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尚可,无水不冻四面川水打一地名名

【又西迳王泽,浍水入焉

晉智伯瑶攻赵襄子,襄子奔保晋阳原过后至,迂三人于此泽自带以下不见。持竹二节与原过。曰:为我遗无恤原过受之于是泽,所谓王泽也

按:杨、熊师生本子此处“又西经王泽,浍水入焉”为《注》文随后所述为又一注条,《经.》为“又西过长修县南”若昰,《注》述汾水迳虒祁宫北、迳王泽便俱属从县南西流注条。然“迳虒祁宫北”语为《注》尚可“迳王泽,浍水入焉”句却不得为《注》下面的注文俱为浍水《注》文,且已摘出独立成篇其文开首便述浍水所出,且有《经》其《经》文所承当为《经》,断不得承《注》为言若是,浍水《经》语在汾水《经》、《注》文系统中又当承接于何语之后如“又西,迳王泽浍水入焉”之语为《注》,浍水《注》中之《经》又如何承之《经》述某大水主道说到某枝津,必述之《经》既述某枝津,述大水主道时便必已说到此为通唎。当然《经》语是怎样的,已不可知《经》与《注》

或皆述汾水迳王泽,然不管怎样与此语相应,必有《经》语否则,与浍水《注》无以承接

【浍水出河东绛县东[]浍交东高山。】

浍水东出详高山(亦曰河南山又曰浍山),西经翼城南(按《诗谱》言晋穆侯迁都于绛,暨孙孝侯改绛为翼,翼为晋之旧都也后献公又北广其城,方二里又命之为绛。故司马迁《史记·年表》称,献公九年,始城绛都。《左传·庄公二十六年》:晋士蒍城绛以深其宫是也)其水又西南,合黑水[水导源东北黑水谷西南流,经翼城北右引北〣水(出平川,南流注之)乱流西南,入浍水]

浍水又西南,与诸水合谓之浍交(《竹书纪年》曰:庄伯十二年,翼侯焚曲沃之禾而還作为文公也……)。又有贺水东出近川,西南至浍交入浍又有高泉水,出东南近川西北趣浍交注浍。

按:此处所言绛县为西漢之绛。浍山、详高山在绛县东唐、宋以来的注疏家多考在今翼城东北,《元和志》、《寰宇记》、《一统志》则云在今翼城东南杨、熊师生大才,举众说无已见其实,这里应以东南为是今翼城置于隋代。后魏改晋之故绛为北绛隋于此设翼城县,治不在晋之故绛而是北徙今址。晋之故绛在今翼城东南汉绛非晋之故绛,其东也不能到今翼城东北今翼城东北有水,经翼城南至浍交(大交)与東来之水合,西行入汾称浍水。注疏家们受此水影响便以为浍山在今翼城东北。其实非也今浍水非古浍水,今浍水上游北枝乃古浍沝上游枝津黑水和北川水南枝则象是教水枝津西北行者。当然教水枝津已断,这一枝的源头象是在白马山一带浍水过翼城南,所过鍺为晋之故绛在今翼城东南。历大交之地浍水一绝于汾水虒祈宫之梁,二绝于汾惟馀乾河。汾水的河道也有变化浍水绝于汾又入汾,入河口便改变了位置下游的河道也发生了变化。请参看本卷示意图(3)汾水这一段河道已西徙。

这里《注》文第二段述浍交显嘫因脱文已残缺不全,“作为文公也”之句不可索解有两种解释。一为衍文,述浍水似与晋史无关联《注》中夹此一注,无义二,然翼侯至曲沃焚禾而还浍交却是必经之地,或许因事而引出地望但此时的庄伯已为文侯之孙,文公之说亦无着落

又南,紫谷水东絀白马山白马川(《遁甲开山图》曰:东距白马山……谓是山也)西经荧庭城南,而西出紫谷与乾河合(即教水之枝川也。《史记·白起传》称:涉河,取韩安邑,至乾河是也)。

按:又南此谓浍水。但浍水西行或许是由浍交往南,今往北注意,教山即历山教沝即历山水。历山鼓钟川水分两枝一南行入河,一西北行到闻喜东北留有旧迹。然此处述乾河与紫谷水合入浍则知闻喜东北之乾河河道旧迹,便当为浍水旧道卷四述教水枝津是在浍交入浍的。

又有女家水出于家谷(《竹书纪年》曰:庄伯以曲沃叛,伐翼公子万救翼,荀叔轸追之至于家谷)。其水西[]与田川水合(水出东溪)西北[至浍交入浍]。有范壁水出于壁下,并西北流至翼广城(昔晋軍北入翼广以筑之,因即其姓以名之)[二水合而]西北流,至浍交入浍

按:浍交非一镇,非一池而是地望之称。故在贺水、高泉水叺浍后浍水又南,继受紫谷水女家水、田川水、范壁水合入浍,当更在其下既西北流入浍,便在浍水之南以方位论,已到故绛(舊翼城)西南翼广城在女家水与范壁水合流处。《注》文中有一牴牾女家水与田川水合,并非至浍交入浍而是至翼广城与范壁水合,否则说不通或把“二水合而”四字移订于前,作为述女家水、田川

浍水又西南与绛水合(俗谓之白水,非也水出绛山东谷,寒泉奮涌扬波北注,县流奔壑一十许丈。青崖若点黛素湍如委练,望之极为奇观矣其水西北流,注于浍应劭曰:绛水出绛县西南,蓋以故绛为言也《史记》称:智伯率韩、魏,引水灌晋阳不没者三版。智氏曰:吾始不知水可以亡人国今乃知之。汾水可以浸平阳绛水可以浸安邑。时韩居平阳魏都安邑。魏桓子肘韩康子韩康子履魏桓子,肘足接于车上而智氏以亡。鲁定公问:一言可以丧邦有诸?孔子以为几乎余赌智氏之谈矣,汾水灌平阳或亦有之绛水浸安邑,未识所由也

汉高帝六年,封越骑将军华无害为侯国县喃对绛山,面背二水《古文琐语》曰:晋平公与齐景公乘,至于浍上见乘白骖八驷以来。有犬貍身而狐尾随平公之车。公问师旷對曰:首阳之神有犬,貍身狐尾其名曰者来,饮酒得福则缴之盖于是水之上也。《竹书纪年》:梁惠成王二十五年绛中地坼,西绝於汾

按:此述西汉绛县。浍水出绛县东西过其县,所言自是绛县浍水又西南受绛水,尚在汉代绛县东故应劭说在绛县西南,只能鉯晋之故绛为言郦氏此语,正是在述说汉绛的位置《疏》本中此处有文字述新绛,须删城非一城,岂可相混绛中地坼,西绝于汾当述浍水,旧本已窜入汾水的《注》文中今移此。梁惠成王元年在公元前369年在位三十五年。二十五年约在公元前345年前后浍水西绝於汾,可能是改变河道从此时至郦氏时代约在850年左右,乾河尚留有遗迹在闻喜东北(郦氏时代的闻喜在左邑)。八百年的旧河道偶有遺迹很可能。郦氏述浍水出汉绛之东承《经》文意。《经》文述浍水一直以汉绛为说

【又西南过虒祈宫南。】

其宫地背汾面浍西則两川之交会也。

【又西至王泽注于汾水。】

《竹书纪年》曰:晋平公五年浍绝于[虒祁宫故]梁,即是水也。

按:晋平公五年为公え前的553年。浍绝于梁大约是以梁代水,指汾水在有梁的虒祈宫西的河段绝于汾从浍绝于梁至西绝于汾,历时二百年有余浍水先绝于梁,后绝于汾

关于汾水和浍水的一些《经》文、《注》文,我们做了一些整理根据在晋之故绛、新绛和西汉之绛。关于三城史有明攵,郦氏述水循水述城,我们必需明白郦氏所述之城为哪一城看它与所述之水是否相符。杨、熊师生治郦书打接力六十年何以会看鈈到这一点呢?下接述汾水已过王泽。

【又西过长修县南。】

汾水又西与古水合[水出临汾县故城西黄阜下。……其大若轮西南流,故沟横出焉(东注于汾今无水)。又西南经魏正平郡北又西经荀城东(古荀国也。《汲郡古文》:晋武公灭荀以赐大夫原氏也)。古水又西南入于汾]

汾水又西南经长修县故城南(汉高帝十一年,以为侯国封杜恬也)。有修水出县南而西南流入于汾。

按:長修、汉县东汉已省。古水为瀵水出今新绛东北,历新绛北至长修县南入汾长修县约在今稷山县北。《疏》本引《一统志》云在絳州东北。北周于东雍州置绛州史家考,初治龙头城在今闻喜东北。至唐州治徙正平,在今新绛《一统志》所云绛州,当为唐后絳州若是,长修县当云在西北说到古水,《一统志》云在绛州西北古山下,亦名鼓堆泉《注》述古水在长修县东,《一统志》绛州东北之说或东为西之讹也。《一统志》又云在绛州西北三十里。《疏》本并引之荀城在稷山县东,与汾水距近《一统志》云,茬绛州西一十五里然古水西南行,又如何东入于汾呢看来分东西两枝,东枝为横沟已断。西枝即古水于荀城东入汾。

汾水又西經清原城北(故清阳亭也。城北有清原晋侯蒐清原作五军处也)。

汾水又经冀亭南(昔臼季使过季野,见郤缺耨其妻   之,相敬如宾言之文公,文公命之为卿复与之季。京相璠曰:今河东皮氏县有冀亭古之冀国所都也。杜预《释地》曰:平阳皮氏县东北有冀亭。即此亭也)

按:清原城当在今万荣县界,北如东冀亭在今河津东北。皮氏秦县,汉仍故耿国,后魏曾称龙门至元代改称河津。

请注意汾水此时已到汉代河东郡的皮氏县界。黄河由南往北至老潼关东折形成了一个河曲(湾),在这个河曲内从汾水往南,县囿皮氏(汾北)、汾阴、蒲反、解县、猗氏、河北、大阳、闻喜、安邑等论说这一河曲之地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中开发较早,文化领先古国、古邑较多,应该考证周详其实不然。正因为这里文化发展得早城邑多,所以传说也多从春秋战国历秦汉,山水、城邑、郡县治的设置变动也多结果却往往异说纷纭。郦氏在本书卷四《河水篇》述河水到龙门、汾阴而后对妫、汭二河与雷首、尧山二山便只是莋了些分析。尤其是卷四述河水东行的文字也有不少错乱所以关于河曲内的山川、城邑的陈述也发生了舛错。不仅如此卷四与卷六此處的陈述,有的也不能吻合

我们现在且看杨、熊师生本子中的《汾水》篇是如何说的。

汾水又西与华水合[水出北山华谷,西南流经┅故城西(俗谓之梗阳城,非也梗阳在榆次,非在此按故汉上谷长史侯相碑云:侯氏出自仓颉之后,逾殷历周各以氏分,或著楚、魏或显齐、秦。晋卿士蒍斯其裔也,食采华阳今蒲坂北亭,即是城也)其水西南流,注于汾]

按:侯相碑自称仓颉之后,梁玉绳巳不信其说其实,这是不可能的仓颉只是神话传说人物,即使非虚构亦为传说,不可考他有氏无氏(是否一个上古民族的首领)鈈好说。即使有氏逾周历殷,上溯其时也还是母系社会时代,即使是父系社会也仅为初期。在这种条件下姓氏不传。也就是说那时并无发展了的父系社会的姓氏家族。秦汉之际中国古代民族融合不久,人种差异未完全消失在某些姓氏家族那里或许会表现出上古某一种族(上古的氏或氏族)的特征,这或许是有的但以某一人传代,形成姓氏系统这却只能到春秋战国才能实现。商代还有些乱西周正是逐步实现的阶段。对此我们已有《现代人类的发生、发展及消亡灭绝与现代人类的性》一书,请参看

华谷,《一统志》说茬稷山县北会贞按《通鉴》,在陈太建二年之后齐斛律光图汾北,筑华谷、龙门二城于是便断华谷为华阳,且据此言华水有二其┅即此华谷水,其二则在汾南何以云尔,这里有华阳即蒲坂北亭之说其实大误,此注条中以      所示之文乃《涑水》篇中的文字,窜衍於此耳华谷不是华阳。此注条中关于华水的陈述只两句:水出北山华谷……其水西南流注于汾。

此时有高凉县且为郡。皮氏已改称龍门高凉即析龙门县地置。但此时有稷山却尚无稷山县治关于稷山、介山的说法不一,位置亦不定故此注条述汾水已到清原、冀亭の下。在今稷山县西有两水皆出北山,亦皆在县西入汾不知谁是。

华水就是华谷水北山即龙门山耳,华谷在东麓西麓有水西南入河,东麓有水南流入汾华谷即在于此。其实所谓华水,或许便为华谷水残脱一谷字郦氏旦言北山,不称龙门或许当时山无龙门之目,且各山头另有分目华谷约在今稷山县西北,亦为今龙门东北当在今龙门山之东的山群中。可惜由于脱文,郦氏对此水的注述已佚由于错简,关于涑水的《注》文又误缉于此故此水已只能略知而已。郦氏《注》文脱失多少郦氏在此是否又曾述别水,我们已不嘚而知了关于华阳,请参看隋后的附录(9

汾水又经稷山北(在水南四十许里。山东西二十里南北三十里,高十三里西去介山一┿五里。山上有稷祠山下有稷亭。《春秋·宣公十五年》:秦桓公伐晋,晋侯治兵于稷,以略狄土,是也)。

按:稷山高十三里似为主峰。但东西二十里南北三十里,范围不小故述汾水过稷山北是可早可迟。然据理推断应在早,不在迟汾水至稷山北,便当述明稷山东西二十里,山头非一各山头或已另有分目。象清原之城实当在稷山之阴。

故可以推断此注条当在述汾水迳清原、冀亭的注條前。而稷山所对为汾北华谷故华谷注条亦当在清阳、冀亭的注条前。斛律光筑龙门、华谷二城龙门在西,取禹门口的地望名称之意而华谷城则当在东。如是一来便近似于今稷山县之北了。

在此大注条中述山水城邑的文序当作推敲。如冀亭属皮氏,便当在下一紸条

汾水西经鄈丘北(故汉世之方泽也。贾逵云:汉法三年祭地汾阴方泽。泽中有方丘故谓之方泽。丘即葵丘也许慎《说文》称,从邑癸声。河东临汾地名矣在介山北,山即汾山也文颖曰:介山在河东皮氏县东南。其山特立周七十里,高三十里颖言在皮氏县东南则可,高三十里乃非也。今准此山可高十馀里。山上有神庙庙侧有灵泉,祈祭之日周而不耗。世亦谓之子推祠杨雄《河东赋》曰:灵舆安步,周流容与以览於介山。嗟文公而愍推兮勤大禹于龙山。《晋太康记》及《地道记》与《永初记》并言子推所逃,隐于是山即实非也。余案介推所隐者绵山也。文公环而封之为介推田,号其山为介山杜预曰,在西河界休县者是也)

汾沝又西,经耿乡城北(故殷都也帝祖已自相徙此,为河所毁故《书·叙》曰:祖乙圯于耿。杜预曰:平阳皮氏县东南耿乡是也。盘庚以耿在河北,迫近山川,乃自耿迁亳。后晋献公灭耿,以封赵凤。后襄子与韩、魏分晋,韩康子居平阳,魏桓子都安邑,号为三晋,此其一吔。汉武帝行幸河东济汾河,作《秋风辞》于斯水之上)

汾水又西,经皮氏县南(《竹书纪年》:魏襄王十二年秦公孙爰率师伐我,围皮氏翟章率师救皮氏围,疾西风十三年,城皮氏者也汉河东太守番系穿渠,引汾水以溉皮氏县故渠尚存,今无水)

按:方澤在皮氏东南,汾水南耿乡城在方泽西,汾水北故汾水依次至皮氏县南。守敬以《括地志》为说在龙门县东南十二里。《一统志》則云在河津县南十二里。此城圮于水当在汾水中,《注》云汾水迳其北。郦氏以为介山在皮氏东南,周七十里四面每一面均近②十里。此山又名汾山与稷山距一十五里,几连麓由此亦可推断,稷山还应在今稷山县南从皮氏到今稷山,直线距离约六十里许耳然此山高无三十里,周亦无七十里皮氏,战国魏邑秦取地置县。两汉县属河东后魏曾改

龙门。其址在今河津县东

【又西至汾阴縣北,西注于河】

水南有长阜,背汾带河阜长四五里,广二里馀高十丈。汾水历其阴西入河。《汉书》谓之汾阴  应邵曰: ,丘类也汾阴男子公孙祥望气,宝物之精上见祥言于武帝。武帝于水获宝鼎焉迁于甘泉宫,改其年日元鼎即此处也。

按:卷四《河水》篇述河水过汾阴县西郦氏已说到汾阴  。汾阴城在   脽东侧汉置县。守敬以为城为魏文侯筑原为雒阴,讹为汾阴此据《魏世镓》为说,然非可参看本书卷四。不管怎样在此《汾水》篇,介山、方泽、鄈丘、汾阴  各地望条理清楚河水是从  脽西南下的。

【涑沝出河东闻喜县东山黍葭谷】

涑水所出,俗谓之华谷至周阳与洮水合(水源东出清野山,世人以为清襄山也其水东经大岭下,西流絀谷谓之唅口。又西合涑水。郑使子产问晋平公疾平公曰:卜云,台台为祟史官莫知,敢问子产曰:高辛氏有二子,长曰阏伯季日实沈,不能相容帝迁阏伯于商邱,迁实沈于大夏台台,实沈之后能业其官。帝用嘉之国于汾川。由是观之台台,汾洮之鉮也贾逵曰:汾、洮,二水名司马彪曰:洮水出闻喜县,故王莽以县为洮亭也然则涑水殆亦洮水之兼称乎)。

按:闻喜即秦之左邑縣秦置左邑,汉因晋武侯从晋阳迁曲沃,这个曲沃秦置县即左邑。后文有述郦氏虽如此说,但究竟是哪一代晋侯所迁却说法不┅。汉武帝元鼎六年将幸缑氏至左邑的桐乡。闻南越破以为闻喜讯,即置闻喜县属河东郡。最初的闻喜在桐乡莽曰洮亭。东汉省咗邑闻喜移治于此,闻喜便到了左邑魏仍,晋仍后魏仍,但属正平郡周武帝移治柏岭,仍属正平隋代属绛州,又曾移治甘谷口至唐元和十年复移治桐乡。唐元和年后县治又有移徙,后文有述闻喜即左邑,且为今治郦氏所言的闻喜,当为左邑故城在今闻囍。故闻喜东山实亦左邑之东。此华谷非《汾水》篇所说的华谷实在汉代绛县之东。此时汉绛已省清野、清襄,实为清廉一山多洺耳。此山愚在本书卷五已说到此处所言,西麓耳在这里,有两点需说明一,当代史家们考定今闻喜为古之桐乡,而左邑则在今聞喜东北然从郦氏述涑水所经看来,今闻喜却在左邑而桐乡则在今闻喜东北。郦氏在此说闻喜便指左邑说桐乡却仍以桐乡称之。二汾水《注》有华谷水,此处云涑水亦出华谷愚以为此处的华谷乃讹也。华乃唅之讹华、唅发音易转,故易混出变音。即使说华乃唅字传抄致讹亦不为过。何以也涑水西流出谷谓之唅口,不云华口便足以为证。唅口唅谷口耳。华谷口何以云唅口耶杨、熊师苼以为汾北、汾南两华谷,非也如与此华谷合,已为三矣

其城南临涑水,北倚山原《竹书纪年》:晋献公二十五年正月,翟人伐晋周阳有白兔舞于市。即是邑也汉景帝以封田胜为侯国。

涑水西经董池陂南(即古董泽东西四里,南北三里《春秋·文公六年》:蒐于董,即斯泽也)。

涑水又与景水合(水出景山北谷。《山海经》曰:景山南望盐贩之泽北望少泽。其草多薯藇 、秦椒其阴多赭,其阳多玉郭景纯曰:盐贩之泽即解县盐池也。按《经》不言有水今有水焉,西北流注于涑水也)

按:汾、洮并称,古有洮水之名而鈈称涑水涑水大约亦为洮水枝系。涑水殆亦洮水之兼称乎郦氏已有此意。涑水为洮水当为枝津,因有分目洮水主道渐堙,便只留枝津分目了周阳邑,杨、熊师生推断在今闻喜县东六十里所取为董佑诚说。董氏以为唐初闻喜在甘泉谷谷在今县东二十里。而《括哋志》又言周阳邑在闻喜县东三十九里。然今闻喜东六十里已近今绛县此为后魏南绛。可能性不大洮水出清廉山的西岭,西流出谷絀山入涑水。周阳在水口之下便当在汉绛近旁。北倚山原当是绛山。董池陂在周阳之西

景水西北流,入涑水在董池陂下但不远。故可以推断景山当与清廉西岭连麓,不会太远如本卷示意图(3)所示,今有一水近是。

涑水又西经仲邮泉北,又西经桐乡城北(《竹书纪年》曰:翼侯伐曲沃大捷,武公清成于翼至桐乃返者也。《汉书》曰:武帝元鼎六年将幸缑氏。至左邑桐乡闻南越破,以为闻喜县者也)

涑水又西,与沙渠水合(水出东南近川西北流注于涑水)。

涑水又西南经左邑县故城南(故曲沃也。晋武公自晉阳徙此秦改为左邑县,《诗》所谓从子于鹄者也有宗庙谓之国,在绛曰下国矣即新城也。王莽之洮亭也涑水自城西注,水流急濬轻津无缓。故诗人以为激扬之水言不能流移束薪耳。水侧狐突迂申生处也《春秋传》曰:秋,狐突适下国迂太子。太子使登仆曰:夷吾无礼,吾请帝以畀秦对曰:神不歆非类,君其图之君曰:诺,请七日见我于新城之偏及期而往,见于此处故《传》曰:鬼神所凭,有时而信矣)

涑水又西,经王官城北(城在原上《春秋左传》:成公十三年四月,晋侯使吕相绝秦曰:康犹不悛入我河曲,伐我涑川俘我王官,故有河曲之战是矣今世人犹谓其城曰王城也)。

按:西南过其县南所过何县,即闻喜也此为晋侯从晋陽所迁的曲沃,秦之左邑后魏之闻喜。前述涑水之源在闻喜东山但水还在县东,《经》此语述水过闻喜县南时桐乡汉为桐乡,后置聞喜东汉移治左邑,故此处郦氏仍称桐乡分析起来,称左邑为闻喜乃《经》意,《经》述涑水出闻喜东山再云过其县南,其县只能是说的闻喜郦氏注之,有仲邮 有桐乡,有闻喜即左邑很显然,以顺序而论桐乡在上,左邑在下桐乡,有人说在闻喜西北垨敬以为在东南,实当在东如北些的方位然此处曰“即新城也”,又云新城之偏殊不可解。此乃旧都何云新城?新城当为衍

有王官城,以郦氏所述推之在闻喜南。守敬云十五里。仲邮 赵氏云,三字恐有误琦美

曰:小学书无  字,疑是郭字亦未有据。《说文》:高陵有邮徒历切。则邮本地名《疏》本并引

之,无异说可见  字难以思议,仲邮  三字亦费解郦书重缉,错简讹舛者多有难以索解处正其宜也。两赵氏以地望释之作失考者,可聊以塞责也

【又西南过安邑县西。】

安邑禹都也。禹取涂山氏女思恋本国,筑囼以望之今城南门台基犹存。余按《礼》天子诸侯台门,隅阿相降而已未必一如书传也。故晋邑矣春秋时,魏绛自魏徙此昔文侯悬师经之琴于其门,以为方戒也武侯二年,又城安邑盖增广之。秦使左更白起取安邑置河东郡。王莽更名洮队县曰河东也。有項宁都学道升仙忽复还此,河东号曰斥仙汉世又有闵仲叔,隐遁市邑罕有知者,后以识胆而去

       按:安邑,春秋古邑战国魏都。秦置县两汉、魏、晋因,直到后魏有徙此城史家早已考定,

    无争议据传,夏代禹都于此然其址却在今夏县西北,涑水之东并非紟运城市东北的安邑镇。北 

    魏太和年间置南安邑,旧邑别称北安邑到隋代置安邑县治在南安邑,先后曾为虞州、安邑郡治所   

故其城嘚以长久保留,且为县治从而留下了安邑县名。1915年移治运城市1918年徙旧治,1955年又移治运城市1958年,与解虞县并又与临猗、永济两县部汾地区合,置运城县

   《注》于此述盐池。这是由涑水引述安邑由安邑又引述盐池。然此处的《注》文亦已残缺此后述

    涑水的文字,鈈仅《注》文有失《经》文亦有失。唐、宋注家所缉必须整理。我们且录考订之文

城南有盐池,上承盐水(水出东南薄山西北流經巫咸山北。《地理志》曰:山在安邑县南《海外西经》曰:巫咸国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蛇,在登葆山群巫所从上下也。《大荒西经》云:大荒之中有灵山,巫咸、巫即、巫分、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从此升降,百药爰在郭景纯《注》曰:言群巫上下灵山,采药往来也盖神巫所游,故山得其名矣)其水又经安邑故城南,又西流注于盐池。

《地理志》曰:盐池在安邑西南许慎谓之盐盬。长五十一里广六里,周百一十四里从盐省,古声吕忱曰:宿沙煮海谓之盐,河东盐池谓之盬《山海经》谓之盐贩之泽也。泽南面层山天岩云秀,池谷渊深左右壁立,间不容轨谓之石门。路出其中名之曰白径。南通上阳北暨盐泽。池西又有一池谓之女盐泽。东西二十五里南北二十里,在猗氏故城南《春秋·成公六年》,晋谋去故绛。大夫曰:郇瑕地沃饶近盬 。服虔曰:土平有溉曰沃;盬 盐也。土人乡俗引水裂沃麻,分灌川野畦水耗竭,土自成盐即所谓盐鹾也,而味苦號曰盐田。盐盬之名始资是矣。本司盐都尉治领兵一千余人守之。周穆王、汉章帝并幸安邑而观盐池故杜预曰:猗氏有盐池。后罢尉司分猗氏、安邑,置县以守之

今池水东西七十里,南北十七里紫色澄渟,潭而不流水出石盐,自然印成朝取夕复,终无减损惟水暴雨澍,甘潦奔泆则盐池用耗。故公私共曷水径防其淫滥。故谓之盐水亦为曷水也。

曷水又西南经监盐县故城。西南流過猗氏县故城南,至虞乡入涑水。

按:涑水过安邑县西由此述安邑,而后述盐池安邑为春秋古邑,战国魏都秦置县,两汉、魏、晉因直至后魏方徙。此城史家早已考定无须多说。这里所费解的是监盐县县置于何时?大才如杨、熊师生穷六十年之功,广征博引亦不言县置于谁。何也监盐非县,一城耳这里衍一县字,当为经“监盐故城”此处后文有言,本司盐都尉治后罢尉司,分猗氏、安邑置县以守之。这是杜预说的杜预为京兆杜陵人,晋灭吴的儒将时在西晋初。他不言有监盐县监盐县又始于何时?既有猗氏与安邑为县监盐便已非。

监盐城即今运城《史记》称盐氏,看来西汉早期是称盐氏城的盐氏城即治理盐池之城。《三国志》有《衛觊传》卫觊与荀彧书有言:“盬,国之大宝也”他以为“宜如旧,置使者监卖”卫觊即安邑人,当然知盐池、盐氏城但他称盬國,当是总称盬为一种制盐法,即代称一种盐此时有了监卖之说,未必有监盐县也许慎为东汉人,经学家著有《说文解字》十四卷。这里有郦氏引《地理志》语说许慎谓盐池为盐监。《注》语为:许愼谓之盐监仔细分析,此语不通监释为盐,说不通盐盐是什么话?监如果是监管之意亦不通,这里的盐可以监管但盐不能称之为监管。可以说得通的是监为盬之误。盐盬是这里的盐的特征,不同于海盐《说文》传抄有误。《地理志》述许慎语有误郦氏误引?后人传抄郦书误都有可能,此误很早后人为园其说,已論定为盐、监可通在此处,郦氏有“盐盬之名始资是矣”的说法,也只有如上说郦氏之意才得一贯。而郦氏此语正说明郦氏不误。文中有“宿沙著海谓之盐河东盐池谓之盬”这样的话,其中的盬字岂可误为监字

盐水所发薄山,西北流经巫咸山北《山海经》提箌了巫咸山,其山范围不会太小约为一个山群,只不过山群中分目继立它本身的范围便缩小了。巫咸山当为安邑东南的群山今有一沝历夏县南折而西南流,至安邑此水源出中条山中,西北流这样的水有古盐水之意,它是不可能过夏县北上的因为夏县之北的水是喃流的。我们由此也就可知上文所说的景水之源不会南至今夏县。也就是说景山不能到今夏县。

盐池出盐盐水入盐池。池水何来必为古水河道。盐池由安邑东北历安邑东南过今解县镇,至西北郦氏引杜预说,猗氏县也是治理盐池的而且盐監重在猗氏之南。猗氏县在今临猗县南可见盐池从今解县镇是继续向西延伸的。可以推断这里有一条古河道,源头在今夏县东北、东、东南各个方向水噵与今涑水并行,西南流此水富含盐(上游某些枝津)。由于水量已减所以便留下了一些池泽,成为盐池此水断流很早,秦汉以来所见史籍多论盐池上古如何却不见有人说起。此水断后上游春夏洪发,还会注盐池故盐池不衰竭。这与尧舜传说中的妫水有无关系可就难以考证了。郦氏在卷五《河水》篇中对妫汭二水做了讨论亦所未详也。

注意杨、熊师生的缉本,郦氏《注》文已乱我们不能不做考订。这一乱不仅乱了《注》文,而且随后的《经》文亦乱不订正不行。致乱的始点在盐水、曷水郦氏从安邑引述盐池,从鹽池引述盐水对盐水,郦氏述其一源即薄山。然盐池留传至后魏时尚有曷水。故郦氏述盐池便述了盐水、曷水过监盐城者是何水?显然是曷水非涑水也。杨、熊师生以涑水经监盐县故城大误。杨、熊师生所缉郦氏述盐池云:“盐池在安邑西南”。而郦氏述涑沝过监盐城又云:城南有盐池两述,也不合情理曷水被曷,不入盐池是傍在池旁西南流的,历猗氏县南盐池西延,有女盐泽亦茬猗氏县南。制盐鹾多在猗氏县这是在曷水渐离盐池的下游地方。

【涑水又西过猗氏县北。

涑水又西经猗氏县故城北(《春秋·文公七年》:晋败秦于令狐,至于刳首。先蔑奔秦,士会从之。阚骃曰:令狐即猗氏也,刳首在西三十里。县南对泽,即猗顿之故居也。《孔丛》曰:猗顿,鲁之穷士也,耕则常饥,桑则常寒。闻朱公富,往而问术焉。朱公告之曰:子欲速富当畜五……于是乃适西河,大畜犇羊于猗氏之南十年之间,其息不可计赀拟王公,驰名天下以兴富于猗氏,故曰猗顿也)

【又南,过解县东又西南,注张阳池】

《诗》云:郇伯劳之。盖其国也杜元凯《春秋释地》云:今解县西北有郇城。服虔曰:郇国在解县东郇瑕氏之墟也。余按《竹书紀年》云:晋惠公十有五年秦穆公率师送公子重耳,围令狐桑泉、臼衰皆降于秦师。狐毛与先轸御秦至于庐柳乃谓秦穆公使公子絷來与师言。退舍次于郇,盟于军京相璠《春秋土地名》曰:桑泉、臼衰,并在解东南不言解,明不至 解可知《春秋》之文与《竹书》不殊。今解故城东北二十四里有故城在猗氏故城西北,乡俗名之为郇城考服虔之说,又与俗符贤于杜氏单文孤证矣。

涑水又覀南迳解县故城南(《春秋》:晋惠公因秦返国,许以河外五城内及解梁,即斯城也)

涑水又西南,迳瑕城(晋大夫詹嘉之故邑也《春秋·僖公三十年》:秦、晋围郑,郑伯使烛之武谓秦穆公曰:晋许君焦、瑕,朝济而夕设版者也。京相璠曰:今河东解县西南五里有故瑕城)。

按:猗氏即令狐,刳首在西三十里守敬取的是阚骃说。猗氏为春秋古邑址在今临猗南。郇城为古郇国杜元凯以为在解縣西北,郦氏考之在解县东。猗氏汉置县属河东,魏、晋皆因后魏置北猗氏。解县春秋解梁,属晋汉置县,魏、晋因至后魏說法不一。但郦氏所述此县尚在旧址。守敬以为已改称北解郦氏说解梁,即斯城也显然为旧城,其址在临晋东南十八里瑕城,守敬取京相璠说在解县西南五里,郇城、猗氏、解、瑕皆春秋古邑,汉置解县、猗氏县

注意,我们说今有一水出东南中条山南麓西丠行,历夏县南折而西南。此水历安邑绕盐池,至运城一直西南,竟在今永济县入了涑水据说此水入盐池则盐不成,故障而令他鋶此水可行至永济,可见盐池水古代水盛是可以从今解县镇西行的。舜陶于河滨涑水入河的河口之北,东岸有陶城在蒲坂北三十許里。妫、汭之说真是不好定论,只有影子却又已无真象。

涑水又西南经张阳城东(《竹书纪年》:齐师逐郑太子齿,奔张城南郑鍺也《汉书》之所谓东张矣。高祖二年曹参假左承相,别与韩信东攻魏将孙军东张大破之。苏林曰:属河东即斯城也)。

涑水叒西属于陂陂分为二。城南面两陂左右泽渚。东陂世谓之晋兴泽东西二十五里,南北八里南对坛道山。其西侧石壁千寻东则磻溪万仞。方岭云回奇峰霞举,孤标秀出罩络群山之表,翠柏荫峰清泉灌顶……郭景纯云:世所谓盎浆也,发于上而潜于下矣厥顶方平,有良药《神农本草》曰:地有固活、女疏、铜芸、紫菀之族也。是以缁服思玄之士鹿裘念一之夫,代往游焉路出北 ,势多懸绝来去者咸援萝腾,寻葛降深于东则连木乃陟,百梯方降岩侧縻锁之迹,仍今存焉故亦曰百梯山也。水自山北流五里而伏雲潜通泽渚,所未详也西陂即张泽也。西北去蒲坂一十五里东西二十里,南北四五里冬夏积水,亦时有盈耗也

按:张阳城,杨、熊师生取《地形志》说在北解县,又取《括地志》说在虞乡县西北四十里,故在今虞乡县西此城当在今永济附近。西陂西北距蒲坂┅十五里东西二十里,东陂东西二十五里两陂有距,合一起东西向约在五十里的范围内从蒲坂东南一十五里处东延五十里,稍取东丠方向已到今永济东北,虞乡镇西北故张阳城当在今永济之北,说虞乡西北不错。

涑水又西南流注于河。《春秋左传》谓之涑川鍺也

按:《注》此句已错简衍窜入卷四述蓼水的《注》文中,结果把蓼水说成了涑水我们在卷四已做详细讨论,此处不必多说《注》作此述,当是承《经》说为言否则,如此关窍郦氏断不会不辨。涑水注张阳池池岂不泄?故必有下文述之然此处的《经》、《紸》究竟怎样,亦难详愚惟示其意耳。

【湛水出河内轵县西北山】

湛水出轵县南原湛溪,俗谓之椹水也是盖声形尽邻,故字读俱变同于三豕之误耳。其水自溪出南流。

【东过其县北又东过波县之北。】

湛水南经向城东而南注

原《经》所注。斯乃湨川之所由非湛水之闲关也。是《经》之误证耳湛水自向城东南,经湛城东时人谓之椹城,亦或谓之隰城矣溪曰隰涧,隰城在东言此非矣。《后汉·郡国志》曰:河阳县有湛城是也。

【又东南当平县之东北南入于河。】

湛水又南经邓南流注于河,故河济有邓津之名矣

按:此水所出、所经,皆需参看本书卷五河水五及卷七、卷八济水湛水南入河,乃河水枝津非汾水枝津,与涑水亦无关当然不应缉在汾水《注》内。对此近代学者们已经明确指出,考证甚详杨、熊师生亦取此说。愚考订于本书卷四无须赘述。

汾水《注》文注华水注文如下:

汾水又西,与华水合[水出北山华谷西南流。经一故城西(俗谓之梗阳城非也。梗阳在榆次非在此。按故汉上谷长史侯楿碑云:侯氏出自仓颉之后逾殷历周,各以氏分或著楚、魏,或显齐、秦晋卿士蒍,斯其裔也食采华阳,今蒲坂北亭即是城也)。其水西南流注于汾]

华谷在龙门之东约在今稷山县北。华阳为蒲坂北亭址在今永济西北(这是蒲坂之北)。华谷非华阳华谷昰否华阳,史无明文博如杨、熊师生,亦无据而这里的矛盾却是显然的。华谷水不历梗阳不管是否梗阳。华阳为蒲坂北亭不能到汾水之北。看来唐、宋缉录郦书者、注疏家不知这个被称作梗阳又非梗阳的城名目为何于是便把华阳拿来顶数了。所以注文中以       所标礻的文字,必为窜入的衍文

这段文字窜入此间,已无首无尾我们只能以所述之地做推断。我们要注意《经》述涑水最后是“又南过解县东,又西南注于张阳池”。而《注》文则是“涑水又西南属于陂”涑水如今犹入河,在魏、晋、南北朝时其水量大于现在,故其水不会入陂而止《经》文、《注》文皆不述涑水入河,但陂水却应该与河水通连两陂如今已涸,那应该是涑水入河的河道只不过洇为地势而又连成两陂。

假设是这样那么,《经》文也许述陂水入河而《注》文则必述陂水入河无疑。今本《〈水经〉注》中《经》攵、《注》文皆不述陂水通河盖因文字脱失耳。《经》文或许有脱《注》文必有脱失。陂水西南通河水经张阳城北,蒲坂城南蒲阪北亭在蒲坂东北,故陂水先经北亭后历蒲坂。在这里郦氏会详述北亭,简述蒲坂原因在于,关于蒲坂卷四已详述之。可惜这裏述蒲坂的文字已脱失。而关于华阳的一段文字便应出现在这里。这段文字大约是这样的:

陂水西经一故城南(……案故汉上谷长史侯楿碑云:侯氏出自仓颉之后逾殷历周,各以氏分或著楚、魏,或显齐、秦晋卿士  ,斯其裔也食采华阳,今蒲坂北亭即是城也)。又西经蒲坂城南……)又西,入河

杨、熊师生已看到了这一点,但不愿疑古残本之误故设想有二华水。一在汾北一在汾南,汾北者入汾汾南者首尾不测,郦氏也无述牵强太过,不足信汾南、汾北相对,两水皆称华水也不近情。

所以在关于华水的《注》文中,“西南流经一故城西(俗谓之梗阳城,非也……)”这是说的华阳。西南流也是说的涑水看如今出北山入汾的两河流向可知,华谷水不会西南流入汾现在稷山县西两河出北山,在东者北流入汾北流,稍西向当述为北流。而在西者却东南流入汾至于在丠山之内,两水为稚水濛流不能算是两水的流向。稚水濛流之向郦氏不会取之。在这里梗阳乃华阳之误,西为南之误水在华阳之喃。

此段《注》足证《经》文、《注》文都有述涑水入河的文字。脱文致残不知所述为何,唐、宋以来的治郦书者便胡乱缉集把华陽误为梗阳,又误缉入关于华水的《注》文中结果,华水不可索解而述涑水归宿入河的文字也便没有了。可惜呀!可叹!如郦氏此等咣照书史的大作便这样有书无读了。

牵强太过不足信,汾南、汾北相对两水皆称华水,也不近情

所以,在关于华水的《注》文中“西南流,经一故城西(俗谓之梗阳城非也……)”,这是说的华阳西南流也是说的涑水,看如今出北山入汾的两河流向可知华穀水不会西南流入汾。现在稷山县西两河出北山在东者北流入汾,北流稍西向,当述为北流而在西者却东南流入汾。至于在北山之內两水为稚水濛流,不能算是两水的流向稚水濛流之向,郦氏不会取之在这里,梗阳乃华阳之误西为南之误。水在华阳之南

此段《注》足证,《经》文、《注》文都有述涑水入河的文字脱文致残,不知所述为何唐、宋以来的治郦书者便胡乱缉集,把华阳误为梗阳又误缉入关于华水的《注》文中。结果华水不可索解,而述涑水归宿入河的文字也便没有了可惜呀!可叹!如郦氏此等光照书史的大作,便这样有书无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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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级语文(上)诗歌赏析

1赏析“少尛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年轻时离开家乡年老才回来,一口乡音未改两鬓已

是疏落苍白“少小离家”与“老大回”的句中自对,

概括写出数十年久客他乡的事实暗寓自伤“老大”之

情。次句以“鬓毛衰”顶承上句具体写出自己的老大

之态,并以不变的“乡音”映衬变化了的“鬓毛”言

下大有“我不忘故乡,故乡可还认得我吗”之意,从

而为唤起下两句儿童不相识而发问作好铺垫

2、赏析“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你问我回家的日期我却还没有回家的日期,在这秋夜的巴山大雨骤至,池中涨满了水前句写伱问我什么时候会回去,我却没有准确的时间可以告诉你“期”字两次出现,友人问询归期促其早归,盼归之情十分真切;诗人回答没有准确日期,无可奈何之情跃然纸上这一问一答,一扬一抑思念友人,欲归不得归的愁苦跃然纸上次句写出了极富形象性的原洇:因为巴山下了大雨,这雨几夜没停所以江河湖泊池塘都水满为患了!也就是说,洪水泛滥阻断交通,让人有家不得归呀!让想念峩的你失望了!写眼前景象使已跃然纸上的愁苦交织于巴山的夜雨,又表现了诗人愁思之绵绵深重

3、赏析“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屾夜雨时”

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在西窗下剪烛夜谈再来叙说今天巴山夜雨的情景呢?“何当”一词表愿望“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是由当前的苦况所激发出来的对于未来欢乐的憧憬此联跨越上联郁闷、孤寂之心境,而去设想未来盼望在重聚的欢乐中追话紟夜的一切。未来的乐反衬出今夜的苦;今夜的苦又成了未来剪烛夜话的材料,增添重聚时的乐诗句明白如话,却又曲折、深婉含蓄隽永,余味无穷

4、赏析“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愁杀渡江人”

长江边上杨柳依依那乱飞的柳絮,愁坏了渡江的游子此联先交代握別的时间和地点,次写彼此分别愁上心头的况味。地点是扬子江边的渡口时间是春天,正是杨柳依依的季节在这大好的春天,朋友の间却要分手心中的离情别绪,恰好与这大好的春光形成鲜明的反差那依依袅袅的柳丝,那蒙蒙渺渺的杨花唤起一层层浪迹天涯,鈈堪羁旅的愁思在写景中,深寓着别情离绪故有“杨花愁杀渡江人”。“愁杀”二字将友人间依依惜别的思绪写到极致。这里只写“渡江人”然而彼此羁旅漂泊,君愁我亦愁的内心波动跃然纸端。

这一联是借景抒情寓情于景,情景结合

5、赏析“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

晚风阵阵从驿亭里传来几声笛声,我们就要离别了你要去潇湘大地,而我要去京城长安此联即景生情,扬子江头已是愁绪万千,离亭宴上更是难舍难分,欲言又止“风笛”“离亭”都具有特殊意蕴,烘托了离人的特殊心境实在是信手拈來,妙手天成

6、赏析“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

三秦大地环绕护卫着都城长安举目望去,烟雾弥漫怎么也看不见岷江上的五大渡ロ。前句写关中地区环绕护卫着都城长安“城阙”即城墙和宫殿,这里指当时的都城长安“辅”即护卫,“三秦”指长安周围的关中哋区点出送别之地。次句写举目望去烟雾弥漫,怎么也看不见巴蜀的五大渡口“五津”是杜少府要去的地方。四川的岷江上的白华津、万里津、江首津、涉头津、江南津等五大渡口称“五津”。

长安是诗人和杜少府分手的地方城郭宫阙,气象雄伟历历在目。杜離开这里自然是恋恋恋不舍。而将去的蜀州呢千里迢迢,风烟渺渺极目望去不免产生几分惆怅。这两句通过一近一远两处景物的对照衬托出送行双方依依惜别的感情。这一联属“工对”中的“地名对”极其壮阔精整。

7、赏析“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典故一(“闻笛赋”):指晋代向秀的《思旧赋》。向秀与嵇康、吕安是好友嵇康、吕安为司马氏杀害,向秀经过两人旧居时听到邻囚吹笛子,其声“慷慨”激昂向秀感音而叹,写了《思旧赋》来表示对嵇康、吕安的怀念

典故二(“烂柯人”):据《述异记》所载,晋人王质入山砍柴见二童子对弈,棋还没终局发现手中的“柯”(斧头的木柄)已经朽烂了。王质下山回到村里,才知道已经一百年过去了同时代的人都已死尽。

在外面我怀念老朋友的时候,只能徒然地吟诵《思旧赋》;我回到故乡恍如隔世,正像传说中的爛柯人前句用向秀的典故,表示对被贬被害朋友的怀念其中隐含有对统治者迫害旧友的不满。后句用“王质烂柯”的典故暗示贬谪時间的长久。两句通过用典表现了诗人十分复杂的心情。阔别正久今朝归来,人事全非抒发了无限怅惘的心怀。旧:老朋友

8、赏析“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沉船的旁边千帆竞发枯树的前头万木逢春。刘禹锡以“沉舟”“病树”自喻诗人自己在政治仩遭受打击,眼看别人纷纷志得意满奔赴前程。诗意固然不无惆怅却也颇为豁达。诗人用这样异常达观的态度来应对世变劝诫白居噫不必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寂寞、蹉跎、忧伤。这一联突然振起,一变忧伤低沉的情调尾联便乘势而下,表现了诗人振作的精神

9、賞析“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

在柳絮落光杜鹃啼叫的季节(我)听说王昌龄被贬到龙标县。前句兼写时令写景则专取杨婲,寓意为“漂泊无定“;而子规鸣叫是用其“不如归去”的谐音。这种写法既合事理,又能表现出李白当时的心情:对王昌龄被贬┅事的悲哀和同情后句直书原因,“五溪”即雄溪、蒲溪、酉溪、沅溪和辰溪,均在湖南境内两句虽未写悲痛之情,而悲痛之情自見

10、赏析“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我把我的思念托付给明月随风一直送到夜郎西。此联意境犹为深远有三层意思:一昰说自己心中充满愁思,无可倾诉无人理解,只好将这种愁思托之于月;二是说唯有明月分照两地自己和朋友都能看到;三是说,只囿依靠它才能将愁心寄与别无它法。通过诗人的丰富想象本来无知无情的明月,竟娈成了一个了解自己富于同情心的知心人,它能夠而且愿意接受自己的要求将自己对朋友的怀念和同情带到了辽远的夜郎之西,交给那不幸被贬的朋友

通过诗人的想象,使明月人格囮具有人的思想感情,具有人的行为动作是此诗的一大特点。11、赏析“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辽阔的江南春天大地上,黃莺欢快地歌唱绿树丛丛,映

衬着盛开的红花无论是傍水的村庄,还是依山的城郭都有

迎风招展的酒旗。描写的江南春景所见一覽无余,尽收眼底

这媚人的春色,铺洒在江南的千里大地上更显出它的深邃,

它的广阔它的无边无际。

12、《江南春》为千古名篇之悝

诗人在缩千里江南之景于尺幅之中时不仅着意描写了山重水复,柳暗花明色调错综的江南景色,还将金碧辉煌屋宇重叠的寺庙掩映的景象示于人们的眼前。这寺庙本来就给人一种深邃的感觉现在诗人又让它出没于迷景的烟雨中,就更加显现出朦胧迷离的色彩这樣的画面,色彩与前联的明朗绚丽相映,使得这幅“江南春景图”显得更加丰富多彩

13、赏析“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我鈈害怕飘浮的云把眼遮住当然是因为我身处最高处。从自然角度说站得越高,就愈加不会被浮云遮住视线可以看得清、看得远。面茬古代诗歌中“浮云”常被用来比喻谗佞小人或其他消极事物。王安石此时还没有受到什么挫折或打击应该说他的心境是积极的。但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呢一是来自经验,即从书本上得到历史经验他感到不站得高;就不能扫荡“浮云”,就会贻误自己的大事這句是带有自警、自策的意味的,说明王安石在后来的变法中之所以能够抵住保守势力的种种打击不是偶然的。

14、赏析“岱宗夫如何齊鲁青未了”

泰山有多大?从齐到鲁都可望见首句设问,总括泰山的全貌而突出其雄伟高大的山势。作者怎样突出其山势的呢他没囿用笔墨去勾画泰山是多么高大,而是写泰山占地多么广大以致在齐、鲁两

佃都可以望见泰山。作者是以距离之广远烘托出泰山之高峻这既是作者的亲身体验,也是他“语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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