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强迫威胁和威胁一样吗威逼这种情绪怎么处理,,已经十几年

为了救在巴乃张家楼杳无消息的胖子闷油瓶还有霍老太太,我戴上了小花为我准备的三叔的人皮面具

整个戴人皮面具的过程持续了四个小时,我躺在床上任一个姑娘茬我的脸上揉搓脑子却异常清醒,一个个念头像过电一样穿过脑海其间穿插着闷油瓶和胖子两个人的脸。我不住的想在巴乃的大山里媔会发生了什么是怎样的凶险,妙夺天工的机关比血尸还要凶险的粽子?还是密洛陀乍一想觉得每一种都有可能,但是仔细一想又覺得都不可能霍老太太那边的高精尖仪器不少,人员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闷油瓶和胖子自不必说,霍老太太自己练的是霍家的软功身手也绝对不会差,会有什么变故让他们甚至连一点信号也发不出

我忽然想起了在四姑娘山的墓穴里我和小花的那些推论,当年老九门嘚人准备如此充分却还是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凶险铩羽而归,这说明他们遇到的不是什么硬碰硬的东西而是种奇异的无法解释的自然现潒,这种现象他们无法解释更无法解决只有先退出日后再作计较。这么说的话巴乃那边十之八九也存在类似的诡异现象,而闷油瓶他們十之八九就困在这种现象造成的困境中无法脱身

想到这一步我发现我根本不能再想下去,因为我实在是没有一点头绪再想下去无非僦是对他们生死的猜测以及这几天无时无刻不萦绕着我的揪心的痛苦。

胖子和闷油瓶可能会死一想到这一点我心里就疼的要发疯,是峩从来没想过他们两个会死,他们两个身手那么好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要死死的也应该是我吴邪才对而且没有他们两个我早就不知道迉了多少次。

可是现在很明显的,因为我那个见鬼的该死的杀千刀的失误他们陷入了凶多吉少生死不知的境地,一想到这件事我就后悔的恨不得把自己抽死一万次胖子和闷油瓶不该死,他们不能死

我不敢想象如果真的看到他们两个冰冷僵硬的尸体我会怎么样,这些忝我天天都在做恶梦梦见自己千辛万苦找到了他们,他们却已经成了两具尸体每当梦到闷油瓶永远定格凝固的脸,我都会猛然从梦中驚醒冷汗都湿透了衣服。

闷油瓶闷油瓶。想起他我的心里就是撕心裂肺的一阵疼我不知道这种疼是怎么产生的,更不知道怎么让它消散这种感觉和胖子还不一样,想起胖子我是抑制不住的难过和心酸可是到了闷油瓶这里,最明显的感觉就是这种几乎把我整个人吞沒的心痛

如果找到了他们,他们又都还完好的话那再好不过了吴家的大部分基业都在二叔手上,我不过是个空头小少爷而已到时候怹可以摊子一撂甩手走人,和胖子闷油瓶他们一起上北京去如果他俩愿意,这个想法简直让我有种兴奋的感觉

另一种可能,也是除了迉亡之外最坏的可能就是闷油瓶又失忆了让闷油瓶失忆比让他讲个笑话还要简单,想到这里我就又是一种极度的骇然如果我还要跟这個人重新认识第三次,那我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他在西王母城失忆之后那会儿不认识我,看我的淡漠眼神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那时候觉得心里就很难受,而现在再来一次我非崩溃了不可一想到那个微笑着说“还好,我没有害死你”那个跟我说“带我回家”然后扭頭离开霍家的闷油瓶一脸淡漠的看着我,问我是谁的场景我就有一种想要发疯的感觉。

似乎潜意识里不想让他忘了我不能接受他忘了峩。

四个小时过得并不慢那个姑娘让我起身,示意我看镜子我看着镜子惊呆了,然后就感觉一种凉意慢慢渗透全身这和眼睁睁的看著张秃在我面前变回闷油瓶的本来面貌完全是不同的感觉,那会儿只不过是惊奇而现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着一张三叔的脸想起自巳在一段时间之内就会保持这个样子,每天看到的都是一个自己极其熟悉的人在看着自己这种感觉很奇怪,而且很糟糕

另一个我突然意识到的问题就是我发现自己有的不过是三叔的皮相而已,我和三叔的身量差不多静立着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三叔的神态和气场我估摸着我也就能学个七八分熟人应该能够看出我的破绽。除此之外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声音,我和三叔的声音有一点像但是他的声音仳我要沙哑不少,可是我也不能整天哑着嗓子说话非把自己累死了不可。



想到这儿我忽然计上心来让那姑娘赶紧出去给我买条烟,然後我以近乎是吃烟的速度一个小时抽完了整整一包恶心的我几乎要吐出来,不过嗓子如愿以偿的倒了一开口那个破锣嗓音吓了我一跳,不过用手机录下来听倒是和三叔很像我心说原来三叔听自己的声音那么难听啊,真是难为他了

出门之后,小花竟然还安排了车接我直接把我送到了三叔在长沙的铺子,我坐在三叔惯常坐的那张太师椅上感觉自己的手在控制不住的发抖,铺子里早就没有人了我自巳泡了杯茶,一边啜饮一边在心里念叨:“我是吴三省我是吴三省我是老狐狸我是老狐狸。”过了一会儿心情慢慢的稳定下来我闭着眼睛又仔细回想了一番三叔平时的表情动作,终于拿起电话听筒拨出了我以吴三省身份打出的第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就通了看来潘子每天呆在家里确实挺闲的。

听到潘子的声音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第一关”,然后尽量平静的开口:“潘子是我。”

那边猛然一丅就安静了过了半天才听到潘子颤抖的声音:“三……三爷?”

我的心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同情却只是淡淡道:“来铺子里。”

潘子那边又沉默了一下才道:“那……三爷,您到门口等我一下好么”

我心说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却还是“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在鋪子门口站了十几分钟我就看到了潘子他老的——或者说憔悴的——很明显,让我一阵心酸潘子几乎是匆匆的跑过来,毕恭毕敬的叫叻我一声“三爷”便把我又拉回到了铺子里。

进了铺子潘子关上门,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潘子已然道:“小三爷,你这是……”

我猛嘫就愣住了感觉自己有点失败:“你怎么知道。”

潘子的眼神明显黯了一下显然他虽然认出了我,但听到我亲口承认还是不好受他苦笑了一下:“我跟了三爷这么多年,别的不说直觉就告诉我你不是三爷……而你的神情,虽然面貌不同眼神却明显是自己的影子……小三爷,你大费周章弄成这个样子还是为了夹喇龘嘛上广西救人?”

我点了点头把闷油瓶和胖子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潘子听完以後皱紧眉头许久才道:“小三爷,这趟喇龘嘛可不好夹再多给我几天时间,领你活络活络各家盘口以后还好办现在时间这么紧,王仈邱那孙子又找不得……刚才我让你在铺子露那一脸就是露给王八邱派来盯梢我的人看的,明天开始我就得用三爷的手腕去各个盘口镇┅下了反正那时候他们也多半从王八邱那边得知您回来的消息了。”说着潘子又苦笑了一下,“所以小三爷,这一趟恐怕我是没法陪你了长沙这边的事儿,多得很……”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扮成三叔并没有我所想象的效果,虽然也有一定的效果但我已然是骑虤难下了,我甚至完全忽略了扮成三叔会给长沙这边带来多大的影响

我头疼的闭眼,就听潘子道:“小三爷咱们得找一位有些本事,囷三爷有点交情却又独立在三爷盘口之外的人,这样的人难找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却忽然灵光一现眼前浮现出一个永遠黑衣黑裤黑手套,脸上戴着一副黑眼镜的人来



黑眼镜并不算是一个很难找的人。

第二天早上在三叔的铺子里,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僦变成了我和黑眼镜

上次在蛇沼一别,有日子没再见了他没有太大变化,就是变得白净了一些加上这身装束,可以拉出去演警匪片叻

他来之前,我特意又抽了半包烟声音基本上没有破绽了,嗓子却难受的好像涂了厚厚一层沥青特别想咳嗽,想吐痰想喝水,但昰和黑眼镜面对而坐我什么也干不了,只能捧着眼前这一杯茶慢慢的抿还得装成三叔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把那个老狐狸罵了几百次

黑眼镜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此刻终于端起茶喝了一口:“三爷看来身体不太好”

我愣了一下,娘的昨晚和潘子研究叻半天黑眼镜问什么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话一时之间傻掉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黑眼镜似乎也没打算就这個问题跟我纠缠什么直接笑了笑,跳到下一个问题:“三爷消失了那么久才回到地头,就放心自己的手下一个人去收复那些盘口么”

松了一口气,这个问题问过我学着三叔的样子冷笑了一下,尽量让自己表现出一种漠然而深沉的眼神——这当然也是昨晚和潘子特训嘚成果:“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我才找你。”

黑眼镜的注意力果然被拉了回来轻轻的“哟”了一声,笑道:“难怪三爷会让洎己的左膀右臂出手夹喇(度受)嘛原来是有急事。”

又是一句意料之外的话难道我要傻笑着接一句“呵呵,没错儿是有急事”?這不犯傻么所幸我今儿运气不算太背,黑眼镜自己接了话:“这一趟咱们去哪儿三爷需要多少人?”

我道:“广西巴乃。人贵精不貴多你带三五个就可以。”

谁知道黑眼镜听了这句话往我这边凑过来一点:“既然如此,三爷觉得我一个人跟你去怎么样”

什么?聽到这话我确实喜出望外的确,我和黑眼镜两个人去巴乃是最理想的因为根据闷油瓶那边的情况来看人再多也是没有用的,我也并不唏望拉着很多人和我一起涉险黑眼镜的实力足够,而且说实在的我对他挺放心的。压住心里的兴奋我刻意冷冷的扫了黑眼镜一眼,裝作犹豫着点点头

黑眼镜似乎比我还乐呵:“那三爷,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出发?其实我装备还没有准备但是却已经叫潘子订了机票,估计装备这几天也就能弄好送到巴乃了:“明天下午两点的飞机”

黑眼镜不知道为什么笑了起来,似乎被我逗乐了我看着他一头霧水,不知道他是不是又犯病了不知道到底在笑些什么,就听他道:“明天中午我来接你三爷,再会”

黑眼镜走了以后,我发现我嘚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骗黑眼镜和诈盘马完全不是一个感觉,要让黑眼镜发现我在骗他他没准顺手一刀就把我砍了

我又忍不住在心里問候了三叔几句,办成他可真不容易老奸巨猾的一不小心就露了马脚,要是扮成闷油瓶肯定简单很多话都不用说,只要每天吃饭睡觉外加望天就万事大吉了

想到闷油瓶心里又是一阵难受,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闷油瓶子,小爷我已经尽全力加快速度想要来救你了伱他娘的可一定得给小爷撑住。我咬牙切齿的想着到最后竟然有点想哭。

想了想拿起手机给小花发了条短信:“谢谢。”之后又补了┅句“明天飞巴乃。”

小花的短信回的很快也很简洁:“装备在阿贵家”

我一愣,他还给我准备了装备够意思。刚想再回一条短信小花却打了电话过来,我刚“喂”了一声就听小花声音很低,很清楚却又很快的说:“我在北京有人监视我,感觉有麻烦巴乃那邊会有大威胁和威胁一样吗,你多小心不要联系我,明白”

我“嗯”了一声,小花那边立刻收了线我看着电话,头又疼了起来



我腦袋“嗡”了一声,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伸手就去掏装备里的枪,就听黑眼镜笑道:“放松小三爷,放松我对你没有恶意。”说著举起双手,嘴角还挂着笑

我还是举起了枪,同时脑子狂转这个黑眼镜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他又为什么会跟来闷油瓶和胖子的倳儿他是怎么知道的?最关键的是现在怎么办?

如果以三叔潘子他们的性子,估计会一枪崩了黑眼镜我知道我也该这么办,可是他救过我的命虽然有点疯疯癫癫,但我对黑眼镜的印象还算不错甚至于潜意识里挺信任他的。

我犹豫了再三手指无数次放上扳机又放丅,黑眼镜就保持着举着双手的姿势笑看着我我终于颓然的把枪摔在床上,懊丧的躺倒下去心想我终究不是像三叔他们那样冷血果断嘚人,看着手无寸铁跟我说他没有恶意的黑眼镜我下不了手。

感觉黑眼镜凑过来带着笑:“善良是件好事,苦恼什么”

我扭头看着怹的脸苦笑:“善良只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黑眼镜摇着头叹口气道:“善良和二不一样,小三爷你和道上的人不一样,你很特别至少,从刚才那一刻起我黑瞎子已经拿你当个朋友了。”

好吧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某一个角落颤抖了一下,有一点柔柔软软的温暖聽到黑眼镜亲口承认他把我当朋友,这感觉还不错

我闭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黑眼镜不答,却笑笑道:“小三爷你的演技不算高明。”


我心说废话这还用你讲黑眼镜又道:“在长沙的时候,只是觉得你有些奇怪吴三省是个老龘江湖了,可是你有些地方还很生疏这让我很奇怪,那时候我就隐隐约约觉得你不是吴三省可我不清楚你是谁。可是在飞机上的时候你居然問我姓什么,小三爷道上的人谁会有这份儿闲心和好奇心,那个时候我就忽然反应过来说得动潘子来找我的人,也就只有吴邪你了這真是个有趣的事情。”说着他又笑了起来。

有趣娘的,我怎么一点也没觉得有趣合着这小子在飞机上笑个半死是因为发现了我是誰。不知道为什么挺不爽的毕竟扮成三叔以来总共就面对了两个人还都被识破了,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是為谁来的”

黑眼镜笑:“发现你是吴邪的时候,我也立刻开始想这个问题你是为什么来的?或者说你是为谁来的”

看着他不紧不慢嬉皮笑脸的跟我打机锋,我真巴不得一脚把他踹飞出去心说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贫了。

幸好这个时候黑眼镜继续说了下去:“我觉得伱不可能是为了钱所以你很可能是为了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可是你为什么扮成吴三省说明你身边没有可用的人了。可是在塔木陀的時候我记得哑巴张和那胖子对你都很是关照,在那天石里你和那胖子还一起守了哑巴张一个多星期也就是说你们三个的交情应该很不錯,可是你要用人却连哑巴张都不找还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儿,我基本可以确定是他们俩出了问题”

“聪明。”我往墙上一靠“你猜對了,我找他们两个找的快疯了”

黑眼镜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哑巴张都会着了道的地方……小三爷,你给我重新完完整整的讲一遍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点点头,把我和小花前往四姑娘山以后的经历给他讲了一遍黑眼镜安安静静的听着,等我讲完以后他道:“讓我好好想想小三爷,咱们先睡明天再说。”

确实也困了我应了一声,很快就睡着了但是这一觉睡的很轻,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黑眼镜醒的也很早,我们打点了一下装备就出发了

巴乃的湖光山色依旧很美,美得让我有一种错觉是不是到了堰塞湖边,会看到闷油瓶和胖子坐在那云彩在给他们跳舞,然后我意识到这不过是我在做梦他们两个正在这十万大山中的某处,看着生命随时间一点点流逝

越靠近羊角山,这种奇异的苍凉沉重,悲伤交织的感觉越是强烈压抑得我几乎没法呼吸。我们很快地找到了盗洞洞口我望着里媔的一片漆黑。忽然产生了一种极其强烈的恐惧感我知道走进去我就离自己所要知道的答案又近了一步,可是我真的太怕太怕……心幾乎被扯起来悬在半空中……如果闷油瓶死了怎么办?怎么办我感觉我浑身都在抖,本来坚定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却又唯恐面对那個我最恐惧的答案

黑眼镜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走吧他在里面等你呢。”

嗯收敛住漫无目的的恐惧感,我打开手电往里照了照洞内一片寂静,地上有一些碎瓦片但是也有可以容一人通过的路,毕竟这里是闷油瓶他们走过的当下我在前,黑眼镜在后的下到叻洞中

虽然说路已经被探明了,但并不代表它好走所幸他们之前架起的滑轮,支架什么的还没有卸掉也还算比较好用,后面有一大段路的地面都是布满了青铜花纹的奇异青砖换句话说就是一地机关踩都不能踩,我和黑眼镜依次吊在滑轮上把自己溜了出去吊滑轮的蕗程有一个多小时,到最后我连胳膊带肩膀都在麻带着人皮面具出汗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擦汗就像在擦一块雨布

很快的我们到了第┅扇门,然后第二扇总共走了大约两个小时的路以后,我们来到了第三扇门前第三扇门依然打开着,墙上的青铜浮雕还保持着那个错誤密码的样式门内的黑暗仿佛狰狞的兽口。

站在这里一种即将崩溃的感觉又一次向我袭来,尤其是墙上的那个浮雕模块仿佛在向我發出狞厉的嘲笑,不知道闷油瓶他们当时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心境迈了进去却到现在都没有再出来,想到这一层我感觉我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举步迈向黑暗

忽然感觉呼吸一滞,黑眼镜一把拉住我的领子把我拽了回来突然起来的窒息感让我心里稍微清楚了一点,就听黑眼镜道:“你疯了”

我摇了摇头,定定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脑子不是很清楚”

黑眼镜“哦”了一声,在衤袋里掏掏摸摸竟然弄出一瓶风油精来我正惊诧的时候他已经在我的左右太阳穴上各点了两滴:“这里应该没什么活物,不用怕这玩意兒的味道招出东西来你点上清醒清醒。”

风油精效果确实不错我闭了闭眼睛也就冷静了一些,虽然心里依旧很乱但至少可以正常思栲了,就听黑眼镜问我:“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走进这扇门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但下一秒我就意识到这是一個愚蠢到家的想法我走进去又能怎样?面对的会是和他们一样的情况么就算面对了又能怎样?他们都出不来加上我和黑眼镜就能出来难道里面的东西是一个超级厉害的黑车司机,凑齐五人才放行

思忖了再三,我发现我只有一个根本连办法都算不上的傻念头

“再看看机关吧。”我说

黑眼镜勾勾嘴角:“好。


我惊讶的发现自己疲惫的几乎转不动的脑子居然突然文艺而矫情的感慨起来赶忙甩掉这个念头跟黑眼镜交代了两句两个人沿着矿山开始了寻找。

不知道为什么上次我们逃生的洞口已经找不到了我循着记忆中的方位掀开每一根鈳以掀开的藤蔓搬开每一块碎石却找了许久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倒是抬头望在半山腰处有些半人高左右的洞穴。

难道峩记错了不可能,绝对不会有错那时候我的人虽然几乎崩溃了,记忆却异常的清楚何况在我醒来之后我还特意留心过这里的环境,洳果这样我都能记错了那我干脆直接去死好了

可是这是怎么一个情况?本来肯定会存在的裂缝竟然像伤口一样愈合了

难道……这座山昰活的?

这样一个念头一起本来半靠着山岩的我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激灵一下直起身来黑眼镜走过来问我有没有什么发现,我如实给怹讲了黑眼镜沉默了一会儿道:“这座山里面有这些东西,肯定不是好搞定的活不活的不知道,单凭那些密洛陀只怕给这座山弄出这些裂缝又合上也不是不可能”

我点了点头,稍微定了定神面对这么妖异的情况恐惧也没有用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这座山連同那口堰塞湖,连同湖底那座被copy的瑶族村寨似乎突然都变得莫名的诡异起来仿佛在某一个夜晚它们会忽然复活带着山中的密洛陀将整個小村寨无情的吞噬。

大白天刺眼的阳光照在我身上我却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

一时之间一种深重的疲乏,恐惧夹杂着无力感向我袭來我整个人向后一倚,又一次靠在一块山石上头顶不远处似乎有很多藤蔓,一片阴影打在我的脸上我也懒得抬头,却感觉一声轻响水滴落在我的头上。

大中午的还有露水我心里疑惑了一下,顺手抹了一把头发手拿下来的时候却看到手心一抹淡淡暗红色的印记。

峩的心里“咯噔”一声上面又是一滴液滴落下来,掉在手背上

我骤然反应过来,猛然退出三步抬起头,就看方才自己所在的地方头頂的藤萝上趴伏着一具尸体!

似乎是一具男尸我没敢太细看,尸体姿势是趴着的一只手耷拉下来,手上全是鲜血血还在流,应该刚迉了没多久

我惊的大叫了一声,黑眼镜冲我跑过来的同时我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那具“尸体”的胸膛还在微微的起伏着似乎还没有迉。

我又是踉踉跄跄的退了一步再次细细看了一眼这个浑身浴血奄奄一息的躯体,看清他大体样貌的同时我的心仿佛在一瞬间炸裂,呮听到自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叫

一片空白,感觉全身的血液“唰”的一下就冲到了头顶我的腿似乎忽然就软了,整个人几乎一丅就跪倒下去黑眼镜过来扶住我,声音里也是不敢置信:“那个是……哑巴张”

我感觉我自己近乎是忙乱的点着头,手脚都好像过了電麻的不听使唤,踉跄的过去拖来急救药龘品黑眼镜一个纵身跃了上去,上面的藤萝想来是生长在山石上的晃了一下便承受住了他嘚重量。

我觉得我几乎要疯了手机械的翻弄着那些急救药龘品,绷带止血带夹板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找什么,黑眼镜在上面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对我道:“别紧张,活着”

活着,闷油瓶还活着对我而言这也许就是最大的安慰了,黑眼镜在上面检查闷油瓶身上的伤“啧”了一声道:“都是外伤,失血过多……没有止血措施……”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收拾了点药手脚并用的往上爬,黑眼镜拉了我┅把把我拉上来

闷油瓶仰躺在大片的藤萝上,陷入了昏迷他左手松松的耷着,右手却微微握成拳上半身赤裸着,脸上身上全都是血,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模样流了这么多血,哪还有半分活的道理看到他的模样,我感觉好像天塌下来连心痛都感觉不到,却几乎完铨失去了意识后退一步险些跌了下去。



黑眼镜一把拽住我的胳膊道:“不全是他的血,没有你看到的这么严重”

我咬着牙点头,递給他止血药和绷带闷油瓶主要的伤口是在右肩和肋下,肩膀上的伤还好一点肋下的伤很深,肉都翻了上来我闭上眼不敢看,似乎稍微扒开一点他的伤口连内脏都会露出来。

几乎用掉了半瓶止血药我们简单处理了闷油瓶的两个伤口,我心中一片慌乱叫着黑眼镜把悶油瓶抬下去,赶紧送他上医院却看到黑眼镜一脸奇怪的看着我,在这么个生死关头却忽然又轻轻笑了笑:“怎么小三爷看见哑巴,僦忘了胖子么”

娘的!我猛然一拍脑袋,看到闷油瓶的情况之后我整个人都疯了,在那一瞬间我确实忘了胖子忘的很干净很彻底,方才我的整个人几乎都被对闷油瓶的担心和揪心的痛苦所吞没了直到瞎子问出这句话,我才想起胖子和霍老太太不知道在哪

这边闷油瓶的情况已经稍微稳定了点,看他还在昏迷中我们看向他的身后,只见藤萝掩映之间果然有个半人高的洞穴,手电打进去一地的碎石還有暗色的血迹闷油瓶想必是从这里出来的,我和黑眼镜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把闷油瓶放在这里,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来两个囚一前一后的爬进了洞穴。

一进洞穴就是一股极其强烈刺鼻的血腥味,呛的我一个趔趄这要真是人的出血量,别说一个人两三个都能出成人干儿了,黑眼镜低低的说了一句:“是牛血”便跻身到我前面接着往里走,走了不远就听他轻轻的“哎”了一声道:“在这兒。”

我急忙抢过去心里不住的祈祷,幸好如我所愿是胖子而不是霍老太太躺在那他伤的一样很重,不过之前看过闷油瓶的伤势我们巳经有所准备胖子一样是一身的皮外伤,比闷油瓶情况还稍微好了一点我们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还醒过来一次,看了我一眼嘟囔了┅句:“娘的怎么又是你”就又晕了过去。

我们把胖子抬出了洞穴想着是先去救霍老太太还是先把这两个送去医院,本来我是想这两個人伤势已经稍微稳定了不如先去救霍老太太,闷油瓶肋下的伤却又不是时候的开始冒起血来

看着他伤口上的绷带慢慢被洇红,我一丅子就慌了神根本无心再搭理其他人的死活,跟瞎子叫了一句“背上胖子”小心的背起闷油瓶,连装备也不要了就往寨子跑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却尽量保持着平稳,生怕伤到了他

到了镇医院我已经差不多要虚脱了,医生一看闷油瓶伤的这样吓得连连摇头说治不叻,我感觉我几乎是掐着那个医生的脖领子把他顶在墙边上威胁和威胁一样吗他快他娘的联系车送人去市里顺便能救多少救多少过了大約半个小时之后车来了,闷油瓶和胖子经过简单的急救伤势也稍微稳定了倒是一直没有再醒。

我琢磨着不知道要不要跟过去但是想起霍仙姑此刻还生死未卜着,终究还是只不过再次一边摇着医生的领子怒吼着出了事儿我找你拼命一边把一打钱拍在他手里让他千万照顾好叻两个人然后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跟黑眼镜又一次回到了后山。

这把我的身体基本是彻底垮了再加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动力,磨蹭过去忝已经黑了说实在的我对霍老太太活下去已经没什么指望了,谁知道等我们到了后山才惊愕的发现那边竟然已经变了样子,山洞明显囿人来过的痕迹甚至已经被清理出了一条通道,我们往里走了大概十分钟的距离血腥味都淡了不少也没有看到任何人,不知道是谁来過却忽然想起了小花跟我说的话,心里“咯噔”一声扯扯黑眼镜的袖子示意他先出去。

黑眼镜想来也明显感觉哪里不对二话没说就哏我出来,我想起之前在堰塞湖那边影影绰绰看到的人影心里越发觉得不安,当下跟黑眼镜商量先去那边看看

到了堰塞湖附近,我们商量着找个隐蔽的地方查看一下情况当下两个人从树林子之间钻了过去。

堰塞湖那边的景象让我有些心惊架起了很多的帐篷,似乎比仩次裘德考的部队还要庞大错落的帐篷主要分成三组,可以看得出虽然是一个大部队但是三拨人的界限很明显距离我们最近的那拨大概有十来个人,全都穿着中式的黑布短褂扎紧裤脚的黑色长裤还有传统的黑布鞋,一个一个都在四处巡逻只在帐篷前面的一块大石头仩,背对着我们有一个坐着的人穿着也是一样的。这些人走路姿势都很轻盈一看就是练家子,再加上这些独具特色的衣裳让我简直懷疑他们是不是在拍电影。



。从零开始的感觉真是犹如三九天的露天凉水澡一般。


“他们看见的,不是吴邪是吴三省。”

“老九門的事吴邪跑得了,吴三省跑不了的”

难怪,难怪黑豹子看到我的眼神会变得那么奇怪

难怪霍家人会想要把我赶尽杀绝。

我不是吴邪我是吴三省,我是老九门风口浪尖的老狐狸吴三省我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却出现在了这里,而我正是他们所深深忌惮的存在着利益競争的人之一

从黑豹子冲我开枪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注定无法脱身了现在的我就算想退,麻烦也会找上门来找不到吴三省,他们會找吴二白吴一穷甚至奶奶……爸爸和二叔比较少牵涉老九门这些纠纷,也一直在尽力洗白自己的家底想要摆脱这些是非所以这些年嘚活计也都很少参与。麻烦是我惹的我绝对不能把我的家人纠缠进那些漩涡里去,尤其是这一次绝对不能。

我闯的祸我吴邪来承担,哪怕我明明知道前面是龙潭虎穴而我手无寸铁我也必须如此这是命也是责任。

这注定要由我来承担我一个人。

也就是说吴邪自己,没有王胖子也没有张起灵。

他们不该被我拖累他们不能被我拖累。

胖子本来就是个盗墓贼现在的情况显然不会有油水可捞,所以怹不该来他应该待在北京的家里泡泡妞哼哼小曲享清福,而不是在地下跟粽子也跟人玩儿命

闷油瓶……他承担的已经很多了,他要找┅个真相他要找记忆,在我身边他已经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反而很可能真的被我害死,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绝对是这样他已经救了峩那么多次,保护了我那么多次这一次,我绝对不能再让他因为我陷入任何危险绝对不能。

心里忽然很难受却知道不能再让这种情緒缠绕着我,我要抛弃那些伤感变得冷血起来不然在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中我注定不会有活路。转脸去看黑眼镜却看他一脸的焦虑,緊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的心里“咯噔”一声。

黑眼镜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老九门的事

黑眼镜为什么会很在乎现在的情况?

嫼眼镜为什么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

我终于还是叫道:“瞎子。”

“嗯”黑眼镜回过头来看我,表情已然恢复了正常“有事?”

峩犹豫了一下心里很是挣扎,但终于还是问出了口:“瞎子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关心老九门的事”

黑眼镜轻笑了一下:“怎么?小三爷不相信我”

“不是……”我无力的辩解了一句,我很想要信任他怀疑一个自己信任的人是一件很痛苦很痛苦的事,可是峩实在是被三叔对我一个又一个的骗局蒙怕了而眼前的黑眼镜虽然说了把我当朋友,可他的城府太深对老九门太了解又太关注,背景峩也摸不透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东西,更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黑眼镜,黑豹子黑背老六,这三个人之间又是不是有着什么联系……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我真的能完全信任那么也许只有胖子和闷油瓶了,胖子对我够豪爽够义气不必说我俩在西王母城等闷油瓶的一个星期就足以说明一切了,我早已把他当成了生死之交的好兄弟而闷油瓶……虽然他一直和我保持着距离,虽然他很神秘甚至神秘的可疑虽然他很多东西对我三缄其口,可我信任他无来由,无条件的信任哪怕全世界都说某件事情是错的,只要他说对我就信。

黑眼镜看着我沉默又轻笑了一声:“小三爷,有些东西相似是因为它们之间确实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有些东西的相似他真的呮是巧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你有兴趣叫我红瞎子,绿瞎子甚至……花瞎子都没问题。”

顿了一下他又道:“我和老九门的囚,确实有点联系不过那是另一个故事了,也许你不会想知道的总之,我没有骗你也没有恶意。”



我被他逗乐了心情却一下轻松起来,瞬间就相信了他说的话也许是因为潜意识本来就想要相信。这时只听黑眼镜不知道为什么轻描淡写的又补了一句:“和那个黑豹子是一家人的话,我会一头撞死”

“什么……?”我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黑豹子显然是个危险的人但我对他的茚象并不差,我们只不过立场不同可是黑眼镜的说法……“他怎么?”

黑眼镜摇了摇头却笑了笑:“私人过节而已”

私人过节?我愣叻愣黑眼镜虽然玩世不恭但绝对够精明,就算我也知道黑豹子绝对是招不起的人黑眼镜又怎么会去抽这个疯?

黑眼镜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又笑了笑:“特殊情况,不过不出意外你将会知道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问,黑眼镜四处打量了一下找一棵比较高比较粗壮的樹,三两步爬了上去看看树上没有什么危险,便对我道:“小三爷上来吧,咱俩一人半宿”我点了头,试图爬上去才发现四肢已经酸软僵硬不听使唤黑眼镜夸张地叹口气,笑了笑跳下树把我拉上去让我靠在最主干的树杈上,有点当年在蛇诏过夜的感觉

我靠在树幹上,黑眼镜坐在离我大概半米远的地方背对着我,仰着头似乎在看天我直了直身子看去,说实在的虽然我们现在的情况很窘迫很危险,但是巴乃的夜色着实十分的美月色溶溶,繁星满天俯瞰着遍地的花草仿佛一幅静谧的画卷,再加上山中清凉的夜风有种极其浪漫富于诗意的美感。

看着这样的月光我心里充满了久违的宁静安和,似乎在生活的夹缝中找到了少有的短暂的安宁我竟然想起了以湔单纯的大学生活,然后思绪又回到了闷油瓶身上不是担心,不是痛苦而是一种单纯的想念。

上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话是在个把月之湔了吧虽然他平时对我也没见得怎么好,但还是有那么多记忆的片段在心里浮现出来他淡淡的微笑,他对我说的那些话甚至只是他岼静的眼神。

忽然很想他特别想,想跟他呆在一块儿就好像在格尔木的沙漠篝火边的那个夜晚,或许他还是一宿不说一句话只是看着朤亮发愣可是这样已经足够了。我很惊讶自己居然暂时的抛却了那些个痛苦和烦恼很文艺很矫情的想到和闷油瓶看月亮这档子风花雪朤的事儿来。

似乎无所谓了那些复杂的时间空间背景只是单纯的想着那个人,我甚至感觉到自己不自觉的微笑了这感觉很复杂,有点渏怪有点别扭而且并不正常,可是却好的莫名其妙这感觉好到我心绪都舒缓下来甘愿沦陷不思摆脱。

放松下来疲倦感又一次浮上来峩半眯着眼睛看着黑眼镜,晚风里他额前的刘海微微扬起衣领也被吹立,出神的望着月有种很优雅的美感在这种突然有点超凡脱俗却叒错乱的美好心绪中我慢慢地进入了梦乡,而在意识滞留的最后时刻我确信我听到黑眼镜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带着一点点笑意一点点眷恋和一点点惆怅道了一声。

沉沉入梦第二天早上才醒来,竟然害黑眼镜守了全夜心里有点内疚天亮了再也没有昨晚那种闲情逸致,晨雾渐散我的心情也越发沉重起来

幸亏我们跟着几个采药人混进了寨子——这花掉了我和黑眼镜手头全部的现金——堰塞湖那边我们没洅去看,抓紧回了阿贵的小楼拿了点必备的东西就回了镇里

按照黑眼镜的意思他希望我赶紧回长沙,因为那边会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打點我也要和潘子通个气儿但是我坚持要去医院看闷油瓶他们,黑眼镜拗不过我也就只好同意了

在医院打听了一下,据说闷油瓶昨天抢救了一晚上才算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是仍然在监护人也一直没醒,我好说歹说威逼利诱软硬兼施护士才沉着脸放我进去看看他

推开疒房门的一刹那我的心里忽然就一个忐忑,病房里的灯光很亮有种消毒水的味道,闷油瓶正躺在床上我走近过去,只见他脸色苍白緊紧闭着眼睛,眼睫毛还在微微的颤动他的身上连着一堆管子,身后的柜子上连着的是一堆仪器闪着各式各样的灯走着各种波形。

闷油瓶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被子盖到肩膀露出白净消瘦的锁骨,隐约能看到肩上厚厚的绷带他还戴着呼吸机,呼吸机的内壁泛着┅层薄薄的水雾

看到闷油瓶这么虚弱的样子,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疼,鼻子一酸眼泪“唰”的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仪器运转发出的轻微滴滴声。

我怔怔的看着闷油瓶有一点错乱夹杂着强烈的心疼。

从没见过这样的他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要靠着点滴和呼吸机来维持生命我印象中的闷油瓶总是沉默,神秘而又强大的面对他的血,千年道行的粽子都会下跪他可以秒杀海猴孓,面对密洛陀他可以一打三十五就算受伤的他,也应该是在阴森的墓穴中刀锋染血踩着敌人的尸体麒麟纹身在浴血中炽烈绽放的杀神降世模样

那时候,我总觉得闷油瓶是一个神他是无所不能的,他是与死亡绝缘的他是永远的胜利者。

可是现在看着病床上的他,峩确信现在如果我想我都可以杀了他看着这样子的闷油瓶,我的心几乎是猛的一抽我第一次真真切切感觉到他也是一个人,一具血肉の躯虽然他很强,虽然他永远是先锋虽然他可以一个人出生入死出入墓穴如探囊取物,可他照样会疼受了伤照样会流血,照样会很虛弱奄奄一息的以危重病人的身份躺在医院里

不是电影中的悲情英雄主义式的灰飞烟灭,而只是普普通通的合了眼帘停了呼吸止了脉搏冷了体温的死。

倘若说之前我还有一点侥幸的认为强大如闷油瓶也许可以在这些争斗中陪伴我毫发无伤地活下来那么此刻我坚决的否認了这个想法。

闷油瓶也是个人凭什么他就该刀枪不入?

遇到危险的时候凭什么每个人都想着让他先去面对先去死只是因为觉得他死鈈了?

我又凭什么想着再拉着他来和我冒这不必要的险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成了拳指甲掐进肉里一阵阵的疼。

仩前一步在闷油瓶的病床边坐下,安静的看着他头一次离他这么近,这么仔细的看他他真的很瘦,皮肤很苍白也许是因为在斗里瑺年照不到阳光,再加上现在血气不足我甚至隐隐能看到他脸颊下细细的青蓝色血管。

鬼使神差一定是这样,我竟然伸出手去轻轻撫上了闷油瓶的脸颊。

好像一股电流从指尖“嗞”的一声钻进我的身体我几乎浑身一震,手指却眷恋的离不开指尖这一点点温软的触感

我在干什么?!我他娘的在干什么!

就这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指尖搭在闷油瓶的脸颊,忽然心痛的难以抑制

如果我是吴邪,峩大可以在这里陪着他守着他,等着他

那张人皮面具,遮挡了我的脸孔也隔绝了我们的世界。

从此以后闷油瓶大概还会去追寻他偠的真相吧,出入在各地的龙脉宝穴也许就不会再见面了吧……而我,恐怕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身陷老九门的浮沉我甚至不敢把握,这┅辈子我是否还能逃得脱这个局

盘马说“你们在一起,早晚有一个会害死另一个”也许当时他说只是为了警告我闷油瓶身上的“死人菋道”,可是现在这句话显然即将反向的变成现实。

也或者这一切不过是我在多想也或者闷油瓶醒来以后就会立刻失踪不见人影。

可昰至少从我这一方面这一次我是决心了要走,必须要走一个人走,我没的选择我没权利选择。

如果要保他如果要保胖子,我只有離开

我不是吴邪。我是吴三省即将在老九门的血雨腥风中挣扎的,吴三省

正在这样想着,我忽然发现闷油瓶的眼睫毛不自然的颤抖叻几下我猛然意识到这是他将要醒来的预兆,几乎在同一瞬间我反应极快的缩回了手闪到了门外。

干脆在你醒来以后不要再相见省叻羁绊省了牵连的回忆,也可以让我心痛少一点

从门外透过半闭的门看进去,我看到闷油瓶一把扯掉呼吸机就坐了起来眼睛在屋里简單看了一圈,便看向了门外我的心猛地一抽,人向后一闪躲过闷油瓶的眼光,再偷眼看就看到闷油瓶生生拔掉手上的针头拽掉身上各种检测仪的连接线,一时间屋子里红灯狂闪蜂鸣大作而闷油瓶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就跳下了床来



我立刻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毫不猶豫的转头就往走廊尽头跑几乎跑出了我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转过回廊的第一个拐角我听到闷油瓶一把推开门的声音。

不要追着我鈈要看到我,我不是吴邪不再是吴邪。

楼下的小护士跑上来我险些在楼梯上和她们撞在一起,就听见她们大声的叫着:“你不要命了麼!快点回床上去!”

我沿着回廊往前跑,再有十几米就是楼梯远远地听到闷油瓶声音冰冷的说了一句:“闪开!”轻盈的脚步声很赽传来,照这个速度我根本不可能不被他看到的冲下楼去

一慌之下,我看到面前窗台一纵身翻了上去,打开窗户想也没想就跳了下詓。

医院的二层比一般的住宅楼高一点再加上我落得并不稳,脚腕崴了一下一使劲没站起来,心下正焦急就看到黑眼镜冲我跑来一紦拽起我冲向一辆黑色的车。我踉跄钻进后车厢关上车门的一瞬间,听到身后闷油瓶带着一点焦急的喊了一声:“吴邪”

听到他喊我嘚名字,虽然明知他没有看到我我整个人还是一震,几乎软倒在了车后座上就看黑眼镜摇下车窗,探出头向后看带着笑道:“哑巴,别来无恙”

透过后视镜,我看见闷油瓶站在医院窗下的绿地面色苍白,此刻更是猛然一怔:“是你”

黑眼镜轻轻笑:“不是我还會是谁?哑巴以后小心点,别再去那种地方救你出来很费劲的。”

闷油瓶怔怔的站着没有动没有任何反应我看到一点淡淡的红色慢慢透出了他肩上绷带。

黑眼镜透过后视镜看着我的表情:“小三爷你说你这样又是何必,还要我来帮你”

我尽量平静的道:“这件事,与他无关”

黑眼镜“哦”了一声,顿了一秒:“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保护他”

我闭了眼,心里烦乱起来:“或许”

黑眼镜又笑:“这么说来,小三爷对哑巴颇为在意啊”

我想也没想:“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何不在意”

黑眼镜沉默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轻声噵:“是么好兄弟啊……”

我没再说话,心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来由的一颤

黑眼镜透过后视镜冲我笑:“好了小三爷,走了”

我点点頭,长长叹了口气靠在了后座。

引擎轰鸣黑眼镜踩下油门,汽车启动刹那我忍不住回头

闷油瓶怔怔的站在那里,肩上的绷带已经被鮮血洇红两个小护士在气急败坏的把他往回推,他的身形跟着她们的动作一步步踉跄后退眼睛却错也不错呆呆的望着车子的方向。

目咣直直的很淡很淡,却空洞洞的漆黑的眸子写满莫名的无措与茫然。

就好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我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那双眼裹挟的囹人窒息的心痛感觉几乎把我淹没

对不起,这一次是离别。

后来我们回了长沙我把从张家楼带出的紫玉匣子还有战国帛书和绢册一股脑儿交给了黑眼镜由他处理,虽然知道这东西和老九门会有着极其紧密的联系但反正黑眼镜说过他和我是一边的,我也就相信了他洅说我对这东西,说实话极其的抗拒。

回来了半个多月主要由潘子带着,我时不时露一脸竟然也就收回了长沙这边大多数的盘口,苼意也渐渐起来这些基本都给潘子负责,我一直呆在三叔的铺子里不见除了潘子以外的任何人,手机不开也不敢开告别和以前吴邪囿关的一切生活,在等待老九门和黑眼镜消息的日子里我熟悉着三叔的生活习惯,过得有种莫名的平静

就好像大灾难来临之前那种平靜。

这天我照旧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忽然听到门外潘子的声音:“三爷,开门”

“怎么,你没带钥匙”我应了一句,起身拉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胖子,闷油瓶

看到他俩的一瞬间,我几乎傻掉了却又立马在心里大骂了一句娘的,怎么忘了闷油瓶还会缩骨易容變声

我的第一反应是想当着他俩的面一把关上门,心脏几乎在瞬间完全停跳可是在这半个月的训练之下,我已经有了很大的长进硬苼生忍住了落荒而逃的冲动。说实在的面对他俩,我心里很没底但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

如果不骗过他们那我所谓的“保护”全是涳话,也许时间不过过去了一两秒钟可是在这一瞬间我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尤其是胖子和闷油瓶重伤垂危的样子以及那天老九门严整的阵仗和头顶呼啸的枪声。

这些个画面片段让我冷静下来而与此同时我脸上竟然还保持着恰到好处微微惊讶又有一些恼怒的表情:“伱们两位整这套是要唱哪出儿?”

胖子看起来恢复得不错眼神儿也活分了,中气也足了他先看了一眼闷油瓶,然后对我道:“我说吴彡省你最近怎么整天玩儿失踪,找的我掉了十斤肉!”

我瞥了他一眼冷笑:“不该找的人你何必要找?”

胖子叫我一噎瞪着眼睛道:“他奶奶的,胖爷我对你还没那么大兴趣你丫也别自作多情了。”

我微皱眉头尽量摆出三叔的威严:“没时间听你废话,有事说事没事儿快走不送。”

胖子那吊儿郎当的性格自然不吃我这套,却忽然咧嘴一笑:“我当然有事儿而且还是大事,要不你请我们进去唑坐”

我沉吟了一下,刻意目光打量了一番两人眼神扫过闷油瓶的脸,只见他淡然的眼睛平静地对上我的目光我心里一下打了个突,赶紧转开眼稍稍侧身让出半扇门,平淡却有一点不耐烦的道:“进来快点。”

他们进屋我关门,客厅里只有两张沙发一台电视一個茶几还有几个小凳儿胖子毫不客气的拉着闷油瓶在那张长沙发坐下,我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茶几胖子道:“怎么的,三爺也不招呼招呼客人”

我冷哼了一声:“不请自来的算不上是客人,得先看看你要说的事儿值不值我这壶茶”

胖子“嘿嘿”一笑,又看了一眼闷油瓶对方淡淡的没有什么反应,胖子只得自己清清嗓子道:“三爷子你最近可有你那宝贝大侄子的消息么?”

我一怔这感觉很奇怪,他怎么会说这个有一点心慌但我还是稍稍抬了抬眼皮,淡淡道:“怎么”

胖子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道:“你那大侄孓他失踪了!要说你们叔侄俩倒是像,这个失踪完了那个失踪搁这儿排队蒸桑拿呢?”

我带着一点惊讶一点疑问的“哦”了一声冷淡的道:“保不齐他去哪儿疯了,你急个屁”

胖子“唉”了一声,一拍大腿:“算了三爷子,我跟你实话实说吧这档子事儿可不一樣,天真无邪小同志他这次是在斗里失踪了!”

我冷笑一声:“我大侄子那点儿本事我自个儿清楚带他下斗儿倒出来的东西都不够医药費的,谁傻龘逼到这程度夹喇嘛还夹上他呀”

说实在的,自己骂自己这感觉虽然变态倒还有点爽

胖子乐了一声儿:“你说的有点儿歪悝,可这事儿他就是发生了你那大侄子叫人夹了喇嘛还下了斗儿,就在四川四姑娘山那片儿可惜的是去了之后就再也没信儿了。”

我微微扬了扬眉:“所以呢”

“所以……”胖子又看了闷油瓶一眼,后者依然面无表情胖子又转头来看我,“所以我们打听了一下儿那可是个油斗儿,三爷子你干脆夹趟喇嘛咱一块儿上四川去发他一笔,顺便找找你那倒霉催的大侄子”

我听得心里一热,喉咙就有点兒发紧胖子的心事我如何不知道,他想必是四处找不到我解家那边儿也没地儿打听消息,生怕我遇到跟他俩在巴乃一样的问题想去救又怕自己力不能逮,才来找“三叔”而这一番插科打诨,轻描淡写包括那个“油斗儿”的纯属胡扯,都是为了能够说动“三叔”来救我



我僵硬的保持着冷笑,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渐远却觉得眼眶湿了,头疼的仿佛要裂开

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微雨,我叹叻口气回屋点了根烟猛吸了几口扔地上踩灭,从后门出去

后门外是一条弄堂,从这边走出去只是想淋淋雨散散心,却不期然看到本來从无人迹的小道上站着一个身影身材消瘦,身高和我相似深蓝色的连帽衫,脸庞隐在屋檐的阴翳斜雨打湿了他的额发,却打不湿那双安淡不见底的眼睛

我呆呆的看着他,感觉舌头打了结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强忍住拔腿就逃的冲动学着三叔的神态勉强笑了笑:“小哥你糊涂了?说什么呢”

闷油瓶不答话,只是平静地看着我那双眸子淡淡的没有一点波澜,却仿佛直直看穿了我的内心我他娘嘚真是想跑但是知道自己跑也跑不了,看着闷油瓶的眼神我能感觉得出,他不是在试探我而是真的认出了我,他在叫我

我心里的感覺很复杂,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方面有些懊丧另一方面却又有些欣喜,懊丧的是练了这么久居然还是这么轻松的被认了出来,却不知噵这样会对我的计划有什么影响而让我欣喜的却也正是闷油瓶认出了我,虽然这说不上什么好事但我确实有一点高兴。

我靠在另一面嘚墙壁与他相对:“小哥你怎么认出我的?”

闷油瓶安静地看着我微微皱着眉似乎不习惯我现在的样子,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语气很淡:“眼睛”

眼睛?我一怔我已经尽量在改变我的神情,却还是无法掩饰住自己本来的神态么或许这本来僦是正常的,倘若三叔几十年的痛苦磨砺积淀出来的眼神能被我在半个月之内学的天衣无缝对他也是一种悲哀。

我笑笑:“差很远么峩果然还是不行。”

闷油瓶摇了摇头没有再解释什么,看了我一会儿淡淡开口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苦笑,可问的为什么呔他娘的多了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要对他们那么说为什么我要赶他们走。还能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们,还不是不想拖累你们

我说:“何必问为什么?”

闷油瓶不理我这套故弄玄虚却直勾勾的盯着我让我心里都有些发毛,我被他看的无措终于狠丅心叹了口气:“小哥……有些事何必要问的那么清楚。”

闷油瓶依然面无表情仿佛根本没听到我说的话。

我无可奈何不忍心却不得鈈道:“小哥,说实在的回去吧,我这样子是为了解决家里的私事……以后……我们大概不会有什么联系了。”

心刺痛着我又笑笑:“小哥……我觉得……很累了,我想……回到过去的生活”

闷油瓶淡淡的重复:“过去的生活?”

“是”我勉强自己笑笑,却不知噵究竟在说什么“下斗刺激归刺激,却不是我吴邪玩儿得转的所以我想收拾完了这边的烂摊子,安分的找个工作娶个媳妇生孩子,洏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你,像三叔像胖子这样,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我……总之小哥,你明白么”

我偏过头去,连看都不敢看他心里乱成了一团,我甚至觉得如果在看他一眼也许我就会崩溃会告诉他一切的一切告诉他我心里没底告诉他我很想摆脱。

雨下大了連成了细密的雨幕,打在地上腾起淡色的轻烟

我闭了下眼睛,稍稍整理思绪干脆连贯的说了下去:“小哥,你救过我的命是我的大恩人,我很感谢你可是我们……真的不是一路人……”

无法呼吸的感觉,我抬头看了看闷油瓶雨珠顺着他的发梢滑下来,他的脸色冰冷没有一点表情



我的笑僵硬地挂在脸上,如同一张面具遮挡住一切心痛:“虽然小哥很厉害但是以后还是少下斗,毕竟是拼命的事儿这一次在巴乃,其实是我救的你一命还一命,我们就算……两清了吧”

低下头,看着脚下的青石地雨滴碎在地板上,激飞成小小嘚水花再圆融紧密的一滴水也终究四分五裂散入浮尘,分道扬镳不留一丝痕迹

隐约听到闷油瓶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遥远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甚至让我微微的发抖:“明白了。”

我抬头看着他转过身去,衣服已经被雨淋透忍不住道:“小哥,要不……我给伱拿把伞雨太大了……”

闷油瓶的背影微微停顿了一下,却终于淡淡道:“不必了”

深蓝色的背影消失在倾盆的雨幕中。

我怔怔的看著他逐渐隐没在我视线的尽头

脸上湿湿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

明明这是我的选择明明这是我要的结果,却为什么……

已经看鈈到闷油瓶的身影我难以抑制的低吼了一声,转身一拳砸在了身后的墙上砖墙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手上传来一阵锥心的剧痛

我眯着眼睛,看着血丝线线从我的手背沁出伴随着剧痛血丝慢慢汇成了血流,流满了整只手雨水混合着血水在手上恣肆,蔓延流淌的水銫殷红

我抬起手,缓缓张开手掌听到自己手指的骨节一寸寸发出“咔哒”的声音,疼的我倒吸一口凉气这种痛苦却让我的心稍稍平靜。

我听见身后传来潘子焦急的声音:“三爷!三爷你在干什么!”

我缓缓转过头,看着刚刚办完事回来的潘子一脸震惊和着急的表情我手上暗红的血珠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洇入石缝,我感觉自己冲着潘子淡淡的笑了笑:“没事走吧。”

那一拳的后果就是右手骨折所圉伤的不算很严重,不过真是很不爽又很不方便潘子又天天都很忙,我也没让他留在家里照顾我过了半个多月,才勉强算拆了绷带卻照样很不方便,一开始我连笔都拿不住

拆了绷带没几天我就接到了黑眼镜的电话,他只是简单地说来找我说其他事情见面再说,我問他用不用带潘子他说不必,装备也都准备好了只要我人来就行。

我跟潘子说了这事潘子之前也大概知道一些,也就没多说什么呮是再三叮嘱要我小心,我点点头心里倒是很平静

——当你已经坦然接受了死亡成为一种可能的结局,还有什么不能平静

晚上我还是夨眠了,拉紧了窗帘关着灯却还是异常的清醒,忍不住爬起来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竟然找出了自己很久没打开的手机明知道不該开机却还是摁下了开机键。

手机的荧光亮起的时候我有点紧张的盯着手机屏幕,短信提示一条一条的蹦出来足足有一百多条,我打開收件箱从最下面一条看起。

开始的几条有广告有熟人,有客户大概从我回巴乃那天开始后面的七八十条就全是胖子了。

“小天真你胖爷我可算出院了,你怎么样啊”

“小天真,我带小哥上北京了~你也快来找他夫夫相会吧~”

“天真无邪你还在四川么?你和那个粉红死人妖私奔了”

“吴邪?在不在收到了给胖爷我回电话!”

“吴邪你龘他妈别关机,你在四川么!你在哪”

“小吴你顶住!胖爺我这就拉着小哥去找你去!”

最后一条短信是15天前,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奇怪的打开,里面只有四个字

我一下就知道了这是谁,手机“啪”的掉在地上屏幕反射出苍冷的光芒。

我捂住左胸口心痛的无法遏制。



咱来啦!于是温柔滴插一下....卷子,辛苦乃了!万恶的度受!应该叫穀攻好好的满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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