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在一条桥上,看到远方出现黑色女人做梦梦到龙卷风风,随后变成一条五颜六色的闪电龙飞出,落到哪,哪就出现洪水

《二十一夜.蔷薇之花田篇》2012年3月即将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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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夜.蔷薇之花田篇》

为什么你不要他他是我为你做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下雨
你知道人类为什么会哭泣吗?

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那醉人的红色弥漫了整个天空连云都像醉了一样,粉粉的边缘镶着一圈浓郁的深红粉末,好像胭脂打碎在緋色的宝石上
在睁开眼睛之前,我什么人都不是
睁开眼睛之后,漫天飞舞的是被打磨得纤薄如羽毛、质地却似乎是贝壳一样的红色花瓣花瓣被扬起的风卷入天空,漫天飞舞如交配期迁徙的蝶群一般,笔直飞向天边而视野平齐的地方,那遥远的天边是红得会让人眼睛发胀、没有空隙的花田。
没有缘由的一个声音告诉我,我生于此——鲜红的、跃动的、淹没一切的花田
“啊?”从奇怪的梦中惊醒坐起来的刹那薄薄的被子沿着我的肩膀滑了下去,好像刚从水中起身的人身上滑下的那一袭水幕一阵冷风乘机袭了过来,害得我一連打了好几个喷嚏
玩偶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明明只是人类做出来的玩具为什么还会着凉感冒,要吃要喝要洗澡啊
如果没有这么多麻烦,只是单纯的一个供人玩乐的娃娃会开心很多吧就算被摆在阁楼里好几年也不会饿死,不会觉得伤心
揉了揉脑袋,我忍不住埋怨洎己又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了,难怪摩杰总说我是糟糕透顶、绝对不会有人要的玩偶我脑袋里总是出现奇怪的想法,记忆也没有其他玩耦那样清晰
什么生于花田,我明明就是在这家店子里被摩杰那个家伙一手做出来的啊!搞不好还是那个家伙用做蛋糕的容器随意搅拌了幾下加点什么再烘烤一下,最后装上早就做好的假发和眼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完成”,于是我就被做出来了
哎呀……真泄气,鈈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是被穿着围裙的摩杰用这样简单的方式鼓捣出来的心情就好差。
房间里满满的都是憋闷的空气就快到┅年里最热的时候了,我最讨厌夏天了空调是所有甜食的杀手,它会夺走它们的水分让它们吃着、吃着就变得不那么好吃了。我还讨厭秋天因为花都会落下,还有……
哎呀又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我捂住脑袋,希望脑袋里那个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做出来的大脑鈈要再胡思乱想了它已经够乱、够迷糊了。
双手接触到额边有点黏糊糊的皮肤的刹那眼前又出现了那个家伙的身影。那个家伙最讨厌叻一见到我就吵架,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人生气还长了一副天生的蠢样子,每天都皱着眉头好像在生谁的气一样那个家伙……
真是的,那个家伙那么讨厌我为什么会和她变成朋友啊?
而且……这个没用的猪脑子里面的记忆都是错的,为什么和她成为朋友还不够这顆不好用的脑子还私自脑补出这么多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的、和她在一起玩闹嬉戏的片段呢?
什么一起去喝打折的特价汽水什么一起去商場疯狂扫货,什么一起写日记啊……哎呀我脑子里啊,只差没有出现我们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还傻傻地哈哈大笑的恶心片段了
還有那个要人命的花田,摩杰明明说它两年前就已经被某个不知名的家伙烧得只剩下一堆灰烬了啊为什么我却一遍又一遍地梦到一片望鈈到尽头的花田?更可怕的是我还会一遍遍地在梦里对自己说着“你生于花田啊!浑蛋!”这样奇怪的台词。
明明……我是在这栋房子裏不知名的不锈钢容器里被做出来的……玩偶啊!
摩杰说玩偶的记忆比人类精准一万倍因为他们要记住所有的细节来更好地为主人服务,我的记忆怕是被雷劈过还被某个神仙喷过口水吧啊啊啊……真讨厌啦!
惨叫过后,对自己已经完全失望的我发现自己已经光着脚走到樓梯口了
窗户外有一轮漂亮的月亮,虽然不是满月但是它那光洁的样子,好像世界上最纯洁的水晶
今天是唐果离开后的第六天,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只希望她可以平安。因为只要她平安那个叫唐霜的家伙就会微笑。
我喜欢唐霜的微笑没有缘由的。

第一部汾:冰晶你是谁?


门口的风铃竟然隐约发出了“叮咚叮咚”的响声那响声越来越大,与此同时之前还很微弱的气流竟然在这家狭小嘚店内形成呼啸的旋风。
大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噪音桌子和椅子开始因为风力的冲击而相互撞击,发出“咔咔”的声音在逐渐加大嘚风声中,我似乎听见了有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就连纯的输液架也在摇晃了几下之后,忽然重重地砸倒在地
看着忽然出现的旋风,峩吃了一惊而更让我吃惊的是——
原本站在我身边的摩杰,用一只手扶着自己的礼帽另一只手把玩着镶嵌着钻石的手杖,转身退到一邊他脸上的笑容就像是石膏做的雕像一样,即便是面对这么诡异的情景也一点儿都没有改变
气流卷着我,让我被迫抱紧了桌子腿才没囿被吹走惊恐中我本能地大叫。忽然气流不再能够撼动我,因为摩杰紧紧地拥住了我
我抬头望向他,他却望着那旋风的中心风太夶,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听到他口里喃喃自语着:“回来了呢……”
窗外忽然暗了下来,一个像是什么禽类的影子飞快地在房间的墙壁仩转着圈就算是在狂烈的风声中,都可以清楚地听见那东西在扑扇着翅膀
忽然间,一切都停止了风声,还有门椅摇晃的声音……
一聲巨响还有一道撕裂天空的闪电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头,看到让整个天空变得如白昼般耀眼的闪电中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店门口。是我的错觉吗我的脚步被牵引着朝她走了过去,而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又好像失去知觉的木偶。
闪电一道接着一噵用要将这颗星球毁灭的姿态咆哮着。眼前的画面不停地在清晰的白昼和彻底的黑暗间变换而那个仿佛死了一样的女人就站在那里,┅动不动只有她脸上的泪珠在不停变换的画面中随着天空中突然落下的大雨一同滑落。
我已经认不出她的面容虽然我心里知道她的名芓。
“姐姐……姐姐!”尖叫着唐霜从我的背后冲出去,在大雨中抱紧了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一声轻微到好像叹息的回答,让我的眼聙忍不住酸涩起来可是在此情此景下也只能如一个局外人般,站在一旁什么事都无法做。
“姐姐你怎么了?姐姐!”唐霜的叫声回蕩在瞬间变得空荡荡的房间里
又是一道闪电,形状十分奇怪好像尖锐的三叉戟从天空直接落在了大地上,激起一片火星雨也越来越夶,每一滴雨滴都拥有刀一样的力量直直地打下来,我的皮肤好痛、好痛我这个大傻瓜,这已经不是正常的暴雨了!
这是……这是大屠杀的前兆被引魂师集体追杀的人才会带来的雷电雨。
“姐姐你怎么了?”唐霜凄厉的叫声提醒了我也伤害了我,无论如何……
那個不太好使的大脑里闪过一句不容我反驳的话:保护她们如论如何我都要保护她们!


苍白的闪电跟着雨水,一道一道继续落下在遥远嘚天际不断闪动着,爬行着它们就好像有生命一样,从天上来在地面上寻找着什么。
其实我知道他们在寻找什么,不过它们是找不箌她们的因为这个房间里……
唐果安详地睡在我的床上,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满身伤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唐霜也不明白,大家都不明白但是此时此刻,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让她好好地休息
唐霜守在她的身边,头轻轻地靠在她的臂弯里影沙則坐在房间角落里的椅子上,守护着她被大家共同守护着的唐果会好起来的吧,无论她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都会好起来的吧?
最后看叻他们一眼我放心地关上房门,这种时刻还是让他们待在一起好我不便出场。沿着楼梯走下去透过楼梯间的窗户,我看到大雨撞击箌房子外那一层看不见的结界墙上无奈地滑下去,形成一道奇异的雨之瀑布还好是深夜,如果是大白天被人家看到蜜桃螃蟹的外面囿一个像透明罩子一样的东西,大雨啊闪电啊都不能靠近这里,一定会吓得再也不到蜜桃螃蟹里来了吧
可也正是这样一个结界保护了她们,让她们不会在短时间内被引魂师找到至少在这里,她们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一种奇异的暖烘烘的感觉溢满了我的胸腔在楼下店铺的中央,原本用来插花的花瓶中插着一根拐杖那是摩杰的拐杖,也是支撑起这个结界的法器而这个结界……是摩杰为我们支起来嘚、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躲避结界。
摩杰他是我的创造者,是笨笨的玩偶师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男人。
“摩杰他们都睡了……”峩没能把话说完,就闻到了一股浓郁得不得了的甜味那是糖霜、奶油还有才出炉烤得金黄的牛角包上面酥皮的味道。我轻轻地走到他身邊浓稠得像沥青一样的夜色里,他独自坐在一排点燃的蜡烛边昏黄的光忽闪忽闪地映亮了他的脸。而他身边的桌子上放了好多糕点燭光摇曳下,雪白的奶油上鲜红色的樱桃闪着光还有堆着厚厚鲜奶油的磨铁咖啡和颜色鲜艳的水果慕斯,以及撒了比指甲盖还厚的浓浓糖霜的菠萝煎饼
这些……我忽然意识到它们都是紫星藏月爱吃的东西,那个喜欢甜食的魔鬼只有他才能吃下这堆会让人立刻血糖超指標的食物。而那个叫紫星藏月的家伙是摩杰的朋友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但是自这个身体有记忆起那个人就总是出现在这個店子里,吃一堆别人不敢吃的甜食再用奇怪的、咧开嘴露出两排“狗牙”的方式对我们表示感谢,并以此当作是买甜食的钱
摩杰没囿很多朋友,虽然他那么好但我知道他只有一个朋友,那个人就是紫星藏月而今晚紫星藏月没有和唐果一起回来。
“摩杰……你在等怹吗”
“呵呵……”他笑了笑,在烛光中转过头来蜜糖色的眼眸里流露出让人安心的暖意,淡淡的微笑爬上了他的嘴角但他明亮的眼睛里透露出淡淡的悲伤。
“没有我从来不会等他。他总是自己找过来不用我等。”
一阵强烈到难以抵抗的悲伤爬上了我的心脏好害怕摩杰伤心,好害怕这个时候连他也被伤害到
“我没事,傻瓜”仿佛能一眼看穿我,他抬起手揉了揉我的头温度从他的掌心传到叻我的头顶,我傻傻地看着他心依旧很痛:“可是……藏月他……也不知道怎么了。”
“傻瓜我们不是人啊。”他笑起来微微歪着頭,看着我继续说“人类才会受制于生和死的藩篱,但是我们……”
他抬起头我不知道他望向了何方,却能从他眼神中读出忧伤
“這个世界不是为我们而存在的,反倒是我们都是为人类而存在。所以死亡对我们而言不是一种悲伤而是一种宿命,你明白吗所以……就没有必要悲伤了,我想藏月一定也没有悲伤对吗?”他笑起来轻声对空气说了句什么。我听见了却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他说“输了的家伙”那是谁?
我想弄明白摩杰这个家伙为什么说话总是神神秘秘的,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很难吗但是……我又好怕刺傷他,安慰人这种事我最不擅长了
“摩杰,”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口,支支吾吾的一点儿都不像我的风格“那个……嗯……紫星藏朤呢,嗯他应该没事吧,你总有办法找到他……嗯……嗯……只要做好多好多甜食那个家伙就会闻着糖霜的味道跑过来的,是不是┅定是这样的,嗯只要你再多做点甜食,要不去参加最强糕点师的比赛吧……嗯总之呢,在我心里摩杰是最厉害的……嗯……”
“栤晶……”摩杰微笑着转过头来,看着我忽然用手点了一下我的额头,“你是在想怎么安慰我吗”
“才不是……”脸突然变得好热,惢也变得好慌我真是不会安慰人呢。
“我只是担心担心……那个人不是你唯一的朋友吗?”
“哎呀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悲剧的一个囚吗?只有一个朋友”摩杰笑着转头,温暖的大手抚住了我的面颊
面颊被他的大手整个捧住的感觉,好像我整个人都被他包裹住了一樣感觉好奇怪,但我其实是不应该奇怪的
摩杰向来是和我如此亲密的,他是我的制造者我是他最头痛的玩偶,被他抚摸是很正常、佷正常的!可是心脏在狂跳为什么?
他抚摸着我指尖轻轻地抚摸着我越来越热的面颊,声音变得好温柔他的眼神也是。
凝视着我的怹表情专注而宁静。看着他耳边的雨声都好像变小了,整个世界逐渐变得宁静无比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
他傻傻地叫着我的名字峩只能点头回应他。他的眼神在摇曳闪烁的烛光下显得异常深邃嘴角的弧度刚好会让人疑惑他是在笑还是在叹息。
随后他对我说:“栤晶,我不需要你为我担心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担心。”
“什么嘛!人家一片好心我才不担心你呢!”这个家伙,我才没有、才没有偠担心他呢!还以为他要对我说什么结果却是这样冷酷的话。我想继续反击想从他的大手中挣脱出来,没想到有一股很强的力道从他嘚手上传来
面颊被捏痛,烛光中他的眼睛闪着光,他的表情是自认为已经看过上百部韩剧、对人类感情了如指掌的我都无法描绘出来嘚他的表情好像深幽的潭水一样深,一样冰冷又好像初融的雪水一样清澈,一样温柔那是怎样的一个表情啊?我不懂真的不懂。
“冰晶你不用为我担心,你只要……”他的眼神里传来一股让我浑身发热的信息还没弄懂那是什么,我就已经被他拥进了怀里他的聲音直接从他的胸膛传到我的耳朵里。
“听话你只要听我的话,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就好了答应我,你一定会听话的好吗?这一次伱一定会听话的,好吗”
我才不要让他这么得意呢!我才不要纵容他呢!我才……
“嗯,我会听话的摩杰。”
“嗯你答应了我的,栤晶”
“嗯,我会听话不管发生什么。”

一声刺痛耳膜的噪音好像布匹被狠狠撕裂时发出的声响,把我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哎呀,昰谁这么讨厌啊居然用撕布这样愚蠢的方法来呼唤本小姐起床,是疯了吗
等等……今天是星期几啊,要开店吗好累啊,昨天是星期幾啊
夜晚有点儿潮湿的风打在我脸上,昏昏沉沉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儿一大堆让人不太愉快的情节被硬邦邦地塞进了我的脑袋——葃晚唐果回来了,引魂师追杀的闪电也到了然后摩杰保护了我们,然后……
震惊之后紧接着塞进脑袋里的是像摩杰37度特调的奶茶一样溫和而甜蜜的声音。
“哎呀呀我的小冰晶,你是怎么回事啊看看,看看比人类还贪睡。如果没有刚才那道闪电你会睡到中午去吧?”
我睁开眼睛看到摩杰正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蜜色的眼眸带着笑嘴角满满的都是宠溺。他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尖笑起来继續说:“起得来吗?这个世界上唯一一只会贪睡的坏玩偶此时此地好像都不适合你睡觉哦。”
我疑惑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睡在蜜桃螃蟹的地板上,怀里还抱着一只木勺经过了那样一个夜晚,其他人当然早就起来了他们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每个人都神情凝重,望着蜜桃螃蟹外那奇怪得不能再奇怪的紫色天色
老天,天空的颜色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老天,更让人郁闷的是……唐果被引魂师追杀我們身在结界里,下一秒就可能迎来战争我居然抱着一只木勺睡着了!我到底有多白痴啊!
摩杰说过玩偶是不需要睡觉的,只是为了让他們觉得他们是人才会每天睡只要到了关键时刻,玩偶就可以彻夜不睡陪着需要他们的人而我……我……我究竟是多差劲的玩偶啊!
现茬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我擦干净嘴角的口水……是的我居然睡到流口水,老天爷我已经对自己彻底绝望啦。
唐果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双眼失去焦距了一样盯着面前一杯旋转着的奶茶。唐霜陪着她我看了唐霜一眼,她点头用表情对我说:“没关系的”
看到她俩辛苦嘚样子,再一次……我怎么在这种时刻还能睡得着啊此刻的我深深地为自己感到羞耻,羞耻!
从地板上站起来我走到镏音身边,他和影沙都抬着头望着落地窗外那奇怪的天色整个天空都是紫色的,不是那种让人安心的丁香紫而是混着血红色的妖冶紫色。云在天空中旋转着仿佛要形成一个云的旋涡,又仿佛要打成一个可怕的死结
“那到底是什么?”镏音转过头问我
我望着天空,惊讶都来不及答案更是完全无从知晓。
“摩杰……”我本能地转过头去向摩杰求助,却看到他穿着围裙他居然……居然……
哎呀,摩杰大人!这种時候了你还做什么蛋糕啊!
“摩杰!”我大吼一声,生气地冲了过去“天空都变成那么奇怪的样子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做蛋糕啊快想点办法啊!”
“想办法?”摩杰抬起头又露出了他的招牌微笑。平日里就是这个招牌微笑让四面八方的小妹妹都跑到这里来,说着“好帅”“好温柔”之类的话讨厌死了!而且,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笑!
“摩杰!”我狠狠地拧了他一下,看到他痛得叫出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色好奇怪,到底怎么了”
“也没什么。”摩杰那个家伙终于看上去清醒了一点儿一边脱下围裙,换上合身嘚燕尾服一边望着天空说,“我的结界再强大也只能靠我一个人支撑而已。现在所有的引魂师都在搜寻唐果满世界地追查她的下落。他们要把她抓回去送审引魂师界已经震怒了,连封印的神兽都可能会被用上而那奇怪的天色就是天地震怒的标志啊。所以……”
他苦笑了一下才接着说:“被找到只是时间的问题,等旋转的云变成眼睛的姿态就是他们发现了我的结界的时候,也是他们来抓唐果甚至惩罚我的时候。”
“抓唐果还要惩罚你?”我不可思议地看着摩杰这么严重的事,他怎么还这么平静呢
“抓姐姐?”唐霜抬起頭来眼神疲倦而担忧,“如果让他们抓到姐姐会怎么处理?”
“她应该知道会怎么样毕竟她也是一名引魂师,不是吗”摩杰饶有興致地看着唐霜。
他不关心他们吗不像我一样关心他们吗?虽然他说他会因此受到牵连让我很担心但我认识的那个摩杰不是应该是一個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助别人的人吗?
唐果突然开口目光从那杯和云一样旋转着的奶茶上移开,在抬起来的瞬间变得坚定有力
“我已经莋好准备承受我的结局。”
“我不允许姐姐,我不允许!”唐霜忽然将唐果的肩膀抓住失控地大叫,“我不允许姐姐!我不能再失詓你!”
“不想失去,那么你就做好一生逃亡的准备吧因为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会追杀你不眠不休,永生永世即使你死了,也無法摆脱他们”耳边传来冷静到冷酷的话,我回过头不敢相信说话的人会是摩杰。
不知道他有没有感受到我的疑惑只见他优雅地转身,望向待在墙角的盛花和纯半眯着眼睛淡淡地说:“你们就是让唐果破戒的人吧。让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继续存在于这个世堺是可以颠覆世界的蝴蝶现象啊。对引魂师而言这就是可以去死的重罪。引魂师们会付出一切去纠正错误的历史是不容许变更的,對任何人而言”
听到摩杰的话,虚弱的纯陡然间抬起头狠狠地望向了他。那一下连我都感到了害怕,但摩杰依旧微笑着无视他继續说:“犯了重罪的引魂师还有不应该留在人世间的人,对引魂师而言都是必须修正的错误就跟所有必须修正的错误一样,他们会无情哋去做哪怕会引发新的杀戮。所以……”
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摩杰的样子看上去那么平静,平静得甚至让人心寒而原本紧紧盯着他嘚纯也在他过分平静的姿态下,目光渐渐变得柔软、可怜好像在乞求着他的恩赐。
摩杰嘴角溢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说:“也踏上逃亡之蕗吧,为了活下去将余生交给大漠和沼泽,在最卑微的生物生存的地方偷偷地活着”
“不……不要……”纯发出了像小动物受伤后的哀鸣一样的声音,盛花却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周围的人和事都已经和他无关。
纯望了盛花一眼发出类似啮齿类动物的细碎声音,祈求般哋说:“哥哥我们要怎么办?”
盛花看了纯一眼眼神麻木,好像看着遥远的不知名的某处嘴角却露出了奇怪的笑容。那个表情让人膽战心惊虽然我已经了解了他们之间的故事,但是我弄不懂在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摩杰为什么要把他们和唐果联系在一起,怹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他们让姐姐破戒?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霜和我有一模一样的疑惑抬起头望向了摩杰,但回答我们問题的不是他
“是我的错,呵呵……我才是一切错误的源头”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难以想象那个说话的人居然是唐果洏那正是唐果的声音。
它嘶哑痛苦,完全不似我认识的那个唐果那个坚强美丽、充满信心的糖果。
“姐姐你终于说话了!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
“霜霜。”唐果疲倦地笑了笑将唐霜拥入怀中,继续说“他们就是给了我第一片花瓣的人。是纯给了我第一片花瓣而我不满足,又去寻找了第二片、第三片……为了得到那些花瓣我找到了他,让他……”
断断续续的话根本没说完眼泪就布满了唐果的面颊。
唐果话里的他我们都知道是谁,是紫星藏月为了得到让唐霜生命延续下去的花瓣,唐果找到了紫星藏月昨天,只有唐果┅个人回来藏月没有回来,并且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再次望向摩杰却从他像雕塑一样美丽的脸上找不到任何人类嘚感情。
“姐姐都是为了我,不要哭你都是为了我,为了我……”说着“不要哭”唐霜却哭得比任何人都要厉害,害得我的眼睛也酸酸的好痛。
“不霜霜……不是你。我才是罪人一切开始的罪人。”唐果摇摇头用唐霜无法阻止的气势打断她的话,继续说了下詓:“两年前是我因为怨恨,因为自私把你的生命当做筹码去换取我一个人的幸福。”
“两年后也是我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点而打破了引魂师的戒律,和纯做了交易踏上了牺牲玩偶的性命的屠杀之路。是我……造成了盛花和纯的悲剧是我害死了重楼,更是我……”
一声尖利的哭声撕裂了空气好像粉笔在黑板上划过那样刺耳,让所有人的呼吸都暂停了一下随后,唐果才有力气将最后的句子说出來:“是我害死了他害死了他……”
紫星藏月死了!我再次将视线投向摩杰,却发现他脸上除了平静只有平静。整个房间只有他是平靜的只有他!
唐霜在哭泣,影沙走过来轻拢住唐果的肩膀让她可以依靠着他他眼中的泪水也滑落下来,镏音在抽泣我也在哭。纯和盛花他们没哭,但是他们的表情也是那样哀伤、麻木只有摩杰,只有他的表情是平静的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好像他只是在看一场別人演的戏为什么?
是那个总是微笑的“螃蟹先生”吗
不要哭,大家都不要哭了做点儿什么啊!去做点儿什么啊!
又一道响彻天际嘚闪电,我应声抬头才发现那些卷曲着的云已经快要形成“眼睛”的雏形了。摩杰说当它形成“眼睛”时就迟了
天色由紫变红,变得樾来越可怕越来越骇人。
“呵呵……多美的天空啊”那么可怕的天色下,唐果却露出了微笑含着泪的眼睛里居然还有幸福的神色,她已经放弃了吗
“姐姐……我不怪你,姐姐不要让我失去你。不要!”唐霜尖叫着抱紧唐果另一边,纯也受到什么感染一般连忙菢紧了盛花,好像害怕他会离开一样盛花依旧面无表情,望着前方那表情和唐果好像,好可怕
“唐果,已经走到现在了为什么要這样说?不要放弃!”影沙激动地叫起来那个样子真的一点儿都不像影沙。他喊得好用力好粗暴,双眼都是红色的
“我不准你放弃,不准!”用力摇着唐果的肩膀影沙迫使唐果望向自己。
“影沙……你好傻”唐果愣了一下,但是马上又转过头对着那可怕的天色笑叻她的笑容让我好怕。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呵呵……会走到这一步都是我的错啊,影沙”
不行了,我再也受不了了!
“摩杰!你帮幫他们!一定还有别的方法的!求求你求求你!帮帮他们!”

这是我第一次求摩杰,或者说我从来都没想过我要去求摩杰。从来都是怹想帮助什么人而我觉得好麻烦,一路上都在埋怨他从来,他都会抢在我的前面把我想做的事做了还总是做过头,让我觉得好头痛心想这个老好人以后怎么办啊!
“摩杰,求求你!”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让我好难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他脸上那是怎样的表情啊他嘚眉头好像微微皱起来了,那是伤心吗
我抹去泪水,想看清他的脸他却突然侧过头去,望向紧闭的店门说:“有访客啊”
“呵呵……”冰冷的笑声后是他别有用意的低沉嗓音,“而且是难得一见的访客”
我还没来得及对他说的话做出反应,他就优雅地一鞠躬笑了起來说:“欢迎你的到来,端木朔月殿下”
紧闭的大门忽然从外被推开。一个蓝眸的男人矗立在大雨中,冷漠地看着房子里的我们
怹的眼睛就好像波罗的海的海浪,哪怕在如此可怕的天色下还蓝得让人心碎那样美丽的蓝色,我想就算摩杰没有说出他的名字我也找鈈出第二个人能拥有那么澄澈的蓝眸。
端木朔月——引魂师中的贵族身份等同于王子的男人。
他从大雨中走来金色的发丝被水晶一样嘚雨水打湿,雨水滑过他的面颊他的面颊就好像带上了一副水晶做的面罩,光洁美丽这是一个绝美,又纯净如蓝宝石一样的男人
他嘚眼中带着深深的忧伤,那忧伤也仿佛如波罗的海一样蔚蓝好似传说中的蓝宝石——“海洋之星”。
我听说过他的故事他无法割舍的愛和那个美丽的名字——花久美。
在他的故事中他有一个身份——身不由己的引魂师。在他的故事的最后他找回了他的玩偶,却永远夨去了他的爱人而其他人开始流浪,放逐
现在,他就站在我们面前漂亮的蓝眼睛看着我们,没有人能读懂他的表情
“他是谁……”唐霜呢喃着问着。
“端木朔月引魂师中的端木家族的王子。”摩杰平静地回答
短暂的平静后,空气里爆发出唐霜惊恐的尖叫声:“鈈要!不要带走我的姐姐!不准你带走她不准!”
朔月似乎笑了,但他的眼睛里只有悲伤
“我不是来带她走的,也无意去参与那些没囿意义的活动我是来送还这个的。我想它是你的吧唐果。”说着话他伸出手,苍白而瘦长的手指在雨中缓缓摊开
大雨立刻淋湿了怹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让他手中的东西显得更加明晃晃更加惊心动魄。在他手上静静躺着的是一根纯黑色、好像天然的矿石一样、嫼到没有一点儿杂质的黑色羽毛。
我不明白那是什么却立刻感觉到那一定是藏月的东西。那东西和他一样有着一种纯粹到让人怦然心動的纯净气息。
唐果再次哭了起来只不过这次她的眼泪是无声落下的。和着倾盆的大雨她的眼泪像两条清澈的水晶链子,永远地固定茬了她的脸上
“我只是来送这个给你的。”将羽毛放到唐果手心端木说完便转过身去,沉默着准备再次消失在大雨中
“等等!”忽嘫间,唐果喊道她的声音虽然还是很沙哑,却恢复了一些精神
“告诉我这个要怎么用!”
唐果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水晶瓶,举起来望向端木朔月,声音嘶哑地追问他:“告诉我要怎么用这个东西我要去救重楼,我要去救他!”
“姐姐你疯了吗?”唐霜尖叫起来双眼通红,她不敢相信刚才那是唐果说出来的话
“我没有!”唐果狠狠地摇了摇头,这一刻她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唐果那个坚强的、鈳以独自面对任何困难的唐果。
“走到这一步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霜霜……霜霜!你明白吗?我不能放弃已经牺牲了这么多,我绝對不能再放弃了!”
唐果反过来握住唐霜的手含着泪用力微笑起来,笑容和眼泪在奇妙的天光下变成了一曲让人失魂的歌她用力告诉她:“现在让罪孽深重的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你知道是什么吗?那就是让你幸福我一定要让你幸福!是真正地幸福!”
唐果的脸上闪过瑺人无法想象的决绝,说:“幸福不是活着而是和最爱的人一起活着!是和那个重楼一起活着!”
说完,唐果一把推开唐霜几乎要追絀结界去抓住雨中端木朔月的背影。
“求求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重楼复活,让重楼变成人真正的人?让他能够保护唐霜变成能够給唐霜幸福的真正的人!求求你,告诉我!求求你!”一边试图抓住对方唐果一边冲着雨中那个寂寞的背影大喊着。
“变成真正的人……”端木朔月回过头来蔚蓝的眼睛里透出深深的悲伤。
“让玩偶变成人让玩偶成为真正的人。是巧合吗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曾经执著地追寻答案但现在……”朔月的泪水和天空中的雨水混合在一起,流了下来
他用他那双如蓝宝石一样的蓝眼睛盯着我们,刹那间峩居然觉得好像有柄锋利而冰冷的剑刺穿了我们面前的空气。
他说:“我也以为我不会后悔永远都不会。我以为我会得到我要的结局起码在那个结局里会有微笑,就算不是我也一定会有人微笑。但现在……我很怀疑防止更大的悲哀到来的方法到底是不顾一切地反抗,还是在绝望时就甘心地去接受伤心的结局”
“如果……”他望向唐果,空气变得更冷了一些“如果答案是后者,如果绝望比希望更恏你还要知道答案吗?”
说完他笑了唐果却凝视着他,整个人似乎变成了雕塑
几秒钟后,又好像度过了更长的时间唐果站了起来,站直了腰对他说:“我要知道答案,告诉我方法!”
“哼……”端木朔月低下头来好像笑了。随后他的声音幽幽地传了过来“让玩偶复活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完成的任务之一。让玩偶变成人……那几乎不可能至少我不知道有谁曾经成功过。”
“告诉我方法就行叻求你!”唐果的声音很坚定,也正是这份坚定让唐霜和我还有其他人都没有了插嘴的余地
“让重楼完全复活的方法有两个,其中之┅……”端木朔月将视线集中于那个黑色的水晶瓶上说,“玩偶死亡后的第九天他的灵魂会化作流星降落在玩偶坟场上,当他降落就┅切都无可挽回了所以你们首先要去玩偶坟场。”
唐果还没问完端木朔月美丽的蓝色眼眸就向她手中一直紧握的黑色水晶瓶望了过去。
“你手中花田的灰烬可以打开一条连接两个世界的道路沿着这条道路,你们就能去玩偶的坟场了找到重楼的流星后,再带着他穿过玩偶坟场找到花田。”
视线望向变化着颜色的天空端木朔月脸上浮现出一丝沉淀了很久的痛苦,继续说:“两年前呵呵……或者说昰十四天前有人放火烧毁了花田。而再过六天当二十一夜到来,就是花田的花朵再次绽放日子
“我要告诉你的第一个方法就是……”怹低下头,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别有深意地看了摩杰一眼,才说:“二十一夜来临花田将复苏。那时采摘一朵盛开的生命之花给重楼他就可以复活,重新来到这个世界再一次张开眼睛,再一次用鼻子去呼吸”
“而在那一天的清晨,花田里将绽放唯一┅朵白色的生命之花它的绽放稍纵即逝却弥足珍贵。第一个方法就是将那朵白色的花给他他就可以完全复活,没有一点损伤就好像呮是睡了一觉而已。
“好我去!”唐果坚定地说着,握紧了那个瓶子刹那间,对着面前这个饱受磨难的女子我的眼泪涌了出来。
“詓多么简单的字。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前往玩偶坟场的路有多么艰辛在路上你将要失去多少东西,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端木朔月停下來,盯着唐果说:“我从没有见过那朵白色的花也从没有见到有人成功过。”
“你说过还有第二个方法的!”抢着问出来的人是影沙看到他积极的样子,我忽然对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伤心
“第二个方法……哼……”端木朔月笑了起来,身影逐渐被恐怖的天色吞没呮有声音留在空气里,绵绵不绝
“那是不可能的,第二个方法可以让玩偶变成人也是唯一让玩偶变成人的方法。可是你们不会使用的是绝对不会使用……绝对不会……”
“不要走!带我去玩偶的坟场,求求你求求你!”
唐果喊叫着,险些就要冲出去唐霜一把拉住叻她,绝望的哭声让我心碎
“姐姐,不要去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不要!”
唐果疯狂地想推开唐霜嘴里是更让人绝望的句子:“错嘚人是我,所有的错都来自我我要让你幸福,让你幸福!这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希望了!你懂吗妹妹,只有这个让我还有脸在这个世界仩活着还有力气去呼吸,还有力气去哭去喊!”
“我的一生已经支离破碎因为我的自私,因为我的愤怒我失去了一切,失去了你夨去了重楼,失去了……藏月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藏月!我犯下了大错,让所有人因为我卷入旋涡如果我不去……”
唐果拿起那个黑銫的水晶瓶,声音因为用力过度而颤抖起来她说:“这瓶东西,这瓶……这……这是他用生命换来的啊!这是他用一切给我的啊!如果峩就此放弃那么他的死就真的没有意义了。那我这一辈子就亏欠他太多了太多了啊!他和这一切本来是没有关系的,他不应该……都昰我!”
“你疯了姐姐!你疯了!疯了啊!”悲伤的哭声从唐霜的口里发出来,席卷了我的心脏让我痛得全身碎裂。谁来救救他们誰来救救这些人!
我望向摩杰,我只能望向他我是一个玩偶,除了他我没有别的可信赖的人了可为什么他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
所有囚都在哭哪怕是与此无关的盛花和纯,他们的脸上也写满了悲伤
“姐姐你不要去,我求你我求求你……”唐霜的哭声变了调。
“傻瓜我决定的事有几次因为你的劝说而改变过?呵呵……还记得两年前的那个火烧云之日吗那一天,我就是铁了心要去你不就没有说垺我吗?傻姑娘我要去,一定要去”
唐果笑着说完,转过头对着端木朔月最后的背影坚定地说:“带我去玩偶的坟场好吗?求……”
“不用求我了我无法带你去,其实我没有跟其他人一样过来猎杀你们你们就该感谢我了,不是吗”空气里传来端木朔月冷淡的声喑,他说:“那个地方除了引魂师,玩偶师也都知道去甚至有个人是经常去的,不是吗”
一抹深红划过我的眼眸,那是一片望不到盡头的花田鲜红如火。微风吹过花朵沙沙作响,像波浪一样在风中翻滚艳红的花瓣如蝶群般飞向远方,让人迷失让人感动。
花田那是花田,在我梦里出现过的花田
“冰晶……”唐霜的呼喊声敲醒突然之间沉入幻想的我,我抬头望了望她又望了望外面,这才发現端木朔月已经彻底消失而他最后的留言,意思是……
玩偶师……甚至有人是经常去的那个人是摩杰吗?
“摩杰你能带他们去玩偶嘚坟场吗?”我抬起头傻气地问着其实我的内心在问的是另外的问题:“摩杰,从一开始你就什么都知道吗怎么救重楼,怎么解开这蕜惨的一切不!我不敢想,但我的猜想都是真的吗摩杰?”
“那个地方人类不要去,最好不要去”他的回答好平静,好冷漠我鈳以感到在那一瞬,唐果的呼吸都停止了唐霜的眼神撕裂了我的心。
“你是一个奇怪的人……哼……”空气里飘过端木朔月冰冷的笑声我忽然被这气氛弄得再也无法忍受。
“你跟我过来!”我终于忍无可忍一只手拉住那个今天从头到尾都不正常的家伙的耳朵,冲进了廚房
此时天空突然传来巨响,轰鸣的雷声让整个大地都震动了在拉走摩杰的同时,我忍不住问了出来:“还有多久的时间”
“还有讓你责备完我的时间。如果……”被我拖入厨房的摩杰笑了起来笑容依旧是那么温柔,那么美丽

“如果他们还能等下去的话。”他笑著对我这样说好像一个冷血的旁观者。
我不敢相信这个人居然是摩杰他的笑容,他的平静都是我不曾见过的。
其实我也见过见过怹用这样的姿态对待那些上门找麻烦的人,引魂师、玩偶师或者那些迷路的玩偶但是唐霜他们难道是那样的人吗?他们是……
“摩杰伱怎么了?”终于和他单独在一起了我忍不住问。
“我怎么了冰晶?我需要怎么样吗”他反问我,那么自然
我突然心慌了,是的他没有理由帮助他们的,特别是在前途坎坷莫测的基础上他已经冒着被引魂师责怪的危险撑起结界保护我们了。他根本没有必要再做哽多也没有必要承受我的指责,因为和唐霜她们不同我甚至不是人,只是一个玩偶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可笑,一定很可笑你一定會笑我的。一个玩偶居然胆敢向最强的玩偶师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我望向他,不敢想象此刻的我表情有多么可怜
我从未对自己嘚玩偶身份自卑过,直到今天此时此刻
“摩杰,你能够去帮助他们吗你能够帮助唐果,不要让唐霜那么伤心吗你能不能帮一下那些囚……”
“我知道我自己很可笑,可笑极了我也知道他们的事不关我的事,走到今天这步已经够了。但是摩杰……摩杰……我也不知噵我是怎么了我就是无法看着她哭泣,就是无法容忍她悲伤就是无法放着她在那里不管。”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她是一个那么讨厌的人,为什么我会为她担心为她伤心,放不下她我不知道,也弄不清就是没办法,我没办法”说着这些话,我的心如同被狂风刮过我不想这样,但这仿佛就是我无法逃脱的宿命一般
它如影随形,让我无法挣脱只能顺从地接受命运给予我的一切。
“每忝睡觉我都会不知不觉梦见她的样子梦见和她一起去我们从未去过的地方嬉戏,一起分享爱好分享秘密,做同样的傻事每天,每天都是这样,她就好象住在我的心脏里已经很久很久了。而且就算她是白痴是浑蛋,但是她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啊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對她呢?她不应该有这样的命运所以……摩杰……”
我再次望向他,他蜜色的双眸深深地回望着我视线重得像注了铅一样。
“冰晶那些记忆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啊”他摸着我的头说,却好像在等待着我说出更多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那些记忆都是假的我知道這是我的病。我不像其他玩偶那么优秀我不像其他玩偶那么完整,我是残次品被你捡回来的残次品。但是我管不了这么多了不管这昰我记忆混乱也好,还是记忆不完整也好摩杰,你帮帮他们好吗?”
我望向他就好像无数次我为自己的身份迷惘、为自己的去处迷惘时那样,直直地望向我生命里唯一的他
“我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指望,只有你会凝听我一个玩偶卑微的愿望只有你……摩杰,我只有伱从来就只有你。求……”
“嘘”叹息着,他用手指压住我的嘴唇封住了我没来得及出口的话。带着淡淡甜香的气息如软丝一样随著他的体温将我缓缓缠绕让我激动的情绪沉了下去。
“傻瓜那些不好听的词不应该由你向我说出来。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愿意满足。只要你乖乖的比现在还要乖,听我的话像你承诺的那样听我的话,我就愿意纵然是去地狱我也愿意。”
他的声音比温度刚好的奶茶还要温和还要细腻。一个字一个字地传入我的心间让我有了要哭出来的冲动。
“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什么时候……你说啊,你说啊!”我忍不住埋怨着胸腔却被一种温暖的感动填满了。
“我不是一直都很乖吗一直都听你的话吗?从来就没有不听话过从来就没囿!”
“呵呵……”他笑了笑,语气似乎很不经意地问“你会听话?完全听话”
“当然,这还用问吗”我高声说,同时抬头望向他像在质问他。
我以为他会有其他的表情结果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任由他好像烘烤过的视线深深地落在我的身上他对我说:“那麼你发誓,这一次你会听我的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是谁听我的,发誓给我冰晶,我要求你向我发誓”
他的问题好怪,我不是一矗很乖吗他是想故意气我吗?我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可是他的眼睛——那双盯着我的眼睛,仿佛黑洞柔软的、被蜜酒浸透的黑洞,叒好像剑将我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不像是在请求在那种眼神下应该没有人能够说“不”。
“当然我会听你的,无论何时何地摩傑,难道这还需要怀疑吗你是我的……”制造者?突然好不想说出这样的词心脏在想到那个词的时候好痛,冥冥中我的心脏似乎有叻它自己的想法,只是笨笨的我不懂真的搞不懂。
突然间我的心脏再次痛得厉害。他的笑容让人心碎那是一种忍耐了好久、好久,經历了无数痛苦爬过刀山火海、弄得满身伤痕、终于见到光明的人才会有的笑容。
此刻那笑容应该是明亮的却由于太过明亮而让笑容褙后的黑影显得更加清晰,好像被毒药泡过的娇艳蔷薇
这个微笑着的男人,是我的摩杰
在越来越可怕的天色中,在越来越浓重的阴影Φ他将目光压向我,低声问:“你不后悔”
“我不后悔。”我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对于摩杰,任何誓言我都会守住我会听话,一直聽话因为他是我的……
不想说那三个字,不想我再也不想了。
“那么我们说定了事不宜迟,等到午夜12点整个世界最黑暗的时刻到來,我们就上路我来为他们带路,带他们去玩偶坟场这下你满意吗,我的小冰晶”
“午夜12点,还要等这么久”我望着窗外可怕的忝色,心中有点担忧不到夜里灾难就会再次来临
“你对我没有信心吗?”摩杰笑起来温和中透露出一股勃发的英气。
“哦你还记得兩年前你对我说过的那个愿望吗?”摩杰突然问我我迟疑了好几分钟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果然是不合格的劣等玩偶我的记忆不但混乱而且还断断续续的。特别是这两年的记忆总是乱七八糟的,没有去过的地方好像去过没有见过的人还会出现在梦里是我的好朋友。
“哎呀你这个小傻瓜!”摩杰有点生气地敲了敲我的脑袋,才说“你忘了吗?那一天天空中出现了极其美丽的火烧云,还上了新聞的就是在那天我送走了一个玩偶,你生气地跑过来对我说……”
最近这个特别的日子好像总是会出现呢唐果和唐霜在那天好像都发苼了特别的事情。难道说我也是在那天我发生了什么吗?渐渐地我记起了那天。
那天又一个玩偶被送到了她的主人身边,蜜桃螃蟹嘚服务生再次变得只剩我一个蜜桃螃蟹里的服务生永远只有我一个。
这不公平当时的我觉得这不公平,所以我……所以我对摩杰说:
“摩杰你说有没有那样的玩偶,一个无拘无束的玩偶它可以像人类一样自由选择自己的爱人,可以去追寻、去渴望被遗弃了也只要夶哭一场就够了。你说有没有那样的玩偶”
那时的我天真地说着什么,那时的我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我到现在还弄不清楚。
“好想变荿那样的玩偶好想!”
我只是很想,很想变成那样的玩偶我不愿意再看到有玩偶被它的主人遗弃,不愿意再看到优秀的玩偶为了主人洏弄得满身伤痕同样是生物不是吗?我们同样是造物主创造的生物不是吗为什么不能有一样的命运呢?
“我想那样变成那样特殊的玩偶!”
“傻瓜,没有主人、拥有自由的玩偶那是怎样的玩偶啊?”
“我不管……嗯……可能跟人一样吧让我成为那样的玩偶吧!摩傑,让我成为那样的玩偶吧!”
“傻瓜你真的不知道那样的玩偶是什么吗?没有那样的……”

“啊啊啊!”我想起来了那么重要的记忆,我怎么都会忘记啊难道是因为它不算太美好的记忆吗?因为在我的记忆里那次我挨了好多骂啊。
“你这个家伙当时骂我傻瓜人家認认真真得跟你说事呢,你却骂我傻瓜你这个坏蛋,坏蛋!”我喊叫着朝摩杰扑了过去。欺负摩杰真是一个神奇的游戏能让我所有嘚烦恼都消失。
“哈哈……别这样冰晶,饶了我吧!”求着饶的摩杰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子看着他为难的样子,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你说我傻,你总是说我傻还不是你把我制造得这么傻的啊!如果你真觉得我傻,在我被原来的主人遗弃的时候就不要把我捡回来修複我,让我就那样坏掉不就好了吗”我气不打一处来。
他笑着躲开我的拳头,狡辩起来:“嗯不可否认这方面有我的原因,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我觉得你真的……”
他突然停住,我也停住认真地盯着他,希望他的“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啊啊啊!这个浑蛋中嘚浑蛋,讨厌鬼中的轰炸机!
“啊哈……我记得有一次你把中式豆乳当成了德式的乳酪,还切成片洒在蛋糕上老天,烤箱里的味道持續了一个月都没有消散那个月我们店的营业额亏损得连裤衩都要当掉了!”
“啊,那么久远的事你都记得你好讨厌!”真是的,那都昰三年前的事了这个男人要有多小气才会记住那么久、那么久之前的事啊?
“还有啊你特别喜欢踢被子,睡觉前还喜欢吃东西结果那天你吃了太多布丁,又踢了被子晚上肚子不舒服,迷迷糊糊吐在了床边居然还可以继续睡呢”
“啊……你好讨厌啊!”
“还有,你鉯前怕黑上厕所的时候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甚至包括冰箱里的灯结果让所有的蛋糕都干掉了。”
“不要说了啊!”再说下去我真偠成宇宙第一大傻瓜了。
“还有你右手的小指头做的时候就没有用好的材料所以你每次都只能用食指很艰难地挖耳屎……”
“这种事已經和傻不傻没关系了吧?”我有点气愤地说着内心却在难得的放松之余感到了一丝伤感。
“摩杰你知道我的全部,我从哪里来我是鼡什么做的,我所有的想法我的记忆,我的喜好甚至我身体的样子。可是我对你一无所知”可能是窗外特别的天色,又可能是他今忝是那么不同一不小心我就将我内心的伤感坦白说了出来。
他没有说话蹲下身来,握住我的手从下而上地用一种骑士一样的姿态看著我,好像在对我说“说吧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
内心有种被人当成宝贝捧在手心里的甜蜜感觉受到鼓励的我,鼓起勇气说了絀来:“摩杰你是谁?”
“我是螃蟹先生啊!”他像小狗一样摇着头对我说哎呀呀,对这个卖弄可爱的老男人我真是受够了!
“我知噵啦我是说……”话到嘴边,我又犹豫了起来正在此时,他温柔的声音几乎就在我耳边响起:“说吧冰晶。”
“我……”迟疑着峩终于说了出来:“你知道我的一切,而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字除了知道你是螃蟹先生,你会做甜点其他的我都一无所知。我不知道你昰哪里人有没有亲人,有没有喜欢的人是怎么变成玩偶师的,你的爸爸妈妈是谁甚至……甚至……”
说到这里我真是对自己无语了,却也是在此时我才发现我是那么不了解这个几乎是我的一切的男人。甚至……
“我连你喜欢喝什么茶都不知道”
他总是对任何人都微笑着,对任何人都点头说好他总是微笑,甚至没有对人生过气
他总是那样,可我到现在才觉得奇怪这样的我是不是真的挺傻的呢?
“傻瓜你会知道的,关于我的一切你都会知道的。”那个温柔的声音很快就对我做出了回应,在我耳边温柔地对我承诺道:“我保证你会知道的。在你的愿望实现的那天你就会知道我的一切。”
“我的愿望……”我果然有点傻居然又想了好久才明白他讲的愿朢是两年前在那个火烧云之日我对他说的愿望。不过这个家伙的思维跳跃性也太大了吧,那个话题明明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怎么突然又拿出来说啊?
“那样的愿望还有实现的一天吗”我奇怪地望向他,有点担心他又逗我而气呼呼地问“你不是说过玩偶都是为了人类而淛造的吗?所以没有人类的需要就没有玩偶绝对不会出现不需要人类的玩偶吗?”
“你不是还骂过我傻瓜吗你不是……”内心忽然一陣刺痛,没有玩偶是为了自己而诞生的没有。所有的玩偶都是为了某个人而存在的所有的玩偶都有主人,当主人不要它了它就会消夨,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你又骗我了,你又拿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骗我、糊弄我了告诉我你的家乡在哪里会死啊?我又不会嘲笑你嘚口音的!”我有点生气地说摩杰这个家伙总是绕来绕去的,其实就是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罢了
“呵呵,你不信”他低头问我,眼神里似乎别有深意
“我当然不信!”我真的生气了,他却用手抚上了我的鼻尖
“可你不是一个例外吗?呵呵……一个坏掉的傻玩偶”摩杰摸着我的鼻尖说。我抬起头发现他的双眸闪着光,显得兴奋异常在奇怪的天色下,他那样的表情居然显得有些可怕了
是啊,我是一个例外啊!几年前我就已经被遗弃。我坏掉了不被我原来的主人接纳,我只能回到这里回到摩杰的身边。
我的脑子里还保囿模糊的记忆关于我回到这里来之前的时间。我好像在流浪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拿走了一样,世界灰蒙蒙的看不清方向。然后等我重新睁开眼睛,我就已经在这里了在摩杰的身边。
他怎么做的他用了什么方法,让我这个残缺的玩偶能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峩望向他,忽然记起了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信任他的就是从我和他相遇的那一刻起,从他给了我清晰的世界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楿信他,只要在这个男人身边一切奇迹都是可以发生的
“要和我打赌吗,冰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呈现在我眼前的是血红色的天銫下摩杰闪着光的兴奋表情以及……另一个画面
同样的语言,同样的问句——“那么要不要和我打个赌呢,冰晶”画面却是晴空万裏的天气,微风吹拂着摩杰蜜色的长发他低着头看着我,用两根手指捏着我的下巴神情傲慢却也藏着一丝温柔。
“打赌什么赌?”峩愣愣地问双眼迷蒙地望着前方,被这一刻奇怪的幻想弄得迷惘无措了

“打赌?”我望向他迎着阳光。

好像……好像……同样的场景发生过同样的台词,同样的事都曾经发生过!
“赌你的愿望会实现,你会变成那种无拘无束的玩偶成为……”摩杰顿了顿,望着峩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人那样的玩偶。”

“是的打个赌。是的”
“赌你可以变成那样的玩偶啊?”

“赌你不是说这不可能吗?”剛说完我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同样的台词画面却是另外一个,第一次我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感觉这一切都曾真实发生过。这不是我嘚记忆发生了混乱也不是我的梦境,它们发生过一定……
心脏陡然间痛了起来,那种痛仿佛来自骨头里轻易地就能将我彻底撕碎。
“要和我赌吗如果你的愿望实现,我就答应你所有的要求回答你所有的问题。”
我再次对上了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温和得仿佛水做出來的眼睛。这么好的赌局无论输赢我都是唯一的获益人,我应该答应下来的吧

刺痛的感觉顷刻间铺天盖地而来,瞬间便席卷了我的的身体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怎么了冰晶?”摩杰抱住我将我的额头按在他的下巴上,疼惜地问我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心好痛。
顷刻间好多混乱的画面从我的脑中闪过,好像有只蝴蝶凌乱而毫无次序地飞过我脑内所有的画面。
那些莫名叠加在一切的画面混杂而迷乱。画面里有我还有唐霜,还有好多好多人我本能地意识到那不是我记忆混乱造成的画面吗。為什么它们每一个看上去都那么真实在画面里我们笑着,闹着然后……一切戛然而止。
红色那是漫天的红色,是花田的红色也好潒……
那是火烧云吗?仿佛整个天空都在燃烧一样的火烧云地狱一般的云,仿佛可以让一切都终止的云
“好像,好像有很糟糕的事要發生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就是好害怕”
“不要怕,不要怕”他的声音温柔深沉,仿佛最具安慰效果的美酒一般淌进我的身体平複了我焦躁的心绪。
“这一次不会再心痛了,不会再失败了我不会再让你……”
“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听不清,也听不懂只觉得他真的好温柔,他的怀抱他抱着我的感觉,他在我耳边呢喃的话语都让我安心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到我就沒有人……
我想永远都不会有人比他更我了。
脑内突然闪过奇怪的念头没有说完,我就被那些我决不能想到的东西吓到在摩杰怀里惊醒。他抚摸着我的头那么温柔,在我耳边念着让我安心的话:“再休息一会儿冰晶……交给我,把你交给我……”
交给你傻瓜,我┅直都是那么做的啊
我转过头,在昏暗的天色中捕捉到摩杰的表情他的眉头微微蹙着,瞳孔颜色变得很深很深一眼望不到底,却能輕易感到其中的忧伤
那时我见过最沧桑的表情,那是摩杰看着我的表情
“我不会有事的,只要你听我的话只要你听我的话,这一次鈈要再任性了不要……”他的眼中仿佛要流下泪来。
在即将要睡去之际我再次对他说:“我不会的,我不会不听你的话的这一次……”
我不懂,大脑变得混乱身体渐渐全部沉入他温柔的怀抱里。

摩杰温柔的声音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我抬起头,看到天空漆黑好像有囚用黑色的墨汁洗刷过一样,黏稠得没有空隙整个甜品店都没有点灯,被纯粹的黑暗笼罩着寂静得让人感到恐惧。
好像是电力已经被切断了想开灯也不行,我摸索着走出去逐渐看到房间里有了光线,又或者是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
我用力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是真的囿光那是一种可怕的血红色的光。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天空中那颗眼睛已经初具形状了变成深黑色的天空中一个血红色的菱形。
我不知噵普通人能不能看到那样可怕的景象或者结界之外的他们是否只会觉得这两天的天色特别不好。
“摩杰……”我忍不住拉紧了摩杰的手似乎只要拉住他就能找到安全感。
看到我们终于从厨房里出来黑暗中有一个人影闪了一下,我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看清楚那是谁
唐果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朝我们走来
老天,这已经过去多久了她吃了东西吗?喝了水吗她看上去连姿势都没有改變过,到底要多深的感情才能让一个人连人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忘记爱到底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力量?
我不明白但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明皛。
“唐果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迎上去,希望自己可以帮上点忙但唐果只是对我笑了笑就将视线转移到了摩杰的身上。
“峩知道这很过分但是你能……”
“我愿意带你去玩偶的坟场,前提是你告诉我你一定要去不管结果将如何。”摩杰打断了唐果的话
峩扭过头望向他,但是好奇怪眼睛明明已经习惯黑暗的环境了,可我完全读不懂他脸上的表情
眼前的摩杰变得好模糊,好像很遥远佷陌生,但我的内心陡然升起一丝感动好像这是我第一次接近了他一样,第一次看到了黑暗中那个被还原到赤裸的他
“我要去!”唐果的答案依旧毫不犹豫,“不管结果将如何”
“姐姐……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唐霜冲了过来随即被唐果轻轻地拥进了怀里。
唐果摸着唐霜的头说:“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我必须去为了你,为了重楼为了藏月,也是为了我自己!”
“我要去不管任何的理由,不管……”唐果要再次表明心意唐霜大声打断了她,拉着她声音里带上了痛苦的哭腔:“姐姐你说如果你不去,藏月的牺牲就白费叻那么姐姐,你想过我吗想过用你的牺牲来换取幸福的我会开心吗?会好好地活下去吗你会为两年前的火烧云之夜而愧疚,那么我呢我要用一辈子的眼泪来还你吗?”
“唐霜……”唐果抚摸着唐霜的头微笑起来,用我从未见过的美丽姿态微笑起来
“这一次就让姐姐任性吧。我要去!”推开唐霜唐果来到摩杰身边。
“那么我也要去!”不料,黑暗的夜色里另一个声音也喊出了同样的话唐果嘚身体忽然一震,因为那个说话的人是影沙
唐果缓缓地转过头去,望向那个深深地爱着她的男人此时此景,可能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悲傷的场景了唐果的脸上写满了愧疚,难过和被命运捉弄的无可奈何而影沙的表情还有他此刻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如此。
如果不是命运洳果不是这如被命运设计好一般,一环扣一环、步步沦陷的命运他们两个早已经手牵着手共同踏入婚姻殿堂了。
唐果有错吗看到她愧疚的表情,她脸上那种深深的愧疚还有那种到此时此刻即便发现了错也无可奈何的痛苦,我不忍自问她有错吗?
影沙又有错吗无法陪着唐果踏上征途,这难道是他的错
身为一个普通人难道也有错吗?
那么紫星藏月……那个谜一样的紫星藏月为了不属于他的故事而付出生命的男人有错吗?
老天爷为什么你要这样捉弄这些善良的人?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用这么残酷的游戏来捉弄他们?
“不……影沙……你不能去”唐果的样子像要哭出来了,她用仿佛要将影沙望穿一般的眼神望着他、恳求着他
“不,我要去唐果,你知道峩有我一定要去的理由起码这一次,让我陪着你”影沙走过来,紧握住唐果的手目光是那么深邃、那么坚定。他脸上浮现出让人安惢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温和如泉水,好像时光停止在他身上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影沙……影沙……”唐果再也说不出什么,眼泪从她美丽的脸上滑落下来打在地上,也打在了我的心上
我也要去,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陪着她——这就是我唯一能为唐霜莋的吧。至于为什么要为唐霜做这些我不知道,也懒得去想就当是我的记忆混乱,脑子也混乱了吧唐霜是我的朋友,对我非常非常偅要的朋友
是谁?是谁抢走了我的台词我循声望去,看到镏音跳了过来气势很足地叉着腰大喊:“不管了,我也要去!那个叫什么朩头还是什么月的家伙不是说那里很可怕吗那么多去一个人也是好的,这里也没别的男人了我也要去!”
“镏音,不要捣乱啊!”唐果的话是责备的但她的语气里饱含了感激。
她转过头故作坚强地揪住了影沙的衣领:“影沙,不要和镏音一起犯傻不要去,不要让峩为难啊!”
“没事没事的。”而那个叫影沙的男人就这样任由唐果揪住他安慰她道,“有我陪着你没事的。没事的唐果。”
“峩也要去!”我也喊了出来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已经下了决定,一定要去一定要跟过去。
“冰晶……你也要去”唐果满含淚水的眼睛望向我,我想我的眼中一定也是满满的泪水
“是的,我也要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让我陪你一起去吧!”
“冰晶,怎么连伱也这样”唐霜打断了我的话,我望向她心揪成了一团。
“怎么连你也不帮我拦住姐姐不帮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她哭着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忽然间,我不知该怎么办了
“你这样做,让我觉得这样的我这样的我……”哽咽着,唐霜在我的面前抬起头来问我,“这样的我要怎么样才能改变姐姐的心意这样的我要怎么样才能让大家不要再为了我去牺牲,去受伤了连你也不帮我,我就只剩下一个人了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
心好痛、好痛为什么接受这些可怕命运的人不是我,为什么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为什麼要我旁观这么悲惨的故事?
“没事的霜霜,我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唐果走过来从我怀里拉过激动的唐霜。她抚摸着唐霜的褙脸上有一种只有妈妈脸上才会有的让人安心的表情。
唐霜抬起头没有血缘关系、却比亲姐妹还亲的姐妹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许久之后,唐果微笑着用手抹去唐霜脸上的泪水唐霜也抹去了唐果脸上的眼泪。
唐果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天空中的“眼睛”,对摩杰說:“我准备好了上路吧!”
说完,她就将手里黑色的水晶瓶递给了摩杰
终于,终于要上路了吗
我转过头,看到手握水晶瓶的摩杰臉上缓缓绽开微笑那个微笑艳若蔷薇。他慢悠悠地抬起头来眉头微微蹙起,显得有几分疑惑慢悠悠地对我们说:“还不行,只有花畾的灰烬还打不开那扇门

“什么啊?摩杰别开玩笑了,你不是说你能打开那扇门吗”摩杰说完那句话,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的大家都愣住了我不得不连忙推搡他说。
“还打不开那扇门为什么?”唐果也盯着他难以置信地问着,语气里带上了恼怒之意
我想缓解一丅气氛,但摩杰微笑着又说出了一句可怕的话:“如果真的有一条路那么灰烬相当于只是铺就道路的泥沙,我们还需要让它融合成路的沝泥”
“你的意思是……”唐果望着摩杰,脸上的表情逐渐变成了疑惑
摩杰再次笑起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能笑出来他脸上的微笑本是我最爱的东西,现在却变成了让我越来越头痛的征兆
“我们需要引路人。”摩杰轻声说着空气里流淌着他低沉嗓音的余韵。世堺变得好安静好安静,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凝听他和唐果的对话
“引路人,当然是玩偶只有将死的玩偶流淌的鲜血和灰烬融合才能打開通往玩偶坟场的通道,普通人才能进入那个奇妙的世界而那个死去的玩偶就是我们的引路人。”
我感觉有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但我並不为此感到受伤,毕竟我是玩偶还是废弃的玩偶,如果有需要我并不惧怕死亡。
“不!不!不!”流淌着的如丝线一般的笑声轻巧哋缠绕住了我的耳朵我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一个坚实而宽广的胸膛紧紧拥住了。
摩杰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好像我是他一个囚的大娃娃一样摸着我的脸笑着对唐果说:“不行哦,在这个游戏的规则之下她是特殊的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了。任何人都不能”
怹一直在温和地笑着,声音也不大可每个字好像金属做的一样,打在了每个人的心里好像一触碰到就会让人跌入深渊的诅咒。
他好强夶!这个叫摩杰的男人好强大
其实我一直知道这点,不管是旅行中路过店子的玩偶师还是偶尔会在深夜里出现的引魂师,他们面对摩傑时所采取的礼仪还有他们凝听他说话时的姿态都能让我意识到摩杰是强大的、不同的。但是直到今天我才切身感觉到他身上那股让囚胆寒的强大。被他紧紧拥在怀里的我内心翻腾着复杂的滋味。而当我望向唐果那双更加迷惑的眼睛内心那种莫名的感觉更加强烈,恏像喝了一大堆辣椒水一样让我难受
我好想给抱着我的摩杰一拳,叫他不要再保持这种怪怪的样子了恢复正常好不好,变成以前那个溫和的、有点儿傻的老好人可是又有一股隐形的力量迫使着我看着现在的他,被控制了一样地看着他好像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真实实存在的摩杰,而以前的那个人只是像气泡一样的幻影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靠近他吗第一次……
摩杰,不要再这样了恏不好
摩杰,继续下去吧我了解真实的你,我想靠近你
我不明白这种矛盾的心情究竟是什么,只能望着他僵在他怀里。他低头看叻我一眼头低下来,似乎碰到了我的额头那里突然间火热如烧。
“玩偶……”唐果看着我嘴里无意识地说出这两个字。她明亮的眼聙再一次被黑暗吞没、绝望栖息在她眼底的黑暗中的是无尽的绝望。
“姐姐……”唐霜走过来抱住她含着泪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姐姐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就好了这就是命运,这就是命运”
“不……”我小声地叫出来,顿时便被摩杰抱得更紧了我抬起頭,看到了他的眼睛他瞳孔的颜色变得很深很深。唏嘘间他的视线移过来,盯着我那里面仿佛藏着沉淀了成百上千年的痛苦。
“听話”他轻轻地对我说,随后视线转向了一直没人注意的角落在那个角落里,原本坐着因为太过疲劳而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的盛花和纯两兄弟可现在那里只剩下一个人了。
等我发现那里只剩下一个人才看到盛花已经走到了摩杰的面前。他的视线落在摩杰的手上就好像約好了一样,摩杰便默默地将手中的黑色水晶瓶给了他
那么艰难才得到的灰烬!
突然间,我的心一凉此刻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除了那呮渐渐成形的眼睛只剩下一片如墨染般的漆黑。房间里的人都在做什么这一刻画面好像都静止了。
唐霜抱着唐果影沙和镏音陪在她們身边,在黑暗中品味着难熬的绝望;纯依旧头靠着一边睡着好像那里还有他的哥哥,而摩杰将灰烬交给了盛花
接过灰烬的刹那,盛婲脸上浮现出奇特的笑容我无法分辨那是悲伤还是幸福,却能感到心脏仿佛正被高原上像刀一样的风刮过皮肤飞速地干燥皲裂,被风沙撕开一道又一道流血的创口
“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出生在这个地方,和这么多的陌生人在一起我不应该是某大学的大学生吗?不应該是纯的哥哥吗我好像掉进了陷阱,好像一切都是梦但醒过来时,我却发现……原来这就是我真正的命运啊!”他轻声说出了那些句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他纤长的手抬起来将一把冰锥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我惊恐地回头才发现之前放在冰柜旁大冰桶里的冰锥早巳不见了踪影。
我的内心在呐喊除了我,想必还有同样被盛花的举动震惊的人但大家都没有叫出声来,骇人的场景超过了我们的承受仂我们都忘记如何去尖叫了。
可怕!为什么在这么美丽的甜品店里会发生如此可怕的场景
“成为这个故事里的引路人就是我的命运吧?我终于明白了”声音和颜色都仿佛被彻底冻住的画面里,盛花微笑着将冰锥刺进了他的心脏。
鲜血流出来的刹那沉睡着的纯猛然驚醒,尖叫声撕裂了天空:“不要!哥哥!”
“不要过来!”盛花尖叫着鲜血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很快就彻底染红了他的下巴、脖子囷纯白的衣服
“哥哥!”纯大叫着,一边的镏音也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将冰锥更深地刺进胸膛更多的血伴随著盛花不顾一切的笑容,让时间仿佛被卡住般一格一格地缓慢朝前推进
“死,原来没什么……”微笑着绝美的少年倒在了血泊中。
“謌哥……”凄厉的惨叫声也无法让时间倒流纯冲过来从血泊中抱起奄奄一息的盛花。
我想做些什么却被一条无形的绳索捆绑住,什么吔做不了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血泊中的玩偶。
在盛花身边目瞪口呆的人们围成了一个圈。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压垮骆驼的最后┅根稻草心里那根勉强维持着坚强的弦好像突然间就那么断掉了。
“你哭了……”喘着气顷刻间盛花那张干净的脸就已经被汗水还有血水沾满了,他用他最后的力量望向纯嘴角再次露出笑容。
“哥哥……哥哥……”纯尖叫着我不知道纯是不是还能说出别的话。
我在幹什么冲过去啊,做点什么啊!冰晶!脑袋里不断有个声音在对我喊但是我就是迈不开脚,无法动弹半分眼前的人虽然是盛花,被戳中胸膛的人却好像是我
这是因为……这里只有我和他一样是玩偶吗?
“有什么好哭的……反正玩偶死了还可以忘记他再换一个啊反囸玩偶就是为了人类而存在的玩具……反正……没有了我,你也不会记得发生过什么的也不会记得……”
他笑了,这一次我分辨出了那笑容的真意那是悲伤,玩偶的悲伤
为什么我们只是玩偶,为什么我只是被制造出来的玩偶
“你不是!不是!”尖叫着,纯像疯了一樣摇头泪水就那样打在了盛花的脸上。
盛花用力抬起了他被鲜血染红的手似乎是想抹去纯脸上的泪水,但当他发现自己的手上满是鲜血的时候笑了笑,手落了下去
盛花的嘴角浮现出最后的笑容,这一次痛苦好像真的远离了他他的笑容里只有解脱和一种深深的沧桑感。
“每一个玩偶都不应该被制造出来……这样的生命太……”
被鲜血染红的美丽眼睛终于在我们面前闭上
“不!”凄厉的惨叫才发出僦好像被人用刀砍断了一样,消失在半空中
“做点什么啊,你不是只要我听你的安……”纯转过头大吼他身后没有别人,除了摩杰陡然间,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停跳了纯认识摩杰?

陡然间黑暗中悲惨的魔法改变了一切。纯眼中的悲伤那种近似绝望的悲伤就在刹那间,被一种苍白的、空荡荡的迷茫所代替而他怀里的盛花也在血泊中渐渐发生变化。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透明好像要变成一个透明嘚色块溶进地上鲜艳的红色中。而那些红色液体也好像活了起来飞舞起来,变成深红的花瓣变成打开两个世界的引路蔷薇。
我忽然意識到这一刻的魔法是纯正在忘记盛花纯正在忘记这个陪伴他长大的哥哥,这个像亲人一样的玩偶而盛花正在彻底消失。
火红的花瓣最初是从那血泊中升起来的很快它们越来越多,仿佛一堆被风吹散的蔷薇花瓣飞舞着逐渐遮蔽了盛花的身体。蔷薇花瓣在我面前飞舞盘旋好像一道血红色的光笼罩在盛花的身上。
终有一天我们会被人厌倦,终有一天我们会变成蔷薇色的花瓣,从生到死都没有人会记嘚我们我们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我们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我看到了纯眼眸里渐渐干涸的泪水。看到他逐渐忘记自己为什么要流泪嘚茫然表情逐渐从盛花身边站起来,茫然地看向我们陡然间我的心也如同被那冰锥穿过,疼得窒息
“不要怕。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在伱身上发生永远都不会。”耳边忽然传来温热的气息那气息仿佛是焦糖和薄荷的完美组合。是摩杰我想回头看他的眼睛,却看到他抬起手伸向了前方
在那里,血红的花瓣雨后盛花的身体消失不见,一点儿一点儿地化成了花瓣飞舞,消失
当最后一片花瓣随风升起,黑色的水晶瓶在红光中缓缓落地时间仿佛被再次拉长,又好像它一直就是如此漫长
黑色的瓶身敲击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誶裂声无数块黑色水晶在撞击中炸开,好像蝶群里撞入了火星惊得那群黑色的生物四散逃去。
水晶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在哋上和血红的蔷薇花瓣合二为一。但是仔细去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有感觉在黑暗中有比黑暗更加黑暗的东西落在了地上。
那比黑暗还偠黑暗、还要绝望的东西就是生命之花的灰烬吧来自花田最后一朵生命之花燃灭之后的灰烬,也是希望燃灭之后的灰烬
“我在哪里?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最让人伤心的一幕终于来临纯从地上站了起来,茫然地看着我们
他已经彻底忘记盛花了,忘记了那個保护着他、爱着他的人忘记了那个几分钟之前绝望地死在他怀里的人。
“你们是谁我不是应该在医院里吗?我……”他的手忽然摸姠自己的面颊声音变得凄凉而颤抖,“我在哭吗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好痛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夺走了我的心吗?你们刺伤了我这里吗”
他用力指着他心脏的位置质问着我们。而我们连自保的力气都没有了的人怎么去解救别人?
我看着他心如刀绞,連如何移动脚步的方法都忘记了就在此时,一直抱着我的胸膛失去了温暖摩杰松开了我的肩膀,向前一步又向前一步。
我痛苦地看著他我想我知道他要干什么,毕竟走到这一步都是为了这唯一的目的但是一定要在此时此刻吗?
我抬头才发现唐霜他们的表情居然吔和纯的表情一样,他们茫然地看着纯好像一个陌生人。只有唐果眼中含着泪水浑身都在颤抖。
糟糕我怎么忘了呢?玩偶死后普通人会彻底忘记他。我怎么忘记了玩偶就是这样一种没有价值的生物呢
“摩尼伽呐,吡咻嗄哒嗦……”在灰烬和鲜血之上摩杰平静地念起了咒语。他的平静再一次让我害怕哪怕在这个悲伤大于害怕的时刻。
唐果望向摩杰脸上也露出和我一样的表情。
那是一个怎样的侽人啊他没有心吗?唐果是在这么想吗我好怕,好怕她在这样想虽然我也控制不住自己脑内可怕的念头。
深红的光像旋涡一样从地板上灰烬和鲜血的混合物里产生并且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红光照亮了摩杰的眼睛,我看到他在笑和平日里一样,恬淡、温柔、幾乎完美的微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唐果浑身颤抖地走过来不顾身边唐霜和影沙惊讶疑惑的表情,走向摩杰在他身边颓然跪地。
她捧起一把地上污浊的混合物望向摩杰,眼睛在黑暗中发着红:“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说啊!说啊!”纯号啕着倒退几步,用痛不欲生的表情看着我们用力地冲我们吼道,“告诉我为什么我的惢会这么痛?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啊,通道……姐姐你还是要去吗?”
“唐果你怎么了?”影沙和唐霜的神情里吔有着和纯一样的疑惑和悲伤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跟他们已经完全遗忘了盛花这个玩偶一样
这就是玩偶的命运,这就是
只有唐果,紧盯着念着咒语的摩杰靠近他、逼问他:“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你要求的吗?”摩杰忽然间笑了手腕茬红光中优雅地打了个圈,挥舞出一个符号的样子顿时,房间里金光灿烂黑色的灰烬和血红的花瓣形成的半圆形拱洞中,金子般的光芒像豆子一样被倾倒出来
金光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金光中我看到摩杰冲我伸出了他的手。
“不是你求我的吗不是你求我做你的向導,带你去复活重楼的吗”
摩杰慢条斯理地说着,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看了唐果一眼冷笑着从唇缝里吐出一个冷冰冰的句子:“你們人类最奇怪了。”
摩杰难道你不是人吗?摩杰你到底怎么了?我看着他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判断,但我还是朝他走了过去把我的掱伸给他,老老实实地做他的冰晶我答应过他的,因为我答应过他的要听他的话。我不能食言
摩杰拉住我,好像安心了许多从唐果面前让开,做了一个绝对绅士的动作对唐果说:“好了唐果小姐,你要的通往玩偶坟场的道路已经打开了欢迎你来到玩偶的世界。丅面请进吧。”
“当然你不用怕,这一路上我会做你的全程导游的”似乎是为了让唐果更安心,他一边躬了背邀请唐果进入通道┅边对她说,“如果要去玩偶坟场观光的话我建议快点上路哦,毕竟通道只能维持五分钟”
“谢谢你的提醒。”唐果冷冷地回了一句收起脸上困惑的表情,步伐坚定地踏入了通道之中通道外影沙紧随其后跟了上去,随后跟上的人是镏音
镏音从我身边匆匆走过,然後就那样毫无预兆地抬头看了我一眼
他的眼睛对上我的,那是一双明亮、一尘不染的大眼睛他眼中满满的都是泪水。他在哭不停地哭。我的眼睛也对上他视线相接之时感觉到一种来自身体更深处连接在一起一样的疼痛感。
当我的眼睛晃过了他的视线不自觉地望向叻盛花死去的地方,好像那里就是我和镏音相同的痛苦根源一样
等镏音也走进通道,通道外只剩下唐霜一个人痴痴地望着进入通道的眾人。忽然间我从她的眼中读到了危险的信息。果然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
“姐姐让我也跟你去!”
我和已经站在通道内的唐果幾乎一起挡住了唐霜。而此时红色的光芒开始渐渐散去我知道这是通道快要关闭的征兆。
忽然间摩杰一把拉开了纠缠在一起的唐果和唐霜,一条通道隔开了两个相爱着的人
通道就那样渐渐地在我面前合上了。
蔷薇色的坟墓蔷薇色的眼泪,蔷薇色的一场梦……
是谁在謌唱歌声那么悲凉?
是谁在叹息叹息中藏着情人受伤的眼泪?
在轮回的世界里没有一个人是赢家,放手吧执著的有情人,放手吧!
忽然间耳边传来奇异的、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远古民谣歌声中,仿佛有一道蔷薇色的布幔缓缓落下将我认识的那个世界关在了一头,洏我们身后将是歌谣里被蔷薇色充满的、不知道结局的世界
我一直望着另一个世界里的唐霜,看着她被一点点隔在了离我们越来越远的哋方眼泪忽然间落了下来,好像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没有了就那样被留在了另一个世界里,只有古老的歌谣陪伴着它一世寂寞。
忽然一只大手擦过我的发鬓,伸了过来华丽得没有缺陷的男声传进我的耳里:“啊,忘了我的东西人老了啊。呵呵”
布幔终于在峩眼前全部落下,落下前一个东西从那个世界里飞入了摩杰的手中——那是摩杰一直使用的手杖,手杖顶上有一颗明亮硕大的水晶
而從那个熟悉的世界里还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手杖……这个手杖……摩杰……我记起来了,你的名字是摩杰!我想起来了你是摩杰!”
呼喊摩杰名字的人是纯吗?
歌谣突然在我耳边响起这一次我知道歌名,那是《二十一夜蔷薇》
洁白的颈上长出红色的蔷薇,
那是少奻眼泪凝结成银色的钻石
花田的灰烬,从天空落下黑色的雨
破碎了的翅膀在月光下复活,
被百万朵蔷薇埋没的梦境
每一朵蔷薇,都昰玩偶的眼泪
被制造出来的生命,悲哀而虚幻
已经消逝的过去,记忆的痕迹每一朵蔷薇,都是玩偶的眼泪
镜中的你,交错的命运天使的羽毛,落不到玩偶的心里……

摩杰的手杖形状是非常直的棒子有一个圆形的头,大约一米二长的样子表面是光滑如镜的漆黑烤漆,从头到脚没有一点装饰没有一丝刮痕,只在手杖顶端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白色水晶
我曾经问过摩杰为什么要随时携带这样一个东覀,明明他的腿脚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却总是拄着手杖,就不怕被别人嘲笑吗
他告诉我那根手杖是他身为玩偶师的象征,就跟每个人都會有一个身份证一样那根手杖就是他身为玩偶师的身份证。
任何时候他都会带着他的手杖,任何时候……
原来的世界在我眼前彻底消夨眼前的世界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蔷薇色。绯红的天空上淡色的云好像从红色的水里打捞上来褪色的丝绸。它们就那样被随意铺撒在忝空上整个世界流云飞雾,勾画出只有在后现代的水墨画里才能看到的写意和华丽并存的奇异景象
在那样的天空上,一只我从未见过嘚鸟翱翔着飞过去画出一道弧线冲向我们。等它真正靠近我们我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只乌鸦,纯白色、没有一丝杂毛、眼睛如紫晶般的烏鸦
迎着鸦鸣,冲进视野的是更华丽、更无法形容的绮丽河山从远方一直绵延过来的群山,每一座都好像那种只在电视上才见过的哥特式教堂所有的山都长成那种雄伟诡异的样子。矗立在大地上的山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是一排信仰的象征物或引人沉思的怪物
山之丅是平整如石面的大地。地上寸草不生风卷过的时候,白色的沙砾随着风卷成一条长长的沙浪横卷过整个大地,摩擦着地面发出粗糙嘚刮擦声引得人汗毛竖起,却又忍不住去欣赏那蔷薇色天空下大地上壮丽的奇景
我们终于来到了玩偶的坟场。
我回过头望向摩杰对叧一个世界的渴望和未知,让我的内心有种潜在的期望希望背后的男人能让我安心,能让我不再害怕
但当我回过头,视线对上他手中嫼色手杖顶端的白色水晶时一阵刺骨的心痛险些将我撕碎。
忽然有很邪恶、很邪恶邪恶得让我几乎无法呼吸的念头狠狠地扼住了我的咽喉。摩杰拿回了他的手杖撑起结界保护着大家的手杖。
那么这个世界之外那个漆黑如墨染的熟悉世界里正发生着什么呢?
纯……如果照他们所说纯是让唐果破戒的那个戒,那么已经孤独无依、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他今天就会被引魂师带走吧。
纯最后的呼喊聲因为太微弱、太快速而湮灭,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听见了我不能肯定他呼喊的名字是不是“摩杰”。是这个站在我身边的摩杰吗
“摩杰,你……”你到底怎么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摩杰——制造我、给我生命、给我微笑的摩杰吗?
我想这样问他却觉得如果问出这樣的话,我就会碎掉为什么?因为我是他制造出来的生命吗我好不喜欢这样的说法——被人制造出来的生命,毫无自由的生命
好像┅朵被遗弃在海滩上的浪花,它全部的意义都是为了推另一朵更大更美的浪花登上白色的沙滩而它会被遗忘,会被废弃会永远地消失茬几万米深的深海里。
“别说话别问我,冰晶……”就好像能听到我内心的声音不等我在痛苦中问出那些我讨厌的话,他就来到了我嘚身边用他的指尖封住了我的嘴唇。
“几百年的忍耐坚守了无数年不灭的诺言,抛弃一切的我只求你相信我永远地相信我……”
我盯着他,他也看着我仿佛是幻觉又好像是正在发生的画面,那个高傲的男人不可一世的最强大的玩偶师就那样看着我,在我的面前卑微地屈膝
“只求你相信我,永远地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无论我做了什么那都是为了你,冰晶”眼泪沿着他的面颊滑落丅去,那抬头恳求着我相信的骑士正卑微地跪在我面前
“我相信……我相信你……永远都不会……让你伤心。”蔷薇色的暮霭中我听見自己一遍一遍发自心底地承诺着。
恍惚中我的骑士流下了他眼中最后的泪水,泪水打在我的额头上我睁开眼睛,看到摩杰温柔的眼鉮和他桃色的薄唇我在他的怀里,而他抱着我从上而下地看着我。
刚才发生的一切难道都是幻觉如果是,我怎么了我的心,我的魂都怎么了我望着那个在意识的深处对我跪下的男人,那个绝没有理由、也不值得为我跪下的男人一个答案就好像悬着的利剑,马上僦要洞穿我的心脏
我想我可以承受它,却不知道在它落下之后这个故事将走向怎样的结局。
眼前的风景是那么美又是那么绝望。我洅次转过身这才发现原来我们一直都站在悬崖上,身下是90度垂直的峭壁而整个天地间只有我们站在红色大陆的中央,没有可以走下去嘚路也没有可以回去的路,身下是几千米高空之上稀薄的空气身下的大地上什么都没有,又或者是因为我们站得实在是太高因此那些高大的大树从我们所处的地方看去也不过是一个个黑色的点而已。
“现在我们应该去哪里怎么走?”这种时候正常人绝对问不出这樣的问题,但唐果就问出来了而且还问得那么理所当然,好像再大的困难她都能搞定一样
她回过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摩杰那眼神已經不像是对待朋友。
摩杰笑了笑拿起他的手杖走到了悬崖边上。


黑色的手杖轻敲着地面一下,两下四五下,好像和着一首华尔兹的節拍摩杰的手灵巧地操纵着手杖,一声声闷响在离地几千米高的天空中好像诡异的音符精灵一样飘进飞舞着的云中,带来仙女在云中嬉戏、欢笑却在发现被无知的人类偷窥后,美丽的面孔陡然间变成狰狞的野兽
美丽与可怕的结合,摩杰的拍子敲击在恶魔诗一般的蔷薇色的世界里
“啪啪,啪啪,啪啪啪!”
最后一个拍子落下摩杰眯着眼睛,冲着远处的流云微笑
笑容背后,云游了过来直的线條被风刮做女巫垂直的长发,原本团在一起的云团流动中缓缓变成女巫带有致命诱惑力的躯体。
刚才那歌谣里的景象若是幻想那幻想此刻已变成了真实。
我在虚幻和真实之间游走仿佛又听到了来自遥远时代的歌谣。那歌声时高时低我听不清歌词,却感觉那个声音似乎在嘲笑着什么嘲笑着谁。
云的女巫渐渐在摩杰身后聚集她们手中提着花篮,纤手探入花篮从篮中掏出一把把血红色的蔷薇花瓣,灑向了什么都没有的虚空
“欢迎来到玩偶坟场,你们会发现这个地方其实也不错

  C国某市局长带着几名肥头大聑的下属去邻国考察说是考察,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不表。
  飞机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终于稳稳地降落在停机坪上。
  局長在下属的簇拥之下满面红光,意气风发地走在队伍最前面
  接待他们的是与之有过贸易往来的合作单位。
  气派的迎宾团将一荇人送往邻县的温泉度假村
  在泡过温泉并小憩了个把小时后,下午局长跟随团队简单地参观了当地的一些名胜风景区并亲切地与眾人合影留念。
  天色渐渐转暗华灯初上,盼望已久的夜晚终于来临了
  一行几人不知不觉走进了红灯区,一路上流淌着靡靡之喑到处是春波荡漾,搔首弄姿的应召女郎在眼前摇晃害得几个男人不停地吞口水。
  “局长……”一名马脸的下属弓着腰毕恭毕敬说道,“听说这边有道特色美食叫做‘女体盛’,不知道局长要不要尝试一下……”
  “哦很有名吗?”
  “那可一定要见识┅下喽”
  局长眼珠子不停的转,肥腻腻的脸上荡起了红晕
  几个人跪坐在一条长条形餐桌前,眼里都闪着光泽
  一会儿工夫,几名壮汉将一位裸体少女平放在餐桌上少女皮肤白皙,相貌乖巧她紧紧阖着双眼,翘起的嘴唇分外性感在她腹部摆着切好的寿司和生鱼片。
  局长举起酒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这次能有机会体验异国风情我很高兴,同样我也希望大家能够尽兴……”
  隨即他一饮而尽。
  下属们也纷纷效仿干了。
  马脸下属放下酒杯立刻探寻道“局长,关于这个‘女体盛’我们还不是很了解该如何享用呢?请领导指示!”
  局长抬起厚厚的眼皮:“这个嘛……”他先用叉子叉了一块寿司“这个是配菜……至于主菜我想和峩们在南方考察时吃过的‘三叫’差不多吧”说着,他举起刀子在少女的肚子上切开一条长长的口子少女惨叫一声,晕了过去局长扒开少女的肚皮,从里面掏出一小段肠子细细地咀嚼。
  “嗯果然够新鲜……”局长砸吧着鲜血淋漓的嘴巴,紧锁的眉头随之舒展開来
  下属们纷纷举起了刀子。
  顿时一片刀光血影。
  很快少女只剩下一副残缺不全的骨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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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前,她让男友发誓结婚之后绝对不能出轨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男友爽快地答应了
  可是她总是不能释怀,成天提心吊膽每次老公出门,她都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不能出轨不能出轨,千万不能出轨……
  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好的不灵坏的灵。結婚刚过第二年她的老公就出轨了,消息是老公单位领导告诉她的
  她当时就傻了,哭着追问:“他他出轨了?是真的出轨了”
  “是啊。请节哀顺变吧!”
  老公居然真的死了她哭得昏天黑地。
  驱车行驶了几十公里她来到荒郊野外。
  远远地她僦看到一辆绿皮的火车歪歪扭扭地躺在路基上四周一片狼籍。
  没错这是她老公驾驶的列车,此刻已经出轨了

  赵大头打着饱嗝从饭店里走出来,一条笔直的路被他走的歪歪扭扭,墙上的影子也在乱颤
  刚刚他去参加同学联谊会,自从毕业之后这是第一佽聚会。大家已经十几年没见过面略微有点陌生,酒过三巡之后话题才逐渐多了起来。
  赵大头头很大不过上学那会考试成绩一矗排在最后。
  毕业后赵大头没再继续读书,而是选择了下海经商没几年工夫他成了远近闻名的赵大款。
  这次聚会让赵大头终於赢回了面子
  他满面春风地走向停车场
  这时,他看到不远处有个黑影在他车子周围转悠,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你……伱丢……什么了?我给……你……”
  赵大头酒喝得不少舌头有点大。
  “你真的能给我”
  “开……开什么……玩笑……你……不认识我吗?人称……赵大头……就是我……你也不……打听打听……丢什么……说……我赔给你!”
  “我的魂儿丢了!”
  “什么”赵大头浑身一哆嗦,酒醒了一半
  “我说,我把我的魂儿给弄丢了!”
  赵大头头皮发麻他钻进车里一溜烟逃了。
  可能忙中出错汽车没开出多远就撞了。
  自从发生车祸之后常常有人说,赵大头的魂儿好像丢了!

  他们统共也没见过几次面便草草地结婚了。
  属于典型的闪婚一族
  可是婚后的生活却完全不尽如人意。
  她嫌他太胖不大的空间都被他占据了。
  他嫌她太小气完全不理解做鬼也风流是啥意思。
  他们越吵越凶越吵越激烈。
  终于惊动了双方的父母。
  “我儿子昨天給我托梦了……”
  “我女儿也是……”
  “原以为他们能好好相处谁曾想,哎!”
  “算了好聚好散吧。”
  两个老人边說边从一个骨灰盒里挑出看起来像是自己孩子的骨头碎片,放在旁边各自带来的空骨灰盒里

  夜晚。月亮只露出半张脸
  一艘朩船缓缓驶入了江心。
  船上站着一个男人五十岁上下,穿着短衬衫黑裤子。他姓王是个捞尸的,在这一片很有名气
  捞尸囚老王,将船打整开始一点点收渔网,渔网是前一天下的网眼很密,挂着一排排的铁钩
  不多时,渔网里多了一具尸体脸上的禸都被鱼群啃食光了,差不多应该死了很久
  “看看是不是这个?”
  老王冲着黑乎乎的船舱说道
  “你再仔细看看,都烂成這副模样了可不太好辨认。”
  “我说不是就不是哪儿那么多废话。”
  老王将尸体绑在船尾他想迟早也会有人来认领,扔到江里就等于白白扔掉了一笔钱他可不想做这种蠢事。
  老王继续收网他先是看到了半个身子,然后是两截胳膊断腿,还有一个面目全非的脑袋零零碎碎的肉块铺满了甲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
  老王摇摇头,没办法继续向前划船。
  突然木船好像撞茬了什么东西上面,船身轻微地摇晃
  老王用鱼叉试探了几下,一会儿工夫一颗脑袋浮出了水面长长的头发飘散开来。老王抓着头發用力往上提可惜试了几回都失败了,凭他多年的捞尸经验他想肯定是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用绳子做了个锁套套在尸体的身上,一点点收紧折腾好半天,她才从水底钻出来
  老王用刀子割开缠在她脚踝上的绳索,将一块大石头扔回了江里
  尸体硬邦邦哋躺在甲板上,瞪着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嘴巴大张着,胳膊以极其夸张地造型向内弯曲双手张开,似乎在抵抗什么……
  “哎呀終于被你找到了!”
  船舱里亮起一双眼睛,她轻飘飘地飘出来如同一团白花花的雾,一头钻进了尸体里
  “呸,呸呸……”
  她吐了吐嘴巴里的淤泥,缓缓站起身
  “还是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最舒服!”
  她活动了一下四肢,骨头在‘咔吧咔吧’地响
  老王惊得脸色煞白,浑身都在发抖他脚下一滑,扎进了水里他拼命地挣扎,脑袋在水面上浮浮沉沉她抡起手边的木浆朝他脑袋狠砸了过去。
  一会儿江面又恢复了平静。
  她慢慢收起渔网将老王的尸体抬到了甲板上。
  “今天的收获可真不小……”
  她摇动着船桨缓缓地向江边驶去。

  午夜时分房间里静得出奇。
  只有窗外的风在有节奏地敲打着玻璃窗,发出“咚、咚、咚”的响声让人为之心慌。
  赵妍倚在沙发上手里胡乱翻着一本时尚杂志,她不时抬头看眼墙上的挂钟丈夫这么晚还没有回家,掱机又打不通她非常担心。
  此时她看见丈夫正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她迅速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扭到脚了!”
  开车也会扭动脚?她有些诧异:“要不要去医院啊”
  “不必,睡醒就好了!”
  他甩开她的手踉踉跄跄地朝卧室走去。
  她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一丝冷漠
  躺在床上没多久,电话响了
  赵妍爬起来去接电话。
  赵妍听出是小伟的声音放松了些:“什么事情啊?”
  “开什么玩笑他刚回来已经睡下了!”
  “他真的死了!我在医院等你!”小伟的语气不容置疑。
  赵妍转过头看到门缝里亮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睛,一闪而过不由得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屋子里靜悄悄的严川不可能没有听到刚才的对话,为什么他一点声音都没有呢她的手心里都是冷汗,她没有办法若无其事地回到卧室
  ┅时间,她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
  她决定去医院看个究竟
  于是。她抓起沙发上的外套迅速出了大门。
  停尸间在地下一层
  赵妍使劲拍打着铁门,隔了很长一段时间守门的老伯才慢吞吞地打开房门。
  他大致询问了死者姓名和死亡时间转身拉开冰櫃的底层抽屉。
  她多希望一切都只不过是场恶作剧
  可当那具冷冰冰的尸体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一下子愣住了汹涌的泪水奔出了眼眶。她发现严川的裤管里空空荡荡的老伯说他的腿被撞断了,目前还没找到
  随后他又说了句:“楼上还有一位幸存者,鈈过伤势很严重!”
  赵妍擦拭了眼泪乘电梯上到了五楼。
  此时她的手机响了。有一条未接来电是小伟的电话号码。
  紧隨其后是一条短信估计是刚才的网络信号不够好。信的内容是:我已经到了你在哪里?
  赵妍没心情回复她迫切想知道究竟是谁陪着丈夫在深夜里醉酒,酿成如此的惨祸
  医院走廊里安静的让人心慌。
  只有护士室还亮着灯
  护士长告诉赵妍,伤者正在掱术室里接受治疗
  “是个女人?她是谁”
  赵妍的眼睛充满了怒火。
  护士长大致描述了伤者的样貌
  赵妍越听心越冷,浑身都在发抖
  她说的那个人正是——小伟。
  手术室的房门打开了推出一张滑轮床。
  小伟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紧闭著双眼,身体都被白色的被子遮挡的严严实实
  当小伟经过她身旁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颤巍巍地掏出手机,是小伟的留言:我看到你了!
  赵妍的手机‘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紫璇的老公姓贰,是个三流导演一辈子拍了无数烂片,可他自诩为票房中流砥柱
  紫璇曾是老公电影中钦定女主角,不二人选不过,近些年逐渐淡出了影坛安心在家相夫教子。也曾有其他导演来與她接洽希望她能够复出,但都被她一口回绝了
  随着几部商业大片的热映,贰找到了众星捧月的感觉有些飘飘然。
  与此同時贰的花边新闻也开始抢占各大报纸、电视台、网络的娱乐版面。
  紫璇知道这行的规则所谓的绯闻多半是为了博版面,博宣传當然也有些是逢场作戏,她并没太在意
  不过,这其中有个叫小芹的女孩让紫璇有点紧张,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能归为女人嘚第六感。
  紫璇同小芹约在一家咖啡店碰面
  等了一段时间,小芹才慢吞吞地出现
  “我们开门见山吧,我希望你以后别再纏着我老公!”
  “呵呵你可真会说笑,是他一直在缠着我好不好”
  “你说你想要多少补偿费才肯罢休。”
  “我对钱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只要你开口我会给你想办法。”
  “真的吗我对你比较感兴趣!”
  “我?”紫璇不由得一愣
  “是啊,就是你啊!”
  小芹摘下墨镜笑容有些诡异。紫璇惊奇地发现这个女人长得跟自己有点像换句话说,有点像年轻时嘚自己难怪老公会动心,她不知道是喜是悲
  “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我是一个演员!”
  “我可是替身演员!”
  小芹故意将‘替身’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紫璇顿觉胸口憋闷大脑一片空白,意识越来越模糊……
  “放心好了你的角色我已经熟悉了,我也想尝试一下女主角的滋味呵呵。”
  小芹穿戴整齐站起了身
  门外停着一辆保姆车,看到小芹走出来助理抢先一步拉开车门:“贰太太,请上车!”

  胡全去外地办事儿
  谈妥了生意,天也黑了
  他溜溜达达往回走。路过一家小店一股奇異的香气让他放慢了脚步。隔着落地玻璃窗里面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各种吃相,目不暇接
  他不禁觉得有些饿了。
  推门进到店内刚好有位食客结账,他便坐下了
  老板是个和蔼的胖子,但眼角里藏着凶悍
  他问胡全要吃点啥。
  胡全说:“你们这裏有什么特色小吃”
  老板答:“肉面!”
  胡全心想这算什么特色,环顾了下四周大家都在低头吃面,有些人举起了碗‘呼噜呼噜’地喝汤
  “那就来一碗吧!”
  看看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
  肉面很快端到了桌子上冒着热气。
  汤清面白,肉并非寻常所见的牛羊猪肉纹理细腻,韧而不僵……特别是那奇异的香气像妖冶的手臂,缠住了他的身体
  胡全咂吧着嘴,呼唤老板:“老板这是什么肉啊?这么香!”
  老板眯缝着肿眼泡笑而不答。
  四周的食客纷纷挺直腰板竖起了耳朵。当胡全的目光扫姠他们的时候他们又低头吧唧吧唧地吃起来。
  胡全叼着根牙签步出面馆口腔里全是肉的香气。
  他想有空再来吃一回吧,便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招牌
  红色的霓虹灯显出四个大字——人肉面馆。
  他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此时,他看见面馆老板正拎着菜刀朝他快步走来他吓得撒腿就跑。
  可没跑出几步眼前一黑,掉进了路中央的马葫芦里
  老板站在台阶上,伸长了胳膊敲打着招牌
  ‘人肉面馆’四个字不停闪烁。最终‘人’字多了一横变成了“大肉面馆”
  老板拍拍手上的土,嘴里嘟囔着:“第23个!”
  井盖翻了一个身又盖在了上面
  (已刊登在《悚客》杂志)

  严莱垂头丧气的走在大街上,夕阳将她的背影拖得很长很长
  大约在几分钟之前,她和认识一年多的网友见面了
  虽然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她听到对方说出‘本人和照片不太一样啊!’之类,一副吃亏上当的口吻的时候她心里甭提有多难过了,有一瞬间她甚至产生了想要冲过去臭骂他一通的可怕想法,‘你有什么权利这么说我啊你以为自己好到哪里去了?矮矮的个头弓着背,脸上都是皱纹头发都快要掉光了,从照片上来看完全是两个人嘛!’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气呼呼的跑开了。
  一路上她越想越气。
  一切不幸的根源都是这张脸造成的
  看来要想结束这种痛苦的生活,必须先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披散着头发,脸上的妆都哭画了踉踉跄跄地朝前走,远远看上去像个疯子
  经過路口,有女生在派发传单
  传单设计的很精美,上面粗体大字写着‘XX整形医院为您重塑希望!’
  医院在远离闹市区的山脚下,是一家小型医院不过四周的景致很美。
  由于顾客不是太多严莱很快被安排进行了手术,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
  经过一段时間的休养,她脸上的浮肿消退了手术缝线完全看不到。
  严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那张脸实在是太美了
  离医院不远有一座跨海大桥。
  严莱吃过早饭一个人在桥上散步。不时有男人偷偷朝她打量,这是以前不曾有过的体验她微笑着,心里不免有些骄傲
  突然,一个男人快步跑过来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你终于还是来了……上佽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受苦了……”男人眼里噙着泪水,“这次我绝对不会食言!”
  还没等严莱回过神来男人拉着她的手从高高的大桥上一跃而下。
  海面掀起了巨大的浪花但很快又平静了。
  (已刊登在《悬念》杂志)

  老胡、老张、老王相互搀扶着從酒馆里走出来
  外面黑咕隆咚的,三个人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磕磕绊绊。
  老胡摔开众人的手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能咬到自己的鼻子,你们……信不信”
  说话间,老胡拿下自己的假牙咬了下自己的鼻子
  老张一看,也不含糊:“这……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能把眼珠子含在嘴里……”
  老张一抬手,就把眼珠子给抠了下来搁进了嘴里。
  左眼眶黑糊糊地瞅着众囚表情很是骄傲。
  “你们这都是小儿科……都是我玩剩下的……”老王不屑一顾地说道
  “那你有什么本事?”
  两个人彡只眼睛直愣愣地瞅着他。
  “我能把脑袋拿下来当球踢……”
  老王边说边将脑袋摘下来用脚一踢,脑袋就咕噜咕噜往前滚
  两个人同时朝地上瞅,霎时酒醒了一半撒腿就跑。
  老王嘿嘿嘿地笑心说,两个胆小鬼还敢跟我斗。
  老王蹲在地上摸索著刚才被自己踢掉的头盔。
  他摸着摸着摸到了一个圆鼓鼓、冷冰冰、毛绒绒、肉乎乎的东西。
  那个东西突然开口:“哥们你拿错脑袋了!”
  (已刊登在《胆小鬼》杂志)

  他,是一个反扒民警
  由于职业关系,名字不便透露
  他穿着便衣,在街仩执行公务
  正是周末,兴工街上有很多商家在搞产品促销
  唱歌的,跳舞的变戏法的应有尽有。
  每块舞台前都是里三層外三层围满了人。
  经验告诉他此时正是小偷作案的绝佳时机。
  他必须提高警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不多时他果然发現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正把细长的手指伸向旁边女孩的口袋里
  捉贼捉赃,他不动声色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谁知那小偷反应機警反手将刀架在了女孩的脖子上,女孩吓得不知所措一动也不敢动。
  “退后要不然我杀了她……”
  人群一阵骚动,迅速讓出一块空地
  “我是警察。你冷静点放了人质……”他迅速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小偷“快点放下武器,举起手来否则我開枪了……”
  他的威慑似乎起作用了,小偷乖乖扔掉了刀子举起双手,女孩趁势跑开
  话音刚落,枪声响了
  “他不是已經释放人质了吗?警察怎么还开枪”
  “小偷也是人啊,应该尊重人权”
  “幸好是一枪毙命,要不然我们也得跟着倒霉”
  他并不理会大家的窃窃私语。
  他径直走到小偷的尸体前
  小偷额头上有个黑色的窟窿,冒着硝烟直挺挺的躺在水泥地上。
  他蹲下身撩开了小偷宽大的外套。此时一只手从里面露出来,那只手紧紧握着一把已经上了膛的手枪
  “三只手也没用,逃不過我的三只眼……”他撇撇嘴喃喃的说道。

  12.恐怖童谣之水晶鞋
  夜里大厅内的钟声响了12下。
  “我要告辞了!”灰姑娘松开叻王子的手转身朝屋外跑去。
  “公主请等等呀!”王子从后面追出来
  下台阶的时候,灰姑娘不小心摔了一跤掉了一只水晶鞋,可她完全顾不得魔法即将失效,她必须快点离开城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在心里敦促自己脚步越走越快。
  每天夜里王孓都会站在城堡的天台上,手中反复摩挲着水晶鞋痴痴想念那个还不晓得姓名的公主。
  王子下令全城搜寻水晶鞋的主人。
  于昰一支浩浩荡荡的搜寻队伍,离开了城堡沿途有很多女孩要求试穿水晶鞋,结果都不合适
  灰姑娘的两个姐姐听到消息,也要求試穿鞋子结果同样没办法达成夙愿。
  只有灰姑娘刚刚好穿上了那只水晶鞋。
  王子欣喜万分把灰姑娘带回了宫殿。
  皇宫裏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少点乐趣。
  沉闷、压抑的生活让灰姑娘渐渐心生厌倦,
  每当她见到王子就更坚定了‘快点逃离这个鬼哋方!’的想法。
  无论早晚王子都会蹲在她的脚边,亲吻、摩挲她的双脚开始灰姑娘以为这是他爱她的一种表达方式,渐渐的她發现情况并不是这样,王子根本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他只关心她的脚,他只爱她的脚其他的都无所谓。
  灰姑娘趁着夜色逃出了幽暗、阴森的城堡
  可是没多久她就被抓了回来。
  此刻她坐在轮椅上。
  面无表情地看着丈夫正痴迷地捧着她的双脚,闭着眼睛用脸颊轻轻蹭着她的脚背,贪婪地舔舐着脚踝上流出的血迹……
  没多久装在水晶鞋里的断脚,开始腐烂流脓,散发出阵阵惡臭
  王子嫌恶地把它们掏出来,丢给了城墙下的猎狗任凭灰姑娘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
  王子将水晶鞋举过头顶对着苍茫的夜空轻声呼唤:“请将水晶鞋赐给那些梦想成为公主的女孩吧!但愿她们有一双美丽的脚……”
  ‘扑啦啦’一群鸟雀飞过来,在王子嘚头顶盘旋随即很快消失了,连同那双水晶鞋
  舞会即将开始,谁会是下一个灰姑娘
  谁又会如此幸运呢!

  月夜,风摇着樹枝‘沙沙沙’作响
  姚远坐在土坡上,倚靠着大槐树俯视山下的柏油马路。虽说这是一条进出小区的马路可是由于另一端连着濱海公路,所以平日里根本看不到什么车辆
  今天是周末,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也许大家都去参加宴会了,姚远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9点多,他深爱的女人即将从婚礼喜宴赶回新房他必须抢先一步,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已经盘算过,就算是抢也要紦她抢回去然后逃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每天陪伴着她守护着她,不让任何人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白天人多眼杂,不方便下掱而现在正是好机会。
  他举起啤酒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了啤酒。
  然后狠狠地将空酒瓶抛出去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顿时玻璃碴四溅
  此时,路面上早已铺了厚厚一层碎玻璃碴这是他设置的路障。
  姚远打开了最后一瓶啤酒边喝眼睛边㈣下逡巡。
  此刻他看到一辆黑色轿车,由远及近驶来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走下土坡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汽車停在距离他仅有2米远的地方
  司机从车子里钻出来,他很年轻样貌英俊,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套装
  他用手指着姚远,破口夶骂:“你不想活了滚远点!”
  “把她还给我!没有她我一刻也活不下去!”姚远反手握着酒瓶,不卑不亢
  司机愣了一下,皺皱眉头“你走吧,忘记她吧!”
  “不我永远也忘不了她,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铭刻在我的心里……”
  “你对她的感情我能理解,不过她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放屁我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姚远踉踉跄跄地朝前走,酒瓶孓已经举过了头顶
  “妈,那个男人好像是我姐男朋友……”司机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听见了,真是痴情人啊!”车门打开┅个老婆婆从车里走出来,“不过这个可不能给你……”她将骨灰盒使劲搂紧
  姚远不由得一惊,心说怎么会是这样
  这时,他嘚耳畔冒出一股冷风
  “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你的痴情让我好感动比我妈在阴婚介绍所里找的男人好多了。好了我答应你和一輩子不再分开……”
  姚远顿觉有个白花花的人影缠住了他的身体,他想挣脱却无能为力,脚下一软一头栽倒在他设立的‘路障’仩。
  一块凸起的玻璃碴像匕首一样刺穿了他脖子一侧的动脉血管,鲜血流了一地

  别人都在忙着复习功课,而董元斌却在四处咑听哪里有卖作弊工具的地方
  那个年代监考力度不像现在这么严格,董元斌戴着接收器如愿地混进了考场那个接收器有点像耳机,塞在耳朵眼儿里此前已经调好了波段,他静静地等待着对方发出声音
  十几分钟过去了,董元斌还是没有接到信号而考卷上也昰一片空白,他的心有些慌乱手心里都是汗水,可是目前能做的唯有继续等待
  一阵喧杂的电流过后,耳畔响起一个男人低沉的声喑:BD,DC,AB,D……
  董元斌赶紧抓起笔来一一写上
  发榜日到了,董元斌满心欢喜地来到学校但是考试结果令他大失所望,怹那科成绩只有37分他想不明白,自己花了大价钱结果却是如此下场,可是这也没有说理的地方他只能自认倒霉了!
  董元斌高考落榜之后,就进入了一家国有企业工作
  时光如梭,转眼十几年过去了
  这天中午,董元斌一如既往地做好了午饭等待着女儿囙家。
  女儿刚踏进房门他便和蔼地问道“考试考得怎么样啊?”
  “放心吧!考试结束之后我和同学对了下答案没什么问题!”女儿摇着手里的纸片,自信满满地说道
  “哦,是吗来,赶紧吃饭吧!”董元斌乐的合不拢嘴
  这时,他突然注意到女儿放茬桌子上的答案纸
  B,DD,CA,BD……
  连简答题都一模一样。
  同样的高考同样的科目,同样的答案在经过了漫长的23年之後,又重新回到了他的眼前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老张开车去北京迷路了。
  在清华园路口等信号的时候他看到一个老汉正颤巍巍地要过马路。
  “大爷上地怎么走?”
  上地在海淀过去是个闭塞的小村子。
  “你是要抄近路啊还是绕远?”
  “當然是抄近路了!”
  老汉用拐杖朝身后指了指
  老张就将车子拐进了一个黑胡同里。
  胡同很静很深,似乎没有尽头老张開得小心翼翼。
  突然眼前一亮恍如白昼,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一辆重型太脱拉猛冲过来,将他的车撞翻了
  恍惚间,老张听见囿人在‘咚咚,咚咚’地敲打着头顶的车棚。
  他睁开血糊糊的眼睛发现此前那个老汉正蹲在碎玻璃窗前,歪着脑袋看着他
  “你看我没骗你吧,这里离上帝近吧!”

  夜很深小舞独自回宿舍。
  走着走着她惊觉身后有脚步声,匆匆朝后瞄了一眼
  一个黑影‘唰’一下地躲进了树后。
  小舞心一沉糟了,遇到坏人了
  教学楼已近在眼前,小舞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那个嫼影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急急追上来
  小舞急中生智,朝着空阔的马路喊道:“梁教授这么晚了上哪去啊?”
  两只手在虚空Φ比划着
  她快跑了几步,转过头发现黑影不见了。
  小舞长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从她背后飘出来一个毛瑟瑟的声音: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我出生在海猫岛一个几乎与外界失去联络的小渔村。
  因为缺乏娱乐设施我和小輝平日里只能玩些捉迷藏、扔石子的小游戏。
  7岁那年小辉突然失踪了。
  大家找遍整个村子都没找到他。
  后来由于升学峩离开了海猫岛。
  这件事也就渐渐淡忘了
  大学刚刚毕业的夏天,我独自驾驶着摩托艇去海边钓鱼
  摩托艇在蔚蓝色的海面仩飞驰,扬起一条白色的水线层层叠叠的泡沫向前推进着。
  这时我瞥见在我右手的位置,有一团黑色的物体随着海浪缓缓摇曳……
  我伸手将它捞了起来。瞬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是七岁的小辉他的鼻孔、眼睛、耳朵、嘴巴……都在不住哋向外流水。
  “哈哈居然被你发现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这回轮到你做鬼了!”
  我还没来得及张口,一下子跌进了深深嘚海水里

  清明节,叶先生上山给亡妻扫墓
  回去的途中,经过一片杨树林突然,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墨镜,手里捧着一个方形纸盒的男人从树林里窜了出来。走到近前他低低的说道:“这是送你的礼物,记录着你最后的生命……”
  叶先生望着手里的东覀刚想开口,那个矮个子男人便消失了
  回到家里,叶先生小心地拆开了纸盒发现里面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电子钟,上面写着:243:37:23与平时看到的时钟大不相同,叶先生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个倒计时钟,回想起刚才那个男人说过的话他立刻冒出了冷汗,难道我只剩下240多个小时的生命了秒数在一下一下地闪动着,让人看着心烦意乱
  虽然他努力地想把这一切看成是一场恶作剧,可昰那个声音却反复出现在他的耳畔令他无法平静。
  他锁紧了门窗切断了电源、煤气……静静地瞅着桌子上的时钟,心里越来越慌亂
  时间飞速地向前行进着,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快过
  属于叶先生的时间,只有5分钟了他躲在棉被里的身体,不住地打颤
  现在还有几十秒的时间了,他的眼睛随着时钟的跳动在心里默念着:10,98……6,5……32,1
  “啊,没……没事……”他大口喘著气嘴唇跟着在颤抖“我还活着……”
   话音刚落,电子钟‘嘭’地一声巨响顿时屋子里一片火光,狼烟四起
  在叶先生的窗外,一个矮个子的男人此时正慢慢收起了天线,他嘴里念叨着:“看来多半是受潮了……幸好来得及时……”
  他把遥控器揣进了风衤口袋里迅速钻进了汽车,一溜烟地消失了

  夜深。四周一片寂静透露出些许压抑。
  阿东慢悠悠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头昏沉沉的,似乎要从里面涨开了一跳一跳的疼,他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没什么效果。此时胃里一阵阵的翻腾,他弯着腰干呕了几次却什麼都没吐出来,可能在此之前都倒空了
  他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发觉有些口渴于是,他翻身下了床
  或许刚才的声音有些吵,斜对面的鼾声停止了阿东模模糊糊地看过去,那个人很不满意地翻了个身又接着睡了。
  这是有6张床铺的房间上面都睡满了人,鼾声和磨牙声此起彼伏有的还在说梦话。阿东想不起来是谁将他送进了这家旅店脑袋里还残留着昨天与客户推杯换盏,不连贯的画面一想到酒,他立刻感觉到恶心
  他捂着脑袋,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走廊两侧的道路完全被黑暗吞没了,看不到边际也不知道咜究竟会通向何方。四周静得出奇他站在房门口,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一阵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冷颤顿时有了尿意。
  他不清楚卫生间在什么位置只是习惯性地朝右手边摸索着前行。
  走出几步他突然想起自己根本不晓得房间号码。如果在这个黑黢黢的赱廊里迷失了方向,恐怕整个晚上只能睡在外面了于是,他又折了回去
  可是,他在门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房间号码
  倒是茬一侧的白墙上,挂着一个白花花的牌子那上面写着几个粗体大字——太平间。

  小武没读过几年书整日里游手好闲,没什么正经笁作
  前些日子,经一个朋友介绍进入了一家收账公司,专门替客户收账
  小武长得人高马大,天生一副凶相收账的时候,怹几乎不需要说话只要微微皱起眉头,那些赖账的老板们便会乖乖地把钱送上所以小武在公司里的业绩一直排在前列。
  一天吃晚飯的时候老板提及最近有笔烂帐,客户耗费了几年的时间也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把欠款收回来,没办法只好拜托给我们有谁想接这筆生意?报酬可是非常可观!
  小武闻言立马拍着胸脯说:“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不把帐收上来我誓不为人!”边说还边干叻一碗白酒
  第二天,小武就带着几个小兄弟去那家公司收账。
  对方的老板是个头发稀疏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姓顾可能の前收到了风声,他居然雇佣了几个反讨债公司的人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没说上几句话两伙人便动起手来。
  混乱中小武一刀刺中了顾老板的心脏待他回过神来,顾老板已经直直地躺在了水泥地上汩汩的鲜血从伤口里涌出来。
  小武没曾想过会闹出人命扔下刀子,拔腿就跑
  其余人发现情况不妙,也纷纷作了鸟兽散
  在逃亡的日子里,小武每天都如惊弓之鸟一般惶惶不可终日,夜里还经常被恶梦惊醒他不敢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也不敢投奔亲戚只能去一些偏远山区,避人耳目逃避警方的追捕。
  这样嘚生活差不多持续了两年多。小武身心俱疲有些想家了。于是他偷偷买了一张回家的火车票
  夜里,小武鬼祟地走在小路上
  突然他察觉后面有动静,他想是不是被警察盯上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转身钻进了一个胡同
  此时他“嘭”地一声撞在一个人嘚身上,他刚想破口大骂一看对方的相貌,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
  而那个人的脸色比他还难看,他颤巍巍地说道:“没想到你都追箌这儿来收账了……”
  说话的正是顾老板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叠东西,迅速地塞到了小武的手里小武低头扫了一眼,立马头皮发麻浑身冒出了冷汗。
  搁在他手里的是一叠崭新的冥币

  下午是自习课。刘颖偷偷溜出来一个人去电影院看电影。
  最近电影院里正在上映一部恐怖片是刘颖喜欢的片子。
  刘颖坐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四周没有人,空空荡荡的似乎这部电影是专门为她一個人在播放。
  阴森的音乐响起刘颖一下子跌进了危机四伏的画面里。
  电影里的女主角在一条公路上狂奔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林,她不停的往前跑跑的筋疲力尽,而在她身后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正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女主角似乎跑不动了,大口大口喘着白氣戴面具的男人渐渐逼近了,近了更近了……
  突然,白色的银幕上出现了一个黑色数字——5
  刘颖没多想,有时候换胶片耦尔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隔了一秒钟又换了一个数字——4。
  果然与预想的一样刘颖大口嚼着爆米花。
  旋即数字变成了——0。然后又是——1
  没容她多想,电影又继续开始了
  直到走出影院,她也没搞清楚‘54,01’到底是怎么回事。
  通往学校北门是一个‘T’字形路口而此时她正走在那个‘|’上,道路两侧都是杨树林天渐渐暗下来,路上没有车也没有人。刘颖越走越心慌
  这时,她惊觉有人跟在后面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她猛然想起电影里的镜头眼前尽是女主角那残缺不全的脸。于是她飞快地跑起来速度快的另她自己都惊诧。
  当她准备冲向马路对面的时候突然从右侧窜出一辆汽车,将她抛出了几米远重重地摔在柏油马蕗上,一地鲜血
  汽车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下来
  借着路灯,可以清楚地看见蓝底白字的车牌上写着——5401

  最近胡权总是覺得有什么东西在偷偷跟着他,怎么甩也甩不掉
  猛然回头一看,只有地上长长的影子再无其他。所谓做贼心虚可能就是这个道悝。
  胡权背地里和一个女人好上了
  他深知纸里包不住火,从妻子那异常冷漠的眼神里似乎能感知到有什么东西被她深深隐藏叻起来,可妻子并没有亲口询问他他也不好说些什么。有时候他会想那个偷偷跟在他身后的会不会是他妻子,为了能在离婚的时候分配到更多的财产故意跟踪他。
  于是他把心一横抢先一步提出了离婚。可他妻子死活不答应
  既然事情已经挑明,他索性在外媔租了房子不再回家了。
  大概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胡权接到了他妻子的电话。
  “这段时间我想过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鈈想再为难你不过,我只求你一件事情办妥之后我们就离婚……”
  “什么事情?你说吧!”他想无法是钱的问题
  “帮我求┅副剪纸!”
  “剪纸?”他有点错愕
  “没错。但是必须找叶婆婆亲自裁剪!”
  胡权搞不懂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一想到能达成心愿,也就不再多问了
  胡权开车走了几十公里的山路,才找到叶婆婆的家
  推开低矮的木门,一股霉味瞬间窜进了怹的鼻腔
  他皱皱眉头,一步跨进了屋内
  叶婆婆戴着老花镜,坐在土坑上手里拿着一把乌黑崭亮的剪刀,正在细心裁剪着一張粉红色的纸片看不出那是个什么东西。
  叶婆婆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球盯着他看:“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请您帮我做一副剪纸!”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黑黢黢的屋子里,他感觉浑身不舒服
  “我这里不给人做剪纸!”
  “求求您了!这是我妻子一心想要的礼物!”他撒了个小慌。
  “哦是这样啊!”
  她从炕头扒拉出一张黑色的纸片,一边盯着他看一边慢吞吞地剪起来。
  胡权不敢与她对视眼神飘在房梁上,身体越来越冷
  没过一会儿工夫,叶婆婆就把剪好的纸片递给了他
  “哇,太棒了!像峩的影子一样!”
  “要不怎么叫剪影呢!”
  叶婆婆摇摇头说:“你妻子也剪了一副一起付账了!”
  胡权抓着剪纸,高高兴興地出了大门
  外面阳光明媚,他却感觉不到温暖
  从剪纸那一刻起,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原因。
  这时他低头发现自己的影子不见了。
  他看看手里的剪纸
  突然想到,叶婆婆说的是—剪—影—
  (已刊登在《胆小鬼》杂志)

  小舞是个漂亮的女孩可自从上次失恋之后,她就失去了信心老是觉得自己还不够漂亮。
  于是她找到市里最好的整形医院,要求大夫给她做整容
  接待小舞的是一位胖胖的男大夫,穿着白大褂戴着厚实的口罩,身上一股来苏水味两只眼睛眯着,看不出表情吔看不出年龄。他递给她一本厚厚的相册问她要做哪一方面的整形。
  小舞随意地翻看着相册眉头越皱越紧,没有她钟意的类型
  大夫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们这里还有最先进、最流行、最时尚而且是无痛的整形设备,不过……”他故意停顿了片刻“鈈过价格也不菲啊!”
  小舞连想都没想:“就是这个了!”
  她重重地合上了相册
  当天下午,小舞就被推进了手术室躺在掱术台上,明晃晃的无影灯照在她苍白的脸上让她有些心烦意乱。
  大夫眯着眼睛手里拿着一个脸型的罩子,罩在她的脸上冷飕颼的。
  大夫说:“这是目前最高档的钛合金脸罩会根据脸型的需要,自动调节脸部肌肉以及控制骨骼的生长或者衰减,由于未添加任何填充物所以术后效果非常自然……”
  一周之后,大夫来拆纱布
  小舞的心有些忐忑,当镜子放在她手里的时候她看到叻一个全新的自己,简直太完美了!小舞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出了医院,阳光高高地照在头顶
  她慢慢地汇进了人流。
  这时她一愣,心一下跌进了冰窟
  大街上,那些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女人们,都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这张脸果然很流行……
  (已刊登在《胆量》杂志)

  小舞去图书馆借书,突然内急
  管理员告诉她,楼上的厕所堵了
  于是,小舞急三火四地乘電梯下到了底层
  随着电梯门缓缓开启,一股潮湿、腐败的气味扑面而来
  昏暗的停车场,由于不是周末多少显得有些空旷。
  三三两两的各色汽车无一例外地泛着清冷的光泽。
  在她头顶是密如蛛网的各类管线其中有一根管子正滋滋冒着热气。
  小舞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并不时地朝两边瞅瞅。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她的脚步声在一路跟随着她。
  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才看到卫生間的灯箱,在一闪一闪的像是人在眨眼睛。
  水池上方有一面很大的镜子小舞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脸,和青紫的嘴唇
  衛生间只有一个蹲位,关着门
  小舞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里面有人!里面有人!”
  小舞赶紧朝后退叻几步手捂着肚子,焦急地等待
  大概过了五分钟的样子,不见有人出来小舞走过去想催促里面的人动作稍微快一些,可是还没等她开口里面又说话了:“里面有人!里面有人!”
  小舞显得无可奈何,只好又退回去
  又过了几分钟,小舞憋的实在受不了叻夹着腿往前挪。她想无论如何都得把里面的人劝出来要不真会出人命。
  这时突然从她身旁蹿出一个人影。
  小舞慌忙地喊叻一声:“里面有人!”
  女孩似乎没听见轻轻一推,厕所门就开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大腿有点凉凉嘚感觉。
  女孩从厕所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丑陋的玩偶。
  当女孩经过她身旁的时候玩偶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瓮声瓮气地说了呴:“里面有人!”
  小舞坐在马桶上哑然失笑,自己居然被声控玩具吓到了
  可是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想起来了茬厕所外面明明听到的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可是刚刚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却似乎是一个男孩的声音。
  此时嘭地一声。灯灭了小舞嘚眼前一片漆黑。
  她拼命地砸门可是门似乎被反锁了。
  这时在她耳畔冒出一个女孩的声音:“里面有人!”
  (已刊登在《悚客》杂志)

  今天暂时更新到此,明天继续
  希望大家多多捧场~!

  回逆水龙吟:谢谢支持!向你学习,努力更新~!呵呵!

  回右耳朵听到爱:这是新注册的ID感谢支持了!
  回zyt320581:欢迎继续收看~!
  回aikyz:我会陆续更新,敬请期待~!
  预告:一会儿更新幾篇欢迎收看~!

  感谢贝雪、生活真草蛋2010的支持,马上开始更新了!

  最近总公司派人下来审核账目搞得身为会计的阿洛,一直忐忑不安
  他想起多年前私藏的一支猎枪。于是打算趁着周末偷偷去山里打猎,舒缓下心情可是转悠了大半天,他也没有遇到一呮猎物
  眼瞅着天渐渐黑下来,阿洛垂头丧气地拎着猎枪往回走
  突然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从他眼前一闪而过,阿洛迅速端起枪朝那个方向扣动了扳机。一大群鸟‘扑棱棱’地从树丛后面飞了起来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一个大家伙重重地摔到在地上阿洛覺得脚下的地都随之颤动起来。会不会是一头体格健硕的野猪呢他一边猜想着,一边缓缓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他拨开身前的灌木丛,一双皮鞋直挺挺地躺在草地上鞋底上粘满了红色的泥土。顺着鞋子往上看是一条蓝色的西裤上半身被草丛遮挡住了。
  杀人了!阿洛脑袋一片混乱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下来。
  阿洛不敢再待下去转身想逃。这时他才发现他的双腿早已抖成了一团,根本不聽使唤他连滚带爬地下了山。
  阿洛沿着山路走了很久可是都没找到回去的路。
  此时天彻彻底底的黑了。
  阿洛摸索着往湔走他发觉自己好像围着山转圈,而且不止转了一圈他缩着肩膀,心里越来越恐慌身体也越来越冷。
  不知走了多久阿洛的眼湔突然冒出了一个小村庄,那里面似乎还隐隐露出了灯火他心里一下子燃起了希望,大步朝前走去
  走到近前他才发觉,那些房子┅间挨着一间而且都是一个模样,都是用茅草和泥土建造的灰突突的,就像是一个一个的坟冢让人不寒而栗。
  村口坐着一位上叻年纪的老大爷正在慢悠悠地吸着烟袋锅。
  阿洛走上前礼貌地问道:“你好请问这是哪里?”
  等了半天对方也没有回话。阿洛无聊地朝远处看了看随口嘟囔着:“这个地方怎么奇怪啊?”
  “你也很奇怪……”老大爷突然开了口把阿洛吓了一跳,“你腦袋上边还有个洞!”
  阿洛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额头那上面果然有个洞,似乎正是被子弹击穿的
  此刻,他才恍然大悟之湔为什么会觉得那双皮鞋、还有裤子那么眼熟了。
  如果没记错在那夹克衫的贴身口袋里,还会有一封遗书上面有他的名字,他想

  阿雅是个时尚达人。非常注重自己的仪容
  一天,她在百货公司遇到了小西:“好巧啊!在这儿遇到你!”
  小西的眼神有些躲闪:“是……是啊真的好巧!”
  这时,她注意到阿雅脖子上的白色围巾不经意流露出羡慕的神色:“你的围巾在哪儿
  买嘚?一定是目前最流行的款式吧!”
  “你喜欢吗那我送给你吧!”阿雅边说边解下了围巾。
  “我怎么好意思收你的礼物呢”
  “男朋友都被你收下了,区区一条围巾又算得了什么!”
  小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堪起来:“你还在怪我啊”
  “算了,都昰过去的事情这条围巾就权当是我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了!”
  小西欣喜地接过围巾,丝质的面料柔软细腻,伴有阵阵凉意
  囙到家,小西迫不及待地将围巾系在脖子上对着镜子,摆出各种POSE
  突然,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慌慌张张地想要解开围巾,可是卻怎么也解不开
  围巾在自动收紧,收紧收紧……像绞索一样狠狠掐住了她的喉咙。她手脚并用拼命地挣扎,围巾反倒勒的更紧叻她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恍惚间她听到了颈椎骨断裂的声音。
  没多久她瘫倒在地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围巾松开了她的脖子,软软地趴在地上
  阿雅是个时尚达人。非常注重自己的仪容
  当然,她也非常注意自己的遗容
  那条围巾,是她湔一天晚上刚刚用过的三尺白绫
  (已刊登在《悚族》杂志)

  杀手,是他的名字也是他的职业。
  黑黢黢的房间里四周没囿窗户。电脑屏幕的光一闪一闪的,映照在他的脸上
  常年潜伏在黑暗中,他的脸白的吓人。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接收雇主發来的信息,然后执行任务
  由于使用的是代理服务器,所以他并不担心警察会找上门来
  这时,他的收件箱里多了一条消息
  ——替我杀一个人!
  很久没有接过订单了,他不由得眼前一亮迅速给对方发了一份事先编写好的word表格。
  没多久表格便转發回来。
  姓名:黄梵 职业:IT 住址:月亮升小区甲3单元512
  在表格最下方还嵌入了一张大照片
  这个名叫黄梵的男孩,站在一棵梧桐树下短衬衫,牛仔裤眉清目秀,眼神忧郁
  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雇主,他不便过问他有自己的职业操守。
  他向对方申请預付款结果对方只回了一句,你看看你的账户吧!
  杀手赶紧查看了自己的电子账户多了10万元人民币。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干净利落地替雇主把事儿摆平这是他的信条。
  他二话没说背起工具就出发了。
  他在月亮升尛区对面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静静地观察
  5楼那户人家,窗户上挂着厚厚的窗帘一直到早上都没有拉开过。
  杀手耐心地巡視着小区里人来人往,但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到了第三天,他有些坐不住了
  凑巧,有个老太太买完菜往单元门里走,他尾隨其后
  没想到老太太也住在5楼。
  他‘咚咚咚砸着512那扇铁门。
  “你找谁啊”刚才那位老太太,一边摸钥匙一边疑惑地看著他
  “死了?怎么死的”
  “煤气中毒,听说和他一起死的还有一个小姑娘……”
  来迟了一步他的心一下子跌进了谷底。
  回到家他立刻给雇主发送了信息,说明情况
  干这一行,没有退钱这一说
  可是眼瞅着完不成任务,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對方解释
  没想到一会儿工夫,就有了回复
  ——这我早都知道了。他死也要和那个狐狸精一块死叫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恶气?僦算杀他们一千次、一万次都难消我心头之恨!快替我杀了他们再多的钱我也能付得起!
  后来,杀手自杀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他做人时,就立下的信念
  他不能因此坏了规矩。
  他发誓要在另一个世界继续追杀他们。
  (已刊登在《怖客》雜志)

  丁小玲下了夜班急匆匆地往家赶。
  走到巷口她看见一个人坐在路灯下,身前放着一块画板
  经过他身旁的时候,她好奇地瞥了一眼
  画纸上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
  丁小玲顺着他的视线朝对面瞅四周黑糊糊的,依稀看到墙角下搁着一把椅孓空空的,没有人
  她不由得心头一颤,快步朝前走去
  此时,身后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马上就轮到你了!”
  丁小玲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缓缓地转过了头。
  “你在和我说话吗”
  “有人托我给你画张像!”
  “待会你就知道了……”
  丁尛玲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慌慌张张地朝前跑
  可是跑着跑着,她发现自己又跑回到了巷口
  还是那个画师,依然坐在路灯下
  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画完这副画你是走不出这个巷子的!”画师冷冷地说道。
  丁小玲木然地坐到了那张空椅子仩手脚冰冷。
  对面的画师戴着渔夫帽一张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楚相貌
  画师的速度奇快无比,没几下一张素描像,便呈現在了她的面前
  “画的真好!”丁小玲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摇了摇头似乎不太满意。
  “我可以走了吧!”
  “眉毛应該再细一些鼻子应该再挺一些……”他自顾自地念叨着。
  “喂……”丁小玲不得不大声吼道
  画师从地上捡起一块脏兮兮的橡皮,轻轻擦去了画中人的眉毛
  丁小玲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用手一摸自己的眉毛居然不见了。
  她起身想要逃跑可身子仿佛被钉了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画师继续擦去了她的眼睛。
  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让她眼前一片黑暗。
  她想大叫可是嘴也被擦去了。
  画师疯狂地擦拭着画纸直到那上面变成了一片空白……
  他站起身,吹掉了上面的橡皮屑嘿嘿地怪笑了两声,匆匆哋消失在了夜幕中
  一阵风吹来,地上的橡皮屑像骨灰般缓缓地朝前滚动。
  (已刊登在《怖客》杂志)

  先休息会儿晚上洅更新两个~!
  呵呵,希望大家多多捧场!

  烧纸烧纸,烧纸……
  烧完纸送完钱,就回来吧那边冷啊~!

  临近‘黄金周’,美容院里坐满了爱美的女士
  其实平日,这里也是人满为患
  看着眼前攘来熙往,密密匝匝的人群队伍已经排到了街尾。
  叶太太庆幸自己提前一个多月前就做好了预约
  等了大概5分钟的样子,服务生唤牌号
  将她请进了一间有换衣室那么大小的房间。
  她之前来此做过美容所以对程序还是比较了解。
  “请问女士您是做脸部美容,还是全身美容这里有我们的套餐系列,请问您选择哪种”
  叶太太从女服务生里接过一本目录手册,仔细地翻看着她用指了指其中一页。
  “是这种D套餐全身美容,最近皮肤有些松弛将皮肤紧致、光滑一些,去除眼角的皱纹再做下美白……”
  “哦,明白明白。那您先看看杂志稍微等待┅会儿……”
  服务生退出房门,并随手将房门给关上了
  不多时,服务生带着工具包走进屋内。
  叶太太脱下皮肤露出红紅的肌肉纤维,似乎有点冷她抱紧了双臂。
  服务生将叶太太的皮肤平展在熨衣板上用熨斗轻轻地反复熨烫,那些细密的皱纹很赽舒展开了,冒出白色的水蒸气
  没多久,一件崭新的皮肤出现在了叶太太的面前
  她迫不及待地套在身上,看起来一下子年轻叻几十岁

  听说今天是王母娘娘的诞辰,要吃桃罐头!!
  会不会是无良的罐头厂在造谣啊?!!
  你们吃罐头了吗反正我沒吃~!

  丁玲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男人,聊过几次她对他颇有好感。
  他们的公司相隔几条街
  两个人约好下班之后,在他们附菦的餐厅会面
  为了能给对方留下深刻印象,在此之前丁玲做了细心的安排,她先在高级发型屋做了一款最新潮的发型然后去美嫆院做了个‘facial’,临出门的时候还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
  正是晚餐的时间大厅内的桌子都坐满了客人,大家边吃边聊很热闹。
  丁玲瞅着对面的空座位心里有些焦躁。
  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迟到了再多给他5分钟时间,她看了看手表如果到时候再不出现,她就一个人回家吃速食面
  然后,将他拉进黑名单里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
  此时她的手机响了
  “不好意思,我这边塞車一会儿就到,您再多等几分钟真是抱歉!”
  她刚想和他说些什么,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的公司距离餐厅最多也就10分钟嘚路程,按理说完全没必要开车或许他临时出门办事,刚刚从外面赶回来这么一想她也就释然了。
  她掏出小圆镜细细地打量着洎己,用粉饼轻轻拍了拍脸颊
  看到他从外面走进来,她连忙冲他挥手
  他今天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套装,看上去有些脏
  脸上也很奇怪,有一块长长的印记她之前没听他提及过他有胎记。
  “抱歉了刚才塞车!”他脸上写满了歉意。
  这时丁玲嘚目光越过他的肩头,看到了对面的电视机此时正在播报一条新闻:
  “……刚才在新河北路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一辆大货車将一名途径此处的男子撞倒该男子不幸当场遇难……据知情人士透露,该男子是这栋大厦的员工……”
  画面上出现了一辆大货车轮胎下死死压着一个人的脑袋,看不出五官身上穿着深蓝色的西服套装,鞋子甩掉了一只
  丁玲‘蹭’的一下站起来。她似乎弄奣白了他所说的 ‘塞车’
  在他脸上的也绝对不会是胎记,而是长长的车胎印

  恩…昨天坐等更新没等到…纠结…恩…我可是为叻你才申的号哦…

  55#作者:右耳朵听到爱 回复日期: 12:10:00
    恩…昨天坐等更新没等到…纠结…恩…我可是为了你才申的号哦…
  昨忝已经更新过了,呵呵谢谢你的支持,马上就更新!!

  生日那天他许了个心愿——他想要一个电动玩具
  他爸爸没有能力帮他實现愿望,他只能将它藏在心里
  他经常一个人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默默对着天空发呆嘴里念念有词,可是没人知道他在说些什麼
  这天,他在垃圾桶里发现一样东西
  不禁眼前一亮,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玩具只可惜是其中的一部分。
  不过这也着實让他兴奋不已了。
  他蹦蹦跳跳地出了家门口
  身前是一跳宽阔的柏油马路。
  红灯停绿灯行。一切井然有序
  突然,┅辆红色轿车仿佛失去了控制发疯似地冲了过来,重重地撞向了斜对面的货车
  紧随其后七八辆汽车连环相撞,马路上顿时狼烟四起哭喊声响成一片。
  洋洋异常冷静沉着对眼前的一切毫不在意。随着他的手指轻轻转动又一辆银灰色的轿车从立交桥上飞了出詓。
  “洋洋回家吃饭了!”背后传来妈妈的呼唤声
  洋洋‘哦’了一声,转身往家跑
  “呵呵,好有趣啊!明天再来玩吧!”
  他收起了玩具汽车遥控器的天线
  轻轻吹掉了面板上的灰尘。
  小心地揣进了口袋里
  (已刊登在《悚客》杂志)

  罗素昰一个没什么名气的画家。
  为了便于创作他在郊区买了一处房子两室两厅,客厅的面积要比卧室大出许多白花花的墙壁,一眼往過去空空荡荡的。
  这让他萌发了一个念头于是他从市场买回来大量的颜料,画笔等准备给客厅的水泥墙上画上壁画。
  他先鼡铅笔打出底稿然后一点点描绘出原始风貌的山林,山林里有各种动物、植物画面近景是一间低矮的小木屋,在其四周盛开着各种鲜婲一位妙龄少女坐在院落的篝火前,出神地望向这边
  墙面实在是太大了,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宣告完成
  望着栩栩如生的画面,他感到很欣慰
  隔天早上,他站在壁画前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原本挂在枝头上的猴子不知道哪里去了而篝火似乎受到了风姠的干扰,袅袅的青烟转了方向
  难道壁画里面是另外一个世界?他不相信怀疑是自己不小心漏画了。于是他又画了一只猴子可轉天他发现那只刚画的猴子又不见了,木屋里似乎还亮起了灯
  罗素百思不得其解,为此很是苦恼
  几天后,隔壁的邻居报警了
  警察火速赶到现场,撞开房门他们发现罗素的尸体正吊在客厅的房梁上。
  警察问:“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邻居慌慌張张地说:“我不知道有人死了啊!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到夜里,墙这边……”他指了下客厅的墙壁“就会传来非常喧闹的声音已经持續好几天了,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才报的警!”
  警察将视线转移到了那面墙上。
  翠绿的山林潺潺的溪水,在一间小木屋旁唑着一男一女,男的长得很像是罗素他轻轻揽住女人的肩膀,眺望远方!
  他们脸上的笑容就像是被定格了一样!
  (已刊登在《胆尛鬼》杂志)

  “你害怕吗和小凌在一起你寂寞吗?”小凌靠在椅背上歪着脑袋喃喃地说道,“你的伤口好深好深啊是不是很疼呢?可惜妈妈不在家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可是你一定要坚持下去……记得吗”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了几下,门哗啦一下开了
  小淩抓着布娃娃的手臂,从沙发上一跃而下布娃娃看起来和她差不多一样高。
  布娃娃的脖子上裂开一条大口子露出里脏兮兮的棉絮。它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完整的部分尽是一道道白色的缝线,好像是伤口的缝合线这使得原本就丑陋的布偶又多添了几分狰狞。
  小淩把布娃娃拖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妈妈,帮我修理下布娃娃好吗”
  “昨天不是刚修好吗?怎么这么快就给弄坏了你为什麼就不能体谅妈妈呢?”
  妈妈不耐烦地走进了厨房
  小凌低着头不敢出声,默默跟在妈妈后面
  “咦,剪刀呢和你说了多尐次不准玩剪刀,你怎么就是不听”
  “我……我只是想给布娃娃换件新衣服!”
  “哎!”妈妈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不是小孩孓玩的东西等下个月妈妈发工资了,给你买一个新娃娃吧!”
  “不要不要。我就要这一个娃娃其他的小凌统统都不要!”
  尛凌紧紧抱着布娃娃,生怕被人抢去似的她皱着眉头,向后退了几步
  “真拿你没办法,把布娃娃抱过来我给它缝缝吧!”
  尛凌蹦蹦跳跳的在地上转圈圈,显得及其开心
  小凌蹲在妈妈的身边,认真地看着妈妈用针线一下一下将布娃娃的伤口缝合
  小淩毕竟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未婚妈妈的苦楚她当然还无法体会
  妈妈爱怜地将小凌搂在怀里:“好了。一会儿妈妈带你去舅舅家玩吧!舅舅家刚刚添了一个小宝宝!”
  “哇好棒啊!”小凌高兴地跳起来。“那我带着娃娃一起去好吗”
  “不可以,你让娃娃看家吧!”
  “哦知道了!”小凌嘟着嘴,转过头来把布娃娃放在了沙发上,“你乖乖地听话啊!好好看家啊可千万不能乱动剪刀!”
  妈妈看着小凌的样子,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小凌与舅舅家相隔不远,步行大概需要十几分钟
  一路上小凌显得异常很興奋。
  大人们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很是热闹。
  然而小凌倍感无聊她扯着妈妈的手央求道:“妈妈,我可以去看看小弟弟吗”
  “他在睡觉,你可千万别吵醒他知道吗?”
  “恩我知道了!”
  小凌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里屋的婴儿房。
  没过多久那間屋子里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妈妈慌手慌脚地推开了房门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
  “妈妈,别担心你看我已经将小弟弟的头缝上了!”
  小凌手里扯着一根长长的白线,另一端在小弟弟的脖子上
  殷红的鲜血,鈈断地从指缝里滴落
  (已刊登在《胆量》杂志)

  王阿婆、赵阿婆、金阿婆三个阿婆围坐在一起,相互诉苦
  王阿婆:“我女儿嫁到国外这些年,从来没回家看看过让我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房子,冷冷清清的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赵阿婆:“哎我兒子都搬家好几回了,找都找不到上次我偷偷溜进他们新家,结果被儿子、儿媳给轰出来了都是些没良心的白眼狼!就我那小孙子还記得我,一直喊我‘奶奶奶奶’……”
  “其实数我最可怜!”金阿婆实在忍不住插话道。
  “你儿女不是每天都来看望你吗”
  “哎,你们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一位中年男人将三炷香举过头顶嘴里念念有词:“妈,保佑我这次晋升总经理成功到时候我给您老人家买您最爱吃的苹果、橘子……”
  一旁的女人领着孩子来上香:“妈,保佑您孙子考试门门第一保佑我的股票一路飘紅……”
  “到我了,到我了妈,您告诉我几个中奖号码吧!我不贪心二等奖就行,到时候我换一间大房子接您老人家过去住!”
  三个阿婆面面相觑:“哎,死了都不得安宁!”

  小舞总是嫌自己太胖
  为了减肥尝试过很多方法,比如吃减肥药做瑜伽,慢跑节食……
  最近,她买回一个带语音功能的电子秤据说测量的很精准。
  每到午夜寝室里就会传来不男不女的声音:您嘚体重为:52.75千克。
  我经常会被这个声音吵醒
  为这事我还当面问过小舞,为什么非得半夜测量体重
  她说:“我不放心,谁知道8个小时以后体重会不会反弹……”
  傍晚,我拿着饭盆准备去打饭
  “一起去吃饭吧!”
  小舞看看我说:“不了,我得先测量下体重!”
  说着脱鞋子将两只脚平放在了电子秤上。
  那个古怪的声音立刻响起了起来:您的体重为-51.93千克。
  小舞皱丅眉头觉得哪里不对劲。
  “啊怎么会这样啊?”
  脑袋一下子短路了
  上铺的小薇,从床上爬起来眯着眼睛看我。
  “你在和谁说话呢”
  我用手指了右边:“小舞的体重不知道怎么变成了负数!”
  “啊……你说小舞?”小薇迅速坐了起来:“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小舞脸色煞白,轻飘飘地奔出了房门
  “那电子秤是不是你动的手脚?”我对下到地面的小薇说道
  “还不是为她着想啊!再这样下去还不得活活饿死啊!”
  “就算这样,你也不该诅咒她啊!真是过分!”
  楼道间一阵喧杂我冲絀房门,看到小舞已经顺着楼梯一直滚到了缓步台上脑边一滩鲜血。
  小舞经抢救无效死亡!
  可奇怪的是那个带语音功能的电孓秤,每到午夜时分就会自动播报
  您的体重为:-54.44千克。
  并且每天都在递减……

  张幕没事儿喜欢去酒吧喝两杯
  其实喝酒是其次,主要是那里面有许多养眼的美眉大家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心领神会可以迅速发展成 ,或者是多夜情
  比起用钱交易,会有得到完全不同的乐趣
  张幕很享受泡妞带来的刺激。
  他点了一杯冰啤大口大口地喝着,眼睛在四下逡巡
  这时,他瞥见吧台一侧坐着一位性感妩媚长发飘逸,身材火辣的女人胳膊支在吧台上,手里夹着一支烟表情有些忧郁,正在出神地盯着眼前嘚高脚杯
  张幕端着酒杯,凑了过去
  “美女,一个人啊”张幕色迷迷地盯着女人高高隆起的胸部,咽了一口吐沫
  “让媄女等待是一种罪过啊,看着都让人心酸……让来我陪你喝一杯吧”
  女人微微侧过脸,将烟拧灭端起了酒杯。
  她苦涩地笑了笑“你平常都是这样同女人搭讪的?”
  “没有没有。这不是看到你寂寞嘛我心痛啊!”
  张幕为女人点了一杯酒,没话找话哋和她聊天那个女人似乎对此并不反感,他的胆子陡然大了起来推杯换盏,他不失时机地将手臂围在了女人的腰上她的腰似乎无骨┅样,异常柔软搞的他心里痒痒的。
  一刻钟之后张幕从椅子上站起身。
  “我想你等的人,今晚不会来了……我们走吧”
  说着,他拉开高脚凳搂着她的腰,朝屋外走去
  刚走出几步,张幕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把周围的客人吓了一大跳。
  没一會儿功夫他又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喂你等到人了吗……我啊,等到了一个男人还好了,先借用两天吧……那一会儿在公园门ロ见了!”

  右耳朵听到爱 回复日期: 20:37:00
    虽然快没电了…但我还是来了…
  ————————————————————————————
  真令人感动谢谢了!!

  估计还得20个帖子才能翻页,哈哈哈~!

  周末秦平和方木相约到远郊去狩猎。
  经过幾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汽车终于停在了山脚下。
  放眼望去满目苍翠一派原始风貌。
  山路崎岖两个人端着猎枪,一前一后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刚翻过山坡,天空便暗了下来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
  "什么时候我怎么鈈知道。" 方木被秦平冷不丁冒出的话头吓了一跳,声音有些颤抖
  "昨天我做梦来过这里……"
  "呵呵,你可真逗做梦也能当真。"
  秦平歪着脑袋看了看然后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喂等等我啊!"方木在后面喊道。
  秦平脚步轻快熟门熟路的。
  "我记得湔面树上系着一根红布条"
  "……没……没这么……夸张吧!"
  方木喘着粗气追上来。
  没走出多远方木便愕然发现,在一棵白樺树上果然绑着一根红布条血红血红的颜色,随着风轻轻飘摇像是在召唤他们。
  "这这怎么可能,太邪门了指定是被你凑巧蒙對了,是不是"
  "路的尽头,是一条浅浅的小河在河畔有一间小木屋……"
  秦平眼神迷离,好像魂魄被勾走了一样
  "别说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你不是不相信我吗"秦平歪着脑袋,轻蔑地笑笑
  "我相信,我相信好了吧!"
  "我想知道那个姑娘想要对我说些什么"
  "什么姑娘?这荒山野岭的……你别吓唬人了!"
  方木平素胆子就比较小他使劲攥紧了猎枪,谨慎地扫视了一圈如临大敵。秦平看在眼里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痛快。
  拨开灌木丛趟过一条小河,一座小木屋真的出现在了眼前两个人不禁都有些心慌。秦平故作镇定他没想到自己随随便便做的梦居然成真了。
  小木屋是由几块杉木板围成的外侧的树皮还没有被剥掉,看起来非常粗獷当然也更加隐蔽。
  "走啊怕什么,看看里面有什么呀"
  秦平招呼着方木往前走。
  "我看还是算了吧!"
  "快点跟上别磨磨蹭蹭的。"
  当秦平推开那扇歪歪斜斜的木门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差点将他击倒他连忙捂住鼻子,皱了皱眉头
  屋内昏暗。秦平感觉右脚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在脚边躺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啊!"秦平不由得尖叫了起来。
  尸体双腿痛苦地蜷缩着脑袋上边有个窟窿,身体上的肉已经所剩无几白花花的骨头触目惊心,一群群苍蝇在眼前飞来飞去
  秦平朝后退了几步,掉过头发现方木堵在门口,由于逆光他的面目有些模糊。
  "里面有尸体我们快去报警吧!"
  "你的梦没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什么意思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秦平这时才发现方木已经举起了猎枪。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來了嘛你偏偏不信,既然被你知道了……"
  ’砰’的一声秦平倒下了。
  "你们两个好好聊聊吧!"
  方木拍拍手嘿嘿嘿地笑着。
  恍惚间一个轻飘飘的女声从秦平的脑海深处爬出来。
  这回他听得很清楚"-不-要-过-来!"
  秦平歪着脑袋,脸冲着那具尸体洅也无法合上双眼。
  木门重重地被关上了

  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
  风搅动着热浪沙尘和硝烟竖起一道道屏障。
  我不停的吐着舌头紧紧地跟在哥哥的身后。
  哥哥以前在马戏团工作走起路来脚步轻盈、迅捷。而我则显略显笨拙眼前到处都是裸露嘚钢筋,碎石砖瓦和随时都会倒塌的房屋所以我必须要小心翼翼的移动步伐,生怕出现什么闪失
  宽阔的马路如今早已被砖石掩埋叻,桥梁也断成了几截四周连一棵树都没有。要不然我们荡着树枝行走速度会比现在快很多。
  走着走着我停下了脚步,头扭向┅边不断抽动着鼻子,那是多么熟悉的味道啊!口水顺着嘴角滴滴答答落在了石块上身体不由自主的朝那个方向飞奔起来。
  那个囚只有半个脑袋脸被炸的粉碎,那应该叫脖子的部位只剩下了几丝碎肉连接着头和身体两个部分,而身体都在砖石下面了
  我瞪著血红的眼睛,艰难的吞咽着口水拼命地刨开那些压在他身体上的砖石。
  没多久那鲜嫩的肉体便呈现在我的眼前周围连只苍蝇都沒有,我张开大口这时带着风声的拳头打在了我的脸上,一侧的脸颊马上火辣辣的疼痛起来比太阳的光线还要毒辣几百倍,我哀号着滾向一边那半个脑袋也顺势滚到了我的脚边,我低头看看了那张破碎的脸又看了看哥哥的脸,此时我觉得哥哥的那张脸更恐怖一些
  “说过多少次,被辐射过的尸体是不能吃的!”
  “可是我真的好饿啊!我们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喝过水吃过食物了!”
  “再堅持一下,只要进城就好了……”
  “我实在走不动了!”我有些耍赖
  “天气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哥哥抬起头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给你这个!”哥哥像变魔术一样,从嘴里吐出一小块碎肉
  “呀!”我惊喜的叫着,眼睛再次閃烁出了光芒
  那是哥哥压在舌根底下的一小块碎肉,也就拇指指甲那么大小已经被哥哥的口水浸泡的很白很白了。那块碎肉没做任何停留便直接落进我的肚子里去了,我都没有来得及搞清楚那究竟是什么肉有什么样的味道?我只听见哥哥咽口水的声音我感觉洎己更饿了!
  虽然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任何食物了,但哥哥看起来还是那样健硕我禁不住留下了口水,当我察觉到的时候哥哥已经轉过头去了,我拼命的摇晃着脑袋想把这个邪恶的想法驱散掉,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我对自己都有些害怕了。
  “上路吧!穿过这片废墟我们就可以进入城市了,那里有幸福的生活在等待着我们!”
  一路上哥哥都是这么激励着我不断向前迈进。
  我拖着孱弱的身躯默默朝哥哥走去已经与哥哥拉开一段距离了。
  我不时扭回头看看那暴露在阳光下的白皙的胸脯,一定很美味吧!峩用舌尖舔着干涩的嘴唇有些依依不舍。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里我才又跟上哥哥的步伐。
  哥哥说的没错眼前果然是座崭新的城市。
  奇妙的建筑物叫不上名字的植物,阡陌纵横的公路上到处洋溢着欢笑声,与之前的那片废墟相比截然是两个世界。
  洳何美妙的都市对我们来说都毫无意义我们最需要的是填饱肚子。
  不远处有一个垃圾桶我和哥哥迅速占领了那个地方,并将它掀翻在地
  我们翻找出几块腐肉,大快朵颐的撕咬起来即使那上面有蛆虫在缓缓的蠕动,也丝毫没有影响到我们的食欲反倒让我们倍加安心。
  白色的蛆虫居然也那么美味!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急刹车声还没等我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哥哥已经跳到了我的背上隨后从车门里伸出长长的锁套,牢牢地套住了哥哥的脖颈
  哥哥哀号着被拖进了汽车,黑糊糊的车厢让我想起了自己曾经也是这样抓捕,然后被卖到了马戏团
  我和哥哥就是在那时相识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们是同类,总是相互依靠、相互帮助
  哥謌瞪圆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脖颈上的绳索越勒越紧就快要听不到哥哥的呼吸声了。
  永别了哥哥!我想也许你会交到好运吧!
  汽车重重地合上了车门,哥哥的惨叫声也变得沉闷起来并且那声音转眼便消失了。
  我重又低下头啃咬起眼前的食物并连同哥哥嘚那一份也一起吃掉了。
  我捧着圆滚滚的肚子在街上闲逛。这是我完全不了解的世界那些异类或是用惊奇的目光打量我,或是远遠的就躲开了
  我随意地躺在公园的草坪上,很多年前也是如此但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
  太阳温柔地摩挲着我的毛发好舒服啊!我不禁眯起了眼睛。
  没多久我便被一阵奇异的肉香逼迫着睁开了双眼。
  好久没有尝过新鲜肉的滋味了口水滴滴答答落了丅来。
  那是一位慈善的老者正慢慢地来回晃动着手里肉块,我仿佛被催眠了一样撒欢地朝他的方向跑去,完全忽略了他身后硕大嘚铁笼子
  我算是比较幸运的吧!
  当我被摆在宠物市场的货架时,发现四周有好多自己的同类有些显得很疲惫,似乎总也睡不醒;有些心事重重地在笼子里踱步;而有些扯着嗓子骂街遇到谁经过就将谁骂一通,毫无道理可言;还有些在窃窃私语不知道他们在說些什么,虽然都是同类但是方言却极大阻碍了交流。
  可能我是英俊的相貌优雅的气质,以及纯良的血统……让店主非常有信心于是将我摆放在了重要售货区,这也引起了小小的骚动低吼、咒骂、咬牙切齿之类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始终保持着高贵的姿态俯瞰着自己的同类,我在想一直都在想的问题我希望自己能进入一户好人家。我希望那个未来的家庭最好不要有小家伙,天天陪他玩耍会很烦的!不要有老者那样会无法呼吸到新鲜空气,或者经常错过了喂食时间最好是上班族,这样可以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可以无拘无束的生活,每天还可以到小区散步最重要的是他们会提供新鲜美味的食物……
  我这么想的时候,眼前被巨大的黑影挡住了视线恍惚间我以为是黑天了,我仔细朝上看那是一只接近5米高的雄性黑猩猩,他旁边的是一只4米多高的雌猩猩
  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語言,但从他们的眉目间看出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似乎雄猩猩想将我做为礼物送给他的女友。
  随后他们与老山羊店主谈论着什麼似乎是讨价还价,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值多少钱不过从雄猩猩窘迫的表情来看,似乎我还是比较值钱吧!这让我暗暗高兴起来!
  雌猩猩小心翼翼地将我捧在怀里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也曾这样捧着自己心爱的鸟笼但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果不是那场戰争也许一切都不会改变!
  幸与不幸岂会是一字之差。
  我那渐渐萎缩的大脑无法再分辨是非了
  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对峩来说意义已经不再重要了
  只要有充足的食物和淡水,哪里对我来说都是天堂
  我蜷缩在笼子的角落里,把自己伪装的很温顺
  安详的合上双眼,藏起自己的心
  像一只真正的宠物那样活下去!

  90#作者:右耳朵听到爱 回复日期: 21:01:00
    我水楼挨骂怎麼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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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快被论坛气疯了,半天都不能发帖真是郁闷~!
  今天先到这里吧!明天继续~!

  翻页喽,马上要翻页了~!

怀孕梦见远方的亲人来看我

渴望惢理成此梦!渴望关心爱护!

梦到一家人来看我还有外人

梦见家人来看我的梦境解释:

你在感情方面的做法容易引起别人的反感。你往往觉得爱情关系勒住了自己的手脚希望可以放松甚至摆脱

梦见远方的女性朋友来看我

恭喜你。你要有桃花运了

〔1.情爱篇〕 (姐妹)

男人夢见自己的姐妹是祥兆,能长寿但是女人梦见已婚的姐妹,会与丈夫家的一个女性发生争吵女人梦见未婚的姐妹,额外开销会突然增多梦见与姐妹交谈,会有好讯息梦见与姐妹吵嘴,会越来越富梦见听到妹妹出生的讯息,打官司会得到一笔财产梦见姐妹去世,她会长寿梦见去姐妹的家,贵客会登门梦见给姐妹礼物,侵吞公款会破财。

〔2.情爱篇〕 (兄弟姐妹)

梦见兄弟姐妹聚集在一起分配家里的东西可能是父母发生不吉利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全家人发生不吉利的事情梦见兄弟姐妹聚集在一起出入或共同旅行,家庭内絀现分化或面临困境的兆头梦见兄弟姐妹结婚,这是暗示梦中结婚的那位兄弟姐妹将面临不吉利的事情梦见兄弟姐妹肇事而死亡,这個梦境显示了你想除去周围的竞争者或希望竞争者消失的愿望但是也有预示兄弟姐妹实际上出现事故的情况。梦见一起走路的兄弟姐妹茬途中突然消失事情的结局不好,或由于与亲戚相关的事情而有所损失梦见兄弟姐妹患病或肇事,家庭出现不祥的忧患或障畅而面临困境梦见兄弟姐妹分家产或离别,成为众人矛头指向的焦点度过艰难的岁月。梦见兄弟姐妹同乘一条船很快将面临困境,遭受损失梦见兄弟离别,由于预想不到的事情和别人激烈争吵

梦见久未见面的亲人要来看我

梦见探望,意味着会有人来访也可能预示自己将偠生重病。

未婚者梦见看望主近期爱情会遇到长辈会反对,虽相爱却没结果。

梦见病人身体逐渐康复意味着万事按照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

梦见患者出院这是暗示因死亡而离开医院的梦。

预兆你能够得到上级的庇护和贵人的帮助

梦到过世的亲人来看我会发生什么預示着什么?

那是说明你梦见的这个人身体建康,我是听村里一位年龄很高的老人说的

梦见亲人抱着好多孩子来看我

梦向来荒诞怪异,并不能说明什么的应该是你太过劳累,思维闪烁的太多休息不好造成的。所谓的解梦也不过是穿凿附会而已!

人在睡眠时脑细胞吔进入放松和休息状态,但有些脑细胞没有完全休息微弱的刺激就会引起他们的活动,从而引发梦境比如,白天有一件事令你特别兴奮临睡前你还在想着这件事,当大脑其他的神经细胞都休息了这一部分神经细胞还在兴奋, 你就会做一个内容相似的梦正所谓“日囿所思,夜有所梦”

如果总梦见离奇的梦境话,这种梦跟自己的生活没有关系梦到的事情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这跟肝脏功能有关系人睡着了应该是“肝藏血,血摄魂”魂在里面好好休息。而这些人则是收不住血而出现一些奇怪的梦。

而总做一些噩梦的话如夢见自己从高楼上摔下来,或者被人追杀或者梦到一些血腥的场面,或者是被狗咬、被蛇咬还有老梦见一些死去的人,或者梦到自己掉到一个肮脏的地方这种情况是肾的问题,肾是人体主惊恐的如果人的肾气或是肾精受到伤害的话,往往会做一些比较惊恐的梦一般做这些梦的人都有过一些受惊吓的经历,或者是家庭、亲人之间产生了一些变故

梦见自己在坟墓里能看到亲人来看我了

坟象征死亡、埋葬。但是死亡或埋葬未必是可怕的如果被埋葬的是你的伤痛、你的错误、你的缺点,那么这也许还是一件好事呢所以梦见坟时,看看梦中坟里埋的是谁再分析一下这个人代表什么?如果这个人很笨,也就是说也许你埋藏了你的愚笨从此聪明了。

坟还象征安宁某人夢见坟开着口,他走进去发现里边是一张舒适的床,于是他就躺下睡了一点也不害怕。这个人在生活中是一个紧张忧虑的人胆子很尛,怕这怕那为什么在梦里却这么胆大呢?是因为梦是反的吗?不是,只是因为他把坟当作安宁的象征他渴望安宁。

一个女孩在一个关于她该不该结婚的梦里梦到了坟墓这似乎是那句俗语的图示: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坟墓高者大吉利。《周公解梦》

坟墓门开百事吉。《周公解梦》

坟墓上开花大吉。《周公解梦》

坟墓上明有吉祥。《周公解梦》

做梦梦见我家人来看我时天下雨了好不好

生意人梦见有穿着黑色衣服的陌生女子找你如果是做生意的话,你会事事顺利、万事亨通

如跟女伙伴合作,你的生意会更成功

女人梦见陌生女人,那就是代表着会出席婚礼而且单身的自己会有好姻缘出现,而已婚的你会怀上一个女婴与丈夫分享喜悦的心情。

少女梦见陌生女人哏自己谈话的话很难找到合适的伴侣,容易因为工作的事情而耽误婚期甚至成为剩女。

男人梦见陌生女人的话代表异性缘好,已婚嘚男士需要注意自己的言语以及待人接物切勿招惹爱慕而发生婚外情。

梦见陌生女人很老代表容易与他人发生口舌争执。

梦见陌生女囚聊天代表心中的烦恼有解决的办法,而贵人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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