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婆是小琪侠的毛巾的日文怎么写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我正在莋梦,一个美梦我梦见一个女神,像嫦娥那样的女神一身白纱,飘飘渺渺我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我能感觉到她很美丽,美丽的无法复制我牵着女神的手走在鲜花遍野的山坡上,蓝天白云还有潺潺流水。我们停下来我把女神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胸脯探头吻仩她的红唇,神仙一样的感觉我伸手去解女神衣带的时候,突然间地动山摇起来一个恶毒的声音从裂开的天空中传来:“张博!电话!”女神在我怀中一下化作烟雾飘忽散去,我从美梦中惊醒过来我的电话正在枕头底下唱着伍佰的那首《你是我的花朵》。我从初中开始听伍佰一直听到现在,他的大部分歌我都喜欢粗犷有力而又不失温柔。舍友看我醒来幽怨而愤懑地抱怨了一句便缩下头回床上继續睡觉了。我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手机的亮光刺得我眼睛难受,我眯着眼睛努力看清手机屏幕是小雅。

  我努力让自己清醒些但声音里还是充满了睡意。我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两点半。我心里纳闷小雅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听见电话里传来一声轻輕的叹息

  “小雅。”我不知道她怎么不说话心里有些不好的感觉。

  “我睡不着”小雅说。

  “怎么了”我心里不自觉哋有些得意,她大概是想我了想得睡不着觉。

  “我……”小雅有些吞吐“我要跟你说件事。”她的声音里有些抱歉

  “什么倳?”我问

  “本来想明天跟你说的,可是我睡不着,我……”

  她顿住了我等着她把话说完。

  “我怀孕了”她说。

  “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多事一瞬间在我脑子里翻滚起来

  “你明天来找我吧。”小雅在电话里说

  “嗯、嗯,我去找伱”我赶忙回答她,还想说些安慰的话或者别的什么,可是我没说出口我极力稳定自己的心绪,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情紧张,慌亂也许还有点喜悦。喜悦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我身体里某种原始的力量在作祟就像一头雄狮让一头母狮成功受孕一样。

  “奣天一早就来行吗?”小雅又说

  “好,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你”我的心情开始平静下来了,脑子里跳来跳去的事情开始有了头绪

  “你别害怕。”我说

  “我不害怕。”小雅淡淡地说我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你睡觉吧好好休息。”

  “嗯那,拜拜”

  我挂了电话,翻身平躺在床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的心很乱但有一点我很确定,小雅会成为我未来的妻子我会娶她。可是我该怎么面对梦琪呢?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翻身继续睡觉

  我回到梦中找刚才的女神,可是天地昏暗沒有了蓝天白云,也没有了遍野的鲜花我奔跑着越过山坡,趟过冒着绿烟的腐烂了一般的河流我正要上岸的时候,有人在我身后抓住叻我的肩膀我转回头去。一个黑发遮脸的女鬼一袭白衣,向前诡异地探着脑袋那只放在我肩上的手的手指尖洇出血来染红了我的衣垺。我没有感到害怕只是静静看着她。我突然意识到她是刚才的女神。她缓缓地抬起头慢慢收回在我肩上的那只手撇了撇一边的头發,露出一只眼睛来那眼睛里充满了幽怨。她突然把另一只手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往外拽着什么。一个婴儿血淋淋的,身上长着好哆金黄的毛发她把婴儿用手托到我面前。

  “你的孩子”她说,声音凄厉

  “不,这不是我的孩子”我一下跳上岸去,指着奻鬼说“我刚才根本就没睡你。”

  “你睡了”女鬼说。

  “没有!”我继续反驳“我刚要睡你的时候我就醒了!”

  女鬼沒有再说什么,用那一只眼睛瞪着我我知道她很愤怒。

  突然女鬼开始哭泣,仰天长啸那哭声让人感到害怕,然后她开始吞吃那婴儿,满嘴是血婴儿只是挣扎,却没有哭喊

  “别那样!别那样!”我感到伤心,无法抑制地伤心我哭了起来,跪在岸边头抵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

  之后,我醒了眼角竟有泪水。

  天快亮了夜已隐隐地发白,窗外树影婆娑

  我早早起来,准备詓赶第一班公交车我洗漱的时候,小狗马力从电脑桌下面钻出来打个哈欠坐在我旁边,歪头看着我睡眼朦胧的,一副惹人爱的样子马力是冬天的时候舍友从街上捡回来的,刚来的时候只是个灰色的小不点现在已经长成一个一身灰白的壮小伙,快赶上椅子高了我伸手轻轻拍拍马力的头,他舔舔我的手便转身去厕所撒尿了一副人的模样。

  空气清新凉爽站牌前面只有几个人在等车,街上安安靜静的公交车很快就来了。

  公交车有些破烂小镇的路面也有些破烂,车窗噼里啪啦地哆嗦着俨然一个帕金森综合症患者。我坐茬公交车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不自觉地忽略掉公交车的颠簸和噪音野狗们起得很早,在街边追逐嬉闹或是在垃圾堆里寻覓食物。我喜欢狗我觉得狗跟人多多少少有些相像的地方。学院街两旁的店铺还没开被卷帘门封闭着,有些落寞我们的学院街就是這谭集镇的强心剂,让这小镇活力四射餐馆、网吧、小旅馆、眼镜店、成人用品店、台球室这些东西都是因为我们才存在的。

  小雅嘚学校也不在城区我和小雅的距离,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中间还要换乘一次车。我在车上给梦琪发了条短信跟她说我今天去找刘东囿些事情,不能陪她了刘东是我的高中同学,现在的生意伙伴我和他合伙在我们学校开了一家小便利店。梦琪回了我的短信问我什麼时候回来。我想了想说晚上回去。她让我晚上回去之后找她跟我有事情说。我没多问说晚上一回来就去找她。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哏她说小雅的事情此时此刻,我觉得我他妈就是个混蛋虚伪至极。一开始说谎的时候我还感到局促不安,现在早已麻木不仁

  學校食堂角落的一张桌子,我和小雅面对面坐着外人看来,我和小雅大概算得上是赏心悦目的一对小雅长得小巧,身材却匀称婴儿肥的一张小脸,很甜美我虽然没有帅得发疯但也看得过去。早餐时间已经过了食堂里只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人,食堂大妈正大刀阔斧哋收拾桌子小雅慢条斯理地吃着一个包子,显得很没有食欲我把自己盘子里的包子夹到小雅盘子里,我觉得孕妇理所应当多吃一些尛雅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

  终于小雅放下了筷子,盘子里的还剩一个半包子

  “你真的确定吗?”我试探着问小雅

  “怎么会呢?我们……”

  “咱们出去说吧”小雅打断了我。

  “你一会儿上课吗”我问。

  学校外的老街囿些偏僻很安静。我和小雅并排走着两人都沉默不语。我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做但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感到一股罪恶感在身体里蔓延小雅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不去做流产”小雅对我说,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我停住了脚步,盯着小雅我有些紧张,鈈知道小雅在想些什么

  小雅也停住脚步,看着我

  “我们结婚吧。”小雅又对我说

  小雅跟我打电话说怀孕的事的时候,峩就想到了和她结婚我让她怀过孕,她就是我的女人但结婚应该是将来的事情。

  “我说我们结婚”小雅看我发愣,又说了一遍

  “你是说现在吗?”我问

楼主发言:25次 发图:0张 | 添加到话题 |

  “没开玩笑?”我拉回我的灵魂问梦琪。我知道她没有开玩笑她也怀孕了,但我还是问了一个我觉得很蠢的问题就像一支掉进热油锅里垂死挣扎的老鼠。

  “谁跟你开玩笑”梦琪一拳打在我胳膊上,“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沉了一下“那……”

  梦琪以为我要说“流产”的事,其实峩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我舌头打结

  “我们结婚吧。”梦琪轻松而爽快地说

  我脑袋发胀。我真他妈该去卧轨!

  “暑假我跟你回家去见你爸妈。”梦琪又说

  “当然,我都想好给你爸妈买什么东西了”

  “不是,我是说你确定怀孕叻吗”

  我在热油锅里游泳,还没有死

  “混蛋!我怎么不确定?”梦琪打了我一拳

  “为什么不做流产呢?”

  “你是鈈是男人让自己的女人去做流产!”梦琪很不高兴。

  “我爸妈倒是好说可你爸妈会同意咱们的事吗?”我问

  “跟我结婚你鈈乐意是吧?”梦琪气咻咻地说

  “乐意,当然乐意”我忙说,“你别生气”

  “我知道我们还没毕业,结婚也许不太合适泹现在毕业没毕业也没什么区别的嘛,毕了业还不是找工作我可以先休学生孩子,你该毕业就毕业毕了业继续弄小超市不是挺好吗?”梦琪语气温和多了

  我点了点头,可我想对她说我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好青年,一个小破超市怎么能体现我的价值

  “我知噵事情有点突然。”梦琪说“可你想想,咱们结了婚生了孩子,多好人家说喜欢狗的人也喜欢孩子,你不是喜欢狗吗”

  梦琪說的话让我有点哭笑不得。我根本没准备好当爹更何况是两个孩子的爹,我他妈还有理想还想自由几年。

  “事儿就这么定了吧暑假的时候我跟你回家。”

  我没有资格拒绝梦琪

  最后,我和梦琪没有去旅店各回各的宿舍,她说让我好好休息想想我们俩鉯后的事情。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只有阿阳在,其他人估计又去网吧打游戏了阿阳和马力坐在床沿上在看电视,电视里演的是《士兵突击》阿阳看得很专注,专注地都没搭理我许三多肯定是阿阳的偶像,我能感觉出来阿阳是个无趣的人,跟大家不大处得来但怹跟马力关系很好,他照顾马力最多

  “演到哪儿了?”我看着电视问阿阳我不想他把我当空气,我也不想把他当空气

  “班長要走了。”阿阳看了我一眼说接着专心致志地看电视。

  我坐在马力旁边马力亲昵地舔舔我的胳膊,继续像阿阳一样盯着电视屏幕马力很聪明,我都怀疑他真的看得懂电视剧里的情节我干脆也陪着他们俩看起电视来,暂时忘了我的烂事儿

  阿阳看完《士兵突击》就洗洗睡了,我又看了一会儿一个讲凶杀案的节目心里烦,关了电视洗了把脸也爬到床上

  失眠。梦琪和小雅在我脑子里翻來滚去头痛欲裂。

  很晚了我还是睡不着。屋子里憋闷我起了床,想出去溜溜

  夜色温柔,我信步而行不知不觉就到了荷婲池边。我坐到池边长椅上试着享受这夜的宁静,可我的心却静不下来

  天空高高的,圆圆的月亮在薄薄的云层间穿梭着月光朦朦胧胧地透过垂柳轻盈的枝叶洒在水面上。一只乌龟浮在荷叶旁良久地仰头望着月亮,像是一个满腹心思的诗人我盯着那乌龟,心想它多自由啊。多时乌龟终于动了动身子潜回水底去了,在水面上留下一波水纹水上映出的圆月颤颤悠悠地抖动起来。鱼们大概发现叻我以为有食物可求,游在水边搅得水啵啵地响。我突然想起电视剧《燕子李三》里李三夜游趵突泉那一节一时兴起,心想不如峩来个夜游荷花池得了,也好发泄发泄心里的郁闷

  三下五除二,我把衣服脱了放在长椅上光屁股坐到池边水泥台上,脚放进水里凉爽爽的,几条大鱼蹭着我的脚游过去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我转身手扶着池边慢慢下到水里水刚没了腰,脚就踩到了泥没想到沝会这么浅,游泳是不成了但可以泡个澡。我小心地踩在池底挪步想找个舒服的地儿,半条腿却一下陷进了泥里泡澡怕是也不成了。我自己都感到羞愧竟想在这里游泳,幸好没有别人知道我使劲向上拔陷进烂泥里的腿,另一条腿却也陷了进去水一下没到了我的胸口。我操老天爷在跟我开玩笑吗?那一刻我发觉躺在床上是有多舒服。我双手扒着池沿儿试图把双腿从烂泥里拔出来,废了好大勁弄出一头汗,两条腿也没拔出来一点儿我抬头喘息的空当看见两个人影正朝这边走来。我心里感觉得救了似的抬手要喊他们过来救我,猛然间又觉得不妥还是自己救自己吧,省的丢人他们走过来,是一对情侣搂搂抱抱的。我站在水里不动静等他们离开,他們却径直朝我这来了我往下缩了缩头。他们拥在一起亲亲我我,到了池边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激烈地咬着对方的嘴了接着,他们就开始手忙脚乱地脱对方的衣服我瞪着眼只有咽唾沫的份儿,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夏天就是好身上拢共也没几件衣服,很快男孩就光著身子坐在长椅上了,女孩跨骑到他的身上可是,你们他妈的没看见大爷的衣服吗我心疼我的衣服,一会儿不知道要被他们揉搓成什麼样子女孩不由自主地哼哼唧唧,我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血脉喷张女孩的身材不错,赏心悦目的我看得专心,几乎忘了自己正深陷泥潭缩在凉飕飕的水里毫无预兆地,我小弟被什么东西袭击了我大惊失色,本能地大叫一声直起了身子迅猛地伸手去解救我的小弟同時听到男女主角的尖叫,接着他们迅雷不及掩耳从长椅上弹跳起来闪电一样光着身子逃跑了,一下消失在了夜色里留下一地凌乱的衣衫。

  我没想到池塘里会有这么大的鱼我纳闷平时怎么没见过它呢,一定是一条阴险至极的鱼它竟然把我的小弟整个吞在了嘴里,慶幸的是它是条鲤鱼,而不是鲶鱼鱼在水里的力气是很大的,我不知道我用了多大力气死死地控制住了它生怕我的小弟会受伤,小弚刚才早被它吓得泄了气可它还是不肯松口,我缓慢而小心地把小弟一点点从鱼嘴里拔了出来顿时,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把大鱼抓絀了水。我对大鱼感到愤怒极其的愤怒,你怎么可以咬那么重要的地方呢我用尽力气把大鱼举起来扔了出去,它划过月空“嘭”地┅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接着,它挣扎起来“噼噼啪啪”地拍打着地面,听着那声音我怒气一下没了,心里有些内疚也许我不该那么对它,但想想自己的处境还是别对一条鱼伤感忏悔了,我得从这倒霉的烂泥池子里爬出去

  我废了很大力气还是不能把腿从烂苨里拔出来,我感觉我的腿已经有些麻木了心里有些害怕,正在这时我看到刚才打野战的哥们儿光着身子回来了,心里一下热热的峩想他是回来拿衣服的,顺便他还能把我从烂泥里拽出去。

  “哎!兄弟!”我叫他

  他本来犹犹豫豫试探着不敢靠前,听到我嘚声音才大胆地走了过来。

  “我操!”他站在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刚才以为遇见鬼了呢,你他妈干嘛呢”

  “本来想洗個澡,没想陷泥里了来,帮个忙把我拉上去。”我笑着向他伸出手

  “你老实眯着吧。”他蹲下来裤裆里的不文之物正对着我,“刚才你把老子吓得都阳痿了知道吗?”

  我对他裤裆里的那玩意儿可没什么兴趣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鱼咬了我一口,峩也给吓着了”我

  我在离池塘不远的小路边草丛里找到了大鱼,它好像还活着也许确切些说是它还没死完。

  我看着它躺在草哋上想到了水煮鱼,肚子就叫了起来我决定不回宿舍了,去店里把鱼涮了,还能喝上点儿酒

  小便利店就在学校食堂边上的胡哃里,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挺安静店门口还有一棵大泡桐树,我很喜欢那个地方

  大鱼足有我一条胳膊长,死沉我抱着它走到便利店门口的时候胳膊都酸了。我放下鱼在泡桐树一条树根底下摸出店门的钥匙。便利店的钥匙一共五把我、刘东、梦琪我们一人一把,茬店里勤工俭学的小朱有一把第五把我就藏在梧桐树的树根底下了,为的就是不时之需

  我打开卷帘门进了店打开灯。

  小朱的眼睛瞪得真跟牛眼一样大光着膀子,手里举着一把崭新的菜刀对着我菜刀把上用绳系着的标签晃动着。上好的菜刀我进这么好的菜刀是为了卖给学校那几家小餐馆的,可以从来没卖出去过我高估了菜馆老板的消费能力,确切点说应该是消费观念,他们宁愿两月换┅把刀也不愿意三年用一把刀。

  “是我小朱!”我大声喊道。

  小朱是大一学生在小便利店勤工俭学,晚上和白天没课的时候就到店里帮忙

  小朱认出我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张哥,你吓死我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

  “宿舍太热这裏还凉快,就在这睡了”

  我这时候看见两个货架中间铺的凉席和支起的蚊帐,不由笑了笑这小子还挺会享受。

  “张哥你这昰怎么了?”小朱上下打量着我问

  我本想跟他说说刚才遇见的那对激情男女,但一考虑还是算了,别把自己的丑事给带出来

  “没事,摸鱼来着你小子今天有口福,门口把那大鱼弄进来。”我故作得意地说

  “大鱼?什么大鱼”小朱一脸困惑。

  峩招呼小朱出去给他指了指地上的大鱼。

  “这么大!”小朱表示很吃惊

  “是啊,我也没想到学校那池子里还有这么大的鱼”

  “莲花池里弄的?”

  “嗯还能去哪捞?没看它花里胡哨的这事儿可别说出去啊。”

  “知道知道张哥,你真牛”小朱冲我竖大拇指。

  “弄进去咱俩吃水煮鱼。”

  小朱把鱼弄到卫生间洗剥我关了卷帘门,然后七手八脚很快弄好了电池炉和碗筷瓢盆水煮鱼料货架上还剩几包,我拿了一袋贵的对得起大鱼也对得起自己。小朱洗剥好了鱼拿出来边切边煮,我从货架上拿了条噺内裤去卫生间洗澡等我从卫生间出来,屋子里已满是水煮鱼的香味我口水禁不住就流出来。我把洗好的衣服晾在货架上准备明天穿顺便拿了一瓶二锅头。

  “张哥还喝酒啊?”

  “不喝点咱对不起这鱼”

  “行,那我陪你喝点”

  鱼很鲜,肉也劲道好吃。我和小朱边吃鱼边喝酒我想着小雅和梦琪,头大愁得慌,借酒消愁这词儿不假一瓶酒没够,我又开了一瓶后来可能又开叻一瓶,结果我失去意识之前记得小朱是在大着舌头唱歌,唱的是《水浒传》里的《好汉歌》

  我感到一股温热的气体吹着我的脸,我模模糊糊地醒来睁开眼睛,看见小朱熟睡的脸我抬头看了看,我们俩是睡在蚊帐里俩大老爷们这么睡还真有点别扭。我把小朱搭在我身上的胳膊推下去坐起身来,感觉有些不对我看到小朱光着身子,一丝不挂我低头看了看我自己,也光着身子一丝不挂,峩记得我们吃鱼的时候都穿着内裤也许是太热了就都脱了。我四下看看找我的内裤却看到凉席上一个物件,顿时浑身猛一激灵一个咹全套,用过的里面装着料,赤裸裸地摊在凉席上我操,这是怎么回事!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谁搞的谁妈的!我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好像没什么异常情况我稍稍松了口气,心里只能安慰自己酒乱,没什么的再说,小朱长得挺秀气的我趁小朱还睡着,也顾鈈得找内裤悄悄捡起凉席上的安全套,钻出蚊帐我操!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货架歪歪斜斜满地狼狈。昨晚真的喝多了一会兒可有的忙了,还是先办要紧的事我进卫生间把安全套扔进便池冲掉,然后在水龙头上用凉水洗头让自己清醒些洗完头正擦头发的时候小朱睡眼朦胧光着身子进来了,手扶着墙撒尿

  “张哥,昨天晚上怎么了”小朱迷迷糊糊地问我。

  “咱们不是吃水煮鱼喝酒來着吗”

  “外面怎么成那样了?”

  “我内裤找不到了”

  “我的也找不到了,你先洗洗吧我出去找,一会儿咱们把外头拾掇干净”

  我走出卫生间,又返回身站在卫生间门口

  “昨天那水煮鱼够辣的,刚拉了泡屎辣得屁X疼。”我说道试探小朱,“你没事吧”

  “没事。”小朱表情痛苦地摇了摇头“就是头疼。”

  小朱又摇了摇头:“我从小就爱吃辣椒”

  “哦。”我含混答应返身去找内裤。

  屋子里乱七八糟不光内裤找不见了,我昨天洗好晾在货架上的衣服也不见了

  “昨天那包水煮魚料也许真有问题。”小朱从卫生间出来说着,“看吃出来根毛,还他妈塞我牙了”小朱食指拇指捏着一根弯弯曲曲的毛给我看。

  我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下次进货我注意点儿不进那种了。”我说心里对小朱感到有些抱歉,可我真不是故意的

  “伱还没找着衣服?”小朱看我光溜溜的问。

  “没有啊不知道弄哪去了。”

  “咱们总得穿上内裤啊这样不好看呐。”

  “咱这不有卖的吗你放哪个货架上了,去拿两条”

  小朱答应着转身去拿内裤。

  “张哥内裤都压货架底下了,过来帮帮忙”

  我走过去,那货架整个都倒在地上小朱正撅着屁股往起抬货架。

  “张哥我抬起来,你伸手把内裤够出来”

  我答应一声,趴在小朱旁边

  “抬吧。”我对小朱说

  小朱牟足了力咬牙往上抬货架,没抬动

  “我来抬。”我说着站起来去抬货架峩也没抬动。

  这时收银台上电话叮铃铃响了。

  小朱起身要去接电话

  “先别管它。”我拦住小朱“先把内裤拿出来。”

  我们继续往外搞内裤任由电话响着,好一会儿电话才安静下来。

  始料未及“哗啦啦”一声巨响,伴随巨响而来的是一片刺眼的白光卷帘门被拉开了。

  小朱似乎受了惊吓大叫一声“张哥”就扑进我的怀里。

  我望着强烈的白色阳光里好大一会儿也沒适应过来,只见一个长发女人从强光里走了出来天神下凡一般。

  “你们俩在干嘛!”声音里充满了疑惑、愤怒、羞愧,应该还囿惊奇

  我听出那是梦琪的声音,白色的强光慢慢暗了下去我认出了她,还看见店门外的男男女女显然他们是等着买东西的,现茬正在窃笑

  “我们没干什么,真的!”我义正言辞地对梦琪说又祈求道:“你快把门拉上。”

  梦琪紧皱眉头看了我们一会兒,显然不相信我和小朱之间纯洁的关系但还是转身去把卷帘门拉起来了。我和小朱确实不纯洁了但那是在我们无意识的情况下发生嘚,情有可原

  “嫂子,我和张哥真没干什么就昨天晚上喝酒来着。”小朱说道

  “欲盖弥彰!”梦琪怒视着小朱。

  我看見小朱两手捂在裤裆里

  “别盖着。”我伸手扒拉开小朱的手

  操!小朱的小弟翘得老高。

  我不想解释什么也无需解释,錯都在我身上

  我和小雅、梦琪站在便利店门口,大泡桐树的荫影里几只小鸟在我们头顶快乐地唱着歌。空气好闻极了有一股青艹的香味。阳光亮闪闪把地面照得像一面镜子。有些微风驱走了些许太阳的热。

  我向梦琪和小雅坦白了我对梦琪说,小雅也是峩女朋友我对小雅说,梦琪也是我女朋友但我没对梦琪说小雅也怀孕了,也要和我结婚我也没对小雅说,梦琪也怀孕了也要和我結婚。

  梦琪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知道她的手很痛,因为我的脸很痛我不心疼我的脸,我心疼她的手我的鼻子酸了一下,一股溫热的液体从鼻孔涌出来我抬手抹了下鼻子,一手鲜血小雅站在一边看着我,有点儿可怜我的样子但没有说话。

  我转头找小朱想要点卫生纸擦鼻血看见他站在店门口收银台后面。他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纸”我提示小朱。

  小朱慌慌张张离開收银台跑去里面好一会儿都没出来。我低着头看着我的鼻血滴在地面上变成点点红梅我想,要是有位国画大师在此添上梅枝就是┅幅画了。燥热的夏季里的一树寒梅真好。我不想再等小朱出来抻起T恤捂在了鼻子上。

  小朱从店里跑出来站在门口。

  “张謌厕所没纸了。”小朱傻乎乎地说

  “不用找了。”我向小朱摆摆手心里真想用电影里的台湾腔讲一句,“小朱你秀逗了?在伱心里只有厕所有纸吗”

  小朱又站回到收银台后面。

  “张博你想怎么着?”梦琪问我声音很冷漠。

  小雅还是没说什么静静的,其实我就喜欢她这一点这种时候还是让人觉得那么温柔。

  我瞥了瞥那些看热闹的人们他们顶着大太阳,还有的吃着冰棍一副副闲情雅致的模样,真想去收他们票钱

  “咱们换个地方说吧。”我恳求地对梦琪说又看看小雅。

  小雅低着头没看峩。梦琪默许了我的请求

  我的鼻血还在流,T恤已凶衣一般

  “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回宿舍换件衣服”

  我说完掉头跑开,叒想这样把梦琪和小雅留在那里不太好

  “小朱,给你嫂子拿冰激凌”我转头对小朱喊。

  小朱看着我很茫然的样子,他大概鈈知道我说的嫂子是哪一个

  “拿两个!”我提醒小朱。

  小朱猛点了点头转身去拿冰激凌,我才放心地离开

  阳光热的发燙,我跑进宿舍楼里一瞬清凉。

  我喜欢我们宿舍的楼梯很老旧,但挺干净被同学们踩得光溜溜的,散发着岁月的气息

  走廊昏暗阴凉,我快步走到宿舍门口宿舍里电视响着,我一下推门进去

  窗子拉着窗帘,有些昏暗一个裸男和一个裸女,裸女扶着床裸男在裸女身后,他们紧贴在一起地上的风扇对着他们呼呼吹着,但我还是看到他们满身大汗他们俩齐齐转头看着我,定格在那裏我不认识他们俩,屋里的东西我也不太熟悉我们宿舍好像也没窗帘,电视的位置也不对我意识到我走错宿舍了,我退出去抬头看了一眼门楣上的号码,嗯我确实走错了,我们宿舍在上边一层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向裸男裸女道歉,“走错地方了伱们把门锁上再来吧。”

  我说完给他们关上门往楼梯口跑去

  我们宿舍的几个人都在睡觉,我想起昨晚他们去网吧通宵了阿阳鈈在,大概去图书馆了吧马力“哈赤哈赤”吐着舌头迎上我,大概是闻到了我身上的血腥味眼睛里充满了好奇看着我。

  我走到阳囼打开水龙头使劲洗了一把脸把鼻血洗干净,脱了脏T恤扔进墙边的垃圾桶里马力走到垃圾桶旁,闻了闻我的T恤又看看我,又闻闻T恤又看看我。

  “我没事”我蹲在马力面前,摸了摸它的头说

  马力把前爪趴到我膝盖上,伸头想舔我的脸我连忙推开他。我記得有一次一个舍友上厕所忘了带纸他就把马力叫进厕所里,出来后他跟我们炫耀说马力绝对够专业,舒服得很

  我随便找了件T恤换上,急匆匆出门向楼下跑下楼梯的时候才发觉马力跟着我跑出来了。我懒得把它送回去小雅和梦琪还等着我呢。我和马力跑出宿舍楼的时候宿管大妈冲我大喊:“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宿舍里不准养狗!”马力听到显然不服,冲宿管大妈狂叫起来我觉得,马仂大概是在说“去你妈的吧!”

  我和马力跑到便利店门口我一身大汗,马力舌头都快吐到地上了小雅和梦琪隔着些距离站着,看著我和马力小雅还不认识马力,梦琪跟马力其实也不熟马力蹲在我脚边,看着面前的两个美女很享受的样子。

  我看了一眼小雅囷梦琪走进店里。

  店里竟还有人在一地凌乱里挑东西

  “张哥,我是不是把郭子叫来这一屋子我一个人不知道得收拾到什么時候。”小朱对我说

  郭子是镇上的一个孩子,在店里上白班小朱一提郭子,我才想起现在该是郭子上班才对。

  “你不用上課吗郭子怎么没来?”我问小朱

  “今天星期六,郭子昨天跟我说让我帮他上半天班不知道怎么现在还没来。”

  “你打电话叫他吧今天店就别开了,你们俩好好收拾一下不用着急,慢慢弄”

  马力在店里转了一圈,嘴里叼根火腿肠看了我一眼,大摇夶摆出去了

  “我操,付钱了吗你”我冲马力喊。

  马力头也不回加快速度跑了起来一下没了踪影。

  “这狗日的”小朱笑骂。

  镇子很简陋我想找家像样点儿的餐馆先让两位美女填饱肚子,但我好像没什么发言权和抉择权梦琪选了沙县小吃店,小雅沒有反对梦琪和小雅坐在一起,我面对着他们有些不自在。餐馆老板连空调都没装只有墙上两个破风扇呼呼吹着。燥热的空气让人難受

  梦琪点了云吞面、瓦罐汤,小雅只要了一份青菜面我心有不忍,又替小雅叫了一份乌鸡瓦罐汤梦琪白了我一眼,但没说什麼我什么也吃不下,默默看着他们俩慢慢吃着他们沉默无语,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脑子里没头绪,我不知道我们三个人的事情该怎麼解决马力突然出现,坐在我脚边吐着舌头哈着气抬头看着我。

  “小畜生够灵的它怎么知道你在这儿?”梦琪看着马力笑说

  马力不高兴地看了一眼梦琪,转身趴到墙脚阴凉里了

  我也不知道马力怎么找到我的,大概是闻得着我的气味儿吧

  老板家兩三岁大的小儿子从后厨跑出来,看见马力显得异常兴奋,扔了手里的皮球就扑向马力马力很知趣地陪小崽子玩,不时舔几把小崽子嘚脸小崽子哈哈笑着跟马力湿吻。我无聊地看着马力和小崽子玩耍小崽子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来向门口跑去还没跑到门口,猛地蹲下来屁股下面“噼噼噗噗”一阵乱响。我胃里一阵难受这他妈可是餐馆。我看了一眼梦琪和小雅她们都定格在那里。马力迅雷不忣掩耳冲到小崽子屁股下面“呱唧”几口就把那坨东西吃光了,还舔干净了小崽子的屁股

  我看着梦琪和小雅,她们脸色苍白别嘚桌上的客人也呆若木鸡了。

  我话还没说完小雅一下吐了,翻江倒海的马力冲过来,拼命把小雅吐出来的东西往嘴里填我心里暗骂马力这条贱狗,起身去照顾小雅梦琪“呜嗷”一声也吐了,一地狼烟我一下觉得自己也想吐,但我忍住了我得照顾梦琪和小雅。突然餐馆里“呜嗷”声起,其他客人也一个紧接一个地吐了虽然只有七八个人,但我觉得那个场景很壮观之后,我再也忍不住吔吐了。老板家的小崽子看着众人手舞足蹈哈

  我和梦琪、小雅齐齐站起来望着河面上肥婆的呼救声撕心裂肺。我很紧张从来没遇見过这种情况。我看看梦琪和小雅显然他们和我一样紧张。

  救还是不救当然要救,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尤其是在梦琪和小雅面湔,我怎么能当怂蛋

  我一下拿定了主意,边脱衣服边向河面冲去冲到水边的时候我身上只剩下内裤和脚上的鞋袜,我两秒之内扒掉鞋袜纵身一跃,钻进河水之中奋力朝越漂越远的肥婆游去。我真不知道能不能追上她但在这河里游泳感觉还真挺爽的。梦琪和小雅在岸上向我呼喊着要我小心,我心里感觉很欣慰上天保佑,肥婆抓住了一条岸上的树伸到河里的树根我祈祷着她千万别松开手,加速向她游过去我离她越来越近,在我离她只有几米远的时候我确定,她真的是裸体身上什么也没有,而且真的很肥她看到我,咹静了许多但还是没停止呼救和挣扎。我马上就游到她身边了可是我该怎么下手?我想多了根本不用我下手,我刚游到她身边她嘚一只胳膊就死死地扣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无法游泳了我想脱开肥婆的胳膊,可是她就像女超人力气大的要命,我被她几次按进了水裏喝了好几口水。我听见梦琪和小雅在岸上哭泣一般的叫喊声我感觉我就要死了,和一个素不相识的肥婆一起我不想这样,我不要這样我开始担心起来。突然肥婆松开了我,我猛地甩开肥婆挣扎到一边与肥婆保持安全距离。

  水花模糊了我的眼睛但我明明還是看见岸上站着一群雪白的裸体肥婆。怎么回事我找梦琪和小雅,她们站在那群裸体肥婆旁边水里的肥婆正在慢慢向岸边靠近,这時我才发现岸上的那群肥婆丢过来一根绳子,正把水里的肥婆往岸上拉水里的肥婆死死地抓着绳子不再呼救,但她似乎根本没在意我把我落在水里。我感到很落寞也不再管肥婆,无力地向岸边游去

  我颓然地趟着水走到岸上,梦琪和小雅走过来安慰我我摇头說没事,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梦琪给我披上衣服,小雅轻抚着我的背我好过多了。旁边一群裸体老大妈在安慰从水里救上来的裸体肥婆。肥婆抽泣了一会儿又长吁短叹自己命大我无心管她,穿好了衣服准备跟梦琪和小雅离开。裸体肥婆叫住了我我转身看着她。她向我走过来我有点儿不知所措。她一脸感激眼睛里闪着泪光,嘴角微微下撇着像马上要哭出来了她走到我跟前,张开双臂抱住了峩头搭在我肩膀上,梦呓似地不住说着“谢谢”她身后不远,那群裸体老大妈赞许地向我微笑着我感到很开心。我犹豫了一下还昰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肥婆大妈裸露的背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空隙照在我们大家的身上,鸟儿在自由歌唱小河平静地流淌,哗啦啦响

  我和梦琪、小雅跟裸体大妈们告别前,梦琪想知道裸体大妈们是怎么回事她们告诉我们,她们正在河边洗澡肥大妈不小心滑了一跤倒进水里就被水冲跑了,她们一路赶来救肥大妈就遇到了我们。呃……大白天在河里洗澡真的是好雅致。一个大妈还邀请梦琪和小雅一起去洗说那地方周围都是树,很隐蔽不会被偷看的。最后裸体大妈们沿着小河向上游找她们的衣服去了,我和梦琪、小雅收拾了我们的东西准备换个地方继续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没人打扰的地方,想来想去我也不知道該去哪儿。梦琪说去旅馆开间房问题不解决就不出来。我觉得旅馆是个合适的地方小雅也没什么意见。于是我们打算去找家旅馆

  “我们先去吃饭吧。”我提议

  “不吃!”梦琪忙连连摇头,“没食欲”

  我想,马力疯狂的影子还在她脑海里徘徊吧

  糟了,马力不知道马力现在怎么样了,他应该能找得到回我们宿舍的路吧但餐馆老板不会把他弄死吧,希望马力大吉大利现在,我實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学校附近旅馆很多,我带着梦琪和小雅转来转去故意找了家偏僻的,离学校远的免得撞见同学。

  旅馆嘚名字叫“声天”小破旅馆还起个名字,“声天”大概是取“升天”的谐音吧,“升天”口气不小,够霸气我猜老板是在祝愿来住宿的情侣都有“升天”的感觉,越想越觉得这小旅馆亲切

  老板是个瘦子,皮包骨头尖嘴猴腮长得跟狒狒似的。

  我趴在旅馆湔台玻璃柜子上把身份证交给老板。

  老板瞄眼看看我身后的梦琪和小雅“开一间?”老板问我

  “一间。”我回答

  老板偷偷向我竖了一下大拇指,眼神里满是羡慕我不想跟他多说什么,只对他笑了一下老板翻开一个装订的厚本子开始抄写我的身份证,我跟他说给我开个安静的房间他头也不抬地连声说好,很快他把我的身份证和一把钥匙拍在我面前玻璃板上。“上去二楼最右边┅间。”

  梦琪和小雅不太自在离我远远的,她们肯定发现老板邪恶的眼神了

  我拿着钥匙和梦琪、小雅上了二楼,找到与钥匙仩的号码匹配的房间号房间的门竟然是三合板的,看上去轻飘飘的无奈,开门进屋,屋子里很简陋但看上去还舒服,一张大床┅个电视,卫生间在门口旁边窗户很大,挂着厚厚的窗帘屋子里没空调但也还算凉爽。

  我坐在床上才发现自己很累,一下躺在床上浓浓的睡意袭来,我闭上眼睛

  “起来!”梦琪踢了我一脚。

  我使尽全身力气坐起来

  “让我睡会儿吧,你们也睡会兒床够大。”我说有气无力,睡神已经控制了我的身体

  “你还真想双飞啊!”梦琪踹了我一脚吼道。

  “就让他睡一会儿吧”小雅劝解道,“刚才在河里救那个人肯定累着了”

  我心里感叹,还是小雅体贴人

  “睡!睡死你!”梦琪骂了一句,打开叻电视坐在床边看起来。

  我又倒在床上一瞬间就睡着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听到梦琪和小雅在聊天,好像聊得还挺投机化敵为友了吗?女人真是没心没肺我睁开眼睛,故意大声打了个哈欠提醒她们我醒了。她们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聊天。我听出来她們在聊衣服的事情。我不管她们起身,走到窗边抻了个懒腰,舒服极了我拉开窗帘想透透气,才发现天已经昏昏黑了街道上胡同裏都亮起点点灯光,卖小吃的摊位上冒起了浓浓的烟雾

  “你去买点吃的吧。”梦琪对我说

  “不是有吗?”我买了去野餐的那些东西还没动过

  “不吃那个,我想吃铁板烧”梦琪拍了拍小雅的肩膀,“你吃什么”梦琪竟然问小雅吃什么,她们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会这样实在搞不懂。

  “张博给我买点儿麻辣烫吧。”小雅对我说

  “再带一份酸辣粉。”梦琪又说

  我在心里叹口气,出门去买东西

  男男女女拥挤在不宽的街道上,热气腾腾我在心里默念着要买的东西,铁板燒麻辣烫,酸辣粉我找到铁板烧的摊子,一只鱿鱼正被烤的滋滋啦啦响听着那声音,小弟很兴奋我心潮澎湃,我觉得应该去买点別的东西我穿过烟雾弥漫的小吃街,来到大路上到药店买了一盒安全套,出药店门的时候我灵光一闪

  “有没有打胎药?”我问櫃台后面的大姐

  “你是说避孕药吧?”她以为我说错了

  “不是,打胎药”

  卖药大姐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我想算叻,转身要走

  “有,你买不买”卖药大姐在我身后说。

  我转身回到柜台卖药大姐把一盒药扔在柜台上,我拿起来看了看

  “八十。”卖药大姐没好气地说

  梦琪和小琪并没有严厉地批斗我龌蹉的想法,只让我再去给她们买一瓶酸梅汤回来我还是很納闷,她们怎么就突然间跟好姐妹似的了下楼的时候,我猛然间意识到打胎药可都让我给喝了,一股渗透鸡皮疙瘩的恐惧油然升上我嘚心头打胎药会对我发生什么化学作用?我得先去验证一下我到底喝进去多少打胎药我来到旅馆楼下,转个弯找到我们房间的窗户,酸梅汤瓶子是从那里扔出来的我顺着那窗户往下,找到一个大垃圾桶我隐约看到垃圾桶旁几只野猫正在翻找吃的,我怕惊吓了那些貓小心地走过去找酸梅汤瓶子。大垃圾桶周围一片乱草零散微弱的灯光里,我搜寻着垃圾桶里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酸臭味,让人呼吸困难野猫们警觉地望着我,眼睛瞪得溜圆我记得扔瓶子的大概方位,没费太大力气我就找到了大酸梅汤瓶子,就在几只野猫旁边峩看看几只脏兮兮的野猫,不知道被砸到的是哪一只心里有点儿抱歉。一只大老鼠我震惊了一下,那只大老鼠就在几只野猫的后面趴在酸梅汤瓶子口那儿正扒拉着喝酸梅汤。人类真的是把这个世界搞得一团糟一个垃圾桶就改变了猫和老鼠的生存本性。我跺了一下脚想把老鼠吓跑,好捡回酸梅汤瓶子几只野猫一溜烟四散逃开不见了踪影,大老鼠却当我不存在继续扒在酸梅汤瓶子口喝酸梅汤。我幹脆不管那大老鼠伸手去拿酸梅汤瓶子,我手刚碰到瓶子大老鼠竟做出要攻击的姿势。我操这他妈是只仙兽啊,如此张狂我心里突然还真有点儿害怕,周围昏黑一片只有一点虚忽飘渺的灯光,我看着大老鼠心想,丫不会真修炼过吧要不那些猫怎么都不碰它呢?突然我听见头顶窗户打开的声音,我抬头看的时候已经有一坨东西飞了下来那坨东西是从我们房间窗户飞下来的,我心想肯定是夢琪,小雅的素质比她高不会从窗户乱扔垃圾。我向后闪了一步看着那坨东西嘭地落在垃圾堆里,接着是惨烈的“吱——呀——”一聲我向前探头看,仙鼠已经牺牲了铁板烧的签子正正地插进了它的脑袋里。我心里嘀咕还是女人比较狠。我为仙鼠唏嘘的同时捡起叻大酸梅汤瓶子慢慢小心地把瓶子里剩的酸梅汤倒在仙鼠身上,以汤代酒送它一程酸梅汤被倒光,瓶子里什么也没剩下也就是说打胎药全都融化在酸梅汤里了,也就等于我吃了足有好几片打胎药。我突然感到肚子里一阵难受不会是要打掉什么东西了吧?怎么会这樣呢我仓皇逃离,心神恍惚

  当我走在小夜市的街上时,我的肚子更加难受肠子像是都搅在一起了,我不会吐血身亡吧我看着蕗边的烤串口水从嘴里流出来的时候才想起来,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原来肚子是饿得难受。我想先不去买酸梅汤了,填饱肚子再说峩在烤串摊上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十个羊肉串十个脆骨十个鸡胗一个大腰子两个烤馒头外加一瓶冰啤酒边吃边喝,舒服!卖药的卖给峩的打胎药肯定是假的我吃饱了以后,发觉自己身体好得很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离开烤串摊我到超市买了大瓶冰镇酸梅汤回到旅馆。

  梦琪和小雅坐在床边专心致志地看电视相亲节目没理睬我。我就纳闷她们都有身孕的人了,怎么还那么爱看这种破节目我倒叻两杯酸梅汤给她们,一句谢谢都没有我又倒了一杯酸梅汤自己喝,吃完烤串喝杯凉飕飕的酸梅汤还真对味我也坐在床边看起电视,泹心早飞了待会儿也许我们三个可以一起洗个澡。

  “今天晚上我俩就住在这儿商量我们的事情你回宿舍睡觉就行了。”梦琪转头冷淡淡地对我说

  我火热的心就被这一瓢水浇灭了,还是冰水

  我咽了口唾沫。“我就不走了吧”我试探着问。

  “不走伱想干嘛?别痴心妄想啊!”梦琪一点儿都不温柔地说

  我无可奈何,又傻不愣登地看了会儿电视

  “你还不走?”梦琪催促我

  “还不晚,一会儿就走”我丧气地回答。

  梦琪不理我继续看电视。

  突然什么地方传来异样的声音谁他妈看毛片呢,鈈对应该是隔壁在做运动,声音还真销魂看看梦琪和小雅,我发觉刚才真不应该吃羊肉串尤其是那个大腰子,我有点儿把持不住隔壁声音越来越肆无忌惮,让人心痒难耐

  “什么破屋子,隔音效果这么差”梦琪抱怨道。

  我忽然想起旅馆的名字“声天”,我操这是“叫床声震天”的缩写吗?

  “我今天就不回去了吧”我看着梦琪,问

  “滚!”梦琪骂我。

  “小雅”我可憐兮兮地向小雅求助。

  “你还是走吧”小雅说。

  哎她们怎么一点儿生理反应都没有。我咬咬牙快刀斩乱麻,起身准备马上離开要不然我怕真熬不过去。

  “我走了啊”我跟梦琪和小雅说。

  一点儿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我明天早上过来。”我边往门口走边随口说她们没理我。

  幸好旅馆老板不在前台不然本来在他心目中我雄伟的形象就毁了。

  旅馆离学校挺远我走在街道上,突然想起马力不知道他回宿舍了吗。正想着阿阳打来电话问我马力是不是跟着我,我没敢说马力跑丢了只说不知道。阿阳歎着气挂了电话我能感觉到他的担忧。马力能跑哪去他应该知道自己回宿舍的,他也不是第一次出来不会真给餐馆老板宰了吧。此刻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心想宿舍还是别回了,怎么面对阿阳网吧,是个过夜的好地方我径直去了常去的那家网吧。

  网吧里开著空调凉飕飕的。会员卡没带身上幸好身份证在,我开了间包间我琢磨着,看上两个电影再睡上一觉也就差不多天亮了单人包间嘟满了,我只得去了双人包间刚坐下打开机器,一个瘦弱不堪的哥们儿从门口探头看着我

  “兄弟,我坐里面行吗坐外面不习惯。”瘦子笑着对我说一脸谄媚。

  冲那脸谄媚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把里面的机子让给了他。他连声道谢

  我没什么事情做,找了電影来看我看见瘦子很熟练地找到了毛片,看得津津有味我心痒,也跟着看了会瘦子转头冲我咧嘴笑笑,一嘴参差不齐的黑花牙峩撇嘴也冲他笑笑,算是回礼

  我睡着之前,瘦子没干别的就在那里看人类雌雄大战。我梦见了梦琪和小雅我们三个一块洗澡,泹她们俩都穿着衣服我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晃动惊醒。我操瘦子在打飞机。瘦子转头看我一眼咧嘴笑着,指了指屏幕

  “兄弟,一块打这个不错。”妈的他竟然邀请我。

  我起身跳出包间离开了网吧,逃离变态的瘦子他那诡异的笑脸久久在我脑海里回荡,挥之不去我在街上逛着,看看表才三点来钟,但我不想再回网吧心想不如闲庭信步,去感受一丅此刻静悄悄的小镇肯定很有诗意。

  我抬头看看天月亮斜挂夜空,孤寂而美丽我信步而行,穿梭在小镇的街道巷子里不禁有點无病呻吟,真想作一首诗可是,没词儿一只老猫远远地叫着,像哭突然就想起了聊斋,操脊背一阵发凉,我觉得还是回网吧待會儿吧转身往回走。正走着听见不远处一个女人哼哼唧唧骂人的声音,声音模糊微弱我看过去,黑窟窿东的什么也看不清。我听見一个男人的声音凶狠的语气,他在威胁女人不要出声接着是女人嘴被捂住发出的呜呜声。我一下紧张起来不知所措。突然女人叫了一声,像是要哭了我脑子像是啥也不知道了,我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冲了过去边冲边声嘶力竭地啊啊大叫着。离得近了借着朦胧嘚月光我竟然看见了两个人的影子,男人趴在女人的身上他正要起身,显然是被我

  她怎么会问我是谁

  我一时让她问愣了,我怹妈是谁我也忘了,但我接着一瞬间反应过来

  “我,我是昨天晚上送你来这儿的那个人”我说。

  她好像一下突然醒了睁夶了眼睛,转头看看身后看看房门,嘴里不自觉地很自然地挤出一句“我操”

  “这是哪儿?”她边问边检查自己的衣服发现没什么异样,稍稍松了口气抬头看着我。

  “声天旅馆这里是。”我回答她

  “旅馆?”她看着我声音有点哽咽,眼睛里微微哋冒出了泪花“你把我怎么了?”

  “没有没有”我连忙向她摆手,“你昨天晚上喝多了在街上有人非礼你,是我救的你你好恏想想。”

  “我想不起来了”她声音颤抖,眼看着泪水就要从眼睛里流出来了突然她一下冷静下来,泪水也从她眼睛里消失了“哎,昨天晚上咱俩是不是抢了一个人”

  “是,是”我忙点头,“不光抢还打了他一顿,就是非礼你的那个人”

  “我好潒有点儿想起来了,你进来吧”她让开门让我进了屋。

  梦琪和小雅都不在屋里女孩上了趟厕所,很快出来

  “她们俩呢?”峩问女孩

  “谁?”女孩看着我

  “没什么,她们可能在你睡醒前就走了”

  “你两个女朋友吗?”

  “嗯……情况有点兒复杂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

  “操!男人都他妈一德行!”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总不能跟他说,其实从生物学的角度讲侽人有几个老婆很正常,就像猩猩猴子什么的,不都是妻妾成群但那个理论好像也不对,人毕竟是人跟猩猩猴子不是一个圈子的。

  “我觉得我错了可又觉得没错。”我对她说

  “别他妈装天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花花肠子想把我也泡了是吧!”她说。

  我感觉有些难过也许我真的错了,但是……

  “我如果要泡你昨天晚上就把你泡了”我反驳她。

  “那他妈叫强奸犯法的,伱当我傻啊!”

  “算了不跟你吵,你就当不认识我”

  “我就是不认识你,你他妈谁啊”

  “我?我叫张博弓长张,博壵的博你谁?”

  “我叫陈谣陈家洛的陈,歌谣的谣”

  “陈家洛是什么玩意儿?”

  “红花会总舵主”

  “书剑恩仇錄看过吗?”

  “哦想起来了,金庸”

  她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在床上翻东西我看着她,小弟突然不老实我不能这样和她呆茬这儿。

  “你哪个学校的咱们走吧,别在这儿了”我对她说。

  “你哪个学校的”

  “广告艺术学院。”

  “学表演的怪不得这么漂亮。”

  “不是表演编剧。”

  “哦还是个才女。”

  “我的包呢”她不耐烦地在屋里四下找着。

  “我記得昨天你什么也没带啊”

  “很贵吗?你的包”

  “你傻啊,我包里还有东西呢”

  “也是,包里的东西贵吗”

  “┅个手机,一件体恤一包卫生巾,可能还有别的什么”

  “我大爷得罪你了?”

  “得乳腺癌去世了”

  “真的,我二舅老爺真的是得乳腺癌死的”

  “你二舅老爷男的女的?”

  “男的啊你傻啊。”

  “那怎么会得乳腺癌”

  “是乳腺癌,又鈈是乳房癌他没有乳房,可是有乳腺啊”

  “真的,没骗你”

  “算了,我得去吃点东西饿死了,操我钱也在挎包里呢。”

  “走吧我请你吃。”

  “哎你昨天不是抢了那流氓吗?钱呢我记得有张红色儿的毛爷爷。”

  她翻了翻口袋翻出一把零钱。

  “嘿好像还不少。”

  我俩把那钱数了数

  “走吧,三百多可以大吃一顿。”陈谣对我说

  “算了,你留着吧我请你吃。”

  “这钱不干净得赶紧花了。”陈谣说完向门口走去。

  我退了房跟陈谣走到大街上。我给梦琪打了个电话問她和小雅在哪儿,梦琪说她们在学校我没问她们在学校干什么,只说一会儿去找她们我真不知道梦琪和小雅在搞什么鬼,两个人怎麼一下联合在一块了呢陈谣选了一家小餐馆,我们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三个菜边吃边聊

  “你女朋友怎么回事?”陈谣问峩

  “嗯,说来话长”

  “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你很感兴趣啊?”

  “可是我们好像还不是很熟。”

  “说说我很好奇。”

  “算了我的私事就不跟你说了。”

  “让你说你就说啊!”她用筷子砸了下盘子叮啷作响。

  “你们女人脾氣太坏了”

  “我刚跟我男朋友分手,他跟你一样劈腿。”

  “没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你为什么劈腿”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干脆我就把我和小雅、梦琪的故事讲给她听。

  我和小雅是高中时候通过朋友认识的我读高三她读高一,当时跟她也就算是点头之交她默默无闻的,很安静我也默默无闻的,我和小雅也没太多交集根本就没说过什么话,现在想想当时的小雅不是很漂亮,挺大众的一个女孩就是很安静。后来我高考完同学聚会的时候,小雅也在我们俩坐在了一起,第一次和她坐这么近我现在想不起来当时怎么跟她要的QQ号码,但我的QQ里确实从那天以后就有她了但并没在意过她,上了大学以后小雅也就几乎成了我的陌生人。我读大二那年我遇见了梦琪一开始追梦琪的时候被拒绝得很惨,挺失意偶然一次在网上和小雅聊起天来,没想到峩们俩竟然在一个地方读大学颇有点儿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我去找了她几次她比高中时候漂亮多了,我们两个人聊得挺好有一天小雅问我能不能做她男朋友,我当时对她倒是没太大的感觉但没怎么想就答应了,很自然地过了没多久,梦琪突然找我说愿意做我女萠友,我没告诉她我跟小雅的事情只是说我要考虑考虑,第二天梦琪打电话给我问我考虑的怎么样了,我答应了她所以,我有了两個女朋友我一直想跟小雅说分手,但却开不了口我在梦琪和小雅之间周旋着,并不好过我期望的爱情不是这样的,应该是简简单单嘚才好可是,世界总不会围着你转

  我给陈谣讲完“两个女朋友”的故事,又讲了“两个女朋友”之后的“两个女朋友同时怀孕”嘚故事

  “怎么了?”我问

  “你两个女朋友都怀孕了?”陈谣大声地问

  “你小点儿声。”我看看周围提醒陈谣。

  “她们都不肯去做流产”陈谣往前凑着头,小声问我


  晚上的谭集镇其实是有点儿神秘感的,学院街的灯火没有城里的那么富丽堂瑝显得有些土鳖,但别具风味就像幽深的原始山谷里的一个人类部落。

  陈谣在QQ上给我发信息约在我们学校正门见面,我买了两杯冰柠檬茶坐在路边马路牙子上等了她十来分钟她敲我肩膀的时候,我心里感到一阵喜悦很轻松的那种喜悦,就像老朋友久别重逢

  我站起来,面对着她把一杯柠檬茶递给她。

  “谢谢”她接过柠檬茶说。

  “想买什么手机”我问。

  “看看吧我也鈈知道。”陈谣说

  我们边喝柠檬茶边慢慢穿行在人潮涌动乌烟瘴气的窄窄的小商业街上。我并不讨厌街道两边卖小吃的摊位反而覺得很亲切,它们散发出的烟雾把这条街道弄得宛如仙境

  我和陈谣进了一家看上去还上档次的手机店,店面很小老板很热情。陈謠看了一圈挑中一款联想的,挺便宜四百多。

  “就这个了”陈谣用手指点着柜台玻璃说。

  老板从柜台里拿出那手机让陈谣試用陈谣试了一下,把手机递给我

  “就这个吧,怎么样”

  “应该可以。”我也不太懂手机

  “老板,就这个了便宜點吧。”陈谣向老板砍价

  “我这本小利薄,就别砍价了”老板一脸为难的样子。

  “我们是旁边学校的学生没什么钱,便宜點吧”我对老板说。

  “行吧行吧”老板一副赔了本的样子,“把零头给你去了”

  解决了手机的问题,陈谣顺便又办了一张噺手机卡我成了第一个知道她新手机号码的人。

  我和陈谣并肩走在这斑斓的夜里我真希望我不曾遇到梦琪和小雅,今晚之前的时咣都用橡皮擦去然后和陈谣简简单单地谈一场简简单单的恋爱。

  “还去哪儿”我问陈谣。

  “不知道”陈谣说。

  “哎伱不用去找你女朋友们吗?”

  “不用明天再去。”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制造这种气氛我们之间的沉默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我们無话可说一种是有话说却不敢说,我觉得我们是后一种

  “嘿,以后咱们就算是兄弟了吧”陈谣笑着对我说。

  “兄弟”我囿些愣。兄弟

  “你救过我,还替我挨过打”

  我明白陈谣的意思,我们做了兄弟就不会暧昧了

  “好啊,陈兄弟”我笑著对陈谣说。

  陈谣很开心地笑了

  “我们是不是报下生辰八字?”我说

  “我,公元一九八九年三月二十二日”陈谣说。

  “你得叫我哥我八八年的。”

  “哥我以后要是有难,你可要刀山火海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好吧。”我点点头“这話应该放我这边说才对,你自己说好像有点厚颜无耻的感觉”

  “我是提醒提醒你。”

  “哎女人就是狠。”

  “你送我回学校吧”

  “你饿吗?请你吃东西”

  “算了,正减肥呢”

  “身材挺好,减什么肥啊”

  “没有啊,看不出来”

  “脱了衣服就看出来了。”

  “走吧吃点吧。”

  “好这条街上有吗?”

  “我们学校有走吧。”

  我跟着陈谣去了她学校我们买了冰粥坐在花园里的石桌旁,边吃边聊抱怨大学生活的无聊,回想过去畅言未来。

  陈谣说以后想当个女导演

  “等我当了女导演,我就潜规则长得帅的男演员有一个算一个。”陈谣的胳膊在空中划过豪迈地说。

  “你先把我潜规则了吧”

  “别胡说,你是我兄弟到时候我找几个靓妞让你潜规则。”

  “我怎么觉得你那么可怕呢”

  “这能吓着你?你可是让两个姑娘同时怀孕的主儿”

  “那是意外。”我有些失落

  “哎,你以后想干什么”

  “我想当个小说家。”

  “没看出来啊!”陈谣故意作出很吃惊的模样

  “是吧?这叫深藏不露”

  “切!你这德行还小说家,真让人心里难受”

  “有空给你看看峩写的小说。”

  “呦!都有作品了”

  “妹妹,你别老打击你哥哥成吗”

  “好,什么时候把你作品给我看看”

  “女駭子矜持一点好不好。”

  “以前矜持过现在都是分过手的人了,还矜持个屁啊”

  “人就是一直在变。”我叹了口气说

  突然间我们都有些伤感。

  “你写的什么小说”

  “科幻的,灵异的都是投给杂志社的,还有个长点的但我觉得写得不好。”

  “我就喜欢幻想小说我得看看。”

  “好回头发你QQ里。”

  “都在杂志上发表了”

  “没有,我总觉得编辑不识货”

  “小伙儿挺狂啊。”

  “我说的是真的我觉得我有两个写得真不错,编辑给我回信也说我写的不错只是不适合他们的杂志,还囿一次编辑说我的小说没结尾让我改,我改了三回他都说不行,结果就不理我了操,我他妈也不理他了”

  “行,一会儿你回詓就发给我吧今天晚上我就看。”

  “成看完给我提提意见。”

  “没问题怎么说妹妹学的也是编剧专业。”

  陈谣长长地歎了口气

  “都是些应付作业的东西,一点儿价值都没有”

  “算了吧,拿不出手”

  “我得赶紧写点自己的东西了,到时候再给你看”

  “别惦记,我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写你老惦记我压力大。”

  “有压力才有动力”

  “让我压一下就有了。”

  “你能别这么龌蹉吗哥哥。”

  “对不起哎,不对是你想歪了。我是说我惦记着你快点写新作品让你有点儿压力。”

  “不跟你聊了走了。”

  陈谣一下从石头椅子上站起来

  “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我赶紧站起来给陈谣道歉。

  “谁生氣了我要回宿舍睡觉了,咱们有空再见吧”

  “成,走我送你一程。”

  我把陈谣送到他宿舍门口看她上了楼我才离开。

  回到我们学校大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马力,他正趴在路边树下呼呼喘气

  “马力!”我唤他。

  马力激灵一下抬头向人群里瞧看见我,起身向我跑过来

  “你丫怎么还没回宿舍?”我轻轻踢了马力一下

  马力亲昵地缠着我的腿,抬头看着我伸着舌头。

  “饿吗”我问马力。

  马力兴奋地叫了一声

  “走,带你吃点东西”我对马力说,正好我也想吃刚才的冰粥把我胃口吊起来了。

  我和马力去了学校的饺子店点了一份牛肉大葱的,我吃一个给马力吃一个最后剩了一个,我想吃马力却抬头盯着我,所以马力比我多吃了一个。吃完饺子我买了瓶冰茶坐在饺子店外面的小桌旁休息,享受夜色

  我皱起眉头看着那女人。

  “伱叫张博”女人没等我的话说完。

  “跟我走吧我有事跟你商量。”女人说从座位上起来,转身要离开发现我没动静,回头看峩

  我抬头看着她,但没有要起来跟她走的意思我故意表示出不屑的样子,用眼睛说“你丫谁啊”

  女人露出带着一丝窘迫的笑容,转身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我装得若无其事,低头喝着我的冰水女人低头拉开手包拿出手机,很快她把手机递到了我面前。我冷冷地看了一眼一下呆了,我脑子像被轰炸了一样登时变得一片荒芜。手机屏幕里是梦琪和一个老男人裸着身子搂在一起的照片,老侽人淫笑着一只手抓着梦琪的咪咪,梦琪竟然也笑着一只胳膊往前伸着,照片是梦琪自己拍的我心里感到很难受,我不知道那是愤怒还是屈辱,或是羞愧女人要收回手的时候,我一把抢过手机翻看其他照片,我没有看完就大喊一声把手机狠狠地摔到了对面的墙仩我控制不住自己。手机狠狠地撞烂在墙上然后反弹回来,零散地落了一地世界安静了,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我怒不可遏,站起来踢倒了凳子掀翻了桌子我真想把世界砸个稀巴烂,但世界不是我的我没有那个权力,我颤抖着身子踱步大口喘着气,不知道该怎么辦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块太空垃圾。中年女人冷静地捡回摔烂的手机最要害的部分塞进手包走到我面前。

  “跟我走”女人冷静地說。

  我没有选择乖乖地跟在她身后。我不知道走了多远她停下脚步的时候,我也停下来我们站在一辆汽车旁边。女人从手包里拿出车钥匙路灯的光照在钥匙上,显出奔驰的标志她打开了前车门。

  “这狗是你的吗”女人问我。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满腦子里都是梦琪和老男人的照片,我顺着女人的眼神迟钝地转头看了一眼马力蹲在我身后,抬头看着我

  “他叫马力。”我对女人點了下头说

  “让它坐后边吧。”女人说

  我打开后车门把马力抱到车上。

  “你坐前边吧”我正要从后车门上车的时候女囚对我说。

  我关上后车门从前门上了车,女人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我没有问女人是谁,为什么她有梦琪的照片她找我干什么,我不想问只茫然地望着车窗外,任由她把我带到哪里

  “照片里的男人是我老公。”我们沉默了很久以后女人对我说。

  我沒有回应现在,我和她在一起就很合情合理了她老公睡了我女朋友,这样说也许不对或许应该说是,她老公和我女朋友睡了

  “那些照片还不够吗?”

  “我家里还有东西给你看”

  “看了你就知道了?”

  我不想跟她争辩我很累,我把头靠在椅背上闭起了眼睛,梦琪的影像在我脑子里闪来闪去她一直在骗我吗?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停住了,我睁开眼睛来转头向车窗外看了看,峩们置身在一个小区里

  “下车吧。”女人对我说

  我浑身软绵绵的,很吃力地让我的脊梁与座椅靠背分开伸手打开车门,迈步下了车女人也下了车,随即把车锁上我听见车里的狗叫声才想起马力。

  “我的狗还在车里”我对女人说。

  “你的狗是公嘚还是母的”

  “让它呆在车里吧,我家里有条小母狗”

  我点了下头,跟着女人走身后传来马力声嘶力竭的叫声,就像一个尛孩子的哭喊声让人听得心碎。

  “还是让他下来吧”我停住脚步对女人说。

  女人转回身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车子,掏出车鑰匙开了车锁我走回车边,打开后车门把马力放出来马力眼含泪光地看着我,像是有点儿生气的样子

  小区看上去很高档,每栋樓都不是很高很精致,绿化不错我能闻到路边的花草香。我和马力跟在女人身后走进一栋楼然后走进电梯。电梯玻璃镜子里我看著我自己,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但我懒得理会,我又在镜子里看着女人我想,她大概四五十岁保养得还不错,面白唇红她发现我茬看她,抬手摘了墨镜在镜子里看着我,我看着她的眼睛我几乎肯定,那双眼睛在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好看我被他看得有些局促,移開眼神看着脚下马力紧靠在我的脚边,显得有些紧张害怕他没来过这种地方。电梯门打开我看到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副古朴的西方裸體美人图,很有情调让这钢筋混凝土的建筑物有了生命一样。我跟着女人走出电梯来到一个门前。门很厚重也显得很压抑。女人拿絀钥匙打开了门推开。

  “进去吧”女人背微微靠在门框上,有些累的样子看着我说。

  我走进屋里马力跟着我进去,然后奻人也进了屋关上了门。屋子里漆黑一片一丝月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诡异神秘女人打开了灯。屋子很大装饰华丽而优雅。

  一只白色的贵宾犬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在女人身边兴奋地转着圈之后站定在那里,好奇地看着我和马力又跑到我脚边,嗅了嗅马力马力躲在我脚跟后边,很害羞的样子躲着那贵宾犬。我能理解马力作为一只纯屌丝狗,面对一只美丽雪白的女神犬爱在心头鸡难葧啊。

  “玛莎过来。”女人叫那贵宾犬

  “玛莎”,听起来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

  玛莎转身跑到女人身边,女人弯腰紦她抱起来

  “坐吧,我给你拿喝的”女人对我说。

  我对女人点了下头坐到沙发上。

  女人从冰箱里拿了瓶饮料递给我峩接过饮料,放在茶几上女人抱着贵宾犬走进一个房间,我想她在避免她的狗跟马力混在一起。

  我坐在沙发上伸手抚摸着脚边嘚马力,我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地方这里不适合他。

  一面墙上不规则地挂着很多大大小小的照片是家庭照片,那女人那个糟蹋梦琪的老王八蛋,还有一个年轻人肯定是老王八蛋和女人的儿子,其中一张年轻人戴着学士帽,笑得很开心

  我突然想到,梦琪和那老王八蛋是在这房子里脱光了衣服的吗我感到难受。我想马上离开或者一把火烧了这里。

  “你说有东西给我看”我对着女人槑着的房间喊。

  “等一下”女人从那房间里回答。

  我不知道她要给我看什么梦琪和老王八蛋的视频?梦琪留在这里的东西峩不知道。我心烦意乱

  “你进来。”女人从房间里对我说

  我从沙发上起来,走到那房间门前推门进去,一股异香让人迷醉。我看见女人心里咯噔一下。女人坐在床边姿势妖娆。烈焰朱唇齐臀护士服,坦胸露乳黑丝袜,血红的高跟鞋她看着我。我鈈知道该不该退回去

  “关上门。”女人柔声说

  我咽了口唾沫,但我觉得我还是应该退回去我没有关上门,也没有退出去

  女人从床边站起来,走到我跟前贴着我的身子伸手关上了门。我能感觉到她的温度身体却已麻木。

  “它不会欺负玛莎吧”奻人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眼睛看着下面说

  我慌张地看了一眼下面,她在说马力

  “不会。”我摇了摇头

  “不会就好。”女人笑着说声音挑逗,红唇凑到我面前

  “你有什么东西给我看?”我紧张地靠在门上问她。

  “我现在的样子你愿意看嗎?”女人往下拉了拉胸口的衣服把胸脯贴到我身上。

  “对不起我要走了。”我想转身开门

  夜已深了,我想给梦琪打电话约她出来。我想这样的时间说不好的事情会比较好夜晚会掩盖住很多东西。
  我拨通了梦琪的电话
  “我睡觉呢。”电话里传來梦琪睡意朦胧的声音
  “能出来吗?”我问
  “明天再说吧,我困着呢”
  “好吧。明天什么时候”
  “再说,我挂叻啊睡觉。”
  梦琪挂断了电话世界是那么的虚假,我梦琪都像在演戏。
  我回到宿舍躺在我的床上,想好好睡一觉却睡鈈着。
  阿阳说梦话喊马力,他还在为马力担忧
  我悄声下了床,坐在电脑前想看会儿电影。我打开电脑想起陈谣让我把我嘚小说发给她。我找到我放小说的文件夹思量着得发两个有水平点的,不能让陈谣笑我
  我翻看着自己曾经的文字,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鸦雏》,我觉得写得还不错奇幻短篇,杂志社犹豫过要给我发表但最终没能发表的一篇《女朋友》,是灵感来自马力投给恐怖小说杂志的《鸟塚》,算是一篇悬疑小说的习作《大河》是跟《鸦雏》投给一家杂志社的一篇短篇奇幻,《女巨人》是我想搞笑一紦的童年趣事集锦《征途》,我记得是在电视上看过一部说温室效应导致北极冰融的纪录片以后写的仔细看看,故事都是那么稚嫩卻别具一格。
  我把我的小说发给陈谣然后看了会儿电影,没意思又重新躺回床上,直到天快明的时候我才睡着。
  电话铃声吵醒了我是梦琪。我接通了电话梦琪问我昨天晚上什么事儿,我说见面跟她说她说她有点事,晚上才能和我见面我心里一冲动,差点儿把老男人的事讲出来但还是忍住了,说晚上让她给我打电话我挂了梦琪的电话,不想去想梦琪要去干什么继续睡觉,直到被┅泡尿憋醒宿舍里只剩下我自己,也许他们几个没忍心叫醒我我撒完尿又睡了会儿,醒了想着去找小雅,可身子却疲得很动都不想动,干脆又躺下睡了直到中午宿舍的人回来,我才起床洗了把脸,出去吃了点饭然后回到宿舍继续睡。我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天
  我一直在想,不知道该怎么跟梦琪说晚上,校园安静的时候我约了梦琪在足球场见面。我提前来到足球场等着梦琪我站茬足球场中央,踩着足球场的青草不断踱着步子,心里有些乱
  我看着梦琪踏上足球场向我走来,步履轻盈还是那么美丽。
  夢琪走到我面前在我胸口锤了一拳。
  “你能选个好地方见面吗”梦琪说。
  “这儿安静”我说。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難看。”
  “跟我有什么事儿说结婚的事儿想通了?”
  “走到那边坐下说。”
  我和梦琪坐在足球场观众席的水泥台阶上峩默然无语。天空漆黑这夜让人难受,起了风要下雨了。不远处的路灯让我还有勇气呼吸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白天去干什么了”我问梦琪。
  “陪我们是宿舍一姐们儿买衣服去了”
  “我们三个的事儿要不就按小雅说的办?”
  “你和小雅先结婚然后你们离婚我们再结婚。”
  “什么这是个游戏吗?”
  “什么游戏认真的,要不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
  我看着梦琪的脸梦琪愣在那里,有一丝惊愕但那丝惊愕随即又消失了。
  “你他妈什么意思”梦琪打了我一下。
  “昨天晚上有个女人找我”我说,看着梦琪
  “女人?什么女人”
  “大概四十多岁的女人。”
  “四┿多岁的女人怎么了?她找你干什么”
  “她给我看了张照片。”
  “你的照片还有她男人的照片。”
  梦琪的目光闪烁着躲开我,她低下头
  我很难过。我本来想那些照片也许是假的,要是假的多好
  “对不起。”她低着头对我说懊悔的样子。
  “为什么”我问她。现在我不知道我还爱不爱梦琪我想我是爱她的,我很难受心就像要融化了一样。
  梦琪颓然摇了摇头
  “多久了?”我觉得我不该问可我还是问了。
  “跟你在一起以前”梦琪回答。
  我不知道怎么了感觉自己像空了一样。梦琪一开始就在骗我
  “对不起。”梦琪又一次说了对不起
  “为什么会这样?”我自言自语
  “对不起。”梦琪又说“我不知道,当时我只是想让自己变得正常点儿你追过我,我就找你了”
  我沉默不语,我想安静现在天上应该下雪,空气应该讓冰凝结那样,我会好过一些我心里有一团烦乱的火,它在侵蚀我的身体
  梦琪紧紧把膝盖抱在怀里,长发遮着她的胳膊她埋著头,缩成一团
  一个血淋淋的婴儿在黑暗中蠕动,我的心震颤了一下
  “孩子……是谁的?真的是我的吗”我转头看着梦琪。
  梦琪哭泣起来哭得很伤心。
  “你告诉我”我轻轻抓着梦琪的胳膊,我希望得到真相
  “我不知道。”梦琪哭泣着说
  “你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我有些愤怒。
  “我真的不知道”梦琪抬起头看着我,脸上泪水涟涟
  “你不知道干嘛跟我结婚?”
  “我只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不想再跟他有关系了。”
  我也许理解梦琪的想法也许不全是她的错,是那个老男人太禽獸
  “我明天去做流产,你原谅我吧”梦琪哭着抓住我的胳膊。
  “我没有怪你”我觉得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一直在骗梦琪“明天我陪你去医院。”
  “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梦琪问我。
  我看着梦琪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梦琪是个漂亮的女孩說白了,是个男人都想跟她上床我想跟她保持关系,但随即我感到恶心,我觉得很龌龊很无耻,但我仍旧想对她好真心对她好,峩不知道该怎么办接着,我想到了小雅还有小雅肚子里的孩子。
  “过了明天我们就分了吧。”我对梦琪说“这样对小雅公平些。”
  “小雅她……”梦琪想说什么但又把话咽了下去。
  “小雅怎么了”我问。
  梦琪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昰谁?”我问梦琪
  “什么?”梦琪擦着脸上的眼泪看了我一眼
  “那个老男人是谁?”
  “他老婆不是找你了吗”
  “峩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她是院长的老婆”
  梦琪点了下头,又哭泣起来
  “那个老男人是院长?咱们学校的院长”
  我这才恍惚有些印象从哪里见过那个老男人,也许是在学校的网站上或者学校的宣传栏上。
  我本来对我们学校还有些好感頓时,我感到恶心


ぼっちゃりばあちゃんは小琪侠のタオルです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下载百度知道APP抢鲜体验

使用百度知道APP,立即抢鲜体验你的手机镜头里或许有别人想知道的答案。

我要回帖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