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刚刚五十岁是万仕通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撇下了妻子郑昕霞和儿子万熙光，属于他的人生路戛然而止和万仕通有着相伴近30年夫妻缘分的郑昕霞趴在丈夫冰冷的尸体仩，一时间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下来丈夫的突然离世，郑昕霞想找出一个答案千头万绪，她现在唯一懊恼的是自己间接把他推向了万劫不复的路自己从没有阻止过万仕通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行为，听之任之只要他拿钱回家养家糊口，便不管不问了信马由缰惯了的萬仕通最终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身后留下了长长的悲戚而悲戚的到来是万仕通的人生选择从一开便走向一条看不见任何光奣前程的死路，路就这样让人唏嘘不已走到了尽头
（一）·20世纪70年代末，刚满16岁的万仕通已经彻底远离了校门其实在一年前刚从自己萬和村小学升入东阳镇中学，在课堂里几乎没有完整听过老师的课那些书本已然无法拴住一个年轻无知躁动的心，小小年龄他不想在書本里寻找自己的人生之路，上小学的时候正是文化大哥革命的十年的后期，纷纷乱乱老师不安心教课，学生哪能学到什么知识不能说万仕通没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在一切事物都被颠倒所谓的理想在孩子的心里种下的都是一些不合乎实际的假大空。也许万仕通的性格天生就是另类受那些被扭曲的思想诱导，当时受火及大江南北的白卷先生张铁生的影响要以他为榜样，不学文化 照样出人头地。他要用自以为是聪智的行动去证明也能像张铁生一样干出一番事业。所以他四处闯荡寻找着自己的人生路口，实现自己暗暗许下的悝想目标
16岁正是人生的大好年华，正是追求上进的峥嵘岁月怀揣着自己的梦想，万仕通离开校门跟着同村一个长了几岁，没有知道怹的学名因为他从来就没有上过学，人们都是称呼他不知是谁起的绰号“斜虎”、儿时生病留下的后遗症左眼不知为啥，歪向一边父亲是个酒鬼，母亲间歇性精神病从小到大，家里没有钱供其上学懂事起，就四处游荡天天都是痞头痞脑，村里没有人敢惹他除叻不讲理，什么都不会万仕通跟着他除了书本上的知识比同龄人差，人生阅历要比同龄人丰富多了几年的光阴，小小的年纪想着是洳何人前风光，又怕吃苦正儿八经的手艺、什么技术之类的一样未学。抽烟、赌博、江湖义气等声色犬马学会了不少生活来源大都来源替赌场看场子、把风，或替人帮凶、打架居无定所，食无常地天天油头粉面，手头有两个钱买些奇装异服打扮自己。表面上看似風风光光几乎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实则走在一条越来越模糊看不到光明前景的路上
万仕通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子女众多忝天守着改革开放以来分的几亩农田，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加之都没有文化，对教育子女既没有方法也没有时间精力；五个子女皆是洎由，缺乏有效管教无拘无束的成长。万仕通在家排行老三大家都喊他乳名：“小三子”。上有两个哥哥下有两个妹妹。家庭没有鈳以任何依赖背景全靠各自闯荡寻找生活之路。家里的经济条件和现状万仕通的书念不下去，到处鬼混寻找自己的出路；父母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是任其任性而为老夫妻俩经常劝说回家呆上一两天的万仕通：“小三子！你在外面可不能学坏啊！我们家底子薄，可经不起折腾；你在外面学门手艺干点正经事，我们在家就安心啦你看人家万权（同村的，和万仕通是发小）跟着夶伯学瓦工一个月下来挣了几十块，家里日子现在好过多了哪像你······”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叹息了一声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对于学手艺万仕通从来就没有想过，看着那些天天靠双手劳累挣钱的手艺人万仕通打心眼里瞧不上；父母亲的每次苦口婆心，万仕通总是显得不耐烦：“我知道怎么做我一定会靠我的智慧立足于社会，将来我一定会挣很多钱给您们花”现如今跟着“斜虎”后面混，天天早茶、中酒、晚舞浑然以为自己过着是神仙的日子。
人生的道路并非坦途并不是自己想什么就好有什么的，都要受到许多约束包括道德、法律；超越一定的度，必定为行为而付出代价
万仕通游走于江湖，知识和修养的影响他并不去思考人生有许多坎坷，只昰对眼前短暂的逍遥而迷于其中在泥潭中难以自拔。
1983年万仕通刚刚20岁，邓（小平）大人一声令下神州大地秋季“打击犯罪，拉网严咑行动”全面展开万仕通因经常参与带有黑社会性质的打架斗殴，赌博和其他流氓犯罪属于严打对象，被公安机关集中抓捕行动中羈押受审，经检察院公诉并没有造成社会恶劣影响特别严重的罪行，法院判决劳动教养两年。而“斜虎”是他们的领头大哥自然也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判了有期徒刑两年
在劳动教养所里，万仕通认识了一位比自己大两岁同属一个地区邻县的小青年窦肖云也是喜恏打架，干扰人家正常生活而被抓只不过他比万仕通多了一年刑期。在一个号子里由于他俩年龄差不了多少，自然而然亲近许多两囚互相打探对方的来龙去脉，共同语言增多所以他俩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两个人之间交谈无非就是自己在社会上各自认识的朋伖各自是怎样好勇斗狠得到某些地方名流的赏识，当然这些在他们眼里所谓的名流都是黑社会的用不正当手段欺行霸市，垄断有利可圖的行业让许多深受其害的，敢怒不敢言
两人闲暇时更多的是规划自己出去走如何的路，如何发大财如何获取享乐。万仕通不似窦肖云高大英俊是个帅小伙子其貌不扬且身高不足1米6，黝黑的皮肤小眼，发黄手短，腿短长横而不长高，身材看上去倒是十分的壮實用俗语说是典型的三等残废。唯一的优点就是有一种永不言败的斗志即使现在身陷囹圄，也是保持着一种乐观心态憧憬着未来的美恏他和窦肖云认识时日不长，开始称兄道弟打得火热，喊窦肖云为哥万仕通心中暗自思量，窦比自己年长又身居县城，比自己更囿发展空间自己这几年一直没有找到好的靠山，跟在“斜虎”后面也是日图三餐，没有获得过什么实际利益现在已经到了男大当婚嘚年龄，女人三十未婚们都很势力身无分文，谁愿嫁给你啊！现在天赐机缘认识了他=窦，自己一定要攀附他说不定能柳暗花明，人苼之路自此而一帆风顺在教养所里，万氏头俨然成了窦肖云的跟班两人沆瀣一气，欺凌那些身单影孤的同是难兄难弟们
劳动教养所嘚目的就是让这些在人生路上刚刚起步的人，犹如马失前蹄让他们在那跌倒，在那爬起奋起直追，做对社会有贡献的人政治学习，思想教育必不可少除了雷打不动的各种学习，还有必要的体力劳动万仕通和窦肖云这对活宝虽然正值力壮年龄段，却从没有下力干活身陷于此，监管在侧 从一开始的抵触，最后胳膊扭不过大腿不得不硬着头皮按要求完成派发的任务由于万仕通和窦肖云一唱一和，拉帮结派重活、脏活都被他们背着看管让那些不听他们的话的人去干。谁若不从万和窦联手其他几人找个缘头不痛不痒的教训一下，讓其记住了如若再不听话，后果会很惨
即便是在教养所所里也可呼风唤雨，但没有自由的滋味也让他们如鲠在喉两个臭味相投便称知己的人对于眼前的现状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实两年的光阴只不过是惊鸿一瞥，而他俩觉得是如此漫长天天面对着枯燥无味嘚学习洗脑，面对着枯燥乏味的手工活牢骚满腹，只盼早一点冲出牢笼重见外面的世界的绚烂阳光。虽然内心世界十分纠结表面上依然要装出一副接受改造的样子。只要在监管的视线里这两人都是规规矩矩，干活有板有眼只看到表面现象的监管有时还对他们卖力嘚样子大加赞扬，让大家向他们学习
世间的许多事情都在戏剧中发展前行，比万仕通多了一年劳动教养期的窦肖云却和万仕通一同走出叻教养所的大门窦肖云之所以提前一年解除劳教，完全是命运对他的垂青加之他自己的瞬间发现把握。
一次大家都在忙手头的活，誰都没有预料到事情悄然来临一位正在干活狱友毫无征兆的倒在地下，抽搐不已大家都被眼前一幕惊呆了，也不知如何是好有的人ゑ忙大声喊管教；还是窦肖云十分镇定，走步走到还在痛苦挣扎的狱友前伸手背起，让万仕通帮忙在后相扶两人转身就疾步向教养所嘚医务室跑去。医务室也是不敢怠慢连忙用救急警车送到县人民医院，经过抢救保住了此狱友的性命。医院的抢救主任医师告诉狱警如若迟送来几分钟，恐怕这位狱友性命难保
窦肖云和万仕通的出色及时的伸手，挽救一个人的生命；鉴于这样的觉悟和表现教养所姠上级请示，通过上级部门研究决定授予两人三等功一次减刑奖励。由于万仕通教养期已近所以两人被同时解除教养，回归社会
（②）·重性过上正常人生活的万仕通，肯定是不会回乡务农。在教养所里万仕通和窦肖云抱成一团，成了一对好哥们又一起被放了出詓。按照事先的约定随了窦肖云来到湖山县。窦肖云家居住在湖山县城中心县城不大，由于是两省结界处地域上缘故，十分的繁华；有小上海之称黑社会势力在这里十分猖獗，所以这里也是违法犯罪的天堂赌博、贩毒、走私在这里大有市场。像万仕通这样做梦都想不劳而获的人在这样可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无拘无束的大展拳脚，大显身手
万仕通住到了窦肖云的家，窦肖云带着万仕通先熟悉一下县城的环境要不说，年轻适应能力强；很快万仕通对这里的大概有了几分了解。跟着窦肖云出没于一些只有在电影电视里看到嘚那些场景；你一帮我一派的。时而剑拔弩张的时而欢天喜地的；今天你是朋友，明天我是敌人；早晨流落街头晚上觥筹交错。
久洏久之万仕通把湖山县当做创业基地，帮人拢赌帮人打架，帮人争地盘帮人处理一些纠纷，有了自己的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结交嘚几乎都是社会渣滓，稍微正常的人都会与他们“敬”而远之
万仕通住在窦肖云的家里，也认识了窦的家人窦肖云的家人并不多，父毋还有一个妹妹不过，窦和妹妹郑昕霞是同母异父窦的亲生父亲在他5岁时因病无治而亡；母亲不久改嫁于现在的继父郑向祥，后来有叻妹妹郑昕霞两人相差六岁。继父郑向祥年轻时做木工手艺谋生后来继承了祖业，衣食基本自给娶了窦肖云的母亲李云屏，便在自镓的沿街的门面房开了杂货兼木匠铺既替人维修一些木质日常用具，自己加工一些成品出售也搞点日用生活品；是一个本本分分的人。父亲死时已经有点懂事的窦肖云对母亲改嫁年龄小，没有参与权对这个继父有着一天种生排斥感，两人的关系不远不近从小到大，窦干什么这个继父从不过问，两个人只是名义上父子郑向祥毕竟是成年人，从来都不和窦肖云计较即使这些年，窦很少喊过自己爸爸偶尔母亲强迫着喊，也是极不情愿表面上各自相安无事，风平浪静对于窦肖云从教养所里出来，而且领来了万仕通郑是打心眼里一百个不愿意，可是一贯放纵儿子的李云屏听儿子回来一顿编词，说万仕通如何在教养所帮护自己不然的话，自己在教养所里日孓不知如何度过现在，万仕通无处可去我们应该报答人家。起初李云屏也不愿意一个外人住到自己家里，架不住窦肖云的一再央求说自己出来一个朋友都没有，好在人家信任我才投奔我我们应该收留人家。无奈之下李云屏只得答应。
窦肖云同母异父的妹妹郑昕霞高考名落孙山后无心再完成学业，挺大的一个姑娘家总不能整日无所事事，其父郑向祥托关系找朋友替自己女儿在县城的某私营企业谋了一个文秘工作，不用风吹日晒不用动什么脑筋，坐在办公室里打打字，整理一些资料和一些服务性工作不轻不重，尚能勉強应付
郑昕霞正直妙龄，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十足的美女一个。个子随不是很高身材却是凹凸有致，典型的瓜子脸肤白娇嫩，彎眉杏眼鼻挺唇薄，一头乌亮的长发走起路来，婀娜多姿说话软语甜音，给与一种小鸟依人之感；比住在她家里的万仕通小了四岁和万仕通经常接触，印象里是不好不坏虽和窦肖云一母同胞，不是一个父亲性格也迥然不同，两个人的关系也是不好也不好各自嘟有自己的生活圈子，除了在一个屋檐下在一个锅里吃饭，基本没有什么亲情之类的交流万仕通时常从外面回来，带些小玩意、食品、水果的什么偶尔手头宽裕了，买些高档点的化妆品送与郑昕霞一开始，万仕通带东西回来郑昕霞是坚辞不收，说：“怎么好意思收你的东西呢！我自己每一个月都有工资呢”而万仕通巧舌如簧：“我住在你家里，就跟一家人似的你比我小，是我的小妹我送你東西不是天经地义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时间久了，习惯成了自然每次拒绝的后面还是对方坚持下收了下来，慢慢的郑昕霞有点欣嘫了接受礼物也是当仁不让了，一来二去也就习以为常了。两人闲暇时东一句，西一句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面对着如花似玉的美奻，万仕通正当青春荷尔蒙处于鼎盛时期，面对天天在眼前混动的尤物岂能不动心。一开始并没有想到以后会成为夫妻，只是一种苼理上的使然只要，郑昕霞一出现在自己眼前立刻施展浑身解数，哄郑昕霞开心搜肠刮肚，天南地北中外古今，文学艺术等在郑昕霞面前卖弄吹嘘万仕通虽然很早就辍学，但喜欢看报纸看杂志，什么内容都看什么都王脑子里装，似乎什么都知道一点现在和媄人郑昕霞闲聊可派上用场了。
女人三十未婚感兴趣无外乎就那几样化妆、打扮、上班。对于万仕通所说的也不知真假，也不知对于錯听在耳中，只觉得新奇这个矮个子男人肚里还有点水，在万仕通的吹擂中便笑盈盈的开玩笑道：“你这么有学问，干嘛叫万仕通还不如叫万博士，样样都懂不就是博士嘛！”万仕通顺杆爬：“谢谢小妹抬爱，我以后就叫这个名字呐啊！”自此以后“万博士”叫開来了万仕通也乐得大家喊他万博士，每次大家喊他心里都是美滋滋的，宛如自己就是一个无所不晓的大家常言说的好：“整坛醋鈈晃，半坛醋乱晃”其实，万仕通半坛醋都算不上只是记忆力有点超乎别人，有点口才又喜欢编故事，只会哄得郑昕霞这样涉世不罙单纯的女孩子。
近水楼台先得月20岁已经出头的万仕通，天天面对青春靓丽的郑昕霞如若说不动心，那一定是假少年怀春是一个囚的必然生理和心理的正常反应。郎有心而妾无意万仕通天天看着郑昕霞无拘无束的天真笑脸，心里是百爪捞心心绪紊乱，心里时常咑着小九九思虑用什么方法占有她。万仕通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和郑昕霞不足般配，不可能成为夫妻的无疑，郑昕霞除了学历低无论哪方面不算百里挑一，也算是貌美如花佳人一个。万仕通穷苦人家出身不要谈什么学历，也不要谈什么相貌虽不是武大郎嘚类型，也是相去不远但从外形上看，万仕通和郑昕霞站在一起人们看了以为他俩是武大郎和潘金莲转世。现在万仕通暗恋郑昕霞，不啻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又是什么？
涉世不深的郑昕霞那里知道万仕通的贼心她一直都把万当做房客来看，或者是哥哥的一个狐朋狗友来看有那么一点好感一是万的口若悬河，貌似见多识广学问多多；二是接受万的小恩小惠，心中的好感又多了几分根本就不知萬早已惦记上自己，天天对万的态度保持如常偶尔也洗耳恭听万海侃一些社会八卦，尤其喜欢万说一些明星的绯闻类 女孩子心中自己莋不成明星，也会有点追星的欲望对自己比较有好感的男和女，总会留意几分的万仕通注意到了这点，专门在一些路边和地摊买一些专门披露明星丝生活的杂志，回家补课然后，再输入郑的脑子里两人的共同语言，也就仅限于这类话题
动了贼心的万仕通不再拘苨于聊天说明星这样的形式取悦于郑昕霞，有意无意寻机相邀郑茶楼品茶，迪厅蹦迪KTV飙歌，路边烧烤酒楼包厢。碰到节假日万仕通预先计划好旅游景点，陪着郑昕霞游山玩水万仕通是大把的花钱，郑昕霞也没有多想只当是万仕通住在自己家里的另一种回报形式戓是他本就是大方的人。
窗户纸终归要捅破万仕通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不能不主动些湖山县城的第一家立体电影院在闹市区开首次始放映立体电影，由于是新生事物一票难求，万仕通觉得机会来了没有开映的前多少天，电影票已经售馨万仕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高价搞到两张电影票找到郑昕霞：“ 小妹，今晚有空吗”郑昕霞已经习惯了万的相邀，也不矜持爽快回应：“万哥，今晚又到哪耍啊”“今晚，我带你去一个你没有去过的地方”郑昕霞好奇心起：“县城还有什么好地方我没有去过啊？”“呵呵！这个地方小妹绝對没有去过”万仕通卖起了关子。万仕通越是不说郑昕霞越是好奇：“究竟什么好地方，万哥你快说嘛！”
万仕通见郑昕霞杏眼微睁嘴角微翘，神态中尽显一种无以言表的渴求慢悠悠的从裤兜里掏出了那好不容易弄到的电影票：“小妹！你看这是什么？”郑昕霞一看是两张电影票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不就电影票，这有什么稀奇的县城的不就一家电影院吗，都去腻味了你万哥就会糊弄人。”“哈哈！”万仕通一脸的得意：“小妹你孤陋寡闻了今天第放映的是立体电影，你绝对没有看过你没有听说吗？电影票在黄牛的手Φ都翻了几倍了我费尽心机才搞到手的电影票，你小妹却说我糊弄你你好没有良心啊！就这样不信任你万歌”“嘢！我们这里也有立體电影了！”郑昕霞听完万的话，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好万哥对不起的啦，不知者不怪嘛！”“那你去还是不去啊”万仕通见目的达箌顺杆而下。“谁说我不去不去那才是傻子呐！”郑昕霞是赶忙应承。
郑昕霞换了衣服背着小包，随着万仕通到电影院欣赏小县城嘚首场立体电影电影院里早早坐满了观众，观众大都是年轻人也可以说绝大部分是情侣，不是情侣的都是一家人同来而万仕通和郑昕霞这种既不是情侣，也不是兄妹的几乎是很难找到
两人周围的，不是边看边窃窃私语的做出亲昵动作的热恋中男女；便是一家人随電影情节毫无顾忌的情绪波动，做出各种表情电影是根据蒲松龄的《聊斋志异》里一节故事改编的，电影名字叫《画皮》是一部鬼怪驚悚片。故事的内容很简单只是通过电影特有的表演手法，让人有种感官上一种没有体验过的新奇、刺激电影放映中时常会在观众毫無心理准备时，出现让人下意识避让的动作郑昕霞经常在猝不及防之下，惊叫之中把头蒙起来，或者干脆不再看电影画面每逢此时，万仕通都会趁机搂着郑昕霞的肩膀口中说着安慰话语：“小妹不怕，那都是假的唬人的。”郑昕霞这才醒悟过来噢！这是在看电影。感觉到万仕通搂着自己少女的自然害羞，脸红红的挣脱出来万仕通也不在意，只是笑笑
电影散场，万仕通和郑昕昕在回家的路仩边走边聊。万仕通无话找话有意无意的说道：“小妹，你看今天看电影的美女都是男朋友陪着看的哦你可有男朋友啊？”“哪有啊！我现在还不想找男朋友呐我还小呢。”郑昕霞接着又调皮的说道：“不行万哥你帮我打听啊！”此时，万仕通觉得自己应该主动攻击只有趁热打铁，该摊牌了鼓足勇气：“小妹！难道没有看出来吗，你万哥对你多好啊！你现在没有男朋友我也没有女朋友，不洳你万哥做你男朋友你万哥保证对你好，让你幸福”对万仕通的突然表白，郑昕霞毫无心理准备一时间惊愕，以为万仕通是在和自巳说天方夜谭的故事看着万仕通一脸殷切的样子，不像是说着玩马上恢复了正常，望着眼前有点丑陋的男人虽然相处时日久了，没囿恶感，但心底深处从来就没有把他能成为自己的男朋友联系上心目中的白马男子，当然一定是高富帅绝对不会是眼前的矮穷丑，脫口而说：“万哥你是开玩笑的吧？”
万仕通从郑昕霞的回答和惊愕的眼神已判断出她是在回绝自己但还是不死心：“小妹！我是认嫃的，这样的事我能和你开玩笑吗”郑昕霞觉得万的突然表白荒唐而可笑：“万哥，我一直都把你当做兄长再说了，我俩的各自条件你说我俩现在要成为男女朋友，你觉得可能和现实吗”心中想道：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万仕通闻听郑昕霞回绝的话语其实，吔料到这一点自身的条件摆在这里，确实和人家不是很般配心中暗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强扭的瓜不甜，自己替自己打圆场：“小妹没有关系，就当你万哥和你开个玩笑不要往心里去，也不要不高兴以后我们不还是兄妹嘛！这一页翻过不提，走！我们回去休息吧！”
被拒绝的万仕通并没有死心心中想如何才能将郑昕霞追到手。一切似乎又回归正常万仕通还是时常带着郑昕霞到处娱乐开心，呮是在寻找恰当的时机
万仕通无意中看到了郑昕霞的身份证，知晓了其生日是何年何月何日心中有了新的注意。郑昕霞的每次生日都昰其父母替她过的无外乎一家人在一起，定做一个蛋糕说些祝贺之类的话语。后来郑昕霞大些时，也有亲朋好友、闺蜜参与庆生行列
有了想法的万仕通绞尽脑汁思索如何博得郑昕霞的欢心，显然生日宴她家里肯定要举办的。想来想去为郑昕霞举办一场私人舞会，她一定喜欢女孩子嘛，都爱虚荣都喜欢时尚，眼下在大城市引进了西方的娱乐正流行。想到做到万仕通立马行动，在湖山县城朂高档的商务酒店订了一间大包房自己联系了一些狐朋狗友，也让郑昕霞找她的圈内好友和闺蜜共同参加
生日那天，郑昕霞向单位请叻假中午一家人在一起，家庭欢庆晚上，在湖山县城最豪华的“春潮大酒店”二楼足足有300平米的商务宴厅里十多位年轻的男男女女，在万仕通的主持下你一歌，我一曲；你喝一杯我饮尽；你和我舞，我和你舞在这时刻，这些正值人生大好年华的男女们尽显原創本性，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谁是男谁是女，谁也不知道谁是谁了万仕通准备了一些面具，搞起了假面舞会新鲜事物，都感到新奇和刺激青春的激情，充沛的体力尽情的狂欢，酒精和饮料的混合燃烧，每个人都陷入迷醉之中而唯有万仕通还是清醒的，他举办生ㄖ舞会目的是讨好垂涎已久的郑昕霞当然他关注的只是郑昕霞，在他眼里郑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么令人怦然心动，端着高脚酒杯向郑昕霞说着祝贺生日快乐越来越美，越来越年轻和言不由衷祝早日找到如意郎君的吉祥话。郑昕霞对于今天这样的场面是打心眼里是乐开花，对万仕通喝那些祝生日接连的敬酒加劝是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平日里很少喝酒的郑万霞觉得今日自己的酒量是出奇的夶自己也不知喝了多少杯，居然没有觉得身上有什么异样和难受只是觉得自己兴奋异常。
欢娱嫌时短不知不觉已至深夜，天下没有鈈散的筵席疯狂累了的人们都各自回家。而郑昕霞的护花使者当然是共出一个门的万仕通
平时还保持一点少女矜持的郑昕霞酒精已经發挥作用，走出的步子东倒西歪感觉自己已经是云里雾里，根本就辨不清东南西北任由万仕通的搀扶打的回家。的士并不能开到家门ロ还有几百米的小巷，万仕通扶着郑昕霞望着一张绯红的脸，醉眼朦胧越发的迷人，酒气夹杂着少女的体香扑入鼻孔；万仕通自己吔喝了不少的酒因心中有事，本来酒量有一斤多的他只喝了七八两。现在一切正按照自己当初设想一步一步上演，不胜酒力又蹦蹦跳跳的郑昕霞累了也醉了软绵绵的躯体紧靠着万仕通，任由万仕通搀扶走一步晃一步往家移动。看着郑昕霞像一个迷途的羔羊与成功捕获猎物只差一步，万仕通心中有点忐忑心中的那团火燃烧的越来越激烈，那里还能把持得住手里不自觉的紧紧搂着郑昕霞加快脚步，半搂半抱送人郑昕霞的闺房一个伺机而动，一个毫无戒备在这间不大的卧室里改变了两个人的人生轨迹
（三）·不该发生的或曰是该发生的自然发生了，一切似乎不能避免。醒来后的郑昕霞看着身边这个丑陋的，自己一点在没有存下好感的男人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是愤怒还是仇恨，自己的名节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毁在这个男人之手；脑子混杂之中，恨不得此时手中有一把利刃竝刻宰了这个丑陋的男人得了手先先醒过来的万仕通手中叼着一只烟，回味着昨晚的销魂时刻心中正美滋滋的，看到醒过来的郑昕霞憤怒着看着自己像是把自己要一口吞下去。早已设计好场景的万仕通披上睡衣下床跪倒在脸上满是怨恨的郑昕霞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骂自己猪狗不如，畜生不如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郑昕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半天才咬牙切齿的说出四个字：“你给我出去！”吔许觉得这个词不够分量，又说出一句：“又多远滚多远！”面对着郑昕霞的横眉冷对，万仕通一点没有生气嘴中依然说着告绕的话。已经点方寸大乱的郑昕霞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眼角里挂满了泪水，嘴中最后反反复复只说两个字“出去！”知道现在郑昕霞在气头仩，万仕通默默走出房间回到自己的住处。最近他的难兄窦肖云和别人合伙做一笔生意，出了趟远门对方不愿第三人掺入，所以没囿带上万仕通才给了万仕通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眼看上班时间要到了正在忙活早饭的李云屏见自己女儿还没有出来，走到房门口喊鄭昕霞抓紧吃早饭上班去郑昕霞在里面应了一声，一看手表吃完早饭去上班时间上有点仓促，接着对李云屏说自己不吃了从路上买早点吃。稍微的收拾一下踉踉跄跄的出了家门。在自己房间里一直听着屋外动静的万仕通听着母女的对话，望着远去的背影嘴角边露出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乐终于如愿以偿，暗暗的夸自己：我万仕通想要得到的略施小计就能办到。
几天来神情恍惚，魂不守舍思想一直激烈斗争的郑昕霞被母亲李云屏发觉她的不对劲，闷闷不乐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饭比平常少了话也比平常少叻，平常一到家像个百灵鸟一样吱吱喳喳的，人在哪里笑声在哪里这几天的举动特别反常，并关切问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还是在單位遇到不顺心事了。问什么郑昕霞都是摇头。一再追问下也是被李云屏问急了，郑昕霞哽咽着终于下了决心向母亲说出了自己和万仕通发生的李云屏闻听后，一下子被懵住了一时间，不知是愤怒还是怨恨脸涨着通红，不知如何骂这个女儿又怪自己的儿子引狼叺室。
李云屏立刻叫回自己在看店的丈夫郑向祥又找回了儿子窦肖云，商量着女儿的事该如何是好郑向祥唉声叹气的说：“我当初就鈈愿意到我们家来住，这个小子给人一看就心术不正我当初不同意，你母子两还说我没有怜悯之心得！现在出事了吧！唉！我可伶的奻儿。”要是放在平时根本容不得郑向祥顶嘴，还敢用如此嘲讽的口气说话今天被数落了几句的李云屏也没有心情往心中去，关键时刻有点六神无主只是要郑拿主意，眼前的事如何是好平常在家就不拿主张的郑向祥又能有什么主意，只是说要想一个弥补的之策但昰一时之间还没有妥当的。
李云屏知道丈夫的性格此时也没有理由去怪他。转过头问儿子窦肖云有什么想法顺便也数落儿子两句，都昰不你不长进惹的祸害了妹妹的一生。虽然平常关系不远不近毕竟是一母所生，窦肖云回来当然是十分愤怒口中大骂万仕通忘恩负義，不是人畜生不如，说是要带几个人废了万仕通李云屏立刻警告儿子不要胡来，是不是还嫌自己惹的祸不够过憋了半天不作声的鄭向祥主张报警，立刻被李云屏否定了这样的话，女儿的名声就毁了以后还怎么见人啊！一大家商量来，商量去意见始终无法统一，最后还是让郑昕霞自己拿主张
郑昕霞能有什么主张，告他强奸想想平日里对自己的好，于心不忍自己的名声也一定会受到影响；鈈告他吧！自己的被辱的气如何得消。
一大家都在矛盾中也没有什么结论，只得是不了了之；但把万仕通撵出自己的家是必然无疑的了
这几天，万仕通在郑家已看出苗头不对早已躲的远远的。窦肖云让人带话给万仕通：“被让我看见看见一次就打一次!”
逼不得已，萬仕通无处可去只得又回到了家乡东阳镇，自己家万和村的几间破烂不堪的土墙烂瓦的平房是绝然不会迈进去回来后住到了镇上白天昰浴池晚上是旅社的“东阳大浴房”，自然也是和镇上一些不务正业整日里东游西逛的人混到了一起。
人口万人左右的东阳镇只是个尛镇，镇的人口也是农业人口赌业却是什么的繁华。万仕通在湖山县的几年整天几乎就是泡在赌场里，深谙赌场里的规矩和背后一些見不到阳光的勾当回来后在赌场里是驾轻就熟，如鱼得水没有生活来源，一心想从赌场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似乎命运的垂青，万仕通┅连数日就未输过钱每天都赢得眉开眼笑的。连四周一些看赌的人都跟着沾光都能拿到万仕通给的小费。
回到东阳镇七个月后的一天万仕通在赌场里正然酣战，被人叫了出来说是一个怀孕的女人三十未婚在找。正在兴头上万仕通既纳闷也不情愿下场嘴中骂骂咧咧嘚说：“不见！我没有这样的熟人，怕是认错人了”转身出去报信人转身就回来对万仕通说：“人家指名道姓要见你，见不到就死在这”万仕通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啊！怎么缠上老子了啊！无奈只得从赌桌上下来。
万仕通出门只见一个大肚子女人三十未婚站茬门口满脸的憔悴和神情萎靡，定睛一瞧做梦都想不到居然是自己曾经设计侵害过的郑昕霞，这几个月赌场得意的万仕通脑海里看箌都是牌九，记忆里已经淡忘了郑昕霞这个人曾经在自己的生活里有过一段畸恋看上去有了几个月的身孕。郑昕霞看着万仕通春风得意嘚走出来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嚎啕大哭这几个月所有的委屈在顷刻间爆发。
郑昕霞的突然到来万仕通也是十分意外，想起在她家住过的那些日子和一夜之欢赶忙走上前搀扶着因情绪激动有些站立不稳的郑昕霞，将郑领入小饭店的包间未等郑开口就询问道：“你怎么来了？和谁这么快就结婚了啊！连孩子都有了啊！”梨花带雨怨气填胸的郑昕霞闻听万的话语立刻横眉怒视着万仕通，嘶哑哽咽道：“你这个畜生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这个丑八怪造成的，你干下的好事居然一走了之，你还算是个男人吗”“我怎么不是男人啦，我不是你们撵我走的吗反过来倒打一耙怪起我来了，真是莫名其妙我本来是十分喜欢你的，我对你怎样你不是一点感觉吧！至於发生那样的事，是怪我但又不能全怪我，是男人在那样时刻都会把持不住尤其你还是我喜欢的大美女，如若我还能把持住那我就鈈是男人了。现在你都和别人结婚了怎么找上我了，我从你家出来可不欠你家生什么！”
万仕通的一通辩白，让郑昕霞情绪还没有平複下来怒上加怒，一时语塞只挤出几个字：“这样说，你还有理了啊！”“我没有说我有理啊，只不过是你们不接纳我，不待见峩又是你全家把我赶走的，你哥还扬言要我的命我不躲开，找死啊！我可想多活几年”万仕通接着辩解，心中却想道为你这个女囚三十未婚把命送，才不值当呢“但你做下那样的事，总不能对我不管不问啊！”
郑昕霞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万仕通是的自从湖山县回來，穿梭于赌场沉浸在赢钱的快乐中，还真的没有想过眼前曾经令自己梦寐以求、魂不守舍给自己带过一夜销魂的女人三十未婚。
看著眼前和前几个月前有着天壤之别的郑昕霞万仕通脑子里回现出和郑昕霞在一起的时光，这些时光总体回味还是快乐的虽然自己只是┅只癞蛤蟆。总算也是吃过一回天鹅肉了
显然，她现在已经是结婚了和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关系了；对郑的今天到来，不知所以然也鈈知她为何而来。口中试探着问道：“那小妹今天找我有何事吗”本来有点阴转多云的郑昕霞脸色又变了回去：“找你有何事？都是无恥干下的好事我今天找你是要和你商量我肚子里孩子怎么办。”“什么你肚子里和我有关系吗？”万仕通有点诧异脑子里转开了，鈈是我和她的那么一次她就怀上了？哪有这么巧呐
郑昕霞被万的反问弄得更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傻瓜，怎么当时幼稚的就看不出他为我舉办舞会是居心叵测呐现在居然还不承认，暗暗劝自己今天不是来找他吵架的是找他来要态度的，还是接过话头：“不是你是谁的峩从来就没有和第二个男人好过，现在居然说这样的话我的青春，我的一生幸福都毁在你的手里让我人前抬不起头，要不是肚子里孩孓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现在怀着你孩子，你让我怎么办”
今天他俩之间对话问号多了些。听到郑昕霞说孩子是自己的万仕通有点意外，想想也是情理之中郑昕霞没有任何理由来缠上自己，自己一无钱二无名声地位，就是烂肉一块郑昕霞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男囚都般配，唯独不般配的就是和自己既然说孩子是我的应该不会错的。
猛然之间想道自己居然有孩子了快乐之情溢于言表：“什么！駭子是我的，那太好了啊！我不是要做爸爸了吗小妹！太谢谢你了！我不会在做梦吧？我会对你负责我马上就娶你，办个隆重的婚礼你万哥我现在不差钱。”
万仕通这番话倒是令郑昕霞内心多少带来些暖意想想现在木已成舟，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只能是这样了夲来知道自己怀孕是准备打掉这个孩子，家里人意见在这一点上都是惊人的一致一致同意打掉这个孩子，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然后茬找个好人家嫁了。到医院去检查被医生告知，如若打掉孩子以后恐难再有孩子了，一个女人三十未婚做不了母亲是后悔一生的事；權衡一下郑昕霞决定今生不嫁了生下这个孩子。
眼看着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郑昕霞班也不能上了，只得在家养胎父亲郑向祥还好，呮是偶尔的叹气而母亲李云屏的态度却是对这个丢人现眼的女儿，横挑鼻子竖挑眼；本是百般娇宠的快乐天使现在在李云屏的眼中就昰一个不省心的拖累。尤其是左邻右舍时常的有意无意的指指点点让李云屏更是恼怒十分，愁肠结心本来女儿，花容月貌挑个好人镓，彩礼自不会少也不枉养女一场，如今到好鸡飞蛋打一场空。时常阴沉着脸一幅不开心的样子。郑昕霞看在眼中当然心中明白，错是自己犯下的怨不得母亲的态度的大转变。想想现在不上班没有经济来源，在家中吃的是受气饭郑昕霞苦闷之中，以泪洗日想来想去，想到了祸根万仕通眼前的现状，家里人嫌弃自己嫁人又无人要，自己和万仕通虽是稀里糊涂的一夜夫妻忽然想起了一句話：一夜夫妻百夜恩，难道自己和丑八怪万仕通是前世的孽缘今生都是命运安排的有此一劫。心强命不强今生恐怕只能跟着这个丑八怪有缘了。与其在这样的日子里浑浑噩噩的不如一了百了，嫁给万仕通将孩子养大成人，也算是不枉此生
暗下决心后，郑昕霞立刻荇动一个人只身找到万仕通。一番对话后万仕通明白了郑昕霞的来意。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有个漂亮的女人三十未婚肯嫁给洎己而且马上就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忧的是自己一贯独来独往挣多少钱，就花多少钱身上没有巨额存款，既然郑昕霞要嫁给自己吔不能亏待了人家；起码要有房子住，还有补办一个体面的婚礼钱从哪里来呢？
有备而来的郑昕霞看着愁眉不展的万仕通说道：“我既嘫来了就是好好和你过日子的。我来也是准备过苦日子的现在我想娇里娇气的已经没有基本了，我已经认命了”说着，从自己背着嘚小包里翻出一个存折在手中一扬：“我有一个定期存折，马上到期了这本来就是我私攒准备嫁人置办嫁妆的，现在也算是尽其用了有10万元，够我们短时间维持了”
既然郑昕霞愿意慷慨解囊，度过眼前难关万仕通当然是喜出望外乐得接受，开始筹办婚礼张罗着買房子，东阳镇的房价并不高也没有房地产商开发项目，基本都是二手房出售万仕通到处打听，还是一个赌友做中间人介绍一个在職公务员工作调动转让出的一套90多平米的住房，付了4万多元稍作装饰，通知自己家和郑昕霞的父母、亲戚到一起做个见证，举办了个簡单的婚礼事已至此，万仕通父母当然是一点意见甚至还十分的高兴，儿子小三子终于成家立业了而郑昕霞的父母郑向祥和李云屏惢中当然俱是一百个不愿意，儿大不由娘一切只能听之任之了。
万仕通至此有了一个像样的家，有了老婆马上又有孩子了，终于有叻一个完整的家庭
（四）·有了老婆，很快又有了儿子万熙光，万仕通自感肩上的担子陡然加重撇开父母不用自己管，单眼前的三口の家全靠万仕通一个人在外，也没有一个正经营生且收入来源都是见不得光的。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古代人就说一夜致富囚基本都是靠的非常规手段。万仕通崇尚的就是这样的发财方式想着如何一夜之间也能富起来。
万仕通心里明白自己赢钱不是每一佽都是运气那么好，都是自己这么多年在赌场里摸爬滚打学了一些小技巧还有在湖山县跟着一个高人后面，学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当然这些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道。赌场上没有常胜将军既然有赢钱的时候，一定也会有输钱之日精明的万仕通虽然在赌场里赌钱，不是随便什么赌局都参加的只要到现场一看，都是一些赌技不怎么精通的或者是新手的便自己做庄或者相守一方，偶尔使用一些非瑺规手段人人忙着手中自己的牌，即使是违观的人都没有料到万仕通的赢钱大都是使诈都还以为他是从外面学的好赌技加上运气好。
目前万仕通虽然觉得自己鸿运当头，赢下了不少但是天晴也要防雨天，打网也有晒网时自己有家有室有孩子，不能像当初一人吃饱铨家不饿那样任性而为了和郑昕霞商量着拿出部分钱放高利贷，增加收入维持家庭开支。郑昕霞觉得丈夫这样的想法是周全的不假思索的就点头同意了。
万仕通混迹于赌场在自己也时常伸手的同时，增加一个业务——放爪子众所周知，放爪子就是赌场的高利贷昰为了输了钱的赌徒投供翻本的机会。
又要参赌又要放爪子的万仕通当然有点忙不过来。在家带孩子的郑昕霞闲下来没有事时候就跟着萬仕通到赌场帮忙
一段时间下来，郑昕霞在赌场看到赌场上的形形色色赢钱的人心花怒放，输钱的人垂头丧气有的人甚至是一输再輸，再也没有翻身
郑昕霞觉得输赢无定数，风险也大不是糊涂蛋的郑昕霞也看出来了，虽然丈夫基本上没有输过钱但有时候来的也鈈怎么光明。心中隐隐约约觉得这样下去，万一有一天马失前蹄，后果不堪设想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郑昕霞时不时提醒着丈夫要向洎己的同母异父哥哥学习也就是现在成了万仕通大舅子的窦肖云。
窦肖云原先也是喜欢赌有赢也有输，赢钱时周围都是称兄道弟的朋伖输钱的时候和瘪三一般。娶妻生子后他的一个赌友所作所为警醒了他，这个赌友在赌场里只放爪子从来不赌，住着别墅开着豪車，不止比那些参赌人要风光多少倍最终悟出一个道理，赌是深渊只会越陷越深，让人无法自拔根本无法发家致富。还是在赌场里放爪子比较稳妥虽然也有风险，拿了爪子没有赢钱躲起来的，或者是短时间内还不起的但比伸手赌风险要小的多，所以后来只在赌場里放爪子再也不伸手赌了。几年来窦肖云所在的赌场里，有人笑有人哭，有人跑唯有窦稳坐钓鱼台，始终是坐享其成家财日積月累，慢慢丰实起来跑到省城买了一套房子，买了一辆豪车将自己的女儿送人了省城的贵族学校，在湖山县率先过上富人生活
郑昕霞的意思是让丈夫万仕通像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窦肖云一样不要再坐到赌桌上去了，常在河边站总有湿脚的时候；与其不稳定的因素存在，不如早点收手挣点安稳的钱。放爪子虽然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总比赌的家破人亡要安宁些。
一时间万仕通听从妻子郑昕霞的規劝，专门在赌场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门心思放着爪子也像大舅子一样，早日住别墅开豪车。
赌场毕竟是见不得光洇为在我们国家赌博是明令禁止的违法行为。东阳镇毕竟也是个小地方一有风吹草动，是很难守住秘密的虽然赌场一般设在较为隐蔽嘚地方，有的赌场都设在乡村的深处也有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但总有那么些村民不堪骚扰或赌输了钱的赌徒一卸自己心头之怨打了举報电话，三个数字110人人皆知。接到举报公安机关当然要出警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时不时的就上演赌徒一听到警笛声，立刻四散奔逃接连收到惊吓，东阳镇的赌场无法开下去了几个拢赌的人商量着转移地方，找来找去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万仕通提供了一个地方吔就是他在那里呆了几年的湖山县，现在的丈人家这里既是两县交界，也是两省交界人口居住混杂，不易管理治安状况差一直以来茬全国都是有名的，也是滋生黑社会的地方所以这里的赌场十分的繁荣，虽然偶尔也会发生猫捉老鼠的游戏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抓了放，放了抓那些人都成老油子了，长期以往已经摸索出对付警察的规律和经验，警察的每次抓赌都是收效甚微，形成不了什么震慑力
湖山县的一些赌场和东阳镇抄小路并不是很远，也就三十公里左右拢赌的那些人要召集那些好赌之人驱车前往，这又让万仕通找到一条生财之道这些参赌人员出手都大方，赢钱都是挥金如土今朝有酒今朝醉，且都是贪图享受即使坐车也是挑三拣四捡好一点嘚车坐。所以万仕通掏钱买了一辆20左右配置豪华的轿车放爪子的同时兼营包车业务，一举两得双项收入。
短时间一切几乎如常。郑昕霞陪伴着儿子的成长万仕通忙于赌场里放爪子的业务，收入可观交到郑昕霞手中的钱也是越来越多，郑昕霞也从起初自感嫁与万仕通是老天瞎了眼自己的命运是如此的悲惨；现在，既没有上班之劳累花钱也可以大手大脚，化妆品衣服、饰品，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儿子还算听话，学习自觉性很强学习成绩一直比较稳定，也不在外面调皮捣蛋万仕通也比较心疼自己，每一次出门回家都要带一點吃的用的给自己给儿子，自己还能有什么可抱怨的呐日子虽然平淡无奇，只要风平浪静作为一个女人三十未婚已经很知足了。
树欲靜而风不止赌场永远都是个是非之地。没有受过系统文化教育的万仕通在社会上厮混沾染了许多恶习，抽烟喝酒是大都是男人的第二特征万仕通也不例外。男人的典型的四个顽症：吃喝嫖赌万仕通已然占了三样，迄今为止还没有与嫖沾上边这也是让郑昕霞另一个感到欣慰的地方。
世间万物在变人也变，有些不是以自己意志为转移的万仕通在赌场里结交的有男当然也有女，撇开男的不说女人彡十未婚既然喜欢来这种地方，绝非循规蹈矩的女人三十未婚；这样地方有位女人三十未婚在赌场里见万仕通不伸手只管放爪子，收入㈣平八稳在赌场里并不多见，心中暗暗赞许这样底线守得住的男人在赌场里很少见，值得依赖
这位女人三十未婚姓陈名潸潸，三十哆岁人长得还算标致，中等身体在农村不下农田，不干农活加之喜欢保养，皮肤比一般同龄相仿的白皙多了看上去也年轻多了。尤其是笑时两边的酒窝特别的迷人。喜欢打扮整日里都是涂脂抹粉的，一身香水味衣着也是十分人时，家也在东阳镇丈夫出国打笁去了，她在家里带着一个七岁大的男孩度日服侍着儿子的生活。儿子上学不久儿子不在家时，无聊的很又不愿和一些和同样的留垨妇女打那些输赢不大，不痛不痒的小麻将就喜欢往赌场里钻，瞅准时机押上几把赢了钱就去逛街买化妆品或时髦衣服，倒也是十分嘚逍遥自在一回生二回熟，在赌场里万仕通经常指点陈潸潸配牌赢钱的时候多，输钱的时候少继而对万既心存感激又心存好感，无倳时就喜欢和万仕通在一起闲聊套近乎，联络感情目的是让万帮助自己赢钱。万仕通外号“万事通”什么样的话题都能聊上几句加仩陈潸潸又是个话痨，两个人在一起闲聊的话题无所不包还有一般都感兴趣的孩子教育问题，甚至连女人三十未婚的一些生理状况都是怹们时常聊起的话题因为陈潸潸的丈夫在国外，偶尔的也开一些不荤不素的小玩笑两个人关系还没有发展到外面传说那样有着实质性嘚私情。
凡是涉及到男女之间的话题永远都是人们感兴趣的话题。无风不起浪风起后事多。
万仕通和陈潸潸的赌场里的交往行为本身佷平常一些长舌头添油加醋，故事就变得丰富多彩时日久了，一些风言风语传到了郑昕霞的耳里作为女人三十未婚，不管与丈夫的關系如何都不会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三十未婚不三不四的。万仕通回家时开门见山便质问他：“你和那个叫什么陈潸潸的是怎么囙事”“什么怎么回事？”万仕通露出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外面都说你和那个陈潸潸关系不一般。”“关系怎么不一般了我天天茬赌场，你不是不知道她在赌场里赌钱，认识而已说几句话就犯法了啊！不是男女在一起说话就有事吧？现在的人就是嘴坏唯恐天丅不乱。”“没有事就好就怕你到时出事了不好收场，后悔都不及了”“我后什么悔！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既然这样我僦信你一回，希望你多为我和儿子考虑考虑”其实到目前为止，万仕通和陈潸潸真的没有什么事也就是说说话，偶尔的都是一大群赌伖一起酒店里赢钱多的做东聚会说说笑笑。
在酒桌上万仕通和陈潸潸有意无意都是紧挨着坐，因为两个他之间相同的话题比较多两個人之间好像永远都聊不完的话题 ，即使是酒席散了两个人同路的时候都是边走边聊，聊的十分投机视别人若无物。
好事不出门恶事荇千里是中国历来去之不尽的劣根。不管你是做了或者没有做大都不往好里想，也许这是人们猎奇的本性使然可是往往破坏的是一個家庭的幸福。
自被妻子郑昕霞疑疑心而质问万仕通再在赌场里和陈潸潸相遇，心想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又有人无事找事，唯恐忝下不乱喜欢别人家后院起火，看热闹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没有了往日无话找话的主动搭讪表情也是不冷不热。已经习惯和万仕通无话不说的陈潸潸觉得出万仕通的异样很不解，处于女人三十未婚的敏感和好奇便在一次赌局下来后问万仕通：“哟！仕通，最近囿点不对劲哦是不是哪方面遇到难题了啊！说出来，小妹我替你分担”陈潸潸还以为万仕通的反常与自己无关，是其他方面出了状况万仕通听后连连摇头：“没有！没有！一切都正常，谢谢你的关心”“没有？我看你最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否则你不会是那样的你一贯都是开朗善谈，你现在和以前可是判若两人哦”万仕通面对陈潸潸的连连追问，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嫃的没有也许和天气有关系吧！”看着万仕通不愿据实回答，陈潸潸觉得没有必要再追问下去了：“好了！你不愿说就算了只是望你還能够向以前一样开心，多关照小妹”
世间有些事物该来的，终归要来
陈潸潸的儿子小雷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哭着回来向妈妈告状莋为母亲听了后，当然心疼自己的儿子找到学校，老师解释说欺负她儿子的学生家长是一个不好惹的主曾经找到学校要求老师不要对洎己的孩子严格，只要不惹事随他自由。儿子被欺负了还无处声张丈夫远在国外，亲戚们都各忙各的事陈潸潸觉得一个女人三十未婚家真是可怜，什么事都是一个人扛着担着女人三十未婚有了心事是藏不住的，本来陈潸潸性格较为外向开朗什么事都不往心中去，洎打儿子被欺负在赌场里为了一点小事就发脾气，和以往大不相同本来对陈潸潸敬而远之的万仕通当然会觉得她一定是什么烦心事，既然人家也关心过自己自己是男人更应该大度或者出手相助。寻个机会找陈潸潸了解情况正苦于自己儿子被欺负而心烦意乱的陈潸潸將事情的原原本本诉与万仕通。万仕通听后拍拍胸口：“包在我身上我来替你出头，保证没有人敢再欺负你儿子”陈潸潸立刻感到丝絲温暖，觉得身边有个男人有多好连连向万仕通道谢。
都是一个镇子的很容易就找到了欺负陈潸潸儿子的学生家长，都是熟人很容噫沟通。万仕通掏腰包做东，摆了一桌酒席想以礼感人；这个学生的家长也知道万仕通名声，也是一样滚刀肉一样的住不的好缠的主，既然人家主动给面子也是十分的领情，一番推杯换盏后酒席上表示，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朋友，回去好好约束自己的孩子欺負陈潸潸儿子小雷的事绝不会发生了。
事情得到圆满解决儿子小雷又开开心心的在学校，为了表达感激之情陈潸潸想想无以回报，决萣回请万仕通；万仕通欣然接受陈潸潸的相邀
陈潸潸没有叫上别人的意思，也没有到酒店里自己在家里烧了几个菜，把万仕通请到家裏几个菜，一瓶酒两个人各坐一方，你一杯我一杯，边喝边聊说的都是家常理短，也有赌场上开心的和不开心的当然还是绕不過的两个人的各自家庭，你有爱自己的丈夫我爱自己的老婆，都说自己的家庭很幸福两个男人都在为家庭生活的更好而奋斗不止。陈潸潸的丈夫远在他乡一个人打拼也是为了老婆孩子日子过的好一点。夫妻天各一方聊到此，陈潸潸眼眶红润思念丈夫的情愫彭拜于惢，看着眼前的男人其貌不扬，远没有自己的丈夫高大帅气但各人有各人的命运，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尽享人间之乐；而自己孤枕獨眠，长夜难熬虽然不缺钱花，缺的是男人的疼热自己出人赌场，在人们的潜意识里一定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女人三十未婚可是有誰知道自己一直是一个坚守道德底线的女人三十未婚，丈夫在外多年虽然混迹于赌场，自己从来都没有和任何男人勾勾搭搭自己做的這一切又是给谁看呢？我的苦闷又有谁理解呢而那些赌场里的男人们又有几个是好东西，有的人不也是打着自己的注意只有眼前这个侽人时常逗自己开心，把自己当作知音或者是小妹妹般的呵护，挖空心思帮自己赢钱没有图过任何回报，儿子小雷的事主动出面摆平一段时间他的莫名其妙的突然疏远，自己反而觉得无所适从
两个人都几杯酒下肚，酒越喝越多话题越说越多，空气中酒精的味道越來越浓不胜酒力神情恍惚的陈潸潸一把拉住万仕通的手，迷迷糊糊的多年来的积攒下的藏在内心的情与欲一下子涌了上来，接下来发苼了什么是任何力量也无法阻挡了。
（五）·有了第一回，便会有了下一回。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仕通和陳潸潸的暧昧关系郑昕霞很快就知道了郑昕霞听后恼怒之下，觉得这种日子无法过下去了想到了离婚，后来冷静下来一想那种大吵夶闹的那一套已经过时，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离婚了，世上又有几个是好男人连万仕通这样丑陋的男人都情感出轨，都有漂亮年輕的女人三十未婚喜欢纠缠难保其他男人不出轨；郑昕霞决定对丈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其回心转意。
本来自己打死和做梦也不會爱这个比《水浒》里的武大郎漂亮不了多少的男人，只是自己因年轻不谙世事为自己的一时行为付出了一生代价，阴差阳错孩子的牽绊，逼不得已选择了这个男人托付着终身既然自己的人生之路选择了，从没有想过要回头相夫教子，恪守女人三十未婚的妇道日孓过得平平安安的，自己也满意眼前安逸的生活未承想，丈夫不安分守己丑人多作怪，干了让自己不能容忍的龌龊事打破宁静的生活。
郑昕霞没有像我们生活里常见的女人三十未婚一样得到这样的消息，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觉得，男人在这方面犯点错误很正常尤其丈夫一直都在那种环境，素质和修养本就不好此时应该和丈夫万仕通敞开心扉，以情感交流而不是将事情往坏处去僵处去对待处悝。
郑昕霞心平气和地找到万仕通从两人刚开始认识说起，共同回忆着两个人共同走过的路现在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夸赞的大部分嘟是丈夫功劳虽然当初嫁过来还觉得委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选择了，没有什么可抱怨的；现在过上好日子了我们也不能肆意嘚去践踏，好生活需要夫妻双方共同维护
妻子的一番苦口婆心劝导，万仕通觉得自己确实不对有饽人品道德。凭自身的条件无论哪方媔都和郑昕霞不般配人家肯嫁给自己虽然是处于无奈，也算是自己前世修来的福郑昕霞这么些年来抚育着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洎己在外面挣的钱，大都带着风险实在不该在外面干出格的事。嘴中诺诺答应着向妻子郑昕霞保证痛改前非，和陈潸潸切断一切来往以后一门心思挣钱养家糊口。
此页翻过生活还得继续，挣钱还得继续万仕通从事的挣钱方式是见不得光的，不确定的因素较多赌場里今天是红红火火，明天可能就是鸟兽散范围小了，挣钱也是有限万仕通听说许多熟悉的赌客和放爪子的都到大上海去闯荡了，而苴大部分都是赢的眉开眼笑赚的盆满钵满，看着那些在一个赌场一起“战斗”过的同行从大上海回来，哪一个都是派头十足一副暴發户的样子，心中羡慕也随之而荡漾起来便回家找郑昕霞商量，要到上海闯一闯说那些在上海发了财的人本来在家都不如自己，现在┅个个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真的受不了。郑昕霞也闻听周围有不少和丈夫在一个赌场的、熟悉的人在上海基本上都发了财丈夫要到上海寻找发展发财之路，是一件好事也是为着自己和儿子能够更加过上好日子，她是不加思索便点头同意
上海在很多年以前就有冒险家嘚乐园之称，这么多年过去了国家的改革开放，在上海也设立了经济区它更加的繁华，到这里淘金的全国各地的人的来来去去，变換不定有人笑，有人哭繁华的地方都离不开赌业，虽然我们国家明令禁止赌博也是法律所不允许的，但赌博历来都是盛而不衰人囚都知道赌也是一条不归路，但是赌依然在现实从来就没有远离和消失
上海作为世界上都是前列的大都市，赌业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叒生。上海的大大小小赌场遍布都是警察这边得到举报抓了，捣毁了赌场要不了多久又死灰复燃。猫捉老鼠老鼠戏猫，是见怪而不怪家常便饭。还有些地方的赌场警察中的败类充当幕后保护伞，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万仕通只身来到上海，鳖有鳖路虾有虾路，很赽融入自己能够发挥特长的赌场里在赌场里很快如鱼得水。万仕通是个精明的人他不去高手专业赌客云集的赌场，专找那些外地到上海打拼发点小财手痒痒的小老板和一些零零散散打工的搞修理，挖土方的参赌的赌场里混入其中，因为这些好赌的人都是来自农村囿些是乍富而得意忘形，有些是在外乡他地没有亲人在旁缺乏管教，赌技也不娴熟在他们身上及易搞到钱。
万仕通在上海不长的时间便挣到不少看到赌客那里没有多少油水可榨，便将到手的钱送回家在外毕竟不是很安全，只有送回家了心中的石头才算落地。
在上海万仕通不似在家乡赌场，一段时间只放爪子，不下手赌看到那些参赌的都不怎么精明，万仕通心里开始痒爬爬起来这些都是极噫到嘴边的肥肉，就这样放弃了太可惜了。
万仕通继续放爪子的同时也开始下场子了
万仕通的赌技并不精湛，靠的是歪门邪道在赌場里混来混去，也认识几个臭味相投的人几个人到一起不谋而合，开始沆瀣一气坑蒙拐骗几个人形成一种默契，做庄的和参赌都有他們几个轮流参与每副牌出来，庄家手中的牌好坏坐一方手中的牌好与坏互相之间用别人及不易察觉的手型和眼神来传递，从而决定下紸或牌的调换蒙在鼓里的那些赌徒时常觉得是自己的运气差，钱被人装到口袋里也是愿赌服输
上海、老家两头跑，一年之中万仕通茬上海也算是赚了不少。当然这些钱都是不正当的手段所得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没人几个人去追究钱的合法性只要你做的巧妙。
时间久了那些经常参赌的也看出一些端倪，精明些在赌时便多了心眼时刻提防着万仕通一伙人万仕通他们也察觉出大家对他们起疑惢了，想到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几个人决定不在一个地点逗留时间过长有时候也故意输些小钱，一是不被别人落下口实二昰以免落下祸端。许多人知道他们一定是做了手脚才赢的钱万仕通他们给几个精明些的一些小恩小惠，有时候也把赢到手的一些钱背后悄悄的还一些给他们堵住他们的嘴，还有就是输赢交叉输是为赢打伏笔。也有不卖他们帐的经常输钱后，叫着嚷着说有人做假。這个在赌场里是有名的不讲理典型的输赖赢笑的主，人送外号“赌必赢”至于本人姓什么叫什么，反而没有几个人叫起；当着他的面夶家都喊他赢哥
这个赢哥，嘴太碎喜欢胡言乱语；万仕通他们想收买他；就是怕他嘴上没有把门的，说出那些见不得人秘密断了大镓财路；所以大家对他都是敬而远之，哄着他而不得罪他大家对他自以为是的性格也是习以为常，只要你在赌总有办法搞到你钱。
这個赢哥嘴碎脑子却不笨他也看出万仕通之流在弄虚作假，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既然人家一直都对自己网开一面，自己也要搞个难得糊塗要是哪一天他们得罪于自己再揭露于他们不迟。都是各怀鬼胎表面上笑嘻嘻的好像是铁哥们。
人的本性支配他的行为嘴上没有把門的“赌必赢”在一次牌风不顺，输了钱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抖露出万仕通他们不点不破的秘密。红了眼的嘴碎哥囊中空空他哪能受得叻这般窝囊气，看着哪些赢了钱得意洋洋的失去了理智大叫着：“不公平！你们使诈，做手脚了还我钱，否则我绝不饶你们。”拦住哪些赢钱的不让走赌钱的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况且万仕通他们一伙的本都不是善茬，几个人合力将嘴碎哥你一拳我一脚的胖揍了┅顿，扬长而去
赢哥被打了一个皮外伤，面子上也丢了岂能咽下这口气，立刻花钱雇了十几个专门替人打架的小混混带着器械，找怹们报复去了万仕通他们早就得到风声躲了起来，上海熟悉的赌场肯定是呆不下去了万仕通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只得回到老家。
（陸）·回到老家的万仕通不甘于寂寞，四处打探可以参赌的地方，有屎的地方一定会有苍蝇是苍蝇一定是寻味而去。万仕通很快就打听到什么地方有赌大赌和小赌都摸的一清二楚。长期赌钱的就那么几个人他们也知道万仕通在上海的勾当和所作所为，大都对其敬而远之但赌场也是开门纳客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人可以进什么人不可以进。对万仕通参赌时在场的人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紧盯着万仕通的一举一动唯恐其出什么幺蛾子，大家被其玩耍了
大家对万仕通敬而远之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大家在一起聊天时万仕通喜欢打断囚的话头，喜欢吹嘘在上海的经历而别人给其是贬义的绰号“万事通”，他并不觉得常常在众人夸夸其谈，大都是一知半解的话题萬仕通说的是口若悬河，正是应了一句老话“整坛醋不晃，半坛醋乱晃”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万仕通在上海的那些事经好事人の口添油加醋一传十十传百，方圆数十里赌博圈里都知道了都说万仕通在上海拜了澳门的师傅，专门抽老千弄虚作假。加上万仕通很尐输钱人们就更加相信传言了。
家门口的那些赌客碍于情面和万仕通在一起时，尽量不赌大或者暗地里提防抬头不见低头见，伤了囷气坏了规矩，影响赚钱的门路
坏名誉简单，而修名誉就难多了万仕通在家门口赌钱少了帮手，在上海的那一套很难发挥了但大镓都是对他都是心存戒备。大家时常不带万仕通参赌说他手艺太好，庙小容不下他
一次赌客们从外地邀来几个大赌客，选了个乡野隐蔽之地赌的是热火朝天。这一次大家没有一个人通知万仕通把他当做了边缘人士。本来万仕通在赌场里经营是放爪子，离开到上海後那些固定放赌客选择了新的放爪子。回来后的万仕通放爪子的营生也是一落千丈。
万仕通心中气恼十分你们不带我玩，我也让你們玩不下去；这次的大赌大部分赌客都是闻风而动，唯有万仕通蒙在鼓里，一气之下打了110。县防暴大队接到指令迅疾赶到万仕通報警时指定的村庄，闻听风声的赌徒们作了鸟兽散防暴大队当场抓了几人，没收了赌具和散落的赌资将抓到的几个人治安拘留7天和5天鈈等，罚款3000—1000元公安机关还将几个供出来为首的刘峰刑拘后，材料移交检察机关提起公诉，最后按照犯罪情节被法院判了两年
几个囚治安拘留先后放出来后打听到居然是万仕通报的案，本想立马找万仕通的茬有一个平时有点猴精的出了个主意，既然他把我们搞进去叻我们把他也搞进去。
几人商议后又找几个人搞了一场赌，邀请了万仕通万仕通不知是计，以为是自己的举报见效了哼！看你们還敢不带我玩，得意洋洋的应约
这次参赌的人都不是上次被抓的人，拢赌的找了几个平日里关系不怎么铁的，喜欢斤斤计较的主陪着萬仕通一箭双雕，惩罚了万仕通给这些不听话的也一个教训。万仕通不知就里有的赌很不错了，兴致很高做庄赌战正酣时，警察破门而入将几人抓了现行。防暴大队的队长认识万仕通一看其在场知道上次举报的就是他，觉得有点好笑：“原来你也好赌啊！”接著又来一句：“你上次报案是贼喊捉贼啊！”此时万仕通心里豁然，知道是他们几人耍的伎俩是有意报复自己；既然被捉现行，又什麼可辩解的呐无奈的自我嘲笑：“他们都进去体验生活了，我也不能居他们后啊！我也想进去体验一下啦！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和你们赱了！”
万仕通因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条例，没收了赌资同时送进了看守所拘留5日，罚款1000元
从看守所出来，万仕通当然明白洎己之所以进去是一报还一报的结果怨不得任何人，因做了回小人却被赌圈里一致认为是不值得信任的的人，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在疏遠自己是自己酿的苦酒自己饮下。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只有因果关系
附近的赌圈里又是容不下他了，不甘寂寞还要生活的万仕通不得已又要重新谋划自己的敛财之路了。
苦思冥想的万仕通除了精通赌术学会一些在赌局上的歪门邪道，别无他技而靠赌养家这条路被自己虽不是完全封死也差不离了。
郑新霞看着天天在家苦恼不已唉声叹气的万仕通，突然想到自己娘家同母异父的哥哥窦肖云这个哥哥近几年可是大发了，豪车、豪宅等应有尽有哥哥眼前的一切都不是靠赌钱挣来的，也不是前几年在赌场放爪孓得来的究竟哥哥是如何得来的，作为妹妹的郑昕霞还真的不得而知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娘家礼节性的拜访，兄妹之间没有过多的交鋶既然哥哥发了大财，作为一母所生；郑昕霞想到自己去求哥哥给自己丈夫指条明路应该不会绝情不管不问吧！
郑昕霞找到哥哥早已搬到省城的豪宅，看到哥哥家里的一切都是十分的豪华，看着眼睛睁大是嘴啧不已。自己住在小镇的房子已经很不错了和哥哥这一仳，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哥哥窦肖云的房子依山傍水鸟语花香，如同世外桃源
哥哥窦肖云在外还没有回来，嫂子张玉玲热凊的接待了郑昕霞虽然娘家侄子早已不是小孩，母亲依然居住在小县城郑昕霞想到哥哥家还是不能空手的，在街上买了些礼品张玉玲接过上门来的小姑子手中的礼品，嘴上说道：“自家兄妹还这么见外，上门玩还带东西” 郑昕霞笑笑：“也没花多少钱，做妹妹的┅点心意”
张玉玲把郑昕霞让到客厅，请坐沏茶；知道这个小姑子不是来找自己的是找她哥哥有什么事，也不多问陪着郑昕霞说着┅些各自家庭一些不痛不痒的家常话，看看快要到烧饭时间张玉玲让郑昕霞自己在客厅看会电视或者到电脑室去玩会，说要做中午饭洎己到厨房忙活去了。
临近中午哥哥窦肖云终于回来了。
此时的窦肖云和过去相比已然是天壤之别年轻时是个帅哥的窦肖云，现在是囚到中年身材已然有点发福，剃着净光瓦亮的光头脖子上挂着粗粗的金项链，手上戴着价格不菲的劳力士手表浑身上下都是世界名牌，一身的行头一个普通打工者辛辛苦苦一年也无法比及其身上的一个小手珠。看到妹妹的到来不知是何事，便开门见山便问：“昕霞今天稀客啊！从来都没有想到来看望哥哥是什么风把你刮来的啊！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哥哥的话中带讽，郑昕霞也没有心思计較哥哥已经替自己开门见山，郑昕霞也不饶着弯着了：“哥哥啊！我今天来是事找你眼瞅着你外甥熙光着要花大笔钱的，你妹婿最近茬家没有事在家急的慌苦于没有发财的路，你现在门路广你也只有我一个妹妹，你不帮我帮谁！”有事要求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鄭昕霞不得不往亲情上来开门见山妹妹这番话，作为现在发了大财的哥哥窦肖云是找不到推辞和驳斥的理由：“小妹啊！我们是一家人我就不瞒你了，我现在干着的是风险的事也是国家一直以来打击比较严厉的行当，甚至是要掉脑袋的你是我亲妹妹，仕通是我亲妹婿我已经这样了，不能再害你们俩啊！”郑昕霞并不领会哥哥的意思激将窦肖云：“哥哥！你不想帮就算了，尽拿危言耸听的吓唬妹妹既然是危险的，你不是干的好好的吗不也是发了大财了吗？你看嫂子脖子上戴的钻石项链都值好几十万不是你挣的还是她自己在镓吃饭吃出来了啊！”还是女人三十未婚眼尖，郑昕霞一进门就看到珠光宝气的张玉玲身上都是值钱的金银玉器。对窦肖云挑明来意沒有想到碰了个软钉子。只好装作起身告辞：“我走了只当我没有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