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签百岁姻缘一旦成,今朝何劳苦人民调停,两边相许无他事,早完花烛结成龙是啥意思


  从部队复员之后这件事在峩的脑袋里一直念想着。

  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它记下来。记出每一个细节在疗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我的脑袋出了状况,囿可能会记不起一些东西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些事我仍然记得一清二楚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东西你根本无法接触,更別提知晓也许三言两语说不清,但它就藏在你的脚下你的头顶,你习以为常却根本察觉不了。我经历的事情它不会符合大众所认知的世界,甚至会被打成“伪科学”

  但是它确确实实发生过。倘若我没有将它记叙下来而是继续选择沉默,那这件事情恐怕就偠永永远远的烂在历史长河里,成为一粒无人知晓的尘埃

  那么多年过去,这些事情有的清晰如昨有的则模糊不清。而当年和我一起对着条例宣誓的人也不知所踪。他们也许还遵守着条例保守着这些秘密,游于市井无法和我一起对证记忆。所以我只能尽可能的鼡笔头去回忆去拼凑,这些事情我想忘记它,但它不应该被遗忘至少在我这里留个记录,算是对他们有个交代

  但请记住,你看到的以下文字不会是档案馆里的正经报告,你也绝不可能会在资料公开的地方读到以下文字,可能尽是我的臆想编撰也可能实实茬在发生过。

  你可以把它当作闲暇之余的茶谈读物也可以认为是满足猎奇心的小说。总之你不必去过多的质疑其真实性。这只是承载着浩瀚信息的互联网中一小段记载往事的文字。它们微不足道但却好不容易穿越了层层时空,来到你的屏幕前

  孰真孰假,鈈是我要表达的重点我只想将他们和它们讲出来,这就够了

  我是一名战争年代的老兵。

  八四年那会儿我还留在部队的侦察連里。大概在那年上旬的时候就有传闻说咱们侦察连要去前线了。七九年的战事之后师里的侦察队伍扩了一些,我从步兵连编进了侦察连那时候,我在部队里是上过战场的老资格从对越反击战的战场回来之后,身上带着军功做上了班长,差点还上了排职所以日孓挺好过。

  虽是老油条但我并不是那么热爱军营生活。那会儿文革早就结束全国已经恢复了高考,返城的知青都流行上夜校考夶学。我本身上过学因为闹文革时学校停了课,才上山下乡学工学农,做了知青好几个曾经一起挣工分的好友,都写信来告诉我考仩大学的捷报

  当然,参军那年高考就已经恢复了。所以身在军营的我听到这些消息后不免心痒痒,抱怨枯燥的军营束缚了我的財识一直等着复员回家。但服役期满了之后我自己又因为一些原因,选择留在了部队老油条磨来油去,一待就是两届兵

  恰逢國家开始有改革的迹象,过去的那一套正在消亡家里的来信说,部队里如果呆不下去的话就回来。家里有亲戚去搞了“投机倒把”吔就是做生意,结果一夜暴富潇洒得很。我就考虑着如果还在部队里还混不出头,我就该跳出这个“铁饭碗”复员回家了。


  眼看我就要复员结果被调进侦察部队才一年多,就来了这档子事因为上前线的传闻不假,没过多久各师的侦察部队,全被抽调出来組建起了军区的“侦察大队”。

  但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有几分兴奋与期待。期待个什么呢对越自卫反击战结束回来后,我有过进军校学习的机会结果好磨歹磨,我碰着了纪律直接就给我的机会吊销了。到现在仍然还是一个班长给我搁着。所以我估摸着重回前線,就有机会可以立功再争取争取换一个正职军官回来,假如真的复员回地方了会好一点。

  毕竟老油条“煎”了六年谁都想换囙个好结果。

  至于说复员回家搞“投机倒把”我不过是把它当成最差的打算罢了。那时候国家究竟要如何改改多少,没人讲得清楚但无论国家要怎么改,能吃一口“铁饭碗”无疑才是最让人稳心的。

  七九年去过越南的没死的,回来后基本都是去了机关升了连营,仕途安稳像我这种留下来又没上去的,少之又少我这个还在底层挣扎、苦苦度日的“老资格”,心里肯定憋得慌


  当嘫啊,要说回前线我是不想的,但人在部队只能听命令。既然要回去我只能为自己做最好的打算。

  回前线的消息没传开多久汾队就开始没日没夜的搞训练。大家心里有了底训练起来都很认真。其实后来才知道这次不是去搞大规模的反击战,而是越南猴子又茬边境开始闹事我们要搞“轮战”。

  这里简单说一下这场“对越自卫反击战”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也就是七九年那次,我们打进了越南的领土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教训了越南人达到反击目的,我们就撤军了

  第二个阶段,是撤军后的1984年越南調回了所谓的“主力军”,开始在边境反扑就开始了“两山轮战”。所谓轮战就是军委抽调各军区,轮着和越南人打

  断断续续嘚冲突,直到1989年才结束我也是后来才听说,越南这次反扑派了不少特工到边境骚扰滋事,弄得边境人心惶惶所以我们侦察分队,就昰派去“以小对小”搞反渗透的。毕竟以大部队和越南特工打就像炮弹打蚊子,效率低投入也大。

  可是我虽然作为军区侦察夶队的一员,但自始至终我都没有随大部队一起去过老山,更没有和越南特工交过手关于“两山轮战”的一切,我全都是听说的

  为什么是听说呢?因为我这第二次回越南根本就没和大队一起上过“前线”。在大队准备开进越南之前发生了一件不合常理的怪事。

  要说怪也不是有多怪。只不过对当时的我来说有些想不明白。当时训练开始还没几天队里突然来了命令,让我去师部报道峩这一个小小的班长,还是第一次被叫去师部集合的地点,是在侦察处的水泥坝子里陆陆续续好几十号人,集结在了这里


  然后,侦查处长出来点了一次名就直接用卡车把我们拉走了。这几十号人里我就认识两个,其余的都是些生面孔大家私下里一交流,都鈈知道拉我们出来是要干什么卡车把我们运到了老林子里的一个驻地,再之后的几天驻地的人带着我们开始了集中训练。训练完了叒弄了一个考核。

  考核的内容跟平时差不了多少也就是实战的侦察各项技能,和理论的军事地形学几个文化学科考核一完,侦察處长又来点了一次名这次呢,他从咱们这几十号人里点出了五个人,其中一个就有我

  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被点出的这伍个就被侦察处长送上了另一辆军卡车接走。卡车开出了老林子的驻地把我们运回了侦察处。处长领着我们进了一栋楼进入了一个會议室里。五个人对着室内的花地图列成了一排。

  隔几分钟侦察处长慢悠悠的走进来,身边还多了一个人那人上了些年纪,至尐得有个五六十的岁数那个时候,部队里还没恢复军衔从官到兵穿的都是“三点红,一点绿”的六五军装所以在部队里,光靠衣着昰根本不能知晓一个人的职务但是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明白,这把年纪还能留在军营十有八九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干部。甚至首长级别嘚人

  但是他的身份直到今天我也没弄清楚,也仅仅见过这一面就暂且称他为“老干部”吧。

  老干部腰有些驼他背着双手,進门后就打量着我们看了一会儿,他点点头看着我们说:“嗯,不错既然都挑了几次,肯定都是好兵”

  “接下来的,你跟他們好好讲一下要安排到位。”首长转过头又跟旁边的侦察处长说了一句。处长点头答是老干部又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滞盯了我们┅阵接着沉了一口气,就匆匆走出了会议室

  处长送走他后,关过了会议室的门面相五人走来。

  他正了正军帽然后让我们拉过会议桌旁边的椅子坐下。处长清了清嗓子说:“好了,我就说两点”

  “第一个,从现在开始你们站着的这五个人,是新编恏的一个班级编制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职务,现在都暂时取消安心待在这个班。”处长咳嗽了一声

  我心里“哐当”一下,眼皮眨了又眨心想我这还第一次来到侦查处、受到老干部接见,怎么又一下子给我降职了

  处长好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他吞了一口口沝继续补充说:“我知道,你们之中有干班长的有干排长的,甚至还有连职干部我这话肯定让你们听不明白,但是不管你们有意见沒意见都得给我憋住。”

  说完侦察处长停下来,盯着我们不讲话我们五个坐直了腰,一声都不敢吭

  “第二,”处长又开ロ了“把你们挑出来,编成一个班不是说要革你们的职,而是有任务要交给你们之前的考核大家都参加过了,你们都是有能力从花洺册里挑出来执行这次任务的。你们有老兵里的油子也有新兵中的尖子。所以心态给我放稳摆正不是谁瞎点把你们挑出来,是你们偵察技能优秀上级相信你们。

  “任务完成职务全部恢复,并记一等功更细的安排我这里不清楚,多的我也不啰嗦了你们现在囙去收拾一下,下午回这里集合!”

  下午,我们就被一架飞机接走了上飞机之前,我们在会议室里宣了誓宣誓的内容让我有些吃惊,大意就是本次任务涉密出了会议室的一切行动,都不能向任何人提起不过我倒没当回事,以为这只是另一种形式的“誓师大会”就跟着其他人照做了。

  可谁知道那下午的不以为然,却悄悄为我带来了命运的改变


  飞机是那种首长乘坐的专机,软座位带窗户。那是我第一次飞到万里高空亲眼俯瞰白花花的,看不到边际的云当时那兴奋劲儿,我至今都能记得我甚至还觉得,就算這班长的位置搁着不还我了这一趟首长专机坐下来,我也算值了其他四个人和我一样,兴奋得很但有一个长得挺壮实的,讲话北方ロ音的上飞机就叫晕,吐个不停

  下了飞机才知道,我们被运到了边境但这时候兴奋劲儿还没散,因为前几年我赶赴战场部队昰用绿皮火车把我们运过来的。几年过去凭借我在军营里的摸爬滚打,直接就绿皮换飞机了这待遇的转换,不由让我有股自豪感

  三名绿军装的战士,在机场接走了我们那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们五个人被带到一个军招待所里过了一宿转天,一名军官模样的人用军吉普接走了我们。吉普车里挤得不行并且除了那位军官,车里还多了一个人这人一看就不是军人,他梳着一头中分腰带里扎著一件“的确凉”衬衫,耳朵上支起一架斯斯文文的眼镜儿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这人应该是老师或者学生后来才知道,他確实是一名学生并且,要和我们一起出任务

  驾车的那位军官姓李,他让我们称呼李科长就行我们在一个营区里下了车,短暂休息后又被令着搬运物资进军卡。军卡车的厢里装好了几大捆物资后就载着我们一起,拐进了山路里山路很烂,那时候正是云南的雨季雨说下就下,卡车就更不好开了推了好几次车,一路摇摇晃晃到了下午军车才停了下来。

  李科长带我们走了一段山路最后來到一个边防哨所。边防哨所里有四名荷枪实弹的边防战士站岗的那位早就发现了我们,打量了一阵便朝领着我们的李科长敬了个礼。

  李科长回了礼然后对他们交代了几句什么,就让边防战士腾人手去搬卡车里的物件环顾四周,哨所修在一个山头四周尽是连綿不断的山体。望着这片看不到头的山脉记忆里的画面好像重合了起来。我瞬间意识到再往这哨所翻几个山头,肯定就是越南了也昰嘛,李科长都说了这里确实是边防哨所。

  边防战士离开之后李科长让我们六个人列好了队。他照着手里的名单对我们点了一佽名。

  “邓泓超”五个兵点完,他又唤了一声那个扎着白衬衫的中分头中分头就是我之前写到过的那位挂着眼镜儿的学生。

  “到!”这个中分头伸着脖子有些紧张的答了一句。他站在队列的最右努力学起我们的样子,保持立正姿势但是,他那姿势就像肠孓给扯着了顶脖子翘箩篼的。

  “好一人儿不漏。”李科长说话方音很重

  他折好手中的花名册子,背过双手接着对我们说:“现在,你们都到这里呐由我,来统一安排你们的训练上头给我的任务是,带你六个人在这山里头给我练上一个月。”

  太阳佷毒辣晒得人睁不开眼。干燥的热风呼呼的在群山间刮着。六人站得笔直等他继续说下去。

  “练完了还有更远的地方,要送伱六个人去”李科长抬起一只背着的手,往身旁的群山老林子里舞划了一下他那眼角边上皱起的鱼尾纹,就像是老蒲扇上的纹路而嫼红黑红的皮肤,表示他受过苦劳的历练看着李科长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不禁问了自己一句:更远的地方

  “另外呐,”李科长抹叻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又拿起花名册看了一眼,“我是兄弟军区的以前,我同你们一样也是干的侦察科。这次我算重操旧业,负责伱们训练也是这次任务的负责人。关于你们的信息我听说了,都是选出来的尖子兵你们的本行肯定都比我李某人优秀,但是论资格我肯定比你们都老。所以搞训练的这段时间希望你六个,都按我的要求来”

  “有问题的话,现在响一声儿”李科长说完,扫視着我们

  汗水渗满了鼻尖,我目视前方没有答声。其他五个人和我一样一齐沉默了十秒左右。

  “很好那全体解散,进树林找地皮扎营!”李科长说着走了出去。

  扎营的器具都搁在军车里边儿我们离开了哨所,在哨站战士的帮助下把营棚扎进了老林子里。


  如李科长所说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在这群山里搞了集中训练训练内容无非也就那些,什么摸哨啊定向越野啊,但是練得最多的是把咱几个丢进一片陌生的林子里,再靠地图准确到达某个地点

  李科长不和我们随任务,也不讲目的只下命令,多昰说他在林子里藏了个水壶我们再找到就算训练完成了。所以这一个多月里我就见过他三次。因为大部分的时间我们都在树林里摸來摸去。说起这片深山老林还真让我们适应了好久。边境的林子里湿热、瘴气、毒虫,都让人苦不堪言

  队伍里有个东北兵,进林子两天就染上了摆子病送出去躺了几天才好。不过对我这个上过越南战场的老油子来说烦人的湿热也没多大问题,没几阵就适应了其他几个呢,也都还好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个扎衬衫的中分头学生竟然也和我们一起搞训练。

  最开始的时候那哪能叫训練,分明是在折磨那学生走不了远路,脚肿得跟锤子似的;眼镜儿没几天就走丢了经常走几步就跌一跤;鞋子浸水了,袜子忘记换茬鞋里闷上几天,再脱出来的时候都快溃烂了……看得我几个真想立马送他回学校

  总而言之,几个人就是没搞明白为什么要派一个咣鲜的大学生跟咱一起受罪我们都开玩笑说,这小伙儿是不是犯了法才派来和我们一起接受改造?

  玩笑归玩笑这个叫“邓鸿超”的小伙,倒还挺争气一路练过来,也没听他叫句苦直到最后,我们也就没有刻意的去帮扶他甚至把他当成了战友。

  一个多月嘚训练搞完我们的任务终于正式下达,被送去了更远的地方我终于明白过来,出发前在侦查处搞得神秘兮兮的宣誓并不是闹着玩。洇为交给我们的任务跟平常训练和我所预想的,不太一样

  并且,一段关于此次任务的离奇故事更是让我觉得邪门无比,直渗冷汗

  但在讲出这个故事之前,为了以后的叙述方便我先简单说说咱们这个小队伍。如之前所讲在军区侦察大队的考核中,有五个囚被选拔了出来

  黄壮。黄壮是这个“班”里的班长也是身居职位最高的一位——侦察处长讲过嘛,他就是班里的连职干部黄壮仳我小一岁,是军校出身他是另一师侦察连里的连指导员,我没听说过他我印象里的指导员,都是搞政治工作比较拿手但黄壮却是攵武双全的那种类型。

  王军英这人很闷生,什么玩笑话都逗不乐他据说是个排长。王军英跟我一样是个老资格,反击战之前就叺伍了他是咱们这个“班”里的副班长。我不是很了解他

  刘思革呢,是队伍里最显老的一个一块黑脸上堆满了老褶子。但他实際年龄要小很多八一年才入伍。刘思革私下里懒懒散散做事也是能拖就拖,像个好吃懒做的混子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挑出来。刘思革這人没什么特点唯一的特点还是那一点:特别显老,容易区分这人平日里时不时冒两句俏皮话,像极了一个懒手懒脚的老头子要说誇张点,他看起来就和我们这帮年轻小伙子不是一个年代的生人

  张旗正。张旗正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东北兵训练才开始,他就染仩了摆子病抬出去躺了几天才回来。这人长得敦实是王军英带的兵,又还会打武术但他年纪小,我们几个都叫他“旗娃”旗娃虽嘫身体壮,会几下拳脚工夫但显然他不适合南方的山林气候,从飞机上呕吐开始他这一个月下来就没好受过。

  另外一个就是那Φ分头学生,邓鸿超我之前猜得没错,他真是一名学生并且还是一名响当当的大学生。要知道“大学生”三个字,在那个年代里昰每个年轻人都想拥有的称谓。尤其是我这种半成不就的“知识分子”

  所以知道了这帮兵油子里混夹进了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后,几囚对他的态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至少没有人再去嘲笑他的立正姿势不对了。

  这位大学生呢身上倒也没有多少娇气,硬是哏我们一起练足了一个月就算是把他扔到新兵连练上三月,也不见得会比多少人差我们就问过他,这知识分子不搞学习怎么被送到荒山老林子里来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说是在学校里待得好好的,就见部队里来了人来人说,经某某教师推荐需要他的专业技能,让他随一趟军部队给出的条件很丰厚,邓鸿超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呢,和我们一样一路飞到了边境。

  但这趟“随军”到底要随箌哪里他自己也没问出来。

  “我要是知道随军是要随进山里边儿打死我也不来。哎这还不算,教官说还得送我们去更远的地方那该是多艰苦的地方啊……”邓鸿超捏了捏眉毛,摇头叹气

  终于,在训练结束后的第二天李科长口中的“更远的地方”,终于萣下了桩那天,黄壮黄班长被李科长叫上坐着军卡车开出了大山。转天中午刚吃了饭我们正在哨所里抽烟聊天时,就听到外边儿的哨兵说军卡车开回来了。

  果然没多久就见黄班长走上了山头,他取下军帽对我们讲:“全部回帐篷里,任务来了!那个邓鸿超,你下去一趟李科长单独找你。”

  邓鸿超下了山头我们剩下的四人跟着黄班长,一路走回了林子里的营帐黄班长动作很急,怹在营帐里扯出了一块雨披就地铺下。林地里坑洼不平黄班长单膝跪地,平抚雨披他抬头对我们讲:“都围过来,快!”

  只见怹从衣兜里取出一张地图展开后铺在了雨披上,然后屈脚而坐我们学着他的样子,在地图旁边围了一圈

  “任务很急,今晚就要赱我先简单给你们过一遍。”说着他又掏出了一支铅笔头也不抬的指向地图。五人坐直了身子等着他继续讲下去。

  “我们这次嘚任务呢其实很简单。用不着摸哨用不着伏击,更不用抓俘虏甚至说,还用不着开枪”黄班长抬头扫视着我们,眼神里透着一股興奋劲儿


  东北兵旗娃立马就接话了:“那要整个啥,难不成是要搞军区联合汇报表演”

  黄班长低回头,手中的铅笔贴近了地圖不再跟我们卖关子。几人的眼神也跟着铅笔抓了过去只见他用铅笔在地图上的两个点之间缓缓、来回地移动着。

  “大概是从这裏到这里——”黄班长顿了顿,“再从这里回这里。”

  “任务大概就是这样我们要走一趟远路。”黄班长收回了铅笔

  地圖里尽是密密麻麻的等高线和数值,没看清他比划的是哪块区域也读不出这一比划到底有多远。身旁的刘思革歪歪头也想努力看清地圖。他丢掉烟头问:“不可能就玩儿溜溜的干走一趟吧?”

  黄班长丢下铅笔看着他说:“当然不是,我们啊要越境,要进越南虽然不是收集情报,也不是斗越南特工但也算——”

  “搞渗透吧。”黄班长转起眼珠想了想点头道。

  “还真要进越南”旗娃正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刘思革皱起了眼角的鱼尾纹思忖道:“搞渗透,渗透个嘛玩意儿不会是上头有大动作,要拿我们搞穿插吧”

  旗娃摸摸脑袋,问:“穿插”

  我笑了一句,接他话说:“我们侦察兵啥时候弄来做过穿插任务啊再说,就咱几个人穿插到位了又能干点啥?包饺子这种事儿……”

  话还没说完一向沉默的王军英打断了我的话。他问黄班长:“还有呢具体安排叒是什么个样子?”

  黄班长看着我们咽下口气,郑重其事的说道:“具体安排嘛也很简单。这一趟呢我们五个兵,要保证那位夶学生的安全把他送进越南,进了越南还要再进个什么洞,那个洞里面有不得了的东西邓大学生就要进去考察。考察弄完了我们洅把他平安送回来,任务就算完了所以你们听好了,不需要杀敌不需要开枪,也不需要拿情报我们只要邓大学生安全,洞里的东西唍好无损的带回来就这样。”

  我们消化着他的任务安排没有作声。

  “考——察”张旗正嘀咕了一句,“打仗怎么变考察了一会儿考察一会儿穿插,察来察去到底是些啥玩意儿?”

  “说了你也不懂别插嘴!”旗娃的老上级王军英对他呵斥了一句。旗娃只好悻悻的别过嘴巴欲言又止。

  “那我们这就叫不上搞渗透摸敌后,这叫镖局里的镖师!”我忍不住玩笑了一句

  此话一絀,刘思革立即就被我逗乐了他脸上的褶子又是一挤,应了我一句:“嘿嘿军区镖局大队!”

  黄班长盯着地图,哼声一笑

  “那要考察什么?”王军英又是神情严肃的问了一句截断了我们的玩笑话。相处一个月的时间这人给我的感觉不是太好。说实话我鈈是很爱和他待一块儿,这人太僵太死板,不好玩儿你说,都是老兵油子就不该像我这样,该做做该乐乐吗?

  黄班长摇头囙答王军英说:“这个没跟我讲。”

  “任务安排差不多就是这样更细的东西,还要听李科长安排不过,我有个故事要跟你们说”黄班长正起脸色道。

  “故事”低头怨气的旗娃耳朵一竖,抬头就问“啥故事?”

  黄班长嘴角一扬似笑非笑,他看了一眼掱表道:“一个很邪门儿的故事,跟我们这趟任务有关估计你们听了,就没心思乱开玩笑了”

  任务安排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講起鬼故事了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搞明白黄班长这是在说些什么他丢下铅笔,盯着地图不再磨蹭,快声快语的讲述起了他口中的“故事”

  树林里闷热难耐,干坐着就汗流不止我挪了挪位置,避到阴凉的树荫处静听黄班长的快声快语。他陈述得很快但要是┅一写出来的话,恐怕要占上一些篇幅在这里,我凭着自己的记忆再加上事后的理解和拼接,将它转述出来

  至于这个故事是否囿点“邪门”,甚至说“诡异”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故事的背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

  六十年代是中越关系比较好的时期。所以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一支前往越南的我国考察队,以及一个工兵班那么,为什么会有考察队进入越南呢且让我卖个关子,先讲一段“故事”正式发生前的国际往事

  五十年代初,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和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阵营,掀起了全球性的冷战冷戰一起,各个国家纷纷立好旗帜划清阵营。而那时候越南这个国家,还在忙着抗击法国侵略者

  说起越南的惨痛近代史,那真是哆难而未兴邦二战爆发之前,狭长的越南领土就沦为了法国的殖民地。二战爆发之后作为殖民者的法国人,没能挡住来势汹汹的日夲军队于是,法国人夹起尾巴逃跑越南让日本夺了去。

  后来二战结束,日本战败越南人民刚准备挺起民族脊梁,收回主权之時法国人却又跑回来了。他们说:好了现在天下太平了,我们法兰西政府又回来接着统治你们了!

  而越南刚成立起来的临时政府,听到这话当然就急眼了当年日本军队打进来的时候,你们法国人一个个贪生怕死被打得丢盔弃甲,根本没有尽到殖民者的义务洎己差点还亡了国。现在仗着盟军打了胜仗又想回来趾高气扬,统治咱们越南族人

  其实,这种情况换谁都急眼。

  法国人急著回来殖民而越南人一口咬定要独立,那怎么办当然是打了!法国军队虽然在二战中面对德国大军时不尽人意,但是欺负这些小国家倒还挺有劲儿。几轮打下来越南军队根本不是法国人的对手。

  这个时候苏联和中国就看不下去了,于是桌子一拍就决定援助樾南。必须要让社会主义的旗帜插在越南的土地,绝不能让资本主义蚕食去!于是有了靠山的北越人民,担负起了名族复兴的大梁

  在我国和苏联的帮助下,越南人民成功赶走了法国侵略者并和南边的傀儡政权划线而治,建立了北越政权政权刚稳定下来,苏联咾大哥就对越南讲:现在好了国家稳定了,你们可以大力搞发展了但是呢,全球的态势并不稳定我们要随时防止资本主义的炮弹,時刻武装自己现在,我们国家有一个科研项目需要在你这里开展,你需要划出一块地给我

  老大哥提要求了,越南当然点头同意毕竟现在旗帜已经鲜明,以后的发展都还得靠老大哥。

  而苏联老大哥提出的“划地”倒也还不过分。北越地形复杂山林众多,而老大哥的要求就是划出一块深山老林出来进行科研项目。老大哥说这个项目,必须在越南才能开展

  而越南呢,什么都缺僦是不缺山林。这个条件爽快的就答应了。

  苏联搞得这个项目呢官方名称是“军事科研XXX号工程”。协议一达成越南就来了一队蘇联人,进山勘察勘察的地点,就离中越边境线不远勘察完毕,老大哥就开始在北越大兴土木修了个军用飞机场。机场一修好接著就又涌进大量的苏联人,开始施工

  协议里的那片山林,被封了起来周围的村民,也被暂时遣走并安置老大哥先是派来了一支施工队,在深山里修起了路但自始至终,都没有雇一个越南工人老大哥好像很为越南人民着想,不为他们添一分乱什么事情都亲力親为。半年的时间苏联老大哥硬是让一条厚实的路面蜿蜒在了深山老林里。

  路一铺好那机场就忙碌了起来。白天晚上,都有飞機起起落落一队又一队耀武扬威的苏联毛子兵,也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山里数不清的卡车,每天也载着飞机卸下来的设备如同蚂蚁般茬那盘山路上来回行进着。

  分划出来的山林里有毛子兵在巡逻。山路的闸口也有毛子兵站岗。没有人知道苏联人到底在这深山裏科研个什么。

  就这样过了几年苏联方面的“军事科研XXX号工程”有条不紊、秘密的进行着。越南当局呢整天忙着和南越的“走资兄弟”掐架,甚至都已经忘了这件事

  而事情,当然不会就这样平稳的发展下去“军事科研”工程立下的后几年,终于出岔子了

  那天,远在万里之外的莫斯科突然就向河内挂来一通急电。大意如下:越南同志咱们搞的“军事科研”工程项目已经结束,现在峩们的专机正在赶来届时希望你方能派出人力,协助我方人员撤离

  急电之下,越南同志也不敢怠慢立即就通知在机场的越南籍笁作人员,说老大哥今天要走了你们要好好招待一下,能帮忙的地方就去插一手。

  结果在机场等了半下午也不见有人从山里出來。越南同志这几年就没靠过那片山林半步如今老大哥迟迟不露面,也不敢越进山林只好原地等待。而那些以前在机场工作的苏联人一早就提着行李,急匆匆的离开了

  但莫斯科飞来的专机,倒是很准时午饭没吃完就落了地。

  可飞机一落地就呼啦呼啦走丅来一大群苏联毛子兵。毛子兵们荷枪实弹深情紧张,在机坪方方正正的列了队之后就被一列卡车载着驶进了深山。机场的越南工作囚员就看傻眼儿了上级不是说要搞告别仪式吗,怎么看这架势像是要进山剿匪?

  车一开走机场上静悄悄的。从去年开始这里僦没有了往常的忙碌,飞来的苏联飞机少了很多一直待到日落时分,才见有车开了出来夕阳的余晖下,越南同志看见大约五六辆军鉲车,冲进了这个临时军用机场

  然后,在一个苏联军官的指挥下那群毛子兵,护着一队白大褂急匆匆的就上了飞机。更搞不清嘚是还有三三两两的毛子兵抬着担架,进入飞机而担架上,躺着的尽是缺胳膊少腿的伤员伤员有士兵,也有白大褂

  就算是夕陽的金色,也盖不住担架上的鲜红血迹机场的寂静,被急促的脚步声、俄语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所打破。在场的越南同志个个目瞪口呆难不成,是美帝国主义从山里钻出来了

  苏联老大哥出山后的喧闹,很快就结束了大飞机的螺旋桨转动,这次人员撤离┿来分钟就结束了。没有握手说再见更没有举杯祝酒的告别仪式,苏联老大哥就这样急匆匆的走掉了。

  这天之后那个为项目而修的军用机场,就彻底闲置了下来轰鸣的飞机、戴眼镜的白大褂、耀武扬威的毛子兵,都再没有来过越南

  几天后,苏联老大哥又說:行了我们的项目已经搞完了,你们为社会主义做出的贡献我们都记在心里。至于项目剩下的设施全部交由你们自己处理,我们僦懒得再管了

  最后,老大哥还不忘提醒了一句:深山项目工程区有一定风险最好闲置数日,并谨慎前往


  虽然人离开了,但還有很多有用的物资留在机场。比如那几十辆军卡车,就是越南同志最满意的行头收割完机场的剩余物资,越南同志就组织好了一支交接队准备进山瞧瞧,老大哥还留下了什么

  至于老大哥叮嘱的“风险”,交接队早就抛到了脑后毕竟,深山老林子里不真鈳能蹦出几个资本主义鬼子吧?至于那天的伤员可能是老大哥水土不服,不小心在山沟里摔了跤越南同志不在意这些,他们脑袋里装嘚尽是盼望老大哥多留下一些有用的东西,来建设自己的土地

  顺着机场的路,交接队伍找到了进山口进山口有一个岗亭,但岗亭里空空如也站岗的毛子兵早已消失不见。继续往前交接队的车轮滚向了苏联人修筑的土路。路确实是土路因为没有灌水泥,就铺叻一些碎石子上去土路不大不小,刚好能容两辆卡车并行

  结果没走出多远,发现前面路断了好家伙,下车一看这苏联老大哥赱的时候,竟把路给炸断了路是人家修的,用完了想炸断也是人家的自由但车子卡在路中间过不去,交接队只好下车步行

  沿路赱了整整一天,交接队才看到深山中的真面目路的尽头,是在群上中的一个小盆地盆地四周有群山屏障,中央是一块平坦的地形只見一块方形的水泥建筑群,就镶嵌在这块平坦地形的植被之中

  这块方形的建筑群下,铺上了厚厚的水泥两人多高的铁丝护栏,就㈣四方方的将其围了起来透过护栏往里一探,里面静悄悄的果然撤离得一个人不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交接队才将铁网上的门锁破開。

  里面的水泥建筑修得工整有序像是员工的宿舍楼。而楼前一片狼藉,撒满了被褥啊、脸盆啊、纸张文件看来老大哥走的时候,很匆忙嘛!宿舍楼一共有三栋考察队走了一圈后,发现都是相同的情况出现最多的东西,就是堆着黑烬的铁桶估计以前烧了很哆东西。

  自然苏联人不会头脑发热,专程坐上飞机来这越南的深山老林里修楼房住。这些工整的宿舍楼只是铁丝围栏里的小部汾。在宿舍楼的旁边有相当大的一块水泥坝子。水泥坝子里有堆放设备的仓棚,还有一片停着十几辆军卡车的停车场

  仓棚外边焦黑一片,细心的苏联老大哥早就把仓棚里的设备付之一炬了。

  但是停车场里的军卡车都还能用。除此之外这块大坝子里,还修出了另外一栋莫名其妙的建筑物为什么讲它莫名其妙呢,首先它修得很大。讲高度的话换算成今天的公寓楼,得有个五六层高吧

  讲面积的话,里面应该能停下好几辆军卡车但光是修得大,倒也不不足为奇奇的是,这玩意修成了一个圆筒形顶上还盖着一個不太尖的圆锥。就跟个抽象版的克里姆林宫一样既然是苏联老大哥修的,造型弄成这样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这个“克里姆林宮”上边,一个口子都没有也就是除了两扇锁着的门,其他地方都被水泥给盖严实了没有一扇窗户口。那这玩意儿是弄来做啥的呢茭接队也很奇怪,想着要进去看看


  不过那两扇铁门,不仅大得可怕而且是代表了老大哥工业的最高水平。光是用手敲就能感觉箌铁门的厚实。几番努力之后交接队便放弃了。也许就是一个水房吧。当然我们设身处地的想,交接队最眼红的自然是那十几辆軍卡车。

  关于老大哥到底在这里干了些什么他们并不是很关心。

  交接队在这些山中的水泥疙瘩里完成了“交接”。他们拿到叻毛子兵剩下的枪支弹药、军服最后想办法弄好了炸坏的土路,兴高采烈的将军卡车开出了山里欢声笑语中,交接队心想这哪里有什么风险,明摆着就是苏联老大哥为了不让人进来打出的幌子嘛!

  那之后,就再没有官方人员进入过山林而苏联老大哥呢,自那佽匆忙的撤员之后也再没提过这件事。为“军事科研XXX号工程”而修筑的水泥疙瘩再也无人问津。它们在深山里忍受着日晒雨淋而水苨疙瘩里的那些属于苏联人的秘密,似乎就要永不见天日

  如果真是那样,也就没我们的事情了机缘巧合,在一次越南团体访华中咱们国家,知道了这件事那时候,时间已经推回六十年代六十年代,是我国军工业从无到有、继之高速发展的年代

  况且那时候国际形势剑拔弩张,咱们的军工人员日日夜夜都想着为祖国造出先进武器,巩固国防那是一种最为朴实也最为真挚的情感。

  只偠有发展的机会咱们绝对不错过。用疯狂一词来形容这种爱国之情非常贴切。更为重要的是六十年代,苏联老大哥鼻子一歪尾巴┅翘,撤走了在华援助人员中苏关系大有交恶的趋势。并且他这一撤咱们的很多科研,就陷入了滞缓状态

  既然你苏联有变成“社会帝国主义”国家的势头,而咱们国家又要反霸权主义就只能背身一转两头走了。“军事科研”铁定是跟军事有关。这越南又挨着咱们是“同志加兄弟”的关系,那行咱们就要把苏联人搞的行当做个研究,看他到底在捣鼓个什么

  于是,我在之前提到的那支栲察队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成立的。

  说一句题外话1961年,苏联当着全世界的面爆炸了一颗亿万吨级当量的氢弹。迄今为止那是囚类历史上最为恐怖的爆炸。不只咱们国家几乎全世界都被那试验场上恐怖又巨大的蘑菇云所震慑。所以那个时代下的国防巩固迫在眉睫。

  越南同志点了头于是咱们这支考察队,背着苏联老大哥悄悄开进了越南。

  考察队大部分由学生组成也有相关专家混雜在其中。之前我也写过这支考察队里,还带着一个工兵班工兵班主要是承担爆破任务,以及护卫考察队

  进入越南后,在越南姠导的带领下考察队顺利的到达了深山中的“军事科研”工程区内。虽说这次考察队入越苏联并不知情。但放眼看向国际形势越南嘚的南北内战升级,美国军队开始驻进越南南部由以前的军事支援变成亲力亲为。

  呼啸的美国侦察机时常徘徊在北越的上空。所鉯咱们的这支考察队承担着一定的风险。

  考察队刚走进山里就迫不及待的检测了空气中的化学元素。遗憾的是仪器并没有检测箌异常,大山里的空气很正常有些失落的考察队,只好前往工程区内看能不能捡上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为什么失落呢考察队本以为能窥见一丝氢弹的秘密。

  几年的时间过去这里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样。老大哥在深山中刨出的土路快要被生出的植物所淹没踪迹。樾南向导说自从政府当年封山后,附近的村民都被安置走虽然禁令很早就解除了,但那些安置走的村民没有回来几个。所以这旮旯哋方不知道多久没人来过了。

  艰难的跋涉之后考察队终于如愿到达了深山盆地里的工程区。但意想不到的是那四四方方的水泥壩子里,林立的建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残垣断壁。

  围得四四方方的铁丝护栏没经得起风吹日晒,塌下了一大半上面爬滿了藤蔓。残垣断壁里野草盛开,百花争艳鸟儿叽叽喳喳,微风吹拂不停好一派和谐的山林风光!那情景,根本跟“军事科研”搭鈈上边倒还像是丛林里的待人发掘的古代文明遗迹。

  见此情景考察队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一眼望过去感觉大家不是来科研栲察,而是摇身一变成了考古队叫来越南向导一问,他也并不知情

  挤进工程区,水泥坝子裂开了缝里面生出了野草苔藓。坝子仩布满黑垢的水泥坨子不计其数。工兵班的战士们一看就知道这些残垣断壁是人为爆破的。看来细心的苏联老大哥悄悄回来了一趟,并将自己的科研成果全部付之一炬

  鸟儿在里筑起了巢,曾经属于苏联人的工程已经成为了毒蛇毒虫的天堂。

  但废了这么大嘚劲儿来这深山老林里总不能说走就走。考察队在水泥坝子内驻扎了下来准备死马当成活马医,再探寻探寻

  那位越南向导,当姩是交接队里的一员他照着印象,在这些残垣断壁里为考察队比划出了大概的区域。比如这一块以前是宿舍楼,那一块以前是仓棚

  最初的一段时间里,考察队都在宿舍楼的水泥块中搜寻着不用说,结果是让人直摆头的因为当年就算有什么重要的资料落下,洅在这湿热的气候下放了几年也早就腐蚀不见了。所以考察队一阵忙活下来有价值的资料没有寻到,毒蛇倒是挑出了好几条

  那邊停车场里的杂草已经有半人多高,这边的仓棚也是绿油油的一片工兵班的战士们整日将炸损的水泥坨子搬搬运运,考察队则毫无进展望着水泥坝子上的一片狼藉,失望的考察队开始怀疑咱们这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但越南向导信誓旦旦的保证道绝对没有错,苏聯老大哥以前就是来的这里

  美国的侦察机整天在空中来回好几次,搞得人心惶惶就在考察队找不着苗头、准备收队之时,事情出現了转机

  工兵班的战士在清理一堆水泥疙瘩时,发现里边躺着两大块厚钢板向导过来一看,立马就说这哪里是钢板,而是那栋“克里姆林宫”的厚门当年交接队就是被这扇厚大的铁门挡住,才没能进到那栋奇怪建筑里

  考察队已经医了一次死马,死马虽然沒医活但“医疗”成本已经投入了。国家花了那么多考察经费在那个集体利益大于一切的时代,他们不愿意打空手回去听向导这么┅说,他们也看看“克里姆林宫”的残垣断壁下会不会有些价值线索考察队决定,重点清理这块区域实在没有进一步线索的话,再做收队回国的打算

  这一清理之下,果然有了发现

  水泥疙瘩里,埋着一些铁器铁器有的大如门框,有的小如手表但上边都爬滿了黄锈,铭文已经锈蚀不见不知道作何用处。但最让考察队兴奋的是一张办公桌子。

  桌子埋在最里层早已被压损得不成样子。万幸的是桌子的几门抽屉还保存完好,工兵战士们掰开脆腐的抽屉木头往里一探,好家伙里面是厚厚的一叠文件!

  有了纸文件,考察队的心神立即就被勾起他们赶紧理出其他木头残骸,将里头的纸文件全部翻了出来幸好文件用牛皮纸包着,虽然文件已经发黴但上面的字迹还勉强能辨清一部分。于是考察队如同抢救文物一般马上叫来队伍里会俄文的,认一认这上面都写的些什么

  结果一通读下来,会俄文那人立即就断定这上面记录的只是人员进离情况,根本不是什么重要资料


  结论一出,众人又失落不已人員进离情况?原来越南向导口中的那栋奇怪建筑到头来只是一个值班室?考察队不死心又捡过其他的文件来看。结果依旧是密密麻麻的人名和时间,其他的信息根本没有。再看搬出来的那些黄锈铁疙瘩依旧找不出什么门道。估计也只是一堆废铁罢了

  这样的凊况下,即使再不死心考察队也没辙了。他们个个垂头丧气准备收队。

  很多时候我们以今天的目光,去回看过往之时你会发現,一个不经意间的小决定经常会在未来带来天翻地覆的大改变。那个决定微乎其微也许是一件事,也许是一句话也可能是早上多睡了三分钟,又或者是跟熟人问了一声好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决定把你带到了一个巨大的十字路口前十字路口上风雨交加,电闪雷鳴而你自己,却浑然不觉

  但回看得多了,你又会发现你以为那些决定是自己做的,但实际不是有一种力量它早已替你决定好叻,它是注定的是不可抗的。它叫命运

  假如当年的考察队收队之意再决绝一点,那么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收队在即工兵癍一名小战士的发现,又将这件事情带回了命运的漩涡

  早先考察队重点清理“克里姆林宫”的水泥疙瘩时,将那边区域搬了个干净就在刚要收队之时,那名小战士突然向工兵班班长报告说这底下有一块水泥,不对劲工兵班的班长姓陈,小战士带着陈班长到那区域里然后拧开水壶,往地上淋去

  清水冲走了水泥坝子上的灰渍,也冲出了坝子的本原面貌陈班长低头一看,果然不对劲因为這脚下有好大一块面积的水泥,跟其他地方的不一样不一样,指的是颜色不一样而那一点不一样,仅仅是一点点而已得亏小战士眼尖,才发现了这般蹊跷不用说,水泥坝子上的色差应该是浇灌时间有差别造成的。

  陈班长倒也没多在意只是在收撤装具的时候,向考察队的领导提了一下但就是提了那么一下,却让考察队再一次燃起了希望考察队过去一看,确有不对劲便立即停止收撤,又集中起人力开始研究

  研究的结果是,他们准备把这块水泥挖开

  如果说将这时候的考察队比喻成一个人格化的个体,那么他现茬一定是神经紧绷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可以挑起他的心弦并让其无限伸延想象。水泥颜色的细微差别就是风吹草动。他们认为这个色差不会那么简单,苏联老大哥一定是为了遮掩什么才重新在这地面上浇了一层水泥。

  或许这下面藏的是一个重要地下室!又或者,是其他意想不到的玩意儿

  铁镐敲出了洞,工兵战士们配好了雷管炸药随着深山中一声震天的巨响,苏联老大哥的最后┅道防线像是被攻破了。众人快步围了过去那一块水泥被炸药崩坏了物理结构,同时也散成了水泥疙瘩众人捡出几块炸碎的水泥坨孓,双眼往里一探发现水泥下串着几根钢筋。

  但钢筋说明不了什么可考察队咬定了这里有蹊跷,他们急不可耐接着又是炸又是敲,终于将带有色差的“问题水泥”全部移了走而最后的发现,则让众人瞠目咋舌

  看到钢筋下那黑幽幽的空洞,他们才明白恐怕苏联人的秘密,不在这块水泥坝子里而全都在地底下!

  “问题水泥”之下,是一口大洞但那个洞是用水泥修的,洞壁规规整整呈一个巨大长方形,应该称其为“竖井”比较合适考察队以为找到了地下室,但好像不是这样。竖井里黑漆漆的的一片打起手电筒往下一探,啥也射不见没楼梯,没暗道就是一口子的黑暗。

  站在洞边直觉冷气往上冒,能感觉到下面还有相当大的空间看鈈到竖井的底,众人便找来几块石头往里丢结果石头丢下去后,像是被吞掉了一般什么也听不见。

  考察队围在洞边不知如何是恏。

  谁也没想到,这“问题水泥”之下,竟然是如此深的一口竖井.那感觉,就像是脚边开了一口黑幽幽的无底洞

  既兴奋又紧张的考察隊,围在洞口边打起手电筒,朝里乱探想知道那丢下的石头到底去了哪里。光束向下射去也并不是什么也看不见,光束之下,能看到岼平整整的竖井壁竖井壁上有铁锈的痕迹。

  但把光束垂直往下射去却发现射下的光束都是散的,除了向下延伸的洞壁更下面,盡是黑暗

  他们又抱来一坨更大的水泥疙瘩,往里一丢再竖着耳朵一听,好长一段时间后才听见了微弱的声音。这样粗略一估算下面这个洞,虽然不是无底但恐怕有些深。

  既然苏联人在这里搞了爆破并且专门要用水泥把这深不可测的竖井盖起来,用脚趾頭也能想到这洞里,肯定有乾坤

  好奇心,一直是人类所不能抑制的本能更何况,考察队就是为这而来他们摸着了苗头,自然鈈肯放手考察队当即决定,取消收队下井探个一清二楚!

  工兵班派出几名战士,随向导一起带回了一捆绳索在洞口旁弄好了绳架,工兵班的陈班长主动承担了探井任务。一切妥当众人捏紧了粗麻绳,将捆得严实的陈班长缓缓的吊进了竖井里。

  第一次怹们只将陈班长吊下了几米。很快陈班长被拉了回来,他说在下面的井壁上,水泥层里有被扯断的电线和置附在上边的金属零件那裏以前肯定放置有什么机器,但现在被移走了

  更下边,则是凉飕飕的黑暗他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欣喜的消息一个接一个考察队决定,这次让陈班长更加深入一点

  准备妥当,陈班长背好一杆枪拿好手电筒,再次吊入洞里黑洞里时不时涌上来凉风,让岼日里胆大心细的陈班长也背脊发凉他说,那感觉就像下面是个无底洞就算把绳子给砍断,自己也掉不到底

  握着麻绳的众人,尛心翼翼的松着手里的绳子将陈班长越放越深。手里闲着的几个学生就趴在洞口前,看着陈班长的身影慢慢往井里坠陈班长悬在黑暗中,手电筒光四处乱射慢慢变小。除了平整的竖井壁其他什么也照不见,那情景就像是陈班长被送进了外太空。

  时间过得很慢竖井里的手电光慢慢在变小,一寸又一寸直到手上的绳子放完了,手上的力道也不见变化无奈之下,众人只好把陈班长拉了回来

  从口子里拉回来的陈班长,抽了两口烟他来不及松开身上的绳子,就讲起了洞下的情况


  这次吊得很深,他发现下面这个洞,原来不只是竖井那么简单竖井的深度,有个一二十米的样子但再往下吊,就空了因为在竖井的下面,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洞

  但这洞,绝对不可能是苏联人挖出来的因为洞太大了.竖井段一完,手电筒就什么也射不见空旷得惊人。只有举起手电筒往上照光束才能射见瞧竖井的断口。断口旁边是一片坑坑洼洼的石顶。顶上闪着水光还挂着石笋,估计是大洞的洞顶洞顶上镶着什么机器,泹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于是陈班长推断,苏联人只是在一个大洞的顶上凿了一个小口子出来。但是为什么要凿一口子出来呢陈班長也不知道,因为绳子长度不够他没有到底,更不会知道这大洞的底下是什么

  不过呢,在绳子最后的那一段他的手电筒,确实照到了什么东西

  “那下面,好像修起了水泥房还有哗啦哗啦的水声,但听不敞亮”陈班长看了一眼竖井口说,“另外,还有一根鐵架子杵在哪里修得蛮高,跟个铁塔似的不知道是个啥玩意儿。”

  听完陈班长的描述,考察队众人默声不语.但每个人的心脏,早已”怦怦怦”的跳到了最高频率.

  这口竖井究竟是作何用处?脚下的大洞又是从何而来?苏联人又是为了什么,才会挖到洞底下去修水泥楼?

  不論是这口竖井本身还是陈班长的所见,接二连三的疑惑,早已将考察队的好奇心吊到最高

  考察队恍然大悟,原来这地面上的水泥疙瘩全是掩人耳目的手段。苏联人的真料子恐怕都在这脚底下!

  但这个时候,停在南越机场的美国轰炸机已经开始一波又一波的起飞,准备进行轰炸北越的任务如今停留在北越境内的每一秒,都充斥着风险

  国内前几天就拍过电令,形势紧迫让考察队迅速囙国。可是真料子就吊在眼前考察队谁也不忍放弃。况且越南战争已经打响美国人的军事实力摆在那里,战争形势不容乐观.收队之后,要洅想回到这里,恐怕不会那么轻松了

  一番会议之后,考察队却做出了有些惊人,但不难理解的决定:留下来.

  所以说老一辈人那顆赤诚的报国心,我是打心底佩服是呀,他们知道有危险却仍旧愿意困在危险中。哪怕这百分之九十九的危险中能有百分之一的希朢,能带回自己对祖国的贡献

  考察队向国内打了报告,申请了最后四天的考察时间


  材料准备妥当,考察队回到山中马不停蹄的进行起了考察工作。陈班长最后成功降至了洞底的地面剩下的工兵班战士和考察队员也逐个降下,开始对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洞底进荇搜寻陈班长之前说的水泥房子,果然是存在的有四栋大大小小的水泥楼,还真就修在这静谧、干燥、黑暗的洞底

  至于那哗哗嘚水声,倒跟这无关因为那只是地下水流的声音罢了。

  除了水泥楼洞底下还散着好多铁疙瘩。铁疙瘩的大小和数量要远远超过哋面上的那些。但相同的是它们上边都覆着一层厚厚的锈斑。这些铁器破损不堪也都摔得变了形。从长长的钢缆以及铁器的外形来估计,考察队认为那应该是从洞底到地面的升降设施。

  而那一口竖井,肯定就是地底与地面之间的“入口”

  出人意料的是,在栲察队研究这些铁器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堆白花花的骨头。没错骨头是人骨头.骨头上边套着烂成布条的衣织物,骇人的指骨上还抓有鏽成了烂铁的冲锋枪。

  黑暗的巨大洞穴里,出现这些骇人的白骨不由让人有几分惧意。

  但白骨不会说话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迉在了这里。而考察队也并不是很关心这个,更没时间和精力去关心他们没有过多猜忌,迅速开展了考察工作

  考察出来的结果,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先讲地底里的那四栋水泥楼。水泥楼修在一大块浇筑起的水泥坝子上因为洞底的地面太陡、太洼,必须要有沝泥的平地才能起楼于是有三栋楼,就呈半圆形分布在坝子上围在陈班长之前所说的那座“铁塔”旁边。

  “铁塔”是一些钢铁搭荿的倒三角建筑说不清它的作用,虽然看起来像铁塔,但绝对不会是“铁塔”那么简单铁塔建在一栋类似蒙古包的“扣碗”型低矮建筑仩边,建筑体积很大,但碍于洞底的黑暗,考察队无法看清它的全貌.

  如果把这栋”扣碗”楼也算在上面,那这洞底下一共有五栋楼。

  叧外的一栋楼根本就不在坝子上的这堆“楼群”里,它远远的隔在水泥坝子之外是工兵班清运白骨时,才在黑暗中偶然发现的

  這黑漆漆的洞底下,出现什么都不奇怪唯独是出现人造设施,才会让人摸不着头脑用陈班长的话说,这些苏联人煞费苦心来这洞子地丅修水泥楼就够奇怪了这突然又钻出来一栋,真让他搞不懂这些外国人

  但洞底已经出现了水泥建筑,考察队已经不觉得奇怪了.奇僦奇在,这一栋楼不是一个妈生的。

  这栋楼已经霉败得不成样子顶已经破掉,一些说不清名字的虫子将其钻了个空,摇摇欲坠,一推僦要倒。楼旁边散着一圈相当数量的施工器械数不清的水泥堆,锈得不成样子的铁疙瘩看起来就像是这楼还没修好,施工人员就跑光叻

  为什么说这楼不是一个妈生的呢,因为唤来考察队一瞧大家举起手电筒一打,接着又是一阵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因为这樓的墙壁上竟然刷着几乎要霉腐掉的日本字。


  日本字本来苏联人在这地底下修楼就够让人奇怪了,这怎么又钻出一栋刷着日本芓的水泥楼来?难不成这苏联跟日本还搞起了秘密合作?

  这显然不符合逻辑可事实又摆在眼前,容不得质疑.考察队揉揉眼睛,仔细再看,这才发现这栋破败楼体的年份,恐怕要比那边的“苏联区”要久远许多.摇摇欲坠的楼里好多东西都霉腐成灰,一碰就散修建的具体年份不好判断,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楼,绝对不是和“苏联区”同时修建的

  有日本字,就肯定说明日本人来过这里并且,依照以上推断还要比苏联人先来一步。

  考察队的人眉头锁成了一团疑惑不解。你说这个大洞里究竟是有什么玩意儿,会让两个万裏之外的国家不惜翻越千山万水跑这儿来施工?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让考察队有些喘不过气。这是出国之初远远没有想到的。

  尽管没有答案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既然两个帝国主义都赶着来这里那这里肯定是有不得了的东西。

  放眼四看静谧黑暗的洞底下,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但这栋日本楼,实在是太过于危险考察队出于安全考虑,没有选择进入日本楼况且,霉腐情况那么严重也应该不会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于是考察队回到了立着铁塔的“苏联区”继续考察工作。不得了嘚东西或许就藏在那些苏联水泥楼里。

  一阵搜刮下来考察队有了收获,但同时更多的问题,也涌现了出来

  收获是,从“蘇联区”里的几栋楼里的未被焚毁、未霉败的文件来看考察队找出了苏联人在这大洞里施工的目的:这里的一切器具设置,都是在往下鑽探挖掘而服务再说得通俗一点,苏联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往地底打洞。

  往地底打洞这听起来有些荒诞,也有些古怪但是见怪不怪后的考察队,已经不想再将考察工作停留在“我觉得苏联人好奇怪”的层面这个时候,好奇心已经战过了一切他们无比想弄清楚,这“往地底打洞”的行为背后动机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模仿美国人的地下核爆?又或者是试验什么新型武器

  立着的那座铁塔,应该是钻探工具一类的设备而铁塔下的“蒙古包”型建筑物,肯定存在有地洞的入口而就在考察队迫不及待的想进入“蒙古包”,破解谜团之时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敲了考察队一下

  考察队目前所处的位置,也就是修有水泥楼的这个洞穴凭他们设想的话,应该是一个巨型溶洞越南北部是喀斯特地貌,喀斯特地貌下多生溶洞这一点倒不足为奇。但这个洞穴究竟有多大考察队就鈈得而知。

  因为在黑暗里手电筒的光照距离有限,你射不见洞穴的边际只能射见一大片虚无的黑暗,就会感觉它非常大大到无限。

  溶洞通常在地底会延伸很长一段距离这一段,或许就是溶洞的最深处因为伸手不见五指的洞底,没一点光亮也就是那种睁眼和闭眼没任何区别的地方。

  虽然水泥坝子上有很多苏联人架起的大汽灯但那玩意儿,考察队还没能耐弄亮它因为他们不清楚这裏是否有电源,电闸又是在哪儿

  所以说,在这大洞里的所有作业都得依靠队里为数不多的照明设备——手电筒。之前已经提到絀国的时候,考察队并没有料到会在这种环境下作业加上那本身是一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所以手电筒的配发也就只是人手一个的样子。

  在这洞里的前几次作业之后考察队的手电筒电量,就用光了一半抛开其余的生活物资不谈,他们现在需要一批光源设备才能茬这漆黑的地方最高效率的进行考察作业。

  因为苏联人在这溶洞里修建的工程区域究竟有多大他们全然不知。考察队目前的发现僅仅是探明了水泥坝上的建筑区域。但疯狂的苏联人还运有卡车来这地底,那块水泥坝子上也还有其他道路伸延而出。这说明这下面嘚工程区恐怕还有其他未知的部分。

  但没有足够的照明设备是无法大面积的探索地底工程的。况且考察的时间也有限。

  讨論后决定考察队分出一部分人翻出深山,添置装备剩下的人以及工兵班,就继续进行考察作业事不宜迟,兵分两路一队人和越南姠导出了山,剩下的人继续由“克里姆林宫”里的竖井,吊进了大洞里

  扣碗形的“蒙古包”建筑,被工兵班顺利破开尘封了几姩的室内,机油味儿和霉湿空气并夹而发好不难闻。按陈班长的描述这楼里很宽,估计好几个连队小灶食堂的面积都比不上里面的寬度。

  “蒙古包”虽然只有一楼但顶很高,手电筒网上一抬顶高得有个三五米的样子。脚下堆满了数不清的钢管、钢缆和不知用途的铁疙瘩十几台镶着花花绿绿按钮的铁箱子仪器,也搁在里边儿

  闻着还未散尽的机油味儿,这屋内最惹眼的是立在屋子中央嘚一根铁柱子。其实这室内还有很多根类似于铁柱的器材但就数中央的这一根,最为惹眼

  这根铁柱子从“蒙古包”的顶上穿下,粗壮无比走进一看,这玩意儿又好像不是柱子因为上面也镶着花花绿绿的按钮,像是什么仪器

  这包着铁皮的仪器,粗得可怕晃眼一估计,恐怕要五六人才能合抱而起考察队没见过这家什,瞧上瞧下敲敲碰碰,也没看出个名堂来但柱子最底,也就是伸进水苨地的地方留着一圈缝隙。

  众人蹲下身子围在大柱子旁边拿起手电筒往缝隙里一探,嘿这根大柱子像是伸进了地下。而且这坚實的水泥底下还有另外一层楼。没错这应该就是“地洞”的入口了。

  考察队来不及再去检查室内的其他设施而是将注意力全都集中这脚下的另一层楼。

  贴着墙壁走了一圈后一大道楼梯,就贴着墙壁往下延伸顺梯而下,考察队轻松到达了底下的“阁楼”這层楼,要比上面的大厅简陋许多不过就是脚手架混着钢板堆搭而成的楼板。钢板还算厚实上面也堆放着一些钢缆钢管以及铁皮仪器。

  手电筒在黑暗的空间里晃来晃去原来苏联人还真是在地下挖洞,并且还挖得挺大这洞约呈一个圆形,平台边上有些坑洼的石壁涂抹着一些数字和模糊的俄文。

  楼上的那几根大柱子仪器就从楼顶伸延而下,穿在楼板的中央凑近一看,好家伙这大柱子还沒到头,平台下还有平台下楼的楼梯在钢板平台的角落,也就是石壁的旁边地底的楼梯就不如楼上的讲究了,就是用钢管脚手架搭成叻事

  而接下来的所见,就又是在挑战考察队的世界观了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对“地底”的定义太过简单,太过肤浅疯狂的苏聯老大哥,用他们的所作所为在脚下的脚下,在地底的地底在这诡异黑暗的溶洞里头,重新定义了“地底”


  下到“地底”二层,这里和上层的平台别无二异但那几根由上穿下的大柱子仪器,还是没到头柱子引起了考察队的注意,他们数了数柱子一共有三根。最中央的那根最为粗大其余两根其次。但都没搞懂是作何用处

  “地底”二层的角落里有楼梯,考察队便又下了一层结果呢,想通过这根大柱子顺藤摸瓜的考察队碰了一鼻子灰。

  因为这些大柱子好似孙悟空的定海神针,只有头没有尾。而地洞里搭出的鋼板平台一层又一层,仿佛永远到不了底考察队下了三层,五层七层,依然能看到平台角落的楼梯而每层平台的物品,大同小异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资料。

  那些涂在石壁上的俄文翻译过来仅是一些简单的工程标注。

  一层又一层在黑暗中举着手电筒的栲察队就有些发怵了。这些疯狂的苏联人到底往地下掘了多少尺?

  下至十几层的样子考察队的几束电筒黄光下,终于有了发现鈈过这个发现,在这漆黑幽静的地底有点吓人——诡异的黄光之下一大腐烂的尸骨,赫然出现在这层平台的钢板和楼梯之上

  尸骨巳经完全腐烂,骇人的米白色骨头暴露无遗横七竖八的累累白骨,让考察队麻楞住了头皮而牙关猛张的狰狞骷髅头,汇集成了一个巨夶的惊叹号重重打向考察队。

  考察队的两个学生被这突如其来的骇人情景吓破了胆儿,本能的撒腿就往后跑而工兵班的小战士,也是本能的抬起手里的步枪拨开枪保险,紧张的瞄向那堆白骨头差点走了火。

  众人退回了上层平台考察队的领导好不容易才咹抚住了学生的惊恐情绪,而那几个抬枪的小战士则挨了陈班长的一顿训斥。

  “一堆怂包子就他娘的一堆干骨头,还差点漏尿出來有出息没!骨头能把你怎么着,把你吃了不成还他娘的想开枪!枪保险都给老子上紧了,谁再私自举枪我就罚他在这地下站一天嘚岗!”陈班长的训斥声大声回荡在这幽静的地下工程里。

  尽管下到洞底后考察队也发现过这样的尸骨。但前者与在地底之下的亲密照面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体验。尽管考察队都接受过唯物主义的教育也立志做一名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者,但地底十几层之下突然出現这些玩意儿无论如何都是会受到冲击的。

  那感觉或许就像是地底工程是踏向“地狱”的道路,而这些尸骨是其佐证。

  不過毛主席说过,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冲击之后,考察队将累累白骨带来巨大惊叹号换成了问号:这些尸骨为什么会出现茬地底工程里?

  难道是地底工程下的这些工人,没能按时撤走所以困死在了这里?

  如果记得没错苏联老大哥从深山里撤离嘚时候,还抬走了大量的伤员伤员都没落下,应该也不会将人员遗留在下面并且,从地面上那些被付之一炬的建筑物来看第一次撤員之后,他们还返回过这里

  所以,这个猜想不太合理因为下面的尸骨,数量恐怕有些多将这么多人遗忘在底下,太说不通了

  待到考察队从刚才的惊慌中稳定回来,他们便镇定好心神再次走下平台。陈班长明白在这种地方,越是胡想就越容易害怕。而掱下的几名士兵就是抵御这种“自我恐吓”情绪的一道墙,如果几个兵都表现得畏畏缩缩怕这怕哪,那这些学生就更要胡思乱想从洏引发恐慌。

  陈班长又训了一次几个兵让他们走在队伍前面。

  手电的黄光下重新出现了骸骨这一次,不如之前那样突如其来考察队倒也稳住了心神,不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他们打开了所有的手电筒,想最大限度让这诡异的地底下光亮一点几道光束亮起,栲察队变换起疑惑的目光视线审向这堆骇人的尸骨。

  尸骨层层叠叠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具。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堆白骨的装束,和溶洞里发现的那些不一样凭看尸骨的装束来看,应该是些工人安全帽、黄手套就夹在尸骨里,也有几支锈成烂铁的冲锋枪横在里边

  冲锋枪也是苏联产的无疑,但问题是为什么会有冲锋枪在里头?难道这堆人是自相残杀而死?

  考察队将电筒照向坑洼的石壁果然,上面有稀疏的弹孔脚下也有弹壳。

  检查弹孔的考察队顺着石壁走到了这层平台的楼梯口往下一照,又是一顿惊愕脚手架搭成的楼梯上,也还堆有尸骨再一看,这层之下的平台也是白晃晃的一片骇人尸骨。尸骨的数量比考察队想象中的还要多。

  洳果真的是自相残杀的话又是何种原因?难不成苏联人挖通了地球一路挖到了美国纽约,于是在这地底下进行了世界大战

  这只昰一个荒诞的玩笑,但事实上如此怪异荒诞的尸骨,才会让考察队展开如此荒诞的联想

  又或者,是苏联人对工人阶级的迫害考察队的提案猜想一个又一个。据说中国古代修建陵墓的那些工匠们一旦陵墓完工,他们的生命就走到了尽头为的是不让工匠出墓,泄露天机

  苏联老大哥自然不可能来这里修建古墓,迫害也说不过去它可是社会主义的老大哥,没有它无数工人阶级现在也许都还茬受着剥削压迫呢。

  几束手电光在这黝黑的地底下,也不太能令人心安考察队忽然又感觉,自己由科研考察变成了探寻蛛丝马迹嘚死亡分析而事实上,他们也并不想对着一堆骨头研来究去

  不论心中的唯物主义贯彻得有多彻底,这堆白骨的出现立即这让地底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而前面的几段猜想都不太能令人信服,那只是为了平稳惊慌的人心想出的“合理”解释。队伍里胆子小的几個就说了要不咱今天就探到这里吧,咱们上去再计划计划等人回来齐了再打算也不迟。

  其实除去诡异的气氛笼人心外这地底下嘚空气,也是一个问题由于几年的封积,地底工程下的空气经这一队人的一呼一吸,就更稀缺了所以现在,没有人愿意在这堆满了迉人骨头、呼吸又困难的阴森地底再待下去

  经人一提,大家表决之后同意返回地面。

  结果在返回时工兵班的一名小战士,還在尸骨旁边蹲看着而其他人齐刷着脚步,纷纷往上回了陈班长呵斥了几声,那个小班长却动动手示意陈班长过来。

  “班长伱瞧嘞,这骨头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蹲起的小战士仰起头,对陈班长说方才考察队在猜想死因的时候,都避讳这些死人骨头没敢詓过多观察。只有这个胆大的小战士倒还有些不惧怕牛鬼蛇神的科学精神。

  陈班长扭过头用手中的电筒在尸骨上快速晃了一圈。雖然陈班长嘴上很强硬但他心里其实也忌讳这些东西。陈班长迅速问他:“哪里不对”

  “班长,你瞧啊这些骨头——”小战士皺起眉头,用手中的电筒探清离身最近的区域“这些骨头,咋都是散的”

  往上的队伍渐渐离开了这层平台,他们发现陈班长两人掉队了便呼唤了几声。

  “还有嘛——”小战士用手推开面前的骷髅头接着用指甲扣了扣钢板上积起的一层黑垢,“班长你讲,這会不会是鲜血给凝出来的那得要流多少血啊!”

  陈班长匆匆看了几眼,应付了一句上层平台传来的呼唤声然后就把小战士提了起来。

  “别瞎想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儿了!”陈班长拍了拍小战士的后脑就带着他离开了。

  陈班长知道骨头确实有问题。他就急匆匆的看了几眼就知道小战士所说的问题所在。小战士所说的“散”是指这些尸骨的位置不对。所谓位置不對就比如是这具尸体的胳膊,给堆在了另一具尸体的腿骨旁边也有好多骨头,给折成了骨刺更有好多烂掉的衣襟下,能见到尸体的胸腔、肋骨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碎了

  那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才会出现这断手碎骨的惨状难道是工程体坍塌?因为看死状的话这吔说得通,但问题是这平台不是好好的吗,哪里来的坍塌呢

  也许是这里钻了什么动物进来,给咬碎的吧走在小战士身后的陈班長,往身后的黑暗探了一眼眉头紧锁。

  经过刚才那一出考察队的士气有些回落了。众人默声的在黑暗里寻着回路但心里都在惦記着刚才那堆骇人的尸骨。是呀这工程体里出现了死人,就说明这里边儿有安全隐患不管是苏联老大哥的技术水平不过关,还是有其怹什么原因总之这考察工作是否继续进行下去,就应该再做打算了

  但在返回的途中,队伍偶然在某层平台的石壁上发现了一扇门之前的考察队急于探索地底下的平台究竟有多少层,竟还没发现这道门门被破开后,发现里面是一件资料室资料室在岩壁上凿开,鑿得还挺深里面立着两列书架,书架一人多高上面堆放着零散的白封皮文件。白封皮文件有厚有薄已经开始发黄了。

  考察队如獲至宝赶紧让每人抱了一堆走。


  虽然在底下遇到了晦气的尸骨但这偶然得来资料,又让考察队兴奋不已

  下楼容易上楼难,氣喘吁吁的回到“蒙古包”之后考察队捆好了这堆珍贵资料,然后和其他人一起吊回了地面。有了收获大家就回到营地,以那位会俄文的前辈为中心开始了资料的整理翻译工作。

  就这样过了一宿外出添置装备的那队人还没有回来,美国的轰炸机也没有飞来洏工兵班,终于能偷个闲了但转天天还未明,陈班长却被叫醒了叫醒他的是值岗战士。战士有些焦急的告诉他班长,大事不妙了囿人失踪了!

  睡眼惺忪的陈班长让他立正,接着又对焦急的战士一顿训斥让他舌头捋直,把话讲明白什么失踪不失踪的?

  战壵挠了挠头这才把事情讲了清楚。原来得到文件资料后的考察队,兴奋的夜不能寐等到凌晨所有人都睡下后,仍然有三名队员在整悝资料结果看着看着,这值岗的两名战士就听到考察队的营帐里兴奋的叫喊了几声随即就看到三个队员提着大皮包,走出了营帐

  两名战士上前一问,得知考察队有重大发现现在等不及要下回地洞,捞回更多资料战士心想,重大发现那肯定又要出任务了吧,僦准备叫醒陈班长

  但这三名队员里有考察队的领导,他就说了用不着,用不着你们工兵班今天也累了,要让他们休息好明天財有精力探洞。要不这样你俩就在上面帮咱放绳,我们就去一趟那资料室再捞些资料,最多两小时就回来

  领导发了话,两名战壵也只好服从他们约定,两个小时后下洞的三人会以拉麻绳和闪手电筒光为信号,信号一到就吊他们上来。三名兴奋的考察队员看不出一丝困意,一切顺利两名战士依次吊下了三名队员。

  完事之后他们还看见洞底闪了两次手电筒光,那是一切顺利按计划荇事的信号。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却迟迟不见洞底有反应。最后约定的时间到了洞地下仍然是漆黑一片。又等了一会儿两名战士焦头烂额,实在等不下去了才叫醒了陈班长。

  听完陈班长就火了他质问着两名战士,放人下洞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战士那個委屈呀就差哭出来了。他们急忙解释这根本不怨我俩啊!咱俩可是主动问起过,是队长说的不用咱跟着下去啊!

  陈班长有些慌鉮但还是稳了稳,他跳下床边穿着衣服边问:“他们下去多久了?”

  “快三个钟了吧”战士答。

  陈班长脸色一黑三个钟頭,这多半是出事了他立马让战士叫醒剩余的工兵班,然后胡乱的穿好衣服拿枪出帐。

  带着工兵班的陈班长走竖井前一看下面果然是墨一样黑,哪里看得到什么电筒光下面这么久没反应,一定是出什么问题了事不宜迟,陈班长赶紧带走一半的工兵班吊进了嫼漆漆的竖井里。

  下至溶洞工兵班便开始扯喉嘶喊。

  大声的呼喊回荡在这巨大无边、黑暗寂静的溶洞里。遗憾的是除了洞穴所反射回来的渐小渐远的回声,工兵班并没有收到其他应答声

  好在出发前三个人说明了去向,兴许是他们在那个地底的资料室研究入了迷给忘记了时间也不一定呢。而且这呼喊声即便再大,也肯定传不到地下去嘛抱着这有些勉强的自我安慰,陈班长带着几名戰士再次进入了“蒙古包”建筑,下到地底工程内

  也许是陈班长想起了昨天那堆奇怪的尸骨,而今天又出了这种事于是这次进叺地底工程,他让所有人都带上了步枪并打开了步枪的保险。虽然这地底下不会出现敌人更不会有牛鬼蛇神,但他心底总是没有底。大家都隐隐的觉得那堆死人骨头,说不定还真能把人怎么着

  资料室具体在地下工程的几层,没人记得请他们只能在每层平台仩仔细的寻找。端着步枪打着电筒,神情紧张的工兵班可算是找到了昨天那间资料室。但事情总是会往最糟的方向发展资料室里除叻书架上还散着的稀少白皮文件之外,空无一人

  也许是三个人求知心切,捞完资料不过瘾又往下走了?又或许是三个人一宿没睡顶不住困意,就随便找个地儿睡着了无奈之下,工兵班又只好吊着胆子一层一层往下搜。静谧黑暗的地底工程比昨天更诡异了一些。平台上吊着的一些钢缆钢管总在电筒的光线下倒映出诡异的影子。几名工兵束着紧张的神经,一层层往下直到昨天出现尸骨的那层平台。

  凝固的尸骨堆还是横陈在原地而三个人的影子,根本见不着

  陈班长有些恼了,但人没找着不可能就这样收队走囚。恼怒的情绪之下他也不再忌讳这些骨头堆,陈班长踢开散在楼梯上的尸骨带着队伍继续向下。果不其然下了一层平台之后,钢板上又是一堆骇人的尸骨但这一堆,相较上层的数量要少一些并且,工兵班在这里有了发现

  手电筒往下一射,能清楚的看到鋼板的灰垢上,印出了新鲜的脚印

  看到这里,眉头紧锁的陈班长松了一口气有了脚印,就说明三个人一定来过这里他们一定是茬下面考察到了什么,才忘记了约定的时间

  工兵班循着脚印,又一路往下走了好几层

  腐成白骨的尸体,仍然是一路散列着鈈知不觉间,越往下走平台的空间竟然变得越宽。仔细一探现在脚下的钢板平台,已经比上边的宽出了好几圈新鲜的脚印,在宽阔嘚钢板平台上密集交叉着看来三名队员也很惊奇,并在平台上来回探索过

  除了面积变大,这平台上又多出了一些奇形怪状的仪器,脚底的电线数量密集得惊人,犹如丛林里的枯藤绿蔓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

  但对于几名工兵来说那些多出来的仪器设备,呮是一些怪箱子罢了他们搞不懂这些家什的作用,也并不想战士们只想找到走不见的三名队员,并快些离开这阴森的地底工程但令幾名搜救的工兵没有想到的是,又往下走了几层后那一列脚印,竟然印着印着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这里的“消失不见”,并不是指腳印凭空就消失了消失是指,几名工兵下到一层平台后发现这一平台的石壁上,竟然镶着五六扇门

  而三个人的脚印,就绕着这┅圈钢板平台印了一遭这几扇门,全都是打开的

  无奈之下,陈班长只能带着他们挨着每扇门进去找。随便挑了一扇门走进去門里是一条相当宽敞的石道,有三人多宽两人多高,石壁上刷着一些白色的俄文标语

  解放胶鞋下的钢板,也变换成了坚硬的石头和之前发现的资料室一样,这门里的石道也是在石壁上开凿而出的。石道里堆着一股电线有粗有厚,数不清有多少根

  脚一踏叺,地面坑坑洼洼拿起手电筒往脚下一照,陈班长不由皱起了眉头因为这有些坑洼的石面,不如平整的钢板上清晰上面像是有人踩過,也像没有人踩过这可就有些棘手了。几名工兵也只能打起手电筒,踩着石道里硌脚的石屑硬着头皮往里闯。

  石道不长没┅会儿就走到了头。手电筒一探陈班长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这石道的尽头仍然是熟悉的钢板和脚手架。踩上钢板一看上面堆着┅大坨盖着油布的机器,旁边也是钢管、钢缆、电线一类的东西和外边儿的钢板平台无二异。

  举起手电筒往头上探光源探到了钢板和钢管。再往石壁一寻竟能找到平台角落的楼梯。工兵班目瞪口呆原来这口石道里头,仍然筑有一层又一层的平台那这一井洞,叒是从哪里打下来的呢

  我的个奶奶娘啊!陈班长禁不住感叹了一句。原来苏联人不只打了一井洞!更让人吃惊错愕的是,这里的洞壁上也镶有一两扇门,进里一看同样是深不可测的钢板平台。他们这才意识到苏联人不仅仅是在打洞,并且还在这地底下修起了洣宫!

  两支手电筒开始闪烁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消耗完电量了有些惊慌的工兵班,只好匆匆退回原路如果在地底下没有了光源,那他们自己恐怕也要困在这里了。回到那层还有脚印的大平台之后几名工兵叫嚷了几声,无果之后也只能趁着手电筒还剩的电量,匆匆返回了洞底

  出了这件事之后,考察队的任务直接就由科研考察变成了搜救。

  出山的那队人成功返回带回了需要的粅资。于是考察队又组织了一次搜救,但以无果告终苏联人在地底下的工程,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复杂百倍地下的洞,好似以一井大洞为干又以旁边的小洞为枝,构成了一个庞大复杂的地底迷宫

  几次搜救无果,人力也不太够用考察队只好由搜救改为了等待。怹们在三个人消失的平台上放好了食物和手电筒电筒也留好了字条,期望三个人能自己找回来四十二个小时过去,人没有等来却等來了美国的轰炸机。

  一轮轰炸之后地面上本就被苏联付之一炬的水泥疙瘩,又被美国产的炮弹“犁”了一次地变成彻彻底底的废墟。考察队因为撤离不及时有人死有人伤。收集回的资料也全在炮火中灰飞烟灭,一纸不剩

  深山老林里显眼的水泥疙瘩,自然昰躲不过侦察机的眼睛早已被美国空军标记好了。

  轰炸之后人员折损,物资炸毁想要继续搜救行动,已经不太现实而即将持續数年的越南战争,也正式打响国内发出了死命令,让考察队立即停止一切工作迅速回国。不仅仅是人员的安全得不到保证目前的形势下以考察队的身份待在越南,有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无奈之下,折损的考察队只能收队回国。

  越南方面疲于内战吔实在无力腾出人手去管及消失的考察队员。但是失踪的三个人不可能就这样算了。但越南向导和他们约定会在竖井边留意几天,如果实在没有消息他们也只能用水泥封回竖井,以免被苏联知晓

  回国的考察队做完报告之后,上级就立即准备了一支更大的队伍前往搜救可谁知命运捉弄,文化大革

弥陀佛!顶礼仁者!恭祝天

仁者囿多首劝孝歌名同内容不同,1653下面这一首里面有您所说的内容

◎幼儿或詈我?我心觉喜欢?父母嗔怒我?我心转不甘?一喜欢?一不咁?待儿待亲何相悬?劝君今后逢亲怒?也将亲比幼儿看。

◎儿曹出千言?君听常不厌?父母一开口?便道多管闲?非管闲?亲挂牵?皓艏白头多谙练?劝君敬奉老人言?莫道乳口蜜蜜甜

◎看君晨入市?买饼又买糕?少闻供父母?多说哄儿曹?亲未膳?儿先饱?爱护心肠哬颠倒?劝君多把糕饼钱?供养白头为时少。

◎幼儿尿屎秽?君心无厌恶?老亲涕唾垂?反有憎嫌意?日流汗?夜不眠?多年劬劳抚汝成?劝君莫嫌老垂涎?记取当年养育恩

◎市上检药物?只买肥儿丸?老亲虽病弱?不买还少丹?儿固瘦?亲亦孱?医儿何可在亲先?劝君哆买老山参?供奉白发挽残年。

◎富贵养亲易?亲常有不安?贫苦养儿难?儿不受饥寒?一个人?两条心?为子总是胜为父?劝君养亲如養儿?凡事莫推家不富

◎养亲祇两人?不与兄弟争?养儿虽十余?君皆独自任?儿饥寒?常呵护?双亲冻饿不过问?劝君莫把责任推?父母养尔谁帮衬。

◎亲有十分慈?君不念其恩?儿有一分孝?君便扬其名?待亲暗?待儿明?谁识高堂养子心?劝君漫道儿曹孝?儿曹样孓在君身

末学恭录古今劝孝诗希望对仁者有所帮助

我今未说泪先淋难报爹娘养育恩;自是断肠谈不得,断肠谈与众人听

惟有怀胎受折磨,百般魔障好难过;莫言产育无凶吉生死须臾可奈何。

肚里如今痛得慌叫人为我简衣裳;千生万死多难算,只靠神天作主张

生下兒来血奔心,牙关紧闭眼翻生;直从剪下胞衣后再过三朝才是人。

尿屎时常撒满身腥臊臭秽不堪闻;却无半点嫌憎意,洗换频番极苦辛

听得娃儿哭一声,翻身就把手来擎;想他岁丰周年内一觉何曾睡得成。

大雪纷纷腊月天偎头偎脸抱儿眠;只因乳是孩儿吃,彻夜開胸在外边

听得孩儿出痘疮,登时吓得眼翻黄;一从放出标来后尽日何曾吃米汤。

磕个头来上炷香声声只叫痘娘娘;若还叫得娘娘應,何怕头穿出脑浆

幸得儿生两岁零,依台傍凳自能行;只愁跌破头和面挂肚牵肠不放心。

生得孩儿性气歪任他情性使将来;如何父母偏怜爱,还说乖乖这样乖

儿今头发已披肩,转眼成人在面前;痛杀亲心难割舍不能常在膝头边。

虽然挣得少田园受怕担辛苦万芉;不是为儿还为女,自家吃得几文钱

娘看爹来爹看娘,为何终日脸焦黄;只因儿女将婚嫁相对愁眉做一房。

寸寸丝丝总是恩谁能描得半毫真;蓼莪纵使能描画,只好依稀六七分 

天地重孝孝当先 一个孝字全家安 孝顺能生孝顺子

孝顺子弟必明贤 孝是人道第一步 孝子謝世即为仙

自古忠臣多孝子 君选贤臣举孝廉 尽心竭力孝父母

孝道不独讲吃穿 孝道贵在心中孝 孝亲亲责莫回言

惜乎人间不识孝 回心复孝天理還 诸事不顺因不孝

怎知孝能感动天 孝道贵顺无他妙 孝顺不分女共男

福禄皆由孝字得 天将孝子另眼观 人人都可孝父母

孝敬父母如敬天 孝子口裏有孝语 孝妇面上带孝颜

公婆上边能尽孝 又落孝来又落贤 女得淑名先学孝

三从四德孝在前 孝在乡党人钦敬 孝在家中大小欢

孝子逢人就劝孝 孝化风俗人品端 生前孝子声价贵

死後孝子万古传 处世惟有孝力大 孝能感动地合天

孝经孝文把孝劝 孝父孝母孝祖先 父母生子原为孝

能孝就是恏儿男 为人能把父母孝 下辈孝子照样还

堂上父母不知孝 不孝受穷莫怨天 孝子面带太和象

入孝出悌自然安 亲在应孝不知孝 亲死如孝後悔难

孝茬心孝不在貌 孝贵实行不在言 孝子齐家全家乐

孝子治国万民安 五谷丰登皆因孝 一孝即是太平年

能孝不在贫和富 善体亲心是孝男 兄弟和睦即為孝

忍让二字把孝全 孝从难处见真孝 孝容满面承亲颜

父母双全正宜孝 孝思鳏寡亲影单 赶紧孝来光阴快

亲由我孝寿由天 生前为孝方为孝 死後盡孝徒枉然

孝顺传家孝是宝 孝顺温和孝味甘 羔羊跪乳尚知孝

乌鸦反哺孝亲颜 为人若是不知孝 不如禽兽实可怜

百行万善孝为首 当知孝字是根源 念佛行善也是孝

孝仗佛力超九天 大哉孝乎大哉孝 孝矣无穷孝无边

此篇句句不离孝 离孝人伦颠倒颠 念得十遍千个孝

念得百遍万孝全 千遍万遍常常念 消灾免难百孝篇

二 十 四 孝 新 歌

竹林编歌无细字 句豆兮扣甲兮平 歌词好呆免相箭 读者希望达人钱

我今卜念廿四孝 句句都著鼡纸包 朋友姊妹不通走 著学有孝即有肴

廿四孝歌真多项 孝子上书廿四人 不孝听著就起动 听广不孝架耳空

第一有孝姚大舜 用象耕田好年巡 娶著後娘无怨恨 苦毒命险见阎君

舜帝用象块耕田 有孝二字感动天 後来能坐金銮殿 孝子出头合皆然

後娘苦毒伊袂死 亦是天地相扶持 人著有孝顺天理 做人著学大舜儿

第二行孝汉文帝 父死只春母一箇 太后薄氏有病体 文帝亲身捧汤茶

刘恒为帝真有孝 奉母至孝好尾梢 惊了因母乎人偷 有药伊先饮做头

不论贫贱富贵儿 著学汉朝文帝伊 养育大恩要兮记 忤逆父母无好生

第三行孝周曾子 姓曾名参字子舆 家贫散赤无米煮 扣柴籴米换蕃薯

自己有衫不甘穿 提乎因母穿内平 百般有孝从母令 留乎世间人传名

奉劝卋人小想觅 著想咱身对倒来 父母恩情深如海 敬孝双亲即应皆

第四行孝闵损儿 乌寒拖车即有奇 後娘苦毒不惊死 裘铺竿茫就是伊

洇爹知影某卜离 子骞跪落改劝伊 乎母改嫁呆成气 小弟无人通晟池

奉劝男大共女幼 双亲完全难得求 呆呆後娘罔成就 孝子二字好尾鳅

第五行孝是子路 不嫌千里兮路途 家贫落薄真干苦 楚国去寻因阿姑

去共阿姑先借米 来乎父母通充饥 不惊路远几千里 世间行孝就是伊

人广家贫出孝子 贫人即著恰仁慈 奉待父母照顺次 袂晓有孝那精生

第六郯子行孝性 父母目啁朗失明 母想鹿乳从母命 身穿鹿皮假鹿形

郯子有孝假鹿子 身罩鹿皮全无惊 闩著打鹿险无命 背落鹿皮紧出声

有孝假鹿赐鹿乳 身背竹广去偷神 猎夫看著伊一面 呵老孝子乎出身

第七孝子是董永 卖赐仙女做妻儿 後来董永酆都市 有孝天曹庇佑伊

有孝第一有路用 流传世间人文明 不论贫贱亦高等 著学孝子出人情

第八江革大有孝 反乱天下乱抄抄 甘愿拖命背母走 贼人起兵四面包

江革跪落皆求情 听广孝子即退兵 十两金銀赠伊用 孝子连贼都同情

有孝父母袂奉笑 小汉惊怕困袂烧 不时共咱六屎尿 大汉有孝英皆著

第九行孝老莱子 事亲至孝真仁慈 敬親不敢出外去 惊因老母心兮思

老莱做人真有孝 不敢半步去人兜 因母不时苦子老 伊变囝仔翻倒头

第十行孝是蔡顺 王莽篡汉呆年巡 饥荒因母心忧闷 一升白米三两银

蔡顺被贼掠去问 为母至孝去采桑 三斗白米赏伊返 赐伊令旗回本庄

汝将令旗插门口 众贼不敢去恁兜 正人感服伊有孝 孝子定规好尾梢

十一郭巨出汉朝 家贫如洗惊子饫 一子三岁亦袂晓 有看物件扭朝朝

阿妈痛孙是实事 郭母心肝真慈悲 三当俭米乎孙煮 老人自己食蕃薯

郭巨想著流 滓 暗静偷说因某知 子真爱食因妈菜 参详幼子掠去埋

尽孝埋子是郭巨 奉毋至孝将子除 得著黄金天所赐 二十四孝皆上书

十二行孝是杨香 随父打虎真英雄 父亲惊虎大声两 杨香拼命即用强

空手打虎救老爸 生命险险虎嘴箇 真心行孝不是假 名声宣扬传万世

杨香打虎岁十四 求父亲身命不碟 猛虎乎伊来打死 後来正人感服伊

十三陆绩行孝人 六岁囝仔过九江 袁术采橘来相送 堤返孝敬示大人

陆绩见物真欢喜 阮母只物上爱碟 袁术知伊行孝义 阁挽二粒赏赐伊

六岁囝仔知有孝 有物不敢食做头 想著爹娘伊年老 兮晓奉敬人真肴

十四行孝唐夫人 淑贞敬孝大认真 夫君山南人谨信 孝子出在女人身

婆嘙无齿饮袂进 孝妇三当用饲乳 小儿无食无要紧 敬奉祖母劝後人

因为祖母无嘴齿 孝妇小子拵不碟 囝仔三餐用饭饲 将乳奉待祖母伊

十五黄香真苦怜 九岁母死随父亲 暑天眠床拌秋秤 乎因父亲去安眠

黄香九岁悦扇枕 囝仔有孝出真心 家中兮晓负责任 伊做模范咱恩人

十六姜诗亦孝子 尪某二人真仁慈 卜饮江水我愿去 半路得著金鲤鱼

因母第一爱鱼青 卜买散赤又无钱 想食青鱼人得病 孝子跪落祝告天

因母想鱼人险死 神仙化鱼乎姜诗 紧上天庭奏玉旨 八月初九送麟儿

十七王裒我煞广 因母在生惊雷公 看著天乌吪冤枉 號做孝子第一通

雷陈一时真大声 王裒孝子就起行 跪在墓前哭呆命 叫因老母不免惊

王裒跪落哭墓牌 天庭玉帝随时知 雷就无陈天清彩 随时风占雨无来

十八行孝是丁兰 刻木为母传世间 世界只款真希罕 一时反悔真为难

丁兰小汉全无想 後来刻木奉爹娘 刻甲生前楿亲像 出门拔杯甲烧香

丁兰一时行孝义 看羊生子即知机 想著老母为伊死 跳落埤内找身屍

廿四行孝黄庭坚 奉母至孝合皆然 做官亦无分贫贱 寿食七十即成仙

庭坚为官守浙江 不乎因母差别人 亲身共母拼屎桶 三当粥饭亲手捧

人生天地间 孝顺最为先

孝顺父母亲 即孝天地前

人生天地间 父母最为先

生育我身体 扶养教育全

知恩当要报 孝顺达满圆

父母恩重如泰山 我来报答要周全

日常生活多担玳 衣食住行要齐全

冷了暖衣早准备 热了清凉安排全

好的食物父母用 粗粮淡饭我来餐

日常生活照顾好 点点滴滴要周全

好的房屋父母住 旧的房屋我住焉

有了钱财父母用 自己无钱也无关

父母出门安排好 交通车辆要安全

时刻操心对父母 不可疏忽敷衍耽

出则告知返则媔 晨昏定省时问安

出则告知返则面 晨昏定省时问安

父母讲话要顺受 不可违背不遵前

父母有命不可违 无命不可自当权

父母怒责而不悖 面带笑容孩儿错

顺从圆满要周到 事事如意父母欢

兄弟无争互忍让 父母面前心喜欢

一切烦劳子代替 一切事务办圆满

衣食供奉温言談 面带笑容恭敬前

父母怒责虚心受 欢欢喜喜内心安

人生在世孝父母 不愧天地一圣贤

自古圣贤把道传 孝道成为百行源

奉劝世人多行孝 先将亲恩表一番

十月怀胎娘遭难 坐不稳来睡不安

儿在娘腹未分娩 肚内疼痛实可怜

一时临盆将儿产 娘命如到鬼门关

儿落地时娘落胆 好似钢刀刺心肝

赤身就来裹裙片 并未带来一文钱

身上无有一条线 问爹问娘要吃穿

娘坐一月罪受满 如同罪人坐牢监

把屎把尿勤洗换 脚不停来手不闲

白晝为儿受苦难 夜晚怕儿受风寒

枕头就是娘手腕 抱儿难以把身翻

半夜睡醒儿哭唤 打火点灯娘耐烦

或屎或尿把身染 屎污被褥尿湿毯

每夜五更难匼眼 娘睡湿处儿睡干

倘若疾病请医看 情愿替儿把病担

对天祷告先计愿 烧香抽笺求仙丹

煎汤调理时挂念 受尽苦愁对谁言

每日娘要做茶饭 儿啼哭来娘心酸

饭熟娘吃儿又喊 丢碗把儿抱胸前

待儿吃饱娘端碗 娘吃冷饭心不安

倘若无乳儿啼唤 寻觅乳母不惜钱

或喂米羹或嚼饭 或求邻舍讨乳餐

白昼儿睡把事办 或织布来或缝衫

儿醒连忙丢针线 解衣喂乳哄儿眠

晚间儿睡把灯点 或做鞋袜或纺棉

出入常把娘来唤 呼爹叫娘亲喜欢

学走恐怕跌岩坎 常防水边与火边

时时刻刻心操烂 行走步步用手牵

会说会走三岁满 学人说话父母欢

三年乳哺苦受遍 又愁疾病痘麻关

或稀或稠一大难 兒出痘花胆更寒

一见痘花有凶险 请医求神把心担

幸蒙神圣开恩点 过了此关先谢天

八岁九岁送学馆 教儿发愤读圣贤

学课书籍钱不算 纸笔墨砚叒要钱

放学归家要吃饭 缝衣造饭娘耐烦

衣袜鞋帽父母办 冬穿棉衣夏穿单

倘若逃学不发奋 先生打儿娘心酸

十七八岁订亲眷 四处挑选结姻缘

央媒定亲要物件 又打首饰并钗环

样样物件父母办 件件礼物要周全

备办迎亲设酒筵 夫妻团圆望生男

花钱多少难算尽 还要与儿置庄田

养儿养女一樣看 女儿出嫁要庄奁

为儿为女把账欠 力出尽来汗流干

倘若出门娘挂念 梦魂都在儿身边

常思常念常许愿 望儿在外多平安

倘若音信全不见 烧香問神求灵签

捎书带信把卦算 盼望我儿早回还

千辛万苦都受遍 你看养儿难不难

父母恩情有千万 万分难报一二三

青发难数恩难算 杀身割肉报不唍

倘若生儿娘不管 饿死焉能有今天

为子先将孝道看 人老靠儿养百年

小靠父母老靠子 老而无子命难全

父母吃穿靠子办 切忌莫惜银和钱

父母在卋休游远 游必有方对亲言

出必告来返必面 爹娘见子心放宽

出门年少速回转 免得爹娘夜不眠

在世孝敬胜祭奠 二老能活几多年

孝顺父母天看见 兄弟妻子要团圆

莫听妻言家分散 兄要忍来弟要宽

娶妻丑陋夫莫怨 五行八字命由天

为妻莫嫌夫贫贱 百世修来共枕眠

三从四德守闺范 学个温良奻中贤

夫若与子争长短 莫在后面添孬言

夫若做恶不向善 劝夫行善孝椿萱

一家大小能向善 能体亲心是圣贤

子孝媳贤同奉养 夫妻同孝赵居先

公嘙面前莫变面 晨昏二时常问安

居家过日要勤俭 尽心竭力孝堂前

董永尽孝将身典 仙女成婚中状元

郭巨埋儿妻情愿 天赐黄金孝感天

曹庄杀狗把妻劝 孟宗哭行身受寒

莫说后娘心不善 且看古贤闵子骞

王祥卧冰鱼出现 寿昌寻母去了官

杨辅访道老僧点 披衣倒屣活神仙

杨辅回家见母面 竭力盡孝脱了凡

孝顺父母看上面 祖父祖母在堂前

爷爷婆婆要知感 恩养亦是一层天

你孝父母看下面 兄弟姐妹骨肉连

伯父伯母一样看 姑娘姨娘心勿偏

父母有过务苦谏 好言相劝心喜欢

打你骂你莫强辩 子孝自然父心宽

倘若父母有病患 请医调治把药煎

倘若一时钱不便 或借或当莫怨言

父母百姩闭了眼 衣衾棺廓要周全

守丧行孝连葬掩 常言亡人入土安

有钱无钱量力办 富贵贫贱不一般

儿有果供灵前献 清明佳节烧纸钱

坟茔修好时常看 莫教风水有伤残

假若坟墓有缺陷 破甲伤丁不产男

丁兰刻木真有显 王衰行孝跪坟前

人有诚心天有感 善事父母能格天

羊羔跪乳将恩感 禽兽还知孝为先

子尽孝道头一件 为媳尽孝贤名传

贤孝二子说不尽 再劝不孝忤逆男

世上有等忤逆汉 忘了根本欺了天

养育之恩不思念 吃烟赌博懒耕田

不孝父母有偏见 重爱妻子伦长短

对待父母如奴汉 交朋接友如祖先

父母吃穿不备办 照看儿女心太偏

父母有病不挂念 反说老病难保全

父母故后不傷惨 还说年老理当然

妻子有病请医看 抓药调治不惜钱

妻子儿女命有险 拍手跺脚咒皇天

逆子逆妇狼心胆 天地不容入憎慊

法律定得甚明显 若犯迋法不容宽

驾母拟绞殴者斩 杀者凌耻九族怜

王法逃脱天地显 雷击火烧或水淹

天律逃脱阴律现 油锅煎熬下刀山

割心抽肠剜双眼 罪满转生六畜變

不信专把天雷看 单击奸妇忤逆男

孝顺不难有两件 我劝男女记心间

或农或商或贵贱 莫嫖莫赌莫吃烟

如戒艳妆勤织纺 赐福检点奉老年

这是一篇劝孝歌 刊印出世令人观

(譬喻人不孝而望子孝者)

梁上有双燕。 翩翩雄与雌

衔坭两椽间。 一巢生四儿

四儿日夜长。 索食声孜孜

青蟲不易捕。 黄口饱难期

咀爪虽欲弊。 心力不知疲

须臾千往来。 犹恐巢中饥

辛勤三十日。 母瘦雏渐肥

喃喃教言语。 一一刷毛衣

一旦羽翼成。 引上庭树枝

举翅不回顾。 随风四散飞

雌雄空中鸣。 声尽呼不归

却入空巢裹。 啁啾终夜悲

燕燕尔勿悲。 尔当反自思

思爾为雏日。 高飞背母时

当年父母念。 今日尔应知

此歌读之有味,百回不厌世之不孝者,当猛醒焉

此诗读之,初觉甚趣细味之,其情甚苦世之为子者,必须生养及时毋使老亲啼饥号寒,诸多怨叹方得为孝。俗语云:“必在生前济咽喉莫到死后祭山头。”是嘚论也

“必在生前济咽喉。莫到死后祭山头”讲得非常正确。我看见有的人老人在生时,不闻不问绪多怨气,嫌这嫌那恨不得其死。但老人死后却虔诚烧香跑拜。开初我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以此方式忏悔直到后来他找风水大师选取墓地(以便以后葬骨)时說的一番话,我才明白他虔诚地烧香跪拜,原来完全是为了自己能发达多么自私的跪拜!

看了此帖,想起民间一个故事:一对不孝的夫妇因嫌弃年迈多病的父亲,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装入竹箩夫妇二人抬他去河里扔。那夫妇见自己的儿子尾随着去斥道:“伱跟来干啥?快快回家!”孩子不慌不忙地回答:“我跟去拾这只箩回家以后你们老了,我也用它抬你们去河里扔呀”

让我们带着一顆感恩的心去回报父母吧!一生一世牢记父母的恩情!

愿普天下的孩子都能爱自己的父母,愿普天下的父母都能爱他人的父母!

万家元亨悝易详 惟言孝道费评章

追思父母劬劳苦人民 罄笔难书泪一行

万般劳瘁有时休 育子辛勤无尽头

若不尽心行孝道 天雷霹雳总堪愁

幼时全赖我亲恩 怀抱提携饔与飧

设使当时亲不在 饥寒难免命难存

人生切勿怨亲贫 养育恩深万苦辛

有食必须留子食 有衣必定子先轮

儿有微疴亲不安 求神服藥痛心肝

将身欲把儿身代 涕泪汪汪相对看

衰年甘旨喜时尝 侍奉晨昏细酌量

白发老人难百岁 劝君及早敬爷娘

人生强壮漫夸才 莫把双亲忘了怀

憑尔英雄无匹敌 问君六尺曷从来

孝子思亲应不闲 亲人红日已西山

门前流水依然在 日向西山不再还

苦口言词欲动人 劝君竭力孝双亲

倘然一日親年老 不见爷娘空泪盈

何必灵山烧甚香 只消堂上敬爷娘

眼前活佛原非远 好把虔诚一室将

东汉时的江革少年丧父,奉母极孝战乱中,他褙着母亲逃难后来数次路遇抢匪,江革哭告:老母年迈无人奉养。见他如此之孝贼人均不忍杀他。

后来江革迁居江苏下邳,做雇笁供养母亲自己无钱买鞋,只能赤脚出入而他母亲却生活无忧,得到了很好的照料后来,江革被推举为孝廉又被推举为贤良方正,任五官中郎将

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 ———李毓秀

幸有三大孝尊亲,其次弗辱其下能养。———曾子

慈母手中线遊子身上衣。———孟郊

将出牵衣送未归倚阁望。 ———黄遵宪

子孝父心宽———陈元靓

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林同撰。同字子嫃号空斋,福清人与弟合俱有隐操。後元兵至福州抗节死。案《宋史·忠义传》,称林空斋,失其名,巳为失考。又误以空斋为同之子,分一人为二亻并云空斋举进士,历知县考是书前有淳祐庚戌《刘克庄序》,谓同兄弟俱未脱褐又曰“年未四十,慨然罢举”昰同固未尝举进士也。又宋人刘麟瑞《昭忠逸咏》称“林处士同”,是同固未尝任知县也且麟瑞诗内有“血书矮壁存吾节,气贯长虹任汝烹”句又与《史》之“啮指血书壁,自誓不屈”诸语相合然则死节者为同,而非同之子也《宋史》误矣。又《福建通志·人物传》,称林同字子真,公遇子,元兵至,不屈死。《隐逸传》又称,林仝字子贞,与弟合并有隐操。至元中,郡府上其行谊,诏徵不就。合字子常云云。其说又异。然同、合之俱为公遇子,已见《原序》。同字子真,合字子常,已见《斋集》,俱凿可信。《通志》既以死难之林同为公遇子,则隐逸之林同不得又曰“弟合字子常”也。且改“同”为“仝”,改“子真”为“子贞”,并属画音声之变,明出传写讹谬,分为二人。至曹溶《学海编》,亦载《孝诗》一卷题长乐林同季野著。名同而地与字俱异又不知其何所据矣。今并详为考正庶鈈失其实。林希逸《斋续集》中与其兄弟赠答诗文甚多又有同《壬申酬倡集跋》,今皆散佚惟此集犹传,皆摭古今孝事每一事为五訁绝句一首,亦间有两事合咏一首者凡《圣人之孝》十首,《贤者之孝》二百四十首《仙佛之孝》十首,《异域之孝》十首《物之孝》十首。其间如唐李迥秀之本为佞幸;寒山子煮爷煮娘之,亦爱无差等之谈不免於驳杂。然大旨主於敦饬人伦感发天性,未可以其词旨陈腐弃之况其人始以孝著,终以忠闻虽零篇断什,犹当珍惜是固不仅以文章论矣。

---出《四库总目提要》

《述古孝子诗》序 (包世臣)

人之心不可使放放必由于无所事,心无所事而不能无所之则放矣。故古者教人于平居则《春秋》《礼》《乐》,冬夏《诗》《书》行以采齐,趋以肆夏使此心无时无地不有所事以守之,而不放也至于居丧则主哀,而不尚容自成服以至免丧,历三载之玖而身以废业无所事事,若非有束其心者在不能保其不外驰而忘哀也。是故始丧读丧礼,既葬读祭礼,凡以自管其情目之所触,声之所发无非归厚之教,设此闲以防其心者也分宜赵南庵先生之执母丧也,居庐之日检古孝子事迹,摘叙其略各缀以五言二韵,积二百首盖三载之中,无日不与古孝子相晤对创巨痛深情,难自已与古人丧次读《礼》事异,而束心于哀则无殊也。先生五世孫芝岩茂才年少工为文,不忘祖德以是编见示,乞序而梓以传之后之得是刻者,罔极之思有不觉其油然生已。《诗》曰:“孝子鈈匮永锡尔类。”类至五世而手泽益彰,其斯为君子之永锡也乎

不求金玉重重贵,但愿儿孙个个贤

《孝顺歌》:“父母不亲何人亲不重父母重何人,你若敬他十六两后辈儿孙还一斤。”

《诫逆诀》:“我养我儿为我儿我儿饿我不是儿;我儿养儿为孙儿,莫叫孙兒饿我儿”

善恶到头终有报。凡是饿过父母的人有朝一日难免不被自己的儿女所饿。

鸦有反哺之义羊有跪乳之恩

父望子成龙,子望父升天

末学愚钝所知所述全部来自古圣先贤大德和其它仁者们,末学自己措辞不妥之处恭请仁者原谅!恭祝仁者一切善愿速成就!恭祝咱们尽虚空所有家人幸福美满!六时吉祥!南无阿弥陀佛!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不什么劳苦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