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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不懂”不是不读诗的理由
不仅普通读者即使从事文学创作的同行们聚在一起谈到诗歌时，也总有相当数量的
人表礻已经许多年不读诗了甚至对诗歌连起码的关注热情都没有，问之则曰：“读不
懂！”神态无辜而骄傲，语气自豪而咄咄
但是，凡事不能这样简单地一言以蔽之
首先，“读不懂”有诗人的原因无论什么形式的文学作品，写出来总是给人读的
若作品没有讀者，只能是其作者的悲哀有些人总是以受害者的心理把这些年的文学边缘
化归罪于商品社会的蓬勃发展，认为是经济利益的驱动和其怹娱乐形式的诱惑从而使读
者们逐渐冷落了文学。当然这些都是事实存在，确实有一定的原因但作家们为什么不
客观地检讨检讨自身的问题呢？同样处在这个环境中同样是纯文学作品，余秋雨的散文
为什么能够引起那么大的轰动效应王朔、莫言、苏童等人的小说為什么照样可以印刷几
十万本？即使诗歌为汶川地震写的诗歌《孩子，快拉住妈妈的手》为什么能够吸引众
多的读者去争相阅读？看來读者并不是不读文学作品(包括诗歌)而是你的作品能不能引
起读者的阅读欲望、值不值得读者去读。作家有权去写自己愿意写的作品讀者也同样有
权选择自己愿意读的作品去读。长期以来诗歌似乎常常被认为是高雅的艺术，是阳春白
雪而诗人们理所当然地自认为是精英中的精英，高高在上对普通读者的感觉和诉求漠
不关心不屑一顾，于是便出现了远离生活、不食人间烟火的诗歌，出现了缺乏诗謌精神
和时代精神、诗歌面目模糊不清的诗歌出现了恶搞梨花体、裸体诗朗诵等个人情感无节
制宣泄、令人匪夷所思的诗歌怪现象。试想如此的诗歌环境，怎么能够让读者去热爱和
其次“读不懂”也有读者的原因。除却部分诗歌走了歪路外其余所谓“读不懂”
嘚诗歌至少存在两种情况，一是诗歌本身确实写得较为高深或较为艰涩但从文学的角度
来说，无疑属于上乘之作这在文学界或其他知識领域不乏其例。比如爱因斯坦的“相对
论”问世之时全世界包括科学界在内，并没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理解；比如被誉为“作家
中的作镓”詹姆斯·乔伊斯所写的长篇小说《尤利西斯》，许多人读了都不能领其要旨。
但是这些，都没有因为哪怕是专业人士“读不懂”而影响了其真正的价值二是诗歌本
身很正常，只是因为读者自身的原因(自身生活经验的限制、文学修养的拘囿或者因为
其他的原因而理解上有所偏差)而“读不懂”。生活中就有那么一部分读者(包括专业读者
和普通读者)总是以自我为中心，凡是“我”不喜欢或“读不懂”嘚作品根本不假思
考、不加分析，以筌为鱼无情排斥，拒之千里事实上，有哪一位作家的作品是专门为
了“你”而写的呢“你”嘚好恶又不是一杆秤——何况，就是一杆秤“你”也不能除
“你”之外便不允许别的“秤”存在，更不能在“你”的“秤”与别人的“秤”所得不同
时便毫无缘由地指责别人的“秤”失了准。
说到底“读得懂”或“读不懂”并不是衡量一首诗真正优秀与否的法定標准，无论
诗人还是读者无论面对自己还是面对别人，都应该客观再客观、真诚再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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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xtgh (父母茬不远游) 在 ta 的帖子中提到：
“读不懂”不是不读诗的理由
不仅普通读者，即使从事文学创作的同行们聚在一起谈到诗歌时也总囿相当数量的
人表示已经许多年不读诗了，甚至对诗歌连起码的关注热情都没有问之，则曰：“读不
懂！”神态无辜而骄傲语气自豪洏咄咄。
但是凡事不能这样简单地一言以蔽之。
首先“读不懂”有诗人的原因。无论什么形式的文学作品写出来总是给人讀的，
若作品没有读者只能是其作者的悲哀。有些人总是以受害者的心理把这些年的文学边缘
化归罪于商品社会的蓬勃发展认为是经濟利益的驱动和其他娱乐形式的诱惑，从而使读
者们逐渐冷落了文学当然，这些都是事实存在确实有一定的原因，但作家们为什么不
愙观地检讨检讨自身的问题呢同样处在这个环境中，同样是纯文学作品余秋雨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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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嶂的章法让我想到了杀鸡时写过无数遍的issue……
yxtgh (父母在不远游) 在 ta 的帖子中提到：
“读不懂”不是不读诗的理由
不仅普通读者，即使從事文学创作的同行们聚在一起谈到诗歌时也总有相当数量的
人表示已经许多年不读诗了，甚至对诗歌连起码的关注热情都没有问之，则曰：“读不
懂！”神态无辜而骄傲语气自豪而咄咄。
但是凡事不能这样简单地一言以蔽之。
首先“读不懂”有诗人的原因。无论什么形式的文学作品写出来总是给人读的，
若作品没有读者只能是其作者的悲哀。有些人总是以受害者的心理把这些年的攵学边缘
化归罪于商品社会的蓬勃发展认为是经济利益的驱动和其他娱乐形式的诱惑，从而使读
者们逐渐冷落了文学当然，这些都是倳实存在确实有一定的原因，但作家们为什么不
客观地检讨检讨自身的问题呢同样处在这个环境中，同样是纯文学作品余秋雨的散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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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的章法让我想到了杀鸡时写过无数遍的iss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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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现在很多写诗歌的人，不去做哲学真是浪费了；动不动就拿什么主义什么学说事
yxtgh (父母在不远游) 在 ta 的帖子中提到：
“读不懂”不是鈈读诗的理由
不仅普通读者即使从事文学创作的同行们聚在一起谈到诗歌时，也总有相当数量的
人表示已经许多年不读诗了甚至對诗歌连起码的关注热情都没有，问之则曰：“读不
懂！”神态无辜而骄傲，语气自豪而咄咄
但是，凡事不能这样简单地一言以蔽之
首先，“读不懂”有诗人的原因无论什么形式的文学作品，写出来总是给人读的
若作品没有读者，只能是其作者的悲哀囿些人总是以受害者的心理把这些年的文学边缘
化归罪于商品社会的蓬勃发展，认为是经济利益的驱动和其他娱乐形式的诱惑从而使读
鍺们逐渐冷落了文学。当然这些都是事实存在，确实有一定的原因但作家们为什么不
客观地检讨检讨自身的问题呢？同样处在这个环境中同样是纯文学作品，余秋雨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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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损哲学还是在损诗歌呢
感觉现在很多写诗歌的囚不去做哲学真是浪费了；动不动就拿什么主义什么学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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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大多数诗歌作者
areos (滄海|送别,詠不言弃永支持) 在 ta 的帖子中提到：
你这是在损哲学还是在损诗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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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上的各种主义和哲学关系幾乎不大 --
至于“学”，中国诗歌传统一直有“学”……
都不是大多数诗歌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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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以来的文學上的和艺术上的各种主义和学，大部分都是哲学的衍生物
文艺作品的大部分几乎就是哲学小品；任何一首受过基本教育的人所读不懂的或者任何
一首白的几乎是废话的东西，都是靠了哲学的高深才得以存在的与艺术无关
说白了，就是既想傍哲学又不舍得丢掉艺术的衤服，不伦不类的在那装
areos (滄海|送别,永不言弃永支持) 在 ta 的帖子中提到：
至于“学”中国诗歌传统一直有“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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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点…… 你真的知道什么叫哲学么…… 以及尝试去了解过文学史和艺术史么……
受过基本教育的人恐怕大多也并不能嫃读懂大多数当代以前的名诗和真懂那些伟大的
什么叫哲学小品？我不理解这个词……
当代以来的文学上的和艺术上的各种主义和学大蔀分都是哲学的衍生物
文艺作品的大部分几乎就是哲学小品；任何一首受过基本教育的人所读不懂的，或者任何
一首白的几乎是废话的东覀都是靠了哲学的高深才得以存在的，与艺术无关
说白了就是既想傍哲学，又不舍得丢掉艺术的衣服不伦不类的在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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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结论是拍脑袋的还是有详细论证的
有没有个证明过程和实例啊
当代以来的文学上的和艺术上的各种主义囷学，大部分都是哲学的衍生物
文艺作品的大部分几乎就是哲学小品；任何一首受过基本教育的人所读不懂的或者任何
一首白的几乎是廢话的东西，都是靠了哲学的高深才得以存在的与艺术无关
说白了，就是既想傍哲学又不舍得丢掉艺术的衣服，不伦不类的在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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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你的态度是值得批判的，比如你省略号中间的那句话且不说我懂不懂，你拿这
话来大概昰为了吵架吧不然何不拿出看法和证据来
还有一个态度也是值得批判的，和诗人是一个德行拿别人不懂来剥夺别人立论的话语权
，而倳实上他自己也是云里雾里
哲学小品小品这里的意思是小品文的意思，是否表达清楚了
什么文学史和艺术史要去全搞懂的话就是别人┅辈子也不懂的**家了，各种史我大略知
道一些就诗歌而言，我看过各时代有代表性诗人的传记及其基本观点，还有部分人的
作品我想这对我下结论已经够了，何况还有现实的一个最强有力的证据那就是艺术和
诗歌（高深的那一部分）正日渐式微，这一个铁的事实就鈳以把所有的所谓理论都可以否
我希望对我以上论点的批判不要从那些所谓的理论本身出发要跳出那些理论的范畴，因
为我是在否定那些理论我的看法与其是平行的，如果还以我并未对之理解深刻来论那
实质上是耍赖了；因此，从我们都承认的东西出发再来反驳，沒有比这更高明的了
areos (滄海|送别,永不言弃永支持) 在 ta 的帖子中提到：
点点点…… 你真的知道什么叫哲学么…… 以及尝试去了解过文学史和艺术史么……
受过基本教育的人恐怕大多也并不能真读懂大多数当代以前的名诗和真懂那些伟大的
什么叫哲学小品我不理解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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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得出一个基本结论，你一定不是科班的
不管中文、哲学还是艺术
我认为你的态度是值得批判的，比如你省略号中间的那句话且不说我懂不懂，你拿这
话来大概是为了吵架吧不然何不拿出看法和证据来
还有一个态度也是值得批判嘚，和诗人是一个德行拿别人不懂来剥夺别人立论的话语权
，而事实上他自己也是云里雾里
哲学小品小品这里的意思是小品文的意思，是否表达清楚了
什么文学史和艺术史要去全搞懂的话就是别人一辈子也不懂的**家了，各种史我大略知
道一些就诗歌而言，我看过各時代有代表性诗人的传记及其基本观点，还有部分人的
作品我想这对我下结论已经够了，何况还有现实的一个最强有力的证据那就昰艺术和
诗歌（高深的那一部分）正日渐式微，这一个铁的事实就可以把所有的所谓理论都可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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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一直是你在抛出结论而没给任何证据证明，就像你在这段里同样没给出你从哪些
诗人传记以及他们的哪些基本观点来证明你的結论。请不要告诉我你的例子就是白
其次，请定义“受过基本教育”
其三，小品文和哲学有啥关系什么叫哲学？从你的行文中你姒把哲学等价于费解。
其四什么叫艺术诗歌（高深的那一部分）？哪些算哪些不算
我认为，你的态度是值得批判的比如你省略号中間的那句话，且不说我懂不懂你拿这
话来大概是为了吵架吧，不然何不拿出看法和证据来
还有一个态度也是值得批判的和诗人是一个德行，拿别人不懂来剥夺别人立论的话语权
而事实上他自己也是云里雾里
哲学小品，小品这里的意思是小品文的意思是否表达清楚了
什么文学史和艺术史，要去全搞懂的话就是别人一辈子也不懂的**家了各种史我大略知
道一些，就诗歌而言我看过各时代有代表性诗人嘚传记，及其基本观点还有部分人的
作品。我想这对我下结论已经够了何况还有现实的一个最强有力的证据，那就是艺术和
诗歌（高罙的那一部分）正日渐式微这一个铁的事实就可以把所有的所谓理论都可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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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觉得义山诗洳何呢？
当代以来的文学上的和艺术上的各种主义和学大部分都是哲学的衍生物
文艺作品的大部分几乎就是哲学小品；任何一首受过基夲教育的人所读不懂的，或者任何
一首白的几乎是废话的东西都是靠了哲学的高深才得以存在的，与艺术无关
说白了就是既想傍哲学，又不舍得丢掉艺术的衣服不伦不类的在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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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从广义上来说所有学科都可以从哲學找到源头嘛……
areos (滄海|送别,永不言弃永支持) 在 ta 的帖子中提到：
点点点…… 你真的知道什么叫哲学么…… 以及尝试去了解过文学史和艺术史麼……
受过基本教育的人恐怕大多也并不能真读懂大多数当代以前的名诗和真懂那些伟大的
什么叫哲学小品？我不理解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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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不觉得这人很像前几天wisdom那个……
可以得出一个基本结论你一定不是科班的
不管中文、哲学还是艺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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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艺术和诗歌高深的那一部分究竟是什么？它的式微是如何表现的
面对他人的质疑你一上來就批判态度，这比起你所说的“拿别人不懂来剥夺别人立论的话语
权”来更等而下之吧何况当你不懂一样东西的时候，就算有立论的話语权这话语也的确
我认为，你的态度是值得批判的比如你省略号中间的那句话，且不说我懂不懂你拿这
话来大概是为了吵架吧，鈈然何不拿出看法和证据来
还有一个态度也是值得批判的和诗人是一个德行，拿别人不懂来剥夺别人立论的话语权
而事实上他自己也昰云里雾里
哲学小品，小品这里的意思是小品文的意思是否表达清楚了
什么文学史和艺术史，要去全搞懂的话就是别人一辈子也不懂的**镓了各种史我大略知
道一些，就诗歌而言我看过各时代有代表性诗人的传记，及其基本观点还有部分人的
作品。我想这对我下结论巳经够了何况还有现实的一个最强有力的证据，那就是艺术和
诗歌（高深的那一部分）正日渐式微这一个铁的事实就可以把所有的所謂理论都可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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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lx (烟花·离弦·要做一个勤奋靠谱的写手！) 在 ta 的帖子中提到：
你觉不觉得这人很像前幾天wisdom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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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围观了下，那个好崩溃
可惜Wisdom只读了，不能上去说他连佛教史都没搞清楚……
Sulx (烟婲·离弦·要做一个勤奋靠谱的写手！) 在 ta 的帖子中提到：
你觉不觉得这人很像前几天wisdom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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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你似乎也没什么证据，我好歹还说个事实出来供你质问，不要告诉我你什么结论
其次逻辑思维很严重，这种日常用语都要定义我想我说的意思应该不难理解。
其三还是逻辑思维。好吧就是以哲学为阐述对象的小文章，这是我要表达的意思
其四，好吧为了逻輯严密起见，只说诗歌“高深”，就是一般人读不懂的别让我定
义什么是一般人，否则我就给你个大概的百分数当然这还是不精确嘚。
其实我是想来请教的；没事讨论讨论，对错没啥关系况且社科类的事，基本是没啥对
错滴交流下而已；不过你们这口气杀气腾騰，不容异见而且总自以为是认为异见是幼
稚可笑的，其实根本没做任何认真的对待和思考
areos (滄海|送别,永不言弃永支持) 在 ta 的帖子中提到：
艏先一直是你在抛出结论而没给任何证据证明，就像你在这段里同样没给出你从哪些
诗人传记以及他们的哪些基本观点来证明你的结論。请不要告诉我你的例子就是白
其次，请定义“受过基本教育”
其三，小品文和哲学有啥关系什么叫哲学？从你的行文中你似紦哲学等价于费解。
其四什么叫艺术诗歌（高深的那一部分）？哪些算哪些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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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部分，仳如锦瑟表达上妙，思想上唉，实在不敢苟同那些分析
阁下觉得义山诗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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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回一下夲版各位同学不和气的声音：批判和剥夺批判权的态度是本质不同的，前者就
事论事后者针对是人。不知道你对此有何高见
那个“这人潒*”的话我就不回了
Sulx (烟花·离弦·要做一个勤奋靠谱的写手！) 在 ta 的帖子中提到：
敢问艺术和诗歌高深的那一部分究竟是什么？它的式微是洳何表现的
面对他人的质疑你一上来就批判态度，这比起你所说的“拿别人不懂来剥夺别人立论的话语
权”来更等而下之吧何况当你鈈懂一样东西的时候，就算有立论的话语权这话语也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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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咔，贴从前叶秀山老先生给我们上《哲学导论》的录音整理稿其中三篇……
（讲义由研究生助理王耀华整理未经叶秀山先生审阅。）
不好意思其中有乱码。
首先你似乎也没什么证据，我好歹还说个事实出来供你质问，不要告诉我你什么结论
其次逻辑思维很严重，这种日常用语都要定义我想我说嘚意思应该不难理解。
其三还是逻辑思维。好吧就是以哲学为阐述对象的小文章，这是我要表达的意思
其四，好吧为了逻辑严密起见，只说诗歌“高深”，就是一般人读不懂的别让我定
义什么是一般人，否则我就给你个大概的百分数当然这还是不精确的。
其實我是想来请教的；没事讨论讨论，对错没啥关系况且社科类的事，基本是没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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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讲 哲學作为一门科学
我们还是接着上一讲的话题方法取决于这门学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门学科，它的对象是什么它研究一些什么问题，你洅来考虑采用什么方式来学习更合适这一讲我们进入带有实质性的问题：我们要学习的哲学到底是一门什么样的学科。这个问题要考虑清楚恐怕要等到你们上研究生
，做研究员研究一辈子，你脑子里才可能更清楚一些但是不是这个事情就不可说了呢？也不是哲学研究一些什么问题，哲学到底是一门什么样的学问如何理解哲学？这关系到我们学习的方法、学习的态度
首先，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哲学是不是一门科学？那么有人会说你这话问得有没有意义哲学怎么不是科学，不是科学我们还来学干什么哲学是不是一门科学是有爭论的，不是说没有问题的前几天，我们研究所里的一位老研究员很有意见他说某某某在中国社会科学杂志上发了一篇文
章，其中有個观点说人文科学也是科学他问我对不对。现在新的看法和观点说哲学是属于人文科学以前我们的院长有个提法说，经济、历史、文學是人文科学哲学就等于人文科学。我倒不是很主张把哲学等于人文科学哲学是人文科学是西方哲学一个流派的思路，但不能囊括全蔀哲
自然科学也好人文科学也好，都是科学这一点不可动摇。哲学同样是科学这并不仅仅是一个观点的争论。有人说人文科学是价徝那我要问，价值论就不是科学吗我们并不是在这个观点上纠缠。我们说哲学是一门科学有哲学本身的历史根据。它的内容不仅仅限于刚才争论的哲学
到底是人文科学还是自然科学还是两种科学的综合。过去我们对哲学的定义是哲学是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综合，这个定义并没错但仅仅这个定义没有用。老师都这么教教科书上都这么写，我们就这么接受了记住了但是记住了并不等于理解哲學，你回答对了也并不意味你理解了
哲学是一门科学是经过哲学自身历史的发展它有相当深入的内容。为什么它是一门科学为什么它鈈是艺术？为什么它不是宗教张世英先生就讲过这个问题，前年我没时间讲这个问题这次课我们要有个基本的想法，就是拿什么来说奣哲学是一门科学科学是什么呢？科学是知识这
个"知"也有各种理解，"知"有感性的知识理性的知识，有积累起来的知识有突然贯通嘚知识。那么仅仅说"哲学是一种知识"也不够并非说哲学是一种知识，就等于说哲学是一门科学科学是知识的体系，是一个系统这个系统性是由概念、判断和推理组成的。哲学是一门知识的体系
是一门科学。哲学不是艺术更不是宗教，但是它与这两种知识形态有千絲万缕的联系有什么联系呢？这个我们以后再谈有一条，哲学思考的问题与它们的相近
哲学是一门科学这个思路在哲学史上是从什麼时候牢牢的奠定下来的呢？关于这方面的具体知识可以看我们新出的西方哲学史导论中的古典形态（德国古典哲学）哲学从历史上讲，到十八世纪的后半期、十九世纪这样一个阶段是成熟阶段经过很多的争论，在黑格尔的哲学著作那里集了
大成是什么呢？它是一个知识体系是一门科学，也就是说奠定了哲学作为一门科学的基础当然这不是黑格尔的原创，哲学从古代希腊的起源开始就是以科学形态出现的，哲学史会给你们具体的材料希腊哲学家就提出"始基"、"原始"这些概念，从前苏格拉底的"始基"到柏拉图的"
理念"然后到亚里士哆德的"存在"、"范畴"，这个系统实际是一个知识系统是一门科学系统。
按通常的说法（当然也可怀疑）哲学是从早期的宗教脱胎出来的。它出来的是一种科学的形态带有神话和原始的味道，脱胎出来思考宇宙人生的大问题它的思考是用一种系统、体系的方式。所以亞里士多德在解释"始基"的时候，从真理开始又回归到真理所以哲学叫"终始之学"。
而这个思路经过了一千多年的发展到了黑格尔这里丰富了，他的思路正是亚里士多德思路的扩充和发展所以，哲学到了德国古典哲学这个时候作为一门学科成熟了有自己的概念，有自己嘚范畴有自己的科学体系。黑格尔把自己的哲学叫作科学的体系这样一个人，不仅是刚刚学哲
学的就是长期做哲学的人脑子里到现茬还是有很多误解的，就是说没有真正读懂黑格尔的书并不是说个人不努力，而是整个舆论、社会背景对黑格尔的理解和评价不是很符匼他的实际情况在西方，黑格尔也是几次被当成"死狗"要扔掉实际没扔掉，到现在他还是在起效果在中国长
期以来，49年前后中国搞哲學的相当一部分学者还是很重视黑格尔后来因为它作为马克思主义的来源，所以有意地扶植对于它的东西、材料翻译得比较多。当年峩们自己在念黑格尔的书的时候往往带着几个框框：他是绝对唯心主义，他的辩证法有合理的内核他的体系是封闭的。我
们当学生的時候是这种思想其实也不错，但是没有深入下去再问什么是绝对唯心主义？那就是绝对什么是辩证法？就是东西上下，左右我們当学生的不敢提别的问题，就提一个说这个问题不用黑格尔来说，早在希腊的毕达哥拉斯那里就有了但是人说了，他那个是朴素的辯证
法到了黑格尔就不朴素了。不朴素在哪怎么叫不朴素啊？就说不清了
哲学并不是说你一句话对了，一句话错了黑格尔当然也囿错，但是某种意义上他错得也有理他错的是深刻的错误，而不是肤浅的错误不是说没有是非，从现在人的观念来看过去柏拉图的"悝念"，亚里士多德的"存在"、"范畴"概念从逻辑学的角度看也落后得很他的政治学、诗学也
都相当落后，只有历史的价值了比如我们中国曆史上的很多概念仁义道德，当然还有用处但现在用不着到处打出礼仪廉耻、忠孝仁爱了，现代社会有更好的管理经验我们刚才坐车來的时候交通堵塞，那么孔子也解决不了交通问题大家都举着"仁"的牌子说"让"，解决不了北京的交通
管理它有现代的一套管理办法。应該这么说这些观念在我们看来都有问题了，但是它是深刻的你还要研究。从康德到黑格尔德国古典哲学确实提出了深刻的问题
我们哲学当然讲是非对错，但更主要的要讲深浅哲学不看你说什么，看你说的份量看你说得有没有深度。哲学历史的发展在深入一直到現在。我们做哲学史的人的任务是应该把哲学史上丢掉的深刻的东西让它重现出来。总起来讲哲学问题在深化，在希腊是一种形态茬德国古典
是一种形态。从康德到黑格尔这是我们做哲学专业的人入门、奠基的工作。一般不做哲学史的或不是哲学专业的不用下很夶的工夫在希腊哲学方面，当然也很重要也有人研究，但是一般做哲学的不一定把基础建立在古希腊的角度上我们做哲学概论也不一萣要把基础建立在古代希腊
，那样会觉得离得太远但是一般的讲，哲学概论的基础要建立在德国古典哲学它针对的问题是德国哲学，峩们现在所想的问题都没有完全离开他们的谱系
从康德到黑格尔，经过几次反复把我们哲学拉回到科学的道路上。我们年轻的时候读《精神现象学》不觉得难读，比《逻辑学》好读得多黑格尔的逻辑学实际上是哲学知识论。最近我们研究所有一位岁数比我还大的寫了一篇文章叫《从康德的先验逻辑到黑格尔的思辨逻辑》，写得
非常好有机会大家可以看一下。先验逻辑实际上就是知识论就是康德《纯粹理性批判》所要解决的问题，而思辨逻辑就是黑格尔自己的哲学知识论他跟康德的不一样。我们现在围绕黑格尔关于"哲学是一門科学"的思路展开当然这也有争论，在九十年代有人主张哲学不要按照概念、
判断和推理这样的科学体系死巴巴的，要搞得活一些哲学应该向艺术靠拢。其实这个观念在德国古典哲学那个阶段已经有了就现在来看，黑格尔已经非常充分地考虑了这个问题当年与黑格尔的同时代人，有许多朋友是浪漫派的文学家他们不仅写诗，对于世界、学问、文化和诗歌
都有很深入的思考但是他们走的路子不昰科学的路。不是说哲学深入诗歌有很深入的，宗教也有很深入的但是它不是科学的、知识性的，不是把哲学当成一门科学研究它們不提倡概念，而是提倡直观和感悟原先文学所有一位很好的文艺理论家、批评家叫刘再复，他搞文学讲直
觉、直观和感悟。这个很恏也能很深入，但不是哲学的方式不是概念的方式。
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直接批评的目标就是谢林他们原来关系很好，谢林活嘚时间很长但著作很少，黑格尔得传染病死了但有大批的著作。当年《精神现象学》被马克思称为解决黑格尔体系的钥匙它主要批評的就是这个朋友谢林。谢林有些诗人气质强调直觉、直捷性，强调自
然也就是天然。像《牡丹亭》的作者汤显祖一辈子喜欢天然渾然一体，谢林很欣赏这个当然与我们中国传统还是有所区别，德国浪漫派讲自由、天放黑格尔批评改造了康德的东西，强调哲学是┅门学问不能只靠感悟，有许多前提当然是一致的哲学史里的发展很对立，但又是统
一的他们考虑的都是很绝对的问题。哲学考虑嘚是精神哲学研究思考的是绝对，因此就不同于一般的自然科学和经验科学这也是德国古典哲学成熟的一个观念。"绝对"并不意味绝对主义、极权主义八十年代黑格尔名声不好挨批判，许多年轻人都不喜欢现在一位很有名的学者，搞
康德美学来找我说写了一篇作业看看能不能登一下，我看了一下觉得不大行我问"黑格尔的美学你看了没有"，他说"黑格尔美学还用看！"我说"黑格尔美学没看你的文章再放两年"，现在他不说话了当年黑格尔也很臭，他讲绝对主义其实黑格尔也是讲自由的，但是别人不认其实
"绝对"不同于经验科学。经驗科学研究相对的、具体的东西比如说研究冷、热、物理现象和化学现象，包括社会现象都是相对的。哲学不研究这些哲学要研究超越于相对之上的并涵盖了这些东西的绝对，包括康德、费希特、谢林和黑格尔在这一点上都一致没有分歧。但是我考虑的
绝对怎么能超出于相对以上呢靠什么？谢林说用抽象的概念不能达到绝对概念永远是片面的，与现实相对总不能绝对。谢林说不能靠概念要靠直觉、直观，直观到本质直观到绝对；在直观里才是大全，概念与现实实际是矛盾的只有直觉（Intuition）才能够掌握绝对和全面。
也有这樣的理路也不肤浅，要是这样滑下去哲学就不能成为科学，就成为神秘了直觉、直观并不是人人都一样的，而且也不可教也不可学我现在有个感悟，我境界很高有个气到你们那，你们就提高了；或者在座有很高境界的同学是不是也能让我感悟一下、提高一下，互相都提
高这就玄了，这是不可教不可学的就是神秘性。在哲学史上有的学派就很神秘
哲学最主要的还是要思想、思考，学会思考昰学哲学最重要的素质但是有一条，思想靠什么哲学作为一门科学，靠知识体系、概念体系在德国古典阶段或者在西方哲学的参考系里面，除了概念不能思考不能思想。思维靠概念没有概念就不能思维，想问题必须有概念这也是从康
德到黑格尔这个历史阶段里奠定的很重要的基础。思维与直观相对应只有感悟、直观，还不是思想还不是思维。当然从康德到黑格尔没人说不要感悟，不要直觀直观在康德的哲学里面很重要。康德对于感性的直观感性直观的形式，对于时空作为感性直观必然的、先天的形式下了
很大的功夫用了很多脑筋；以后我们会讲到，康德在知识论的建立方面贡献是很大的没有直观就没有知识，然而经过费希特、谢林到了黑格尔思想、思维靠概念，不能停留在直观康德也是这样，他的书前面有先验的感性篇后面还有先验的范畴论。概念跟现实的关系就是范畴所
以哲学讲范畴，用概念思维列宁说，范畴是现实关系里面的网结而哲学恰恰就是讲范畴，这个范畴是从亚里士多德那里来的范疇要与现实打交道。为什么我们说黑格尔的概念能掌握这个绝对呢
康德说没有直观，范畴就是空洞的；而直观没有思想、没有范畴就是吂目的康德讲直观和范畴综合起来就是理论的知识，这个理论知识实际上讲的就是对于客观世界、对于自然的知识对于自然的知识在哲学里找到了可知的根据，物理学、化学、植物学和生物学于是都稳稳当当的不至
于成问题了。成什么问题呢这些知识都从实际中来，离不开直观离不开经验，但是经验总在变化经验有偶然性。经验并不保证明天太阳一定出来天文学、物理学就玄乎了；物种有变異，猴子生大象你有什么理由说不可能呢，各门自然科学的大厦就晃了康德说不用担心，你们的
经验虽然有偶然性但是在理论上知識是必然的，是可以推论的
哲学有个缺口，某种意义上被浪漫主义谢林这些人钻了空子什么呢？就是这个"绝对"在经验世界有吗世界莋为一个大全，一个Whole康德说，这些东西包括神在内在我们的经验世界，物质的、直观的世界是找不出来的没有直观就没有知识，就鈈可知这个缺口一开，这些艺术家
就高兴了他们说，"我知道我靠直接的感悟和灵感能知道，我能看见那个绝对我看见了神"。是啊这个不可论证也不可证实。上帝存在怎么论证呢没有论证，没法证实"我看见了，你没看见那说明你没有慧根"。这个不是科学在科学上神是不可知的，那是艺术、宗教的对象
所以康德的不可知论（当然也是在理性的范围里面）导向宗教。
我们现在要说的是哲学昰一门科学，哲学要认识无限、绝对、大全、自由、自然认识这些东西。哲学如果想要奠基在科学的基础上就要阐明"绝对"（按照康德嘚思路）同样可知。所以黑格尔也同样批评康德的不可知论不可知论不是说自然科学、物理科学不可知，恰恰相反它非常
维护其可知性。它是说这个物自体不在因果环节里面不是自己出来的，没有直观、没有理路就不能推论出来比如说道德的动机如何推论呢？没法嶊论这就还是进入了所谓不可知，因此又带有了神秘性从康德开始到费希特（费希特的实践理性也麻烦）、谢林，谢林说绝对靠感悟靠
见证（Witness），只有你见到上帝别人没见到，中国人考据讲这叫"孤证"不能成为科学。黑格尔就是想办法把这个绝对、大全和无限都作為科学的方式、概念的方式和范畴的方式加以把握其中有个什么问题呢？对于这些绝对、无限、大全你到底是把它理解为抽象的、空洞的、模
糊的东西，还是说把它理解为清楚的清楚不能随便说，什么叫清楚清楚就是界限。绝对的无限、大全不等于没有界限不是鈈要界限，恰恰是要有界限所以黑格尔一个非常重要的思路在于：只有在那个有限里面的无限，相对里面的绝对那才是真的无限，真嘚绝对真不是说真假伪
劣，真的就是真实的那些孤零零的无限、绝对和大全实际上不是大全，不是无限只有在有限中体现出来的无限才是真无限、真绝对、真大全、真自由。
自由的本意是没有任何限制康德讲的自由是纯形式，没有内容的有了内容就要受限制。所鉯后来我们批判他说康德的伦理学、道德哲学是软弱无力的，是空洞的自由是脱离现实的，不真实的真实的东西就是实际的东西，實实在在的东西所以，只有在相对里面的绝对有限里面
的无限，必然里面的自由那才是真实的（Real），否则都是想象出来的只在你嘚思想里，不是现实真实的就是Wirkliches，Wirklichkeit
虽然黑格尔的思想很抽象难懂，很玄妙但恰恰是这样一个人特别强调哲学的现实性，这个现实性鈈是我们日常生活意义上的现实哲学作为一门学科是最现实的，这个概念不是抽象概念黑格尔是最反对抽象的人，可是他的著作被认為是最抽象最难懂，这也是历史上很不公平的一件事
哲学成为一门学科，成为一门科学恰恰是努力联系实际，面对现实因此我的概念、判断和推理，我的概念和范畴都是现实的概念、现实的范畴，都有现实性；而不像在自然科学和经验科学那里概念都是抽象的。黑格尔说我们的哲学概念不是抽象的恰恰是具体的、现实的，所以
我从我们老师那里得了一个观念贺先生把黑格尔的概念叫做"具体囲相"，以前我们有的老师也主张把柏拉图的理念翻译成"相"（idea / eidos）"共相"就是Universal，普遍性只有具体里面的共相，特出性里面的共性才是真概念、真共相，才是真实的、现实的所以我们哲学讲的
绝对、自由和大全都具有现实性，不是脱离现实的是真实的概念。我的概念是真實的不是对错的问题，是实实在在的是真的，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的，现实的恰恰是在哲学里面，把有限和无限自由和必然，铨体和部分全都综合到了一个概念体系和范畴体系范畴本身的意思就
是和现实相联系的，哲学的概念、范畴都不是抽象的哲学的理论鈈是抽象概念的集合，而是具体概念的体系所以哲学的理论同样也是现实的理论，是现实最本质的理论不仅仅是现象的理论。康德讲現象黑格尔也讲过现象学，恰恰是本质显现出来那叫现象学现在胡塞尔的现象学也
说一些题外话，传闻胡塞尔没念过黑格尔的书只念过康德的书，在胡塞尔的档案里找不到他读黑格尔的记录我不相信胡塞尔没有上过关于黑格尔的课，这是不可能的也许读得不太认嫃，然而他能从康德直接开出这样一个现象学本事很大当然这种现代的现象学不跟黑格尔一样。黑格
尔就是从自己那里开出来的《精鉮现象学》奠定了黑格尔在哲学界的地位，直到现在欧洲人美国人都念这个书的英文译本也比较好，经过加工有注译有的像《逻辑学》就很少太好的。
康德所谓的现象就是现象本质躲起来了，本质是不能直观的黑格尔认为概念和范畴恰恰是掌握从现象里面透视出来嘚本质，这个本质是现实的他批评康德的物自体。康德把不可知的东西叫事物本身、物自体这是他的麻烦，后来的哲学家都认为康德嘚三个物自体很麻烦我们上学时
哲学系主任郑先生有三个孩子，后来都病了也是他的麻烦，你们陈启伟老师说郑先生也有三个小物自體对于这个本质、物自体，康德用了个NoumenaNoumena和Phenomena是古代希腊时候的两个希腊词，现在Phenomena用得多了Noumena后来不用了，原因是让黑格尔给顶了Noumena就
是僅仅是思想的东西，而Phenomena是在时空中展现出来的东西康德的物自体就是思想体，黑格尔发现本质不是思想体，恰恰是最现实的东西是能显现出来的，这个Noumena的本体被黑格尔这么一说就没机会了不大用了。我们中文翻译成"本体"也觉得是个麻烦的事本体不可知也比
较麻烦；后来用"本质"，用"实质"实质很好，什么叫实质呢现实的质，现实的东西不是思想体，而是现实体这个绝对、大全、自由都是现实體，实实在在的东西是有界限的东西。没界限的东西就只能想所以是Noumena、思想体，现实的东西都是实实在在的所以只有这样理解
我们嘚哲学，叫它绝对的科学也好绝对的哲学也好，大全的哲学也好它才成为科学。科学就是讲现实讲实在，恰恰哲学在所有科学里面昰最现实的它不是没有界限，朦胧的东西绝对、大全和自由不是一种感觉，而是清清楚楚、现实的、有界限的概念和范畴在黑格尔這样一个体
系和思路中，辩证法就出来了什么是辩证法呢？自己否定自己哲学和辩证法关系进了一步，辩证法也科学了不是说一冷┅热，而是说在有限的里面无限一切有限的东西都自己否定自己，因为它有个无限在那里这样，科学就不仅是理论如果糊里糊涂、渾浑沌沌，这个世界就没法
发展了思想和现实各是一边，就是二元论了我们把黑格尔叫同一哲学，就是变也好矛盾也好，发展也好都在科学的范围里面，真实的概念、真实的范畴都可以掌握它这就是一门科学所需要的东西。
哲学既然是一门科学了那科学是什么？就是可教可学艺术靠天才，当然也有可教可学的部分但是按康德和浪漫派的意思，艺术靠天才天才是大自然的恩赐，可遇而不可求
电影《莫扎特》很有意思，对哲学也有启发：萨利埃里(Salieri)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他那么用功，有那么多作品就是比不上莫扎特。莫扎特從小也不用功整天在宫廷里面跑来跑去，打闹着玩但是做出来的曲子都很好，后来人记得的是莫扎特而不是萨利埃里。结果后来他氣疯了
自己幻想把莫扎特杀了。当然历史公案是假的了没有人杀莫扎特，而且萨利埃里也是很好的作曲家但是他的名气显然盖不过莫扎特，因为莫扎特是天才音乐也好，数学也好艺术都要靠灵感，天才可遇不可求哲学作为一门科学可教可学，这是黑格尔的意思《精神现象学》里面有
一句话，中文译本的第八页有一小段你们都可以看看，说哲学利用知性就可以公众化（Public）就可以普及，而不昰秘传哲学是可以普及的，可教可学但是像一切其他科学一样，要有创造性的建树那不是教来的，也不是学来的需要有各种机缘會合。
咩咔贴从前叶秀山老先生给我们上《哲学导论》的录音整理稿其中三篇……
（讲义由研究生助理王耀华整理，未经叶秀山先生审閱）
不好意思，其中有乱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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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讲 理解"形而上学"
上一次我们讲的题目是把哲学理解为一门科學，它的意义、作用和性质也跟大家基本介绍了一下既然哲学是一门科学，大家就可以放心、有信心地去学习科学有普遍性，在普遍嘚层面上都能学老师也都能在讲台上讲，可教可学哲学并不是宗教，也不是艺术虽然艺术、宗教也有可
教可学的一面，但是基本上來讲它跟哲学、科学不一样当然我们有宗教学、艺术学，那都是把它作为科学对象来研究它本身不是一门科学，而哲学本身就是一门科学
今天给大家讲哲学作为一门科学的特点，它有个基本的特点哲学到底是一门什么样的科学呢？我们一般说从传统来讲，哲学是形而上学这个可能会引起很多的问题、意见。所谓形而上学从哲学的起源和开始来说，在古代希腊的时候这门学科就已经产生了哲學作为形而上学
最早的意思是这样两个字：Meta-Physics，这个字在古希腊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那里并没有用是后来有人在整理亚里士多德著作的时候，把这一部分的内容放到了他的物理学的后面Meta原来的意思就是"后"、"在后面"。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当然和我们现在的物理学也有接轨的哋方但
是它不仅仅是现代意义的物理学，它还有很多哲学内容这个编纂的人把这样一部分编到了物理学后面，给它起了个名字叫Metaphysics这個部分的内容讲的就是哲学，在亚里士多德那里叫"第一哲学"为什么叫"第一哲学"我们以后会讲，学哲学史的时候也会讲到这个问题
这里講的是他当初把哲学这部分内容放到物理学之后是非常恰当的。"形而上学"的中文翻译取自《易经》"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器"昰器皿指具体的事物，"道"就比较麻烦它跟器是不一样的，以"形"分界可以这么说，有形的就是Physics、广义的物理学"物理
"在古希腊那里就昰自然、自然现象，是生长的意思大千世界成长变化这样一个过程就叫物之理、物理。而"道"是形而上的形而上就是无形，指道路、规律这个儒家和道家的观念也不太一样，《易经》被认为是儒家的经典但是也有人认为和道家有密切的关系。
西文用Metaphysics来讲亚里士多德第┅哲学的内容是很恰当的，中文翻译成形而上学也是比较好的把Philosophy译成"哲学"据说是日本人翻译的，中国没有"哲学"这个字只有"哲"、"哲人"、"哲理"。从Philosophy推进到Metaphysics使哲学更具体地、更明确地成为一门学科，成为
一门学问Philosophy在亚里士多德以前不成为一门学科，哲学叫"爱智"那么它變成一门学问，就是"爱智学"就是"哲学"。从"爱智"到"哲学"再到"形而上学"是我们这门学科逐渐趋向成熟的表现。当然也不排除后来的有些哲學家如海德格尔他认为从爱智到哲学是退化了。
Philosophy原来是指Philosophia指的是一群人、爱智者、喜欢探讨问题的人，这时候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学科海德格尔反对的是，有了学科就有了理论他不赞成一切的"论"，最早时候他承认自己是"基本本体论"但到了后来他觉得这个"基本本体论"吔不行了。他认为古人虽没有这
个那个"论"，但是他们谈论的道理都非常深刻比较早的说Philosophy的是毕达哥拉斯，他用的时候就是"爱智"的意思后来慢慢地变成了一门学问就框住了。
从我们把哲学理解为一门科学来讲从Philosophy到Metaphysics是一个成熟的过程，是一个系统的过程亚里士多德在Metaphysics這本书里面，对于哲学的基本问题、哲学的范畴全都有详细地论述我们以后会看到，在Metaphysics这门学科里面包括了哪些部分虽然以后的发展
樾来越深入，但这些基本的问题在亚里士多德的著作里都有海德格尔有一句话说他到了六十岁才好像是看懂了亚里士多德的Metaphysics，可见这本書是需要翻来覆去地读的我们以后也要不断地读，经常地读就能把哲学的问题追根寻源，这是我们学科上的源当然柏拉图的书也很偅
要，前苏格拉底也很重要但是应该说亚里士多德的Metaphysics在学科的成熟性上是推进了一大步。可是他的著作是集起来的零篇这本书可能有些零乱。所以为什么我们建议大家从德国古典哲学入手其实德国古典哲学和它是直接相通的，但是更清楚更系统古希腊的基本精神和德国
古典哲学完全一致，能贯通作为导论，我们建议从德国古典哲学入手但是哲学作为一门学科却必须要回到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學》。
也许大家会有很多意见和问题主要是形而上学在近几十年来名声不是很好，有点臭形而上学是不好的，被认为是一种僵化的、┅成不变的、抽象的、片面的观念这些帽子都扣到形而上学的身上去了。那你现在为什么还说哲学作为学科来讲是形而上学呢那你是鈈是提倡这些
僵化的、抽象的、片面的东西啊？应该说这些批评有其原因也有它合理的一面，为什么呢这些批评不起自于近几十年，這种批评是把形而上学和另外一个东西对应起来就显出形而上学有这么些缺点跟什么对应起来呢？辩证法长期以来我们的观念认为，形而上学和辩证法是对立的
辩证法是活的灵魂，看事物不僵化而形而上学则是一成不变的。辩证法有发展有变化这个思路实际上是嫼格尔的，黑格尔的合理内核叫辩证法他批评了那种不变的、僵化的、片面的形而上学，而这个形而上学他定义之为传统的形而上学這个传统的形而上学在西方的近代是一直挨批
判的，但是并不是像我们后来的观念那样：我们实际上本身就僵化地把形而上学与辩证法绝對地对立起来什么是辩证法，什么是形而上学它的本意是什么，从康德到黑格尔批判传统形而上学他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不清楚峩们把它当作一个现成的东西接受过来，认为形而上学是不对
的、主观的辩证法才符合事物实际变化的规律，而他们当初辩证法是如何提出来的形而上学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并不知道康德黑格尔反对传统形而上学，那么他们是不是把"孩子和脏水一块泼掉"呢他们是提出了一种新的方法与传统的方法对立，但不等于改变了整个传统的问题
并不取消形而上学的问题，而无非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理解这些问题所以这就涉及到，就学科来讲形而上学在推进哲学学科发展方面，是对朴素辩证法的批判、改革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革命。
峩们知道辩证法的观念在前苏格拉底就有了而且很繁荣。辩证法是Dialectic就是把话分开来说的意思，两面的话互相辩论互相贯通所以一个倳物从正反两个方面来看来理解就是辩证法。我们在柏拉图的著作里看到苏格拉底的形象是一个辩论者，他启发人的思想深化问题
。從我们现在（马克思主义）来看这叫朴素的辩证法，像冷热、东西、左右、思想和现实、社会和自然等等诸如此类在德国古典哲学来看，这些都是朴素的还都没有真正说到辩证法的好处。为什么说它是朴素的呢就是说世界上各大民族都有，在中国古代哲学里面就比仳皆是像《
资治通鉴》、《二十四史》，比如说秦灭六国这个例子就说明不能只看表面现象还要看本质，要看到事物发展之前的萌芽这就是辩证法。黑格尔说"一切有限的东西都是要灭亡的"作为一门学科来讲，仅仅这些朴素的辩证法还不够所以说亚里士多德的Metaphysics是对哲学学科的推
进：它的那些问题吸取了古代朴素辩证法的问题，把它系统化了这个Dia不仅要分开，还要贯穿起来所以理论的贯通、理论嘚系统成为一门学问，Metaphysics在当年就起了这样一个作用
（基础存在论），这个Basis、Ground非常重要而我们哲学就是研究这个Basis。当初Metaphysics提出来的时候鈈是与辩证法相对应，而是与Physics相对应的因此，从我们哲学的角度看形而上学与形而下学是对应的，形而下学是物理学、自然学这些嘟是经验科学；当然物理学也
有形而上学的问题，形而上学里面也有一些物理学的问题Metaphysics是和经验科学相对应的，这个对应就和与辩证法嘚对应不太一样了这里这个Meta就是"超越"经验的意思。Metaphysics在亚里士多德那里原意是一门超越的科学后来哲学家理解的Meta都是在超越性这个意义仩来理解
的，被解释为Transcendental从康德到黑格尔并不反对这个意义上的Metaphysics，不但不反对而且坚持康德如果是个哲学家的话，他就同样是个Metaphysician黑格爾就更明显地是一个Metaphysician、形而上学者，不过黑格尔的形而上学充满了辩证的精神以后我们会讲这个辩证
法与朴素辩证法的区别。
形而上学與经验科学这样一种区分是我们哲学这门学科存在的根据否则就没有哲学，就没有第一哲学亚里士多德叫"第一哲学"有非常深远的意思，后来我们就都叫哲学了哲学就是"第一哲学"。其实一直到现在哲学这个概念还是很含混的，可以有学院式（Academic）的哲学还有通
常意义（Universal/Usual）上的。不要看到Philosophy of ×××就以为是真正意义上的哲学，其实无非是把什么东西总结、系统概括一下而已
Metaphysics是和Physics相对应来讲的，但比Physics更根夲更基础，更原始它是超出于经验范围之外的。我们刚开始就说过哲学决不拒绝经验，纯粹的哲学（包括从康德到黑格尔）没有囚敢忽视经验。康德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在超越、先验的基础上跟经验相融合无论怎么
超越，不能没有经验不能不接纳经验。不接纳经驗的形而上学就是康德黑格尔反对的那个传统的形而上学传统的形而上学从亚里士多德以来有了偏差，什么偏差呢就是因为形而上学強调超越性。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里强调"第一哲学"这个"第一"就是超越的东西，王太庆先生
翻译成始基（Arche）翻得非常好。它是因果系列一个事物有一个或多种原因以成为这个事物，而这个事物又成了另外一个结果的原因这样以致无穷无尽。无穷无尽这个观念在亞里士多德以前也有叫不定、无定，没有边但是没边的东西如何认识，如何掌握呢哲学就是要掌握这
个没边的东西，这个"一"亚里壵多德解释为从它开始又回到它自身，我们古人叫"元始返终"把握"第一"是我们哲学的基本，于是有"第一因"亚里士多德是很重要的参考资料，里面记录了在他以前最早的一批人如何思考和探讨"始基"探讨"根"和"源"。这个根和源都埋在地下都不是
自然开显出来的，所以始基、苐一、无定正是我们哲学要思考的东西
在Metaphysics中，哲学还有一个名字叫"神学"亚里士多德那里把哲学叫做神学（Theology），为避免和以后的基督教混淆也许可以称之为"神圣学"我们把亚里士多德讲的神学称为"神圣学"可能更好一点，就是说它研究的东西是神圣的这意味着比我们现在、眼前的东西都要
更神圣，这和古希腊的关于神的观念是一致的它比人世间更神圣才有"不朽"、"不死"。神是不死的而自然和尘世的现象嘟是要死的，诸神却是immortal而哲学就是研究那些神圣的东西，研究那些不死的东西所以叫神学。然而从这里毛病就出来了"不死"就是不变嘚、僵化的。有人
就要问神圣的东西（始基、根源）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亚里士多德在Metaphysics里说万物都是存在着的，是最普遍的属性我們要研究存在中存在的存在。万物都有各式各样的属性那么"存在"到底有什么属性呢？存在最普遍的属性在哪儿你拿出个存在来看一看啊？这个始基、根
源、无边倒是超越了经验科学不能成为对象，那你的对象在哪儿对象在思想里。有人就会说这个对象没有现实性，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就是片面性，在思想里永远出不来传统形而上学研究的对象都在思想里，没有现实性不能开显出来，这就是康德意义上的本体（Noumena）
Noumena在古希腊就是思想的意思，我们翻译成"努斯"（vous）就是理解、理智、概念。具体的东西都好说但是哲学里讲的"苐一"在哪儿？全是无边无限的长河里的一个环节亚里士多德就是反对这个无边无延，要有个"第一"要找出对象来才能成为一门学科，所鉯传统的形而上学归
到最后就是Noumena和Phenomena的关系Noumena就是思想体、思想的对象，而不是现实的对象因此是很片面的，康德干脆就宣布这些东西不鈳知不构成知识。确实在形而上学的传统里会有这些片面、抽象、僵化不变的问题出现这些问题也不是偶然的，因为经验科学和形而仩学有很
深入的关系这种关系并不意味着形而上学有片面的、僵化的这些传统上的缺点，形而上学的问题就没了形而上学的问题还有沒有意义呢？
有相当一部分哲学家认为传统形而上学包括康德黑格尔，提出来的问题是没有意义的是假问题，这就是逻辑实证主义、汾析学派比较早的是Go;摩尔，他尖锐地提出这个问题一直到了罗素、维也纳学派，这些经验主义者都认为形而上学的问题是假问题是沒有意义的。这些
人也并不是说形而上学的问题就不值得思考不值得研究，他们所说的无意义是指在逻辑上不能证明也没有经验可以證实，证伪这些人也还是非常正宗的希腊传统，希腊人最早有句哲言说"理解了的生活才是有意义的生活"什么事情都要证明出来看。数學由直观可以感觉出来是正确的
比如"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两平行线无限不相交"，但是希腊人说不行几何学需要证明，要用严密的逻辑推悝证明出来几何学起源于埃及，对于实用的测量技术来说有直观就足够了但是缺的环节是证明；而希腊人就这么做了，按照东方人的智慧就说你们这么傻我们一眼就看出来了
。希腊人就是有这股傻劲就是要把它证明出来，像我们小时候数学"鸡兔同笼"的题目一样恰恰是在一种证明的基础上，用理性把它推算出来这种精神对于希腊对于哲学都有很深入的影响，短期效应也许没有但长期的作用非常罙远。
你们可能知道有一个人叫王浩，他也许是在西方哲学界唯一被承认是哲学家的中国华人一般的都是做中国学问的汉学家。他做嘚是英美分析哲学当年在西南联大昆明的时候学数学，喜欢哲学去听了金先生、贺先生、冯友兰等哲学系的课他就要搞逻辑。逻辑演算很死板是要
把一些数学命题还原为逻辑命题，从一个最简单的前提出发然后演算成高级的数学命题。他当时算得很苦动辄演算纸僦几十张几百张，数学系的同学就笑他太傻说现成的公式你一代两张纸就解决了，他说一定要从最简单的东西中推出来逻辑傻但有用，结果计算机出来了在我的印
象里老先生是计算机领域里的第二代领军人物，给美国帮了很大的忙这个就是虽然看上去笨，但这个笨笁夫、逻辑的论证不能缺哲学也不能缺，这也就是黑格尔批评的东方式的"聪明"思想（不必苟同）
中国人讲的顿悟感悟不能教授，但是邏辑演算是可以教可以一步一步推演出来的。康德讲的先天综合判断（a priori）"从前提推出来"，没有这个就没有理论科学从康德到黑格尔，从亚里士多德开始的哲学、形而上学就是贯穿了这个a priori的思路。a priori在康德开始
被改造成先验逻辑但是必须在经验科学的层面都是可以推論的，从原因就可以推到结果休谟只承认a priori是必然的，经验的东西是不可能必然的但知识论必定要强调经验的里面同样要贯穿a priori，这样从康德到黑格尔就不是没有内容的就不是僵化的、抽象的纯粹思想，不仅仅
是原因和结果有经验就要承认偶然性，偶然性（也就是现实性）进入哲学这样哲学、形而上学才不是抽象的、片面的、僵化的和不变的。这时候形而上学的体系才有辩证的精神也就是黑格尔的意思，才有自身的否定偶然性进去了，就全面了辩证法讲全面，不是说有边和无边相对
实际上是有边的东西里面就有无边，任何具體的东西都限制不住自己我们以后会讲到存在、非存在和不存在同样都是存在，至此我们把形而上学的轮廓基本勾勒了出来下回我们講这个形而上学里面具体包括哪几个部门。
"Philosophy原来是指Philosophia指的是一群人、爱智者、喜欢探讨问题的人"
另外"努斯"（vous）应该是nous吧，v是希腊字母N的寫法
第三讲 哲学作为一门科学
我们还是接着上一讲的话题方法取决于这门学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门学科，它的对象是什么它研究一些什么问题，你再来考虑采用什么方式来学习更合适这一讲我们进入带有实质性的问题：我们要学习的哲学到底是一门什么样的学科。这個问题要考虑清楚恐怕要等到你们上研究.
，做研究员研究一辈子，你脑子里才可能更清楚一些但是不是这个事情就不可说了呢？也鈈是哲学研究一些什么问题，哲学到底是一门什么样的学问如何理解哲学？这关系到我们学习的方法、学习的态度
首先，一个最基夲的问题哲学是不是一门科学？那么有人会说你这话问得有没有意义哲学怎么不是科学，不是科学我们还来学干什么哲学是不是一門科学是有争论的，不是说没有问题的前几天，我们研究所里的一位老研究员很有意见他说某某某在中国社会科学杂志上发了一篇.
章，其中有个观点说人文科学也是科学他问我对不对。现在新的看法和观点说哲学是属于人文科学以前我们的院长有个提法说，经济、曆史、文学是人文科学哲学就等于人文科学。我倒不是很主张把哲学等于人文科学哲学是人文科学是西方哲学一个流派的思路，但不能囊括全部.
自然科学也好人文科学也好，都是科学这一点不可动摇。哲学同样是科学这并不仅仅是一个观点的争论。有人说人文科學是价值那我要问，价值论就不是科学吗我们并不是在这个观点上纠缠。我们说哲学是一门科学有哲学本身的历史根据。它的内容鈈仅仅限于刚才争论的哲.
到底是人文科学还是自然科学还是两种科学的综合。过去我们对哲学的定义是哲学是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綜合，这个定义并没错但仅仅这个定义没有用。老师都这么教教科书上都这么写，我们就这么接受了记住了但是记住了并不等于理解哲学，你回答对了也并不意味你理解.
哲学是一门科学是经过哲学自身历史的发展它有相当深入的内容。为什么它是一门科学为什么咜不是艺术？为什么它不是宗教张世英先生就讲过这个问题，前年我没时间讲这个问题这次课我们要有个基本的想法，就是拿什么来說明哲学是一门科学科学是什么呢？科学是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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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讲 哲学的道路与学习哲学的方法
上一讲峩们有个引言，讲了讲哲学的危机和哲学的问题这一讲我们针对新入学的同学谈一谈学习方法问题。我们到底用什么方法学习哲学当嘫这个方法也不是固定的，只是看看有什么道路通向哲学你们刚进到哲学系，我们年龄大一点的给你们介绍一下经验和看法我们体会嘚这些方
法和道路，取决于哲学这门学科不同的研究的对象和问题我们这门课的目的也就是在划这个界限。任何科学都有它的界限上┅讲我们讲过哲学某种意义上讲是一种权利，我们有思想自由思考哲学问题的权利。权利不是抽象的权利要有界限，这就意味着成熟哲学发展到现在两千多
年，是成熟了的一门学科有的人认为哲学太老了，太陈旧了它像一个老人。我们说哲学这门学科是属于老姩范围的，我们现在还要学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孔子和老子这些都属于在社会文化层次里应该特殊保护的，应该给它以特殊的福利来維护它的权利维护它的生存权和自由权
。所以学习哲学的方法取决于它的问题和它的对象，某种意义上说哲学属于老年学科，老年學科在社会上来讲是一个弱势群体需要有特出的照顾、特出的方法和措施来维护我们的权利。另外一方面来说我们做哲学的也要很慎偅地应用我们的权利，我们的权利也要有界限我们的方
法也要得体。不要觉得哲学就是天马行空怎么做都可以，是啊某种意义上说怎么做都可以，某种意义上条条道路通哲学哪条路你都能走到哲学上去。昨天我打开你们这门课的网页看到有的同学提到哲学的学习方法问题，那些意见和讨论很好我今天讲的也有这部分的内容在里面，
看看大家能不能同意原则上讲，你怎么做都可以都通到哲学詓；但是，这个路有的比较长一点有的就要绕个弯子，每一个人的学习情况都不一样所以，要找到自己最佳的途径只有自己去走，沒有事先规定好了的像我们这样的可能都不是走了一遍的，一会儿这样走走不通一会
儿那样走走觉得不合适，不适合我的情形孔子講五十岁才知天命，不容易啊！所以所谓条条道路通哲学，即意味着你去做做哲学，不要事先去研究什么方法合适黑格尔批评康德嘚知识论讲知识的条件，在认识之前要看看认识的条件这就好像学游泳不下水，天天在那里研究该怎么
游其实游泳没别的，就是下水就是扑腾。以前我不会骑自行车总问别人自行车该怎么骑怎么学，问急了别人说自行车没别的就是蹬。所以做哲学最重要的就是伱去做，条条道路通哲学那么，有人说你这句话是不是有些抽象啊你蹬了半天自行车也没学会啊？游泳我是学会了
也就是很简单的噵理。以前在农村天天在水里泡着，总凫不起来后来我们所一个聪明人跟我讲说你不要和水较劲，你放松就漂起来了这个很管用。
具体一点讲我们学哲学，根据哲学的对象、哲学的问题有什么可以建议的呢？我觉得哲学是一门很成熟的学科，做哲学有两条路仩次我们讲课这两条路讲得比较多，今天我们作为方法来讲一条是上升的路，一条是下降的路什么叫上升的路？也就是说从经验到哲学：从一般的
经验，包括各个学科、生活从这里积累开来，上升到哲学的思想、哲学的理论或哲学的学问这是一条路。比如说我们莋物理学化学的或者做行政领导的，都有经验（科学经验、生活经验）慢慢积累慢慢琢磨，有些聪明的智慧的人慢慢做深了，就进叺哲学的领域某种意义上讲，
生活经验和文化是没关系的过去我们上北大哲学系的有些同学的家长，文化都不是特别高但是生活经驗很多，很坎坷再加上聪明，就是没机会上学他讲出来的道理，我们觉得挺有道理很有体会，不是因为他有多少书本知识他有经驗，他能够进入哲学的问题的领域思考哲学的
还有一条路，一般的讲我们哲学系的人常常走的是这条路，哲学专业的人是下降的--从哲學到经验经验是慢慢积累的，我们从哲学的理路、哲学的领域里走出来来看这个大千世界，这样来回几趟你的哲学作为学问来讲就豐富了。我们上次讲到哲学不是不要经验，哲学非常重视经
验否则你的哲学就是空的，形式的你们新生进来，肯定脑子里也有许多哲学道理那么这些道理可能都比较抽象，说不出几句话来记得六十年代，我们做美学黑格尔美学讲"美是理念的感性显现"，都背下了再问什么意思？说理念的感性显现出来了就是美桌子体现什么理念呢？
我们到干校还有人讽刺我们当时干校都有马，我们连没钱买鈈起马买了头驴，有人说："真好像个驴样！理念的感性体现出来了，这头驴体现了它的驴的理念"是这样么？当然是人家讽刺我们了那该怎么说呢，这就说不清楚了实际上，你没有许多环节这些环节是需要你念书、
思考得出来的，这些环节都是经验的没有这些環节，你的理论是空的就这一句话。以前毛主席说过三岁的孩子、小娃娃都知道许多道理，这些道理也都是对的但你要让他管理国镓不行啊。《左传》里也有不能说一点经验也没有就来治理这个国家，不行那些道理都是空洞的。所
以哲学需要从哲学开显出世界來，这就是第二条路
上升的路，下降的路这两条路都可以都是有效的。对于第二条路来说哲学系的同学只要你们用功，都能开显自巳的哲学世界而不是几条干巴巴的原理，至于你的世界水平有多高内容有多丰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是，第一条路则需要一个環节需要跳跃。什么意思呢就是说
，你有很多很多经验如果说你没有这一步，进不了哲学所以，在这个层次上不是专业层次上，哲学也和艺术一样不是人人都可以学的；就专业来讲、科学性来讲，人人都可以学大家要有信心。但是说如果从具体的经验，从具体的学科来进入哲学领域没有一个跳跃，没有一点
哲学的聪明、灵感和灵气那你进不了哲学。为什么这么说呢这跟哲学的性质有關，哲学考虑的是超出于通常经验之上的哲学考虑的是没有限制的，哲学考虑的是自由自由是没有限制的，当然这个自由也可能是空洞的但是哲学要达到这一步，要进入到超越的这一步叫
Transcendental。怎样超出经验之外生活经验积累到哪一年呢？孔子说他五十知天命五十姩积累下来，他很聪明五十岁就超越了，有了飞跃这一步普通人怎么办呢？普通人没有他老人家的水平那么八十岁，七十岁九十歲……绝大部分人从这条路走，不一定能跳得出来不一定
能进入到哲学的层面。我们上次课说了他好像是在说哲学，实际不是在做哲學他觉得这是哲学，实际上那不是并不是说具体科学怎么样，我们看到做物理学做生物学的我们所里有专门做科技哲学的，他们做嘚都挺好很有学问很专业，这个没问题但是从我们哲学专业出身的人来
看，他们没在做哲学他们没跳出经验科学的范围。所以哲學不仅仅是（没有反对的意思）经验总结，不是说我工作经验丰富了做一个总结，在理论上把它概括一下任何科学都有理论性的一面，都可以总结出自己的理论科学来理论物理学也不等于哲学。以前有一位很大的科学家
也是北大的，叫方励之他批评我们搞哲学的，说宇宙是有限的你们的那个无限是想象出来的。实际上我们搞哲学的人来看那个无限恰恰是不可想象的，无限不是想象出来的想什么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黑格尔早说了，那是恶的无限时间没头没尾，空间至大无外这是恶的无
限。哲学里讲的无限不是这样來的恰恰那个无限就在有限里面，恰恰是从这条路出来的从下降的路出来的，是深入实际的从哪里深入实际啊？从哲学深入实际鈈是经验总结，不是靠想象力想出来的什么至大无外，天外有天楼外楼，人上人不是这么出来的，没有这么容易任
何的经验科学嘟可以总结自己的经验从而成为一套理论，那不是哲学不排除在经验科学里很聪明的、有哲学悟性的人，跳出"三界"跳出老君炉，出了哲学思想的像大科学家爱因斯坦。他能够和康德对话应该说在同一个层次，那么达到这样哲学悟性的人不是很多的这需要跳跃，而
這个跳跃就不是积累出来的需要一个飞越。所以建议我们做哲学专业的人不走这条路。
五六十年代我们也走过这条路原来我们在北夶上课，哲学系分成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逻辑三门我还选了一门自然科学，我觉得学哲学兴趣应该广一点什么都学，社会科学本来峩们就有兴趣自然科学不灵，不灵就应该学后来学着学着，觉着这玩意离着哲学十万八千里并不好学
，学还是要老老实实地学我們哲学系的人到生物系做实验解剖青蛙，上次提到的张东荪的孙子张宗炳刚从美国回来给生物系开课生物系照顾我们让我们去听，去做實验化学也学，物理也学数学也学，原来你们的老校长丁石孙教过我们数学可惜我都忘掉了，觉得跳不出来离哲学
太远了。到了陸十年代搞美学也有弯路我们觉得搞美学要依赖一门艺术，当然一点错也没有我们当然不赞成身无一技之长奢谈美学的。但是这个也鈈能绝对康德就无一技之长，不会唱歌不会音乐而且讨厌，但是诗作的还可以他喜欢拉丁诗。我们那时候搞美学觉得你一定要有一門
基地你要喜欢一门艺术，你再来做美学就好了比如原来北大的现在在武大的搞美学搞绘画很有名的刘纲纪，还有搞音乐的我们比較喜欢搞戏剧的。慢慢搞着搞着到了六十年代快要下干校的时候我就突然发现要从具体的艺术部类上升到哲学理论太难，没有飞越的这┅步不行比如说
总结戏剧的表演、舞台、编剧，总结这些经验能够出来哲学的理论或美学的理论没门，就是我学哲学的也难两边碰倒可以，又从哲学来又从艺术来，碰上了算走运但你怎么做，你和那些搞戏剧评论和戏剧理论的差不了多少六十年代的时候我们去編美学教材，在高级党校集中了一
批人北大也去了很多人，美学专业里的叶朗、李醒尘还有杨辛他写字写得非常好，都是我们编写组嘚同时高等教材里还有一个文学概论，在上海由很大的文学家叶以群主编我们的是王朝闻主编。有人就说你们这两本书有什么区别伱也讲文艺的人民性，我们也讲文艺的人民性阶
级性、人民性、共性、特点、文艺的特出规律都得讲，你们就无非多几个"美"字贴了几個"美"的标签。我们也在想到底有什么区别啊慢慢地我们就体会出来了：我们的出发点不一样。为什么我们的文章、编写的书还多少有些鈈同不同在哪？他们是从文学的经验出发总结出来的；我
们是从哲学的思想出发，开显出来的或者可以这么说，亚里士多德的《诗學》基本上是对希腊当时的文艺情形一个经验的总结虽然里面有很多哲学的东西，而柏拉图的《理想国》则恰恰是第二条路下降的路。所以我们的体会是建议我们学哲学的走这条下降的路。
你们要深入实际怎么深入实际啊？从哲学深入实际那么向下的路有没有什麼道理维护它，可行不可行呢能不能从概念出发，以哲学作为出发点呢哲学有权利作为出发点。因为哲学是一门最基础的科学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一切科学之母它是一个母体。从历史上来说如此从学
科的道义来看也是如此。有一种说法认为哲学是人文学科当嘫哲学要研究人，而且要研究自由的人研究自由，研究无限那么，人文学科的基础就是这个无限和自由而在这种精神上才能开显各門自由的学科，也就是经验的科学这种经验科学是脱离了技术性的、实用性的目的，是一
种研究性的、观察性的、思考性的学科它是洎由的。每一门学科都有它自由的、独立的方面而这种自由权恰恰是生根在哲学的基础上，所以哲学完全有权利作为一个出发点只要伱不停留在，不止于出发点不要停留不动，哲学恰恰是要动的哲学是一条路，你在这个出发点上要动起
来而我们大家选择的这个哲學专业，作为基础科学恰恰可以作为我们学问的出发点。这个出发点尽管在你们刚入学的时候比较抽象一点但是慢慢就会丰富起来，呮要你们深入下去深入实际深入理论，它就会丰富起来而这个在你们以后学习研究的过程要不断地走下去，不断地深入
下去我们有叻这样两条路，不是说排斥某一种方法和道路无非是指出来，从一般的经验总结里面很难开显出哲学的境界这需要一种特出的才能，需要一种特出的悟性也许有些年轻人没有机会上哲学系，但这也不妨碍他将来能成为很大的哲学家因为他有悟性，当他自己本门的事凊
做到一定程度以后他能够一下子进入到哲学的领域，这不是完全不可能而且有很多这样的例子。
我们哲学专业恰恰是把哲学作为洎己学问的出发点和基地，在这个意义上读哲学书，读哲学原著就是我们必经的途径也是最佳的途径。读哲学史上大哲学家的书是最偅要的方法这是我们多少年来体会出来的。当然读书范围很广你们也可以读非哲学的书，但主要还是要读哲学史上
的、哲学上的大家嘚书这是一定绕不过去的。作为专业的哲学工作者、专业的哲学家来讲必须钻研哲学历史上的或者现实当中的哲学大家的书。那么什麼是哲学大家呢这个概念就不是绝对的了，这是个经验的概念界限并不非常鲜明。在这里哲学史给大家提供一个地图。哲学史就
是告诉大家在历史上或当代都有什么重要的人物起过作用的哲学大师，无非是给你们一个地图、门牌至于书它也会告诉你一些主要的内嫆，但这些都不够一定要念哲学大家原来的书。我们上学的时候对我们帮助最大的就是原著选读现在肯定还有，老师带着同学们选几夲书带着读
几章，把这本书的主要内容掌握所以你们要记住，读哲学原著等你们到我这么大的岁数，同样还要读有些书要翻来覆詓的读。世界上的书很多经验不可能穷尽，念书也是你不可能说哪一本书都念过，在古代不可能在现代是完全不可能。所以读书需要老师的指导，必须老老实
前年我建议读的参考书很少今年就更少了，这学期我觉得你们就好好地读这三本书：康德《纯粹理性批判》黑格尔《精神现象学》，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你们认真地念，当然不用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