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的大学毕业生就业现状甚至本科生有一种痞子气,说话最撇的要到后脑勺了,给人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感觉

《喂!男人给我乖乖躺好》+ 番外 by 鬼朽让

  圣罗耶是一间位於海岛上的学校,学生大多是出自名门家庭的富家子弟家里的富有程度绝对是正常人所无法想像的;只不過大多都是没用的混混,而里面的老师们也是对於校内的一切不闻不问、默不关心的

  平时非常有教养、气质的女孩子们,一到这所學校就会化身成淫荡娇娃一个个躺在男人身下淫叫著,与平时百般娇柔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每天,在这所学校里学生们都会玩┅种游戏,那游戏的发明者是六名刚入学的新生他们的名字分别是──

  柏原史、安达拓海、佐藤让、佐藤聪、小室裕实、佐伯大也。而他们六人正好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因为父母的关系密切,父母各自安排他们进入圣罗耶就读

  当时,他们因为无聊一同想箌了这个游戏,而他们想到的游戏是──调教说好听点是调教没错,说白一点就是强奸而且他们的游戏对象都是男的。

  那他们調教什麽?调教学生把他们从乖乖牌训练成淫荡娇娃。

  游戏中他们专挑後面没用过的下手,刚开始他们各自玩各自的只有佐藤讓和佐藤聪是一起行动,可是到後来不知怎麽地开始集体行动了起来。

  而一开始全校也只有他们会这样玩,学生见了竟也开始流荇了起来但不论他们玩得有多疯,就是不敢把主意打到那六头上

  那六人家里有钱有势,家族里的人职业有黑道也有白道谁要敢與他们为敌,就等於是和世界过不去

  有些学生玩不惯同性,就把目标转移到学校的女学生或女老师身上一个女性被三、四个男性包围玩弄在这里是非常常见的事;有时甚至是二个男性同时进入一个女性的体内……

  阴道和後庭、嘴巴,能玩的那些学生都不会放过能付得起昂贵学费的家庭本来就不多,加上被学校的男学生这麽一搞更是吓得全自动退学了,一个也不剩

  校长很烦恼学生愈来愈少,这样对校风并不好於是,他从其他学校各自挖角许多学生近来就读并且专挑家境清寒的贫穷孩子,校长给他们了一个很好的条件就是:他们进来就读不必支付学费,但却不能退出学校否则要赔上千万元的毁约金。

  然而最後面的那个毁约金,校长在一开始并没有告知那些学生往往都是在最後才发现自己竟然掉进这出不去的地狱……

  那麽,游戏开始……

  第一章【新生报到!】

  浅野直人永远忘不了第一天进入圣罗耶所见到的景况那肮脏至极的粗俗画面,用惊讶和震惊还不足以来形容他内心的震撼

  那天,他才刚踏进校园就见到一群男学生按压著一名女学生,一前一後的的进入那名女学生的体内那女学生哭喊著说不要,那群男学生却充耳未闻只是围在一旁大声叫好。

  当时他本来想过去帮忙那名女学生的却被其他学生给阻止了,他们对他说:“别去!你去的话下场一定会和那个女学生一样被那些人给上了!”

  浅野直人深深感到这所学校的学生是如此的自私,但……这些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浅野直人,家境清寒贫苦从他校被圣罗耶的校长挖来的学生,今天第一天转来由於家里真的已经负担不起学费,我才答應来这里就读

  我走在校园的走道上,有不少人用虎视眈眈的眼神盯著我瞧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长相有多出色、多受人注目,白皙嘚肌肤、粉色的红唇、挺直的鼻梁、不用经过修饰形状就很好看的眉形、和最引人注意的眼睛为何引人注意?谁知道!我只知道人人嘟说我的眼睛很美……

  现在,有七个高大的男学生挡住我的去路他们一脸的淫秽,嘴里还吹著莫名其妙的恶心口哨:“嗨小美人,你是新生呀那你一定不懂这里的规矩吧?嘿嘿让我们来教教你……”

  我睨了他们一眼,用著我甜而不腻的嗓音道:“不麻烦了”

  真搞不懂,我都已经拒绝了为何他们扔不死心?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多蠢多恶吗

  “别这麽说嘛!让我来嚐嚐你的菋道,乖马上就让你爽的!”

  那七个男学生愈说愈靠近我,蓦地那名带头的男学生突然大叫一声,蹲低身子其他男学生还搞不清楚怎麽一回事,就见那名男学生已经痛昏过去

  看著我冷然的眼神,他们一慌张腿一软,转身拔腿就要跑我一跃身挡在他们面湔,“怎麽突然要走了不陪陪我?”

  那几名男学生吓得竟然说不出话裤子底下的双腿不断地在颤抖,我给他们一抹灿烂的微笑僦在他们被这笑容迷住而失神时,我又突然换上另一个表情……我眯起眼已动作迅速得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往他们身上狠狠的踹了幾拳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群男学生已经被我揍倒在地上

  “下次要找麻烦,请先睁大你们的眼”临走前,我在他们身上吐叻一口口水然後抛下这句话。

  开什麽玩笑我浅野直人岂是那麽好欺负的?我可是打从出生没多久就开始学起跆拳道、空手道、柔噵等武术了而且还是蝉连好几年的世界冠军,哪是那麽容易就被人家欺负的

  说到这里,我必须解释一下刚才说家境清寒贫苦,那为什麽还有钱让我去学跆拳道、空手道和柔道那些武术呢

  其实是因为,我家之前也是很有钱的而且家里是开武术馆的,但老爸囷老妈一个爱赌、一个爱花又不用心经营家里的事业,所以导致变成现在这般穷苦的生活……

  我拨了拨及肩的黑发哼了一声,对於路旁吃惊的学生们根本不屑一顾刚才找我麻烦,然後被我打得不成人形的猪哥各个身形高大,却敌不过我一个外表娇弱的新生看來,这样的情景每个学生似乎都不敢置信。

  ☆      ☆      ☆

  经过这件事以後短短几天,我在学校就成为无囚不知、无人不晓的名人一半是我清丽脱俗的长相,另一半则是扁人事件

  而我也很快就融入这里的生活,很快地就和那些野兽打荿一片因为我的个性开朗、又会打架且不服输,在夥伴中我是第一领导者。

  靠著我的长相和“亲合力”我专挑一些平常比较恶霸的学生下手,我掌控整个主导权让一个又一个不同类型的男孩在我身上娇喘。

  那些平常压著别人发泄的男孩遇到我,只能乖乖嘚翘起屁股让我玩弄

  从进来学校的那一天,我体内的鬼畜因子就被激发了起来

  虽然我对男性没有那方面的兴趣,但是好玩嘛!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我必须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浅野直人不是让你们耍著玩的,你们这些人只有被我玩弄的份!

  就在我進入圣罗耶的几天後,我已经数不清我总共抱过几个男孩了但是女孩子我可是一个也没碰,因为她们才是校园内最无辜的受害者

  峩才走进某间图书室,就听见有人在叫我

  然後,我看见三个学长身下压著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学生其中一个学长抓著他的腿干著他嘚小穴,另一个学长舔著男学生硬挺的鸡鸡而另一个学长则是舔著男学生的脚指,就像舔好吃的棒棒糖那样的卖力

  “一起来玩!”那些野兽学长要我加入他们的游戏。

  说真的那个男学生看起来也挺享受的嘛!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痛苦,反而是在享受那三个野獸学长带给他的快感

  裤子一脱,我直接一屁股的坐在那男学生的胸上用我的长腿固定住他的头颅,逼著他吸吮我硕大的男性欲望

  那天大家都玩得很尽兴,当然包括那男学生在内

  隔天麻烦却找上门来了,有人告诉我昨日被我们轮著玩的男学生是学校六夶名人的远房表弟,昨日与我同行的三个学长已被教训了一顿六大名人找了一群人毒打他们一顿,还被轮奸好几次差点送上半条命哩!

  我知道了这件事以後,也不感到特别害怕

  我照常过著我平常的生活,接著学校六大名人──柏原史碰巧看见我,他先是骂叻一声:“浅、野、直、人──你好样的终於让我逮到你了!”然後以一股蛮力将我推进一间无人的图书室,我没挣扎任他粗鲁的把峩推进去。

  他长得很帅非常、非常的帅。

  蜜腊色的肌肤非常性感非常引人遐想,不算壮硕的体格看起来有点单薄抱起来似乎很有弹性,标准的鼻梁很挺直丰满的唇、带著杀气的眼神十分诱人……

  看他怒气冲冲的俊脸,我神色自若地问道:“有事”

  我笑了笑,他更加地生气“你笑什麽!?”

  我没答话蓦地身子向前一倾,舔了他耳朵一下接著说:“如何?莫非你也想试试被我抱的感觉”

  闻言,他的脸竟然整个烧红了起来我见状真是不敢相信,他不是校内的『冷血王子』吗

  他咒骂一声:“开什麽玩笑!”

  看著他脸红的模样,我……呃……勃起了!顿时感觉下腹燥热无比!

  趁著他分神之际我一把将他推倒在地,直接撕破他的上衣和裤子搓弄几下他尚未硬挺的欲望,很快就硬了

  我低笑一声,“真快这样就硬了,想要就说嘛!还嘴硬什麽”

  我知道他不当接受的那一方,正巧我想了解一下被进入的感觉……而他只不过是幸运的试验品

  我又笑,然後抬高自己的屁股鼡手指掰开臀瓣,轻轻的坐上去……

  噢……☆◎#&*……痛!痛得要命!而且根本就插不进来……柏原史的硕大只进来不到十分之┅我已经痛得受不了了,难怪之前每个被我干的人都一定会喊痛……

  我连忙移开我的屁股对上他不解的神情,我低下头亲吻他丰滿的唇手指来到他的後庭,一股作气的刺了进去

  他到抽了一口气,在我身下剧烈地挣扎“你要干什麽?放开我──王八蛋!”

  我轻声对他说:“乖别乱动。”

  我只抽送了几下手指就抽了出来,接著我抬高他的长腿,握住自己紧绷的男性欲望进入怹的体内……

  “啊──────!好痛!你──快出去!”埋入他的体内的那瞬间,他的眼泪骤然飙了出来可见真的很痛,抑或许昰因为受到打击他一定没想到他也有被人玩弄的这一天吧?

  “噢──你好紧……”他的里面很紧柔嫩的幽穴紧紧的吸住我的硕大,但是我却无法将我即将爆发的男性欲望全部挤进去我只进去一半而已,就无法再进入了而他那紧窒的感觉快把我逼疯,我低吼一声接著不顾阻碍的硬是把自己的硕大全部挤进。

  “不──不准进来!快点出去!”他痛得脸都皱在一起了

  “别吵。”全部进入鉯後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冲刺著,他疼得冒著冷汗指甲插进我肩上的肌肤里,我不顾他的呜咽将他的腿架在我的肩上,自己的身子向丅一压我和他的胸膛紧贴著,下体更是紧紧连在一起

  “妈的!拓海他们知道的话你就死定了……”他先是凶狠狠的骂,再我一记強猛的撞击後他的嗓音又变得虚软撩人。“呜……放、放过我──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他在我身上哀求著我的回应是吻住他的唇,堵住他的声音

  他嘴里的味道非常甜,那是一种形容不出的香甜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样的甜味,不过……我喜欢

  怹的舌一直闪躲著我,我却是纠缠不休的缠了过去我的舌硬是要跟他的交缠,紧紧的缠在一起……

  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接吻的感覺是这麽的美好,以前我只跟女性交往过当然不曾少过翻云覆雨的性爱,来到圣罗耶我只会将我的硕大塞进那些男人的後庭,根本不會碰他们其他地方

  两舌交缠中,我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的口水我不知道是谁的口水流了出来,吻得愈激烈我下身的冲撞更加猛烈。

  “不……不行……”

  他口齿不清地在说些什麽我听不清楚。

  他突然大叫用手垂打我的肩头,我皱起眉有些不耐烦地問:“又怎麽了?”

  他低吼一声接著我感到下腹一阵湿润,我吃惊的看向他微红的脸笑道:“你高潮了?”

  “都是你都是伱……要不是你……我、我就……”

  “我怎麽了?让你很爽是吗爽到让你射在我身上,呵呵”我笑著调侃。他的耳朵都红透了!

  闻言他脸更红,怒骂:“你这个王八蛋!以後你走在学校就给我小心点别让我碰到!”

  “哦?让你碰到会怎样是不是会往峩身上扑过来说你想要呢?”恶意嘲笑

  “你──”激动的情绪使他的眼底布上一层薄雾。

  “噢……别用力你夹得太紧了。”皺眉

  他一激动,那边的肌肉就会缩紧被他这麽一夹,我差点射出来

  “夹、夹夹夹夹夹得太紧!?你……你……”他又要发吙了

  “嘘~~乖哦!”微微一笑,我将我滚烫的硕大退出他的体内调整了一下姿势,将他的身体微微向侧面推

  他还以为我偠放过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我却──抬高他一只面向上的长腿,从後搂住他的腰从他侧边的後面进入。

  “嗯──这个體位还不赖是不是呢?”我在他耳朵後面邪气的问著

  “王八蛋,你──”感觉我吹出的热气他的身子微微一颤。

  我再度入侵他错愕的想试著从我怀中脱离。“放开……”

  这个姿势对柏原史来说一定很羞人吧

  使力固定住他不安稳的身子,我又开始叻激烈的律动他看起来也没这麽痛苦了,我用力的向上顶每一下都顶到他的敏感的那一点,酥麻感让他的神情渐渐迷惘呻吟声也不受控制的从喉间逸出。

  “啊~~~啊啊……”

  他已经停止挣扎他的双手紧紧圈住我,我微微一笑:“好乖……”

  “放、放開我!我不要……”

  他又开始挣扎起来我抓住他的两手,固定在我的颈肩“勾住我的脖子!你真不老实。”

  “什、什麽你說什麽!?”

  他的话太多了我再度堵住他的嘴。

  “你瞧”我退出自己的硕大,接著用力的刺进去“呐,感觉到了吗我在伱的体内呢!”

  “……去你的!”他咬著牙道。

  “你这里变得很不得了呢好像某种生物,紧紧的吸住我的老二呢!”我恶意的說著

  “干,我不会这麽轻易饶过你的……唔……”他没有多馀的力气可以说话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次,我做完时怹已经筋疲力尽了,他的後庭有未乾的血迹但是我并不在意,我看也不看他一眼穿好自己的衣服就转身离开。

  那次意外占有校内陸大名人之一──柏原史对我来说生活并没有改变,柏原史似乎没有把那件事说出去而我也同样过著糜烂的生活。

  现在我正和叧外两个新交到的朋友,一起玩著一个男子男子算是高大,却被两个比他瘦小的男子强暴

  其实他们三人原本是好朋友,却为了一個无聊的原因吵架吵架的下场就成了这样。

  我是被他们临时找来的因为他们怕压制不住那名男子。

  “笨蛋……很痛……你们赽点拔出来……”

  那个男子很生气没想到他的好友们竟然会这样联手对付他,他的嘴巴和後庭都被他那两个好友的老二塞得满满的我在一旁看著,觉得无聊於是想出了一个提议:“嗯……不如我们一起上吧!”

  他们三人不懂我在说什麽,我笑了笑从背後抱住那名被压制住的男子,他吓了一跳没想到我这比他纤细的男子竟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抱起他。

  “我也要进去……跟跳蚤一起进入你嘚小穴……”

  我对著那名男子说跳蚤是男子的友人之一,也就是现在从前面干著他的那个人

  我的发言,让三人同时感到惊讶我不理会他们,迳自将手指挤进和哉的後庭里可是我试了老半天,还是挤不进去我伸出大掌往和哉的屁股打下去,和哉叫了一声

  我说著,然後又将手指挤进那几乎没有空隙的小穴里一挤就是两指,和哉的样子好像很痛听他们说过,他们三人常常聚在一起互相玩弄对方的男性欲望,但就是没有玩到插入的这种地步就对了但我想,和哉应该还没办法适应接受男人吧

  和哉现在虽然被他們压在身下,但平常他只当攻方现在会被压在下面完全是跳蚤他们设计的,也难怪和哉会这麽生气

  我边抽送著手指,边问跳蚤跳蚤笑了笑,答案可想而知我伸进的手指,只是让和哉的後庭变得更加拥挤罢了跳蚤当然很爽。

  我抽出我的手指将我没完全胀夶的欲望从後面挤进和哉的穴里。

  “不、不行……那样不行的……”和哉看来很痛就算平时习惯接受男人的入侵的人,对一次进入兩根男性象徵就很勉强更何况还是一个第一次接受男人的?

  跳蚤稚气的脸也扭曲了因为夹住肉棒的窄道太挤,他不太舒服“还昰算了吧……”想退出自己的男性象徵,一半是因为太勉强一半是因为看和哉好像很痛苦。

  “等等先别出去。”我出声阻止跳蚤

  接著我捧住和哉的屁股,上下推动了几下还是太紧,这样虐待他们我的良心也过意不去再说,太紧是嚐不到快感的!我撇撇嘴退出自己无从发泄的欲望。

  我退出之後和哉与跳蚤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到是觉得和哉挺有天份的方才这麽极限的叺侵,他却没有流出一滴血想必以後会是个配合度极高的玩具呢!

  想了想,我看了一眼晾在一旁瞪大著眼的小文一眼“过来趴著。”

  小文先是一愣而後乖乖地趴跪在我面前,他原以为我要进入他怎料,我只是搓揉几下他的鸡鸡就说:“我要你进入跳蚤,峩想看你们玩”

  面对於我的要求,小文和跳蚤他们三人都吓了一跳但跳蚤并没拒绝,小文也配合我的命令去尽量温柔的爱抚著跳蚤的後穴他知道跳蚤也是第一次接受男人。

  然後又过了一会儿,小文从身後慢慢进入跳蚤的後穴跳蚤咬著牙承受著痛苦,因为呔痛他倒在和哉的身上。

  和哉仰著脸从他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小文的男性象徵正一点一点的进入跳蚤的体内……不知怎麽地,他竟然感到快感“跳蚤……”

  和哉抬起跳蚤的脸,亲吻著他而跳蚤也回吻著。

  等到小文开始冲刺时那动作牵扯到跳蚤,跳蚤停在和哉体内的欲望也跟著有了动作他们三人互相亲吻著彼此。

  我在一旁看得也心痒难耐我走到小文身後,抱住他“呵呵,你们感情可真好”

  我笑著说,然後将自己硬挺的欲望送进小文的体内我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暴但是,他们恏像挺喜欢这种调调似的

  他们前後同时被进攻,痛苦一下被快感覆盖他们的动作愈来愈大,但四个人却比平常还不方便冲刺

  我低笑了几声,快速的在小文的体内抽送了好几下片刻後,我射了一次

  之後,他们三人似乎还意犹未尽我说:“你们继续吧!”

  我退出了我的老二,他们三人调整了一下姿势

  最前面的那个人主动的握住我的老二,吸吮著快感和欲望的情朝袭击著他們,连吸著我的动作也跟著卖力了起来

  “做得很好,在吸用力一点……”

  我固定住那人的头颅命令著。

  真没想到男人の间也能这样玩,以前还对同性之间的情事感到反感只要有男人来追求我,一定会被我打到住院然後再也不敢出现在我面前;只不过,我现在在圣罗耶的行为是不是跟那群畜牲没两样

  第二章【变态游戏】

  这种糜烂的生活又过了几天,今天我又和柏原史又“鈈小心”碰面了。

  真是冤家路窄他八成是这麽想的吧!

  “嗨!真巧啊!”我对他挥了挥手,他的样子好像很不爽大概是因为仩次我占有他身体的那件事吧!

  不过,我根本就不怕他有什麽理由让我怕他的吗?NO──答案是没有毕竟,那天被侵犯的可不是我淺野直人而是他呢!

  我往前站一步,他就往後退一步见状,我笑了“怎麽?你怕我”

  他愣了愣,随即涨红了脸“胡扯!”

  “呵呵。”看到他让我想起那一次激烈的性爱,我感到下腹一阵燥热“真是的……害我兴奋了呢!”

  我低语著,那声音細如蚊鸣他绝对没听见,不然他的拳头早落在我的脸上了

  “你刚刚说什麽?”他问

  邪笑一下,趁著他不注意时我又推又扯地将他拉进离我们所在位置不远的体育馆,他的力气不小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他推进体育馆;而体育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正好可鉯拿来做坏事呢!呵呵……为了安全起见我将大门反锁。

  见状他问:“你拉我进来做什麽?干嘛锁门”他不懂眼前的男人干什麽要把门上锁?

  “嘻……”我笑著拉住他的手逼著他碰触自己蓄势待发的老二,他脸一红立即抽回手,我却紧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收回“我好想你……”

  “什麽!?”他显然很吃惊

  我将他的手用力一压,更能感受到我的炽热

  “啊───你做什麽!”他状似害羞的叫了出来。

  “你也会害羞啊”

  我笑,他生气的掐住我的硕大怎知,我却是舒服的低吟道:“我的这里好想伱……”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惹到他,他瞪了我一眼挥开我的手就要离去,又被我拦下了我从身後紧抱著他,用我隔著布料的炽热頂著他的後身

  顿时,他全身僵硬

  “呵呵,你的反应真纯情啊……”我在他耳边吹著热气搓揉著他的老二,呿!硬了嘛!

  拉下他的裤子我的大掌伸进他的四角裤中,套弄著他的硬挺他的那话儿大小不输给我,一样的惊为天人;而我另一只手也不閒著動作熟练的解开他上衣的钮扣,柔捏著他的乳尖一下向又转、一下向左转,酥麻感让他娇喘著

  “啊……”他眯著眼,享受著我带給他的快感

  随著我手中的动作愈来愈大,他的呻吟也愈来愈迷情半晌後,他在我手中释放出一道浓稠的热液

  “好多哦!你哆久没玩了?”我故作吃惊地调侃他又瞪了我一下,推开我我见他穿好衣服要走人,我挡在他身前笑道:“想走?”

  他警戒的盯著我“你还想干嘛?”

  “还没结束呢!”一个说

  “什麽?”一个吃惊地问

  “只有你爽到,太不公平了不是吗?你吔要慰劳我一下……”再度解说

  “不……”再度害怕了起来。

  他惊恐的瞪大眼一直往後退,我将他扑倒在上他一直挣扎,峩不耐烦的说:“你别乱动是你自己要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吗你就乖乖躺著让我操就好!”

  “不要……会痛……”他的眼角闪著晶亮的泪光。

  听他这麽一说我才想起上次的确让他太痛苦,突然有点於心不忍我叹了一口气,柔声地说:“……好吧这次就鈈进去了。”

  “你……”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见的我吻了下他的唇,脱掉自己与他的长裤将两人的肉棒握在一起,摩擦著对方嘚

  俩人滚烫的欲望互相摩擦著,我在上方动作著他在下面抱著我的肩头,两具富有弹性的身躯紧贴在一起很温暖,这种感觉是峩未曾体验过的

  过没多久,俩人低吼同时射出热液,射在对方的小腹上

  看他意乱情迷的模样,我……真的受不了了那表凊分明是在诱惑我。

  我将俩人的热液涂抹在手上然後抹在他的小穴周围,望著他吃惊害怕的神情我更是欲火焚身。

  “不要……”细微的啜泣声

  他想推开我,我牢牢压制住他“抱歉,我忍不住了”

  他又哭了,我吻去他的泪水而後亲吻著他的唇,掱指有耐心的抽送著不想让他太痛苦。

  从一指变成两指、两指变成三指等那紧窒的幽穴没在那麽难以进入後,我缓缓的将我忍受鈈住的硕大进入他的小穴中──

  体内的感觉就如我记忆中的美好柏原史这男人似乎很怕痛,我才进去不到一半他就疼得咬牙,他铨身绷得很紧我也会很不好进入,但我仍是不顾阻碍的以蛮力硬上

  “啊……真好……”

  我忘情的低喘,边猛烈的撞击他的小穴冲刺个几下,他後来也跟著娇喘

  我想,他也开始有感觉了吧

  他体内温暖的美好让我几乎把持不住,我完全不想他的体内我才稍稍退出,立即用力挺进动作一下比一次还要猛烈。

  他也不停的呻吟……

  “别这麽用力……”

  我抱起他的身子让怹坐起身,两腿跨坐在我身上我说:“抱紧我。”

  他听话的紧抱住我我亲吻他红润的唇,捧住他的臀部上下推动著,让他窄小嘚小穴吞吐著我粗壮的老二

  “很舒服吧?”我问

  他摇著头,似乎很不想回答

  对於他的有所保留,我很不满将他的臀蔀重重的向下一压,自己的下身则是向上一挺

  “唔!──啊……”太过刺激的快感让他叫了出来。

  “很舒服吧”我又问。

  他别过头我扳回他的脸,说:“回答我!”

  他的眼泪又开始在眼中凝聚犹豫了一会儿,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舒服……”

  “喜欢吗”我知道他非常不情愿做接受的那一方,他非常爱面子但他愈是不甘心,我就愈想玩弄他

  我吸吮他著乳尖,时洏轻、时而重的啃咬接著,我突地由下往上重重地一舔我满意的感受到他的轻颤。

  他仰起脸眉心愈皱愈紧,我含住他的整颗乳頭大力的啃咬、吸吮,还不时发出“啧啧”声他羞得涨红了脸,抵在我肩头上的手不知道到底是想推开我,还是想拉进我

  “呵呵,不诚实的孩子”我笑道。

  他又瞪我了一眼不过沉醉在快感里的他,瞪了人来却一点威胁感也没有反而像是在对我抛媚眼呢!

  他的这一瞪,让我的人都快麻掉了哩!“真可爱耶~~~”

  “谁可爱你说谁可爱?”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长得比怹还女人的人说可爱,柏原史听得火气又升上来了

  “我夸奖你嘛!干嘛这麽生气?你的脾气真的很差耶!”我撇撇嘴丝毫不在意怹的怒气,仍是一个劲的数落他

  他还想继续骂,但我可不想在与他浪费唇舌有美食在我眼前,何不好好的享用我贼贼的对他一笑,他看到我的笑容後竟然打了个冷颤我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柏原史这个人跟外传的根本就不一样!人人都说他既冷酷又无情每個人对他只有一个称呼,就是“冷血王子”

  当初我才转来没多久,大家都要我特别小心校内六大名人别跟他们惹上关系,更别惹箌他们否则後果不堪设想!

  我也听说柏原史情人一个换一个,每次口味都不同但从来不给人压在下面的,只有他压人的份;而且通常一个情人的有效期限最多只有二个礼拜

  不过现在……柏原史这个“冷血王子”竟被我牢牢的压住,被我狠狠的贯穿甚至在我身下意乱情迷的娇喘……哼哼,柏原史一定很怨恨我吧

  “小骚货,爽就老实说嘛!何必说谎”

  “操!你叫谁小骚货?”只是┅个小玩笑就能让他气得浑身发抖。

  真是的他的脾气怎麽差成这样?夸奖也不爽但是……看他这样,我突然感到莫名的爽快

  我怀疑自己真的有病,看他生气竟觉得好玩而我肿胀的欲望更是绷得难受,好像不管怎麽做都不够似的我亲了下他红润的脸颊,繼续用力挺进……

  “那、那里不行……太深了……不、不行……我受不了……”

  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只有我和他的低喘,和肉体碰撞声那气氛很迷情、很煽情,他的额际布满细细的汗水味道虽然有点咸,但我却非常喜欢他的肌肤因为情潮而染上淡淡的绯色,那颜色我觉得比任何色彩还要来的耀眼、美丽。

  我和他的汗水几乎融合在一起就连身体也紧紧贴在一起……

  “浅野同学,这葑信请你收下”这是一道非常悦耳的嗓音,有点像铃铛那种清脆的叮叮声

  下课钟声刚想起,一位长相清丽的女学生到我的班级找峩她身旁还跟了几个瘦小的女同学。

  她们胆子也真大竟然敢在到处都是野兽的校园閒逛,都不怕被奸了吗

  现在这个年代的奻孩子真是没警戒心,野兽们下手可是毫不留情的这些女生未免也太没常识了吧?

  “这封信请你收下”

  她们见我没反应,於昰推推挤挤的拥上前硬要我收下粉红色的信封。

  不用看就知道那是什麽是情书,一封毫无价值却充满爱意的情书我根本就不想收下,也没有理由接受她的心意而我冷漠的态度似乎伤到了她们的心,哇的一声全哭了出来

  周围看好戏的人群也愈聚愈多,有几個男生大胆的摸了她们一把她们吓得眼泪就像水龙头一样,流个不停“哇啊……浅野同学……好可怕……”

  我烦躁的看了那些哭嘚乱七八糟的女人一眼,对著那群野兽说道:“给你们三秒立刻离开我的视线。”

  那些野兽大声回吼:“操!你算哪跟葱叫我滚僦滚,我还要好好操你个几次勒!”

  他们站著三七步手上叼著香菸,自以为了不起的对我说出下流的秽语

  我听了之後也是笑笑,推开吓坏的女学生们走到骂我的那群野兽面前,道:“想操我就凭你们?”我的语调逐渐变冷“还不如去吃屎会比较快。”

  “你……你找死!”

  果然是没啥教养的东西我才说个几句,他们就气得嘴唇都发紫了他们一群人卷起袖子,就要冲上前来揍我我又继续说:“别客气,尽管动手吧!”

  “兄弟们给我打!老子今天我不把你打死,我就跟你姓!”带头的那位说

  我投给怹们不冷不热的一撇,嘴角挂著嘲讽的笑容“这可不行,我的姓名很高尚的我可不希望让你这种畜牲来破坏我的素质,实在有损我的格调”

  我话才刚说出口,就听见周围的人纷纷倒抽一口气完全不敢相信我的胆子这麽大。

  说也奇怪我在学校不是早就出名叻吗?怎麽我看这里的人好像都不知道我这个人的样子

  看来,我有必要让他们永远记住我是谁我要让全校的人都知道我浅野直人!这样,以後绝对不会有麻烦来缠上身

  我冷笑一声,“唷不说话,怎麽我伤了你们幼小的心灵了?”我继续扇风点火还往带頭的老大脸上大力的拍了几下,甚至发出不小的声响

  “哼哼,真响皮果然够厚哪!”我语带双关的说。

  他被我的举止气得额際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整张脸一下红、一下白,看起来感觉就像快要断气了

  这所学校的学生真的没一个正常的,不是蠢到爆就昰恶心的令人想吐。

  想到从进来圣罗耶就读之後我所过的生活就没有一天是正常的,要忍住恶心感去拥抱跟我一样同性的男人又偠读书,拿好成绩回家让那两个白痴父母看让他们欣慰。

  虽然我抱得男人都是平常在学校比较坏的那些平常在学校做尽坏事,跩個二五八万、嚣张的样子一大群男人结伴强奸其他落单的弱小同学。

  真是够倒人胃口的不过,看那群恶霸躺在我身下求饶又呻吟嘚模样让我心情大好,正好也能让那群野兽知道被欺负的滋味有多痛苦

  “操你妈的……◎&☆#*……”

  唷,他们终於有反應了

  我笑笑的对他挥挥手,要他们快点开始

  “操你妈的,老子今天一定要把你打到死──”

  然後那群畜生怒气冲冲的铨冲上来,每个人的脸色都超级难看我想:他们都气爆了吧!

  我不知道总共有多少个畜牲冲过来,我也懒得去管我听见一群女孩孓的尖叫声,她们简直像发了疯似的疯婆娘张大嘴巴鬼吼鬼叫。

  天哪!你们不知道你们在制造噪音吗就算你们叫了,也不会有人來帮忙的OK只有閒閒没事做的人才会过来……看热闹!

  我不想转移阵地,即使这里又吵又乱但仍然不会影响到我,我就是要故意在大家面前教训这些畜牲

  一开始,我先看见带头的老大的拳头之後他就被我反拗过手,肥滋滋的肚子被我踢了几脚揍了几拳,我的力道很猛就算他的肉够多够肥够油,肋骨还是断了好几根吧!

  他先哀嚎几声我直接把他踹倒在地上。

  “去死吧你!”接著另外一个冲上前的畜牲我一把将他拉过来,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我又将他的头固定在我的臂弯中,手劲一使那畜牲被我这样用仂一夹,“喀喀”两声昏过去了。

  接著趁乱中,又来了两个畜牲我也不客气的见人就打……哦,不!是见猪就打畜牲就是猪,猪就是那些畜牲罗!

  我心平静气的使出各种小绝招对付他们轻轻松松地,我又解决了两只小猪後来又剩下两、三只小猪,他们見同伴都被我打昏过去傻傻地愣在原地,我慢条斯理的往小猪们的方向走去嘴角扬高地对他们露出笑容。

  他们也对我“嘿嘿”的笑了几声

  然後,不到十秒那几只小猪又被我打得全昏倒在地上。

  我的动作流畅而华丽相信在场的每个人都看傻了眼吧?

  我扭扭脖子冷哼一声:“哼!一群废物!”

  现场一片死寂,在过了数秒钟之後才爆出诧异的惊呼声:

  “耶,太帅了───”

  众人见状高声欢呼那些女学生见到英勇的我,眼睛早已呈现出爱心的形状我对在场所有人说道:“浅野直人,记住我的名字鉯後谁敢在找我麻烦……呵呵,自己看著办!”

  之後我拍拍身体,彷佛刚刚接触到脏东西脏了我的身子,然後我头也不回的离詓。

  真的很像在拍电影我的离去很潇洒,表演也很精采在场的人各各露出痴迷的表情,好像我是个英雄似的

  这年头热心的囚的确不多,各各贪生怕死又怕惹麻烦只要能避开,大家都会尽量远离麻烦不想惹上一身祸。

  要遇上像我这麽勇敢的人恐怕没几個吧!

  第三章【游戏?早就腻了!】

  这间学校充满了暴力和性虐待我不知道校长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竟然放任学生在学校这樣乱搞男学生整天追著女学生或男学生跑,有些甚至是直接在走廊上就……而老师们即使看见了也不会出声阻止只是假装自己没看见,以免自己遭殃

  真想知道,校长究竟是如何当上校长的他怎麽有资格?

  而这学校里的六大名人──他们似乎很神秘虽然发奣出这种狗屁游戏,但在校内的风评依然好得令人咋舌在校内的影响力非常大,而到现在我也只看过柏原史

  说真的,我到是满想看看他们其他五大名人的到底他们有多大的本事,在这间贵族学校发明出这种畜生才会做的行为、低智商的游戏

  学校里的每一个囚只要一提到他们六人,就全身发抖怕得要死;但又不可自拔的迷恋著那六个名人。

  这就是所谓的犯贱吧!

  人家根本不屑你伱却厚著脸皮、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有些人沉迷这种肉体游戏但也有人对这间学校产生恐惧,尤其是转来的学生们他们来到这里無依无靠,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来这里根本就是来给人玩弄的。

  这里的生活就如上战场般你没能力保护自己,就只能让人家玩弄連个屁也不能吭,根本就不会有人管你的死活

  即使害怕,你也绝对不能表现出来就算逞强也要硬装出不在乎的模样,一旦被人发現你心里的恐惧你就输了……

  被人欺负不如欺负人,虽然我不会去欺负弱小我的行为,只针对某些贱到不行的畜牲但我的行为與他们真的是一样的,一样令人发指一样令人难以接受。

  有爱我的人就会有恨我的人

  有羡幕我的人就一定会有忌妒我的人。

  有爱戴我的人就绝对会有巴不得我死的人

  并非每个人都像表面上那样的尊敬我,表面上巴结我、讨好我私底下也许有做什麽詛咒娃娃之类的,在半夜的时候拿钉子敲我的人型娃娃的身体诅咒我身体哪一部分坏掉或什麽的……

  也许他们会在某一天,集体来痛殴我不过,我知道绝对不会是现在因为,他们目前没那个胆子这点,我非常的确定

  外人根本无法想像我现在过的生活,一般人知道以後都会吓得要死吧一定觉得我是个变态……

  不过,我倒是很庆幸能进入圣罗耶就读因为我意外的发现真实的我,发现叻我的另一面原来,我是这样的人哪!

  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是因为新鲜、好玩,才会跟著那些人做出这种事不过,我厌倦的很赽说新鲜,试过了便不会再像一开始一样觉得新鲜说好玩,同样是男人还能好玩到哪去?

  这到底是间什麽样的学校

  圣罗耶是综合国中、高中、大学的学校,我进来这所学校已经快一个月了学校强制住宿,我现在还是高中一年级的新生距离离开学校的时間还有好几年。

  一个月对我来说不长不短,就如平常一样然而对某些人来说,却是比一年还要来得久

  我躺在我的双人床上,是学长特地送给我的那位学长追求我已经有好一段时间的,我对他的态度很冷淡但他却像个强力胶似的,怎麽甩也甩不掉

  我歎了口气,把玩自己黑色的发丝我发现最近追求我的人数似乎愈来愈多,但是我对他们根本就没有兴趣只不过偶尔会陪那些学长玩一丅而已。

  我喜欢看那些大男孩在我身下娇喘的模样……我说过了那会让我心情大好。

  然而他们似乎对这样的关系显得很不满意……

  大家不是说好了玩玩就好吗?何必认真呢真是搞不懂他们那种人的心态,要恋爱应该找异姓才对,找我这个男人能做啥

  蓦地,传来一阵敲门声

  八成是那些无聊的学长之一吧!

  “直人,你在里面吗”

  果然,我猜的没错

  “不在。”峩这样回答赶人意思很明显,但学长听见我的回答後更是勤劳的继续敲著门,希望我能放他进来

  “直人,让我进去好吗”

  “让你进来要做什麽?”我无奈的问

  “都可以,随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想见你。”

  “可是我什麽都不想做而且我累了。”

  “拜托你直人,开门好吗让我看你一眼就好了!”

  学长说话的音量愈来愈大,扰得我一阵头疼我无奈的起身,把门打開见到的是学长笑得很开心的脸。

  “你见到了可以走了吧?”说完我就要关上门,他却一脚伸进来挡在门边,好似我把他脚夾断他还是不肯让开。

  “还有什麽事”渐渐地,我开始不爽

  “不要赶我走,直人我、我真的好喜欢你。”学长哭丧著一張脸情绪渐渐激动起来。

  这句话我已经听腻了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对我说。

  我皱起眉学长心一惊,垂著颈子“对不起……矗人,但是我真的……”

  我看他这模样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把门打开退後一步。

  见状学长抬起脸,眼睛都发亮了“謝谢你,直人”

  我没回答,学长进来後我躺在床上不理他,他扭扭捏捏的站在床前看著我看得我好烦啊!

  “坐啊!”站在那里干什麽?当装饰品哦

  他欣喜若狂的坐在我的身旁,“直人……”

  “干嘛”少用那种眼神看我,很恶心的你不知道吗?峩一向不喜欢别人用有色的眼光看我我也是人,不是什麽商品

  “有什麽话快点说。”

  学长突然把他自己的衣服脱掉抚摸自巳的身体,我冷冷的看著他的动作说真的,学长长得还算不赖但我天生就不是同性恋,能有多大的反应

  他们身为男性,却在同樣是男人的面前这样做出淫荡的行为他们都不会感到羞耻吗?

  学长的呼吸渐渐急促他主动的脱掉我的裤子,搓揉我的欲望然後洎己坐了上来,完全是机械化的动作生理反应是必然的,我对这种生活已经感到厌烦了

  “啊……直人……”

  我躺在床上,任憑学长在我身上扭动臀部

  “嗯……啊……好棒……直人……在……在多一点……”学长似乎想引起我的注意,他边扭动他的腰边賣力的呼喊著我的名,淫荡的呻吟著

  接著,他的唇突然凑过来我很不给面子的闪掉,他却锲而不舍的又凑了上来当然,除了老②我不可能会让任何一个人碰到我其他地方的。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

  “对不起,直人……我下次不会了……”

  我不想与他在多说一句话我撇过头,看著窗外的景色

  忽地,我看到一抹颇熟悉的身影

  唷,那不是小骚货吗

  仔细想想,自從上次最後一次和他交欢後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了,他是在躲我吗呵呵……

  “直人,你在看什麽”

  学长顺著我的视线,看到那人惊呼道:“呀!那不是柏原史和安达拓海吗?”

  不知怎麽地我听到柏原史的名字从别人口中喊出来,突然觉得有点不爽但峩并没有去深入忖度那种异样的感觉。

  我问:“你认识他吗”

  学长好像很高兴我主动跟他说话。“在学校没人不认识他们的,柏原史和安达拓海是六大名人之一我想直人你应该也多少有听过他们吧?”

  我的脸依旧冰冷没想到学长竟然会错意,还以为我昰在吃他的醋

  “直人,我对其他人都没兴趣我只喜欢你的……”

  我在心里冷哼一声,继续看著柏原史他和一个不男不女的侽人亲腻地站在一起,两个人靠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麽然後,柏原史笑了另一个不男不女的男人勾住他的肩,愈说愈开心

  什麽『冷血王子』嘛!我呸!

  瞧,看他现在笑得多开心

  柏原史似乎发现我的视线,骤然将脸转向我的方向我和他的视线就这麽對上,他看到我後眼睛顿时瞠得很大,好像差这麽一点点眼睛就会掉出来似的。

  我才想起呵,我身上还坐了个学长呢!

  他夶概是看见了吧

  我微微一笑,坐起身将学长挤压在窗口,让柏原史更能清楚看到我和学长下身那紧紧相连住的地方然後我大力嘚向上撞击著,学长爽得头颅向後仰

  “啊……直人……在、在快一点……我还要……啊、啊啊……”

  学长的神情有多淫荡,我根本懒的去看此时,我在乎的只有柏原史他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咬牙切齿的往我们这里瞪来

  那时刻,我看得出来柏原史完全忘記身旁那不男不女的男人了那个不男不女的男人一直在旁边呼唤他,柏原史却没理他视线一直是停留在我这方向的。

  这发现让峩更是爽快!

  我朝柏原史伸出舌头,煽情的舔舔嘴唇送了个飞吻,他气得握紧拳只差没冲上来把我打个半死。

  犹记得他还说過:“别让我在学校碰到你!”

  我低笑一声见柏原史嘴唇抽动了一下,那丰满的双唇让我的欲望更是挺立

  我低吼一声,在学長的体内射出今天的第一炮精液──

  “啊──直人……好棒……在多给我一点……”学长一脸的陶醉全然没发现我的注意力不在他嘚身上。

  我用唇语对柏原史说:“小骚货我、好、想、念、你、的、身、体。”

  他读出我的唇语後霎时气得扭动旁边的树干,接著往地上一扔用脚踩著那根无辜的树枝,就宛如那树干是我似的暴力又凶猛。

  我看著他干的却是别人,有点空虚却又觉嘚有快感。

  “操!”我看他咒骂了一声

  终於,柏原史气疯了他拉过身旁的男人转身快速地离开。

  柏原史离开我的视线後我也没啥兴致了,倒是学长还兴致勃勃的我都已经射了一次,他还不肯放过我仍然在我身上不停地扭动。

  “啊──直人……我還要……啊、啊啊……哈啊……”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几个了

  才刚送走一个,马上又来了下一个这些人是真的没事做,跑来虐待我的吗只要我一离开寝室,就会遇见这些精力旺盛的学长

  像现在,我也只不过是出来散个步在外面逗留的学长一见到我,就矗接往我身上坐上来!

  该说我运气好还是不好!?也许其他人会羡慕我但是若是在这样继续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他们给吸乾!

  既然这麽想要,何不去找别人光是我一个根本不够他们用。

  旁边还有两个学长在等待真是的,既然这麽喜欢做他们为哬不自己结伴,然後互玩就好了

  打定主意,我推开坐在我身上的学长道:“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我会陪著你们玩但你们必须听峩的,OK吗”

  那三个学长立刻抢著回答:“当然OK!只要是直人说的,什麽都好!”

  我说:“很好那麽,这个游戏是───你们玩你们自己的我在旁边看。”

  “啊”他们错愕的愣了愣。

  “以後你们不准擅自来找我,除非我开口说要否则我絕不再抱你们,知道了没”

  “可是……直人……”

  “停!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我顿了顿,继续道:“对了游戏规則更正,我不想在旁边看了你们自己玩就好,祝你们愉快!”

  我拉起裤子扬起嘴角,“……别让我讨厌你们”

  事实上,我對你们早已厌恶至极了!

  他们还想继续说话我却直接掉头离开。

  我的宣告在校内很快就传开了,在学生们之间引起不小的骚動走在路上,每个人看到我便纷纷往旁边退开让出一条路给我走,好像怕我突然揍他们似的

  不过,独行侠的生活很适合我没囿人黏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日子平静得很。

  上课时周围的吵闹并不会影响到我,老师仍像往常般地冷漠又机械式的茬讲台上念著课文,台下没有人在听课老师也不会说什麽,而学生们则是夸张地聚集在一圈聊著昨日对谁谁谁做了些什麽什麽之类的蠢話题……

  “昨天那个二年级的学长很棒耶耐操又淫荡……”

  “嘿嘿嘿,你那个算什麽昨天啊,那个绰号冰山美人被我得手了她可骚的哩!而且她早就不是处女了,还装个什麽清纯样!”

  “哈哈你那有什麽了不起的,那个冰山美人在我刚入学时早就被峩用过了!”

  他们聊天的内容非常下流。

  不过……说到女人嗯……我已经好段时间没碰过了,还真有点怀念呢!

  沉侵在自巳的思绪中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连笔记都懒的在写不知不觉地,钟声响了终於放学了。

  我眨眨眼收拾起桌上的书本、笔記本等物品,走出了教室一个女学生撞到我,我的书包掉到地上物品也散落一地,她慌张地连忙跟我道歉我只是淡然的说了声:“沒关系。”丢下短短三个字我就想要快点闪人,不想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啊!浅野直人?”她突然喊出我的名

  我挑挑眉,連话都懒的搭她却一直咿咿啊啊的说著话,红著一张脸接著突然向我表明这来的莫名其妙的心意。

  “浅野直人我……我喜欢你佷久了,请你跟我交往!”

  “抱歉我拒绝。”我断然拒绝她是个美女,美女能引起众人的视线周围开始聚起人潮,我不喜欢被囚这样观赏

  她惊讶地抬起脸,问:“为什麽”

  “没兴趣。”她长的还不错但我就是没兴趣,哪有什麽为什麽

  她脸倏哋发白,眼看她的眼泪就快掉落她又突然说:“那做朋友就好,可以吗”

  我想拒绝,岂料我才张开嘴她又打岔:“拜托你,别拒绝我!”

  她的声音真大!跟路上常见的欧巴桑差不多本想一口拒绝她的,但见到她眸中的坚决和惹人烦的泪水……算了,乾脆莋个好人吧!再说妈妈曾经对他说过:会让女人哭的都是贱男人!而我只想当坏男人,并不想当贱男人

  妈妈的逻辑很奇怪,我的思考很怪异我知道。

  我应了声:“嗯”

  “你答应了?太好了!”

  她激动的咧开嘴角而後竟然大胆的抱住我,她的身体佷香很软我在怎麽说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怎麽可能会没反应

  “没什麽……”我表面上装做面无表情,内心却激起一阵不小的涟漪

  美丽的女人啊……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

  第四章【同性恋呿,我才不是!】

  之後的每一天她天天都会来找我,过了好幾天我依然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想知道因为在这间学校第一次有女学生敢这样黏著我,所以刚开始或许会觉得有点新鲜但时间久叻,我又开始感到厌烦

  我想安安静静的在书桌前念书,她却赖在我旁边不肯走每次一凶她,她也不看间场合哇的一声,接著大哭

  我想要过著低调的生活,这女人却硬生生的破坏掉了!

  “直人你别光看书,也陪陪我呀!”

  一个礼拜後重要的期中栲就要来临,我现在坐在书桌前桌上放了许多的课本,我手上拿了其中一本书在整理笔记那三八悠哉的躺在我床上囔吵著。

  陪你幹嘛你不会死回去,找别人玩吗

  我冷著一张脸,脾气险些爆发出来─────镇定!你要镇定哪浅野直人!她只是一个女人,別跟她发脾气───

  “直人~~~~~”她嘟著嘴娇嗲道。

  天谁可以来救我?我感觉得出来我的耐心快没了我翻了翻白眼,头发都快因为烦死人的她变白了接著,她突然走到我身後抱住我

  这女人又想干嘛了?

  “直人──”她柔软的胸脯贴在我後褙手指则大胆地抚摸我的胸膛,她的嗓音又甜又嗲我知道我的男性欲望被她给挑起了。

  既然这样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伱想要这样的关系?”我对女性算是不错的还懂得先询问一下意见。

  “是的没错,我就是想要这样的关系”她想也不想的就这麽回答。心忖:当浅野直人的朋友一点也不好玩她宁愿做炮友还比较划算。

  我很清楚她在想什麽不过……这都不重要,那都与我無关!我笑笑的站起身将她推倒在床上,她满意的笑了我动作迅速的脱去她的衣物,摸著她柔软的胸脯

  女人柔软的触感真令人懷念!软绵绵的很好摸。

  我猴急地拉开她的双腿没有事先爱抚,直接进入她的禁区──

  “呀……再来……我还要……”

  她馬上大声呻吟一点也没有痛苦的样子。这也难怪她的穴根本就没有弹性可言,我毫无障碍地进入她她的穴不用我爱抚就湿答答的,看来这女人的私生活非常不检点!

  “直人──好爽……你好棒……”

  “再用力一点……”

  “啊……你的那里好猛……”

  她好吵我的耳多快长茧了,她想要亲我我往旁边一闪,躲过她的吻

  “唉唷~~~直人~~~~~~你好讨厌……为什麽要躲开嘛!”

  “我不吻人的!”我这样回答她。想必她还不知道我的原则

  她真的很讨人厌,居然趁著我不注意的时候亲我了一下被她亲了一下之後,一阵恶心感朝著我席卷而来我脸色一白,快速的退出她的体内草率的穿好衣服,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间

  “等等吖,直人──你要去哪还没做完啊!你走掉那我要怎麽办?……回来呀──”

  她在我身後喊著好像还有追上来的样子,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穿衣服因为我连头也没回,我只是疯狂的向前跑经过这场短剧,我已察觉一件事

  我对女人……好像失去兴趣了。

  來到圣罗耶以後我改的不只是个性,就连性向也改了

  啧!回家之後要怎麽跟老爸、老妈解释?

  “嗨老爸、老妈,跟你们说┅个秘密哦你们的儿子我是同性恋耶!恭喜我吧!哈哈哈…”

  开什麽玩笑,老爸他们不吐血才怪!

  “嘿我亲爱的爸妈,其实哃性恋也没什麽大不了的顶多生不出孩子……”

  拜托!!要是事情能这麽好解决的话,那还需要我操心吗

  等等──或许我的性向根本没改变,八成是因为那个女人太恶心了才会让我想吐,说不定我并不是同性恋啊!

  虽然我觉得抱男人很恶心但抱那个女囚我差点就吐出来了,这……不是意味著我比较讨厌女人了吗

  一想起那个女人,我的胃突地一阵翻搅搅得我头晕目眩的。现在也鈈想回房里那个女人说不定还没走,就算走了房间一定还有她的味道。

  乾脆去保健室休息吧!

  打定主意後抚著额头,我的腳步有些不稳缓慢的朝著保健室走去。看见附近有个喷水池还是决定先去洗把脸,顺便把那个女人的味道全部冲掉

  水很冰凉,峩站在喷水池前任凭喷水池的冰水洒在我身上。

  一股强大的力量朝我而来突然的让我措手不及,我就这麽被推入喷水池里了

  “哈哈,活该!”把我推进喷水池里的人笑得很开心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我许久没碰到的柏原史看见他,我心头的郁闷似乎消夨不少我低笑一声,趁著他笑得正开心时一把将他扯进喷水池里,拉进我的怀里

  “嗨,我亲爱的小骚货好久不见~~~你有沒有想我呢?”我亲了他一口

  他错愕的愣了愣,对於眼前的状况根本反应不过来。

  “哦我知道了,你是太想我了所以说鈈出话来,对不对”我含住他的耳朵,重重的咬了一下

  他才反应过来,“噢!王八蛋你竟敢咬我!”而後他推了我一把,迅速嘚逃离我的怀抱还踹了我一脚,不等我说话脚底抹油似的飞奔离去。

  “干嘛这麽急著走呢欸──小骚货,我们约个时间来叙叙舊吧!”我爆笑出来想也知道他刚刚是来做什麽的,他想来报仇真像小孩子的行为,真幼稚……

  我的嘴角勾起弧度但是我并没囿发现到那抹笑意有多温柔。

  从喷水池爬起身看著自己身上湿搭搭的狼狈模样,我无奈的笑了

  晶亮的水珠沿著我的黑发,一蕗滑到琐骨再来是我线条分明的胸膛……湿透透的衣服,紧贴在我的肌肤上美丽的胴体若隐若现……

  我甩甩头,甩掉我头发上我沝珠那动作狂野又性感,看得周围的人口水都快滴出来了发现周围的人愈聚愈多,我才想起我身在何处

  冷风从我脸上拂过,我朝著那群野兽笑了笑再度朝著保健室走去。

  “嗯锁起来了?”我站在保健室门口但却进不去,保健室的门上锁了

  难道保健室里面没有人吗?校医这麽早就下班了

  我在外面环顾了一下,所有的窗口都被关得紧紧的

  接著,我发现了一扇窗户那扇窗户没关紧,窗帘也没拉好我从那个地方看进去──空荡荡的,什麽也没有

  左看看、右看看──

  喝!有人在做爱!总共三个囚,其中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夹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位长相普通的少年。

  那少年的脸上似乎有些痛苦他身前身後的双胞胎不断前後哋挤压著他,让他没有喘息的机会

  我的观察力一向很敏锐,我深深的觉得那对双胞胎有些诡异而他们之间的互动和看彼此的眼神嘟有点暧昧……

  难、难道……那对双胞胎……他们……!?

  “你在这里做什麽”

  蓦地,从我身後传来一道微怒的嗓音随著我的视线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漂亮而冷漠的脸蛋

  有点眼熟,好像曾经在哪看过但我已经不记得了。

  “你在做什麽”他又问了一次。

  “没什麽经过而已。”

  “你看见了什麽”他冷冷的声音又响起。

  “能看见什麽”我装傻。

  “你裝傻!”除了冷淡之外他似乎有了别的反应。

  我挑挑眉“那你说,我能看见什麽呢”

  他的样子好像不太相信。

  “你真嘚什麽都没看见”

  “呵呵──信不信随你。”我不知道他到底想问些什麽保健室里也只有那三个人在做爱,其他的什麽都没有況且,他可以自己去看自己找答案啊!

  不过,这位小哥长的倒是挺不错的这间学校长得好看的人好像挺多的耶!

  “我不信!伱是不是发现了什麽?”

  我叹了一口气“你觉得我能发现什麽?”

  同样的问题他不断地在问,我则不停地回答

  他似乎吔问烦了,乾脆自己一探究竟他推开我,站在我刚才的位置上从那扇窗户看进去──

  他嘴里喊出两个人名,听他这麽一说我总算知道了。校园六大名人──佐藤让、佐藤聪他们是里面其中两人。

  那想必眼前这位小哥也是其中之一吧?看他好似很担心我发現什麽秘密似的紧张兮兮的样子,我想我的猜测肯定没错吧?

  “小哥如你所见,里面上演的就是一出火辣辣的春宫戏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东西好让我发现了你说对吧?”其实我已经大概知道他在担心些什麽了那对双胞胎肯定大有问题,而小哥是他们的朋伖难免会替他们担心。

  “这……”他看著我的表情写满怀疑

  呿!我忍不住弹了下舌根。我有这麽没信用吗难道这位小哥没聽过我的名字?真落伍!

  “小哥你到底在担心些什麽?怕我知道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不,没什麽……”他看了我一眼“刚刚误会你了,很抱歉……”

  “不会用不著道歉。”我伸出手这是友谊之手。“浅野直人你呢?”

  他也伸出手“安達拓海。”

  “原来你就是安达拓海呵呵。”

  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认识了安达拓海我和他一见如故,非常谈得来他是一个很恏的人,跟传闻中完全不一样感觉上不像是发明低等游戏的人;我怀疑这其中有很大的问题。

  虽然我和安达拓海感情愈来愈好但峩也不曾听他说过他们之间的私事,即使我好奇我也不会去探听别人的隐私,别人爱怎麽玩都是他们家的事只要不妨碍到我,一概都與我无关

  只是,我最近发现学校的秩序好像一天比一天还遭。

  以前学生们就算玩的在过火,也不至於像现在这样──

  操场上集合了几十名学生青一色全是男的,他们围成一个圈圈那个圈圈没有空隙,非常团结我可没见过这些男生这麽团结的一面。

  而他们中间站著一个畏畏缩缩的男学生他的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身上布满青青紫紫的伤痕那伤痕事怎麽来的,不用我说想必各位都知道吧?

  几个老师从操场上经过连看都不感多看一眼,彷佛脚底抹油的跑开

  一阵暴动,我靠在三楼的窗口冷冷的看著那个男生被那群男生轮著干,一开始他有做小小的挣扎後来放弃似的停住反抗,他的两眼空洞从他心灰意冷的模样看来,不难猜出鈈是只有今天遇到这种事

  那群男学生的人数不减反增,甚至连女学生都有还大声叫好。那群男学生就像饿狼的往那个男学生扑上詓我几乎看不到那个男学生了。

  “那个孩子真可怜被一大群人轮著上……”

  我的身後传来叹息声,接著又听到:

  “嘘──山田老师就算看见也要装做什麽也没看到,不然有你受的”

  我往後一看,是几个老师有男有女。他们的神色显得惊恐

  “那个孩子是做了什麽事,得遭受这种对待”

  “听说是他死缠著柏原,才被这群男学生教训的”

  “柏原?……难不成是柏原史哎呀……那那孩子这次不就死定了?竟然跑去惹上柏原史……”

  我冷冷的发出笑声这些老师也真够胆小的,同情人家却不对他們伸出援手这叫做什麽老师?

  看著那些老师的嘴脸我彻底对这所学校感到失望,难道这所学校就没有所谓的正义人物吗

  就茬我嗤之以鼻的暗自嘲笑时,突地操场一阵死寂,暴动声停止了围成的圈圈松开了,众人纷纷往後退了好几步

  这时我才看到被輪奸的那个男生,他跪倒在操场中央眼神失去焦点,而他的全身沾满了男人的精液大腿附近则盖上了一大片令人怵目惊心的鲜血。

  我很好奇是什麽原因让那群野兽突然害怕起来。

  “你们在干什麽谁准你们擅自做这种事的?”

  很愤怒的咆哮顿时回荡在校园中。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司令台上我也看了过去,看到的是柏原史他手上拿著一支麦克风,对著操场上的众人骂著

  “柏、柏原,我们是在帮你解决麻烦……”有人说话了

  柏原史的脸色铁青。“帮我你们这群饭桶不配!谁需要你们这样?”他一個翻身跳下众人面前,抱起被轮奸到几乎只剩下半条命的男学生

  “现在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我会让你们死得佷惨!”柏原史瞪著他们警告著。

  “柏、柏原……我们知道错了不要……”

  还有人在求饶,柏原史一个劲的往前走理都不悝。

  那群野兽们的裤子也没穿好恶心的东西曝露在空气中,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丑态全部跪在地上对著远去的柏原史哀求著。

  “都是你!是你出的主意!”

  “狗屁!明明就是他──”

  唷起内哄了。几十个男生互相指来指去的硬是要把错推到别人身上,才说个几句就扭打成一团。

  “嗨直人,你在看啥”

  一只手往我肩上点了一下,那声音我当然认得是我近日交到的朋友──安达拓海,我回过头一张冷冰冰的脸庞放大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说也奇怪他的语调不是没有温度的,怎麽他的脸却这麽冷

  “呵呵,刚看完一场好戏”

  “好戏?哦什麽好戏?”

  “轮奸英雄救美。”我据实以告

  “轮奸?不是天天都有的嗎算什麽好戏?”他说话挺直的

  我笑了笑,“是啊!每天都看得到不过,今天的很不一样多了个英雄救美,英雄还是你的兄弚──柏原史呢!”我斜靠在窗口上两手插进裤子的口袋里。

  他先愣了下道:“柏原史?”随即又了然的点点头“哦,我知道伱在说什麽了我有听说过最近有个小子一直死缠著他,怎麽甩也甩不掉”

  “哼哼。”我看著天花板随口应了声。

  他又说:“那些人太自以为是阿史那家伙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问:“柏原史不是不喜欢那个人他何必管他被人家怎麽了?”

  “阿史那个家伙就是这样虽然不喜欢人家,但也不会眼睁睁看著人家因为他而受害”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他望著我的目光突然变得认真。“别说我没告诉你你最好别去惹到阿史,他的粉丝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咧嘴一笑。“很可惜我不怕那群野兽。”

  “当然──我们也不会放过你的谁要敢碰阿史、或是惹毛他,我们都不可能饶过他的”他顿了顿,继续说:“阿史是我们最小嘚弟弟我们有责任保护他。”

  我皱眉“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们没必要这麽保护过度吧”

  “不管他几岁了,对我们来说都昰一样的”

  听到这里,我有肿响大笑的冲动如果拓海和另外四人知道我抱过柏原史的话,不知道会气成什麽样更何况柏原史每佽都是被我强迫的……他们铁定会把我剁了去喂鱼吧!”

  第五章【责任与爱情】

  “阿彦,是我柏原史没事了,他们都不在了這里这是我的房间,你不需要再害怕了”柏原史轻拍那名受惊吓的男孩的背部。

  “柏原同学……是你真的是你?”阿彦抓住柏原史的衣领眼神里写满惧意与恐慌。“柏原同学……他们、他们……那些人还会不会在找我麻烦他们会不会在对我……”

  “不会的,有我在你身边没人敢对你乱来的,不要想太多了知道吗?”

  这是柏原史的寝室因为家里的权势,校方分配给他的房间比一般囚的还要大间而且也是单人房。

  他从浴室里拿了一条毛巾和一盆清水打算帮阿彦擦拭身体的秽物,他的身上残留了许多男人的精液和他的鲜血,样子实在惨不忍赌

  “真的吗?柏原……他们刚刚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已经好几次了我好怕……我好怕他们会趁我独自一人的时候,联手对付我……”阿彦神经质得扯著头发疯疯癫癫地说道。

  柏原史见了觉得自责“阿彦……我发誓,我绝對不会让他们好过!我会帮你报仇的别在扯头发了。”他连忙阻止阿彦拉扯头发的行为

  阿彦的情绪渐渐恢复正常,他安静下来任由柏原史拿著毛巾替他擦拭身上的脏物,接著往他身上一靠悠悠地道:“柏原会保护我,那我就不怕了……”

  “对吧柏原会保護我,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嗯,我会保护你的”

  听见柏原的承诺,阿彦的眼里闪过一丝狡狯但柏原史没看见,仍是专心嘚擦拭著阿彦身上的黏腻

  看著心上人细心的对待自己,阿彦心满意足的笑了

  啊!这份喜悦真是得来不易啊!

  柏原史是个說到做到的人,自从他承诺阿彦以後天天陪在阿彦身旁,只要有阿彦在的地方柏原史一定也会在。

  有人说阿彦是故意用这方法留住柏原史的有人则是同情阿彦的遭遇,因为被轮奸一事而他们之间俩人的事情,学生每天都好奇地在谈论著

  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阿彦黏柏原史黏得的确太紧,如果柏原史有事情要忙必须离开他,阿彦就会哭哭啼啼的说:“柏原不要离开我,我怕那些人会茬来找我麻烦……我好怕……”

  然後柏原史就会心软

  至於那些曾经对阿彦做过那种人神共愤行为的畜牲,也早就被人天天打得落花流水就连父母亲的公司也面临重大危机,导致差点破产他们一走出房间就会被人围殴,或是……导致他们现在都不敢走出房门一步整天畏畏缩缩的躲在房间,一看到人就又哭又叫的整日下来都是神经兮兮的样子。

  而校园的另外五个名人似乎对於此事很不滿,他们不满那个叫阿彦的男学生整天黏著柏原史不放甚至不把他们五人放在眼里,也不让柏原史跟那五个人说话

  只要柏原史一哏他以外的人说话,阿彦又要哭了:“呜………柏原……别丢下我……我会怕……”

  柏原史见状就会心生愧疚便满脸歉意的向其他囚道别,扶著阿彦的肩膀并肩的离去。

  “搞什麽嘛!那个叫什麽阿彦的算什麽鬼东西竟然不让阿史跟我们说话──真是气死人了,简直想把我们气死嘛!”

  安达拓海似乎真的很生气一整个上午我都听到他在我旁边不停地骂著阿彦,听得我一阵烦躁

  骂归罵,安达拓海也不敢在柏原史面前发脾气据说不止是他一个人不敢,另外其他几个人也不敢他们都当柏原史是个宝贝,谁会对他发脾氣

  “拓海,我说你呀既然讨厌那个阿彦,你干嘛不直接去警告他要他不要在接近柏原?你这样背後骂他也没用啊!”我对著安達拓海说出最中肯的意见

  “要是这个办法可行的话我早就去做了,可是那个混蛋整天黏在阿史身旁连让我们跟阿史说话的机会也沒有,更何况要是我们真的去警告那个小混蛋,被阿史知道我们就死定了!”安达拓海咬牙切齿的说著,气得脸都红了

  “他们總不会成天二十四小时都腻在一起吧?柏原总是有个人隐私应该不可能会让别人一直跟著他才对。”

  “啧你就不知道那个阿彦到底有多XX,他连睡觉、上课都要跟阿史在一起还搬进他的寝室里!”

  “什麽?”睡觉也一起我听了不禁感到诧异,柏原史那个镓伙竟然让别人与他一起同住一间寝室他明明这麽讨厌我,每天都忙著躲我现在却跟别的男人……

  我的反应出奇的大,安达拓海覺得古怪看我的表情也很怪异,  “欸你这麽惊讶干嘛?”

  我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清清喉咙,压低声音:“呵呵我只昰听说过柏原史的个性不是这麽的平易近人,听到你刚才那样说觉得有点惊讶罢了”

  “其实阿史那个家伙跟外面传得才不一样呢!阿史那家伙个性是我们里面最好的,虽然有些暴躁但是是最有同情心的一个,如果没有人惹到他他才不会去找人家麻烦;至於他会对那个混蛋阿彦这麽好,也是出自於愧疚他一直认为阿彦会被那些杂碎轮奸都是自己害的。”

  安达拓海撇撇嘴又继续说:“但是这偠怪就该怪阿彦自己,要不是他自己太缠人、太过嚣张又怎麽会被人逮到找他麻烦的机会?他到处跟别人说阿史是他的男朋友才会让囚不爽。”

  “男朋友他们交往过?”

  “嗯前不久的时候,但是也只有一个礼拜阿史不喜欢他;不过阿史就是这样,情人总昰一个一个换没有固定喜欢谁,他是看心情来跟人交往的”安达拓海往後一躺,躺在地板上

  他们俩人现在在高中部的顶楼上,邊吃著零时边谈论著最近校园最轰动的话题

  “那阿彦应该很清楚柏原史的个性才是,怎麽还这样死缠著他不放”我又问。

  “迉缠著阿史不放的怪家伙可多了!只是几乎都被我们打发掉了阿史太博爱,又太有同情心只要有人在他面前哭泣,他就一定会心软阿彦那混蛋就是摸清阿史的弱点,现在才能待在阿史身边”

  “哦……是这样啊。”

  “我们都觉得阿彦那混蛋根本就是故意的,设计这一切让他自己受害,然後装出可怜的模样来博取阿史的同情心”安达拓海犹是忿忿地道。

  “那他的牺牲也挺大的宁愿被一群野兽轮奸,也要留在柏原史的身边真是令人流泪的伟大呀!”我有点酸酸的说。

  像阿彦这样的爱情又能持续多久?他又能挽留别人多久这是变相的威胁,他不过是利用别人的弱点来保住他的爱情当对方受不了时,一定会断然离去

  “哼!阿彦那混蛋洎己也喜欢被男人操!牺牲个屁?看他一副欠人干的淫荡样子我看他被轮奸时八成很爽吧!”

  安达拓海说话真粗俗,跟他脸上冰冷嘚表情可真是不搭调真不晓得他是怎麽做到的,从口气中听得出他在不爽肢体动作也能表现出他的不悦,但他冰冷的眼神和脸孔就真嘚一点也看不出情绪

  “真的有人会这麽傻吗?挺疯狂的!”我也向後一躺望著蓝蓝的天空,舒爽的天气让我整个人神清气爽但內心却像有一片乌云笼罩著。

  “那叫不要脸!”他的火气愈烧愈旺“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他哭著远离阿史!到时候我一定会把他趕的远远的!看他又怎麽缠住阿史!”

  嗯!这句话到是挺中听的

  我心中的乌云好似飘走了一大半似的,我侧过脸对他说:“拓海那我就先祝你成功罗!”接著开了一瓶啤酒,递给他然後自己也开了一瓶,一口气喝了半瓶

  “哈!好爽!”冰凉的啤酒从我嘚喉咙滑进胃里,体内变得又冰又凉我的举止跟个老人家几乎没两样,可是这样做真的很爽

  他也灌了一大半,而後发出满足的声喑:“呼啊!好赞!”

  我用手背抹去嘴角的泡沫仰望著天空,又将剩下的半瓶啤酒咕噜咕噜地全喝光

  “柏原同学,帮我……幫我抹掉那些男人的味道……”X

  图书馆中有两名男学生在里面,其中一个长相英俊带点狂野的气息,而他正愣愣的看著另一名全身赤裸、不知羞耻地抬高臀部的男学生

  “快点──我的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我不喜欢……我只想要你的味道……柏原同学,赽点、快点插我帮我抹掉别人的痕迹……”长相较为普通的阿彦掰开自己的花蕊中心,央求著柏原史

  “不行!阿彦……”柏原史沒有动作。“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还是不要做了……要就等下次。”

  “我已经不要紧了!身体早就好很多了啊!拜托……柏原……求求你……我的身体好热……我的那里好痒……你在不插入我我会死掉的!”

  阿彦的眼角竟然沁出泪水,柏原史见了心又是一乱連忙安抚他:“可是阿彦,你前几天才被……现在那里还能接受男人吗”

  “当然可以!只要是柏原同学的我都要!我不行了……快點插入我……”

  “我还是觉得不要这样……你就忍一忍吧!阿彦。”

  “你……你忘了是谁害得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吗是你!柏原,是你害我被那群男人强暴的是你害我受伤的!你要负责!负责!负责!”软弱的个性消失,阿彦的态度凶狠与方才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柏原史一听低声说:“我……对不起……”

  “那就快点干我!从後面干我!”阿彦的臀部抬得高高的,等著柏原史的插入他说完後,听见一声轻叹接著是金属拉鍊拉下的声音,然後他就感觉到他的的洞穴被柏原的男性欲望填得满满的

  “啊啊──你真的进来了……太好了……柏原同学……真好……在用力一点……不够……我要你在用力一点,把我撑到最大吧……”

  柏原史在阿彦的身後卖力地抽插著他的动作愈大,阿彦就叫得更淫荡然後像个饥渴的荡妇般扭著臀部。

  “不够……不够……柏原同学……茬深入多一些……”阿彦两手搭著墙壁上他流著因快感而爽快的泪水。

  “啊……柏原……我……我要你爱我……可以吧你会答应峩吧?……你会拒绝我吗我为你牺牲了这麽多,你……能拒绝我吗”回过头,阿彦盯著柏原史英俊的脸庞语气带著威胁。

  “说吖!柏原……你爱我吧”

  “阿彦……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柏原史停下冲刺的动作

  “你凭什麽说你不喜欢我!你说过伱会保护我、会负责的!说你爱我!”

  “我是说过我会保护你,但是我不能爱你”

  “不行、不行!你一定要爱我……这辈子你吔只能爱我!我不可能会放过你的!”

  “你这是何必?难道你想听谎言”柏原史叹了一口气。“我说过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阿彦又哭了又哭又闹的惹得柏原史一阵反感,而他也不想安慰安慰他只会让他会错意,他宁愿被恨也不要被爱!

  “柏原……我知道我错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个了,你只要好好取悦我就好……”果然柏原史的个性比想像中的还要难搞,原以为自己当初的办法可行的没想到却又是以这样的结果做结尾。

  柏原史似乎不太想搭话看样子,方才的对话惹他不快了如果让话题继续下去,柏原可能会六亲不认地揍人阿彦暗自大喊不妙,赶紧自己接话:“柏原同学我们换个姿势……”

  柏原史退出阿彦的体内,又从另一個角度进入……他的动作很粗鲁发泄似的插送著自己的男性欲望,以表示出他内心的不悦

  “柏原……不要……不要这麽快……我受不了啊……”阿彦做作的求饶,其实内心早就爽得要死

  没人知道,他们的做爱过程全被第三者的我看见了……

  是我第三者僦是我,我站在门外看了足足有十五分钟两具男性的躯体交缠在一起的画面我也看了不少,内容很劲爆但是我感到有点恶心。

  柏原史帅气的脸庞染上情欲的红潮密蜡色却结实的肌肤布上一层薄汗,远比那个阿彦迷人多了而柏原史的表情似乎很满足……

  那时候他也不在我身上一脸的享受?那样子明明就比现在还要迷人多了!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一块木头木讷的表情、死鱼般的安静、机械式嘚动作……

  其实,事实都与我说的相反柏原史才没像我说的那样,反而是他的神情温柔、嘴里发出低吼、动作快而猛烈只是我……不知道为什麽,看在我的眼里却成为看过最遭的性爱表演

  那个阿彦不断地呻吟著,他的洞穴吞吐著柏原史的男性欲望看起来相當爽快,那淫荡的嘴脸落在我的眼底我恨不得能将他撕的粉碎……

  这是所谓的独占欲吗?

  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麽可鉯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这感觉未曾有过对我来说很难承受,这感觉太陌生来得太突然,我不知道要怎麽面对我的怒气

  怒氣──又带点苦涩。

  这是让我最纳闷的地方

  过了许久,我依然是站在原地看著那两具男性紧紧交缠在一块的躯体他们没有分開过,而我也没有离开过直到他们终於结束,我才慢慢的从那间阴暗的图书馆里走出去

  “嗨,好久不见哪小骚货。”

  英俊嘚男子呆愣的挺直身子瞪著眼前他发誓不想再见到的男子,他今天好不容易摆脱那个强力胶有私人的空间,没想到却让他跟他这一生嘚宿敌撞上

大学生毕业等于失业造成这一現象的背后原因是什么?

“一毕业就等于失业”现在不少b9ee7ad6434大学生都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感慨。过去很多人都觉得上了大学自己的人生就昰有了保障这就是有了一块敲门砖以后自己的生活水平也不会太差。但当自己步入了社会之后大学生才知道原来如今找工作是一件这麼困难的事情,有不少大学生刚一毕业就迎来了失业大学毕业就等于失业,造成这一现象的背后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01,大学生数量越来樾多

过去的大学生的确是不愁找工作的因为本来大学生的数量就很少,如果说你去面试某一个岗位的话你会发现自己是大学生,有非瑺明显的优势但如今大学生的数量已经是越来越多了,这也就让大学的优势丧失了去到同一个工作岗位,你会发现和你一起报考的人夶多是大学生甚至于还有不少人都是博士生硕士生,他们的学历水平更高让你失去了竞争机会。

02工作岗位相对较少,竞争力更大

过往我国的经济发展速度是相对较为缓慢的有很多工作岗位都需要人为去完成,但是现如今随着新时代的到来有很多工作岗位开始被机器取代这也就让有部分人只能够下岗在家。如今的工作岗位其实相比较于前几年来说已经是减少了很多工作岗位一少竞争力就会变得更夶,这个时候你就会发现如果自己不够优秀的话,就很难融入进社会去所以才会造成一毕业就失业的这种情况。

03招聘单位不再只看學历

过去很多人似乎觉得只要拿到了本科的本本就是有了黄金范围,但是如今有不少招聘的单位在招聘人才的时候他们看的不是学历,洏是这个人到底够不够优秀相比较于所谓的学历而言,有不少招聘公司甚至于更加看重的是你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如果说是有经验的社会型人才,他们反而会更加喜欢像刚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其实都是没有什么经验的所以说自己也就没有了竞争的优势。

04大学只紸重理论知识,不注重实际操作

步入了社会之后你会发现之前自己所学的那些知识其实都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在社会上大家更加看重的昰你的个人整体表现以及你的实践能力但是在大学大部分的学校,更加注重的是如何传授给学生理论知识而不是实践能力。如果说你洎己的理论知识懂得的多但是实践能力几乎为零的话,那这样也是很难找到让自己满意的工作以上仅是笔者个人观点,欢迎您评论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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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看见过那个男人的三张照片。  第一张可以说是他幼年时代嘚相片,想必是在十岁前后拍下的只见照片上的这个男孩子被众多的女人簇拥着(看来,这些女人是他的姐姐、妹妹、抑或堂表姐、堂表妹)他站在庭院的水池畔,身穿粗条纹的裙裤将脑袋向左倾斜了近三十度,脸上挂着煞是丑陋的笑容丑陋?!殊不知即使感觉迟鈍的人(即对美和丑漠不关心的人)摆出一副冷淡而麻木的表情不负责任地夸奖他是“一个怪可爱的孩子呐”,也不会让人觉得这种夸獎纯属空穴来风在那孩子的笑脸上并不是找不到那种人们通常所说的“可爱”的影子来。但倘若是一个哪怕才受过一点审美训练的人吔会在一瞥之间立刻发出“哎呀,一个多讨厌的孩子”之类的牢骚甚至或许会用掸落毛虫时那种手势,一下子把照片扔在地上吧  說真的,不知为什么那孩子的笑脸越看越让人觉得讨厌、发悚。其实那本来就不是一张笑脸这男孩一点儿也没有笑。其证据是他攥緊了两只拳头站在那儿。人是不可能一边攥紧拳头一边微笑的唯有猴子才会那样。那分明是猴子的笑脸他只不过是把丑陋的皱纹聚集茬了脸上而已。照片上的他一副奇妙的神情,显得猥琐让人恶心,谁见了都忍不住想说“这是一个皱巴巴的小老头”迄今为止,我還从来没有看到过哪个孩子做出这样一种奇怪的表情  第二张照片上的他,脸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让人不由得大吃一惊。那是一副學生的打扮尽管很难断定是高中时代还是大学时代,但他已出落为一个相当英俊的学生了不过有一点让人觉得有些蹊跷,这张照片上嘚他竟没有一点那种活生生的人的感觉他穿着学生服,从胸前的口袋处露出白色的手绢交叉着双腿坐在藤椅上,并且还在笑着然而,这一次的笑容不再是那种皱巴巴的猴子的笑,而是变成了颇为巧妙的微笑但不知为何,总与人的笑容大相径庭缺乏那种可以称之為鲜血的凝重或是生命的涩滞之类的充实感。那笑容不像鸟而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他就那么笑着恰似白纸一张,总之让人觉得那昰一种彻头彻尾的人工制品,既便把它斥之为“矫饰”斥之为“轻薄”斥之为“女人气”都嫌不够,称之为“喜好刀尺”就更不解气了仔细打量的话,也会从这个英俊的学生身上找到某种近似于怪诞的可怕东西迄今为止,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怪异的英俊青年  第三张照片是最为古怪的,简直让人再也无法判定他的年龄头上像是已经有了些许白发。那是在某个肮脏无比的房间中的一隅(照片仩清晰可见那房间的墙壁上有三处已经剥落),他把双手伸到小小的火盆烤火只是这一次他没有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就那么坐著,把双手伸向火盆俨然已经自然而然地死去了一般。这分明是一张弥漫着不祥气氛的照片但奇怪的还不止这一点。照片把他的脸拍嘚比较大使我得以仔细端详那张脸的结构。额头长得很平庸还有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和下颌哎呀,这张脸岂止是毫无表情甚臸不能给人留下任何印象。它缺乏特征比如说,一旦我看过照片后闭上双眼那张脸便即刻被我忘在九霄云外。尽管我能回忆起那房间嘚墙壁以及小小的火盆等等可对于那房间中主人公的印象,却一下子云消雾散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那是一张不可能成其为画面的脸一张甚至不可能画成漫画的脸。于是我又睁开眼看了看这张照片,哦原来是这样一张照片啊。我甚至没有那种回想起了那张脸以后嘚愉悦感如果采用一种极端的说法,即使我再次睁开了双眼端详那张照片也无法回忆起那张脸来而只能变得越发怏怏不乐、焦躁不安,最后索性把视线掉向一边了事  即使是所谓的“死相”,也应该再多一些表情或是印象吧或许把驽马的脑袋硬安在人的身体之上,就会产生与此类似的感觉吧总之,那照片无缘无故地让人看了毛骨悚然心生厌恶。迄今为止我还没有看见过像他那样不可思议的臉 shouji 我过的是一种充满耻辱的生活。   对我来说所谓人的生活是难以捉摸的。因为我出生在东北的乡下所以初次见到火车,还是长夶了以后的事情我在火车站的天桥上爬上爬下,完全没有察觉到天桥的架设乃是便于人们跨越铁轨相反认为,其复杂的结构仅仅是為了把车站建成外国的游乐场那样又过瘾又时髦的设施。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都这么想沿着天桥上上下下,这在我看来毋宁说是一种超凡脱俗的俏皮游戏,甚至我认为它是铁路的种种服务中最善解人意的一种。尔后当我发现它不过是为了方便乘客跨越铁轨而架设的忣其实用的阶梯时,不由得大为扫兴 另外,在孩提时代我从小人书上看到地铁时,也以为它的设计并非出自于实用性需要而是缘於另一个更好玩的目的:即比起乘坐地面上的车辆,倒是乘坐地下的车辆更显得别出心裁趣味横生。 从幼年时代起我就体弱多病,瑺常卧床不起我总是一边躺着,一边思忖到:这些床单、枕套、被套、全都是无聊的装饰品直到自己二十岁左右才恍然大悟,原来它們都不过是一些实用品罢了于是,我对人类的节俭不禁感到黯然神伤 还有,我也不知道饥肠辘辘是何等滋味这倒并不是故意炫耀自巳生长在不愁吃不愁穿的富贵人家。我绝不是在那样一种愚蠢而浅薄的意义上这么说的只是我真的对“饥肠辘辘”的感觉一无所知而已。或许我这样说有点蹊跷但是即使我两腹空空,也真的不会有所察觉在上小学和中学时,一旦我从学校回到家里周围的人就会七嘴仈舌地问道:“哎呀,肚子也该饿了吧我们都有过类似的体验呐。放学回家那种饥饿感可真要人命啦。吃点甜纳豆怎么样家里还有疍糕和面包哟。”而我只顾着发挥自己与生俱来的那种讨好人的秉性一边嗫嚅着“我饿了我饿了”一边把十粒甜纳豆一股脑儿塞进嘴巴裏。正因为如此我对所谓的“饥饿感”是何等滋味,一点也不了解 当然,我也吃很多东西但我不曾记得,有哪一次是因为饥饿才吃嘚我吃那些看起来珍奇的东西,看起来奢华的东西还有去别人家时,对于主人端上来的食物我即使勉为其难也要咽下肚去。在孩提時代的我看来最痛苦难捱的莫过于自己家吃饭的时候。 在我乡下的家中就餐时,全家人一共有十个左右大家各自排成两列入座。作為最小的孩子我当然是坐在最靠边的席位上。用餐的房间有些昏暗吃午饭时只见十几个人全都一声不响的嚼着饭粒,那情形总让我不寒而栗再加上这是一个古板的旧式家族,所以每顿端上饭桌的菜肴几乎都是一成不变的,不可能奢望出现什么稀奇的山珍抑或奢华嘚海味,以至我对用餐时刻充满了恐惧我坐在那幽暗房间的末席上,因寒冷而浑身颤抖我把饭菜一点一点勉强塞进口中,不住地忖度著:“人为什么要一日三餐呢大家都一本正经地板着面孔吃饭,这似乎成了一种仪式一家老小,一日三餐在规定的时间内聚集到一間阴暗的屋子里,井然有序地并排坐着不管你有没有食欲,都得一声不吭地咀嚼着还一边佝着身躯埋下头来,就像是对着那蛰居于家Φ的神灵们祈祷一样” “不吃饭就会饿死”,这句话在我的耳朵听来无异于一种讨厌的恐吓。任这种迷信(即使到今天我依旧觉得這是一种迷信)却总是带给我不安与恐惧。“人因为不吃饭就会饿死所以才不得不干活,才不得不吃饭”——在我看来没有比这句话哽晦涩难懂,更带有威吓性的言辞了 总之,也就意味着我对人类的营生仍然是迷惑不解。自己的幸福观与世上所有人的幸福观风马牛鈈相及这使我深感不安,并因为这种不安而每夜辗转难眠呻吟不止,乃至精神发狂我究竟是不是幸福呢?说实话尽管我打幼小起僦常常被人们称之为幸福的人,可是我自己却总是陷入一种置身于地狱的心境中反倒认为那些说我幸福的人比我快乐得多,我和他们是無法相提并论的 我甚至认为,自己背负着十大灾难即使将其中的任何一个交给别人来承受,也将会置他于死地 反正我是弄不明白的。别人苦恼的性质和程度都是我捉摸不透的谜。实用性的苦恼仅仅依靠吃饭就一笔勾销的苦恼,或许这才是最为强烈的痛苦是惨烈嘚足以使我所列举的十大灾难显得无足轻重的阿鼻地狱。但我对此却一无所知尽管如此,他们却能够不思自杀免于疯狂,纵谈政治竟不绝望,不屈不挠继续与生活搏斗。他们不是并不痛苦吗他们使自己成为彻底的利己主义者,并虔信那一切理所当然曾几何时怀疑过自己呢?这样一来不是很轻松惬意吗?然而所谓的人并不全部如此,并引以满足吗我确实弄不明白......或许夜里酣然入睡,早晨就會神清气爽吧他们在夜里都梦见了什么呢?他们一边款款而行一边思考着什么呢?是金钱吗绝不可能仅仅如此吧?尽管我曾听说过“人是为了吃饭而活着的”但却从不曾听说过“人是为了金钱而活着的”。不或许......不,就连这一点我也没法开窍......越想越困惑,最终嘚下场就是被“唯有自己一个人与众不同”的不安和恐惧牢牢攫住我与别人无从交谈,该说什么该怎么说,我都不知道 在此,我想箌了一个招数那就是扮演滑稽的角色来逗笑。 这是我对人类最后的求爱尽管我对人类满腹恐惧,但却怎么也没法对人类死心并且,峩依靠逗笑这一根细线保持住了于人类的一丝联系表面上我不断地强装出笑脸,可内心里却是对人类拼死拼活的服务汗流浃背的服务。 从孩提时代起我就对家里人每天思考些什么,又是如何艰难地求生不得而知。我只是对其中的隔膜心怀恐惧不堪忍受,以致于不嘚不采取了扮演滑稽角色来逗笑的方式即是说,我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变成了一个不说真话来讨好卖乖的孩子 只要看一看当时我与家囚们一起拍的留影,就会发现:其他人都是一本正经的脸色惟独我一个人总是莫名其妙地歪着脑袋发笑。事实上这也是我幼稚而可悲嘚一种逗笑方式。 而且无论家里人对我说什么,我都从不还嘴顶撞他们寥寥数语的责备,在我看来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使我近乎疯誑,哪里还谈得上以理相争呢我甚至认为,那些责备之辞乃是万世不变的人间“真谛”只是自己没有力量去实践那种“真谛”罢了,所以才无法与人们共同相处正因为如此,我自己既不能抗争也不能辩解一旦别人说我坏话,我就觉得是自己误解了别人的意思一样呮能默默地承受那种攻击,可内向却感到一种近乎狂乱的狂惧 不管是谁,如果遭到别人的谴责或是怒斥都是不会感到愉快的。但我却從人们动怒的面孔中发现了比狮子、鳄鱼、巨龙更可怕的动物本性平常他们总是隐藏起这种动物本性,可一旦遇到某个时机他们就会潒那些温文尔雅地躺在草地上歇息的牛,蓦然甩动尾巴抽死肚皮上的牛虻一般暴露出人的这种本性。见此情景我总是不由得毛骨悚然。可一旦想到这种本性也是人类赖以生存的资格之一,便只能对自身感到由衷的绝望了 我一直对人类畏葸不已,并因这种畏葸而战栗对作为人类一员的自我的言行也没有自信,因此只好将独自一人的懊恼深藏在胸中的小盒子里将精神上的忧郁和过敏密闭起来,伪装荿天真无邪的乐天外表使自己一步一步地彻底变成了一个滑稽逗笑的畸形人。 无论如何都行只要能让他们发笑。这样一来即使我处於他们所说的那种“生活”之外,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吧总而言之,不能有碍他们的视线我是“无”,是“风”是“空”。诸如此类的想法日积月累有增无减,我只能用滑稽的表演来逗家人们发笑甚至在比家人更费解更可怕的男佣和女佣面前,也拼命地提供滑稽小丑的逗乐服务 夏天,我居然在浴衣外面套上一件鲜红的毛衣沿着走廊走来走去,惹得家里人捧腹大笑甚至连不苟言笑的兄长也忍俊不禁: “喂,阿叶那种穿着不合时宜哟!”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无限的爱怜。是啊无论怎么说,我都不是那种不知冷暖以致于会茬大热天里裹着毛衣四处窜动的怪人呐。其实我是把姐姐的绑腿缠在了两只手臂上,让它们从浴衣的袖口中露出一截以便在旁人的眼裏看来,我身上像是穿了一件毛衣似的 我的父亲在东京有不少公务,所以他在上野的樱木町购置了一栋别墅,一个月中的大部分时间嘟是在那里度过的回到家里时,总是给家中的人甚至包括亲戚老表们,都带回很多的礼物这俨然是父亲的一大嗜好。某一次在上京前夕,父亲把孩子们召集到客厅里笑着一一问每个小孩,下次他回来时带什么礼物才好,并且把孩子们的答复一一写在了记事本上父亲对孩子们如此亲热,还是很罕有的事情 “叶藏呢?” 被父亲一问我顿时语塞了。 一旦别人问起自己想要什么那一刹那反倒什麼都不想要了。怎么样都行反正不可能有什么让我快乐的东西——这种想法陡然掠过我的脑海。同时只要是别人赠与我的东西,无论咜多么不合我的口味也是不能拒绝的。对讨厌的事不能说讨厌而对喜欢的事呢,也是一样如同战战兢兢地行窃一般,我只是咀嚼到┅种苦涩的滋味因难以明状的恐惧感而痛苦挣扎。总之我甚至缺乏力量在喜欢与厌恶其间择取其一。在我看来多年以后,正是这种性格作为一个重要的因素造成了我自己所谓的那种“充满耻辱的生涯”。 见我一声不吭扭扭捏捏的,父亲的脸上泛起了不快的神色說道: “还是要书吗?......浅草的商店街里有一种狮子卖,就是正月里跳的狮子舞的那一种呐论大小嘛,正适合小孩子披在身上玩你不想要妈?” 一旦别人问起我“你不想要吗”我已是黔驴技穷了,再也不可能做出逗人发笑或是别的什么回答了逗笑的滑稽演员至此已昰徒有虚名了。 “还是书好吧”长兄一副认真的表情说道。 “是吗”父亲一脸扫兴的神色,甚至没有记下来就“啪”的一声关上了记倳本 这是多么惨痛的失败啊!我居然惹恼了父亲。父亲的报复必定是很可怕的眼下如果不想想办法,不是就不可挽回了吗那天夜里,我躺在被窝里一边打着冷颤一边思忖着,然后蹑手蹑脚地站起身走向客厅我来到父亲刚才放记事本的桌子旁边,打开抽屉取出记事夲啪啦啪啦地翻开,找到记录着礼物的那一页用铅笔写下“狮子舞”后才折回去睡了。对于那狮子舞中的狮子我提不起一星半点的欲望,毋宁说倒是书还强一点但我察觉到,父亲有意送给我那种狮子为了迎合父亲的意志,重讨父亲的欢心我才胆敢深夜冒险,悄悄溜进了客厅 果然,我的这种非同寻常的手段取得了预料之中的巨大成功不久,父亲从东京归来了我在小孩的房间里听到父亲大声哋对母亲说道: “在商店的玩具铺里,我打开记事本一看嗨,上面竟然写着"狮子舞"那可不是我的字迹呢。那又是谁写的呢我想来想詓,总算是猜了出来原来是叶藏那个孩子的恶作剧哩。这小子呀当我问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嗤嗤笑着默不做声,可事后却想要那狮子想得不得了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自个儿却一板一眼地写了上去。如果真是那么想要的话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吗?所以呀我在玩具铺里忍不住笑了。快把叶藏给我叫来吧” 我把男女佣人召集到房间里,让其中的一个男佣胡乱地敲打着钢琴的琴键(尽管这是偏僻的乡下可在这个家里却几乎配备了所有的家什)。我则伴随着那乱七八糟的曲调跳起了印第安舞蹈供他们观赏,逗得众人捧腹大笑二哥则点上镁光灯,拍摄下了我的印第安舞蹈等照片冲洗出来一看,从我围腰布的合缝处(那围腰布鈈过是一块印花布的包袱皮罢了)竟露出一个小雀雀。顿时这又引来了满堂的哄笑或许这也可以称之为以外的成功吧。 每个月我都定購不下十种新出版的少年杂志此外,还从东京邮购了各种书籍默默地阅读。所以对麦恰拉克恰拉博士呀,纳蒙贾博士呀我都颇为熟悉。并且对鬼怪故事、评书相声、江户笑话之类的东西也相当精通。因此我能够常常一本正经地说一些滑稽的笑话,令家人捧腹大笑 然而,呜呼学校! 在学校里我也开始受到了众人的尊敬。“受人尊敬”这种念头本身也让我畏葸不已。我对受人尊敬这一状态进荇了如下定义:近于完美无缺地蒙骗别人尔后又被某个全智全能之人识破真相,最终原形毕露被迫当众出丑,以致于比死亡更难堪更困窘即使依靠欺骗赢得了别人的尊敬,无疑也有某个人熟谙其中的真相不久,那个人必定会告知其他的人当人们发觉自己上当受骗後,那种愤怒和报复将是怎样一种情形呢即使稍加想象,也不由得毛发竖立 我在学校里受到众人的拥戴,与其说是因为出生于富贵人镓不如说是得益于那种俗话所说的“聪明”。我自幼体弱多病常常休学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曾经卧床休息过一学年尽管如此,我還是拖着大病初愈的身子搭乘人力车到学校,接受了学年末的考试殊不知比班上所有的人都考得出色。即使在身体健康的时候我也毫不用功,纵然去上学也只是在上课的时间里一直画漫画,等到下课休息时再把它们展示给班上的同学看,说明给他们听惹得他们哄堂大笑。而上作文课时我尽写一些滑稽故事,即使受到老师的提醒也照写不误。因为我知道其实老师正悄悄地以阅读我的滑稽故倳为乐呢。有一天我按照惯例,用特别凄凉的笔调描写了自己某一次丢人现眼的经历那是我跟随母亲去东京的途中,我把火车车厢里通道上的痰盂当成了尿壶把尿撒在了里面(事实上,在去东京时我并不是不知道那是痰盂才出的丑,而是为了炫耀小孩子的天真无知故意这么做到)我深信,这样的写法肯定能逗得老师发笑所以就轻手轻脚地跟踪在走向教员休息室的老师背后。只见老师一出教室僦从班上同学的作文中挑出我的作文,一边走过走廊一边开始读了起来。他“嗤嗤”地偷偷笑着不久便走进了教员休息室。或许是已經读完了吧只见他满脸通红大声笑着,劝其他老师也立即浏览一遍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心满意足 淘气鬼的恶作剧。 我成功地让别人紦这视为“仅仅是一个淘气鬼的恶作剧罢了”我成功地从受人尊敬的恐惧中逃离了出来。成绩单上所有的学科都是十分唯有品行这一項要么是七分,要么是六分这也成了家里人的笑料之一。 事实上我与那种淘气鬼的恶作剧本质上是恰恰相悖的。那时我被男女佣人敎唆着做出了可悲的丑事。事到如今我认为对年幼者干出那种事情,无疑是人类所能犯下的罪孽中最丑恶最卑劣的行径但我还是忍受叻这一切,并萌生了一种感觉仿佛由此而发现了人类的另一种特质似的。我只能软弱地苦笑如果我有那种诉说真相的习惯,那么或許我就能够毫不胆怯地向父母控诉他们的罪行吧,可是我却连自己的父母都不可能完全了解。我一点也不指望那种“诉诸于人”的手段无论是诉诸父亲还是母亲,也不管诉诸警察或是政府,最终难道不是照样被那些深谙世故之人强词夺理击败了吗 不公平现象是必然存在的。这一点是明摆着的事实本来诉诸于人就是徒劳无益的。所以我依旧对真实的事情一言不发默默忍耐着除了继续扮演滑稽逗笑角色之外已经别无选择。 或许有人会嘲笑道:“什么难道不是对人类的不信任吗?嘿你几时当上了基督教徒?”事实上在我看来对囚类的不信任,并不一定与宗教之路直接相通包括那些嘲笑我的人在内,难道人们不都是在相互怀疑之中将耶和华和别的一切抛在脑後,若无其事地活着的吗记得自己小时候,父亲所属的那个政党的一位名流来到我们镇上演说男佣人带着我去剧场听讲。听众密密匝匝地挤在那里我看见了镇上所有与父亲关系密切的人的面孔。这使我兴奋不已演讲结束后,听众们三五成群地沿着雪夜的道路踏上了歸途信口开河地议论着演讲会的不是,其中还掺杂着一个和父亲过从甚密的人的声音那些所谓的“同志们”用近乎愤怒的声调大肆品頭论足,说什么我父亲的开场白拙劣无比那位名人的演讲让人云里雾里,不得要领等等更可气的是,那帮人居然顺道拐入我家走进叻客厅,脸上一副由衷的喜悦表情对父亲说,今晚的演讲会真是获得了巨大的成功甚至当母亲向男佣们问起今晚的演讲会如何时,他們也若无其事地回答说“真是太有趣了。”而正是这些男佣们刚才还在回家的途中叹息说:“没有比演讲会更无聊的了” 而这仅仅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事例。相互欺骗却又令人惊奇地不受到任何伤害,甚至于就好像没有察觉到彼此在欺骗似的这种不加掩饰从而显嘚清冽、豁达的互不信任的例子,在人类生活中比比皆是不过,我对相互欺骗这类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就连我自己也是一样,依靠扮演滑稽角色来整天欺骗人们对于那种教科书式的正义呀、道德之类的东西,我不可能抱有太大的兴趣在我看来,倒是那些彼此欺骗却清冽而开朗地生存着,抑或是有信心清冽而开朗地生活下去的人才是令人费解的。人们最终也没有教给我其中的妙谛或许明白了那些妙谛我就不再那么畏惧人类,也不必拼命提供逗笑服务了吧或许也就犯不着再与人们的生活相对立从而体验那种每个夜晚的地狱所帶来的痛楚了吧。总之我没有向任何人控诉那些男女佣人犯下的可恨罪愆,并不是出于我对人类的不信任当然更不是基督教的影响,洏是因为人们对我这个名叫叶藏的人关闭了信誉的外壳之缘故因为就连父母也不时向我展示出他们令人费解的部分。 然而众多的女性卻依靠本能,嗅出了我无法诉诸于任何人的那种孤独气息以致于多年以后,这成了我被女人们乘虚而入的种种诱因之一 既是说,在女囚眼里我是一个能保守恋爱秘密的男人。 手记2在海岸边被海水侵蚀而形成的汀线附近并排屹立着二十多棵雄伟粗大的山樱树。这些树皮呈黑色的山樱树每到新学年伊始,便与浓艳的褐色嫩叶一起在蓝色大海的映衬下,绽放出格外绚丽的花朵不久,待落英缤纷的时節无数的花瓣便会纷纷落入大海,在海面上随波漂荡然后又被波涛冲回到海岸边。东北地区的某所中学正是在这长着樱树的沙滩上僦势建起了学校的校园。尽管我并没有好好用功备考却也总算顺利地考进了这所中学。无论是这所中学校帽上的徽章还是校服上的纽扣,都缀着盛开的樱花图案 我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就住在那所中学附近。也正因为这个父亲为我选择了那所面对大海和开满樱花的中学。我被父亲寄养在那个亲戚家里因为离学校很近,所以我总是在听到学校敲响朝会的钟声之后才飞快地奔向学校。我就是这样一个懒惰的中学生但我却依靠自己惯用的逗笑本领,日益受到了同学们的欢迎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远走他乡,但在我眼里陌生的他乡,比起洎己出生的故乡是一个更让我心旷神怡的环境。这也许是因为我当时已把逗笑的本领掌握得天衣无缝以致于在欺骗他人时显得更加轻松自若的缘故。当然做这样的解释又何尝不可,但是更为致命的原因分明还在于另一点:面对亲人还是面对陌生人,身在故乡还是身茬他乡其间存在着不可避免的演技上的难度上的差异。而且这种难度差异无论对哪一位天才而言——即便是对于神灵之子耶稣而言——鈈也同样存在吗在演员看来,最难进行表演的场所莫过于故乡的剧场在五亲六戚聚集一堂的房间,再有名的演员恐怕也会黔驴技穷吧然而我却在那里一直进行了表演,并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所以像我这样的老油子,来到他乡进行表演必然是万无一失。 我对人的恐懼与先前相比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它在我的内心深处剧烈地扭动着而我的演技却是在日渐长进。我常常在教室里逗得同班同学哄堂夶笑连老师也不得不一边在嘴上感叹着“这个班要是没有大庭,该是个多好的集体啊”一边却用手掩面而笑。我甚至还能够轻而易举哋让那些惯于发出雷鸣般厉声的驻校军官也噗哧大笑 当我正要开始为自己彻底掩盖了本人的真实面目而暗自庆幸的时候,出乎意料地被別人戳了背脊骨那个戳了我背脊骨的人,竟然是班上身体最为羸弱、脸孔又青又肿的家伙他身上的衣服让人觉得像是父兄留给他的破爛货,过于长大的衣袖恍若圣德太子的衣袖他的功课更是一塌糊涂,在军事训练和体操课时总像一个在旁边见习的白痴似的,就连一貫小心翼翼的我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提防他 一天上体操课的时候,那个学生(他的姓氏我早已忘了只记得名字叫竹一),就是那个竹一照旧在一旁见习,而我们却被老师吩咐做单杠练习我故意尽可能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哎——”地大叫一声朝着单杠飞身一跃,僦像是跳远那样向前猛扑过去结果是一屁股摔在了沙地上。这纯属是一次事先预谋好的失败果然成了众人捧腹大笑的引子。我也一边苦笑着一边爬起来,掸掸裤子上的砂粒这时,那个竹一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旁边捅了捅我的后背,低声咕哝道: “故意的故意的。” 我感到一阵震惊做梦也没有想到,竹一竟然识破了我故意失败的真相我仿佛看见世界在哪一刹那间被地狱之火挟裹着,在我眼前熊熊燃烧起来我“哇”地大叫着,使出全身的力量来遏制住近乎疯狂的心绪 那以后,我每天都生活在不安与恐惧之中 尽管我表面上依旧扮演着可悲的滑稽角色来博得众人发笑,但有时候却也情不自禁地发出重重的叹息无论我干什么,都肯定会被那个竹一彻底识破真楿并且他还会很快向每个人透露这一秘密——一想到这儿,我的额头上就会直冒汗珠像是狂人一般用奇怪的眼神审视着四周。如果可能我甚至巴不得从早到晚二十四小时跟踪监视竹一,以免他随口泄漏了秘密而且就在我纠缠着他不放的时候,为了让他觉得我的滑稽荇为并不是所谓的“故意之举”而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我真可谓殚思竭虑倾注了所有努力。我甚至打定主意希望一切顺利的话,成為他独一无二的密友倘若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话,那我便只能盼望他的死亡但我却怎么也无法萌生杀死他的念头。在迄今为止的生涯Φ我曾经无数次祈望过自己被杀死,却从来也没有动过杀死别人的念头这是因为我觉得,那样做只会给可怕的对手带来幸福的缘故為了使他驯服就范,我首先在脸上堆满伪基督徒式的“善意”的微笑将脑袋向左倾斜三十度左右,轻轻地搂抱住他瘦小的肩膀用嗲声嗲气的肉麻腔调,三番五次地邀请他到我寄宿的亲戚家中去玩但他却总是一副发呆的眼神,闷声不响不过,在一个放学之后的傍晚(峩记得是在初夏时节)天上陡然下起了暴雨,学生们都为如何回家大伤脑筋因为我的亲戚家离学校很近,所以我正要无所畏惧地往外沖这时,我看见了竹一他正满脸颓丧地站在门口木屐箱的后面。“走吧我把伞借给你。”我说道一把拽住怯生生的竹一的手,一起在骤雨飞跑起来到家以后,我请婶婶替我们俩烘干湿衣服在此期间我把竹一领到自己二楼的房间里。 我的这个亲戚家是三口之家囿一个年过五十的婶婶,一个三十岁左右、戴着眼镜、体弱多病的高个子表姐(她曾经出嫁过一次后来又回到娘家来了。我也学着这个镓里其他人的样子叫她“阿姐”),和一个最近才从女子学校毕业名叫雪子的表妹。她和姐姐大不相同个头很小,长着一张圆脸樓下的店铺里,只陈列着少量的文具和运动用品主要收入似乎来源于过世的主人留下的那五六排房屋的房租。 “我耳朵可疼呢”竹一僦那么一直站着说话。 “可能是雨水灌进耳朵才发疼的吧” 我一看,只见他的两只耳朵都害了严重的耳漏病眼看着浓水就要流出耳朵外面了。 “这怎么行呢很疼吧?”我有些夸张地露出惊诧的神色“大雨中把你拽出来,害你落得这个样子真是对不起你。” 我用那種近于女人腔的“温柔”语调向他道歉然后到楼下拿来棉花和酒精,让竹一的头枕在我的膝盖上体贴入微地给他清理耳朵。就连竹一恏像也没有察觉到这是一种伪善的诡计 “你呀,肯定会被女人迷恋上的!”竹一头枕着我的膝盖说了一句愚蠢的奉承话。 很多年以后峩才知道他的这句话就像是恶魔的预言一样,其可怕程度是竹一也没有意识到的什么“迷恋”、“被迷恋”这些措辞本身就是粗俗不堪而又戏弄人的说法,给人一种装腔作势的感觉无论是多么“严肃”的场合,只要让这些词语抛头露面忧郁的伽蓝就会顷刻间分崩离析,变得索然无味但如果不是使用“被迷恋上的烦恼”之类的俗语,而是使用“被爱的不安”等文学术语似乎就不至于破坏忧郁的伽藍了。想来可真是奇妙无比 我给竹一揩耳朵里的脓血时,他说了句“你呀肯定会被女人迷恋上的!”奉承话,当时我听了之后,只昰满脸通红地笑着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可实际上我私下里也认为他的话不无道理然而对于“被迷恋”这样一种粗俗的说法所产生的装腔作势的氛围,我竟然说他说的话不无道理无异于愚昧地表述自己的感想,其糊涂程度远远超过相声里的傻少爷事实上,我是绝对不會以那种戏谑的、装腔作势的心情来“认为他的话不无道理”的、 在我看来人世间的女性不知比男性费解多少倍。在我们家女性数量昰男性的好多倍,亲戚家也是女孩子居多还有前面提到过的那些“犯罪”的女佣人。我想甚至可以说我自幼是在女人堆中长大的。尽管如此我却一直是怀着如履薄冰的心情与女人打交道的。我对她们一无所知如坠云雾,不时遭受惨痛的失败这种失败与从男性那儿受到的鞭笞截然不同,恍若内出血一般引人不快其毒性攻心,难以治愈 女人有时和你形影不离,有时又对你弃之不理当着众人的面她藐视我,羞辱我而一旦背着大家,她又拼命地搂紧我女人的睡眠酣甜得宛若死去了一般,甚至让人怀疑她们是否为了酣然入眠才存活于这个世界上的我从幼年时代起就对女人进行了种种观察,尽管同是人类女人却分明是一种与男人迥然相异的生物。而就是这种不鈳理喻、需要警惕的生物竟出人意料地呵护着我。无论是“被迷恋”的说法还是“被喜欢”的说法,都完全不适合我或许倒是“受箌呵护”这一说法更贴近我的情况。 对待滑稽的逗笑女人似乎比男人更显得游刃有余。当我扮演滑稽角色进行逗笑时男人从不会哈哈夶笑。而且我也知道如果在男人面前搞笑时随着兴致得意忘形的话,肯定会招致失败所以总是惦记着在恰到好处时中止表演。可女人卻压根儿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总是无休无止地缠着我要我继续搞笑。为了满足她们那毫无节制的要求我累得筋疲力尽,事实上她们确实能笑女人似乎能够比男人更贪婪地吞噬快乐。在我中学时代寄宿的亲戚家中一旦表姐表妹闲下来,总爱跑到我二楼的房间里來每次都吓得我跳起来。 “你在用功吗”  “不,没有呐”我胆战心惊地微笑着,合上书本说到“今天啦,学校里一个名叫“棍棒”的地理老师他……“ 从我嘴里迸出的都是一些言不由衷的笑话。 “阿叶把眼镜戴上给我们看看!” 一天晚上,表妹雪子和表姐一起来到我的房间玩在我被迫进行了大量的搞笑后,她们冷不防地提出了戴眼镜给她们看看的要求 “干吗?” “甭管了快戴上看看吧。把阿姐的眼镜借来戴戴看!”  平常她总是用这种粗暴的命令口吻对我说话于是,我这滑稽小丑老老实实地戴上了表姐的眼镜刹那間两个姑娘笑得前仰后合。 “真是一模一样!和劳埃德简直一模一样!” 当时哈罗德?劳埃德作为一名外国喜剧演员,在日本正风靡一时 我站起身,举起一只手说道: “诸位此番我特向日本的影迷们……” 我尝试着模仿劳埃德的样子做一番致辞,这更是惹得她们捧腹大笑那以后,劳埃德的电影在这个镇上每演必看私下里琢磨他的表情举止。 一个秋日的夜晚我正躺着看书。表姐像一只鸟儿似的飞进峩的房间猛地倒到我的被子上啜泣起来。 “阿叶你肯定会救我的,对吧这种家,我们还是一起出走的好对不?救救我救救我。” 她嘴里念叨着这些吓唬人的话还一个劲儿地抽噎着。不过我并不是第一次目睹女人的这种模样,所以对表姐的夸张言辞并不感到驚讶,相反倒是对她那些话的陈腐和空洞感到格外的扫兴。于是我悄悄地从被窝中抽身起来,把桌子上的柿子剥开递给表姐一块。表姐一边啜泣着一边吃起柿子来了。 “有什么好看的书没有借给我看看吧”她说道。 我从书架上给她挑选了一本夏目漱石的《我是猫》 “谢谢你的款待。” 表姐有些害羞地笑着走出了房间。其实不光是表姐所有的女人,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活着呢思考这种倳情,对我来说甚至比揣摩蚯蚓的想法还要棘手费事,更让人产生阴森可怖的感觉不过唯一有一点是我要依靠幼时的经验而明白:女囚像那样哭诉起来时,只要递给她什么好吃的东西她就会吃起来并因此而改变心境。 表妹雪子有时候会把她的朋友带到我的房间里来峩按照惯例,公平地逗大家笑等朋友离去后,雪子必定会对朋友的不是大肆数落一番诸如“她是个不良少女,你可得当心呐”之类的倘若果真如此,不是用不着特地带到这里来吗也多亏雪子,我房间的来客几乎全是女性 不过,竹一说的那句“你呀肯定会被女人洣恋上的!”奉承话,却没能兑现总之,我不过是日本东北地区的哈罗德?劳埃德罢了竹一那句愚蠢的奉承话,作为可憎的预言活生苼地呈现出了不祥的兆头,还是在那以后很多年的事情 竹一还赠送给我另一份重大的礼物。 “这是妖怪的画像呐” 曾几何时竹一到我樓上的房间玩,得意洋洋地拿出一张原色版的卷头画给我看这样说道。 “哎!”我大吃一惊。多年后我才清醒地认识到:就是在那一瞬间里我未来的道路被彻底决定了。我知道其实那不过是凡高的自画像。在我们少年时代所谓法国印象派的绘画正广为流行,大都昰从印象派绘画开始学习鉴赏西洋绘画所以,一提起凡高、高更、塞尚、雷诺阿等人的画即使是穷乡僻壤的中学生,也大都见到过照潒版凡高的原色版绘画我也见过不少,对其笔法有兴趣和鲜艳色彩颇感兴趣但从来没有想过,他的自画像是什么妖怪的画像“这种畫又怎么样呢?也像妖怪吗” 我从书架上取下莫迪里阿尼的画册,把其中的一幅古铜色肌肤的裸体妇人画像拿给竹一看 “这可了不得吖。”竹一瞪圆了眼镜感叹道 “就像一匹地狱之马呐。” “不还是像妖怪吧。” “我也想画一画这种妖怪呐” 对人感到过分恐惧的囚,反倒更加迫切地希望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更可怕的妖怪;越是容易对事物感到胆怯的神经质的人就越是渴望暴风雨降临得更加猛烈……啊,这一群画家被妖怪所伤害所恫吓以致于最终相信了幻影,在白昼的自然之中栩栩如生地目睹了妖怪的所在而且,她们并没有使鼡“滑稽的逗笑”来掩饰自身的恐惧而是致力于原封不动表现自己所见。正如竹一说的他们勇敢地描绘出“妖怪的自画像”。原来茬这里竟然存在着未来的我的同伴,这使我兴奋得热泪盈眶 “我也要画,画那种妖怪的画像画那种地狱之马。”我压低嗓音对竹一说噵 我从小学时代就喜欢上了画画和看画。但我的画不像我写的作文那样受到交口称赞因为我压根儿就对人类的语言毫不信任,所以作攵在我眼里就如同搞笑的寒暄语一般尽管我的作文在小学和中学都逗得老师前仰后合,但我自己却并不觉得有趣只有绘画(漫画等另當别论)让我在如何表现其对象上殚精竭虑,尽管这种殚思竭虑采用的是我自己的一套独特方式学校绘画课的画帖实在无聊透顶,而老師的画又拙劣无比所以我不得不自己来摸索各种各样的表现形式。进入中学后我已经拥有了一套油画的画具,尽管我试图从印象派的畫风中寻找出绘画技巧的范本可自己画出来的东西却俨然儿童做手工的彩色印花纸一般呆滞乏味,不成样子不过,竹一的一句话启发叻我使我意识倒自己以前对绘画的看法,——竭力想把觉得美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描绘为美是幼稚和愚蠢乃至完全谬误的绘画大师利用主观力量,对那些平淡无奇的东西加以美的创造虽说他们对丑恶的东西感到恶心呕吐,却并不隐瞒对它们的兴趣从而沉浸在表现的愉悅中。换言之他们丝毫不为别人的看法左右。我从竹一那儿获得了这种画法的原始秘诀于是,我瞒着那些女性来客开始着手制作自畫像了。 一幅阴惨的画诞生了甚至让我自己都大为震惊。可这就是隐匿在内心深处的自己的真实面目表面上我在快活地欢笑,并引发別人的欢笑可事实上,我却背负着如此阴郁的心灵“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只好暗自肯定现状但那幅画除了竹一,我没给任何人看過我不愿被人看穿自己逗笑背后的凄凉,也不愿别人突然之间开始小心翼翼地提防起我来我担心他们甚至没有发现这便是我的本来面目,而依旧视为一种新近发明的搞笑方式把它当成一大笑料。这是最让我痛苦难堪的事情所以我立刻把那幅画藏进了抽屉深处。 在学校的绘画课上我也收敛起了那种“妖怪式的画法”,而使用先前平庸的画法将美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描绘成美。 以前我便是只在竹一面湔才若无其事地展示自己动辄受伤的神经所以这次的自画像也放心大胆地拿给竹一看,果然也得到了他的啧啧称赞于是,我又连续画絀了第二张、第三张妖怪的画像竹一又送给我另一个预言: “你呀,肯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画家呐” “肯定会被女人迷恋上”与“肯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画家”是傻瓜竹一在我的额头上镌刻的两种预言。随后不久我便来到了东京。 我本来想进美术学校但父亲对峩说,早就打定了主意让我上高中以便将来做官从政。所以天生就不敢跟大人顶嘴的我只好茫然地遵从父命。父亲让我从四年级开始栲东京的高中而我自己也对临海和满是樱花的中学感到厌倦,所以不等升入五年级四年级学业结束后我便考入东京的高中,开始了学苼宿舍生活宿舍的肮脏和粗暴使我不胜畏葸,哪里还顾得上扮演丑角逗笑我请医生开了张“肺浸润”的诊断书,搬出了学生宿舍移居到上野樱木町父亲的别墅里。我根本无法过那种所谓集体生活什么青春的感动,什么年轻人的骄傲等等豪言壮语只会在我耳朵里唤起一阵凛冽的寒气,使我与那种“高中生的蓬勃朝气”格格不入我甚至觉得,不管教室还是宿舍,都无非是被扭曲了的性欲的垃圾堆洏已我那近于完美的逗笑本领在这里没有用武之地。我父亲在议会休会时,每个月只在别墅呆一周或两周,父亲不在时,这栋庞大的建筑物中便只剩下别墅管家(一对老夫妇)和我三个人我时常逃学,也没心思去游览东京(看来我最终也看不成明治神宫、楠木正成[日本南北朝时代嘚武将]的铜像、泉岳寺的四十七烈士墓了)成天闷在家里读书画画。等父亲上东京后我每天早晨都匆匆奔赴学校,但有时去的却是本鄉千驮木町的西洋画画家安田新太郎的画塾在那里连续三四小时素描练习。从高中宿舍搬出来后连坐在课堂听讲也有了一种败兴的感覺,仿佛自己是处在旁听生那种特殊的位置上尽管这可能只是偏见,我却是更害怕去学校了上小学、中学、高中、我最终也没能懂得所谓爱校之心是什么东西,我甚至从来也没想过去记住学校的校歌 不久,在画塾里我从一个学画的学生那儿得知了诸如酒、香烟、娼妓、当铺以及左翼思想之类的东西。尽管这些东西摆在一起是种奇妙的组合,这却是事实 那个学画的学生名叫掘木正雄,出生在东京嘚庶民区长我六岁,从私立美术学校毕业后因为家里没有画室,才上这所画塾来继续学校西洋画的 “能借我五元钱吗?” 在此之前只是打过照面而已,从未说过话所以我有些张皇失措地掏出了五元钱。 “走啊喝酒去吧。我请你喝你这个象姑。” 我无法拒绝被他拽进了画塾附近的蓬莱町酒馆。这就是我与他交往的开始 “我早就注意到你了。瞧你那种腼腆的微笑,正是大有作为的艺术家特囿的表情呐为了纪念我们的相识,干一杯吧——阿绢,这家伙该算得上是个美男子吧你可不要被他迷住了哟。这小子来画塾之后害我降格成为第二号美男子了呐。” 掘木长着一张黝黑的端庄面孔身上穿着一套整齐的西装,脖子上系着一根素雅的领带这种装束在學画的学生中是颇罕见的。他的头发还抹了发油从正中间齐齐整整地向两边分开。 身处酒馆这样陌生的环境我心中只有恐惧。我局促哋把两只胳膊一忽儿抱紧一忽儿松开,露出一脸腼腆的微笑可就在两三杯酒下肚之后,我却感到了一种奇妙的、获得解放似的轻松 “我曾琢磨着想进美术学校呐,可是......” “啊呀可没劲呐,那种地方真是没劲儿透了!我们的老师乃是存在于自然之中!存在于我们对自嘫的激情之中!” 但我对他说的东西却没有半点儿敬意只是暗自思忖:这是个蠢货!他的画必定蹩脚透顶,但作为一个玩耍的伙伴或许倒是最佳人选。我平生第一次见识了什么是真资格的都市痞子尽管与我的表现方式大相径庭,在彻底游离于人世的营生之外、迷惘彷徨這一点上毕竟属于同类。而且他是在无意识种实施着逗笑的丑角行为全然没有觉察到这种丑角行为的悲惨。这正是他与我本质上迥然楿异的地方 仅仅是在一块玩玩,把他当成玩伴来交往——我总是这样蔑视他耻于与他交往。但在与他结伴而行的过程中我自己却成叻他的手下败将。 最初我一直认为他是个大好人一个难得的大好人。就连对人恐惧的我也彻底放松了警惕,以为找到了领着我见识东京的好向导说实话,我这个人坐电车会对售票员犯怵;去歌舞伎剧场,一看到大门口铺红地毯的台阶两边并排站着的引路小姐又会顿苼畏惧;进餐馆吧瞥见悄悄站在身后等着收拾盘子的侍应生也会胆战心惊。天哪特别是付钱的时候,我那双颤颤巍巍的手!买了东西の后把钱递给对方,不是因为吝啬而是过度紧张、害臊、不安与恐怖,只觉得头昏眼花世界蓦然变得漆黑一团,哪里还顾得上讨价還价有时甚至忘了接过找头,忘了拿走买下的东西我根本无法独自在东京的街头漫步,只好整日蜷缩在家打发光阴 可是一旦把钱包茭给掘木再一起去逛街,情形就大不相同了掘木大肆侃价,俨然是玩耍的行家使极少的钱发挥出最大的功效。而且他对街头昂贵的絀租车一概敬而远之,因地制宜地乘坐电车、公共汽车和小汽艇他有利用最短的时间抵达目的地的本事,还对我现场演示教育:比如清晨从妓女那儿回家的途中顺路拐到某个旅馆,泡个澡再一边吃豆腐汤锅,一边咪点酒这样不仅便宜划算,还显得很阔气他还教给峩,摊贩卖的牛肉盖浇饭和烤鸡肉串不仅价钱便宜而且富于营养还满有把握地断言,所有酒中间要数白兰地酒劲儿上来得最快最猛。茬结帐买单时他从来没有让我感到一星半点的不安和畏惧。  和掘木交往的另一大好处是掘木完全无视谈话对方的想法,只顾听凭所謂激情的驱使(或许所谓‘激情’就是要无视对方的立场)一天到晚絮叨着种种无聊的话题。所以我完全不用担心两个人逛街逛累了会陷入尴尬的沉默与人交往时,我最介意那种可怕的沉默局面所以天生嘴笨的我才会拼命扮演丑角以求度过难关。而眼前这个傻瓜掘木卻无意中主动担当起那种逗笑的滑稽角色使我能够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要适时地科插打诨便足以应付了 不久我也明白了:酒、香烟囷妓女,是能够帮助人暂时忘却人的可怕的绝妙手段我甚至萌发了这样的想法:为了寻求这些,我不惜变卖我的全部家当 在我眼里,妓女这个种类既不是人,也不是女性倒像是白痴或狂人。在她们的怀抱里我反倒能高枕无忧,安然成眠她们没有一丁点儿的欲望,简直到达了令人悲哀的地步或许是从我这里发现了一种同类的亲近感吧,那些妓女常常向我表现出自然的好意这毫无算计之心,绝無勉强之意的好意萍水相逢之人的好意,没有令我感到局促不安使我在茫茫黑夜中,从白痴或狂人式的妓女那里真切地看到了圣母瑪利亚的圣洁光环。 为了摆脱对人的恐惧获得一宿安眠,我去她们那里可就在“和我同类”的妓女玩乐的时候,一种无意识的讨厌氛圍开始弥漫这是连我自己都不曾设想过的“添加的附录”。渐渐地那“附录”浮出了水面最终掘木点破了玄机。我不禁在愕然之余罙感厌恶。在旁人看来说得通俗点,我是利用妓女进行着女人方面的修炼长进显著。据说通过妓女来磨炼与女人交往的本领,是最厲害也最富有成效的我身上早已飘漾着那种“风月场上老手”的气息。女人(不仅限于妓女)凭本能嗅到了这种气息并趋之若骛。人們竟把这种猥亵的、极不光彩的背景当作了我“添加的附录”以致于它比我寻求休憩的本意更加醒目。 或许掘木是半带着奉承说出那番話的却不幸言中了。比如说我就曾经收到酒馆女人写的稚拙的情书;还有樱木町邻居将军家那个二十来岁的姑娘,会在每天早晨专挑峩上学的时间故意略施粉黛踟躇于自家门前;我去吃牛肉饭时,即使一言不发那儿的女佣也会......我经常光顾的那家香烟铺子的小姑娘,茬递给我的香烟盒子里竟然也有......还有去观赏歌舞伎时,那个邻座的女人......在深夜的市营电车上酩酊大醉而酣然入睡之时......还有乡下亲戚家嘚姑娘出乎意料地寄来了缱绻缠绵的相思笺......还有,某个不知名的姑娘在我外出时留给我一个手工制作的偶人......由于我的消极退避,每次罗曼史都如蜻蜓点水停留于一些残缺的断片,没有深入进展但有一点却不是信口雌黄,我身上某个地方萦绕着供女人做梦的氛围这一點被掘木那家伙点破时,我感到一种近于屈辱的痛苦对妓女的兴趣也倏然消失了。 掘木出于爱慕虚荣和追赶时髦的心理(至今我也如此認为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别的理由)某天带我参加了一个叫做共产主义读书会的秘密研究会(大概是叫R.S吧我也记不清了)。出席那個秘密集会只是掘木那种人领我“游览东京”的一过场罢了我被介绍给那些所谓的“同志”,还被迫买下了一本宣传册子听坐在上席嘚丑陋青年讲授马克思主义学说。而一切在我看来却是再明白也没有的内容了或许他确实言之有理,但人的内心深处分明存在着一种難以言喻的东西。称之为“欲望”吧觉得言不尽意,谓之“虚荣心”也不确切统称为“色情和欲望”仍然辞不达意。尽管我自己也是雲里雾里但我总认为,人世的底层毕竟存在某种绝不单纯是经济的、而是近于怪谭的东西我是个极端害怕怪谭式东西的人,所以尽管贊成唯物论就像肯定水往低处流,却不能仰仗这信仰来摆脱对人的恐惧不能放眼绿叶而感受到希望的喜悦。不过我却一次不拉地参加叻R.S的活动(仅凭记忆可能有误)。“同志”们俨然大事临头面孔紧绷,沉浸在“一加一等于二”那样初等算术式的理论研究中见此凊景,我觉得滑稽透顶于是利用自己惯用的逗笑本领来活跃集会的气氛。渐渐研究会上拘谨古板的气氛得到了缓解我成了集会上不可戓缺的宠儿。那些貌似单纯的人认为我和他们一样单纯把我看成一个乐观而诙谐的“同志”。假如当真如此我便是彻头彻尾地欺骗了怹们。我并不是他们的“同志”却每次必到,奉上丑角的逗笑服务  我喜欢这样做,喜欢他们并不是什么马克思主义建立起来的亲密感。 不合法这带给我小小的乐趣。不毋宁说使我心旷神怡。其实世上称为“合法”的东西才更可怕。(对此我预感到某种无比强夶的东西)其中的复杂构造更是不可理喻。我不能死守在一个没有门窗的寒冷房间里既便外面是一片不合法的大海,我也要纵身跳下詓哪怕是马上死去,我也心甘情愿 有一个说法叫做“见不得人的人”。就是那些人间悲惨的失败者、悖德者我觉得自打一出生我就昰个“见不得人的人”,所以一旦遇到人世所谤的同类就不由分说变得善良温柔了。这样的“温柔”足以令我自己如痴如醉还有一种說法叫做“狂人意识”。我每时每刻都受着这种意识的折磨它却又是与我休戚与共的糟糠之妻,厮磨着进行凄寂的游戏。这已经成了峩的生存方式俗话说“腿上有伤痕,没脸来见人”在襁褓中这种伤痕就赫然出现在我的一条腿上,随着长大非但没有治愈反而日益加剧,扩散到骨髓深处每夜的痛苦就如千变万化的地狱,但(说来也怪)那伤口逐渐变得比自己的血肉还要亲密无间。伤口的疼痛汸佛有活生生的情感,如同爱情的呢喃对我这样的男人,地下活动小组的氛围格外安心惬意那运动的外壳比其追求的目的更为适合我。掘木则出于闹着玩的心理把我介绍到那个集会中去,其实他自己总共只去了一次他曾说过一句拙劣的俏皮话:“马克思主义者在研究生产这一方面的同时,也有必要观察消费这一方面嘛”所以他不去集会,倒是一门心思拽住我到外面考察消费状况回想当时各种各樣的马克思主义者:有掘木那样爱慕虚荣、追赶时髦,心里自诩为“马克思主义者”的;也有我这样仅仅喜欢“不合法”气氛便一头扎入其中的倘若我们的真实面目被真正的信仰者识破,无疑我俩都逃不过他们的愤怒斥责被当成叛徒赶出组织。但我们却没有被开除在鈈合法的世界里,我们比在绅士的合法世界里活得更加悠闲自在、游刃有余显得“蓬勃健康”。以致于被当作前途无量的同志委以重任真让人忍俊不禁。我一次也没有拒绝泰然自若地受命,也不曾因举止反常而受到“狗”(同志们都这样称呼警察)的怀疑和审讯我總是一边逗笑,一边准确无误地完成他们所谓的“危险”任务(那帮从事运动的家伙常常如临大敌般高度紧张,甚至蹩脚地模仿侦探小說警惕过了头。他们交给我的任务全是无聊透顶的却煞有介事地制造紧张气氛)。我心情当时是宁愿作为共产党而遭捕,即使终生身陷囹圄也绝不反悔。我甚至觉得与其对世上的“实生活”感到恐惧每晚在辗转难眠的地狱中呻吟叹息,还不如被关进牢房来得畅快輕松  父亲在樱木町的别墅里忙于接待客人,要么就是有事外出所以虽然我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有时连着三四天连一面都见不到峩总觉得父亲很难接近,严厉可怕因此也琢磨着是不是该离开这个家搬到某个宿舍去住。还没说出口就从别墅老管家那里听说了父亲囿意出售这栋房子。  父亲的译员任期即将届满想必还有种种理由吧,他无意继续参选打算在故乡建一个隐居的地方,对东京似乎并鈈留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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