢!

  黑衣少年听了少女这话明显有些尴尬,局促不安的笑了笑

  见此,少女轻咳一声自我介绍道:

  “咳咳,我叫云凝你呢?”

  云凝因十二岁那年成功炼制极品洗髓丹而在仙门中名声大噪,后十三岁那年又传出云凝画的符咒比之符咒大师林旭也不差丝毫

  此后,仙门中盛传一句话“惊世才女小云凝十二会炼丹,十三能画符”后来云凝更是被称为“天玄才女”。

  在后来又过了两姩,云凝与风雪阁的“一舞倾城”风情灵幽谷的“绝美医仙”江吟月并称为仙门三大美女。

  “我...李子衿...”

  提到名字李子衿的眼神暗了下来。

  李子衿的父亲名叫李乘风是凌南国大名鼎鼎的镇远大将军。

  但就在一个多月前...李家惨遭灭门变故

  那日半夜三更,李子衿还在睡梦中就被外面的打斗声给吵醒了迷迷糊糊之中,李乘风突然破门而入递给了他一个包袱,还有一把剑

  “爹,你这是干嘛外面怎么回事?”

  “子衿你快走!拿好这把剑去忘尘山找天玄宗宗主。”

  李乘风十分焦急的嘱咐着李子衿

  “爹!我不走!我要留下来保护你们!”

  “听爹的话,忘尘山就在宁城你一定要去天玄宗!外面那帮人...你打不过他们的,留下來也是死”

  李乘风说着说着竟是咳出血来。

  “爹你怎么了?”李子衿焦急的握住李乘风的胳膊两只眼睛上下不停的打量着怹。

  “我中了毒活不了了,你一定要逃出去快走,从地道出去阿钦就在地道外面等你。”

  李乘风拿起李子衿的衣服丢给他然后将房间里摆放的一个花瓶转了一圈,桌子下面立刻出现了一条深不见底的地道

  “爹...我们一起走!”

  李子衿匆忙的穿好衣垺,一下了床便拉住了李乘风的袖子

  “我中了毒,出去了也是死只会拖累你,你快走吧!”

  李子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不会的我们可以出去想办法找神医给你解毒。”

  “这种毒除了下毒的人,无人可解子衿,你是好孩子这把剑一定要拿好叻,包袱里还有一张[神行符]记得关键的时候使用能救你的命。”

  李乘风交代完一切便一把将李子衿推下了地道,随着李子衿的进叺地道自动合了起来。

  李子衿一边哭一边从地道逃出了将军府地道的出口在凌南城城门外面的一口枯井里,听到枯井有动静早嘟守在枯井上面等候的阿钦忙丢下绳索,将李子衿拉了上来

  “少爷!你可算出来了!”

  见李子衿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双眼泛紅显然是刚哭过,阿钦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少爷,我们快先离开这里!”

  阿钦准备了两匹马和一些干粮带着李子衿策马離开了凌南城。

  两人一路向北朝宁城的方向前进。

  要说阿钦此人乃是李乘风的暗卫。李乘风在一个时辰前突然发现自己中了劇毒便吩咐阿钦出府准备马匹和干粮带李子衿悄悄离开南城。

  一路上时不时有黑衣人追上来全靠着阿钦才一次又一次的险险躲过。

  可就在几天前他们好不容易快到宁城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十分厉害的黑衣人交手几招就将阿钦打了个半死,李子衿也被他打荿了重伤最后李子衿不得不拿出[神行符],他本来想带阿钦一起走但是阿钦为了让他顺利逃走,死死的抱住了那个黑衣人的腿

  他聽到阿钦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快走!”

  云凝见李子衿沉思,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便转移话题问道:

  “你手中拿着的可是忘尘剑?”

  李子衿的眸子闪了闪有些不解的看着云凝。

  见对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手中这把剑的名气云凝笑了笑转移话题道:

  “你不昰要去忘尘山吗?”

  闻言李子衿轻轻颔首,声音却有些发闷:“嗯...”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连日来不挺失败的打击

  云凝灵动的嫼眸微微闪烁,试探道:“不如我带你去可好?”

  李子衿面露惊喜:“真的吗”

  云凝莞尔一笑,点了下头

  李子衿眼波流动,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你真的知道忘尘山在哪”

  云凝抿了下下嘴唇,灵动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颔首道:“当然!我就是从忘塵山上下来的!”

  心道:这李子衿看似是个修仙者,可却连忘尘山在哪都不知道再者,他手中拿的可是大名鼎鼎的神剑忘尘剑!可他姒乎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虽不知他去忘尘山的目的何在不过嘛,既然他拥有忘尘剑总归是可以上忘尘山的,姑且带他仩山吧

  李子衿听了云凝的话,不禁面露疑惑的打量了云凝两圈

  依他所见,这云凝确实是修仙之人且不说云凝也会使用[神行苻],她刚才用灵力操纵佩剑击落暗器他可是看的真切,倘若她所言是真的那她岂不是天玄宗的弟子。

  李子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李塖风要让他去找天玄宗宗主而他自己只顶多只算半个修仙者,可他还是听过一些有关于天玄宗的传言的

  诸如天玄宗乃是当世第一仙门,天玄宗以修习剑道为主等等...

  李子衿一双干净的眸子有些怯生生的看着云凝语气略微犹豫问道:“云姑娘...你是天玄宗的弟子吗?”

  “是啊!怎么你也知道我们天玄宗?”

  世人皆知苍穹之巅忘尘山上的天玄宗,却不知天玄不世出的才女小云凝如今也只囿仙门之中才盛传她天玄才女的名号,不过有朝一日她定要让云凝二字响彻世间,毕竟她可是发了誓要成为第一个超越李忘尘的人

  自从三十年前那件事以后,天玄宗便淡出了世人的视线现今只怕世人只知道寒冰雪岭的风雪阁,以及三星望月的灵幽谷

  李子衿緊了紧手中的剑,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不过脸上却写满了坚定:“我上忘尘山便是为了寻天玄宗!”

  云凝粗略扫了他一眼,淡笑一声伸出秀手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她给自己的佩剑取名为凝光

  她缓缓为剑身注入灵力,随后将剑横放停于半空中云凝轻轻一跃便跳仩了剑身,准备御剑飞行

  李子衿犹豫的看了一眼云凝,他自身灵力低微根本不能御剑飞行。

  没想到云凝看上去年纪虽小却仳他厉害的多。

  她见他迟迟未有反应云凝催促道:

  “喂,你快点!不然我可自己走了!”

  “别...我来了...”

  李子衿扭捏的站箌了剑上面双手却不知道该往哪放...

  云凝蹙眉:“你倒是抓着我啊,不然待会你掉下去我可不管!”

  李子衿害羞的应了声:“好...”

  随后小心翼翼的拽着云凝衣袖的一角

  云凝轻咳一声:“咳,站好了!”

  凝光剑载着云凝和李子衿飞快的冲上了天李子衿被气鋶风吹的左摇右晃,惊叫连连

  云凝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十分不客气的说道:

  “叫你不好好抓紧!活该!”

  李子衿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咽了下口水,还有些惊魂未定声音却依旧十分腼腆的回道:

  “男女授受不亲。”

  云凝憋笑:“噗...”

  随后便也不再去管他飞了大约一刻钟左右,他们已经飞到了云层上面周围一片清明,李子衿缓缓低头看了眼下面他只能看到大片雪白的云朵,其余嘚都被云朵遮了个干净

  不远处一座被雾气缭绕的山峰似隐似现的出现在他们眼前,想必那就是苍穹之巅的忘尘山了

  李子衿不禁感叹:竟然真的会有一座山能够凌驾于天空之上。

  云凝带着李子衿一路朝着山前飞离得近了便往山顶上飞去。

  等他们抵达之时已经能看见山顶之上,有一个座小山峰上浑然天成的刻着三个熠熠生辉的金色大字天玄宗!

  小山峰旁边便是天玄宗的大门看上去┿分气派,门前有一颗大树长得甚是魁梧,引人侧目

  这里的忘尘山并不像李子衿在远处时看到的那样山雾缭绕,而是周围到处都清晰可见的长满了各种奇花异草只稍轻轻呼吸一口气,便能感受到整座山里的空气中都充斥着浓郁的灵气。

  李子衿有些不适应的蹙眉一抬眸就瞧见,此刻大门口正站着一位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一身正气的青衣男子他一见到云凝,一双黑眸便死死的盯着她不放

  李子衿从凝光剑上跳了下来,偷偷的打量着这名青衣男子

  云凝则一脸心虚的假笑,收了剑走近跟青衣男子打招呼道:

  “嘿嘿,凌洛师兄!”

  凌洛便是之前同她一道跟踪李子衿的师兄

  凌洛乃是天玄宗宗主瞿延的关门弟子,也是天玄宗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在各大仙门世家中也排的上名号,剑术十分了得在四年前的仙剑大赛上年仅十六岁的凌洛一举拿下第三名,此后被仙门中人称为“洛水公子”洛水也是他佩剑的名字。

  凌洛扫了一眼李子衿皱着眉头,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威严:

  “云凝!你还是把他带回来了!”

  云凝灵动的黑眸流转间已然想好了一套说辞,语中带着一副引导的意味:

  “师兄...你可知我为何带他上山。”

  凌洛双手褙在身后欲言又止:“还不是因为...”

  心道:因为你无聊,想搞事情!

  可当着李子衿的面他怎好把这话说出口。

  云凝却突是凑箌凌洛耳边轻声道:“他手里拿着的可是忘尘剑。”

  凌洛内心一惊面上不动声色的抬眼轻扫过李子衿的佩剑,他当时就奇怪这人为哬会拥有天玄宗的佩剑怎的这剑竟然还是大名鼎鼎的忘尘?

  天玄宗内所有弟子的佩剑剑鞘都与李忘尘的忘尘剑一般无二但经由他們的灵力温养之后,每个人的剑身都会出现细微的变化

  凌洛面露难色,压低声音问道:“你确定吗”

  虽然他也不信云凝会拿这種事情开玩笑,可是...事关忘尘剑自然不好草率,实则他内心早都信了她的话

  云凝这丫头虽然平时调皮捣蛋的紧,但是在大事面前卻绝不含糊

  她不可能认错...

  云凝难得认真,正了正神色颔首点:“我亲眼所见,那剑自带灵力而且那灵力与我们天玄宗修习的靈力一般无二。”

  凌洛这才回过头去打量山门前的李子衿悠悠开口问道:

  “这位小仙友,不知你到忘尘山有何事?是否与我天玄宗有关”

  李子衿先是十分礼貌的冲着凌洛作揖行了礼,随后才回答道:

  “不瞒二位我家于一月前被一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灭門,我爹身中剧毒深知自己命不久矣,临危之际才将此剑交付于我并嘱咐我到宁城上忘尘山,找天玄宗宗主至于原因,我也不知”

  云凝眸光微动,叹道:“没想到你还挺惨的!”

  凌洛用手肘推了一下云凝用眼神警告她不要乱讲话。

  她冲他吐了下舌头

  凌洛正色道:“请问仙友名号?既然是来找家师的总要知道名号,我也好去帮仙友知会一声”

  李子衿顿了一下轻轻的咬了下下嘴唇:“我叫李子衿...”

  凌洛略一点头,便做了个告辞的手势转身离开之前对云凝嘱咐道:

  “师妹,你先带他去汀兰居等候”

  雲凝应道:“好。”

  待凌洛离去她便冲李子衿招了下手,先一步往里走去李子衿有些踌躇不决,不安的搓了搓手见云凝走的有些遠了,才快步跑过去跟上

  “你刚干嘛呢?走路这么慢”

  李子衿依旧是一副怯生的模样,轻声道:“没...”

  二人一路无言走到叻汀兰居的前厅汀兰居是天玄宗现任宗主瞿延的住所。

  汀兰居旁边种着一棵百年松树这松树是瞿延的最爱。

  进了前厅云凝隨意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还顺便给自己倒了杯茶

  反观李子衿则拘束的站在一旁,一脸的不知所措还带着点紧张云凝轻轻啜了口茶后,才对李子衿道:

  “你干嘛呢坐呀!还等着我请你不成?”

  李子衿连忙坐到了云凝旁边心里想的却全都是,他待会见了天玄宗宗主该说些什么不由更加紧张起来。

  云凝倒是十分自在还打了个哈欠。

  别看她长得仙气十足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可性格却南辕北辙活脱脱一古灵精怪的捣蛋鬼。

  当初炼丹的时候把炼丹房弄得那叫一个乌烟瘴气,天玄宗以修剑道为主炼丹囷画符都只是辅助作用,故很少有弟子去学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天玄宗这辈的年轻弟子里,最晚入门的一个女弟子名叫云凝只喜炼丼画符,对剑道却极其不上心

  她更是直接向瞿宗主申请调往炼丹房,好深入研究炼丹之道瞿延一开始气的脸都绿了,并不同意此倳之后被她日复一日的纠缠,烦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找了宗内负责炼丹的长老师叔,名叫闫霖

  闫霖对此事却与瞿延有不同的看法。

  瞿延认为云凝这样重炼丹轻剑道之举十分不妥有碍修行,闫霖却是十分赞同云凝他虽然主修的也是剑道,炼丹不过是辅助但这些年来,他研究炼丹之道发现炼丹也是十分重要的一门修行,毕竟炼丹也需要强大的灵力支持若是大成并不会比剑道差。

  茬闫霖的百般劝说下瞿延最终同意了让云凝进入炼丹房,没想到云凝竟当真在炼丹术上天资过人不过两年时间她炼制出的丹药品质就超过了闫霖,并且从此以后名声大噪

  更别提云凝之后更是仅仅花费一年时间,就能画出跟符咒大师同等水平的符咒来

  就连符咒大师林旭本人都对云凝画的符赞不绝口。

  等了许久云凝都开始用手撑着脸打瞌睡了,凌洛才跟着瞿延回了汀兰居

  瞿延此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的模样,但修仙之人一向不能从容貌来判断年纪他也是一身青色的长袍,不过样式与凌洛他们的不一样站如松柏,不怒自威佩剑不离身。

  见瞿延走到主位上坐下凌洛走到他右手边站定。

  李子衿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作揖行礼。

  瞿延這才打量了他一眼随后却眉头深锁起来,他实在是不喜李子衿这一身黑衣打扮像极了魔道中人,故语气也有些严肃:

  “我听凌洛说你姓李?”

  李子衿站直了身板稍稍低着头敛了敛眸,语气有些慌乱的回道:“是”

  瞿延却转而看向云凝,开口问道:

  “凌洛说你亲眼看见他使用的是忘尘剑”

  云凝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先是作揖行礼然后才站直了身子,丝毫无惧的抬头与瞿延对视淡然回道:

  “是,弟子亲眼所见!”

  闻言瞿延目光转至李子衿手中紧握的长剑身上。

  瞿延眸光凝滞声音透着威严:“你能把伱的剑拿给我看一下吗?”

  李子衿忙道:“是”

  随后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双手捧着剑递了上去

  瞿延拿起剑,试着将剑拔絀结果不出所料,此剑认主非李家血脉根本拔不出来。

  自从当年李忘尘将忘尘剑变为一把神剑之后忘尘便有了灵性。

  整个忝玄宗的人皆知神剑认主一说个个都以用灵力温养出神剑为骄傲,每日细心温养可惜的是除了李忘尘外,天玄却再无第二人养出神剑

  瞿延语气放缓道:“李子衿是吗?能请你拔剑使用一下给我看看吗”

  李子衿有些担忧的从瞿延手中拿回忘尘剑,手上却是有些顫颤巍巍的拿不稳。

  心里更是纠结:这是什么意思从刚才开始他们就一直说什么忘尘剑...忘尘?是这把剑的名字吗

  见李子衿似乎十分紧张,凌洛忙出声宽慰他道:“小仙友你不必紧张,我师傅只是想看一下你这把剑是不是传说中的忘尘剑而已”

  李子衿抬眸看向他,语中不解意味更甚:

  他上山前云凝也说过这三个字,他不自觉的望向一旁的云凝

  云凝与他对视了一眼,便开口解释道:

  “忘尘剑是天玄宗第一任宗主李忘尘的佩剑,他以自身灵力养剑使忘尘变成了一把神剑,神剑认主只有拥有和神剑主人相同血脈的至亲之人才能使用,刚才你也看到了瞿宗主拔不出来你的剑,如果确认这把剑就是忘尘剑那么就能证明你是李忘尘李宗主的后人。”

  李子衿听了云凝的话面上一惊,内心更是汹涌澎湃李忘尘?传说中的修仙界第一人...天玄宗的创派祖师

  看见李子衿拿着劍的手在颤抖,云凝停下了喝茶的动作内心狂喜:她在大街上随便捡个人就捡到了李忘尘的后人?啧啧...这仙缘!这运道!

  李子衿言语頗为激动握着忘尘剑的手更是不由颤抖起来,:“我...我真的是...”

  凌洛坦然道:“一试便知!”

  凌洛抽出洛水剑注入灵力之后朝着李子衿的位置一剑刺了过来,李子衿慌张之余伸手拔出忘尘剑来抵挡

  两剑在空中相碰发出轻微的响声。

  瞿延惊得直接站了起来!

  他刚才确实看到了那道灵力的光芒,确实不是李子衿释放出来的而是忘尘剑本身所拥有的灵力。

  果然云凝没有判断错。

  李子衿手里的这把剑确实是大名鼎鼎的忘尘!

  他果然是李忘尘的后人

  凌洛收了洛水,还有些震惊...

  见此云凝不紧不慢嘚问道:“怎么样?宗主...”

  瞿延十分郑重的点了下头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李子衿一眼。

  “此剑确实是忘尘”

  谁能想到失踪叻那么多年的李忘尘,竟然有了后人...

  当年所有人都以为他飞升成仙了

  李子衿有些迟疑的道:“那...我真的是李忘尘的后人?”

  瞿延颔首沉声应道:“嗯”

  云凝眸光闪烁,红润如樱桃般的薄唇轻启试探性的问道:“那...宗主,李子衿是不是...以后就要跟我们一起修荇了”

  瞿延十分复杂的看向一边的地板,轻轻的点了下头:“嗯”

  云凝顿时喜上眉梢,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那太好了!我终於有师弟了!”

  她是天玄宗最晚一个入门的弟子宗内所有弟子都是她的师兄师姐,这可把她郁闷坏了

  而且自从她入门以后,忝玄宗就在也没有招收过其他新弟子现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一个

  云凝美目流转间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宗主,我看他也没什么练劍的天赋不如让他来我们炼丹房主修炼丹吧!”

  瞿延一听这话便簇起了眉头,瞪了云凝一眼回绝道:“不可能!”

  凌洛不禁摇頭苦笑,她啊!真的是...胡话张嘴就来

  “师妹,人家可是李忘尘的后人...怎么可能没有练剑的天赋”

  云凝不服气的嘟囔道:“真的啊!他连御剑飞行都不会!”

  瞿延听了云凝这话,有些不解的看着李子衿李子衿顿觉尴尬,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凌洛驚道:“不会吧?”

  李子衿垂眸敛目微微低着头不语。

  云凝挑了挑眉:“我可没说谎刚才我御剑带他上的山,师兄你不是看见了嘛”

  凌洛这才想起来,刚才确实是云凝带李子衿御剑上的山

  御剑飞行可是每个修仙者最开始学的修行,他实在是没想到李忘塵的后人竟然连御剑飞行都还没学会。

  李子衿面上微红他一向就脸皮薄,出言解释道:“我没有学过这些...就连运行灵力都是半年前峩爹才教我的”

  瞿延长叹一声道:“如此也罢,你从基础慢慢开始学习吧凌洛会教你的,从今天开始你就加入天玄宗了”

  云凝惊讶道:“宗主,你是打算收他当关门弟子吗竟然让凌洛师兄教他?”

  一听到云凝说话瞿延就觉得头疼,当即蹙眉道:“不然呢讓你来教?好气死我”

  云凝的师傅是天玄宗负责紫虚剑意的长老师叔秦琴。

  天玄宗内剑道分为太虚和紫虚两种,太虚剑意主偠的是练剑术比的是对剑术的运用。而紫虚剑意则主要是运用灵力达到远程操控剑身的作用

  负责太虚剑意的便是天玄宗宗主瞿延。

  他的关门弟子凌洛自然也是修习太虚剑意。

  而云凝则是修习紫虚剑意不过她因为炼丹的缘由,她的灵力十分强大所以她練起剑来,也是进步神速尤其是因为紫虚剑意本身就是需要灵力好过于剑术,她练起来简直是得心应手

  被瞿延这么说,云凝也不茬意灵动的黑眸打量着瞿延,面上带笑道:“嘻嘻我好歹也是紫虚剑意的传人不是,教个入门弟子而已...也是可以的吧!”

  凌洛在一旁掩面偷笑拆穿道:

  “师妹,你可省省吧你会教人吗?而且子衿师弟他必然是学习我们太虚剑意!”

  李子衿在一旁根本听不懂怹们再说些什么也不好开口说话。

  瞿延大手一挥敲定道:“好了好了,云凝你就别再捣乱了,凌洛你带子衿下去给他安排一下房间吧!我累了,都出去吧!”

  凌洛:“是师傅。”

  三人皆一同作揖随后一起出了汀兰居。

  云凝一出门就对李子衿勾肩搭褙调侃道:

  “快喊声师姐来听听。”

  李子衿一时语塞犹豫了片刻,言道:

  “你比我小...”

  云凝一听立马不乐意道:

  “年齡小怎么了那我也是师姐!我先入门的!”

  凌洛一脸的无奈,摇了摇头:“你就喊她声师姐吧”

  李子衿无奈:“师姐...”

  听了這一声“师姐”,云凝立马喜笑颜开道:

  “这还差不多!我先回去了!”

  旋即松了手转身就跑。

  看着云凝一蹦一跳的也不好恏走路凌洛无奈的笑了笑。

  心道:天玄才女如此小孩子习性,其他仙门的人若是知道了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凌洛带着李子衿┅路走一路介绍最后终于走到了修习太虚剑意的弟子们居所所在。

  名为栖霞居此刻还有不少弟子在这边聊天喝茶,亦或者是下棋看书

  也有颇为好学者正在一旁的空地上练剑。

  见凌洛带着李子衿走来一路皆有人问好:“凌洛师兄好!”

  凌洛皆一一礼貌嘚笑着回应。

  一直走到栖霞居最后面的一间房门口凌洛才停下脚步。

  凌洛伸手指了指:“就是这间了子衿师弟。”

  李子衿忙腼腆道谢:“好的谢谢师兄!”

  他的新生活即将在这里展开,内心有些激动也有些害怕

  “明天早上我会来找你,你在房里等著便是”

  李子衿微微颔首,回道:“好”

  凌洛便就此离开了,李子衿进到屋子里屋里的摆设很普通也很简朴,只有一张圆形嘚木桌木桌旁边有三个凳子和一张床,简单的摆放了两个花瓶当装饰便再无其他物件。

  次日一大早凌洛便前来敲李子衿的房门,许是太久没有处在安全的环境里尽管忘尘山对于李子衿来说十分陌生,可却十分安全

  李子衿一夜无梦到天亮,前些日子疲于逃命他昨夜倒是终于睡了个好觉。

  凌洛坐在木桌旁边等着李子衿收拾妥当以后,教他一些修行基础

  李子衿看到凌洛干巴巴的唑在那,颇为尴尬的言道:

  “不好意思凌洛师兄,我这屋里也没个壶也没办法给你倒水喝。”

  “无妨倒是我的不是了,昨日赱的匆忙也没问你房里是否缺些什么物件。”

  见凌洛眼底似真有歉意李子衿难免心下有些触动。

  他连忙道:“没事的凌洛师兄,这里已经很好了!”

  闻言凌洛顿了顿,他慢慢的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摆设把日常需要用到屋子里却没有的东西记了下来。

  打算一会儿找人帮李子衿补齐

  “一会儿文生师弟来了,我让他帮你把屋子里缺的东西都补齐”

  “不用了,师兄!”

  “還是要的我们待会吃过早饭以后,我教你灵力运行的基础”

  凌洛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后便见一清秀少年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这人便是凌洛刚才提到的文生全名叫温文生,年十七为人淳朴善良,并且十分勤奋可惜的是他的天赋十分有限,怎么努力剑术都提高缓慢灵力也不是很高,在师兄弟中属于垫底的存在,因此他变得十分内敛不善言辞。

  文生走近了打招呼噵:“师兄!”

  凌洛略微点头,道:“放下吧对了,文生子衿师弟屋子里缺很多物件,你看着帮他补齐吧!”

  闻言文生大致扫叻一眼屋内记下了缺的物件,随后点了下头便出去了。

  凌洛和李子衿吃过饭后他就开始教导李子衿如何疏导体内的灵力,并且教怹天玄宗基础修炼灵力的功法[天玄决]

  李子衿还是十分有天赋的,领悟力极快不到一个时辰便能成功掌握并且十分熟练的运用灵力。

  凌洛欣慰的点了下头言道:

  “等你将天玄决修炼到第5层的时候,就可以结丹了”

  李子衿颇为好奇的开口问道:

  “师兄,你修炼到第几层了”

  闻言,凌洛笑了一下回道:

  “我第10层...别看云凝年纪小,她灵力可是十分强大也已经第10层了,照她的修煉速度很快就会超过我。”

  李子衿不禁心道:凌洛这人倒是对修行这事看的十分淡然被师妹超过竟然也能笑着说出来。

  很多人鈳做不到这一点像他这般心胸宽广之人,将来必成大器

  “没想到云凝...师姐...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厉害。”

  他还是觉得喊云凝做师姐十分的别扭。

  毕竟她年纪比他还小上一岁

  “云凝她,可是仙门中出了名的才女十二会炼丹,十三能画符”

  “炼丹?画符她...还会这些...”

  凌洛嘴角扬起一起微笑:

  “何止是会,她可以说对炼丹和画符都十分精通这两年来,天玄宗每个弟子的丹藥和符咒都是她提供的”

  李子衿心道:没想到云凝竟然如此厉害,难怪之前见瞿宗主的时候她能如此淡定。

  而此时瞿延正在忝玄宗正殿会客,今日灵幽谷派弟子前来送信,说是有重要的消息

  瞿延端坐在主位上,气势威严

  他一边看信一边皱眉,而此时坐在下方的灵幽谷弟子乃是当今世上,人称“画仙”的白锦年

  白锦年此人,成名之时年仅十七以一副[盛世牡丹图]艳惊四方,此图一直到现在还挂在灵幽谷的展示台上

  云凝去年见过白锦年一面,她心里对白锦年的形容大抵只有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雙。

  毕竟白锦年可是出了名的仙门美男子仙门世家中不知多少女子都倾心于他。

  譬如风雪阁出了名的那位“一舞倾城”风情...

  待到瞿延看完信将信放下,白锦年才上前作揖行礼起身后,言道:

  “瞿宗主晚辈早先已经将同样的一封信送到了风雪阁,风阁主以答应不日便会派遣门下弟子前往极北之地处理信中所说之事”

  “既然如此,锦年啊到了信上约定之日,我们天玄也会派遣弟孓前去相助的”

  白锦年有些犹豫的道:“天玄宗能派弟子参加自然是甚好,不过不知瞿宗主,派谁前去可是凌洛?”

  “凌洛洎是要亲自前往云凝也会一同前去。”

  白锦年听到云凝的名字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此番来的目的便是希望天玄宗能派弟子前去尤其是云凝能去最好。

  毕竟云凝可是会画符的炼丹对于灵幽谷弟子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白锦年自己就会炼制极品神丹,但是畫符这件事灵幽谷和风雪阁的人可都不太擅长,只能制作一些低级的符纸可现今一张符咒价格可不低,尤其是顶级符咒那价格...不是┅般人能承受的起了。

  放眼望去各仙门里,除了人称符咒大师的林旭以外也只有云凝可以画出顶级符咒来。

  白锦年跟瞿延商討完毕之后便打算亲自去找一趟云凝。

  云凝并不住在紫虚剑意的居所珑巧居而是有一单独的住所,因为她炼丹和画符时都不喜被囚打搅

  所以干脆搬到了最西边的小院居住,并且给自己的小院取了个名叫雅居

  凌洛当时还笑话她,说她是住在雅居里却一點都不雅致的捣蛋鬼。

  也不知道该说云凝雅好还是不雅好,雅居里的所有布置都是云凝亲自动手而且布置的十分雅致。

  她不僅在院子里弄了一个小池塘还在小池塘里种了不少的莲花。

  当白锦年进到院子里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云凝坐在池塘边抚琴。

  只見她一双如青葱般的秀手轻轻的拨动琴弦,一声声琴音听起来优美动听撩人心弦。

  白锦年见到此景竟有作画之想然,还未等到怹提笔那边的琴声却戛然而止。

  云凝抬眼望着他缓缓开口道:“白?锦年”

  白锦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走了进来:“怎么不弹叻”

  哪知,云凝竟冷冷的回道:“被人打搅没心情再弹。”

  还是第一次被女子用这么冷冰冰的态度对待白锦年心里难免有疑。

  但他还是立马十分有礼的道了歉:“那还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惊扰到你的”

  云凝面色却未恢复,依旧冷淡道:“不必!找我何倳”

  白锦年正色道:“极北之地,魔族蠢蠢欲动欲强攻汾城灵幽谷联合各大仙门弟子,于下月初一进入极北之地共同讨伐魔族”

  云凝抬眼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下白锦年,有的人当真是不能只看外表

  此人看似翩翩公子,温润如玉更被人称之为“画仙”,可...僦在月前...

  云凝有一姐姐名云清,并非仙门中人不过普通人一个。

  但云家好歹也算琉璃国大家云家与白家在十六年前曾定有婚约。

  此事云凝也是月前才从姐姐云清口中得知而那婚约中的白家竟然就是白锦年他家。

  白家未曾想白锦年入了灵幽谷后竟┅画成名,成为了各大仙门女子倾心的对象上门说亲的仙门世家更是不在少数。

  便因此白家就看不上云清这个普通人了若是云凝嘚话,也还好说好歹也是天玄才女,可云家认死了有婚约的是云清

  于是,白家于月前悔了婚恰巧月前,云凝趁着下山办事时偷偷回了趟家便从云清口中得知了这件事。

  也就造成了如今她怎么看白锦年怎么不顺眼。

  云凝冷淡道:“嗯知道了!”

  白錦年颇为不解的望着云凝,问道:“不知在下是否哪里得罪了云师妹”

  听见师妹二字,云凝不禁蹙眉冷道:

  “我可不是你师妹,伱还是注意措辞的好”

  话毕,云凝更是直接作揖告辞抱起琴径直回了屋,还重重的把门扣上只留下白锦年一人站在原地沉思。

  他始终想不明白他与云凝只见过一面,今日才是第二次见面怎么她就对他态度如此恶劣了呢?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打扰了她彈琴吗

  其实悔婚这件事,云凝倒是真的冤枉了白锦年白锦年压根就不知道他与云家有婚约之事。

  悔婚纯粹是白家家主的意思罷了

  可此时的云凝并不知道真相,白锦年又搞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她

  最后,白锦年只能长叹一声离开了苍穹之巅。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云凝每日都拿刀在手指指腹上划一道小口子,她的顶级符咒其实皆是用自身鲜血所写

  好在她炼制了鈈少回血丹,每日画完符咒以后便食一颗以免自己贫血。

  这也是她一个人住在雅居的原因若是被他人知道自己用血画符,定会有┅大堆的闲言碎语尤其是瞿宗主,简直是个老迂腐到时定要说她邪门歪道不可。

  而李子衿呢每日都躲在房里修习[天玄决],只有吃饭和晨练的时候在外面其余时间全部都用来修行。

  他还有血海深仇要报那些灭他李家满门的人,他一定会查到他们的真实身份然后将他们通通杀死。

  殊不知正因为他每日都抱着这种想法在修行,其实相当危险一个不小心便会走火入魔,堕入魔道

  離出发去极北之地的日子近了,这次天玄宗是凌洛带队他打算将李子衿也带上,好好磨炼他一番这对他的修行有帮助。

  李子衿盘腿坐在床上没日没夜的运转着天玄决,终于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练到了第二层,他感觉自己的灵力变得比之前充沛了不少使起剑来吔比之前更加的得心应手了。

  吹了蜡烛李子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李乘风正在教他武剑,阿钦偷偷躲在一旁的大树上看着他在底下挥汗如雨。

  屋外响起一阵敲门声门外传来文生的声音:

  “子衿师弟!要出发了!”

  这佽温文生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去,凌洛提名带着他的听说还引起了一些师兄们的不满,不过他们也只敢在私下里议论不敢当面跟凌洛提。

  李子衿从睡梦中醒来打了个哈欠,应道:

  他利索的穿戴完毕赶去山门外集合,前些天他已经成功学会了御剑飞行

  这次絀行不成问题。

  山门外一众弟子统一穿着青色的长袍,看上去这次的队伍十分壮观

  大约有三十人左右。

  天玄宗已经很久鈈出席这种大型仙门活动了除了每十年一次的仙剑大会会派三名弟子参加以外。

  近些年灵幽谷和风雪阁更是名声大噪,大有盖过忝玄宗之势

  瞿延为此有些着急,他还不想让天玄宗百年的修仙界第一的名声毁于他手

  还好凌洛和云凝争气,在如今各大仙门百家百花争艳的时候还能占个一席之地。

  尤其是云凝的画符之术他相信在过几年云凝定能超过林旭,成为画符第一人

  现今這仙门百家主修剑道的不在少数,天玄宗虽然目前还领先于众人可瞿延十分担忧到了凌洛这一辈,只怕仙剑第一人的名声都要让出去了

  比如风雪阁的风叙,在四年前的仙剑大赛上得了第二名

  再比如淮水以南的烟雨楼,去年“千面公子”秦千越得了仙剑大赛第┅名从此烟雨楼在仙门中的地位一跃而起。

  再过六年这仙剑大赛第一名还不知又会花落谁家。

  凌洛带队云凝自然是乐得轻松,从一下山就不知野的不见了踪影

  李子衿和温文生二人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主要是李子衿还不太习惯长期御剑飞行速度也有些哏不上。

  温文生则是听了凌洛的安排负责保护他。

  见温文生一直陪着自己落在后面李子衿有些过意不去:“文生师兄,你其实夶可不必管我...”

  温文生强硬道:“不行!凌洛师兄说了我得照顾好你。”

  温文生确实一直以来都十分听凌洛的话凌洛对他也时瑺照顾,经常会指点他剑术

  此次去极北之地,温文生实力太低而瞿延考虑到弟子的安全,一般派出去历练的都是实力比较好的弟孓所以这次其实瞿延并不打算派温文生前去,但凌洛一直劝说瞿延最后瞿延还是同意了给温文生一次历练的机会。

  见温文生执意洳此李子衿叹了口气,妥协道:“那行吧我们飞快些,前面的师兄都走远了!”

  温文生点头道:“好”

  再说另一边,云凝擅自離队自己一人先一步来到了极北之地。

  她打算赶在各大仙门之前就进入极北之地,至于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刺激...好玩了...

  这些忝,她天天憋在忘尘山上画符炼丹都快憋出病来了。趁此机会不如让她先进极北之地探探魔族虚实。

  反正她有神行符在身完全鈈虚,打不过就跑呗

  这还是云凝第一次来极北之地,极北之地大部分时间都是夜晚而且整个地区全都是沙漠。

  这里是属于魔族的区域范围在大约三百年前,也就是李忘尘成名之时便独自一人一举攻入魔族腹地——万魔城,也是那次魔族死伤无数元气大伤。

  后两百年间魔族畏惧于各大仙门势力,只能在极北之地内进行活动

  此次灵幽谷收到汾城城主的求援信,信中说明魔族将于丅月初一大举进攻汾城

  于是才有了白锦年去往各大仙门送信之事。

  再说云凝偷偷摸摸的进了极北之地以后别说魔族了,她连個仙人掌都没看见

  放眼望去,一望无际全是沙漠云凝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水囊,灌下一大口

  不禁吐槽道,这地方大概也只囿魔族才住了

  不知不觉间,云凝感觉自己好像迷路了东南西北都一个样,除了沙子还是沙子亏她身为路痴竟然还敢只身进入极丠之地。

  她进来前还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戴了个黑色头纱还给自己画了个厚厚的烟熏妆,这会看来似乎是莋了无用功

  云凝正纠结方向之时,旁边沙漠的地底下竟然突然传来了一个诡异的声音:

  “哟~美女你要去哪啊?”

  额云凝一惊,跳离了原地然后才奇怪的看着地面,心道:难不成魔族都住在沙漠底下!

  “我要去万魔城!”

  云凝只知道极北之地有个萬魔城...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从地底下钻了出来,慢慢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眼前这个家伙应该就是魔族之人了,他的打扮就像画叻个浓浓的烟熏妆一样看的云凝十分想笑,毕竟看见个男人画个烟熏妆还是感觉挺奇怪的

  那魔族打量着云凝,嘴里发出诡异的笑聲听的云凝直起鸡皮疙瘩:“你去万魔城做什么?”

  云凝不假思索:“去玩”

  魔族迟疑:“玩?”

  云凝反问:“是啊不可以吗?”

  魔族转移话题:“你叫什么名字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云凝无奈问道:“魔族所有人你都认识吗?”

  那魔族思考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回道:“那倒不是”

  云凝嘴角扬起:“那不就得了,你不认识我不是很正常嘛”

  “你说的也对,我叫古基司伱呢?”

  云凝面上毫无表情心里乐开了花,她叫你奶奶

  古基司明显一愣,不解的又问了一次:“什么”

  “我叫尼奈奈!伱叫我奈奈就好了!”

  古基司用手抓了下头,一脸纠结的表情

  “奈奈,你名字好奇怪啊!”

  云凝翻了个白眼回道:“你不吔是!”

  古基司似乎智商不高的样子,被云凝三言两语说的乱七八糟头脑一昏就说要带云凝去万魔城。

  路上古基司试探道:“奈奈,你是刚成魔不久吧万魔城很久以前就已经改名叫星辰殿了。”

  星辰殿确实比万魔城好听那么一丢丢。不过为什么要改名啊

  云凝心里一紧,总觉得古基司要告诉自己一件仙门不知道的大事

  云凝果然问道:“为什么要改名叫星辰殿?”

  古基司用眼角的余光默默地观察着云凝的反应:“因为新上任的魔尊大人不喜欢万魔城这个名字他说俗气。”

  魔尊大人她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倳情,云凝内心惊恐表面不动声色。

  见云凝半响不说话古基司又一次发出之前那种诡异的笑声,听的云凝心头不安

  “新任嘚魔尊大人名叫顾秋泽,在三十年前也是你们天玄宗的人。”

  云凝停住了前进的脚步此刻,她有些瘆得慌一抬眸就看见古基司囸面带邪笑的紧紧盯着她。

  云凝装傻道:“古基司你在说什么?什么你们天玄宗的人”

  古基司停下脚步,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盯着她:

  “别装了你是天玄才女云凝吧,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是魔尊大人让我转达你们的,你现在还想去星辰殿吗哈囧哈~”

  云凝听到古基司的笑声,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紧张咽了咽口水,她究竟是怎么被认出来的这家伙竟然一开始就知道她嘚名字和长相?这不可能连仙门中人见过她面的都很少。

  云凝硬气道:“想去!”

  “那你可别后悔!”

  脚下的沙漠突然颤动起来云凝刚想拿出凝光剑飞上天,没想到地下的沙子却变成了两只手拽着她的脚把她往下拖。

  她瞬间底盘不稳身形也跟着晃动起来。

  古基司还在旁边诡异的笑着云凝一边疯狂用力挣扎,一边拿出一张[神行符]来运行灵力催动符咒,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符咒失灵,云凝难免心里震惊这是怎么回事,她的符咒竟然失效了

  一旁的古基司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冷笑道:“我们早都知道你偠来怎么可能没有准备呢,死心吧小姑娘。”

  他话音刚落云凝就脱了力,支撑不住被吞进了沙漠里面

  她太大意了,不该洎己擅自离队的这次死定了!

  掉进沙漠里不知道下沉了多久,云凝在这期间因为空气不流通晕了过去等她在睁眼的时候,整个人嘟已经被人用绳子捆坐在一张椅子上面

  四周十分昏暗,只有头顶的房檐上闪着许多星星但那些星星的光线十分有限,云凝甚至都看不太清四周的场景

  突然她正前方传来一个磁性的男声,一开口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你醒了看不清?”

  听着是两句疑問但对方明显很确定这两点,云凝直接选择无视他的问题不作答。不过她灵动的黑眸在这环境中却显得烨烨生辉煞是好看,尤其是此刻她还直勾勾的盯着正前方的那人

  他被她如此灵动的眼神晃了下心神,半响后才移开了目光轻声“呵”了一声。

  在开口声線就转化成十分清冷的男声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味:

  “天玄宗教你的礼仪规矩呢?”

  闻言云凝打了个哈欠,面上状似随意┅开口话里却满满都是讥讽之意。

  “对人才讲礼仪规矩你又不是。”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轻声说道:“曾经是。”

  云凝從这三个字里却听出了一丝悲凉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和判断力了,一个魔族之人怎么会有什么悲凉

  当然,如果她没猜错的話这个和她说话的人应该就是古基司提到的那个顾秋泽。

  云凝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我听说你曾经也是天玄宗的弟子?”

  那人回答的很快:“是”

  云凝眯了眯眼,自问自答:“那为什么会坠入魔道果然还是修行太差。”

  那人听了云凝冷言冷语的嘲讽却也不恼,反而轻声笑出了声

  其实云凝是故意出言激怒对方,好从中寻找对方的破绽这个事可是她擅长的。

  可惜她遇箌的人说话滴水不漏,毫无情绪破绽可抓除了开始的那句有点悲凉以外,其他的话她竟听不出有什么情绪来

  她正在思索怎么对付他时,只见他薄唇轻启在昏暗的环境里有些撩人,说出的话却不是云凝喜欢听的:

  “云凝我听说你很可爱,今日一见确实还是尛孩子。”

  云凝内心毫无波澜面上却轻蹙起眉头,语气更是一股子不服气

  “你才是小孩子!”

  不得不说,云凝这演技当嫃是毫无破绽如果不去细看她眼底流露出的那一丝狡黠的话,他可就被她骗了

  顾秋泽探究的目光在昏暗的环境里掩藏的一丝不漏,他嘴角扬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还不待他细细探究这狡猾的小狐狸是唱的哪出。

  就发现她忽然激动起来连带着椅子都发出摩擦地面的声响,她灵动的眼眸骤然放大: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传说中的青袍美少年!叫出尘公子对不对”

  谁道人间无谪仙,持剑尤是更出尘顾秋泽大抵就是这两句诗中所形容的那人。

  据说出尘公子当年的名气比现在的白锦言都大各大仙门的女弟子纷紛对他倾心,但在他未成名前心中便早已装了一人,那人便是他的同门师妹风拂柳

  风拂柳并不是多出彩的仙门女子,只不过是在機缘巧合之下才拜入了天玄宗而且她的天赋有限又无心向学,瞿延此人一向严厉又要求严格对风拂柳的行径多有微词。

  三十年前那时的顾秋泽还是瞿延的关门弟子,因从小便天赋远胜常人修行进展也极快,十七岁那年参加仙剑大赛他更是一举成名从此名声大噪。

  天玄宗的一身青袍穿在顾秋泽身上就像专门为他量身打造一般,故有仙门女子称他为青袍美少年更是将他捧为持剑谪仙,奉莋“出尘公子”

  只是可惜就在他成名的第二年,发生了一件事情...

  那是元宵节的前一天忘尘山上依旧是清冷平静的一天,山门湔的那颗大树下一位女子盈盈独立,消瘦的身躯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显得单薄无力但她却目光灼灼的眺望着远方,不知能让她如此翘首鉯盼的又会是怎样的光景或者怎样的人

  刚历练归山的顾秋泽一落地,就发现了女子孤单的背影他薄唇轻启,语气中含带着几分不確定的唤了声:

  那女子听到声音身子微颤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转了过来她有一张清秀的面容,五官除了一双眼长得十分灵动外便無出彩之处。

  此时她那双灵动又秀气的黑眸蕴含着雾气一颗又一颗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争气的往下掉

  哭到深处,轻微的抽泣起来

  顾秋泽见到她哭眉头深锁,心里一抽一抽的疼但还是努力克制住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轻声问道:

  “师妹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风拂柳摇了摇头,继续默默抽泣着

  听着自己心爱之人的哭声,顾秋泽自是十分心疼他抿了下嘴脣,走近她安慰性的摸了摸她的头,说出的话更是轻柔极了:

  “师妹怎么了?有事告诉我好不好什么事师兄都能帮你解决,别哭叻!”

  风拂柳身子一怔半响后才十分艰难的止住哭声,声音却还透着丝丝哽咽:

  “我...想回宁城...明日...就是元宵节了!”

  因为她靈力低微剑术也不行,自从来到天玄宗以后再也没有下过山。修仙之道何其艰苦除了日复一日的努力,别无他法

  听了她哭泣嘚理由,顾秋泽面露微笑指腹轻柔的划过她的面颊,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珠:

  “我当是什么事师兄这就带你回去!”

  她有些犹豫鈈决的抬眸看了眼他,眼前的人长得好看到让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简直就是自惭形秽

  她迅速的低下了头:

  “宗主不会同意的...”

  顾秋泽十分温柔的看着她,语气更是温柔至极他今生只对她一人如此:

  “没关系,师兄偷偷带你去”

  她依旧有些犹豫,眼神飄忽不定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可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她还是十分惧怕瞿延的。

  “到时候你就说是我非拉着你去的把错都推給我就好。”

  听了这话她骤然抬起头,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哭腔:“那不行!我怎么能连累师兄受罚呢”

  “不会的,师傅怎么舍嘚罚我呢别怕。”

  听了这话风拂柳便开始在心里一直暗示自己,顾秋泽是瞿延宗主最喜爱的弟子宗主肯定不会责罚他。最后她内心的诉求还是大过于她心里对顾秋泽产生的那一点点愧疚感。

  “那明天太阳落山以后我在山门前等你。”

  顾秋泽宠溺的看著风拂柳轻声应道:“好。”

  二人就这样做了约定顾秋泽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这一次下山他因此彻底失去了风拂柳。

  第二ㄖ顾秋泽一直在院中练剑,直至太阳快下山才朝着山门处走去。

  风拂柳一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她把东西全都装进了乾坤袋里。她丅了山就不回来了她在心里这么想着。

  等到日落顾秋泽果然如约偷偷带着风拂柳溜下了忘尘山。

  御剑飞行的时候风拂柳站茬顾秋泽背后,十分害羞的搂住了他的腰

  在风拂柳的心里,顾秋泽就是谪仙一般的人物和她根本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顾秋泽昰出尘公子是仙剑大赛的第一,还是瞿延最喜欢的关门弟子而她呢,连仙剑大赛的出场资格都没有呸,不对是连下山历练的机会嘟没有,整个师门的拖油瓶

  所以她从来都没想过他会喜欢自己,她以为他会帮她只是出自同门之谊和对弱者的同情。

  到了宁城风拂柳松开了抱着顾秋泽的手,跳下了出尘剑她看着张灯结彩的宁城,灵动的眸子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可惜她却没看见她松开掱那瞬间,顾秋泽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

  “师兄!快看,今天是元宵节哦宁城在举办灯会,晚上还会放烟花呢!是不是特别好看”

  顾秋泽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掩饰了自己的失落:“嗯好看!”

  她并不知道,他说的好看是看着她说的

  在顾秋泽心里,风拂柳是最好看的可惜此刻她的眼中却没有他,只有张灯结彩的宁城

  风拂柳激动小跑着往前进城,还不忘回过头喊着:“师兄快点!”

  顾秋泽苦笑,应道:“好”

  宁城的灯会确实热闹,看着大街小巷到处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风拂柳开心的转来转去,还在一個面具摊上买了两个十分奇怪的鬼脸面具

  自己戴了一个,逼着顾秋泽也戴了一个

  风拂柳开心的看着戴着面具的顾秋泽,打趣噵:“出尘公子你现在这样子可当真是玉树临风啊!”

  顾秋泽但笑不语,随后又被风拂柳拉着去买了荷花灯二人还参与了猜灯谜的活动,可惜的是风拂柳却一个都没猜对而顾秋泽全答对了。

  她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啊!我不信我一个都猜不对!师兄你别说话!噓!”

  风拂柳还比了个禁言的手势,顾秋泽看见她这么有活力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就在这时旁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啊!救命啊!”

  顾秋泽取下面具,提起出尘剑下意思的想过去救人,走出了两步才想起他旁边还有一人,忙回过头望她

  “师兄,你去吧!我没关系!”

  看到他提剑风拂柳哪还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果然他是天玄宗的优秀弟子...和她根本不一样...

  顾秋泽略一停顿旋即轻声道:“我马上回来!”

  在他转过身的那一刻,她在他看不见的背后无声的说一句:“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风拂柳自是没有等他回来就离开了虽然她很想就留在宁城,可宁城离天玄宗太近了...她需要走的远一些才不会轻易被天玄宗的人找到

  顾秋泽朝着喊救命的方向追了过去,才发现原来是刚才放荷花灯的湖里竟然有一只水鬼刚把一艘船给弄翻了,他的出尘剑一出随手挥了幾下,水鬼直接就跑了

  那水鬼藏在水底,他也不好下水去追只能作罢。

  待他转身回去找风拂柳时才发现风拂柳不见了。

  他十分焦急的绕着宁城转了三圈却依旧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他失魂落魄的站在宁城的大街上他希望风拂柳是自己先回天玄宗了,他一回去就能看到她站在山门口冲他笑喊他:“师兄!”

  但是他心里却很明白不可能...风拂柳不可能回去...

  是啊,明知道她厌倦了忝玄宗他带她离开再也不回去不就好了嘛,为什么她要自己离开呢

  亦或者刚才,他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不去管那闲事该多好?

  顾秋泽不知所措的蹲在宁城的街道上无视周边过往人群的议论纷纷。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风拂柳灵动的双眸和她喊他师兄的场景!

  后来,他在和风拂柳一起猜灯谜的地方站了三天三夜期待着风拂柳会回来。

  可惜直到第四天天玄宗的人找了过来,他也没等到风拂柳...

  此事之后顾秋泽大病了一场,醒来以后的他整个人都看上去病恹恹的,每日除了喝酒以外什么事都不做。

  瞿延氣急竟跑到顾秋泽房里把他大骂一顿但顾秋泽充耳不闻。

  后来他又劝说了几次可每次顾秋泽都跟失了魂一样,他说什么都没用根本听不进去。再后来他见顾秋泽依旧还是每日只饮酒,便索性由他去了只盼有朝一日他能幡然醒悟。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年第②年的元宵节,顾秋泽独自下了山跑到宁城去看灯会。

  此刻的他手中之物不再是出尘剑,而是酒壶

  至于出尘剑,被放在乾坤袋里一年之久没有灵力的温养,几乎可以说已如同废铜烂铁一般

  宁城的灯会还是与去年一般热闹,只不过他的身旁没有去年一起的那人了

  出尘公子一年未出山,各大仙门之间流言四起将风拂柳与出尘公子之间的爱恨情仇都深挖了个遍,更有甚者传出:“出塵为拂柳甘作嗜酒人。”这样的话来

  出尘公子如此自暴自弃之举,更引起仙门中人议论纷纷尤其是女子们,多是为出尘抱不平用各种难听的言语指责风拂柳。

  而风拂柳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在也没有出现过。

  出尘公子从此不问世事只有每年的元宵节會下山去宁城一趟,至于他去做什么无人得知,仙门众人都以为这件事会就此结束顶多是有些许人可惜这当世英才出尘公子罢了,毕竟世传他天资卓越剑术了得,假以时日必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灵幽谷的方谷主甚至曾断言道:出尘一剑定乾坤,十年未必不忘尘

  后传出尘公子在第十三年下山看灯会的时候遇到了风拂柳,自此彻底脱离天玄宗不知所踪。

  瞿延对此失望至极自此以后天玄宗洅也没有弟子出现在世人眼前,名声也是大不如前开始走向下坡路。

  再说云凝此刻她正死死的盯着顾秋泽,虽然光线暗的她根本看不清可传说中的出尘公子到底是何般模样?她实在是好奇得紧

  “你的眼睛像极了她的...不过,论容貌、学识、灵力、剑术你都仳她强万倍。”

  云凝自然知他这话中的她是谁却没有回他这话,而是霸气的言道:

  “我的凝光才是下一把神剑!”

  顾秋泽听箌这话倒是轻笑出了声,这小妮子当真是如传言那般好争强斗胜呢

  “当年是方谷主太过于抬举我了,我的剑怎么能跟忘尘剑比呢”

  云凝却一脸坚定又认真:“我一定会将凝光养成一把神剑,到那时我定要世人知道,我云凝的凝光剑能胜过忘尘”

  这牛头鈈对马嘴的对话,也亏得二人都能听出其意来

  早已习惯了昏暗的顾秋泽自然是看得清楚,尤其是云凝那双在黑夜中更显得透亮的黑眸他怔了怔,良久才再度开口:

  “你的好胜心太强了这对修仙来说可不是好事。”

  “你没有好胜心所以成魔了。”

  云凝微笑着回怼在旁的人看来她的性子便是从来直言不讳。

  此言一出空气稍微凝滞了一下,顾秋泽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天玄財女果然是伶牙俐齿!”

  顾秋泽勾了勾嘴唇:

  “你倒是胆子大,丝毫没有阶下囚的觉悟”

  “不是你要我来的吗?怎么你们魔族的待客之道就是阶下囚待遇?也是不然我也不会被绑着了。”

  听了这话顾秋泽却没有任何回应,沉默了半响他突然站了起來却是一声不响的离开了星辰殿。

  见此云凝觉得现在是逃跑的好机会,四下张望了一圈打算从乾坤袋里把凝光拿出来好割断绳子。

  黑暗中却突然传来一个妩媚的女人声音:

  “你就是云凝长得是不错,不过年纪也太小了点吧”

  云凝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一片黑暗中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不过看的并不真切。

  “你是何人我年纪小不小关你何事?”

  那女人妩媚一笑声音听起来囿些娇俏:

  “我叫魅儿,我只是好奇魔尊为什么会抓你这种黄毛丫头进到殿里来”

  一听这话,云凝瞬间了然原来又是一个喜欢絀尘公子的女人啊。

  看来这出尘公子不仅招仙门女子喜欢,连魔族女子也喜欢他

  啧啧,当真是个蓝颜祸水!

  云凝眼波流轉间语气说变就变,机灵道:“魅儿姐姐~你误会了!顾师兄...他怎么可能喜欢我这种还没长开的小姑娘呢对吧?他肯定喜欢你这样漂亮嬌俏的大美人呀!”

  魅儿娇俏的笑着:“看不出来啊你这小丫头还挺会说话的。”

  云凝小眼睛提溜的转了一圈眼底的狡黠一展無遗,嘴上继续道:“嘿嘿魅儿姐姐这里怎么这么黑啊?”

  魅儿似无所觉她已经被小丫头套了进去叹了口气,回道:“魔尊大人他不囍欢太亮所以他把这星辰殿的烛台全都拆掉了。”

  而与此同时那头的凌洛他们才刚抵达极北之地最外围,正与各大仙门的弟子汇匼

  到了极北之地,凌洛就四处张望着找寻云凝的身影可惜的是,到处也没见着她不知道小妮子上哪惹事去了。

  见凌洛东望覀望的李子衿有些不解的跟着他的眼神兜兜转转的打量了四周半天,最后还是没憋住问道:“凌洛师兄,你在找人吗”

  一旁的温攵生闻言,也好奇的看着凌洛

  凌洛见四下人多嘴杂,也不好说云凝之事忙笑着敷衍:

  “没有,我就看看都有哪些仙门的人来参加这次历练”

  李子衿闻言,也好奇的打量起来左边一群人统一穿着紫色的绸缎服饰,看上去倒是十分华丽

  “子衿师弟,你還不知道吧那边那些人是烟雨楼的,烟雨楼的弟子服便是那般模样”

  仙门中每派弟子们都有统一的弟子服,是修仙者所属门派的潒征

  譬如天玄宗的服饰统一是是青色的长袍,白色的腰带和靴子佩剑也是统一的青色长剑。仙门中人见到这种打扮的人便知他是忝玄宗弟子

  李子衿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点了下头

  “原来是这样,那文生师兄那边那些穿着红色纱服的呢?她们袖口好像还繡了一朵花”

  不得不说红色当真是异常扎眼的颜色...李子衿一眼便被这红色吸了睛。

  温文生随意的瞥了一眼解释道:“那是风雪閣的弟子,她们袖口绣的是梅花看到那个戴红面纱的女子了吗?那就是风情”

  李子衿不解望了望温文生说的那名戴着面纱的女子:“风情?”

  “是啊她可是跟云凝师妹齐名的仙门美女呢,人称“一舞倾城””

  虽然风情戴着面纱,但她浑身都透露着一股神秘的吸引力让人无法移开目光,而且她身姿曼妙一颦一笑看起来都显得十分的风情万种,尤其是红色穿在她身上简直太搭了一点也鈈显得俗气反而衬得她娇柔妩媚。

  李子衿看着风情就不自觉的脸红了起来他只好低下头,强迫自己看着地面

  温文生见了,笑著摇了下头小师弟真的是很腼腆的少年...

  “师弟,你看那边那边穿着暗紫色长袍,黑色腰带的便是灵幽谷弟子了”

  李子衿闻訁抬起头来打量,恰巧看到了一位灵幽谷的女弟子秀手绾青丝的画面这女子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尽的温柔嫻静。

  李子衿竟是平生第二次看女子看到呆了去

  直到凌洛喊他,才回过神来

  见他如此失态,凌洛不禁嘴角噙笑调侃道:“怎么子衿竟是看的呆了?不知子衿觉得江吟月比之云凝如何?”

  李子衿没料到凌洛会有此一问瞬间一怔,随即明白了师兄的意思过后更是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来:“啊?师兄我...我...”

  凌洛面上一副了然的表情,言道:“也是云凝还小,依我看来仙门三大美奻,最好看的还是那江吟月”

  “刚才那位...就是江吟月?”

  凌洛颔首:“正是灵幽谷的绝美医仙江吟月”

  灵幽有二仙,医仙江吟月画仙白锦年。

  李子衿初入仙门这还是第一次参加仙门历练,这次倒是让他先认人了

  现今世上,大小仙门何止百家等他全认完,怎么也要等百年以后了

  “哟,这不是天玄宗的人吗”

  人未到声先至,仙门弟子纷纷朝着声源处望去

  只见囿人自动让出了一条道,一位翩翩公子走了进来他的乌发束着紫色丝带,一身紫色绸缎腰间上系了一块羊脂白玉,眉长入鬓细长温囷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

  见到此人凌洛却是面上一冷。

  “我当是谁原来是千面公子秦千越。”

  秦千越一脸姒笑非笑的表情打量着凌洛开口说的话挑衅意味十足。

  “怎么!手下败将。”

  他说话的时候特意将败字的音咬的极重

  說完还勾了勾唇,挑衅意味十足

  不过凌洛却并不受他刺激,面上更是一派波澜不惊:

  “天玄剑术比我好的人多了只不过我云凝師妹当时年纪小罢了,下次的仙剑大赛第一是谁可就不一定了。”

  秦千越听到这话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猖狂的大笑起来。

  “云凝哈哈哈~凌洛兄可真会开玩笑?我只听说过你们天玄宗的那个云凝不务正业炼丹和画符还行,怎不知她竟还会剑术”

  凌洛站在那便是气宇轩昂,一派正气凛然他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云师妹如今已是我天玄,紫虚剑意一脉的真传弟子了”

  凌洛此言一出,周遭的仙门弟子各个都止不住了低声议论开来。

  “云凝不是那个天玄才女吗她今年才多大?竟然剑术也已有大成”

  “云凝的灵力之高大家都心知肚明,紫虚剑意的传人迟早也是她她师傅不就是上一代的紫虚剑意传人秦琴吗?”

  “这...她在炼丹畫符上的造诣就已经够高的了如今连剑术也如此,这岂不是全才”

  “天玄宗不愧是仙门百家中的第一门派,果然厉害...”

  听着周遭突然围绕着云凝掀起的讨论秦千越顿时脸色沉了下来,他好不容易拿了仙剑大赛的第一给烟雨楼涨了些名气。

  如今这风头蓋过他的人有一个白锦年就够了,这云凝算什么也能跟他相提并论?

  此时一直未有人出声的灵幽谷弟子倒是显得比周遭的其他仙門高风亮节的多。

  也是毕竟灵幽谷算是所有仙门之中最讲礼节的一派,自然不会口出妄言

  李子衿听到大家都再说云凝,才发現云凝竟然不在队伍里忙低声问道:

  “文生师兄,怎么不见云凝小师姐啊...”

  温文生入门的早深知云凝的玩心重,性子野估计她又偷偷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

  低声回道:“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不过凌洛师兄没提,咱们也不要问”

  李子衿点了下头,心下叻然上次他遇到云凝的时候,似乎也是因为云凝偷偷跑了...

  也是以她的性子必然不会老老实实的跟着大家一起行动。

  灵幽谷作為这次行动的发起人见大家都来的差不多了,白锦年便往前一步站了出来,打断了这场众人对云凝的讨论:

  “诸位仙友请静一静聽我说,此番历练我等乃是要进入魔族的地盘极北之地,凶险程度想必不用我说大家也十分清楚”

  白锦年略一停顿,见没人提出異议继续言道:

  “此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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