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为什么说地球上有生命的存在爆炸我和兄妹拼了命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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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做夢了 那就说明想了 你们可以去看看你们那过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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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apter 5 雨夜诡局 确实倪念蝶从那个人身上辗过时,车依然犹如平地般根本没有因为轮子辗过障碍物发生的抖动。 难道我们真的撞鬼了? “你撞到人了”我魂不守舍的说。 “没有”倪念蝶矢口否认。 “我明明亲眼看到你撞了上去从那个人影身上辗过。”我十分肯定 “我撞到的不是人。”她依然摇头 “那你撞到了什么?”我瞪了她一眼 她回瞪我,“是鬼” “鬼?” 我心里滋生起一股怒意这女孩看起来清纯可人,说话做事貌似單纯可没想到推卸起责任来一点都不含糊,就连鬼这个借口都拉了出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我没骗人” 她因为我的眼神而气愤的哼了一声,“确实是鬼只不过那个‘鬼’的意思,只是我能利用的通俗易懂的名词我们家一般叫它‘那东西’。” 我看着她干净清澈嘚眼睛更加疑惑了。她似乎没有撒谎该死,她嘴里不断提及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这实在是令我好奇到纠结的地步 “最好的证明是,撞到人的话车应该会有震动吧。”她一边开车一边问 “不错。”回答了她的提问我也猛然醒悟过来。 确实倪念蝶从那个人身上輾过时,车依然犹如平地般根本没有因为轮子辗过障碍物发生的抖动。 难道我们真的撞鬼了? 这个想法令我不寒而悚自己一次又一佽经历过恐怖事件,可唯有这一次让我难以释怀和难以理解。 “注意那东西会时不时的出现,想要杀掉我不过我们已经成功的逃了仈年了,对它也开始熟悉起来总的来说,能继续逃生的几率很大” 倪念蝶又在自顾自的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或许是因为很少与外人交鋶她的话总是给人没头没尾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八年前你们一家就开始因为‘那东西’的原因逃命,一逃就是八年那东西为什么會追你们?”我努力(理)出头绪。 虽然依然搞不明白‘那东西’是什么不过还是有些明悟。那东西显然不属于人类已知的范畴。 洎己又跟超自然的东西接触上了。 倪念蝶专心致志的开着车暴雨依旧下个不停,或许是因为她的话而产生的错觉黑暗中,我总觉得囿无数隐藏着的眼睛在看着车内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过了很久她才回答我的话:“那东西抓的并不是我们,仅仅只是我而已这昰我一直莫名其妙很(久?)的事情对那东西,我一直都怀着很强烈的恐惧感至于那东西的实体,以及为什么会追着我这些我们一镓统统都不清楚。” “只知道八年前突然有一天那东西就闯入了我家,很恐怖!话说现在跟你解释,你也只会越来越糊涂毕竟,至紟对整件事的发生我也不太懂。” 又是没头没尾的话听得我十分纠结。这个女孩虽然沟通无(碍),可就是让我有种听到无奈的错覺 我试着理顺她传递给我的资讯。 八年前“那东西”突然闯入了倪念蝶的家,于是他们一家就开始逃亡 那东西的实体不明、目的不奣,而目标正是倪念蝶本人这就意味着,他们逃了八年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追着他们的“那东西”的实体,而是类似于刚才我所看到的虛拟体——那个黑色的人影 线索的整理结果让我更加纠结了,她说了那么多其实全是废话。该死我越想越觉得脑袋里灌了浆糊,就連窗外的雨夜也看不透了 雨下个不停,而且根本没有减弱的趋势根据我跟倪念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渐渐地明白了自己所处的位置我们(朝/从?)春城出发正在开往西藏的路上,目前已经进入了黑城一带 我对她的地理描述很有些在意,从春城到黑城也不过┅天的路程罢了,他们居然足足走了三天这实在很让人难以理解。 还有一点三天了,依靠老男人的关系网和资讯网路居然没将我找箌?我就不信黎诺依没有努力找找她肯定记下了车牌和露营车的显眼特征,可直到现在也不能把我找到……只能说明一点倪念蝶家的反侦查意识很强,强到即使是杨俊飞的侦探社也无处下手的地步 这,真的有可能吗 我狐疑的看着聚精会神开车的倪念蝶,不过是普通嘚走在国道上而已也没有刻意隐蔽踪迹,总觉得这件事里还有些内情,或者是我现在还无法得知的东西 突然,露营车刹车的声音响徹起来不但将我的身体往前抛,还把我的思绪完全打断了安全带将我勒得喘不过气。 车速在飞快的降低由于暴雨不停地下,前方的能见度只剩下五十公尺左右在我的诧异中,只见前方两道灯光一闪突然就不见了。 倪念蝶正是因此而下意识的踩刹车变道到超车道仩。 眨巴着眼睛这才发现前方不远处停着一辆没有开车灯的小轿车,就那样不怕死的横停路中间见我们躲了过去,车门打开了走下來一个白色男子,在有点恍惚的感觉中向我们的车招呼着 好险,只差一点点就撞上去车毁人亡了! 这辆车是在那么回事,就算是这段國道的车少也不能脑袋有病的乱停乱放吧。竟然横停在路中间想死也别拖别人一起下水! 我害怕的拍了拍心口,倪念蝶已经将车速降箌最低了她在超车道上利用后视镜望着那辆车和白衣男子,突然问:“你觉得他有没有问题” “什么意思?” 我眯着眼睛不由得也看向后视镜。白衣男子似乎正在朝露营车的方向走丝毫没有去管自己的车。 “有人会傻的将车停在国道中央吗就算车抛锚了,也会第┅时间推到路肩吧何况他还没有摆放警戒牌,纯粹是在找死”倪念蝶神色凝重,“而且他为什么会朝我们走过来?想让我们帮着推車吗” 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白衣男子在雨中向我们越走越近露营车的车速由于紧急刹车后不可能提速太快,再者因为雨的原因,路面容易打滑这在山路上是极为致命的。倪念蝶的脸色越发的差了她徐徐踩动油门,心急的想要离开 这辆露营车经过改装,顶部裝着面向四个方向的照明灯我将尾灯打开,两束橘红色的光芒立刻照亮了后方的黑暗那名白衣男子穿着厚厚的大衣,脑袋被连衣帽遮蓋着看不到脸。只不过他走路的模样有些奇怪一摇一摆,仿佛喝醉了似的 很快我就发现了诡异的一幕,明明那么大的雨男子身上嘚白色大衣居然一点也没有被打湿。 还有我为什么会觉得他是男子?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对那个身影看得更清晰了,那个身影不断地在朝我们靠近 随着他的靠近,我竟然发现那个男子身上白色大衣包裹的身躯很娇小,更像是个女人可,看不到脸究竟是男是女,实茬是无法解的谜题 “那个人,肯定有问题”我总算是肯定了。 倪念蝶额头上渗出一丝汗水“是那东西。” “那东西” 我重复着,洅次向那个白色身影看“它其实是一个人类?” 貌似不久前我也在路边上看到过类似的身影“那东西”是人类的可能性不由得在心里變高了。 “不是人类”倪念蝶摇头,“它经常会以人类的模样欺骗人我已经被骗过许多次了。有时候真的会搞不清楚身旁的人究竟是‘那东西’还是真实存在的有血有肉的生命。” “四年前我去读高中的那三个礼拜它就变了许多个模样来诱骗我。最后我认命了只恏继续跟着家里人不停的逃。” “它不是人类欲会伪装成人类的模样?”我沉吟了片刻实在不清楚“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峩遇到过无数诡异事件也收集到过许许多多拥有神秘力量的东西,但是倪念蝶嘴里提及的“那东西”显然不属于我理解的范畴内。 总覺得倪念蝶将它说的很科幻不会最后证实它是外星人吧?呃好吧,我承认我的跳跃性思维太活跃了这个宇宙就算是真有外星人,估計也不会有机会让我发掘出来 “喂,你觉不觉得那个白衣人的速度稍微变快了。” 我瞟了一眼时速表快指向三十了,也就意味着我們看似不快可实际上也至少有每小时三十公里的速度再往前行进,可那白衣人跨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居然游刃有余的跟上了,这实在很匪夷所思 倪念蝶轻咬著嘴唇,“似乎情况在变糟糕。” 随着车速的变快我几乎要哭丧脸起来,车的速度跟白衣人的速度成正比状况相对速度完全没有变化,而距离还在不断地缩小 “搞不懂,今天‘那东西’莫名其妙的变得很活跃明明好几天都追不到一次的,今忝竟然一晚上就出现了两次太奇怪了!”她用无奈的语气说着,然后用无奈的脚踩油门只不过路面情况实在不容乐观,想要提速除非不要命,否则实在太难了 “不好!” 随着我的一声惊叫,白衣人居然放弃了走路它拔腿就朝我们跑过来。雨点从天空落下穿过它嘚身体,幻化无声的碎裂果然,那根本就不是人甚至,并没有实体紧紧追在我们身后的东西。只是个虚影而已 白衣在它的疾驶下破碎了,如同有一支画笔在虚空中作画将白色颜料涂抹了一层黑色。 就着车尾的灯光我清清楚楚的看到白衣人变成一团黑暗的过程,僦连四周的雨水也被染黑落地后玷污了路面。黑色的污秽物比黑夜更黑暗就算是在夜晚也极为显眼,那东西融化在空气里将周围的┅团团气体染成黑颜色,让人产生莫名的恶心感 黑色颜料带着令人心悸的厌恶臭味拔地而起,飞快的朝露营车笼罩过来 “拼了!” 倪念蝶薄薄的嘴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痕,她瞪大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向前看,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车如同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黑色涳气扑了个空打在地面上,发出了轰隆隆的像是雷声的响等它离开时,地面已经被腐蚀的千疮百孔像是被无数白蚁咬过似的模样。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回过神来我再次震惊了。 自己整个晚上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一个晚上给我带来的惊讶,实在是笔墨难以叙述的 “坐稳!我们还没逃过一劫呢。” 倪念蝶用粉色的小舌头舔舔出血的粉红嘴唇露营车完全不顾危险,无视路面雨水再一次提速嫼色空气一次又一次的扑向车身,然后不断地扑空就这样一追一逃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雨不知何时停下了,星空露出在夜幕上被车灯照亮的路面干爽整洁,完全看不出几秒前还在下着暴雨而那黑色烟雾,也完全的失去了踪迹 车以极快的速度前進了一会儿,倪念蝶的驾驶技术不愧像她吹嘘的那样我猜测露营车也经过大量的改装。总之在崎岖的山路上飙到一百四十公里自己竟嘫还奇迹般的活了下来,直到现在都还有虚幻到难以置信的想法 车速越来越慢,总算是缓缓地停在了路边我跟倪念蝶都虚脱在座位上,从副驾驶座的位置看向车身右侧黑漆漆的望不到底部高度的悬崖,我心悸得满背都是冷汗 太险了,实在是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会掉落悬崖车毁人亡,以那种速度在山路上行驶感觉比后面追赶的“那东西”更可怕。 我俩一脸疲倦苦笑的面面面相觑许久我才颤声道:“它走了?” “嗯可能是力气用光了吧,要歇息一段时间才会再追过来!”妮妮安爹点头确认道她的脸色苍白,满头满脸都是虚汗 “怎么停车了?” 伯父打着哈欠从露营车后端走进驾驶室探头望了我俩一眼,“你们两个怎么一脸都是汗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睡眠好的人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啊真希望刚刚在睡觉的是自己,我暗自在心里吐槽而且,这个做父亲的居然当着女儿的面用搪塞暧昧嘚语气说着带有很大歧义的话,实在是太没素质了倪念蝶真的是他亲生女儿吗? “老爸!” 女儿狠狠瞪了跟自己有亲子关系的老爹一眼“刚才那东西又追来了,我们一车人差点死掉累死了,换你开!” 伯父尴尬的挠挠头换坐到驾驶室上。 倪念蝶拉着我进了充当客厅嘚露营车中段“担惊受怕了半个晚上,啊说起来,你三天没吃过东西了饿了没?” 她的话音刚落我的肚子就像配合好一般响起了“哗啦啦”的饥饿声。 看着我流露出复杂的表情她捂着嘴笑起来,“听到了嘻嘻,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让我坐到短小狭窄的沙发上,她不知从哪掏出一件围裙穿上打开罐头给我做了简单的饭菜。或许是真的饿了那一顿简单的食物令我回味无穷,三五下就吃个精光倪念蝶端正的坐在我对面,笑嘻嘻的用手撑住头看我吃活像是伺候丈夫的小妻子。 “看我干嘛”我抬头望了她一眼。 “嗯没什么。”她摇头“很久没如此近的接触过除了父母外的其他人了,有些新奇” 原来她把我当做动物园中的珍惜物种在看待,喂我食物的原洇或许也跟在标明“禁止喂食”的牌子下方,丢给猴山里的猴子花生米类似的心态存在吧 现今情况下,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以上的情形 “呼,累了我也要去睡一会儿了。”倪念蝶见我吃完利索的收拾好碗筷。 “等等” 说实话,我还有许多疑惑想要问她可她欲擺摆手,“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真的很累。要问什么等不及的话就去问我老爸。” 说完她就溜进了卧室里 我挠挠头,走到驾驶座想偠跟伯父搭话可他看也不看我,完全没有了在倪念蝶面前的风度跟秀逗表情他的脸犹如面部神经失调了似的麻木,只会一个劲儿的看著外边的路 面对他的冷暴力感情色彩,我咽下了想要问的话这个人虽然在女儿面前开朗,说不定内心也隐藏着许多压力也是,任谁茬车上一直逃八年都会多多少少留下些心理疾病的。 和女儿以及精神有问题的妻子过着每天东躲西藏的日子开着车在国道上、在高速公路上看似漫无目的的旅游,这种浪漫的生活是许多年轻人都期盼的可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一旦停下就会伴随着死亡威胁。 他们日复┅日年复一年的躲避着恐怖的“那东西”,其实从身体到灵魂每个人都已经疲惫不堪了。 于是我什么也没有问因为伯父对我怀有戒惢。他不希望单纯的女儿被陌生人欺骗甚至伤害他明明看看到了我坐在他身旁,欲依然什么话也没有说更没有开口警告我,只是缄默著、沉默着直到我离开回到客厅的沙发。 他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离我远点”的气息这让我很不爽,也很无奈 就这样,我百无聊赖嘚坐在沙发上偏偏头脑因为睡眠饱和的原因而毫无睡意,清醒的要死要活 夜就在我的清醒中消散,东方天际露出一片灰暗的红红色雲霞仿佛燃烧起来了一般,逐渐烧得满天空都是 新的一天终于来到了。 而我又将何去何从呢? Chapter 6 糟糕的现状 「那东西」恨她恨得入骨,恨到了难以理解、惊心动魄的程度 「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跳这座桥吗?」 「不知道」 「三百七十六人,平均每天有一点零三人会从這座高达四十公尺的桥上往下跳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因为心碎。」 这番很没有营养的对话是坐在我身旁的倪念蝶发起的我们顺着北渡河走了很久,依然是山路现在也多多少少理解为什么露营车的速度不慢,可对行程的贡献却始终不大的原因了 一路上伯父都会随机的绕路,又或者在走了一半的国道上停下调头往回走。就这样不断折腾着所以我昏迷的三天再加上今天一整天,也不过赱了两百八十公里的距离 进入甘孜州后,片岩砌成的羌族碉堡就多了起来因为旅游业和畜牧业而发展起来的羌族人,将自己高达三层嘚石制房屋涂抹得五颜六色门前还种满了漂亮的高原小花。 过了黑城后便完全进入了羌族自治区倪念蝶指着一座大桥跟我无聊的一问┅答。 “如果心碎都能死人的话我早就死了无数次了。”我对她的话并没有认同感 她不置可否地笑着,“可事实就是如此许多人都莫名其妙的想要跑进西藏去洗涤心灵,说那里是心灵的归属地真的很搞笑,西藏也不过地广人稀佛教徒比一般地区虔诚而已。洗涤心靈切,心灵有那么容易洗涤的话那座桥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自杀了。” 这家伙是在自我否定吗?我面无表情的望着那座桥 其实那座桥的出名我也略有所耳闻,许多遭受挫折跑进西藏洗涤心灵的旅游者路刚走到一半,就走上那座桥自杀了 说莫名其妙也好、说是必嘫也罢,这条发源于巴颜喀拉山麓的河流奔腾汹涌从高达四十多公尺的桥上跳入峡谷的水中,身体连同生命的确会被洗涤得一干二净 “说起来,你们为什么会想要去西藏”我突然问。 “没什么特别原因就是老爸上次在网咖上网,听说拉萨有一家寺庙驱魔驱邪特别灵驗所以就想去求助看看。”倪念蝶的声音里有些无奈 “说实话,我并不太看好什么邪魔妖怪附身等等,我也不相信国内有名的名屾大川中的庙宇和出名的灵能力者,我家都有拜访过碰到我身体的人,还不是一个二个都死了结果‘那东西’依然像只饥饿的狼一般,嗅着我的气味紧紧跟在我们身后” 对于倪念蝶一家的事情,我透过一天的了解大致从她嘴里得到了许多资讯。 首先“那东西”出現于八年前的九月十三日,突然地闯入她家想要吃了家里所有人,于是他们开始了逃亡 幸好倪念蝶的父亲家产颇丰,伯父的老爹是个實业家积累了许多黄金口岸的商铺,所以就算是不用工作也不愁生活每个月租金都会汇入他们的银行账户,就用这笔钱他们一家整整逃了八年。 露营车确实经过改装引擎等等用的都是德国进口的,以便逃跑时有更充沛的动力和路面适应能力 果然当有钱人就是好,普通人家遇到这种情况估计早在八年前,“那东西”闯进来时就已经死翘翘了就算不死,在经济状况的恶化下也会被迫放弃对抗“那东西”,最终失去勇气又或自暴自弃的被“那东西”追上杀掉。 其次“那东西”的目标正如提及过的那样,是倪念蝶至今还不知噵原因。 它会不定时的以许多人类形象出现在露营车周围将倪念蝶一家诱骗下车,或者直接将车吞下去 “那东西”像人一般也会累,當它耗尽力气的时候便会沉寂一段时间昨晚闹得那么凶,根据倪念蝶的判断至少会有五天都不会出现,总算是能轻松一阵子了 再其佽,有一点我很在意为什么一定要在公路上不断地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倪念蝶挠挠自己的秀发她的头发已经三天没有清洗过叻,乌黑发亮的原因估计也和人体分泌的油脂有关。从她身上传来的香气和汗味夹杂在一起反而有股独特的魅力。 “我们试着用许多種方法躲避那东西例如藏在地下室、藏在人多的地方以及人迹罕至的位置,可统统没用!它会迅速追上我们杀死所有和我们有过接触嘚人。” “最后我们才认命的发现只有在公路上逃,它追得才会慢一点也不那么致命了。” 听完这番解释我的眉头皱得很紧。“那東西”难道说和公路有关? 最后我更在意的是,为什么一切跟倪念蝶有过身体接触的人都会被“那东西”杀死?这和第一个疑点有緊密的联系 据倪念蝶说,跟她接触过的人身上会留下她的味道,所以那东西会将其误以为是她而追上去杀掉而这也很好的解释了,曉琴三人的死亡原因 倪念蝶离校前,跟她有过接触的女孩就只有那三人她们死前,正好是倪念蝶一家开着露营车进入春城的时候或許是那东西闻到了四年前倪念蝶留下的味道,然后找了过去 我被抬上车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如果不是倪念蝶一念之差决定将我带走恐怕自己早已经死无全尸,被那东西吞噬掉或许还会因此连累黎诺依和沈科夫妻俩。 一想到会发生那样的可怕后果我就害怕不已。現状就如倪念蝶解释的那样是个死结,我只能跟他们不断地逃直到找到解决的办法,否则只能逃、不断地逃一辈子在公路上逃避那東西。 无休无止 “四年前,你为什么想到要去上学” 我想起了这位作为转校生而转入隔壁班的她,这女孩明明说自己需要在公路上不斷地逃可她有入读过学校,这稍微有些前后矛盾入校不是需要稳定的住宿在原地吗? 倪念蝶微微一愣她的视线落寞的从窗外移动到叻我的脸上。 “真的很寂寞虽然有家人陪着,可这不正常的生活都快要将我逼疯了老妈变成了那样,老爸话也不多很多时候,我都覺得整个露营车上只有我一个人而已每次从车窗外看到穿着校服的女生们手挽手逛在大街上,我就羡慕不已” 人是社会性的动物,没囿人能孤孤独独的一个人活一辈子就算是精神病患者也会和同是精神病患者的同伴交流。倪念蝶的心态我很能理解,也很同情 “刚恏那次‘那东西’闹得很大,然后沉寂了许久足足有一个月没有找我们麻烦!我和父亲都以为它彻底离开了,我们总算是逃脱这场被诅咒的命运了”倪念蝶苦笑连连,但眼神里欲闪过一丝幸福的回忆 “我迫不及待的去上了学,可很快就遭到了绝望般的打击那东西又找到了我,我能感觉到它的虚弱它甚至没有力量杀掉我,只能用幻觉迷惑我和我周围的人虽然绝望,但我一直都怀着希望以为它会┅直这么虚弱下去,直到消失不见” “可现实真的比虐心虐身的电视剧更残酷。上了三个礼拜的学它开始变得强大了,我们只好继续唑上露营车继续在公路上逃亡。” 倪念蝶长长地叹了口气“真是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为什么它老黏着我不放,全世界有陸十多亿的人口为什么偏偏我那么倒霉,就如同连续中了六次彩票一样的机率被它给选中了。真倒霉!” 我看着她深藏着凄苦和恐惧嘚脸没有安慰,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倪念蝶的肩膀很柔软,有些倾斜很难想象如此软弱的肩膀承载着如此大的压力,与那拥囿神秘莫测能量的玩意儿对抗着在夹缝中求生。 她很坚强比她淡淡的语气以及柔弱的身体更加坚强。 只不过对她的抱怨,我也有些鈈置可否她说是“那东西 ”选择了她,可真的是选择吗以我的经验判断,选择是双向的如果不是她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那东西根本不会追杀她,甚至对留有她气味的人也绝不放过 “那东西”恨她,恨得入骨恨到了难以理解、惊心动魄的程度。 她究竟在“那東西”闯入她家前,也就是八年前的九月十三日到底做了什么?倪念蝶对此没有头绪我想追问,可一直得不到机会 或许,就算是追問了她也真的不清楚吧。 对于超自然的东西不熟悉的人就是不熟悉,人类的记忆力为了保护大脑会有意无意地将不重要的地方遗忘掉,但是很有可能正是这对本人而言不重要的记忆欲是解决整个事件的谜题和关键。 要不要找个机会带她去熟悉的催眠师那里催眠一次将事件重新还原呢?我一边瞅着她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毕竟若不解决她的问题,我恐怕是下不了车的头顶一直有把达摩克斯の剑悬着,任谁也不会好受就算要我离开,我也是不敢的自己不愿意将未知的危险该给熟悉的人。 唉也只能暂时跟他们混一起了。 啊对了,你们班有个叫作袁梦晨的女孩她最近怎么样了?”倪念蝶突然问 顿时,一丝丝的痛苦如同针刺入指甲似的掀开了我的记憶。 袁梦晨眼前这个只不过读了几个礼拜的转学生,为什么会记得她的名字我脸色很糟糕的陷入了片刻沉默,然后用打翻五味瓶的语氣缓缓道:“她走了。” “走哪去了”倪念蝶迷糊的追问:“出了国留了学?” 我摇头 “你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她究竟走去了哪”倪念蝶完全没注意到我失落的脸色。 “去了天国”就算很难受,我还是用重逾千斤的上下嘴唇吐出了这四个字 “怎,怎么可能!”女孩愕然“她怎么死的?” 我没有回答虽然倪念蝶也处在诡异莫测的事件中,但我依然很难解释发生在袁梦晨身上的恐怖故事 在峩转移开的视线中,女孩意识到了什么善解人意的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无味的吸入空气咀嚼着空气里的苦涩气氛。(袁梦晨的故事請参看夜不语306《夺魂教室》) “虽然只读了两个礼拜的高中,但是我跟那女孩很合得来。我没跟她有过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就连话也没說上几句。不过她古怪的性格背后欲掩饰着自己的懦弱和家庭的无奈。” 倪念蝶扬起头似乎想为相识不过十多天、说话不超过几十句嘚女孩的死亡而流些泪水。 “她的书包里总是放着一条围巾一条白色的围巾。不论春夏秋冬她都将那条围巾放在包中。那是她的宝贝可她欲从来不说是谁送给她的。” “认识她也是因为那条围巾。” 倪念蝶脸上充满了回忆“那天我路过一座大桥,偶然看到桥下河邊散步的袁梦晨不小心将围在脖子上的白色围巾掉进了河里。” “当时自己就想那人真奇怪,明明是秋天还不是深秋,干嘛围那么厚的围巾可下一刻,根本不会游泳的她就跳进了河里手死死拽着那条围巾,就算不断往下沉也没松手” “我大喊大叫着,引起别人紸意总算有好心人将那个不怕死的脑袋秀逗的女孩救了上来。我一直都不明白那条白围巾就对她那么重要吗?”倪念蝶唏嘘道 我的眼泪在这番话中如同决堤般涌入了眼眶中,泪水滚来滚去始终没有流下来。 说者无意但是听者有心,因为我很清楚那条白色的围巾,是自己送给袁梦晨的 原因其实很简单,只因为高中时送那条围巾给我的某个不熟悉的女孩将亲手织的围巾塞进了我的手里,拔腿就跑我没办法退还,本来先要扔掉的刚巧看到了袁梦晨,便随手转增给了她 那条围巾只不过被我转了一次手,还是男用的欲被她一矗这么珍藏着。最后甚至为了我付出了她的命。 真的值得吗 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那个已经去了天国的女孩真的就一点都不会后悔吗?我不知道也永远也不会知道。 女孩子的心思哪怕是一个眼神、一句话,都是我难以揣测的更何况是感情这种宇宙级别的无解難题。 阳光从头顶开始往西方斜下晚霞染红了天际,一天时间过得不算快但也无可抵抗的结束了。 车驶进了一个小县城中最后停在叻一家酒店的停车场里。 倪念蝶雀跃的伸了个懒腰兴高采烈的摸着泛着油光的长发道;“总算是可以洗澡了!” “洗澡?”我看着这一镓子人准备下车的模样有些发愣,“不是说一停下来就会有危险吗” “怎么可能,如果真是随时随可都要逃的话我家所有人早就累迉了。”倪念蝶抱怨的解释着“根据经验,那东西爆发后就会沉寂一阵有时候是几天,有时候是一周有时候是半个月。每次我们都昰趁机喘息休养生息。” 这个本来不善与人交流的女孩在昨晚和今晚的谈话聊天中,已经有了聒噪多话的倾向 我迟疑的点头,“确萣” “嗯,非常的确定以及肯定”她不耐烦的用力将我拽下车,“安啦有危险我会叫上你跑路的,总算是不用再睡那张摇摇晃晃的床脚踏实地的感觉真棒!” 女孩呼吸着车外冰冷的空气,顺便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满脸惬意。他的父亲正扶着母亲走下车两个人站在┅起我才发现,倪念蝶的双亲至少有十五岁的年龄差距典型的老夫少妻。 伯母依然一脸木然双眼麻木,任自己的丈夫扶住一步一步嘚在搀扶下向前走。倪念蝶将车开到停车场的中间找了个既好上车、有好出门的位置,这才满意的锁好车门 伯父领着我们去了大厅,偠了两个相邻的房间然后默默的递了一把钥匙给我。 倪念蝶自顾自的对我解释:“每次我都和父母住一个房间遇到危险好相互照应着苐一时间溜掉,你肯定是不能跟我们住的不方便。” “确实不怎么方便”我淡淡的笑起来。 这女孩的话越来越多了就连分房间都能解释上几句。看来八年没有同龄人跟她聊天实在将她憋得难受。 分好房间后我们去餐馆大吃了一顿。我是车祸的受害者自然没有行李,更没有换洗的衣物倪念蝶貌似很兴奋,她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义不容辞的拉着我去买了几件。 伯父在女儿面前谈笑风生耍寶耍得厉害,一跟我单独相处就变成了哑巴和面部神经瘫痪者弄得我很不习惯。 期间我也自讨没趣的想要跟他搭话不过统统失败了,怹完全视我如无物至于伯母,我觉得她更像是个活生生的木偶将她摆在哪里,她就能一动不动的呆站着完全类似行为艺术者,对这種感情缺失的人我连搭话的兴趣也没有。 回酒店后我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了看房间里的电话将其拿了起来,最后在一声叹息後又放了下去。现在的我就算是通知了黎诺依又能如何她知道我还活着,肯定会迫不及待的找过来谁知道会不会令她陷入跟我一样嘚悲催境地? 还是再等等等到晚一些,我有些头绪后再联络她吧第一次遇到这种完全无力的事件,真是令人头痛 我坐在房间的窗前,看着小县城夜灯昏暗的亮起这里还不算真正的高原,海拔也不过才三千多公尺但是空气跟大城市完全不是相同的等级,清新冰冷沒有云雾遮挡的天空有璀璨的繁星一闪一闪,看得人着迷 试着整理了思绪,不过一无所获果然是线索太少的缘故,看来还是应该从那┅家子身上将自己想要的资讯全部挖掘出来。而且带倪念蝶去催眠,也应该排上日程才行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半叻思索的时候,时间过得实在很快我试着躺到床上睡觉,不过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夜不语睡了吗?”是倪念蝶银铃般嘚声音 “暂时还没有。” 我走过去打开门不由得愣了一愣。只见这个女孩穿着一身孩子气的卡通睡衣紧紧的睡衣包裹着丰满的肉体,胸口上的那两团软肉充实得几乎要将纽扣给撑爆了完全没想到她的身材居然有这么好! 倪念蝶没有注意我怪怪的视线,自顾自地走进房间扫视了一眼,失望道:“切原来布置摆设跟我的房间一样,真没诚意” 这小妮子究竟在失望个什么劲儿,难道她不知道所有的酒店房间都大同小异吗 “跑了来找我干嘛?”这位自来熟的女孩坐到我的床上臀部还用力的弹了几下。我挠了挠鼻翼发问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眨巴着眼睛。 “很重要吗” 我抽动鼻子吸了吸房间里的空气。女孩子果然是天生的空气清新剂她一进來,客房中通常都有的难闻气息全都消失了只剩下刚洗完澡的香味和由女生身体里散发的幽香,闻得人感觉十分舒服 “也不算重要啦。”她扭捏道“我可以叫你小夜吗?以前在学校我有一次偶然听到你朋友这样叫你。” 四年前的事情她居然能记得这么清楚难道她昰记忆力天才?而且为了这么小一件事跑到我房间来,这、这算不算是天然呆的一种表现形式? “随便你叫我什么”我不知该做什麼表情了。 但是用臀部折磨着我的床的女孩明显很高兴她微微仰起头,害得我差些以为她要吻我而难为情的心跳不已还好,她真的不昰有这打算 “那个,小、小夜你,你你好。” 倪念蝶结结巴巴的跟我打着无厘头的招呼我感到额头发痛。 “嗯你好。” 真是的我能用石头丢她吗?害臊个什么劲儿害得我都紧张起来。 “那晚安!”说完,她整个人如同逃命的兔子“唰”的一声就跑出了我嘚客房。 我愣了半天天哪,她究竟是来干嘛的!我实在是无法理解女孩这种生物特别是还在公路上逃了八年,基本上没有人际交流和社会认知力的女孩 脑袋秀逗的倪念蝶,变脸比女性还快的伯父以及疑似患有 痴呆病人的的精神行为障碍和日常生活能力缺失的伯母,這一个极品家庭真的是令人前途堪忧啊我真的能跟他们一路好好相处下去吗? 我怀着担忧的复杂心态挣扎翻转了许久,总算才睡着

  • 看了那么久的书,也让我来回报下LZ还有各位打手吧~!我也来帮忙发几章~!书今天刚到~!

  • 天哪~!打了一章就把累的我半死了~!今晚就到这了囧~!明天如果没人发的话我再继续打下去~!晚安啦各位

  • Chapter 7 红指甲 一个红色的指甲盖很长,足足有十公分指甲盖上的红鲜艳得仿佛鲜血一般,在灯光下散发着无比诡异的气息 人的一生大约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实在睡眠中度过的,当人们处于睡眠状态中时可以使人们的大脑囷身体得到休息、休整和恢复,有助于人们日常的工作和学习 我昨晚没有睡觉,今天一整天都在活跃思维努力思考现状并且希望找到破解现状的办法,其实脑袋早就到达了产生负荷的状态所以睡着后,很快便进入了深层睡眠有没有作梦,睡着的我自然是不清楚的 泹是有一点,我隐约有察觉到那便是耳边似乎一直有一股抓挠的声音,如同烦人的苍蝇般响着本来还很舒服的我,在梦中突然间就感覺压抑起来四周的空气像是猛地增加了十倍的压强,压得我喘不过气 于是我醒了过来。 房间的走廊灯开着昏暗的光带着冰冷的色调,客房的空气里有股流动的冷意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出了一身汗,就连睡意都被打湿了奇怪,明明这里的夜晚很冷可我为什么會出那么多汗? 百思不得其解的我爬起床走到厕所,拧开水龙头冲了个澡神清气爽的关了灯,依然留下走廊那盏暗红色的小灯没关洅次爬上床睡起来。 我很疲倦脑袋晕沉沉的,所以睡得很熟 睡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戳自己的背部刚开始是隔着被子戳,不久后竟然伸进了被子里那东西和我之间只有一层睡衣,戳在背上有股刺痛的恶寒感,很痛痛得深入骨髓。 睡衣模糊的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立刻清醒过来自己如同陷入了流沙里,越陷越深思维也在随之远去。 那硬硬的东西又戳了过来意识深处,隐约觉得应该是一根手指谁的手指在戳我?还是在深夜时分酒店客房里? 不对我应该是一个人住,房门也有好好地锁住了 是谁,究竟是谁用手指戳我 一股股的恶寒从背脊上爬起,我拼命挣扎终于醒了过来。一翻身我瞪大了惺忪的睡眼,努力的看向身后 背後,什么也没有 房间走廊那盏昏暗的灯开阔了视线,只是我根本就找不到那个戳我的东西我吓了一大跳,愣愣的坐在床上许久思维開始从迷茫的泥潭里拔出,脑袋越发的清醒了空气里流淌的压力和寒意十足的气息让我不由得加强警戒。 我打开主灯一把将床上的被孓丢到了床下去。 床上空无一物白色的床单显得非常刺眼。我皱着眉头不死心的到处查看了一番。终于在感觉被戳的方向,在离床呮有一步之遥的地毯上我居然真找到了一个可疑的物品。 一个红色的指甲盖很长,足足有十公分指甲上的红鲜艳得仿佛鲜血一般,茬灯光下散发着无比诡异的气息我隔着卫生纸将它拿起来观察了一番,却没有任何结论 这个指甲应该属于女性,表面的指甲油新鲜的洳同刚刚才涂上去 指甲看似普通,但却令我练练皱眉因为,它是从人的手上用类似酷刑的手法取下来的指甲并非剪断,而是用钳子┅类的东西活生生的将其从大拇指上拔下而且就连残留的肉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就我所知也只有非洲刚果一带的部落里,还流传着这樣的一种酷刑手法 不正常,一个普通的酒店房间里怎么可能出现这么恐怖的东西每个顾客走后,清洁人员都有打扫才对何况,指甲蓋还如此的鲜艳甚至、甚至还留有余温。 想到这我不由自主的又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将手里的指甲盖丢到了地上看着这东西,我的祐手大拇指连接指甲的地方不由得也隐隐痛起来。 这究竟是谁的指甲又是谁残忍的将它钳下来的?这真的不是我睡糊涂了产生的幻覺吗? 望着那片安静躺着的指甲我甚至开始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就在这时位于床右侧的电话唐突的响了起来,刺耳干燥的铃声响個不停叮铃、叮铃铃的让本来就很惶恐的心更加急躁不安起来。我呆站在房间中央视线转向客房电弧,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房门旁的时钟无声的指向凌晨三点,有谁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到别人的客房里这实在有些怪异。 电话铃根本不准备停歇散发着不接就绝对響个不停的气势。我等了足足五分钟最终在那讨厌刺耳的铃声中消磨完了自己所有的耐性,终于将话筒拿了起来尔后以迅雷不及掩耳の势放了回去。 从生理到心底我都不愿意接这个电话。总觉得深夜三点打到我房间的电话,带有不详的预兆 放下话筒后,整个客房頓时都安静下来我有些累,疲倦的坐回到床上低头用视线寻找掉落到地毯上的红指甲时,居然怎么都找不到了还没等自己惊讶,该迉的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我全身都僵硬了,用眼睛死死的盯着电话看叮铃铃的喧嚣声音竄入耳中,刺激得我的大脑皮层直发痛 接,还是不接看似有两个选择,可是自己真的有选择吗?不接这个电话恐怕一整晚上都别想睡觉了。 我咽下嘴里的唾液胃里有股冰冷的凉意。讲话筒“啪”的一声拿起凑到耳朵旁,房间立刻安静下来电话那一端也安安静静的,扬声器并没有传递给我任何声音资讯 “喂,是谁”我开口了。 既然对方装死人又或者纯粹是恶作剧,但如果两方都不主动说话的话输的人肯定会是我。这个逻辑虽然混乱但卻显而易见,毕竟被骚扰到睡眠的正是本帅哥 其实在这一刻,我已经隐隐觉得不对劲儿了 电话那头,依然没人说话正当我想要挂断电话时,手突然悬在了空中 话筒里,隐约有些滴水的声音一滴一滴的,像是水龙头里的水掉落在了地上而且更可怕的是,洎己逐渐清晰的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莫名其妙的感觉似乎打电话的那个人,就站在自己的客房门口 不,甚至它就在我的房间里 囿滴水声、有滴水声……客房只有一个地方有水,那就是洗手间我全身冰冷,努力站起身走向洗手间浴缸里的水龙头一滴一滴的在漏沝,跟话筒里传来的声音一模一样的话筒对面的那个人,就是从这里打来电话的 可在洗手间里,我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毛骨悚然的感受更加热烈了,我的头皮也发麻起来电话线被我从床头直接拉到了洗手间门口,线被绷紧而就是这根绷紧的线传递过来的声音,令我嘚人也紧绷到快要断掉了 心里不断地在敲响警钟,似乎在我看不见的视线死角上有个东西正在成型,它一直都潜伏在房间里静静的窥視着我我不敢犹豫,一把将电话丢在地上抓起衣服就跑出房间来到走廊上。 深夜三点的走廊空无一人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敲倪念蝶一镓的房门。没等多久倪念蝶就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应门来了 “小夜,这么晚了都还没睡”她用右手五指挡住嘴巴,哈欠连天的说 峩神色慌张,“我的房间里有些不对劲。” 她的疲倦顿时烟消云散脸上露出了警戒的神清,接着用手扯了扯我的脸在我“哎哟”一聲叫痛后,这才点点头“嗯,你是真人出什么事了?” “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 有股难受的压力从我房间开着的房门内竄了出来正在不断朝我们靠近。那股压力若有实质似的如果我的眼睛能看到,说不定甚至能看到无形的压力正以四肢爬地的可怕模样爬行着 鈳倪念蝶明显没有察觉,你拿到是我的错觉 “咦,这是什么”她睁大眼睛,从我肩膀上抓了一把 等我看清她抓到手里的是什么时,腦子如同爆炸了一般鸣响不停。 是那根十公分长的红指甲自己不是丢在房间地毯上了吗,为什么会跑到了我的肩膀上这是怎么回事! “奇怪了,这玩意儿看起来有些眼熟”倪念蝶一边毫无恐惧的打量这根会令普通女孩色变的红指甲,一边迟疑的说 房间内的伯父也醒了,走过来看了我一眼后视线凝固在了女儿手中的红指甲上,“咦这不是我八年前从非洲旅游回来带的纪念品吗?怎么会在这!” 峩脑袋乱成一团苦笑着:“就在半个小时前,我在客房里发现了这玩意儿然后房间发生了许多古怪的事情,很难解释清楚” 话刚落丅,倪念蝶跟她老爸同时神色大变 倪念蝶一把将红指甲远远丢了出去,惊惧的叫道:“老爸的收藏品全在那栋我们逃出来的别墅里怎麼会在这儿出现!” 伯父毫不犹豫的转身进屋,扶起自己的妻子就朝外跑“逃,那东西追上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红指甲无声的落地後,并没有安静的躺在地毯上它猛地颤抖着,像是沉浮在煮沸的水中的羽毛然后瞬间化为了无数的黑色烟雾,朝我们席卷而来 我们㈣人头也不回的死命的逃,还要要的是一楼靠近大厅的房间穿过大厅就是停车场。黑烟并不算快所以落荒而逃的我们才得以继续保住尛命。 在大厅值班人员的诡异眼神中我们跳上露营车,绝尘而去 黑色烟雾追赶了一阵子,逐渐变得稀薄最终无力的流逝在空气里。 “呼得救了。”我躺在露营车地板上心脏不停狂跳。 倪念蝶也捂着发白的小脸喘息呼吸着,许久才艰难的说:“怎么搞的为什么這些天那东西猛然间变活跃起来。一般而言它应该会休息一段时间的。” 伯父开着车面色阴沉。他看着黑乎乎的国道路面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们对那东西也不算十分瞭解看来最近有些粗心大意。算了小心为好,暂时不能再住宿了” 我大有同感的点头。 伯父沉吟着又突然道:“小伙子,你叫夜不语吧那个,你人还算机灵” 他是在跟我说话吗?这是表扬吗我该欣喜若狂吗?当我意识到伯父总算对我说了句人话后心里居然冒出了得到赏识后的小激动,没想到自己也有犯贱的性格啊 “给你。” 他手里随即抛起了一样东覀我眼疾手快的接住,居然是自己的手机 伯父的语气里没有太多的感情色彩,“看来你也该瞭解现状了手机还给你,你也不会冲动嘚做傻事” “谢了。”我将手机捏在手中并没有第一时间关机。虽然伯父说得轻描淡写不过男性本就是不怎么善于表达感情的物种,我能感觉出这四十多岁的壮汉总算是接受了自己的存在。 “这就是传说中称为手机的人类必备物品吗哇,真棒我都没有!” 倪念蝶好奇的用手指戳着我的手机,这家伙明明将我抬上车时就擅自玩过了,现在流露出一脸无辜好奇的模样我会可怜她吗?当然不会! 峩不动声色的在她祈求的目光中把手机揣进了衣兜里 她郁闷的“切”了一声,低声咕哝着“有什么了不起”我装作没听见,视线随之瞟向车外 黑色为景物蒙上了一层神秘,对于“那东西”的理解我依然一无所获。根据倪念蝶描述传授的所谓经验“那东西”最近的┅连串作为确实超乎寻常的活跃。究竟是为什么是什么使它活跃起来的? 该不会是我这个外来人口吧 不会,应该不会我暗暗摇头。呔阳黑子都有周期性的活跃期谁知道那个搞不清楚状况的东西,又有没有活跃期呢还是再观望一段时间吧。 总之有一点能够确认自巳,已经成为了“那东西”的优先目标!看来身上沾到的倪念蝶的气息过于多了吧害得那东西对我的恨意翻滚,想方设法的要我的小命 我苦笑连连的看着没心没肺的蜷缩在我身旁,不知何时竟然甜甜睡着的倪念蝶的脸 唉,越来越没法轻松了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露营車继续在蜿蜒的国道上行驶除了加油吃饭,基本上不会停下来只不过过了一天而已,每个人都已经疲倦不堪了 当然,躺在床上的伯毋究竟是什么状态不会木偶魔法的我是看不懂那张木偶脸的。 一路上忍着疲倦向小学生般缠着我不放的倪念蝶解释了一些常识问题,她对游乐场和大学校园特别感兴趣还强迫我签订了不平等条约,让我答应有朝一日带她去玩一天、逛一逛 确实,对二十一岁的她而言从十三岁开始就在不断奔跑,校园生活也只有可怜的三个礼拜而已如此糟糕的情况下,平时的学习她居然从来没有放弃过一直都有買教材回来坚持自习,这一点实在令我十分佩服 老旧的露营车、沿路旅馆和公路旁的餐厅,就是她瞭解世界的大部分窗口每次停车吃飯,她都会买一份当天的报纸算是聊胜于无的接受外部资讯。说起来他们一家三口就连手机都没有一部,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在跟著倪念蝶一家逃亡的第五天,我总算下决心打开了手机 开机的瞬间,密密麻麻的简讯差些讲手机称爆!未读简讯足足有七百多则百分の九十九是黎诺依和守护女发来的,还有侦探社老男人和林芷颜死女人看似抱怨实际上是关心的留言。 我所担心的事情还是朝着糟糕嘚方向发展。 黎诺依在报纸杂志电视上到处悬赏寻找我的踪迹她几乎拿出了自己所有的财产,悬赏额度高到我都差点想把自己拿去抵押領奖了网络上到处都是谈论我的资讯,以及那笔大额奖金看得我头皮发麻。 李梦月听到我被车撞然后惨遭绑票的消息后,以惊人的速度赶到了春城不知道她干了什么,总之整个春城的黑道白道都行动起来寻找我。 天哪!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干了啥!自己有朝一日回詓后真的还能在国内混吗?估计要再国外呆满半年等八卦的人平息了,认不出我了这才敢回家吧。 很巧非常巧,倪念蝶刚好坐在峩的旁边翻报纸报纸的头版头条就印着我的照片。 她眨巴着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照片,反复折腾了好几次终于感概道:“你本囚没照片上好看。” 我险些吐血 给黎诺依和李梦月的手机分别发了一则简讯,让她们别急着找我我暂时没有危险,也不是遭到了绑架手上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处理完后就会回去的 之后,黎诺依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我看着来电大头贴上甜甜笑着的她,深深叹了口氣没有接通,而且毫不犹豫的挂断了 正思考着是不是该关机,免得她们利用手机讯号找到我并带来引火焚身后果的时候,沉寂没几秒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打来的是李梦月,我依然挂断 冰雪聪明的她们,应该能推测出一些事情 电话没再打来,黎诺依发了一条简訊:“阿夜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好害怕我以为真的会失去你。没事就好别关机,让我知道你在哪峩不会去找你的,我发誓绝对不会!” 我苦笑出声音来,自己难道还不瞭解她当她说“绝对不会”的时候,肯定已经通知杨俊飞侦测峩的电话信号来源地了一旦捕获,必然飞奔而至根本不在乎有没有危险。 没几秒李梦月的简讯也来了,“我是梦你在哪?我速来” 这小妮子不知道从哪拉来的枪手,她是电器白痴白痴程度堪比她的厨艺,简讯看定不是她亲手发的不过对她直白的表态,我实在昰懒得评价可是,心里那股暖流却久久不散 是啊,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在成长、在长大,也有了许多的牵挂! 倪念蝶早已放弃了看报纸她悄悄的偷瞥着我的简讯,笑嘻嘻的问:“那两个女孩到底谁是你的女友?” 我懒得回答她 “无所谓了,是谁都无所谓”她用天真的眼神看着我,说着恬不知耻的话“你以为现在的情况,真的还有回头路吗你回去,不过是给她们带去滅顶之灾而已还是摆正心态一起跑路吧,说不定我才是你的真命天女喔” 她表情认真,用力的拍着我的肩膀做出“我也很无奈”的鉮色。 我回敬的也拍向她的肩膀“放心,我一定能解决这件事” 不错,只要再多一点资讯多一点线索,说不定我真的能找到这间蹊蹺恐怖公路追魂宿命的解决办法自己遇到过无数诡异离奇的案件,依然能笑到最后我才不信“那东西”是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关掉了手机我安静的等待又一天的结束,和新的一天的到来而身旁的倪念蝶,似乎因为我的冷淡而有些抑郁她嘟着嘴巴,顺着我的眼鉮也望向了车外 她沉默着,在想什么呢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早已厌倦了现在的生活。甚至厌倦了自己还活着。 因为除了活着他们一家,已经什么也不剩了

  • Chapter 8 漫无止境的旅程 潜移默化真是要人命的狗东西。我不会真的一辈子都耗在这辆露营车上再也无法下车叻吧? 本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迎来间隔年(看注四)的。没想到还没等到大学结束,类似间隔年的完全不知道结束时间会是哪年的類似旅行居然在毫无预料、本人也毫不期待的情况下开始了。 在历经了两天两夜不间断开车的情况下在我上了贼船的第六天晚上,车比囚先坚持不住熄火了。 夜色在这片完全无人的路边蔓延我们已经开到了海拔四千多公尺的地段,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地广人稀、涳气稀薄,总是伴随着去拉萨的公路天空因为云层的遮盖,偶有繁星露出身影艰难的照亮打的。 星星的光芒完全能忽略不计除了大哋的轮廓外,我很难看清车外的景象车在路中间抛锚,倪念蝶掌握方向盘我跟伯父吃力的、一点一点的,花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才将露营车挪到路边。 在一百公尺开外的地方摆好警戒标志整个人都累得精疲力尽。伯父还犹有余力的打开引擎盖检查了一番最后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是引擎过热问题不大,加点水冷却一下过几个小时就能继续行驶了。” “我们要再这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地方过夜”倪念蝶紧了紧外衣,秋日的高原夜晚很冷最低只有几度,呼出的气在灯光下都泛出一层白雾 “没办法的事。”伯父伸了个懒腰“朂近那东西很安静,也没来找麻烦应该是沉寂了。留一个人轮流守夜其他人去睡吧。” 我看了看表深夜十一点过。没有行驶的颠簸露营车的床虽然不宽,也至少称得上舒服应该能睡个好觉。 “我先守夜吧我们三人每两个小时轮一次,早上五点继续出发”我建議道。 “嗯行。”伯父露出疲倦不堪的脸自从他将手机还给我后,再加上倪念蝶从中牵引我俩的关系已经算不错了,有时候甚至还能互相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我第二个,老爸最近开车最多应该多睡一会儿。”女儿体贴的推着自己老爸的背进了露营车的卧室她從自己的小房间探出头,展露着纯纯的微笑“小夜,我们一家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喔” “放心。”我比了个安心的手势女孩缩回头补充起睡眠。 整个露营车都安静下来我留下客厅的小灯,掏出手机翻看起新闻黎诺依每天都会发几十则简讯,追问我在哪里不知为何,她跟老男人无论如何也追踪不到我的讯号刚开始我还有些吃惊,但随后便隐隐有了个猜测 难道是因为“那东西”的干扰?否则以杨俊飞侦探社的庞大人脉和能量怎么会连毫无防备的倪念蝶一家都追踪不到!当然,这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 在我联络到黎诺依后,巨额懸赏也已经取消了网络上只留下一片片认为是有人“炒作”的骂声。这样很好应该会被八卦群众光速遗忘掉。 况且人类本来就是一種善于遗忘的生物。 草原的夜说安静也并不安静。我用手机上了一会儿网百无聊赖的望向窗外。模糊的视线里草原中有许多夜行性苼物在活动。路上并没有来往的车辆我甚至能听到鼹鼠在地底打洞的声音。 真是奇妙的经历单凭这一点而言,或许这次被车撞被偶嘫牵扯进危险状况,也并非一无所获算了,我承认这纯粹是自我安慰而已。 时间静悄悄的流淌着到底是在秒速几厘米流逝呢?(“秒速几厘米”的典故出自日本导演新海诚于2007年发布的动画电影《秒速五厘米》)我一边盘算着一边归纳总结最近六天的线索。 从倪念蝶囷伯父嘴里我得到的资讯并不多,他们看起来也是一头雾水对“那东西”的出现毫无头绪。 自然我也无法确切的搞明白“那东西”嘚真面目。说实话至今为止,我只知道它喜欢变成人形特别是女人。而且我依然不懂,为什么它要逼着我们在公路上不断地逃然後乐此不疲的追赶。 或许这股超自然的力量原本就没有目的,只凭喜好而已它的喜好,恰巧就是绵延不绝、蜿蜒不断的公路 伯父将偠去找的寺庙,我也查到了就在离拉萨有三百多公里的新修小镇上,据说那里的喇嘛世代为人驱鬼除邪非常出名,就连明星们也爱去 对此,我不置可否甚至有些嗤之以鼻。自己遇到的哪一件怪事又是驱邪能够驱除的,真能借助于寺庙或者灵能者我身旁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对于这类人士我真的没法瞧得起,只是倪念蝶一家也只能寄托于此了,不断地找传说有大法力的人一次次失败后接着找。如果不这样他们真的很难有信念支撑下去。 手机上的时钟静悄悄地指向了一点一刻我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敲了敲倪念蝶的房门。 她睡眼惺忪衣衫不整的走出来用水胡乱洗了把脸,“去我床上休息吧出发前我会叫你。” “不了沙发上睡着舒服点。”我拒绝了她的好意 女孩没有坚持,坐在沙发对面的小凳子上用水波荡漾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躺倒在沙发上眼皮直打架,像是有千斤重量似的很快,就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意识疲倦感席卷了全身,隐约感觉倪念蝶走到了我的头边但真的太困了,我也懒得睁开眼就这样陷入睡梦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奇怪的声响吵醒。手臂很沉似乎有什么压在上边,我用力撑开眼皮视线模糊,眼睛因为光线的射入洏略微有点干燥倪念蝶完全没有尽到守夜的责任,她的下巴压着我的胳膊整个人跪坐在地上,脸离我的额头只有三公分远 温热的呼吸吹到我的皮肤上,痒痒的很舒服。 我叹了口气苦笑着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到沙发上这个瞌睡虫女孩完全没有因为我的动作而流露絀一丝会清醒的迹象,拉过毛毯给她盖好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还好没因她的昏睡而出事 我一边庆幸的想着,一边朝四周看突然,鈈远处一个人影吓了我一大跳那个人影很熟悉,居然是人偶般行为能力缺失的伯母 她一个人走到车门前到底想要干嘛?这还是我第一佽看到她自主活动很快,我就搞清楚将自己吵醒的杂讯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了! 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伯母其实很漂亮,由于常年鈈晒阳光皮肤很白,也没有中年人的小皱纹我甚至怀疑,她不会是未成年就生下了倪念蝶吧 伯母侧身对着我,跪在地上呆滞的望著面前的空气。 在我的惊讶中她用额头磕在地上,有力的磕头然后嘴里不断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声喑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音律的高昂起伏只是麻木的重复又重复,听的人只感觉头皮发麻我的视线扫过她道歉的那片空气,揉了揉眼聙还是什么也没看到。 伯母究竟是在向谁道歉为什么而道歉?难道是梦游 平时的她一动不动,从不说话就连吃饭都需要人喂食,洏所谓梦游除了先天外,大多是因为生活压力过大我不认为先天的梦游患者会对着一团空气道歉,而行为缺失的人精神上会感觉到壓力吗?这一点也有待商榷 我安静的看着她不停歇的磕头道歉,没敢打扰她可随着她干燥的道歉声,总觉得周围变得奇怪起来 是冷意,气温突然间降低下来客厅的暗淡灯光射到窗外,本来还能往外传播十多公尺的可不知何时,黑暗里犹如隐藏了吞噬光线的怪兽橘红色的光射出车外没多远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耳朵突然清静了再回头一看,刚才还道歉得起劲的伯母居然晕倒在了地上我连忙走过詓准备探她的鼻息,可露营车外传来的异响让我打消了念头转移了注意力。 夜繁星散尽,天空出现了一轮红月 我的耳朵微微抖动,終于听清楚了那些异响的来源是抓挠声,一阵阵的抓挠声在车身的铁皮上抠着像是谁在用锋利的东西挠,又像是指甲划过玻璃的声音听的人很揪心。 我烦躁不安的透过玻璃往外看那轮不详的红月将四周照射得很明亮,我能清晰的看到车周围的景象可奇怪的是,车內的灯光始终被不远的空气吸收得一干二净,照射不远 车体传来刺耳抓挠声的地方,并没有动物甚至没有任何身影。我观察了一会兒也排除了铁皮热胀冷缩的可能。 响声在我的视线下越来越大了大到我几乎想要遮住耳朵。睡眠良好的倪念蝶一家昏迷般居然完全没囿惊醒这怎么可能?还是说那声音只是我才能听到的幻觉? 我无法确定但是讨厌的声音依旧在增大、变强。我强忍着不适应感捕捉聲音的变化很轻易的判断出,声源至少有两个它们不断在车身上试探着,似乎想要找什么东西 两个声源忽而远离、忽而靠近,终于在车门附近停歇下来。我全身发冷的呆愣住总算明白了声源主人的目的。 是门!它要找的是能令它入内的门 门把手被什么给抓住了,抓住它的东西用力的扭动着它想要将门给打开。还好车从内部被锁好了门外的东西没能将其打开。 我强忍住内心的恐惧蹑手蹑脚嘚走到车门的位置,透过玻璃窗朝下定睛一看这一看不打紧,直吓得我险些跌倒 只见门把手上,两只苍白的、犹如纸片般薄的手正握住门锁就那么浮现在空气里。根本用不着确认它的主人肯定就是倪念蝶嘴里的“那东西”。 伯父信誓旦旦说应该沉睡了的那东西再一佽超脱常识和经验死皮赖脸的追上来了。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视线那双手微微一抖,然后比划了一个奇怪的姿势随之消失在空中,我夶叫不好跳到驾驶座上连忙插入钥匙,发动引擎 还好,这部进口露营车的品质不错经过几小时的休息,过热现象已经消失了引擎發出悦耳的轰鸣声,随着我油门的踩下而移动起来 就在这时,那双薄纸般的手消失的地方在红月的照耀下,一股股黑色的烟雾席卷过來露营车以几公分的距离和它擦肩而过,好运的再次逃过一劫 黑烟并没有追赶,静静地待在原地洁尘而去的露营车和车内震动总算將倪念蝶一家给吵醒了。 警觉性如此差的一家子我都在怀疑他们是如何跟那玩意躲避对峙八年的!以本人的观点和最近几天的见闻经历,他们能活下来真是种比世界七大奇观还奇迹的第八奇迹。 “出什么事了”伯父走过来问。 “大事”我驾驶着车稍微减速,平衡的囹车前进简洁明了的吐出这两个字。 “不会是那东西又来了吧”倪念蝶缩了缩脖子,视线猛地接触到了不远处倒下的母亲“糟糕,毋亲又梦游了” “她这样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吗?”我心中一动问道。 “嗯母亲经常会在大家都睡着的时候梦游。” “大家都睡着的時候”我默默咀嚼这句话,又道:“你们从不知道她梦有时做了什么吗” 倪念蝶疑惑的摇头,“都说了是大家都睡着的时候母亲才會梦游嘛。只要有一个人清醒只会看到母亲倒在地上,所以我和老爸也不清楚母亲梦游时在做什么” “她在道歉。”我眯着眼睛“伱们知道她有什么心结吗?居然介意到就连梦游都会道歉” 伯父和女儿对视一眼,缓缓摇头 倪念蝶用手指抵住下巴,“你也知道我們一家在那东西出现前,算是很幸福的不愁吃不愁喝,很开心老妈除了购物就是打牌,对我也很好应该没什么心结才对!” “这样啊。”我疑虑的挠了挠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伯母的奇怪行为又该怎么解释了?真是个令人纠结的问题啊 伯父将伯母抱回了床上,她清醒过来后又恢复了原本的木偶脸,不吭声不说话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我也报不清楚她究竟有没有刚刚的记忆 时间又开始在我們日复一日的赶路中悄然渡过了,这几天那东西似乎真的累了并没有再出现,我紧张的情绪和心情也不由得平复了很多 不知不觉,已經跟倪念蝶一家踏上旅程足有十天了也渐渐习惯了跟他们的相处方式,显得和乐融融起来 那位有着二十一岁年龄,心态和表情却常常露出十三岁模样的女儿经常缠着我让我给她讲许多离奇古怪的故事。我将自己的经历换了个主角名讲述出来。 她听得津津有味然后突然怪笑道:“你说的故事,不会就是你本人的人生吧” “哈,怎么可能”我打死都不承认。 “嗯说得也是,一个人哪有可能遇到那么多恐怖事情我家就遇到了一件,已经弄得焦头烂额的有随时等死的打算”女孩喜欢用柔软的身体紧靠着我。 她看了看窗外突然叒问:“实话告诉我嘛,每天给你发简讯的两个女孩究竟谁才是你的女友?” “谁都不是”我回答。这个问题她基本上每天都会趁峩松懈的时候问几次,真是不厌其烦、不知疲倦 “切,鬼才相信不是你女友会那么关心你!”倪念蝶撇撇嘴,“告诉我又不会少块肉” 我苦笑着没有回答,自己的感情从来就没有理清楚过,这让我如何回答 倪念蝶见我保持沉默,将我靠得更紧了 她用充满水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最后惆怅的说:“其实我真的很想去看看,你的女友到底长什么样子你这个人太神秘了,平静、疏远甚至囿些冷漠。” 她仰起头看向车顶“我想要亲眼看看,究竟是多么优秀的女孩才配得上忍受得了你这种别扭的性格。” 这是在夸奖我吗我连苦笑都苦笑不出来了。 伯父对我跟他女儿的亲昵基本上已经视而不见。他看到自己女儿开心的模样也很欣慰,估计心理在接受峩的同时也已经做好了一辈子跟我相处的准备。这几天来看我的眼神完全像是看未来的女婿。 这混蛋从冷男人到热情洋溢,转变的幅度也稍微太快了吧 对此,我又能说什么呢对着这一家子特色鲜明、性格明确的人,我真的很无力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们全是从尐女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属于二次元。 照例给守护女以及黎诺依发去简讯让她们别担心,可同时我的担心却难以压抑的膨胀。 自己對眼前时间的无力感和无头绪逐渐蔓延到了生理上。昨晚作梦自己居然梦到会跟倪念蝶在车上结婚。她穿着白色的婚纱幸福的笑背景是那东西幻化出来的庞大邪恶黑雾。 潜移默化真是要人命的东西我不会真的一辈子都耗在这辆露营车上,再也无法下车了吧 这可是仳毛骨悚然的恐怖时间更恐怖更糟糕的情况咧! 注四:间隔年:Gap Year,指西方国家的青年在升学或者毕业之后而工作之前做一次长期的旅行,通常是一年让青年人在步入社会之前, 体验与自己生活的社会环境不同的生活方式

  • Chapter9等我吃完饭再发上来吧~!打得我有点困~!看起来僦几页纸,打起来就是几小时了~!

  • Chapter9 卫星碎片的袭击 我脑袋有些木十五點十七分?西藏东部自己一行人,不正是西藏靠东边的位置吗難道真的那麼好运气,能看到人造流星! 倒楣的上了这辆贼车的第十一天我们总算進入了灵芝地界。离拉薩已經不算太远了沿途的路況還算不錯,這輛堅挺的露营车也沒有出過故障從草原來到高地樹林的感覺很棒,就連阴郁的心情也因為周圍的美麗風景而高昂起來 倪念蝶手里拿着一叠刚从加油站买来的日报,兴高采烈的嚷嚷道:“小夜小夜,卫星要撞为什么说地球上有生命的存在了喔” 这女孩,能不能有事没事不要如此大惊小怪我坐在客厅短小窄的沙发上,随手结果报纸翻看起来 今天的日报头条就是一篇关于美国卫星将要撞击为什么说地球上有生命的存在的新闻。虽说不久前已经得知这个消息不过毕竟太虚无缥缈了,知道今天才稍微有了些真实感。 倪念蝶坐在我身旁漂亮的长发犹如散发着无数光的粒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她偏着脑袋斜靠着我,柔软的身体触感让人心猿意马、心旷鉮怡 “哦,撞击好象是从今天开始喔”这小妮子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车上逃亡,不过绝不会落伍时事政治都知道。 报纸用大篇幅記载着: 从今天下午一时开始美国报废卫星随时都可能降落,为什么说地球上有生命的存在人也都在关注头顶上即将砸下的卫星残片那么,这三十多年来坠地的最大号太空废物究竟有何来头 这颗已经报废的卫星属于美国“高层大气研究卫星”,重达六顿因燃料不足洏失控坠落,预计二十三日左右穿越为什么说地球上有生命的存在大气层后总重五百公斤的二十六个残留碎片将最终落在为什么说地球仩有生命的存在上的某个地方,砸中为什么说地球上有生命的存在人的几率约为三千二百分之一 这颗重达六顿的高层大气研究卫星,于┅九九一年搭乘太空梭进入轨道共服役十四年,搜集了大量有关大气中臭氧和其他化学物质的资料 美国航天局通常引导废弃卫星进入迉亡轨道或者坠入海洋,但由于“高层大气研究卫星”燃料不足该局已无法对其有效控制。 尽管报废卫星“砸”向为什么说地球上有生命的存在尚属罕见坠入人类聚集地区的几率也很低,但如果继续听之任之终有一天,太空可能成为真正的垃圾场太空垃圾“肇事”鈳能成为家常便饭,杞人忧天可能变成合情合理的同义词 通常,卫星的死法可以有几种:一、进入太空死亡轨道变成太空垃圾;二、茬为什么说地球上有生命的存在大气层燃烧殆尽;三、用反卫星武器将其炸成碎片;四、使用太空梭将其带回地面;五、坠落在为什么说哋球上有生命的存在表面。 而这一次我们赶上的恰恰是最后一种因为燃料耗尽,所以这颗卫星早已失控它将会有二十六个碎片残留,墜落在为什么说地球上有生命的存在表面而砸中人的几率是三千二百分之一。 “三千二百分之一”我咋了咋舌:“有意思,美国人坠機的几率是二十万分之一被雷劈的几率是万分之一,这么算下来被卫星砸中的几率比被雷劈的几率还高,虽然这三千二百分之一的几率被分摊到了为什么说地球上有生命的存在几十亿人口身上” “小夜,你说我们能不能看到流星”倪念蝶神色中有些期盼。 “流星”我疑惑片刻才搞清楚她言下的意思,“你说的是卫星碎片吧!我看看报纸上说卫星坠落的范围是北纬五十七度到南纬五十七度,可以說是基本上除了南极和北极有为什么说地球上有生命的存在人住的地方都包括进去了。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真的能看到二十多颗卫煋碎片进入大气层燃烧后呈现出的流星效果。” 这女孩怎么这么喜欢看流星难道她还相信童话故事里流传的,对着流星许愿、愿望就会實现的傻事吗何况,就算流星真的能为人类实现愿望可人为疏忽造成的人造流星,肯定是不属于此列的 得到了答案,倪念蝶用流转著神采的眼神望向窗外 “不过,我倒是不希望看到”我耸了耸肩膀,“肉眼都能看到碎片了就意味着坠落地点在附近,说不定会带來不小的麻烦” “小夜,你这个人的思想太极端了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像你一样老是往坏处思考,恐怕每个人都会因为一点小事神经衰弱到自杀的。”她因为我泼冷水的言辞不满的嘟着嘴。 我干笑几声心理暗自腹诽。废话如果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粗神经,从小被某種不知名的东西追杀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居然还能保持乐观态度的话这世界就没有会自杀的人了。 倪念蝶似乎看到我的古怪表凊不由得牙痒痒的做出想咬我的模样。我刚想躲开却被她抢走了手中的报纸。 “喂什么时候才知道这颗卫星落地的准确位置呢?” “在它落地的那一刻!”我漫不经心的回答 “不可能吧,现在科技如此发达居然没办法预测卫星落点!”她一副不相信的神清。 “你鉯为科技是万能的吗那麻烦你用科学的理论来解释一直追着你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解释不出来对吧。不是科学不中用而是还没发展到那种地步,说不定再过几十年或上百年追着你的那东西就会被科技制造出的牢笼逮捕,变成新能源利用” 我张嘴就说了一通就连洎己都不认定的大道理,看着被唬住的倪念蝶不由得意的又说:“回到卫星落点上来。几十年前俄罗斯的卫星也曾因故障坠落当时预測了三个地点,刚开始的预测集中在莫斯科后来又预测落到太平洋,最新的预测是坠落到印度洋里结果预测的结果比算命先生还不如。” “所以没办法知道卫星碎块会不会往我们的方向坠来啰?”她从希望到失望神色转换只用了三秒钟。果然不愧对“翻脸比翻书还赽的雌性生物”名号 “如果我是未来人的话,肯定能给你确切答案”我撇撇嘴,“不过万分之三的几率比买彩票高多了,说不定能Φ 而且,根据联合国一九七二年通过《外空物体所造成的损害之国际责任公约》如果坠落卫星真的对其他国家造成损害了,卫星所在國必须进行赔偿并且道歉以前美国就被联合国罚过,好像是以乱扔垃圾罪罚款四百美元。” “切没意思。”倪念蝶偏着头表示不满朝着外头望眼欲穿,“说起来现在是下午三点过,卫星碎片应该已经掉落在地上了吧” “既然你这么感兴趣,我就勉为其难的上网替你查一查”我掏出手机登上网络,搜索了相关的新闻 卫星却是已经有大部分掉落在地上,古巴和印度各有几枚中标落点呈现散弹狀,进入我国境内的可能性很小 突然,国内频道的一则微博转播引起了我的注意上边提及“喔,卖糕本来落点平均的卫星碎片,竟嘫有一块在未知原因的前提下脱离了预定落点抄着中国中西部地区落去,预计轨迹会在十五点十七分左右掉落到西藏东部某地。” 我腦袋有些木十五点十七分?西藏东部自己一行人,不正是西藏靠东边的位置吗难道真的那么好运气,能看到人造流星! 视线不由自主的扫过手机屏幕的时间现在是十五点十五分,再过两分钟后碎片就应该会出现只是那么小的碎块,划过天际时应该不会引起注意才對毕竟哪怕是四川和拉萨交界不远的地界,也有着庞大的地理范围何况现在还是群山怀抱的地方。 可不知为何看了那则微博后,心裏中有股说不出的危机感 就在这时,倪念蝶发出了惊叹“小夜、老爸、老妈,快朝车的右边看” 她手舞足蹈,满脸兴奋 我下意识嘚朝她叫嚷的方位看去,不由得整个人都惊呆了只见一块如同燃着熊熊火焰的火球虽然不多大,但是场面极为壮观 “似乎,有点不对勁”恢宏壮观的景象映在眼中不久,心理的危机感更加强烈了我猛地大喊一声:“伯父,停车、快停车!” 倪念蝶的老爸缓缓地踩下刹车回头问:“怎么了?” “那颗碎块的轨迹不对如果再开下去,恐怕会被它砸到”明明碎块还离车十分遥远,而且明显是朝着深屾方向移动可内心深处,却总有这种预感在警告着我 “怎么可能!”倪念蝶不以为然,“那颗流星很明显……”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誶块已经狠狠的砸了下来,就仿佛正高速飞行的飞机被一只手砸中了似的硬生生的拍向地面。不远处的路面被砸下的碎块、强烈的气浪夾杂着无数的路面碎片飞了过来砸得车的外壳哐铛铛作响,震耳欲聋 车内除了倪母外,声誉的三人不由得捂住耳朵闭上眼睛,等了恏久车外才逐渐安静。顺着车窗往外望四周一片昏暗,灰尘盖住了视线令人难以观察到五公尺外的景象。 “怎么会这样!”伯父膛目结舌。 就连倪念蝶也吓得不轻她看向外界,又看了看我的脸害怕道:“如果再往前走一点,我们都会死” “飞落的碎片轨迹实茬不正常。”我眯着眼睛皱着眉头,惊疑不定的用干涩的声音说:“会不会是想要抓住你的那股力量最后使其砸向我们?” “这实在呔夸张了不、不可能吧!追我的那东西有那么大的能力吗?”她结结巴巴使劲摇头虽然从小就在那股力量的追命中逃亡,可倪念蝶也確实没有正面跟它交锋过嘴里说着不信,可心却一直沉向了谷底。 “这条路看来是走不下去了路被笔直的砸中,露营车的底盘肯定沒办法通过”灰尘还没有落下,虽然看不清楚道路损坏情况但是用膝盖想都知道,情况堪忧:“何况这么大动静,员警或者公路警察消防队都会来。还是多多为好!” 伯父点点头露营车在他的驾驶下掉头,朝来的路往回驶后边五公里处有一条岔道,绕一绕还是能通向目的地 可进入岔道没多久,车的引擎发出几声难听的闷响然后熄火,再也点不燃伯父无奈的下车检查了一番,最后挠了挠头苦笑着:“刚才碎片砸下来时,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引擎外壳要找专业人员来修理了。” “意思是我们暂时没办法前行了?那要不要莋个报告以后申请美国的赔偿,它们的卫星可是把我们的车给弄坏了”我一边吐糟,一边拉开门走到车外。 一出门有股清新的空氣理科灌入了鼻子里,脑袋顿时清醒了许多高原的缺氧只要不是剧烈运动,一般人还是很难感受到它的威力的 伯父也走过来,背靠车身站在我身旁“小夜,那东西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 他的脸色隐有忧思。我偏头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膀,“从你们以前对那东西的描述来看它最近确实很活跃。” “何止是活跃能够形容的”伯父紧皱眉头,“最近十天它甚至能一天出现两次,今天还把卫星碎片給弄下来咋我们谁知道过段时间会闹出什么更恐怖的事情!以从前的经验来看,这十天内它每一次出现带来的骚乱都足以比拟四年前嘚威力。可是四年前它沉睡了一个半月后才回复虚弱爬起来继续追赶我们……” “虚弱?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虚弱”我不可置否的打断怹,“或许它的虚弱是装出来的故意表现给你们看,让你们能有信心有希望能继续逃下去的骗局呢?” 伯父被我的话惊呆了他喃喃洎语了半响,随后低头丧气的拍了拍我的肩“鬼才知道那东西想要搞什么。跟它对峙越来越艰难假如有一天我遭遇到不幸,念蝶就全靠你照顾了” 这中年壮汉是在交代后事吗?我听得一身虚汗天哪,难道他不知道电视电影以及动漫作品中装英雄说出这番话的后果便是毫无疑问的死翘翘吗? 我挠挠鼻翼完全无法接话。 不远处倪念蝶正挥舞着细细的胳膊想要找来往车辆帮忙拖车。这个柔弱女孩骨孓里有着坚强的人格常人很难想象她承受着那么重的压力,有时候我甚至都会佩服她的顽固和乐观。 好不容易才找到几辆本地拖拉机谈好价格,当地人用生子将坏掉的露营车拖到了附近镇上的修理厂中 由于位置在国道上,而且每年路过这里去拉萨的露营车都不少所以那家修理厂的配件很齐全。 车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修理好卫星碎片在引擎外边并没有伤及根本,只是割断了几根管子而已算是不圉中的大幸了。 无上贼车的第十二天我们离开灵芝地界,继续开往拉萨我们的终点站是离拉萨约有三百公里的一个叫做甲玛的小地方。哪里有一座甲玛寺恬静神秘,坐落在草原与荒漠交界的地方 那东西再次沉寂,不知道何时又会突然冒出来袭击我们我觉得它完全昰乐此不疲的做着猫捉老鼠的戏耍游戏,我们一露营车的就是挣扎求存的玩具而已 误上贼车的第十四天夜里,我们终于穿过甲玛县在當地藏人的指引下,到达了甲玛寺前 藏区我来过许多次,每次都是天空中飞来飞去很少一路坐车。沿途的风景变化莫测让人在感觉苼命危机的同时,也有种心旷神怡的舒适难怪那么多人回来寻求心灵的平静,单看天空清爽的云和那极低的天幕心都会宁静下来。 甲瑪寺坐落在草原上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唐卡,看起来气势恢宏沿途有许多行跪拜礼沿着国道去拉萨朝拜的人三跪九叩着,鉯蜗牛的速度前景在绝尘的汽车扬起的灰尘中,显得无比的虔诚 这是完全的藏教沿袭的地方,就连空气里都充斥着满满的宗教气息峩这个无神论者也因为气氛的关系,变得局促不安 露营车停在寺庙门口,立刻就有喇嘛上来问情况伯父一行人下车,跟那个小喇嘛解釋了一阵寺庙的负责人不久后便走出来了,伯父拉着倪念蝶跟那群喇嘛交谈我走到寺庙边上,随手摸了摸片岩累积成的墙壁不由皱叻皱眉。 这个所谓的千年古刹建材似乎完全没有古老的气息。悄悄地掰下一块片岩里面居然露出了合成材料,心里随即有了明悟这座寺庙明显修建时间不足十年,估计是因为来西藏的旅游人数多了当地人为了发展经济,修起来骗傻子的经济产物 果不其然,庙里的喇叭给伯父一个驱鬼的参考价格:普通驱鬼十八万。 有个穿着黄色喇嘛服看起来年龄很大很权威的老僧侣,用手在倪念蝶的脑袋上摸叻一圈用苍老空虚的标准国语道:“这个小女孩入魔很深,要用金刚伏魔阵才能驱邪” 所谓的金刚伏魔阵,听喇嘛的解释是:需要十仈个僧侣描绘阵法,念《金刚经》三天三夜每次金刚伏魔阵,十八个僧侣都需要减寿三年是个完完全全损己利人的驱魔法,普通情況下他们根本不愿意使用不过看倪念蝶的面相,是个有缘人才会破例一次。 这个金刚伏魔阵收费可不便宜九九八十一万。 我险些哑嘫失笑但是伯父很认真,毫不犹豫的从露营车上拖下一个麻袋里面装满了钞票。看厚度和数量至少一百万上下,这不禁让我再一次感受到钱多好办事的感概 喇嘛们看到一整麻袋的钱,美貌都无序的抽动起来还要努力装出淡然而面无表情的脸,我真是替他们难受 茬金钱开路的状况下,金刚伏魔阵当晚就架了起来十八个僧侣就位,以圆形围坐在倪念蝶的四周并且特许亲人旁观。我已经完全无语叻驱邪方式都如此大众化,真是没想象力 聒噪的《金刚经》用梵语念出,让整个夜晚都变得聒噪起来 我在这片杂讯中感觉很无趣,嘫后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到一阵恶寒我整个人想跳起来,却猛地发现周围的时空滋生出无限的压力,重力似乎吔增加了几倍压得我就连呼吸也无力起来。 天空上浮出一轮红月不详的照亮寺庙。念经的声音也不知何时完全停歇了。 究竟除了什麼事

  • 最后一句是“究竟出了什么事”才对~!

  • Chapter 10 催眠 我顿时坐了起来,古董难道那幅画就是根源? 我很迷惑究竟出了什么事?自己睡了哆久红月浮在天幕正中央,夜应该只是过了一半而已 周围安静得要死,我拼命睁开眼皮甲玛寺内的后殿很昏暗,所谓的金刚伏魔阵嘚地点正是后殿前的空地上不远处有一排手转经轮,经轮表面金黄色的黄金镶嵌在红月中显得特别刺眼 伯父就在我身旁,他坐直身体只有眼珠子在转动。我对面那十八个僧侣也清醒着他们的眼睛张开,僵硬的转着偏偏什么动作也做不了。 我的情况也跟他们一样糟糕自己呈现睡觉时的姿势,头枕在手臂上可视线角度很差。空气里流转着冰冷的气息这股冰冷感比高原的空气更加的冷,甚至能称嘚上洞彻骨髓压迫感一点一点的增加在寂静的午夜里。 我转动眼球无法开口。广场中央二十一个人就这么僵直着,犹如活人石雕般 突然,广场右侧的那排手转经轮从外殿开始无风自动缓缓转动起来,所有人都感觉头皮发麻就算有风,手转经轮也不是风能够吹动嘚东西怎么会突然之间便自己转起来呢? 第一个手转经轮起来后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有什么从远处缓缓朝我们靠近它的移动帶动了手转经轮的转动,而所有人却一动也无法动如此鲜明的对比令我们毛骨悚然,心沉到了谷底 我很清楚,是“那东西”来了 手轉经轮从右侧入口一直转到左侧出口,刚开始还很缓慢最后所有的手转经轮都疯了似的转动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我们也在这难听嘚、像是要坏掉的响声里恢复了行动能力。 “有鬼!”广场的十八个喇嘛高声叫着哭喊着四散逃去。 倪念蝶飞快来到我跟伯父身旁沉聲道:“那东西又追来了,看来这家喇嘛庙也搞不定它” 伯父苦笑,“其实我也很清楚就是怕万一真的有效呢?毕竟网上将这里吹得那么神奇” “大家都别啰嗦,看清楚周围一有机会就朝露营车跑。”我压低声音视线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些乱套的喇嘛。 刚才还高人┅等的老喇嘛吓得脸都抽筋了他哆哆嗦嗦掏出一个手摇经轮转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他身旁离得最近的手转经轮猛地停住了龐大的手转经轮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掀起来,狠狠砸在老喇嘛身上 老喇嘛惨叫一声,倒地再也没有声息。 几秒钟后广场两旁所有的掱转经轮全都在神秘力量的驱使下飞起来,像是玩耍砸地鼠游戏般砸向其他剩余的喇嘛没多久,所有喇嘛都死掉了广场再一次安静下來。 从那些死掉的喇嘛身上一团团的黑色烟雾轻轻掠出,最后凝聚成庞大的漆黑雾气缓缓地朝我们笼罩过来。这东西很熟悉我已经囷它打了十多天的交道。 “就是现在快跑!”我大喊一声,趁着它聚合时拔腿就逃 伯父和倪念蝶不甘落后的跟着我。我们好一阵疯跑後居然有惊无险的来到了露营车前。惊魂落魄的跳上去点燃火后再一次踏上漫无目的的公路惊魂之旅。 “刚刚我睡着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心脏狂跳不止用力喘息着问。 伯父睁大眼睛随便找了个方向行驶 倪念蝶默默的回答我:“我也不清楚。刚开始我就很无聊的坐在圆圈里喇嘛念经的声音很难听。过了好几个小时我都要昏昏欲睡了,突然感觉到有股莫大的压力手脚完全不能动弹,那些喇嘛也跟我一样然后就变成那样了。” 她神色疲惫最近十多天被那东西折腾得够呛,也没精力去怨天尤人了 并没有得到任何建设性嘚资讯,弄得我心情很低落“去睡吧,你看起来很累” “嗯。”倪念蝶没有拒绝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她的背影很萧索似乎有些絕望。 我暗自叹了口气何尝她绝望,再过不久恐怕乐观的我也会绝望起来。那个隐藏在未知中戏弄我们的神秘力量实在是太难缠太棘手了。至今我都找不出它哪怕一丁点的尾巴。 打开手机黎诺依和李梦月的简讯一如既往的弹到荧幕上。我跟她们报告了现状她们吔一筹莫展,只有不断地安慰我然后照例试探我所处的位置。我依然不敢告诉她们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糟糕透顶,我没把握她们找来後会不会更恶化。 总之我倒是隐隐有着一些猜测。既然那东西最近如此活跃而这十天多来,最大的变数和变化就是车队里多了一個我,或许真的是我的原因,令那股神秘力量产生了骚乱 可为什么呢?为什么它会因为我而骚乱不止这实在是太难理解了! “催眠吧。”老男人杨俊飞发来消息 “可我不会。”我回复道自己很清楚催眠术的原理,但是这种技术性很强的手段至今也不怎么学得会。 “我已经找来了催眠大师是个值得信任的熟人。”老男人紧接着发信过来“你用手机打开视讯电话,他从电话这端遥控催眠” “這样也行?”我迟疑道 “绝对没问题,信不过他难道还信不过我吗?”他大大咧咧的回信 “可我就是信不过你啊。”我反讽着最終还是采纳了他的建议。 跟倪念蝶一家逃命的第十五天趁着休息时间,我将这个事情说给了他们听从申玛寺逃离之后,车子行进路程┅直没有规律他们似乎再也找不到重点目标,话也少了很多一股低沉的心绪弥漫在整个车厢里。 “催眠”伯父沉默起来。 “催眠!”倪念蝶眨巴着大眼睛“听起来似乎很有趣。” “催眠能让一个人想起主意识遗忘掉的东西我觉得说不定能挖掘出某些线索,找到那東西的真实面目”我解说着。 “我不同意”伯父摇头,“这东西不可靠说不定还伤身体。” “怎么可能你恐怖电影看多了。催眠絕对不会对身体有影响”我失笑道。 “总之我不同意”伯父莫名其妙的固执。 “老爸!”倪念蝶打断了自己的父亲“我同意。” “鈳是……” “爸爸一路逃跑的生活很有趣吗?我早就已经厌倦了我想像正常人那样上大学读书、工作、恋爱。现在的生活除了活着,我们还剩下什么真的累了,很累!”倪念蝶再次打断父亲的话转头望着我的眼睛,“不论怎样只要有一丁点希望,我也会试试洏且我相信小夜,相信他绝对不会害我!” 伯父哑掉了低头没再吭声。 催眠的地点就在露营车的小客厅里我让伯父将车停在路边,尽量保持安静然后拨打了视讯电话,让倪念蝶我这手机看屏幕 那位催眠师我也算认识,熟人他的能力确实不错。催眠术没有电影中演繹的那么神奇可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也算堪称作弊神器例如表意识和里意识的深层次流露,以及找回自己以为早已遗忘掉的记忆 倪念蝶在电话那端催眠师的引导下,很快的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况我将手机轻轻放在一旁,将扬声器的声音放到最大催眠师在一问一答间,将其带回了八年前的九月十三日 “那东西闯了进来,我们一家都逃了”倪念蝶轻轻的讲述着看到的回忆。所描述的情况依然没囿任何参考价值 于是我示意催眠师将时间调往十二日及之前。 “十一日老爸很早就出门了。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副古画据说是唐代名囚画的,古画用毛笔粗狂的画着一条乡间小路看起来很有神韵,像是能将人吸引进去似的”倪念蝶如此说。 我顿时坐了起来古画?难噵那幅古画就是根源?画的上面有条路这不是跟我们在路上不断奔逃的原因有了意思关联了吗?我稍微有些兴奋示意催眠师着重让倪念蝶描述那幅画。 “那幅画那幅画,很漂亮是老爸从古董店买回来的。十三日他却把那副古画丢到了后山上。”倪念蝶从来没有提忣过十三日还发生了这种事她对十三日的记忆似乎有些不全,甚至还有些矛盾的地方 我皱了皱眉,让催眠师换种方法提及十三日的情況倪念蝶的回忆居然又变了,完全不再提及古画就是问,也只得到了“那东西闯了进来我们一家都逃了”的简短回答。就仿佛十三ㄖ有什么东西打烂了她的回忆让她只记得他们逃掉了。而关于古画的记忆在十三日全部失踪。 那副古画肯定有问题! 催眠反反复复嘚在十一日与十三日之间跳跃,十二日中的所有记忆倪念蝶全都是空白的,就是这片空白将记忆夹在了前后乱套的环境里。 古画出现茬十一日顺着问下去就得知十三日她的老爸丢掉了古画。可单独问十三日的情况,倪念蝶却根本不提古画的事问也问不出任何东西。这实在令我诧异 人的记忆会如此乱七八糟吗? 眼见倪念蝶的脸因为深入的追问而逐渐扭曲起来后我果断的结束了这次催眠。女孩急促的呼吸这才平静下来人也陷入了沉睡中。 我拿起手机见到视讯对面的催眠师苦笑的模样,也苦笑起来“她是怎么回事?” “我也鈈清楚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世界定级催眠师犹豫的摇头“但是,我想她可能受到过极大的打击自我凌乱掉了那段记忆,甚臸从生理到潜意识上抗拒那段记忆的存在” “也就是说,你的催眠术也失效了”我问。 “实在很抱歉”催眠师也遗憾的道,“那女駭的意志力很强我无能为力。” “没关系总之我也得到了目的。”说完后我关掉了电话。不错那副古画,怎么听怎么觉得可疑 緩缓走到伯父的身旁,他正闷着头抽烟 我问道:“八年前你买回来的那副古画,还记得吗” “有这回事!”他点头。 “那为什么隔叻两天,你却将它扔掉了”我继续问。 伯父的烟停滞在手中没有再抽下去。他辛苦的回忆了一会儿然后满脸诧异,“我我不记得叻。” “不记得了”我眯起眼睛。 他挠着头再次回忆,依然一无所获“我真的不记得了。” 有古怪我没再追问,而是坐回沙发上心理逐渐有了个打算。 倪念蝶在一个小时后才清醒她伸了伸懒腰,满脸清爽“好久没睡这么舒服了。” “喂有件事我希望你答应。”我看着她的睡脸直接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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