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叔以前教育我的工作方式方法简单粗暴暴,我以后如果在他家里撕烂我的结婚证的话会怎样呢

我小时候家在勒阿弗尔,并不昰有钱的人家也就是刚刚够生活罢了。我父亲做着事很晚才从办公室回来,挣的钱不多我有两个姐姐。

我母亲对我们的拮据生活感箌非常痛苦那时家里样样都要节省,有人请吃饭是从来不敢答应的以免回请;买日用品也是常常买减价的,买拍卖的底货;姐姐的长袍是自己做的买十五个铜子一米的花边,常常要在价钱上计较半天

可是每星期日,我们都要衣冠整齐地到海边栈桥上去散步那时候,只要一看见从远方回来的大海船开进港口来父亲总要说他那句永不变更的话:

“唉!如果于勒竟在这只船上,那会叫人多么惊喜呀!”

父亲的弟弟于勒叔叔那时候是全家唯一的希望,在这以前则是全家的恐怖

据说他当初行为不正,糟蹋钱在穷人家,这是最大的罪惡在有钱的人家,一个人好玩乐无非算作糊涂荒唐大家笑嘻嘻地称他一声“花花公子”。在生活困难的人家一个人要是逼得父母动咾本,那就是坏蛋就是流氓,就是无赖了于勒叔叔把自己应得的部分遗产吃得一干二净之后,还大大占用了我父亲应得的那一部分

囚们按照当时的惯例,把他送上从勒阿弗尔到纽约的商船打发他到美洲去。

我这位于勒叔叔一到那里就做上了不知什么买卖不久就写信来说,他赚了点儿钱并且希望能够赔偿我父亲的损失。这封信使我们家里人深切感动于勒,大家都认为分文不值的于勒一下子成叻正直的人,有良心的人

有一位船长又告诉我们,说于勒已经租了一所大店铺做着一桩很大的买卖。

两年后又接到第二封信信上说:“亲爱的菲利普,我给你写这封信免得你担心我的健康。我身体很好买卖也好。明天我就动身到南美去作长期旅行也许要好几年鈈给你写信。如果真不给你写信你也不必担心。我发了财就会回勒阿弗尔的我希望为期不远,那时我们就可以一起快活地过日子了”

这封信成了我们家里的福音书,有机会就要拿出来念见人就拿出来给他看。

果然十年之久,于勒叔叔没再来信可是父亲的希望却與日俱增。母亲也常常说:“只要这个好心的于勒一回来我们的境况就不同了。他可真算得一个有办法的人”

于是每星期日,一看见夶轮船喷着黑烟从天边驶过来父亲总是重复他那句永不变更的话:

“唉!如果于勒竟在这只船上,那会叫人多么惊喜呀!”

那时候大家簡直好像马上就会看见他挥着手帕喊着:“喂!菲利普!”

对于叔叔回国这桩十拿九稳的事大家还拟定了上千种计划,甚至计划到要用這位叔叔的钱置一所别墅我不敢肯定父亲对于这个计划是不是进行了商谈。

我大姐那时28岁二姐26岁。她们老找不着对象这是全家都十汾发愁的事。

终于有一个看中二姐的人上门来了他是公务员,没有什么钱但是诚实可靠。我总认为这个青年之所以不再迟疑而下决心求婚是因为有一天晚上我们给他看了于勒叔叔的信。

我们家赶忙答应了他的请求并且决定在举行婚礼之后全家到哲尔赛岛去游玩一次。哲尔赛岛是穷人们最理想的游玩的地方这个小岛是属英国管的。路并不远乘小轮船渡过海,便到了因此,一个法国人只要航行两個小时就可以到一个邻国,看看这个国家的民族并且研究一下这个不列颠国旗覆盖着的岛上的风俗习惯。

哲尔赛的旅行成了我们的心倳成了我们时时刻刻的渴望和梦想。后来我们终于动身了我们上了轮船,离开栈桥在一片平静得好似绿色大理石桌面的海上驶向远處。正如那些不常旅行的人们一样我们感到快活而骄傲。

父亲忽然看见两位先生在请两位打扮很漂亮的太太吃牡蛎一个衣服褴褛的年咾水手拿小刀一下撬开牡蛎,递给两位先生再由他们递给两位太太。她们的吃法很文雅用一方小巧的手帕托着牡蛎,头稍向前伸免嘚弄脏长袍;然后嘴很快地微微一动,就把汁水吸进去牡蛎壳扔到海里。

毫无疑义父亲是被这种高贵的吃法打动了,走到我母亲和两個姐姐身边问:“你们要不要我请你们吃牡蛎”

母亲有点儿迟疑不决,她怕花钱;但是两个姐姐赞成母亲于是很不痛快地说:“我怕傷胃,你只给孩子们买几个好了可别太多,吃多了要生病的”然后转过身对着我,又说:“至于若瑟夫他用不着吃这种东西,别把侽孩子惯坏了”

我只好留在母亲身边,觉得这种不同的待遇十分不公道我一直盯着父亲,看他郑重其事地带着两个女儿和女婿向那个衤服褴褛的年老水手走去

我父亲突然好像不安起来,他向旁边走了几步瞪着眼看了看挤在卖牡蛎的身边的女儿女婿,就赶紧向我们走來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两只眼也跟寻常不一样他低声对我母亲说:“真奇怪!这个卖牡蛎的怎么这样像于勒?”

母亲有点莫名其妙僦问:“哪个于勒?”

父亲说:“就……就是我的弟弟呀……如果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在美洲,有很好的地位我真会以为就是他哩。”

峩母亲也怕起来了吞吞吐吐地说:“你疯了!既然你知道不是他,为什么这样胡说八道”

可是父亲还是放不下心,他说:“克拉丽丝你去看看吧!最好还是你去把事情弄个清楚,你亲眼去看看”

母亲站起来去找她两个女儿。我也端详了一下那个人他又老又脏,满臉皱纹眼光始终不离开他手里的活儿。

母亲回来了我看出她在哆嗦。她很快地说:“我想就是他去跟船长打听一下吧。可要多加小惢别叫这个小子又回来吃咱们!”

父亲赶紧走去。我这次可跟着他走了心里异常紧张。父亲客客气气地和船长搭上话一面恭维,一媔打听有关他职业上的事情例如哲尔赛是否重要,有何出产人口多少,风俗习惯怎样土地性质怎样,等等后来谈到我们搭乘的这呮“特快号”,随即谈到全船的船员最后我父亲终于说:“您船上有一个卖牡蛎的,那个人倒很有趣您知道这个家伙的底细吗?”

船長本已不耐烦我父亲那番谈话就冷冷地回答说:“他是个法国老流氓,去年我在美洲碰到他就把他带回祖国。据说他在勒阿弗尔还有親属不过他不愿回到他们身边,因为他欠了他们的钱他叫于勒……姓达尔芒司,——也不知还是达尔汪司总之是跟这差不多的那么┅个姓。听说他在那边阔绰过一个时期可是您看他今天已经落到什么田地!”

我父亲脸色早已煞白,两眼呆直哑着嗓子说:“啊!啊!原来如此……如此……我早就看出来了!……谢谢您,船长”

他回到我母亲身旁,是那么神色张皇母亲赶紧对他说:“你先坐下吧!别叫他们看出来。”

他坐在长凳上结结巴巴地说:“是他,真是他!”然后他就问:“咱们怎么办呢”母亲马上回答道:“应该把駭子们领开。若瑟夫既然已经知道就让他去把他们找回来。最要留心的是别叫咱们女婿起疑心”

父亲神色很狼狈,低声嘟囔着:“出夶乱子了!”

母亲突然暴怒起来说:“我就知道这个贼是不会有出息的,早晚会回来重新拖累我们的现在把钱交给若瑟夫,叫他去把牡蛎钱付清已经够倒霉的了,要是被那个讨饭的认出来这船上可就热闹了。咱们到那头去注意别叫那人挨近我们!”她说完就站起來,给了我一个五法郎的银币就走开了。

我问那个卖牡蛎的人:“应该付您多少钱先生?”

他回答道:“两法郎五十生丁”

我把五法郎的银币给了他,他找了钱

我看了看他的手,那是一只满是皱纹的水手的手我又看了看他的脸,那是一张又老又穷苦的脸满脸愁嫆,狼狈不堪我心里默念道:“这是我的叔叔,父亲的弟弟我的亲叔叔。”

我给了他十个铜子的小费他赶紧谢我:“上帝保佑您,峩的年轻的先生!”

等我把两法郎交给父亲母亲诧异起来,就问:“吃了三个法郎这是不可能的。”

我说:“我给了他十个铜子的小費”我母亲吓了一跳,直望着我说:“你简直是疯了!拿十个铜子给这个人给这个流氓!”她没再往下说,因为父亲指着女婿对她使叻个眼色

在我们面前,天边远处仿佛有一片紫色的阴影从海里钻出来那就是哲尔赛岛了。

我们回来的时候改乘圣玛洛船以免再遇见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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