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了一年零4个月,47000公里了,有的日子有开心也有沮丧,对这个车也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记得去年4月份买这车时,本地还没有几辆,都是五菱宏光,什么的居多,估计我这部能算前5部,现在街上渐渐多了起来,证明认可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话说南方和北方选车还是有差距的,广州深圳那边这车特别多。
其实这车是全球在售车型,上市时间三两年的事,北美啊,欧洲,都有这车的踪影,并且这车潜力巨大,国外有很多或实用或拉风的折腾案例,日本本土对这个车型的用途潜力更是挖掘到了极致,想了解的可以百度看看。只是这车价格高,配置低,而且宣传什么的也不多,记得当初买这车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这车路面上稀少,认识了解的人更是少,觉得新鲜,回头率应该挺高,
驾龄10年多了,驾驶过的各种车型也不少,个人感觉的舒适性真的很一般,相比于其他类似车型,板直的座椅,苦逼的后钢板虽说能载货,不过走点烂路那叫一个摇滚。10万多的车竟然只配一个驾驶位气囊,可怜的165轮胎甚至都不如一些微面。
本着爱之深,恨之切的出发点,再说说其他不足的地方:
1,变速箱齿轮比真的不适合跑高速,车子更费油而且噪音太大。
2,走市区拥堵路段,由于离合太高左脚很累,女性驾驶比较困难。
3,由于先天小脚,急刹车不是太给力,(换轮胎后有所改善)。
2,车子装货真的狠方便,座椅折叠,尾门开启后一片开阔地。
3,行驶了快5万公里,几乎每天都会行驶,小毛病几乎没有,省心。
为什么会选择,是因为的全球化,成熟的发动机,省油皮实,漂亮的外形是其他车型所不具备的!前几天更换了美孚一号全合成机油,曼牌机滤汽滤,电装依金火花塞,换后感觉怠速平稳了,给油也顺畅了点,的东西都是网购的,然后在熟人的汽修店搞的。其实我车的绝大部分东西都是网购的,因为选择性更多,价格更实惠,不过,网购有风险,购买需谨慎呀,不良商家还是挺多的。你对车好,车也会回报给你更多。相信买的车友都是在人生路上奋斗着,挣扎着,痛并快乐着的可爱的人!
4万公里时在当地邓禄普授权店换了四条205 55 R16的T1轮胎,视觉效果及实际使用都很不错!高速和转弯时很稳,胎噪也很小,油耗增加了不到一升,轮毂选来选去还是定了16寸,正品安驰的,轮胎店从北京总代理调来的货,和原车轮毂各种数据参数都很匹配,轮胎店老板送了动平衡,充氮气,一套马牌气嘴。
看上去协调了很多,真后悔没早点更换,包围暂时不考虑改装,工厂这边路况很糟糕,估计两天就得磕烂。
起初想喷蓝色的,后来网店老板建议红色的,好不好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其实我觉得红色有点俗了,喷卡钳的效果取决于每道工序的细致与否,卡钳最好先用洗涤灵之类清洗一遍油泥污垢,然后仔细打磨,然后再用洗涤灵清洗晾干,最后再喷漆,可以浅浅的扫一遍,过5分钟再喷第二遍,过20分钟喷第三遍,然后晾晒半个小时。四个轱辘我是分两天喷完的,没有粗活,只有粗人,细致点,咱怎么也比一般的改装店小工们喷的好。
我和男友的恋情,最初是由他母亲热情撮合的。他一向喜欢明艳动人的美女,见到我嘴角一扯:真够寡淡无趣的。
恋爱4年,我使出浑身解数,小意温柔,体贴持家,企图焐热他的心。
可是,直到他醉酒时强行要了我,直到我在浴室流产,大出血时打了5个电话,他只接了最后一个「我今晚不回家」
我才知道,我只是他玩累之后的结婚对象,一个工具人罢了。我灰心意冷提分手,他没有阻拦。
没想三月后,我彻底死心之际,撞见我和其他男人有说有笑,他突然慌了,开始穷追猛打「求求你,别喜欢别人好不好」
翟廷放下酒瓶的时候,手还是颤抖的。
沈初晴站在他面前两步远,张开双臂与他对峙,倔强地护着身后那个男人。
那人倒是一派从容得意,优雅地抬手推推眼镜,甚至还冲他扬了扬眉。
泡他女朋友被他抓了个正着还敢呛声,现在又躲在女人后头挑衅,简直无耻之极!
翟廷一股火窜起,迅速迈步上前,想绕过沈初晴去揪那人的衣领。
沈初晴指着他,“你闹够了没有!”
翟廷一愣,瞪着眼睛嚷嚷,“沈初晴,你竟然护着他!”
“我不护着他难道护着你吗?”
“废话,他算什么东西,我可是你……”
翟廷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不小心咬了下自己的舌头,疼痛激发出多余的唾液,吞下时喉头竟然发苦。
“说啊!怎么不说了?”沈初晴冷笑,“你脑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劲,连我们分手都忘了!从前你给我定规矩挑毛病时可是相当精明,连一丁点的错处都不会放过呢。”
沈初晴语声不大,眉眼却冷的很,双眸一瞬不瞬的紧盯着他,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这是翟廷从未见过的沈初晴,即使当初提分手时,她也只是伤痛而沉默的。
至今才短短三个月,她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像是将冰雪凝成了锥子披在身上,专刺翟廷。
毕竟她刚才同那个男人共饮时,可是有说有笑轻声细语的。
翟廷心尖一痛,像是被蜂针蛰了一下,麻麻木木的疼。
“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再不济也是同学,没必要这么记仇吧!”
沈初晴又笑了,唇角勾着,眼底却有些湿润,在酒吧闪烁的光球下忽明忽暗。
“算了吧,你连做个陌生人都不配……至少陌生人不会让我这么厌恶!”
沈初晴说完就拉着那人一起走了,背影裹在宽大的风衣里有些纤弱,背脊却挺的笔直。
翟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目送她拐出门才重重叹了口气。
比原来更瘦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九十斤。头发倒是长了些,还没从前好看。
他摇摇头,在吧台边坐下,叫了两瓶酒,打开后连着灌了几杯,才想起来给表弟打电话。
陈生来的很快,但翟廷已经有些喝多了。按服务生的说法,那是喝水的架势,不醉才怪!
翟廷大着舌头跟陈生讲了刚才碰到沈初晴的事,开始时还正常,说着说着便有些激愤了。
不该是这样,不能这样!沈初晴从来不会这样对他……
陈生托腮听着,多少是明白了点,“哥,说真的,你要是想玩你随便,就别逮着初晴一个人祸害了。”
“闭嘴,初晴也是你叫的!”
翟廷脑子倒是不糊涂,反应还很快。
“好好,嫂子,前嫂子……”陈生心中暗道翟廷活该,但还是只能跟醉鬼妥协,“你们既然分手了,就别想了,反正你也不喜欢她。”
“显然易见的嘛,初晴自己也知道啊!”陈生说着就朝右手边的卡座一指,“喏,那才是你的菜吧,都看你半天了!”
身材火辣的年轻女子,热裤红唇,正用纤长白皙的手指捏着高脚杯向翟廷遥举,顺便还抛了个媚眼。
翟廷愣愣看着,似乎恍然大悟又像是被说服一般,抬手向女子示意,叫她过来。
陈生识趣地退到旁边,拿出手机偷偷给沈初晴发了个信息。
“我哥好像后悔了,他要是去找你,你可别心软啊!”
沈初晴好半天才回复,“你看我像是有病吗?”
陈生一窒,骂骂咧咧地收了手机——这两口子说话都能噎死人。
沈初晴原来不这样的,温柔软萌不知道有多可爱,都是被翟廷那个大猪蹄子给害的了!
叹息着转过头,见那边的两人气氛似乎很是尴尬,不像是翟廷这种风月老手会出的状况。
陈生悄悄凑过去,就听到翟廷问人家,“你会吹口琴吗?”
“你会做海棠花的书签吗?”
女子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忍不住骂了翟廷一句“有病”,就愤愤地拿起包走了。
翟廷也不动,又喝了两杯酒,双目赤红,不知是醉了还是哭了。
喘着粗气嗤笑,“什么都不会,老子要你干什么!”
说完霍地起身,碰洒了酒杯,牛仔裤湿了一大片,他也不在意,踉跄着往外走。
陈生无奈地跟上,“消停点吧大哥,你喝这么多又要干什么去?”
其实沈初晴跟翟廷分手,周围的人都不意外,只除了翟廷本人。
他疑惑又兴奋,却唯独没有不舍和伤怀。答应的很干脆,连告别也没说一句。
徒留沈初晴像一个被遗弃的幽灵,来时满怀真挚,去时支离破碎。除了沉重的行李和单薄的勇气,什么都没带走。
就如同她来翟廷家时一样。
彼时父母因工作去了美国,已经做好移民的打算,在拿到绿卡之前,便先将她暂时托付给了她的大学老师——翟廷的母亲宋耘。
宋耘丈夫早逝,只有翟廷一个儿子,话少又不投机,时常觉得孤单,是以便对乖巧温顺的沈初晴格外疼爱,二话没说就带回了家。
翟廷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生气,因为曼联队输了球赛。
他拧着眉瞥了沈初晴一眼,就扔下遥控器,起身回了卧室,把门摔的震天响。
于是沈初晴的那句“你好”就此夭折在了尚未启齿的唇间。
翟廷脾气不大好,也没什么耐心,对沈初晴不冷不淡的,谈不上反感,更多的是无视。
但是天长日久下来,还是免不了磕磕绊绊。
沈初晴文静端庄,说话都轻声细语的,翟廷就十分反感她这点,嫌她说话像蚊子哼似的,听起来费劲。
翟廷更喜欢热情泼辣的女子,爱说爱笑放得开,像火一样热情,而不是像水一样寡淡。
谁又不喜欢那样的人呢?沈初晴也喜欢,比如翟廷。
永远意气风发,如太阳般耀眼,带着蓬勃的生气和汹涌的鲜活,鲁莽地往人心里撞。
沈初晴无法招架那样的恣意,那与她自小受到的拘谨刻板的教育截然不同,看起来格格不入,却又让她心向往之。
她各种明里暗里的示好,几乎已经到了她能抛却矜持做到的极限,翟廷却依旧无动于衷。
甚至在宋耘明确表示了有意撮合他俩之后,丝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
又趁着宋耘生闷气来敲她的门,坐在床边随手把玩着她桌上的鲜花书签。
那是她自己制作的,原本是一对,做的更好的那支送给了翟廷,却从没见他用过。
后来她打扫房间时,在翟廷的垃圾桶里看到了。失去水分的花瓣碎成了渣,搅在一堆废纸里,捡都捡不出来了。
“别跟着宋老师瞎起哄,你该明白的,我是为你好。若真要强求,受伤害的也只会是你。”
沈初晴靠在门边,垂头绞着手指,窘迫而沉默。翟廷看了她两眼,摇摇头嗤笑一声,起身出门。
擦身而过的瞬间,听到她呐呐地问。语声颤抖,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勇决。
“如果我不怕受伤呢?”
翟廷脚下一顿,诧异而惊奇,但也仅此而已。
到底是头也没回,“可是我怕无聊!”
无聊和无趣——就是翟廷对沈初晴的全部了解。至于她内心的千回百转,翟廷没兴趣探究。
只不过,当时的翟廷有多不屑,后来就有多憋屈!
宋耘因为突发性脑溢血倒在了讲台上,抢救了六个小时才捡回一条命。
生死一线,母子俩都心有余悸。翟廷似乎一瞬长大,收敛了叛逆与嚣张,对母亲百依百顺。
包括与沈初晴交往的事。
他像是一个受迫害的施予者,高高在上又愤愤不平。在宋耘面前装的温柔体贴,对沈初晴却冷漠敷衍。
四年了,一直阳奉阴违的,不曾拿出半分真心。
倒是沈初晴,从开始就心知肚明,却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卑微地想求一个机会。
可惜,她始终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挡箭牌。
总是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守候,不抱怨不强求,被辜负被遗忘。
翟廷大多数时候都只顾自己潇洒,但偶尔也会心疼,甚至曾想过,等玩够了就跟沈初晴结婚。
她那样的人,虽然无趣却可靠,很适合做妻子。会在晚归的夜里为他留一盏灯煮一碗面,给他安定和慰藉。
可是翟廷忘了,沈初晴不是由他设定的机器,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会在情深意重时毫无保留地付出,也会在心灰意冷之时毫不犹豫地离开。
翟廷初时无感,渐渐变得难熬,直到某一个醉酒的深夜想要喝一杯蜂蜜水,才发现已经弄丢了那个人。
那种巨大的空虚,几乎将他淹没,让他胸口憋闷到窒息。
他隐隐明白是为什么,但又拉不下脸去找沈初晴,直到刚才在酒吧见到她维护别人,才真正开始抓心挠肝了……
翟廷懊恼地捶了一把方向盘,喇叭声响彻长夜,“我这不是自己作死吗?”
陈生在旁嗟叹,“岂止啊!坟都是你亲手挖的呢!”
“少他妈废话,赶紧滚蛋!”
“我走了你想酒驾进局子啊?”
翟廷没理他,掏出手机打给沈初晴,“进什么局子,我要进攻了!”
沈初晴正在和韩彬讨论新项目的进展。
韩彬是她的组长,一个工作上能力出众,接触时极具侵略性的男人。
重点是,对她很有好感。坚持要送她回家,还借口讨论工作步步紧逼。
沈初晴看得出来,却没太大兴趣。韩彬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或者说,她已经无法再去喜欢任何人了。
翟廷在她的心上放了一把火,燃尽了她全部的热情,只留下一片贫瘠荒芜的沙丘。
哪怕在看到来电显示时,内心也毫无波澜,连当初的恨意都磨灭了,不痛不痒。
只一秒就挂断,随手扔到了一边。
她之前没把翟廷拉黑是觉得没必要,因为那人从来不会主动打电话给她。
现在没拉黑是懒得动手,以她对翟廷的了解,被拒接了绝不会打第二次。
结果这次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遍接一遍的打,连韩彬都听不下去了。
沈初晴眉心一跳,面上仍笑着,“有劳了。”
韩彬接起电话,明显听出对方的声音从赤道直接跑到了北极,才苦笑着递给她,“他非要你接……脾气可真差!”
沈初晴拧着眉接过,还没出声就听到翟廷气急败坏的声音,“沈初晴,大半夜了怎么会有男人在你家?”
“你凭什么质问我,你以为你是谁啊!”沈初晴不想让人笑话,快步走进了阳台关上门。
翟廷被噎住,蔫了一半,“我就是……怕你吃亏。”
“呵,我吃的亏还少吗?况且,能有谁比你更坏的!”
沈初晴说话句句带刺,扎的翟廷心头微痛,又思及自己从前总是阴阳怪气地同她讲话,不免又更痛了几分。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你过来接我一下好吗?”翟廷试探着问。
“什么事那么重要,你都不管我了!”
“不是事情重要,而是你不再重要了。”沈初晴握紧手机,指甲轻轻抠着壳子侧边的磨砂,“翟廷,你早已不是我心中第一位的了,我再也不会为了你放弃任何东西,你不配!”
沈初晴的声音暗哑飘渺,穿过听筒透散出无尽的冰冷。翟廷尚且来不及抓住,耳边已寂静一片。
他愣愣举着手机,直到手臂发酸才放下,呆坐良久,沉默地点燃了一根烟。
大四那年沈初晴的父母曾有意安排她出国留学,学校都谈好了,她却死活不肯去。
只因为翟廷随后说了一句喜欢吃她做的蛋糕。
那是翟廷第一次说喜欢她身上的某样东西,十分轻易便拖住了她的脚步。
当时距离翟廷的生日还有一个星期,也是如今这般阴雨绵绵的深秋。
沈初晴早早就开始准备,亲手做了蛋糕,买了礼物,还烧了一桌子的菜,甜蜜而忐忑地等待。
直到后半夜,翟廷才回来,带着一身的酒气和零星的唇印。
他皮衣上的雨水,沾染了沈初晴的指尖,立刻变得冰凉,抚上他额头时很是舒服。
翟廷昏沉着睡去,一觉醒来却见沈初晴独自坐在餐桌边,无声地吃着蛋糕,一口一口,咽的十分艰难。
回头看到他时,眼尾和鼻尖都是红的,却还是立刻起身跑过来问他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那时的沈初晴眼中有光,努力遮住了伤痛与落寞,他便也装作看不见,连一句抱歉和安慰都没说。
翟廷垂头想着,直到香烟燃尽烫到手他才蓦地丢开,叹息间,那痛便从指尖一路蔓延到了心底。
从前无数次他冷漠地挂断电话之后,沈初晴是否也这般迫切又失落地等过他,也像他此刻一般心痛吗?
翟廷侧过头看向车窗外,墨蓝天空繁星闪烁,美丽的如同梦境。
而人间却在上演着最真实的报应。
那些他因为不屑和残忍所射出去的冷箭,如今全部反扎进了他心底,刺穿一个又一个血窟窿,却再也没有一个沈初晴来为他上药了。
翟廷没叫代驾,就那么坐在车里等了一夜,沈初晴最终是没来。
深秋更深露重,饶是他身强体健,冻了一夜还是有些鼻塞,多半是感冒了。
他并不打算治,反而心生一计,想要借此机会卖惨。
沈初晴一向心软,这或许是个机会。
翟廷故意把自己折腾的更严重了些,眼睛红肿,发烧咽痛,还忍着不喝水,直到嘴唇干的起了皮,才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效果不错,看起来很是憔悴。
他先把照片发给沈初晴,又哑着嗓子发了条语音,“昨天在车里等了你一晚上,我都冻病了。”
自认为够楚楚可怜了,便靠在沙发上敲着手指等回复。
半晌都没动静,翟廷急躁地拿起手机来回看了好几次,还是忍不住打了电话过去。
沈初晴应该在忙,好久才接起,声音急促却客气,“您好,哪位?”
翟廷喉头有点发堵,“是我。你在忙吗?是不是没看到我发的信息?”
沈初晴听出是他后立刻变得硬邦邦,“看到了,不想回,因为与我无关。”
翟廷胸口一凉,无意再追问,只是抓紧机会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初晴,你别不理我好不好?骂我也行,至少回复我一个字吧……我等了你好久。”
“久吗?其实才五分钟而已。而我曾经等过你无数个这么久!”
沈初晴说完就挂了电话,翟廷又打了好几次,她再也没接。
此情此景无比熟悉,只不过其中的人物完全颠倒过来了。
翟廷苦笑一声,起身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眼睛更红了。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挥拳打碎了玻璃,狠狠咬牙,“这就是报应,傻逼,好好受着吧!”
接下来几天,翟廷都会到沈初晴的公司楼下去等她下班,围追堵截,死缠烂打。
沈初晴对此无动于衷,不赶他也不理他,只是彻底的无视。
直到他手背上的伤都快愈合了,招摇过市的白纱布也没能等到一句问候。
那时翟廷才知道,不在意远比拒绝更让人绝望痛心。
你的喜怒哀乐和鲜血眼泪都已不在她心上,与街上擦肩的路人一般泯然于众。
一想到那样的情景,翟廷就心如刀绞。
不,他绝不能接受那样的结果!
翟廷深吸一口气,多日来第一次伸手拽住沈初晴,“明天就到我生日了,你陪我好吗?”
见沈初晴不搭理,又着急地加了句,“你以前说过的,每个生日都会陪我一起过,直到我们80岁,90岁,100岁。”
沈初晴闻言一怔,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很快又嗤笑一声,“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翟廷也知道自己无赖又卑鄙,但他顾不得了,“反正你说了就是说了,你得做到……”
“那说的是‘我们’!”沈初晴甩开他,“现在你是你,我是我,以后都没有‘我们’了。”
寥寥几字,如同利刃,将翟廷斩的体无完肤。他心尖一抖,莫名有些害怕,又下意识拉住沈初晴。
“我不管,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不然我就向宋老师告状。”
搬出了宋老师,沈初晴果然没再坚持,虽然看向他的眼中多了几分鄙夷,但到底还是答应了。
翟廷开心极了,揽过沈初晴抱了一下,放手时才发现方才太用力,将人手腕都勒红了。
“对不起,疼不疼?”翟廷慌张地问,手下温柔地给沈初晴揉着,眼神缱绻又心疼。
沈初晴由着他弄,连个表情都吝啬,“翟廷,你现在又何必来装深情呢?感动的只有你自己罢了!”
翟廷摇摇头,声音苦涩,“没有装,我是真喜欢你的……只是知道的太迟了。”
“我要重新追回你,初晴,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沈初晴收回手,低头抚摸袖口,“我考虑一下吧。”
翟廷呼吸一窒,压抑不住的狂喜,他扯扯嘴角,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笑,“真的吗?谢谢你……那明天我等你。”
沈初晴不置可否,只叫他不许再跟着,就转身走进了苍茫暮色中,再没回头。
当夜翟廷就失眠了,他兴奋地上蹿下跳,一大早就开始准备。
订餐厅,订鲜花,订蛋糕……什么都是以沈初晴的爱好为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给沈初晴过生日。
直到此刻翟廷才发现,他对沈初晴是了解的。
就算没有刻意观察过,那几年相伴的岁月,只要他不是瞎子,就总能看出些什么来。
最重要的是,他还真的记住了。
时间好像沙漏,把沈初晴的一点一滴,缓慢而不易察觉地渗透进了他掌心。
他从不在意,也不曾握紧,眼见那沙开始从指缝溜走了,他才慌忙紧攥,结果却是空空如也。
好在时光仍存有痕迹,比起韩彬的一片空白,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作弊。
当时的翟廷还踌躇满志,完全没想过会被人弯道超车。
到了晚上,沈初晴按时赴约。
她穿着修身的连衣裙,身姿绰约,卷发随意的拢在一侧肩头,脸上化着淡妆,眉眼都是清冷的,嘴唇却红润娇嫩。从门外进来,穿行过闪耀的光晕,一步一步踩在翟廷的心上。
他看的出神,心跳骤然错乱,而后渐至澎湃。
为什么他从前没发现沈初晴这么美呢?
不似他向来喜好的那种热烈外放的美艳,而是由内而外的优雅和端庄,隐约还有种坚韧的风骨。
美的像她最喜欢的海棠,生生压下满园春色。
翟廷眼光从沈初晴腰侧扫过,很快移开,“你太瘦了,以后要多吃点。”
沈初晴点点头,没说话,只是顺手接过他递来的红玫瑰,搁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翟廷看着她收下花,暗暗松了口气,心底倏忽又冒出了些期待,或许今夜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两人相对而坐,翟廷很会找话题,难得沈初晴也肯配合,虽说不上相谈甚欢,但也并未冷场。
一顿饭吃的平和温馨,倒是找回了几分从前的气氛,似乎不曾隔着那些裂痕。
翟廷心口像燃着一把火,烧的他脑袋发晕,忍不住想贪图更多。
可以吧?可以的……沈初晴会原谅他的,然后回到他身边,那么他将倾尽余生来慢慢补偿。
翟廷刚开口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
他看着沈初晴接起电话,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我这里结束了,你过来吧。”
话音一落,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令人窒息。
翟廷攥紧拳头,一瞬间脸色全白,又在见到韩彬出现时,蓦地红了眼眶。
韩彬走到沈初晴身后,为她披上大衣,“可以走了吗?”
沈初晴笑着点头,“嗯,完成任务了。”
翟廷又被刺了一刀,“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任务吗?”
“不然呢?还是你更喜欢当一份工作?那可是要付钱的!”
翟廷拍桌站起,几乎歇斯底里,“既然你不情愿,为什么要答应我,又为什么说你会考虑?”
沈初晴停下脚步,冷冷逼视翟廷,“就是为了此刻,看你难堪看你痛!”
“先给你希望,然后再无情碾碎,让你的心在尘埃里破烂的一文不值……这就是你曾经无数次对我做的事!”
“怎么,你后悔了我就要原谅你吗,你勾勾手指我就要回到你身边吗?你总是那么高高在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不习惯没有我,不甘心罢了。别再说喜欢我了,我嫌恶心!”
沈初晴说完就挽着韩彬离开了,出门时还是没忍住,侧过头看了翟廷一眼。
他还站在原地,肩膀塌着,整个人无比颓丧,在周围的喧嚣热闹的中孤独而无助。
沈初晴被针刺到一般,猛地转回头,快步走出餐厅,没几步就蹲在地上,将脸埋进膝头,低泣出声。
方才翟廷一瞬间被抽离了所有光芒的眼睛,像极了从前的她。
本以为这样做是报复,是惩罚,能够让自己痛快,现在才发觉,只有痛而已。
自己的加上翟廷的,一起痛着。
韩彬站在一旁,由着她哭了好久,才伸手拍拍她肩膀,“你这是何苦呢?你明明还爱他……”
沈初晴回过神,擦干眼泪,缓缓站起身,“那又怎么样呢!”
说完又笑了,眼中满是苍凉,“谢谢你帮我,只是我此生可能都无法再爱上任何人了,所以,对不起。”
韩彬点点头,长叹口气,“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最终受苦的还是你。如果这世上只有他在你心里,何不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
“你过去爱的太苦太累了,可正因为如此,才更应该去抓住可能幸福的机会不是吗?我从不认为仇恨能让你快乐,但是,他可以。”
沈初晴沉默良久,“或许吧。”
翟廷独自在餐厅坐了很久,出来时下起了大雨,街上行人寥寥。
他无所谓地走进雨中,湿透的衣服裹在身上,刺骨的冷,只有眼眶又酸又热。
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他要去告诉沈初晴,那些她赐予的痛他都愿意承担,所以请她继续惩罚他,怎么样都可以。
翟廷去了沈初晴的小区,保安说她回来了,但是根据规定,必须先打电话询问业主。
几分钟后,保安走出来,对他摇了摇头。
翟廷对此并不意外,也没打电话过去,沈初晴不可能接的。
他只是倔强地站在大雨里,赌一个机会。
又或者说,是在代替沈初晴惩罚自己。身体受罪了,心上的痛才能消弭一点点。
这样的雨夜似曾相识,沈初晴也曾等过他的,给他打电话着急地叫他回去,他却因为雨太大嫌麻烦直接拒绝了。
那时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追妻火葬场,将这些苦痛都一样一样尝个遍。
其实翟廷一点也不抱怨,沈初晴只不过是把他曾经做过的事情都原样还给他罢了,甚至都谈不上报复。
说到底,沈初晴还是心太软。
这不,才站了两个钟头,她就跑下来了。
穿着睡衣,也没打伞,冲上来就扇了翟廷一巴掌,“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嘶声喊着,但是嗓门实在有限,又被喧嚣的雨声压制,传到翟廷耳中,就只剩下无奈的心酸。
翟廷心头剧痛,伸手抱住她,将她头按在自己颈窝,用胳膊替她挡着雨。
“初晴,你狠狠报复我吧,但是求你,不要喜欢别人。”
沈初晴用力推开他,“我喜欢谁都不关你的事,赶紧滚,我不想看见你!”
翟廷自然不肯放,两人在雨中拉拉扯扯半天,保安跑过来给他们送伞都没人顾的上接。
最后,还是沈初晴妥协了,她实在没力气了!
方才回来时受了冷风,本就有点发热昏沉,又冒着雨跟翟廷闹了一顿,现下已经无法支撑了。
几秒钟后,眼前一黑,软软倒在了翟廷怀里。
翟廷被吓得够呛,慌忙抱起沈初晴送到医院,路上连着闯了三个红灯。
医生一番检查过后,说是感冒高烧引起的暂时性晕厥,只要用上药物休养几天就没大碍了。
翟廷重重松了口气,抬手抹了下额头,一把冷汗。
未及道谢,医生又皱起眉训他,“患者之前做过流产手术,身体还比较虚弱,你竟然让她淋雨,你怎么做人家老公的!”
医院的走廊还算寂静,楼外雨声嘈杂,翟廷很清楚并没有打雷,却觉得一道霹雳正正落在他头顶。
他听到自己僵硬的声音,“你说……她流产?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不就是沈初晴跟他提分手的时候吗?
仔细想来,她那时确实很憔悴,有气无力的都没跟他说几句话,提着行李的指尖苍白的几乎透明……
他们只有过那一次,翟廷喝多了,沈初晴自然拒绝不了他。醒来后见他神色烦躁便又装作豁达,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不会要求他负责。
那时的沈初晴笑的比哭还难看,翟廷以为她已经够难过隐忍了……却原来,她还为他怀过一个孩子吗?
翟廷浑身一震,踉跄着后退,手撑住门框才站稳,颤抖着打开门,正对上沈初晴空洞的眼眸。
她躺在雪白的病床间,唇色惨淡,笑容更惨淡。
“我只怀了他一个多月,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甚至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
“那天我在浴室里摔倒了,肚子很疼还有些出血,我吓坏了,甚至忘了叫救护车,只想着要找你。我给你打了五个电话,你接了最后一个,话都没听我说完就说你不回来了。”
“后来我自己打了120,但已经太迟了。翟廷,你的孩子死了,就死在这样的雨夜……”
“别说了……”翟廷忽然嘶吼出声,再也站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只会徒劳地摇头,捂紧耳朵,“别说了初晴,我求你,不要再说了……”
沈初晴听话的噤声,慢慢侧过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又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扔到翟廷面前。
那是一张手机拍摄的B超照片,温柔的子宫中有一个模糊的小豆子,孱弱而孤独。
“看一眼吧,你还没见过他呢。”
沈初晴语声平淡,却透露着冰冷的恶意,“十一点五十五,你的生日还没过完。怎么样翟廷,喜欢这个生日礼物吗?”
自己改电动自行车效果怎么样?前轮驱动方向稳吗?
网上介绍有种摩擦轮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