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狱里什么属于自己?

即便没去过监狱的人也知道,里面很辛苦。

但偏偏就有一部分人,不仅不讨厌监狱,还很依赖监狱。

比如三无犯,比如病残犯,比如老年犯。

不是所有人都渴望离开监狱的,凡是朝思暮想恨不得赶紧出狱的人,无外乎社会上都有一个家或者等他的一批人。

不过监狱里为数不少的人,属于三不管。

家里人不管,亲戚不管,朋友不管。

原因也很简单,谁也不想跟一个前科人员保持亲密关系。

在他们看来,这是累赘,只会拖累自己。

三无犯自不必谈,多进宫的履历已经让家人彻底放弃;病残犯也好不到哪里去,很多罪犯的家乡是农村,即便释放家中也无力长期支付医药费,家里人也乐得看其在监狱里有吃有喝;老年犯就更惨,有的人进来是中年,出去是老年,家里人凭空添了一张吃饭的嘴不说,还有可能面临后续养老问题。

甚至有些人压根就没有家,出狱后孑然一身,连吃饭睡觉都成问题。

这些人想要离开监狱的心情并没有那么急迫,很有可能出狱后的生活反而不如狱内来得洒脱和自如。

还记得跟我一个监室的老头,五十岁左右,年纪不大,已经进来七八次了。

每次都是小偷小摸,公安抓不到就靠盗窃为生,抓到了就承认一起而已。

每次服刑短则七八个月,长则一年半载,出去后依旧走上旧路。

2019年10月份,他释放前,我跟他闲聊,问他出去后有什么打算。

我说你就不能不偷?他反而很理直气壮的说,我五十岁的糟老头,不偷谁给我钱花。

一句话反而噎得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后来遇到各种类型的罪犯多了我就明白了,多进宫的逻辑都是这样——你们认为我在犯罪,我认为自己是求生。

这是认知的不同,其实也是生存环境的不同。

有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他们小时候都能得到妥当的教育,长大后犯罪的机率就会小很多。

即便我像他们一样也犯了罪,但至少第二次进去这种傻事儿还是不会再干的。

如今半截子入土,你真让他出去后自力更生,说得轻巧,很多公务员都没有安身立命的一技之长,他们辞职下海都得吃土,何况前科人员。

释放,对于多进宫来说就是出去游玩,玩累了,再回监狱这个第二故乡。

坐牢次数多了,不仅熟知民警各种话术和监狱各种套路,也会在同犯中多出一种成就感。

有些人还会如数家珍说出自己蹲过多少监狱以此炫耀,他们认为这种履历不仅能让自己免受欺负,而且显得很威风。

对于监规纪律他们驾轻就熟,而且在日常改造中可谓如鱼得水。

他们是坐牢次数最多的人,也是最容易听从民警指挥的人,他们在外面不犯罪的话可能得饿死,但在监狱内生存,个个都是专家。

他们对于社会没有一点贡献,也不可能改邪归正,这些人才是应该重判、严判的人。

关注公众号:写信通,可线上寄信到看守所监狱

原标题:韩国年轻人甘愿花钱被关,在“监狱酒店”学习和自己对话

距离韩国首尔90公里外的洪川郡,

有一处占地2500坪的“监狱酒店”,

吸引律师、老师、上班族等白领阶级争相入住。

提供马桶、洗脸台、被褥、茶具、纸笔,

入住的住客们统一换上一样的衣服,

只能在固定的时间轮流洗澡,

交出手机,断绝和外界联系,

定时从门底下的配食口送餐,

过着和坐牢一样的生活,

一条视频制片人体验监狱酒店

一条摄制组前往韩国探访这家特别的酒店,

亲自体验了两天一夜的“监狱”生活,

窗外视野开阔,泡茶、写信、看书、放空,

虽然一开始没有手机很焦虑,

但把重心放回自己身上后,

似乎没了社交也没关系,

还提醒你要洗澡......

总觉得时间一下就过了。

酒店负责人权容锡、芦地香(后排左一左二)与一条团队

酒店负责人权容锡担任检察官和律师20年,

曾经在监狱里见委托人时,

有了想被关进牢房里“静一静”的想法,

于是他和太太芦地香2009年开设了监狱酒店,

为自己,也为压力山大的都市人们,

找到了一处释放自我的“避难所”。

“人们唯一无法感到幸福的理由

就是无法自己在房间里独处。”

自述 芦地香 编辑 白汶平

监狱酒店的韩文名称叫做幸福工厂,至今已经营运10年了,占地2500坪,包含3栋建筑。

靠近门口那一栋是接待处和员工宿舍;第二栋是公共食堂,一楼是团体活动、看电影、剧场的空间;第三栋,也是最主要的建筑,就是我们安排住宿的房间,里面一共有32间房,每间房间5㎡。

监狱酒店不是全年开放,我们每个月或是每段时间,会举办不同性质的体验营,两天一夜、三天两夜、或是七天六夜的都有,参与者可以依照自己需求选择,每次最多接待30人,每晚住宿10万韩币,约580元人民币。

1. 遵守起床时间、吃饭时间、盥洗时间、集体活动时间

2. 交出手机并关机,断绝与外界联系

3. 换上制服,放下对外表的追求

3. 房门反锁后禁止外出

5. 使用过的餐盒请通过配食口放置门外

入住之前,我们会把大家集中在公共空间,安排每个人做自我介绍,讲述来到这里的原因,接着请大家交出手机。

工作人员会在中间放一个透明盒子,每个人轮流和手机告别,交出来前记得要先关机,不然手机可能会在这箱子里一直响。

虽然不是硬性规定一定要交出手机,但我想如果手机一直拿着,你就会一直在意是不是有人发讯息来、是不是该回覆讯息等等,根本无法获得自由,所以有人来到这里又不交出手机的话,我们也会当场询问他原因,真的不想交,我们不会勉强。

我们有准备衣服给每个人穿,来到这里的住客,穿着便服来,有人甚至很在意自己的外表,但我们希望每个人在这里,是不用互相比较的,统一换上一样的衣服,会让大家轻松点吧,有人甚至住了一晚后,都不化妆了呢。

吃的东西都很简单,基本上以蔬食为主,吃素和宗教无关,只是现代人吃得太油腻、口味太重了,我们希望来到这里,也可以吃点清淡的,清清肠胃。

每个人分配到自己的房间后可以依照自己的喜好布置,在这5㎡空间里有卫生间、洗脸台、小桌子、床垫、茶具、纸笔等,生活基本所需都有了。

每间房有一扇很大的窗户,所以不至于黑暗或是有压迫感。

没有手机、房间又小,乍看之下好像只能睡觉,但来到这里的人,没有光睡觉或什么事都不做的,大家反而是静下心来学着和自己相处。

篝火晚会,一群人围着炉火,把心中的焦虑、想抛弃的坏习惯、想忘掉的事情,写在纸上,每个人逐一分享后,把纸烧掉,像是一种宣言或立目标吧,断绝了捆绑,未来要更快乐走下去的感觉。

洗澡时我们有规定的时间和排序,错过的话就不能洗了,避免有人太晚洗澡,水声会影响其他住客。

睡前工作人员会反锁房门,不过锁也可以轻易从里面打开,住客也不用太担心。

早上6点到6点半,工作人员会敲钟,叫大家起床,把每个人的餐放在门口,住客可以透过门底下的配食口,伸手把食物拿进房内独自享用。

自己一个人吃,可以更感受到食物原味,像我们熬的粥,曾经有女住客吃到粥时落泪了,因为她想起小时候妈妈煮粥的回忆,当你真正静下来和自己对话时,情绪很容易涌现。

通常第二天,大家已经不太在意外表了,天气不错的话,会有户外活动,这次是两人一组,一人蒙眼,另一人带领着他在草地上奔跑,感受黑暗的世界;园区也有养狗狗,可以和它们玩;周边的田野也很适合散步。

我不是自愿来的,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我一个来过这里的朋友给我报名的。

一开始听到院长介绍,我觉得这里是监禁的冬令营吗,要交出手机还要在独房生活,一度想说是不是该回去了。

进到房间后第一个想法是有点窄,然后也觉得有点闷,但过了段时间之后觉得满小巧又舒服的,习惯了还觉得反而获得和自己相处的时间。我读了些书,还有涂鸦,也写了日记,就没有任何想法的写下自己喜欢的东西或者想到的东西,晚上关了灯就睡了。

嗯…... 手机好像该拿回来,但在这里生活的期间好像没有也可以,没有的话还比较好,我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我以为会后悔,但不会后悔的,很棒。

我一开始觉得厕所也很小,洗脸台也很小,以为会很不方便,但过了一天觉得我在家不需要的东西太多了呀,回家之后要把很多东西好好整理一下了!

那手机的部分,其实我常常一直抓在手里,早上看、睡前看,但现在觉得我该给自己一些离开手机的时间了,像这一本书,我在家要看完是很不容易的,家里有电视或是其它让我分心的东西,但来到这里之后,我3个小时就把它看完了。

来到这让我思考我未来的时间分配。

韩国,社会压力很大,也看重职业、外表、收入等等,但我想这不是只在我们国家,其他地方一定也会这样,而且现代人接收资讯太多太杂,可能连一个真正静下来的时间都没有。

我以前是演剧治疗师,这是一种透过剧场的方式去演出一个人内心的故事或伤痛,借此疗愈的方式。我先生权容锡20年前是检察官,后来改做律师,在他当检察官的时期,压力非常大,侦办很多杀人、窃盗、诈欺、贪污等等案件,每天要翻阅很多资料。

他曾说“真希望可以到监狱里待一阵子”,而且他真的和狱所的人提出这个想法,当然,被否决了,但他没有放弃。

这过程中,我们尝试过很多种方法,像是尽量不看手机,或是去教堂的告解室等,但都很难真的和外界切割,直到2009年,我先生和我才决定成立监狱酒店。

一开始我们想要不就盖个5、6间房,比较不需要花太多,但这样一来不可能对外营业,也不能帮助外人释放焦虑,几经思考后,决定盖32间房。这里开始经营后,我负责规划活动、制定规则,我先生负责硬体设备打理、维护环境。

我和先生平常住在首尔,洪荒郡在江原道,距离首尔90公里,开车大约需要两小时,这里是很安静的小村庄,周遭没有什么人,算是可以稍微远离繁忙又相对方便的地点吧。

住客有律师、检察官、老师、会计师、学生,年纪最小的是中学二年级,最大的有80几岁的老年人。很多人一年都会来一次,重复过来的人也很多,好像这里已经变成他们生活的一部分,类似在都市生活久了,偶尔也会有要净化心灵的时候吧。

每个人从出生就是不一样的个体,长得不一样,拥有的不一样,喜欢的东西不一样,可是经过社会历练后,好像开始去隐藏、去迎合大众、渐渐地失去自己,每天忙于生活,过得很急促,即使闲下来,也没有面对自己的时间。

我希望来到这里的人可以照着自己的想法过活,在小房间里待一两天,静下心来去思考,把重心放在自己身上,不要去管别人,了解自己后,即使回到自己家,也会有更明确的人生方向,原本堂堂正正的人,可以继续堂堂正正的生活;活泼的人也可以活泼,每个人都能开出属于自己的花,如果能有一个这样的世界,就太美好了。

周末的黄昏,我乘坐开往市里的公交车回家。公交车上,乘客摩肩接踵,拥挤异常。

公交车路过位于市郊的第19中学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背着书包从前门挤了上来。

少年的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英语单词。我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孩子是个上初三、即将面临中考的学生。在我的印象里,走在路上还想着背诵英语单词的一定是即将面临重大人生选择的孩子。

车内的灯光很暗,只一会儿,少年便无奈的将小记事本放进了口袋,转身背靠在甬道旁边的椅子上。他刚想眯一会儿,忽然有人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少年扭头去看,竟是隔着一排座上的一位老先生。老先生个子不高,头发灰白,脸上长满了老年斑。老先生冲少年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来。少年一脸惊喜,快速地挤了过去。老先生站起身,把座位让给了那个少年,然后自己向后车门挤去。

汽车继续向前走,人群沉默着,只有车厢里的喇叭偶尔提醒着大家上下车,下一站又将到哪儿。

少年也许是太累了,小小的脑袋靠在窗玻璃上,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那一刻,我真的替那少年庆幸,庆幸他能有一个短暂的休息时间。

窗外华灯初上。马路上,一辆辆大大小小的汽车像一群群等待迁徙的甲壳虫,步履维艰却秩序井然地在如流的车道上行驶着。

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终于驶进了市区,人们陆陆续续地下车,车厢里渐渐松了许多。

我正盘算着晚上吃点什么,突然,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从旁边的人行横道上横穿过来。司机眼疾手快,猛地向右打了一下方向盘,巨大的惯性使毫无防备的人群齐刷刷地向左倒去,车厢里本能地发出一阵惊叹。

车里的喧哗惊醒了昏睡中的少年,少年下意识地睁开眼,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不再睡觉,而是把头扭向了窗外。

又过了几站,少年站起身往外走,看上去像是要下车了。然而,少年并没有挤到车门口,而是愣愣地瞅着车门旁边,脸上写满了惊讶。

顺着少年的目光我看到那个刚才给少年让座的老先生竟然还在车上!原来,老人并没有下车,而是一直站在了后门旁边。

下车的人群推拥着少年向前,路过老先生身边,老先生轻轻地冲少年笑了笑。

车门关上了。站在路边的少年如梦初醒般冲着发动的车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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