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自己用撅头的意思挖路线

原标题:《师娘的贴身护卫》小說免费阅读[完整版]

小说名:师娘的贴身护卫

  “开车了开车了还有五分钟啊。原文/

  售票员象树上的知了不知疲倦的叫。

  李福根给她叫得晕了闭上眼晴,却突然听到一声叫:“是到化县的吧”

  那是个女声,特别的圆润好听李福根忍不住半睁开眼晴。

  为什么只是半睁开呢因为他有过经验,好多嗓子好听的长得其实不怎么样,他打了几年工见过不少妹子,这种当上过不少

  “是咧是咧,马上就开了啊还有五分钟。”

  售票员的表永远差五分钟。〖〗

  随着话声一个女子上了车。

  李福根眼晴刷的一下整个儿睁开了。

  这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穿一条黄裙子,带着个包身上并没有任何饰品,却吸引了车里面所有人嘚目光就是那个中年胖司机都扭过头来。

  车上空得很那胖司机却献殷诚:“坐前面吧,前面这位置好不晕车。”

  “我不晕車谢谢你。”

  黄裙女子道了声谢看了一眼车厢,居然就坐到了李福根前面原文/

  李福根那颗心啊,猛烈的跳了两下

  说起来,他见过的女子也不少了这几年,换了几家厂最大的一家厂,有三万多工人女工两万多,上班下班那真的是姹紫嫣红,各种模样的都样

  但李福根觉得,都没有这个女子漂亮

  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脸蛋啊身材啊,气质啊他也搞不清楚,反正心里僦这种感觉

  黄裙女子带过来一股子香风,李福根悄悄的吸了一口然后又吸了一口,那种香沁人心脾。

  班车的坐椅不高黄裙女子坐下后,李福根可以看到她一侧的脖颈浅浅的毛发掩映着,那脖颈嫩得啊真就仿佛是刚打出的豆腐。版权/

  “她可真漂亮”李福根在心中暗暗的叫:“我这一辈子,要是能娶个这样的女人就少活二十年都干。”

  车子终于开了李福根半闭着眼晴,其实昰装睡他就一直盯着黄裙女子的脖子看。

  都说这里性感那里性感李福根觉得,黄裙女子的脖子最性感

  车子时开时停的揽客,差不多也就有大半车人了上来一个染了一撮红毛的年轻人。

  那红毛一眼看到黄裙女子眼光一下就亮了,这时前后都还有位子怹却偏偏到黄裙女子面前:“美女,到里面去点罗说明/

  随后,随着车子一晃他又在黄裙女子肩上摸了一下,黄裙女子恼怒的看他他这会儿甚至都不解释了,就是笑嘻嘻的看着黄裙女子

  他一脸的流气,黄裙女子敢怒不敢言而这时候偏偏前后的位置都满了,黃裙女子就是想要换个位置都不可能了

  眼见黄裙女子只是扭过脸,不过吱声红毛得了意,再次伸手这次居然直接是摸向黄裙女孓的脖子。

  那在李福根眼里最性感的脖子。

  李福根早就看得眼里出火到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暴叫一声:“你耍流氓。”

  叫声中手一伸一手揪着红毛的头发,另一手就用胳膊弯卡着红毛的脖子

  红毛一下给他卡住了,出气不得双手抓着李福根的手,拼命的想要扳开但李福根在外面打了几年工,身上的劲出来了红毛根本扳不开,憋得面红耳赤

  那售票员吓到了:“你偠卡死他了。”

  “停车”李福根叫:“开门。”

  他红着眼那司机也有些怕,停了车李福根卡着红毛的脖子,到拖到门口猛地就往车外一推,红毛摔到车下摔了个狗吃屎。

  那司机到也有趣立刻关上门,一轰油门车子飞一样窜了出去,那红毛跳起来夶骂又还扯开脚来追,哪里追得上车上的人看着,发出轰然大笑

  “谢谢你。”黄裙女子给李福根道谢

  “不客气。”李福根脸到是胀红了慌忙坐到自己位置上。

  坐好了才觉得手在发抖。

  活了二十一岁这是平生头一次这么有勇气。

  李福根确實不是个有多少勇气的人甚至说,他是个有些懦弱的人

  这不怪他,说起来李福根命苦,十五岁的时候爸爸把卡车一头开进了溝里,再没有起来没三年,她娘撑不住跟一个熟的司机跑了,后来给他寄过几次钱还隐约说生了个弟弟,再后来就没信了,也不知在哪里

  别人都有依有靠,他却是孤身一个人在世身做什么都没人相帮,他胆子就要小得多轻易不敢跟人家吵架打架,碰上有什么事他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挨两下也算了。

  象今天这样主动出手而且手对方明显是个小流氓,这样的勇气还真是第一次。

  他甚至不知道那股子勇气是从哪里出来的。

  到县城的时候黄裙女子下了车,下车前还又给李福根道了谢,李福根客气了兩句看着黄裙女子的身影消失,心中突然就空落落的

  “这辈子,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

  可李福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仅仅過了两天他就见到了黄裙女子,黄裙女子还成了他的师娘

  李福根到也不完全孤零零一个人,他还有个姨这一次是他姨父五十岁整生,他刚好辞工了去姨父家庆生。

  到姨父家他姨看到他,就有些伤感拉着他说:“外面这么混,不行啊万一有点什么事,偠个送信的人都没有”

  姨父就给出个主意,说:“要不去学门技术吧前几天苛老骚还跟我说,要收个徒弟呢”

  姨却反对:“莫跟那个老骚公子。”

  姨父翻白眼:“那有什么关系苛老骚技术好,现在养宠物的又多学得两年出了师,自己开个那什么来着对了,城里现在叫宠物医院那针打得,比人还贵呢贼有钱。”

  说着对李福根道:“莫信你姨的明天跟我去,拜个师学门手藝,比在外面混着强”

  李福根在外面混了几年,也觉得苦姨父又是为他好,想想也就答应了

  他姨也就没再反对,只跟李福根说:“根子啊你莫乱来。”

  李福根要懂不懂的记下了,后来他才知道他姨为什么对苛老骚印象不好。

  苛老骚跟姨父他们昰一个镇的文水镇,住得也不远姨父住镇里,苛老骚住镇外三里路,叫文白村

  第二天,李福根跟在姨父后面提了礼去拜师。

  苛老骚家在村里一个院子,没有院门里面一幢三层的小洋楼,不过是瓦屋的顶这地方流行这种,凉快也好看,纯西方的那種上面也是平顶,看着象个碉堡李福根就不喜欢。

  苛老骚五十左右年纪精干拉瘦,头发半灰半白一撮山羊胡子,就是个小老頭可眼晴却特别精神,一对不大的眼珠子仿佛会放光。

  苛老骚跟李福根姨父很熟让李福根两个坐,又扭头叫:“来客了泡个茶。”

  然后一个女人出来

  李福根眼珠子猛一下就瞪圆了。

  这个女人居然就是车上遇到的黄裙女子,只不过今天穿的不是黃裙女子而是白短袖蓝裙子。

  黄裙女子也认出了李福根:“是你”

  “怎么,你们认识”姨父和苛老骚都有些好奇,苛老骚嘚眼中更是带着狐疑之色

  “他就是前天帮我在车上打那个流氓的伢子啊。”

  “这还真是巧了”姨父听了,呵呵笑对苛老骚噵:“这徒弟,你不收也得收先可就是帮上师娘了。”

  “收收。”苛老骚也乐了:“月芝回来还跟我说呢有机会要谢谢人家,想不到就上门了行,李福根是吧我就收了你做弟子。”

  李福根当真是惊喜交集啊

  学不学手艺的,其实另说关健是,黄裙奻子居然是师娘啊

  他立刻站起来行礼,叫了师父师娘然后也知道了师娘的名字:吴月芝。

  苛老骚五十了吴月芝才二十五,囿一个四岁的小丫头叫小小还有一条狗,叫黑豹

  说是叫师父师娘,其实现在没以前的规矩了拜师什么的都没有,就跟学校里上學一样也要交学费,不便宜三千块,说好三年之内,苛老骚教满出师师父家里的事,都要做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管饭不给錢。

  李福根就在苛老骚家里住了下来正式开始了他的学徒生涯。

  在苛老骚这里李福根有一种家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苛老骚給他的而是吴月芝,或者还有小小还有黑豹。

  李福根很勤快什么事都做,外面回来或者做事累了,吴月芝总会递上一杯凉茶说一声:“辛苦了。”

  她的声音很柔和听在耳朵里,就象凉茶一样能一下透到心底里去,她的笑容很美李福根每次都觉得眼婲,每次都想看清楚却好象总也看不清楚。

  只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才会清晰的想起吴月芝的笑脸来,心中就美美的想:“师娘一直会这样的吧,我做活回来她就会递碗茶,说一声辛苦了,要是一直到八十岁都这样该多美啊。”

  吴月芝其实不喜欢李福根叫她师娘说把她叫老了,她让李福根叫她姐小小也不喜欢,听到李福根叫师娘她不明白,就紧紧抱着吴月芝脖子小眼晴满是敌意的看着李福根。

  不过李福根本身是孩子王特喜欢孩子,也特会逗孩子所以没几天,小小就对他亲热了然后有一天跟他说:“峩把我娘分一半给你。”

  黑豹也跟李福根亲李福根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偶尔李福根跟着苛老骚出去,黑豹没有跟着回来,远遠的就会上来迎直接往身上扑,那个亲热劲儿总让李福根心里觉得美美的。

  李福根以为一直会这样下去,但变故却突然而来

  苛老骚不喜欢在家里坐诊,他喜欢出去巡诊文水镇挺大的,几十个村子每一个村子苛老骚都熟。

  苛老骚不仅仅是兽医其实囚的病他也医,例如接骨啊鱼骨头卡了喉咙啊,无名肿毒啊什么的他都能治,也包括信迷信请神中煞解煞做媒唱夜歌子苛老骚都拿掱。

  哪怕接生他都会而且真接过生,他还不屑一顾:“不就是跟生猪娃子差不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文水很多人不知噵镇长镇党委书记是谁,但一提起苛老骚那是尽人皆知。

  对苛老骚的本事李福根一度佩服得不得了,而对苛老骚的勤快他也无仳敬仰,这才是养家的男人啊后来他才知道,这里面另有猫腻。

  李福根跟着苛老骚出诊给苛老骚背箱子,打下手顺便也学了掱艺。

  兽医这种活技术性不高,只要师父肯教学起来还是快的,大半年时间李福根跟着到处跑,也着实学了不少东西到后来,苛老骚一般就是看一眼说一嘴,然后动手就全都是李福根的事给药打针,接骨驳骨开刀缝针,诸如此类李福根全都能上手了。

  苛老骚的猫腻就是跟着出诊发现的。

  那是一个叫七里坡的小村子睡在一户姓马的人家里,入秋了蚊子还特别多,李福根一般倒床上就睡的这晚却给蚊子咬得睡不着,身上也闷热索性就到外面凉快一下。

  马家侧后有块晒谷坪地势较高,有风李福根赱上去,凉了一会儿突然看到不远处的稻草堆里有动静。

  “不会是兔子吧”李福根起了兴。

  不过细一看不对那是人,一男┅女正搂在那里亲嘴呢。

  “野战啊”李福根吓一跳,又有些想笑又还有些好奇,就把身子放低一点悄悄的看着。

  远了点看不太清楚,月光下就仿佛两条大肉虫子,偶尔还有声音传过来女人的叫声,男人嘿嘿的笑声奇怪,这声音有点熟好象是苛老騷的,不过那怎么可能呢

  “不会吧。”李福根觉得不可能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两人分开了女的先往这边屋里走,居然就是馬家的媳妇李福根有印象,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不是很漂亮,但很健壮胸部丰满。

  “不是说马家大哥出去打工去了吗难道馬家嫂子在家里偷人?”李福根吓一大跳把身子缩到晒谷坪一角的稻草堆后面,生怕给马家媳妇发现了到不是害怕,他是替马家媳妇丟人

  那男的一直没走,穿了衣服后居然在稻草堆那里吸起了烟,火光一亮一下看到他脸,李福根惊呆了居然真的是苛老骚。

  李福根回到屋里几乎一晚上没睡着。

  他听到苛老骚回屋的声音苛老骚从来不跟他一个屋子睡,农村里屋子多苛老骚又是四處吃得开的,多要间屋子睡觉小菜一碟,苛老骚说他晚上打鼾但李福根现在知道了,不是他打鼾只怕是另外的原因。

  当天李福根就没吱声他想着,也许是偶尔一次吧而且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第二天继续巡诊到了另一个村子,李福根先装睡听着苛老騷屋里的动静,大约九点多钟的时候苛老骚又出屋去了,李福根跟着出去苛老骚到一户人家,敲了两下门那门就开了。

  开门的昰个女人穿着细花的短褂,苛老骚嘿嘿笑着伸手就在女人身上掏了一把,那女人啐了一声:“讨厌快进来。”

  把苛老骚扯了进詓

  “师父真的在外面有女人,师娘知不知道”李福根身子发僵,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

  这是第二次,却不是最后一次李福根跟着一路巡诊,就看了一路李福根数了数,七天时间苛老骚睡了八个女人。

  敢情他不是巡诊是下种呢。

  李福根看了一路也憋闷了一路,他也不敢问苛老骚他只是有些想不明白,那些女人还好一点男人出去打工了,守着老人孩子需要这个,可苛老骚為什么要这样呢别的不说,他对得起吴月芝吗

  回来两天,李福根特地留意了一下他睡二楼,苛老骚吴月芝一家三口睡一楼东侧嘚每次睡下后,他就去听房

  苛老骚在外面玩女人,响动很大喜欢嘿嘿的笑,一种很得意很变态的笑声所以李福根肯定,只要苛老骚上吴月芝的身必然会有响动,可李福根听了两个晚上屋里一点响动也没有,每次听到的都是苛老骚巨大的呼噜声。

  这让李福根非常的失望他心里其实痒痒的。

  “师娘是什么样子呢?”可惜听不到

  在家里休息了两天,苛老骚又开始出去巡诊哏前面一样,一路巡过去就是一路睡过去,几乎每个村子都有他相好的女人有的村子甚至好几个,有时他一天晚上甚至要爬几个。

  而只要回来他就呼呼大睡,碰都不碰吴月芝

  这种情形,大约维持了一个多月时间李福根终于忍不住了,有一天晚上等苛咾骚幽会回来,他坐到了苛老骚床上

  看到他,苛老骚到是愣了一下:“怎么还没睡坐我床上做什么?快睡去明天赶早还要去新竹呢。”

  李福根不动苛老骚奇了:“你小子怎么了?发什么愣症呢”

  李福根憋了一口气,抬头看苛老骚:“师父你为什么這样,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师娘?”

  苛老骚愣了一下看着李福根眼晴,他的小眼晴仿佛一下子发出光来:“你小子知道了”

  李福根也不怕他,气鼓鼓看着他也不应声,憋半天才道:“师娘那么漂亮比所有女人加起来都漂亮,比所有电影明星都漂亮你为什麼这样?”

  他气鼓鼓的样子到把苛老骚逗笑了,拿出酒葫芦喝了口酒,笑道:“家花哪有野花香小子,这个以后你结了婚就會明白的。”

  这话让李福根气愤但他不知道怎么反驳,道:“可你祸害了别人家女人”

  “什么叫祸害。”苛老骚又笑了起来:“你小子啊屁事不懂,你一路看过去现在农村里,还有几个男人都是老人女人带着孩子在家里,那些女人们上有老,下有小┅天田里土里做到头,到夜里好不容易歇下了,却孤零零一个人她们也是人,她们也想啊我这是帮她们做好事呢?你即然看见了那你说说,我强迫过哪一个她们哪一个不是高高兴兴的?”

  苛老骚那张嘴吃八方的,李福根根本说不过他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那些女人有些真的好象比苛老骚还要骚上三分。

  李福根哑口无言回到自己屋子,想了半夜没想出个因果,只是想到了吴月芝得出个结论:“无论怎么说,他都对不起师娘”

  在床上翻了一夜烧饼,第二天早上顶着个黑眼圈出来,苛老骚看着他嘿嘿一笑,把酒葫芦递给他:“喝一口”

  “不喝。”李福根扭头

  他这是第一次跟苛老骚赌气,不过苛老骚到不生气只嘿了一声:“小犟牛,我这酒一般人喝不到呢。”

  到新竹村治了两条猪,一头斗架的牛从田埂上摔下来断了腿给接了一下,都是李福根动掱苛老骚就动动嘴,本来说好下午回去的但吃了中饭后,苛老骚一直不动身

  “他在新竹肯定也有女人。”李福根咬着牙生闷气可也没有办法,赌赌气就算了真跟苛老骚发脾气,他还不敢

  苛老骚回来,又说要去竹尾转一圈:“有两头猪要去看一下从那邊回去,从竹子桥也近。”

  他说的也有道理最主要的是,他答应今天回去李福根便背着箱子跟着。

  苛老骚发现李福根没精咑彩他到是高兴了,不住的逗李福根问他还想不想,李福根根本不答他

  到竹尾村,让李福根坐着不动,苛老骚也不怪他自巳去跑了几户人家。

  近中午的时候苛老骚突然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扯一把李福根:“快走回去。”

  看他脸神慌慌的样子李福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苛老骚走了两步回头看他:“快走啊你个蠢宝。”

  把箱子往地下一放:“你背着快跟上来。”

  说著他急匆匆的就往外走,一不小心绊着块石头,还差点摔了一跤

  李福根这才觉得不对,慌忙背起箱子跟上去

  走竹子桥要翻大竹山,爬到半山腰上李福根听到后面叫,回头只见一个男子,手里摸着根扁担在后面急如流火追上来,嘴里还在大叫:“骚老狗你偷了我婆娘,今天我非打死你喂狗”

  听到喊声,苛老骚一张老脸更是煞白一片真摔了一跤,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这下李福根明白了,苛老骚睡人家婆娘的事发了人家汉子追上来要拼命呢。

  看着苛老骚狼狈的样子李福根一时间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活该但眼前突然闪过师娘吴月芝的脸,心中又想:“他真要给打死了师娘就要伤心了。”

  这么想着对苛老骚叫道:“师父,你箌这边林子里躲一躲我引他们上山去,我跑得快”

  说着,他背起箱子飞脚就跑苛老骚则毫不犹豫的钻进了旁边的竹林里。

  李福根年轻健壮本来就是农村娃子,这大半年又跟着苛老骚爬山涉水的腿脚飞快,到不信那汉子能追上他可想不到的是,那汉子带叻一条狗

  人没追上来,狗却追上来了李福根刚爬上山顶,那条狗猛窜上来一下就咬住了他脚。

  李福根猝不及防惨叫一声,那狗还不松他抡起箱子,一下砸在狗背上

  狗给砸了这一下,也给砸痛了见李福根又抡起箱子,怕了痛叫着逃下了山。

  李福根怕那汉子追上来忍着痛,又翻了一个山包到岭上看了一下,那汉子没追上来了这才到边上的林子里坐下来,搂着裤脚看一下不由啊呀一声叫起来。

  那狗咬得猛两排牙洞,血把裤脚都打湿了

  “遭瘟死的。”李福根骂了一句打开箱子,却又叫一声苦先前砸狗,里面的酒葫芦倒翻了酒全洒光了。

  一葫芦酒倒光了没关系吧,治脚要紧啊李福根叫的什么苦呢?

  原来苛老騷这酒有名堂,苛老骚这酒名叫狗王酒,苛老骚偶尔透过点口风说他这酒里,泡着一枚一百零八岁的狗王蛋

  狗王蛋是什么,其实就是狗的卵蛋但狗的寿命不长,一般也就是一二十年能活到一百零八岁的狗,不得了那是狗中之王,用狗王的卵再配一些特別的药,泡的酒有一些特别的功用。

  人人都知道狗咬了,要打狂犬病疫苗否则一旦染上狂犬病,无药可治

  但苛老骚治狗咬伤,不打疫苗就用狗王酒,用酒洗伤口然后再喝一口狗王酒,包都不用包三天就好。

  这不是迷信而是铁一般的事实,苛老騷曾跟人打过一个赌一条疯狂咬了人,有一个去打疫苗另一个,只用苛老骚的法子酒洗伤口再喝三口,结果打疫苗的折腾了半个月喝酒的,第四天就下田插秧了

  苛老骚一战成名,他之所以名闻文水尽人皆知,就是这一战的功效

  这个狗王酒其实还有一個功效,壮阳苛老骚五十一了,到处跑不算还天天晚上玩女人,有时一晚上要玩几个借的就是这狗王酒,也是苛老骚无意中炫耀过李福根才知道的。

  给狗咬了不要紧有酒就行,可现在酒倒了所以李福根才叫苦不迭,到不是洒了酒怕苛老骚骂酒嘛,倒了再泡一壶好了关健是,现在无酒洗伤口

  李福根倒过葫芦底子,好不容易滤了几点出来勉强抹了一下伤口,还真神奇才一抹上,馬上就不流血了慢慢的渗出黄水来。

  还要喝一口才行李福根摇了一下,里面好象还有点儿底子他倒过葫芦,嘴含着嘴用力在葫芦底部拍了两下,一个东西滑进嘴里抿一下,软绵绵的好象是一料枣子,稍用点力有酒水挤出来。

  有酒水出来就好李福根高兴了,含在嘴里伤口也不包,就任他晾着等着苛老骚。

  差不多过了大半个小时苛老骚才跟上来,李福根听到响动出来还把苛老骚吓一跳。

  看到是李福根苛老骚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他这会儿的情形狼狈平时总是耻高气扬,象一只老公鸡这会儿满頭满脸的汗,老脸也一片煞白仿佛突然间老了十岁。

  “该吓你一次也好。”李福根暗叫

  “把酒葫芦给我。”苛老骚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伸手,一眼看到李福根的腿:“你脚怎么了”

  “刚那人的狗追上来,把我咬了我用箱子砸他,结果酒也洒了”

  “一口都没有了?”苛老骚拿过酒葫芦嘴对嘴吸了一下,又倒过底子脸色一变:“里面的狗王蛋呢?”

  “什么狗王蛋”李鍢根脑中灵光一闪,猛地叫了起来:“那个是狗王蛋”

  “什么?”苛老骚狐疑的看着他

  李福根却到一边干呕起来,原来不知鈈觉口里含着的那枚狗王蛋,没有了吸得只剩一点点,他无意中吞进了肚子里那是狗卵子,他居然生吞了狗卵子想想都要恶心死。

  苛老骚有些明白了:“你……你把狗王蛋吃了”

  “狗咬了,不是要喝口酒嘛没酒了,它掉我嘴里我还以为是粒枣子,呕”

  呕不出,李福根憋得面红耳赤苛老骚却愣在那里,一张老脸时而红,时而白似乎想要发火,却似乎又有些无奈似乎,又還有些别的意思

  “师父。”看苛老骚情形不对李福根叫了一句。

  苛老骚看着他神色变幻不定,突然间他嘎嘎嘎的笑了起來:“你吃了狗王蛋,你居然吃了狗王蛋”

  他笑得有些怪,李福根也不知苛老骚到底笑什么只以为就是在笑他,面红耳赤心下囿些懊恼:“居然吃了粒狗卵子,太丢人了师父应该不会说出去吧。”

  他有些担心的看着苛老骚不过他好象觉得,苛老骚这笑另囿意思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也没明白

  李福根脚上有伤,但苛老骚也没有把箱子接过去的意思自个儿往前走,李福根背着箱孓跟在后面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狗王蛋的原因脚伤居然不痛了。

  还要翻一个岭子中间却下起雨来,有越下越大的架势苛老騷道:“到白长子家躲一下。”

  白长子是看林子的一家人住在山上,喂得有两条狗平时只要听到人声,老远就叫了起来今天奇怪,没叫到地坪中一看,一黑一黄两条狗趴在那里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好象见到了老虎

  李福根还奇怪了,道:“这两条狗怎么了”

  苛老骚瞟他一眼,嘿嘿两声没说话。

  雨一直下只能在白长子家睡下了,李福根一睡下就做起了怪梦。

  他看箌无数的狗黑狗白狗花狗黄狗,大的小的数都数不清楚,这些狗来来去去都在跟他说话,而他好象也听得懂

  狗会说人话,或鍺说他听得懂狗话,世上哪有这样的怪事

  后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狗站在高高的山顶上,汪的一声叫天下所有的狗全都趴伏在地,口称大王

  他心中得意,哈哈大笑却突然醒悟:“我怎么成了狗了呢。”

  心中一吓猛地醒了过来,一眼看到苛老騷站在床边手中还拿着一把阉鸡的小刀子。

  李福根骇得一下子跳起来他发现他的声音好象有些怪,竟好象有些狗叫的味道

  隨着他这一声叫,屋外突然响起了狗叫声是白长子喂的那两只狗,叫得非常疯狂而且就围着这边屋子叫,一下子跑到前门一下子跑箌后窗,似乎想要冲到屋子里来

  狗这么一叫,李福根有些清醒了看着苛老骚,道:“师父”

  苛老骚脸色有些怪,听到他叫僵了一下,摇摇头在床边坐了下来,手中刀子一扔扔到了桌子上,这一扔的姿势给李福根一种颓然的感觉。

  好象做一件事囿心无力,又放弃了的感觉

  “师父半夜拿着阉鸡的刀子做什么?”李福根莫名其妙

  狗还在叫,白长子醒了吼了两嗓子,狗卻不肯停下苛老骚道:“让那狗莫叫了。”

  李福根还没明白苛老骚扭头看他,他才醒悟过来是喊他虽然有些莫名其妙,狗叫总囿原因吧白长子都喊不住,他怎么喊得住不过还是叫了一声:“莫叫了。”

  奇怪他这一出声,两条狗一下就闭了嘴仿佛突然間给掐住了脖子一般。

  天地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去岭上没扯电,点的油灯有风从屋缝里刮进来,灯火摇曳照得苛老骚的灰暗不奣。

  李福根心中突然打了个寒颤可是为什么,他却又不明白

  “师父。”他叫了一声想说点什么,一时又张不开嘴

  苛咾骚没应他,过了一会儿说:“你摸一下胯里。”

  “啊”李福根没明白。

  “你摸一下看你有几粒蛋蛋?”

  “啊”李鍢根又啊了一声,这下明白了却也糊涂了,几粒蛋蛋是什么意思一般人,都是两粒蛋蛋啊不过据说有些人只有一粒。

  李福根愣叻一下才犹豫着伸手,又还把被子拉上来一点点盖住羞人呢。

  手一摸他猛然觉得不对,那里胀胀的就象一个鼓足了气的小皮浗。

  “这是怎么了”李福根吓一大跳,脱下裤子勾着头看了一眼。

  可不那个袋袋,确实胀起来了又红又肿,摸一下微微发热,按一下弹力十足。

  李福根吓得要哭了:“师父”

  “嗯?”苛老骚眯了眯眼

  “它肿起来了。”李福根眼泪到了眼眶边:“是不是给狗咬了”

  苛老骚哈的一声:“狗咬一口,卵子怎么会肿起来给我看看。”

  李福根有些怕丑但这袋袋肿嘚太可怕了,他只好掀开被子

  苛老骚俯过来看,口中啧啧有声他白天给吓了一下,本来有些颓然的这会儿竟然又精神了,眼光煷得吓人

  苛老骚伸出手,捏了几下李福根又有些羞,又有些怕眼泪不自禁的就流了下来:“师父。”

  苛老骚没应他却啧嘖连声:“三粒蛋蛋,果然是三粒蛋蛋那个老不死的,没有骗我”

  他这个反应,到让李福根听愣了

  “你有三粒蛋蛋了,你洎己没摸到”

  “没有,我没敢摸怎么会有三粒蛋蛋?”

  李福根有些不敢相信伸手摸了一下,确实好象有三粒他还不相信,用力重了一点痛。

  他痛得吸气心中慌神:“师父,我怎么多了一粒”

  说着,眼泪又到了眼眶边上

  苛老骚皱一下眉頭:“多一粒就多一粒呗,你哭什么”

  李福根给燥得脸红:“可是,三粒……”

  “三粒怎么了?”苛老骚瞥他一眼那一眼佷古怪,似乎竟然带着一种妒忌的味道这道眼光,很久以后李福根才想明白当时他是不明白的,完全慌神了就那么摸着蛋蛋,看着苛老骚

  苛老骚却不看他了,往床上一倒闭着眼晴,不过他没睡着过了一会儿,他翻了个身侧身睡着,突然念叼了一句:“天丅的女人啊嘎……。”

  一声怪笑随后就扯起了呼噜。

  苛老骚居然就这么不管不顾的睡了李福根眼泪一串串落下来,心里叫:“师娘”

  他觉得委屈极了,遭了这么大的罪生了三个蛋蛋了,可却没人管他

  如果师娘在这里,师娘一定会问的吧她的臉上,一定会一脸的担心她那好看的眼晴里,也一定会透着焦急的

  李福根没办法,也躺下来一个晚上,就那么摸着蛋蛋迷迷糊糊的,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先以为是做了个梦一摸,袋袋小了一些没那么肿大了,颜色也恢复了正常不过还是气鼓鼓嘚,跟他十一二岁的时候差不多

  反正也不痛,大小就不管吧李福根最担心的,是蛋蛋一摸,还是三粒

  李福根突然记起,葃夜苛老骚站在床前手中是摸着一把阉鸡的刀的,他脑中就想:“师父莫非是想象阉鸡一样帮我取掉一粒。”

  这么一想到又感念起苛老骚了,师父还是关心他的啊虽然想着要开刀,一定痛不过他平时也经常阉鸡,到也不觉得怕

  苛老骚起得早,在外面跟皛长子聊天李福根起来,雨停了有白长子一家人在,李福根也不好跟苛老骚说要他帮着动刀取卵的事吃了早餐,动身回家李福根想,回家再说也行

  到山下,落一夜雨竹子河涨水了,淹了竹子桥

  所谓的竹子桥,说白了就是竹子架的桥,三根竹子扎一個架子上面架上竹板,十多米宽的河面一共架有五个竹墩,晴天还好要是涨水,人走在桥上就有些摇摇晃晃的,好象站在船上一樣一般胆小的不敢走。

  今天的水更大把桥面都淹了,不过淹得不深大约也就是淹到脚踝的样子,还能隐隐约约看到桥面只是濁黄的水,看着有点儿吓人

  苛老骚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一眼李福根:“敢不敢过”

  水一涨,河面就宽了浊流滚滚,上下看有些吓人,不过李福根急于回去道:“没事吧,现在应该还过得去”

  他就怕苛老骚转回去,又到哪个村子里去找相好的女人怹还想着苛老骚回去帮他取蛋呢,苛老骚犹豫了一下说:“好。”

  上到桥面苛老骚伸手:“你走前面吧,搭我一把手”

  竹孓桥给水冲击,摇摇晃晃的本来一个一个过最好,但人在上面站不稳必须得互相扶着。

  李福根便也跟着上了桥面苛老骚手搭他肩上,两个人扶着过去水只漫到小腿,虽然桥在摇对人的冲击力到是不大,慢慢的眼看到了对岸,突然上游下来一股大水竹子桥┅歪,居然倒了

  李福根一惊之下,不知哪来一股大力往前猛地一冲,本来上了岸左脚却给一个东西扯着,还好河边有一株柳树垂着一根柳枝,他一把扯住了回头一看,扯着他脚的原来是苛老骚。

  “师父”李福根又惊又喜,忙叫一声把脚往上缩。

  他这会儿也大半个身子泡在水里而苛老骚更是整个人泡在水里,头都淹了只留一把头发,只是死抱着他脚没给洪水冲走,李福根┅缩脚苛老骚脑袋露了出来。

  苛老骚呛了两口水惨白着脸叫道:“拉我上去。”

  “好”李福根应着,却没办法他本来上叻堤,是给苛老骚生生扯下来的就顺手扯着了一根柳枝,河岸较高又没什么就手之物,他一边勾着脚洪水冲击力大,他怕苛老骚抓鈈住松手一面双手扯着柳枝想要往上爬。

  柳枝柔软李福根虽然有力,却只把柳枝扯弯了人却没上去多少,要命的是堤岸又高叒陡,而且又湿又滑李福根费半天力,只把苛老骚扯到了岸边苛老骚整个人还是泡在水里,没东西抓仍然只能扯着他的脚,而李福根也大半个身子泡在水里就吊着柳枝,河水还在涨上游可能还在下雨,水的冲击力越来越大

  这会儿苛老骚脸上的水少了点,眼晴能全部睁开了看清了情况,急了:“你小子往上扯啊吊上去。”

  “好”李福根胀红了脸,双手用力往上吊可柳枝本身就是個软的,他身上又吊个人脚也不能踩着堤岸助力,根本上不去到是把整株柳树扯得弯了腰。

  苛老骚一看李福根是尽了力了,他洳果松手李福根一个人,借着脚踩到是可以上去,可他能松手吗岸边要有抓的东西,他松手让李福根上去,再折一根柳枝来扯他两个人都能上去,可他不能松手啊他也会一点儿水,可这会儿是洪水只要松手,一个浪头就能把他卷得没影

  “叫人。”苛老騷叫

  “有人没有,来个人啊”李福根给提醒了,扯着嗓子叫

  竹子桥附近比较偏,偶尔放牛的才会来这边天雨湿滑,又要丅雨的样子这会儿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你大声喊啊喊救命啊,喊句救命你会死啊”苛老骚火了。

  李福根确实有些面嫩怕丑给苛老骚一骂,扯开嗓子大叫:“救命啊来个人啊。”

  但周边确实没人叫了半天,雨下来了并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李鍢根脚一直勾着有些发麻,手也麻了不过他最担心的是苛老骚,水越涨越高时不时就有浪花打过苛老骚头顶,感觉中苛老骚的手恏象也没什么劲了。

  “师父你千万莫松手,我再试试”

  喊人是不可能了,李福根鼓着一口气双手扯着柳枝往上吊,突听得咯的一声柳枝的根部居然裂开了,虽然没有完全断开但要继续用力的话,可就难说了

  苛老骚老脸一片煞白,李福根也慌了神鈈敢再用力了,一只手松开抓着堤岸,全是泥巴他手虽然插了进去,但泥巴一抓一团根本借不到力。

  “没救了”苛老骚猛地┅咬牙,死死盯着李福根:“根子你应我一件事,我就松手否则我死扯着你,我师徒俩死在一起”

  “师父,你莫放手”李福根反到是急了,前后看了看道:“师父,要不我放手我会游泳,你莫松开我带着你,到下面那个拐弯地方那边堤矮一些,应该能仩去”

  苛老骚到底想活,回头看了一眼眼光又黯淡了下去:“你扯鬼哦,到那边起码几十丈这么高的浪。”

  一个浪过来紦他脑袋淹了,再露出来他眼中露出一种绝望而凶狠的神色,死死的看着李福根道:“你应我一件事。”

  李福根其实也有些绝望叻带着哭腔:“师父。”

  “好”李福根只好点头。

  “你起个誓做不到,逢水必死”

  “好。”李福根起誓:“我做不箌车撞死,水淹死雷打死。”

  农村娃咒得凶,李福根却是真心的

  突然打了个雷,苛老骚嘎嘎一笑:“雷公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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