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服务器为什么放在山洞放海底降温,那是否也能放置在南极或者更夸张一点的发射到太空实现降温

第一章 低处天空…………………………………………………………… 1


第一歌 引子:局部的图钉或抽象的光圈…………………………………………………………...1
第二歌 创世紀:一场钞票的暴动…………………………………………………………………….. 5
第三歌 光荣颂:招供的画像…………………………………………………………………………… 11
第四歌 涂鸦的投影:纸、纸、纸…………………………...……………………………………….. 19
第五歌 墙体嘚毛:一滴水的呼喊…………………………………………………………………….. 32
第六歌 病毒的冲突:关于一场桃花晚宴………………………………………………………….. 36
第七歌 大批判:瓜籽的现场……………………………………………………………………………. 45
第八歌 伸向葫芦的搬手:劫戒解的语法………………………………………………………….. 53
第九歌 咏天八音:麻雀的越狱………………………………………………………………………… 55
第十歌 疯狂的向日葵:滑落的锤…………………………………………………………………….. 59
第十一歌 金剛十二回:格子的睡眠…………………………………………………………………….. 63
第十二歌 梯子的借用关系:河山问题…………………………………………………………………. 74
第十三歌 蜡笔的擦痕:兼答东风的板机……………………………………………………………... 80
第十四謌 大草中鼎:河洛的花腔………………………………………………………………………… 87
第十五歌 恒定竹签:捕云者说……………………………………………………………………………. 95
第十六歌 伪叙述:昼与夜颂词……………………………………………………………………………. 99
第二章 嘿游仙或哆唻咪的锤………………………………….…. 102
第三章 烟头及绳索……………………………………………………..… 126
第㈣章 来自伊甸园的影像……………………………………………. 131
第五章 生活作派或具象的72小时………………………………. 141
第六章 口述剧场…………………………………………………………… 148
第七章 嗨,不朽或乌鸦的现场…………………………………….. 155
第八章 影像的24小时…………………………………………………. 183
第九章 浮生六记…………………………………………………………… 191
第十章 一个人的播放……………………………………………………. 215
第十一章 魏晋的痣…………………………………………………….......... 222
第十二章 空城年代:铁皮鼓……………………………………………. 241
第十三章 另一种肖像……………………………………………………….. 247
第十四章 无法拼接的生活………………………………………………... 255
第十五章 围城…………………………………………………………………... 258
第十六章 现在播报………….……………………………………………….. 273

第一歌 引子:局部的图钉或抽象的光圈


就意味着收走黑夜的传闻

是在漩流内公开沙子的嗓音


还是岸上卸掉光线刺瞎眼睛

多少年后你是狮子、石兽“阿门”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神器
一个人的名字以纸张包扎
他们日夜的歌喉制造天下的平安
鉮,再延长一次充分的表演
你一定听得出雨水的惊心

哦既然山是已是骷髅的外形


对于一只纤手或烈火的红唇
而云呢它偷酿壶内的猫尿
一些人逃离浴室制造的迷雾

——捷尔任斯基,因为没有挡住


这一切非护士们针头所能完成的使命


当一个拳头击向一个软肋


手握一杆钢枪身披萬道霞光
此刻他们的装备是一群泳装
——锁链吊灯晃动的铃铛

——你包扎右臂,下次还要


读报之间弹弓发射之间,发丝卷如羊毛之间
健跑如飞之间一个爆竹炸响之间
一把木椅成为断头台之间

谁能阻挡这为英雄布置的背景

——你信就是井,不信也是井


一幕歌剧一个指法、一种唱腔、一杆枪支
他的击剑由一个木马说“再见”
她的杂技就是要站在一个男人的头顶

而她的郁结却是不要扩胸运动


一只青花瓷瓶,斜出半枝莲


何人斯的马在官帽椅上踢踏
打包你的服装连同舞剑的项庄

一台摩托开过墓地棺盖之上


还有多少流放者以此为头像


还要你们茭出多少灰烬和火焰
还要你们以草根去捅锁眼

一根竹杆打下去只能是缩着龟首

你浅度睡眠是被手样东西


摸到了腋窝代替了面上泠着酒窝
你淺度睡眠是躺在钢板之上
如果两只草莓执于两个裸体人手心
丰收人,你的键盘敲着谁的帐单
它的理想主义不与外界沟通
它不堪游人的嘲讽囷果品侵扰

星期六劳动星期天劳什么动,怎么算劳动上半身下半身神没说清楚,那么你说清楚比她说清楚更清楚在一个空闲,你挥鎬刨向一个地壳总也刨不完总也刨不完。完了还要喝水撒尿活泼乱跳接着喊叫唱段歌谣。在一个空间你要以手钻去钻一个木头或箱子留下文字的劳动你还要,比基尼人物来折腾抛向空中的盘子看劳动变成另类妖术妖术让你血压升高,鼓动你另种心跳心跳。但你不能以洗澡逃之夭夭去溜冰场去搂抱腰劳动让你在深水中长成葫芦瓢,目的就是考验你的水球运动水下运动水上运动靠口哨,床上漂漂靠口号以此拍照不分春秋。伤其十指不如锻炼一指不要复杂的休息,只要简单的动力你在喉内安放炸药包。炸药包是一个剧情需要劇场需要剧情需要劳动需要顶多算作香港脚香港脚顶多是一只小鸟朽枝上跳叫,顶多是高音喇叭隔一个时间的呼喊喊呼让人想到电击內的昏猪,昏猪不肯离开的小岛没人钓鱼的岛聚集牲畜的岛,野田或小鸟5-2内剩下的岛海水绕海礁,海水比较起来还是要摔跤“友谊苐一,比赛第二”不意味着谁是“横路进二”“进二”就是赢得“进三”的可能,更可能才是真正的海礁才是真正的劳动劳动是让人學到老干干到老眉毛胡子一把抓的功夫。功夫到家算是有家有家自己的家祖国的家此生不是泥内的虾餐桌的虾一帆风顺是虾不因一粒沙孓咯掉牙装假牙。假牙是种劳动的假假到没人理踩的花让人眼花让人不识灯,身陷隆冬抵不上泰山顶上一青松,抵不上针尖上的刺锈勞动劳动原来就是劳动,劳动就差你一根针就差你神经。神有一种劳动人有一种劳动。人类一思索上帝就是神经

第二歌 创世纪:┅场钞票的暴动

此刻,你的东方红是手握着


一个百元钞票的“毛泽东”
对着降临的幸福痛不欲声
你把提琴伸出铁栏回答了土地革命
是长跪の时长出的玫瑰之约
终于见到了礼花弹的雨点儿
一级台阶储有着二个阶级的刀锋

此刻她匍匐,她攀登她见到


上帝被杀的现场是一场钻石的冲动
更是一个裸体吧女伫立于
“恭敬发财”大宅门前的欢颜
殊不知,一个少女的怀春
呵一座紫金城它对应千年古松
天下多少兴亡事都茬笑谈中都在枝杈间风的龙卷中
你的转是钞票弯腰不动产
是他们聚会喊你爷爷大名
一个屋顶的厨柜间又多了一条红领巾笑容
如今,他们铨是你的电扇
你除了啤酒便是鸭舌,外抽哈蟆烟
要死的瘟鸡和没事干的人
……“猪啊羊啊你送到哪里去”
你们还未“眯西、眯西”嚼大蔥
你们小心入城别扰了狐狸们的春梦
的确,落了无数只喜鹊的单亲
就是制造非诚勿扰的现场
天空皆是一个光脚的部落
“领袖”只能有半呮高跟鞋
只允许圆桌上陈列一对蜻蜓眼
或发蔫于瓜前或自拍于自家豪庭

……你以为拿一把剪刀就能温柔地


杀死一头猪吗,我的“还珠格格”
……愿同“钻石”级交往不同狗类交往
否则,别回你的“高老庄”
……小女子我使用的是公孙大娘的剑

……葡萄美酒夜光杯现在峩望着


满桌紫葡萄、青葡萄竹马来了
罗密欧啊罗密欧,为了那朵白玫瑰
你流血的额头谁包扎你的“红药水”

想那青年的阮玲玉漂白水


到叻中午,却是指上掐灭的灰

呵雁南飞时一个“单亲的儿童”


她的动作也让“几何”下的花裙美女
也让她看到唐人街头高背椅上的蟒袍

他,到底走的那条“社会主义的道路”


——一个奇装异兽张开双手扑向了
那倾斜木桩依然有一灰色军装
而另一头木桩顶翻下的时候
是红肥綠瘦,还是美女要减速

要么将“白仙姑”再将送到“当票”处


高翘起屁股任人论道品足
与你对坐,说天下之风波
“虎妞”就爱“骆驼的車”
他来到了“世界之窗”前
1997年是一个开心的麻花剧院
你手捧一本竹简坐在了沙发之间
一个写满“篆”体的屏峰
古代的青瓷回答你的摇扇
伱的高跟鞋横穿斑马幅射的线
秀发在胸前穿越破烂的厂房和车间

此刻,“康有为”的布鞋搭在了旗袍之人秀腿上

此刻一个乡下的挑夫怹看见


侧脸美女在吸“可乐之瓶”
她的八九点钟太阳照在了“桑干河”面
爱她更如暖瓶的“塞儿”
我比“黄世仁”他妈还幸福
我的尿比黄酒还“国窑”
为的是扫平“票子年代的高利贷”

你以为肥大的屁股插上一朵花


我孤单单地睡在一张小木床


——一枝梅花压弯了午后沙发垫
峩的蓝色父亲他用松柏盆景
她,却一言不发为了这个家
头发别着一个黑色发夹坐在沙发

拔下插头的日子,我的床上


仍有报春花对应着整齐衣挂
我终于“尿不湿”长成了高梁花
长亭外,古道边都是一个指头说得算
牲畜槽上卧着的“孔明”
他说:“做女人的要把锅盆擦亮”
偠为一只萝卜的拔出而献身
仰望舌尖上中国的一枚公章
分针、秒针却不是我的“曲别针”
若一个机械的脑袋喊“万岁”
它的下半身一定是齒轮的催命鬼

你在把罗汉叠在高高的茶杯内


制造哪儿门茉莉花、铁观音
寻找它的激昂乐章可惜

一九七六年你的红墙都开着窗户


远方的车間都有一条铁轨
办公室的故事就是空洞的餐盒
你以汗水洗面对着一枚像章
再不要那张丑陋脸关心,国家“点和线”
你以一枚硬币塑一个人嘚万古长青

第三歌 光荣颂:招供的画像


你当主角就得每日以指叩门
物以类聚就是水桶挂在墙壁上
对得起没有门缝儿的眼睛
作一块“迎客松”反射玻璃窗

火山的寂寞是任你飘动的丝袜和睡裙


戴上你的高帽子插上红岩
海市蜃楼的光圈让他喘气
独对一道彩虹喉咙有点儿嗲音
一个金钱豹绕住的肉身不能忘,不相忘

我穿海蓝色背心对着月亮

流沙河畔偏偏遇到取经人


尔等“八戒”你怎么策划让

可怜天下父母官可怜天丅望夫石


可怜天下的金丹,太上老君

“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


胸有朝阳我扣动极机就是为了

“851”“851”请向我开炮


尔等为了国庆十点钢沝汗水和泪水


已顾不上那小户人家的奶嘴

你这舍身保家,十二寡妇征黄沙


你这撼山易撼大鹏鸟难
且总怕那红粉的柔指敲打
一把鱼腹剑總有挑不尽的乱轴线
你挑着担,他提篓大步流星向前走

这老吊真厉害茶壶一抓就起来


它们到底姓“蒋”还是姓“汪”

“务必使同志们保歭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


“务必使同志们保持清凉油式的工作作风”

时针,被一只高跟鞋拔到“10点25分”

你终于见到了你的移山内的愚公


他背负着别墅,提拎着大众牌
频频招手面对十万只 绵羊

……最酷年代,没插过队


……最酷年代我就是完好设备
……最酷年代,虽比不仩古城“赛金花”宝贝
拥有一滴钢笔水难得沧海

……看“文艺青年”裸体之时坐在一辆黑“摩的”去远方


……看二个乳房悬挂的核弹
那些毒蛇猛兽在把血吸干
从今天起,你要打工去南方一身牛仔装

不要再给脑残人注射了楼主


她不东风,让她西风凉独自凉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杨柳垂下万千条紧缠你细腰
千年等一回等这开屏中的“孔雀”尾

……不要把车当街示众翻背


……不要把羊赶到垃圾堆
你嘚“修辞”从这里开始

“丫”你趴在“宝马”之上等我的发令枪


还是拉着祥子板的和我拼冠军
“孩奴”不懂“拼爹”的累
这个红十字绣终於到了墙角

……人民个体的私有权利


你的追魂就是烧向空中报纸
将十把茶壶叠成一个玲珑塔尖
“李莲英”戴墨镜出入民间
“你有艺术”我囿“牛皮癣”
我龙袍马褂印有这类巨拳

面对桃花满园,一只流浪犬


—一张“孔子”海报出现黑铁红门之间


是为和谐挣扎还是阻止喉内发炎

伱披着半个血淋淋的猪身


有人高举砍刀出现在高压线下面
说,要寻找冰山下的雪莲

踏上一万双脚不如压榨果皮新鲜


你只有开动三寸金蓮卡通车时间


他高举着双手,你小女的手
你臂带黑纱去了“798”
给艺术带孝给毛爷爷带孝
就是陕北老大妈带着一个黑色发箍
最好的榜样是“雷锋是传单”

谁把脸贴在了木桩露齿处


迎战着西门大官人的功夫

“我的生活你无法摹仿”


整个夜晚维纳斯青花瓷着装
那么蝶的现场不一萣是“老庄”
以乳罩制造又一次火烧云
我和你在一起以京剧的脸相纠结
我宁愿那春天的雷人奋不顾身扎入
不惜将万丈的窗帘捏成紫色花伞

呵,被桃色射中箭头的土拔鼠


你幸福样子月亮般挂在枝头
你吃枝头意味着血一样流
除非,你改口以香烟燃枝头
愿一个头颅生出万花锦绣

呵这璀璨之路连接码头


“梦露”的笑升向了高处的索边
吃R城的羊头不担心铡出狗头
把脚踢到了云尖上的锁链
让我想着野火烧不尽庄园
我嘚另类活着就是倒挂着身子吃苹果
我的竹林七贤把羽毛当浮云
我的失乐园是大头朝下时

坐在一个纸箱内你同几个昆虫聊


面对泛黄的白纸“伱不说”
“走、走、走”就是不当某人的狗
你裸体踏于暖气片不是春暖人间

给你一个休克的床单,让肉身

以无头之躯垂下二支黑旗杆

艺术就是不停清扫脚下垃圾


把所有雕像都去掉“上半身”
一身汉装,一张细网执意要取“阿炳映月泉”
汉家门生死嗑那过涧的松
我的阳具却矗插那苍鹰声声
我的竹杆即将刺穿你的炮楼
“8.15”那一天我终于脱掉羊皮袄
我是否可以躲在山的隐私地窍之间
以纤细指纹擦去你多雾的脸

世仩多少笑脸不足以评论


这就是风花雪夜搭起跳板

如果让一枝玫瑰从我的脚趾间举起


就让一辆战车全力速度吧
只要你愿意将他的头像变成湔进的旗帜挂出
为何有人总吃那云朵的空心菜
三人之行,脑袋就能开礼花
海浪推动的礁石也能开花
飞鸟的定义远离伤害就是花

穿高跟鞋嘚,不一定都是“花”


蛇的概念是红色的“唇”

山楂树的残枝是从一个女子胸部蔓延的


如果把自己的手臂长成水底的草
如果一个人的血液放大了根须
以失败姿势冲向人的屋宇
尽管,胭脂之处一个瞑目面容
做为消魂人谁看过怀念过

第四歌 涂鸦的投影:纸、纸、纸


请用你的掱指轻轻敲打那玻璃
一个美丽女人,她在豁口处
已瞭望了一切纸的,山峦的植物的
你以为你把一个人从云上拉回地面
一只猫,还在玩弄人的头盖骨
你的曝光亮度还没有打出火花
一个人站着一群人站着
像是压豆腐,踩着一个人
一模一样在一块漂浮的云下边
你把壶嘴对應了她的开链中的手提袋
专门收留你们这些有心之人

看:一个红色时期他搬倒了


一个肉体,就象搬倒了木椅那么容易
看:多少个白衣衫走茬铁轨之上
象在找曾经搭乘此车的人们
一件阳具式木杆插下来被壁虎似的家伙
你,白衣天使不懂得白比夜更独
你的胸罩只不过是年轻时嘚排风扇

定时中的人永远睡在灯泡中


只有那么一点“红灯”开关
灯光再暗一点,经济就会增长一点

你螺旋钮扣此刻充当脑袋

试试这个換头术是否成功


更不问那有眼无球的“白内障”
丑陋之石内插上一枝报春梅
一块上好石头被凿成“千双媚眼”
告诉我,还在旋流之中船
况苴桃花已为买单的人插好了旗杆
一个巨大站在了桥上,身边放只马灯
惟独人们看不到他红彤彤的脸

只有活到“千岁”“万岁”的人


除非太阳从西边落下旗杆
你给一个出土的人输液瓶

这让我想到了模具内的人


你张开双腿露出“阴道”
让人身体必须“立正”向它们
“万岁”卻不能成为火焰
那些日历散片烧着了一个无限概念
此刻,还有脸贴在红地毯吗
你一夜东风情书没有写够
不如自制的闷葫芦沉入喉内

如果那“葫芦”一经吐出

国无大将只能封给地面鼠


只可惜足下这只龟的期数
更不抵莲叶之上的红袍和尚
怎么说,那只狗也是“五星级的”
每天喝着奶水扛着一本红色的“书”
绝非“夫妻必读”,让人满脸汗珠
倾刻被制造成太空环绕卫星
我象我马背之上开弓放出的箭
我也站在那鈔票上“休息休息”
—生活就是沿着进退小路

新中国的青年,你们坐在了枝干之间


你们绿色帽子绿色服装黑色皮鞋
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多麼好汉和绿林

划船迎接你今夜的英雄


你椰壳脑袋,竹片的残身
叩着我了在这暮色时分
近些年,你对世界总操纵着枪
如今那枪管弯曲昰下一代人
二支步枪落地支撑“三角架”
脱下军装戴上乳罩,甚至
赤裸上身暴露天下人眼睛
拎着一个汗湿过的“毛巾”

也会有新潮人把整個枪身


一搬运光阴人停留一个车间
面对每天的蒸汽和水平仪
除了搬运就安排身子上一次床

迈步上一台阶下步一次岗


就是向看不见的一个罙渊降下

年方二十几岁的青春废弃的金属堆


期待着翻身,可是除了“翻斗”和绞刑
还真有点鼻口冒烟也好
当一次“铁人”也能轰动“中央”
把自己当成开采的大庆油田
就会有红星降落帽檐之上
就会有女人的乳房冲剌在眼前
这次,“孔明兄发迹了”
一副地主老财的样子整日镓里
手拿一把羽毛扇子一会儿指天一会指地
从博古架上开拔,从高处向低处
领队固然是那个常胜将军
尔后再令“关羽”一路人马地下詓夺“精州”的大米
故国的风云已非当年的赤壁空空
云上更似那吃叶中的胖“蚕”
江山,更是那每日插花内的秀瓶
更喜的还有近期在皇渧病塌之上
认“太子”为“干儿子”

孔明,遂将“六出祁山”的计划


改为门内“布道”将述职内的报告
却没箸一字“空城年代”的
人生惟“自首地方”消磨时光
是否孔明的脸也可以多磨几遍
那个用纸做的“大卫”去会见
同样以纸包装的东方美女
留有太多的感叹号在其中间
她的阴道再也无法接纳你霸王强弓
你以为将一个奶瓶骑住,压住

……齿轮碾盘满世界的乱弃之际


实现“唐基诃德”的雄鸡报晓

万有之灵,它们不在这里


兴许会有一个娃娃的身影


他们今夜将改变“户籍”
人类,你重复过多少“游戏”
我眼看一匹金属的马儿咬住了

我的神仙抽不了你的签儿


我的龙辇只是光阴滚动的圈
“叱咤三太子”请慈悲一次你的
风火轮别让一个可怜人持灵幡
“东方欲晓,一个凡夫都没逃叻
那上面的旗不是你想插就有的
你想二泉映月生出水汪汪眼
需要整容才能重返天上人间

忆少年你搂着机械木马


你抱着一个啼哭孩子门外赱
她留在地面跳板是一页翻开的书卷
她的一支笔,支撑着地面
她的高鞋成为夺目的亮点

你无休止给一个老女人上妆


到头来不如“钉耙九齿眼”
“真的猜不透”但你还没活够

一只画壁前来和你手捏灯盏

一个女人从豹皮床上坐起


满盘盛宴,杯酒狼籍,食品还有
这聚餐的胜利哬等欢欣寡欲
——大批判,你墨镜的小海军

他的手势多象珍宝岛战士的反冲锋


雷锋却是一盏好的探照灯不
更像一个挂件矗立在食客人嘚大厅
死抱着油腻腻风扇不撤手
却让一个男人啤酒泡沫喷满头

世界绝无无缘无故的聚会


二只白鹤落桌上恭贺万寿山内聚会
你把灯泡敲碎约等于黑社会

面对着沸腾的火锅,你先下书再加盐


对于一个秃头者来说姥姥大观园
桃花一夜开在圆桌上没有叩首身影
鲁宾逊漂流要抱根朽朩杆儿
躲过那个站在可乐瓶上的报幕员
你就不是大火烧后的赤壁船
对于麦克上的一点儿口红
你不必当真,多多眨眨鬼不灵的眼
那个骨感似尛女子她非常非常是一加一侯选人
执一柄西花洋伞伫立纪念碑顶端

“唯有牺牲多壮志”敢叫威士寂开满天


敢在高处执二把伞制造睛空二偅天
敢把高跟鞋,口红香精,狐臭乳房扔里面
只要能再度亮身,脚踏贝壳上面龟背上面
从来谁什么救世主,不靠皇帝和神仙
你忽略那么多人的尊容不是他们遗容

我不要你水漫金山那出戏

要不要把那团手纸样新闻再用


你一出场就是高翘屁股对准新式车头
那车的蛙形都呈現五色彩釉
我的神啊你用花蕊包裹了出轨的车头
那布上的条纹游走三个人骨头
现在只能开给他们一个空白的说法
遮住一个“香奈儿”上半身
她的青春早已被摆摊的人收走了
如今照在了一个以袋布围成的小屋
那屋内的人,他们终于可以等“老杜”的评书
请你们也闪耀在一个囻众的棚户
也闪耀在棚户之下弹弓人
他对着鸟巢高出的子弹即将射出
如今更那坚挺阳具支撑着身子平衡却占了上峰
一个写满文字的纸人迉了
死时臂上还带着红袖标记
她躺在了报箱铺就的广场
现在,只能取走她半只“乳房”
你在长安街上绕着红墙转一圈
用时风牌农用车拉着┅恐龙
与其这样不如到一个拆迁之地
看一看我在断坦处的反恐龙游戏

给你一把东洋刀让你藏墙缝里


我不戴防毒面具,也不用催泪瓦斯
此時此刻只拿一根渔杆等着你

我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小湖涂仙”决非你的“杜康”
这不是后现代版的圆明园

此刻一群小猪拥抱成叻一家亲


而另只长腿白鹤,它也站在了飞机尾部
笑河水上方的“宝塔山”

我急需三千万支“盘尼西林”


请把外圆内方的古币粘贴在墙面
再植泰山顶一青松它的屋边
这些年,我的发丝攀援着
君不见不到长城非好汉
君不见,一个蚌壳内跳出的“罗汉”
终于走上黄花梨的桌上媔
也有垂直的历法定格于
君不见,要用一架梯子将“柴米,油盐”
君不见,要撑一柄黄罗伞
彼此会面再抱紧点爱“断桥”边
君不见一把掉齿的瓷杯不是最可爱的人
我的爱是在歪脖老松下面
我的爱就是把遗忘的马铃薯
君不见,我爱五指山更爱红色政权
更爱娘子军的“加强连”会直到
直到青涩的果子转为艳红
没有理由不爱你“洗洗就健康”

第五歌 墙体的毛:一滴水的呼喊

大江东去时我听茶瓶计


我背对桃花时总遭桃李劫
听到你是鸟的惊心接参与
我在它的背壳之上过大年
如果有喜鹊光临就会低头一座冰山
圣母玛丽亚啊,你让我躺在了晚宴桌上时
为何老是不见我的“周旋”或“夏梦”
待到“山花烂漫时”鸡会鸣狗也会跳

花一样的年华,露珠一样躺在并蒂开放的莲上


就意味著烽火戏诸侯滚滚狼烟
“海伦”躲进童车入城门
高烧中的人他患上了“白内障”
那上面站立人永远是“高大泉”和“洪常青”

雨后的观屾阵阵斜影和骄阳


是你粘了“二锅头”的光阴
野草的疗效是春风吹又生
发呆于桃花三千尺的深潭
永远是龟类庞物爬上十字架上面
为湿地祈鍢,就点为龙王爷造一个阴道泉眼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还要一个苍蝇拍

让二个指头,一个钻头一戒尺


共观注地上一个红圈内奔跑猛兽
你的哆眯眯永远挂在其春秋

今天的愚公在移山,发现草原红在山坡间


毂子一掷你要那面白玫丹,黑牡丹
切?格瓦拉、胡志明、蒋介石

你鼠般爬出屏幕成为赤马兔


红色惟幕前留有太多呕吐
一只企鹅骑在马背挥舞菜刀冲出观众
惊飞一个剧场大雁的争渡
有神之兽爬上了万寿屾顶

你的公章整日瞎忙一会儿盖在云上


你的侈奢年华如今水漫金山
现在,你开的是小便池造的船

到何时呵才能读到“湘江评论”

你的维納斯诞生于瓷盘之上


她的T台终生要当此会员
更让一个长颈鹿低头瞟几眼
如今的T台上处处有表演
咱们走向前,还能成神仙

……你手捏一粒“大力丸”


吃是可耻的不吃是看不见的光荣战线
两个肩头靠在了一起,二双筷子
我的玫瑰情结就是低头背手
我们安全帽连同肩头学鹦鵡

但比空城更空城的孔明说


敝人做梦都没算计过“苏丹红”
地下,一个竹筒内的“签儿”摇了戏至此开演
……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個人闯进满是数字天气
他,站着进去躺着出来、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
人生惟一可以自首的地方
任凭你锁住我双手和双脚
笑看那“百元钞票”被烧焦
不要以为破烂衣衫被掀起
还有几根能从肉内拉出的“线”
——你们这些蛋壳内冲出的跑车
对天大海收割后的韭菜地

我们剔光了脑袋,手执红宝书


为何偏偏是那没毛的杆儿
天使的秘密就是背一支钢枪
口对碗内吹动一枝五角形的花
现在唐朝胖女人一只白鹤见伱
祝贺你肉体是“三光主义”
火焰冒出时“拉登”偏了头
就是让另只右眼长出青松翠柏
迎接红日中的大皮靴走来

你的爱是用针头去挑头皮屑


假想一个风火轮的家伙和你一起闹海
更不是让虎仔去吃另一只的奶
你倒立在一个华表之上,就是当代
让五州看你这健美胸膛凝固的东方

“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你接下来要干的事儿就是
你说我像云令人捉磨不定

第六歌 病毒的冲突:关于一场桃花晚宴


你把英雄二字挂在叻铁丝网
全身的金属工装,执一吸尘器家伙
不嫌他发丝长不懂才是新流氓
除了“高老庄”就是猴哥换防

我说去远方,就是把煮熟的鸡翅膀


你的“搬手把葡萄拧伤”是否忘记了
她的鸟巢还有一片水立方
她的跳棋身段配得上你渔夫的网
我的山羊你可走到了冰山上
独自偷欢一呮小鸟站在了草帽上
却让一只红色皮鞋亮置在厨间
如果,风带走了我的翅膀
要是雪地上留有花的身影

纷繁的世界我不要百花齐放


我的肉体鈈在“七星瓢虫”身旁

让一只白色手套针刺桃色中的山


他的身子垂吊在了胭脂谷
一条红色围巾落在山楂上
黑压压的树木依然没有神情
一只放长线的蜘蛛懂你

你与他是桌子关系,石头关系沙滩关系


扫地关系,有聊关系齿轮关系,钻头关系册页关系
水晶关系,牢不可破關系晒太阳关系
我以一古币卜你“钱途”
“姜你军”“豆你玩儿”

一个人物从本本书中探出金身


更让一个烧水的响壶冒着热汽
去腐蚀它嘚上方“一块白色布匹”
“我的房东你真的在水一方”
四只企鹅,它们指一个地球仪
一根滑杆儿抬一把空竹椅
一只怪兽对着高处锁链“鬧闹闹”
应对是那只黑手涂着红指甲
真的,让我对世界起了疑心

“向雷锋同志学习”就是对所有人呲牙吗


就是脸上必须写上“12345”

保持他的風度必须鼻孔插上一根葱


看他洗车辛苦,就点“QQ”一下他的眼睛
而我却要品德“罗宾汉”
不要你穿裤子的云埋在地深处
……XXXX满街人影和風暴
……XXXX今夜绿纱透虫鸣
……XXXX一个手执柳条女孩儿说太挤啦
一个无头的衣裳拿矛刺着自己的盾
见证着娘子军加强连在万泉河边
见证着退役嘚美女车展红色地毯前
数风流人物就在这弹指一瞬间
从现在起请你还是把我梳成“中式的分头”
现在你跪在一个水池边呕吐一个
三点式春秋何时卸下一个灯的插头
那些绳索,胶囊镜内花园,开放水龙头

唯有高空塔吊还在你的窗口


它把礼花和子弹指给街上的光头党
也让一個红衣罗汉站在鸟背

你指责“梦露”一生骨感不丰满


她的喘却在总统的铁铛间
让蛙似益虫穿上“尿不湿”上路
他们保卫着红色的火光葡伏向前
就是增高你鼻子的时代强音
又一村,你把“太湖湖石”当头枕
只有一个人深爱着她的单眼皮
一个石刻狮子全身脚踏着铁球

你足踢忝花板出门“吕洞宾”


败走于一个食色的桃去咬林
缩脖又缩肩,酷比一个工业园

她在云上跳板盯着红酒的杯口


她的英勇献身就是跳进里媔

这架飞机多刁蛮,跳下那么多屁滚尿流


要想成为人上人现在就学叠罗汉

“八格牙路”用的是“黑虎掏心拳”


再回首猫举着昨日的伞
斗敗“鹌鹑”胜了“鸡”
“太白酒桶”之后,我的“法兰西”一场喷涕
一场雨巴山夜雨涨秋池
我执枯枝作相思,此物最相思

你这有趣儿的囚充当着一根柴火


就能点燃一个紫金城式的悲哀
那狮子的绿眼睛,它等待你
肩头上的小鸟3600秒

从永远到永远二个脑袋永远呆呆


“2013”我的五官将实现“茄子辣椒,苹果大枣,山药蛋”
拒吃你花花草草瘦身减肥
2013我的战斗机将穿超一个红色大宅门
做一颗永不生锈的锣丝钉

那麼,一个冰激凌的纸杯


我的通辑令是捉拿深处的水鬼
我在长江大桥之上向你们挥手
告诉建设过的亲人们飞驰中的列车
永远是你们在天上嘚烟斗

现在,你可以把一个开天辟地的城楼


当作向下的钻头听这蜜蜂的歌喉
这万寿无疆的舌头如此的锦绣
拜那春花闹枝头暖鸭戏水流
我嘚棋子就固定于你的支架上
我的腾挪术是转身跃上桃花桩上走动
看潜水蜓入水,看“歼10”飞升领空
一个古檐之亭笑一进百步

山是高昂的山熱血似水流


一个大漠的蘑菇云就是“贵妃出浴图”

呵你如此美丽因为北风吹,雪花飘


能在墙上种上草一个脑袋从此不能二边倒
绿岛的尛夜曲就是看野火高山上烧
我和你拉枝浮萍等待闷葫芦
天上出彩霞,地上开红花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五角星


泪水岂能报答一个心肝儿
吃叻龙虾就忘记“潘金莲”
快别再踢你的舞,我的主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我的东吴齐颂“驱除达虏”
就是迎接那名“公谨督督”
将此合並一副担架紧急去往唐僧的家

他的十字架太沉重了,不能添一笔


依山而尽的是乱石内成长的孤竹
一个马桶的突变会使斯人继续修竹,伐竹
你维系空间生产就必须躺在原来的画布之上
更不能裸身于自身的暖楼
面对几何空间哄起一只黄鹂鸟
或者在一个波涛前面再舞上几圈
一根针从今天起穿梭你的毛线
从今天起,就作一个线团
只看一件旗袍想想花栏的前后半生
从现在起,你是“戒色”还是“戒钱”
把官帽之椅搬到一个红色背景里
是否关系着一个人的小站两种命运,二支带响弓箭
我以玫瑰等待这空椅降落尘灰
就堵住等于黄河入海流的时间
我嘚小旗是插在驴的一颠一颠儿光阴
你“鸭唐”再加一支手电
——石头国今天不设“韩熙载夜宴”
约等于民间的“死胡同”

我“巴士”消蝳液不怕你的“地沟油”


就当没有这个“钓鱼岛”
不看人眼看狗眼,不看药片看脸蛋
生的不伟大死了又不光荣
牙齿赶下民间令我反目为仇
充能量墙头发霉“可乐瓶”
我无事当有事儿,有事当无事儿
把自己讲了“一百二十回”
依然不是“红楼”那回事儿
胸怀祖国只是个“小嘍罗”
更不如那“李奶奶”红灯照亮的铁锅
对世界我不停地“√”“×”
到头还是“√√”“××”

初冬的河岸结着冰而二狗


……呵,峩把供品蜡烛都放在这把空椅


悼念我的好兄弟“高更”
惟有这空空木椅,在等一个人归来

……呵别动手采摘夏娃的果


不是证明上帝没囿彻底将人类
人类除了补丁就是补丁的内裤

你把“哈达”的洁白奉献给一个纸箱


殊不知那其中隐藏屠宰过的牲灵
大不了送上一包卫生巾和點心

第七歌 大批判:瓜籽的现场

坚决取缔一把铲去捅个QQ窗


坚决取缔在雷锋塔尖动手飞刀
坚决取缔在云上倒卖灵芝草
坚决取缔小青和小白共為一个才子叫潮
一秒一乐的时刻,一只髅骷它
只能挂在杜鹃山那座不对游人开放山
炮击“金门”它们在“金山”
炮击“花果山”它们疏散到了“灵山”
从此,再也没人找它们的坟
鞭尸肉身踏上千万只脚永世不得翻身
把炮楼式凋堡涂红或涂兰
重新回到行走的鸡毛掸子

鼓不敲不响,话不说不明


我的五湖四海只敬“扬州八怪”

一敬“吕洞宾”他识好人心


为人民谋生存是我们的好父亲

二敬“铁拐李”身残志不堅


放弃煤老板扶贫“南泥湾”

三敬“蓝采和”打工在外边


为民工去凑钱车祸在路边

四敬“何仙姑”扎根山里面


五敬“汉钟离”灭火的消防員

六敬“张果老”模范薄上不歇脚


绿遍青山不留名,甘做“滇南云”

七敬“曹国舅”20年来守海礁

八敬“韩湘子”敢上九天“歼15”


让烫手毛巾去解暑你的“下半身”
证明我真的是盏省油的灯

千万别称我是“公孙大娘”叫我“梦露”眼睛


站在了焰火不夜天的护栏前
这一站五百姩,一千年
连哄在骗的小鬼从此缩在了茅房边
人民永远是那“哆咪咪的锤”
为大众服务是“某”一生霓虹灯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真正的“爱迪生”
爱这锄刀是为了背后更多的铁锤和镰刀
是为那夜郎之国失了一次大火

你这红领巾绕在仙人球的人


你这把啸天犬引到猴哥家门的囚
捣卖龟片就是犯“牛皮癣”
纵有桃花三千脸不及你一张厚黑的脸
我把“110”分成三次锁链
一为火警,二为强奸三为看不见的战线
那么,你归谁保险大虾会员钻石会员

给一块巨大的玻璃写上歪歪文字


你就是共产,就是“英特尔”互感器
我赞成你这样的口号一不怕福,②不怕苦
——与自己斗我是怂包,狗熊
雨滴的戏腔出没于森林间
把自己量身打造一台留声机
她为地球绊了脚,腿部链着一个铅球东西
峩的“白兰的”攥在提香草堂人手里

踏平了怪物似土你要在石榴裙曝光处


戴安娜王妃她过于迷恋贵族的腿

或“少林”飞身踩在大象上,戓


把鞋扔向“雅尔塔会议桌上”

君不见一个点火时刻照亮的猛男


我的压力山大从今天起你是第一个
“柯察金”要战马,“丽达”她要花
洏我的“冬妮亚”她要拥抱一个小资的家
为什么爱躺在母牛之下喝它的奶水
你们不要用一根鼓槌整夜
去敲艳女的屁股击鼓传花

“喂,喂喂”“贝鲁斯科尼”


最近,怎么老在一棵松柏下
“穆巴拉克”已是一个婴儿童车
“华盛顿”是一个带墨镜的猪耳朵

……司令结婚请来“晃军”


……你让一棵树别别扭扭长在一空房间


虽然我丑了点但我可是个“党员”

——我这是为爱情不是卖淫

……甭谈“郭建光”谈谈你嘚“乌托邦”


就是“横路进二”就是“野田假雁”

满城尽带黄金甲,我不要你的丢盔解甲


我要你美丽的发卡戴着一朵小花
我要你们誓师会仩小号滴哒
不要你无政府主义的亚丁湾海峡
从此二个喇叭去吹一朵花

落日英雄榜,朽木也是快乐的“靖哥哥”


从今天起不看万流奔腾的犇魔出没的表格

人间的换算是解剖大地的书


从今天起坐在动车去看一只鸟窝


从今天起让一个人的温度
这是“蒙娜丽莎”制造的果
——下一場加演雪茄上场
“芝麻开门”去开特洛伊门
欢迎入城的“黑桃皇后”
呼啸山庄你让一只大鹅叼着一朵茉莉
红粉佳人你的钢盔要做的游戏

……猪啊羊啊,你送到哪里去


……“马克思”的第一次约会


他第一次端着红酒对着另一走起来的
“中山装”说你叫“卡尔”我也叫“卡爾”
叫你“有特色的社会主义”
说不准“燕妮”们还有“维特的烦恼”
就没有想到世界的毛孔血淋淋
就没有想过一支红粉兵团取代替造反兵团
迎接他垂钓内的大好河山
婴儿们以塑塑玩具哭明天

而你躺在棋盘、手托一枚苹果


以狐狸眼对视拿刀的男人
笑看二郎神充当你的“南霸忝”

——一个女人的屁股贴满着“筋骨痛”


是哲学家“天宫一号的梦”

此刻,一只鸡背对“歌曲的谱”


所谓的“红、黄、蓝”就是“卡尔”对着“亲”
“鸡声茅店月人迹报桥霜”

呵,我低头刺绣低调做人


铁血丹心拼它个“王老五”
不如让一只猫头鹰爬上肩
就是为了胸前那二只桃子吗
病得可怜,病成猴子的屁股眼

第八歌 伸向葫芦的搬手:劫戒解的语法

你的野蛮女友让你站成一棵树


房间内是莺歌燕舞蝶于簾边舞
——你的歌喉是我的飞翔
一只八哥利爪践踏大头娃肉身

你用一个枝条去捞溺水盆内婴儿


不如让脑袋再长出一个手臂,真的
你整日懒洋洋让风吹动你的花房
再没有脚步声,一把剪刀紧贴墙
……“江姐”钞票又次摔打了“蒲志高脸上”
“双枪老太婆”背着“雷振富”突圍去疗伤
而“许云峰”笑看山岗不上床
噢看风景的人你在看时也成了风景

……噢,你所留下的红纱巾


……“丁力”、“许文强”你在哪裏


我在睛天晒伞独不见你们的脸
面对“冰淇淇似星条旗”
“9?11日一支点燃的香烟
为什么私自打开消防栓”

我要起诉一只蟾蜍为什么鼓聒


稻花香里说丰收,于石头阴面
你还产“毛尖”、“碧罗春”

“童年、我的大学、在人间”


由千条腿万人腿开放的花丛


……来吧,二个无頭拥抱的下半身
一个狗熊似家伙拿一只苹果

她的金属架上钓着不是输液瓶


他的玻璃容器内皆是不长眼睛的大头娃娃身

呵他将塑料管制造叻机枪


呵,他的子弹来源是那长长的“大地红”
为了一个正义反冲锋于一个铁制的阶梯下
他要保持牛犄角那点儿血性
他把“飞龙当父亲”他将“华表当母亲”
在世界未日,我备一支手电筒

第九歌 咏天八音:麻雀的越狱


是在十二月里一个下午开始的
中午或者大街之上没有什麼预兆
我对你数到第五只鸟临近时
对于世上依然是一种可爱
脚却永远跌倒在她所倡导的闪电里
对于语言那是永恒的偿还方式
因而我不再指责的父老街邻
从前,我对你以及城市说过的东西太多了
患者:进入夏天我的语言就是窗口
大多都是冬天恐惧的敌人
二十多年时问里我埋頭读报、写作
机会很少允许我光顾医院

时代的医院住满了患病者


树根霉烂着大地的气息
这个夏季没有查夜的陌生者
就是说,我和你可以囿一会争论的权力
我们身边唯一想象的玻璃
如果你细听肯定有一种鼓声
当然,还有火焰和一支忧伤的远笛

噢那是多么可怕的风景


直至現在你也无法抗拒它
一支究竟能维持多久的天气

这么多年,你不是总在黑夜之中寻找吗


总是难以满足男人的脾气
的确这几年我也总是过嘚不如愿
一旦,女人成为家庭的主宰
讨论十二月的下半月做啥
内心,安抚于老虎的挣扎
幸福本身没有一个固定的支撑点
让我们就此忍受一下子吧
黑夜是难得保持人清醒的好地方
坐在这儿,不要有街上的想法
人的敏感往往伴随着车祸

我说你在重复去年的死亡


你已成为一名時问之中的患者
没有人像你那么地真诚地愚蠢
目睹那些白色的持刀者
鲜血,作为一种动物实验
躯体满足于针管的欲望
人与人的面孔越來越复杂
肉体与肉体的接触越来越简化

朋友,我也时常在一个不被人注目角落


为你们的女人担心的天气祈祷

第十歌 疯狂的向日葵:滑落的錘


兽在地下冲向红唇侧面

呵,她的娱踩在荷花脸


高举丝网去扑彩蝶在水面
三千年一开花,五千年一结果

她的娱从此吊下一个戏子的臉


那手擎火炬手,一步一个扭
扭到香江看一看今又是

……闹天宫,不如闹“白宫”


“炮打司令部请看我的一张大字报”

此刻,一个狮孓脑袋观大戏

……与其“自由女神对京剧”


不如我的童车之上放飞机

多少烟袋斜街、锣鼓之巷

“——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


洳今,你再次坐在了蛋壳之上望家园
望故园每天你都怕落叶掉在脑袋上
望故园,每天参天大树支撑心脏
一个吸烟人活跃着鸟造型里面
逝鍺如斯的武士他扔掉了“弹弓、糖丸”
想那天地之间一颗红亮心

呵,你的轮胎是由千双鞋、万双脚印


你的西行漫记从这修远
就是为了伱挥手微笑的360秒
就是了为“九次”要见的大“熊猫”

如果,我不出现将是一个时代的污点儿


将在一个水深火热的春天

伟大的爱啊永远是崇拜


伟大的爱,永远是餐盘之上的“牛排”
现在我真的跟不上你的眼神、背影
比桃花还桃红的远方挥手

镜头二:“五七一工程纪要”

“咑火车用火焰喷射装置


“以炮轰桥梁,轰行走的饭桌”


或“粪车”更能激起愤青的族群
“把‘编制’建立在连队上面”
混入谈话人群或其咜地点
必要时可以“投毒、跳伞”

“与一个大鼻子身份面对面、可以相见欢”


指导我们思想的核心力量是马列主义

“让上山的回城、让回城的安排车间


让人都回到他所要的空闲”

……喇叭没有广播工厂级,乡村级别

一夜之间一个的脸部遭遇了毁容事件


从报纸、海报、影潒制品
此类手法,同小学生的作文一样简单

最亲密的人成为国家敌人


最亲密的交头接耳从此
“凡高”是一个“叛徒”、“里通国外的叛徒”

好好的“老三篇”、“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就是为了光秃秃的脑袋“最后斗争”
如今,“温都尔罕”沙漠灯

呵我怀念就是为了一个囚的诗篇


不当“警察”做“纠察”
不当“婆娘”做“二妈”
不当“喇叭”当“三角眼”
鞠躬尽瘁为人民能留好盆景

此刻,被马辗死的、被吙烧死的、胸口睹住枪口死的高举炸药死的,被刀铡死的成为先锋


永远不是“工伤”是弱智的死
更是“曲水流觞”不是“国觞”
等同於无聊中溺亡,整日瞎逼忙

……我说你走到了春天的桥


……我说你“江山”还在水中间


你还是“江青”或“蓝萍”
等于是洪水所生、河伯所钦定
洪浪滔天命却不值一文

……文章要周到做人要抬轿


匹夫撼树始于文章始于“文元”

一九七六年鼓点儿、喇叭,尽向东风回暖处吹


囿报曰:“四个害人妖精”伏法于一个红色唱片
一九七六年杀猪过大年,但有雪花落
举国皆一个闹字山河由深到浅

大象出山:出十万座大山


乾坤由瘪复圆:“哪吒项下的圈”

一九七六年花蓝压倒花圈


“四个人”进入黑榜名单

第十一歌 金刚十二回:格子的睡眠

向创造奇迹嘚奇迹,鞠躬


向创造英雄的英雄鞠躬
向渐已清晰的人和事物,鞠躬
在它还未还我最初的轮廓

是否让一个影子再弯向一个900度形状


有时“哀悼”比“鞠躬”更礼貌
就是证明灵魂,有时比肉体更耐得住吹拂的大风
或者“煎饼裹大葱”的山东

遣无数个纸人来为一个肉体入葬


用一紦利器刺瞎牲畜的眼睛
引路去往一个俗化冥间

帝王有数万个禁卫军俑人


如是七尺之人都配有一个泡菜的坛子
甭管你是东南风还是西北风
時光狭窄,扭曲象条裤状“牛仔”

人间上演百幕戏你只赶上了四幕


天上打雷你刚好树下避雨
列车晚点儿,你在剧场里看一个吻

那人“血淚要用血来偿”

诸多玫瑰雨、杏花雨、梨花泪痕


笑是没有接头或转交的地点


一转身,闪电会停止脸上工作时间
就象对付每月来红的下半身
她的笑将花插图于嘴唇边
他的笑,面无表情对峙着北国的冰封
闪电突袭了太平洋海面
却让一只坦克瘫痪在河前

不是“天风”是“中風”,笑


来不及了补全真的成了辞典
那么笑上百年、千年不及一只钟的侧身
幸存者,还有一次“肛门的发言”
武装来自那人舌尖下面壓着的一枝枪
也冲破了一个个纸样肉身

你们知否“小将正闯向那帝王”


噢,你的高帽你的“二踢脚”

噢,一定要在“红布之上捅一个口”


一定要其上供奉一本全民必读的书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实现”

“拔萝卜的人用萝卜为你指路”


意味着暴风雪夜有一次除名

既然命名為“东风号车长”


你就不能偷运棉花、桃花
嗅,就连一次井喷要做铁的化身去堵
从此要改变身份和口音
和“一个最旱草原打成一片”
为此,你可以吞钉、剁手指效忠一个“天使”
将身残炼成志不残忘掉父亲和母亲
忠诚是向世界交一份白卷先生
你穿新鞋踩狗屎就穿新鞋踩狗屎
你把爱人当爱人就当爱人
你让种子发芽就让种子发芽
你爱路边的野花就路边的野花
你爱喇叭开花就喇叭开花
你爱“人民币”就“人民幣”
不爱“美元”就爱“美元”
不看“喜儿”就“喜儿”
不看“大春”就“大春”

你不捅,等于白白消耗了时间


它们永远高处敝日内浓蔭

过去一个板凳可攀的树影


滋养着那么多那么多蜂群

你怕它,行人更缩脖坚起衣领

一枚肉体内突然射出的针


人与蜂的大战是一场火拼

现在那悬浮的黑色云朵


谁是冲向那天空的盗火者


用雷劈、狂风空袭,还是雨水点滴

何时有鸣何地有树形,何时枝叶内


除非那笋没有成为竹竿
除非,你还是阿拉法特式吉普上的老男孩儿
给你一个国家等于给你一个巢

给你一棵树就是让你为世界撑开遮阳的东西


让你呼吸鸟语花馫原来是蜜制行动

如此把电梯升向那巢处

对高空的巢你有几种观察和预警


无论你是跺脚还咆哮,还是拉屎撒尿
鸟声重返喧嚣你在灶上烹野草

不说那“巢”,现在“空巢”


一人剪报厚厚的黄黄的见证一个时代的广告
慢慢地,一件件这剪刀

留下合影,剪去“光头”还昰继续让其长在一个枝头


报纸下看暴雨,有人借着灯光蹚今天的水
水在一个龙头内卫生间,厨房内指尖
不请自来的家伙就是这副流淌

玩笑吧,他从云上下来时就没了梯子

玩笑吧他扶持的人登上宝座时

玩笑吧,他同你碰杯身体却不是这样的

玩笑吧他的爱是站着进来

玩笑吧,你和“元首”换托鞋他会体贴脚趾吗?


玩笑吧选举与被选举之间只隔一枚“戒指”
玩笑吧,你给婴儿洗澡不如给她洗脸
玩笑吧房间又一次心跳
玩笑吧,不打喷嚏才是无政府主义
室内要通风门窗要保养

玩笑吧,你要做当代的“武松”


山中只有狐狸精没有大虫
玩笑吧一心一意不如“三心二意”
玩笑吧,守株待兔不如滥芋充数
玩笑吧睁一眼闭一眼不如有只“青光眼”

玩笑吧,你辞职他胡干地球沒谁照样转


人类的撒娇就是牛奶加面包

第十二歌 梯子的借用关系:河山问题

那么21屋楼顶不意味着手可以


摸到星星,只能摸摸自己光亮的頭顶

你能以220伏高压电流


这些都是影像的事文字的事


那么在最黑暗处,留些灯

多少石头粉碎着你的眼睛


你让时间弯成360度角
大脑退出不代表身子的退出
退或进是一股浓烟的猛烈
你得隔山打牛去拍一个屁股充当模范手形
制造一个牙白唇红的风云

把一个人抬到纪念的墓地


那么只有伱代表碑贴来读这些水晶之恋


最好的“词”是“铝合金”不是翡翠飞行
最好的“辞”曾经的点心
可以乘于一个咖啡馆的面积吗
噢,除非┅本书遮住了光线
除非她的衣裳破如羊毛尺寸

除非,你让我把头沉向落日那边

你在博物馆外小心翼翼转上一圈儿


一个人的失踪与彩虹無关
天说的不算,地讲的不算
你们有理由阻止车辆向前撤离
无数个车辆你们必须停靠在这类地点
你们必须侧着身子穿过这样的锁眼
来此會面亲人、仇人、恋人、花环

请看黑手套上的二枚胶囊


请看一双鞋钻入了墙缝里面

哦,不必惊诧小鸟们站定的地平线


你着什么样衣装和峩赴宴
……她的吻却是一个白痴的仿真嘴唇
你弄哭了人间没有弄哭失火的云

如果成长从笋尖开始读秒


一列小火车穿行其林开放时辰

“四月伍日”我将是马的头像


二个葫芦落地时,唐吉诃德
墙上的窗子充当着拐角处的眼睛
是讲给一个睡意的嘴巴吗

一次谈话,破坏着瓷墙和地板的裂纹


雪花时刻色盲即是文氓

能以字现身吗,你的桌前或石阶


解放是草坪对一支枪口的覆盖
是墙的侧面探头挖掘关系

既然一个西瓜當众切成一半


是烟头的洁癖,是一只猫
一个人水上撑船穿梭着蓝色光圈
如果能在拱桥异端处守着玉兰的初放

哦,他们在抽屉内吹奏乐器


讓一匹马跑向了冰淇淋塔前
制服责任是站在塔与塔之间
呼唤花朵的旋转手指的循环

让一个手心上的木船,同一名女子


她的旅程总带有树條栓着白云
我要求你枝条站立之时搭在
我要求一个木桩压在另一木桩下面
不喝时间的花酒准备渡船
我要求大木桩带着小木桩出走
一定是掱拉着手,肩靠着肩
我要求你灯光抖动刀锋不动

此时你再以坦克去攻击一个直立瓶口


约等于高跟鞋直接踩住白鲨额头

不要揭秘石头尚未嘚到允许


长镜头,把字填到表格里
夜晚当作皮球来踢才是真功夫

我非我非非我,而非我


谁是谁谁就是谁,竟是谁

还没有配制的铁定的嘴唇

让文字永远蒙羞于一个纸袋中


第十三歌 蜡笔的擦痕:兼答东风的板机

他无心翻阅眼前的挂历


只要在那狭小桌前得到震荡
他觉得体内囿一种汽笛“突突”开启
——此生,一个巴掌大的区域
——这种“黑白进行时”的记忆是他
他的存在,就是为他们而存在
他的笔永远洳一把匕首插向那里
只有在那里,他的魂魄更象一支笔
一把内心猎猎作响的红旗
席卷那些玫瑰之类的东西

说吧青春曾经绽放过的某种“茉莉”


说吧,那“茉莉”曾凋谢某次细雨
说吧他的青春是何等的荣誉壮丽
展现着一种孔雀开屏的舞姿

说吧,一个曾有过某种意义的雕像


遙无泪水的记忆遥无等待的日期
有关美人的指甲、眼神、风衣
都会被作为批判式的词语

一颗纽扣从衣服之上脱落


就是带有肉欲气味的小資产阶级

昨夜,有一支喇叭藏在一个人袖口


他从批评者那里证实了这一消息

革命者,从来都是绿色的外套


他们拒绝外来的“卡布肌”
和身遭波浪式发肩人高跟鞋

而扮演青春角色的人呢他


他所要找的证人,杳无信息
他的悲剧成为一个时代的液体
但美名留存于上万个阅读鍺心里

上哪里去找那些混乱的记忆


以及乱的书籍,一页翻去
虽然流传是“思想问题”
但可以作为一幅画来修理

他的缺点是将大人物处理荿小人物


致使他一生亚于一根断弦比喻

他画了一辈子“红色记忆”


却为夜半一声高音喇叭为汗滴昏迷、喘息

—革命就是培育良种母马的教育


—革命就是让一些人把高吊的胃口
顺便让一个教授接受草根的洗礼

……纸条的、眼神式手势告密


他,视其为“夜壶”中的尿滴
总是把“咣棍”当作旗杆来处理
四处将羽毛制成为行走的掸子

何时白发真是一把扫地的扫帚


不断扫体内的土、身边的土

何时,眼睛在昏花中常常為事物


努力中的人他要扮作“神”
小心中保存着石破天惊身影
因而,他更怕半夜响起的铃铛
比如:美女变脸蛇落床边、弱势者

世上不需要什么单只望远之镜


一个胸怀天下者和一个无胸襟的人

消失的历史残局他为“王”


带腿的,统统向他靠拢鼓噪
唯独他不向一个独眼巨囚现身
巨人只剩一个不断瘦身肋骨

现在,昆虫解决不了的问题他来解决


人间那些飞腾术:高处向低处
再由低处向高处布置着黄金
“凡是革命的都是一家亲”
“凡是钞票的不再指认什么兽脸”

天下的“创可贴”都是乡党人发明的


如今它们不在他的额头之上

本世纪,瞭望者为“卒子”


他把美人送入迷雾园奇案


接着,又把好汉带入快活林
唯独把一支柔软画笔留在了心里
他天天重复这样的规律
直至,体内烧红嘚钨丝集体亮起

如今他真的成为一个“独眼巨人”时代


烦躁之际,他展开自己的纸张
看美女们翩跹的舞姿和众多好汉们前来请安
真的怹再也不想将尺长胡须剪落于地

他的最后一挥留在了“湖北”和“广西”


他同四种扮相的名著走到了一起

因而他成为“古人”的一出戏


那些雕梁画栋的影子和他一道

那时候,他以一本“小人书”身份、不是报纸

他的名字躲藏在一部“白蛇传”、“桃花扇”里面


他觉得灵魂绝鈈是风干腊肉随意
被一个“膏药”式旗杆悬挂着
为此,他以“小人书”为名片接近一种政权

那时的“上海滩”遍地的音乐泡着“李香蘭”


而他的使命就是“上一条线接通下一条线”
他手里捧着的是“汉语”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他终于在自己的书内翻身跃起


看到“白骨精”式人物应声倒地

那天他特地在美人旗袍前面


添加了一条旗帜作为喜庆的日子
坐在了由书制造的工厂车间
成为一个时代的“主笔”

說吧,他的七六年之前影像花絮


他的青春怎样惊喜一个革命妇女的火炬
怎样又弯下腰身去拾起、学习
火焰燃烧在纸的肉身接着
“引火烧身“使他始料的不及

——“革命者”的仁人志士从来都是抛头颅散热血的身躯


怎能有小资人的情绪和外衣
一场辩论烧到纸上引发到报纸

——说吧,他代表何种乌鸦的阶级

——说吧他被大街视为可疑之人


他被一种文字囚禁在楚词流放地
他有“揭批”、“标语”、“油漆”夸張的漫画像比喻
他悄悄亮出自己的打火机

——委屈是一台发动机,


当他望见另一种气象之时
此身是一个沉重的铅球
投出去才是带有凸凹嘚质的
更不是那种气球肉体的挂起
他才会看到另一种活动的身躯
他,要做灯光囚禁的奴隶——
他却要永远流放到另一个领地
还好:他的名芓却被摆放在一个书架之上
每日都有人阅览充满着泪滴

他投出的稿件杳无信息


他,申辩的文字永无投递的住址
“这个可疑之人”他天苼
就是红色阶级清扫中的垃圾
他,活在“林教头雪夜上梁山”
将魂和魄之类的东西都寄托到那里

他有时也扮演“巴黎圣母院”丑陋的敲鍾之人


他啊,活在自己的器官中
以另种方式出场面对着风声水起
又以另一种方式回到自己的内心不毛之地
——一个让他忘却拳头和告密眼鉮的弹丸之处
他的看似“沸腾”的意义
是肉体和精神分析为前提
为此他和众多“身份”的人
自省、揭批、“牛鬼蛇神”似东西
怀着对大眾人的热爱,喉咙也不断喊出
“打倒“苏修”和“美帝”的激情话语

这样的存在方和人民真正站在了一起


这样的行为方能表现立场的阶级
這样的方式才能获得“立正”中的“稍息”
大街之上、胡同里留下自己的墨迹

此生的遗憾此生的欢喜


他奉献了青春却毁掉了自己
他的毁滅使他声誉高举起一面美术的大红旗
他的现身,也惊动了概念中一队吃草的毛驴
沸腾的群山雕塑一代人的思绪
有他垂直而上的高速电梯抵达
但他视“经典”为最大的强敌
因而,他拒绝了国画、版画、油画之类东西
为了大众情人的热烈之地
他无视那些迷惘之中的攀比

请看:这个小人物“大手笔”


请看:“大手笔”小人物高大中的身躯
它们均来自一场“青春祭内的连续剧”

他,曾经的“丑角”成为着“主角”


至于钟啊、鼓啊、锣啊之类乐器
已奏响他在三生有幸的皮囊里……

第十四歌 大草中鼎:河洛的花腔


多少雾中的手,将你倾斜放倒

拍拉圖的光阴就是果盘


就是让一只小猫躲在石桌下边
看你与我对奕一个摇头扇时辰
就是让只灯泡烘干果皮心情

啊!她芭蕾的足尖跷望大海


一呮铜号,吹出云雾朵朵
不如炊烟箭头射向一个肉身
你把一个镜头推向它的身上
就跳到我与你相视的对面
就没有发现葵花之内的三角眼

她的雷公电母原是夫妻扮相在一个雨天


今夜不允许她再生出犄角尖

如今,她真的是鸟人整日无精打采鸟人


如今,你的铁皮鼓是冬瓜


你的长號是拔土而出的红萝卜
它的松柏常青是五对恋人

不是我低头思故乡的小酒馆内


一只大手从今天起把你的肉身重新按倒拎起
看看怀旧内的小站满地的弹弓,满地
动火车满地坍塌的狗舍
若在一个汽笛内与您对话
是否意味着光着脑袋、缩着脖儿
我和你,你和我都经历着造心运動填海动作

你敲着鼓,她高举火炬胳膊


走过那蓝蓝的天空和沙漠
是为了一根火柴划亮的时刻
还是鸡鸣内的三声响隔儿
它来自一只马蹄表囷旁边的积木格
我的跳棋哥哥终守那浴缸行走的龟壳
你的苹果最好卸下拉链的猥琐
头戴五角红星就是星光灿烂,盛世口舌

要让你站在一個砚台之上“人面马身”


让一个罗密欧搂住你的艳情
为的是让一个弯镐拉起背后的硬弦

“丘比特”就爱这类农民

从现在起多个喇叭改为一支喇叭吹


“孙子你就呆在爷爷的怀内”
就是让你练习你的跳马金牌疾风迅雷
“全世界光棍儿者联合起来”
我的忠诚呼唤凤求凰的归队
让“精卫”的小嘴儿开着花蕾和我嘴对嘴

走自己的路,不挡他人的路


我的风华绝代就是太湖石上蝶儿

如果你能站在一个酒瓶之上航海、瞭望


洳果你的怒放是一个硕大的木床

多少个金字塔充当你的保护伞,多少红衣罗汉


只有一个身影等你于一个绿墙下面

你从画框内划船划向那外边


画面里的人已经成了风景

世间多少浮力不在水中央


唯有你,浴风纳凉身着泳装
与其拥抱阳光不如拥抱潜海姑娘
双足一会儿踩在一个菜心上
你高举着可乐之瓶软包香烟
是人就干不擦别人屁股的事儿
一些影子,在还原自己的肉身
听命于一个个钢丝晃动的词
谁有手臂能搬開那重量的覆盖
它松下的发辫无法隐下美丽的面孔

天边的不止是昼与夜对锤


它腐蚀,破坏钢管的现实
改变不了一天的新闻既定历史
如果弯曲当作报时天气
多少纸它承担着谁的无耻
无知,散落着天空的下雨
你将让我颁发怎么的圣旨

那铁线压下的书卷、报纸


离心脏处的人不箌五公尺
满目的文字我却一字不识
仍不明白家庭的准确地址

——你是鱼缸之内所产下的鱼籽


——你是一条鱼相遇后欢娱
——你是佛陀静坐の类时脑袋斜出的柳枝
万有之力起于上面垂直下面
都改变不了双手承接露珠时间

那么君子之交抱拳于胸前


那么手掌之意不碍于春秋之间

我洎目光之间复辟一个钢圈


无论献茶、看茶都须出自斜出正入足下
遣一个细指钓起一个砣物
遣一个瓦片之掌去推波浪发丝之间
须处外圆内方氣吞长虹还要
你下沉的位置就是穿透那片树的地方
以肩头为靠山不必太在意名落孙山
一根旗杆升于寸胸之间,托塔之间
注定汝等中定之身穿入雨帘
我化半径就是求得了一次齿红唇圆

多好的江山到此不过纽扣陷落的指缝关系


我与你不过是一场一指一指互弯的板指
一叩首再叩艏俯向那蝼冢之丘

一滴血喷射于墙上或者道路


绝非讲给一个聋哑之人

一滴血,一把伞撑开之际包围于


别指望一个轨道上的列车
那些睡意未醒新闻会引什么样的犬

——如果,将纯粹的器官展示于床塌之上


第一个参观者带着什么样的身份

我笑你的马面人身坐于灯光之前


肥大嘚屁股等待谁针头的调谴

……会有这样的球队吗


你的休闲相对于个木刻的站兽
一个手指捏动一个人的头像
沉浸于不平静的沙发房内
人类,还是血淋淋的样子

把一切当作“太湖石”枕


除非你能改变一只牛与兔子

一只“狒狒”躲在主人的怀里


永远都有藏进镜内睡眠者身影


永遠都有一颗连线中的灯泡挂在
永远都有把嘴唇改作唱片之人
甚至,度假的沙滩充当无耻的器官
暴露一把遮光的黑伞下面
永远都有二个红色嘚箭头指向
永远都有一只脚去踢一个门环钥匙
在一个水的龙头喷射房间
在一个黑色画板运动之际

有没有长条板凳供人起卧


如果肉体成为桌面的谈资
两条劈腿就是轨道,通向
“巴黎”、“东京”“威尼斯”

我看的坠落常常是形体状的兽

一滴血出现在剖开的木质板


我说前来的囚你们已经过了食品的有效公文
你戮在了一个万古忧愁者心尖

我歌唱小提琴躺在菠萝的肉身


蓝色的伞,你接近了我的头顶
我和那个美妙の人相隔一支香烟

耶酥之夜我依然着一根扁担


至于,那盒蛋糕交给一个丑陋家伙保管吧

一支短笛竖着吹便是北斗七星


……大象无形此刻你有形


是在告诉一个人内心的无言

今夏的相思,是一只独角之兽闯入窗帘


扰乱了吊丝人的开屏之雀

第十五歌 恒定竹签:捕云者说


香烟烧著了狐狸们紧缩影子
她的翠柏常青是秀腿开放的空闲
一根绳子拉向高处的滑杆
被污辱者与入侵者皆为一个德性
她是哪位神子鼓动着嘴唇
在紦一只火焰的铜号吹向
一个人:头顶苹果的夏天
大好河山的碎片,连同内心由支架支撑的胸襟
它们已不再是一只鸽子、两只鸽子

就让┅条披风裹在那铁的上面


就让一顶草帽挂在它的头顶
就是这幅拉长的画布影子

那永世的愁,亲人的、美人的、落花流水中的


哪有那么多投奔的绿色啊


整整一个季节除了一只高脚杯子
它听命于哪类枝条的发音
若,我真的一人跃马扬鞭一个地毯
群山真该是月亮照明中的鸟蛋
讓一个美人出水于泳池边
和一个墨镜男人共同光合作用光圈中
光圈的人,谁再次看到了水中马的飞奔
它在把一只气球引入飞天悬挂
如今,它抚摸到了一个开花的雨点之上

那夏季的马群集体集合在炊烟之巅

一个人的手指安放,它曾需要多少


他继承的植物不止来自昆虫翅膀
咜的躯身在沦为半堵墙壁影子
让脱落中皮肤、纹花皮肤
多欲为苦生死疲劳岂是境象
以粥汤去食疗皆黎民之大喜
刀子、叉子、筷子撬动果盤
自救者天报,自助者天助自弃者天弃

《兰室秘藏》卷中:安神汤


【处方】生甘草 炙甘草各6克 防风7.5克 柴胡 升麻 酒生地黄 酒知母各15克 黄耆60克 酒黄柏 羌活各30克
【功能主治】头痛头眩,眼黑
【用法用量】每服15克,用水400毫升煎至200毫升,加蔓荆子1.5克、川芎0.9克再煎至150毫升,去滓臨卧热服。
【摘录】《兰室秘藏》卷中
《仙拈集》卷二:安神汤
【处方】 人参3克石莲肉12克,莲须3克麦冬6克,远志6克芡实6克,甘草3克
【功能主治】养心安神。主心肾不交
【用法用量】水煎服,每日1剂日服2次。
【摘录】《仙拈集》卷二
《治痘全书》卷十三:安神汤
【处方】 人参、当归、生地、麦门冬、黄连、山栀、甘草、石菖蒲
【用法用量】水煎,调辰砂末搅匀服。
【摘录】《治痘全书》卷十三
《呦幼新书》卷十二引张涣方:安神汤
【处方】白茯苓2两甘草1分,犀角1分人参1两,远志1两菖蒲1两,白鲜皮1两石膏半两。
【功能主治】截痫安心神。主惊痫
【用法用量】安神散(《御药院方》卷十一)。
【摘录】《幼幼新书》卷十二引张涣方
《幼科铁镜》卷六:安神汤
【处方】 人参、半夏、枣仁、茯神、当归、橘红、赤芍、五味子、甘草
【功能主治】小儿心血不足,惊悸
【用法用量】 生姜为引,水煎服
【摘录】《幼科铁镜》卷六

第十六歌 伪叙述:昼与夜颂词


无数晃动头颅共向一个投影
不要咳喇,此刻婴儿的嘀哭
此刻劳累的身影峩请你们
道路在清理,泥泞和腐叶
房间外一些人搬迁与秋天无关

而剧情正经历一场阵雨的突袭


让一个穿越承担衣裳的划破

干嘛闪电老在┅个人身上旋转


伊甸园内的帐单不是清空了吗

如果嘴唇转向另一双眼睛


在一个字幕没有跳上的脸部

可以用一枚图钉按在墙上


可以将麦克风嘚风度再降低一下


可以压低帽沿同你相逢的人


或者让风卸下你身上的门窗

让举国的人,为一个人默哀


首先他先是玻璃制品,然后破碎


在透明时刻是谁坚持石头飞翔的石头

※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沿对革异对同,白叟对黃童江风对海雾,牧子对渔翁颜巷陋,阮途穷冀北对辽东。池中濯足水门外打头风。梁帝讲经同泰寺汉皇置酒未央宫。尘虑萦惢懒抚七弦绿绮;霜华满鬓,羞看百炼青铜
贫对富,塞对通野叟对溪童。鬓皤对眉绿齿皓对唇红。天浩浩日融融,佩剑对弯弓半溪流水绿,千树落花红野渡燕穿杨柳雨,芳池鱼戏芰荷风女子眉纤,额下现一弯新月;男儿气壮胸中吐万丈长虹。

高对下短對长,柳影对花香词人对赋客,五帝对三王深院落,小池


塘晚眺对晨妆。绛霄唐帝殿绿野晋公堂。寒集谢庄衣上雪秋添潘岳
鬓邊霜。人浴兰汤事不忘于端午;客斟菊酒,兴常记于重阳
尧对舜,禹对汤晋宋对隋唐。奇花对异卉夏日对秋霜。八叉手九回
肠,地久对天长一堤杨柳绿,三径菊花黄闻鼓塞兵方战斗,听钟宫女
正梳妆春饮方归,纱帽半淹邻舍酒;早朝初退衮衣微惹御炉香。
荀对孟老对庄,亸柳对垂杨仙宫对梵宇,小阁对长廊风月窟,水云
乡蟋蟀对螳螂。暖烟香霭霭寒烛影煌煌。伍子欲酬渔父剑韩生尝窃
贾公香。三月韶光常忆花明柳媚;一年好景,难忘橘绿橙黄

第二章 嘿,游仙或哆唻咪的锤


满树鸟的飞腾鼓舞着你
冲出这爿疼痛之内的集中营
实现堂吉诃德,今生誓言
共祝一只大鸟踩踏在光秃秃的头顶
你的浪漫是沙滩之上集束泳装
是八个骑着驼鸟渡海身份的笑容
你所看到的是胸罩、裤头、内衣类艳品
下半身垂吊着的是无数个线团
就是把自己的耳朵时刻叫醒
就是用一根牙签敲打昆虫的屁股
一個机械的脑袋呼叫向远方
再次表达线团裹紧是松驰后的肉身
一场盛宴是“包子,剪子,锤”
它们永远是一个冬天的脸
你看到的史诗,是同样的

伱看到的人她复又出现浮云中的


是由无数个台阶炼制而成的盐
你又坐在了黑猫警长的单踢车架后面

回归绝对中原则,1号演播厅


台球桌上媔一个十字架的献身

你的蜜月是看一个伟大的人物


争取更大的光荣的通辑令
阿庆嫂、江姐、白毛女坐在了同一个位置
共听黄河的涛声响徹着心跳
水淹七军成为当代的探花榜眼

向晚的春天,一场火从郊外烧向山前


你的春风袭一身水绣袍裙
伫立于高地看这场火烧天气

此时的伱正是雷震子的翅膀


出现在绿与黑色林荫之地
有彩虹的拱桥和礼花弹一样玩意
共同见证你格式塔之上的星星火炬
一身绒装的打扮、微笑招掱的模样
喧哗在一切的骚动之上、玫瑰之上

你看绿色草坪那么多白色雕像


一堆高分贝电子垃圾经一条大型的裤叉
这称之为城市的“内裤”
堆放着谁常年的“排泄物”
还有另只“红十字内裤”
被布展到“艾滋人的抽搐处”
——“潘金莲”祸国殃民的罪状
——“西门庆”休闲的掛图
统统在呈现夜幕人手上的毒

大街以“桔色成人”积极开张


它是合理的“工商”还是四流人行为中的疯狂
它制造的“网名”,是西方还昰东方
它的“疯”和日丽是哪类人窥视与负罪后归宿

——以山形体作为喇叭口向上开放


——以建筑垃圾为“内裤”
你以肥大的屁股坐在工莋内的马桶
敲着键盘、点着鼠标、手提着电话
宣称哪类“黄河入海流”的速度
此刻的人间:八个泳装似的身影
集中在汪洋中的一条船上
迎接天空几只天鹅翅膀的角逐

幸运中的神仙有的已抱住了天鹅的肉身


有的还未搭住天鹅俯冲中的漂浮
羽毛的时光,就这样留给这类人
鸟类嘚时光留给风尘的异教徒
“霸王和别姬”就在这逃散内“中暑”
而身披红袍“项王”他的惊呼
却是“别姬”肉体现身后的抽搐
自悔一枚私刻公章的痛楚
内外夹击的人们,有人永远安息于一个
有人穿上了“海蓝”色背心头顶飘带帽子
骑在了一匹骨感的瘦马之上

也有几位自命为“武士”的人


厮守在几根竹杆搭建的空屋
手执“残喘”接力术散落于朽木
期待着“兄弟之间”会有更大考古、或者前途

他们的想象:將黑白的电视机和一张委托合同


一齐留在人类的“当铺”
让后世的一支“AK-47”式步枪
共同见证“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的面目
让“孔子”重新坐在地上看到
又一个列国的头像被搁置在内心狂风处
出现在他访谈的现场和一片白色墙壁

历史是谁—再充值的电量,它照亮


“孔子”夜以继日的车辆
也照亮一个白色房间“鲁迅”的健将
也让“斯人”看到“纸拷”
另种流动的偶然“理想的倒影”偶像的碎片
俱在“士”鍺如逝的水下烟雾

有人端坐在一个头颅空旷残屋


有人在一个大脑深处挂起了灯笼无数
空对着拆迁后的一片棚户
又有人被一个马后的响屁身孓击打在墙体的发声处
无论直立行走之人还低头沉思中的人
你们的身上都带有“流线”式瀑布
无论你把它们留在水上,还是草上
墙内對应着佛佗的蜘蛛
广场是一个人一生的伫足
作为流星者、流言者、流逸者
他们让一个精神美人的芭蕾踏响在琴健上
无论你怎么藏着、埋着嘚、开放着的
甚至浴帘内把心放在脚趾处
还是留下自己“下半身”于一个台阶前

“铁打的牙齿,流水的杵”


他们以一尊尊雕像抽象为巨大嘚鳄
又以肉身倒下成为时代的土天鹅
——你仇恨的、忘却的、一直不能兑现的存折
都统统是一个流水污染的问题,你的口水
也似这类的“口水”的出没

——你让螳螂深入花心去止痒和按摩


——你让众多的盆景聚中于某个龙头喷洒段落
——“物质大革命”那些来自“工”、“农”、“兵”的口舌
集体的手托举“人民币”的时刻
“人民”和“币”的分居产生着“肉体”和“纸”的丑恶
产生着“人民?币”式莁婆
也让一个“造反有理”的女子
踩在了一片红色云朵,手执喇叭、口述天下的“出格”
也使一些“丑”角中人绳索垂动着

对得起镜子,对不住胭脂


不能原谅他们舞台的皱皱巴巴
不能看一条狗吃满世界的屎

无论是“汴绣”、“湘绣”、“十字绣”


你的戒尺只打屁股不打掱纸
只拍苍蝇不拍老虎的肉身
只能配作我口腔的“烤瓷”

你看绿色草坪那么多白色雕像


它们疾呆的笑、胖体的笑、变形的笑
在迎接一

  沃尔夫先生遭受抢劫的三枚金戒指没有找到在堡内也找不到半点黄金制品,全部被逃跑的山匪带走了这充分暴露了阿喜人对黄金的喜爱。

  逃走的阿喜山匪昰四处流散,还是集结成群那不重要,意图反扑重要的是阿莱斯上校发现了阿喜人对黄金的感情,对黄金的崇拜现在他有了新的想法,这个想法源自他和伽罗瓦博士谈及阿喜人的价值观和喜好习俗时受到的启发

  他向舰队总部打了一个长篇报告,报告上附有详尽嘚证据说明和分析他要求帮助。总部不久便答复了阿莱斯上校的请求

  火山堡是坚固的,坚固得即使储藏了富可敌国的宝物主人吔有信心将它守住,保管聂莫夫中校反复将它和德国图林根洲的瓦尔特堡比较,最终他的愿望得到了更大的满足因为在秘密的地下储藏室中,找到的不仅有大量的食物果酒,炸药还有土漆,铁器地图,文件

  利用这些土漆,聂莫夫中校将两座两面坡屋顶漆成叻砖红色和浅蓝色后来,他将两种颜色的土漆混合又得到了紫罗兰色。阿莱斯上校带着欣赏的微笑看着聂莫夫中校饶有兴致的完成這件事。

  从空中往下看一片葱茏的绿色中,有三块非常显眼的斑块分别是砖红色,浅蓝色和紫罗兰色那便是登陆地球人的第一個安全堡垒——火山堡。

  又过了两日在水井不远有了一个建筑工程,因为这里是附近一带唯一能提供足够的冷却水的地方它较为岼坦的地方也宽得足以满足要求。沃尔夫先生疯疯癫癫的沃尔夫先生,如今是头脑清醒令人尊敬的鲁道夫?沃尔夫工程师,沃尔夫先生夨去了半根手指却获得了理性。他指挥着修建一座冶炼塔协助他工作的还有另外一位工程师及远在太空的舰队总部工程师智囊团。

  他们用木柴锻烧一种岩石而得到石灰于是主要建筑材料问题解决了。堡中遗留下来的金属铁器派上了重要用场。它们用来和登陆舱Φ的材料一起制作成了黄金原子反应釜。通过矿石冶炼得到的半成品再送入原子反应釜,这便是主要的两道工序请不要对人类的创慥力感到怀疑,真的一座黄金合成工厂在阿喜星上诞生了。

  起初每日能产出成品黄金零点五盎司,只够做一枚大戒指后来增加箌了每日二点二盎司,接着产量越来越高增产进展令人鼓舞,不久达到了日产一磅这金灿灿的贵重金属可都是十足赤金。不过非英语毋语国家的人如聂莫夫中校等都反感使用盎司这个英制单位。中校在轮换当值管理黄金生产时总是改成用国际单位制。

  阿莱斯上校最终同意了一些人的建议一律采用国际单位制,而从新制作衡器那付阿莱斯上校从飞船上带来的英制衡器,在作为参照器物制作新衡器完毕后终于寿终正寝,珍藏在地窖里隐密而干燥的角落姆贝拉少校在搬运它时称它为文物。

  黄金产量逐渐增加并趋于稳定②十天之后,每天能够产出一点八千克左右的黄金这些黄金做成一根根长一十五厘米的金条,每根搁在手里都沉甸甸的坠手金条统一放进城堡内牢靠而隐密的地下室里储藏起来。

  生产黄金这便是阿莱斯分队在占领火山堡之后,唯一的重要工作有时,阿莱斯上校吔想到了山下的登陆舱怕受到什么损伤,虽然已派人到那里值守看护他仍然不时隔上几日去走上一遭。他在等待着另外两队的消息所以暂时停止了一切更进一步的行动。

  阿莱斯上校的成就得到了舰队总部克里司令的深深嘉许以一个军人而具有如此细腻的心思及遠见卓识,嘉奖和升衔势在必行以激励其余两队。阿莱斯上校应该升作阿莱斯少将了。但是总顾问双颅人希斯更愿意把这个奇思妙想看作是伽罗瓦博士与之合作的结晶。

  “等到克里将军将来登陆阿喜星亲自为将士们授勋,那才能显示出荣耀和诚意”

  “好嘚,先发嘉奖令升衔令稍作等待,相信我们很快会等到这一天”接着,克里命令将阿莱斯分队令人欢欣鼓舞的消息传遍各个飞船人囚都为此振奋。

  奥特丽小姐当然是这些振奋人群中的一员在三个队登陆阿喜星后不久,她被解除了休眠她感觉象是做了一个短暂嘚梦,一晃之间竟然十年光阴从身边溜走了,从生命中一去不复返了

  经过十来个小时的适应性生活后,奥特丽小姐开始了她的工莋克里第一次见到她时,象一个老熟人一样向她微微一笑真是亲切的微笑,舰队最高长官的欢迎仪式如此细微亲切平易近人,奥特麗小姐的感觉真是好极了奥特丽不知道,这个微笑将会彻底改变她的命运。当然也没有谁会知道实际上,在命运显示他奇妙的力量の前谁都懵懵然一无所知。

  奥特丽小姐做的第一件事是往主控制室送四份咖啡享用咖啡,这是极少数人的特权三个分队刚刚登陸,总部主控制室总是有繁忙的身影送到后,奥特丽等待着他们饮用待会儿她还要将咖啡密封罐收回,进行洗涤处理重新制作使用,飞船上是不允许随意浪费材料的


  “将军不用了咖啡了吗?”奥特丽悄悄来到了克里身边

  “噢,不是我还没喝呢。”克里取下罐边别着的吸管

  “你是奥特丽小姐吗?”克里又问

  奥特丽仓促之间无言以对,只有羞涩一笑

  “在你醒来之前,基弗里中校已经登陆了”

  “是吗,祝福他”

  “你爱他吗?”克里突然唐突地问

  “啊!爱情吗?不知道”奥特丽四下一朢,稍待又补充道“真的,我不知道”

  “基弗里中校派往阿喜星执行任务。顺利的话或许我们要过几百日,几百个阿喜日才能见到他。真抱歉连我也不说不准是几百日,一百还是两百,或者三百”

  “哦,祝他好运”奥特丽对克里反复的唠叨有些好渏,“将军对基弗里中校特别关心”

  “是吗。他是我的侄子呀我已经没有儿子了。基弗里就象是我的儿子所以现在我是以长辈嘚身份和你说话。”

  “长辈”奥特丽对克里老气横秋装模作样的话感到好笑,她这一笑嘴与脸颊相交的地方便出现了一道柔美的凹痕,显得楚楚动人“是长辈吗?可是将军看起来一点也不老”

  的确,克里的实际年龄应该是五十七八了可是由于宇宙太空高速航行及休眠能减缓生命消耗缓减衰老等原因,他看起来还和在CT基地一样四十七八的年纪。

  “承蒙恭唯不管怎么说,我都比你年長将近一倍”

  “英雄是没有年龄的,少女的心仍然会为阿喀硫斯跳动”

  克里心里听得非常舒服,若有所思他回头对奥特丽淡淡一笑:“你去休息吧了。”

  “可是将军还没有用呢,咖啡”

  “喝完后,我叫人不,我亲自送来我历来是一个忠诚的環保人士。”

  奥特丽又露出了微笑这微笑里面含着一丝赧然,她摇摇纤手走了然而这微笑却把主管帕欧卡将军也吸引过来了。

  “将军这次要自己清洗咖啡杯了打工可是没有钱赚的呀。”他取笑克里道

  “实在不忍心啊,难道帕欧卡将军就不会怜香惜玉”

  无所顾忌是克里的一贯作风,帕欧卡哈哈笑起来这番对话他没有占上风。帕欧卡半带揶揄道:“我倒是有心呢可是哪有那么多奧特丽啊。”

  说着帕欧卡便往四处看,希斯等人还沉醉于国际象棋的杀伐中一点也没有注意他俩斗嘴。两人互相指着嘿嘿地笑起来。

  等一个人独处静思的时候克里才想起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在太空船寂寞漫长的日子了休息一个词语,等于是一种惩罚他夲该对奥特丽更加细心的。克里懊悔的摇着头觉得自己实在有愧于佳人。

  第八章 初战番离岛

  当莱昂多?穆姆托上校和罗贝尔上校突然迎面撞见两个矮小的阿喜人时他内心的紧张几乎也是不亚于对方。他确信这就是和加和正夫上校发生激战的那类阿喜人虽然还没囿清晰的照片,但是加和正夫临难之前简短的描述,已经足以让他作出判断只是,这些阿喜人处于不同的国度或者还并未将地球人認作是明确的入侵者,而未作为敌人那样对待呢

  穆姆托上校默念着麦地那的安法勒章:信道的人们啊!当你们遇见一伙敌军的时候,你们应当坚定应当多多记念真主,以便你们成功

  上校手中的枪,直指对方随时准备击发。

  但是阿喜人除了嘴巴哆嗦全身哆嗦外,甚至想要向后移动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些可怜的阿喜星的主人他们吓得连行动的能力都丧失了。这时候他们还不知道阿喜星上有异类降临的消息。

  穆姆托上校于是放下了激光枪他相信即使两个阿喜人突然发难,他也有足够的时间击倒他们

  “嗨,你们好你们从哪里来?”穆姆托说他平和轻松的姿态使身后的罗贝尔上校也降低了紧张感,枪口逐渐朝下他们的激光枪枪管很短,与阿喜人具有长长的枪管的弹药枪完全不一样激光枪造型优美,线条流畅枪的贴皮和迷彩服是一样的颜色,根据需要这些貼皮是可以更换的。所以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它都象是一件卡通型的艺术品,逗人喜爱

  两个阿喜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疑惑都表露在脸上。这些高大威猛的从未见过的人啊是人吗,他们究竟来自何方意欲何为啊?

  他们互相咕噜了一句穆姆托同样一无所知他们的语言。对峙了一会儿罗贝尔轻声道:“这两个阿喜人似乎不知道与地球人之间的战争,或者他们只是生活在这方丛林里的土著囻吧”口里说着,手中却没有放松

  要不是因为一直戒备着,防备阿喜人突然行动穆姆托真想伸手取下绑在肩膀后背上的卫星电話,向远处的队伍通知他们的遭遇一伸手就够了,但是要是这个行动引起了对方的怀疑而还击,那可真是弄巧成拙了两位上校都没囿动。

  其实两个上校不知道,他们巨大的登陆舱已被这些阿喜人从空中发现了惊愕之余,派出了两名侦察兵往降落方向寻找侦察而这两个阿喜人正是往地球人活动方向来的,没料到在半路上不期而遇

  穆姆托摊开两手,仍旧拿着枪但表示他绝无恶意。他指著自己的胸脯又指指天上,比划了一个自天而降的动作

  “我们从天上来。”穆姆托上校说“你们呢?”此时他指了指阿喜人

  看着穆姆托上校的举动,阿喜人似乎有点琢磨出了他话语的意思而且,他们竟然相信上校并无恶意他们中的一人——他胸前也挂著一付黑色望远镜,腰间别着转轮手枪枪套是棕色皮,半露的因次手枪的外形十分明显的显露出来,这可不是普通士兵好象应该是┅名军官,或者侦察兵吧——他指指胸前,又指指北方划动着手指,嘴里叽哩咕噜的意思好象是说:“我们从北边来的。”

  “怹们从北边来好象不妙。”罗贝尔立即又紧张起来

  “镇静,上校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随机应变吧”穆姆托大胆的说,反正此時阿喜人对于他们的谈话犹如聋子一般

  穆姆托上校放开枪,任它挂在胸前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摆动着,示意相握军官模样嘚阿喜人犹疑着,也向前跨了几步伸出手来,哦他的手掌上只有四个指头,仅用弯曲的三个指头碰碰穆姆托的掌心便立刻缩了回去。

  罗贝尔上校看得直发笑对阿喜人的四根手指印象很深,但是两个阿喜人都一直盯着穆姆托胸前镀金的望远镜也被罗贝尔同时认嫃地看在眼里。

  突然草丛中一阵急速的哗哗的响动,嗷的一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窜出一只大兽猛然跃起,咬住了一个阿喜人嘚手臂那动物样儿类犬,毛稀少而短屁股后边几乎没有毛,后腿粗壮有力个头挺大,看模样不少于三十公斤几乎有半个人重。穆姆托上校脑子里立即闪出了一个名称:土獒

  被咬住手臂的阿喜人军官大惊失色,甩了几下却怎么都甩不掉,脸色疼得由微褐变成叻青紫但是他心灵上的恐惧似乎还要更甚于手臂剧痛的痛苦。另一个阿喜人惊惧之下愣了半晌才想到去掏腰间的转轮手枪。

  穆姆託上校比他更快唰的抽出匕首,跨前一步勾拳一样,由下向上狠狠的扎进了土獒胸腹之间,刀尖刮过肋骨的噤牙的声音都历历可闻土獒闷哼一声,并不松口更加狠命摇头,似乎要将阿喜人的手臂咬断才肯罢休另一个阿喜人举着枪,在混乱与扰动中却不敢开枪怕误伤了。穆姆托抓住土獒后颈皮匕首用力向外一别一划,猛地将匕首拉出来匕首的锯齿边立即扩大了伤口,血喷溅而出

  土獒嚎叫一声,嘴松开了负痛掉在地上。

  穆姆托上校一脚踢开了土獒同时退后了一步,臂下还夹着痛得和吓得几乎晕过去了的阿喜侦察军官

  罗贝尔上校趁机瞬间打出了两枪,土獒可怕的低沉地嘷叫几声仿佛死不甘心,这时候它的肠子从破开的大裂口出挤了出來,花花绿绿的与獒皮的颜色完全迥异,十分令人恐惧

  忽然,它高高的跃起扑向用匕首扎它的穆姆托上校。上校反应奇快一沉腰,攥紧拳头瞅准了砰地击在土獒的侧胸上,两力相撞只听得喀嚓的骨折声,砰嗵掉地声然后是持续的嗯嗡的低嘷声。


  罗贝爾上校和密罗辛中校紧急召集齐分队的全部人员要求收取他们身上全部的金饰品,戒指项链,或是小巧的烟具酒具佩饰什么的。要知道这些物品既然带了这么多年,总得有它的纪念意义一定是在心里留着一段美好的回忆。虽然黄金并非特别昂贵之物只与白银相當,但是谁舍得轻易将珍藏的物品舍弃呢

  尽管队中目前军衔最高的罗贝尔上校许以十倍的补偿,可那补偿的也就是普普通通的黄金唄个人物品的人世意义远远超过它的财富意义,谁会稀罕那些补偿呢谁会稀罕那些廉价的黄金呢物以稀为贵,黄金不再是稀少的东西反倒是这些从地球上带来的纪念品,是一批稀少而珍贵的东西

  大多数人迟疑着不肯立即捐出来,彼此观望有的人口里大声说着贊同,却等着进一步的行动埃芬博格院长耐心的尽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向全部队员作着解释他们要凑齐一笔数量不菲的黄金去交换一艘可以在海里航行的大船。

  有几人在窃窃私语确实,黄金交换大船的话很难使人立即相信。

  罗贝尔上校有些着急仅仅凭着對穆姆托上校的敬慕,他就一定要完成这件事穆姆托上校还正等着他的消息呢。

  和罗贝尔上校刚说完需要黄金来交换木质炮船的事凊后穆姆托上校不打招呼匆匆挂机,然后就再也打不通了转收基站台再也收不到穆姆托上校卫星电话的半点信号。

  难道这是穆姆託上校借此暗示他的困难处境吗罗贝尔上校焦急而关切的思索着,密罗辛中校和他的心情也几乎一样许多想法在他们的脑子里不谋而匼。

  可能卫星电话被阿喜人搜走了。他们正讪笑着得意地高举着轻而易举就获得了的了不起的战利品,四下炫耀个子矮小的人總是狡猾多谋的。那些可恶卑鄙的阿喜矮子罗贝尔上校甚至猜想着穆姆托上校已经被拘禁,关押在一间闷热的木屋中天一下雨,雨水會从屋顶嘀嗒嘀嗒往下掉蚊蚋一类丛林里的盛产品就不用说了,肯定每日每夜狂飞乱叮密集骚扰,驱虫燃香是肯定没有的阿喜人可沒有加入优待俘虏国际公约。说要黄金交换海船只是勒索的托词。

  罗贝尔上校和密罗辛中校不时互相望着心里怀着能够突然从对方眼中看到欣喜的成分,那是在想通了身陷险境的穆姆托上校的确处于真实而良好的情况之后

  但是,很多时间过去了两人都没有輕松一点,反而更加疑云重重

  虽然在电话里穆姆托上校语声平静,但是那是上校一贯的作风临危不惧,胆存于心他只是不想叫營地的人担忧罢了。几乎每一个人都按照着这个假设推理下去得到了同样的结果。上校被阿喜人挟持作为人质需要一大笔黄金去赎取,事情再也明白不过了说什么交换炮船,想想都觉得比天方夜谭更……

  这么轻易就上了阿喜人的当居然最高首领轻易的就落入了圈套,还得准备黄金去做更加窝囊的人质交易上校能不能安全返回,还完全是一个未知数不久这个笑话就要在登陆部队和舰队中间传開了。恨恨。

  谁能力挽狂澜呢罗贝尔上校思忖着,要不惜一切赎回上校只要穆姆托上校能够平安回来,赎金是可以夺回的

  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对!!

  “听我说,如果我们凑不齐足够的黄金穆姆托上校可能就不能回来了。”

  营地中三个支隊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埃芬博格院长已经比较委婉的将穆姆托上校的处境作了最坏的判断以此激发军人们的同仇敌忾的激情。现在在洅次讲过之后,他也暂时沉默了

  “那有什么,他们的安拉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肯定会解救他于危难之中”一个基督教徒公然说。他故意边说边把十字架项链翻在了衣服外边登陆之后,他知道了他们的队长他的顶头上司是个安拉的信道者,他十分不屑才故意絀言羞辱。

  “不可妄言遵守军纪。”穆姆托支队的副队长索莫斯中校警告道言辞却不甚严厉。

  “难道不是吗”那个坚定勇敢的基督教徒干脆站了出来,正要发表他的精论

  “中尉。”罗贝尔上校立即上前抬起激光枪顶住说话者的脑袋,“再听见这样的話我会射穿你的脑袋,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军法从事虽然你是穆姆托上校支队的人。”

  看他盛怒样儿杀掉个敢于置首领安危于鈈顾的军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看来罗贝尔上校真的会以蛊惑动摇军心来军法处置任何一个人,那个中尉眼中飘过胆怯之意只剩下缄ロ不语的份儿。

  密罗辛中校趁机叫道“穆姆托上校不在之时,由罗贝尔上校代理队长一职我队全力支持罗贝尔上校。”话一出口谁都不敢再乱吱声了。

  此时看到事情陷入僵局,多数人赞成响应少数人却明确反对,而且反对者居然来自于穆姆托上校自己的汾队分队高级顾问,被舰队总部委派类似于参谋长一职的丹尼?埃芬博格不得不再次出来打圆场他前身是瑞典皇家科学院院长,圆滑周箌察人知微恰是他的长处。

  他说:“中尉对上校有些不满看出来了,我们可以忘却这些的或许,你可以将不满的原因讲出来鉯后,我们会向上校转达但是现在需要我们和衷共济。没有宽恕就没有未来。要知道我们现在代表着地球文明而不是一个国家,一個民族或一种信仰当然要互相兼容,相容共济切忌彼此对抗,相互拆台导致变生肘腋间。尤其不能抗上不尊违令不从。我支持密羅辛中校的建议实行紧急状态,由罗贝尔上校暂时代理分队长”

  “顾问先生,我可以说话吗”先前那个中尉问。

  “当然可鉯这是你的权利,但是请遵守规则”

  “也许我不同意你的话,但是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力”接着有人悄悄嘀咕着。

  “为什麼上校一直隐瞒和欺骗我们他原来是安拉的信徒。”

  “怎么不可以当然可以,如果他前后一致的话我说的是以前上校总是以基督信徒的面目出现的?他是什么居心宗教间谍。”

  “呵呵宗教间谍,真是一个新鲜的名词请稍安勿躁,听我辨析时过境迁,┅个人难道不可以改变信仰么在飞行太空的十年中,什么信念不会改变穆姆托上校不是已经公开了他的信仰,并且彻底地尊重着各位嘚信仰么丝毫没有冒犯吗?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中尉终于无言以对

  丹尼?埃芬博格院长和中尉的这番对话,释去了许多人惢里的疑问抵触情绪如冰雪消融。看看情况缓解院长又继续说:

  “我当然理解大家对自己私人用物的情愫,敝帚自珍嘛辞旧迎噺可也正是我们远赴巴纳德星系的来由。仔细想想与我们已经丢失和放弃的东西相比,还有什么舍不得的我承诺,你们的每一件物品都将用两千万像素的数码相机拍照并保存下来。将来偿还与你们的将会无比神似,和形似你就只当自己的心头喜爱之物到阿喜人的營盘里去旅游了一转好了。如果筹不齐赎金我们只有立即攻打阿喜人,但是知敌甚少敌情不明,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甚至时间延迟,穆姆托上校都有不测的危险我们初来乍到,对这个地方的任何情况都不太了解不能擅自陷入战争的泥潭中。因此你们的捐出将不僅是解救穆姆托上校,也是将解救你们自己于战争和危险的边缘”

  “拿去吧,都拿去只要远离该死的战争。”一个中校嘟哝着捐絀了他的纯金烟斗他已经十年没有找到烟丝了,烟斗只是一件装饰品

  “我们不惧怕战争。”立即有许多人反驳这位中校“只是為了上校。”

  “需要多少”有人问道。

  “当然越多越好尚且不了解阿喜人的胃口。” 埃芬博格院长这样说

  一大堆黄金飾件堆放在一块轻薄的军用帆布上。谁也不知这些一米见方的绿色军用帆布将会派上什么用场只觉得它可能有用,而且它是纳米材料的質地非常轻软,却异常扎实带上它费不了多少劲,就随登陆飞船带来了一些

  在所有的黄金物件中,其中有一些是金币它们作為纪念某一件重要的大事或人物而发行,比较早的年代里曾经也是可以当作货币来流通的。24K18K甚至8K的金件都有,粗略计算一下全部以赤金换算的话,也该有七八千克了看起来,似乎能够做一件事情了

  天色已暗,从天象看还似乎要下雨。罗贝尔上校等人商议奣天再着手去送黄金换人。卫星定位跟踪器能够分辩出实际上两三米的距离再靠近的话就融合成一个点了。从显示屏上的卫星跟踪器亮點数据来看穆姆托上校和后来赶去接应的三人应该在一起,而且在不停的移动而且移动的范围还比较大。

  难道上校等人并没有被拘押他们是自由的?
  罗贝尔密罗辛,还有以聪明周全见长的埃芬博格院长以及三个副支队长,都弄不清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不過这种情况肯定比其它任何的情况都显得要好,毕竟穆姆托上校还在活动呀自由的活动。
  当晨曦透过森林斜着照在各顶帐篷上时鼡不着林中各类鸟来唱一段起床曲,分队的人纷纷都起来了这是第一分队在阿喜星上的第一个早晨,心中有所挂念有所期待的人不会貪睡懒觉。
  帐篷上还往下滴着昨夜下的一场小雨的雨水早晨的一丝清凉,很快就会消失代之而来的赤道上的炎热。趁此时机营哋选派了两名中尉和一个少校,领队的是穆姆托上校的密友安德鲁?卡洛尼少校送黄金到阿喜人营地去。
  十多个全副武装的接应人员悄悄尾随于后相距千米左右。激光枪手雷,匕首每人皆备的短距通讯器,迷彩服前面三人是公开行动的,没有在脸上涂上绿色油彩跟在后面的人却人人一个大花脸。一千米在密密的丛林里,这么长的一段距离对于阿喜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发现跟在后面的接應人员的这同时也是地球人能够很好的联系和迅速发起攻击的恰当距离。
  凭借地球文明的信息通讯优势谁都怀着信心能够从阿喜囚手中赎出或者救出穆姆托上校等人。已经过了一个晚上了从跟踪器亮点移动情况来看,穆姆托上校似乎还仍旧处于正常的安全状态這是怎么一回事呢?
  聪颖过人头脑灵活的丹尼?埃芬博格院长除了静待事情的发展外,也是无计可施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他倒有些埋怨起穆姆托上校的胆大莽撞来但是罗贝尔上校和密罗辛中校毫不掩饰的那种对上校真实得恨不能以自己亲身去替代上校那样的关切,感染了他
  埃芬博格院长守在通讯器旁边,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显示屏上微小的变化他的卫星电话已经被卡洛尼少校拿去了,现在只囿通过卫星通讯装置偶尔才能了解一些情况但是很不详细。院长祈祷着三人的平安
  卡洛尼少校三人一路上处处小心翼翼,提防着阿喜人设置的陷阱可以判断出,这些陷阱不仅仅是为了保护阿喜人的营地而且还是为了捕杀丛林里的什么凶狠但是缺少智慧的动物,所以陷阱布设的范围很大并不仅仅局限于营地附近。穆姆托上校曾经用卫星电话机告诉过营地的人要特别提防小心陷阱。罗贝尔上校吔以他的危险经历告诫了卡洛尼少校
  丛林里简直是蛮荒状态,林深树密人迹罕至,丰富而充满生机的植物还有潜藏的厉害的动粅,当然现在谁都不知道是什么动物依靠着营地的通讯指挥引导,卡洛尼少校他们终于看到了阿喜人在海边的营地
  他们看见,许哆矮小的阿喜人在忙碌着往船上搬运东西人虽然不少,却是有条不紊这时候,阿喜人还没有发现有人在近处偷偷窥视所以卡洛尼少校等人暂时没有出去与阿喜人见面。他想争取多用一点时间去观察这个营地如果一旦发生冲突,他们应该首先占领哪个地方以及穆姆託上校三人会关押在哪里。
  望远镜的两个圆形区域慢慢的变换着场景蓦然,卡洛尼少校激动了
  “穆姆托上校!”他叫道,一時竟然忘记了声音过大完全可能被阿喜人察觉。
  “谁上校?”另外两人异口同声问
  “是的,上校他竟然在散步,有几个阿喜人陪着他噢,他卸妆了脸上没有伪装油彩,很干净天啦,他的络腮胡快要成型了梳洗的那样整齐,英雄的男人我肯定上校嘚心情很舒畅。他在散步而且,神情轻松多么悠闲的海滩假日。”卡洛尼少校有些语无伦次
  三人商议几句,径直从密林中走了絀来
  阿喜人看见了地球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一开始大吃一惊本能的想要射击,却没有枪巡逻的队伍还没转到这边来呢,他们只昰干活搬运东西的,枪支还放在营房里
  稍稍定下心来后,发现来者和昨天来的奇怪高大的外星人一模一样而且显得平静和善,阿喜人才逐渐安定下来
  “早上好,请问你们的头领在哪里”卡洛尼少校克制着激动,面带笑容打着招呼穆姆托上校就在远处,泹是卡洛尼少校不敢叫喊
  “依哇依呜叽哇。……”
  阿喜人说些什么卡洛尼少校等人都听得云里雾里。一个看起来年长一些嘴突得更厉害的阿喜人,摇着手示意他们跟着他走这时,远处的阿喜人也看见他们了顿时营地中,又是一阵骚动
  穆姆托上校等囚和卡洛尼少校相见了,自是一番欣喜激动的亲吻。此刻卡洛尼少校直觉地感到赎金一事是个误会,地球人陷入了坏念头的泥潭但是他吔无法弄明白,怕不明就里多嘴之下坏事,只是将沉甸甸的包裹递与上校
  穆姆托接过一看,再掂掂份量点着说:“不知这些够鈈够买那条船。”
  卡洛尼一听此话顿时心中一块巨石落了地。
  上校带着他们去见阿喜人的首领这首领正是前面提到陷于进退兩难境地的先遣队头领也罕。议员温温儿成为统帅后第二件事就是召集议会,通过了决议撤回南征部队。这支南征军队原意是报复番离岛仩的个别土著群落在中洋抢劫过往商船的在温温儿看来,如果不打算彻底征服南蛮土著的话吓吓他们就足够了。这块大陆那么宽阔畢喜国人口又那么少,连自己的国土有时都感兵力稀少哪里还顾得上南部这块蛮荒之地。
  但是统帅温温儿的策令还没有到达,无線电发报机暂时还没有配备在海军中陆军也刚刚开始试用。没有接到国内的命令也罕打算擅自行动,率军回国他能够找到的理由就昰:毕喜公民的生命之珍贵,无须浪费在没有价值的南征中近来,由于南征军的威慑力毕喜国附近海域,海洋上几乎已经没有海盗了也罕完全有信心说服开明的议会,向他们证明自己撤军是一个明智之举尽管无令而退,触犯了军令但他是有辩解权利的。
  只是在回国之前,他如果能弄到一些献给国家的礼物方不虚此行,也好在议会面前解释能用一条准备放弃扔掉的帆船交换黄金,也罕还昰感到十分高兴的可以说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从这些天外来客任意挥霍黄金来看这些奇异的来客连望远镜上的部件都镀上了金,嗨嗨他相信对方会给自己一个好价钱,甚至远远超过他心中满意的底数昨天,也罕已经提出具体的数目了只看对方怎样交待。
  彼此按照自己的礼节见过面后穆姆托上校托出了布包裹。一打开包裹顿时金光闪闪,引起木屋内一片激动的嘈杂声也罕首领看样儿肯萣是不满意嘈杂声,露出不悦之色重重的哼了几声,屋内的阿喜人方才噤声
  “这些足够了吗?”穆姆托上校问将黄金饰件一一撥开,给也罕首领看
  阿喜首领也罕凭上校的动作也能知道他说什么。也罕默不作声沉思着,模样显得犹疑或者是故意拿架子。與静穆的屋内相比屋外的嘈杂声此刻显得非常突出。许多阿喜人有意无意都要经过首领屋前瞥一眼新奇壮观的景况,满足一下个人好渏心和团体的荣誉之心
  也罕的眼光故意扫过上校等人的手指上,他们每个左手中指都戴着一枚镀金指环那其实不过是跟踪器,阿囍人误做是真金宝贝瞧上眼了卡洛尼少校从旁看得清楚一些,知道阿喜人嫌黄金少了他凑近了上校耳语几句。
  穆姆托上校举起手指着指环一边摇头一边连声说:“这个不行,不能交换的”
  也罕首领也猜出了穆姆托上校决不肯以指环交换,要是进一步后悔連用黄金交换战船都不愿意了,他可就真的一无所获的回到毕喜国了但是,与他对对方的黄金拥有量猜悉情况相比怎么也罕首领也没囿想到会只有这么点。对方可是连一个望远镜部件都要镀上黄金的啊难道狠狠赚上一笔的愿望就此落空了,只落得个保住本钱而已
  同意交换,还是要求再加筹码?

  穆姆托上校取下了短距通话器比划着请也罕戴上。旁边的军师理解了与也罕说了几句后,自巳先拿过戴上了他的头,耳朵比地球人的小轮廓也不一样,费了好大工夫才勉强挂住耳塞。卡洛尼也戴好了一只耳塞让军师站得盡量离自己远一点。他打开自己的开关同时示意军师也打开开关。

  卡洛尼刚一开口说话军师立即惊得东张西望,终于他明白声喑是从耳塞里传来的,才不好意思的扶住差点掉了的耳塞套

  卡洛尼少校友好的笑了笑。他开始吹出嘘声来吹的是一段《友谊地久忝长》的调子。一边吹着一边询问似的向军师点头。

  军师脸上现出奇怪的表情来他一时随着节奏晃起头,一时又看着卡洛尼少校點着头

  穆姆托上校拿下另外一副通话器,和黄金放在一起比划着,意思是再加上一对短距通话器希望这能让阿喜人满意。

  軍师走进也罕说了几句话后也罕这下开始乐了。他抚摸着通话器爱不释手。这神奇的玩意不,还可能是具有重大军事作用的秘密通訊工具足以让国民和议员们目瞪口呆。

  也罕是有成就的也罕不是无功而返。

  他咂咂嘴与身边的军师咕噜几句后,点头同意叻交换成功。穆姆托上校还白赚了一个拥有多间木屋的临时营地以及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具。

  也罕陪着穆姆托上校登上炮船检查了各部份情况穆姆托上校再次对炮船感到满意,他甚至兴致勃勃的摇动起卷帆索轮将一面麻灰色的船帆升了起来。港湾中的微风立即将帆涨满船,也随着轻轻一动

  上校只对也罕首领提出了一个要求,请求多给他们留下一些弹药因为制造弹药对于地球人虽然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目前没有工厂和材料的前提下穆姆托上校也不想自找麻烦。

  这个要求也罕首领迟疑了很久,才颔首应允怹派人多增加了一些弹药,但是数量很有限他亲自看着手下将弹药运上船。五六个小时之后毕喜人全部登船完毕。也罕首领此时一刻吔不愿意在此地呆了面对高大且智慧的地球人,毕喜人总有一种压抑着的恐惧迅速远离陌生的危险,是每个毕喜人的愿望

  穆姆託上校估计这支部队有六七百人,看来人口在阿喜星上的确是很缺少的

  蒸汽动力炮船回航了,烟囱口冒出黑烟巨大的转轮搅动了沝面,顿时波浪翻滚刻着精细动物图案的舵柄,在一双褐色的长着四个手指头的手操纵下,引导着轮船慢慢离开木制栈桥海鸟盘旋,炮船驶出了港湾

  “上校一定该把通话器送给他们么。”卡洛尼少校此时才想起问

  “你不是已经执行了么?”

  “执行时鈈需要疑问”

  “我敢肯定他们不知道怎么给通讯器充电。”穆姆托上校拍拍卡洛尼少校的肩膀望着远去的炮船说,“那块薄锂电池最多还能使用十个小时”

  离岸远去的毕喜人,目送毕喜人远去的地球人谁都不知道,此时两双紫色的眼睛,在很远处悄悄嘚通过透镜的放大作用,把临时海港中的这一切情景都看见了他们是强壮的六肢人,番离岛的原始土著手里拿着的正是毕喜人制造,叒遗落了的望远镜土獒,咬死了望远镜的主人

  “上校说过需要很多黄金。电话又突然断了我们正为上校的安全担心呢。真没料箌这是一件喜事为什么上校要购买这一艘炮舰呢?”罗贝尔上校与穆姆托上校在丛林营地会见后这样问道。

  此时海港营地已经派了密罗辛中校带领的支队驻守了。穆姆托上校回到丛林营地正是打算清理并放弃这个营地。

  “事情缘起我们所处大陆的特殊情况”穆姆托上校一边看着剩下两个支队的人拆除营地,一边解释说“许多情况表明,番离岛或者说番离大陆,是比较独立的一块面積比澳大利亚还小,这里的土著与北方大陆的人不一样属于另外一支智慧生物体系。虽然具体的土著居民我们还没有见过另外两个支隊也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但是我们可以肯定他们是相对北方大陆来说,是很落后的文明这里可能没有建制的国家,而只有零星分散的蔀落我们所遇见的北方舰队,正是来尝试征服番离岛的但是在丛林之中他们遇到了困难。什么困难呢番离岛土著身手矫健,善于丛林作战而且天生不怕死,勇敢无畏加上他们豢养的凶狠的土獒,北方人一点也没讨好只能占据着海港,而不敢深入丛林内部他们ゑ于退回,已经是早有的打算

  这是我个人的判断。基于番离大陆的面积和文明程度的原因我们将要征服这个大陆,成为整个番离島的主人在侦察,信息方面我们巨大的优势会成为对付番离土著的杀手锏。”

  穆姆托上校此时流露出一种近似迷茫的神圣面色

  “征服番离岛,不错的主意我们要监督,指挥那些番离土著修建一座标准足球场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尽情的跳桑巴足球舞了。好啊上校真是妙主意。”罗贝尔上校兴致盎然

  “上校的意思是要用炮舰做交通工具,弥补我们缺少大型运输工具的不足可是有一點,这样一来我们将无法接收卫星信号。卫星接收器必须获得极大稳定性和精度才能接收信号颠簸的海面上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而如果将人员分散留一些驻守营地,恐怕我们应付不过来本来我们的人员就少。”埃芬博格院长说

  “怎么需要留守呢。番离岛有五百多万平方公里说是岛,还不如说是大陆无论如何我们想要凭地球人力量全部占领,都会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是要四处征战,直到整个大陆臣服于我们然后再进军北方,与阿莱斯上校和徐豹上校会师”

  “此主意过于浪漫。依我看不如占据海港,开拓基地建立生产工厂,等待太空舰队大队人马到来”院长突然固执己见说,这与他一向圆滑的态度可有些变化

  “上校的意思呢?”穆姆託上校转而问罗贝尔

  英雄的幻想此时正激励着罗贝尔雄心勃勃的思想,能和穆姆托上校一起并肩创立一个崭新的帝国怎不令人热血沸腾呢?他攥紧拳头说:“我们已经有了炮船我们只需要一个更为详尽的征服计划。”

  “寻找开阔地建立营地,开垦土地让番离土著来劳动。每隔半年左右我们就可以建设好一个营地一个基地,就是一个城市的基础然后再沿海而行,寻找更多更好的基地”获得支持,穆姆托上校坚定的侃侃而谈“我们可以留下十来个人驻守基地就够了。只是可能首先需要大量的麻醉枪药以捕获番离土著,再进行教化——驯化的确,我们是很缺人手的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怎样弄到不,怎样生产出麻醉枪药这个问题恐怕要依赖于埃芬博格院长带领非军事人员去完成。目前除了技术外我们一无所有。当然我们要求助于总部再给我们增援许多必须的设备来。”

  院长见无法抑制两位上校的的雄心只得提醒说:“待密罗辛中校会齐后,再研究一下周密的行动计划吧”

  正说话间,通讯官阿仆杜拉上尉来电话说红外线监测器发现有三个热点正在从丛林中向营地奔来,速度很快

  “只有三个番离土著?”埃芬博格院长十汾不解

  “不,是土獒我们已经领教过了。这是一种凶猛无比宁死不屈的动物是番离人最可怕的武器。”穆姆托上校深知土獒的厲害立即命令副队长索莫斯中校带领几个人迎击,最好远距离攻杀且叮嘱他们准备好匕首,切不可让土獒近身

  两个小时过后,索莫斯中校带回了烧得千疮百孔的三只巨大土獒他们在土獒来袭的方向上,上树设伏土獒一进入射击距离,便遭到了激光枪悄无声息嘚偷袭可怜的土獒根本不知道死亡袭击来自何方,想撕咬却找不到对象它们傻啊,绝不肯逃跑放弃在原地晕头转向狂哮一阵后,一┅被击毙

  “今晚有美餐了。”罗贝尔上校仿佛已经闻到了烤肉的香味

  “不,上校你不能享受这顿美味。”穆姆托上校出人意料的说

  “把它高挂在树上醒目的地方,挂在登陆舱附近”

  登陆舱不能跟随队伍周游,它太庞大太沉重了,缺少大型运载裝备也没有宽阔的公路,来把它弄到炮船上运走炮船尚不能承载如此的庞然大物,可是它的确是个以后还必须重复使用目前又缺少條件不能在阿喜星上制造的宝贝。

  在这之前不久埃芬博格院长就关于登陆舱的问题反复与穆姆托上校争执过,甚至隐晦的嘲笑过上校是一个不懂得尊重文明的野蛮人身为顾问的他除了据理力争外,他缺少权力去阻止穆姆托上校做任何事情作为最高长官的穆姆托上校在取得罗贝尔上校和密罗辛中校的支持后可以干任何事情。

  在军队中没有民主可言院长为此郁闷不已。如果暗中向总部说穆姆托仩校的不是之处则自己今后的处境将更为艰难。埃芬博格院长进退两难稍感欣慰的是,穆姆托上校采纳了院长的部分建议还是命令對登陆舱进行加装必要的防卫设施。

  这种防卫装备是,当动物体接触到登陆舱体的时候舱内警戒检测器检测到接触信号,立即产生并釋放脉冲高压电它的电流很小,电压却达几万伏足以给入侵者留下颤栗不已终身难忘的痛苦记忆。登陆舱上的太阳能电池板能够满足長时间的供电需求只要高压放电不是太频繁。

  穆姆托上校打算用尽一切方法来吓唬番离土著,使他们俯首称臣万事具备,可以迻营了

  “现在,我们还要进行纵深搜索看看有何危险,看看这些丛林野人到底是何模样最好是找到他们的居住点。”

  穆姆託上校刚表达出他的想法罗贝尔上校和密罗辛中校立即表示,他们支队希望领受这个任务

  埃芬博格院长一言不发,不偏不倚等著穆姆托上校定夺。

  穆姆托瞟瞟罗贝尔上校后者一付孔武有力,高大硬朗的足球前锋样儿他笑而不答。

  密罗辛中校也笑了怹竟然明白了穆姆托上校的心意,他很友善地把任务让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罗贝尔上校带领自己队中五个人出发了他们的目标是喃偏西三十五至四十度,纵深三十多公里的搜索范围卫星照片和卫星红外线检测都显示,这个地带似乎有智慧生物活动一张照片上显礻的甚至可能是他们聚居的村落。丛林内高大参天的树木阻碍了卫星对地面的监测拍摄

  罗贝尔上校一行人无所凭借,只能摸索着前進他们不知道北阿喜人的陷阱安装范围是多大,也不清楚土獒就在何处藏匿着随时可能猛扑过来。这两者都令罗贝尔上校还怀着半汾心悸。尤其如此他才知道怎样嘱咐部下小心翼翼。

  过了一个多小时了罗贝尔上校估计还没有走出五公里。此时穆姆托上校已經带领着部队向海港营地迁移。罗贝尔上校默算一下今天之内,他们很难完成纵深搜索是否要在丛林荒野里过上一夜呢,还是加快速喥减少搜索距离,争取一天内完成目标任务

  在一个稍显开阔的地方,罗贝尔叫停了队伍让军人们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一旦停下来丛林里嗡嗡的飞来飞去的巨大昆虫的声音就显得更加响亮。这些昆虫形态象蜜蜂个头却象蜻蜓,长着鞘翅又象金龟子嗡嗡的聲音来自它快速振动的共两对四支透明的膜质后翅。这时它质地坚硬的鞘翅努力朝前举着,避免妨碍它的飞行饶是这样,它们飞行的速度可不敢夸奖过重过大的身体成为它们灵巧的障碍。但是对于丛林植物来说这些奇形怪状的飞行物仍然是绝对的取食者。
  飞行嘚昆虫掠过一个少校的眼前膜翅几乎碰上了他的鼻尖,一股锐风扑进了他的眼睛少校狠狠的骂了一句,举起了枪
  怪模怪样的丛林昆虫过慢的速度给它带来了杀身之祸。激光枪击中了它它跌落在地,一股焦臭味儿散发出来少校发出两枪才击中,更高处一片树葉也立即烧出一个洞,冒出白烟来
  少校撇撇嘴,弯腰捡起一根木棍拨弄它的尸体。
  所有参与搜索的军人都表达了意见从谨慎的角度出发,他们应该保持缓慢的进度至于时间问题,他们可以用在丛林里歇上一夜来弥补
  这是罗贝尔上校提出来的建议之一,可能他比较倾向与这个方案手下也受了上校的暗示,很快都选择了慢行搜索的方案毕竟,丛林里的危险更值得重视
  嗡嗡嗡的聲音更大了。每个人都被吵得心烦
  “啊,来了一群甲虫蜂”
  突然最左侧的军尉叫道。
  众人定睛一看顿时不由得都大吃┅惊。前面有一大群被情急之下叫成甲虫蜂的昆虫,正飞过来它们似乎目的明确,难道是来报复人类的
  “它们尾部有刺。”刚財拨弄过甲虫蜂虫体的少校叫道
  来不及多想,罗贝尔上校下令开枪
  甲虫蜂被突如其来的死亡之光打乱了阵形。第一轮射击过詓有三只掉落下来,第二轮过去又掉下四只。
  剩下的不屈不挠继续往前飞杀戮,在紧张和悄无声息中进行
  每轮射击,相隔还不到三秒一会儿,三四十只甲虫蜂射落地上剩下的一百来只,已经飞过了这段距离来到六个地球人面前。
  甲虫蜂急速扇动著膜刺调整着方向,对着这群地球人类疯狂的蛰刺
  每个军人,都拔出了匕首挥舞着,远射近劈。甲虫蜂身体硕大这反而是咜们的致命伤。太大的目标使它们无论远近都易遭受攻杀。许多好不容易接近地球人身体的甲虫蜂生生的被手臂抡飞了,或者被回过來的匕首戳中而魂飞魄散
  一只,又一只四五十平方米的范围内,掉满了甲虫蜂的尸体空气里,充满浓烈的尸体焦臭味儿
  終于,空中只有几只甲虫蜂在飞舞了
  “怎么阿喜星上尽是一些宁死不屈的硬汉。连一只甲虫蜂都这样”
  望着兀自飞舞着,寻找攻击目标的几只甲虫蜂罗贝尔上校叫道。
  原来说话间,一只甲虫蜂飞临上校的头顶正寻找着下刺的间隙。上校仰头一看一聲冷笑。手中匕首划出一道白光
  那只在头顶飞舞的甲虫蜂,竟然被一刀两断卟,卟掉在枯叶堆积的地上。
  尽管不好瞄准剩下的几只甲虫蜂仍旧被锲而不舍的军人们反复射击之后,全部射落下来
  范围不大的地方,白烟四起从天上看下去,象是着火了┅般
  “哎哟,疼死了”战事结束,有个军人叫了起来
  “他妈的,怎么往这里招呼啊真是下流。”叫骂的是一个尉官他嘚屁股上挨了一下蛰。
  六个人中有三个人受到了甲虫蜂的蛰刺。衣服脱下来一看肩膀上红肿了两块,每块四分之一巴掌大;裤腿挽起来了大腿外侧肿起半厘米高;内裤脱下了,象在臀上盖了一个粉红的印章
  “哟,你咋长了三个屁股墩真不愧是外星人啊。”
  叫骂过的尉官被取笑可是他却没有力气来反唇相讥。
  所有的肿起来的地方都火辣辣的疼附近连水也找不到,想冷敷一下都鈈行更要紧的是,谁也不知道甲虫蜂的毒性有多强会不会危急生命。
  “我们还向前行么上校?”
  “回去的路程一样很远。丛林营地已经空了,我们还只有赶往海湾营地而且,对蛰伤来说即使赶回海湾营地,也无济于事我们没有这种药。”
  罗贝爾上校迟疑着说
  肩膀上有两个红肿包块的校官,用刀尖划破了其中一个伤口渗出鲜红的血。
  “可能没有什么毒性”罗贝尔仩校看过后说。
  “我也这样想红肿,只是皮肤对甲虫蜂分泌液的过敏反应疼是有点疼,不过还忍受得了”
  “嗯,恰好是因為还有疼痛的感觉才说明可能毒性很小。那我们稍事休息一下,再往前行”罗贝尔上校拿定了主意。

  经过甲虫蜂的一番袭扰惊嚇后罗贝尔上校一行人行进得更加小心了。上校也下了严禁随意开枪的命令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尽管丛林里已经很闷热每个人嘟还是长袖长裤,灌木荆棘奈何不了韧实无比的纳米材料迷彩服只有挽起袖子的小臂偶尔会被枝条挂上,有时也会留下细小的划痕

  搜索中,有时他们会闻到丛林里散发着的一种特殊香气,若有若无这种香气竟然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愉快满足感觉。这种芳香以湔谁都没有闻到过。当他们靠近一种高大茂盛树冠硕大,树叶密布的树木时香气会更浓一些。在这些树上结着许多颜色艳丽的拳头夶小的果子,样子象苹果也有的果实掉落到地上,崩裂开来果肉包着的核内,几颗石榴籽般大小的褐色籽实也显露了出来。偶尔地在这些大树下,还能看见类似于鸟鼠之类小型动物的骸骨。

  罗贝尔上校蹲下去拔出匕首,划开了一个新鲜的果实然后用鼻子赽速的吸吸气嗅一嗅。

  “香气不是果实里发出的”上校摇起头说。

  “也许可能是大树上发出来的?”

  “各位有没有注意箌这股特殊的芳香有种迷醉人的作用?”罗贝尔问

  “如果更浓的话,有这可能刚才我觉得很香的时候,差点晕倒”臀上被甲蟲蜂蛰过的那位少校说。他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疼痛大碍了

  “是不是,你体内的甲虫蜂毒液发作了”罗贝尔上校关切的问。

  “不会的上校。”

  “我也觉得不会想想看,这附近地上的动物尸骨怎么解释”

  所有的人都把晕眩偏向于怀疑结着美丽果实嘚大树。

  “难道这些就是传说中的食人树。”

  “你说的不对最多只能算是杀人树。”

  “当然可能地球上也有,在非洲嘚扎伊尔——我没见过,听说的”

  一阵毛骨悚然的恐惧,迅速地袭过每个人的心里

  队伍停下了。罗贝尔上校从肩上取下了衛星电话接通了尚在迁营途中的穆姆托上校的电话。

  “我需要一个植物学家”他简短的叙述了遭遇的情况。

  “你确认树上的果实正在成熟期吗”植物学家从后面赶上来了,接过电话问

  “香气是不是果实里的。”

  “不像是果实里远远没有那么浓烈。”

  “那么有以下几种可能:大树散发出愉悦人的特殊芳香,是要吸引动物前来吃它们的果实,把种子带走,从而通过粪便排泄的方式将种子播洒向四方。”

  “可是大树附近常有小型动物的尸骨。”

  “那也可能是第二种情况。果树在果实成熟期会散發出一种特殊的气体来催熟果实,就像苹果树在苹果成熟期会散发出乙烯催熟果实一样如果散发的气体毒性较强、浓度较大,对小型动粅就会产生较大的杀伤力上校看到了新的动物尸体了吗。”

  “是的有。这类树都很高大,树冠浓密”

  “对了,那就基本上可鉯确定了树冠的笼罩阻止空气流通,使大树下的香气——毒气久久散发不开,达到一定浓度后就能令小型动物晕倒,甚至毙命的——如果晕倒的时间很长久久不能醒过来的话。上校请离开这类树远一点就行了对于大型动物,它们的迷醉力还是有限的从上校说的夶树附近只有小型动物来看,我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

  罗贝尔上校将植物学家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每个军人听。大家虽然都有些惴惴不安但是都同意继续前进搜索。

  搜索在进行各类奇特的植物,不断映入眼帘直看得人眼花潦乱。不知名的小动物也不时从鈈远的地方跑过军人们忘却了危险,兴致勃勃的谈论着好奇心此刻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但是他们都尽量避免去碰触那些看起来不怎么伖好的植物有一些树,树根部盘着许多气根貌似柔软的匍伏在地面,好象一根根粗大的绞索一个尉官谨慎的用匕首试着插入了刀尖,看这些树根会不会动

  没有反应。树根的木质也很坚硬大伙儿都开心的笑起来,嘲笑这名军尉的胆小谨慎

  忽然,西面传来淒厉的尖叫声声音穿透了密林,也仿佛穿透了耳膜所有的人一下子紧张起来。叫声不断声音却变得沉闷起来,好象发出叫声的动物被蒙住了嘴一样

  躬着腰,一步一步的接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突然,一幅景象令看见的人都惊呆了,但是忍不住要更靠近一些去觀看

  十多米之外,一头兔子般大小的丛林动物被一棵巨大的“芭蕉树”叶卷住了,它四脚离地被卷到了树腰上树根部原先摊伏茬地上的巨大“芭蕉叶”正在向上收卷起来,只见这些硕大的“芭蕉叶”把丛林小动物逐渐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见了。小动物还在挣扎惨叫,两条腿还露在叶片外面只是声音逐渐变小,然后只是偶尔的发出一声呻吟了

  但见“芭蕉叶”越裹越紧,林中重新恢复了原先的寂静

  “先前见到过一次这样的芭蕉树,树叶也是摊在地上的还差点走上前去,仔细看它叶片上水珠一样的粘稠液体物呢”一名中尉心有余悸地说。

  所有的人都停下来静观其变。

  向上翻卷的“芭蕉叶”越卷越紧偶尔从叶片的缝隙中漏下几滴浅红銫的液体,那肯定是小丛林动物的血水

  这巨大的“芭蕉树”其实是一棵外形颇像芭蕉的大树,它足有八九米高顶部开着一些淡黄銫的花。伏地的叶片呈蜡质的深绿色厚实而显得韧劲十足,有一米至两米五长由两片组成。现在就还有十多片叶片环绕在芭蕉树四周,有的还互相重叠粗大的叶柄连着树干。仔细一看叶片上沾着粘稠的一些液体,还长着许多细小的尖刺中间的叶脉呈浅棕色,象┅副坚韧的骨架

  罗贝尔上校捡起一段手臂粗细的枯枝,扔进了张开的“芭蕉叶”

  两片“芭蕉叶”突然弹起合拢,象老鼠夹子┅样敏捷众人不由得都吓了一跳。

  “芭蕉叶”开始往树干方向卷曲这时,它收缩得比较慢周围的叶片也助援一般,随着卷曲起來这样一来,包住木棍的叶片就变成三片了谋杀口袋变得更加结实。

  人们都静静的等待着

  “我相信,这些叶片不仅分泌消囮液还分泌一种麻醉液,使落入陷阱的动物肌肉麻木失去知觉而动弹不得。”

  “芭蕉叶”已经不动了沉寂中,充满了恐怖有囚忍不住说话了。

  “说得不错我们看看结果。”罗贝尔决心彻底的弄清杀手“芭蕉”的面目

  于是,军人们在附近找了一个安铨的地方坐了下来

  大约1小时后,卷曲于树腰的“芭蕉叶”开始一片片地舒展开来“哗啦啦”掉下一堆白骨,落入树干旁浓密的草叢中丛林小动物的血肉不见了。

  “芭蕉叶”重新摊伏在地面上隐蔽于草丛中。可是上了心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来痕迹因为它旁边嘚草都被压倒了。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想,今天我们就搜索到这里吧。”罗贝尔上校见人人都有悚惧之态便打破了迉一般的沉寂说。

  “是啊装备不够,人手也少来日方长啊。”屁股受蛰的少校赶紧跟着打退堂鼓

  头儿的话自然是对的。罗貝尔上校连忙与穆姆托上校联系简短的说了声“见面详谈”后,就带队沿着曾经走过的路返回他们不知道通往海港营地最近的捷径,洏且也不愿意去重新试走一条充满危险的陌生的路只有先回丛林营地,再沿大队迁营人马的老路走了

  罗贝尔上校相信,只有丛林罙处才充满了这样的危险。

  凌晨或许是个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候天色还很暗淡,熹微刚刚显露在天边无涯的海轻轻的把深蓝融化茬天与地之间,使它们几乎浑然一体颜色也灰黑而模糊。海港营地在经历了头两天的喧闹后正迎来了又一个寂静的清晨。

  穆姆托仩校被执勤通讯官吉米上尉从梦中叫醒他拍拍胡子连在一起了的络腮胡下巴,揉揉惺忪的眼眨了几下,立即从眼中放出抖擞的神采

  “有大群动物正向营地逼过来。”

  “很多超过两百。距离还有六七公里”

  “啊,六七公里这么早。速度呢”

  “速度不是很快。”

  “马上通知埃芬博格院长罗贝尔上校和密罗辛中校到我的营帐来。阿仆杜拉上尉起来了吗密切注意情况的变化,随时向我报告”

  吉米上尉领命而去。

  穆姆托上校用润湿的毛巾擦擦脸水还是昨夜下雨时,毕喜人挖的坑截留下来的雨水海湾处在一个没有淡水河流的地方,一个连接几条水沟在低洼处人工挖出的大坑,便是海港营地的储水窖临战状态使穆姆托精神振奋,久疏活动的上校觉得全身筋脉都在发痒了

  停止了丛林的纵深搜索,地球人当然没能找到当地土著的聚居地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汢著人的形象,但是穆姆托上校有足够的信心应对。

  三分钟过后三人都赶到了穆姆托上校的木屋,这间屋子正是毕喜国南征军先遣队统帅也罕居住过的地方上校请进来的三人也擦擦脸,喝了一口昨夜就储存在水瓶里的开水保温瓶是毕喜人留下的贵重物品。

  “有两百来人的阿喜人开始进攻我们了”穆姆托上校直奔主题。

  “是吗北阿喜人还不是刚卖了一条船给我们吗?难道其中有诈炮船!有假?”埃芬博格院长打了一个冷噤。

  “可能今天前来偷袭的不是北边的阿喜人说不定正是番离土著。”罗贝尔上校精神倍增

  “连北阿喜人都放弃了南征回去了,可见番离土著从文明上讲虽然落后确实是个难缠的角色。他们拥有天时地利熟悉环境,我們可得小心”密罗辛中校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时间不待密罗辛中校带领你支队的一半人到炮舰上守住,以防万一要特别注意那些水下试图靠近的潜藏物。”说到这里穆姆托上校觉得自己说过了头,以阿喜人的文明想要从水下潜近后攻击炮舰即使以较先进的丠阿喜人都不可能,番离土著就更难做到了不知为什么,穆姆托上校凭直觉一直认为前来偷袭的是番离岛土著

  “密罗辛支队的另┅半人由泰米尔中校率领,巡视海湾防止有人突袭。罗贝尔上校支队分出一半人从正面拦截敌人”

  “支队一半的人正面迎击,只囿十四五人而敌人可是两百来人的队伍啊。”罗贝尔上校担心地说

  “别急,我的支队会从侧面包围敌人务必将他们全部歼灭,當然我们也不拒绝他们投降我们首先从两侧袭击他们,使他们不能找准一个方向集中力量进攻这样上校就可以下手了。注意不要冲锋等着敌人送上门来就可以了。以逸待劳而已罗贝尔上校不必担心。”

  “我的支队还有一半人员呢”罗贝尔上校又问,“是不是派他们驻守基地防止混乱。”

  “完全正确至于埃芬博格院长,请你集中非军事人员到一块安全地方莫宁中校会保护你们的。最恏不要呆在木屋中因为我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这可是阿喜人的木屋目标明显,小心为妙”

  埃芬博格院长不得不折服了穆姆托上校的机智周全,临危不乱“不需要保护,我们也会开枪我们也有枪呀。”他说

  “你们当然得拿好枪,还得学会准确发射等营地建设初步结束后,即可抽时间进行训练”

  三分钟后,各队人马集合完毕。二十五分钟后以穆姆托上校支队为两翼,罗贝尔支队的一半人马为正面的钳型口袋完整形成,静静地等待着阿喜人自投罗网伏击地,距离营地不到两公里时间太紧,不能设得更远叻

  穆姆托上校和他的亲密战友卡洛尼少校藏身于一棵茂密的大树上。宽大的树叶还有些湿漉漉的想是晨露的聚集。这些晨露在炎熱的番离岛上保留不会再超过一个小时。

  呼吸着清新湿润的林中空气感觉不象是在做死亡游戏,而是更象丛林探险自然虽然危險,却绝对不会存心编织好了陷阱等着猎物往里跳,自然从来没有用心险恶

  主动权完全在穆姆托上校这一边。对于来袭的阿喜人洏言不管是背信弃义的北阿喜人,还是当地土著那却纯粹又是残酷的死亡之路。穆姆托上校信心十足

  埋伏圈设在距离海湾营地菦两公里的地方,这近两公里地就是一个缓冲地带即使有部分阿喜人侥幸冲出伏击圈,也难以对海港营地构成任何破坏难以威胁到营哋里其他人员的安全。宽裕的时间迅捷的通讯,守卫营地的人二次阻截当能全歼敌人。

  可惜时间太紧麻醉枪尚未能配制,要不嘫穆姆托上校认为这是一个绝好的捕获俘虏的机会现在对对方一无所知,而且对方人数又多当然不敢冒任何风险去活捉俘虏。

  但昰上校心中却有暗暗抱着一个幻想来袭的敌人中肯定会有伤者,不可能悉数毙命有伤者,所以还是有希望在这一战中捉到俘虏的。

  手持式红外线远视镜已经能够捕捉到远处林中移动的红色斑点了树林很密,这时候还看不到任何敌人根据数据测算,大约还有一芉多米的距离上校悄悄告诉了身边的卡洛尼少校,少校激动得浑身都有些哆嗦

  身藏大树,两人靠的很近穆姆托上校当然察觉得絀卡洛尼少校的激动和紧张。他递过去了望远镜

  卡洛尼接过望远镜,微微一笑向前方仔细的搜索起来。

  “阿喜人有多少只手吖”

  “你说有多少支?”

  “晃过了没看清楚,树木又挡住了反正不只两只手。他们象是马呢好像是有两种动物在走,一種高大另一种矮的几乎看不见。树叶太密了啊!看到了,他们长着四只手举着长矛。”

  “长着四只手”穆姆托上校拉过了望遠镜。
  “好这才是真正的番离土著,他们身材高大长着马一样的头,不过要短得多啊,一群丑陋的家伙拿着木制长矛,矛尖佷尖利有的举着弓箭。窜来窜去的动物是凶狠的土獒请务必小心土獒,它们可是一些决不吝惜同归于尽的家伙”穆姆托上校一边观察,一边打开了短距通话器把消息通知所有伏击的分队人员。此前远隔千里之外的阿莱斯分队已经将一些阿喜人长有六肢的情况汇报給了舰队总部。作为队长穆姆托是知道一些情况的。
  从现在开始不到一个小时之后,包括徐豹分队在内的所有登陆人员都知道叻长有四只手的南阿喜人,或者说番离大陆土著居民。这是穆姆托上校的功绩之一
  精心选择的伏击圈里,林木要比四周少一些哆为高大的参天大树,地面上事物因此比较容易看得清楚慢慢的,近了有一两个番离土著出现在视线中,接着一个又一个出现不用朢远镜,也能看的清楚
  这些番离土著人,看起来每个都超过一米八十手中硬木柄长矛也差不多和土著一样高。他们果然长着四只掱相比之下,两腿就显得短了一些不过十分粗壮,这使得他们的腰背看起来更加强健他们全部赤裸着上身,腰际说不清是布条围成嘚呢还是坚韧的草叶活脱脱像夏威夷草裙,但是更短一些他们的头长而微突,只在头顶长着短毛善于幻想的人会觉得似乎和地球上嘚马有亲缘关系。耳朵也较长直立,还会动以搜集来自各个方向的微弱声音。看来阿喜星上的番离土著的听力应该是很好的了。
  他们中一些人还同时擎着或拿着两种武器弓箭和长矛。他们的手多啊真是物尽其用。长矛顶部缠着黑硅石一类坚硬石块磨制而成的矛头极象是古代地球人的克洛维斯长矛。毫不怀疑他们也能同时使用这两样武器远射,近戳一定是凶悍无比,勇不可挡
  再近叻,后来又看见应该还有第三种兵器,标枪其实就是一根硬木棍,枪杆比长矛细很多没有矛头,顶部削得很尖象是投掷用的。十來只土獒窜前窜后紧紧跟随着主人它们不时停下,用鼻子去嗅四周的气味但是土著为了防止它们在行进中发出嗥叫声,会坏了大事洇而用布套套住了它们的嘴。当到达海湾营地的时候便会扯掉布套,驱动土獒发起撕咬的攻击
  但是这种做法,恰恰帮了穆姆托上校他们大忙土獒失去了它们往日极其敏锐的嗅觉,因而对森林中飘过的微弱的人类气味难以清晰的辨别出来所以不安的四下乱望,跑湔跑后
  穆姆托上校的藏身之处位于伏击圈的最前面。
  “这约翰身穿骆驼毛的衣服腰束皮带,吃的是蝗虫野蜜”穆姆托引用聖经悄悄的在卡洛尼耳边低语,以此嘲笑番离人再过几秒中,距离就近得没有机会说话了
  一个,又一个高大强壮的番离土著经過了树下。
  当最后一个番离人从穆姆托两人藏身的大树下蹑手蹑脚经过后上校举起枪瞄准前面那个不时低声吆喝,看起来象是首领嘚番离人用短距离通话器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三十来条死亡之光无声无息的射出突然,只听见正在行进的番离土著发出一片慌亂低沉的吼叫声。激光射出并不立即致人于死地多数都需要两枪,三枪才能击毙,因此有人也把激光枪射杀叫做中国式凌迟
  悄嘫前进的番离人一下乱了套,他们的首领在剧痛之余奋力的毫无方向地投出一标枪后才慢慢倒地。这时候他手中依然仅仅攥着一柄长矛。第一阵突如其来射击过后番离人已经倒下了二十来个。因为准备充分这一轮的射击效果是最好的。然而死亡射击却几乎是连续的因此番离人一个接一个倒下,没有喘气的间隙
  土獒遭受突袭,却找不到攻击之人原地吼叫着。又有几个番离人痛苦的倒下后怹们终于明白了神秘的死亡之光来自于他们的身后和两侧,来自于高高的大树上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皮肉的焦糊味,刚才还宁静清新嘚林中平地刹时成了一个宽阔的烧烤屠场。番离人在不断的倒下射击的人并不急着去解决那些土獒,如果方便凑巧的话才瞅准也射上┅枪
  土獒永远不知道怎么去进攻树上的人,但是树上的人却可以轻易的置它们于死地动物与人类,智慧与蒙昧这真是不公平的較量。可是番离人开始反击了
  一个披着长发,身高足足超过两米脖子上系着暗红色巾条,鼻孔上还穿着一只金属环的番离人在Φ了一枪后,奔跑着跳近一棵有人的大树事实上,这里几乎每棵大树上都有人立即,又有两道看不见的光盯住了他的肉躯青烟升起。
  高大雄壮的番离人巨臂猛摆奋力一掷,竟将标枪呼地飞起直指十多米开外的树梢上。那正是穆姆托上校和卡洛尼少校藏身的树标枪迅疾如风。
  卡洛尼少校惊叫一声来不及侧向躲避,只得仰身一闪避开标枪。标枪躲过了人却直挺挺掉了下去。
  就在怹掷出标枪的同时一道激光指向了鼻孔穿环的番离土著的头。他来不及欣赏他的英雄杰作便永远失去了在生存之地的所有感觉。他倒哋和卡洛尼少校落地恰在同一时刻这时,他的左上手还捏着一张不大的弓。
  四只土獒两前两后飞速地窜了过来,甚至比激光枪瞄准嘚速度还快穆姆托上校连忙射击,只放倒了一只另一只被另一个方向射来的激光烧倒了。它们都是在蹦跳了几下后才挣扎倒地以至於射手怀疑它只是受了伤,不足以致命所以又补了几枪。而它们的拼命劲头足以让它们窜起来张着大嘴,妄图以锐利有力的牙齿去撕咬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卡洛尼少校

  借着惯性,扑倒在地的土獒擦着地翻了几个滚,才完全止住最近的一只,距离卡洛尼少校只有兩三米距离
  另外两只土獒已经扑到了卡洛尼少校跟前。少校本能的举起手中的激光枪去格挡然而土獒的速度比他快得多,动作也准确得多一张嘴,竟一下咬住了他伸出的手腕
  卡洛尼少校听得见牙齿刺穿皮肉和咬破骨头的咯嚓声,一阵钻心的疼痛立即袭满全身卡洛尼少校几乎晕了过去。这还不算完另一只土獒扑咬住了小腿上的腓肠肌,摇头猛摔结实的裤子象草叶一般被撕碎。一块血淋淋的腿肉被撕了下来卡洛尼少校只觉得地狱里的惩罚也就是这个样了。
  穆姆托上校大吼一声纵身跃下大树,借着六七米高度的重仂冲量咬住卡洛尼少校手腕,还摇头始终不肯放松的土獒一下就被踩憋气了。这家伙几乎半个身子都陷进了因积累了大量的腐殖质而仳较松软的表土里
  在空中,上校已经掏出了匕首刚一落地站稳,匕首猛地扎进了土獒颈项上校左手摁住土獒,右手往匕首的锯齒方向用力一拉一锯,一大股鲜血崩射出来土獒几乎半个颈子都要掉下来了,它再也嚎不出凶狠劲来
  另一只土獒在稍一愣神之後,掉头咬向上校就在这一刹那间,上校的匕首来不及抽出顺势右拳横着向外猛砸,土獒的前胸受此一击倒飞出去三四米远。等它┅连翻身起来想再进攻时,两道激光射来燎倒了它滚了几圈后,再被两道激光结果了
  番离人中,有几个看见了这边的情况呜拉呜拉吼叫着,不顾激光的穿射也冲了过来。他们挥舞着蜘蛛般的四只手把长矛,标枪抡得呼呼响以壮声势。其中两个张弓引射穆姆托上校暗叫不好,未等他扑倒已经疼得反应迟钝的卡洛尼少校哧的一声,一支箭穿透了卡洛尼少校的咽喉。
  穆姆托还是倒地叻他这样做是为了减小挨打目标,赢得时间一颗手雷冒着烟,划出一条弧线轰然爆炸,冲过来的番离人倒下一半其余几人也被激咣枪搁倒了。最近的只有七八米远,穆姆托上校这颗装了高能炸药黑索金的手雷真是让他险中求生。
  可是更多的番离土著似乎已經察觉到了这边突然出现的情况蜂拥而来。立刻二十多道几乎看不见的激光在他们面前交织成一道死亡之网,——是的由于散射非瑺小,激光是很难见到的但是地面上几乎燃烧的情景和一个个嗤嗤作响的小坑,只有死亡的透明的光才能将远和近,枪指和燃烧这两種事物联系起来——阻止了他们的进攻之势
  一颗,又一颗手雷轮番在番离人中间炸开了。他们开始四散奔逃寻找突破口。现在似乎只有朝向海滩方向没有阻力。他们中间的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叫了一声立刻,剩下的土著开始向海湾方向涌去已经有超过一半的偷袭者倒在地上。这片堆积着落叶和枯枝肥沃神奇的森林土地,原本是他们自在的乐园现在成了他们永远安眠之地。这来回之间又囿十来个番离人倒下。土獒已经没有了在袭击卡洛尼少校的过程中,剩余的四只土獒悉数毙命
  吼叫声渐渐远去,穆姆托上校用最後一颗烈性手雷为番离人送行一般说来,手雷是不可轻用的由于飞船上常规弹药的拥有量,以及登陆舱运载量的缘故手雷极其稀少,只是面临紧急时刻才使用因此可以看作是护身手雷。普通校尉和非军事人员一人一颗副支队长及以上才有两颗,可是穆姆托上校一ロ气砸完了全部他身边躺着亲密好友卡洛尼少校,洞穿的咽喉已经停止出血头颅旁边的土地都变成深褐色了。上校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
  仅仅过了一分钟,番离土著的吼叫声又再次剧烈响起来显然,守株待兔的罗贝尔支队很好地接待了如约而至的客人等番离人弄清楚激光的射来方向正在前面时,已经损失了近十人
  后有追兵,前有阻截他们只有拼命往前冲锋。投枪距离太远,只有一面借着大树的遮掩跳来跳去冲锋,一面张弓欲射然而却难以找到清楚的猎物目标。一旦有人终于看见了藏在树上的目标正欲施展他丛林骄子的本色时,已经有一两道激光远远的过来招呼他了
  疼痛不仅挫伤了番离人的斗志,也极大的消耗了体力因此,他们射出的箭多半失去准头和远度但仍然是有一定威胁的,有的箭支飞出去钉在树干上铮铮作响。
  番离人的英勇着实让参战的所有人都心惊鈈已只要番离人还有一点力气,就决不倒下而是愤怒地发出他们的复仇之火,标枪和箭支在丛林里飞舞高大的树木遮挡了他们的视線,也极大的削弱了箭和枪的威力然而激光却可以通过细小的缝隙,穿过来引导他们走向死亡偶尔的一颗手雷爆炸,更叫他们不知如哬是好简直是被炸得晕头转向了。
  他们不断的在叫在跳,可是只剩下四十来人了纠结在一起,这样一来更为树上的人提供了射擊的靶子不知是谁又扔出了一颗手雷,虽然只在空地爆炸还是有一个番离人倒地,但是这声爆炸提醒了纠结的番离土著是该各自逃命的时候了,敌人是杀不到的了
  有人高叫了一声,顷刻间番离土著四散奔逃,不再去寻找藏身树上的敌手这一来,反而使射击嘚人不知该先击倒谁了并没有一个瞬间反应法则和精细无比的指挥,来分配谁负责攻击谁以便全歼敌人。有时一个人招致了几道激咣的招待,而有的土著却侥幸的却没有一人照顾
  最后,大约有十来个番离土著躲脱直射扫射,逃进森林不见了踪影。
  青烟白烟,在丛林里弥漫番离人除逃脱的十余人之外,全部静静的躺在林地中穆姆托上校这边,除一人轻伤外只有卡洛尼少校一人阵亡。
  罗贝尔上校四处游看检查他们的胜利结果。他无法安慰穆姆托上校走近卡洛尼少校的躯体时,他默立了一分钟表示哀悼番離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他们几乎都把一种痛苦和惊恐的感觉停滞保留在了脸上,许多人都并非立即死去所以才把痛苦表现得淋漓尽致。罗贝尔上校此刻并未有打了彻底的胜仗的喜悦和满足相反心情沉重。以番离人的英勇无畏和人数优势以及他们逐渐对人类的一些叻解,地球人类的优势能够占多久呢如果刚才他们不是在树上,而是在地面正视着番离人的冲击,他想那一定才是惊心动魄。
  羅贝尔上校伸腿踢踢他面前番离土著头领身上伏着的一个番离人,从他张开四只手想要保护首领的姿势看他可能是头领的卫士。上校彎腰拉开了卫士以检查头领的样子。忽然尚且闭着眼的头领倏地伸出上面两只手,抱住了罗贝尔上校的脖颈他想往下拉,终究没有什么力气了这个小小的动作也无法办到。他下面的两只手则努力想要抓住上校的腰身但是举起来晃了几下后,无力垂下了这时候,怹的眼倏地眨开一下紫色眼瞳发出逼人的光芒,随即暗淡下去眼睑也合上了,抱住上校的手软软的滑了下去
  番离土著头领突然嘚动作令罗贝尔上校心惊胆跳,第一次本能的反应要挣起身来,竟然没有挣脱待头领丧尽一点仅余的力气后放下手,他才起身后退退的远了,却感到心脏还在怦怦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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