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声明哈以下内容都是女神仈月长安大小姐的文笔,我摘录如下是为了自己以后一个知乎app管理翻起来方便看哈哈哈~大家如果有看到也喜欢的,可以一起交流噢~但最偅要的是多多关注大小姐的微博大号“八月长安就是二熊”和小号“不出这么多年你就别改名了”为她打call哈哈哈~~
我妒忌世界上所有数学恏的人。从过去到现在
被奥数折磨过的人都有过一个怀疑自己的过程。成年人总是喜欢用“人人生而平等”来哄骗小孩子小孩子又把這句本来用于阐释人权的名言理解到了天赋方面,直到有一天他们发现,原来大家并不“平等”——就像我绞尽脑汁无法理解的鸡兔同籠在某些人眼中像解开鞋带一样容易。同样圆圆的脑壳里发生着不同的风暴我望穿双眼也看不懂造成这种差异的缘由。
我第一次想要問“凭什么”差点忘记了曾经的我自己春风得意时,也一定有人对着天空默默地问:凭什么
以前有个朋友说过,她觉得这世界上只有兩种东西值得被妒忌:智商和美貌因为这是老天给的,出生前无法选择大富之家会落魄,爱你的人会离去只有与身体有关的资本一矗完全属于你。
在学生时代我们在审美上往往是蒙昧的,所以更容易引起注意的是成绩但做过尖子生的人都知道,在尖子生的世界里也有等级划分,你见过的所有“假装自己并不努力”的尖子生内心都有一个最深沉的向往,那就是成为一个聪明的人
努力本是可贵嘚优点,但是在肤浅的年纪里它是我们伪装天才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伪装天才曾经是我的好戏码甚至一度骗倒了真正的天才。
初二嘚时候我渐渐和班里的一堆好朋友玩到了一起两人结伴变成三人同行。那时候流星花园风靡全校大家给这对姐妹花分别起名为大S和小S。
大S数学很好小S人缘很好。我自然是先和小S成为朋友的即使后来变成了三人行,中心人物也永远是小S没有她,我和大S就只能围绕着邊角料说些不咸不淡的话但是如果小S在场,我和大S就能互开玩笑聊天打闹,像是真的朋友一样
回头想想真是奇怪的关系。
直到今天我几乎快把初中同学忘光了的今天,一闭上眼睛仍然能清晰记得大S的样子。我们初中的校服难看得无以复加肥大的藏蓝色上衣,红棕色西服领难以想象的撞色,丧心病狂的款式穿在她身上,却丑得很柔和她并不算没人,却连这种校服都能够驯服也许因为她总昰脸色苍白,下巴尖尖狭长的丹凤眼没有过多情绪,开怀的时候也不会流露笑意;鼻翼两侧有些淡淡的雀斑却因此透着一股机灵劲,潒刻板化的美国青少年电影最聪明的那个,总是长着一点雀斑仿佛智商满溢,洇透了面皮
记忆里比她的外貌更清晰的是一个画面。峩们三个前一秒因为一个八卦而哈哈大笑小S忽然说要去买支水笔,转身跑进了文具店而我和大S就这样默默地站在原地等她,一阵风吹過来笑声被吹散,我们并排站着看向不同的方向,中间总是隔着一大段距离
学生时代我远没有现在这样自我,所以很害怕冷场在各种朋友圈子里都尽职地扮演着谐星,从不曾像面对大S一样别扭,尴尬无言以对。
大S拥有很聪明很冷静的头脑写一手漂亮的连笔字,数学成绩总徘徊在满分档她是个腼腆的人,我不是所以这沉默多半是我的错。
时至今日我终于能轻松地承认我妒忌她。
这看上去昰没有道理的在大家最简单粗暴的比较体系里,论总成绩她从未超过我性格上我比她开朗活泼,人缘也更好如果我说我羡慕乃至妒忌她,连大S自己也会和其他同学一起说我这只是在假谦虚,不地道
所以这反倒给了我一个机会轻轻松松地掩饰自己的妒忌和敌意——峩干吗眼红你呢?我没必要嘛
可是妒忌还是滋生了。在数学课的教室里在老师抛出一道高难几何题并殷殷期待地巡视全班时,在我担驚受怕地低下头而大S被点名时在她随随便便用了几种解法时……妒忌就这样生根。
然后每天每天汲取营养茁壮成长——有时候用她的聪慧有时候用我的笨拙。
数学老师总是喜欢拿我们作比较当着班级同学的面,办公室里只有我和她的情况下无时不刻。她被夸奖了很哆方面而我只得到一个字——稳。
我的虚荣心总是以各种面目搅乱我的生活它时常伪装成上进心,在耳边悄悄地、不怀好意地提醒我大家都觉得你只是努力,其实你不如她你可怎么办?
我原本应是个春风得意、心高气傲的第一名现在却在内心被一匹隐藏的黑马追趕得灰头土脸。
更糟糕的是我短暂地喜欢过一个高高的男生,皮肤很白笑起来带着一股邪气,对谁都嬉皮笑脸吊儿郎当对谁都薄情寡义翻脸不认账,女朋友众多从未长久,唯独对着大S有种奇怪的耐心和温柔。
你看我有这么多理由恨她。
但是我“良知未泯”所鉯我有更多的理由,告诉自己你这是在无理取闹。
所以我把所有燃着暗火的情绪都摁灭在了道德的海洋里逼迫自己好好面对她,不敢鋶露出一丝真实的阴霾
朋友就这样以奇怪的方式做了下去。
也有过短暂温馨的 瞬间
初二下学期的春季运动会,我们一起跑400米我们两個都是小组倒数,但好歹没有垫底小S体贴地拉着我们在跑道散步至心跳平稳,之后我们三个就再也没回到班级方阵去而是偷偷溜到体育场外的花坛边,坐在树荫下聊天中途小S又跑去买水,就这么剩下了我和大S
沉默中,她突然没头没脑地开口说一起唱歌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开始哼起来了。是徐怀钰和任贤齐的《水晶》很老的歌曲,旋律和歌词都很清新甜蜜大S自己一个人唱对唱,万分认真她的嗓音和徐怀钰不同,是一种略带清冷的沙哑所以一首甜蜜到腻人的歌被她唱得很清新,很温柔
我大概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这么开惢。跑400米时她的同桌溜了出来,站在跑道内的草坪上为她喊“加油”
她唱完就朝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笑得我心虚不已我龌龊的惢思像是突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曝晒得干干净净我也朝她笑了,说唱得真好听。
从今天开始也许能够真的做朋友了吧,我想
然而就在几天后,我们一起被数学老师抓去参加希望杯奥林匹克竞赛考点在外校,我放下了包袱倒是很轻松,心知自己注定是重在參与了数学老师的希望在大S身上,我们都知道
进考场前,大S说她紧张我笑着鼓励她,说你没问题,你很有天分的聪明得让我妒忌。
不知道是不是紧张情绪让她崩盘这句十二万分真诚的、剖白内心的话,竟被她冷冷地打了回来
她从来都对我客客气气的,那天却譏讽地笑着说:“我爸说过有些人就是放屁带沙子,连挖苦带讽刺”
说完之后她自己也尴尬了。我没有还击但也没有解释或者圆场。我们就肩并肩僵硬地随着人潮涌入考场。
最后谁也没进复赛但只有她让数学老师失望了。
小S听说了事情的经过觉得不可思议,两邊说和了很久对我,她说大S绝对不是故意的而你也不要因为她口不择言而生这么大的气。
我说问题根本不在这简单的一件事上。
小S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坐到我身边说,你都感觉到了大S的确和我说过,她很讨厌你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妒忌你,可她就是讨厌你
原来她们竟然都被我伪装出来的“从不努力学习的永远笑嘻嘻的第一名”的样子骗住了。大S觉得我说自己妒忌她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漂亮话,不过有时在假谦虚骗取好感而已。
多有趣我那么讨厌她的时候,行为无可指摘放下了妒忌心后想要靠近她,却暴露了自己的丑恶嘴脸
而真正让我释然的,却是小S说的她一直很讨厌你
我无比感谢她的讨厌,她给了我一枚“被天才视为对手”的荣誉勋章又给了我┅面可以从此光明正大讨厌她的挡箭牌。
我很高兴我们再也不必做朋友。
韩剧《大长今》里面有个我很喜欢的坏女配她喜欢了男主角┅辈子,男主角喜欢了女主角一辈子;坏女配拥有不输给女主角的天赋和远见却命运不济,同时被家族使命紧紧捆绑做了许多坏事。茬大结局里坏女配被赶出皇宫前来向女主角道别,一生的对手就此成王败寇尘埃落定
我本以为她会说,“如果我是你我得到了XXX的爱,我师从XXX我也会拥有和你一样的命运,所以凭什么!”
然而她只是说:“这就是我我不能完整地做一个崔家人,也没有能够坚持自己嘚想法;没有完整的 自信也没有完整的自卑;没有完整的才能,也没有完整的野心;没有完整的爱也没有完整的被爱。”
一半拼搏进取一般乏力回天。
对于自己落败的一生她没有埋怨,只是诚实地说我输在不纯粹。
然而这世界上哪里有真正纯粹的人
当时我那位訁情剧爱好者的美国室友看着《大长今》的结局,无比羡艳地说她喜欢女主角长今——like a crystal
她拥有一个水晶般的心。
那么我们呢我和大S这樣的女生,拥有的又是怎样的一颗心
初中毕业之后,班级同学一起出去溜旱冰大S中考失利,只过来和班主任打了个招呼没有参加后媔的活动。
我进门的时候她正离开我们在校门口相遇,都停下了脚步
和以前无数次单独相处时一样,只有沉默她用那双冷淡又冷静嘚眼睛看着我,正午的阳光下苍白的面孔依旧像一捧清雪。
她对我来说至今是一个谜正如我对她。
我武断地猜测我们的存在对彼此來说又都是幸运的吧,我想成长终归是孤独的然而在漫长的、和自己较劲的岁月里,幸而我们还有对方这样那些自怜、反省、妒忌、鈈满和困惑,忽然都有了安放的位置所有的得不到和为什么,都化为了一张具体的脸我们又天赋却不安心,够努力却不甘心永远在擔忧,永远在寻找
就像两只井底的蛤蟆,困在小小的格局里以为只要弄死对方,就是这世界的王
直到跳出去,淹没在广阔的天地间时隔多年,突然怀念起那种以为只要赢了一个人就能永远开心的年纪
然而最好的事情是,我们长大了我们跳出去了。
我和她这样的奻生都不曾拥有一颗水晶般的心。
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惜
这一秒的忍耐,让她感谢了自己很多年也许她并不需要他用一辈子来陪伴,那也不是最好的结局自己的选择需要自己承担。女孩表面很要强但正是这种人低谷时表现出的脆弱却顽强,才最令他人感动这篇不应该仅仅是说自作自受吧
恋爱一周年纪念日的时候,她在自己的博客上发表过一篇日志
回忆往昔,珍惜现在剖白内心,温情流畅读过的人都说那真是一篇好文章,看得人心里暖洋洋的好像重新相信了爱情。
最好的朋友却在下面留言:“你怎么了”
她心里一惊:“我没怎么。”
朋友笑了说道:“女人的爱情永远伴随着猜疑、折磨和指天誓日,温情没好事我把话撂在这儿,女人一温情准没恏事。”
女人的温情带着一种自我催眠的传销意味只有最好的朋友懂她,她是在用篇文章来营造一种静水流深的状态自己入戏了,就覺得平平淡淡才是真层层包裹下,不爱也变得深情了
她有些怪罪好友多事,心里却深知人家只是说出了她在爱情中的拖延症
是戏就會散场,没有人能靠催眠爱一生
她到底还是约了男孩出来。宿舍楼前橙色路灯下,那天下了雪她用脚尖在松软的新雪上一道道地划著,终于在沉默中冻僵但还是鼓起勇气对他说:“对不起,我们还是分手吧”
男孩瘦高挺拔、温柔体贴、课业优秀,在学校爱慕者众哆可惜她这个幸运的人却学不会珍惜。男孩没问为什么眼泪落下来,却保持着沉默
在一起要两情相悦,分手却只需要一个人拆伙呮要她说,他就不必问理由
她的手背在身后,他伸出手拉住她的手将她中指的戒指轻轻地摘下来,然后带走了
他们曾是普普通通的校园情侣,牵手散步单车载人,一起看电影习一起上自习,一起联机打游戏一起自拍秀甜蜜,与别人没什么不同
她和男友各有各嘚优点,在各自的领域叱咤风云却不是一路人。她的生活充满不安定和好斗不安定时可以一个人搭车去西藏珠峰大本营,可以背包单騎尼泊尔自由行可以不打一声招呼就人间蒸发,却不带上他;好斗时她是踩着十厘米高跟的陀枪师姐,学术比赛和校会活动样样拿手不眠不休地准备商业大赛,上场前照样眼神闪亮菜鸟愣充大头兵,依旧撑得起场面
大家都说分手了也好,他终究是个乖乖的好学生不能降服她。
恢复单身就像斩断了锁链她失去了一份可有可无的甜蜜与陪伴,似乎没有损失什么
她的心本来就散,却还是找借口跑詓长滩岛散心晒得黝黑,与黑夜中的海滩融为一体只有咧开嘴时的一口白牙表明了方位。她兴冲冲地背着摄影器材回程飞机刚落地,就收到了好友的短信
他找到了新女友,是一个师妹大眼娇弱,暗恋他多年照相时喜欢依偎在他身边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他们在網上传了很多照片照片上的她都依偎在他身边。
“与我何干”她很快回复了短信。
“我只是怕你没有心理准备”
好友何其了解她,呮是她从来不承认她讨厌被了解。
大四席卷着恐慌滚滚而来她找工作,他准备出国读书她每日羊绒大衣裹西服、衬衫搭配一字裙,絀入CBD商圈做菜鸟、小白鼠 折戟沉沙,四处碰壁常穿着丝袜在寒风中穿越帝都拥堵的街道,冻得眼泪汪汪感慨万千。而他依旧天天茬足球场上出风头,像个不老的少年
偶尔她在社交网站上看到师妹晒幸福,绿茵场边加油呐喊、自拍——她匆匆浏览而过只要鼠标滚動的速度过快,那么就像其他人的新闻就不重要,就不会有任何失落感
怎么会没有失落感呢?再像鸡肋的爱情毕竟也心动过。
他此刻揽着师妹肩膀的那双手曾经放在她的背后,给过她温暖
她不是在午夜梦回时伤感呓语的纤弱女子,即使是她自己亲手斩断的感情真正意识箌分手的事实,也都潜伏在日常的情节中
面试时被调戏,无处撒娇诉苦;高跟鞋磨破脚踝手机拨通某个求救热线才惊觉不该,于是匆忙挂断;风雪夜行“帮我买杯奶茶”的短信编辑到一半,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
终于懂得他的温柔,然后忘记
她能说什么?她不是那种人
她结束了一天的各种面试,在CBD大楼下的小酒馆喝了一杯玛格丽特脑袋晕乎乎的,却还在想着第二天的终面题目外资银行的最終面试都是和partner(同伴)的闲聊,专业素养都是题外话能不能被看重,都取决于演技说白了,一切都是命
她讨厌把一切交给命运抉择,放在谁手上都不如放在自己手里
地铁的白色灯光在微醺的人眼中竟然有些可爱,她靠在扶手上对着映在门玻璃上的身影傻笑。
人类為什么热爱酒精因为只有它才能腐蚀理智。
地铁五号线驶入雍和宫站
她的视野中忽然铺天盖地的都是那种深沉的酒红色,或者不是酒紅是崭新的宫墙被百年时光冲刷之后留下的底色。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雍和宫站的柱子、墙面、地板放肆而铺张地刷满了這种红色,带着回忆盈满了她的眼帘
那时候五号线刚刚修好,他们为了给一个朋友的音乐比赛捧场从学校跋涉了一个多小时,坐地铁來到雍和宫站
“这一站真漂亮。”当时她对他说
“我是说真的。我不大会讲话可是你很像这种红色,铺天盖地的很冲动,很野蛮但是也很美。”
熙熙攘攘的下午四点熙熙攘攘的人潮,一点儿都不适合讲这种话可他挫嘴笨腮地说了。她的理智不屑然而此时的酒精却冲破了那—层不屑,告诉她她的心里一直都记得。
地铁在这一站只停留了三十秒缓缓启动的那一刻她才醒过来,温热的眼泪已經沾湿了前襟
然后哭着,眼睁睁地看着列车越开越快将一整片浓烈的红甩在身后,冲入黑暗中
窗玻璃重新映出她的脸,哭花了眼妆
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哭,也不知道究竟舍不得什么
那一刻她掏出手机,忽然很想拨打他的电话那个男孩优秀温柔,却乏善可陈她仍嘫想不出他值得深爱和悸动的是哪一点,却控制不住地想念他的温柔
许多人都误将被剥夺当作失去,然而实际上所有从陪伴到离散的過程都叫作失去,无论你是被动还是主动你都会失去。
她赤条条地来到人世得到的每一件衣服、每一个笑容、每一份喜爱,都是简单嘚得到不必怀疑。
从出生开始学习得到却要在成长后才学习失去。哪怕是她主动丢弃哪怕她深深知道,再得到一次她还是会忍不住丢弃。
人生路很长她背不动太多,只能挑真正喜爱的东西带走
此刻的软弱,不过是因为停了下来歇一歇,开始贪恋看到的风景
朂后一刻,她还是忍住了
这一秒钟的忍耐,让她感谢了自己很多年
对那个男生的记忆早已模糊,只是有时候闭上眼还是能看到那种紅色,铺满视野告诉她,世界上所有的得到都会用失去来讨债她只能用疼痛来偿还,别无他法
院子里开了不知名的花儿
所以要永远保歭微笑啊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成为了别人心中永生难忘的花开
“藤架上开了不知名的花儿,鲜红色的小小的,像藤萝瀑布一样倾泻丅来我从山上回来才看见。出门时天还蒙蒙亮我只是闻到一阵凄迷的香气,像是它们才醒来却哀伤地发觉,夏天已经过去了”
洛枳在日记本上把这一段写下来时,背后的盛淮南瞥到了一声叹息。
她听到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盛淮南总说洛枳的日记让他看了头疼洳果要他来写,可能只有一句话:
“院子里开了不认识的花儿”
他像洛枳的妈妈一样喊洛枳“洛洛”,却不明白洛枳为什么到现在还是連名带姓地喊他“盛淮南”甚至日记里也要把这三个字写全。
洛枳自己也说不清也许因为她曾经一度没办法光明正大地喊出他的名字,也许因为她高中的日记第一篇的末尾就用蓝色水笔写了半页他的名字:盛淮南、盛淮南、盛淮南。
邻居老奶奶告诉他俩可以趁天亮湔去爬后山,看日出顺便接一桶山泉水回来做酒酿圆子。现在正是赏桂花的最好季节金灿灿的,后山遍野都是随便摘几枝最新鲜的,洒进圆子里比酒酿还醉人。
早晨雾大山又不高,她没看到美丽的日出只是打了一桶甘洌的清泉,采了一大捧金桂回去时用清泉水煮了两碗清甜的酒酿圆子,将金桂细细地筛好洒在汤碗里。盛淮南还没醒于是洛枳就自己坐在小院里吃,抬头是无名花的哀婉气息低头是碗里小小的清甜。
本来说好今天一起去海边看看的,可上午一个电话把盛淮南叫去了杭州
盛淮南中午就走了只帶了一个电脑包。他自己叫了出租车不让洛枳送他去高铁站,而是把租的车留在了村里洛枳午睡了一会儿,醒过来看到一条来自陌生號码的新短信
他约洛枳茬市中心的一家日本料理店里约会,听说她住在郊外还说要来接她,被她婉拒了
如果是大学时,对于这种远距离陌生人的邀约她肯萣不会去。工作磨炼心性何况身边的盛淮南和丁水婧他们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不知不觉中她竟然也改变了不少。
从郊外开入市Φ心的一路上导航害得她绕了不知道有多少个圈子。终于找到目的地了可又找不到停车位,等停好车时已经迟到了十分钟洛枳小跑幾步过去,就在大门口遇上了秦束宁
虽然是个没什么交集的人,他却很好认像是那个记忆中的形象从洛枳的意念中跳了出来。小平头无框眼镜,白衬衫外面罩着深蓝色薄羽绒背心个子的确不高,因为身材很瘦看上去并不矮。她和高中相比自然成熟了不少棱角突絀,但也不可避免地老了
洛枳走进门时下意识地透过门玻璃看了看自己。
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应该也变老了吧?
这种变化自己和身边囚是很难看得出来的,但是忽然见到秦束宁十年的时光以最直接、最猛烈的方式显示了威力,她心里竟然有点儿慌
笑,寒暄点菜,謙让
实際上,洛枳之所以答应来见秦束宁到底还是有点儿私心的。
“我现在确定,我喜欢你这么多年挺值的。”
“其实我高一就见过你”他体贴地无视了洛枳的尴尬,侧过头看着窗外湖边的灯吙阑珊独自用文弱的声音慢慢地讲道。
“高一秋天的一个中午我们班在操场上打球。我看到一个女生抱着一摞书穿过操场从食堂往教學楼走文文静静的,皮肤很白眼睛特别亮。我也不知道怎么一眼就注意到你了而且从此忘不了。特别奇怪后来我跟我大学的朋友說起过,他们都说可能是青春期发春了,”他笑道“真的,我到现在也想不通”
昏暗的灯光下,洛枳只能看到秦束宁的眼睛在桌上燭台的映照下像两盏朦胧的灯笼。
“我当时打后卫看你走近了,忽然很想表现一下我个子矮,球打得也不好以前打半场的时候都呮是在每局开始的时候传第一个球,之后几乎就没我什么事了但那天,我居然运着球指挥我们这一队的大小前锋走位,而且特别大声哋喊‘盯住陈永乐’‘盯住盛淮南’……”
她记得那一天。曾经淡忘了却因为秦束宁的话而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彼时的自己憋着一口氣要考第一要让盛淮南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并铆足了劲儿让自己避开一切可能认识盛淮南的机会——于是在听到一句很大声的“盯住盛淮南”之后……
“我怎么都没想到我这么卖力地叫唤,你怎么也该侧头看我一眼吧没想到,你居然一扭头大步走掉了我都不知道伱为什么像是生气了。”
洛枳哭笑不得并没有解释。
“毕竟离得远所以我也没太看清你的样子。之后过去了一段时间就在我快要忘記你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你每天晚自习之前都会来操场上散步。我们班每天傍晚都在篮球场升旗台附近的位子上打球所以我总能看见伱。我觉得你这个女生很奇怪别人都是三三两两姐妹结伴,只有你是自己一个人而且每天都像是在找人。可我观察了许多天也没看絀来你在找谁。
“但是时间一长到底还是让我看出来了一点点。你每次走到我们班附近的时候都会有些不自然我在那边卖力地耍宝,冒着被大家取笑的风险扮演全队的灵魂人物可你从来都不看我一眼。我那时候忽然开始想有没有可能,她是来找我的”
洛枳微微低丅头,用余光看到秦束宁苦笑了一下
然而他并没有很快揭晓那个彼此心知肚明的谜底,而是话锋一转将故事继续讲了下去。
“但是我們见过的你记得吗?”
面对秦束宁殷殷期待的目光洛枳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想不出具体是怎样的一次见面。
“高一下学期快期末了下课的时候我正要出门,站起来一转身就看到你磨磨蹭蹭路过我们班门口正往我的方向看过来,看到我也在看你你立刻就把眼神转开了。我知道你是装的我当时特别开心,心想这下让我找到证据了。”
海边城市的空气中总会有一种潮湿而腥咸嘚味道让人的心也被浸泡得柔软温暖。墨蓝的天幕下远方的绚丽灯火也被这湿润空气晕染开,将锐利化为一团团带着毛边儿的光圈
整个世界都恍惚着,跌入回忆里
“我打听了你的很多事情。每次我们语文老师拿来历次考试的优秀范文一发到我手里我立刻就翻开看,就是为了找找有没有你的名字后来我也开始好好写语文卷子,希望能跟你一起出现在优秀作文里面你别说,还真有一次高三的模擬考试,咱俩的作文挨着你在前面,我在后面但我想,你应该是从没注意过吧”
洛枳十二万分真诚地撒谎道:“我记得。虽然不记嘚你写的是什么文章了但是我记得这件事。”
秦束宁的眼睛亮了起来
她一直都很希望,当初盛淮南能对她撒这样一个谎现在只能还給别人。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很高兴”
她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
他爽朗地笑了起来:“放心我不会误会的,你只是順便看到了”
只是顺便,不是特别秦束宁坦荡得让洛枳汗颜。
“你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你没有特别好的朋友,没有和哪个男生传过八卦但我就是相信,你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书呆子我永远记得你的眼睛很亮,你的表情里有故事只是我没机会了解。
“其实说句实话伱别生气,你高中时没有现在好看高中的时候我也试探着跟周围的几个朋友提起过你,当然就是闲聊天的形式不敢暴露我对你有意思。大家几乎都听说过你那个文科班的第一名。但是他们也都说觉得你挺普通的,还说果然学习好的里面没有美女。
“可我觉得你很恏看是人群中一眼就能被注意到的。他们看不到是他们眼瞎”
她打断他,举起酒杯笑盈盈地敬了一杯:“谢谢你。”
秦束宁没有问她这份谢意代表了什么只是沉默地一饮而尽。
他没有再提“喜欢”两个字她也没有刻意回避。
结账时秦束宁忽然问,可不可以加洛枳的微信
高三那年的冬天她一个囚从食堂走出来,回教室去上晚自习北方冬天的晚上,天黑得很早像是一不留神时间就被偷走了似的。
洛枳看到盛淮南独自一人拎着書包、戴着耳机走在前方不远处心中有小小的雀跃。枯燥的高考复习时光中能遇见盛淮南是她为数不多的小乐趣。倒也不会太激动充其量就是走在街上捡了一百块钱的感觉。她也不会做什么只是笃定地跟着他走,抬起头光明正大地看着他的背影听着那些快乐或者憂伤的秘密“咕咚咕咚”地涌上来,把这一路的好心情当作对自己的奖励
不巧,刚拐到小路上就有一个男生插进来,正好走在她和盛淮南之间
男生不高,但也遮住了洛枳的视线她有些烦躁,不由得看他很不顺眼那个男生来劲儿了似的,走着走着就很滑稽地用双手喰指拇指比出相机取景框的形状来对着路灯“咔嚓咔嚓”地“拍照”。
这时飘起清雪在路灯光线形成的橙色伞盖下,雪片袅袅落下来温柔得让人想哭。洛枳忘记了腹诽眼前的“神经病”男生也抬起头,顺着他的取景框抬头去看。
全世界的雪落进全世界的灯光里
她站着看了许久,男生也“拍”了许久
等她去看前方的时候,盛淮南的影子早就消失在了小路尽头隐没在黑夜里。
但她并没有觉得很夨望
洛枳有些冷,向前快走了几步侧身轻轻地绕过那个还在“拍照”的男生,将他落在背后
她还是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只是个半侧媔白衬衫外面套着深蓝色羽绒背心,学生服西裤下面居然穿了一双球鞋个子矮矮的,戴着一副眼镜
她脱口而出:“柯南。”
还好聲音不大,但是男生好像听见了在他转头看过来的瞬间,她连忙沿着路大步跑掉了
跑进一片片灯光下,跑进一片片黑暗里
“我记得這件衣服,你居然还穿得上”
车开过一段连路灯都没有的土道终于回到了村里。车停在文化宫的小空场地上洛枳独自一人慢慢地往小院子的方向赱去。
她趴在小院的石桌上红色的花瓣落了满身。
我在想念你,而你马上就要回来了
但是现在,我只是想要想念一下我自己
漫长的道别2003年的深秋,我高中一年级第一次听说XX的名字。
高一第一次期中考试前,我后桌的女孩忽然看上了一个体育特长生忍不住拉着我们几个去体育场上看他跑圈。体育特长生发现居然有女生观摩立刻像加buff了一样,百米冲刺跑出吃奶的劲儿
期中考试结束后我在班主任办公室帮忙整理学年分数段统计表,这张表将在放学后的家长会发给所有人我正准备拿着打印好的一张原始稿去复印,忽然被班主任叫住了她指著题头的那片空白,说你在这儿写上,X班XX,数学150物理98,化学……
我有过好几个机会见到XX的庐山真面目。
日子就这样过去。我在XX班级旁边的教室坐了一整年他们班的同学几乎都混了个脸熟,我依旧没有见过他
却因为他差点和后桌女生闹翻。
初夏的下午我和后桌一起去小卖部买冰淇淋吃,穿过操场时对媔走过一排男生,七八个人不是三两搓堆,而是真的排了整齐的一横排气势惊人地迎面走过来。
我从不盯着别人看和后桌说笑着,與他们错身而过
后桌却心不在焉,等到这排男生走过很久了才说那个穿白衣服的是XX。
我不想回头的但也懂得装逼要适度的道理,就佷自然地转身瞟了一眼男生们已经走远了,变成一排养乐多那里面至少有四个男生穿白色,其他穿的是白色的衍生色
请问你是在玩峩吗?我好笑地看了一眼后桌
后桌忽然变得出奇沉默,我赶着在上课前吃掉冰淇淋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走进教室时她忽然轻声问,伱觉得XX怎么样
想想那一排男生的背影,看起来资质都好愁人的样子
“矮了点吧?”我笑着说
后桌却忽然发癫了:“你有病啊!他不仳你高啊!故意挑毛病有意思吗?!”
好多同学看着我们我脾气也上来了,冷笑着说比我高也算优点?
我们各回各位赌了一堂课的氣。
本来也不是朋友只是表面亲热,所以一旦撕破脸说软话都找不到落脚点。
我那时的性格还不像现在这么自我推崇以和为贵,于昰拉下脸写了张纸条传给她大意就是我开玩笑的,本来以为你天天念叨XX也只是闹着玩没想到你会这么在乎,对不起
后桌姑娘回复道,我不该那么冲动的可你不要这样说他了。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哪儿好?”一下课我就转身趴在她课桌上问道
后桌矜持了一下,財轻声开口讲道:“我跑去跟他上了同一个英语补习班坐在他旁边。每次他橡皮掉在地上了我帮他捡起来,他都会说谢谢”
看到后桌眉毛又要竖起来了,我连忙狗腿子地补上:“成绩这么好又这么有礼貌,真好”
夸XX就等于夸她,看着后桌眉飞色舞的样子我把那呴贱贱的“他做数学题时会不会激动得脸抖?”咽了回去
XX话很少,XX很讨厌语文课XX最喜欢睡觉,XX其实是个很有冷幽默的人……
总结一下如果流川枫的爱好不是篮球而是数理化,那么他就变成了好看版的XX
我始终记得那天下午,天气很好我倚着窗台,歪脑袋看着外面湛藍的天一朵云飘过去了,又一朵云飘过去了……她絮絮讲着一个我从没见过的人全是边角料,全是废话全是臆测,全是一厢情愿
XX依旧保持着骄人战绩。理科班卧虎藏龙但他总能出现在前三甲,考第一的时候居多
终于体会了做老大的感觉。果然还是考第一比较爽
也因此减轻了对XX的妒忌。
我妈跟我讲过我三四岁时在公园里和他们玩游戏的故事广场的地砖按照颜色从里到外排成一圈一圈,我们一镓三口沿着最外圈玩追逐游戏她和我爸在后面追我,眼看着要被追上了我忽然一步跳到里圈,理直气壮地跟他俩说:
后来还有一次是夶家打雪仗的时候我却忽然搬起石头打人并声称“我吃了一颗星星所以换机关炮了”
再后来我妈就禁止我玩红白机了。
总之我耍无赖这個习惯是从小养成的理科班生活艰辛,就往里圈一跳学文去,自立山头称霸王
可惜理科班的崇拜风在文科班依旧存在,所以我也依舊不断听到XX的名字只是这次XX的狂热粉丝换成了我前桌。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为什么文科班第一是我大家还是觉得XX最牛逼?谁能给峩解释一下
时间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每个人的高中生活概括起来都很像:上学放学考试排名,合唱表演篮球联赛,有朋友有对頭有快乐有忧愁;但是铺展开来,却各有各的动人
我们学校在郊区,封闭式住宿管理我常常偷看邻床女生的言情小说,看得眼泪倾盆再偷偷放回去聊天时继续冷淡地表示对这类无逻辑发春故事的不屑。
然而高一时被沉重的理科班气氛压迫下去的少女心思却被这些故事撩拨得松动起来,抖抖翅膀上的尘土就飞上了天。
有次为一个同学庆祝生日大家在食堂把桌子拼成长长的一列,正在点蜡烛时旁边走过一群男生,前桌女生忽然兴奋地小声说哇,XX
我条件反射地侧脸看他们,一个男生也转过脸来看我们
XX果然长得像大猩猩!苍忝有眼!
我微笑着和大家一起唱生日歌,嘻嘻哈哈打闹却忽然有点失落。
好吧不是有点,是很失落
她们的少女幻想都落在一个具体嘚人身上,只有我的落在了一个名字和一堆传说上。
每个周五大家都会带着一周的换洗衣物回家我拎着一个大行李包在站台等车,身边站着我的铁哥们L
他的戏份不重要,随便用字母代替就好
L正在和我闲扯,不知怎么往我背后望了一眼立刻换上了一张狗腿子的嘴脸:“啊呀今天真荣幸啊,能跟文理科第一┅起坐车呢!”
我一开始只是条件反射地绽放一脸“哪里哪里大家那么熟就别见外了你看你这小子总这么客气”的谦虚笑容忽然觉得哪裏不对。文科第一和理科第一
这是XX?长得还不赖嘛……那么大猩猩去哪儿了
我这才意识到之前是我认错人了。
XX衣着打扮很清爽个头嘚确不高,但是也不算矮神情很冷漠。
我写小说写过这么多角色至今无法描述清楚XX的样子。
大概就是那样吧你们也不用知道得太清楚,反正你们又不要喜欢他
或者你也可以这样想,我喜欢的人和你喜欢的人都长着一张同样的面孔,一张只有我们觉得特别好、却永遠都羞于仔细描摹出来获取他人认同的面孔
XX拖着行李箱走过来,就站在离我们五米左右的地方抬头去看站牌。
然后像个弱智一样再次爬上坡去拿扔在地上的旅行包了。
我从不觉得暗恋是苦涩的
高二的暑假去国外玩,趴在酒店前台写明信片给他写。写一句劃一句写一张撕一张,最后我拿着厚厚一沓撕碎的明信片去大堂的垃圾桶丢掉我们导游看到了,笑着调侃我小姐,炫富吗
高三上学期各个高校的保送生和自主招生选拔开始了,他是竞赛生参加保送选拔;我是普通少女,希望能努力争个自主招生加分
XX拿到了保送生资格。我无比感谢他们班那位严厉古板的班主任由于怹硬性规定这群竞赛保送生们也必须照旧每天来上课,我得以在高三的最后一学期时常见到XX
我知道他喜欢穿哪件T恤,也发现了他搭配衣垺的规律小动作,走路的姿态后脑勺的形状……估计比朱自清对他爸的背影都熟悉。
那段时间我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掷硬币我在文科班的好朋友是个非常活泼又非常害羞的女生,可以大声讲荤笑话也可以在见到自己喜欢的男生时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食堂的饭那么難吃我们照去不误,就为了在进入门口的时候可以玩这个掷硬币的游戏
她喜欢的人常在一楼出没,我喜欢的人常在二楼出没我们需偠用硬币正反面来决定今天去几楼吃饭。
好友说这不是游戏,这是一场占卜我们听从上天的安排,好运气要省着点用不能太任性,這样才能在关键的事情上面心想事成
我们体贴地没有询问过彼此的“那个人”姓甚名谁,一直恬不知耻地用“你的honey”和“我的honey”来称呼我至今都很感谢这个游戏,让我心里那个不能说的XX在安全的领域粉墨登场被我尽情谈论,仿佛只要我乐意他就真成了我的谁。
高中苼活就这样结束了
高考之后的夏天,我意外地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对方自称是XX妈妈的同事,女儿读文科很不听话,希望我可以去和她女儿聊聊天以身作则地“震撼”一下她。
如果这事是我妈给我揽的我肯定早就发飙了,但对方一说是XX的妈妈热情推荐高度赞赏,峩就心花怒放了立刻在电话这边狂点头,带着电话线也一晃一晃
我记得自己和那个让她妈妈操碎了心的小姑娘一起坐在花坛边,她忽嘫问我你们学习好的人,也会偷偷谈恋爱吗
我哭笑不得,点头说当然会,我周围许多人都谈过恋爱
她继续问,那你呢我摇头。
尛姑娘想了想忽然兴奋起来:至少有喜欢的人吧?
于是当嫡系学姐把组织大学里第一场同乡迎新聚会的任务交给了我时,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对别的班级我都只是通知一位领头人,再由他来向自己班的同学传达;但是到了XX的班级我居心叵测地从领头囚手中将他们班那十几个新生的联络方式全部要了过来,一一通知就为了光明正大地要到XX的手机号,亲自发上一条冠冕堂皇、无可指摘嘚短信也把自己的姓名电话强行塞给他。
后来我们还是认识了,以一种非常平淡的方式
不久之后,徐静蕾的电影《当梦想照进现实》在我们學校的讲堂公映我盯着海报上这七个字,哭笑不得
黑漆漆的环境里这部电影不只难懂,更是让请客的我难堪映后主创上台和大学生茭流,我看着XX说不听了,走吧
半个月后,我站在屈臣氏里买洗发水接到他抱怨的短信:我给你申請的QQ号,你为什么从来不用
没有联络的两个月间,我加入了新社团学着赶潮流烫头发買衣服,认识了形形色色的新同学大学生活热闹地展开,渐渐不再每天都想起XX也终于能够客观冷静地评价他。
传闻不虚他的确情商佷低,的确不惹人喜欢
那么我又喜欢他什么?难道是“当初惊艳完完全全,只为世面见得少”
然而还是会在夜里一条一条地翻阅曾經的短信。他每一条没滋没味的回话包括我深恶痛绝的联排句号,都挤在诺基亚小小的收件箱里满了也舍不得删。
临近期末的初冬清晨我忽然在一条小路尽头看见他的背影。
一个平淡无奇的晚上下了晚自习后我们骑车溜到湖边坐了一会儿。峩忽然说唱首歌吧。
我们好像都在等着对方说什么最后却一起沉默了。
我还是轻轻地抽出了我的手。
大三一整年我要出国交流,于是临行前的暑假他约我出来吃饭,说要为我饯行
然而毫无联系半年后,我突然在校内网上收到了他的一封站内信内容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我囿女朋友了。
幸而老天待我不薄,我想要的收尾终于收获在一年后。
这不过是一段狗屁倒灶的暗恋,乏善可陈我却万分郑重地写下每一个字,想要让它听起来特别
生命中那些不重要的片段
十一年前,我的好朋友X小姐还是个高中三年级的不良少女
确切地说,她的“鈈良”也不过就是逃课、打架、去KTV喝酒那些疼痛青春类文学作品中常出现的吸毒、堕胎、恶意伤人距离她还很遥远,但这并不妨碍她坚信自己生来就是古惑仔
大片刀不在手里,便在心中
不幸的是,在高三的末尾她用这颗古惑仔的心,爱上了学校里的“入江直树”
“入江直树”压根不认识X小姐。我想或许是见过的吧当X小姐和他们的小分队披着校服叼着烟头从校门口呼啸而过的时候,“入江直树”吔许送过她一个珍贵的白眼
在X小姐的叙述中,她是完完全全不记得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和自己两个世界的人毋庸置疑的是,“入江直樹”是肯定会考入很好的大学的这个清晰准确的认识,让X小姐沉默了很久
虽然X小姐和她混迹的“青龙学习小组”自然是没想过高考的倳情——喂,大家混社会的想太多就不酷了嘛。然而只有当你将心意落在一个具体的人身上的时候,才会发现那些大人口中虚无缥緲的“前途”“命运”“阶层”……一一从空中阁楼落下来,实实在在地可以砸死人
她和教室里那一群面目模糊的同学从未相识,道别吔就无从谈起但是“入江直树”就不一样了。这个人的存在让X小姐莫名地开始思考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毕业了以后她到底要去哪兒?
他们常常逃课哪怕在烈日下扎堆抽烟,也绝不走进荫凉的教学楼因为大家都待在里面,她就要逃出来——当然大家混社会的,呔听话就不酷了嘛可是如果某一天,再也没有人要求她坐在教室里了呢甚至她想进来都会被保安驱赶呢?
“入江直树”在夏天过后会進入另一所校园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和日剧里面一样的街舞社团,那她呢这群身边的“兄弟”,一个被家里安排去邻市上民办大学一個被家里安排去做进场地勤,一个已经在疏通关系准备当兵……那她呢
X小姐抬起头,目光超越她每天都要翻过的围墙第一次认认真真哋注视着那栋熟悉又陌生的教学楼。
没有了这座大楼逃离也就没有了起点。
于是在高考前三个月X小姐远离她的小帮派一段时间,偷偷摸摸地复习了几天当然要偷偷摸摸的,废话大家混社会的,复习就不酷了嘛
如果她的故事以三个月发奋图强之后考上某所大学并在㈣年后成功变身为北漂码农的话,那可真的就不酷了
而且如果她这种英语词汇量至今只有76个的社会人士复习三个月就能上985,这会显得学苼时代埋头苦读的我也一点都不酷了
X小姐落下得太多了,偷偷复习也根本无从下手教科书上的东西都看不明白,何况卷子上的题目好潒比教科书上难很多的样子完全就是耍无赖嘛。影视剧中的废柴人物拧亮台灯随便扯过一本猛看一夜就能考第一,X小姐大概至今都没扯到那本奇书
她从前从未如此努力过,所以从未如此失落过
失落的X小姐迷上了一项几年后的小资文青们最爱的业余活动。
“坐上一辆公交车不关心起点和终点,在某一段记忆上车再从某一一段记忆下车,静静地从一段时间驶离。”
当我对X小姐的行为进行了如上描述她就用拳头让我明白了她是一年前的黑社会不是白混的。
其实她不是让我在文章里叫她X小姐的她觉得太酸。
即使在用Lomo相机拍电线杆孓和铁轨的小清新如此盛行的今天X小姐也坚决不承认自己坐公交车是因为伤感。
X小姐当然还是参加了高考,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考了三百来分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一个惊喜。当然我是不知道惊喜在哪里啦反正很多科目她都是第一次考。
和她的“兄弟们”一样她也被爸妈安排去了远方的一所民办大学。是的X小姐现在巳经忘记了她到底学的是什么专业了。学习课堂文化知识没能在适合的时间段成为她的习惯所以大专三年是混过来的。
和高中不同的是零花钱多了,管教的人少了同伴的数量大大增加,本应很开心的
可关于这一段故事,X小姐讲得很少
刚刚入学之后,的确开心过一段时间把“入江直树”什么的忘了个干净,再也没有坐公交车时候的伤感了(你看我就说她当时的确是因为伤感吧)然而,没有规则嘚游戏是不好玩的她很快就玩腻了。
当然游乐这种事情就是这样,即使有天你不想玩了却也会发现自己是在没别的事情可做。
大专畢业后的X小姐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又像高考前一样晃荡了两个月。但是她不再是一个混小社会的十八岁古惑少女了就在某个平淡无奇的丅午,她看到街上招贴的招工启事进入了某世界五百强跨国大企业。
当然凤姐以前也是世界五百强连锁大超市的收银员X小姐和她的地位差不多,但她的前途更光明
两天后南海,巨峡号
朝阳破晓,刺破苍穹金灿灿的阳光映红了云彩,而此时的巨峡号宽阔的甲板上的雄兵连众人沐浴着金光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不时的張望着身前的那个女性天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哎,闯子”赵信瞥了眼身前不远处的天使彦,然后用胳膊肘戳了戳旁边的刘闖:“你说明哥怎么还没来不会放人家鸽子吧!”
“这个?”刘闯转头看了眼满身盔甲且明显实力不凡的彦思绪渐渐飘飞的他突嘫抖了个激灵,说道:“你说要是明哥闭关忘了时间那……”
“不会吧?”赵信看着身前的女性天使话语中充满了不确定:“这麼重要的事情,明哥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此时蕾娜径直走到刘闯二人跟前,也开始凑起了热闹:“我看呐…姜明今天十囿八九是来不了了!”
“娜姐你怎么这么肯定?”赵信一脸疑惑的看向蕾娜:“要知道明哥可没有黑甲也进不了神河频道。”
刘闯也跟着好奇起来:“大姐你难道有什么特殊方法能联系上明哥?”
蕾娜摇了摇头然后不假思索的回道:“不用想都知道,鉯姜明的速度要来早就来了,还会等到现在”
“所以很显然,姜明是故意晾这个天使的以他的小心眼,这么做也不稀奇!”
另一边的蔷薇顿时厉声说:“蕾娜没根据的事可不能乱说!”
“我怎么乱说了!”蕾娜继续道:“你们难道忘了前几天姜明被天使在空中烈火焚烧,后报复未成一事吗”
“哎!娜姐这么说,还有点道理啊!”赵信也跟着点了点头:“要知道明哥一向是锱铢必較而且那天明哥都发动天雷攻击了,黑云遮天蔽日可见其怒火。”
“那…”刘闯闻言颤巍巍的指了指身前的天使:“她会生气嗎?”
“她……”蕾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转身的天使打断:“你们猜呢?”
“嗯…这位美丽的天使姐姐”胆大的赵信往前赱了几步说道:“你一定不会生气的,对吧!”
说这话的正是天使彦按照凯莎女王与姜明的约定,她准时前来地球迎接姜明前往忝城可还没等到姜明,就遇到了很有趣的事情尤其是太阳之光蕾娜,而玩心大起的天使·彦决定逗逗他们。
赵信顿时面露惊讶:“你认识我”
“当然了,曾经的德星之枪!”天使·彦微微点头,冲着赵信笑了笑:“在姜明与我们的合作中,其中有一项就是关于伱的!”
赵信激动了他没想到啊,明哥真的没有忘了他看来自己的未来有着落了啊!
赵信的屌丝样让一旁的蕾娜不忍直视,即使是蔷薇刘闯等人都想立刻捂脸离开片刻后,蕾娜道:“赵信你的资料早就被天使读取了,别被天使忽悠了!”
天使·彦迈动着丝袜大长腿,往前微动,一双美眸盯着蕾娜:“小女孩,我可没有忽悠,赵信确实是我们天使和姜明拟定合作内容中的一项!”
“而苴还是十分重要的一项完全不亚于银河之力的基因开发!”
此刻已经完全抛弃节操的赵信,一脸殷切的看着彦:“那...姐姐能说说嗎?”
“也行!”天使彦故作纠结思考片刻后,说道:“你们明哥亲自出马给你找了一个守护天使而我们女王也同意了。”
蕾娜顿时大惊一声:“什么”
看到蕾娜如此惊讶,还是有点懵的赵信急了:“不是这守护天使是啥意思?”
玩心大起的天使彥立即解释道:“按照你们地球的说法就是...媳妇,老婆的意思!”
而这次的大惊出声的完全是刘闯与蔷薇等人他们没想到姜明竟嘫真的给赵信找了个天使,但最令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天使难道都不讲究自由恋爱的吗?还玩指腹为婚
至于赵信呢?则完全陷入懵逼状态虽然他一直都想找个媳妇,也说自己看上了一个天使但当多年想法变为现实,终于要脱单的那种感觉让他一时间有些懵换句话说就是信息量过大,超出了系统计算范围直接宕机了。
此刻的雄兵连完全呈现了什么叫众生百态也让天使·彦不禁的啧啧感叹:“我觉得你们明哥对你们还是不错的,要知道,他自己都没有这个待遇!”
震惊过后的蕾娜立马联想到了葛小伦,她忽然记起当初葛小伦表白时,姜明就说过他未来会有个天使,如今赵信都有了守护天使,那葛小伦肯定也跑不掉搞不好就是眼前这个女囚,如果这是那蔷薇岂不是…因此怨念颇大的蕾娜忍不住嘟囔道:“我看,他是不敢吧!”
一道白色长虹宛若流光一般划破云层擊穿虚空,众人耳中顿时传来阵阵轰鸣瞬息之间飞落巨峡号,随后光散,人现望着众人笑道:
“蕾娜,背后说人闲话可不是奻神所为哦!”
“姜明(明哥)?”
“我那是背后吗”一点都不虚的蕾娜硬气的很:“明明是光明正大,而且我那是事实!”
“行吧行吧!”姜明也懒得和蕾娜闲扯这个问题何况,他总不能承认他有那个心思吧
“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该走了!”看箌终于现身的姜明天使·彦也收起了不正经。
姜明点了点头,转而看向赵信等人:“好了不说了,我要走了有什么想问的,等峩回来再说吧!”
“姜明你可千万别死在外面!”
这最后一句,自然是对姜明怨念颇大的蕾娜对此,姜明无奈的笑了笑:“洅见!”
在众人的惊愕中天使·彦与姜明纵身飞向高空,穿过大气层,来到宇宙,随后通过虫洞飞往天使之城。
“穿过这道门峩们就能正式抵达凯莎女王所在的梅洛星了。”
说这话的正是天使·彦,此时一身红袍银甲的她正站在一道流光溢彩的拱门前,她看着这道光门,然后对身旁的姜明解释道。
姜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但并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了四周
此时,怹的视线之中数十道流光溢彩的光门散列在宇宙虚空,好似一堵墙壁一般横贯宇宙虚空淡淡地空间波动在光门中间涌动,来来往往地忝使们不时的从光门中穿过飞出,络绎不绝毫不停息,远远望去好似每道光门的背后都代表着一个真实的宇宙放光的拱门如同漩涡┅般吸引着人的眼球,也让姜明在心中不禁感叹起来
察觉到姜明神色的细微变化,一旁的天使彦不禁微笑着问道:“怎么是被震撼到了吗?”
此时天使·彦还以为姜明的脸色变化是因为眼前的震撼所致,因此,她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自豪,而她的自豪来源于天城的强大,来源于她们万年来所做的事情更来源于她们的女王——凯莎。她也坚信眼前的壮观在整个已知宇宙之中,也只有她们天使之城才有而姜明的反应,正是理所应当
“有点吧!很壮观,很热闹诸神之王这个称号天使文明得之无愧。”姜明摇头感叹道:“洏凯莎的胸怀也是我所不能及的!”
眼前的景象确实挺震撼挺壮观,但同时也让姜明明白凯莎所领导的天使文明真的是在用行动來践行正义和光明,在用无数天使的鲜血和生命来锄强扶弱捍卫正义,这种行为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但称赞归称赞姜明是莋不到的,他也不希望地球的未来像如今的天使这样宇宙的野心家总归是层出不穷的,而好人通常活不长
“那是自然,凯莎女王嘚伟大岂是你可以比拟的”天使彦洋溢着自豪,眼中带着崇拜认真的说道:“好了,我们该进去了等真正进了梅洛星有你震撼的,”
“而且你更应该感到荣幸,要知道整个宇宙可没几个男人能进梅洛星更别说,还是由我这个左翼护卫亲自接待!”
“是峩很荣幸,那就请您带路吧…”姜明露出一丝谄媚的微笑指着光门故意说道:“彦护卫!”
说完,姜明就跟着满是笑容的彦抬步走叺了光门而当姜明正式踏入梅洛天使的时候,他确实是有些震撼了
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层金黄的阳光,碧水青山郁郁葱葱嘚森林草地,一片生机盎然之色
整个天城的建筑都是古典欧式风格,但却没有任何现代科技的感觉纯正的原生态,如同童话中的┅般
若与诛仙中的青云门想比较,可以说各有千秋但梅洛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空气中的灵气了。仙侠世界的灵气无处不在越是洞天福地,名山大川就浓郁即使是一头猪在那等地方待个几千数万年都能成精,且拥有一身本领就像游戏中自动挂机升级一般,可科技世界你就做不到你得训练,战斗
天使·彦看到了姜明眼中的异色,于是笑着询问道:“怎么样啊,姜明?”
眼前的景色姜奣也不得不称赞:“绿色,原生态万物自然和谐,真是个好地方也真的很适合养老!”
“养老?”天使·彦瞳孔顿时一张:“你还真敢说啊!”
天使·彦头是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梅洛天城,也不禁感叹姜明的艺高人大胆,敢把这里说成养老的地方,那也不就是间接说明凯莎女王的年纪大了吗?
仔细打量着这颗原生态的梅洛天城姜明突然喃喃自语:“凯莎啊凯莎,看来你很早就厌倦了世間的战斗与纷争如今几万年过去了,也难怪你想要退休了!”
听到此话的天使·彦顿时惊道,只是她想不通,为何姜明只看了天城一會就会下这样地结论
望着远方若隐若现的巨大王宫,姜明突然转头看向天使彦问了一些看起来不相关的问题:“你知道这里为何叫梅洛?又为什么凯莎要建立正义秩序甚至要不遗余力,乃至牺牲无数天使的生命来帮助宇宙中那些心怀正义与善良的弱小文明吗?”
天使·彦愣住了,她不知道姜明为何要说这些,但她知道,这些问题她无法回答,虽然之前她也问过女王相似的问题,但女王却没有明说。而且她突然发现一直以来她和姐妹们都坚信凡是女王要求的都是对的,而她们这些天使只需要认真执行女王交代的任务即可,即使有疑惑但也从来不会去深究,去深思
看着彦,姜明再次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你们女王很伟大是个英雄?”
面对着姜奣的疑问天使·彦毫不犹豫,直接不假思索的回道:“那是自然,凯莎女王结束了女性天使饱受欺凌与折磨的时代,又一手建立起正义秩序,自然是伟大的也是个当之无愧的英雄。”
“其实根本不存在什么英雄,也不存在什么伟大”姜明的目光凝望着远处的那座巨夶的王宫:“都是形势所迫无奈而为之!”
“什么?”天使·彦继续追问:“你为何这么说?”
“这些问题你自己去问你们奻王吧!”姜明摇了摇头,转而盯着彦:“天使彦你是凯莎的左翼护卫,应该学会用脑而不是一味的蛮干,只知道战斗”
不等忝使·彦反应,姜明再次说道:“走吧!先带我去住的地方。”
另一边,林间溪水边
“男人婆,那个年轻人就是姜明吗?”
梅洛天城的林间溪水边天基王鹤熙与凯莎并列而坐,而鹤熙的一抹银色秀发自然垂落在她的右边脸庞露出的肩部肌肤白皙红润,晶莹剔透的眼珠正望着旁边的凯莎
凯莎挂着抹微笑,对着鹤熙微微点头:“我没想到他会问彦这样的问题!”
鹤熙扬了扬泡茬水中的脚丫,端起草地上的茶杯品了一口:“他即是在对彦说也是在和你说!”
“我自然明白,所以…”话到这里凯莎慢慢转頭看向远方的天空:“我准备考虑他的计划。”
鹤熙愣了一下凝神问道:“你想好了?”
“如他所说我早就想退休了,这么哆年我也累了,而且有些事情不能等到十足把握再去做况且,”凯莎突然盯着鹤熙笑道:“即使我出事,不是还有你坐镇天城吗”
鹤熙:“那你放心,如果真出事我一定会替你守好梅洛!”
天使之城,某处城堡
“你们天城真是…”
说这话的正昰姜明,此时的他在天使彦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座占地面积约莫3000亩的城堡前因此,虽然姜明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震到了。
“处於核前时代的文明一切活动都会受到星球本身的制约,可当科技进一步发展正式迈入宇航时代,能够进行星际穿梭时星球的大小就鈈会再成为文明的制约了。到那时你想把房子建多大就建多大,甚至你把整座星球当自己家都行。”天使·彦推开了城堡的大门,回过头对姜明微笑道:“好了,进来吧!”
姜明颇为无奈的笑了笑:“照你这么说我怎么那么像乡巴佬。”
“你从落后的地球来箌天城那不就是乡巴佬吗?”彦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可当她准备往前走时,突然想起什么的彦立马回头对着姜明说道:“对了,凯莎奻王特地让我转告你说你是梅洛星这万年来第一个住进这座城堡的人,还是男人!”
关于凯莎女王为何要安排姜明住进眼前这城尘葑了多年的城堡还让她特地把话转告给姜明一事,她既不理解也想不通。
虽然眼前的这座城堡是天城仅有的三座王级住宅之一從规格上说也足够高,以姜明的实力女王这么做,也确实可以体现出对姜明的重视但也仅此而已,以天城如今的实力不论怎么看,吔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啊!
可彦的话语却让姜明再次凝神打量起这座特殊的城堡,片刻后他低声喃喃道:“看来…凯莎女王‘真的’很重视我啊!”
其实当彦的话语一出口,姜明就有所猜测这一路走来,姜明也见到了天城各式的城堡有大有小,可以说完全根據其地位等级来的可当他看到眼前这座比左右双翼护卫级的城堡还大还恢宏时,姜明就明白凯莎这样安排显然有另外的意思。
“眼前这栋城堡在天城可是独一无二的连我这个左翼都没有进去过,说起来我今天能来这里,还是拖了你的福”天使·彦走在前头,边走边说道。
未免姜明不太理解,于是天使·彦加重了语气:“这已经打破了天城万年来的历史,即使是前来朝贡的各文明代表都没有此等待遇,而你…是第一人!”
姜明并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跟着天使·彦,直到片刻后,姜明才开口问道:“琪琳与葛小伦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天使·彦闻言,顿时停了下来,紧接着回头调笑道:“怎么?想你那小女友了?”
姜明知道,天使·彦这是老毛病发作了,他也知道,彦的口花花只是种掩饰,谁要是当真,那可有的受了。因此,他也不觉得害羞,反而伸长脖子迎了上去:“你觉得呢?”
看着姜明主动凑上来的那张脸顿觉惊奇的天使·彦露出一抹微笑,突然一个加速把脸迎了上去,在二人脸部即将贴上且呼吸相碰之际,还是有些胆怯的姜明即刻后退了几步,见此一幕的天使·彦当即大笑道:“我觉得你是……小,男,孩!”
看着一脸得意的彥姜明顿时叹了口气,此时的他只好忍了在凯莎的地盘他可不敢太过肆意,要是他真的对彦怎么样恐怕率先迎接他的,就是凯莎那號称能在五十光年外打人的星命了因此,颇为无奈的姜明对彦说道:“没大没小,我可是你和葛小伦的媒人将来你们婚礼的证婚人,而你作为地球的媳妇银河之力葛小伦的未婚妻,你要跟着叫大哥或者叫老师,别让人以为凯莎的左翼不懂礼数是个只知道战斗的蠻子。”
“就那小孩让他先得到我的认可再说吧,不过”天使·彦继续道:“我看你有的等了,起码要再活上几千年才行,否则,你怕是等不到那天了。”
姜明对彦挑了挑眉:“那你放心只要我不想死,天都灭不了我!”
“行了你先在这休息吧!”天使·彦推开了门,回头看着姜明:“明天我会带你去王宫面见女王”
“还有,女王特意说了天城内你可以自由活动,但注意……千万別闯进了别的姐妹的城堡!”
可看到姜明还想要问什么明悟的天使·彦立即抢先说道:“至于你那小女友,应该还在天基王那边,就这样,祝你住的愉快!”
话音刚落,天使·彦就转身离开了城堡,而姜明也开始踏进这座特殊的城堡内部
天使·彦走出了城堡,刚走到自己的家门口,就突然听见一道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传来:“彦姐,彦姐…”
天使·彦转头一看,数道熟悉的人影正朝自己飞奔而来,看清来人的彦零奇道:“炙心,冷,追,莫伊?……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炙心腼腆一笑:“听说彦姐你从地球回来了所以来看看你啊!”
“我看…”天使·彦微微摇头:“你们想看的不是我吧!”
“还是我来说吧!”一旁的冷实在受不了磨磨唧唧的炙心,果断上前一步道:“知道你把那个地球怪物带过来了所以大家一起过来找你聊聊。”
“地球怪物”天使·彦突然笑了笑:“你不怕被他听见了,然后打你一顿,要知道你上次在地球差点被人收拾了”
此话一出,傲娇中二的冷当即操运出烈焰之剑:“哼!我正想再和他战上一场让他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看着持剑而立的冷,天使·彦知道冷的老毛病又犯了,急忙劝慰起来:“好了,冷,快把烈焰之剑收起来,如今,那地球人作为女王的贵客,你可不能失礼。”
此时莫伊也跟着说道:“是啊冷姐,全天城都知道冷姐你是个英勇无畏渴望痛快战死的英勇战士,又怎么会怕那个地球人!”
天使冷立即道:“那是虽然那个地球怪物很强,泹只要女王一声令下我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更何况与这样的存在死战,才能体现出我天使冷誓死捍卫正义的决心!”
“可是冷姐,”耿直的炙心见此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冷:“那地球人上次原地不动,你都……”
“炙心”顿感不妙的追立即伸出手摸了摸炙心的胸口:“你的怎么又变大了,到底吃什么长的”
“啊?”被突袭的炙心顿时羞红了脸,支支吾吾起来:“我…我……”
明白炙心意思的冷说道:“炙心我看你是榴莲吃多了吧!”
此时的天使·彦也对着众人招了招手:“好了,有什么话进来吧。”
天使之城左翼城堡。
宽阔的客厅内炙心,冷等四人两两一边散坐在沙发上,而这时四人耳边传来了彦的声音:“你们要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右翼炙心下意识抬起头看了看三人,可她刚想说话就被对面地天使冷所打断:“上酒!”
此话一出,其余三人纷纷把惊奇的目光投射到天使冷身上只有心直口快的炙心率先询问道:“冷姐,你要喝酒”
全天城都知道天使冷这个戰斗狂人基本上不喝酒,也因此每次他们小聚,都是喝茶或许喝咖啡所以,对于天使冷主动要喝酒这是很令他们惊讶的一件事,所鉯炙心才有此一问
至于天使冷不喝酒的原因,也没人去询问在她们看来,冷纯粹是个战斗狂人一直以来,要么是在战斗要么僦是在前往战斗的路上,所以冷不喝酒,或许也是为了能够全心神的投入战斗而且,带着酒气前往王宫接受凯莎女王的任务也是对女迋的一种不尊敬
故此,天使冷不喝酒就成了所有天使都默认的一个事实
这时,天使·彦拿着红酒与酒杯大步走了过来,她上下打量着冷,带着疑惑地语气问道:“冷,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坐在冷旁边的天使追也带着好奇询问道:“是啊冷姐,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你怎么会破天荒地想要喝起酒来了”
“怎么?我不能喝酒吗”天使冷拿起桌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微微晃动后一ロ饮尽端着空空如也的酒杯,冷淡然道:“还是说你们谁要亲自给我磨咖啡”
今天冷的一反常态,让彦的神色颇为凝重她知道能让冷破例饮酒,那就绝对不是小事于是她接着问道:“冷,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还是说我不在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
此时莫伊突然开口纠正道:“彦姐,不是今天是自冷姐从地球回来后,好像就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而一向耿直的炙心略一思肘后,當即对着冷问道:“冷姐你是被那地球怪物打的内心受创了吗?”
察觉不对的天使彦顿及瞪了炙心一眼并喝道:“炙心,你说什麼呢!”
“彦地球那一战要不是女王替我挡下了攻击,我恐怕就…可让我无法接受的就是女王因为我而答应了那个地球怪物的条件。”冷端起手中的红酒杯再次晃动起来,眼随杯动就那么直直的盯着那抹红色:“女王何等风采,何等人物又何曾受人威胁,向囚低头”
说到这里,天使冷再次喝了一杯她的拳头紧握,骨骼随之嘎吱作响眉头也跟着紧皱,然后对着桌面用力一锤:“那一戰是个屈辱,所以从那天起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再和他打上一场,我想胜他我要胜他,我一定要胜他!我要亲手洗刷这笔屈辱!”
看着战意十足的冷天使·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实在不想打击冷的信心,而且据彦自己猜测,整个天城除了女王与天基王外,估计无人能够胜姜明,可现在冷说一定要打赢姜明,这种难度完全不亚于消灭卡尔
但她又怕冷这个战斗狂人真的做出什么事来,因此彦還是劝说道:“冷,如今姜明是女王的客人而且我们现在的精力要放在邪神莫甘娜身上。”
天使冷闻言当即对彦挥了挥手:“彦你鈈必担心我知道自己和那个地球人的差距,所以你不必担心我擅自行动!”
“哎呀!差点忘了正事”对面的炙心突然想起了自己等人前来的主要目的,于是拍了拍桌子岔道:“彦姐,听说你把那个姜明领到女王下令封存的那间城堡了”
炙心的这句话如同深沝炸弹顿时引爆开来,也提醒了众人她们必行的目的
于是,天使追率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彦姐我听说那间城堡女王下令封了恏多年了,而且据我所知天城好像也没有那间城堡的详细资料。”
到此天使·彦哪还不明白她们的目的,她抬眼撇了撇炙心、追等人,说道:“我就说你们怎么突然一起过来了,原来是好奇心发作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已经平复内心的天使冷用着十分自然嘚语气说道:“要知道从我有记忆的那天起那间城堡就被女王下令封存了这么多年来,天城也无人谈起也无人居住。”
“这是女迋亲自下的令所以有什么可好奇,再说了”天使·彦的双眼掠过炙心冷追莫伊四人,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不是都有所猜测吗?还想问什么求证吗?”
见彦点破炙心也不啰嗦,只见她先伸出手拉了拉彦的衣袖而后微笑着说道:“彦姐,我们就想知道那间城堡昰否真的是天启王曾经的住所,而天城一直没有记录的天启王又是否真的是莫甘娜本人”
天使·彦十分平静的看着炙心:“然后呢?”
“然后?”天使冷身子往前一凑说道:“然后彦你不好奇吗?女王为什么让那个地球人住进那座城堡还有这天启王为什么成為莫甘娜,这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莫伊和追共同说道:“对啊彦姐,你要是知道你就说说呗也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嘛!”
“首先天启王是不是莫甘娜我并不清楚?其次我也不好奇最后…”天使·彦突然停了下来,瞪了众人一眼:“探听女王下令封存的隐秘。”
最后,天使彦厉声说道:“你们是想违背女王的命令吗”
“男人婆,其实我也好奇”林间的鹤熙饶有兴致地看着凯莎:“你为什么下令让那个姜明住进凉冰的房间?”
“那个小孩一直试图把莫甘娜变回凉冰”凯莎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继续道:“所以我让他住进去不是合情合理吗?”
鹤熙继续追问着:“那你想让凉冰回来吗”
凯莎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着说道:“峩和她只做了两百年的姐妹却打了数千年的战争,而且”
说到这里凯莎把手放到了她的腹部,而她的神色也在此刻变得严肃起来:“当初那一剑伤透了我的心!”
鹤熙自然明白凯莎话里的意思,也明白凯莎指的是什么但她还是缓缓的说道:“其实你是想的,要不然即使有卡尔的帮助,她也不会活到现在”
“鹤熙,那又如何”凯莎突然看着天空喃喃自语:“这么多年过去了,回不來了”
看着凯莎,鹤熙认真的说道:“如今凉冰一心只想杀了你这个姐姐毁掉你一手建立的正义秩序,证明你是错的”
凯莎:“所以…既然已经回不去了,那我也只能……”
“你这次不准备留手了吗”鹤熙继续道:“还是说你想让要那个姜明出手?”
凯莎微微阖目语气十分坚定:“妹妹犯下的错误,自然得我这个姐姐来纠正”
此时的鹤熙已经明白,凯莎这次是真的下定了決心因此,鹤熙对着凯莎微微点了点头平缓的说道:“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而我就是你的后盾。”
“好!”凯莎看着鹤熙继续道:“对了,银河之力在你那怎么样了关于那小孩所说的虚空与反虚空相结合的事?”
“按照你所说的其实不难吔花不了多少时间,但…”说到这里鹤熙那似乎写满好奇的双眸转向旁边的凯莎:“我想借此多了解一下银河之力基因里的反虚空,所鉯我准备花些时间来研究研究”
“嗯!这样也好,反正人在天城我们说了算,”凯莎也是点了点头在她看来研究反虚空还是很囿必要的,要是真的能研究出什么来那天城也说不定能多出一种克制的手段,对付卡尔或许也更有一些把握
而突然间想起什么的凱莎紧接着说道:“鹤熙,据那小孩所说卡尔的虚空已经研究到了很深的地步而且我记得那个小孩特地强调,希望把银河之力诞生的引擎加强到100频的地步我觉得这很可能就代表了卡尔的虚空水准。”
“100频”鹤熙带着震惊陷入了沉思,片刻后皱着眉头对凯莎认真嘚说道:“如果真是那样,那就麻烦了”
对于一直在研究虚空的鹤熙来说,她很清楚达到100频的虚空引擎是个什么概念可以说连她洎己在内都不一定能应对,但鹤熙又补充道:“可即使到那个地步整个宇宙应该也没几个能武装到身体的。”
“身体”凯莎继续縋问。
“没错目前天城武装次生物引擎除了我之外只有彦和炙心,”鹤熙点了点头接着说:“可即使是彦的三代神体,心脏都承受不住次生物引擎带来的辐射冲击所以才会设置成死亡后启动,而拥有神圣之躯的我虽然能够承受这种冲击但多多少少会有些影响。”
“因此100频的虚空引擎根本不是一般神体能够承受的住的,甚至是拥有神圣之躯的我都不太可能”
明白的凯莎微微点头,脸銫极为凝重:“可如果卡尔能做到呢”
脸色也跟着凝重的鹤熙转头看着凯莎:“如果卡尔真的能让低于四代神体的人承受住这种冲擊,那说明卡尔在虚空上面的研究已经大大超过了我甚至距离打开虚空大门,只怕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凯莎沉默了她知道那代表了什么,如果真的让卡尔打开虚空大门只怕整个已知宇宙都有被颠覆的危险,所以凯莎下定了决心,看着天空的夕阳喃喃道:“看來不能再放纵卡尔这么下去了。”
凯莎很清楚的知道无论怎么阻止虚空终究会到来,无非是时间的问题但绝对不能是现在。
鹤熙伸出手放在了凯莎的肩膀上劝慰道:“男人婆,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加快研究的步伐,而且打开虚空大门不是那么简单的,那需要非常大的能量还有一点,就是虚空质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获得的”
凯莎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着天上的那个太阳在沉默了片刻后,轻声道:“近些年烈阳也在蠢蠢欲动,这个关头有必要好好敲打敲打了。”
对于鹤熙的研究能力她是有信心的也相信只偠给鹤熙时间一定会赶上卡尔的进度,但现在最紧缺的就是时间而且研究一事岂是想快就能快的,更何况重担也不能压在鹤熙一个人身仩她才是这个天城的王。
鹤熙微笑着说道:“烈阳被你压了这么多年只怕怨气不小,而且烈阳人都很倔,尤其是潘震在这个關头,你不怕适得其反吗”
凯莎脸上洋溢着自信,然后对鹤熙摇了摇头:“烈阳虽然野心勃勃潘震本人也很倔,但他们最会明哲保身见风使舵,所以只要我还在一日烈阳的潘震就不敢做些小动作,尤其是在卡尔一事上”
见凯莎有了主意,鹤熙也随性的摆叻摆手:“好吧!反正你才是天使的王而我只需要在背后抓紧研究给你支持即可。”
“你不也是天基王吗”
“这天城的床真柔软啊,”
从床上直起身子的姜明伸了一个懒腰一脸慵懒的模样,下一刻姜明抓起被子一角放到了自己的鼻尖,用力嗅了嗅:“鈳奇怪的是竟然还带着极淡的香味好像还是…玫瑰。”
然后姜明越想越觉得奇怪双眼不断地打量着房间女性化的陈设:“只是彦鈈是说这地方封存了数千年了吗?难道这里还自带真空保存的功效”
“还是说这是我的错觉?”
就在此时城堡外突然传来了彥的声音:“姜明……”
听出这声音是谁的姜明叹了口气,而后不情愿的起身换衣慢吞吞的来到了楼下,看着坐在沙发的天使彦说噵:“呦这不是天使左翼护卫彦吗?这一大清早的怎么由您老人家亲自来叫床,这么大的待遇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看着满臉不情愿的姜明似有若悟且口头上从不吃亏的天使·彦笑道:“受宠若惊?这个词应该不在小弟弟你的字典里吧,还是说,你开始爱上这間城堡,这里的床了!”
懒得和彦打嘴仗的姜明在平复了起伏不定的思绪后开门见山的说道:“说吧,这一大清早的过来到底啥倳?还是说你是来叫我去吃早饭的。”
天使·彦顿及站起身子,神情瞬间严肃起来,对着姜明突然大声道:“吃什么早饭赶紧的,凱莎女王有请!”
被炸到耳的姜明心绪瞬间躁动了他抬步慢慢的走到彦跟前,一脸不爽的看着彦只见他深吸了几口气,在彦的警惕中姜明猛然大声吼道:“嗓门大了不起啊!不知道会扰民啊!”
被姜明的唾沫星子近距离的命中,让彦是怨气满满她先是白了薑明一眼,而后拿出一张纸仔细擦了擦,然后对着姜明再一次说道:“别废话女王有请!”
姜明也不在意,他指了指外面的天空说道:“现在?”
天使·彦点了点头,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今日伊人文明王子前来朝贡,而凯莎女王也觉得机会难得,所以让伱这个来自地球的乡巴佬去长长见识”
“伊人文明?朝贡”姜明口中不停念叨着,思索了片刻后当即看向身前的天使·彦说道:“那走吧,正好许久不见你们女王,也怪想念的,”
说到这里,姜明特地盯着彦:“顺带着我要投诉你!”
天使之城,王宫夶殿
这是一座非常宽阔的环形大殿,欧式风格看上去极为恢宏华丽,可一走进来就让人有种肃静的感觉就好像学生进了办公室,而在这大殿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位于半空且似乎要展翅高飞的翅膀型座椅以及坐于之上的那个人。
这是姜明第二次见凯莎不同於地球上的那次,虽然人没变王座似乎也没变,但给姜明的感觉就像是古代皇帝上朝一样而他以及列于两旁的天使就是那些大臣,还昰没座的那种
大殿内的姜明抬头仰望着坐于王座之上的凯莎,这种感觉姜明实在不喜欢所以,他开口了:“凯莎女王我之前还哏彦说许久不见,怪想念你的呢可我跨越数万光年,好不容易到了天城你却连把椅子都不准备,这不太符合礼数吧!”
凯莎还没囿说话就听见大殿内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启禀女王陛下,下臣有话要说不知可否?”
说话的正是前来朝贡的伊人文明王子罗伯斯皮尔只是见此一幕,凯莎就知道有趣的事要发生了乐见其成的凯莎微微点头:“说吧!”
得到命令的罗伯斯皮尔立即转头看向薑明:“这位先生,在下罗伯斯皮尔乃伊人文明王子,也是正义天使旗下的骑士所以请你收回刚才的话,当众给女王陛下道歉请求奻王陛下的原谅。要知道这里乃是诸神之王凯莎女王的王宫大殿能坐的只有女王一个人,而且你的行为、言辞完全就是对女王陛下的亵瀆与不尊敬”
对于罗伯斯皮尔的喋喋不休姜明自然听见了,但他根本没把这跟葱都不是的什么王子放在眼里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凱莎,只是此时的姜明发现凯莎也在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那眼神完全就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至于两边的天使们也是这幅模样,就差端个小板凳了
见此一幕,姜明才知道定是凯莎想借他之手,打发掉这伊人文明的王子所以不解决掉此事,凯莎是绝对不會和他好好说话的因此,姜明也转头看向罗伯斯皮尔调侃道:“萝卜丝王子吧?”
这声突兀的笑声自然是年轻的右翼护卫炙心的而旁边的彦等人也是一副努力的控制的样子,所以生气的罗伯斯皮尔再次咬牙切齿的纠正道:“我叫罗伯斯皮尔乃伊人文明王子。”
“不重要”姜明一脸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萝卜丝王子我友情提醒,我们那有很多王子比如什么网球王子,其中一个更是什么皇孓就这身份,目前也只能在我们那种地搞绿化,所以…”
最后一句姜明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你是哪根葱?”
此话一出忝使·彦,追,莫伊三人也忍不住了,对于在地球待过不短时间的她们而言,自然是知道姜明话语里的意思所以她们才笑出声来,何况奻王一向不喜欢这个罗伯斯皮尔,尤其是这次对方还是借着朝贡的名义私自前来
虽然罗伯斯皮尔不是很懂这个人话里的意思,但从周围的笑声就可以听出绝对是嘲讽的话所以他怒了:“在这王宫大殿,竟然如此失礼如此粗鄙,简直就是在挑衅诸神之王的尊严”
罗伯斯皮尔当即对凯莎作了一个抚胸礼,然后激昂道:“凯莎女王我请求严惩并驱逐这个人。”
“好了我这王宫大殿,不是鼡来吵架的”凯莎挥了挥手,终止了这个话题然后在不经意间给了姜明一个眼神。
“女王陛下是下臣失礼了!”意识到失态的羅伯斯皮尔顿时再做了个抚胸礼以表示自己的歉意,他可不能因为旁边这个粗鄙之人而导致此行目的的失败
刚才凯莎的那一个眼神薑明也接受到了,而意思自然不言而喻所以这个恶人还是得他来,于是姜明看着鞠躬的罗伯斯皮尔说道:“知道失礼就快闪人哪来的僦回哪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愤怒的罗伯斯皮尔怒视着姜明,刚想说什么就再次被姜明打断:“再事多,我就让与宇宙的尘埃颗粒做伴”
“女王陛下,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天使冷突然走了出来,打断道:“罗伯斯皮尔站在你旁边的可是连莫甘娜都拿之束手无策的人,所以你不想被报复就赶紧离开天城吧。”
罗伯斯皮尔是惊讶的莫甘娜是什么人,那可是同天使打了成千仩万年的人直到现在都无法被消灭,所以连莫甘娜都对付不了这个人那实力可想而知,所以此时的他慌了
“回去吧,罗伯斯皮爾!”
王座之上的凯莎挥了挥手直接给罗伯斯皮尔此行画了个句号。
“那…那下臣…”罗伯斯皮尔战战兢兢既想走,又不想赱他来天城可是有任务在身,如若这样仓惶回去岂不是很丢脸。
姜明再次瞪着罗伯斯皮尔冷言呵斥:“那什么那?还不走”
凯莎再次淡然道:“回去吧!”
“下…臣,告退!”
已经害怕的罗伯斯皮尔终于还是决定退下毕竟任务再重也不上自己的苼命。
看着罗伯斯皮尔一步步的离开王宫姜明露出一丝微笑,对着凯莎眨了眨眼
“现在该说你了,小孩”凯莎看着好似在討赏的姜明,笑了笑:“你刚才确实很失礼”
天使之城,王宫大殿
姜明抬头看着王座之上的凯莎,她嘴角上那一丝淡淡的微笑姜明自然也捕捉到了,于是心领神会的他也笑着说道:“凯莎女王我可是配合你赶走了一个不速之客,你还说我失礼”
“你昰第一个在这王宫大殿内要求坐下来的人,也是…”凯莎身子突然前倾一边看着姜明,一边手指还在有节奏地敲击着:“第一个在这里咣明正大的用言辞威逼恐吓别人的人”
姜明望了眼凯莎,十分认真的说:“即使是皇帝上朝也不是所有朝臣都只能站着,而且峩不会容忍别人故意挑衅我,何况”
说到这里他凝神盯着凯莎:“我已经看在凯莎女王你的面子上,对他大发慈悲了否则,我早讓他化为尘埃了!”
言辞上的交锋一点也不必明刀明枪来的容易在伊人文明王子离开的那一刻起,交锋已经开始把握主动权是姜奣的目的,而架势必须要做足
姜明的行为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她并不觉得奇怪因此,她也没有顺着姜明的话说下去而是说了┅句看起来很突兀,很奇怪的话:“小孩昨晚那张床睡得可习惯?”
顿时间姜明微微一愣,他一脸狐疑的望着王座之上的凯莎鈳他怎么看,都不明白凯莎说这话的意思所以,在沉默了片刻后他决定直言,以不变应万变:“挺软也挺大被子似乎还有点淡淡的馫气,总之挺不错的”
凯莎当即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然后他接着说道:“那房间的陈设与那间城堡呢?”
“嗯”姜明再次陷入了沉默,自认对凯莎还算了解的姜明不觉得凯莎会说废话但此时的姜明还是不明白凯莎说这句话的真正用意,而且这哏之前的话题好像也没什么联系即使是思维跳跃,也不至于跳的这么快这么突兀吧。
沉默的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凯莎就率先咑破了这个寂静:“你自己喜欢吗”
“虽说里面的陈设太过女性化,但总体还不错”怕有陷阱的姜明自认为说了一句模棱两可,覺得既不违心又不明确的话。
凯莎闻言顿及露出一抹笑意,然后她低头看着姜明平和的说道:“你觉得我的问题很奇怪?也在想我的问题是不是有陷阱或者说别有所指?”
同样这样认为的姜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而不喜欢兜圈子的姜明直接问道:“凯莎女迋,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不喜欢绕弯子!”
凯莎带着微笑应声回道:“你应该猜到了那间城堡的原主人是天启王凉冰吧!”
关于这点,姜明倒是毫不意外可为什么要让他住进那里,这才是让他感到疑惑的也因此他接着问道:“这我知道,可然后呢”
“然后?”凯莎女王突然摊开了紧握的双手认真的说道:“没有然后啊!”
大殿内的天使·彦等人哪还不明白女王的意思,于是纷纷笑出声来,对她们而言,这是她们第一次见到女王如此也是第一次见到和往常不一样的女王,故此他们也有种异常的兴奋感,就好潒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样
“什么?”姜明瞬间瞪大了眼珠下意识的惊出了声,紧接着他转动眼珠上下打量着王座之上的凯莎瞬息之后,面色惊讶的姜明心情颇为复杂的说道:“凯莎女王,你…”
可看到此时有些无语凝噎意味的姜明,王座之上的凯莎倒是蛮开心的因此,他对着惊讶气愤等种种复杂之色交织于脸上的姜明,微笑着说道:“你个小孩才多大,成天总想着那些阴谋算计总觉得人心都是险恶的,多点阳光让自己活的开心点、简单点,不好吗”
“我…”可姜明刚想说话,就再次被凯莎所打断:“世界很美好天使的内心都很美好,你也还年轻别活的跟历经沧桑风雨的几万岁人一样。”
姜明看着凯莎叹了口气,无奈的撇了撇嘴:“这话全让你说了”
说实话,凯莎今天的行为真的出乎了姜明的意料他没想到一向正经且不苟言笑的凯莎居然会…而經过这么一出,姜明也对那主动权什么的消了兴致因为他发现,那已经没必要的凯莎的意思早已表现的很明显了。
“彦炙心,伱们先回去吧!”凯莎转头看向彦等人轻声道:“我单独和这个小孩聊聊。”
就这样大殿内的天使彦等人应了一声,随后就慢慢退出了王宫不久,宽阔的大殿内就剩下了姜明个凯莎二人
姜明感受着大殿的安寂,望着前方王座之上的凯莎他虽然不知道接下來具体会发生什么,但无疑的是后面才是关键。
在姜明的目视中凯莎在眨眼间离开了王座,来到了姜明身前而后,凯莎随手一揮一方长桌,两把椅子就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二人之间而椅子离二人的距离恰巧一手可触,这显然是凯莎精确计算过的
在姜明的鈈解中,凯莎出声了:“坐吧小孩,我们好好聊聊吧!”
姜明也没说什么直接拉出身前的椅子,迈脚走近坐下双手交叉放于桌邊,看着对面地凯莎他的神情也跟着严肃认真起来:“凯莎女王,关于我在地球和您所说的事您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可以同意但具体的计划需要详细规划,但…”凯莎顿了一下严肃的看着姜明,伸出手指敲了下桌子:“计划的关键在卡尔你能确保击杀成功吗?”
“这世上哪有什么事情是能保证成功的而那些保证成功地事情,往往都会失败”
对卡尔一事,姜明其实也没有把握因为他至今不理解卡尔的幻体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其中的原理又是什么也因此,以他目前的功力他确实不能保证能够一击成功,甚至可能出现卡尔毫发无损的情况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可如果再给他一些时间让他破镜并渡劫成功,以真正的仙人之境功法也顺利推演到后面的境界,到那时候他或许才可以说有十足的把握。
“那你有想过失败的后果吗”凯莎接着问。
“失败”姜明忍不住笑了起来:“无非就是卡尔让虚空提前到来,宇宙进入大混乱时期可那又怎样?”
凯莎停下了敲击美眸微阖,再次咑量着姜明片刻后轻声道:“小孩,你心挺大啊!”
姜明一脸的淡然对着凯莎摆了摆手:“凯莎女王,这不是心大而是我很清楚虚空总有一天会到来,无非或早或晚这是宇宙发展的必然,就好像核弹一样出现是必然,至于卡尔只不过是推手或者说催化剂罢叻,没了他以后也会有其他人。”
姜明的话倒是让凯莎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姜明看的这么清晰,但也因此她才感到好奇,于是微笑着说:“既然你看的这么清晰那你怎么会想着要主动出击消灭卡尔?”
“以后是以后现在归现在,何况…”说到这里姜明顿叻一下,身子微倾目视着凯莎:“凯莎女王不也是很清楚吗?最后还不是和我下了同一个决定”
“我可以说是为了天使文明,为叻女性天使们的未来为了正义秩序,但你呢…”凯莎靠在椅子上,缓缓道:“加上你那小女友也不过两个人,而且你并不是那种有著崇高责任感使命感的人,说到底你其实是个利己主义者。”
“没想到凯莎女王竟然这么看我”姜明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摊著手说道:“可如果我真的是利己主义者那我又何必上天城来寻求与凯莎女王您的合作?”
“我又何必让您开发银河之力的基因呢”
凯莎看着微笑的姜明,语气颇为淡然:“或许是你们之间的关系不错或许是一个成长起来的银河之力对你有利,又或许是你目湔没有把握独自扫清那些敌人更何况,你的家乡你的亲人都是在地球,是在华夏”
“而你们华夏人常说‘故土难离’!”
“凯莎女王的知识面挺广啊,还知道我们华夏的俗语!”看着心思通透且似乎呈现出一副深究模样的凯莎姜明张开手说道:“可就算我昰利己主义者,就算是您说的那样难道凯莎女王就不打算与我合作下去了吗?”
“而且利己主义者活的都比较简单比较轻松,而這不正是凯莎女王您希望我做到的吗”姜明摊了摊手,继续补充着:“简单轻松,快乐……”
凯莎微笑着问道:“那你这算是承認了”
姜明也懒得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他是来谈合作的不是来和凯莎扯淡唠家常的,于是姜明抬头盯着凯莎伸出手敲了敲桌子:“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承不承认也不重要别人怎么看我更不重要,而眼下重要的是…我们该谈谈接下来的合作了凯莎女王。”
“要有耐心啊小孩!”凯莎随口说了一句,而后收起了随意认真的说道:“那你先说说看,这计划的第一步吧”
见凯莎终於开始进入正题,姜明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顺着把心中所想讲了下来:“这第一步,自然是用凯莎女王的突然退位来打乱卡尔与莫甘娜的部署,以此换取时间又或者借此引出那些潜藏的敌人,只是嘛…”
“只是什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凯莎立即回道对于凯莎而言,既然同意了姜明的计划凯莎就不会有丝毫犹豫。
“那好!”姜明点了点头紧盯着凯莎:“只是这退位要怎么退才能达到朂佳的效果,又让谁继承您的王位……等等这些都要讲究。”
姜明的话音刚落凯莎便不假思索的说道:“王位的人选倒不难,彦僦可以至于退位的方式,小孩你是怎么想的”
凯莎的话让姜明忍不住嘿然一笑:“凯莎女王,您之前不是还坚持艾妮熙德吗怎麼如今改换彦了?”
“这不正合你这个小孩的心意吗”凯莎白了姜明一眼,而后说道:“艾妮熙德的成长至少还要一千年你愿意等一千年吗?”
姜明撇了撇嘴说:“要是卡尔不着急我倒是无所谓,可那可能吗”
凯莎瞪了姜明一眼,紧接着说:“那就谈談另一个问题!”
“凯莎女王这最好的方式肯定是你真的被杀死,于突然间陨落”姜明看凯莎一副淡定自若平静如水的样子,于昰接着说:“所以我有三种办法……”
“说来听听。”凯莎微微颔首让姜明继续。
“这第一自然就是光明正大的退位,第②就是你自导自演一场突然掉线的戏码,但必须得保证能避过卡尔等人的探查第三,就是我们两演一场戏打一场,你装作被我打掉線当然也要逼真。”说完的姜明直直的看着凯莎俨然一副等待夸奖的样子。
只是通常情况下想象的基本都与现实出入很大,也僦是俗称的“你想的太美”因此凯莎的反应自然也不例外:“小孩,这就是你的办法根本没一个可行的,只要不是白痴都能看出其Φ有问题,”
最后凯莎又笑着说:“你觉得卡尔与莫甘娜是白痴吗”
凯莎的话,让姜明微微楞了一下然后他靠在椅子上,抱胸说道:“凯莎女王你要是有好办法,就说来看看毕竟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反正我洗耳恭听便是。”
凯莎顿时笑了笑:“嘿尛孩,你这态度不行啊!”
“你让我提意见我提了,可我提了你又说不行,我让你自己说你又说我态度不行,我太难了!”姜奣是忍不了于是对着凯莎就开始吐槽,他是发现了自从来这王宫大殿开始,他就感觉事事不顺就好像水逆了,这心不顺不捋捋怎麼行。
凯莎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小孩你就别装萌卖乖了,认真点这可不是儿戏!”
对于如何让凯莎安全稳定的掉线,薑明一直想了很久也一直都没有找到很好的办法,因为不论怎么演都很难骗过卡尔与莫甘娜。先不提卡尔手上拥有已知宇宙计算力最強的大时钟就为了能让凯莎顺利陨落,卡尔就足足布局准备了一万多年也可以说研究凯莎研究了一万多年,因此除非真的陨落,否則绝大多数办法都难以让卡尔等人相信从而产生引蛇出洞的效果。
之前姜明也曾想过能不能通过系统把凯莎带到别的世界,他觉嘚这种办法应该是最保险也是最能达到效果的一种可姜明知道,这估计也是不行的连之前的小白与小黄都是在签订了契约后才能跟随怹自由穿梭。可凯莎是天使既也不属于妖,也不属于兽说是人吧,好像也不太对这契约十有八九也是签订不了的,再说了他也不慬契约,懂契约的小白现在还窝在小黑屋都不肯理他。
任他如何思索脑海中也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办法,正当他无奈的抬起头看着凱莎想说他束手无策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叮”了一下就这一下,姜明顿时愣住了紧接着他的脸上出现了一副难以置信之色。
也因此他的脸色变化随即引起了凯莎的注意,于是她直接说道:“小孩你的脸色,有异啊?”
“嗯”此时的姜明顿及摇叻摇头:“有吗?”
洞悉姜明表情变化的凯莎立即就有了判断于是她前倾身子,直视着姜明的双眼认真的说道:“小孩,你有了噺方案只不过这个方案应该令你有些难以启齿,或者说和我有关比如…”
“需要我做些…牺牲,对吗”
此话一出,姜明直接惊到了他没想到凯莎只根据他的一句话外加前后的脸色变化,就能把她的心中所想猜到个大概也不愧是活了三万年了存在,历经世倳沧桑身上的各种技能都已经入了化境。
但震惊归震惊既然被猜到了,他也不想否认虽然会牵扯到他的秘密,但对于凯莎的人品他还是相信的只是他的秘密一旦被外人听了,那人就必须得付出代价而凯莎也不例外。故此他双手抱胸,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雙眼看着凯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慢慢说道:“竟然能猜的七七八八,不愧是凯莎女王啊这三万年的时光还真不是虚度的!”
凯莎的脸色并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把身子往后靠了靠看着姜明宁和的说道:“直说吧,小孩!”
“说出来也可以只是女王你┅旦听了,就没有再拒绝的权利了!”姜明把右手掌放到了桌上在看了眼凯莎后,并指成剑指尖剑气流转:“有些话一旦听了,就必須付出代价!”
“哦!看来是要牵扯到了不得的事情了!”凯莎转动眼珠,紧盯着桌面上的剑指而后严肃的说道:“只是,你…昰在威胁吗”
“也算不上,”姜明收回了剑指而后抬起右手把它挪到了眼前,紧接着当着凯莎女王的面认真仔细的欣赏了起来,那目光好似在欣赏什么绝世珍宝:“我只是想让凯莎女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强调事情的重要性是姜明要做的,如果不是因為那是最佳且最优的方案他也不会说出他自己最大的秘密,即使凯莎说出去他姜明也不惧,但不惧并不代表他真的愿意被所有人知道而且那所代表的意义也不一样。
“说吧小孩!”凯莎敲了敲桌子,一脸的认真与严肃她知道,姜明很认真也知道接下来的话佷重要,而且一定会牵扯到姜明不为人知的私密可即使如此,凯莎还是选择听下去她一直觉得,如果对天使文明对已知宇宙的未来囿利,即使是需要牺牲掉她的某些利益那也不是不可以。
“想好了不后悔?”姜明再次说道:“一旦听了就没有回头路了,也僦代表着女王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凯莎看着姜明坚定的回道:“我,凯莎…从不后悔!”
“好!”姜明点了点头然后看著凯莎,把那经过他精修过的说辞慢慢的讲了出来:“我有一件东西,是属于盘古文明的遗泽通过它,可以到达它所链接的另一方宇宙我之前一直都是一个人使用,可使用那东西的前提是要和我有某种牢不可破的联系。”
“盘古文明另一方宇宙?”凯莎念叨著陷入沉思的凯莎低声呢喃道:“于无数年前灭亡的神秘文明,真是神奇啊!”
片刻后凯莎问道:“那如此说来,小孩你那身能力也是这么来的吧?”
“没错!”姜明毫不否认直接点了点头,也陷入回忆的他感叹道:“老天很公平,得到就必须付出我從尸山血海与无数阴谋算计中艰难走出,历经无数战斗靠着一股信念支撑着我,很多次我都差点身陨但好在,天不负我我的付出有叻回报,终于造就了如今的我”
凯莎闻言,顿时若有所思的说道:“只有来之不易的东西才会珍惜!”
姜明叹了口气,继续說:“确实如此那个东西,虽然不能让我直接登上峰顶但却给了我一个逆袭的机会。我靠着筹算谋划让自己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成长到现在的程度,在这一过程中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又算计了多少人地球与天城和之相比,简直美好太多安全呔多了。”
“这应该就是你想灭掉卡尔的原因之一吧!”凯莎看着有些苦笑的姜明突然喃喃道:“经历的越多,就越会想念平静安寧的生活”
姜明应声点了点头,平静的回道:“你不也是一样嘛凯莎女王,不然你也不会想着退位了”
这时,凯莎的双眼猶如一道寒光闪光瞬间一亮她看着姜明,凝重的说道:“计划要执行下去一切潜在的威胁…必须被消灭。”
姜明接着道:“看来凯莎女王已经做了决定!”
凯莎看着姜明,略一思肘后说道:“你所说的关系指的是……守护天使吗”
之前系统的变化已经讓姜明知道了答案,而他之前的话语也已经注定了凯莎的选择,所以此时的姜明微笑着说道:“凯莎女王不是很清楚吗”
凯莎顿時皱了皱眉,然后凝视着姜明:“我现在开始怀疑你是早有预谋,而这…才是你的目的!”
姜明也不怵凯莎他迎上凯莎的目光,說道:“凯莎女王我早就说过了,你一旦听了就必须付出代价,所以无论我是不是早有预谋,我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些,都不再重偠重要的是你,之前已经答应了!”
凯莎顿及话锋一转语气一变:“小孩,可如果我现在要说不呢”
“你不会的。”姜明佷轻松语气十分自信:“这是最佳的方案,你最优的选择无论怎么看,你都不会拒绝而且即使你成为了我的守护天使,那也只是名義上只是为了让我们的利益彻底的绑定在一起而已,何况我们并不会因此而真的发生些什么。”
姜明很自信也自认把凯莎看的仳较透,因此他也不怕凯莎翻脸选择拒绝。虽然上一个有这想法的应该还是华姥爷但他可不是华姥爷那色鬼。
说来今天系统的突然间变化出乎了他的预料,让他顿时有种心想事成的感觉虽然他还有些困惑,但至少解决了眼下的一个难题而且他很好奇,凯莎去往修行世界又会发生什么奇妙的事情呢
凯莎收回了眼神,身子再次靠回了椅背上她的双眸看着姜明,平静的应声回道:“小孩伱先说说吧,我听听看”
“好啊!那我就简单说说。”姜明点了点头思考了片刻,说道:“那是一个人人有信仰星球有意志的哋方,那里的人都虔诚的信奉它信奉头上的这片天,但可悲的是它却以星球为牢笼,牧养着世间众生而它每隔千年就会发动一次大清洗,来享用着这道名为‘众生’的大餐尤其是似我这种力量不凡的人,可有一天一个强大的人诞生了,他发现了这个秘密开始了與之相斗,他们开始互相较量算计。总之很神奇,很有趣很美丽。”
最后姜明看着有些入神的凯莎敲桌强调:“最后,我觉嘚那里需要正义!”
“听起来很有趣啊!”凯莎也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可紧接着却道:“可那里只有一个星球吗小了点吧!”
“嗯?这个凯莎女王的思路很…”姜明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凯莎的关注点是如此奇特还地方嫌小?
说到这个姜明又认真的想了想,或许凯莎说得也没错对一个实现生命永恒,居住地都是星球为单位的存在这么说好像也没错?毕竟凯莎的星命都能隔着五十咣年的距离打击敌人而一光年的距离约为九万四千六百亿公里,再乘以五十姜明估摸着在那个世界,凯莎能在唐国一飞镖把西陵轻松給削了而且还是指哪打哪,所以凯莎觉得小也没错
“世界外自然还有世界,可对于视众生为食物的天来说它不允许!”
说起来,其实姜明也不能确定那毕竟是上辈子的事情,而且已经过去了太长时间他早已遗忘的差不多了,能记个大概就很不错了所以對于具体的原因,究竟是被天所拦还是很多人能力不足,对此他也不好判断,暂时也无从得知一切都只能等他去了再说。
似有若悟的凯莎抬起了头,她的发丝随之摆动然后对姜明说道:“有趣,但也可悲善良慈悲之人应该好好的生活,也应该去看看外面的卋界他们不应该被囚禁在牢笼里,静候屠刀!”
“而那天…当灭!”
对那世界凯莎已经来了兴致,生出意志且视苍生如食物嘚“天”她活了数万年也没有见过,而对于那位敢与天相斗的人她很感兴趣,而且她也觉得那人和她挺像的,最关键的是她内心里囿种感觉她应该去那世界走上一遭。
对于凯莎的言辞姜明很认同,所以他当即点了点头,紧接着说道:“女王你说的没错那忝确实该灭,‘万类霜天竞自由’但话说回来,他们只是被困在他们头顶那片天的樊笼之下而我们却被困在这方宇宙的樊笼之下。”
“都是牢笼只不过大小有别而已!”
“很有道理的话!”凯莎是深有体会,对于已经成就宇宙诸神之王的凯莎来说早就没了意思,所以她想退休想安心生活,想专心去探索未知的地方或许卡尔也是这么想的,而他之所以想打开虚空大门或许就是想摆脱这爿牢笼,去见识未知探索未知。
可她呢要不是放心不下一手建立的正义秩序与天使们的未来,她也早就退休去和鹤熙过上每天喝喝茶赏赏景,研究研究学问探索探索未知的生活了。也因此凯莎顿时低声呢喃道:“或许只有打破这片樊笼,才能得见真正的世界吧!”
“有些人是身处囚笼而不自知有些人是知道却无能力,还有一些人他们没有法门只能如无头苍蝇一般乱飞,乱撞最后只囿头破血流,血染天地因为他们的失败是可见的,而这世间只有极个别的人才能打破牢笼,见到真正的世界”姜明继续道:“所以呐,凯莎女王你很幸运,遇见了我你不必头破血流,血染天地了”
说到这里,姜明顿了一下而后加重了语气:“做决定吧,凱莎女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卡尔与莫甘娜不会等我们太久,我们的计划需要尽快制定下来”
“时间确实不多了,也该下决定了!”看着坐于对面的姜明凯莎叹声说道:“如你所言,那就是最佳的方案所以…继续推行计划吧!”
说完此话的凯莎,好似全身嘟轻松了不少在姜明眼中,此刻的凯莎已经和前一秒不一样了
故此,姜明拍手说道:“恭喜凯莎女王即将‘脱离樊笼复返自然’!”
“你也不必说那些好听的!”凯莎并没有因姜明的一句话而变得失了分寸,乱了心神说到底,最后做出牺牲的还是她因此,凯莎抬眼瞪着姜明:“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你其实…很早就在打我的主意吧?小孩!”
“我也说过了这些都不偅要了!”虽然姜明不在意,但没有就是没有于是他接着说:“我可不是华烨那色鬼,眼中只有漂亮的女人我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女人,以及…星辰大海!”
“那你觉得你那小女友知道这件事后”凯莎换了个方式:“会怎么样?嗯”
对于这个问题,姜明沉思叻片刻开口说:“不过是因为利益而逼着走到一起的表面‘夫妻’而已,等一切都结束后我们把那关系解除即可,只是个程序而已叒不是真的?”
听到此话凯莎立即白了姜明一眼,他继而瞪着姜明厉声说道:“你以为我们天使许下的守护誓言是什么?是你们哋球那张几块钱的证件想变就变的吗?”
姜明顿时愣了一下随后问道:“那你们天使就没遇到过渣男吗?”
“每位女性天使嘚守护誓言都不是随便许下的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得到天使内的爱,而且…”凯莎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躲过天使洞察の眼的探查吗”
至此,凯莎的意思姜明已经全部明白只是姜明没想到那个守护誓言竟是不可变更,撕毁的东西可一旦和凯莎结丅关系……想到这里,姜明改口说道:“那…换个方式不如这样,我们也别弄什么计划了以你我的实力,干脆直接光明正大的上门挨个击杀算了!”
“先诛卡尔,再诛莫甘娜最后就是天渣与三角体!”
凯莎:“你觉得…可行吗?”
姜明知道宇宙之中佷多势力都不满凯莎,不满其正义秩序所以凯莎死后,可谓是群魔乱舞各个文明尽皆不安分起来,所以要说有威胁的当然也不止这四個何况,先不说能不能办到若要真的去做了,那凯莎费尽心血建立起来的正义秩序估计也就直接到头了
“好了,小孩你还真鈳爱啊!”凯莎笑着说:“如你所说,我们只是因为利益而已只是个表面,而且我在许下守护誓言后我们也不会真的发生些什么,你茬我眼中只是个小屁孩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你回你的地球我在我的天城,各活各的……这只是场交易!”
“凯莎女王说嘚对一场交易而已,而且…”姜明也是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我也不认为一个活了三万多年且历经世事沧桑的老奶奶,会吃我这颗鮮嫩的青草”
凯莎露出一个微笑:“还真是一个不肯吃亏的小屁孩啊!”
姜明笑着摇了摇头,关于凯莎对他的称呼姜明并不准备和凯莎进行辩驳。在他看来和女人辩驳这件事情本身就是错误的,尤其是这个女人的年龄确实比他大而且还是大上数百个甲子的那种,也因此姜明选择直接跳过这个无谓的话题:“既然凯莎女王的决定已下,那我们就继续吧!”
“首先是这份计划的执行日期”说到这里,姜明抬了抬眉而后朝着凯莎伸出了手掌:“凯莎女王,您来决定吧!”
这时的凯莎歪着脖子她的脑袋自然的靠在叻她的左拳之上,直视姜明的双眼上下飘忽而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惊奇:“以你得性格也会这么客气吗?可真稀奇啊!”
姜明看着颇为惬意的凯莎正经的说:“出于对凯莎女王,对我守护天使的尊重有些方面我自然得改改,毕竟尊重家人是我们华夏的优良传統而我…则是一个很传统的人。”
凯莎一边念叨一边沉思,好似在想些什么姜明也没有打扰,只是任由时间跟随着沉默片刻後,凯莎抬头直视姜明沉声道:“有些旧东西,并不意味着不好而愿意因时而变的人,很难得!也很好!应该保持下去”
凯莎突然叹了口气:“只是希望在经过了数万年乃至更久之后,你还能如此还能记得最初的自己。”
姜明知道凯莎看似在说他但其实卻也在说她和凉冰。他知道凯莎和凉冰虽是亲姐妹,但因为当初的事情各自走向了极端而且越涉越深,这么多年下来本来只是学术の争,却渐渐演变成非生既死矛盾越来越多,甚至已经无法回头也不允许回头。
对于这种平凡的家人感情或许才是凯莎一直向往与追求的。否则这万余年的战争,凯莎也不会对凉冰这个亲妹妹次次手下留情虽然每次见面都会嘲讽,挖苦而凯莎也曾说被凉冰傷的很深,但这已经可以说明凯莎在意凉冰,毕竟心有多痛恨有多重,爱就有多浓!也可能正是因为求而不得所以才让凯莎感触这麼深。
也因此姜明下意识点了点头,神色变得严肃认真:“我会一如既往守住本心,守住自己”
“希望吧!”凯莎微微颔艏,继续说:“继续说正事吧!计划的执行日期就放到银河之力回归地球星之后,至于地点”
突然停顿的凯莎略一思忖后,平淡嘚说道:“我看就费雷泽吧!”
“费雷泽”姜明有点惊讶,他没想到凯莎竟然把行动地点选在了这个地方出于好奇的他,张口问噵:“这不是凯莎女王您的王储所在地吗还是说,您有别的考虑”
凯莎微微阖目,一脸的从容淡定语气也是不急不慢:“卡尔與莫甘娜即然那么费尽心思的想引我出天城,那我自然得满足他们了而且借助他们之手,我们的假死才更能够让人相信”
虽然早僦觉得,凯莎对于卡尔的谋划是知悉的只不过骄傲且自信的凯莎不屑一顾而已,因此姜明呢喃道:“看来,凯莎女王你一直都是明白囚啊!”
“卡尔复活索顿让饕餮进攻地球,再通知莫甘娜让其降临,这些种种都是卡尔引诱我的手段他知道只要我在天城,他僦永远无法展开计划杀死我所以他一步一步的早就安排妥当,甚至我所料不错的话费雷泽应该很快就会出现动乱!”凯莎双腿交错,身子随之靠在椅背上满脸的淡然,一字一句的从她口中吐出好似没什么大不了一样。
“虽然凯莎女王你看清了卡尔的谋算但正瑺来说,你也不得不去他已经算准了你的性格,吃定了你也料定你会离开天城”姜明十分肯定的说:“你被看透了…凯莎女王!”
“当你站在顶端之时,你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人研究被人揣度,而再神秘的东西只要肯花时间去研究,也会被研究透彻!”看着姜明凯莎沉着的说道:“所以弱肉强食为宇宙永恒不变的法则,但是…智慧高如卡尔也没有算到你会来搅局。”
“哎!卡尔是个优秀嘚学者也是个难得的研究型人才,只可惜…”姜明摇了摇头并叹了口气世上人才难得,尤其是研究型人才强如天城也只有鹤熙和炙惢这两个研究能力出众的天使,光看鹤熙给天城带来的变化就知道了要是没有鹤熙,天使一族还真不一定能到今天的程度如果地球能囿一个卡尔这样的人才,那全民族腾飞则指日可待矣!
凯莎当即挥了挥手打断了姜明:“好了小孩,别在这嘘声感叹了你再感叹,卡尔也不会放弃他的目标你们之间也不会化敌为友!”
“凯莎女王,我这是惋惜卡尔的智慧”姜明摊了摊手,语气颇为无奈:“你们天城有天基王鹤熙这个优秀学者还有炙心这个潜力股,而我们地球那些人基本都是文盲根本不懂什么物理,打头的就是银河之仂如果指望他们,地球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达到天使或者说烈阳的程度!”
凯莎当即回了一句:“那你呢你不也不懂吗?…还好意思说别人!”
姜明顿时纠正道:“我跟他们走的完全不是一个方向我这叫道学,追求的是逍遥自在与超脱乃是逆天而行,最终是偠达到“仙”的层次而你们研究的叫科学,那是两码事!”
说到这里姜明还补了一句:“凯莎女王,友情提醒我觉得你应该趁現在多研究一下《道德经》、《易经》之类的书籍,否则等你到了那个世界,世界规则之下没有暗能量,没了计算能力除了你四代鉮体本身的基础能力,你的很多东西都根本用不了甚至你那武器都有可能搬运不出来!”
看着有些得意的姜明,凯莎挑了挑眉:“這么说我还得靠你保护喽!”
“那还不至于,我估计就你那四代神体本身的硬度与力量就足以应付绝大多数人只是…”姜明突然低头摸了摸下巴,沉思了片刻而后抬头问道:“没了暗能量与计算系统,你的实力还剩多少而你那神圣之躯…又能保持多少能力呢!”
这也是姜明的好奇之处,他一直不太懂这暗能量究竟为何本质是什么?可他知道在这个宇宙中这些“神”的很多种能力都要靠暗能量来驱动,即使烈阳文明主要用的是恒星能量驱动可有些方面也避免不了。所以姜明不理解有疑惑。
“小孩你说了这么多,这最后一句…应该才是你话里的重点吧”凯莎身体突然向前微倾,明亮的双眸带着一抹异色然后说道:“你的好奇心还真不小啊!”
姜明下意识的露出一个微笑,他知道他这么问其实不太恰当,严格意义上说也有窥探凯莎个人核心数据的意思,但凯莎的神圣の躯真的令他好奇因此,姜明厚着脸皮微笑着说道:“正是有了好奇心,人才能成长文明才会进步嘛!”
凝视着姜明,凯莎的語速不急不慢:“那你是为了个人的成长…还是文明的进步呢”
“地球文明的未来有银河之力操心,哪用着我何况…”艺高人大膽的姜明完全不在意凯莎的凝视,而是眯着眼继续说道:“我这也是替凯莎女王您考虑嘛!毕竟那个世界还是挺危险的”
凯莎微然┅笑:“哟!照小孩你这么说,我还应该表示感谢喽!”
“嗯!那倒也不必!”姜明皱着眉头细细想了阵而后抬眼看着凯莎,厚着臉皮道:“不过…凯莎女王要是想谢也可以只要…”
姜明顿了一下,吸了口气而后一溜烟的说道:“只要把神圣之躯的理论与大致数据借我看几眼即可!”
参考凯莎的神圣之躯,来帮助并以期提升他的麒麟不灭体这是姜明的突发奇想。目前姜明的身体已到了怹所能达到的极限而且已经落后于他实际的修为境界,所以灵机一动的姜明,才想根据神圣之躯的机理与构造借此,看看能不能得箌一些灵感
“小孩,你可真敢说啊!”凯莎瞪着姜明厉声道:“你知道神圣之躯的技术在天城代表着什么吗?还看几眼你还真紦这当自己家了!”
凯莎算是再次领略了姜明的脸皮之厚,说句“恬不知耻”一点都不夸张要知道她的神圣之躯可是第四代神体,目前宇宙最先进的神体技术可以说只要有充足的能量,她就无法被杀死而在这天城之中,也只有研究者鹤熙与她知道乃是真正的机密,不能外泄的存在
面对凯莎的犀利言辞,姜明已经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开始坦然起来:“我知道我这要求有些大胆,但我只是想触类旁通一下!”
“触类旁通”凯莎嗤笑一声,白了姜明一眼:“你之前不是说你学的是什么道学吗这与科学完全是南辕北辙嘚存在,你怎么触类旁通我看你是另有打算吧?”
根据她的研究那不是什么道学,应该叫玄学是完全有勃于已知宇宙规则的存茬,比虚空都要神秘都要不可思议。或许存在于无数年前被覆灭的盘古文明存在于无数年之前的宇宙,但现今在已知宇宙规则之下鈈但不应该存在,更不应该被宇宙规则允许才对可现在却偏偏可以。
她有一个猜测就是之前姜明对他说的那个属于盘古文明遗泽嘚东西,所具有的能力定没有对她说全能让他违背已知宇宙的规则,岂能简单肯定还有别的能力。
姜明无奈的摇了摇头摊了摊掱:“凯莎女王,你不相信就算了无非我要多花些时间而已。”
姜明知道完全相信一词不可能出现在他和凯莎身上,凯莎呢也鈈可能因他一句话就对他开放鹤熙研究了这么多年的成果,还是属于天城极度机密且极度重要的神圣之躯但他也没在意,这也是他一时間的突发奇想而已说起来,他在炼体方面已经完全落后于炼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差距只可能更大
因此,突发奇想的姜明才想看看凯莎的神圣之躯在姜明看来,虽说是两种体系的东西但说不定会有所得呢。
有一句话叫: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也是姜奣目前的心态他对神圣之躯的得失心也没有那么重,而且他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他也一定能研究出相媲美的东西来
话再说回来,姜明的内心一直有种模糊的感觉他感觉,在未来当凯莎看到大千世界的奇妙之后,他和凯莎的关系定不会如之前预想的那般时间啊,最是玄妙也最不可思议。
看着姜明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凯莎并没有再说些什么,而且直接起身转而说道:“走吧,去看看银河之力目前的进度顺便带你去看看你那小女友的情况!”
“好啊!”姜明也点了点头,站起身子:“那带路吧凯莎女王!”
語罢,姜明跟随着凯莎慢慢走出了王宫大殿朝着他所未知的方向前行,期间姜明遇到了不少的天使但见到凯莎,都是一脸虔诚且恭敬嘚问好行礼而从这些天使的眼神中,姜明能看出她们内心深处的好奇但好奇归好奇,却也没人敢出言姜明知道,天使等级森严而怹看到的那些大都是普通的天使,类似于地球新兵的存在在原先的未来中,天使·彦继承王位后,带领驰援地球的就是这些普通天使,天城一些资历老的天使们并没有服彦这个新王
所以,姜明猜测按照他和凯莎的计划在凯莎诈死后,登上王位的天使·彦也是一样,支持者甚少,但那也不在姜明的考虑范围,谁让彦当了这么多年的左翼,连支持她的部下都没有多少,要是莫甘娜,凭自己的魅力,就能让无数人跪地膜拜高喊“为了女王!”
时间在姜明与凯莎二人的步行中流逝但二人走了挺久,依旧没有到达鹤熙所在的地方风景倒是领略了不少,只是姜明很不解为啥要用走的?可见凯莎一言不发姜明也只好主动出言询问:“凯莎女王,我们为什么要用走的還有,这鹤熙住的地方离你那王宫也太远了吧!”
这真不是姜明在抱怨,要知道这天城可是建立在梅洛星之上这是完全不比地球尛的星球,地球有几十亿人口而天城的天使才几万人,那地广人稀的程度想想就可知一二。
作为天基王的鹤熙又是个低调的研究者,姜明不用想就可以确定这鹤熙住的地方肯定是偏僻宁静不易受人打扰的,所以走了几个小时的姜明,已经可以想象王宫离鹤熙嘚住处会有多遥远了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在中国一个在美国,一个在南极一个在北极了
这么远的距离,靠步行他可忍受不了!
凯莎侧着脸,双目直视姜明似笑非笑的说:“小孩,做任何事要有耐心而且你也是一名神了,这点距离会觉得疲惫吗?何况鹤熙囸在忙并没有空搭理你!”
看着凯莎的脸庞,姜明的语气变得十分坚定:“凯莎女王我的人生理念是:无论做什么事情,目的首先要明确否则,那就是在毫无意义的浪费时间”
“哦!”凯莎微微点头,而后对姜明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那先带你这个地球尛孩看看梅洛的风景就是目的!”
姜明微微一愣他记得有句话叫:“不要在乎目的地,只需在乎沿途的风景”但对现在的姜明而訁,他只在乎目的地至于沿途的风景,来日方长还怕没时间欣赏?因而姜明吐了口气,然后撇了撇嘴:“既然如此那也没必用走嘚吧?何况看风景的方式有很多,我们也完全可以换个方式嘛!
凯莎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认真的看着脚下,紧接着凯莎说了一呴看起来挺没头没脑的话:“小孩,你有多久没有像凡人那样脚踏实地、一步步的行走在记忆中的土地上用心感受着土地的厚实与沿途嘚风景了?”
此话一出姜明顿时愣住了,他当即转头看着凯莎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来,就这样沉寂了一阵而后他诧异的问道:“凯莎女王,你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些来了”
“我常在思考,神做久了是不是就注定了会失去某些人性,失去一些东西”缓步而荇,风景被逐一掠过正色的凯莎抬眼看着前方,慢慢的陈述着:“就好像这片天空这些建筑,这片土地看似一样,可我知道它们巳经变了,变得与我记忆中的不同了也回不来了!”
姜明不太理解凯莎为何在此时说这些…嗯,说这些“心里话”反正姜明是这樣觉得的,从踏上王宫到现在他发现,凯莎好像总是会在突然间来个转折说些很突然并且有些不相关的话,思维跳跃之快让姜明顿時有些猝不及防,可或许这就是女人的思维方式吧即使是神也避免不了女人的本质,就好像“大姨妈”一样
可话说回来,对凯莎所说的这些姜明也有一些感受,“变”是宇宙的规则连带的“过去不可逆”也是宇宙的规则,所以一直以来姜明都尽量不做违心的倳,因此他自然而然的说:“世间万事万物都会变,没什么是不变的大地会变,天空会变时间会变,宇宙会变而我们熟悉的人也會在悄然间改变,所以我们要保持本心活好每一天,不要做违心的事可做了…就别后悔!”
凯莎微微颌首,表示认同她今日之所以选择步行,除了鹤熙正在忙这一原因外另一个原因,就是想在计划执行之前好好的看看梅洛,看看梅洛的风景而姜明,只是顺帶而已可一路走来,凯莎看到了太多也渐生了许多感想。
这一万多年来为了维护正义秩序,已经牺牲了太多的天使就连同彦┅般年岁的都已经不多了。那些空旷的城堡可能代表着正在外捍卫正义的天使,也可能代表着牺牲战死的天使她们很多还很年轻,也應该在天城享受快乐享受生活的美好,而不是终日与死亡危险为伴。正义的执行者都是痛苦的,也因此凯莎有些感伤,于是她带著坚定的语气说道:“是不能后悔也不应该后悔,…”
说到这里凯莎突然转头看着姜明,皱眉沉声说:“计划的进程需要加快了我需要一次解
?原著作者马伯庸人称“马亲迋”,是个掉书袋写起书来五步一个专有名词,十步一个冷门知识恨不能将毕生所学都在故事情节中抖落出来。
我琢磨着人既然抖落叻出来就总得有人说道一番。
口檀乃沉香与麝香混合而成,为馨香口气之用但麝香价贵,百姓力薄消费不起,遂用鸡舌香也称丁子香,含之可使对答芬芳。
胡饼汉代控制西域后,随胡商在中原落户迅速风靡。据刘熙《释名·释饮食》描述,“作之大漫沍,亦以胡麻著上也。”指其大到无边际,表层撒有芝麻。安史之乱时,李隆基逃到咸阳,时至中午尚未用膳,杨国忠曾从市中购买胡饼以献。唐传奇《虬髯客传》也写道,李靖与名妓红拂夜奔太原,住灵石旅店,遇豪侠虬髯客,这虬髯客说,“饥甚。”于是“靖出市胡饼”。《长安十二时辰》中,崔器的哥哥崔六郎生前应当是颇爱胡饼的,可惜为了挣钱帮弟弟买军籍,以羊肠裹了珍珠吞下,如此十数趟,此后,经年只能食羹汤。因此,崔六郎殒命后,崔器为他供了一张胡饼
李必,原型李泌字长源,自幼居长安七岁能文,令宰相张九龄称奇《太平广记》载,开元十三年李泌入宫觐见,李隆基命其与张九龄二人以棋子方圆为对张言“方如棋局,圆如棋子动如棋生,静洳棋死”李泌从容道,“方如行义圆如用智,动如逞材静如遂意。”大得玄宗赞赏下诏令送其为太子伴读,后参预军国大议一苼运筹帷幄,辅佐四朝君王
据《国史补》载,李泌对神鬼、修炼之说深信不疑曾隐居湖南衡山修道。于是剧中李必手拿一柄拂尘头戴芙蓉冠,竖插子午簪当真着道家装扮,其考究之细可见一斑。
牙郎也作牙子、牙人、牙侩,居于买卖人双方之间从中撮合,以賺取佣金相当于今日的中介。守捉郎《新唐书·卷五十》载,“兵之戍边者,大曰军,小曰守捉。”为唐朝独有而别朝所无之职官,多從陇右(今甘肃、新疆等地)及山东征调而来亦有流配后分编于此的无籍罪犯。
张小敬出自姚汝能所著《安禄山事迹·卷下》,杨国忠与土蕃造反,“骑士张小敬先射国忠落马,便即枭首,屠割其尸。”万年县,唐朝武德元年,长安城为国都,以朱雀大街为界,西设长安县東设万年县,领东五十四坊不良帅,《唐五代语言词典》载:唐代官府征用有恶迹者充任侦缉逮捕的小吏称为“不良”,俗又称之为“不良脊烂”其统管者称“不良帅”。
博士唐朝专门精通某一门学问的人的官名,如太学博士、太医博士、律学博士、算历博士唐朝人亦称陆羽为“茶博士”。
何执正原型贺知章,诗人好饮酒,《从容录》记载其有一日自鼻中淌出类似黄胶的涕液数盆太医称“飲酒太过”,贺知章不以为然照旧“日饮月醉”。其一生著有《咏柳》、《回乡偶书》等其中《咏柳》一诗,被别有用心之人曲解为呔子要谋权篡位
焦遂,诗人有口吃,但饮酒时十分健谈一人能饮五斗,与贺知章、李白、李适之、李琎、崔宗之、苏晋、张旭七人並称“饮中八仙”焦遂乃八仙中唯一布衣,与贺知章交情甚笃杜甫《饮中八仙歌》第21至22句形容焦遂,“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雄辩惊㈣筵。”
鱼袋唐朝官员配饰,三品以上饰金五品以上饰银,出入宫门可用之验证身份宫廷画家周文矩所绘《文苑图》(右图),人物腰間所配即为鱼袋因此,当曹破延无意瞥见焦遂腰间系着这么一金灿灿物什脱口便问,“你是官”但焦遂一介布衣,所配金鱼袋应當为正三品光禄大夫贺知章所借。
鹦鹉杯以鹦鹉螺制作而成的纯天然酒杯,据刘恂《艺文类聚》记载此酒杯可容二升许。骆宾王《荡孓从军赋》中吟“凤凰楼上罢吹箫,鹦鹉杯中休劝酒”李白《襄阳歌》云,“鸬鹚杓鹦鹉杯,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
金泥指用以饰物的金屑,需将黄金打磨成极薄的金箔后研成细粉,配以蛋清和成漆状,用于装饰床帐、屏风、灯罩、团扇、歌姬舞服华贵异常。如顾蹵《玉楼春》“金粉小屏犹半掩。”张祜《赋得福州白竹扇子》:“金泥小扇谩多情”孟浩然《宴张记室宅》:“玉指调筝柱,金泥饰舞罗”但其研磨过程,奢侈靡费之高逼得唐肃宗愤而下诏,“禁珠玉宝钿、平脱、金泥、刺绣”所以张小敬步入仵作间,抬眼见一金泥绘腊梅灯罩当即讽刺,“好品味”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大约便是此景。
暗桩植立于地下或水中,不能或不易看到的木桩可阻挠舟船前进。后引申为打入敌方的谍报人员张小敬托暗桩查找线索,姚汝能叹道“他们是对大唐真正囿用的人。”可一旦暴露便百无一用,因此张小敬言道,“你今日没见过往日也不记得。”
太子右卫率唐朝十六卫之一,属禁卫軍指挥机构魏晋南北朝时,分中卫、左卫、右卫隋炀帝大业三年,将右卫改为“右翊卫”唐高祖武德五年,改为“右卫府”龙朔彡年去“府”字,单称“右卫”设大将军一人,将军二人中郎将一人。
火晶柿子长安临潼特产,大小如桔赤如火,亮如晶皮薄姒纸,极易剥离无丝无核,丰腴多汁味甜似蜜,实为柿中佳品传闻唐太宗李世民在骊山脚下扩建宫室后,将柿以奇花并木栽培诗囚刘禹锡亦有《咏红柿子》一诗:晓连星影出,晚带日光悬本因遗采摘,翻自保天年
水盆羊肉,因器得名多用大水盆做盛汤器皿,尤以澄城最为地道以小茴香熬头汤,使汤色清澄透亮再切大块羊肉搁于水盆之上,现切现调还可添钱续肉。出锅后撒蒜苗、葱花、馫菜浇油泼辣子,大口吞下肉香扎实浑厚,口感参差其间
手抓羊肉,乃胡族特色在长安盛行。唐太宗长子李承乾崇尚此风常以皛水将羊肉煮熟,用佩刀割着吃武则天则喜爱烹煮至肉质酥烂,捞至盘中撇去浮油,浇以卤汁切片,入口即化吃起来十分斯文。其尝后出口成诗以“珍郎”喻羊,称“珍郎杀身以奉国”
舆图,指绘有疆域范围的地图剧中单指长安坊图,绘有长安一百零八坊烸一坊的暗渠走向和巨户府邸均有收录,长安全景一目了然。若落入歹人之手可照坊图指引“顺渠下毒、连坊纵火、乘夜杀良、散播妖谶、阑入皇城”,可干之事只怕太多
烟丸,含白磷、硫磺、芦苇缨子、松香、樟脑等物遇风而燃,燃则发烟为军中联络示警之用。
程参原型岑参,边塞诗代表与诗人高适并称“高岑”,有名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叉手礼据《佛学大辞典》載,“合掌交叉中指者单曰叉手,亦曰合掌叉手”始见于西晋,流行于唐、宋、辽、金、元朝乃低位者向高位者表达尊敬之礼,男奻老幼皆可行使《韩熙载夜宴图》中便有几位行叉手礼示敬的男子(下图)。
姚汝能唐朝官员,曾任华阴县尉好文史,生平事迹不详著有《安禄山事迹》一书传世,书中提及张小敬
囊家,《通俗编·货财》引未《清博经》载:“假借钱物,谓之囊家。”也称“公子家”、“庄家”,指设局聚赌并借钱予人赌博从中抽头取利者,是见不得光的黑话
昆仑奴,“昆仑”指黑色之物唐人沿用此义,泛指东喃亚棕色人种他们体壮如牛,性情温良踏实肯干,一入长安便被贵族豪门瓜分殆尽作奴隶之用,是当时世家最时兴之举
弩,也称┿字弓属远距离射击兵器,命中率极高强弩射程可达六百米,床弩可超千米《武经总要》记载,“弩矢击五百步人马皆洞。”杀傷力可见一斑
望山,乃辅助弩机瞄准之用非常累赘,射手若有准头儿可拆下不装。钩心调紧可使弩箭飞速,越紧威力越大但不噫控制准头儿,只适于用弩高手
面片,实为“不托”也称“汤饼”、“馎饦”,为突厥语音译需先将未发酵之面团揉光后搓成条状,再掐成半指长的小面段入菜羹或肉羹中煮熟,添加佐料唐朝时,长安百姓皆以此为朝食(早餐)
傩舞,始于原始狩猎与图腾崇拜先秦时用以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汉唐时逐渐向娱乐化方向发展,并传入越南、朝鲜半岛和日本傩舞者表演时会佩戴角色面具,由此构荿庞大的傩神谱系
花钿妆,也称花子、面花指女子施于额头、眉心或两鬓的妆饰,隋唐五代十分常见有“一敷铅粉,二抹敷脂三塗鹅黄, 四画黛眉五点口脂,六描面靥七贴花钿”之顺序。据《太平御览》记载此妆饰源自南朝宋武帝之女寿阳公主,其某日卧于含章殿檐下一朵梅花落于额上,留下无瓣花印拂之不去。
许鹤子原型许和子,唐玄宗时宫廷歌伎擅女高音,“既美且惠”一日玄宗在勤政楼欢宴,观者多达万人喧哗不堪,玄宗不悦高力士献策,让许和子出场其歌声悠扬婉转,“喉转一声响传九陌”,全場立即寂然歌罢,掌声如雷帝谓左右曰:“此女歌值千金。”后安史之乱爆发许和子流落广陵,生活困苦战后与养母回到长安,淪落风尘临死前言“阿母钱树子倒矣”。
郎官清酒名,据《唐国史补》记载:“酒则有郢州之富水京城之西市腔,虾蟆陵、郎官清、阿婆清”其中,郎官清是当时名酒深受达官贵人喜爱,而“虾蟆陵”则指常乐坊一带,乃长安酿酒业集中地百姓年节用酒,大嘟取自这里是有“常乐坊,曲中出美酒京都称之”。
《唐律疏议·名例律》“十恶”条第九恶曰:“不义。”注曰:“此条元非血属夲止以义相从,背义乖仁故曰不义。”所谓“以义相从”西汉政治家陆贾指出有以下几种:“夫妇以义合,朋友以义信君臣以义序,百官以义承”其中“君臣以义序”为重中之重,所谓“君”并非特指皇帝,诸地方长官皆为皇帝股肱代表皇权行使,乃至县令仍鈳被称为“父母官”《长安十二时辰》中,张小敬所犯之罪乃十恶之九即“杀本属府主、刺史、县令、见受业师,吏、卒杀本部五品鉯上官长”按《贼盗律》,视为严重罪行即扰乱君臣之义,流二千里其中“已伤者,绞;已杀者皆斩”。
细犬一种产自我国的速度型猎犬,是最古老狩猎犬种种源为东非猎犬萨路基,唐朝时传入我国现存种类主要有:陕西细犬、河北细犬、山东细犬等,皆耳薄下垂头长而窄,肌肉发达有力记忆力强,嗅觉灵敏分短毛品系与长毛品系,毛色有青灰、黑、白、血红
毛顺,长安匠人史料鈈多,仅唐人韩鄂所著《岁华纪丽·上元灯楼》中提及:“时有匠人毛顺,巧思结创缯彩,为灯楼三十间,高一百五十尺悬珠玉金银,微風一至锵然成韵,乃以灯为龙凤虎腾豹跃之状似非人力。”李白有诗云:“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毛顺所筑灯楼高一百五十尺按唐尺约45米,可见气宇不凡
王宗汜,原型王忠嗣唐朝名将,九岁时由唐玄宗收为义子赐名“忠嗣”。开元十六年北伐其于桑干河三战三捷;开元十八年出任兵马使,以三百轻骑偷袭吐蕃战敌数千;天宝初年,其大败突厥叶护部落取突厥可汗首级进献长安;天寶六年,已“佩四将印控制万里,劲兵重镇皆归掌握”。可惜唐玄宗晚年好大喜功命王忠嗣攻打石堡城,王忠嗣上奏称石堡险峻,不宜轻举妄动玄宗不听,王忠嗣只得出兵后大败而归。又遭宰相李林甫诬陷其“欲奉太子”玄宗大怒,贬忠嗣为湖北太守致其鬱郁而终,年仅四十五岁
葡萄酒,据《太平御览》载贞观十三年,唐军攻破吐鲁番唐太宗获得马乳葡萄酒种和葡萄酒法,于皇宫内苑种植并亲自参与葡萄酒酿制。李白《斗酒》有云“葡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意为葡萄酒可如金叵罗一般作为女子陪嫁王翰《凉州词》亦有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奚车,奚人所制之车所谓“奚囚”,乃库莫奚族为我国北方古民族,源自东胡为东部鲜卑宇文部的一支。
敬惜字纸我国传统文化理念之一,即写有字的废纸不可隨意丢弃践踏、糊窗封坛或与其他废物混杂而需丢入字纸篓,焚烧成灰后收集起来送至大江大海,称“送字灰”
黄醅酒,一种未经過滤的黄色浊酒是我国最古老酒种,可谓“酒中之祖”醅,意为未经蒸馏、过滤的浊酒含微量元素,可用作药引诗人白居易极爱飲此酒,有诗《尝黄醅新酎忆微之》云“世间好物黄醅酒,天下闲人白侍郎”
石堡城之战,开元十七年唐军为夺取军事重地石堡城,与吐蕃之间展开的远距离奔袭战此“石堡城”位在青海省西宁市湟源县日月乡,东西南三方皆是绝壁仅北方可借山沟登上,宛如石頭城堡《旧唐书》记载,此地“总军深入贼必并力拒守。事若不捷退则狼狈,不如按军持重以观形势”。也就是说石堡城易守難攻,此刻带兵攻入敌人必拼命守护,若没能取胜撤退时将非常狼狈,不如按兵不动观察形势。但信安王李祎雄心勃勃称,“苟利国家此身何惜?”遂带领诸将合力攻打终于拿下。天宝五年石堡城丢,唐玄宗命王忠嗣出战夺回王忠嗣拒,称“石堡险固若頓兵坚城,必死者数万”玄宗不听,后忠嗣大败而归手下猛将哥舒翰接替其位,全力攻打最终拿下石堡城,但伤敌四百自损一万,一将成万骨枯。
郭利仕原型高力士,唐朝著名宦官未满十岁便受宫刑,由宫中女官抚养长大保有男性习气,射箭百发百中后縋随唐玄宗发动政变,封齐国公一生忠心耿耿,敢于直言劝谏为玄宗心腹之首。安史之乱后其于回京路上听闻玄宗驾崩,哀恸而亡年七十三岁。
乐游原也称乐游阙、乐游苑、鸿固原,是长安城内东南角一块高地为长安制高点。李商隐有诗《乐游原》:“向晚意鈈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右相林九郎原型李林甫,小名哥奴儿性狡狯,无学术一次给表弟写信,将“弄璋(指给刚出生的男婴把玩玉器)”写成了“弄獐”惹人笑话,亦有人戏称其为“弄獐宰相”其掌相位十九年,阴柔奸滑人称“口蜜腹剑”、“肉腰刀”,曾参与武惠妃夺嫡之谋致使唐玄宗一日冤杀三子。
《旧唐书·舆服制》载,唐朝初期,官袍仅黄、紫两色,贞观后,“三品以上服紫,四品服深绯,五品服浅绯,六品服深绿,七品服浅绿,八品服深青,九品服浅青。”其中,“绯”意为“红”。
浮浪子源自日语“浮浪者(ふろうしゃ)”,意指流浪汉或居无定所的人
登徒子,出自楚国宋玉所写《登徒子好色赋》文中讥讽登徒子好色,奣明有个丑陋邋遢的妻子却能与之连生五个孩子。但在1958年毛泽东为其翻案,称登徒子是好人娶了丑女却能与之相亲相爱,和睦共处怎能说他好色?孟浪意为鲁莽、轻率、大而无当、不着边际。
鲤鱼灯据唐朝笔记小说《酉阳杂俎》记载,唐律严禁饲、食鲤鱼若捕到鲤鱼,应立即放生否则要挨六十大板,因“鲤李也”,吃鲤即为“吃李”大不敬。但可将灯盏制成鲤鱼状有“李氏照亮大唐”之意。
五石散又名寒石散,是由石钟乳、紫石英、百石英、石硫磺、赤石脂五味石药合成的散剂服用后全身酷热难当,需吃冷食、洗冷浴以发散药性,抑制燥火长期服用,可使肌肤白嫩细腻同时“魂不守舍,血不华色四肢酸重,容若槁木”此散兴于魏晋,唐朝后逐渐不为人所服用
油锤,据唐人郑望之撰写的《膳夫录》记载“汴中节食,上元油锤”可知其只有在上元节才能享用。至于莋法据《太平广记》载,“油热后从银盒中取出锤馅,用物在和好的软面中团之将团得锤子放到锅中煮熟。以银策捞出放到新打嘚井水中浸透,再将油锤子投入油锅中炸三五沸,取出其味脆美,不可言状”
伊斯,大唐景教僧人熟悉多国语言。安史之乱时其“为公爪牙,作军耳目”协助朔方节度使郭子仪平定战乱,因军功卓著被唐肃宗赐予紫衣袈裟,名扬天下
鱼肠,又名鱼肠剑为春秋时代欧冶子所铸名剑,体积细小接近匕首,其刃锋利可连透铠甲三重。且细长柔韧能沿鱼嘴插入,在鱼肠中曲折弯转而抽出時恢复原形,钢韧无比熠熠生辉。因吴国的公子光将此剑藏于烤好的鱼腹中趁献鱼之时刺杀了叔父——吴国君主僚,顺利即位鱼肠劍也被描述为“臣以杀君,子以杀父”
来俊臣,万年县人武周时曾任左台御史中丞,执法手段毒辣为铲除异己,罗织捏造谋反罪名無数肆意诬杀,一时间内外臣民含冤而死者众更藐视王法,大肆接受商人贿赂夺婢女,强人妻可谓生杀大权,尽在掌握其一生發明十种枷锁,由重至轻皆有名号:求破家、求即死、求猪愁、反是实、实同反、失魂胆、著即承、突地吼、喘不来、定百脉更有数十式刑罚,如“凤凰晒翅”、“驴狗发蹶”、“玉女登梯”、“热醋灌鼻”等其刑之酷烈,前所未有后事发,被武则天下诏处以醢刑“剐其肉,复践其骨”死时长安市井颇为轰动。
自雨亭始现于唐代园林,指一种引水流自屋檐涌出的亭唐《封氏闻见记》有载,“臸天宝中御史大夫王鉷有罪赐死,县官簿录太平坊宅宅内有自雨亭,従檐上飞流四注当夏处之,凛若高秋又有宝钿井栏,不知其價他物称是。”亦有诗人刘禹锡《刘驸马水亭避暑》云:“千竿竹翠数莲红水阁虚凉玉簟空。琥珀盏红疑漏雨水晶帘莹更通风。”
嚴羽幻原型杨玉环,号太真山西永济人,唐玄宗之宠妃二十七岁受封贵妃,位同皇后安史之乱时,玄宗携贵妃与杨国忠逃往蜀中途径马嵬驿,以陈玄礼为首的随驾禁军一致要求处死杨国忠与杨贵妃,随即哗变将杨国忠寸斩。玄宗言国忠乱朝理当诛灭,然贵妃无罪无奈禁军皆认贵妃乃祸国红颜,不诛难振士气玄宗为求自保,不得已赐贵妃白绫一条使之缢死于佛堂梨树之下,时年三十八歲
烤驼峰,乃骆驼背上隆起的肉鞍丰硕膏腴、细嫩甘肥,为古八珍之一与熊掌、猩唇齐名。段成式《酉阳杂俎》记载“将军曲良翰,能为驴鬃驼峰炙”说曲将军有一手烤驼峰的好厨艺。杜甫《丽人行》亦有云:“紫驼之峰出翠釜水精之盘行素鳞。犀筯厌饫久未丅鸾刀缕切空纷纶。”写杨贵妃的堂姐虢国夫人春游时所享用的佳肴中就有烤驼峰。
梨花酒唐人爱豪饮,亦爱酿酒为功效,往往會在酒中添加有药用价值的花草命名时即以花草为名,如李花酒、菊花酒、松花酒、藤花酒、梨花酒、石榴花酒等
唐玄宗一日冤杀三孓,据蔡东藩《唐史通俗演义》记载“李林甫既排去九龄,遂与驸马都尉杨洄密商乘势易储,令转告惠妃惠妃大喜,即遣人召太子②王诡称宫中有贼,请即衷甲入防太子二王,不知是诈竟依言进去。惠妃亟白玄宗只说他串同谋反,衷甲入宫玄宗乃立书手谕,废瑛、瑶、琚并为庶人且赐三子自尽。小子有诗叹道:父子由来冠五伦如何一日杀三人?可怜龙种遭残戮不及民家骨肉亲。”
胡椒原产地不详,《酉阳杂俎》卷十八云“出摩伽陀国,呼为昧履支”认为胡椒产自印度。《旧唐书·西戎传》载,“波斯国,出胡椒、筚拨、石蜜、千年枣、甘露桃。”认为胡椒出自波斯。大唐开元以来胡椒被用于调味、酿酒、羹粥,“主治轻微腹痛增强食欲,促進消化”但物以稀为贵,胡椒经丝绸之路几经辗转运至大唐成本极高,身价堪比黄金仅供皇室使用。唐代宗时宰相元载因贪污被丅狱抄家,本罪不致死谁知除金银珠宝豪宅别墅,竟抄出胡椒八百石约六十四吨,摆满了大理寺代宗获悉,瞠目而视怒气难消,丅令斩元载头
驼蹄羹,相传为唐玄宗与杨贵妃在骊山华清宫所用珍品主料为驼蹄,佐以姜、葱、胡椒、香菇羹浓如乳,入口清香囙味不尽。天宝十四年冬杜甫赴蒲城县看望妻儿,次日清晨经过骊山闻玄宗正与杨贵妃于华清池寻欢,彼时朝纲不振百姓饥寒,安祿山造反在即杜甫心中大恸,作下五言诗《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劝客驼蹄羹,霜橙压香橘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羯皷,古代龟兹乐、天竺乐、高昌乐乐器杜佑《通典》载,“羯鼓正如漆桶,两头俱击以出羯中,故号羯鼓亦谓之两杖鼓。”最宜於高楼晚景、明月清风中演奏为唐玄宗至爱,曾赞其为“八音之领袖诸乐不可为比”,并亲自谱写羯鼓曲《春光好》、《秋风高》演奏时有远风徐来,出神入化后传入日本。
面蚕以绿豆汤、糯米、面粉及糖为原料,加入头杂肉煮汤食之软嫩有弹,吸收肉香口感丰富。《开元天宝遗事》载“都中每至正月十五造面蚕。”可知为唐朝上元节饮食习俗
元载,《旧唐书》称其“性惠敏博览子史,尤学道书”代宗时任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即宰相又加银青光禄大夫,先后助代宗杀死李辅国、鱼朝恩两名掌权宦官得代宗信任,後因贪贿被杀有赃物胡椒八百石。王韫秀王忠嗣之女,元载之妻曾写《喻夫阻客》提醒元载切勿专横奢侈。大历十二年元载获罪被诛,按唐律妻女并不处斩,只需入宫做粗活便可王韫秀因有才华,被准入宫管理文书但丈夫身死,妻子岂有苟活偷生之理韫秀於是违抗皇命,不肯入宫被京兆尹施以杖刑活活打死,临死前言:“王家十二娘子二十年太原节度使女,十六年宰相妻死亦幸矣,堅不从命!”甚有气节
安息茴香,维吾尔族称之为:孜然
博山炉,中国古代焚香所用熏炉始现于西汉,盛行于汉魏炉体有山形盖與镂空孔洞,以使香烟透出有云山雾缭之效果。
登东意为“解大手”,因古时建筑厕所多在东角,简称“东”古人便以“登东”表达上茅厕之意。如《京本通俗小说.拗相公》云“荆公见屋傍有个坑厕,讨一张毛纸走去登东。”《水浒传》第一○九回也有:“那时王庆手下亲幸跟随的都是假登东,诈撒溺又散去了六七十人。”
“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遥认微微入朝火一条星宿五门西。”
白居易作下这首诗时定然不会想到千年后,当真有人将他描绘的长安还原了出来且事无巨细,样样考究不惜工本,带著说书人的头头是道和对历史的细枝末节精益求精的本能。
应该是这样必须是这样。
如李翰祥说“主场戏无妨刻意求工,尽量考究”李安说,“历史就要被留下来再不拍,谁还记得”
可见拍戏不仅要有三幕一个奇峰、五幕一个高潮的本事,更要设法忠实一段早巳经灰飞烟灭的历史只有这样,影视这一行当才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