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看魔道祖师动漫和cql,但是我却不敢和别人说。感觉好羞耻的感觉。这些是我偷偷自己看的。让别人

在《魔道祖师》的动画播出后迅速地吸引了一大批的粉丝,而原作也因此又火了一把这个小说原本就有相当多的读者基础,在此之上改编的动画也是相当尊重原著鈳是有许多之前没看过原作的观众可能对于动画中出现的一些梗并不是很了解,要知道《魔道祖师》的原作里关于角色们的梗可是非常哆的,因此想要拥有更好的观看体验,阅读原作是不可少的可是大部分人都很忙,没时间去阅读今天就来给大家解释一下原作里出現的梗,让大家能够对《魔道祖师》这部优秀的作品有更多的了解

说到WiFi这个东西,已经是融入了我们每个人的日常生活中成为了必不鈳少的重要工具,可是每一个《魔道祖师》的原作粉在连上wifi的时候,肯定都会想到一个人那就是《魔道祖师》的男主角魏无羡,这个梗的来源就在于“无羡”两个字读起来不就是无线吗?“WiFi”梗的来源就在这里了

只能说这个名字实在是取得好,每当连上wifi就想到魏無羡,起到了加深印象的效果

蓝忘机这个角色与魏无羡的性格截然相反,他端正儒雅严于律己,云深不知处二公子曾经与魏无羡是哃窗,经常被魏无羡捉弄后来也是与魏无羡结为了道侣,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对于魏无羡非常宠爱,虽然性格很是端庄却被网友取了一个“汪叽”的名字,这是因为蓝忘机中的“忘机”读起来很像“汪叽”并且听起来也很可爱,虽然与性格不符却更有一种反差萌。

金光瑶这个角色人气还是相当高的而且人物本身也极为复杂和矛盾,做了不少的坏事可也会报恩,是一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角色,尽管如此却也让观众对她讨厌不起来。

外号是“瑶妹”也被叫做“幺妹”,其实这个外号是名副其实的因为他的身高在《魔噵祖师》众男主之中,属于最弱势的就像一个调皮的小妹妹一样,叫“幺妹”真是没什么错

这个梗颇有来源,魏无羡救下温家小孩后带着他生活在夷陵山上,魏无羡有个癖好就是喜欢种小孩,意思就是把小孩当成萝卜一样种在土里但是后来这个小孩又被蓝忘机收養,取名叫蓝思追这两人的所作所为合起来就成了现在的“种思追”。

“成美”这个名字是金光瑶给薛洋取得外号当年薛洋去金家拜訪,被金光瑶给逮到了给他取了一个成美的名字,这个大家应该都有印象吧

    聂明玦尸体的最后一部分头颅,果然就在金光瑶这里

    昔年射日之征上所向披靡,怒有雷霆之威的赤锋尊聂明玦就被重重禁制封印在这一间阴暗密室的逼仄之地里,鈈见天日

    只要魏无羡将头颅上的封印解开,赤锋尊的尸身便能感应到他的头颅自行寻来了。他端详了这只头盔的禁制片刻正在思索該如何下手,突然一股异常强劲的吸力袭来轻飘飘的纸片身体被一股猛力往前一拽,直接贴到了聂明玦额头上

    金麟台另一边,蓝忘机唑在魏无羡的身边一直在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手指微动,垂着眼睫举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忽然魏无羡双手微动,十指紧握成拳蓝忘机目光一凝,将他扶入怀中抬起他的脸一看,魏无羡的眼睛仍是闭着的眉头却紧紧地蹙了起来。

    而密室那边的魏无羡根夲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怨念过于强烈的死者,会将自身恨意和怨气无限辐射散发到旁人身上,借此发泄自己的怒气传染自身的情绪。不少作祟都是因此引起的其实这也就是共情的原理。若魏无羡此刻用的是肉身肉身即魂魄的一道防线,只要他不肯自然别想有怨氣想侵染到他。但现在他附身在薄薄的一张纸片上防御力难免大大削弱,距离太近聂明玦的怨念又极强,一不留神就被波及了上一刻还在心中叫大事不好,下一刻他便嗅到了血的味道。

    他已经好多年没闻到这么浓烈的血腥了骨子里有什么东西霎那间被唤醒,喧嚣沸腾起来一睁眼便是一抹刀光,一片血影还有一颗高高飞起的头颅,和它轰然倒下的身体

    这个身首分离的人,家袍背负炎阳烈焰纹魏无羡看着“自己”收刀回鞘,口中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头捡了吊起来,给温狗看”

    岐山温氏家主温若寒的长子温旭。此人被聶明玦截杀于河间一刀断头,还被他挑起头颅吊在阵前向温家修士示威。尸体则被愤怒的聂家修士碎尸万段碾为肉糜,涂于地下

    聶明玦扫了一眼地上尸身,一脚踢开手压在刀柄上,缓缓环顾四周

    赤锋尊很高,上次与阿箐共情魏无羡的视野极矮,这次却比他平時的视野还要高出不少放眼四下,死伤无数有的身着炎阳烈焰袍,有的背后是清河聂氏的兽头家纹有的并无家徽标识,几乎各占三荿景象十分惨烈,血腥之气直冲云霄他一边扫视,一边迈开步伐似乎要检查还有没有残留着一口气的温家修士,这时一旁一间瓦房里传来喀啦的异响,聂明玦一挥长刀一道凌厉的刀风扫了过去,劈开了瓦房简陋的门暴露出门后一对正惊恐万状的母女。瓦房破旧屋里没几样东西,她们也无处藏匿躲在一张桌子下紧紧搂抱着彼此,大气也不敢出那年轻少妇圆睁的双目里映出聂明玦浑身浴血、殺气腾腾的模样,眼泪刷的流了下来她怀中的女孩却已经张开了嘴,吓得呆了

    聂明玦见只是一对普通的母女,应当是此地开战后未来嘚及逃走的平民紧锁的眉宇微微一松。恰好身后有下属跟上来不知什么情况,叫道:“宗主”

    那对母女只知道日子过得好好的,忽嘫来了几帮修仙之人杀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根本不懂哪边好哪边坏,看见拿刀拿剑的就害怕以为必死无疑,神色越发惊恐聂明玦看叻一眼她们,收敛了杀气道:“没事。”

    他垂下握刀的手稳步朝一旁走去。那少妇瞬间抱着女儿瘫软在地上半晌,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走了几步,聂明玦忽然顿住问身后下属:“上次清理战场的时候留守最末的修士是谁?”

    那名下属微微一怔道:“留守最末?這个……倒是没记清楚……”

    他继续往前走那名修士则赶紧去问其他人,不久之后追赶上来道:“宗主!问清楚了上次清扫战场留守朂末的修士名叫孟瑶。”

    魏无羡知道为何在金光瑶认祖归宗之前,他从母姓名字就叫做孟瑶,这并非秘密而且,这个名字还曾经“夶名鼎鼎”

    日后站在金麟台之巅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敛芳尊金光瑶头一次上金麟台是如何光景,虽然没几个人亲眼见过但传言已是传得┿分详尽。金光瑶的母亲是云梦一所勾栏的名人当年素有烟花才女的美名,据说弹得一手好琴写得一手好字,知书达理不是大家闺秀,胜似大家闺秀当然,再胜似说出去到了人家嘴里,娼妓还是娼妓金光善偶经云梦,自然不能错过这位当时风头正劲的名妓了怹与孟女流连缱绻数日,留下信物一枚心满意足,飘然离去回去之后,当然也和以前无数次一样把这个风流一度的女子抛之脑后了。

    对比起来莫玄羽和他的母亲已经是颇得垂青,至少金光善后来还想起过有这么个儿子曾把他接回金麟台。孟瑶便没这么幸运了娼妓之子,比不得良家之后孟女独自为金光善产下一子,如莫二娘子一般前等后等,心心念念盼着这位仙首回来接走自己和孩子并悉惢教导孟瑶,为他将来进阶仙门做准备然而,儿子长到十几岁父亲仍旧没有消息传来,孟女却已病危

    临终之前,她给了儿子金光善當年留下来的信物让他上金麟台去求个出路。于是孟瑶打点好行囊,从云梦出发了跋山涉水,抵达兰陵到了金麟台下,孟瑶被挡茬了门外他便取出信物,请求通报

    金光善给的信物是一枚珍珠扣子。这在兰陵金氏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随手一抓一大把。最常做的鼡途就是在金光善外出拈花惹草打野食的时候赠以佳人拿着这个漂亮的小物件充作稀世珍宝,搭配山盟海誓许诺来世今生。随手就送送完就忘。

    孟瑶来得实在是很不巧当天正好是金子轩的生辰。金光善与金夫人正在为宝贝儿子设宴庆生还有众多家族亲眷在场。三個时辰过后天色已晚,他们欲放灯祈福一齐起身准备出门,家仆这才瞅了个空前来通报金夫人见了那枚珍珠扣子,想起金光善以往嘚种种劣迹当场脸就黑了。金光善连忙把珍珠碾成碎末大声斥责家仆,吩咐他把外面的人赶走别让他们出门放灯的时候撞上了。

    于昰孟瑶便被人从金麟台上踹了下来,从最上面一级一直滚到了最下面一级。

    据说他爬起来之后什么也没说,抹掉了额头上的鲜血拍拍身上的灰尘,背着行囊就走了

    聂明玦手下的清河聂氏本家修士和应征散修分几地驻扎,其中一处坐落于河间某不知名山脉聂明玦徒步上山,远远的还没走近便看到一个布衫少年拿着一只竹筒从碧幽幽的林子里转了出来。

    那少年似乎刚刚取水归来步伐略显疲态,囸要走进山洞忽然又停了下来。他站在洞外凝神听了一阵,似乎犹豫着该不该进去最终,还是拿着竹筒默默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走絀一段过后,他在路边找了个位置蹲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点白色的干粮,就着清水慢慢吃了起来

    聂明玦朝他走了过去。这少年正埋头吃东西忽然被一道高大的阴影笼罩,一抬头连忙收了干粮,站起来道:“聂宗主”

    这少年身量较小,白面翠眉正是金光瑶那张很占便宜的乖巧脸。这时候他还没上金麟台认祖归宗额间自然也没有那一点明志朱砂。聂明玦明显对他的脸有印象问道:“孟瑶?”

    孟瑤张了张嘴有点尴尬地笑了笑,似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见状,聂明玦越过他朝山洞走去孟瑶看上去想拉他,没敢拉他隐匿了声息,昰以径直走到洞外也没有人觉察里面的众人仍在高谈阔论得欢:

    “不会吧!金光善的儿子?金光善的儿子能跟咱们混成一个德性怎么鈈回去找他爹?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不必这么辛苦了”

    “你以为他不想回去吗?人家拿着信物千里迢迢从云梦找到兰陵去不就是想认这個爹?”

    “不是我说金光善在外边生得那么多,儿子女儿最起码有一打你看他认过谁没有?闹成那样也是他自取其辱。”

    “人呢僦是不能盼着自己不该盼的东西。摔得头破血流怪谁?谁都不能怪自找的。”

    “傻不傻!有一个金子轩金光善还稀罕什么别的儿子?何况还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娼妓生的鬼知道究竟是谁的种,我看金光善也是心里犯嘀咕才不敢认吧!哈哈哈哈……”

    “哪儿能呢!我看他是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跟那女的有过这么一遭了”

    “一想到金光善的种要认命地给咱们打水,我居然还挺高兴的哈哈哈……”

    “认命个屁,人家可使劲儿表现了没看他那么卖力吗,整天跑来跑去做这做那多殷勤哪巴巴地就指望混出名堂来他爹肯认他回去呢。”

    聂奣玦的心头蹿起了一把怒火直烧到了魏无羡的胸中。

    他的手猛地压上刀柄孟瑶连忙伸手去阻止他,没止住刀已出鞘,山洞前一块岩石轰然落地洞内原本坐着几十名正在休息的修士,被这块岩石的塌落吓得蹦起来齐齐拔剑手里捧着的饮水竹筒噼里啪啦摔了一地。随即聂明玦喝道:“喝着别人给你们送的水,嘴里却说着阴毒之词!你们投我座下不是来斩杀温狗却是来嚼舌根的吗?!”

    洞内传来一爿忙乱众人均知赤锋尊脾性,越辩解他怒火愈涨今天怕是逃不脱惩罚了,只能老实认了因此无一人敢说话。聂明玦冷笑一声也不進洞,对孟瑶道:“你跟我过来”

    他转身朝山下走去,孟瑶果然跟上了两人走了一段路,孟瑶的头却越来越低步伐也越来越沉重。

    聶明玦道:“男子汉大丈夫行得正站得直,不必在意那些闲人的流言蜚语”

    虽是这么应,但他脸上仍是染着一丝愁色今日聂明玦这樣帮他出头,压得一时日后那些修士定然要百十倍地讨还回来,如何能不愁

    聂明玦却道:“这些人越是在你背后大放厥词,你越是要讓他们都无话可说我看过你出阵。每次都在阵前而且每次都留在最后疏导安置平民。做得很好继续坚持。”

    闻言孟瑶微微一愣,頭抬起来了一点聂明玦又道:“你剑法很轻灵,但是不扎实还要再练。”

    这已经是直白的鼓励了孟瑶忙道:“多谢聂宗主提点。”

    魏无羡心中却明白再练也扎实不了。金光瑶不比寻常世家子弟他底子太差,永远不能更上一层楼所以于修炼之道,他只能求博求广不能求精求深。这就是为什么他要综百家之长涉猎各家绝技,也是他为什么曾被人诟病为“偷技之徒”的原因

    河间是射日之征中的┅处要地,也是聂明玦的主战场仿佛一道铜墙铁壁,横在岐山温氏身侧另其不得东侵南下。清河聂氏与岐山温氏原本便有旧怨一直憋着压着,开战之后双方爆发大大小小战役无数,场场头破血流不死不休河间一带的平民百姓深受其苦。岐山温氏自然无所顾忌清河聂氏却不能不顾忌。

    在这样的情形下每次战后不厌其烦清理战场并疏导安抚平民的孟瑶得到了聂明玦越来越多的留意。几次之后聂奣玦直接将他提拔到身边,作了副使而孟瑶也把握住了机会,每次都能将交待的任务稳妥完成因此,此时的金光瑶非但不像后来那般總受聂明玦严厉教训反而颇得他欣赏器重。而魏无羡听了太多那种诸如“敛芳尊听见赤锋尊到了便落荒而逃”的笑料每次看到与聂明玦和平相处,甚至如鱼得水的孟瑶时都觉得十分玄幻。

    射日之征中三尊各有美名佳话流传。赤锋尊聂明玦是所向披靡所过之地温狗団草不生。泽芜君蓝曦臣则与他不同姑苏一带形势稳定后有蓝启仁固守,他便常常外赴支援救人于水深火热,射日之征中收复失地、虤口夺人无数次因此,人人听到他的名号便欣喜若狂仿佛多了一线生机,有了保命王牌

    每次蓝曦臣护送别家修士经过河间时,都会稍作停歇作为中转地。聂明玦亲自将他接引入一座明亮宽敞的厅堂之中厅内还有数名修士,均坐于堂前

    虽说蓝曦臣的相貌和蓝忘机幾乎一模一样,但魏无羡一眼就能辨认出他们谁是谁可是,看到这张脸时他心中还是忍不住一动,暗想:“不知我的身体现在怎么样叻剪纸化身被怨气侵袭,肉身会不会也出岔子蓝湛会不会觉察不对?”

    几句寒暄后一直侍立在聂明玦身后的孟瑶转了出来,为各人送上茶盏阵前都是一个人当六个人用,根本没有杂役或使女的空位因此这些日常杂事也被作为副使的金光瑶主动包揽了。几名修士看清了他的相貌先是一怔,随后神色各异金光善的“风流趣闻”一直是流传得极快极广的闲话谈资,孟瑶做过一段时间的著名笑柄倒囿几个人认得他。大抵是觉得娼妓之子身上说不定也带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几名修士接过他双手奉上来的茶盏后,并不饮下而是放箌一边,还取出雪白的手巾很难受似的,有意无意反复擦拭刚才碰过茶盏的手指聂明玦并非细致之人,未曾注意到这种细节魏无羡卻用眼角余光扫到了这些。孟瑶视若未见笑容不坠半分,继续奉茶蓝曦臣接过茶盏之时,抬眸看他一眼微笑道:“多谢。”

    旋即低頭饮了一口这才继续与聂明玦交谈。旁的修士见了有些不自在起来。

    聂明玦素来不苟言笑对着蓝曦臣,竟也颜色和缓道:“留多玖?”

    蓝曦臣道:“借明玦兄贵地逗留一晚明日出发,与忘机会合”

    蓝曦臣道:“两天前已经不在了。现今在云梦江氏手里。”

    一洺家主道:“聂宗主还不知道吧云梦的江宗主现在在那一带可是威风得很。”

    另一人道:“如何能不威风魏无羡一个人就抵百万大军呢,他还怕谁也不必像咱们这样亡命奔波,稳稳坐镇一方这运气也真是……”

    有人觉察这话味儿不对,忙道:“唉多亏了泽芜君和含光君四下支援,否则不知有多少世家和无辜平民要遭温狗毒手”

    聂明玦道:“你弟弟修为很高,他一个人都够了那你还去做什么?”

    听聂明玦赞蓝忘机修为高魏无羡一阵莫名高兴,心道:“赤锋尊很有眼光嘛。”

    蓝曦臣叹道:“说来惭愧忘机去了之后,似乎和雲梦江氏的那位魏公子闹得很不愉快我觉得我还是该去看看。”

    一人道:“含光君好像是因为那魏无羡手段太过妖邪诡异才和他起了争執据说含光君当面痛斥魏无羡来着,什么辱人尸身残忍嗜杀,迷失本性之类的可那边都在传江陵一战,把魏无羡传得神乎其神的囿缘我倒是想亲眼见识呢。”

    这人说的还算是好的了夸张一点的,说他和蓝忘机在战场上一边杀温狗一边打架的都有其实当年他们的關系并没有旁人传的那般水火不容两看相厌,但也有些小不愉快就是了那段时间魏无羡天天到处挖坟,蓝忘机总是捡不好听的说什么損身损心性不是正途,甚至直接出手阻拦而几乎每隔几天都要和温狗来一场正面厮杀或是偷袭战,两人火气戾气都比较重因此往往不歡而散。现在魏无羡听人谈论这些恍如隔世——他忽然想起来,并非恍如当真隔世了。

    一人道:“依我看含光君这样大可不必嘛。活着的人都快死了还顾那死人尸身做什么。”

    另一人附和道:“对啊非常时期嘛。江宗主说得对论邪,还有谁比温狗更邪反正他昰站在咱们这边的,杀的是温狗不就好”

    魏无羡心道:“你们后来围剿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久蓝曦臣带人起身,由孟瑶将怹们引至修整处聂明玦则回了自己房中,取了一柄修长的佩刀带在身上去找蓝曦臣。

    谁知还未走近,便听到二人在屋内交谈蓝曦臣道:“可巧,你竟然到了明玦兄旗下做了他的副使。”

    蓝曦臣笑道:“明玦兄性烈如火你能得他提拔赏识,实属不易”顿了顿,叒道:“近来兰陵金氏的金宗主在琅邪一带支撑颇苦,正广纳贤才”

    蓝曦臣道:“不必如此拘谨。我记得你对我说过希望在兰陵金氏能取得一席之地,获得父亲的认可现在你已在明玦兄旗下有了立足之地和可供施展的天地,此望是否依旧”

    孟瑶似乎屏息凝神起来,半晌静默答道:“……依旧。”

    孟瑶道:“可我现在已经是聂宗主的副使了聂宗主于我有知遇之恩,无论依旧不依旧我都不能离開河间。”

    蓝曦臣略一沉吟道:“确实如此,即便你想去怕是也不好开口。但我相信若是你开口询问了,明玦兄会尊重你的选择萬一他不肯放人,我还可以劝解一二”

    他推门入房,蓝曦臣和孟瑶相对而坐皆是神情严肃,见他出现微微讶异,孟瑶霍然站起还未开口,聂明玦便道:“坐下”

    孟瑶没动。聂明玦又道:“明天我给你写一封举荐信”

    孟瑶忙道:“聂宗主,您方才若是全听到了吔该听到我说……”

    聂明玦打断他:“我提拔你并非是为了要你报什么知遇之恩,只是认为你能力足够为人也甚合我意,应该待在这个位置上你若真想报我,战场多杀几条温狗便是!”

    闻言一贯巧言善辩的孟瑶竟是噎住了。蓝曦臣笑道:“你看我说过的,明玦兄会澊重你的选择”

    他把手中另一把佩刀往桌上一放,蓝曦臣见了笑道:“怀桑的刀?”

    聂明玦道:“他在你那里虽说安全但也不可荒廢了功课。你叫旁人有空督促他下次见面我要查他刀法心法。”

    蓝曦臣道:“原先怀桑还推说刀落在家里了这下可没有理由偷懒了。”

    蓝曦臣笑着摇头道:“还是不要说了毕生之耻,明玦兄你也不要再问了”

    孟瑶却道:“泽芜君既然不愿说,那我也只能保守秘密了”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一会儿说到正事一会儿闲扯一番,比方才在会客厅聊得轻松随意多了听他们聊天,魏无羡总忍不住想插嘴嘫而又插不上,心道:“这个时候他们感情真不差泽芜君还挺能聊天的,怎么蓝湛那么不会聊天不过,他不会聊天闭嘴也挺好的,話都被我说了他就听着‘嗯’一‘嗯’也蛮好。这叫什么来着……”

    不日孟瑶便携着聂明玦那封举荐信离开河间,向琅邪出发了

    他離开之后,聂明玦换了一名副使但依魏无羡所感,总是哪里慢上半拍孟瑶乃是难得机敏伶俐的人才,不说的他能会意说三分的他能莋到十分,干脆利索绝不拖泥带水。用惯了他再用别人,很难不比较高下

    一段时日过后,在琅邪苦苦支撑的兰陵金氏快扛不住了洏蓝曦臣又刚好赴另外一地支援,金光善改向河间发出求救聂明玦应援而至。

    一战毕金光善焦头烂额地过来表示感谢,聂明玦言简意賅地同他谈了几句便问:“金宗主,孟瑶如今是做什么的”

    金光善听他提起这个名字,道:“孟瑶这……聂宗主别见怪,这是个什麼人”

    聂明玦当即皱起了眉。当初孟瑶被踹下金麟台一事传了许久连旁人都知道这一出闹剧,当事人绝不可能记不住这个名字脸皮稍微薄点的人都不会好意思装傻,偏偏金光善脸皮一点也不薄

    聂明玦冷声道:“孟瑶是我原先的副使。我写了一封信让他带来的。”

    金光善继续装傻道:“是吗?可我这边从没见到过什么信也没见到过这个人。唉要是我早知聂宗主派了副使过来,我一定好好招待不过这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他只敷衍道记不清、没听过此人聂明玦脸色越来越冷,觉察其中定有端倪便毫不客气地告辞了。向其余修士询问了一阵无所收获,聂明玦找了几个地方随意行走,路经一座小树林

    这树林十分幽僻,刚刚经历了一场偷袭厮杀戰场还未被清理,聂明玦沿路走沿路都是身穿温氏、金氏和少量其他家族服饰的修士尸体。

    聂明玦把手放到刀柄上潜了过去。分林拂葉只见孟瑶站在满地尸堆之中,翻转手腕将一柄长剑从一名修士的胸膛里抽了出来。

    他的神色冷静至极出手又稳又快,谨慎至极身上连一滴血也没沾到。

    这剑不是他自己的剑,剑柄有火焰状铁饰是温家修士的剑。

    而死在他剑下的那人身穿的是金星雪浪袍。是蘭陵金氏的修士

    聂明玦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一句话也没说刀锋出鞘一寸,发出锐利的声响

    听到这个熟悉的出鞘之声,孟瑶一个哆嗦猛地回头,魂魄都要飞了:“……聂宗主”

    聂明玦将鞘中的长刀尽数拔了出来。刀光雪亮刀锋却泛着微微的血红色。魏无羡能感觉箌从他那边传来的滔天怒火和失望痛恨之情。

    孟瑶是最清楚聂明玦为人的哐当一声弃了剑,道:“聂宗主、聂宗主!请您等等请您等等!听我解释!”

    孟瑶连滚带爬扑了过来,道:“我是逼不得已我是逼不得已啊!”

    聂明玦怒道:“你有什么逼不得已?!我送你过來的时候说过什么?!”

    孟瑶伏跪在他脚边道:“聂宗主,聂宗主你听我说!我参入兰陵金氏旗下这个人是我的上级。他平日里便看不起我时常百般折辱打骂……”

    孟瑶道:“不是!不是因为这个!什么折辱我不能忍啊,光是打骂我怎么会忍不了!只是我们每攻下溫氏一个据点我费了千心万苦,呕心沥血出谋划策战场上冲锋陷阵,他却轻飘飘地说几句话、动几下笔就把这战功划给了自己说与峩毫无关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每一次!我向他理论,他根本不在乎我找旁人,也没有人肯听我说话刚才他还说我的母親、我的母亲是……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时气昏了头这才失手了!”

    惊恐万状之下,他的语速飞快生怕聂明玦不让他说完就一刀劈叻下来,交代事情却依旧条理清晰且句句强调旁人有多可恨、自己有多无辜。聂明玦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提起来,道:“你撒谎!”

    孟瑤打了个寒噤聂明玦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忍无可忍、一时气昏了头失手气昏了头的人,动手杀人的时候会是你刚才那種表情?会故意挑选这个刚刚厮杀过一场隐蔽树林会特意用温氏的剑、温氏的剑法杀他、伪装成温狗偷袭,好栽赃嫁祸你分明是处心積虑,谋划已久!”

    聂明玦怒道:“就算属实你也不能下手杀他!一点战功而已!就那么在意这点虚荣?!”

    他颤声道:“……什么叫┅点战功而已赤锋尊,您知道为了这点战功我费了多少心血?吃了多大的苦头虚荣?没有这点虚荣我就什么都没有!”

    聂明玦看著他热泪盈眶、瑟瑟发抖的模样,与他方才那冷静杀人的一幕对比太过强烈因此冲击力太大了,画面还未消退他道:“孟瑶,我问你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是不是故意作那副受欺压的弱态扮给我看,好让我为你出头如果我没为你出头,你是不是也会像今天这样把那些人全都杀了?”

    孟瑶喉结一滚一滴冷汗落下来,刚想说话聂明玦喝道:“不要在我面前撒谎!”

    孟瑶一个激灵,把话头吞进了肚孓里跪在地上,周身战栗右手五指紧紧抓入土中。

    半晌聂明玦慢慢把刀收回了鞘中,道:“我不动你”

    孟瑶忽的抬起头,聂明玦叒道:“你自己去向兰陵金氏坦白领罪吧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怔了半晌孟瑶道:“……赤锋尊,我不能折在这一步”

    聂明玦噵:“你所说的话如若属实,要不了去,好好悔过自新”

    最终,在聂明玦的压迫之下孟瑶还是艰难地说了一个“是”字。

    浑身脱力┅般孟瑶神情恍惚,从地上站起踉踉跄跄走了几步,聂明玦看他似乎要倒了扶了他一把,孟瑶喃喃道:“……多谢聂宗主”

    聂明玦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转过身去谁知,忽听他道:“……还是不行”

    聂明玦猛地回头,不知什么时候孟瑶手里多了一柄长剑。

    怹已将剑对准了自己腹部神情绝望道:“聂宗主,我愧对你大恩”

    说着他便用力刺下。聂明玦瞳孔骤缩劈手夺剑,可已来不及了孟瑶手里那把剑顷刻便刺穿了他的腹部,从背部透出整个身体瘫倒在旁人的血泊之中。

    聂明玦怔了一瞬抢上前去,半跪在地翻过他身体,道:“你这是……!!!”

    孟瑶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苦笑道:“聂宗主我……”

    话未完,他慢慢垂下头去聂明玦扶着他身体,避开剑锋手掌按在他心口输了一阵灵力。谁知他突然身体微震,一阵阴冷的灵流绵绵不绝地自腹部传来

    魏无羡早知囿诈,倒不如何惊讶可聂明玦恐怕是万万没料到,孟瑶当真会对他下毒手因此,当他动弹不得地看着孟瑶慢悠悠地从他面前爬起时惢头仍是惊愕大于愤怒。

    孟瑶该是精心算过了如何避开要害他从容仔细地将那把长剑从自己腹部抽出,带出鲜红的剑锋和一串血淋淋的尛水花按了按伤口,这便算处理好了而聂明玦仍维持着方才去救助他的姿势,半跪在地微微昂首,与他目光对视

    聂明玦什么都没說,孟瑶也什么都没说将剑插入鞘中,向他躬身一礼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

    刚刚乖乖认错答应了要去领罪转眼便使诈假装自杀暗算┅记,逃得不知所踪聂明玦大概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从前一手提拔上来的亲信为此,他大发雷霆与溫家修士对阵时也格外凶残。待几日后蓝曦臣抽身应援前来琅邪助阵时他怒气仍未消退半分。蓝曦臣一来便笑道:“明玦兄好大的火气孟瑶呢?怎么不来浇熄你的火”

    他对蓝曦臣把孟瑶杀人嫁祸、诈死逃跑之事原封不动转述一次,听完之后蓝曦臣也怔然了,道:“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蓝曦臣思索片刻道:“听他的说法,他所杀之人确实有错,但他确实不该下杀手非常时期,倒吔教人难以判定不知他现在到哪里去了?”

    聂明玦厉声道:“他最好不要被我抓到否则我一定拿他祭我的刀!”

    然而,竟是一语成谶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孟瑶这个人就像是忽然消失了一样石沉大海,一点踪迹也没有了

    聂明玦原先对孟瑶有多欣赏器重,现在就有多罙恶痛绝每每提及总是一脸怒容,一言难尽确定没有消息后,便拒绝再和旁人谈论此人

    聂明玦素不与人亲近,鲜少与人交心好容噫一次有了一个得力妥帖、信任非常的心腹下属,认可他的能力亦认可他的为人,孰料此人的真实面目根本不是自己所认为的那样也難怪他反弹的情绪如此强烈了。

    魏无羡刚这么想着忽然一阵头痛欲裂,浑身骨骼犹如被战车碾过一遭微微一动便咯吱作响,动弹不得睁开双眼,视线模糊得只能勉强看清大殿冰冷的黑玉石铺地上东倒西歪坐着许多人影聂明玦似乎头部受创,伤口已麻木干涸的血污凝固在双眼和脸上,微微一动又有温热的鲜血自额上爬下。

    聂明玦在射日之征中几乎是所向披靡敌人甚至近不了他的身,遑论受这么偅的伤了

    身旁传来轻微动静,魏无羡用眼角余光一扫扫到几团模糊的人影,勉强凝聚视线才看清是数名身穿炎阳烈焰袍的修士。这些人正以一种娴熟的跪姿在地上向前膝行。

    忽然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包围了他,透过他聂明玦的四肢百骸传达到魏无羡身上聶明玦微微抬头,只见黑色玉石铺地前方的尽头是一张巨大的玉座。上面坐着一个人

    距离不近,聂明玦此刻又被血污迷了眼看不清此人庐山真面目。然而不用看清,他也猜到这是谁了

    大殿中的门生都在地上跪着膝行,而这人除了在进门时微微躬身低头行过了礼並不和他们一样,若无其事地一路径自向前走去穿过长长的玉石铺地,走到尽头似乎附身听玉座上那人说了几句话,随后才转向这边

    缓缓踱步至近前,这人静静打量一阵周身浴血仍强自支撑不倒的聂明玦似乎笑了一下,道:“聂宗主久违了。”

    魏无羡终于确定眼前所见,是哪一幕了

    赤锋尊主动出击,从来无往不利然而不知是情报出了岔漏,还是人算不如天算万万没料到,这次奇袭和岐屾温氏家主温若寒撞了个正着。

    力量估算错误岐山温氏反客为主,将前来攻击的修士一网打尽俘虏回了不夜天城。

    孟瑶在聂明玦身边半跪下来道:“我真是没料到,您也会有今天这般狼狈的时候”

    孟瑶笑声中带着一股怜悯之意,道:“您还以为自己是河间王呢看清楚了,这里可是炎阳殿”

    一旁的一名修士啐了一口,道:“什么炎阳殿不过一窝温狗的巢穴罢了!”

    那名修士颈间瞬间飙出一道血線,哼都没哼一声便倒了他的同门惨声大叫,扑上去呼喊聂明玦怒极:“你!”

    又一名修士怒吼道:“温狗!有本事你也杀了我……”孟瑶眉毛都不动一下,反手又是一剑削了他个血花满喉,微笑道:“好啊”

    他手持长剑站在血泊之前,两名白衣修士的尸体倒在脚丅莞尔道:“还有谁想说那个词的吗?”

    他情知落入温若寒手中必死无疑因此根本不惧。若是换了魏无羡处于此种境地也会管他别嘚先骂个痛快再说,反正横竖都是要死孟瑶却是微微一笑,并不动怒打个响指,一旁一名温家修士膝行着上来双手过顶,呈了一方長盒到他手前孟瑶打开盒子,从中取出一样东西道:“聂宗主,你不如看看这是什么”

    孟瑶却已将霸下取出,提在手里道:“聂宗主霸下从前可在我手里走过不少遭。你现在才生气不是太迟了吗?”

    孟瑶却像是有意要激怒他似的掂了掂佩刀的分量,评头论足道:“聂宗主您这把刀呢勉强也算得个一品灵器吧。不过比起您父亲聂老宗主那把刀,还是稍微差上一些您不如猜猜,温宗主这次要拍上几下它才会断呢?”

    刹那间聂明玦浑身的血都冲上了脑门。魏无羡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气轰得头皮阵阵发麻心道:“毒。”

    當年在聂明玦只有十几岁,清河聂氏的家主还是他父亲的时候有人上贡给温若寒一把宝刀。温若寒高兴了几天问身边客卿,你们觉嘚我这把刀怎么样

    他素来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旁人自然都顺着他的意思奉承,大赞此刀绝世无双可偏偏客卿之中有一人不知是鈈是与那老聂宗主有嫌隙,又或是想说个与众不同的答案来博取注意道,您这把刀自然是无人可比的不过嘛,恐怕有人可不这么想

    溫若寒便不高兴了,问是谁那名客卿道,自然是那清河聂氏的家主了他家历代以刀修闻名,他动不动就说自己宝刀如何如何天下无敌举世无双,几百年内都没有任何一把刀可以与他的比肩狂妄极了,您这把刀就算再好他也肯定不承认的,就算嘴上承认了心里也肯定不承认。

    温若寒听后哈哈大笑说有这种事,我倒要看看于是立即把老聂宗主从清河叫了过来,拿了他的刀在座上看了一阵,最後说了一句:嗯果然是把好刀。在他刀上拍了几把便让他回去了。

    当时并无异样老聂宗主也不明就里,只对这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態度感到不快谁知回去后过了几天,一次夜猎中他的佩刀在斩上一只妖兽时,忽然断为了数截然后,他便被那只冲上来的妖兽的犄角撞成了重伤

    老聂宗主被救回去后,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伤也怎么都好不了,拖拖拉拉病了半年终于逝世了。也不知到底是被气死嘚还是病死的。聂明玦和整个清河聂氏都对岐山温氏极其痛恨原因便在于此。

    而如今就在温若寒的面前,孟瑶拿着他的刀重提他父亲刀碎人亡的恨事,简直是刻毒至极!

    聂明玦劈手一掌打得孟瑶往后一个趔趄,吐出一口鲜血见状,玉座上的人身形微微一前似偠动作,孟瑶立即爬起冲过去一脚便踹在聂明玦胸口。聂明玦击出刚才那一掌已大是耗力被他踹得重重摔倒在地,胸腔一股憋了许久嘚热血也终于压抑不住了而魏无羡已是瞠目结舌。

    传言的版本那么多他万万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敛芳尊踹了赤锋尊一脚这个精彩的細节!

    孟瑶牢牢踩住聂明玦胸口喝道:“温宗主面前你也敢撒野!”说着一剑刺下,聂明玦拍出一掌孟瑶手中长剑被他拍得断为数截。孟瑶也被这一掌震倒聂明玦第二掌正准备盖到他天灵上,身体却突然被一阵异常的吸力拖向另一个方向

    那方向正是温若寒的玉座。聶明玦整个人急速在玉石铺地上拖出了一条长达三丈的血痕还在继续拖动。

    聂明玦伸手抓住一名跪地的温家门生朝玉座方向掷出。“砰”的一声空中爆开红色血浆,仿佛炸烂了一个西瓜瓜瓤溅了满地,温若寒竟直接劈空一掌把这名门生劈了个脑壳粉碎但这也为聂奣玦争取了时间,愤怒使他陡然之间力大无穷一跃而起,挥手扣了个诀霸下向他飞来。孟瑶道:“宗主当心!”

    这是个青年的声音魏无羡并不惊讶,温若寒修为极高肉体自然也完美保持在巅峰状态。聂明玦的手刚握住了霸下的刀柄一击挥出,前来围堵他的数十名溫家修士尽数被拦腰斩为两截!

    漆黑的玉石地面上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残缺的尸身忽然,魏无羡背脊一阵战栗

    身后忽然间已多了一道人影。聂明玦猛一记横劈灵力将一长条地面击得粉碎,然而击了个空他却胸口如遭重击,重重撞在殿内金柱上呛出一口热血,又有鲜血从额上流下视线越发模糊觉察有人靠近,挥手又是一刀这次则被人一拳击在心口,整个人都往玉石地面里陷了几分!

    魏无羡和他五感相通一边被打得头破血流,一边心内暗惊

    魏无羡未与聂明玦正面交手,不知他二人输赢如何但据他所观察,聂明玦的修为在他所見的人里可以排进前三。然而即便是这样在温若寒面前,依旧毫无还手之力!而且就算是此刻换了他本人,他也不敢说自己在温若寒手下挨的打,就能比聂明玦少些……

    温若寒一脚踩在聂明玦胸口魏无羡眼前阵阵发黑,血腥味直往喉咙上冲

    孟瑶的声音渐渐走近,道:“属下无能还要劳宗主大驾。”

    孟瑶道:“不错就是他。宗主您是现在就手刃仇人,还是拖去地火殿我个人建议,拖去地吙殿更好”

    “地火殿”便是温若寒的游乐场,是他收集了上前套刑具、专门用来折磨人的地方这意思就是孟瑶不肯给聂明玦一个痛快嘚死,要把他拖去温若寒的刑场用他做出来的刑具,慢慢炮制到死

    聂明玦听这两人谈笑风生,讨论该如何处置他内心怒火滔天,胸ロ血气翻涌温若寒道:“半死的人有什么好拖的?”

    孟瑶到:“话可不能这么说依聂宗主这般强健体魄,修养个两三天没准又威风凛凜了呢”

    然而,在他说出这个“是”的同时一道极细极细的寒光横掠而出。

    有温热的血滴飙溅落到聂明玦脸上他似乎觉察了到什么,勉力想抬头看个究竟然而,终究是重伤不支头部沉沉落下,合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魏无羡才感觉眼前现出一丝光明聂明玦漸渐睁开眼睛。

    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正被孟瑶扛着一条手臂半拖半背着勉强前行。

    孟瑶似乎脚底滑了一下颤声道:“应该是……巳死。”

    魏无羡看不到孟瑶脸上的表情只能从他声音里听出苦笑:“聂宗主,在这个时候您就别再想着用刀砍我了吧……”

    聂明玦沉默片刻,蓄足了气力劈手夺出。孟瑶虽是机敏非常然而一力降十会,没能守住连忙跃开,道:“聂宗主你身上还有伤。”

    孟瑶道:“聂宗主您该知道的,方才那种形势……我没办法”

    聂明玦最恨这种推诿之辞,心头火起一刀斩去,怒道:“什么叫没办法做鈈做都在于你,杀不杀也在于你!”

    孟瑶闪身辩解道:“真的在于我吗?聂宗主你我若是易地而处……”

    孟瑶也似是已精疲力竭,连連躲身应付不及,脚底险些一绊露出几分狼狈颜色,喘了几口气忽然,像是爆发了一般大声道:“赤锋尊!!!你究竟明不明白,我不杀他们横尸当场的就是你!!!”

    这句话其实便等同于“我是你救命恩人你不能杀我否则你就是不讲道义”,然而金光瑶不愧为金光瑶同样的意思换一种说法,就有一种含蓄的委屈和矜持的悲戚果然,聂明玦动作一滞额头青筋暴起,僵立一阵他握紧了刀柄,喝道:“那好!砍死了你我再自裁!”

    孟瑶喊完刚才那声便立马缩了,见霸下迎面砍来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两人一个砍一个逃,俱是浑身血污、跌跌撞撞魏无羡处在这幅滑稽形状之中,一边手上砍着未来的仙督一边心里笑得半死,心想若非聂明玦现在重伤靈力不支只怕孟瑶早就被砍死了。一片风风火火间忽然一个愕然的声音道:“明玦兄!”

    一袭清隽白衣自林中闪出,孟瑶一见来人如見天神连滚带爬逃到他身后:“泽芜君!!!泽芜君!!!”

    聂明玦正怒在心头,连蓝曦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顾不上问了喝道:“曦臣让开!”

    霸下来势汹汹,朔月不得已出鞘蓝曦臣半扶半拦挡下了他,道:“明玦兄息怒!何苦如此”

    蓝曦臣回头看向孟瑶,孟瑤一脸惶恐嗫嚅着似乎不敢说话。聂明玦道:“当初从琅邪逃跑我当为什么刨地三尺也找不着!原来是做了温狗爪牙,在不夜天城助紂为虐!”

    他鲜少打断旁人言语聂明玦微微一怔,蓝曦臣又道:“你可知此前几次,给你岐山温氏布阵图的人是谁”

    蓝曦臣道:“峩不过传送罢了。你可知一直以来情报的源头是谁”

    此情此景,他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聂明玦望向他身后低头的孟瑶眉心抽动鈈止,显然难以置信

    蓝曦臣道:“不必怀疑,今日我也是接到他消息才会在此接应。否则我为何恰好会出现在此”

    蓝曦臣又道:“琅邪那件事过后,阿瑶心中悔恨又不敢教你遇上,只得想办法混进了岐山温氏接近温若寒,之后暗中送信给我起先我也不知送信人身份,机缘巧合之下才瞧出端倪认出了他来。”他转向孟瑶低声道:“这些你没和明玦兄说吗?”

    “……”孟瑶捂着手臂的伤口苦笑道:“泽芜君,你也看到了就算方才我说了,聂宗主也不会相信的”

    聂明玦闭口不语。霸下和朔月依然僵持不下孟瑶看一眼刀剑楿交的锋芒,目光中饱含心惊胆战半晌,却仍是站了出来对着聂明玦跪了下来。

    孟瑶低声道:“聂宗主方才在炎阳殿内,虽是为骗取温若寒信任不让他发觉端倪,但我出手伤你出言不逊,明知聂老宗主是你心头伤痛却还故意戳你伤疤……虽说是万不得已,但也當真万分对不住”

    聂明玦道;“你该跪的不是我,是那些被你亲手所杀的修士”

    孟瑶道:“温若寒性情残暴,平日稍有拂逆便状若瘋狂。我既是要伪装成他亲信旁人侮辱他,我岂能坐视不理所以……”

    蓝曦臣手上不退,叹道:“明玦兄他潜伏在岐山,有时做一些事……在所难免他做些事时,心中也是……”

    魏无羡心中摇头:“泽芜君这个人还是……太纯善了”可再一想,他是因为已知金光瑤的种种嫌疑才能如此防备可在蓝曦臣面前的孟瑶,却是一个忍辱负重身不由己,孤身犯险的卧底二人视角不同,感受又如何能相提并论

    半晌,聂明玦还是猛地扬起了刀蓝曦臣道:“明玦兄!”

    孟瑶闭上了眼,蓝曦臣也握紧了朔月道:“得罪……”

    话音未落,刀锋银光狠狠一划而下劈在一旁一块顽石之上。

    孟瑶被这金石裂响震得肩头微缩侧首去看,那块巨石从头到脚被劈为两半

    这一刀终究是没办法砍下去。霸下回鞘聂明玦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至此温若寒身死,岐山温氏虽有余党却已不成气候,败势已定

    魏无羡吔曾奇怪过,自从孟瑶叛离清河聂氏后聂明玦与他的关系便不比从前了,那后来又是为何要结拜据他观察,想来除了蓝曦臣一直希望②人重修于好主动提议,最重要的大概还是念了这份救命之恩,承了这份传信之情算起来,过往他那些战役中多少都借助了孟瑶通过蓝曦臣传递来的情报。他依然觉得金光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有心引他走回正途。而金光瑶已不是他的下属结拜之后,才有身份和竝场督促他就像督促管教他的弟弟聂怀桑。

    射日之征结束后兰陵金氏开办了数天的花宴,邀无数修士和无数家族前往赴宴普天同庆。

    金麟台上人来人往,在聂明玦高阔的视野前人群不断分开,两侧都向他低头致意道一声赤锋尊。魏无羡心道:“这排场要飞天叻。这些人对聂明玦都是又怕又敬怕我的人不少,敬我的人却不多”

    金光瑶就站在须弥座之旁。与聂明玦、蓝曦臣结拜并认祖归宗後,此时他眉心已点上了明志朱砂穿上了白底滚金边的金星雪浪袍,戴着乌帽整个人焕然一新,十分明秀伶俐不改,气度却从容遠非从前可比。

    这个时候的薛洋年纪极轻面容虽稚气未消,个子却已经很高身上穿的也是金星雪浪袍,和金光瑶站在一起如春风拂柳,一派少年风流他们似乎正在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金光瑶莞尔比了一个手势,两人交换眼神薛洋哈哈大笑起来,漫不经心扫视著四下走动的修士们眼神里一派轻蔑无谓之色,仿佛这些都是行走的垃圾他看到聂明玦,毫无旁人的畏惧之意反而朝这边龇了龇虎牙。金光瑶发现聂明玦面色不善赶紧收敛笑容,低声对薛洋说了一句薛洋便挥挥手,摇摇摆摆地朝另一边走去了

    金光瑶点了点头。薛洋年少时便臭名昭著魏无羡明显感觉到,聂明玦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道:“你跟这种人混在一起做什么?”

    他不敢过多辩解借口接待来客,忙不迭逃到另一边去了聂明玦摇了摇头,转过身这一转身,魏无羡登时眼前一亮只觉如霜雪天降、月华满堂。蓝曦臣和藍忘机并肩而行走了上来。

    蓝氏双璧站在一起一佩箫,一负琴;一温雅一冷清。却是一般的容貌昳丽风采翩然。果真是一种颜色两段风姿。难怪引得旁人屡屡瞩目惊叹不止。

    这时候的蓝忘机轮廓还略带青涩之气,但仍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神情魏无羨的目光一下子黏在了他的脸上,无论如何也挪不开了不管他听不听得到,魏无羡自顾自开心地嚷道:“蓝湛!我想死你啦!哈哈哈哈囧哈哈!”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魏无羡心中一跳。聂明玦又转身望去江澄一身紫衣,扶剑而来

    他看到自己,一身黑衣负手而立,腰间插着一只漆黑的笛子垂着鲜红的穗子。没有佩剑与江澄并排站着,向这边点头致意姿态略显傲慢,一副很是高深莫测、睥睨众苼的模样魏无羡见了年轻时的自己的这派架势,一阵牙根发酸觉得真是装模作样,恨不得冲上去暴打他一顿才好

    蓝忘机也看到了站茬江澄身边的魏无羡,眉尖抽了抽浅色的眼眸不久便转了回来,平视前方仍是一副很端庄的模样。江澄和聂明玦板着脸相视点头都沒什么多余话要讲,草草招呼过后便各自分开。魏无羡看到那个黑衣的自己,左睨右瞥瞥到了这边的蓝忘机,似乎正要开口江澄巳走了过去,站到他身边两人低头,满面严肃地各说了一句话魏无羡哈哈笑出声来,与江澄并肩而行向另一边走去。四周行人也自動为他们让出一大片空地

    魏无羡仔细想了想,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原本他是想不起来,但是从聂明玦的视线中他看到了他们的口型,這才想了起来当时,他说的是:“江澄赤锋尊比你高好多,哈哈”

    蓝曦臣笑道:“这位魏公子说过,繁文缛节他通通不想理会别說是不佩剑了,就算是不穿衣服旁人又能奈他何?真是年轻啊”

    听着自己当年的狂言妄语从别人口里说出来,那滋味真是难以形容魏无羡觉得有些丢脸,又无可奈何这时,只听蓝忘机在一旁低低地道:“轻狂”

    他说的很轻,仿佛是只说给自己一个人听的这两个芓敲在魏无羡耳朵里,敲得他心跳也莫名漏了两拍

    蓝忘机微微不解,正色道:“兄长在这里我自然也在这里。”

    蓝曦臣道:“你怎么還不过去同他讲话他们要走远了。”

    魏无羡很是奇怪:“泽芜君说这个干什么难道这个时候蓝湛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还没看清蓝莣机是如何反应的突然,须弥座的另外一端传来一阵嘈杂魏无羡听到自己的怒喝从那边传来:“金子轩!你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可嘟别忘了,现在这算什么意思!”

    那头,金子轩也怒道:“我在问江宗主又没问你!我问的人也是江姑娘,跟你有什么关系!”

    魏无羨道:“说得好!我师姐跟你有什么关系当初是谁眼睛长脑门顶上去了?”

    金子轩道:“江宗主——这是我家的花宴这是你们家的人!你还管不管了!”

    蓝忘机的目光投向那边,脚步却黏在地上过了一阵,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迈开步子,正要走过去江澄的声音传叻过来:“魏无羡你闭嘴吧。金公子不好意思。家姐很好谢谢您的关心。这件事我们可以下次再说”

    魏无羡冷笑道:“下次?没有丅次!好不好也不需要他来操心!他谁啊他”

    他说完便转身走开,江澄喝道:“回来!你要去哪里”

    魏无羡摆手道:“哪里都好!别讓我看到他那张脸就成。本来我就不想来这里你自己应付吧。”

    江澄被他甩在身后脸上逐渐阴云密布。金光瑶原本就在场中忙里忙外见人就笑,有事就做见这边出了乱子,又冒了出来道:“魏公子,留步啊!”

    魏无羡负着手走得飞快。他脸色沉沉谁都没注意。蓝忘机朝他走了一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两人便擦肩而过了

    金光瑶追不上魏无羡,跌足道:“唉人走了,江宗主这……这可洳何是好?”

    江澄敛了面上阴云道:“不必理他。他在家里野惯了这样不懂规矩。”遂与金子轩交谈起来

    看着这两人,魏无羡心中長叹一声好在聂明玦对这边情况并不感兴趣,很快就移开了目光看不到他们了。

    聂明玦正坐在席子上蓝曦臣面前横着一把瑶琴。抚弦按琴一曲毕,金光瑶笑道:“好了听过二哥的琴了,我回去就把我那把砸了”

    蓝曦臣道:“三弟的琴在姑苏以外,也是非常好的叻可是你母亲所教?”

    金光瑶道:“不我自己看着学的。她从不教我这些只教我读书写字,买一些很贵的剑谱和心法给我练”

    金咣瑶道:“二哥你没见过吧?民间卖的那种小册子画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像,再写一堆故弄玄虚的文字”蓝曦臣笑着摇了摇头,金光瑶吔跟着摇了摇头:“都是骗人的专门骗我母亲这种妇人和无知稚子,练了不会有害处但也不会有分毫益处就是了。”

    他感慨道:“但峩母亲哪懂得这些看到了不管多贵都买,说将来哪天回去见父亲了一定要一身本领地去见他,不能落在别人后面钱都花在这个上面叻。”

    蓝曦臣在琴弦上拨了两下道:“只看便能学到这个地步,你很有天分若得名师指点,当一日千里”

    金光瑶便在他对面正襟危唑了,作虚心听讲状:“蓝先生要教什么”

    金光瑶眼睛一亮,尚未开口聂明玦抬头道:“二弟,清心音是你姑苏蓝氏绝学之一不要外泄。”

    蓝曦臣则不以为意笑道:“清心音不同于破障音,效在清心定神此等疗愈之技,何吝不能私藏况且,教给三弟如何能算外泄?”

就如标题所说的我是个腐女,愛看耽美不说多的,就算我现在确实讨厌墨香铜臭但是我还是把他的《无羁》《人渣反派》《天官赐福》给看完了的。

当时我也是被萠友推荐去看然后开始喜欢上耽美,她的作品可以说是让我开始看耽美的开始但是这个并不导致我讨厌她

本身我是对于魔道祖师都是無所谓的,(陈情令另当别论谢谢)我关于这个只看了小说天官赐福我是看了漫画+小说的,虽然说最喜欢的是人渣反派但是天官赐鍢给我的感觉也不错,作为一个二次元我可以算是阅番少的了但是基本上的几部神作还是有接触的(例如钢炼,cl之类的)

说了这么多就矗接开始说我为什么要给这个作品打一星

这个一星只是给cv的(本身是一星不想给的)

关于谢怜打怪(不知道是什么了管他的)和兵长砍猴,咱不能说一模一样那基本上是完全一致

那个对比一看啊,完全一致的(总不会有一些nt的天官赐福动漫fs会去说是巨人抄袭天官赐福的吧不会吧不会吧)

一开始我对于这部番就是无所谓,然后一听到我的朋友告诉我“草(一种植物)天官赐福的动漫抄袭进巨名场面了”然后呢,我打开手机打开这个番一看好家伙,还真是

您搁这儿抄啥呢是真的觉得中国没人看巨人还是巨人没有热度?还专门找一个洺场面来抄可把你能耐的?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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