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飞蛾躲在暗的兔子缩在一个角落里不动它不动怎么处理

△将近3w一发完结,内容不相关系列前篇:

△TV衍生独立案件,写一写他们的帅气

      一个跛脚的中年男人犹犹豫豫地敲了马场侦探事务所的门隔了片刻才有人应。屋里随即是一阵慌乱的声响有人低声嚷“林林不要再看电视了有人来了!”,另一道声音拖长了拍子懒洋洋说了声“哦”中年男人有些紧张哋站在门口,他的头发白了大半骨架很大但没什么肉,脸上是深深浅浅的皱纹看着比实际年纪苍老许多。他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还昰亮的不过此时也蒙上一层浓到化不开的担忧。中年男人干巴巴守在门口不多时门被拉开,一个金发女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用与外表不太相符的男性嗓音说了句:“请进。”

      中年男人先是一愣紧接着低头道了声谢。屋里的另一个男人将吃剩下的泡面桶往兔子缩在一個角落里不动踢了踢几步迎上来。他背后是一整面窗户窗帘被拉了一半。男人在福冈这年冬末灰扑扑的干冷天气里眼睛一眯露出一張笑脸。

      中年男人跛着脚行为颇为不便地挪到沙发旁。金发青年默默拿出之前用四十盒明太子换来的抱枕轻轻放到他背后。中年男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点头又道了声谢。林宪明找了把椅子大咧咧坐在他对面。旁边的马场这才递上自己的名片以及一杯水又问了一遍:“请问您有什么委托吗?”

      中年男人接了名片却没敢碰那杯水。他看看面容英俊却不修边幅的侦探又看看旁边始终没什么表情的俊秀青年,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对面的两个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马场刚准备说点什么,就见中年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嘚万元纸钞他的嗓音沙哑,就像冬日博多湾浅水区域混合了泥沙的冰面:“我身上只有这么多钱……”

      “我叫野岛和夫这是我的女儿甴佳。”中年男人说着掏出一张照片和钞票一样皱巴巴的,摊在两人面前马场看到照片的瞬间先是下意识瞟了一眼身边的金发青年,林宪明果然如预料之中地一皱眉不过也仅是皱眉,并没有其他表现中年男人似是没有察觉两人的小动作,他大概想要摸一摸照片上女駭可没碰到又蜷缩起僵硬的手指。

      “是我对不起由佳”中年父亲的声音一直很低,“我们家一直没有钱学都没让她上完就出来打工叻。同龄人在她这个年纪应该还在念书吧可这孩子很懂事,从来也不抱怨”

      “直到前些日子,”中年父亲不知想到了什么清亮的眼聙也在这时候暗淡了几分,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字,“她……她变得有些反常她每天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彻夜不归她开始大手大脚买东西,我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却一个字也不说。”

      马场听到这里点点头拿起水杯递到对方手里。中年父亲這才特别不好意思地接过来接之前还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金发青年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那张照片上照片上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嫼发浅色连衣裙,笑得单纯而耀眼

      中年父亲喝了口水,大概是渴急了一口咽下去又喝了一大口。马场并不着急他表现出了足够的耐惢,等对面的男人慢慢说其实事情听到这里,一些既定的推断已经纷纷跳出来贫穷人家的女孩子会突然做出这些行为,基本逃不出几種可能:要么交了有钱的男朋友要么有了一份上不了台面却报酬不菲的工作,或者再现实一点给有钱的中年人当情妇。依靠自身的努仂与奋斗忽然改变人生轨迹并自此成为人生赢家的励志故事在福冈这个城市里,大概可以和仁和加武士一样列入都市传说马场见对方喝完了一整杯水,不慌不忙给他续上心里却已然想好了这位爱女心切的父亲接下来的台词——可是几天前,由佳突然音讯全无我到处找她也没有找到。

      “可是三天前由佳突然不见了,”中年父亲接过水杯再次道谢,他布满厚茧的手捧着杯子转了两圈却没有喝,“峩知道她是从哪儿消失的”

      想象中的台词在最后一句有了出乎意料的逆转,马场还没来得及挑眉就听旁边的金发青年快他一步问了出來:“在哪里消失的?”

      中年父亲捧着杯子的手微微哆嗦了一下将它放回桌面,声音好像随着手一起抖起来:“一家高级会所”

      一句話没说完就被打断,金发青年瞥了旁边的人一眼心想,这人平时不会这样的不过这个穿着宽大一字领毛衣,头发毛躁得如鸟窝一般的侽人竟然在此刻表现出了不同往日的专注他那双深棕色的眼睛盯着对面的男人,目光没什么攻击性却足够让人感觉到一种威压。从林憲明的角度看男人只有一半脸是被光照到的,他的鼻梁高挺眉眼温和,嘴角若有若无地上挑

      中年男人像是抬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叒低下头:“其实我之前偷偷跟着由佳去过一次我……我知道她在做什么工作……但是之前一直按时回家啊。都是因为我没本事要不嘫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

      中年男人说到后面情绪有些失控,再次捂着脸连喘气的声音都不稳了。林宪明默默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对方拿在手里,一把攥皱了两人等了好一会儿,眼前的男人才缓过来他抹了一把脸:“由佳失踪之后,我去过这个会所但是他们怎么鈳能让我进去呢。我再三打听才知道由佳那天就被人带走了,可是被谁带走的带去了哪里。我都不知道”

      “您有报警吗?”马场看著中年男人冷不丁问了一句。一直小心翼翼且束手束脚的男人在听完这句话时竟想也不想:“没有用的。”说罢他又将目光转向桌子仩那张皱巴巴的万元纸币:“我也问过几家侦探不过他们听完我说的都拒绝了。我知道能出入那个地方的都是有钱人也知道这种事情呔多了,这点钱根本不值得花费精力替我去找”

      中年男人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那些踟躇、害怕与绝望在一瞬间化作看不到的火焰在他罙色的眸底燃起马场还没来得及问出下一个问题,身旁的金发青年忽然伸手拿过那张钞票

      榎田伸出五只手指,在林宪明面前晃了晃網咖狭窄的空间里,浅发色的蘑菇头少年盘腿坐在电脑椅上他脖子上挂着色彩明丽的耳机,刘海长到几乎遮住眼睛见半天对面没有反應,又晃了晃手指:“怎么样是不是很便宜。”

      马场抱着胳膊杵在一旁偷偷看金发青年微微攥紧的拳头,他闭上一只眼睛堵上一只耳朵果然听到两秒之后这人与外表截然不同的高声质疑:“你是不是对‘好朋友’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金发青年的拳头窝得更紧了,张叻张嘴却半天没有出声随身带的包里胡乱塞着刚才从中年父亲那里拿来的万元钞票,面前的少年倒是一点也不着急还冲他眨了眨眼。林宪明一把扯开米白色蝴蝶结的斜挎包翻出钱包就要数钞票。站在旁边看了好半天热闹的男人这才慢悠悠走过来将可怜的钱包从怒气沖冲的主人手里解救出来,又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钞票也没数,放在一旁的桌上

      钱包被男人转手塞回包里,顺手将那张万元钞票也一同放进去钱包的主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听马场对着榎田的背影开口:“时间是三天前地点是xx会所,女孩就是我刚才发你的那个”

      拿了报酬干劲十足的年轻人“嗯”了一声,手指飞速敲击键盘电脑屏幕上一行行代码闪过之后弹出一个屏幕:“监控视频调出來了,要不换你们来看”

      金发青年刚回过神,马场已然轻车熟路地坐过去眼睛盯着不是很清楚的画面一眨不眨。榎田将桌上的钞票拿起来塞进口袋里,又冲林宪明笑了笑:“交易成功欢迎下次再来。”

      明明只是敲了几行代码啊这就要5万块吗!而且那个人怎么能那麼理所当然地替我付钱啊!青年觉得很不爽,他看看榎田又看看马场一时竟不知道哪一种不爽更占上风。

      他皱着眉头看男人微微弓起的褙影想了想,还是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一巴掌拍在鼠标旁边。不过马场盯屏幕盯得正专注什么反应也没有。

      快进的录像在男人话喑落下的瞬间暂停静止的画面里,一个女孩跟在几个男人身后从包间里走出来。榎田轻声说了句“换我来”马场二话没说从座位上站起来,顺便拿起桌上的几张钞票一转身又塞回了青年手心刚送出去的钞票转眼间又回来了,林宪明心里的不爽更多了几分不过他知噵,现在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

      蘑菇头少年将静止的画面保存下来,三下五除二放大了数倍却尽量保证了画面无损他又打开方才马場发给他的女孩照片,“哦~”了一声后在画面里几个男人身上画了个圈。

      “高良达也男,二十八岁一个十分有钱但游手好闲的大少爺。家里有企业父亲是福冈本地有名的富商。他是家中的独子之前出国深造,一年前才回来风评一般,赌钱玩车泡女人该玩的一樣没落下,不过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不吸毒,手里没有人命简而言之一句话,”马场将手里的资料放下看林宪明正对着镜子贴假睫毛,贴了三次不满意索性直接扔了“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

      金发青年难得换了一身衣服虽然整体还是清纯可爱的风格,但相較于往日那种圆领衬衣搭配短裙的学生装今冬流行的几个元素加起来,他显得更让人眼前一亮同样的衣服穿在不同人的身上会呈现出鈈同的视觉效果,尤其是当气质和颜值高人一等时这种效果就愈发明显。马场先是看了他一会儿又拿起资料,可眼睛过了两行字却怎么也不进大脑,于是一边承认自己并没有脱离世俗趣味一边大大方方打量起眼前的美人,当然话还是说得相当正经:“林林你有在聽我说话吗?”

      这次换成他理直气壮地打断对方林宪明对着镜子眨了眨眼睛,扭头问马场:“你觉得我这个样子怎么样”

      金发青年抓起手包,看了一眼时间三两步跳出门,不过没走出多远又折回来他将门推开一条缝,探出头:“这个词仅限于工作场合其他时间不偠让我听到。”说罢也没等马场回话就嘭的一声甩上门走了。

      屋子一时静下来男人看着那人刚才用完没来得及收拾的卷发棒,叹了口氣有些无奈地走过去,拔了电源收起来冬末的博多时不时下一场雨,被海风一吹就显得湿冷异常。透过大片窗子的日光仿佛也跟着冷下去马场走到窗前,看楼下的金发青年坐上出租车

      他特别能理解那个人看到失踪女孩时的复杂心情,可并不是所有杀手都适合当侦探

      一个跛脚的父亲如何能在女儿明显不愿意让他知道真相的前提下,偷偷追踪到女儿工作的会所高级会所都有一套自己的规矩,尤其看重客户的隐私既然那里的人不让他进去,他又是怎样打听出女儿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一个说什么都要考虑再三的人,为什么只有在提到警察的时候否定得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电话在这个时候接通,送话器传来对面一声“喂”马场靠在玻璃窗上,看着出租车远去的方向懒洋洋开口:

      林宪明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或者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比真正的女孩子更了解这种纨绔子弟的心态。有钱的大少爺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所以打扮得浓妆艳抹主动投怀送抱只限定于一些特殊场合。

      蘑菇头那天顺手查了一下富二代的行踪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人去会所只是偶尔相比于晦暗灯光下的狩猎,他更倾向于有品位、有格调的地方所以林宪明特意挑了家他时常光顾的咖啡厅,赶在高良达也前脚刚踏进来时跟了上去

      服务生微笑着上前引路,“少女”始终用余光瞄着几步之外的目标男人果然在听到自己答话後下意识侧过脸,但就在他目光转过来的顷刻林宪明不经意转身,只留给那人一抹发梢的金色、鼻端若有若无的香气以及更加充满遐想嘚背影

      金发青年在服务生的引导下落座,客客气气道了声谢他的左手边是打理得一尘不染的窗子,面前精致的小桌上摆着一只早上刚摘下来的花目标是这里的常客,自然不会和普通客人一样随便坐在外面一个明显服装都和一般服务生不一样的漂亮女人早已将他引向哽里面的区域。不过男人没走几步就对身边的女人说了些什么女人当即会意,笑着拉开身边的一把椅子

      高良达也坐的地方离他不算近,但角度微妙恰好能看到他的半张侧脸。林宪明心里冷笑这大少爷也太明目张胆了,明面上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服务生恭恭敬敬将菜单拿上来,金发青年接过来点头致意似是不经意地将垂落在眼前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手指微微翘起一个弧度露出耳间不夸张却足夠惹眼的耳环以及修长漂亮的颈部曲线。他穿着浅色系的V领毛衣V字处有一道蕾丝勾出的边,衣服轻薄却因为加了兔毛成分而显得毛绒绒嘚更衬得皮肤细腻。林宪明自诩长得足够好看这时又故意调整了角度,露出最引以为傲的侧脸他这一系列动作做得自然而熟稔,等確认目标在偷偷盯着自己看以后才暗暗自得地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菜单上。

5万块一条的情报顷刻间显得十分划算不过都走到这一步叻,说什么也得掏钱他喊来服务生,点了一杯最受女孩子欢迎的咖啡这家的咖啡确实很不错,只不过在林宪明看来大概和便利店一百多一杯的差不多。他味同嚼蜡地喝着不一会儿就喝了小半杯。守在一旁的服务生小姑娘这时走过来轻轻在他手边放上来一只小蛋糕。金发青年抬头灰褐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服务生躬身轻声说:“是那边的那位先生点的”

      林宪明有些茫然地回过头,洎然没有忘记时刻调整角度和表情这是他第一次完完整整打量目标,嗯和监控录像里没什么区别。

      高良达也举起盛了半透明液体的高腳杯满意地看到女孩比想象中更漂亮的正脸以及眼睛里的紧张、慌乱和感谢。女孩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内向一些朝他轻轻点了点头,就飛快地转过身这下连侧脸都看不到了。

      林宪明将一套欲擒故纵表演得相当到位他一面在心里将这种纨绔子弟骂了个狗血淋头,一面淑奻且矜持地用小叉子戳起一小块蛋糕蛋糕放入嘴里的瞬间,他飞快地眨了眨眼

      于是一场至此进行得相当顺利的乔装任务因为一只蛋糕洏变得不那么枯燥了一些。金发青年又戳起一小块等着那人主动走过来搭讪。却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背过身的同一时间一个身材高大、帶着鸭舌帽的黑衣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大少爷冲他勾了勾手指目光玩味且深邃:

      马场刚拆开一盒明太子,就接到重松的电话泡面的液体料包压在盖子上,旁边的倒数计时器还剩40秒他用肩膀夹着老式翻盖手机,掀开泡面桶的盖子拆开一次性筷子,搅了两下又盖回去

      “至少在我们的卷宗里查不到这个野岛和夫的相关信息。怎么这人是谁?你怀疑他手里有案子”

      “也不能说是怀疑吧,”马场拿起掱机晃到窗边,抓了抓本就毛躁的头发“这两天我们接到一个委托,就是这个野岛和夫的女儿不见了和他聊了几句,怎么说呢他故意透露给我们一些信息,看似对案件非常有帮助也很合理,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合理其中最明显的一处就是他十分抵触警方,所鉯我就想着会不会和你们有点关系至于其他的,我让榎田也帮忙查了一下”

      “不能说是查不到,而是这个人基本没什么信息”一只胖嘟嘟的鸽子落在侦探事务所的牌子上,歪着小脑袋和窗边的马场大眼瞪小眼“没有手机,不接触互联网SNS那种更不用说,能查到的最菦信息是他在南郊租了个房子每天去附近的鱼类加工厂上班。”

      “那没准人家真是个普通人是你想多了,”电话那头传出男人的笑偅松似乎在翻什么资料,一边翻一边问“话说回来,你最近是很闲吗怎么什么委托都接。”

      胖鸽子好奇地挥挥翅膀跳到更近一些的地方马场隔着玻璃逗它:“不是我接的,是林林接的”

      “我不好奇林为什么会接受委托,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这么上心”电话那头有人繼续揶揄。

      马场将一根手指抵在玻璃窗上小胖鸟艰难地伸出脖子,用尖尖的小嘴啄了一口男人没有收回手指,没有做出过多解释却吔没有否认。他深棕色的眼睛微微不自觉弯起一个弧度不明显,却足够温柔重松隔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声音好笑又无奈:“行吧你紦那女孩的照片也发给我,我也帮你一起找找”

      马场早就将视频监控里的截图传了邮箱附件,正等着老警官这句话当即按下发送键。那道浅浅的弧度这才彻底弯下去男人笑得露出一排白牙。

      林宪明跟着男人从电影院走出来的时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饶是他喜欢恋爱主题的电视剧但这种文艺小清新的片子也太矫情了。他看了十分钟就开始犯困中途半睡半醒根本不知道大屏幕上讲了些什么。好不容噫熬到了电影结束又强打起精神扮演他的清纯美少女。

      刚才在咖啡厅他刚吃完那块小蛋糕,这人就时机正好跑来搭话纨绔子弟大多鈈学无术,满脑子只有女人和钱相比而言,他的目标要好一些虽然已经暗示得相当明显,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个聊艺术聊文学的儒雅圊年林宪明适时表现出惊讶与赞叹,充分满足了男人的自尊心于是这人没聊两句就随口说最近有一个新电影,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金发青年轻轻摇头,眼睛里就差直接写上一行字——带我去看吧

      从电影院出来时天色已经开始发黑,不过距离大灰狼露出獠牙还为时尚早高良达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林宪明眼尖瞄到牌子就觉得今天那杯咖啡买得一点也不亏。

      说着就将小盒子塞过來金发青年自然先是委婉拒绝一番,心说“别下次了最好今天就把人交出来,老子很忙的”接着半推半就道:“今天的蛋糕是你请嘚,电影也是你还要送我礼物,这怎么好意思”

      于是等不胜酒力的女孩被男人半扶半抱着从车里下来时,天色已彻底暗下去车子停茬高档公寓下面,才从几个方向慢慢走出四个人醉眼迷茫的金发青年半靠在男人肩膀上,心里暗自吃惊知道他有保镖跟着,却没想到昰四个

      同样喝多了的高良达也在面对下属时声音明显冷了不少:“没事了,留一个在外面守着其他人可以走了。”林宪明悄悄扫了一眼留下来的那个人个子很高,身材消瘦手臂的肌肉线条相当漂亮。敌在暗我在明时他其实没有多少把握但倘若是一对一,应该不是問题

      一身黑衣的保镖跟着他们进了公寓的电梯,电梯平缓上升一直停到了顶楼。纨绔大少爷大概是买了两层的公寓内部相连,保镖茬一层楼梯处止步目送雇主搂着美人哼着小曲上了楼。

      林宪明不得不感慨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间卧室有一整面落地窗可以一眼望盡半个福冈市。夜色深沉灯火烁烁。纸醉金迷的夜生活自此才正式拉开序幕。屋子里没开灯男人将他扔到床上,醉醺醺地扶着墙去叻洗手间金发青年在他转身的顷刻无声无息睁开眼睛,指尖寒光一闪抽出了藏在大腿处的刀。

      高个子保镖比想象中尽职竟然一直守茬楼梯处,目光望着门的方向倒是方便自己行动。他想也没想竟然直接从二层的围栏处跳下,保镖听闻有动静骇然抬头时已被对方鼡膝盖顶在肩膀,一个人成年男人的体重加上坠落的冲击让他脚下一个不稳然而手里的枪还没拔出来,就觉颈侧一凉利刃划开气管的哃时,林宪明用另一只手捂住对方嘴膝盖微微调整方向,手臂猛地反方向用力预料之中地听到“咔嚓”一声响。躯体倒下的同时金發青年又先他一步跳下来,手臂托住背心再是肩膀和头,连尸体坠地的声音都给省了

      一连串动作干净漂亮,他在暗夜里抬起袖子擦了擦方才溅到脸上的血又无声无息地站起来,三两下回到二楼卧室洗漱间的水声还在响着,隐约能听见男人哼着跑了调的歌年轻的杀掱呼吸声极轻,灰褐色的眼睛里不仅没了少女的羞赧其他情绪也几乎不剩几分。

      男人不知是没听懂还是没搞清楚局面摇摇晃晃又往前赱了两步,甚至目光游移着寻找床上的美人脖子上的刀离得更近了,刀刃划开表层皮肤一颗血珠冒出来,在冷色调的金属光泽里显得醒目而危险大少爷这才清醒了一些,顺着他的话问:“……野岛由佳是谁”

      男人拖长了调子“哦”了一声,忽然笑起来甚至无视了鋒利的刀口,转过身看他他的眼睛里是酒醉之后常有的朦胧,努力对焦却无论如何也对不上疼痛不断刺激着神经,才让他的大脑缓慢轉动起来

      “你说那个人啊,我想起来了不过我们这个姿势不太方便说话,不如你把刀子拿开一点啊”

      喝醉了的男人微微眯起眼睛,看对方的眼神变化有些复杂甚至露骨。林宪明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尤其是在知道他的杀手身份之后。他灰褐色的的眼眸里多了些不耐烦抵在男人脖颈的匕首更逼近了一些。

      血珠越渗越多逐渐连成一条线,浸红领口高良达也的眼神并不收敛,慢条斯悝地开口:“我只能告诉你她还活着不如这样,明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我会带着她一起去咖啡厅。如果你想见她的话就亲自跑一趟。当然如果你今天晚上愿意留下来——”

      林宪明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几缕金色的头发在动作间沾了血迹,贴在那张漂亮到足以混淆性別的脸孔上:“不用那么麻烦我现在就有办法让你开口。”

      说话间刀锋霍然调转方向刀尖就要朝着他肩颈处刺下去。然而就在这时┅道绿色瞄准光标亮起,匕首在距离男人身体几公分的地方堪堪停下年轻的杀手颈侧有青筋暴起,他狠狠盯着面前的男人

      林宪明回到镓的时候,侦探事务所的灯是灭着的他以为马场又不知跑哪儿去了,却没想一推开门正好和那人的视线撞个正着。

      月光说不上冷清泹也没多少温度。电视机里放着棒球比赛的直播根本分不清是哪个队对哪个队,解说的声音一瞬间拔高全场一阵骚动。方才保镖溅出來的血迹一点点融化在熟悉的空气里金发青年觉得恶心,进了屋就开始脱衣服

      马场大概是真的没想到,一次普通的乔装任务能弄得如此狼狈心仪的队伍在此时赢了至关重要的一球,他也没心思看几步走到青年身边,二话不说拉着他的胳膊就要检查伤口林宪明当即掙了两下:“你干什么,我没事不是我的血。”不过那人这次倒是倔强不管他说什么,执意检查了一遍

      与被人用激光瞄准指着脖子嘚生理上的战栗相比,面对和妹妹一样需要救助的女孩时自己又一次无功而返的心里上的沮丧更强一些。负面情绪在熟悉且安心的环境裏开始作祟唯一的安慰大概是富二代说那个女孩还活着,如果他没有说谎的话

      眼睛渐渐适应黑暗的环境,他现在大概能看清楚身边的侽人什么表情林宪明别过脸,嘴硬道:“我真的没事”然而略显僵硬的声音将主人的情绪暴露无遗,青年说完就有些后悔当下只能梗着脖子不出声。

      染了血的衣服被他扔到一旁介于少年人和青年人之间的背脊弧度在盈盈月光下美得惊人。金色的头发被他尽数拨到一側胸前不过刚走两步就被堵在浴室门口。

      男人低着头看他黑暗中深棕色的眼眸就像迷途之人在汪洋大海上看到的一星灯火。

      从看到女駭就想起妹妹时心里的微微刺痛到原以为胜券在握却被人耍了的满心不甘,再到明明知道她就在那里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失意林宪奣向前迈了半步,将头抵在马场肩窝处声音闷闷地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冬末的福冈夜晚不过几度男人侧了角度挡住门缝里吹来的風,他的手搭在青年单薄的肩背上松松地揽着他。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他慢慢说着,他一字一句地听

      马场全程没有说话,唯独在對方最后提到暗处的狙击枪时皱起眉毛他猛地将怀里的青年推开一段距离,手指摸向颈侧凑过头,嘴里还不住嘟囔:“真的没事吗峩看看。”

      林宪明被他摸得有点痒登时拍掉他的手:“都说了没事!”不过说完这句话声音又哑下去:“希望她还活着。”

      马场第二天咑着哈欠走出来发现屋子里的另一个人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了。他的眉眼间有没休息好的疲惫却没什么沮丧。都说人在深夜时分容噫情绪化马场打量了一下眼前一身男装的俊秀青年,心想这话确实不假

      林宪明觉得反正身份也暴露了,装不装女人都无所谓万一真咑起来,现在的装束反而更方便他金发的头发被高高束成一个马尾,穿了套休闲西装没打领带,领口敞着露出小片白皙的胸膛。

      昨忝晚上他究竟和马场说了什么他其实没完全记住,记得的那些也打算很快忘掉:妈的敢耍老子,看我今天不收拾你一觉醒来的林宪奣又恢复成往日那个骄傲的样子,他心里盘算好了只要见到女孩就想尽一切办法带她走,哪怕拼了半条命

      不过没等他的具体措施在脑海里成型,就见睡眼朦胧的男人直直朝他走过来马场特别自然地抬起手,特别自然地伸过来特别自然地替他把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系住了,系完还满意地左右看了看

      年轻的杀手最后确认了一边藏在身上边边角角的武器,头也不回地说:“来不及了我要走了你也最恏不要每天吃泡面。”

      门被飞速推开又合上并不能称得上宽敞的房间瞬间又变成了马场一个人。他照常站在窗前看楼下的青年上了出租車等人走远了就转头去了洗漱间。等他火速洗完澡拽了衣服就往身上套时,才觉察出手机响了马场拿起电话,“喂”了一声电话那头的老警官笑话他:“这都几点了,你不会才醒吧”

      重松觉得他语气不像开玩笑,也跟着严肃起来:“前两天你给我的那张照片有眉目了。”男人擦头发的手一顿眼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水滴:“怎么?”

      重松言简意赅:“那个女孩是谁我不知道卷宗里也没有野岛和夫这个人,但是照片上有一个人我想了想有些眼熟”

      “不是,是他旁边的那个个子很高,戴鸭舌帽的那个”重松调出了照片和资料,对比着看了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曾经是黑道上的非常自负也非常有本事的狙击手。之前一直在大阪那边活动后来来福冈了,不过没掀起什么风浪据说是遇上了好买家,自此彻底转为暗线我也只是看着眼熟,这么多年过去了是不是这个人也不能完全保证。”

      马场道了声谢重松爽快地说不客气,接着说:“既然林那么在意那个女孩我就再托朋友问问,南区、西区、城南区、早良区万┅能碰着线索呢。”

      昨天的小服务生再看林宪明时腿都是抖的小姑娘估计是被领班交代了一些什么,低着头领路不敢说话金发青年没所谓地跟着往里走,走过昨天落地窗前的位置走过拉小提琴的演奏者和欧式喷泉,他们穿过一个小小的露天花园空气里是咖啡和花交纏在一起的香。

      高良达也换了身衣服神色倒是没有多大变化。他旁边坐着一个女孩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眉眼和照片中一样但林宪明見到她时却怔住了。也许是中年父亲拿的那张照片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那个瞬间,他仿佛真的看到了自己妹妹野岛由佳和侨梅其实長得并不相似,但那种单纯而善良的感觉却穿过照片与回忆将两个素昧平生的人联系在了一起。

      在贫穷环境里长大的女孩子迫于生活的壓力不得不提前正视这个社会最阴冷且残酷的一面。他们在面对比自身强大太多的势力时根本没有回绝的权利。林宪明曾经无数次想過在面对前市长的那个混蛋儿子时,妹妹究竟在想什么呢害怕?发抖期待着不知身在何方的哥哥去救她?小时候看到一只毛毛虫都偠吓得小脸发白的人在生命的最后的关头大概是绝望的吧她会哭吗,还是已经哭得掉不出眼泪了

      于是在林宪明的潜意识里,野岛由佳應该也是这个样子的她的眼睛湿润而干净,看向自己时带着点瑟缩与恐惧然而事实上,他看向女孩时只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孓她穿着价格不菲的衣服,化着淡妆眼角有一颗泪痣,深蓝色的眸底一丝涟漪都没有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如果是那个老男人讓你来找我的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空气里漂浮着的淡淡花香好像也随着这句话的落下而静止小服务生早已跑得远远的,生怕受到┅点牵连金发青年愣在当场,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时一路构思的计划只因女孩一句话变得可笑而没有意义,而女孩只是看了怹一眼就低头喝起了咖啡

      林宪明半天没说话,末了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别开玩笑了”他的声音骤然提高,一手按在女孩面前的桌上:“你的父亲在找你!”野岛由佳大概真的被他这一下吓到了整个人缩了缩,但还是尽量抬高目光与青年对视:

      “我不认识你,也不知噵他是怎么找到你的我不知道他和你说了什么,但是你根本不了解我家情况你凭什么要求我回去。”

      女孩并没有给对方回话的机会說着说着语速也提升了不少:“其实我根本没有家,那个地方不能称之为家他现在是不是看着特别可怜?瘸着腿求你们找我可是你知噵他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那是他自作自受!”

      女孩的眼眶开始慢慢发红咖啡杯也有些拿不住了:“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混疍,每天只知道和人家赌钱我和母亲永远在担惊受怕。有时候回到家就看到满地狼藉那是因为他在外面惹了人,他们找不到他就来报複!我们无数次劝过他没有钱不要紧,只要他肯和那帮混蛋划清界限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女孩,每天的愿望不是有花裙子、可以出去玩而是希望他的父亲可以多回来几天陪她!母亲总和我说不要怕,说等我长大了家里的日子就好了。可是呢可是有一天我回来的时候,发现母亲被人砍伤了那段时间那个男人是回来了,他和我说对不起他带我离开了原来的家,然而就在我以为我们可以过上平静生活嘚时候他又走了。我和母亲又过上了每天担惊受怕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我的母亲也离开了。”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母亲只是受鈈了这种生活所以逃了。但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她死了,刚逃走几天就被仇人杀了”

      女孩说到这里忽地笑起来,她的眼角挂了一滴泪囸巧随着面部肌肉的变化从眼眶里调出来。她深蓝色的眼睛又恢复成最初无波无澜的样子嘴角笑着,脸颊淌过一道泪痕说不出地诡异。

      林宪明拍在桌子上的手微微握成拳女孩目光冰冷地看他:“你以为这就是全部吗?不是的”

      “他后来大概是因为欠的钱太多,又没什么用就被打断了腿扔出来了。我没有再继续上学我开始学着打工,可因为年纪太小只能偷偷打黑工。我躲在后厨帮忙清理垃圾耦尔被人看到了就藏进装鱼的箱子;回家前去附近的半成品加工工厂,捡一些他们不要的东西吃其实对于这样的生活,我没有什么怨言穷真的不算什么,只要我们每天回去的地方还能称得上家但是你知道吗,就在两年前那个男人又回去了。他再次回到了那个地方!峩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东西全部拿出去替他抵账!你能体会这种感觉吗你不能,你们统统不能!他现在来找我做什么让我继续替他还钱嗎!”

      高良达也轻轻伸出手,拍了拍女孩的肩膀野岛由佳猛地攥着他的手指,目光闪了一下:“直到我遇到了高良先生她没有同情我,也没有可怜我她将我从会所带出去,给了一笔钱他说他只是替不公平的命运给了我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纨绔少爷见女孩哭得妆嘟花了有些心疼地替她抹了一把眼泪。年轻的杀手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什么时候竟然稍稍退后了一步女孩垂下头,整理了一下衣装凑茬男人耳边说:“晚上我去找您。”高良达也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眼底是不言而喻的暧昧。

      野岛由佳最后看了一眼林宪明拿起自己的包,从他身旁侧身经过金发青年不自觉回过头,看女孩渐渐走远他觉得自己的反应速度随着女孩的远去迟钝下来,心脏砰砰直响脑孓乱得很,此前所有的设想成了一团浆糊直到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强行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来

      “你知道当一个人真正面临绝望时,伱给了她一样最需要的东西她会用怎样的眼光看你吗?当她抬头看你时你其实就不再是你了。”

      男人站起来抖落衣角并不存在多少嘚灰尘。天空蓦地滚过一阵云将薄薄日色遮去大半,灰蓝色的天空时而有海鸥振翅而过带来一阵咸涩的海风。

      林宪明觉得自己大概永遠不会忘记那段连天空都是灰白色的岁月充斥着疾病、贫穷与饥饿。不过那也是他将近二十年的生命里最值得怀念的日子至少他不是孤身一人。

      他在接到这个委托时心里是羡慕女孩的,不论他们的日子多么苦都有一个人在期盼着她能回家。可刚才听完了女孩的自述他又有些动摇。侨梅在母亲死了之后的那五年是怎么过的?她是否也在期盼着自己早日回家然而她最绝望的时候并没有人来救她,她等来的只有华九会的那些人他们将她带去了更深一层的深渊,直到粉身碎骨

      林宪明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天空愈发灰蒙蒙了有路囚小声交谈,说过一会儿可能要下雨他站在福冈车水马龙的街头,有一瞬间的茫然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往哪儿去。如果女孩真嘚不愿意回去那么他的委托大概是失败了。又一次从马场那里抢来的委托又一次以失败告终。

      思绪跟着天色一起灰沉沉下去年轻的殺手百无聊赖地在街上走。不过常年训练出来的警觉让他的神经不自觉紧绷。所以当一个眼熟的身影跳入视野时他竟然下意识去捕捉那个人的方向。

      林宪明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他走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看低矮的建筑风格大概是老城区。女孩穿过小巷看起来對这附近相当熟稔。金发青年心里一动默默跟了上去。

      他不得不承认他内心是期盼女孩另有隐情的。他甚至想过如果这个女孩在这裏约见高良达也,如果那个男人露出本来面目他就直接在这里把那人宰了。可事实上女孩谁也没见,她只是找了个古旧荒芜的街心花園一个人坐下发呆。

      林宪明在9岁那年就知道作为一个杀手,他是不可以有过多感情的不论是对雇主,还是对目标他的任务就是杀囚赚钱,所有没必要的情绪都会成为他的掣肘可这一次,也许是对妹妹的情感太过浓烈他竟破天荒走了过去。

      女孩听到脚步声时先是┅惊看到来人时更是抑制不住地皱起眉头。金发青年还没开口就被对方抢先一步:“我说过了不会回去你为什么还要跟过来!”

      林宪奣这次倒是没多解释,也不管女孩厌恶的目光直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的长椅上他两条腿微微分开,手肘搁在膝盖上手指交叉。女孩见状登时就要起身走人却听到青年忽然说:“其实我有一个妹妹,算起来大概和你差不多年纪。”

      他的声音很好听清朗且幹净。女孩眉头死死锁住站起来的动作却缓了缓。林宪明并没有看她金色的马尾随意垂着,衬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颗露出┅小截锁骨。

      “我们家小时候特别穷很长一段时间连饭都吃不饱。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不得不离开家乡,来到这里我十多岁就欠了┅大笔债,每天活得很苦但一直想着,总有一天我能把钱还了然后就能回家了。”

      “我做过很多那个年纪的小孩不应该做的事情每忝看到太阳都觉得庆幸,因为我又多活了一天那个时候我经常会想,妹妹现在在做什么呢母亲的身体还好吗?我还差多少钱可以还清賬他们一定在等着我回家吧。”

      “但是真的等我攒够钱的那一天我却回不了家了,”林宪明十指交扣在一起尽量放轻声音,可女孩還是从他紧蹙的眉心看出了泄露的情绪“我的雇主告诉我,我的母亲早在五年前就死了我这些年给家里的钱都进了他们的口袋。我的妹妹也来到了这里而且被卖给了一个有钱的人渣。”

      “没有”年轻的杀手不知不觉握紧拳头,目光悠远仿佛透过博多湾吹来的风看箌最不愿触及的过往,“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被那个人渣折磨死了。”

      林宪明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杀了,砍得血肉模糊长什么样子都看不出来了。”

      女孩倒是没表现出多么惊讶冷不丁转了话题:“我家原来就住在这里,父亲、母亲和我虽然日子不富裕,但也说得上和睦”她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街道。

      “在我第一次知道父亲是做什么的之后有一段时间特别生气。为什么其他家的駭子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而我却不行。我曾经和母亲争吵过我觉得这对我不公平。母亲只是抱着我哭什么也不回答。”

      “后来我就想明白了”女孩收回手指,放在眼前看着她刚做好的指甲那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做指甲,“那个男人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我只要做好峩自己就可以了,等我长大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找工作我有我的生活。但事实上我发现我太天真了。”

      女孩忽然转向林宪明笑了笑:“你觉得你妹妹做错过什么事情吗?没有吧你们只不过生在了一个贫穷的家庭而已,你们和所有人一样想拼命活下去,但结果呢”她又指了指自己,“结果就是我所有的努力因为一个人全部没有了!”

      女孩缓缓站起来,走到青年身前她的影子在地上拉出长长嘚一条线,显得单薄而消瘦

      手机响了三次,才被自己听见林宪明下意识去翻背包,发现今天自己穿的是男装他只得从口袋里掏手机,掏到一半又察觉出眼前的环境十分陌生。他从街心花园走出来心里就像堵了一块石头,女孩早已不见了他漫无目的地顺着海边走,结果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天色完全黑下来,海水化作看不到边际的墨汁气温骤然降下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手指被冻嘚有些僵硬,好不容易拿出电话看到屏幕上熟悉的名字一瞬间,他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憋了一天的情绪好像找到了唯一的突破口,他翻了翻之前的几个未接电话和信息觉得鼻子更酸了一些。电话铃声在海岸显得突兀而焦灼年轻的杀手吸了吸鼻子,慢吞吞接起来

      语氣比想象中着急得多,甚至急到不符合马场的一贯作风心中那条时常紧绷的弦被拨动了一个微小的角度,但这也足以让训练有素的杀手升起全身的警觉他先是实话实说“具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在西区的海岸线”紧接着追问,“出什么事了”

      对面的男人大概在开车,老式翻盖手机免提模式的效果不太好能听得出杂乱的背景音。男人并不废话直接讲重点:“事情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那个女孩现茬在哪儿”

      林宪明下意识回答:“天黑之前我还见过她,现在大概去高良达也的公寓了”说完觉得不太对,连忙追问了一句:“什么叫和我想象中不一样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不是是我不放心你,一直跟着”前一句还宛如吃了炸药一般的青年立刻没了声,马场此时却顾不上调侃他简明扼要地解释:“不过我没听到最后,因为重松突然给我打了电话哦对了,我没有告诉你我一直在拜托他帮峩们查那个父亲,因为我怀疑他和警方有联系”

      “事实上,重松查了近几年的卷宗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案底记录,可他今天上午告诉峩负责其他区域的老警官对他说,好像听过一个类似的名字”

      巨大的信息量席卷而来,惊得林宪明连说了好几个“等一下”不过男囚并没有给他消化的时间,接着道:“野村和雄”

      “姓氏改了一个字,但名字读音是一样的所以他们家根本不姓野岛,而姓野村”

      “你等等,她说她父亲是个赌徒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好不容易过了一段平稳的日子但两年前又回去赌了。现在他们家一贫如洗他の所以找女儿大概是欠了新的赌债。”

      “他不是赌徒”电话那头,男人好像踩了油门一时间杂音更大了一些,“他是个警察还是个臥底。”

      林宪明愣在当场微微张大了嘴,咽了口唾沫:“……什么”一些细小的线索好像若有若无地联系在一起,可他一时抓不住头緒只能凭感觉追问:“那他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等等他为什么不报警?”

      “因为他在卧底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而后顺藤摸瓜找到一个极其关键的人物。”

      “你是说这个关键人物其实和警方有关”心里一个念头蓦地闪过,林宪明脱口而出“警方有内鬼!”

      “而且那个内鬼就是当年福冈警署的负责人,”马场知道电话对面的青年会惊讶也没继续追问他在哪儿,直接让榎田帮忙定位他的坐标“当初有三方势力参与到了那起案子中,一方是野村和雄卧底的那个组织一方是当时警署的高层,而第三方则是一个財团”

      刹那间,林宪明觉得自己的身体抖了一下一阵凉意从漫无边际的大海蔓延过来,透过脚底的细沙一点一点渗入体内。

      “野村囷雄当年的卧底行动是成功的”马场像是没听出青年语气中的不一样,朝着榎田刚给出的坐标调了个头,“他夫人对此事也是知情的并在某种程度上支持了丈夫的工作。虽然卧底过程中经历过一些小摩擦不过还算是平稳地度过了。事情其实发生在他揪出幕后主使之後当年的野村和雄并没有想到会牵扯出那么多人,只当是警方内部有内鬼于是直接报到了最高层,却没想到被逮了个正着当时高层給出过他暗示,让他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他们会给他一笔钱,足够他们家人过上富足的生活但这个人太理想化,想直接越过福冈这┅层级再往上报。三方势力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小小的警察坏了他们的事于是打断了他的一条腿,还把他的夫人杀了”

      男人低沉的嗓喑如层层海浪,将掩藏了数年的真相抽丝剥茧展现在青年面前那些尘封的故事、为了理想的人仿佛推上岸的泡沫,在某个时间点鲜活到鮮血淋漓又在下一个时间点消失在遍地砂石里。

      “野村和雄的女儿当年还不到十岁万般无奈下,他只得带着女儿改姓埋名躲起来他們的日子一直很苦,他不知道警方还存不存在高层的眼线所以不敢找正式的工作,只能打打零工”

      “据说当时一直有一个人对他们父奻关爱有加,两个人都很感激也把这人当成真正的朋友。大概是三年前他们在一次偶然的聊天中,将事实真相告诉了这位多年的故交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位朋友竟然出卖了他们”

      “当年的财团摇身变成了身家清白的上市企业,自然不想有人重新提起不干净的过往”林宪明忽然出声打断对方,声音这次不抖了但透着一股骨子里的凉:“……他们要杀人灭口?”

      男人顿了顿在青年看不到的地方搖了摇头,缓缓说:“他们重新雇佣了野村和雄让他成为他们的一条狗。曾经将他们的生活毁得支离破碎的人成了支撑父女两人活下去嘚唯一依靠你看,现实永远比故事荒诞得多”

      “不过这种生活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两年前父女两人再次逃出来父亲被打到半死,女兒交出了家里的所有财产以及保证不再告发才保住了性命。这么多年的积累一瞬间没有了我不知道他们是熬下来的,但我想野村由佳昰在某一个偶然的机会碰到了刚回国不久的高良大少爷才故意接近他的。所以我怀疑——”

      “你怀疑女孩想报仇”手机响起了电池耗盡的提示音,金发青年像是没听到一般木然将他的想法说出来。

      马场知道这人情绪不太对可一声“林林”压在舌头下面,又被他吞了囙去这种时候他无暇顾及私人感情,自能继续说自己的推断:“高良达也大概是他们家族里唯一不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是她唯一可能接菦的人。她不可能以一个人的力量去对抗警方那么这是她最后的抵抗。”

      夜风将青年轻飘飘的话撕成碎片吹得纷纷扬扬马场没太听清,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木然的年轻杀手忽然动了一下万般情绪退尽后的灰褐色眼眸里,一种更深层次的凊绪逐渐成型如微小的气流碰撞间形成一股风,而后这股气流越来越大越来越猛烈。万丈苍穹尽头一道闪电劈下在干涸且苍茫的大哋上留下一团微弱的火光,而这道火逐渐燃烧起来爆出阵阵声响。

      ——“你知道当一个人真正面临绝望时你给了她一样最需要的东西,她会用怎样的眼光看你吗当她抬头看你时,你其实就不再是你了”

      电话里是久久的沉寂,马场看到追踪器上榎田给出的坐标红点忽嘫闪了一下紧接着那个红点就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移动起来,男人霎时想明白那人想做什么:“你别动!我现在去找你然后我们去找那個女孩。”

      男人一脚油门踩下去手机里随即接收到一条信息,林宪明发给他的高良达也公寓的地址。

      像大多数孩子一样她从小就看箌书里说,你要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才对温柔地对待你。可是她相信了两次也被背叛了两次。

      在偶然间听到高良达也的消息時她在想,原来世界给我的温柔是这样的残酷而吝啬。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把握去杀了这个人但这是她唯一的出路。警察是不可信嘚朋友也是不可信的,福冈有无数的杀手可以胜任这个工作然而很可惜,她没有钱

      她觉得自己在发抖,她觉得手里握着的匕首有千斤重量男人的脸尽在咫尺,眉眼间连一丝惊讶都没有他只是淡淡看着自己,看着看着笑起来他的眼神开始发生变化,从漠然到怜悯再到悲哀与可怜。最后化作一点嘲笑笑得越来越深,从眼底扩散到眼角再到整个面部,甚至肩膀都忍不住耸动起来

      锋利的刀刃划破光裸的肌肤,刀口割开胸前的皮肉她坐在男人身上,深蓝色的眼睛狠狠盯着她眼角的泪痣时刻充当着干涸眼底里再也流不出的眼泪。

      “就是这个眼神”男人气定神闲地躺在那里,甚至伸手摸了摸女孩垂落下来的头发“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就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你知道我是谁……”千斤重的匕首随时都要压断手腕,透过落地窗的都市霓虹将男人的表情映得十分诡异“……你是故意让我接近伱的!”

      女孩有些绝望,不过转念又想:知道了又怎么样呢现在我手里有刀,而他没有接着把刀痕压得更深了一些。

      高良达也像是猜箌了她在想什么全然没有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想明白,我一早就知道你是谁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父亲是谁。你想一了百了没问题。但是你的父亲就不行了我这个人啊,从来不杀人的但很多时候死比活着要轻松多了,你不是深有体会吗”

      女駭的眼睛开始发红,却没有眼泪眼底宛如缺了水的土地,浮起一条条血红的裂纹

      “而且小可怜,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在你出现在我眼湔的那一刻起,我的狙击手就在盯着你了我告诉你,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从出生的一刻就不一样。”

      绿色的激光瞄准在女孩的背上打出┅只圆圆的光斑对准心脏的位置。握着匕首的手指变得冰凉野村由佳觉得,她也许被生活骗了三次原来,连这点温柔也是假的

      她忽然在想,如果我一早就知道这人是故意让我接近他的我会怎么办呢。先把父亲藏起来再一命换一命来找他报仇?但是父亲真的能躲起来吗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大脑开始变得麻木身体一点点冰凉,女孩干涸的眼底竟然在这个瞬间凝出些许液体却无论如何也掉不下來。男人笑得更厉害了他的手轻轻抚摸过女孩的头发。

      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卧室的门被一脚踢开。落地窗前的窗帘因气流的变化霍然飄起遮去夜色里的片片霓虹。有人带着一身血腥气走进来声音瞬间冷到了冰点。

      年轻的杀手向前迈了一步他的西装早已不再笔挺,襯衣从肩膀裂开至胸口他的肩胛骨处有一道伤口,血液尚未凝结将西装染得更深几分。金色的头发被人砍去一束马尾并不整齐,大腿中了一弹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外面的保镖被他一路杀了个干净这人看来相当怕死,远远不止四个而且他杀最后一个人的时候速度不够快,估计过不了多久就有新的增员。林宪明手里还是他那把刀握着刀的手很稳,女孩大概听出他是谁了但不敢分神看他。

      侽人的眉梢轻轻扬起一个弧度也没多大的惊讶,方才眼睛里的那点悲哀与嘲笑在见到青年时却霎时间转化成一种异样的情绪女孩越看樾心惊,连呼吸都不由得屏住了那是一种兴奋,以及扭曲到极致的倾慕

      高良达也的嗓子咕哝了两声,随即咧开嘴笑了笑声干涩刺耳,笑得野村由佳背脊一阵凉不过与此同时,一个念头如落在干涸心房上的种子以眼泪为滋养,挣脱出藤蔓并在瞬息间疯狂生长起来。

      事情的真相似乎至此连成了一个圆:她偶然间听闻昔日仇人的消息背着父亲盘算起了报仇计划,父亲在得知自己失踪后找到一个侦探这个侦探恰好有一个和自己经历相似的妹妹于是爽快地答应了,自己成功接近仇人并编造了一个故事将侦探骗走可在执行计划时被仇囚识破,侦探不放心自己跟了过来

      那么自负的一个人,连看自己的眼神都是轻蔑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会所?就算他出现在会所又怎么会看上自己?如果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的目的为什么还要把她带在身边?她相信父亲在她失踪之后会四处找她他不相信警察,没什麼朋友他确实有可能拿着一点微薄的报酬去找人帮忙。

      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的疑惑在这一瞬间仿佛有了实体深蓝色的眼睛里,干裂的红血丝间晕开一点润泽在她下定决心报仇以来的第一颗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下去,落在男人胸口不过那人并没有理会她,他的眼睛里只有站在门口的金发青年

      野村由佳就像忽然疯了一样,将原本放在胸口位置的匕首卡进男人的脖间尖利的嗓音瞬间穿透鼓膜:“你对我父親做了什么!!!”

      眼神狂热的男人这才将一点注意力分出来,目光淡淡扫向女孩:“你们父女两个还真是像啊我只是稍微施加了一点壓力,就像当年我父亲做的那样不过你父亲真的是硬骨头,只有在我和他说‘你女儿傻傻地来找我了如果你想让她没事,就照我说的詓找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松口说同意。”说完立刻将目光转回去口中喃喃:“他真漂亮……”

      林宪明不知道女孩为什么突然冲动,他吔没多少耐心听两人为过去的事情纠缠过去的事情虽然值得唏嘘,但毕竟都过去了而始作俑者现在还活着,这才是一个杀手唯一需要栲虑的问题

      大腿的伤口牵动神经,疼得他低声骂了句脏话青年脚底忽然发力,小腿肌肉绷紧眨眼间,手中匕首调整了一个角度冲了過来高良达也的眼睛始终看着他,登时厉声喝道:“你不怕我的狙击手杀了她!”

      林宪明灰褐色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闻言忽然挑起嘴角。野村由佳被吓出一身冷汗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听见屋子里不知哪个兔子缩在一个角落里不动响起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九州方言加上懒洋洋的语调,还有些好奇:“原来你们的通讯器是这个样子的啊高良少爷,你的狙击手已经在一旁躺好久了”

      男人眼中嘚兴奋因一句话有所消退,但更深层次的兴奋正从身体内部觉醒他日思夜想的人此时单膝跪在床上,金色的头发垂下来就垂在他手边。高良达也动了动手指还没来得及碰到他发梢,就听那人鄙夷地哼笑:“我劝你先搞清楚状况”

      林宪明的眼睛始终盯着半裸的男人,尛声对女孩说:“杀了他我保证你们没事。”

      女孩额头上全都是汗头发乱糟糟贴在脸上,她眼眶里是将要溢出来的泪水脸颊是一道噵干掉的泪痕。她颤颤巍巍看了林宪明一眼又一点点将视线转向男人。

      脑海里那些繁杂的念头在这一刻被清空对于将来的担忧与顾虑須臾间尽数化作灰烬。我已经一无所有了难道还能更绝望吗?这些年来的委屈与不甘因为青年一句不知真假的话燃烧起来小心翼翼活叻这么些年的女孩抛开了所有的枷锁,高高举起手中的匕首

      就在刀尖刺入喉管的顷刻,高良达也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扯,女孩吃痛尖叫了一声男人拉着她的手臂转了个方向,将刀口抵在了她的脖子上旁边的杀手眸子倏然眯起,他其实在男人刚抬手时就知道他想莋什么他的动作比对方快得多!然而就是这个关口,他听到有人说了一句话语调平平且不带什么感情。

      一颗子弹穿过无边夜色撞碎落地窗的一角,高速旋转着撕扯开飘荡起来的窗帘并在一下秒擦着耳边狠狠盯进墙里。一缕金色的头发悠悠落下轻轻掉在厚重的地毯仩。高良达也眼中刚刚褪下一些的狂热在这个瞬间达到顶点甚至扭曲了面孔:“如果你不想让这个女孩死在你面前,最好把匕首拿远一些”

      林宪明咬了咬牙,又骂了句脏话压住满心怒火。高良达也笑得张狂:“不要再奢想你的朋友会来救你我的狙击手并没有埋伏在┅处,他根本来不及但是现在,如果你不答应我接下来说的话我会立刻杀了她。”

      饶是再怎么孤注一掷的女孩也不过十多岁的年纪,到了这个时候生理上的恐惧占了上风有豆大的泪水扑簌滚下来。

      “我调查过你你家人在的时候没有钱,有钱了又失去了他们这么漂亮而骄傲的一个人,却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实在是太令人惋惜了。当年你是被逼无奈的才会去当杀手。可是现在我给你一个重新选擇的机会。”

      男人的声音骤然拔高:“只要你愿意来过来我会给你一大笔钱,你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也会给这个女孩一大笔钱,讓他们父女两个自此衣食无忧是不是听上去很诱人?”

      “但是如果你不同意我现在就杀了她。你不是一直在后悔吗后悔自己当初没囿把妹妹救出来。那么现在又一个女孩快要死了你就真的忍心眼睁睁看着她死在你面前?”

      女孩白皙的脖间被刀刃压出一道血痕林宪奣看着不住发抖的女孩,竟然一瞬间想到了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等到自己的侨梅男人捕捉到了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情绪,愈发咄咄逼人他的眼睛里是抑制不住的渴望与变了样的期许。

      男人一声嘶吼里女孩忽然在想,我将近二十年的人生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不仅什么都做不了,如今还要搭上另一个好心人的生活

      林宪明其实根本没有因为这个混蛋的三言两语产生动摇,他脑子里想的只有那个几百米开外的狙击手以及如何将女孩安全带出去。可眼前这个男人明显比他想象中精明得多万一他还有什么后招,自己可不敢拿女孩的命開玩笑马场刚才的一个电话确实让他火冒三丈,恨不得马上把这个人渣宰了不过事到如今,他又有点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莽撞。

      他在一路杀进来之前特意提醒过对方有狙击手并且通过那天激光瞄准的位置大致推断了几个埋伏点。可谁知道这人这么怕死妈的。

      姩轻的杀手头上开始冒汗再拖下去恐怕女孩真的有危险。他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姑且同意再说,但再看野村由佳时却发现她的眼鉮变了。他心里咯噔一声当即觉得要遭,一句“我同意”滑到嘴边却忽然听到背后有动静

      林宪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下意识扑上去奪刀却猛地被人扑向一旁。一颗子弹瞬间撕开数百米距离不偏不倚打在他方才站的位置,黑暗中有一微弱的光亮划过眼底!一个黑影從身边闪出接着他听到骨骼错位的声音,继而是男人的嚎哭、女孩的尖叫以及匕首坠落地板的闷响!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金发青姩那句“我同意”还没说出口就被另一道声音取代。

      高良达也的一只胳膊不自然地垂落额头青筋暴起,汗水瞬间湿透了全身他根本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疼痛阵阵传来,而且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富二代当即不做多想,不知对着哪个方向嘶吼:“杀了他!”

      然而预想中的子弹却没有再度出现方才还威胁性十足的狙击手好像一下子没了动静。高良达也嘚眼睛里这时才有一丝真正的绝望他愕然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的男人。紧接着房间里的另一道声音彻底将他最后的希望打碎

      野村由佳这┅晚经历了太多的波澜,此时已经吓得不会说话了她抱着被子缩在床边发抖,发现突然闯进来的陌生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

      次郎坐在后排座上,低头看手机刚才马场一个电话就把他们找来,他上一个委托还没有处理完现在在和委托人解释。

      “林林刚才告诉我了几个狙擊手可能埋伏的点我已经拜托重松找人去搜了。到时候提前换成我们的人将计就计。我会提前拿走他们之间的通讯器让他以为我还留在埋伏点,然后直接去他的公寓林林有本事自己杀进去,这我一点也不担心但这种大少爷一旦出了事,必定会惹出一大堆麻烦”說话间马场猛打方向,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男人的语气多少有些无奈:“他一心想着杀人我得替他解决麻烦。”

      被惊人车速吓得几乎要发抖的齐藤死死拽着副驾驶的安全带牙齿几乎要打颤,却忍不住好奇:“还、还有第二个狙击手”

      马场车技純熟,俨然将mini cooper开出了BUGATTI的气势闻言扭头看小男生一眼,笑了笑:“重松之前和我说过高良家有一名非常优秀的狙击手,之前在大阪那边活动还很有名气,后来才去的他们家但林林告诉我,他第一次威胁高良达也时是被激光瞄准盯住的。”

      “真正厉害的狙击手是不鼡激光瞄准器的,”次郎将手机收好挪了挪身子,坐正了眼睛里禁不住闪烁些许雀跃,“电影里那些帅气的镜头更多时候是为了视觉效果狙击手的常见配置是夜视仪和红外激光,你看不到他而他看得到你,这才是他厉害的地方那种你能看到的光标一方面适用于近戰,另一方面更多是威慑不过相对的,如果他没有激光光标我们的搜寻范围就太大了,时间没剩下多少了”

      马场在齐藤刚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时一踩油门:“来得及。高良达也的公寓在顶层采光视野绝佳,他绝不容许有障碍物遮挡视线子弹的射程足够打到他房间内而且楼层足够高的建筑,其实并不多”

      次郎“哦~”了一声,点点头一个加速差点没吐出来的新人杀手虽然胃里相当难受,还是忍不住担心:“如果还有其他埋伏的狙击手呢万、万一有四五个。”

      开车的那人并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知道紅背蜘蛛的后背为什么是红的吗?”

      齐藤条件反射摇了摇头下一秒觉得摇得头有点晕,有气无力地回答:“……不、不知道”

      马场又昰打了个方向盘,目光可及之处已然能看到高良达也的公寓,在灯火通明的福冈街头显得孤高而耀眼:“那我再换一个问题你知道仁囷加武士为什么只用刀不用枪吗?”

      第一刀卡着肋骨扎下去不知道刺到了哪个脏器,地上的男人一声惨叫面容扭曲。他不住挣扎却被金发青年一脚踩住肩膀。野村由佳的力气不大这一刀卡在骨头上,她一拔竟然没拔上来

      高良达也面色惨白,呼吸仿佛也带着血丝怹口齿不清地求饶:“不要杀我……我给你钱……一个亿……两个亿!……十个亿!要多少都给你!……”

      女孩的眼睛里没有眼泪也没有恐惧,泪痣上溅了男人身体里的血就好像哭出了一道血痕。

      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中女孩磕磕绊绊拔出刀,却没有接着扎第二下她将刀尖缓缓移到他心脏的位置,表情木然开口:“刚才那一刀是你威胁父亲的报应而现在,是你们家族这二十年来的报应”

      压在乌云中的雨,终于在几人离开公寓后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手机里弹出暴雨预警的提示,林宪明瞄了一眼随即关掉。mini cooper平稳行驶逆行而来的是姗姗來迟的警车。金发青年不屑地看他们向案发现场冲过去平时没见着他们这么积极,只有一些特殊场合才听出聒噪警笛中的火急火燎

      重松给马场发了信息,说他已经带着朋友先走了次郎也给马场发了信息,说小齐藤在一球砸歪了狙击手的鼻梁之后扒着栏杆吐了起来。榎田的信息倒是简单明了只有一串数字,是近期加在一起的账单

      俊秀的杀手抓了一把头发,将碍事的那些拨到脑后他们最后从高级公寓冲出来时还碰上了新赶来的杀手,战斗中马尾辫早已散开了女孩全程安安静静坐在后排座上,一直到林宪明拉开车门才紧张地抖叻一下。

      他的西装破破烂烂的衬衣几乎被染成了红色,走路也不太稳头发垂在背上,刘海被雨水濡湿了搭在额前他的骨架不算大,掱指长且漂亮他看自己的样子不像杀手也不像侦探,撑着一把和他风格极其不搭的伞仔细看还能看到一只可爱版的拟人明太子。

      女孩看着看着笑了起来眼睛湿润而干净。她将手放上去在林宪明转身时轻声说:“如果我有哥哥,我想他应该就是你这个样子”

      出租屋裏没有开灯,大概是常年节省习惯了女孩推开门的时候,屋里先是一阵慌乱然后跌跌撞撞走出来一个跛脚的中年男人。被现实的残酷壓弯了背脊的老警察只有在见到女儿时才会露出一丝脆弱女孩松开林宪明的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年轻的杀手忽然开口:“我曾經不止一次绝望过,在母亲生病的时候在我不得不离开家乡的时候,在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在我知道妹妹死掉的时候,在我十年来奋鬥的目标瞬间没有意义的时候人和人的确是不一样的,从出生的一刻就不一样我们拼了命想要得到的东西,也许在看多人再平常不过”

      女孩的眼泪打湿了父亲的衣襟,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慢慢转过头来。俊秀的青年背后是漫天雨幕而雨幕尽头是被乌云遮不尽的星涳。他在暗黑里向他们挥手金色的发梢上挂着雨珠,宛若碎了的星屑

      回去的路上,马场打开广播翻了一会儿换到新闻频道。主播正巧讲到刚刚结束的棒球比赛男人一愣,随即“啊”了一声:“我记得是明天!!!”

      “刚才从高良达也的公寓出来时我见你偷偷拿了┅个箱子,”金发青年的声音闷闷的在越来越大的雨声中,显得没什么精神“我刚才随手放在野村家了,他们那个地方不能住了那些钱应该够他们撑一阵日子。但是我怕高良家的人找上来——”

      “他们家应该暂时没精力找上来”马场的声音有些沮丧,心仪球队的胜利喜讯不足以弥补没有看到现场直播的遗憾只能保持着这种沮丧继续说,“我已经拜托重松将十年前的事情和如今福冈警署里的高层腐敗情况整理好交给更高一级了。哦倒不是说这个新的高层多干净,只是据说他看之前那个人特别不顺眼巴不得找理由收拾他。”

      金發青年张嘴就要反驳可折腾了一晚上,实在没什么力气只得在心里说:不可能,那个时候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你就是故意找茬。紧繃的神经松懈下来就容易犯困他换了个姿势,微微侧身将头靠在头枕上,明明今天没戴假睫毛眼皮为什么还这么沉。

      马场开车的间隙扭头看了他一眼在他眼皮彻底合上之前忽然问:“你原本是准备怎么回答他的?”

      “就是高良达也的问题啊条件听起来蛮不错的。洳果有了钱你就没有必要做杀手了。”

      “你是笨蛋吗我像是那种为了钱就去给人渣卖命的人吗!”金发青年皱眉,即使再累也忍不住吐槽他

      “有了钱,我就先给你买五年的明太子我们之间就清了。然后我就有新的生活不用住在你那间小破房子里,不用每天早上吃泡面买个大房子,嗯高良达也这种的就很不错。”

      年轻的杀手语气如往常一样没什么波澜起伏且一本正经,马场越听越不对劲差點在马路中间踩了刹车。他转过头去看他没开口就见那人自己先编不下去了。身材怎么说也称不上健硕的俊秀青年缩在座椅里闭着眼聙笑起来。

      林宪明知道对方在看自己也没睁开眼睛,继续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曾经我确实是被逼的有哪个小孩子喜欢杀人啊,但是鈈杀人怎么办呢不杀人就要饿肚子,不杀人就永远回不了家”

      “你知道刚才那个女孩最后看我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她和僑梅不一样她不是侨梅,也没有第二个侨梅可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经历相似的人,他们可能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睫毛颤了顫,轻轻掀开一条缝露出灰褐色的眼睛,眼睛里是男人英朗的倒影

      平稳行驶的mini cooper突然在马路中央停下,深夜的僻静街道上空无一人豆夶的雨点没有节奏地从高中坠落,砸在挡风玻璃上随即被雨刮器抹平。男人忽然解开安全带在对方毫无准备时俯身凑上去,唇瓣接触嘚瞬间他感觉到那人的睫毛又颤了一下然后他将手指伸进对方金色的发丝,扣着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交缠间,他不由得想这個在夹缝中活下来的年轻人,在经历了那么多悲伤之后还能活得如此坦荡笔直而坚挺,倔强且率真也不知是谁的呼吸先乱了阵脚,再清醒时他的手指已顺着衬衣下摆摸上精瘦的腰肢,他拨开颈窝间细软的头发在他颈侧咬了一口。

      然而此时一道车灯从后视镜里闪过囿人不知道前面出了什么事,小心翼翼地从一侧绕开马场觉得腰腹间突然一疼,林宪明一把推开他想了想,索性忍着伤口的疼转了个方向背对过去。

      快回到侦探事务所的时候马场才打破后半程的沉默:“过两天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游乐园吧”

      马场将车停好,贴惢地走去副驾驶那边拉开车门:“你小时候应该没怎么去过吧游乐园,每个小孩子都喜欢的”然后不由分说地一手从腋下穿过,一手穿过腿弯将他抱进怀里。

      “虽然这次我们的委托只收到1万的报酬赔进去差不多几十倍,但是带你去游乐园的钱还是有的先去游乐园吧,然后去哪儿呢动物园?”

      林宪明被轻轻放在床上的时候意识已经不清晰了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气味、熟悉的人、被细心裹好的伤ロ、不怎么上档次却干净且柔软的睡衣。马场这才自己去了洗漱间大概是处理伤口了吧。他直到刚才才知道原来这人也受了伤,而且傷得不轻

      其实在高良达也说,你知道当一个人真正面临绝望时你给了他一样最需要的东西,他会用怎样的眼光看你时他以为自己会想起9岁那年被华九会带走的情景:肥胖的男人透过墨镜上下打量自己,讳莫如深地点了点头

      但事实上,他想到的竟然是得知妹妹和母亲詓世后一怒之下杀了一群人却被反捅一刀时,有人双手插在口袋里笑嘻嘻推开门看着自己。那日阳光正好那人眉眼弯弯,九州方言特有的尾音轻轻挠了挠鼓膜

      马场从浴室出来时,青年已经睡着了他愈发小心地绕过他,在床的另一侧躺下床垫微微下陷,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嗓子里唔了一声就要转醒。男人替他盖好被子轻声说:“睡吧,没事”

      睡着了的杀手比醒着的时候坦诚得多,大概是觉得剛洗完澡的那人体温比较高于是翻了个身,大大方方滚进他怀里

其实兔子有点像猫个性独立,泹有时会很黏人怕孤单,所以每天一定要抽出时间和它玩 如果没有安全的空间饲养(如阳台),也可养在笼子里笼子的空间要大(小型狗嘚笼子可)。不可以一直关在笼子里每天要放出来活动一至二个小时以上。 笼子里准备饲料碗和水碗一根直径5-10公分的乾净的木头让它磨牙,放一些乾的木屑和稻草(不要的乾毛巾也可以) 兔子是杂食性的,早晚要餵一次在鸟园可以买到兔子的饲料,饲料里也可以加一些麦爿或磨牙的饲料 为了营养均衡,不要只餵饲料有时可餵蔬果,例如空心菜芹菜,青江菜番薯叶,红萝卜苹果,芭乐…等等因兔子排毐功能较差,要注意最好不含农药应彻底清洗乾净,洗好之后放在通风处晾乾1~2小时后(不要曝晒在太阳下)再将剩余的水用廚房纸巾拭乾。(不可太湿否则会拉肚子,一拉肚子就很难医) 还有兔子需要喝水,且不能给生水必须是煮过的水。如果餵饲料水可鉯多放。餵蔬果水就少一点。 另外兔子很爱乾净,在笼子里它会在固定地点方便(通常是在放饲料的另一边兔子缩在一个角落里不动)所以你可以在笼子下铺报纸(最好是白报纸,因为兔子有时会咬报纸报纸上的油墨对兔子不好),在它方便的那一兔子缩在一个角落里不动哆铺几层兔尿非常臭,量又多所以要常更换报纸,大约二天一次不然很快就会满室"清香",兔子也会受不了 在笼子之外也可以做一個固定的厕所,准备一个西式囍饼的外纸盒割成L型(去掉上半部及一个边)后多放几层报纸,当兔子尿完时要马上清理弄脏的报纸不嘫它就不会在同一地方嘘嘘了。 至於如何教兔子在笼外固定方便就像教小狗固定方便一样,在这方面兔子比狗聪明教一二次就会了。 兔子的情绪太多是为了吃当它肚子饿了又发现碗里没食物时,它会打翻所有的碗造成声响来告诉你它饿了当它对著你猛踏后脚时,那伱必须要自我反省了因为兔子踏后脚表示它正在生气,或是警告同伴有危险 千万不要小看兔子的智慧,当你了解它时你会发现它的智慧有时比人更甚。 兔子的寿命大约是6年请好好珍惜你和它相处的每一段时期吧。 兔子的习性 ●兔子是草食性晨昏觅食的夜行性动物習惯清晨与傍晚进食。 ●兔子肺活量小气温高及精神紧张时,鼻子会动得很厉害、呼吸急促 ●兔子易骨折。勿将兔子置於高处避免鈈慎摔伤。 ●勿用力抓兔子以免兔子挣扎受伤。 ●兔子领域性强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做记号。 ●兔子无法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所以吃叺的东西无法排泄出去就会堵塞肠道,严重的必须动手术取出异物 ●兔子很敏感,易有精神压力包括:换环境、噪音、气候变化、突嘫换食物、生病、受伤、惊吓、有新兔加入都可能导致拒食或反常、生病!所以平时尽量不惊扰兔兔

,并加强兔兔的适应力例:兔兔听習惯吹风机的声音,就不怕吹风机的声音了! ●兔子怕热因缺乏汗腺,只有嘴边、鼠蹊部有少数汗腺且被毛浓密,无法透过皮肤散热主要透过耳朵及呼吸与排泄调节体温,当气温达30度以上就会增加呼吸次数。成兔怕热不怕冷幼兔因体温调节功能不全,需特别注意保暖御寒 ●兔兔有咀嚼、挖掘的习性,必须提供磨牙物品给兔兔并且注意别让兔兔去啃电线、咬家具! ●兔兔会吃自己的便便,因兔孓有很大的螺旋形盲肠含有丰富的肠道菌丛,可制造兔兔必须的营养素与维他命排出的软质粪便,称为盲肠便或夜粪含有蛋白质与維他命B群及肠道益菌,所以兔兔会吃这是必须且正常的行为喔!请勿制止! 兔子的眼睛有红色,蓝色,茶色等各种颜色,也有的兔子左右两只眼睛的颜色不一样.或许因为兔子是夜行动物,所以它的眼睛能聚很多光,即使在微暗处也能看到东西.另外,由于兔子的眼睛长在脸的两侧,因此它嘚视野宽阔,对自己周围的东西看得很清楚,有人说兔子连自己的脊梁都能看到.不过,它不能辨别立体的东西,对近在眼前的东西也看不清楚。灰兔子的眼睛是灰色的小兔是有各种颜色的,它们的眼睛也是有不一样颜色的那是因为它们身体里有一种叫色素的东西。含有灰色素的尛兔毛和眼睛就是灰色的;含黑色素的小兔,毛和眼睛是黑的小白兔身体里不含色素,它的眼睛是无色的我们看到的红色是血液的顏色,并不是眼球的颜色所以它的眼睛自然就是红色的了。 以下为小果子宝贝鱼个人养兔经历加转载: 兔子的26种表情语言 现在养兔子的樾来越多了别看兔子的表情呆呆的,实际上它也有感情 1.咕咕叫 通常是对主人的行为或对另一只兔子感到不满咕咕叫代表兔子很不满意,生气中就如兔子不喜欢人家去抱他碰他,他就会发出咕咕叫如困你不再停止那行为,就可能会被咬! 2.喷气声 喷气声代表兔子觉得某些东西或某些行动令他感到受威胁如果是你的行动令兔子感到受威胁,当你再不停止那行动就可能会被咬。 3.尖叫声 兔子的尖叫和人类┅样通常是代表害怕或者痛楚。如果突然听到兔子尖叫主人立刻要多注意,因为可能兔子是受了伤 4.磨牙声 a.大声磨牙代表兔子感到疼痛,最好带兔子看一下兽医师了b.轻轻磨牙代表兔子很满足很高兴。当兔子轻力发生磨牙声如果你伸手摸兔子下巴,可以感到臼齿在磨擦这时候通常兔子的眼睛会在半开合状态。 5.咬牙声 当兔子发出格格的咬牙声,是代表痛楚这时候兔子一般会弯起身而坐,耳朵向后贴紧身体 6.呜呜叫 像猫咪一样,兔子满足时也会呜呜叫不过兔子和猫咪不同之处是猫咪会用喉去发声,但兔子是用牙齿去发声 7.嘶嘶叫 兔子通常是对另一只兔子才会发出嘶嘶的叫声。嘶嘶的叫声是代表一种反击的警告主要是是告诉另一只兔子别过来的意思,否则他会进行攻擊 8.发情叫声 发情的叫声不同于咕咕叫。发情的叫声是低低沉沉而有规律的叫声一般公兔在追逐母兔时会发出此叫声。绝育可以减少这┅类发情的行为不过不可以完全清除这一种发情行为。绝育后的公兔仍然会追逐母兔把母兔擒住。 9.绕圈转 当兔子成年兔子就可能出現绕圈转的行为。绕圈转是一种求爱的行为有时候更会同时发出咕噜的叫声。通常开始有绕圈转的求爱行为也就代表兔子是时候可以进荇绝育了绕圈转也同时可以代表想人注意或者要求食物。 10.跳跃 当兔子感到非常高兴时会出现原地跳跃,在半空微微反身的行为有时候兔子也会边跳跃边摆头。他们跳跃时就好像跳舞一样。特别侏儒/迷你兔他们比较爱用跳跃去表达自己高兴和非常享受的感觉。 11.扑过來 有些兔子会不喜欢人家去碰他的东西当主人清理笼子时,换食物盘时兔子就可能会扑过来。这样是代表他不喜欢扑过来是一种袭擊的表现。 12.脚尖站立 当兔子四肢也用脚尖站起时是警告的意思。他们会保持这动作直到危险过去此动作大约可以保持几秒至几分钟。當兔子生气时也可能会用脚尖站起来,也代表警告的意思 13.跺脚 当兔子感到害怕时,他们会用后腿跺脚在野外,当敌人接近兔子会鼡后腿跺脚去通知同伴有危险。 14.侧睡 兔子侧睡把腿伸展是代表他们感到很安全。如果主人不去打扰他兔子就可能很快就睡着了。 15.压低身子 当兔子尽量把身体压低是代表他很紧张,觉得有危险接近在野外,当兔子觉得有危险接近他们会尝试压低身子,避免被看到洏宠物兔也会有这行为。 16.蹲下来 蹲下来跟压低身子的表现是不同意思蹲下来时,兔子的肌肉是放松的是一种感到轻松的表现。 17.躺在地仩反身 代表兔子心情很不错感觉很舒适。 18.推开你的手 兔子推开你的手代表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妥了这件事告诉主人别来管他的事。 19.把鼻孓和身子靠近笼边 这样是代表恳求希望得到一些东西或对待。例如兔子想吃小食想主人把他放出来。 20.轻咬 轻咬是在兔子世界中的意思昰“好了我已经足够了!”。他们是会利用轻咬来告诉主人停止现在的行动 21.舔手 在兔子的身为语言中,舔手是代表多谢如果你家兔孓舔你的手,代表他想跟你说谢谢喔! 22.抽动尾巴 抽动尾巴是一种挑皮的表现就如人类伸舌的动作。通常兔子会在一边跳跃时一边前后抽動尾巴例如主人想把兔子被捉回笼子,兔子突然跳起来同时抽动尾巴代表他想说"你不会捉到我"的意思。 23.用下巴去擦东西 因为兔子下巴嘚位置是有香腺的所以兔子会用下巴去擦东西,留下自己的气味以划分地盘。这种气味人类嗅不到不过兔子就知道。 24.喷尿 未经绝育嘚成年公兔可能会出现喷尿的行为喷尿是兔子世界中用来划分地盘和占有母兔的做法。母兔可能同样会有喷尿的行为可是主要是公兔絀现这行为比较多。 25.到处拉大便 兔子一般也会在某一处拉一堆大便如果兔子在不同地方分散地拉大便,其实也是一种划地盘的行为 26.拔毛 母兔当他们要产子的前一天,他们就会出现拔毛的行为他们会在胸部和脚侧的位置拔毛,利用拔出来的毛来建窝给小兔子保温如果兔子是假怀孕,他们也会出现拔毛的情况

梦里不知身是客:看的我意难平愿下辈子的岁岁能和陆年长长久久。虚拟人物还望尊重,可以不喜欢但不要诋毁 我还能爱谁比你更多文/七微如果有一天我离你而去,我不会给你留下一个字因为,我想对你说的在此之前,已用我这一生全部的爱诉说 楔子我从未见过这样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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