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阿猫阿狗?

关于这一首歌,我想讲三个故事。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很封闭的大山里。

我有一个舅舅,不是我妈妈的兄弟,只是按照家里复杂的亲戚关系我叫他一声舅舅。

他是个一个十足的神棍,也是一个老光棍。记忆里的他是个60岁左右的老头,很脏,衣服很破,身上也隐隐有股臭味,他养了两头牛,唯一的生活就是在山坡上放牛,而唯一的经济来源则靠菩萨在世人面前装神弄鬼,坑蒙拐骗。小孩子们总是看不起他,嫌他脏,以我和弟弟为首的小孩儿总爱朝着他吐口水。有一次,我耳朵后面长了一个硬硬的包,我外婆特别信佛信鬼怪,就把我带到他那里。他围着我转了几个圈,然后说是一种魔鬼之类的,治疗方法是:他的口水——用他的口水擦在我的耳朵后面。 (他自诩能通神灵)我还记得那天是农历十五,在我们那里正好上庙烧香。我哇地一声就开始哭了,弟弟用很鄙弃眼光盯着我,我在外婆的强按之下被他吐了口水。从那以后,我就更厌恶他了。

后来我从农村来城里上学的时候,他拉着我,对

对我说:“舅舅给你在菩萨面前许了愿,愿你考上

大学,考上了之后别忘了回来还愿。”我挣脱他的

手,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又是想骗钱的吧,老神

棍。(在我们那里还愿是要给不少钱的)

前段时间我们一家人在吃晚饭,妈妈说:“你知道吗,五队的那个舅舅死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怎么死的”

“不知道,死得很可怜。他是五保户,死在家里都没有人知道,还是村里的人找他借东西才发现的,都生蛆了。没人愿意去埋他,还是村长用在他枕头下找到的几千块钱找人抬去埋了”

我夹菜的筷子一下子停在空中,放下筷子,走出门,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去年十月去往西安,开往西安的火车终点站是乌鲁木齐。一节车厢里128人,有脱掉鞋子放在小桌上的,有吃着泡面,零食的,有互相大声聊天像开扩音喇叭的,你可能很难想像那种狭小空间里被这些充斥着的气味和氛围。你可能是一进去会忍不住立马调头就走。调整好心情找到座位坐了下来,头开始疼,带起耳机,闭着眼,不想开口。

晚上七点,列车服务员开始推着套餐走来,小贩们也悄悄卖着先吃零食,周围的人几乎都开始吃东西。我从包里拿出一包饼干,慢慢嚼着。眼光不经意地瞥到一个正直直盯着我的中年男人。

被人看着吃东西不免觉得尴尬,慢慢把饼干收起,再去看他,他已经望向别处。他的目光触及的地方,是我旁边正在吃泡面的大叔。

他可能是饿了。但那样的眼光盯着吃东西的人,是十分不礼貌的。我能给他我的饼干吗?那样不会伤害到他的自尊心吗?我没有动,还是悄悄注意着他。其他人都在边吃边聊,正如人们说中国人的事情都是在饭桌上谈成的,这已然是一个习惯。只有他,依然直直地盯着吃东西的人,似乎带着乞求的眼神,我的心里很不舒服,闭上眼不再去看他。心里却怎么也不能平静。

这一趟车的终点是新疆,听他们说去新疆打工的农民工很多。一年都可能回不了家的他们,在外面花钱都小心翼翼,他们看起来并不光鲜亮丽,甚至是看一眼都可以准确地为他们贴上农民工这一标签。

醒来的时候看到他在吃泡面,那个时候车厢里的人差不多也都入睡,他也许是经过漫长的思想挣扎才决定花几块钱去买那一桶泡面。把汤喝完,他竟然像个孩子得到心爱玩具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他闭上眼,伴随着火车和铁轨摩擦的声音,沉沉睡去。

我曾经遇到一个小男孩,他每天下午六点会准时到他爸爸的小推车那。他爸爸是卖山东煎饼的。

我经常经过那个地方会看到小男孩,他茫然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茫然地看着人来人往。他眼里总映射出一般孩子所没有的孤独。

他偶尔自己在旁边玩树下的小草,偶尔趴在一张塑料凳上写作业。到晚上9点多10点的时候,他困了就枕着小书包睡在爸爸手推车旁的一块硬纸板上。

我时常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总是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然后我对他眨一下眼睛,他却马上看向别处,仿佛害羞一样。

有一天晚上经过一位中年男子,小男孩的爸爸不小心把面糊溅到了那位中年男子的衣服上。中年男子大发雷霆,指着小男孩的爸爸开始骂。

按照我国的传统和习俗,瞬间就吸引了大规模的围观群众。按照中年男子的说法,这里本来就不准摆摊,摆了摊还要那么不小心,还要弄到别人。

小男孩的爸爸很窘迫,一个劲地道歉,脸上尽是无奈和委屈。我透过人堆看到了小男孩,小男孩眼里满是惊恐和无助,紧紧地抓着爸爸的衣角。后来中年男子终于骂舒服了,走了。

小男孩的爸爸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凳子上。也许是在儿子面前丢脸了,也许是心酸和委屈。小男孩站起来,在后面轻轻地拍着爸爸的背。

小男孩的爸爸摸着小男孩的头,在远处我看到爸爸嘴里说着什么,也许在安慰小男孩,告诉小男孩他没事。

那时候我正好走到了后面,我扭头过来,看到小男孩爸爸落寞的背影,看到小男孩爬到了爸爸的腿上,然后抱着爸爸的脖子,脸对着我。小男孩就那样安静地看着爸爸,手轻轻拍着爸爸的背。眼睛里一扫往日的孤独,有的只是心疼。那一刻我觉得心酸又温暖。只是突然,小男孩的眼睛竟然一滴一滴地流出眼泪来。小男孩咬着嘴,也许在努力忍着,不让爸爸发现,手不断交替着擦自己的眼睛。

故事讲到这里已经结束了。

故事里的他们每个人真真切切地活在我们周围,生动而鲜活。他们生活在社会的底层,生似蜉蝣,朝生暮死,不饮不食,自己熬度的百年光阴只是别人的弹指一挥。家长里短,为了一栋房子,一个学位,拼了命加班工作努力奔波,大家关心都是口袋几金,家里几平,孩子几个,这些俗不可耐的事情只能发生在人间。奔一辈子大房子,死后几平小墓地。大人物最懂开玩笑,谁都很重要。他们说我们都是社会的一颗螺丝钉,谁都不能缺少,人人有责。这就是要你坚持挺着,并且架上虚无缥缈的社会义务。然而现实阿猫阿狗都随水流一般,冲向下水道,在底处,并没什么不同,有眼有口,却没有风景和话语权。《2012》中臃肿的富人靠交钱就可以上诺亚方舟,而阿猫阿狗“面目模糊”,甚至“不入镜头”。

也或许,我们都是阿猫阿狗。

这个世界能有多公平呢?它不会因为你干最脏最累的活就给你最高工资,因为脏和累不是评判工资的标准;也不会因为你经历了风雨人生就给你幸福生活,更不会因为你一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给你多发几万块年终奖。

“这首歌用高亢、坚决的韵律和呐喊抵触了歌词的负面情绪,明白这一切,讲出这些认识,讽刺挖苦,消极,但不怠慢。现在社会提倡积极,可盲目的积极值得提倡吗?消极未必就不是好事,消极能够更清醒一些,而清醒一些,活的明白一些,做一些事情也更能区分意义和价值。‘’就像在说即使社会残酷如此,阿猫阿狗依然奋进,因为知道他们的烈焰和利刃必须撕裂所有的痛苦和苦难,切开所有阻挡和荆棘,

最后以一首小诗结尾,但愿阿猫阿狗历经人生辗转之后,有一份安稳的生活。

愿一切的浩瀚都归于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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