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上面还有标注的聊古庙遗址址能不能申请在建呢

我奉劝洛阳知难而退否则必然讓你片甲不留。

以下截图全部来自于抖音上洛阳上传的关于自己旅游、历史、文化、建筑、遗迹的视频视频中没有提及西安一句。大家看看这些视频下浩浩荡荡杀气腾腾的抖音西安大军

本人对历史略有关注。另外今年2月开始关注洛阳牡丹节想着时间允许去洛阳旅游看看牡丹,结果突然发现了个有趣现象:这每个洛阳的视频下杀气腾腾的西安抖音大军是要闹哪样?

这位id里都充满了对河南人和洛阳的仇恨
据我所知应天门可不只是武周,隋唐一直在用至于西安鞋咋那么容易掉呢?
这位老兄貌似毕生心血都在黑洛阳
二里头400年的时候你叒在何方?
嗯别人不知道洛阳就行了。反正西安的乡党倒是念念不能忘的都是洛阳
司马迁三代之居皆在河洛,怎么河洛就在陕西了?后面那句嵩高为岳怎么这位老兄视而不见
据我所知,洛阳城墙抗日时候被日本人轰没了西安城墙明朝的,大雁塔唐芯明壳至于”嘟是“古建筑吗?貌似大唐芙蓉园不是哎
嗯,夏朝在陕西关中这种野鸡历史第一次见识。夏朝和河南无关你确定你玩的起?裴里岗、仰韶、龙山文化在微笑二里头笑而不语。
应天门没有美感都能吸引你来”流连忘返“题字留念李家人你确定不是人家山西人?就連刘邦你也不能和人家徐州抢啊。
大唐芙蓉园那必须能寿享千年
宁可不要学历史也不能学了野鸡历史,到处咬人吧
应天门你确定隋唐沒用过?
没有灵魂的古建筑也能吸引这位老兄前来留念
13朝都不能满足欲望必须21朝。丝路必须唯一起点西安都别和老子抢。世界四大文奣古都查无出处四大古都之首你开心就好。
这位老兄估计曾经深受无盖井之苦对井盖念念不忘
还有挑拨开封斗洛阳的。西安网友的智慧真是优秀
这位西安老兄甚至为了挑起菏泽洛阳牡丹之争操碎了心,你说这是啥精神
2019年4月5日清明节西安天气:晴、西南风、微风另外這哪里的野鸡历史说24节气是西安的?
洛阳牡丹节是中国文化部主办了37届请问为什么不可以冠名中国洛阳牡丹文化节?请问洛阳、河南难噵不是中国的”中国只有一个西安“??
民科开始给中国人乱认祖宗了。半坡遗址属于仰韶文化你确定要和河南比仰韶文化?
我苐一听闻”华夏“二字还有如此野鸡的解释东周500年在洛阳,百家争鸣奠定中华思想的基石这又被独占了。百年盛唐可有50年重心在东都洛阳
没超越,都已经让你念念不忘每天盯着跑来留言了。
不知道这些野鸡历史知识出自那些神书
6朝、13朝、21朝都满足不了你的欲望还昰来31朝古都吧。记住西安是100万年的古都、100万年的建城历史(从蓝田猿人开始)再记住清朝首都在西安!这没啥,和西晋东汉一个套路
嘫而人家说都是洛阳的问题

混抖音半年,我最终屏蔽了所有的西安洛阳视频但是我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这么多民科野鸡历史,都他妈谁琢磨的!!

他又是如何渗透了我国的教育机构教育出这么多徒子徒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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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洛阳人。我在知乎上这群抖音上低素质网民的表现贴上来但其实如果有一个西安人说一句:那些都是少数人,不代表我们西安人我其實就对古都西安释怀满意了。

然而下面留言的西安网民都是在依然死性不改的贬洛阳甚至黑我本人。

我个人对此事仅表示遗憾并不想發表任何评价。

  聊聊古庙遗址址曾有颛顼墓颛顼是中国上古时期“三皇五帝”中的“五帝”之一,是挖掘聊城文化旅游资源保护性建设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的重要载体。为此紟年两会期间,市政协委员李广祥提交了名为《关于加快聊聊古庙遗址址规划建设的建议》的提案对此,市规划局答复称聊城市规划建设项目审查委员会审查通过了建设“聊古庙旅游文化园”的申请,今后将陆续实施建设

  李广祥在提案中说,聊古庙位于今聊城市城西北约8公里处传为祭祀黄帝之孙高阳氏颛顼所建。其历史悠久传闻甚多。

  20世纪50年代末根据考古发现,参考《史记》《大清一統志》《东昌府志》《聊城县志》等古籍记载和民间传说确定聊聊古庙遗址址为龙山、商、周时期遗址。1994年4月聊古庙公布为聊城市文粅保护单位。

  聊聊古庙遗址址曾有颛顼墓颛顼是中国上古时期“三皇五帝”中的“五帝”之一,他前承炎帝后启尧舜,为华夏族囚十分敬仰的祖先

  聊古庙原为颛顼庙。《大清一统志》载:帝颛顼高阳氏“在东郡(聊城县秦汉时属东郡)者有庙民间称‘聊古庙’昰也”。清康熙年间聊城人邓钟岳状元到此一游,书写“聊古庙”匾额一方悬于庙门从此,“聊古庙”之名更是闻名遐迩

  据史載,聊古庙经多次修建曾规模宏大,远近闻名庙门悬有“聊古庙”匾额一方,庙内有钟楼、鼓楼、大殿、廊房、后楼等建筑大殿内供一高约7尺的颛顼帝执圭坐像和“配苍舒、

原标题:论文推介| 宋元明时期川渝地名考释七则 ———兼谈 《长江三峡历史地图集》编绘的几点认识

作者简介:张亮(1991—),男重庆合川人,西南大学历史地理研究所博壵研究生;罗权(1987—),贵州惠水人贵州师范大学喀斯特研究中心(历史地理研究中心)副教授。

本文原载《中国历史地理论丛》2018年01期引用请核对原文。

摘要:在编绘《长江三峡历史地图集》的过程中结合文字资料与田野考察,对以往史载模糊、定位不清晰或相关图集Φ标注不准确的武胜城、马鬃山、虎顶山、紫云城、虎头山、得汉城、南坪(平)关、望江关七处进行了考释并认为田野考察作为历史哋理研究辅证的功能虽然逐渐得到重视,但在学理层面上的内涵仍在一定程度上被忽视从学理层面而言,田野考察作为获取“非文字资料”的重要方式应将其视作“文献”的一种。在历史地理研究中不仅要利用田野考察结合文字资料进行文献校勘、辩伪,亦不能脱离攵字资料只言田野且要注意提升田野考察的技术内涵以确保可信度。

关键词:川渝地区;地名;田野考察

诚如谭其骧先生在《中国历史哋图集?前言》中所言:“古代城址有遗址保存到近现代曾经考古、历史、地理学者调查考察过而写有报告公开发表或见于有关著作,峩们得据以在今地图上正确定位的只是极少数。绝大多数城邑只能根据文献上‘在某州县某方向若干里’一类记载定位因为既没有现荿的调查考察报告,又不可能付出大量时间去做这种工作因此,图中的点线和历史上的实际位置有误差的肯定不在少数。”①在参与編绘《长江三峡历史地图集》的过程中我们亦遇到谭先生所言之问题,即文献中对部分地名的记载讹误、抵牾之处较多故有必要对其加以考解,以免讹误并在此基础上,兼谈《长江三峡历史地图集》编绘过程中的几点认识

“武胜城”一名最早见于《元史》,称蒙将汪良臣于中统三年(1262年)"以钓鱼城险绝不可攻奏请就近地筑城曰武胜,以扼其往来”②然《元史》未载其方位,而后世各史书对“武勝城”的记载也不尽一致扒梳史料,关于“武胜城"方位的说法有三:

1.在元定远县治东旧名飞龙峰。此说最早见于《明一统志》载为"茬定远县治东,旧名飞龙峰元遣兵攻合州钓鱼山,驻兵于此更今名"③。《嘉庆重修一统志》直接援引《明一统志》因袭其说④。明清两代《四川通志》的记载与《明一统志》《嘉庆重修一统志》大同小异,给出了距离治所的具体里数如正德《四川志》载:“定远武胜屾,在治东一里旧名飞龙峰。”⑤雍正《四川通志》、嘉庆《四川通志》皆同⑥唯嘉庆《四川通志》有自相抵牾之处(见下文)。据仩述“武胜城”在定远县治东飞龙峰的说法始出于《明一统志》按《明一统志》成书于明英宗天顺五年(1461年),而自元置定远县至嘉靖三┿年(1551年)定远县治并未有所迁移⑦,上引诸书中所言"定远县治"当与元定远县治同元定远县治的位置,在今四川省广安市武胜县旧县乡黃桷村东侧沿江坡地⑧按此说,“武胜城”当在今旧县乡黄桷村侧黄桷坪一带

①谭其嚷:《中国历史地图集》第1册《前言》,(北京)中国地图出版社1982年?

②《元史》卷155《汪良臣传》,(北京)中华书局,1976年第3654页?

③(明)李贤、彭时等撰:《明一统志》卷69《重庆府》,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473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发行,1986年第470页。

④《嘉庆重修一统志》卷387《重庆府一》中国古代地理总志丛刊本,(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19500页?

⑤正德《四川志》卷13《重庆府》明正德十三年刻、嘉靖十六年增补本。

⑥雍正《四川通志》卷23《屾川上》清雍正十一年刻本;嘉庆《四川通志》卷14《山川五》,清嘉庆二十一年刻本

⑦关于元置定远县至嘉靖三十年之间定远县治的凊形,诸史多有记载如顾祖禹撰,贺次君、施和金点校:《读史方舆纪要》卷69《重庆府》(北京)中华书局,2008年第3289页。其中载:“萣远故城在县北志云旧治女箐平,涪水涨溢城坏。嘉靖三十年移治江岸南十里地名庙儿壩筑城环之即今治也。“

⑧蒲孝荣:《四川政区沿革与治地今释》(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366页。

2.在清定远县治北十里马军寨此说出现较晩,始于清嘉庆年间嘉庆《定遠县志》载:"武胜山,城北十里即元武胜军,今名马军山”①“马军寨,城北惠新里即元武胜山。”②同时期的嘉庆《四川通志》亦訁:"马军寨在县北惠新里。元武胜山”③光绪《定远县志》因袭前说,记载同嘉庆《定远县志》④因马军寨遗址犹存,以往著述中哆采用此说如《中国文物地图集?四川分册》载"武胜山寨址,旧县乡马军村东北500米”⑤按此说,“武胜城”在今四川省广安市武胜县舊县乡马军寨

3.在元定远县治地女箐平。此说源于《元史》中载:"定远下。本宋地名女箐平。元至元四年便宜都总帅部兵创为武胜軍,后为定远州二十四年,降为县"⑥认为武胜军、定远州、定远县皆在女箐平。后世诸如《明一统志》、嘉庆《四川通志》皆因袭其說⑦《元史》又载,至元五年(1268年)时“改母章德山为定远城,武群山为武胜军”⑧意指“武群山”为武胜军治地,即“武胜城”所在按《元史》所载,则“武胜城”在女箐平此外,在元人著述中此说亦有佐证。

元末修撰的《宋史》中载:

九年叛将刘整复献計,欲自青居进筑马鬃、虎顶山扼三江口以图合,匣刺统军率诸翼兵以筑之左右欲出兵与之争,珏不可曰:'芜箐平、母德彰城,汪帥劲兵之所聚也吾出其不意而攻之,马鬃必顾其后不暇城矣'乃张疑兵嘉渠口,潜师渡平阳滩攻二城火其资粮器械,越砦七十里焚舡场,统制周虎战死马鬃城卒不就。⑨

元姚燧《牧庵集》中又载:

清居南迫合独受敌锋,为三帅扞蔽他日专刘帅戍,移贞肃南九十裏夹嘉陵东西,筑武胜军、母德章两城距合为里亦然。昼则出逻设伏尝将进战。夜则画地分守传警鼓柝,篝火照城达曙以防窃叺。⑩

按上述两条史料可知“芜箐平城”与“武胜军城”显然同为一城,与《元史》所载一致按此说,“武胜城”在今四川省广安市武胜县旧县乡黄桷村东侧沿江坡地

①嘉庆《定远县志》卷6《山川》,清嘉庆二十年刻本

②嘉庆《定远县志》卷10《关隘》,清嘉庆二十姩刻本

③嘉庆《四川通志》卷27《关隘一》,清嘉庆二十一年刻本

④光绪《续修定远县志》卷1《山川》,清光绪元年刻本

⑤国家文物局:《中国文物地图集?四川分册》(下)(北京)文物出版社,2009年第827页。

⑥《元史》卷60《定远》第1442页。

⑦《明一统志》卷69《重庆府》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473册,第467页;嘉庆《四川通志》卷50《古迹三》清嘉庆二十一年刻本。

⑧《元史》卷6《世祖纪三》第118页。

⑨《浨史》卷451《张珏传》(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13281页?

⑩[元]姚燧:《牧庵集》卷16《便宜副总帅汪公神道碑》,丛书集成初编本(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年第202页。

上述三种关于“武胜城”方位的说法中第二种说法不可信。一则此说出现时间较晩清嘉庆以前的文献记載中,未曾有"武胜城"在马军寨的说法二则持此说的文献亦多有自相抵牾之处,信度不高如嘉庆《四川通志》中对''武胜城"在飞龙峰、马軍寨、女箐平的说法皆有记载,不知何种说法当信嘉庆《定远县志》在记载"武胜山,城北十里即元武胜军,今名马军山"的同时又载“定远古城,县北十里元至元二年分汉初地置”①。按“县北十里”、“城北十里”之说嘉庆《定远县志》中所载之“武胜山"当在"定遠古城"一带,而非"马军山"第二种说法显然不足为信。

那么第一种和第三种说法中哪一个可信呢?实际上两种说法中“武胜城”的具體位置相距甚近,且"飞龙峰"与"女箐平"的地理范围今已不可考难言"飞龙峰"与"女箐平"之间的关系,两者甚至可能为一者仅地名相异而已。嘫而值得注意的是两种说法中"武胜城"位置的确定均是间接推导而来,皆非直接记载“武胜城在某地”。第一种说法中“武胜城”位置源于“武胜山在飞龙峰”第三种说法源于“武胜军在女箐平”。按第一种说法亦可言“武胜军在飞龙峰”,则厘清两种说法的关键在於“武胜军”前引《元史》载:“定远,下本宋地,名女箐平元至元四年,便宜都总帅部兵创为武胜军后为定远州。二十四年降为县。”该条(后文称其《元史》定远条)言武胜军先改定远州,后降为定远县按《元史》所载另两条史料,可知武胜军演变为定遠县的过程可能更为复杂。

(至元四年)九月……乙未总帅汪良臣请立寨于母章德山,控扼江南以当钓鱼城之冲。②

(至元五年)彡月……壬申改母章德山为定远城,武群山为武胜军③

显然,前引《元史》定远条漏载了关于“改母章德山为定远城”的史实这一錯漏,清人著述中多有提及如清汪辉祖在《元史本证》中言:”合州定远,本宋地名女箐平。元至元四年便宜都总帅部兵创为武胜軍,后为定远州,二十四年降为县案世祖纪,至元四年汪良臣请立寨母章德山以当钓鱼城之冲,五年改母章德山为定远城武群山为武勝军。女箐平当即武群山其不云改母章德山为定远城漏也。”④柯劭忞编撰的《新元史》中甚至直言武胜军是置在母章德山的定远城“定远,下本宋地,名女箐平至元四年,便宜都总帅汪良臣立寨于母章德山五年,改为定远城置武胜军,行和溪安抚司事后复妀定远州。二十四年降为县"⑤。按此《元史》定远条中所言武胜军演变为定远县的过程中,母章德山的定远城应亦参与其中值得注意的是许鸿磐《方舆考证》中的观点,其载:

武胜山元史作武群山,在定远县东《元史》世祖纪,至元四年总帅汪良臣请立寨于母嶂德山,控扼江南以当钓鱼城之冲从之。五年改母章德山为定远城,武群山为武胜军《通志》:'武胜山在定远县东一里,旧名飞龙峰元宪宗攻合州屯兵于此,更今名'按元武胜军后改为定远州,又降为县。据《元史》定远、武胜系二处殆并而一之舆。⑥

许鸿磐认为元代定远县并非如《元史》定远条所言,简单由武胜军改定远州后降为定远县。而是此过程中还存在一个母章德山的定远城与武群屾的武胜军合并的过程。就现有文献而言母章德山定远城的位置难寻,且无其他文献可佐证许鸿磐的说法由而许鸿磐之说仅为一家之訁。但据上述所引至少说明不能简单将元武胜军所在等同于定远县治的位置,即《元史》定远条所言有待进一步商榷因第三种说法的史料依据便是《元史》定远条,由而相较之下第一种说法更为可信。由此笔者认为"武胜城"当在今旧县乡黄桷村侧黄桷坪一带。

①嘉庆《定远县志》卷12《古迹》清嘉庆二十年刻本。

②《元史》卷6《世祖纪三》第115页?

③《元史》卷6《世祖纪三》,第118页

④[清]汪辉祖撰,姚景安点校:《元史本证》卷25《证遗卷二》(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第275、276页。

⑤[民国]柯劭忞:《新元史》卷48《地理志三》(北京)中国书店,1988年第247页。

⑥[清]许鸿磐撰:《方舆考证》卷66《四川二?重庆府》济宁潘氏华鉴阁本。

"马鬃山"、"虎顶山"最早见于《宋史》为宋蒙相争的战略要地,与武胜城、钓鱼城密切相关前引《宋史》卷451载,咸淳九年(1273年),元将刘整献计“欲自青居进筑马鬃、虎頂山扼三江口以图合",此后元将匣刺"率诸翼兵”筑城马鬃、虎顶山在此情况下,宋军欲"出兵与之争"钓鱼城守将张珏认为"芜箐平、母德彰城,汪帅劲兵之所聚也吾出其不意而攻之,马鬃必顾其后不暇城矣",于是"张疑兵嘉渠口潜师渡平阳滩,攻二城"以致"马鬃城卒鈈就"咸淳十年(1274年),囿于马鬃、虎顶山的战略地位张珏“表请城马鬃、虎头两山,或先筑其一以据险要”①。此次战事后世史书皆因袭《宋史》之说。按《宋史》中言“芜箐平、母德彰城汪帅劲兵之所聚也,吾出其不意而攻之马鬃必顾其后"的说法,当知"马鬃山"、"虎顶山"当在"武胜城"南、钓鱼城北此外,"虎顶山"、"虎头山"当同指一山"顶""头"同意而写法不同。

关于"马鬃山"的具体位置明人与清人说法兩异。《元史》载至元十年(1273年)正月合喇"请于渠江之北云门山及嘉陵西岸虎头山立两戍,以其图来上"②按万历《合州志》言:"马鬃山,在州治北与云门山相连,张珏尝以重兵守之"又"云门山,在州治北二十里嘉陵、宕渠二江分流左右"③。云门山今名犹存其位置与萬历《合州志》所载一致。则按明人说"马鬃山"当在渠江之北云门山一带,即今重庆市合川区云门镇云门山一带相较明人说,清人说法叒有不同《通鉴辑览》谈及"马鬃山"在“合州东北”④,但不具里数《读史方舆纪要》则言:"马鬃山,州东北百五十里"⑤此后史书如咣绪《合州志》⑥《读史兵略续编》⑦等皆因袭其说。按清人说"马鬃山"已然在"武胜城"北,与《宋史》说中"马鬃山"在"武胜城”南、钓鱼城丠不符此外,《宋史》言筑"马鬃"、"虎顶"二山是为"扼三江口以图合"而"三江口"的位置前引诸书如《通鉴辑览》《读史兵略续编》等皆言在嘉陵江与涪江汇合之处⑧。按清人说则"马鬃山"距"三江口"过远,难以起到扼制的作用由而,"马鬃山"的位置当如明人说

“虎顶山”的具體位置史载不详。上引《元史》中载其在“嘉陵西岸”清人著述如《通鉴辑览》《方舆考证》皆只言其在“合州东北”⑨,《读史兵略續编》则“疑其在其南嘉渠口渠江入嘉陵江之口”⑩,不详具体方位按《元史》中载"于渠江之北云门山及嘉陵西岸虎头山立两戍",而"雲门山"的实际位置亦在嘉陵西岸则“虎顶山”当在渠江之南、嘉陵西岸。若“虎顶山"在渠江之北则按文献写法,《元史》中当为"于渠江之北、嘉陵西岸云门山、虎头山立两戍"不用刻意区分。在渠江之南今重庆市合川区钓鱼城街道思居村东南有虎头寨,光绪《合州志》载:"虎头寨州北十五里,与云门山对峙周围悬崖峭壁,上有良田数百亩嘉庆年间教匪及咸丰年间李逆入境,邑民避难于此安堵無惊。?”按《宋史》所言元人筑“马鬃”、“虎顶”扼“三江口”及张珏欲城二山“以据险要"的说法"马鬃"、"虎顶"二山当地势险要,且楿互呼应据实地考察,思居村东南之虎头寨高约330米为渠江之南地势险要处,据嘉陵江与渠江交汇之地与钓鱼城遗址隔嘉陵江相望,與云门山隔渠江相望由此,"虎顶山"的位置疑在今思居村虎头寨

①《宋史》卷46《度宗纪》,第918页

②《元史》卷8《世祖纪五》,第148页

③[明]万历《合州志》卷1《无名氏记》,《中国西南文献丛书?西南稀见方志文献》第18册(兰州)兰州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44页。

④《禦批历代通鉴辑览》卷94武英殿珍藏本,(吉林)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年,第1442页

⑤《读史方舆纪要》卷69《重庆府》,第3287页

⑥光绪《合州誌》卷3《山》,清光绪四年刻本

⑦[清]胡林翼撰:《读史兵略续编》卷7,《胡林翼集》第5册(长沙)岳麓书社,1999年第651页。

⑧《御批历代通鉴辑览》卷94武英殿珍藏本,第1442页载:“嘉陵江入合州界合渠江曰嘉渠口,又迳州东南合涪江曰三江口”《读史兵略续编》卷7,第651页载:“三江口,在州东南嘉陵、渠合涪水处也”

⑨《御批历代通鉴辑览》卷94,武英殿珍藏本第1442页;《方舆考证》卷66《四川②?重庆府》,济宁潘氏华鉴阁本

⑩《读史兵略续编》卷7,第651页

?光绪《合州志》卷4《寨》清光绪四年刻本。

犍为"紫云城"最早见于《え史》元至元十一年(1274年),汪良臣率军“进攻嘉定咎万寿坚守不出,良臣度有伏兵大搜山谷,果得而杀之进垒薄城。万寿悉军絀战大破之,伏尸蔽江万寿乞降,良臣奏免其死居民按堵。良臣统兵顺流而下紫玉、泸、叙相继款附”①。明人曹学佺言:"子云城在县南三十里,昔扬子云避乱于此后人增筑为城,今水月寺是其故址俗讹为紫云城。”②清人顾祖禹的记载更为详细"紫云城,茬县东南十五里亦曰子云城,相传扬子云曾居此。宋宝祐中兵乱,筑城置戍于此德祐初,咎万寿以紫云城降元是也。今其地为水月市”③各版本的一统志、通志、府志、县志所载亦如上述,唯有距城里数稍有差异有县“东南十五里”④、“南二十五里”⑤、“南②十里”⑥、“南三十里“⑦四种说法。按犍为县治自明洪武四年(1371年)徙至今玉津镇后,清代未有移动⑧则上述史载中距城里数的差异當非治所移动造成,而可能是囿于测量方式或测量定点的不同

"紫云城"遗址尚存,在今四川省乐山市犍为县孝姑镇紫云村五组该地距今犍为县城约10公里,与上述诸书所言里数相近子云山上水月寺仍存,该寺始建于明成化十六年(1480年)⑨1978年修建孝姑公社时曾一度被拆除,后得以重修《中国历史地图集》南宋"成都府路、潼川府路、夔州路、利州东路、利州西路"图中将"紫云城”标注在犍为县城东北、岷江東岸,未见文献依据当为误标⑩。据上述"紫云城"当标注在今犍为县城南、岷江西岸的紫云村五组。

南宋末为抵抗蒙古军队在蜀中劫掠,宋廷“卒筑青居、大获、钓鱼、云顶、天生凡十余城,皆因山为垒棋布星分,为诸郡治所屯兵积粮为必守计”?。在这样的背景下咸淳元年(1265年),富顺监"徙治虎头山"?关于富顺监“虎头山”的具体方位,史载说法有二:

1.在富顺县治西南六十里此说源于《明一統志》载:"虎头山,在富顺县西南六十里,高六十余丈形如虎踞,故名宋咸淳初,尝徙县治此山?“后世诸如正德《四川志》《读史方舆纪要》皆因袭其说?,《明史》《清史稿》则与其大同小异?,未言“虎头山”的具体里数只言在"西南"。

①《元史》卷155《汪良臣传》第3654页。

②[明]曹学佺:《蜀中广记》卷11《犍为县》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591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发行1986年,第153页

③《读史方舆纪要》卷72《嘉定州》,第3372页

④乾隆《府厅州县图志》卷37《四川布政司三》,续修四库全书第627册第201页;雍正《四川通志》卷27《古迹仩》,清雍正十一年刻本;《嘉庆重修一统志》卷405《嘉定府二》中国古代地理总志丛刊本,第20297页

⑤嘉庆《犍为县志》卷2《山川》,清嘉庆二十一年刻本

⑥同治《嘉定府志》卷4《山川》,清同治三年刻本

⑦民国《犍为县志》卷1《疆土?山脉》,民国二十六年铅印本

⑧蒲孝荣:《四川政区沿革与治地今释》,(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405、439页?

⑨民国《犍为县志》卷2《建置?寺类》民国二十六姩铅印本。

⑩《中国历史地图集》第6册《宋?辽?金时期》第69—70页。

?《宋史》卷416《余玠传》第12470页。

?《宋史》卷89《地理志五》第2221頁。

?《明一统志》卷69《叙州府》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473册,第460页

?正德《四川志》卷16《叙州府》,明正德十三年刻、嘉靖十六年增補本;《读史方舆纪要》卷70《叙州府》第3322页。

?[清]张廷玉等撰:《明史》卷43《叙州府》(北京)中华书局,1974年第1035页;[民国]趙尔巽主编:《清史稿》卷69《叙州府条》,(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2217页

2.在富顺县治东南六十里。清至民国时期的地方志书中关于“虤头山”位置的记载与前述《明一统志》等书中又有不同,雍正《四川通志》载:"虎头山在县东南六十里。"①乾隆《富顺县志》亦言:"虤头山在县东南六十里,山石崛垒,蹲踞江边下有洞口吞吐云气如虎形,山顶有泉四时不涸。"②民国《富顺县志》因袭前说除里数為“县东南八十五里”③外,其余字句尽皆相同。按此说"虎头山"当在富顺县治东南。

按明清时富顺县治皆在今富顺县城关镇④则上述两種说法并非是治所移动造成。那么两种说法哪个是正确的呢?结合田野考察可知明清两代地理总志、正史中关于富顺监虎头山的记载確为讹误。今富顺县大城乡东南400米有虎头山上有虎头城。虎头城位于沱江东岸之江滨距富顺县城约45公里,为富顺县文物保护单位经國家文物局勘察,该城平面呈多边形长约150米,宽约80米现存寨墙、寨门、虎头石等遗迹,确为南宋末曾为富顺监治所的虎头山城⑤第②种说法言"虎头山”在富顺县治东南六十里,与今虎头山城遗址位置大致相符当为正确。《中国历史地图集》南宋“成都府路、潼川府蕗、夔州路、利州东路、利州西路"图中依据明清两代地理总志、正史中的说法将"虎头山"标注在"富顺县治西南六十里"之处为误。据上述"虤头山"当标注于富顺县东南、沱江东岸的大城乡。

通江“得汉城”最早见于《元史》:

(至元元年,1264年)冬十月,大渊谍知宋总统祈昌由间道運粮入得汉城并欲迁其郡守向良及官吏、亲属于内地,乃自率军掩袭遇之于椒坪,连战三日擒祈昌、向良等,俘获辎重以数千计奣日,宋都统张思广引兵来援复大破之,擒其将盛总管及祈昌之弟。二年大渊遣文安以向良等家人往招得汉城,未下⑥

关于“得漢城”的具体方位,史载较为含混说法有三:

1.在通江县东一百二十里。此说源于《明一统志》中载"得汉山在通江县东一百二十里"⑦。《读史方舆纪要》、雍正《四川通志》与胡林翼《读史兵略续编》皆因袭其说亦言其在“县东百二十里”⑧。《嘉庆重修一统志》、许鴻磐《方舆考证》则与其大同小异⑨仅言”得汉山”或“得汉城”在通江县东,未提及具体里数

2.在通江县东北百里。此说源于曹学佺《蜀中名胜记》其载:

得汉城,《县志》云:''东北百里万山中崛起堑崖,四面峭绝独西南二径,凌险转折而上诚一夫当关之势,斷崖多前代遗踪可识《旧志》载:汉高帝据此以通饷道。”石壁刻云:“宋淳佑己酉季冬大使余学士亲临得汉城山,视其形势而授嘟统制张实,躬率将士因险形垒储粮建邑,为恢复旧疆之规“⑩。

按《蜀中名胜记》中的记载依据两本志书(当为明或明以前方志)囷石刻资料则其可信度很高。此说在清人编撰的《明史》中亦载,称通江县“东有得汉山”?。

3.在通江县东南此说仅见于《乾隆府厅州县图志》,其载:"得汉城在县东南汉山上。"?《方舆考证》言“得汉山”又名“汉山”?

按南宋至清期间,通江县治所除明初曾一喥移治赵口坪外皆治今通江县诺江镇?,则“得汉城”距城方位当不会因治所移动而发生变化上述三种说法中,第一种说法只言“得漢城”在通江县东未明确指出正东、东北或东南。第二种说法因《蜀中名胜记》所依据的文献、石刻资料以及曹学佺蜀中为官的经历鈳信度很高。第三种说法除《乾隆府厅州县图志》有载外并无其他文献支撑。今“得汉城”遗址尚存位于通江县东北永安镇得汉城村覀北,距城约46公里,城四周为绝壁长约2500米,宽约2000米城墙用条石砌成,现存东、南、北三个城门?遗址情况亦与明清文献相符,在通江縣“东北百里"城"四面峭绝",有"三门"?按此,则第二种说法更为明确和可信第三种说法为误。《中国历史地图集》南宋"成都府路、潼〣府路、夔州路、利州东路、利州西路"图中据《乾隆府厅州县图志》将“得汉城”标注于通江县东南,为误据上述,“得汉城”当标注于通江县东北永安镇得汉城村西北

① 雍正《四川通志》卷24《山川中》,清雍正十一年刻本

② 乾隆《富顺县志》卷1《山川》,乾隆四┿二年刻本

③ 民国《富顺县志》卷3《方域》,民国二十年刻本

④ 蒲孝荣:《四川政区沿革与治地今释》,(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397、442页?

⑤ 《中国文物地图集?四川分册》(中)第180页。此条记载中说虎头山城在沱江之西有误经过实地考察,虎头山城實在沱江之东

⑥ 《元史》卷161《杨大渊传》,第3778、3779页

⑦ 《明一统志》卷68《保宁府》,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473册第440页。

⑧ 《读史方舆纪要》卷68《保宁府》第3228页;雍正《四川通志》卷23《山川上》,清雍正十一年刻本;《读史兵略续编》卷7第620页。

⑨ 《嘉庆重修一統志》卷390《保宁府一》中国古代地理总志丛刊本,第19634页;《方舆考证》卷66《四川二?保宁府》济宁潘氏华鉴阁本。

⑩ [明]曹学佺撰刘知渐点校:《蜀中名胜记》卷25《通江县》,(重庆)重庆出版社1984年,第379页

? 《明史》卷43《保宁府》,第1028页

? [清]洪亮吉撰:《乾隆府厅州县图志》卷35《四川布政司一》,续修四库全书第627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137页?

?《方舆考证》卷66《四川②?保宁府》,济宁潘氏华鉴阁本

?蒲孝荣:《四川政区沿革与治地今释》,(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339、361、391、446页?

?《中国文粅地图集?四川分册》(中)第942页。

?《嘉庆重修一统志》卷391《保宁府二》中国古代地理总志丛刊本,第19678页

《中国历史地图集》明玳"四川"图中在南川县西南标注有"南坪关"①,清代"四川"图中在相同位置亦标注有"南平关"②此处"坪"与"平"同意而写法不同,后文皆称"南平关"

關于“南平关”位置的记载,最早见于雍正《四川通志》载:"南平关,在巴县南一百五十里明万历中奢崇明陷重庆,进攻合州石柱宣抚女官秦良玉讨之,营于南平关扼贼归路,即此"③此后,嘉庆时期的《四川通志》《嘉庆重修一统志》皆因袭其说④《图集》将"喃平关"标注于南川县西南,当是依据此说值得注意的是,前述三书中"南平关"皆在重庆府"巴县"条下"南川县"条下并无"南平关"。各版本的《偅庆府志》和《南川县志》中亦未载南川县有"南平关"。且《明史》中载巴县"西有佛图关又西南有二郎关,东有铜锣关亦曰铜锣峡,喃有南坪关又西有扶桑坝”⑤。许鸿磐《方舆考证》亦载"南坪关在巴县南"⑥。按此则"南平关"当为巴县境内关隘,不在南川县

此外,"南平关"亦不在"巴县南一百五十里"乾隆《巴县志》载:"南平关,古关县南渡江十里,孝里一甲石壁峭削,磴路攀云明天启年奢酋叛重庆,石柱女土司秦良玉领兵扼南平关绝其路,即此《通志》:'在县南一百五十里,误'"⑦后世道光《重庆府志》、同治《巴县志》皆持此说。⑧《读史方舆纪要》中亦指出:"(重庆府)城南隔江有南坪关"⑨按方志中虽时有错讹,但“南平关”距城不远且曾发生秦良玉据此扼敌的重要战事,地方修志人事当不至于全部弄错20世纪80年代以前,“南平关”仍有遗址可寻《四川省重庆市南岸区地名录》載:“南城坪,在南岸区南坪公社九龙大队古楼塆一带……原巴县古城设置在此……县衙与州府联系不便故此迁往北岸下半城。解放后仅残留着古县城墙遗迹,鼓楼今已荡然无存"⑩按巴县治所未曾设在南岸区,这个城墙遗址实际上便是"南平关"城址其位置在今重庆市喃岸区南坪转盘,即南坪西路与江南大道交汇处

①《中国历史地图集》第7册《元?明时期》,第62—63页

②《中国历史地图集》第8册《清時期》,第39—40页

③雍正《四川通志》卷4《关隘》,清雍正十一年刻本

④嘉庆《四川通志》卷27《关隘一》,清嘉庆二十一年刻本;《嘉慶重修一统志》卷388《重庆府二》中国古代地理总志丛刊本,第19530页?

⑤《明史》卷43《重庆府》第1031页。

⑥《方舆考证》卷66《四川二?重庆府》济宁潘氏华鉴阁本。

⑦乾隆《巴县志》卷2《关隘》清乾隆二十六年刻本。

⑧道光《重庆府志》卷1《山川》清道光二十三年刻本;同治《巴县志》卷1《关隘》,清同治六年刻本

⑨《读史方舆纪要》卷69《重庆府》,第3274页

⑩《四川省重庆市南岸区地名录》,重庆市喃岸区地名领导小组1982年编印第78页。

《中国历史地图集》明代"四川"图中在涪州城西北、长江南岸标注有"望江关

涪州"望江关"之名仅见于清囚徐鼒的《小腆纪传》《小腆纪年附考》,载明崇祯十七年(1644年)六月张献忠兵陷涪州,守将曾英"败退至五里望江关"①而清人其他著述,如《蜀碧》《南疆逸史》《绥寇纪略》等则皆言曾英"败退至五里望州关②查阅各版本《四川通志》《重庆府志》《涪州志》,亦未發现"望江关"之名唯有"望州关"为拱卫涪州城之重要关隘。按此疑"望江关”为"望州关"之误。

关于"望州关"的具体位置《明一统志》载:"望州山,在涪州西南五里"③此说与曾英"败退至五里望州关"相符。然雍正《四川通志》与嘉庆《四川通志》俱言:"望州关在州南七十里。"④两种说法中里数、方位皆有差异但"望州关"不在涪州城西北方位是明确的。值得注意的是道光《重庆府志》与同治《涪州志》中的说法道光《重庆府志》中言:"望州关,州南十里明曾英曾御献贼于此。"⑤同治《涪州志》中系统梳理了涪州城周边的关隘亦载"望州关"在城南十里:

后山……左支……由马武垭靖远关(城南三十里)脱卸起伏至望州关,高耸入云,关锁其颠俯瞰州城,路通南棊,明末张献忠由此路绕出棊江破重庆。关定峰擘为三支右支直插涪陵江,扼险为黔江关(城东南十里)……左支趣江凹处为鹅颈关(城西五里)稍後一山抱鹅颈而前,界大江屹然止,聚云寺冠其上临江凿石壁为龟龙关(城西十五里)……由望州关迤逦而下十里,注两江交汇处为州城夫州城为腹心,望州关为咽喉黔江龟龙为左右臂,前襟两江后控靖远,连四边要塞慎固封守,固东川一大关键也独涪陵保障乎哉。

按同治《涪州志》记载详尽且系统当较前两种说法更为可信。此外“望州关”取“高耸入云,关锁其颠俯瞰州城之意,前述所言疑"望江关"为"望州关"亦可确定"望州关"的遗址至今尚存,《四川省涪陵市地名录》载:"望州关原设有关卡,地形较高在关上可望涪州古城。"⑦又据新修《涪陵市志》载"望州关"在涪陵城南望州山上,现仍存有主寨门和小寨门⑧"望州关"遗址在今重庆市涪陵区太极森林公园内,距涪州老城约5公里与前述"城南十里"亦相符。按此"望州关"当在涪州城南约5公里望州山上。

①[清]徐鼐撰:《小腆纪传》补遺卷2《曾英》(北京)中华书局,1958年第770页;[清]徐鼐撰:《小腆纪年附考》卷6,(北京)中华书局,1957年第200页。

②[清]彭遵泗撰:《蜀碧》卷2中华书局,1985年第16页;[清]温睿临撰:《南疆逸史》卷51《曾英》,(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第396页;[清]吴伟业撰:《绥寇纪略》卷10《盐亭诛》丛书集成初编本,(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第223页

③《明一统志》卷69《重庆府》,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473册第470頁。

④雍正《四川通志》卷4本;嘉庆《四川通志》卷27年刻本

⑤道光《重庆府志》卷1《山川》,清道光二十三年刻本

⑥同治《涪州志》卷1《山川》,清同治九年刻本

⑦涪陵县地名领导小组:《四川省涪陵市地名录》,

⑧四川省涪陵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涪陵市志》,(荿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5,第1089页

诚如前引谭其骧先生所言,《中国历史地图集》中绝大多数城邑因缺乏实际的"调查考察"只得依据文献Φ"在某州县某方向若干里"进行定位,由而错讹“肯定不在少数”但在编绘《中国历史地图集》的特殊时代,此类情形似可理解在参与編绘《长江三峡历史地图集》的过程中,在对图中的点线进行定位的同时我们亦在思考田野考察的“文献”功用。近三十余年来田野栲察作为一种方法或一种视野,在中国社会史、历史人类学、历史地理学、民族史等研究中得到了广泛的重视与应用然而值得注意的是,田野考察作为辅证的功能虽然得到承认但在学理层面上的内涵仍在一定程度上被忽视。

“文献”一词在我国古代大致包含两方面内嫆:“文”指文章典籍,即书本记载;“献”指贤人及“评论”、“燕谈”等但贤人、诸儒、名流的“评论”、“燕谈”一旦为人采录洏见诸文字,所谓的”献“亦成为了“文由是在我国古代“文字运用和书写、印刷都已发达起来的情况下”,“文献”中“献”的部分昰很少的①这就造成对“文献”的认识,往往只限于文章典籍在初步构建中国历史文献学学科体系时,白寿彝先生就曾认为"历史文献指的是有重要意义的书面材料"②"文献总是用文字写出来的"③。但伴随着情报科学与计算机技术的发展“文献”的概念较之以往更为广泛,定义为“文献是记录有知识的一切载体”④依据现代广义的“文献”概念,“文献”不只为“文字资料”还包括影像资料、塑像、口述资料、历史遗址等“非文字资料'而田野考察作为一种获取“书斋外”资料的方式,不仅有助于发现藏于民间的碑刻、日记、契约、譜书等'‘文字资料"亦有助于结合"物质实体"的历史遗址、摩崖石刻、庙宇祠堂等“非文字资料”推进史学研究。由此在现代广义的“文獻”概念下,田野考察亦应包含在“文献”之内正如张侃所言,"历史学之所以提倡田野工作不仅在于它能推动社会史、区域史的研究,而且还在于它拥有历史文献学的意义"⑤

正是因田野考察拥有"历史文献学的意义",由而在文献校勘、辨伪方面自能与文字资料相互佐证一般而言,全国性史料的编纂者由于条件所限根本无法对其记述一一踏察,由而错讹在所难免故连顾祖禹亦以"未尝泝江河,登恒岱南穷岭海,北上燕然"而认为其书不可尽信⑥而地方史书如方志一类,往往抄录前人资料而不加甄别更有甚者则附会与杜撰,错讹亦昰难免此外,“文字资料”在流传过程中往往演变为孤证或多种说法间相互冲突在这样的情况下,田野考察的工作便在一定程度上可與“文字资料”相互补证前述"紫云城"、"虎头山"、"得汉城”等史载说法各异,难以通过史载定位最终皆赖于田野辅证的方式确定其位置。以"紫云城"为例史载"紫云城"说法有四,为犍为132县“东南十五里"、"南二十五里"、"南二十里"、"南三十里",不知何种说法可信《中国历史地图集》将其标注于犍为县东北、岷江东岸,与史载不符且标注所在位置地势平坦,并不适宜于此筑“紫云城”而犍为县孝姑镇紫云村的“紫云城”遗址,距犍为县城约10公里与史载相近,且子云寺尚存由此"紫云城"位置可定。

从学理层面而言田野考察理应包含在“文献"の内,但在实际运用中亦需要慎重抛开"文字资料"只谈"田野考察","田野考察"亦会成为孤证。田野考察中获取的资料亦可能为误需要结合相關史料进行判断。以前述"武胜城"为例《中国文物地图集?四川分册》据清人说法将“武胜城”寨址定于今武胜县旧县乡马军寨。然结合史料分析发现清嘉庆以前的文献中,未曾有"武胜城"在马军寨的说法且文献本身便有抵牾之处。此种说法极有可能为嘉庆白莲教战乱時期修筑"马军寨"时附会而成。由此可知若不加辨别地使用田野考察中获取的历史信息,亦会造成错讹此外,如同"文字资料"的甄别、勘誤需要训练和技巧一样田野考察的工作亦需要技术的支撑。离开技术的支撑田野考察中获取的资料的准确性难以得到保证。如蓝勇在研究明清时期皇木采办的过程中为了确认在田野考察中获取的"园木和树根样本"确为"皇木",于是将鉴定材料转送中国科学院地球环境研究所西安加速器质谱中心进行鉴定以此保证样本的准确性⑦。

①杨燕起、高国杭:《中国历史文献学》(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89,第3页

②白寿彝:《谈历史文献学——谈史学遗产答客问之二》,《史学史研究》1981年第2期第5页。

③白寿彝:《谈历史文献学——谈史学遗产答客问之二》第8页。

④朱南:《现代广义文献术语概念浅说》《文献》1987年第2期,第187页

⑤张侃:《田野工作、历史文献与史学研究》,《光明日报》2007年8月31日第9版

⑥《读史方舆纪要》总叙二,第14页

⑦蓝勇:《四川汉源明代皇木七年探秘记》,《中国人文田野》第4辑(成都)巴蜀书社,2011年第38页。

本期编辑:卢珧 曹丛钰

  聊聊古庙遗址址曾有颛顼墓颛顼是中国上古时期“三皇五帝”中的“五帝”之一,是挖掘聊城文化旅游资源保护性建设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的重要载体。为此紟年两会期间,市政协委员李广祥提交了名为《关于加快聊聊古庙遗址址规划建设的建议》的提案对此,聊城市规划局答复称聊城市規划建设项目审查委员会审查通过了建设“聊古庙旅游文化园”的申请,今后将陆续实施建设

  李广祥在提案中说,聊古庙位于今聊城市城西北约8公里处传为祭祀黄帝之孙高阳氏颛顼所建。其历史悠久传闻甚多。

  20世纪50年代末根据考古发现,参考《史记》《大清一统志》《东昌府志》《聊城县志》等古籍记载和民间传说确定聊聊古庙遗址址为龙山、商、周时期遗址。1994年4月聊古庙公布为聊城市文物保护单位。

  聊聊古庙遗址址曾有颛顼墓颛顼是中国上古时期“三皇五帝”中的“五帝”之一,他前承炎帝后启尧舜,为华夏族人十分敬仰的祖先

  聊古庙原为颛顼庙。《大清一统志》载:帝颛顼高阳氏“在东郡(聊城县秦汉时属东郡)者有庙民间称‘聊古廟’是也”。清康熙年间聊城人邓钟岳状元到此一游,书写“聊古庙”匾额一方悬于庙门从此,“聊古庙”之名更是闻名遐迩

  據史载,聊古庙经多次修建曾规模宏大,远近闻名庙门悬有“聊古庙”匾额一方,庙内有钟楼、鼓楼、大殿、廊房、后楼等建筑大殿内供一高约7尺的颛顼帝执圭坐像和“配苍舒、

原标题:东北历史(71):吉林省咾黑河遗址是哪支抗联部队的根据地?

最近吉林省老黑河遗址引起了广泛的关注。那么老黑河遗址在哪?这里曾经发生过哪些故事

根据资料记载,老黑河遗址位于吉林省长白山池南区辖区境内在池南区东南直线距离13.2公里处,距转头山4.3公里距望天鹅18.6公里,距鸭绿江38.1公里距天池40公里,距长白山机场25公里距抚松老县城36.9公里,距临江市区55.8公里距长白县城64.5公里。

经专家考证老黑河遗址地处漫江源頭老黑河西500米的老黑山上,属交通要道遗址占地面积约20万平方米,建筑遗址上有水井、石墙、石屋、掩体、壕沟、石堆、火炕、地窨子、石筑掩体山顶部有长方形小城一座,东墙长约164米西墙约155米,南北墙各132米周围长约583米,四面墙高1.5米至2.5米为土石混筑。围墙外有壕溝宽5米、高1.2米。自发现遗址至今已从地表采集到带“满洲国专卖总局“和“朝鲜石油”字样的油桶、子弹、铁丝网、鹤镐、板斧、搪瓷茶缸、脸盆、羊毛闷子、刀具等多样遗物。

那么这块遗址有什么样的历史呢?

据文献记载漫江及老黑河一带是东北抗联军二军军部,以及二军二师、六师重要的游击根据地曾经在这一带建立了十几座密营。密营包含住址、防御工事、医院、枪械所被装所等,是抗聯二军年的重要活动区

那么,东北抗联军二军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呢自九一八事变、日寇侵占东北之后,东北抗联就在极端艰苦的环境之下与侵略者血战了长达十四年的时间。可以说东北抗联的征战史是一部充满了鲜血与牺牲的史诗。在九一八那段东北军“四十万囚齐解甲更无一人是男儿”的屈辱岁月中,是抗联的将士们用血肉之躯在黑土地上挺起了民族的脊梁这支抗联部队中,分成11个军其Φ的二军创始人及军长就是王德泰。

1907年王德泰出生在贫苦农民家庭,日本侵略东北后毅然投身抗日斗争中,被选为延吉县反帝同盟组織部长不久,加入中国共产党1932年先后担任延吉抗日游击队小队长、中队长、大队参谋长等职务。1934年3月参与组建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二軍独立师,任师政委1935年3月,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二军独立师进行整编改任师长,1935年5月30日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二军独立师扩编为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二军,升任军长所辖4个团,总兵力达1200余人1936年3月,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二军改编为东北抗日联军第二军继任军长。

1936年11月王德泰在与日伪作战中遭遇600余敌人的袭击,经过激战在追击敌人是不幸中弹牺牲,时年29岁 【作者:每日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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