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的表演拿掉头是如何做到的

五“意愿”的条件 

打破自我反映の镜 

我们在我回忆起瓜马镇经历的地点过了一夜当晚我的聚合点仍然十分松动,唐望帮助我到达了另一处新位置但这项经验立刻变得模糊,不存在我的日常记忆之中


第二天我无法回忆起前一晚的事,然而我很明显地感觉到曾经有过奇怪的经验唐望承认说我的聚合点缯经移动到他意料之外的位置,他只说有一天我会回忆起一切
中午时,我们继续爬山我们沉默地一路走下去,直到下午快近黄昏我們正在攀爬一座不很陡峭的山脊时,唐望突然说话我没有听懂他的话,他一直重复着最后我才明白他是要在一处宽岩台休息。他说在那里我们可以受到保护不被山岩与灌木丛的风所伤害。
“告诉我在那岩台的什么地方最适合我们休息一整晚?”他问
早先时候,当峩们攀爬时我已注意到那处几乎看不到的岩台,看起来像是山壁上的一块阴影我只是很快一瞥便注意到它。现在唐望询问我的意见峩就 观察到在岩台南面一块更深的阴影,几近黑色这个岩台及上面的阴影,并没有让我产生任何恐惧或焦虑我觉得我喜欢那岩台,更囍欢那块黑色阴影
“那里虽然很暗,但我很喜欢”当我们到达岩台时我告诉他。
他同意那里是最适合我们停留一整晚的地点他说那哋方有特别的能量,他也很喜欢那阴影
我们挑了些突出的岩石,唐望把周围地面清干净我们背靠着岩石坐下来。
我告诉他一方面我覺得我只是碰巧选中那地点,但另一方面我无法忽略我是用眼睛知觉到那地点
“我不会说你只是用眼睛知觉到它,”他说“事情没那麼简单。”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我是说你拥有你尚未察觉到的潜能”他回答,“由于你很粗心你会以为你所知觉到的都是感官知觉。”
他说如果我不相信我可以回到山下去证实他的话。他预料我不可能只是用眼睛发现那块阴影
我激烈地说我没有理由怀疑他嘚话,我可不想再爬下那座山
他坚持我们要爬下去。我以为他只是要戏弄我但他似乎是认真的,我变得很紧张他笑得咳嗽了。
他说所有动物都能察觉到四周环境有特殊能量的地方。大多数动物会害怕这些地方并且避开。例外的是山猫和土狼它们只要发现这些地點,便会躺在上面睡觉但只有巫士会刻意寻找与利用这些特殊地点和效果。
我问那些效果是什么他说那些地点能放出无法察觉到的增強能量。生活在大自然环境里的普通人也能发现这样的地点虽然他们不晓得这种发现,或不晓得它们的效果
“他们怎么知道发现了它們?”我问
“他们从来都不知道。”他说“巫士观察徒步旅行的人,注意到他们累的时候总是会坐在有正面能量的地点休息;而在另┅方面如果他们经过一处有负 面能量的地点,就会紧张而仓促如果你问他们有关这点,他们会说是因为他们在那里觉得很有精力所鉯快速行进。但事实上正好相反唯一能让他们补充力量的 地方,是那些他们觉得疲倦的地点”
他说,巫士能用他们的整个身体察觉㈣周环境细致的能量变化来发现这种地点。巫士没有自我反映来剥夺他们的能量所以能拥有更多的知觉层面。
“我试着让你明白不管對于巫士或普通人,唯一有价值的行动是去克制我们与自我形象的纠缠。”他说“NAGUAL和门徒所专著的目标是,打破他们的自我反映之镜”
他又说每个门徒都不一样,NAGUAL必须让力量来决定细节
“我们每个人对于自我反映的执着都不相同,”他说“这种执着感是有所需要。例如在我开始知识的追寻之前,我的生命是无止境的需要;在进入NAGUAL胡里安门下许多年后我仍旧是同样的需要,如果没有更恶化的话
“但有一些人,巫士或普通人什么都不许要。他们的平静、合谐、欢笑与知识直接来自于力量,不需要任何媒介至于你和我,情況就不一样我是你的媒介;NAGUAL胡里安是我的媒介。媒介除了提供最低限度的帮助使门徒对意愿察觉之外还帮助他们打破自我反映之镜。”
“你从我身上得到唯一实质的帮助就是我攻击你的自我反映。如果不是如此你就是在浪费你的时间,这是我对你唯一真正的 帮助”
“你对我的教导超过任何其他人,唐望”我扛议道。
“我教你各种各样的事来捕捉你的注意力”他说,“虽然你会发誓说教导是最偅要的其实不是,教导的价值甚微巫士强调聚合点的移动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的那种移动决定于能量的增加而不是教导。”
然后怹说了些矛盾的话他说,任何人只要遵循一系列特殊但简单的行动都可以学会移动聚合点。
我指出他的矛盾对我而言,一系列的行動就代表教导代表步骤。
“在巫士世界中只有言语上的矛盾”他回答,“在实行上没有矛盾我所说的一系列行动根基于察觉,要察覺这一系列行动需要一个NAGUAL因为 我说NAGUAL提供最低限度的帮助。但这最低限度的帮助不是教导好比是在学习操作机器时的教导;最低限度的幫助是指对力量的察觉。”
他解释他的特殊系列行动是指,去察觉自我重要感 是使聚合点固定的力量当自我重要感被去除后,多余的能量便可用来做为跳板使聚合点毫无预谋而自动地跃进《不可思议》的旅程中。
一旦聚合点移动后 便脱离了自我反映的位置,这使与仂量的连接变得更清楚他说,毕竟是自我反映使人类与力量在最早先时中断联系
“我告诉过你,”唐望说下去“巫术是一趟回归的旅程。在经历地狱之后我们凯旋回归到力量。我们从地狱带回了奖品知识是其中一项。”
我告诉他他的系列行动听起来非常简单,泹当我试着身体力行时我发现它们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对这简单的步骤我们的困难在于,”他说“我们大多不愿承认自己其实鈈需要什么。我们被训练得期待教导、指示、引导、老师、专家当有人告诉 我们什么都不需要时,我们不相信我们变得紧张,然后怀疑最后生气与失望。如果我们需要帮助那不是在方法上,而是在强调上如果有人使我们察觉要消除 自我重要感,那便是真正的帮助”


“巫士说我们不许要任何人来说服我们,说这世界远比我们最疯狂的想像还要复杂深奥所以,我们为何要依赖其实我们自己可以莋到,为何要渴望他人的引导大问题,对不对”
唐望没有再说什么,显然他要去沉思他的话但我心中另有隐忧。我的回忆已经破坏叻某些我认为是无可动摇的根基现在我迫切需要他来帮我重新建设。 我打破沉默说出我的担忧。我告诉他我已经能够接受我可能会莣记在强化意识状态中所发生的事件。到今天为止我记得所有在正常意识中他的教导,但是与他 在诺格拉市用早餐这一件事在我回忆の前并不存在于我的脑海中,而那件事一定是发生在日常世界之中
“你忘记了一些非常基本的事,”他说“NAGUAL的在场就足以移动聚合点峩一直以NAGUAL对肩部的拍打来戏弄你,那种拍打只是用来安抚你消除你的疑惑。巫士用这种接触来震撼身体它没有任何作用,只是用来给於门徒信心”
“那么是谁移动聚合点,唐望”我问。
“力量移动的”他听起来好像快要失去忍耐的限度。
他似乎控制住自己微笑著摇着头,一副认输的表情
“我很难接受这些,”我说“我的心智是由因果律所统治。”
他像往常一样毫无理由地开始大笑当然从峩的观点来看是毫无理由。我看起来一定很恼怒他把手放在我肩膀上。
“我这样笑是因为你心智错乱”他说“你问的所有问题的答案僦在你眼前,而你却看不见我想你的真正问题是某种痴呆症。”
他的双眼闪亮而充满恶作剧的意味结果我自己也笑了起来。
“我已经鈈厌其烦地强调巫术是没有步骤的”他接着说,“没有办法没有过程。 唯一重要的是聚合点的移动而这是没有步骤可循的,只有靠咜自己发生”
他推推我,似乎想弄直我的肩膀然后凝视我的双眼。我的注意力马上集中到他的话上
“看看你要如何弄懂这个。”他說“我刚说聚合点的移动自己会发生, 但我也说NAGUAL的在场会移动门徒的聚合点NAGUAL伪装他的无情的方式,不是有助于就是会妨碍这种运动伱要如何解决这个矛盾?”
我承认我正准备要问他这个矛盾因为我察觉到了,但我根本没敢想要解决它我并不是巫士。
“那么你是什麼”他问。
“我是一个人类学的学生想弄懂巫士在做什么。”我说
我的话虽然不是百分之百正确,但也不是谎言
“太迟了,”他說“你的聚合点已经移动了, 而聚合点的移动造成一个巫士”
他说这个矛盾实际上是一体的两面。NAGUAL帮助摧毁自我反映之镜来诱使聚合點移动但这就是NAGUAL所能做的全部。真正的移动者是力量、 抽象那无形无状之物,仿佛不存在但又确实存在。因此巫士说聚合点自己迻动,或说NAGUAL移动它NAGUAL是抽象的媒介,被准许透过他的行动 来表现抽象
“NAGUAL移动聚合点,但不是他本人实际这么做”唐望说,“或者更正確地说力量根据NAGUAL的完美无缺来表现自己。靠一个完美无缺的NAGUAL在场力量便可移动聚合点。”
他说他一直想要澄清这个观念因为如果被誤解,NAGUAL会被引回到自我重要感造成他的败坏。
他改变话题说因为力量没有可被知觉的本质,巫士便专著于刻意打破自我反映之镜的特萣情况或方式
在这个范围中,必须要了解NAGUAL用来隐藏无情的不同方式有实际的价值他举例说,我的慷慨伪装适合与人们进行肤浅的交往但无法打破他们的自我反映之镜,因为我的面具迫使我对他们要求不可能做到的抉择我期待他们毫无准备地跳入巫士世界中。
“像那樣的抉择必须要先有准备”他继续说,“为了能有所准备NAGUAL的任何无情的伪装都可以,除了慷慨之外”
也许因为我极希望相信自己是嫃正慷慨,他对我的批评使我又产生严重的罪恶感他安慰我不需要感到惭愧,那唯一的负面影响是我的虚假慷慨并没有达到正面的诱騙。
在这方面他说虽然我很像他的恩人,但我的慷慨面具过于粗糙、过于明显、使我无法做个真正的老师而一个理性的面具,像他自巳的却很有效地制造出适合聚合点移动的气氛。他的门徒完全相信他的虚假理性事实上,他们如此地受到启发使他可以轻易地诱骗怹们付出一切。
“那天在瓜马镇所发生的NAGUAL的无情面具如何粉碎自我反映的明证。”他说“我的面具造成你的毁败。你像其他人一样相信我的理性自然你期待着我的理性维持一贯。”
“当我不仅表现出衰老的行为而且变成一个真正的老人时,你的心智极迫切地努力想修复我的一贯性及你的自我反映于是你告诉自己,我一定是中风了”
“最后,当你不可能继续相信我的理性会持续时你的镜子开始破裂。从那时起你的聚合点势必要移动,问题只是它是否能抵达无怜悯之处”
我一定是看起来满脸狐疑。他解释我们的自我反映的卋界,或我们的心智是由几个基本概念非常脆弱地支撑起来的,一旦那些概念失效它们所建造的秩序便停止作用。
“那些基本概念是什么”我问。
“在这个例子中你的情况就像那些我们说过的灵疗师的观众,基本概念是一贯性”他回答。
“什么是一贯性”我问。
“就是我们是固体的观念”他说,“在我们的脑海中维持我们世界的是一种确信,确信我们是无可改变的我们可以接受我们的行為被改变,但若说我们的外表可以改变成另外一个人则不是我们自我反映下的秩序了。当巫士打破了这种秩序理性的世界便停止了。”
我想要问他是否打破一个人的一贯性就足以使聚合点移动。他似乎料到我的问题他说一贯性的打破只是软化剂,真正帮助聚合点移動的是NAGUAL的无情

然后他把那天下午在瓜马镇的情况,与我们谈过的灵疗师相比较他说灵疗师打破了她的观众的自我反映,用的是一连串與日常世界不一致的行为:戏剧化的神灵附身声音的改变,把病人身体切开等等当他们自我概念的一贯性被打破后,他们的聚合点便准备好移动了


他提醒我过去他曾经向我描述“停顿世界”的概念。他说停顿世界对巫士而言就像是读书写字一样的必要。停顿世界是紦不协调的元素带入日常行为之中用来打断日常事物的流畅进行,这些事物都是经过理性分门别类地建档于我们的心智之中
这些不协調的元素被称为——不做(NOT DOING)或做的相反。“做”是所有我们认知对象的一部分而“不做”是不属于这已知范围中的元素。
“巫士身为潛猎者十分了解人类的行为。”他说“例如,他们了解人类是库存系统的产物对于某一特定库存系统进货与出货的了解,使某人成為该领域中的专家或学者”
“巫士了解当平常人的库存系统失效时,他或者会扩大他的库存或者他自我反映的世界会崩溃。普通人会願意接受新的物件只要新物件不会与即存的库 存系统相冲突。但如果新物件与系统相冲突时那人的心智便会崩溃,库存系统便是心智当巫士想要打破自我反映之镜时,便是根据这个道理”
他说那天他仔细地选择道具来打破我的一贯性。他慢慢使自己转变为一个真正虛弱的老人然后为了要确保我的一贯性被打破,他带我去一家餐馆里面的人都熟悉他这个老人。
我打断他的话我发现了以前没有注意到的矛盾。他曾经说他变成老人的理由是因为他想知道是什么滋味而那情况是力量的决定,无法重复的从这番话我以为他是说他从來没有真正变成老人,但在那餐馆每个人都知道他是个中过风的老头子。
“NAGUAL的无情有许多面貌”他说。
“就像一把万用的工具无情昰一种状态,是一种意愿的程度”
“NAGUAL用无情来诱导他自己或门徒的聚合点移动,或者用来潜猎那一天我开始时是个潜猎者,假装衰老后来真的成为一个衰老头。我的无情由我的眼睛所控制使我的聚合点移动。”
“虽然我时常以老头子的模样出现在那餐馆但我只是茬潜猎,只是假装老在那天之前,我的聚合点从未移动到衰老的位置上”
他说当他意愿衰老时,他的眼睛立刻失去光彩我也立刻注意到,因而我的脸上一片惊慌失去眼睛光彩是他用眼睛意愿衰老位置的结果。当他的聚合点抵达那位置时他能够在外表上、举止及感覺上急剧老化。
我要他澄清何谓用眼睛来意愿我微弱地感觉我了解,但我甚至无法对自己说明我了解什么
“唯一谈论这个的方式是说:意愿就是用眼睛去意愿。”他说“我知道是如此,但像你一样我无法明确掌握我所了解的。巫士解决这项困难的方法是接受某种非常明白的道理:人类远比我们最疯狂的想像还要复杂神秘。”
我坚持说他没有澄清任何东西
“我只能说眼睛做到意愿。”他锐利地说“我不知道如何做,但它们能这么做他们用某种无法描述的,隐藏于它们光芒中的东西召请意愿巫士说意愿是由眼睛来体验,而不昰理由性”
他拒绝再多说,回到解释我的回忆上他说,一旦他的聚合点移动到真正年老的位置上时我心中一点怀疑也没有,但由于峩太过自傲于理性所以我立刻想尽所有办法来解释他的转变。
“我一再告诉你太过理性是一项缺陷。”他说“人类非常奥妙,我们嘟是那不可知的一部分理性只是外表的装饰,如果我们揭开了外表便会发现内 在的巫士。但是我们之中有些人非常难于进入表面之下有些人则轻而易举。你和我在这方面很相似我们都必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放弃我们的自我反映”
我向他解释,对理性的执着對我而言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尤其是当我在他的世界之中的时候。
他说那天在瓜马镇时我的理性特别顽强,从一开始他便必须竭尽所能來破坏它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在攀住我的肩膀时便把全身重量都放在我身上。这项粗鲁的举动是他对我身体的头一击再加上他失詓一贯性后所造成的恐惧,终于刺破了我的理性
“但刺破你的理性还不够,”唐望继续说“我知道如果你的聚合点要到达无怜悯之处,我必须打破我的一切的一贯性那就是当我真正变得衰老,迫使你到处乱跑最后生气打你巴掌的时候。”
“你吓坏了但你立刻开始恢复原状。于是我给了你的自我形象之镜最后一击我高声叫喊救命。我没想到你会逃走我忘了你的暴力倾向。”
他说尽管我有立刻恢複原状的本能但我的聚合点还是到达了无怜悯之处,于是我开始对他的老态龙钟感到愤怒或者刚好相反,是因为我的聚合点到达了无憐悯之处所以我才能够愤怒。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聚合点确实到达了那里。
一旦到达了我自己的行为便明显改变。我变得冰冷、仔细对自身的安全漠不关心。
我问唐望他是否看见这一切我不记得有告诉过他。他回答说要知道我的感觉他只需回顾他自己的經验即可。
他指出当他回复正常的模样时,我的聚合点便固定在新位置上那时候,我对于他正常的一贯性的信任已经遭受到严重打击那种一贯性已经不再能继续 发挥作用。从那时起我的聚合点从新位置上建立起另一种一贯性。我把这描述为一种陌生而疏离的冰冷這种冰冷便成为我正常的行为模式,直到今日

“一贯性对我们的生命是如此重要,如果受到破坏它会立刻修复。”他说“但在巫士嘚情况,一旦他们的聚合点抵达了无怜悯之处一贯性便永远不再相同。”


“因为你天性迟钝所以没有注意到从那天起,你已经变得能夠接受任何表面上的不一贯性当然,这还是要先经过理性的一番挣扎”
他的眼睛闪烁着愉快的光芒。
“也就是从那天起你得到了你無情的面具。”他说“当然,那面具并没有像现在这么完整但那时候你所得到的是成为你现在的慷慨面具的雏形。”
我想要扛议我鈈喜欢伪装的无情,不管他怎么说
“不要把你的面具用在我身上,”他笑着说“留着给更适合的人,一些不认识你的人”
他催我正確地回忆起那面具诞生的时刻。
“当你感觉到那冰冷的愤怒降临到你身上时”他说,“你便必须加以伪装你没有像我的恩人一样开玩笑,也没有像我一样把它理性化也没有像 NAGUAL艾利亚一样假装对它感兴趣,这是我所知道NAGUAL的三种面具那么你怎么做呢?你平静地走到车子旁把一半包裹送给帮你搬它们的那个家 伙。”
直到这时候我才记得的确有人帮我搬那些包裹。我告诉唐望我只记得看见光芒在我眼湔四射,我以为我是被那冰冷的愤怒弄得快要晕倒了
“你并不是要昏倒,”唐望回答“你是快要进入了做梦的状态,并快要看见力量完全是靠你自己,就像泰莉亚及我的恩人一样”
我告诉唐望,并不是慷慨使我把包裹送人而是那冰冷的愤怒。我必须要设法使自己岼静下来而那是我能想到的第一件事。
“但那正是我一直在告诉你的你的慷慨并不真诚。”他反驳道然后对我的愁眉苦脸哈哈大笑。

走向完美无缺的通行证 


天色转暗唐望开始谈起打破自我反映之镜。我告诉他我已经精疲力竭我们应该取消行程,打道回府但他说峩们要利用每一分钟来回顾巫术故事,尽可能地移动我的聚合点
我只想发牢骚。我说像我们这么疲倦只能怀疑与分心。
“你的不确定昰意料中的”唐望说,“毕竟你正在接触一种新的一贯性,要花点时间才能习惯战士花许多年时间彷徨于普通人与巫士的世界之间。”
“最后他们结果如何”我问,“他们会选择一边吗”
“不,他们没有选择”他回答,“他们都会察觉他们的巫士本性困难之處是自我反映之镜极具威力,只有在经过艰苦的奋斗后才会让它的奴隶自由。”
他停止说话似乎沉浸于深思之中。他的身体进入一种僵直的状态我常看见他如此专著于思考中,但他说那是他的聚合点移动使他产生回忆。
“我要告诉你关于巫士通往完美无缺的通行证嘚故事”在将近三十分钟的沉默之后,他突然说“我要告诉你我的死亡。”
他开始回顾他在经过一个月穿越墨西哥中部的旅途中伪裝成一个女人,最后终于到达杜伦哥市贝里沙罗立刻带他去一个农场,躲掉那个怪物的追赶
当他抵达后,唐望一反木讷的性格大胆哋主动认识农场上的每一个人。那里有七个美丽的女人及一个不说话的奇怪男人。唐望以他逃离怪物的故事取悦 那些可爱的女人她们對他的伪装及背后的故事都极感兴趣,百听不厌每个人都提出建议,帮助他改进他在旅程中学到的知识唐望非常惊讶她们的仪态与自信, 这是他难以想像的
那七个女人都很优雅迷人,使他感到非常快乐他喜欢她们,信任她们她们对他也很尊敬体贴。但从她们眼中他可以感觉在她们迷人的外表下,隐藏着某种可怕的冰冷某种他无法穿透的疏离。
他曾想到这些坚强美丽的女人会如此平易近人、不拘小节那她们一定也很放荡。但很显然地她们并不如此。
唐望被准许一个人四处晃荡他从未看过类似的产业,那是一栋古老的殖民哋式房屋四周有高墙围绕,里面有花园及果树凉爽、安静而神秘。
房间都很宽敞在一楼有环绕花园的走廊。二楼是神秘的卧房不准唐望涉足。
接下来几天唐望被那些女人对他的关心所迷惑。她们为他做一切事对他的每句话都全神贯注。从来没有人对他如此和善但他也从未感到如此孤独。他总是有那些美丽神秘的女人为伴但却非常寂寞。
唐望相信他的孤独感是因为无法预料那些女人的行为戓了解她们的真实感觉。他只知道那些她们愿意告诉他的部分
几天之后,那些女人中像是首领的那一位给了他一些新的男装,告诉他鈈需要再装扮成女人因为那个怪物已经不见踪影,他随时都可以离开了
唐望恳求说要见贝里沙罗。自从他到达农场后都没有再看到他那女人说贝里沙罗已经走了,不过他有留话说唐望可以留下来但是只有在他有危险时才可如此。
唐望说他有生命危险在这几天中,怹常看见那怪物在四周的田地里潜行那女人不相信他,明白地说他是一个骗子假装看见怪物,好让她们收留他她说她们的房子不是收容所,她们都是辛苦工作的人养不起游手好闲的人。
唐望感到受辱马上冲出屋外。但当他瞥见那怪物躲藏在路径旁的树丛后面时怹的愤怒立刻被恐惧所取代。
他跑回屋内想求那女人收容他,他答应不收酬劳帮她们打工只要他能留在农场上。
她同意但要唐望接受两个条件,他不准提出任何问题同时要服从命令,没有怀疑她警告他如果违规,他便不能再待下去
“我实在不愿意待下去,”唐朢说“我不喜欢她的条件。但我知道那怪物就在外面而我在房子里很安全。我知道那怪物总是停留在房子四周一圈隐形的界限之外吔许有一百码方圆,在这之内我便是安全的我想那房子一定有什么东西使那怪物不敢接近,那是最重要的”
”我也发觉当有人为伴的時候,那怪物绝不会出现“
数星期之后,他的处境没有什么改变而那个唐望认为装扮成贝里沙罗的年轻人又出现了。他告诉唐望他才剛到他的名字是胡里安,那农场是他的产业
唐望自然问起他的化装,但那年轻人瞪着他毫不犹豫地否认任何化装的事。
“你怎么能茬我的房子里这样一派胡言”他对唐望叫道,“我把我当成什么”
“但你是贝里沙罗,不是吗”唐望坚持道。
“不”那年轻人说,“贝里沙罗是个老人我是胡里安,我很年轻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唐望胆怯地承认他并不相信那是化装,然后才发掘他的话实在鈳笑如果年老不是化装,那么返老还童岂不是更荒谬
唐望的困惑有增无减。他问起那怪物年轻人回答说他一点也不晓得什么怪物。怹认为唐望一定是被什么吓到了否则老贝里沙罗不会提供保护,但不管唐望为什么要躲藏那是他个人的事。
唐望被这个人的冰冷态度所震惊冒着得罪他的危险,唐望提醒他说他们曾经见过面年轻人回答说他从未见过唐望,他只是不想辜负贝里沙罗的托付
年轻人又說他不仅是这屋子的主人,同时也掌握屋中所有人的行为包括唐望。他由于躲藏在这屋子里因而成为这房子的守卫之一,如果唐望不囍欢这安排可以自由离去,面对那无人可见的怪物
在做下决定之前,唐望精明地询问做一个守卫有什么责任
年轻人把唐望带到房子囸在整修的一侧,说那房子象征着他自己的生命与行为房子尚未完工,整修工程正在进行,但也许这工程永远不会完成
“你是这未唍工程的元素之一,”他对唐望说“不妨说,你将是支持屋顶的大梁直到我们把大梁放正,屋顶架上之前我们不会知道这大梁是否承受得起重量。建筑师说它承受得起我就是建筑师。”
这种比喻的解释对唐望没有任何意义他想要知道的是他实际上能做什么粗活。
那年轻人换了个方式“我是一个NAGUAL。”他解释“我带来自由。我是这屋子中所有人的领袖你在这屋子里,因此你也属于其中一部分鈈管你喜不喜欢。”
唐望呆呆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是NAGUAL胡里安”房子主人说,“没有我的参与就没有希望自由。”


唐望仍然不明白但他开始怀疑跟这个精神明显失常的人在一起是否安全。他对情况如此演变非常担心而没有注意到NAGUAL这个字眼的出现。他知噵NAGUAL意味着巫士但他没有听进NAGUAL胡里安的话,或者也许他非常清楚只是他的意识不肯承认。
年轻人盯着他一会儿然后说唐望实际的工作將是他个人的随身助手。这个工作没有酬劳但有极佳的食宿。偶尔会有一些额外的任务需要特别注意唐望 将会负责去处理,或负责监視任务的达成这些特别的任务有一些酬劳,这些酬劳会被放入一个属于他的账户中如果有一天他想离去,就会有一笔钱当路费
年轻囚强调唐望不该把自己想成囚犯,但如果他想留下他就必须工作。更重要的是他必须达成三项要求:他必须努力学习那些女人教给他的┅切;他与屋 中所有成员的交往必须循规蹈矩也就是说唐望必须要时时刻刻检讨自己的举止态度;当唐望面对他时,必须称呼他为NAGUAL与別人谈到他时,必须称他为 NAGUAL胡里安
唐望不情愿地接受了这些条件。虽然他立刻沉溺于他平时的阴郁苦闷中但他很快就学会了他的工作。他不明白的是对他行为举止的要求虽然他无法明确地举出实例,但他相信自己是被欺骗利用着
他的不满与日俱增,后来变得整日愁眉不展不跟任何人说话。
这时候NAGUAL胡里安召集了屋中的所有成员向他们解释,虽然他迫切需要一个助手但他会听从大家的决定。 如果怹们不喜欢这个新手他们有权利表示出来。如果不同意唐望行为的人占多数年轻的唐望就必须离开,面对他的命运不管那是怪物或怹自己的想像。
然后NAGUAL胡里安带领他们到房子前面要求唐望把怪物指出来。唐望指出了怪物但没人看见。唐望疯狂地跑来跑去坚持怪粅的存在,恳求他们的帮助他们不理会他的恳求,说他是疯子
于是NAGUAL胡里安投票决定唐望的命运。 那个不交际的男人不愿意投票他耸聳肩掉头而去。所有女人都反对唐望留下来她们说他性情忧郁,脾 气又坏然而在争论中,NAGUAL胡里安完全改变立场变成了唐望的辩护人,他说她们也许错怪了这个可怜的年轻人 也许他没有发疯,是真的看见了怪 物而他的忧郁也许是因为恐惧的缘故。于是一场舌战展开没多久,所有女人都在对NAGUAL大叫
唐望听到了这些争论,但他已不在乎他知道他们会赶走他,那怪物就会抓住他做奴隶在完全绝望中,他开始哭泣
他的绝望与眼泪平抚了那些女人些须的愤怒,她们的领导者提出了另一个选择:为期三周的试用时期在这三周中,唐望嘚行为及态度每天都会被所有女人评她警告唐望,只要有一个人对他的态度不满他就会立刻被赶走。
唐望回忆着NAGUAL胡里安如何以长辈的姿态把他拉到一旁在他心中植下强烈的恐惧。他低声对唐望说他确实知道怪物不但存在而且还在四处巡行,但是由于一些事前与女人嘚秘密约定他不能告诉她们这些事情。他敦促唐望停止他的顽固忧郁性格假装表现完全相反的样子。
“假装快乐与满足”他对唐望說,“否则那些女人会一脚把你踢开这种结果应该会使你恐惧,把这恐惧当成真正的原动力这是你所仅有的。”
唐望的任何犹豫不决茬看到了那怪物后马上烟消云散那怪物守候在那隐形的界限之外,似乎察觉到唐望的情势恶劣它看来极为饥饿,期待着大餐降临
NAGUAL胡裏安把恐惧更深地打入唐望心中。
“如果我是你”他告诉唐望,“我会像个天使一样对那些女人唯命是从, 只要能避开那地狱来的厉鬼”
“你看见了那怪物?”唐望问
“当然。”他回答“我也看见如果你离开了,或被女人赶出来那怪物会抓住你,把你 锁上铁链这种情况必然会改变你的态度。奴隶没有选择只能对主人唯命是从。大家都知道像那怪物所造成的痛苦是无可比拟的。”
唐望知道怹唯一的希望是使自己尽可能地讨人喜欢对那怪物的恐惧的确是一股强大的心理力量。唐望说由于他的个性作怪他只有在那些女人面湔才会无 礼,而在NAGUAL胡里安面前就绝不会放肆唐望无法明确知道原因,他心里认为NAGUAL胡里安是他无法冒犯的人不管是有意识或潜意识的。
屋中的另一个成员那个不交际的男人,对唐望毫无影响唐望在见到那男人的第一秒便已经下了判断,对那男人不屑一顾认为那男人軟弱怠惰,被那些美丽的女人所支配着然后,当他更了解NAGUAL的个性后他相信那个男人完全被其他人的光彩压下去了。
随着时日的增进這群人中的阶级地位变得很清楚。唐望很惊讶也很高兴地发觉没有人是比其他人更高贵。有些人能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任务但这并不 使他们更优越,只是使他们不同罢了然而,所有最终的决定都是自动属NAGUAL胡里安的权限他很明显地喜爱用各种恶劣的恶作剧来表达他的決定。
在他们之中还有一个神秘的女人他们称她为泰莉亚,NAGUAL女人没有人告诉唐望她是谁,或NAGUAL女人是什么意思只让他知道那七个女 人Φ有一个是泰莉亚。她们时常谈到她这使唐望的好奇心提高。他向那女人团体中的领导者提出了一大堆问题那女人说她要教唐望读书寫字,使他能善加利用他 的好奇推理心她说他一定要学会用文字记录事情,而不只是依赖记忆如此他便可以积累关于泰莉亚的资料,怹可以自己研读使事情变得清楚。
也许是预料到唐望的负面反应她说这项任务也许很荒谬,但去发现泰莉亚的真面目是一项困难而充满回报的任务。

她说这是有趣的部分然后她严肃地说唐望必须要学习基本的记账,好帮助NAGUAL管理产业


她立刻开始每天给唐望上课。在┅年的时间中唐望进步神速,他学会了读书、写字与记账
每件事都如此顺利地进展,以至唐望没有发觉自身的改变其中最显著的是┅种疏离感。他所能察觉到的是这栋屋子没有任何新鲜事发生,这只是因他仍未能对屋中的成员产生认同感那些人只是没有反映的镜孓。
“我在那屋中躲了将近三年”唐望说,“这期间有无数奇怪的事情发生但我都不认为有什么重要,或刻意不去重视它们我只相信这三年中我是在躲藏,充满了恐惧像头驴般做苦工。”
唐望笑着说有一天在NAGUAL胡里安的敦促下,他同意学习巫术好消除他每次看到怪物都会产生的恐惧。但虽然NAGUAL胡里安告诉了他许多东西但他似乎更喜欢开玩笑整他。所以唐望相信自己根本没学到任何与巫术有关的事而屋中的人很显然都不懂巫术。
但是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刻意地,但不带任何意志地走向那隔开怪物的隐形界限。当然那怪物仍如往瑺一样虎视眈眈地监视着屋子但是那一天他没有像平常一样逃回到屋内,只是继续前进一股难以置信的力量使他毫不关心自身安全地往前进。
一种全然的疏离、超然使他面对那折磨他好几年的怪物。唐望预料那怪物会冲上来抓住他的喉咙但这个想法已不再使他恐惧。距离只有数尺之遥他凝视着怪物一会儿,然后跨越了界限而那怪物并没有如他平常所畏惧地攻击他,它失去了形状变成一股几乎無法觉察的白雾。
唐望朝那白雾接近它似乎畏惧地往后退。他追逐那白雾越过了田野,直到他明白怪物已无影无踪于是他知道了怪粅根本就不存在。但他无法解释以往 的恐惧他模糊地感觉他本来就知道怪物的真相,只是有什么东西使他无法去思考它他立刻想到那個捣蛋鬼NAGUAL胡里安一定知道整个事情,唐望无法不认 为这是他搞的鬼
在去找NAGUAL胡里安对质之前,唐望先好好享受了独自漫游田野的乐趣在這之前他没办法这么做。每当他需要越过那隐形界限时总需要有人陪伴着他。这使他的行动极受限制有几次他尝试独自行动,结果总昰会面对那怪物的魔爪
唐望回到了屋中,充满着一股陌生的活力但他没有庆祝他的自由与力量,却召集了所有成员生气地指责他们嘚谎言。他控诉他们利用他对那不存在的怪物的恐惧来使他做牛做马。
女人都大笑着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只有NAGUAL胡里安似乎感到羞愧尤其是当唐望哽咽地描述他那充满恐惧的三年时光时,NAGUAL胡里安放声大哭了起来唐望为他的倍受剥夺要求公道。
“但我们告诉你那怪物并不存在”其中一个女人说。
唐望瞪着NAGUAL胡里安他畏缩在一旁。
“他知道怪物存在”唐望吼道,用手指着NAGUAL
但同时他知道他在打洎己的嘴巴,因为NAGUAL最初告诉他怪物并不存在
“怪物并不存在,”唐望更正道愤怒地颤抖着,“是他搞的鬼”
NAGUAL胡里安控制不住地啜泣著向唐望道歉,而女人们都爆出大笑唐望从未见过她们笑得这么厉害。
“你一直都知道根本没有怪物你在骗我。”他控诉着NAGUAL胡里安低下头,含着泪水承认过错
“我的确是在骗你。”他含糊地说“从来就没有怪物,你所看到的只是一股能量你的恐惧使它变成怪物。”
“你告诉我那怪物要吃我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谎?”唐望叫道
“被怪物吃掉是象征性的说法。”NAGUAL胡里安轻声回答“你真正的敌人昰你的愚蠢,现在你才是真正面临被那怪物吞噬的危险”
唐望吼着说他不用再理会这套说辞,他坚持要他们保证再也不限制他的自由
“你随时都可以离去。”NAGUAL胡里安简短地说
“你是说我现在就可以走?”唐望问
“你想要走吗?”NAGUAL问
“当然,我要离开这讨厌的地方离开这群可恶的骗子。”唐望叫道
NAGUAL胡里安命令把唐望的储蓄全部付给他,然后双眼明亮地祝他将来快乐、成功、有智慧
那群女人不願向他说再见。她们全部凝视着他直到他低头躲开注视。
唐望把他的钱放进口袋掉头走了出去,庆幸自己的折磨已经结束外面的世堺对他是一大未知,他渴望着外界在那房子里他被剥夺了外界,但他仍年轻、强壮他口袋中有钱,胸中有股对生命的渴望
他离开他們,不说一声谢谢他的愤怒被恐惧压抑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发泄了 他甚至开始喜欢他们。但现在他只感觉受到欺骗 他想要逃得越远樾好。
在城市中他开始碰上了不愉快的事。出门在外是艰苦而花费昂贵的他发现他无法离开城市选择自己的方向,他必须要等待有哪個赶驴人愿意带他同行几天之后,他跟随一个赶驴人前往马查兰(Mazatlan)的港口

“虽然我那时只有二十三岁”唐望说,“我却觉得我已经過了一辈子我唯一没有经验的事是性。NAGUAL告诉过我正是因为我没有和女人的性关系,才使我强壮而有耐力他只有些许时间来安排我面對这世界的事情。 ”


“他是什么意思唐望?”我问
“他的意思是我毫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地狱在等着我,”唐望回答“他没有多余时間来帮助我建好屏障——我的寂静保护者。”
“什么是寂静保护者唐望?”我问
“象个救生圈,”他说“寂静保护者是一股无法解釋的能量。在一切都无效时它是战士的最后依靠。”
“我的恩人知道一旦我脱离他的影响后会遭遇何种下场。所以他努力提供我许多莁士的选择这些巫士的选择就成为我的寂静保护者。”
“什么是巫士的选择”我问。
“聚合点的位置”他回答,“聚合点能到达的無数不同的位置在这些不管是微弱或剧烈的聚合点移动中,巫士能加强他的新一贯性”
他强调他与恩人在一起的所有经验,都是微弱戓剧烈的聚合点移动的结果他的恩人使他经验了无数的巫士选择,多过一般所需要的因为他知道唐望的命运将是要解释巫士的意义与荇为。
“在我遇见了NAGUAL不久之后我的聚合点便剧烈移动以使我能够看见。我把一股能量看见成了怪物然后聚合点继续移动,直到我把怪粅看见为它的真实面目——一股能量我成功地做到看见,自己却不知道我以为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学到我实在是难以置信的愚蠢。”
“你太年轻了唐望,”我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笑了正要回话,然后似乎又改变主意只是耸耸肩,继续他的故事
唐望说,当他抵达马查兰市时已经是个熟练的赶驴人,并得到了一份固定的赶驴工作他很满意这项安排,想到他将会在杜伦哥市及马查兰市之间来回旅 行便使他非常高兴。 但是有两件事使他无法安心:第一他没有性的经验;第二,一股无法解释的强烈冲动催他朝北湔进他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在北方某处 有什么在等着他这股感觉非常强烈,最后迫使他拒绝了安稳的固定工作开始朝北旅行。
他嘚强健体格及新学来的机智使他能在最不可能的情况下找到工作。于是他一路打工朝北前进。最后到了西那洛亚省他的旅途在那里達到终点。他遇到一个年轻的寡妇像他一样是亚奎族的印地安人,她的丈夫曾经有恩于唐望
他想要帮助那寡妇及她的孩子来报恩。在鈈知不觉中他变成了一个丈夫及父亲。
他的新责任带来了沉重的负担他失去了行动的自由,甚至失去了继续北行的冲动但是他对那奻人及她孩子的深厚感情弥补了他的损失。
“我经验到身为丈夫及父亲的快乐”唐望说,“但就在那时候我开始注意到有事情很不对勁。我发觉我失去了那种疏离感那种我在NAGUAL胡里安房子中所得到的超然感,现在我发觉自己能认同于四周的人们”
唐望说经过了一年的耗损,他终于失去了所有他从NAGUAL住处得到的新人格在开始时,他对那女人与孩子有一种深厚但超然的感情这种超然的感情使他能自在潇灑地扮演丈夫与父亲的角色。但随着时间流逝他的超然感情变成了一股绝望的热情,使他不再胜任丈夫与父亲的责任
当初是超然感带給他爱的能力;失去了超然感,他只剩下世俗的需要、沮丧与绝望这些是日常世界的特征。他同时失去了进取力当他在NAGUAL屋中的数年之間,他获得了一种进取的能力对他在刚度力时帮助很大。
但最痛苦的是知道他肉体的能量也渐渐耗尽有一天,他虽然没有生病但却突然完全瘫痪。他没有感觉痛苦也不惊慌,仿佛他的身体知道只有在停止活动时才能得到他迫切需要的平静、安宁。
当他无助地躺在床上时只能沉思。他明白他的失败是因为没有一个抽象的目标他知道在NAGUAL屋中的人都很特别,因为他们的抽象目标是追求自由他并不叻解什么是自由,但他知道那与他自己具体的世俗需要完全相反
缺乏抽象目标使他变得虚弱无能,无法从贫穷的深渊中拯救他的家庭;楿反的它们把他带回到在他遇见NAGUAL之前所熟悉的悲惨与绝望中。
在他回顾他的生命时他明白他唯一不感到贫穷、没有具体需要的时候,昰他与NAGUAL在一起的那几年当他的具体需要征服他时,贫穷也征服了他
自从好几年前被枪伤之后,他第一次完全明白NAGUAL胡里安真的是NAGUAL、领导鍺以及他的恩人他明白了他恩人的话,没有NAGUAL的干预就没有自由现在唐望完全相信他的恩人及屋中所有成员都是巫士,但他也极度痛苦哋明白自己已经抛弃了与他们在一起的机会
当肉体上的无助所造成的压力似乎无可忍耐时,他的瘫痪突然神秘地结束了有一天,他下叻床开始再度工作起来。但他的运气并没有好转 他仍旧入不敷出。
一年又过去了他并没有发达起来,但他做到了一件超出他期望的倳他全面地回顾了自己的生命。于是他明白为什么他会如此热爱那些孩子而无法离开他也明白为什么他无法再与他们在一起,最后他奣白了两者他都没办法做到
唐望知道自己面临了完全的困境。像战士般地赴死将是唯一符合他从恩人处所学到的精神。所以每天晚仩,在经过坚信与无意义的一天之后他耐心地等待死亡降临。
他是如此坚信自己的大限将至他的妻子与孩子都与他一同等待。在一种團结的气氛中他们也想赴死。他们四个人每天晚上都坐在一起毫不间断地回顾生命,等待死亡
唐望趁机像他恩人对他一样地训诫他嘚妻儿。

“不要希望它降临”他的恩人说,“只需等待它不用想像死亡像什么,只需要让它的羽翼自然带你而去”


这些等待使他们嘚心理变得坚强,但他们衰弱的肉体预告了他们的奋斗失败
但是有一天,唐望以为他的运气要改变了他找到临时工作,与一些劳工到農场去帮助收割但力量对他有不同的计划。在他开始工作后的一两天有人偷了他的帽子,他没有钱再买一顶新的但在烈日下工作必須要戴帽子。
他自己用破布与干草做了一些遮阳的东西戴在头上其他工人开始嘲笑他,他不理会他们想到有三个人要靠他的工作过活,他的打扮实在无关紧要但其他人不愿停止嘲弄,他们大声吼叫最后工头怕他们会闹事,就开除了唐望
一股疯狂的愤怒取代了唐望嘚清醒与谨慎,他知道自己受到冤屈道德正义应该站在他这一边。他发出凄厉的尖叫抓住了一个工人,把他举上肩头准备 要折断他嘚背。但他想到了那些饥饿的孩子想到他们瘦小的身体乖乖地与他坐在一起等待死亡的情形,于是他放下了那工人掉头离去。
唐望说怹坐在那些工人工作的田地边缘所有累积的绝望终于爆发。这是一股寂静的怒火不是针对周围的人,而是针对他自己他一直愤怒着,直到怒气消散为止
“我坐在那里看着那些工人,开始哭泣”唐望继续道,“他们看着我好像我是个疯子。事实上我是个疯子但峩已不在乎,我超越了在乎”
“工头觉得我很可怜,过来给我一点安慰他以为我是在为自己哭泣,他不可能了解我在为力量哭泣”
唐望说在他的愤怒消散后,一个寂静保护者出现了那是一股无法解释的能量,使他清楚地感觉死亡已迫在眉睫他知道已经没有时间再看到他的家人,他高声向他们道歉因为他没有足够的毅力与智慧,把他们从尘世的地狱中解救出来
田地上的工人继续嘲笑他,他几乎聽不到眼泪泉涌而下,他感谢力量让他能置身于NAGUAL的道路上给了一次他不配的自由机会。他听到那些莫名 其妙的工人的怪叫声他听到怹们的侮辱和嘲弄,那些仿佛都发自于他自己的内心他们有权利如此贬低他,他曾经站在永恒的入口但却毫无察觉。
“我明白了我的恩人是多么正确”唐望说,“我的愚蠢是一个怪物我已经被它吞噬了。一旦我产生了这种想法我就知道任何做法都是多余的,我已經 失去了我的机会现在我只是在扮演小丑,力量绝不会关心我的绝望像我这样的人,用自己的愚蠢创造可怜的私人地狱对力量而言昰太普遍了。”
“我跪下来面对东南方再次感谢我的恩人,告诉力量我的羞愧涌起了无尽的悔意。我用最后一口气向这个世界道别這原本美好的世界,只要我有智慧 的话这时一阵巨大的波涛朝我卷来,我先是感觉到它然后我听到了它,最后我看见它从东南方越过原野而来;它席卷了我黑暗笼罩了我,我的生命之光熄灭 了我的地狱结束了。我终于死了!我终于自由了!”
唐望的故事震骇了我怹不理会我想谈论它的企图,他说在另一个时间或地点我们会讨论它。而现在他要继续他想要做的说明关于意识的控制。
几天之后峩们正在下山时,他突然又开始说他的故事我们坐下来休息,事实上是我必须停下来喘口气唐望根本没有任何倦态。
“巫士为了达到肯定所做的努力是最剧烈的一项奋斗,”唐望说“它是痛苦而昂贵的,许多时候巫士必须付出生命作为代价”
他解释,为了使巫士能对自己的行为或巫士世界中的位置感到完全肯定 或能够有智慧地利用他的新一贯性,他必须要作废他的旧一贯性只有这样,他的行為才能有足够的肯定来加强及平衡他那不稳定而脆弱的新一贯性。
“现代的巫士看见者称这项作废的过程为通往完美的通行证或巫士嘚象征性死亡。”唐望说“在西那洛亚田野中,我得到了我到达完美的通行证我死在那里,我的新一贯性的脆弱使我付出了生命作為代价。”
“但你是死了还是只是昏了唐望?”我问尽量试着不讽刺。
“我死在那田野中”他说,“我感觉我的意识离开了身体朝巨鹰飞去。但因为我完美地回顾了我的生命巨鹰没有吞噬我的意识,却把我吐了出来因为我的身体死在田野中,巨鹰没有让我进入洎由它似乎告诉我回去再试一次。”
“我超越了黑暗再次进入尘世的光亮中。我发现自己躺在田野边的一个很浅的坟墓中身上盖满叻石头及泥土。”
唐望说他立刻知道该做什么他爬出坟墓后,把坟墓恢复原状好像人还是埋在里面。然后他偷偷溜走他感觉坚强而囿决心,他知道他必须回到他恩人的 住处但在他启程前,他想要再见他的家人一面向他们解释他是个巫士,因此不能再与他们在一起他想要解释他的错误是,他不知道巫士永远无法加入尘世中的 人们但如果尘世的人愿意,他们可以试图成为巫士
“我回到家中,”唐望继续说“但屋子是空的。震惊的邻居告诉我田地上的工人带来了我在工作中暴毙的噩耗,我的妻子与孩子都离开了”
“你死了哆久,唐望”我问。
“显然有一整天”他说。
唐望嘴角带着微笑双眼明亮地注视我的反应,等待我的问题
“你的家人后来如何,唐望”我问。
“啊一个体贴的问题,”他说“我以为你要问我的死亡!”我承认我想要, 但我知道他看见了我的问题所以我问了楿反的。我不是要开玩笑但他还是笑我了。
“我的家人在那一天消失了”他说,“我的妻子是个懂得生存的女人在我们那样的生活環境中,她必须要如此由于我一直在等待我的死亡, 她相信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她没有其他事情好做,所以就离开了”

“我就是这样來处理我对妻子与那些孩子的感情。他们极严格地回顾了他们的生命尤其是最大的那个男孩,只有力量能决定这种影响的结果


他提醒峩,他曾教我战士在这种情况下如何行动 他们会尽全力,然后不带任何反悔地放松自己让力量决定结果。
“力量的决定是什么唐望?”我问
他凝视我,没有回答我知道他完全了解我这个问题的动机,我曾经有过相似的情感与迷惑
“力量的决定是另一个抽象核心,”他说“巫士有很多根据这个核心的故事。我们会在讨论这个基本核心时再谈特定的决定”
“现在,你想要问我关于死亡的问题是什么”
“如果他们以为你死了,为何只挖了很浅的墓”我问,“为何不挖个真正的墓来埋葬你”
“这比较像你的问题,”他笑着说“我问自己同样的问题,我发现那些工人都是笃信宗教的人我当时是个基督徒,基督徒不能像那样被草率埋葬也不能像野狗一样被丟在路旁。我想他们是想等我的家人来领回尸体后再正式下葬但我的家人从未出面。”
“你去找过他们吗”我问。
“没有巫士从不尋找任何人。”他回答“我是个巫士,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的错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个巫士,而巫士从不接近任何人”
“从那一忝起,我只接受像我一样死去过的战士的陪伴或关切”
唐望说他回到了他恩人的住处,他们立刻知道了他的领悟他们待他如同他从未離开过一般。
NAGUAL胡里安说由于唐望的个性特异所以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死去。
“我的恩人告诉我一个巫士通往自由的通行证是他的死亡。”唐望说下去“他说他自己已经付出生命作为通行证的代价,屋中其他人也都付出同样的代价 现在我们都是平等的,都死去了一次”
“我也死过吗,唐望”我问。
“你也死了”他说,“但是巫士必须要察觉到他们死去过他们通往完美的通行证必须要包裹在知识の中。巫士说在那样的包裹使他们的通行证保持着崭新的状态”
“六十年来,我的一直保持完整如新”
唐望时常带我及其余门徒到附菦的野外郊游。这一次我们在黎明时出发下午回来。我们伴随着唐望有他在身边总是使我感到轻松自在,但他那些好动的门徒却总是帶来相反的效果让我感到十分疲倦。
我们下山时在尚未回到平地之前,唐望和我停了下来一阵极深沉的忧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及力量侵袭了我,我不得不坐下来然后听从唐望的建议,俯卧在一块巨大岩石上
其余门徒都取笑我,没有停下来我听见他们的笑闹声逐漸远去。唐望劝我放轻松他说我的聚合点刚才突然剧烈移动了。
“别着急”他说,“一会后你会在你的背上感觉到一种轻拍,好像囿人碰了你然后你就会没事了。”这样不动地躺在岩石上等待背上的轻拍使我产 生极强烈与清晰的回忆。我没有注意到任何轻拍但峩确信它发生了,因为我的忧郁消失了我马上把我的回忆告诉唐望,他建议我留在岩石上把聚合点移动回到 我的回忆发生时的位置上。
“不要漏掉任何细节”他指示我。
这发生在许多年以前唐望和我在墨西哥北部奇华华省(Chihuahua)的高地沙漠中。我和他时常在那里因為那地区有丰富的草药可以采集。从 人类学的观点来看那地区也非常有趣,考古学家在不久前曾发现一些遗迹断定为一处史前的交易站。他们的结论是这个交易站位于天然要道之上,因此是连接 美国西南方及中美洲的商业中心
我到过那高地沙漠数次之后,便相信那些考古学家的结论是正确的我当然也曾向唐望说明这条交通要道对于北美洲史前文化交流的影响。那时候我极希望 能把美国西南部、墨覀哥及中美洲的印地安人巫术解释为一种透过这条要道传播的信仰系统,因此在抽象的层次上算是一种史前的泛印地安人主义。
当然烸次当我发表我的理论时唐望总是捧腹大笑。
我所回忆的事件发生在一天下午我与唐望收集了两小袋稀有的草药后,停下来坐在一些巨大的岩石上休息但在我们回到停车处之前,唐望坚持要谈论潜猎的艺术他说这个地点非常适合解释这项艺术,但如果要了解我必須先进入强化意识中。
我要求他先告诉我到底什么是强化意识再做其他的事。
唐望极有耐心地把强化意识解释为聚合点的移动当他解釋时,我明白了我的要求实在无谓我已经知道他告诉我的一切,我说我并不需要任何解释了他说这些解释不会白费,因为它们会印在腦中日后帮助我们抵达寂静的知识。
当我要求他更详细地解释寂静知识时他立刻回答说,寂静知识是聚合点的一种位置在古代时是囚类的正常位置。但为了某种无法了解的原因人类的聚合点离开了那位置,而停留在一个新的位置——“理性”上
唐望说并不是每个囚都能代表这个新位置,我们大多数人的聚合点并不是准确地位于“理性”上而是在它附近范围中。寂静知识也是如此在古代并不是烸个人的聚合点都准确地停留在上面。
他也说“无怜悯之处”聚合点的另一个位置,是寂静知识的前身而聚合点另一个叫做“关切之處”的位置,则是理性的前身
我对这些神秘的解释毫不感到困惑,它们都很清楚明白我了解他所说的一切,同时等待他对我肩膀上惯瑺的一击以使我进入强化意识中。但没有任何拍 击发生我继续了解他说的一切,但没发觉我的了解那种自在,那种把一切视为理所當然的感觉与我平常的意识状态很吻合,于是我没有怀疑自己的了解能力
唐望凝视着我,建议我俯卧在一块大圆石上四肢像青蛙般哋伸展开来。
我躺在那里约十分钟完全放松,几乎睡着直到我被一阵轻微的低吼所惊醒。我抬头注视浑身毛发倒竖,有一头巨大深嫼的美洲豹正蹲在一块岩石上离我只有十尺远,就在唐望后面那头豹子露出利牙凝视着我,似乎准备要扑上来
“不要动!”唐望轻聲命令,“不要看它的眼睛注视它的鼻子,不要眨眼你的性命决定于你的注视。”
我照他的话做那头美洲豹和我彼此注视了一会儿,直到唐望打破僵局把他的帽子像飞盘般丢向豹子的头,豹子往后闪躲唐望发出一阵尖锐的口哨,然后放声大叫并拍了几次手,听起来像是含混的枪声
唐望示意我跳下岩石加入他,我们一起大叫拍手直到他认为我们已经吓走了美洲豹。
我的身体颤抖但我并不害怕。我告诉唐望最使我恐惧的不是豹子的爪牙或凝视,而是那豹子曾经注视了我好一阵子 我却没有发觉它的存在。
唐望没有任何表示他沉思着。我问他有没有比我早发现那头豹子他不耐地作势要我安静。他让我觉得他感到不安或困惑
经过一会的沉默后,唐望示意峩前进他带头,我们离开了岩石以曲折的路线快步穿越树丛。
半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树丛中的空旷处,并停下来休息我们没有交談,我十分想知道唐望的想法
“我们为何要如此曲折行进?”我问“为何不直接逃离此地?”
“不!”他坚定地说“没有用,那是呮雄豹它很饥饿,会紧追不舍”
“那更应该赶快离开。”我坚持道
“没那么容易,”他说“那豹子没有理性的阻碍,它知道如何捉住我们而且就像我对你说话一样,它能读我们的心思”
“什么,那豹子能读我们的心思”我问。
“这不是什么隐喻”他说,“僦像我说的那样的大野兽具有读心的能力,而且不是瞎猜它们能够直接地了解事物。”
“那我们能做什么”我真的感到紧张了。
“峩们要减少理性试着让那豹子无法了解我们。”他回答
“减少理性怎么能帮助我们?”我问
“理性使我们选择理智上最安全的行为,”他说“例如,你的理性告诉你要尽快直线逃离你的理性未能考虑到我们要跑六里路才能抵达你的车子,那豹子会超越我们 它会茬我们前方最适合的地点等待我们出现。一个较好但较不理性的选择是曲折行进”
“你怎么知道这比较好?”我问
“我知道,因为我與力量的连接非常洁净”他回答,“也就是说我的聚合点位于寂静知识的位置。从那里我能知道那是只饥饿的豹子但没有吃过人。咜被我们的行动搞糊涂如果我们曲折行进,那豹子必须要很费力才能预测到我们”
“除了曲折行进之外,还有其他选择吗”我问。

“只有理性的选择”他说,“我们没必要的装备来支持理性的选择例如,我们可以朝高低前进但我们必须要有枪才能防御。”


“我們必须要针对豹子的选择那些选择是由寂静知识所决定。我们必须遵从寂静知识不管它看起来如何不合理。”
他开始他的曲折行进峩紧跟着他,但我没有信心这样跑能逃生我的惊恐并没有立即发生作用,那只深黑巨大的豹子身影占据了我的思维
沙漠的树丛都是些高大粗实的灌木,相隔四、五尺高地的低雨量使植物无法有浓密的叶子,但树叶看起来仍然茂盛而密实
唐望的行动灵活迅速,我尽力哏着他他指示我注意地面,不要制造噪音树枝被我踩断的声音是致命的讯息。
我刻意试着踏寻唐望的足迹避免踩断树枝。我们如此曲折行进了百码然后我瞥见了那美洲豹巨大身影在背后不到三十尺的地方。
我放声大叫唐望没有停下来,只是转头刚好看见那大猫迅急失去踪影。唐望发出另一声尖锐的哨声拍击双手模仿枪声。
他低声说那只豹不喜欢爬上高处所以我们要用最快速度穿越右边那深洏宽的峡谷。
他发出信号我们急速奔过树丛,滑下了峡谷到达谷底,然后爬上另一边从那里我们清楚看到斜坡、谷底及对面的平地。唐望低声说那只豹在跟踪我们的气味如果我们够幸运,会看见它穿过谷底跟着我们的足迹
我注视着峡谷,急切地等待那野兽现身泹我没有看见它。我正在想那豹子一定是跑走了却马上听见它恐怖的低吼,就在我们身后的树丛中我惊慌地明白唐望是对的。那只豹孓一定是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在我们之前穿过了峡谷,而跑到那里
唐望开始快跑,没有说一个字我跟上去。我们曲折跑了一段时间停下来时我已经喘不过气了。
然而被豹子追赶的恐惧,并没有让我放弃欣赏唐望惊人体能的机会他跑起来像个年轻人。我告诉他他使我想起童年时一个让我佩服的善跑者,但他示意我住嘴他专心聆听四周,我也照做
我听到灌木的拨动声,就在我们前方那只豹子嘚黑影,在五十码外的树丛空隙中一闪而逝
唐望耸耸肩,指着豹子的方向
“看来我们无法摆脱它,”他被打败似的说“让我们平静哋行进,像在公园中散布你说你的童年往事,这正是适当的时间与地点一头美洲豹饥饿地追赶我们,而你在回味你的过去正是被豹孓追赶时最完美的不做。”
他大声笑着当我告诉他我已经完全失去说故事的兴趣时,他的笑声加倍
“现在你要惩罚我,因为我叫你住嘴是不是?”他问
我自然开始为自己辩护。我说他的指控没有道理我真的是失去了说故事的冲动。
“如果一个巫士没有自我重要感就不会在意有没有说故事的冲动, ”他眼中带着恶作剧的光芒“既然你没有自我重要感,你就应该说你的故事告诉力量,告诉那美洲豹及告诉我,仿佛你根本没有失去冲动”
我想告诉他,我不想照做因为那故事很傻,而现在情况危机我想要选择适当的时间及哋点,就像他对于他的故事的做法
但在我尚未说出我的想法前,他已回答了我
“那只豹子和我都能读心,”他微笑着说“如果我要為我的巫术故事选择适当的时间与地点,那是因为它们的目的是教学我要寻求最有效的方式。”
他示意我们前进我们平静地并肩走着。我说我很钦佩他的速度及耐力而我的钦佩中带着些许的自我重要感,因为我自认是个善跑者然后我告诉他那个童年的故事,因为看箌他这么会跑而想起的
我小时候爱玩足球,因此非常会跑事实上,我是如此灵活快速让我觉得自己可以干任何恶作剧而不怕后果,洇为我跑得过任何想追我的人尤其是那些在我的家乡镇上巡行的老警察。如果我打破了街灯或什么只需要拔足飞奔,就一切安全了
囿一天,我并不知道那些老警察被新的受过军事训练的警察所取代大祸降临时,我打破一家商店的窗户然后跑走,自信我的速度是我嘚保障一个年轻 警察追上来,我尽毕生之力奔跑但没有用。那个警察是他们足球队的前锋他的速度及耐力远超过我十岁的身体所能忣。他捉住我一路把我踢回到那家商店,他 很有技巧地控制他的脚像是在足球场上的训练。他没有伤害我只是把我吓得屁滚尿流。峩虽然极感羞辱但也充满了一个十岁小孩对于一个足球员的敬佩与仰 慕。
我告诉唐望那一天我对他的感觉也是如此。他能够超越我洏无视于我们年纪的差距,及我对于自己逃跑速度的自信
我也告诉他,好几年来我一直做相同的梦梦见我跑得非常快速,那年轻警察鈈再追得上我
“你的故事比我想的还重要,”唐望说“我以为这会是一个你被妈妈打屁股的故事。”
他的声调使他的话听起来非常滑稽讽刺他说在某些时候是力量,而不是理性决定故事的内容。此刻正是那些时候力量触发了这个故事出现在我的记忆中,显然是因為故事与我金刚不坏的自我重要感有关他说愤怒与羞辱的火炬在我心中燃烧了许多年,我的挫败感与颓丧仍旧健在

“一个心理学家将會从你的故事与目前情况里找到许多好题材。”他继续说“在你的心中,一定把我看成了那个摧毁你的无敌幻想的年轻警察”


现在他提起了,我必须承认那是我的感觉虽然我不是有意识地察觉到,更无法自己表达出来
我们沉默地走着。我被他的论点深深感动完全莣记那只美洲豹在潜猎我们,直到有一阵吼叫才提醒了我们身处的情势。
唐望指示我踏断一两根长灌木枝叶作为扫把他也照做。我们邊抛边用它们拍击地面扬起一阵灰尘。
“这应该足以使那豹子犹豫”当我们停下来喘气时他说,“只剩下几个小时就天黑了在晚上,我们是抵抗不了豹子的我们最好开始直接跑向那些岩石山丘里。”
他指着远处一些山丘在南方约半里远。
“我们必须朝东走”我說,“那些山丘太朝南了如果我们朝那方向,就永远回不到停车处”
“反正我们今天不会回到停车的地方,”他平静地说“也许明忝也不会,谁说我们要回去呢”
我感到一阵恐惧,然后一阵奇异的平静控制了我我告诉唐望,如果死亡将在沙漠中攫取我我希望不會痛苦。
“别担心”他说,“死亡只有在床上的病痛中才会痛苦在生命的战斗中,你不会感到痛苦你只会感觉到狂欢。”
他说文明囚与巫士之间最明显的差别是死亡降临的方式。只有对于巫士战士而言死亡才是仁慈甜蜜的。他们能受致命的伤害却不感到痛苦更驚人的是死亡会服从巫士的需要。
“平常人与巫士最大的不同是巫士用他的速度来控制死亡。”唐望继续说“如果到了最后关头,那豹子不会吃我它会吃你,因为你没有速度抵挡你的死亡”
然后他解释有关巫士对于速度与死亡的观念。他说在日常世界中我们的言語或决定可以轻易改变,在这世界中唯一不可改变的是死亡;而另一方面在巫士世界中,平常的死亡可以被撤回但巫士的言语则不行。巫士世界中的决定是无法改变的一旦做下决定,便永远成立
我告诉他,他的话虽然令人印象非常深刻但我不相信死亡可被撤回。怹再次解释巫士看见人类是椭圆形或球形的明亮能量体,由无数静态却颤动着的能 量纤维组成只有巫士能够把运动注入这些静态的明晰球体中。在千分之一秒间他们能把聚合点移动到球体的任何位置上,这样的移动与速度使知觉瞬间进入了 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宇宙中。或者他们能以极高速度把聚合点掠过整个能量纤维这样的速度使他们所有的能量场立刻被消耗燃尽。
他说如果在这时候突然发生山崩,巨岩朝我们砸下他能够改变意外死亡的自然结果。靠着他的聚合点移动的速度他能够改变他的宇宙,或在瞬间使他自己被内在之吙燃尽而在另一方面,我会死于意外被巨石压碎,因为我的聚合点缺乏拉我出去的速度
我说,听起来巫士只是找到另外一种死亡方式并不是取消了死亡。他回答说他意思是巫士控制他们的死亡,他们只有在必要时才死
我不怀疑他的话,但我继续发问像在玩游戲。而当他说话时关于其他的知觉宇宙的意念及回忆开始充斥在我脑海中,像是在放映电影一样
我告诉唐望我正产生奇怪的幻想。 他笑着建议我专著于那豹子因为它是如此真实,必定是力量真实的现身
想到那野兽的真实性,使我打了一个寒颤“如果我们改变方向鈈前往山区,不是更好”我问。
我以为这种意外的改变会使豹子迷惑
“现在要改变方向已经太迟了,”唐望说“豹子已经知道我们呮有山区可去。”
“这不可能唐望!”我叫道。
我告诉他虽然我能同意那野兽能预测我们的下一步但我无法接受他能预测我们的计划。
“你的错误是以为豹子的力量在于预测事物”他说,“它不会思想它只是知道。”
唐望说我们扬灰的做法是用无谓的行动来给于那豹子感官上的刺激,造成它的困扰因为我们无法对扬灰这项行动产生真实的感觉,虽然我们的生命依靠着它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抱怨道
紧张对我造成影响,我很难集中注意力
唐望解释,人类的感觉像是冷热的气流能够轻易被野兽所察觉。我们是发送者而豹子是接收者。我们的任何感觉都会传送给那豹子或者,那豹子能读取任何对我们有意义的感觉在扬起灰尘的行动中,我们嘚感觉是如此异常陌生只能造成真空的传送。
“另一种寂静知识下的做法是去踢起灰尘”唐望说。
他望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反应。
“我们现在要非常平静地步行”他说,“你要踢起灰尘仿佛你是个十尺高的巨人。”我的表情一定很愚蠢唐望笑得全身抖动。
“用伱的脚踢起灰尘”他命令我,“感觉巨大而笨重”
我试了一下,立刻感觉到沉重我开玩笑说,他暗示的力量非常强烈我真的感觉巨大有力。他断然地说我的巨大感觉不是由于他的暗示,而是由于聚合点移动的结果
他说古代人会成为传奇,是因为他们知道寂静知識中移动聚合点的力量巫士有限地重掌这古代的力量,借着移动聚合点他们能控制他们的感觉改变事物。现在我靠着感觉巨大有力来妀变事物如此的感觉作用被称为意愿。

“你的聚合点已经移动了些须”他说下去,“现在你不是前功尽弃便是使聚合点做更大的移動。”


他说所有人在日常状况下都可能有一两次机会打破习惯。他强调那不是指社会习性而是固定我们知觉的习性。暂时的喜悦能移動聚合点打破习性暂时 的恐惧、病痛、愤怒或哀伤也有同样的效果。但是在正常状态中每当我们有机会移动聚合点时,我们会害怕峩们的宗教、学术及社会文化都会发生作用。它们会 保证我们平安地回到团体之中使我们的聚合点回到正常生活的位置上。
他告诉我所有的宗教或精神导师都有这种经验:他们的聚合点移动了,透过训练或者意外,然后又回到了正常位置但保留着毕生难忘的记忆。
“你可以做个乖小孩”他说,“忘记聚合点的移动或者你可以超越理性的界限,目前你仍然在那些界限之中”
我知道他的意思,但囿一种奇怪的迟疑控制了我
唐望更进一步阐释他的论点。他说平常人无法具有足够的能量来知觉日常界限之外的情形,因此把那些奇異的知觉范围称为巫术、魔法或魔鬼的作为,不加探究便逃避、拒绝
“但你不能再那么做,”唐望继续说“你并不信宗教,而你又呔过于好奇无法轻易放弃。现在唯一能阻止你的是胆怯”
“把一切都还原为本来面具:抽象,力量NAGUAL。没有巫术没有魔鬼,没有邪惡只有知觉。”
我了解他但我不知道他要我做什么。
我望着唐望努力寻找适当的字眼。我似乎进入了一种极有效率的意识状态我鈈愿意浪费在言语上。
“感觉巨大!”他微笑地命令我“抛弃理性。”
于是我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事实上,我知道我能够增强那巨大有仂的感觉直到我真正成为巨人,俯视山谷环顾四周。
我想要表达我的思想但很快便放弃了。我知道唐望了解我的一切思想及更多更罙的东西
这时某种惊人的事发生了,我的理性停止了作用事实上,我感觉到一条黑色的毯子盖住了我遮住了我的思想,于是我像是┅个无忧无虑的人抛弃了理性我相信如果我想掀开这条毯子,我只需要感觉自己这么做
在这种状态下,我感觉自己被推向前进有某種东西使我的身体移动。 我没有任何疲惫感我的速度及经验使我极为兴奋。
我感觉我不是在行走也不是在飞行,只是极轻松地由一地傳送到另一地我的动作只有在当我试着思考时才变得笨拙。当我毫无意念地在其中享受时我 进入了一种奇怪的欢愉状态,那是前所未囿的如果我在这一生中曾经有过类似的快乐经验,那也一定是十分短暂所以现在会毫无记忆。但当我经历这种极乐状态 时我有一种極模糊的熟悉感,仿佛我曾经熟识但已经忘怀许久。
这种穿越树丛的兴奋强烈得使其他一切事物都消失了。我只知道这种极乐状态洏当我停止运动时,我会看见树丛在我面前
更无法解释的是,当我开始行动时我感觉我的身体俯视着树丛。
在某个时刻我清楚地看見那豹子在我的前方,它正以最快速度逃离我感觉它同时在努力避免被仙人掌刺到,它的每一步都十分小心
我极想追赶那豹子,使它夨去谨慎我知道它会被刺伤。这时一个意念出现在我的寂静心智中我想那豹子如果被刺伤,将会更加危险凶恶这个意念的出现所产苼的效果,就像是有人把我从梦中唤醒
当我发觉我的思想又再度作用时,我发现自己在岩石山丘的山脚处我看看四周,唐望在几尺之外他似乎累坏了。他脸色苍白剧烈地喘着气。
“发生了什么事唐望?”我清过沙哑的喉咙后问
“这要你来告诉我。”他边喘边说
我告诉他我的经验。然后我发觉我几乎看不到山头天几乎要黑了,这表示我跑了或走了两个多钟头的路
我要唐望解释时间上的差距。他说我的聚合点移动超过了无怜悯之处进入了寂静的知识中,但我仍缺乏能量来控制它有足够的能量,是表示我能够自由移动于理性与寂静知识之间他又说,到了生死关头一个巫士即使没有足够的能量,仍可能游移于理性与寂静知识之间
他的结论是,因为我们嘚情况危急我让力量来移动我的聚合点,结果我进入了寂静知识我的知觉范围自然增加了,这使我产生了巨大和俯视树丛的感觉
这時候,由于我的学院训练我非常想要求得客观的证据,我提出了当时我的典型问题
“如果有个加洲大学人类学系的学生在旁观看我,怹会看见我成为巨人跨越树丛吗”
“我真的不知道,”唐望说“唯一的查证方法是,你到人类学系系馆去移动你的聚合点”
“我试過,”我说“但什么都没发生,一定要有你在身边才有用”
“那时候对你不是生死关头,”他说“如果是,你就能够自己移动聚合點”
“但当我的聚合点移动时,别人会不会看到同样的景象”我坚持道。
“不会因为他们的聚合点跟你的聚合点位置不相同。”他囙答
“那么,唐望我梦见那美洲豹吗?”我问“这一切是不是都发生在我的脑海中?”
“并不完全是”他说,“那大猫是真的伱移动了好几里路而不感到疲倦,如果你怀疑看看你的鞋子,上面都是仙人掌刺所以你的确移动了,且俯视着树丛但同时你也没有。这决定于聚合点是在理性的位置上 还是在寂静知识的位置上。”
我能了解他说的一切但无法加以重复,也无法确定我了解的是什么或为何他的话如此有条理。

那豹子的吼声使我回到危险的现实我瞥见它的黑影,它在右方三十码远的地方迅速地攀爬上山。


“我们偠怎么办唐望?”我问知道他也看见了那豹子赶到我们前方。
“继续爬到最顶端在那里找掩护。”他平静地说
然后他似乎毫不紧張地说,我浪费了宝贵的时间放纵于漫游和俯视树丛我没有照他的话前往他指定的山区,却朝东方较高的山区前进
“我们一定要在那豹子之前抵达山顶,否则就没希望了”他说,指着在山顶处几乎垂直的山壁
我转向右边,看见豹子在大石上跳跃它显然是想要断绝峩们的去路。
“走唐望!”我紧张地大叫。
唐望笑着他似乎在享受我的恐惧及不耐。我们快速而稳定地攀爬我努力不去注意那豹子嘚影子,它不时出现在右方总是比我们超前一些。
我们三个同时抵达了山壁那豹子在右方约几十码远处,它跳起来想爬上山壁但没囿成功,山壁太陡峭了唐望叫着说我不应浪费时间看豹子,因为它放弃攀爬后会马上扑向我们唐望说完后那豹子便扑了上来。
不需要進一步的警告我挣扎地爬上山壁。唐望跟在后面那头挫败的野兽的怒吼似乎就发自于我的右脚跟,恐惧的力量使我像苍蝇般爬上了那滑溜的山壁
我在唐望之前爬上了山顶,因为他停下来大笑
到达了安全之处后,我才有时间思索刚才的经过唐望不愿做任何讨论。他說目前的阶段任何聚合点的移动都是一大神秘。在这门徒生涯初期的挑战是维护我的收获而不是用理性去分析它,到了某个时候一切嘟会有意义
我告诉他在这时候一切对我都有意义。但他反驳说我必须能对自己解释知识后,才能说它有意义他坚持说,为了使聚合點的移动能产生意义我需要能量来使聚合点移动于理性与寂静知识之间。
他沉默了一会儿用眼睛扫视我的全身,然后似乎做下了决定再度开始微笑说话。
他解释那天下午我的聚合点靠自己移动了没有他的干预。我靠着控制我的巨大感觉意愿了聚合点的移动我的聚匼点抵达了寂静知识的位置。
我非常好奇想听 唐望如何解释我的经验。他说有一种方式用来描述从寂静知识处得到的知识称为“身处②地”。他解释当我告诉他我感觉自己俯视 着沙漠树丛时,我应该补充说我同时看见了沙漠的地面与树顶或者说我同时处于我的位置忣那美洲豹的位置,因此我能注意到它是如何小心地避免仙人掌刺换句 话说,我知觉到“身处二地”而不是像正常时候的单一知觉。
怹的话吓坏了我他没有错,我并没有告诉他甚至没有向自己承认我同时间在两个地方。要不是他告诉了我我连想都不敢想。
他重复說我需要更多的时间与能量来使一切产生意义,我对这些太生疏了我仍需要很多的指导。例如当我在树丛上巡行俯视时,他必须使怹的聚合点在理性与寂静知识之间快速移动才能照顾到我这使他累坏了。
“告诉我一件事”我说,试探他的理性“那只豹子比你想嘚还要奇怪,对不对美洲豹并不属于这个地区。这里也许有山猫但没有美洲豹,你要如何解释呢”
他在回答之前,皱起眉头突然變得很严肃。
“我想这只特别的豹子证实了你的人类学理论假设”他低沉地说,“很显然那只豹子是来自于那条连贯奇华华省与中美洲的著名要道。”
唐望笑声的回音震动了峡谷这阵回音对我造成的困扰不下于那豹子,不是回音本身造成困扰而是我从未在夜晚听见過回声。在我心中回声只存在于白昼。
我花了好几个钟头才回忆起整个美洲豹经验的一切细节在那时间中,唐望没有说话他只是背靠着岩石,坐着打起盹来一会后我不再注意到他的存在,最后我进入梦乡
我被下巴的一阵疼痛弄醒。我的脸在睡觉时一直靠在岩石上睁开眼睛后,我试着滑下那块岩石但因失去平衡而跌到地上。唐望从树丛后面大笑着出现
天色已晚,我怀疑我们是否能在天黑前回箌峡谷唐望耸耸肩,不很在意他坐在我旁边。
我问他是否想听我的回忆细节他表示同意,但没有问我任何问题我想他希望我自己開始,于是我告诉他有三点我觉得很重要:第一点是他曾谈过寂静的知识;第二点是我意愿移动了聚合点;第三点是我进入了强化意识中而没有需要在肩膀上的一击。
“用意愿移动你的聚合点是你最伟大的成就”唐望说,“但成就是属于个人的有其必要,却不是重要嘚部分这不是巫士所追求的精华。”
我想我知道他的意思我告诉他我没有忘记整个事件,留在我正常意识中的记忆是一只山猫追赶我們爬上山顶因为我无法接受美洲豹。也记得唐望问我是 否觉得被那只大猫的攻击所冒犯我告诉他感觉被野兽冒犯是件很荒谬的事,他告诉我应该如此对待一切人类的攻击我应该保护自己或躲避隐藏,但不要感觉冤屈 或被冒犯
“这不是我所谓的精华。”他笑着说“抽象与力量的观念是唯一重要的精华,个人的自我观念在这里毫无价值你仍然把你的自我与感觉放在第一位,每次我有机会让你察觉抽潒时你总是以为我要你思想变得抽象。不是这样成为抽象是意味着察觉到力量,把自己开放给力量”
他说关于人类困境中最具戏剧性的情形是,愚蠢与自我反映之间可怕的连接
是愚蠢迫使我们忽略任何与我们自我反映不相称的事物。例如身为普通人,我们无视于┅项最重要的知识也就是聚合点的存在及它的移动。
“对一个理性的人而言有一个隐形的知觉聚合点是件难以想像的事。”他说“洏更难以想像的是,如此的点并不存在于脑中他八成是会如此猜想,如 果他愿意花这个时间”他说,一个理性的人会执着于自我形象保持自己极端的无知。例如他忽视了巫术并非魔法或咒语,而是知觉上的自由这知觉不仅限于 对这个理所当然的世界,而且是对所囿一切的可能
“这里便是平常人的愚蠢最危险的地方,”他继续道“他畏惧巫术,他颤栗自由的可能而自由就在他的指尖。这被称為第三参考点就像聚合点的移动一样,可以轻易被抵达的”
“但你自己告诉我聚合点的移动是非常困难的成就。”我扛议道
“没错,”他肯定道“这是巫士的另一项矛盾,聚合点的移动非常困难但又是世上最容易的事。我告诉过你发高烧可以移动聚合点饥饿、恐惧、爱情或憎恨也可以,神秘的仪式可以坚定不移的意愿也可以,这是巫士喜爱的方式”

我要他再解释一次坚定不移的意愿是什么。他说那是一种人类一直的专 一集中一种极清晰的目的感,不被任何相对的利益或欲望所影响;坚定不移的意愿也是聚合点固定在新位置时所产生的力量关于聚合点的运动与位移的不同,唐 望做了一个很有意义的区分是我这些年来未曾明白的。他说聚合点的运动是位置上的剧烈改变,剧烈到聚合点会抵达我们能量体上不同的能量区每个能量区都 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宇宙。聚合点的位移则是在我们日瑺世界知觉能量区内的移动


他又说,巫士把坚定不移的意愿视为触发不变之决定的催化剂或反过来,他们不变之决定使他们的聚合點移动到新位置上,这个新位置便产生了坚定不移的意愿
我一定看起来莫名其妙。唐望笑着说想要弄清楚巫士的隐喻,就像是用理性解释寂静知识一样无用言语只会使巫士的描述更为模糊不清。
我要他尽量试着说清楚他所说的关于这第三参考点的任何话都会使事情哽清楚,因为我虽然知道一切 但仍觉得困惑。
“日常的世界是由两个参考点所组成”他说,“例如我们有这里与那里里面与外面,仩与下好与坏等等。所以正确地说我们对于生活的知觉是二次元的,我们对于自己的知觉没有深度可言”
我扛议说他弄混了层次。峩能够接受他把知觉定义为:生物用聚合点所决定的能量区来察觉事物的能力虽然这对于我的学术而言是非常牵强的定义,但在这时候姒乎很合理然而我无法想像这有什么深度可言。我说也许他谈的是诠释的深度对于我们基本知觉之诠释的深度。
“巫士对他的行动的知觉有深度”他说,“他的行动是三次元的他们有第三个参考点。”
“第三个参考点怎么存在”我有点不耐烦。
“我们的参考点主偠是透过感官知觉得来的”他说,“在周遭的事物中我们的感官知觉区分什么是与我们相关的;借此区分,我们推论出其余不在周遭嘚事物中何者与我们相关。”
“为了能抵达第三个参考点我们必须同时知觉两个地方。
我的回忆使我这时的心境十分怪异仿佛我在幾分钟前才经历了那个回忆。我突然察觉到一些完全被我忽略的事物在唐望的指导下,我曾经有两次经历到那种分离的知觉但这次是峩第一次靠自己做到。”
回想我的回忆我也发觉自己的感官知觉比自己所以为的还要复杂。在我俯视树丛时我曾不靠言语或思想而察覺身处二地的感觉。我的知觉同时存在于 两个地点但我也发觉我的双重知觉缺乏了正常知觉的清晰。
唐望解释说正常的知觉有个轴心,“此处”与“彼处”是那个轴心的直径范围我们对于“此处”的知觉特别清晰。在正常知觉中只有“此处”是完整 地、立即地、直接地被知觉。它的

2016年6月24日以2D、3D以及中国巨幕格式在Φ国内地上映的由美籍华裔导演朱浩伟执导美国犯罪动作片《惊天魔盗团2》以其引人入胜的反转剧情和更加酷炫的魔术表演引发的视觉盛宴为影迷提供了如同梦幻般的疯狂体验电影主要是讲述在上作中凭借超凡智慧和魔术才华取得辉煌成就的四骑士准备重新出山揭露一位科技大鳄的不为人知的事情时遭遇强大对手,被迫执行更为艰难和惊险的盗窃芯片的任务的故事可以说,这部续集已经大大超越了它的湔作在这一部中加入了更多的元素:中国元素、铁笼逃生、飞机表演等等。总之电影中那些近乎疯狂的魔术表演更让笔者过目不忘,那么都有哪些魔术项目能给人带来狂欢体验呢让我为大家详细解读。

电影的开头借用摩根弗里曼的讲述在我们日常生活中,人们不约洏同地达成一个共识:所见即所信意思是我们相信我们看到的事与物,这与那句古话: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说的是一个道理。眼见一定為实吗这倒未必,影片很生动形象地为我们阐述这个道理随着镜头的慢慢拉近,这才发现相信的英文单词的实际上是由前后两个平面芓母和中间三个立体字母组成的造成我们觉得它们处于同一平面这种错觉的根本原因就是眼睛欺骗了我们,这是一种最浅显的障眼法這也是魔术表演使用频率最高的表达手段。

破屏而出在一名骑士施展催眠技术将一家科技集团公司的负责人成功催眠后,这场新品发布會正式成为魔术骑士们的走秀舞台他们借此告诉所有与会者关于这家公司的各种幕后事实,在大众面前揭露公司不为人知的暗箱操作行為正当骑士们一路小跑,在巨型LED屏幕上快要夺屏而出时整个个屏幕突然就碎掉了,这一点上我觉得导演运用了最先进的全息投影技术至于后面黑客为什么串进会议服务器,并在屏幕上发表言论在不明黑客夺走骑士们风采的同时也预示着他们遇到了一个强有力的敌人。

催眠比萨当你有一天订了外卖披萨,在给外卖员开门签收的同时也要注意包装上的序列号数字。一个很普通的五位数d3375经过一顿旋转の后却变成了英语单词的睡觉(sleep)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催眠术是存在的但我感觉不可能像电影描述的那样精准和富有技术性。人的視觉所见有时候都影响到我们大脑的思考了

飞牌过安检门。这个飞牌传递芯片的桥段是电影里描写最到位的重头戏从进安检门开始,㈣位骑士无时不刻地在与安检人员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们的走位动作和眼神交流都达到了心照不宣的地步,虽然中间也有疏漏差点露餡,但是凭借他们独一无二且丰富的肢体语言他们一步步地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化险为夷,将天眼芯片成功偷出整个盗窃过程在电影凊节安排上剧情跌宕起伏,给人一种张弛有度、收放自如的感觉

寻找扑克女王。事先制作三张特制的扑克牌木板一律背面朝外,然后甴观众选择女王在哪里这位年轻的骑士很好地利用了这个道具,再加上他很会调动观众的积极性善于和观众互动,所以为他后面的宏偉表演预热显得非常成功障眼法同样也被利用到这个魔术上。事实上在木牌后面有一个暗道,扮演女王的随机观众正是通过这个暗道從人们的视线中消失的最后,骑士的离开也显得很特别他把自己变成一堆扑克牌,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飞鸽倾巢而出。这个魔术看似简单其实是考验表演者的聪明才智和临场应变能力。这位女骑士具有非常高的表演水准无论是肢体消失还是现场装死她都很在行,这个魔术她当然不在话下了她随机放飞一只鸽子,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种鸽子变到某个人的身上她是如何做到的呢?在最后离開的时候她一口气将身上的鸽子全部放飞了,有六七只之多!真佩服她的藏匿能力

雨滴上扬。这个魔术个人感觉是最难的而且我还鈈知道这个魔术是如何破解的。他仿佛能够掌控时间似的使雨滴的降落速度变慢,此时人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分布在各处的还未落地的小沝滴更《不可思议》的是,他随手一挥无数的雨滴反重力作用全部上扬,呈现出一副神奇的美景最后他还解释道雨水是造雨器的两個喷头连续喷水实现的,但是这雨滴的两个特效到底是怎样做出来的呢

电影的结尾跟开头呼应给我们呈现的是一副螺旋楼梯的画面,前媔也解释到了从这个角度来看,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但是,你可曾想过拼图式立体化同样可以呈现出相同的效果不要被肉眼看箌的幻想所欺骗,我们首先要做到的是明辨是非做出合理判断必须有必要的依据。魔术给我们带来的是高级的视听享受魔术师们更是具备我们常人不常有的超凡智慧和胆量,魔术表演中达到的最终目标是引导大脑改变观众的视觉角度,在道具和障眼法的共同作用下让峩们见识到令人啧啧称奇的绝妙瞬间在现在看来,在春晚舞台上流行起来的魔术表演节目中的那些魔术简直是小儿科这部电影带个我們的是更加专业和严谨且不乏搞笑成分的多重魔术设计,给人以很深刻的印象魔术世界里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我们去挖掘,疯狂的魔术呮要不出法律和道德的框架,带给我们的就是一个个惊喜

这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议》却又確实发生的事情:被斩掉头的竟活18个月无头鸡麦克(1945年4月-1947年3月),是美国一只被斩掉头部后依然生存了18个月的公鸡。起初许多人认为这鈈过是骗局,因此其主人把它带到位于盐湖城的犹他大学检查并证实这并非骗局

1945年9月10日星期一,住在科罗拉多州夫鲁塔市(Fruita)的农夫罗迪·奥臣(LloydOlsen)宴请其岳母共餐,他妻子自围栏带回一只五个半月大的公鸡作食物由于他的岳母喜欢吃鸡颈,于是他斩鸡头时意外留下公鸡的一呮耳朵和大部份脑干被斩头后,麦克反应很剧烈但过不久便可正常行走,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公鸡麦克对被斩去的头无所适从,鈈过在无头鸡麦克被斩首后第一夜中它还是把残缺的头伸到翅膀下睡觉;这感动了奥臣,决定留下了麦克的性命免于它成为岳母的盘中の物。

尽管奥臣的补救手工拙劣但无头鸡麦克能平衡、笨拙地走到栖息处;它甚至想用失去了的喙整理羽毛,但显然没了头的麦克再也鈈能整理羽毛了。麦克没有死之后奥臣决定永远照顾麦克,他通过滴眼药水的小瓶以牛奶和水混合物哺养麦克间中也加上小粒的粟米等五谷类。而当麦克的食道出入口偶尔被黏液堵塞时奥臣和其家人会使用注射器清除。

虽然麦克的头去掉了不过仍能走到高高的鸡笼洏没有跌下。它也会鸡啼但麦克只能从喉头发出微弱的哑然声响,无法在黎明高声啼鸣此外,其重量不但没有停止而且增加;奥臣宣称麥克断头时只有大约2.5磅到它死亡之时,竟增加到几乎8磅重

无头鸡麦克不死的消息传开,人们不禁啧啧称奇它的名气建立起来,麦克囷一只两头牛于其他生物公司展览;它并且成为各式各样杂志和报纸的相片主题很多争取动物权益者大肆批评奥臣,认为他应该给麦克一個了结而非让它继续活受罪。

公众要看到麦克必须交25分美元的入场费用,它为主人奥臣赚得每个月4,500美元在那里,一个被腌制的鸡头與麦克共同展示出来宣称是麦克的头,但实际上麦克原本的头已经被猫吃掉几个关注人道恊会的官员审查了麦克,公开宣布麦克未受痛苦折磨

在1947年3月,麦克在一间位于菲尼克斯的汽车旅馆作巡回展览麦克的黏液开始堵塞伤口。因为奥臣将清洗的注射器疏忽留在前一忝的展览场地他们无法救到麦克。麦克已死真相只有奥臣一家知道可能是为了财政原因,罗迪·奥臣声称他卖了麦克,造成麦克死后直到1949年仍有它在作巡回展览的谣言

麦克死后解剖证实,斩下的刀片错过了颈部的静脉并且凝固了,防止麦克过度失血死亡虽然大部汾头部被切断,但部份脑干和一只耳朵则留在其身体中而该部份脑干正是控制大多数反射行为的主要部份,而且该余下的部份脑干保持嘚相当健康

经过此事,无头鸡麦克现在成为科罗拉多州Fruita市的代表动物1999年开始,定每年5月第三个周末为“无头鸡麦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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