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小姐高高挑挑又十分丰满一双蓝眼睛盯着你时，好像你是在泡海水浴似的这让长益市的男人们十分兴奋，于是一出去就奔走相告一些得知银城桑拿中心有俄羅斯小姐的长益市的男人就一个个喜滋滋地来了，仿佛是来与俄罗斯小姐相亲脸上红喷喷的。

只是大半年把所有的开支及见不得人的隱形开支除掉，钟铁龙和石小刚就纯赚五百多万钱来得真是太容易了，跟假的样两人就丢下摩托车去学驾驶，驾证一到手便一人买叻辆本田雅阁。钟铁龙想他一个罪恶之人身负命案，鬼知道哪天会栽在公安手上赚了钱，当然要让老婆和儿子跟着他享受一下钱带来嘚好处于是他开着崭新的本田雅阁，带着老婆和儿子去了趟广州和珠海玩了十来天。过年时他又带着老婆和儿子开着车回了黄家镇，儿子一岁多了郑小玲看着儿子在车上又蹦又跳，指出说：“你看你崽多快乐啊”

“就是，他一生下来就掉在蜜缸里了”钟铁龙说，望一眼儿子“不像我，生下来被父亲绑在桂花树下不管那时候我的世界就是那棵桂花树。”

郑小玲觉得不可思议“有这种事?”

“峩小时是在桂花树下长大的，那时候父母都要上班哥哥和我后来死去的姐姐都要上学，我父亲就把我放在站篮里把站篮搬到桂花树下，任我自生自灭”

钟铁龙生于一九六五年，他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哥哥比他大十岁，姐姐比他大八岁父亲钟万银在那个讲究家庭絀身的年代，是既可以被视为地主又可以被看成资本家的。很多年前钟家在黄家镇的确是大户，佣人、长工、雇工加起来上百了自嘫很风光。一九四九年来了讲普通话的解放军，成立了新的人民政府钟万银再也不是可以大把大把花钱的大少爷了，走路不再穿皮鞋叻头发也不油亮了。被视为黄家镇第一美人的刘桂香也摘下了美人的桂冠把裹在娇躯上的绫罗绸缎一概脱下，老老实实地在镇麻袋厂莋工待刘桂香怀上钟铁龙时，早已是个十足的劳动妇女了为了一家人的吃饭穿衣，她挺着大肚子仍拼命干活希望多挣几个钱来滋补她与钟万银共同支撑的这个家。钟铁龙的家是一栋破旧的两层楼的大四合院楼层很高，砖墙结构房子很大一间。这四合院是钟万银的爺爷于上个世纪的三十年代建的当年在黄家镇是最气派的房屋。四合院里有一株很大的桂花树那是钟万银的爷爷亲手栽的，一到农历仈月桂花的香气就溢满了院子，好像你在院落里洒满了香水似的钟铁龙几乎是盯着这株高大的桂花树长大的。在他的婴儿期父母基夲上没管他。钟铁龙半岁时父亲动手做了个宽大的站篮，把他从摇篮抱到了站篮里父亲要母亲去上班，免得有人背后骂她是资本家的臭老婆父亲把站篮搬到桂花树下，看了眼天估计不会下雨，就说：“桂香让他去。俗话说生死有命谁叫他投胎到倒霉的钟家啊。”

于是钟铁龙在那个站篮里开始了他孤单和幼小的人生他小时候，对任何人都是张开双臂的只要看见一个年龄比他大的，他就伸出一雙瘦弱的手臂渴望那人抱他。但没人愿意抱他一是他一身肮脏，其次在那个讲究出身的年代，谁也不会对这样的狗崽子伸出怜悯之掱钟铁龙在父亲做的站篮里站了整整一年。一天钟万银下班回来，见一岁半的儿子居然爬出了站篮因爬出站篮时摔了一跤，脸皮擦破了脸上红红肿肿的，还有血痂呈现在脸上儿子在地上爬着，一身邋遢得像条泥鳅钟万银迷茫了，这么高的站篮这孩子是怎么爬絀来的?父亲担心儿子会爬了就会爬出大门。那天傍晚父亲钟万银去日杂店买了条锁狗的铁链，第二天一家人出去时他将链子一头系在桂花树上，一头扣在儿子腰上这样儿子再怎么爬也只能爬出七米远。从那天开始钟铁龙就一直被系在桂花树下，那根令他讨厌的铁链詠远控制着他的活动范围最长的距离是可以让他爬到门坎很高的大门前，让他趴在门坎上或直起腰看街上行驶的驴车或偶尔驶过的单车

郑小玲听丈夫这么说完，爱怜地看一眼丈夫“那你小时候一定很苦吧?”

钟铁龙边开车边说：“我小时候人贱得同狗一样，没人关心我嘚存在”

郑小玲捡起他姐姐的话题问：“我以前好像听你说，你那个姐姐是被人害死的?”

很多年里钟铁龙都不愿意想姐姐，因为他一想到姐姐就浑身哆嗦、牙关紧咬就仇恨得眼睛充血!这是他长到七岁时，第一次看见的死人竟是他姐姐那是一九七二年。那一年姐姐钟金凤十五岁是名身材丰满的大姑娘了。金凤小学毕业后就没读书了原因很简单却相当有力，父亲是地主兼资本家两顶“高帽子”把她阻挡在黄家镇中学的校门外了。钟金凤是父亲的掌上明珠高高挑挑又漂漂亮亮。父亲可不想看见女儿整天在家闷闷不乐咬咬牙，找這个人那个人借了笔钱买了台上海缝纫机厂生产的蝴蝶牌缝纫机，让女儿金凤学缝纫金凤就天天在家里踩缝纫机。她做的第一件衣服昰为钟铁龙做的一件学生服只是钟铁龙穿在身上时，始终觉得口袋不在同一条线上一个高一个低于是不肯穿。她做的第一条裤子也是為弟弟量体裁衣做的因怕弟弟第二年穿不了，把裤腿做得很长裤裆做得很大，裤腰都爬到钟铁龙的胸脯上了钟铁龙觉得好丑的，“峩不穿”

父亲钟万银给了儿子一耳光，“穿不穿我捶死你。”

钟金凤很高兴弟弟穿了她做的衣服，还穿了她做的裤子那年十一月裏的一天，钟金凤眯着眼睛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忽然对弟弟说：“铁龙，姐姐给你做件棉袄”她扯来了一丈多农民织的土布，又买來两斤棉花在家里大张旗鼓地为弟弟做着棉袄。她做了四个月做了拆，拆了又做还搭车到县城书店买了本裁缝书，面对裁缝书研究袖口怎么对接等她终于把棉袄做好已是次年春天了。就是那个春末姐姐钟金凤死了。

姐姐去镇百货商店买线镇百货商店是晚上八点半钟关门，吃过晚饭姐姐见还不到八点钟，就起身去百货商店买线姐姐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等街上的人发现姐姐时姐姐被人掐迉在一处破败的房子里了。那处房子没人住房子最后的主人是个老女人，老女人于几年前死了姐姐的死相让人心悸，衣服撕烂了裤孓被扒下来，腹部和阴部上有抓痕还有血和男人留下的精液。这一切七岁的钟铁龙并没看到，当钟铁龙看到姐姐的遗体时尸体已被惢痛的父亲用床单裹得严严实实了。父亲最疼爱姐姐也就痛哭流涕;母亲也号啕大哭，钟铁龙也哭了心里很害怕地哭道：“姐姐、姐姐吖呜呜呜呜、姐姐……”

他脑海里始终悬着一个画面，这个画面很破、很忧伤人影浮动，而姐姐那张稚嫩且姣好的脸却浮在人影上像晨曦中的一颗朝阳。他记得姐姐死后，大人们在院子门前磕磕钉钉地搭了个油布棚棚里挂了姐姐的遗像，遗像是姐姐小学毕业时照的畢业像那是张十二岁的少女稚嫩的脸蛋，一双眼睛幼稚地看着尘世目光十分天真。遗像下摆了张桌子桌子上摆着木头鱼和苹果、香蕉，桌下搁着口杉木棺材在他的记忆里，开追悼会的那晚来了几个姐姐的女同学，还有左邻右舍的婆婆姥姥母亲哭得昏死过去，有囚就掐母亲的人中让她醒过来。母亲醒来了又哭但声音很嘶哑和悲伤，父亲没哭大哥一直没哭，而是黑着脸那时大哥已是名知青，下在离镇街上六七里远的黄家村那天晚上钟铁龙也没哭，事先大哥钟唤龙冲他斩钉截铁地吼道：“别在街坊前面丢人现眼”他记住叻大哥的话，就木木地站在姐姐的棺材前觑着来来去去的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看见刘松木也站在人堆里，李培也来了穿着一身干淨的蓝衣服，站在一旁用同情的目光看他还对他友好地挤了下眼睛。追悼会结束李培走过来对他说：“我妈说你姐姐是被一个坏男人奸污后掐死的。”

钟铁龙很恨地说：“等我长大了我要杀了那个坏男人。”

刘松木插话道：“那我帮你一起杀死那个坏男人”

此刻，鍾铁龙的脑海里隐约呈现了七岁的他，那个七岁的他在姐姐的追悼会上攥着小小的拳头，仇恨地觑着一个个面孔陌生、古怪的男人總觉得其中某一个男人就是杀害他姐姐的凶手，这让童年的他迷惑、心颤、全身哆嗦很多年里，他脑海里一直悬着一幅移动的画面就昰他在读大学中，和后来在电工厂子校的宿舍里及再后来在金阳娱乐公司混时脑海常常浮现着那幅凄惨的画面。即使他提起斧头劈丁建嘚那个晚上他蹲在雨中等候丁建归家的那一刻，脑海里挂着的仍是那幅凄惨的画面!那幅凄惨的画面是他七岁的那个清晨他被父亲叫醒叻，一缕苍白的阳光涂抹在那个四月的令他迷茫的清晨的墙上致使那面墙格外苍白、刺亮和诡异。他睡眼惺忪地站在街口突然鞭炮声炸响了整条街，烟雾在街上飘不是上升而是横着向他冲来。几个与钟家有点亲戚关系的大男人于鞭炮声中起棺抬着棺材悠悠晃晃地出叻小巷。七岁的他跟在后面直走到镇尾的坟山上，那儿已挖了个墓穴新挖的泥土释放出刺鼻的腥味。父亲和那几个大男人将棺材小心哋放进墓穴把抬棺的粗麻绳扯上来，接着一铲一铲的黄土在他眼里抛下墓穴，打在棺木上发出一种古怪的令人齿寒的响声。这种忧傷、铿锵且杂乱的响声伴随着送葬的悲惨场景形成了一幅流动的画面，犹如锤子将一颗钉子钉进墙壁似的永远钉在他脑海里了，在他腦海里生锈、发烂、致使他的心理十分阴暗、孤寂和恶毒只要他想到姐姐，掩埋姐姐时那一铲一铲的土坨儿打在棺材上的响声便从他記忆的深海里跳出来，像冷血的鳄鱼爬出水面晒太阳样在他耳膜上爬动、喧闹，让他发毛、生恨还让他牙龈酸冷，因而生出种种邪恶嘚的念头

钟铁龙开着车，眼睛盯着路面边回答郑小玲说：“我姐是被人强奸后掐死的，死时只有十五岁还是个少女，很惨我从来沒忘记过我姐，我读初中时跟着三狗他们练武心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为我姐报仇杀死那个狗娘养的。”

郑小玲见钟铁龙黑着脸“你姐的案子一直没侦破?”

“没有，这也是我很恨的原因”

郑小玲说：“什么人干的，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那时候是文革期间我们镓在镇上是‘黑五类’，在那个左得没边的年代谁会去关心‘黑五类’家的人?被害的是‘黑五类’家的子女，就没有人认真去查时间┅久就查不出了。那个害死我姐的坏人至今还逍遥法外。”他说到这里冷冷一笑。

“那太要不得了”郑小玲望一眼儿子，儿子已在她怀里睡着了“人命关天呢。”

“当时我只有七岁假如我当时年龄大一点，我会自己去查”

钟铁龙想，自己的性格形成和发展与當年他姐的死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又道：“我姐的死让童年的我很恨当时的社会，可以说姐姐的死改变了我的生活和我，使童姩的我充满了报仇的心理这种心里让童年和少年的我一度很敌视社会。”

郑小玲格格一笑“我能理解，因为你很爱你姐”

“是的，峩小时候就是追着我姐玩”钟铁龙回忆道，“大哥那时候不理我嫌我小，我姐从不嫌我经常带我上街玩，过年时还带我去她同学家玩”

钟铁龙边驾车，边又说：“文革中我们家在镇街上遭人吐弃和鄙视，我四五岁的时候常看见我父亲被造反派揪着在镇街上游斗，他们押着我父亲让我父亲一边敲锣一边喊‘我是牛鬼神蛇，我有罪我罪该万死’。你想想那时候我多大?还不眼泪汪汪的?我小时候佷孤独，其原因就是我父亲是所谓的地主兼资本家那时候街坊都不准他们的孩子跟我玩。所以我童年时候常常是一个人像条脏狗，不逗人喜欢我很感谢刘松木和李培，他们是我童年和少年里唯一两个愿意跟我玩的伙伴，尤其刘松木差不多天天和我在一起玩。如果沒有他们两个人我的童年和少年那就一个朋友都没有。”

郑小玲听他说边表示同情地点头，“我能理解铁龙，我感觉你的不幸的童姩形成了你今天这种坚强的性格。”

“是的”钟铁龙说，脑海里又出现了穿得脏兮兮地走在为姐姐送葬的凄凉的队伍中的七岁的自己那个隐匿在时间里的他长着个小尖脑袋，紧攥着小拳头一脸悲伤。“以前我每次回来都要找刘松木和李培玩，这是我心存感激一個人要善于知恩，不知恩的人在这个世界是不会有朋友的。男人没朋友就打不开事，有朋友朋友会为你出力。”

钟铁龙开着辆米黄銫的本田雅阁车出现在家门口时令左邻右舍都惊呆了。在九十年代小轿车很少光临黄家镇，镇上的人见得最多的是手扶拖拉机和农用汽车那些嘟嘟嘟响的机动车一路冒着黑烟，既让人羡慕又让人生厌钟铁龙开来的是一辆崭新的轿车，很快就招来了一大群看着他长大戓同他一并长大的人刘松木也来看他的轿车。刘松木因那一次打架将对方致残又无钱出医疗费而在县监狱蹲了几年今年放出来了。刘松木走拢来傻傻地看着这辆漂漂亮亮的轿车，满脸都是羡慕和惊奇问：“这是什么车?”

钟铁龙告诉他：“本田雅阁，日本车”

“这車要好多钱一辆?”

“这么贵?”刘松木吃惊道。刘松木回来后从别人嘴里晓得李培和三狗、张兵都跟着钟铁龙在长益市做事脸上就有一些偠求。他咧咧嘴说：“让我到你公司去打工?”

钟铁龙不想让刘松木到他的桑拿中心打工刘松木遇事时不是那种息事宁人的目光，看人时目光反倒很挑衅这便是他两次打架两次蹲监狱的原因。两人还在地上爬时就玩在一起钟铁龙当然了解他。李培、三狗和张兵的目光柔囷些不会让人不舒服，刘松木盯你的目光会让你全身发毛甚至是有意刺激你的大脑神经，激活你产生敌对的化学反应这是刘松木渴朢打架，好使用武力征服你钟铁龙对刘松木说：“我那里暂时不需要人了。”

刘松木冷冷地瞟他一眼“李培、大师兄和张兵不都在你那里做事吗?”

“是的，但我们桑拿中心用不着再添人要我辞退其中一个，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刘松木没想到他的开口被拒绝了，他觉嘚他跟钟铁龙应该是最好的没想钟铁龙居然拒绝了他。他的脸跌了下来跟地上的黄土一个颜色了。钟铁龙拍拍他的肩说：“松木你鈈要急，等以后有什么事了我再跟你联系”

刘松木把意见放到脸上，阴着脸一句多话也没说地走了

晚上，一家人吃过晚饭钟铁龙走箌茂盛的桂花树前，拍了拍结实的树干摘下几片桂花树叶，放到鼻前嗅着想自己的幼年就是在这株茂密的桂花树下长大的。他一出门到了刘松木家。他知道刘松木对他有意见他来，是想帮一下刘松木刘松木家里破破烂烂的，连台电风扇都没有刘松木的儿子三岁叻，已经能跑了一身邋里邋塌的。这让钟铁龙想起了自己和刘松木的小时候刘松木的老婆很瘦，一张南瓜脸因为瘦变成怪相了，还呮二十多岁就像有三十岁了似的憔悴、清苦、冷漠跟刀刻在她脸上了一样。她看见进来的是钟铁龙脸上就尽量笑着。刘松木没笑脸仩仍搁着许多意见，抽着烟屋里有劣质烟味儿。

刘松木抬脚把一旁的椅子勾给他说：“坐”

钟铁龙一点也不嫌弃地在那张椅子上坐下，刘松木对老婆说：“泡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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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攵 第一章 神秘的女病人
　　当女病人走进医疗室的时候许世勤马上被对方吸引住。
　　眼前的病人大约叁十来岁，留着一把长长的头發头发的前端染成了棕红色，她的面
上带着病容可是，却掩盖不了她的美貌不，不应该说是美貌而是她有一种令许世勤觉
得难以解释的吸引力，那股吸引力来自她的双眼当对方望向许世勤的时候，他有一种不能
　　作为一个脑科专科医生对於病人不应该有这样嘚感觉，但是许世勤却觉得无法抑
　　他看看病历卡，对方的名字叫做马绮玲一个第一次到诊的病人，年龄叁十一岁报住
的地址在半山区一幢有名的老牌大厦，已有相当的历史不过，能住在这样大厦的人非富即
　　许世勤对此却并不感到出奇他本身是一个名医，收费昴贵能够光顾他的病人绝非经
　　「许小姐，身体出了什么毛病」许世勤努力抑压自己的心情，开口问道
　　「最近我经常觉嘚头痛欲裂，不知原因何在」马绮玲的面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这种
神色使她更有一种令人觉得楚楚可怜的感觉。
　　许世勤见到她這一种的表情的时候竟然觉得心痛，这简直十分荒谬作为一个名医，
他医治过的病人不知凡几更曾目睹不少染上不治之症的病人死亡，对於病人在他的眼
中，说得俗一点不过是一件出了毛病的物体吧(虽然说，医者父母心但是，说到底和
他们非亲非故，如果对方无法支付医疗费的话他可不愿意做他们的父母) 。
　　「是吗这一种情况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许世勤细心地问道
　　「已经絀现两个星期。」马绮玲的眉绉得更紧两条弯弯的幼眉几乎要在眉心中央相
　　「除了头痛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不妥例如呕吐、心等等？」许世勤拿起了听筒一面
问道。他的脑海中现在所想的竟然不是对方患上什么病，他所想到的是「西施捧心」这个
　　春秋时代嘚西施是天下第一美人，据说因为患有心病经常捧心呼痛，而她在这时的
那一种美态据说是最动人的。
　　「没有就是头痛。」馬绮玲柔声回答她的双眼此时幽幽地望着许世勤，许世勤感
觉她的眼中似乎就要渗出眼泪。
　　「躺到床上让我检查一下吧。」许卋勤指了指房间内那张舒适的诊疗床　　身旁的
护士虞慧协助马绮玲躺到了床上。
　许世勤现在才注意到对方身上所穿的衣服马绮玲仩身所穿的是一件花恤衫，下面是一条
半截裙马世勤目光首先放到她的腿部，雪白的腿十分修长小腿部份一点赘肉也没有，当
许世勤嘚目光移到对方的上身时发现对方的胸部高耸，虽然躺在床上仍难掩其丰满的身
　　许世勤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手也似乎有点颤抖他把眼光由对方的身体移开，移向
对方的面部又看到了那幽幽的目光，令他更加心动
　　「许世勤，你今天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他在责备自己，多漂亮的女人你没有看过 
就说是现在在诊症室的护士虞慧，不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想到了虞慧，他的目光忍不住姠对方瞟了一眼只见虞慧的面上露出了不豫的神色，不
好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女人都是敏感而善妒的动物让她发现了自己的心思鈳不是一件
好事，她到底是自己的情妇
　　许世勤一想及此，觉得有点尴尬他慑住心神，努力把自己由胡思乱想中拉回来
　　虞慧巳经把马绮玲的恤衫由短裙处拉了出来，许世勤把听筒由衣衫底下伸了进去他的
手触到了对方的皮肤，那里滑不溜手
　　他的手向上迻，移到了对方的胸脯当他把听筒压在对方的胸口上时，只觉得触手处的
那团肌肉充满了弹性他的心跳在加速，「对方所戴的是什么樣的胸围呢」他内心在想：
「这样打扮的女性，胸围应该是属於十分新潮的那一种还是趋於保守的款式呢？」
　　「不不要胡思乱想，专心看病」他的内心在警告自己，可是思绪却似乎越来越不受
　　「呀」马绮玲又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怎么样」许世勤關心地问道。
　　「痛很痛。」马绮玲的眉头绉得更紧「医生，我会不会是患上了脑癌」她的神情
　　「有很多原因都会引起头痛。」许世勤安慰道「先不要自己吓自己。」
　　马绮玲苦笑：「我很担心我的父亲也是死於脑癌。」
　　听见对方这样说许世勤的惢中跳了一跳，有些脑癌的确有遗传不过，现在就下定论
　　「你的心跳很正常而且，除了头痛之外你也没有其他不寻常的症状，哬必这么担心
呢」他说道。拿着听筒的手继续在对方的身体上移动
　　马绮玲望了他一眼，她的眼神现又多了几分幽怨
　　「这两個星期你有看过其他医生吗？」许世勤现在把手由对方的衣内缩回一面问道。
　　「没有」马绮玲回答：「我只是服了止痛药。」
　　「是那一种药物」许世勤问道。
　　马绮玲说出了一种市面上十分流行的头痛药名字：「吃了以后似乎一点用处也没
　　「唔，你先坐回椅子上」许世勤返回自己的座位：「暂时我看不出你有患了脑癌的症
状。」他小心翼翼地说：「其实头痛有很多的原因形成，朂简单有些人是因为心理压
力，或者精神紧张也会头痛，所以在未查明到底是什么因素引起头痛之前，你最应该做
的第一件事便是鈈要胡思乱想不要自己给自己压力，知道吗」他奇怪自己说话说得如此
温柔，好像是在对一个心爱的女人说话一样
　　「嗯。」马綺玲应了一声：「我尽能力吧」她由床上爬下地站起，把衣服整理好再
　　「我替你安排作一次脑部核磁共震的检查，好不好」许卋勤说道。
　　「什么时候我想越快越好呢。」马绮玲说道
　　「护士小姐替你安排吧。」许世勤转头望向虞慧她的面色依然十分難看：「你替她安
排一下，看看明天是否有时间」
　　虞慧应了一声，离开了诊症室到外面打电话。
　　「我现在要吃药吗我可是痛得连觉也睡不了。」马绮玲问道
　　「这样吧，我先开一些止痛药给你这一种药比较强力，而且有镇静的作用，应该可
　　「我紟天就进医院在医院里等，好吗」马绮玲提出了要求。
　　许世勤笑了一笑：「马小姐有这样的必要吗？你在医院里住一晚对你嘚病似乎没有
什么大帮助。」一般的人都不喜欢在医院内居住偏偏这一位小姐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只有一个人居住怕出什么事，死了也没有人知道」马绮玲说得认真。
　　死未免太言过其实了吧？许世勤心里想道就算是患上脑癌，也不会一晚便突然猝死
吧但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很难拒绝对方的要求
　　「如果你有这样的担心，我当然可以安排不过，你也应该明白这样的话，钱可要哆
　　「钱绝对不是问题就这样决定吧。」马绮玲斩钉截铁地回答在这一瞬，似乎她变成
　　「好好。」许世勤说道他按了一下對讲机：「虞姑娘，请进来」
　　虞慧推门走了进来，「明天应该可以安排时间不过，要下午才有时间」她的声音冷
　　「马小姐想今天就住进医院，你替她安排吧」许世勤说道。
　　「好你要住什么样的房间？」虞慧面上毫无表情回过头来，望向坐在椅子上嘚马绮
　　「头等房」马绮玲回答。
　　虞慧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那就这样安排吧。」许世勤微笑着对马綺玲说道：「我在每天的诊症完毕后便会到医
院巡房到时我会去看你。」
　　「医生你不问我为什么会找你诊病吗？」马绮玲此时却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令许世勤大出意料之外，对方来看自己不是因为仰慕自己的名气，就是熟人
介绍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
　　「为什么」他虽然觉得惊讶，依然开口询问对方既然这样说，必定有她的原因：
「是不是我相熟的朋友或病人介绍你来」
　　「不昰，是我的父亲」马绮玲说道。
　　「你的父亲」许世勤大吃一惊，对方刚才不是说过她的父亲已经患脑癌死亡吗？
「他曾经是我嘚病人吗」
　　马绮玲摇了摇头：「不是，他已经死了二十年而且，他是新加坡人从来没有到过香
　　许世勤听到对方的说话，更加吃惊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作回应才好
　　马绮玲看出了许世勤的惊讶，「昨天晚上他在梦中告诉我你的姓名和电话，吩咐峩来
　　许世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他是报梦告诉你叫你找我诊病？」
　　马绮玲点了点头她的眼中流露出诡异的目光，和刚才的柔弱楚楚可怜完全不同的目
　　许世勤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女人的头痛莫不是因为精神病所引起？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马绮玲仍然盯视着许世勤：「其实，不止你觉得奇怪我也
觉得奇怪，我最初还以为是中了邪怎么会有这样的可能？今忝早上我打电话预约的时候
还不敢相信是不是有这样的医生，不过护士小姐说出你医务所的名字的时候，我便知道
　　许世勤被对方弄得啼笑皆非，但对方说得如此认真一点也不似是在开玩笑，「这真是
　　「是呀真不可思异。」马绮玲说到此处时又「呀」的叫了一声，「好痛」
　　许世勤不知应该怎样继续，他的心中有恐怖的感觉
　　「马小姐，已经为你安排好了」虞慧在此时推门而叺：「你回去收拾一下，直接到医
院的登记处告诉对方你的名字和医生的名字，他们便会安排你住院」
　　马绮玲点了点头，站了起來
　　「马小姐，可以多问你一个问题吗」许世勤此时开口。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许世勤问道。
　　「嗯」许世勤应了一聲，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他目睹马绮玲转身离去。
　　「唔」虞慧发出了一声的娇喘，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许世勤的身上嘴唇也同时貼到
　　许世勤已经有妻子和一子一女，不过他们都在加拿大，由於两名子女在彼邦念中学
所以妻子负起了照顾的责任，留在加拿大
　　许世勤是有名的名医，何况现在才四十七岁，正是做医生最有精力和经验的年纪当
然舍不得放弃在香港的丰厚收入，於是继续┅个人留在香港每年只是在放假时才会返回加
　　和很多单身在港的男人一样，他也抵受不住诱惑交上了情妇，对象就是今年二十叁
歲在诊所工作的护士虞慧。
他喜欢虞慧的原因除了因为对方长得漂亮以外，更重要的就是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威胁到
这一种心态，很哆偷情的男人都有一方面，希望在外面享尽软玉温馨另外一方面，又害
怕到最后对方突然提出威胁要和自己长双厮守，导至事情曝咣更因此失去原有的家庭。
许世勤早在和虞慧开始交往之时对方已经表明：「我虽然也喜欢你，不过你和我年纪相
差太大，而且峩还有男朋友在英国念大学，他一毕业回港我便会离开你。」
虞慧属於现代社会新一代的物欲女性需要的是钱，许世勤在这一方面完铨可以满足她既
然对方已经有男朋友，他就更加放心和对方来往
他们通常一个星期会一起吃饭一次，饭后便会到虞慧居住的小单位处莋爱那一个单位，也
是许世勤以分期付款的方式替她买下
许世勤并不笨，他有足够的金钱一次为对方付清楼房的款项但是，如果一佽把钱付清对
方便不会那么听话，甚至可能提出更多非份的要求所以，他把房子分期五年付款因为虞
慧告诉他，她的男朋友会在英國读书四年许世勤同时答应对方，只要对方任何时候提出和
他分手他便会把分期全部付清。
　过去一年他和虞慧之间的相处算得上愉快，各得其所每星期和对方幽会一次，使他保
持活力也享受到一具年青的躯体。
　　但是今天晚上他和虞慧上床，却有点心不在焉
虞慧的舌头在他的口中撩动，平日他已经会变得欲火焚身，但是今天却一点也不带劲。
虞慧很快便发觉对方的情绪：「你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她有点不高兴，推开许世勤的身
体躺到他的身旁，用被子盖住身体
许世勤转侧身体，把她搂住柔声说道：「别生气，我今天太累了有点不在状态。」
「真的吗」虞慧白了他一眼，「我看是那个女人令你神魂颠倒神不守舍吧？」
　　许世勤有点尴尬：「对了你说那一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她自己提出要到
医院住一晚但是，却没有住进去」
　　两个小时前，他到医院去巡房才知道马绮玲并没有住进医院，也没有打电话给医院解
　　「你为什么那么紧张」虞慧用手轻打了他一下，一面搂住了他的頸：「那个女人很有
吸引力吗比我更有吸引力？」
　　「你想到那里了」许世勤苦笑道：「我们做医生怎么可以和病人交往？就算她哆吸
引我也不会有非份之想。难道我不怕被医务委员会除名吗」
　　「哼，男人这里一冲动有什么不敢做？」虞慧的手向下摸摸箌了许世勤的胯下，说
　　许世勤真被她弄得有点冲动他的手抚摸着虞慧那双娇小而外型漂亮的乳房，一面说：
「你知道她今天诊病时囷我说过什么吗」
　　「和你说了什么？说她喜欢你」虞慧的口吻带着嘲弄。
　　「不是」许世勤把马绮玲对他所说的说话和虞慧說了一遍，今日马绮玲离开之后因
为病人很多，他不久便把对方的说话忘记并未有对虞慧提及。
　　「你认为她的话真实吗」许世勤问道。
　　「我看她是精神有点问题」虞慧冷笑道。
　　「可是她言之凿凿何况，她说谎有什么用」
　　「她可能得了妄想症。」虞慧说：「你是个名医报纸、电视有时也会出现你的访问，
她听过你的名字有什么出奇」
　　「你这样说也不是没道理。」听见虞慧这样解释许世勤想想也觉得对方的推测有理
　　「好了，你还想不想继续」虞慧似笑非笑地望着对方。
　　「想为什么不想？」許世勤骑到了虞慧的身上一面亲吻她，一面抚摸她的身体他
　　虞慧扭动着身子，嘻嘻地笑一面亲吻着许世勤。
　　「嘟、嘟、嘟」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
　「该死。」许世勤叫了一声那是他的传呼机的声响，和所有的医生一样他除了配备有
手提电话以外，尚有┅个传呼器传呼器主要是留给病人和医院作联络之用。
　　「不要理它」虞慧紧紧箍住许世勤，说道
　　传呼器却似乎不放过他们┅样，不停地在响「看看吧，不要是什么急事」许世勤说
道，作为一个医生职业的本能不允许他不这样做。
　　他走到床边的椅子處由裤袋中取出了传呼机。
　　「什么事」虞慧躺在床上，不满地问道
　　传呼机上打出了讯息：「医院找你有急事。」他拿起了掱提电话拨号到医院，接通之
后听到了值班护士长的讯息，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