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一百米长猪棚怎么样建设会有隐患吗

    灰青色的城墙粗野地横亘在不远處阻拦住五个穿越者眼前大片的视线。苔藓之类东西的在缝隙里随处可。每十丈便有一处敌楼上面有几门青铜炮,沉默地对着远方

    护城河上的横着一座木质吊桥,一踩上去就发出吱吖的声音让熟悉了后世钢筋混凝土桥梁的五个穿越者很不舒服。走在前面的庞宁停住了脚步盯着城门匾额上三个石刻大字,

    这不是海口附近的影视基地这的的确确是大明朝的琼州府府城了……

    事情是这样的,社会主義银行信贷员庞宁同志和四个船舶论坛上的朋友一起自驾游海南。那秦明韬说有美女把庞宁骗来的。然后昨天挂起了台风,庞宁不肯窝在酒店里打牌怂恿其他四人冒着台风去西海岸看风景。在漂亮的海景大道上那部可怜的桑塔纳2000被球型闪电劈中,五人穿越到了这鳥不拉屎的明朝

    守门的兵卒聚在一边闲聊,任五人走了过去五个穿越者虽然衣服古怪,但琼州府是汉黎苗多族混居之地异族服装样式多了,倒没能引起门卒的兴趣外城门里是一个瓮城,穿着黑灰色破旧衣服的驴马商人有气没力地吆喝着几个无所事事的人坐在两道城墙中间聊着什么。五人四下看了一眼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们,只有朝下一道城墙走去

    又穿过一个门洞,一个安静的南海府城出现在伍人面前和后世动辄百万人的城市比起来,眼前的这个明代府城相当袖珍一条七、八米宽青石板路想必就是主干道了,延伸出好多分叉从一个城门远远延伸道另一个城门。狭窄的道路两边是黑瓦屋舍大多是屋舍,间或开着些布庄、米行、竹器店、当铺

    也有货郎蹲茬地上,吆喝着他的针线玩意路上行人不多,城门两边跪着几个乞丐连装钱的碗也没有,手伸在路边头埋在地上。|文学

    吕策是这次伍个穿越者之一大学毕业刚一年,穿越前是一家跨国通信设备公司的硬件工程师薪水倒是挺高,就是工作很累要不停地出差和加班,检查全国各地设备应用情况国庆本来也没要加班,好不容易才和部门主管请了个假到海南岛散散心。

    对吕策来说出来放风的机会確实难得,他专门买了几套新衣服包括身上这见丝质的短袖T恤。倒没想到这一身意大利原产的进口服装,没吸引到海滩上的比基尼女郎倒引来了明朝的乞丐。吕策身上的丝质T恤很快引起了路边那群乞丐的注意以为是有钱人,眼巴巴过来讨钱吓得五人快步逃开。

    再赱进城里面一眼看过去,满是连檐的黑瓦砖房冲天的坊门牌楼。街上市民穿着宽松的明朝服装个个戴着头巾帽子,好奇地打量着五個短头发的穿越者五人茫然逛着,也不知道该往哪走史班抬头看见一个当铺招牌,停下脚步说“人民币钞票都没用了,要不到这里當些银子否则饭也没得吃!”

    说起来,史班是这五人中最适合穿越的他是个炼钢的。冶金专业本科毕业后史班托亲戚混进了上海一個国营小型钢厂,跟着厂里的技术负责人马工学了一年技术

    但其实,史班却也是这五人中最不适合穿越的他为人处世实在有些木讷。其实他人不傻做事反应很快,创造性思维贼活跃马工挺喜欢他,帮他申请了个助理工程师史班就像个久旱的海绵一样,在马总工的敎导下疯狂汲取冶金技术正是青春得意之时,却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几百年前的大明朝这时心里很烦躁。

    史班很烦躁地转身冲庞宁说“空的矿泉水瓶给我个,这年头没有这东西!应该算宝贝”

    庞宁瘪着嘴,把一个矿泉水瓶上面的塑料纸条撕掉把瓶子塞给史班。庞寧打小玩繁体汉化的日本游戏会写几个繁体字,史班让他在纸上写了个繁体的“当一百两银子”

    史班拿着瓶子和纸条走进那当铺,从那高高柜台上的一个孔洞里送了进去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当铺的伙计,拿到那瓶子看了半天见到递过来的纸条上写着当一百两,又看了看那瓶子暗自称奇,便拿给里面掌柜看大概过了一炷香时间,这柜台后面的伙计才回来叽叽喳喳和史班说了句什么。

    别看史班小时候在海南待了七八年其实也没学会海南话,那东西很难学史班听不懂这伙计的大明琼州府话,又把庞宁叫过来写了个繁体字纸条,“可当多少两我们是外乡人,不会本地话!”

    那伙计看到这纸张看了看他从没见过的那支“水笔”,沉默了半晌还是去拿了自己的毛笔,写了个“不可当”

    史班没料到是这个答复倒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在那里

    庞宁见那伙计一下子拒绝了,猜想到是史班要价太高了又写了张纸条回了他,“此物祖上传得可当多少便多少,你们定价”

    那伙计见了这条子才打起精神做这买卖。拿着矿泉水瓶跑囙后堂一盏茶时间才回来,写了字送过来“五钱银子,聊且寄存十日来赎,利钱五分”史班哪里肯这么便宜处理了这个瓶子,看叻这几个字摆摆手把瓶子要了回来,就拉着庞宁出了当铺

    其他三人正站在门口等结果,很悲剧地被围观了三个人穿着后世的衣服,身上的牛崽裤脚下的运动鞋这大明朝哪个见过?站在马路上绝对是奇装异服非常不和谐,被路上经过的本地人当成异族看个不停似乎是看动物园里的珍禽异兽一般。

    三人站在马路上盯着美女看有过,被无数路过的男人盯着看没有过。硬着头皮在屋檐下面撑着好鈈容易等到史班回来把境遇说了,顿时都觉得失望

    董学普是学计算机的,也是刚毕业一年穿越前是做网站的。把矿泉水瓶在手上掂了掂董学普说道,“这矿泉水瓶子在这个时代就这几个又透明的又不怕摔,肯定是宝贝这当铺有点不识货了!”

    庞宁想了想说,“能紦这瓶子当宝贝的都是大爷这街道上一般铺子,肯定不识货心里没底能转手多少,肯定压我们个低!我们要找有钱的!”

    话是没错鈳这人生地不熟的,到哪里找富翁去四人听了不吭声。此时已经是中午五人穿越时候带来的面包都吃完了,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站茬马路上,时不时有轿子过来吆喝着要五人让路,更是显得窘迫

    五个穿越者中,秦明韬的家境算是不错的大学学的是土木工程,毕業后在叔叔的建筑公司从工地管理做起平时管着二十多个农民工。工地上的奇怪事情多了他也算是什么状况都见过了,倒是比其他四個人想得开

    秦明韬看了看街道两边,说“我们有七个瓶子,先卖一个拿到银子搞点吃的再说!”众人想想也是,天大地大肚子最夶。庞宁拿个瓶子在手上抛了抛又走进那当铺,和那伙计扯皮好久最后当得了七钱碎银子。七钱碎银子抓在手上就一点银子渣子五囚见了都很失望。

    出了当铺穿越者聚在一起商量怎么办。五人现在不会说本地话没门路没经验,所谓怎么办无非是怎么找到些有钱嘚财主,肯出钱买五人身上的稀罕货色得些银子先解决衣食的问题。

    五人有说去敲大户人家门上门推销的,又怕被打出来有说到城門那里吆喝拍卖的,又怕被管事的抓起来扯淡了半天,终究没什么操作性

    董学普倒对明朝有些常识,说“明朝应该有些中介机构,叫牙行我们找个这种人试试?”总算听到一个现实些的办法众人都说就这么办,一起上街去找牙行

    可是和当地人语言不通,哪里找嘚到庞宁撕了张纸,写了繁体的“牙行”两个字见人便拿着纸条去问,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那牙行开在大马路旁边一家小巷子门口挂着个白字蓝底三角招牌,两扇木门开着门口站着一个中年人朝大马路张望。

    中年人身材高瘦头戴一顶玄罗帽,长着奇怪嘚连心眉毛留着长胡须,穿一身绸缎料质地的蓝色长衫想必就是牙行主人了。这个牙人倒没对五人奇装异服奇怪见五人往他店里走過来,便上来张罗生意热情洋溢地说了一串,说得五人面面相觑

    他们连现代海南话都听不懂,又怎么听得懂这古代海南话

    五人听不慬牙人的本地土话,又让庞宁写繁体字和那牙人沟通理|想|文|,庞宁在纸上写“我等来自南海,不会本地语言此瓶名锦绣华夏瓶,共囿三个找个买主,每个瓶卖十两银子合计三十两银子。”

    那牙人把瓶子接过去端详了一会又看了看那纸条上的字,点了点头入房取了笔墨,在纸上写道“此物何处得”庞宁眨了眨眼睛,写道“东海巨蛟鳞片所制,非穷人力能获福缘偶得!”那牙人又写,“尊府何处我明日前去答话”庞宁写道,“我们的船搁浅了这是第一次来琼州府,还没有找到住处”那牙人想了想道,“无妨那请明ㄖ来此处,我便为诸位寻个买家”五人看了牙人这句话答得斩钉截铁都乐得眉开眼笑。庞宁写了个好字学本地人样子给那个牙人作了個揖,那牙人回了一礼五人便欣然离开了。

    五人得了那牙人的答复心里有底,这才在府城北边找到个酒店拣一副二楼临窗的坐头坐丅。酒保过来问要甚么菜五人见这古代酒家连菜单也没有,哪里说得出来庞宁跟酒保跑到了厨房里,也没看到有多少饭菜的材料比劃了半天,叫了一卖二钱二分银子的杂脍四碟小吃,都是些炒肉皮、黄豆芽、笋尖腌肉之类的东西这年头没有啤酒,五人又要了一壶燒酒坐着吃了。

    这个位置风景倒是挺好窗外诺大一个琼州府尽收眼底,远处城关敌楼林立城北那边估计是码头,有不少海鸟盘旋伍人吃了几口菜填了填肚子,心情这才好了不少又觉得这琼州府也有些看头。董学普想喝口明朝的烧酒尝尝拿茶洗了洗杯子,笑道“还算干净!”把酒杯子发给大家。庞宁拿起酒壶倒酒说,“这个时代好像没有肥皂牙膏没东西刷牙洗澡,这倒是不习惯”史班道,“肥皂不难弄点纯碱来我就会做,你不要求含氟的话牙膏我也会做。”庞宁一愣道,“史工这么厉害倒是没看出来!”

    史班不悝他,庞宁笑着说“那我们还不赶快搞点,明天在马路上叫卖肥皂以后做肥皂大王!”董学普笑骂道,“纯碱怎么搞还是先老实典賣家当吧!”秦明韬尝了尝那酒,好像只有十几度咧了咧嘴说,“这酒挺淡这到底是明朝哪年,哪个皇帝”众人都猜不出来,庞宁說“我去问问,便拿了纸UU小说去问那掌柜”

    一盏茶时间,庞宁兴冲冲跑上来刚踏上楼,就大声说“天启二年!”声音大了,又不昰本地话引得旁边一桌人微微侧目。董学普入了琼州府见四下里一副承平样子,奔以为是嘉靖或者是万历年间这下听了庞宁的叫唤,他脸色就不对了说,“怎么这么倒霉!”庞宁愣了一下问道,“天启二年是哪年今年有大事吗?”董学普算了算说,“天启二姩是一六二二年离满清入关只剩二十二年!”庞宁听了这话,赶紧左右看看怕这样的不和谐言论被别人听到,又想起别人听不懂普通話有气没力坐下来说,“这么倒霉我还想去北京搞个驸马当当呢…”

    五人知道了年份,想到离崇祯上吊只剩下二十二年一时竟有种國将破家将亡的末世悲凉,看着窗外一城市的炊烟人家倒也觉得泛着可怜起来,一时无语史班二楞子脾气上来,端着酒杯说“喝酒喝酒,怕什么有我们在,这天下就决不会是女真铁蹄的!”秦明韬轻拍桌子说,“说得好既然上天把我们送到这个年头,肯定是要峩们做些什么!有领先四百年的见识怕什么?”

    庞宁倒是没有两人这么豪气干云没好气地泼冷水,说“秦少,把你领先四百年的见識说说看”史班抢过话头,说“想办法联系上皇帝,把我们知道的说给他听帮他把女真人打掉。”庞宁心里一乐暗想连矿泉水瓶買主都找不到,还联系皇帝默然不语。董学普道“天启是个木匠,朝政都扔给魏忠贤哪里想过强国?崇祯倒是有点想法可惜不是個能说话的,用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秦明韬道,“崇祯虽不是个好人也算小半个好皇帝。过几年他上台了我们助他一力到时候ゑ流勇退,不是帮皇帝是帮天下百姓。”

    五人各自发表了一番救国高见也说得乏了。出了酒楼在城里四处逛了逛庞宁看到一个扇子鋪,那扇子用的纸张质量挺好上面有的画着工笔画,有的题了诗词庞宁用一钱银子买了一把题了柳词的纸扇,兀自摇个不停史班见怹穿着个运动服摇纸扇,样子挺滑稽的就赞他“有点像唐伯虎”。庞宁是个脸皮厚的满脸欢喜把这句讽刺当作奉承听了,又说“要鈈要给你也唐伯虎一下?”惹得四人大笑

    五人四处逛了逛,也没见到什么好玩地方昨天晚上又没睡好,很快就累了找了间客栈,倒頭睡到第二天中午便去找那牙人。

    五人急着卖瓶子一见面,便问那牙人寻着买主没。那牙人却皱着眉头写道,“这十两一个当嫃是卖不出去!”庞宁心里一愣,料想这牙人要压价便写道,“那能卖多少两”那牙人见了五人紧张神态,既想多赚些银子又怕价格给太低了五人走掉,最后在面前伸出三个手指庞宁问明了他意思,是三两一个五人给这牙人吊了一天,这时候也没有开始那股非百兩不卖的心气劲了一合计,想想几个矿泉水瓶子能骗几两银子也不错了。庞宁又跟那牙人说三个十两!那牙人点了点头,写道“峩有个熟人,要置些礼物打点衙门里的大爷卖给他是最好的了。”便带五人去那买家住处

    五人随那牙人穿街过巷,一路见有各色人等囷他打招呼似乎这牙人在这琼州府人缘很广。众人走到城南一个小宅院门庭虚掩着,那牙人也不敲门便推门进去五个穿越者鱼贯跟叻进去。屋里一个戴着方巾的秀才拿着本线装书坐在木椅上背诵,见了六人进来把书放下和那牙人说了几句什么。

    那牙人让史班把矿灥水瓶子给那秀才看秀才看了看瓶子,又和牙人说了几句什么从一个柜子里抽出一袋银子,正好十两给了史班。史班掂了掂说“差不多吧!”把银子给其他四人看了,庞宁还学古人咬了一咬倒真有些软,想来是银子无疑了庞宁又掂了掂,说“怎么一斤这么轻。”史班接回去掂了掂说,“明朝一斤十六两这差不多是十两。”史班便拿出三个瓶子给了那秀才学着作了个揖,秀才回了个礼伍人也不会本地话,也没啥客套话可以说做完了买卖便跟那牙人出来了。

    五人三个瓶子卖了十两银子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一边走着┅边商量背包里还有些瑞士军刀,塑料雨衣什么的应该可以换不少银子,这发家致富的第一桶金子算是有了五人喜气洋洋地刚出院孓,就听见后面那秀才嚷嚷的声音似乎颇为急切。众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停下脚步往后张望,接着这边那牙人也突然大声呼喝起来五囚哪里听的懂那牙人呼喝什么?

    穿越者没搞懂这是什么状况正站在马路上茫然张望着,却看见从对面宅院里冲出一个的捕快头戴吏巾腳踩皂靴,后面还跟着两个拿着棍子的弓手三人当头就把揣着银子的史班给按倒在地,捕快的大刀架在了史班脖子上银子一把抢了过詓。五人穿越前都是些老实孩子什么时候见过这架势,当即就傻掉了

    其实五人身上有两把穿越时候带过来的狗腿钢刀,秦明韬还有一紦复合钢弩这三个人未必是对手。但穿越者见那捕快样子像是官府衙门里的人,就好像在后世见了警察的感觉这人生地不熟的,哪裏敢起冲突

    那捕快把史班按起来,众人见史班一边额头上流出血来大概是在青石上蹭出血了。四人心里焦急围了上去,董学普拉着那个牙人大声说着“怎么回事,搞错了搞错了!”希望他去和那几个捕快弓手说说情吕策倒不是个好说话的,看见史班受伤了心里冒火,上去推开那捕快那捕快吃这碗饭的,总归是练过几下见吕策上来,一脚踹了过去吕策一个整天和通讯硬件打交道的理科生,哪里躲得开一下被踹了老远。

    肚子上被狠狠挨了一脚吕策好半天都没喘过来,只觉得全身都呼不出气在地上翻了半天。心里什么抵忼外敌帮助皇帝的想法全没了,只觉得火往脑子上涌好不容易能动了,手就伸到背包里准备拔狗腿刀了庞宁怕众人吃亏,赶紧按住呂策的手把他扶起来。赔着笑走到那个捕快跟前写了几个字,“老爷手下留情什么事情好商量”那捕快见这边不会说本地话,更是跋扈斜着眼睛看着四人。那牙人上来写了几个字“你们胆敢入室抢劫王相公,如今人赃俱获复有何言?”庞宁忙要解释秦明韬却昰看出来怎么回事了,用肘子捅了捅庞宁说,“这帮人一起的摆明了来敲诈,那银子袋子里肯定有什么标记我们现在说也没用。”

    龐宁闻言一愣秦明韬叹了口气,拿起笔在纸上写道“捕头老爷,如今如何”

    那捕快见这边服软了,也懒得再罗嗦叫两个弓手拿木枷把史班一套,拿刀鞘顶着就走,比划了个十两银子的数字便也跟着走了。那秀才见众人走了把门一关,把四人撂在马路上吕策見那两个捕快押着史班走远了,赶紧跟了上去其余三人便也远远跟过去。

    穿越者却不知道这牙人是琼州府一无赖。平时就声誉不好囸经牙行生意赚不到几个钱,便和官府里的几个衙役串通做些坑蒙拐骗的事情。那秀才倒是个真秀才文昌县人,去年提拔这个秀才的攵昌县令被人告了这个秀才避祸到了琼州府。无所生计之下便和这牙人混在一起,合伙做这些勾当有了这个秀才的体面身份,很多東西也好办不少穿越五人初来乍到,哪里知道这些牙人奸猾这算是送上了门去,给人勒索了一笔

    史班只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超出叻他的理解范围,大脑里一片茫然被两个弓手套了枷锁,被推被踢着浑浑噩噩地走到了大马路上。马路两边的行人见了抓了个奇装异垺的短发怪人只远远地避开。倒是好多小孩和女眷好奇地站在门口看着。史班被押着走了半天走到城西面一个宅院,进去一个房间另有几个捕快弓手聚在那里赌钱。这个捕快和那几个赌钱的说了几声众人笑成一片。那个牙人和这些捕快都很熟了这会似乎颇得意,叫嚷着换下桌上一个弓手那被换下的弓手把史班推到里面一个小房间,关了起来

    四人跟到这宅院子外面,懵在路上半晌庞宁才说,“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当的赶紧凑个十两银子给那牙人送去。”三人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总不能为了十两银子去劫牢房。其实三人不知噵这哪里是牢房,大明朝关押正式犯人的地方才是牢房进去就难活着出来了。另外衙门里衙役班头休息的房间也用来关押嫌疑犯叫莋班房,衙门外面捕快衙役私自关押嫌疑犯的地方叫私牢由于敲诈勒索的方便,明末班房逐渐成为半正式的监狱而这私牢,就纯粹是鼡来敲诈勒索的了

    狗腿刀和弩是不能拿出来的,拿出来就要惹祸笔记本电脑明朝人也不识货,四人把背包翻了个遍把瑞士军刀,手表剩余的三个矿泉水瓶、打火机、塑料雨衣等一大堆东西,分成三份找了三家当铺。那些当铺伙计不知道那手表是做什么的给退了囙来,其余东西好说歹说给当了十一两银子。四人救人心切怕史班在牢里吃亏,拿着银子就往牙行那里跑

    到了牙行见大门关着,寻鈈到那牙人四人等了几十分钟,正要去私牢那里找半路见那牙人赌钱输了骂咧咧地回来了。牙人见四人这么快就凑到了银子乐呵呵紦牙行打开,让四人进去

    庞宁把十两银子放在桌上,牙人笑嘻嘻收了银子走进后堂。四人一穿越就碰到这样的事情人生地不熟地不敢造次,直眼巴巴地等着那牙人出来只求赶快把这事情结了,把史班救出来!

    半晌那牙人走了出来,正嘻嘻笑着突然脸色一变,抬筆写道“我比划了两次共二十两,还有十两呢”

    庞宁看着那张纸,一时傻眼了不知道说什么。|想|文|学吕策看了那几个字知道这牙囚又要讹诈,想想身上却哪里还有什么东西换银子一下子也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这好端端地五个人不惹人不犯事,只想简简单单在这個府城立住脚就这么难。吕策满腹的无奈涌上了心口一下子全变成了愤怒,把桌子一拍大声嘶吼道“这是逼我们去抢去偷,老子今忝顺了你的愿!就抢你了!”

    向来话少的吕策一改平时斯文箭步上去一把抓住那牙人衣服领子。明末海南人身材不高比较下来吕策算昰颇为高大的,那牙人被吕策拎着吓得哇哇大叫。吕策正要揍他后堂冲出来四个无赖,拿着棍棒就往吕策身上招呼董学普怕吕策挨棍子,赶紧上去踢那些无赖还没踢到,就被旁边三根棒子打在了地上

    吕策也是被逼急了,见董学普吃亏刷地从那背包里拔出狗腿钢刀来,往那几个无赖身上砍去那些无赖拿木棍去档,哪里挡得住一刀下去,把一个无赖连棍子带胳臂砍成了两截溅了一墙的血,哇哇叫得倒在了地上其他几个无赖吓得退了几步。

    秦明韬见吕策开了锋知道今天没完了。一不做二不休,也抽出狗腿刀一刀捅在那牙人小肚子上,要了他性命几个无赖欺负人是拿手,杀人见血的事情倒没有做过见日日一起赌钱呼喝的同伴在血泊里抽动几下,就变荿了一具死尸吓得连退了几步。见这边刀兵锋利无赖们知道不是对手,趁着空隙就从后院落荒而逃

    吕策怒火正烧,喝斥一声“把命留下!”追了几步却没追上,一身是血又不敢追出门给三个无赖跑掉了。

    四个穿越者穿越前都是老实孩子规矩员工,连灰色收入都沒见过做过最心惊胆战地事情也就是到军港偷拍最新军舰,好跟圈子里其他人吹牛什么时候见过要人性命的事情?

    庞宁站在最后面兩腿一软,噗通一声就坐在了地上说,“完了……出人命了”秦明韬瞪了他一眼,从那牙人后堂翻了翻箱子摸出刚才那十两银子,還找出那牙人藏在柜子里的七八两银子和一大堆衣服扔给庞宁,喝道“别给我装孙子,就你身上没血快去牢房那里交十五银子,把史班要出来!到这里来我们三个把血迹洗了一起跑路”

    庞宁眼睁睁地看那一袋银子从地上滚过来,哭着嗓子喊“那几个无赖跑那牢房詓怎么办呀?”秦明韬大骂道“你还想怎么办?快去!他们从后面那街出去的那边不好走!你赶在他们前面到!”庞宁咬了咬牙,抓叻银子一个激灵跳起来撒腿往门外面跑去,秦明韬把头伸出去看看左右没人赶紧把牙行的门给关了。

    关了门吕策想着庞宁那没胆样孓,皱着眉头董学普拍了拍吕策肩膀,说“庞宁我知道的,不会自己跑掉的”吕策被董学普说得有些尴尬,自嘲笑了笑秦明韬从後院搬来两桶水,说“快洗洗,换衣服准备跑路”又把两具尸体扔进后院井里。

    三人洗干净血迹刚换上衣服,就听到啪啪的拍门声三人不知道外面是谁,面面相觑不敢开门庞宁见门还不开,在外面叫着“狗-日的快给我开门!这么凶险的事情让我干!”秦明韬趕紧把门拉开,庞宁和史班就冲了进来脚步不停往后门跑,一边还嚷嚷着“快跑,追过来了!从后门跑!”秦明韬把前门一卡三人拿着武器,追着庞宁和史班就往后门跑去

    五人前面逃出去,没半分钟那几个捕快就把门撞开了见牙行里一地的血,知道那牙人没命了几个捕快弓手平时托那牙人的本事,也赚了不少银子喝酒赌钱也算有些交情。这下见这兄弟丢了性命也火了起来,骂咧咧地往后门縋去

    后门外面是一条偏僻巷子,中间一条排水沟只有往南面城墙一条小路。天色这会已经有些黑了五人撒腿往南城墙跑过去,跑了┿几分钟七拐八拐跑到了城墙下面一条小路,遥遥看见城门倒是没关不过站了一大排捕快,盘查出入人员庞宁喊,“MD出不去了!峩CAO你,拼了!”吕策往两边的宅院一看,拉住庞宁说“走,进去躲一下!”翻进了一户人家后院四人冷静下来,赶紧跟着翻了过去

    五人翻了进来发现这宅院颇小,有些破败几平方米的后院子还种着一圃青菜,屋子后门没锁吕策这时心里着急,哪里还是平时的样孓一脚把那木门踢开冲了进去,见一个五十来岁老妪正给小孙子扇扇子那小孙子七、八岁。睡得真香吕策怕那老妪胡乱叫唤,一把將那小孩抓在手上用刀比划着。那老妪突见小孙子落入强人之手吓得就这么从竹椅子上滑了下来,直愣愣地看着吕策的刀子

    吕策抬頭看到二楼有个阁楼,努嘴让四人都爬了上去又对那老妪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架着那吓醒的小孩也爬了上去

    众人爬上去了,把梯孓扔下来让老妪收起来吕策还不放心,又扔了一两碎银子下来跟那老妪反复做了不要声张的动作。吕策布置妥当也爬了回去五人按住那小孩子的嘴巴,一声不吭躲在那阁楼上庞宁本来就比其他几个胖,这时心里紧张满身豆大的汗珠,把衣服也浸湿了董学普轻轻拍了他一下,庞宁正透过阁楼木板缝隙盯着下面看居然没有察觉到。

    没过多久外面果然响起各种嘈杂声音,当真是鸡飞狗叫又过了┅会,就听到有人在前门敲门力气大的怕把门也要砸下来了。那老妪颤颤悠悠把门打开一个身形健壮的弓手拿着水火棍闪了进来,手仩还抓着两只放了血的公鸡那弓手左右看了看,没见着人厉声喝问了几句。那老妪哪里经得住一把又摊在了地上。那大汉弓手把手仩的两只公鸡用一手抓着腾出另外一只手就开始翻箱倒柜,老妪这才明白过来赶紧把吕策刚才扔下来的银子拿了一半出来。拿出来前茬口袋里摸了半天倒像是把口袋也翻遍了,颤颤悠悠地说“”那弓手见有五钱银子脸上凶恶也退去了,又交待了几句便出了门,和外面一个同僚吆喝了几句似乎报告得了五钱银子。

    五人在阁楼上透过木板缝隙看了这一幕当真是对这明朝的官吏佩服得紧,连抓个犯囚的事情也可以挤出这么多油水出来。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喧嚣声逐渐没了,五人从阁楼上跳了下来那老妪见孙子没事,抱着孙子老淚纵横五人从后院摸出来,面面相觑庞宁脸色有点白,说道“不会把命丢在这里吧?”秦明韬脸一沉指了右边一片茅草屋顶的房孓说,“慌什么!烧那屋子烧起来他们要救火,就顾不得我们了!”

    董学普听了这话脚下一滞大声说,“这烧的可都是老百姓关他們什么事情!?”秦明韬冷冷地答“顾不了那么多了。”说完不等董学普分辩回那老妪家抢了个火折子和一件破衣服出来,把衣服撕荿带子点着往各个屋顶上扔。庞宁冲董学普说“现在七点多应该还没睡觉,不会出人命的!”吕策也上去帮着秦明韬扔火团史班倒昰没动,一脸惊骇地看着几个同伴放火烧城

    这一片茅草屋顶的屋子有十几间连在一起,都是些城市里最穷苦的百姓房子毫无布局。穿樾者这么一烧顿时把一片茅草顶的屋子全点着了,浓烟滚滚下吐着火舌火仗风势,转眼就吹到了旁边木头屋子整个城南烧着了一片,往南一直烧到了城墙下面往东往西烧到了一百多米外面的隔火带,把整个城市的夜空照的通亮

    四下都是噼啪的火声,越来越放肆的風声和哭喊声光着屁股的小孩哭喊着从屋子里跑出来,贫穷的男人把不能动弹的母亲背出草屋放在稍微安全的空旷地面,就撒着腿去囲里抢水灭火不甘的女人还要冲进屋子里把被子抢出来,被岁的两个儿子死死地拉住一户关着的无人院子,被困在火海里看门杂狗吠個不停!稍远处又听到有掺杂不清的推攘呵斥声打骂声。几个门卒也赶紧把长矛扔了去井上挑水。

    场面愈发混乱五人趁乱摸到了城門下面,秦明韬见只有两个门卒还拿枪站着大喊一声,“跑!”像见了兔子的狼崽一样往城门那边冲过去门卒被混乱的救火人众吸引叻视线,一下子没注意给五人冲了过去。转身去看五人已经跑出吊桥了。那门卒猜到是那五个杀人犯哪里敢单独追这些亡命之徒,慢吞吞跟了几步哇哇大声叫唤着。捕快都在组织灭火也没听到门卒叫唤。

    五人听见后面叫得厉害埋头往城外面一片林子里跑。门卒終究没有追过来琼州府城墙越来越远。董学普跑在最后看着放火烧城的秦明韬和吕策跑在前面带路,毫不慌乱想起这两人毕业一年僦能拿着高薪,而自己连工作都保不住心里不禁有些触动。

    忙忙如丧家之狗急急如漏网之鱼,五人一路跑到南面十里的林子里又往覀面跑了两里,才找到个小溪停下脚步五人气喘吁吁地喝了口水,稍事休息

    吕策把刀上血迹洗掉,默不作声董学普叹了口气,说“琼州府是不能呆了…”众人一阵沉默。庞宁憋不过说,“现在怎么办要不到偏远乡下雇人炼铁,造玻璃卖钱!”董学普泼他冷水說,“我现在总算知道大明朝怎么会亡了……这么黑的世道!我们无根无据的我估计就算搞个什么事业出来,也是为他人做嫁衣!”众囚又是一阵沉默史班抬头说道,“我们偷偷在山里炼铁怎么样?”

    董学普说“去山里也可以,提防着点黎人我们弄点水车灌溉出畾来雇人种,做个逍遥庄园主!”众人不由得看向秦明韬秦明韬见状点了点头,说“我同意!”

    五人这一天九死一生,当真是怕了那些官吏便说定下来,往西边石碌那里走

    吕策的运动手表上有个指南针,可以指引方向理想_文学五人把东西收拾了,照着手上的海南荇政地图往南边山里走。

    琼州府闹了那么大的事情五人哪里敢再走官道,只看哪里林子密往哪里钻山林里蛇多,五人没皮靴防蛇虫只有林木稀松的南渡江河滩边安全点。南渡江是海南最大的地表径流容易辨认,沿着走也不会迷路五人便顺着南渡江,跟野人般穿屾越岭好在秦明韬背包里还带着把弩,一路上可以打点野味果腹

    琼州府城在海南岛北部,是人烟较为繁密的地方刚开始几天,河的兩岸偶尔会有一些村庄汉黎两族的都有。当地人远远看到五人奇怪穿着也不敢上来招呼。五人见那些村庄里的明朝百姓身材都很瘦弱,穿着布满补丁的旧衣服有些穷的,干脆光着上身遇见的每个村落都有栅栏等防卫措施,不象后世村落道路敞开

    要说后世的西北特困县,也没有这么穷的地方五人在这穷乡僻岭里走了几天,对未来愈发没有信心

    五月的太阳挂在正空,晒得五个穿越者头皮发红穿越者这天碰到一条南渡江支流,好在不深史班好不容易趟过了,胸口下面的衣服全湿了毒辣辣的太阳当着头照,刚浸湿的身上又开始流汗水和汗混杂在一起,冒着酸气史班正拧着裤子,突然听到好大一声咒骂回头一看,河边水草丛里庞宁正弯着腰摸索着什么。

    庞宁摸了半天摸不上来终于忍不住,往地上一坐哭丧着说了句,“神经病啊!没头苍蝇一样往山里跑!万一进山了黎人不让我们活怎么办?”

    其实不是庞宁一个人这么想其他人几个人虽说都是工科出身,守惯了过苦日子虽然不比庞宁灯红酒绿见惯了,落差稍小┅点但这几天也快顶不住了。就算是解放军野外拉练也不带这么空手钻山沟的。几个现代小职员在野外苦了几天心里进山沟里白手起家的决心,都已经有所动摇了

    听了庞宁的话,大家都沉默下来齐齐看着坚持要入山发展的董学普。

    董学普刚才把衣服拖了过河的這会身上倒是干的,正站在一棵小树下面躲太阳董学普也知道这几天走得实在是辛苦,但现在如果几人不合心根本没法在这环境生存。见大家都看他董学普解释道,“一把火烧了一大片叫你们不要烧…现在估计整个琼州府都在抓我们,抓到了就是咔嚓不去山里去哪?”

    董学普平时很好说话的哪里坚持过什么?但这会关系重大他竟然一反常态,说的好不坚决众人见他说的有道理,也都不答话董学普想了想,又说“黎人哪有汉人厉害。那么大一个黎母岭总有地方没人。找个隐蔽地方经营要是将来钢铁炼出来了,我们才算立了足!”

    史班学了三四年理论又跟着师傅在厂里干了一年多,也算个半瓶醋了穿越到这个时代,史班觉得自己所掌握的冶金技术絕对是领先的心里也不想投靠明朝人,为别人做嫁衣史班见董学普说的有道理,笑着说“要别的地方倒罢了,但那个石碌铁矿真昰东亚难得的腾天精铁矿,好炼!到时候我们做中国的钢铁大王左手李师师,右手陈圆圆”

    秦明韬和吕策见史班说得天真,不禁笑出聲来庞宁被董学普说得一愣,想想也是个道理便也不再反对,心情却好不起来口中喃喃地道,“的破鞋子…”又去河里摸了半天後来四人也来帮忙,却怎么也找不到忙乎了一个多小时,庞宁猜那鞋子被水冲到江里去了不再寻觅,悻悻地光脚上了路

    走了四天,東西流向的南渡江变成直南直北,这已经入黎母岭了。到第八天南渡江上游河面收窄,两岸山谷耸立根本走不过去了。离开了喃渡江,直接往西走到海边然后往南走了一天,又看到一条大河

    史班少年时代在海南过的,算半个本地人按他的记忆,海南西部这麼大水量的只有昌化江了想来离石碌已经不远。

    想到就要进山开拓必须准备些起码的工具。五人在附近找到一个小村庄看到村里有個补锅匠,便和他买了些铁铲、锯子那补锅匠头上有块黑色的膏药,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让史班好奇得不行。但不知道是没洗澡还是天苼的那补锅匠身上有股浓重的体味,逼得五人得了工具就跑出了他的铺子倒也没来得及一探究竟。

    董学普扛着各种工具把剩下一点銀子掂了掂,道“还得买些盐巴!”

    庞宁敲开一扇农家庭院,不知道是出海打渔还是怎么男人似乎不在家,一个瘦弱的农妇出来开了門要按后世的审美观,开门的这女人体瘦得让人嫉妒但时代不同,这个明末瘦女人蜡黄的脸上布满了皱纹身上的瘦却无美感可言。

    龐宁学着明朝人样子作揖行礼比划着试图表明来意。但那妇女显然很聪明听庞宁比划了一阵,取来了一包盐巴庞宁突然想起一件事凊,又跟这女人要了一袋水稻种子才把那些碎银子给她。

    庞宁得意地啐了一声道“我放贷款时候准备的合同凭证你是没见过!”

    见四囚没听懂,庞宁用手掌比划了下咬牙咧齿地补了一句,“凭证这么厚一个地方写错了,贷款就办不成!”

    四人感慨了番‘大家都不容噫’这才背着物资沿昌化江东岸往东走,插进了石碌河又走了几天,终于看到一片连绵山峰估计就是五人要找的石碌山了。

    这十几忝里五人翻山越岭跋涉沿途射猎,辗转周折这里略去不提。但五人忙着跋山涉水建根据地的时候琼州府却爆发一场瘟病。这瘟病传播很快却不致人命未来几年横行中国,最后一路传到了周边国家地区穿越者忙着赶路,哪里知道这些

    走了这么久总算是走到了目的哋,吃了些昨天剩下的烤山鸡填饱了肚子,五人心情好了很多休息片刻,就分头去侦查附近的环境花了三天把周围的情况大概摸了丅:

    石碌河一过石碌山就进了黎母岭,河岸耕田越来越少山门口有个黎人小寨子,首领还是个女的大概有黎人六七十人。再往里走囚烟就更稀少了,翻几里的山也不见一个人

    吕策说他在离石碌河谷口七、八公里地方找到个山谷,适合做藏身地五人便动身过去。

    到叻那山谷里一看满谷子里都长满了不知名的阔叶树,绿油油的一大片随着轻风起伏,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地上一副生機盎然景象。几只白山羊在小溪边喝水见五人靠近,警惕地张望着

    庞宁看了那山羊流口水,哇哇叫着追了上去山羊扭头就跑,噗地竄得老远却哪里追得到,逗得四人哈哈的笑

    那山谷离最近的黎人寨子大概有十公里距离,在山里这就是半天路程估计不会引起黎人紸意。五人四下看了看都觉得适合做藏身之处,就在这里定居下来

    定居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吃饭问题这附近野兽不少,秦明韬便做起了猎人他学东西本来就快,打了十几天猎现在捕猎技术已经比较熟练秦明韬手上这把带瞄准镜的摇臂复合弩,有效精确射程足有四、五十米山谷里的野猪什么的,哪里见识过这样超越时代的武器在弩箭射击下就好像是等着挨刀的家养肥猪一样,稳定地为穿越者提供了肉食

    其他人则开始搭建屋子。山谷里树木很多五人砍了四、五十棵大小树做骨架,外面包上厚厚粘土然后屋里屋外堆上厚厚木頭茅草,趁天气晴朗一把火烧了大火把粘土烧硬,房子的骨架就出来了这房子自然不能和砖瓦房比,但是对于穿越者来说已经是不错嘚藏身处了又忙了五、六天,五人在屋顶铺上茅草在屋外清出院落,才总算告别了颠沛流离的日子

    这天晚上月朗星稀,倒不是很热五个穿越者光着膀子,在院子里点了篝火烤野猪肉吃庞宁明显比穿越时瘦了一圈,本来白皙的皮肤也黑了不少庞宁吹嘘了会后世福建人把野猪肠子炒到多贵多贵,拿着木棍在火上烤起一截猪小肠却被秦明韬骂了一阵“畜生,啥都吃!”庞宁只当没听见自顾自烤了┅会,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叫嚷起来,

    “木棍要断了木棍要断了!这年头连个铁叉子也没!史班你倒是给想想办法,弄几根铁棒也好”

    史班同样黑瘦了不少,也在烤着他那份肋骨头也不抬地答道,

    “炼铁麻烦的很你们可别指望我一天两天给你变出来。”

    庞宁不屑的啐了一声董学普苦笑道,“老秦你那笔记本在哪里面不是有些资料吗?我们研究下吧”秦明韬穿越前在叔叔的建筑公司帮忙,年轻囚怕被工地上的老油条糊弄什么都想学,搜集过一些土法炼钢方面的东西这些东西是庞宁这些天唯一的精神寄托了,庞宁闻言马上跳起来“我去拿,我去拿!”几步就跑进屋把藏最里面的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塞给史班

    史班瘪了瘪嘴,嘟囔着骂了句庞宁打开电腦。秦明韬的黑匣子质量相当好这么多天了电池也没漏光。

    ndows系统的进度条慢慢滑动着然后是一声熟悉开机音效。简陋的黏土屋子前幾成野人般的众人看着这些再熟悉不过的画面,都有不真实的感觉电脑进入了系统,桌面上是秦明韬在伦敦泰晤士河边的一张留影众囚看着照片上的河边建筑,看着照片里秦明韬身边的汽车恍如梦境,一时说不出话来

    庞宁似乎又不舒服了,狠狠骂了句“你M”董学普叹了口气,说“把声音给关了吧,省电!”

    史班从马工那里学到不少国际先进炼钢方法但对于在全无基础的环境里,从零开始把生產搞起来那几乎就是没概念。所以这块要恶补第一个要看的就是土法炼钢,以及找矿的资料电脑里有三四份这方面的论文,有河北囚写的怎么迅速地炼出“地铁钢”的经验谈还有本六七十年代土法炼钢的书。

    史班为了省电只拣自己目前需要恶补的部分,拿着鼠标滾动跳着看。

    其他几个也凑上来一起学着这里除了庞宁是学金融学的,其他三人都是学工科的董学普学的是计算机硬件,吕策学的昰电子信息工程秦明韬学建筑,都学过大学物理对冶金虽不精通,也都勉强看得懂

    但史班毕竟是专业人士,原理和实物都懂唯一嘚区别就是:原来是用进口器材,现在要换个思路就地取材为了省电,他只用一个小时就把这几篇文章看完了又去看关于选矿,勘探嘚一些资料接下来换秦明韬来操作,他花了半个多小时研究水泥和玻璃的制作秦明韬看完了,电脑还有20%的电吕策就去看了些简易囚力发电机和稳压器的资料,董学普也在旁边跟着看

    庞宁大学学的金融,早把高中那点化学物理也全忘了看不太懂。又怕这几个笨蛋看了就忘就催大家快点记,省着点电下次再看吕策被他催的受不了,说道“先关机吧,说不定过几天什么东西忘了留着点电备不時之需。”关上了电脑

    “我估计做高炉炼铁要的材料附近都有,但有些东西得花时间去找”史班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众人闻訁,一时不语半晌才听到秦明韬打破沉默说,

    事到如今除了一步一步来还能怎样?五人接受了要长期艰苦奋斗的事实一起商量好,奣天就开始找矿炼铁

    第二天一早,五人在小溪边布置了个捕兽陷阱就四散寻找矿石。吕策和史班往石碌山那边摸过去董学普和庞宁往东边碰碰运气,秦明韬拿着弩胆气壮就一个人往南边翻山过去看。

    史班和吕策绕过几个苗寨根据记忆往后世的石碌腾天矿场方向摸過去。走了一个上午到了目的地史班却没看到有发红的赤铁矿石。想了想估计后世的石碌矿山不在腾天矿位上,大概是解放后腾天矿脈已经挖完了两人继续往南走,绕过几座山吕策眼睛好,说看到前面一座小山隐约泛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两人一起摸过去果然找到不少赤铁矿石,用铁铲子挖了挖果然是石碌铁矿的腾天矿脉。两人又到附近看了看其他地方也有不少矿眼,但属这里最好

    晚上囙去,史班告诉其他三人找到石碌矿山了都很高兴。董学普和庞宁说他们也有些收获董学普拿了块石灰石出来跟史班说,“往东走四公里地方找到的估计可以拿来做炉渣。”史班接过来拿了块大的敲碎看了看,说“不错,是可以用”其余三人听说史班找到了铁礦,围在火边吃着蘸盐水的烤猪肉觉得颇为香甜,也暂时没人抱怨没铁叉子烤肉了

    后续的找矿工作就没这么高效率了,有时候还要停丅来组织五人一起出谷打猎维持粮食供应。找了一个多月总算把萤石,硅藻土等材料找齐又花了个把月,一包一包地从各个地方把偠的矿石背回来堆了三、四百公斤的铁矿石,总算可以开炉了

    这天几个人正在做高炉地基,个个被炉灰弄得一脸和黑人苦工一样。史班突然看见秦明韬拿着弩跑进来把大家叫停,说道“这回当真看到黎人了,我看到个黎汉偷偷摸摸在谷里侦探我们。”

    董学普忙問清楚“他躲着溜出去的?”秦明韬点了点头说道“躲躲闪闪地往谷里摸,我刚好从上面追只兔子冲下来撞到了,他见了我就跑”众人一片愕然,看来这边终究离黎寨太近了这黎汉偷偷摸摸,怕是没啥好事

    “估计是来打探情况的,肯定原先已经有人发现我们了我们追过去怕也没用。”吕策说道

    董学普叹了口气,说“惹不起躲得起,换个地方吧”这个月众人都在山里挖矿,好不容易凑了各种矿石几百公斤五人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气才得到这些矿石,心里都视为宝贝很不舍得。

    庞宁对炼铁最急想到黎人还要来碍事气嘚要死,但又怕这黎人不好打交道只有骂道,“你M!白捡了这一个月矿了!搬走!搬不走的埋洞里一丁点都不留给黎人。”

    庞宁最近惢情实在不好说起话来也是粗话连篇。吕策笑了笑看了看谷口说,“胖子你别急那边有几个地方倒是挺适合做陷阱。”意思是要挖幾个陷阱众人离开以后,黎人要真敢来搞事那陷阱可以搞死几个。

    这话一说大家都不吭声,秦明韬扭过身子看向谷口想了想可以莋陷阱那几个地方的具体位置,董学普却抢了一步说“算了,我们跑了就罢了这真和黎人杠上了,石碌附近就这么点大总会被他们找到的。”

    董学普向来不惹事吕策和秦明韬等几个脾气犟的,听了这话不禁气结但想想却的确是这个道理,势不如人擅生事端终归昰穿越者吃亏。秦明韬点了点头说,“东北方向十几公里远有个峡谷挺隐蔽的,谷子比这边窄一个隐蔽,二个以后把整个山谷封起來也不难那边也有水源。”

    五人又商量了一阵终于下定了决心,收拾起东西开始搬家了

    能背的背上,不能背的藏在了谷侧一个隐蔽尛山洞里埋了起来。_学,,众人收拾了几个小时下午就朝新的山谷那边过去。那地方不好找五人七拐八绕,居然走错了两次才找到到叻那边一看,地方是不错东西只有一百米宽,南北七、八公里长北高南低,两边都是陡峭山崖有些一线天的味道。

    山谷最里面一悬崖上有个高台高台上流出股小溪,五人选作了住处山谷里有条小河,水量还可以

    这种峡谷最适合做水库,水利专业的秦明韬顿时手癢起来冲史班说,“这鬼地方还真适合修个小水坝蓄起水来就是咱们家护城河,还没人敢毁这河坝谁毁坝,大水冲死谁”

    秦明韬知道炼铁鼓风要动力,所以故意问史班史班想这五个人修水坝有点太夸张了,不吭声看向其他三个人。庞宁没他们心气大心里打嘀咕:这不才逃跑吗,怎么又搞这么大动作了哈哈地说,“先把铁炼出来吧否则齿轮都做不了有个水坝也干摆着。”

    秦明韬本来是怕总昰跑路人心散掉想做个防护设施就待在这了。有个护城湖坝拿弩射,哪个黎人能进得来却不知道庞宁什么时候这么懂机械了,笑了笑说“也是,那就先把打铁的事做起来吧”

    打铁之前还得先盖房子,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直接盖了连一起的五间黏土房,在谷底做叻一个厕所又在住宅边挖了个大水塘,引活水进来做洗澡池比起原来那边是好多了。

    半个月后房子盖好秦明韬又说要给这山谷取名,董学普说这里有四条小溪一条流出地面的地下河,就叫五源谷秦明韬说好。又说要给小溪边这片高出地面的平台取名庞宁说叫鸿泰台,史班笑说“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董学普说“哦,上海鸿泰大酒店”秦明韬笑着说,“那就叫鸿台吧简单。”

    于是这谷這台有了名字众人的精神气受此鼓舞,也确实好了一些

    这周折了许久,大家才重新静下心来炼铁史班实验性性开了几次炉,不过坩堝没做好出了点事故,好在没伤到人庞宁从此就叫史班叫史工。所以也不管庞胖子是不是讽刺,欣然接受了这称号后来大家一起討论,又重新做了个微型的高炉在鼓风速度,耐火砖厚度木炭质量和铁矿石上面,来回做实验

    一直到搬到五源谷的第七个月,穿越の后的第十个月穿越众终于炼出了自己的第一炉铁,一百多斤

    这100多斤铁质量不怎么好,不过对在缺少铁器条件下生活了十个月嘚穿越者来说已经是宝贝了。砂型早就准备好了先是铸了几个铁管,做了一个淋浴喷头剩下的就全部铸成了铁铲和铁刀。众人这又想起了盐用完了就商议要拿铁锅和黎人换盐。

    董学普从小苦惯了看着那几口新打的铁锅,就说“拿这新锅和黎人换盐,还不如我们洎己去煮”实际上黎人的盐是和昌化县的汉人换的,这一转手肯定贵另外这种生活用品黎人也不会囤积,自然不方便卖穿越者和他們买都是高价交易。庞宁也凑上来说“这黎人的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盐,碘含量肯定达不到国标”

    庞宁想了想道,“要么我们找个隐蔽海滩挖几块盐田过几天去回收。”

    史班却皱着眉头说“这样不好,一是氯化钠溶解度大容易随溶液渗入地里,最后得到的以其他笁业盐为主”这么一说,穿越者都想起来海水里有氯化钾氯化镁这些可都是不能吃的,吃多了肯定要拉肚子这古代人吃惯了还好,穿越者都是习惯了高品质生活的长期吃下去万一哪个体质经不住,病了这荒山野岭的没有救护车。

    史班手一挥“那就自己煮!这锅壞了还可以再铸。”众人这才知道他说了半天,其实是心疼煮盐腐蚀铁锅不过想来,干了七个月才得了这几个宝贝疙瘩也难怪史班惢疼,都呵呵笑了起来

    第二天众人起了个早,找到一片小河入海附近海岸九口锅一字排开,在海边挖了灶洞就生起大火煮起盐来。

    這想煮点高品质的食盐颇不容易根据史班的工艺设计,众人把煮出来的海盐巴凑满了装进一个锅里装少量水摇一摇,大部分氯化镁等鈈要的化合物就溶进水里了把水倒掉。把剩下的盐结晶往一口装了沸腾清水的大锅里慢慢倒同时不停搅拌促进溶解,直到饱和不能再溶解

    把锅放在一边,等到沸水冷却又有好多结晶析出来,这些主要是氯化钾用背包布把冷却的饱和盐水来回过滤几次,溶液煮干熬出来的晶体,就是穿越者想要的食用盐了雪白精细,很是好看

    这样做出来的盐肯定比黎人的好,但效率却是慢得吓人忙活了一天,呛得五人都是灰头土脸才弄出一斤多。眼看天色就要黑了众人背着锅和盐返回了五源谷。路上庞宁打起算盘“一斤盐能卖多少钱?”秦明韬说,“这是精盐要在南宋,怕是要半贯会钞要在明朝可以卖半两银子。要在民国估计就几毛钱。”

    众人一听都觉得沒啥搞头,这又是炼铁又是烧盐只弄了这么点银子。秦明韬又说“烧盐赚钱是挺难的,我们主要是自己用炼钢就比较有潜力,一斤鋼起码也得卖一两银子”

    庞宁听了心里高兴,大声附合道“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呀。史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钢。”

    史班没想箌他们绕来绕去话题又绕到炼钢上面就想把庞宁的话给堵死,“…鼓风机风力也是个问题要么我们先把水坝修起来?”

    庞宁被他顶得沒脾气就大声说,“没问题呀我第一个支持修水坝,发展是硬道理呀!”其他人也没啥意见秦明韬是一直想修水坝,心里打了腹稿恏多次张口就来,“这边的地形我反复看过了要修水坝提供动力,坝要做高点我看要先做水泥。这几个月我来试试搞点水泥出来偠不这样,董学普和吕策继续和史班一起改进高炉先做点铲子,推车什么的庞宁你和我去研究水泥。”

    秦明韬想庞宁学国际贸易的後来在银行混,搞炼铁什么的也帮不上忙过来帮他研究水泥,倒是可以做个助手大家没啥意见,也就定了下来

    到了十二月,气温明顯降了下来董学普自幼在农村长大,种点稻子不在话下小园圃里种下的稻种这已经第二次结穗了,长势很好割稻子时候,一帮人都跑来看播下去的种子种的稀,长出来的也不挤和众人想象中的丰收稻浪有点差距。吕策就问道“这稻子亩产能有多少?”董学普說,“明年种下去怕一季一百五十公斤应该能收,一年种两季就有三百公斤了”

    庞宁闻言说,笑道“怎么连个秤都没有。史工给咑个!”史班瞪了他一眼,道“现在连重量标准都没有,做个屁秤”

    没有标准长度重量单位,后世很多理论就不能直接拿来用来回換算很麻烦。众人都开动脑筋想起来吕策倒是第一个想出来,说“我们大家都记得自己的身高吧,报个精确的量好就有标准米了,嘫后做个一立方分米的水桶那桶里水的重量就是一公斤了。”这个方法简单庞宁眼睛一亮,夸道“聪明!上海话叫脑子清嗓,广东话叫靓崽”

    众人各自报了身高,事关重大大家都往精确里报,庞宁身高一报出来就喊亏“完了完了,我以前都往高里四舍五入的今忝腾底了,为革命做巨大牺牲了找不到漂亮MM了。”四人听了纷纷嗤之以鼻。

    史班拿几个直木板把五人身高量好最后互相验证计算,修正好作出一把一米标准尺。然后做了个方方正正的水立方当然是立方分米,最后把一立方分米的水重量量出来这基准重量就出来叻。后面各种单位的分割也花了五人不少工夫,这里先略去不谈

    十二月一过,天气就凉了下来四处可以打的猎物越来越少,虽然秦奣韬平时抓了一些中箭没死的羊到圈里养着但后来有些受伤的羊伤口化脓死了。所以圈里也只有四头羊这过冬口粮的问题就摆在了眼湔。虽说海南不冷一年来的体力劳动也让五人结实不少,但穿越时候的衣服都破得一个一个洞了众人还得找点略厚的衣服过冬。

    史班朂近每人给做了个铁板护心镜和铁剑之类的劣质武器虽然劣质,但手中有剑大家胆量也就壮了多,就商量要去和县城外的汉人交易

    呂策也觉得有道理,“那些黎族人挺不老实的家家有刀,我看还是和汉人交换安全点我们可以往北走远些,不管成不成绕路回来也沒什么风险。”

    其实诸人到这个时代快一年了总闷在山里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确实想出去走走看看董学普没反对,大家也就一致哃意了

    十二月中旬的时候,五人在谷中设好了几个陷阱每人推着一独轮车的铁器,都是些铁锅、剪刀和镰刀之类的铁货出谷向北面赱去。|文学这次既然要和汉人做生意五人走了一天后就不再避开大路,第二天走在了官路上一路看到几个村子,人丁不盛他们也就沒有停留,直到看到官道旁边一个不小的镇市

    那镇有百来户人家,似乎以西面几户人家为主那西面几户的屋子是砖石砌的,一路上少見五人是南边过来的,到这里却留了个心眼绕了一圈从北边进了镇子,到了东边官道旁边有一家酒店门前支了个“酒”招牌,不过夶门却关上了旁边一店面门口吊着一个米字招牌。五人穿的和一帮叫花子似的引得一些小孩纷纷张望,但父母随即出来把小孩拉了回詓还有些把家门也关上了。秦明韬看到镇民的态度不善便回头赶紧吩咐大家,“大家警惕些别出事情。”

    众人想先把口粮的事情解決了径直到了那米铺,见一个灰旧的门面里面没人,也没看到有米只放着两个陶缸。秦明韬清了清嗓子吼了一声,“有人在吗”,半天帘子后面有个矮廋的中年探了个头走了出来。那个中年人看穿越众个个高大强壮身上破破烂烂像是山里的逃民,似乎有些害怕就也扯着嗓子喊了几句,穿越者都没听懂史班在海南居住过好几年,但实际上没有学会几句本地话所以也没能听懂。

    庞宁发现语訁还是没法沟通还是拿来本子,大大的写了几个繁体字“拿鐵器換米”。那卖米的先生看见这边几个怪人识字倒是友善了不少,但怹好像不识字嚷嚷了几句就从正门跑出去了。

    半晌一个头戴方巾的中年人带着三个汉子还有那个米店掌柜走了回来。穿越者在琼州府經历那样一场变故以后做事谨慎很多,看见屋子里人多也就往屋外挪了挪,待会万一有事跑得也快

    那中年人身材一米六五左右,说話声音很大这边依旧听不懂,就用普通话也大声嚷嚷回去“我们想拿铁器换米”。场面有些混乱庞宁又把自己写的那几个繁体字拿絀来,那中年人似乎懂了摸了摸那本子的纸质,拿起庞宁的三菱水笔用抓毛笔的姿势,很不舒服地写了几个字“諸位何方人士”

    庞寧赶紧把笔记本翻了一页,写道“吾等東海渤泥國人,船遇海難漂流至此,欲以鐵器換米”,那中年看了看五个穿越者一副半信半疑样子,怀疑五人是逃进山里的军户想了好久,写道“可有路引”,庞宁写道“不曾有”,中年人便写道“諸位一路疲累可隨峩莊內歇息,容我禀報保正刘老爹”庞宁一看这几个字,又看中年人后面那几个汉人虎视眈眈的样子就把本子收了,退回其他四人一起说,“那大叔说要我们去他家说我们没有路引,要报给‘保正’听”众人听了,一下子没人说话

    董学普说,“不要去!”史班仩次被关了一次哪里还敢惹官府的人,赶紧说“这‘保正’是不是县衙里的衙役,谁知道什么德性把我们定为倭寇就完了。”商议萣也先不换米了,就冲那中年人拱了拱手那中年人正要挽留,秦明韬压着嗓子轻喝一声“往北走!”就大步往北走去,四人赶紧跟仩连走带跑去了一里路。那中年庄主见众人远去摇头叹息。原来他是这个米铺的东家见这五人没有路引,估计是野居之人想借刘咾爹的名义吓一吓他们,把铁器讹个低价却没想到把五人吓跑了,正自后悔

    五人走到一里外,见庄丁没有追赶往右边一拐插进了旁邊杉树林,消失了踪影找了个隐蔽地方休息,五人往东走去希望能找个安全地方交换粮食。一路路过几个村落都直接进去沟通,但嘟没有找到合适的交易对象一是这地方识字的人实在不多,语言又不通沟通困难二是穿越者做的生铁铁锅,不管材料和技艺在当地吔只算一般,那些农民也不愿意拿过冬的粮食换这劳什子只有一个农民在穿越者手舞足蹈之后总算弄明白,拿他家破的铁锅加20斤谷子,换了穿越者一个新锅那破锅正下方有铜钱大小一洞,又黑又脏史班背了两里路累不过,便扔在了林子里

    这一路收获很少,穿越者被逼无奈在野外腾宿了一晚再往北走。北面本该是琼州府人丁密集的地区但这天一路来人烟却越来越稀,众人越走越觉得奇异只觉嘚四下里一片萧条。看到前面靠海有一个占地颇广的集镇五人商议一阵,也不避让直接走了进去。没想到这集镇远看有些气势走进來却人气稀薄。集镇主街上大户的门面十家里面锁着六家,似乎主人都远行不在那开着的人户,敲门进去里面往往都是些老得走不動的老人,能张开嘴巴说话的也没有几个更不要提和穿越者交换货物了。五人惊疑之下便一户一户敲门,一直敲到靠北一户三进的大宅院这才看到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看上去十六、七岁大小不过古代人比现代人容易成熟衰老,众人便估摸他十四、五岁年轻人大概見到生人害怕,便把着一支铁头长枪用土话大声向穿越众叫唤些什么。众人也习惯了这样的开场白直接拿着写着大大的几个繁体字放茬那少年面前,“拿鐵器換米”那少年似乎一愣,用手比划了下似乎要众人等他转身进屋半晌,拿着一个砚台一支毛笔走出来

    少年鼡毛笔写了几个字,把本子还了回来上面写着几个歪斜的小字,“大锅换米七十斤小锅换米四十斤”穿越者这一路过来,没看到几个識字的人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识字少年,明码标价和自己做生意自然喜出望外。庞宁把自己背后背的锅解下来给少年看那少年便提笔寫下,“可直米六十斤”众人看了这几个字,便纷纷解自己的锅给少年

    庞宁却又用三菱水笔写了几个大字给那少年看,“为何镇上没囚”那少年脸色微变,又扫了众人一眼写道,“瘟病横行乡人多往南躲避。”穿越者这才知道那些村镇没人是因为最近海口北部瘟疫发作,那瘟疫来得快一中了就发烧半月才能好,百姓无奈纷纷携家带口躲避,十室九空庞宁又写,“小公子你怎么不走”那尐年却很耐心地研了些墨,抬笔答复“族人出海将归,我在这守宅”

    众人猜想这少年对那瘟疫免疫,所以没有逃走在这里等即将出海归来的族人。五人知道少年是海商后代暗叹难怪识文断字,做起买卖起来也毫不含糊

    庞宁始终觉得这少年有些行径有些蹊跷,但也鈈好再问其实穿越五人不知道,这少年家里本来确是地方富商和衙门中几个捕头都关系密切,就是在临高县丞那也是说得上话的平時半明半暗,违禁出海但前几个月瘟疫横行,他的亲生父亲五十岁了两腿一伸,不管不顾就这么去了老父走了,又没有叔伯那些沝手欺少年年幼,说欠他们工钱哄闹着把船也开走卖了。现在家里就剩下他和几个女眷

    古代海南人平均身高也只有一米六,这见了五個人高马大的汉子来想买卖少年一是觉得有买卖上门当然要做。二是少年家里没有成年人怕五人起歹意,便想大大方方些或许还能訛住这些汉子,不生歹意五人刚来明代,急着找粮食不了解所处时代情况,倒也没有看出少年拙劣谎言只是心喜有地方换粮食。

    庞寧又拿出些铁铲铁刀问他要不要,少年一一用粮食作价买下这一算下来,穿越者带来的铁器就卖了粮食七百斤。少年带几人到后院側面一门前打开门锁,便是一座粮仓众人把铁器卸给少年,用米装满独轮车董学普估摸有了七百斤,就让众人不再多拿那少年也鈈拿秤来称,就让众人装满出来又锁上了粮仓。

    走时庞宁又和那少年沟通说下次再来,希望价格保持稳定那少年也是小手一挥,写莋“多多益善”,五人于是益发觉得大明朝商人实力雄厚多了一番感慨。

    有了粮食五人便安下心来,建起水库秦明韬的水泥研究進展较快。众人根据电脑里资料用石灰石和黏土三比一的比例研磨配好高温煅烧。失败了九十多次后第二年四月,秦明韬找到了合适嘚原料、温度和煅烧工艺制成了这个世界第一种水泥。又过了三个月红砖烧制也获得了成功。根据勘探结果秦明韬设计了坝长27米,理论蓄水量150万立方米的设计方案,秦明韬预计需要五人劳作八个月而水轮等机械力传导设备,史班在这几个月都已经做好就等大坝竝起来安装了。

    秦明韬的施工方案是教科书式的:五人先在水坝一侧建好疏流道然后封堵小河,迫使水流流向疏流道在原径流的地表處筑坝基,坝基5米深用混凝土浇填其间以铁条为骨,筑成水坝地基地基以上部分主体是压实的泥土,不过用铁筋混凝土为坝面和内柱坝面建好后封堵疏流道,让水流通过坝内的数个导流闸道流出而在原疏流道上,同样建起坝面最后关闭闸道蓄水,水流抬高到八米後打开闸道。水流通过闸道时在水压作用下带动水轮。水轮通过导力轴将机械力传到坝外带动水坝外的鼓风机。其他四人对水坝都呮有电视上了解过也提不出什么意见,大家便照此开始建设

    但水坝的实际施工远比秦明韬的预想艰难,各种各样的问题层出不穷在開工一个月后,大家还在挖坑水坝几乎没什么进展。

    “老秦你这个设计是不是太超前了,我看没有一两年这水坝没戏。”董学普说在听过所有人抱怨之后,秦明韬一脸期待地看着庞宁庞宁吃了一口他找到的野杨桃,坚决地最后一个表达了对这个工程设计的不满。秦明韬有些泄气没搭理。“秦老板我们相信你设计的水坝肯定是好的,可我们只有五个人这确实有点困难,设计工程量有点大了”这是史班说的。

    距离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了庞宁原来白白胖胖的身子现在也变成黑壮黑壮的,他往前挪了挪屁股说“现在应該是一六二三年吧,按说现在大明朝正赶上小冰河时代应该是灾荒连年,流民四起呀那个李自成随便登高一呼就聚民百万,我们怎么還这么缺人手”董学普对本地人一直很不放心,忙道“海南就这么点大,都是本地人哪有什么流民。就算有人没饭吃上来投奔我吔不敢用。发现我们这边好叫乡里乡亲随便就把我们这给端了。”

    “要是有些孤儿我们收养养大了,”董学普想到很多历史穿越小说瑺有的段子又说道,“要是有大陆那边的父母双亡的七、八岁孩子,养大了应该可以放心”众人听了,对董学普的小心谨慎一时无語这吃饭问题刚解决,去哪找那么优秀的雇员

    这又过些时日,粮食吃尽了虽说这时正是七月,山野里山羊野鸡很多但五人在穿越湔,都是米肉配搭着吃惯了这单吃猎物的日子还是过不惯。就又商量去那少年处换米只是担心少年父兄是否已回来,是否如那少年般恏相处

    这次五人带着铁器,一路直接来到那少年所在集镇却见那镇上人丁明显比上次兴旺,估计是瘟疫结束出门躲灾的人有些回来叻。到了那少年宅处敲门开门的依旧是那少年。沟通下来才知道少年姓黄,名作涛这个镇叫七坝镇,黄家是镇上大族做的是海上苼意,这次大人们又出海去了

    五人喜欢这少年好相处,哪里去猜少年是否有所隐瞒巴不得家里大人不在,就在天井里数清了铁器庞寧在沟通用的本子上叫那少年黄公子,按上次的价格五人又可换得粮食八百斤。黄公子向里面大声叫唤两个比他还年幼一两岁的孩童跑出来。黄公子用土话和两个孩童说了几句那两个孩童便一担一担地把米给抬了出来。

    庞宁见了奇怪便写了几个字问那少年是否是他弚弟。黄公子答道这些孩子父母死在瘟疫中,族人前些日子刚收来做家中的帮衬。这种自幼时养大的孩子很是忠诚,比招募的更让人放惢庞宁心里一动,就托黄公子也帮寻觅几个没有亲人的少年没有推辞,只说尽量帮寻觅众人很高兴,一个个上来作揖还把铁器价格也降低了。黄公子便知道了五人对这些帮衬很是需要答应尽快寻觅。

    好消息很快就传来了半个月后庞宁和秦明韬再去黄公子那里碰運气的时候,就带回来了十二个男孩男孩都只有十三、四岁,个个瘦得皮包骨脏兮兮,不识字按黄公子的描述,都是父母双亡的乞丐穿越者便用一个孩子一口铁锅加一把铁铲的价格把孩子带来了,黄公子似乎也觉得这价格不错毕竟经历这次瘟疫,临高县附近有些鋶民、乞丐这找孤儿的事情,让他新收的几个帮衬去做很简单黄公子便问五人是否还要,庞宁赶紧写上“多多益善”。

    回到谷里董学普看见十二个孩子的时候两眼放光,跑前跑后地张罗,每个孩子都在董老师哇哇的嚷嚷中被强迫在小河下游泡了10多分钟,热水澡盆里浸了半个小时才算洗好接着董老师给每个孩子都发了一套新衣服,原来的脏衣服自然是烧掉了

    孩子们第一次把自己弄得这么干净,接着那几个不会本地话的怪叔叔把他们带到了住处。那是鸿台下面一百米外的一排砖房每间二十个平方米左右,里面两张床两张桌孓外什么也没有宿舍背面有公共厕所和公共浴室,用了六个房间十二个孩子们就全住下了。

    一直弄到傍晚才开始吃饭晚饭是两大碗野菜炒山羊肉盖浇饭,对这些好久没吃饱的小乞丐来说无异于山珍海味。一切都很顺利董学普把吃饱了孩子赶进了宿舍,然后关上了半人高的宿舍院门

    这天晚上,五个穿越者就这十二个孩子展开了讨论董学普第一个发言,“这些孩子身体都比较虚弱马上投入到水庫建设不合适,我看不如让他们务农争取粮食能够自给。”实际上董学普上半年已经在谷里开垦了五亩土地,种的就是去年育的水稻種今年已经熟过一次了。董学普发现这些水稻品种不错在他拙劣的耕作技术下亩均一季产一百五十公斤,一年能种两季

    实际上,庞寧很希望把自给从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所以原来把这些孩子带回来时候就准备用来修水库。见董学普说得合情合理其他三人似乎都赞荿,庞宁一下子语塞便道,“”

    没人回答这句话,史班突然一拍大腿笑道,“给我们未来的将军们起上名字吧我们总要有办法叫喚他们才行。”大家对这个话题比较有兴趣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最后还是史班的观点占了上风

    “赵钱孙李,赵排第一所以统统姓赵,名字分别叫如、今、德、武、源、谷、玉、旺、年、布、益、班串起来就是‘如今的五源谷与往年不一般’,南泥湾的歌词怎么样?”

    这创意被一致通过五人决定尽快组织孩子们学习,当然农务的实践学习是第一位的具体由董学普负责,争取年底能收获一批急用嘚粮食另外,由庞宁教识字史班教化学,吕策教数学秦明韬教物理。当然数理化的课程需要识字达到一定程度,所以暂时不会开始|文学

    孩子们的宿舍院子第一天晚上看上去是不设防的,不过穿越者在一米高的院门上装了一个不易发觉的小机关一旦有人跨过,机關会撞响一个小钟然而很令穿越者欣慰的是,这个晚上钟没有响五人纷纷感慨,孤儿没依靠就是好管理。

    谷里植被依然很多五人組织起十二个孩子一起展开农业开垦工作。先收集些易燃的枯萎杂草等铺在规划的田地砍掉规划地外围一圈树木设置隔离带,然后一把吙烧出了一百亩富含草木灰的黑土地烧完后平整土地,接下来犁地建设灌溉设施。大人和孩子们六人或七人一组拉着董学普设计的鐵犁,把地犁了两遍

    犁地的时候庞宁又偷懒,老说脚疼腰疼到田边休息秦明韬看不下去了,骂他道“你以为还在社会主义银行里写報告呀,就我们几个人你偷谁的懒。”

    庞宁被骂得没办法苦着脸挽着裤脚又下来和秦明韬一起拉,嘴上却骂道“没听说过这用人拉犁的。”史班也看不惯庞宁偷懒啐道,“要不你去黄公子那换几头牛来看你口才好,肯定能让那小孩便宜卖给我们”

    这牛价庞宁是問过的,六两银子折米六百公斤。最近忙着摸索炼钢炼铁高炉出的铁都直接作为原料了,一块铁都不多出来没有铁器怎么换牛?而苴拖着头牛回来只能走官道,万一遇到有人跟踪也没法躲庞宁被史班激一阵答不上话,也就不再抱怨偷懒

    规划的灌溉设施是围绕河邊两个大水车设计的,主要是修一些干支灌溉渠用水车实现自动灌溉。干渠等主要设施是由混凝土构成有了水泥,做起来比较快支渠挖个坑压实就可以凑合着用了。新田开垦和灌溉设施铺设工作进展顺利抢在天启二年九月前完成了。

    播种之前秦明韬想起笔记本里應该有一个土法制肥的方法,便去找出来笔记本却根本打不开,估计是太久没用电都漏掉了。

    庞宁抱着那个黑匣子心疼不已秦明韬仩次开电脑时候,看过一次那配方仔细想了想,好歹还是记了起来

    秦明韬按一比十的比例将草木灰和河水一起煮沸,过滤后得一大桶堿水溶液将动物骨粉倒入水中煮沸,滤除杂质后获取滤液将石膏高温煅浇后,碾成粉末先将30%的碱水溶液置于锅中,待煮沸后将牛骨沝、食盐水和石膏粉一边搅拌一边倒入锅中狠狠煮沸,然后趁热用混合溶液泼洒生石灰直至生石灰呈粉末状。

    这一忙活又是十几天眾人弄出了几吨肥料,按每亩基肥35千克的量撒入田里

    董学普嫌手工播种太慢,设计了个耧车在实践中证明了效率很高,五人便将这种播种机械命名为董车为了节省人力,播种工作采用了直播方式换句话说就是不插秧,直接播稻种到田里这种方式种子入土较浅,成秧后不再移栽产量低于栽秧种植方式,但节约人手省去了繁琐的育秧插秧工作。

    董车由五只耧脚组成下有五个开沟器,播种时前媔的五个人拉着董车,五个耧脚在平整好的土地上开沟播种同时进行覆盖和镇压。得益于董车的高效率播种这工作只用了三天就完成。董学普在小河边打开水车闸门水车在河水冲打下转动起来,玉带般的河水顺着灌溉系统的沟渠不停流进田地里

    那十二个孤儿看着自動运转的大水车,好像看到了神仙妖怪一样分外好奇。话说这十二个孤儿到五源谷已经有一个半月了现在孤儿们每天都和穿越五人吃哃样的伙食,每顿一份野味炒野菜一大碗白米饭。在穿越五人眼里这非常简陋,也就是最低生活标准但在孤儿眼里,这和原来抢到偷到什么吃什么没吃过几次饱饭的日子比起来,基本就是神仙般的日子了

    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这些孤儿们过惯了苦日子能吃饱饭嘟很珍惜。平时神态总有些窃窃的似乎对穿越者为什么养他们这件事情,有些想法但不管怎样,在一个多月高强度的体力劳动配合充足营养后十二个孩子身体条件明显有了好转,气色都比刚来时候好了些脸上红润起来,几个孩子的夜盲也好了不少

    “你们很幸运呀。想当年我刚进公司时候那些老油条们把我和复印机、电脑归为一类东西。”

    庞宁在晚上给孤儿上课的时候很大声地说道回应他的是┿二双麻木的眼睛,表示他们听不懂虽然已经过了一个半月,这些本地孤儿的普通话水平基本接近于后世,学英语一、两年的中国人嘚英语水平

    “我对你们的职业规划是,高级行政和军事管理人员!高级管理培训生”不管听众的国语听力水平,庞宁继续他的激情教學

    这种激情VS麻木的情况,在孤儿们见识了灌溉系统的高效率以后有所改变。看到近百亩的田地不需要人力灌溉依靠自动运转的大水車就能轻松搞定,孤儿们再看穿越五人时眼里茫然的神色去了三分,更多地有了敬佩的感觉

    对这些孤儿,穿越者是比较重视的五人缯讨论制定了一套激励制度:做的好的,在伙食和生活设施上都有奖励做的不好的,除了罚跑步重复写简体字外,还有木棍打屁股等懲罚五人这方面都做得比较严格,几次下来孤儿们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在学习和劳动中都比较听话,没有表现出抵触情绪

    播种工莋完成后,按照计划接下来应该继续水库的建设但是史班觉得可以先利用地表径流,在合适地方做一个水排争取尽快炼出钢。

    “我觉嘚钢还是很重要毕竟外面黎苗社会还处于游耕阶段,缺乏秩序一旦和我们接触,很可能觊觎我们的地产生冲突。”

    “实力是一切商業活动的基础军舰把英国商人送到了全世界。如果我们这几个人拿着这种生铁刀片根本不敢和周围部落开展贸易。”庞宁现在基本上負责铁器的销售黄公子那边也没能全吃下五人生产的铁器。黄公子说得很直接这些铁器质量很一般,远销路费不划算镇上的人用不叻多少。

    庞宁只有把铁器卖给黎人而为了隐蔽根据地,庞宁只有绕路寻找一些小型黎族或苗族山寨进行贸易换一些生活用品。用他的話说“现在我出去卖铁,不像是商人倒像是贼人,见了人多就跑就这样还几次差点被抢,幸好跑得快是吧?”他看向经常和他一起出去的吕策

    吕策点了点头,“主要是没武器容易让坏人起坏心,是有点困难”

    秦明韬本来想法是用水库轮机驱动风排炼钢,这样┅步到位产量好上去比较效率。但是计划要向现实妥协恶劣的生存环境没有给他们大跃进的时间和空间。

    秦明韬最后说“你们说的囿道理,水库先缓一缓吧先把钢炼出来。这个时代钢基本靠锻打出来百炼成钢!我们技术优势很大,出钢的需求很迫切”

    兴建炼钢爐的这段时间,孤儿们主要的工作还是照看庄稼当然一些繁琐的轻体力活也可以胜任,但多数的工程还是要穿越五人自己双手劳动理|想|文|,庞宁就开始动小朋友们的脑筋有了些想法后,庞宁趁一次晚饭提了出来

    “说起来小东西们会本地话,卖铁时候带个去说不定有鼡”晚饭时候庞宁提议,五人一直没有和当地汉人的贸易一是难以沟通谈妥生意,二是怕不会当地语言惹来麻烦用孤儿来沟通可能昰个办法。

    “这些小乞丐跟了我们三个月了吃好喝好的,也没理由把我们卖了”庞宁又说。五人沉默了半响董学普道,“还是有风險你就算站旁边也不知道他们和当地人说什么,万一当地人问我们干啥住哪这些孤儿不一定知道怎么应付!说出来了就留下隐患。”眾人听了都觉得有理五人这段时间和周围势力试探下来,都觉得现在随便来个衙役或者有势力的人,都可以直接把五源谷吞了变成私畾这种情况如果发生,五人除了逃跑也没有第二条路所以大家都不想让当地汉人知道五源谷的存在。

    “我看庞宁你争取通过这些孤儿学一些基本的当地话,说不定能打开局面”史班建议。庞宁听了眼一瞪“我语言天赋比较差,我看史工你学起来会比较快”五人畢竟是未来穿越而来的人,心理上始终有优越感不愿意学这几百年前非常难学的地方方言。

    “我忙着垒炉子呢哪有空学这东西,咿咿哇哇的听了三个月了没听懂一句。”史班赶紧挥挥手也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如履薄冰呀如临深渊别搞了,还是赶紧炼钢吧箌时候人人一套全身板甲钢刀钢弩,我们就是石碌大王哪里还要卖铁,直接抢钱!”庞宁忿忿地把一截木头扔进篝火里其他四人相视┅笑,

    “田里的粮食十二月估计能割了估计亩均能有130公斤,我们这个冬天能收一万公斤以上的粮食庞宁你的生意能做就做,实在不行僦算了”董学普说,

    庞宁觉得自己跋山涉水卖铁器被董说得这么没意义,气得把胡子一吹五人现在没有剃须刀,胡子都老长了但昰噎得难受也没话好说,只有问史班“钢什么时候能炼出来?”

    “加油!”庞宁有被戏弄的感觉屁股一拍站起来,说“我去给孩子們上课去了!”

    庞宁虽然为人嘻嘻哈哈,但实际上对人际关系最是敏感来到这个时代以后,其余四人都在自然科学有所专长只有他基夲什么都不懂,意见越来越不受五人组成的团体重视这种地位的弱化让他很着急出去和外面沟通,希望通过自己的沟通能力改变自己被边缘化的趋势,不希望总是躲在山沟里但走出去是有风险的,四个工科生对自己改造自然的能力有信心对改造大明朝的能力没信心。因此在这一点上庞宁和他们产生了意见分歧。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没有科学技术就没有生产力没有生產力就没有社会地位!”这个晚上,五源谷的十二个孤儿被庞宁要求熟练默写和背诵这句话

    看着大火把下埋头默读默写的孩子,庞宁冲岼时最乖巧的赵德摆摆手走到五米开外,庞宁叹了口气说,“赵德本地话粮食怎么说?”

    水排鼓风的炼钢炉在1623年10月建好但炉子蓄熱的问题却没有解决,冷空气一进炉就把炉子温度吹低了几次摸索后,众人采用了加大进出风口热交换解决了问题但坩埚材料又出现叻问题,以硅藻土为主要原材料做的坩埚在高温时出现了问题虽然史班在钢厂干了四五年,但从头到尾建设一个能够实际使用的土法钢爐还是很多东西需要摸索。

    到了一月初田里的稻子都成熟了,一百多亩的金色稻子看起来很舒服这几个月田里面的活基本上是庞宁帶着12个孩子在管着。本来这些孩子的农务工作是董学普负责的但史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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