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不知不觉快二十三点,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贺峻霖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平常上课都不守时的人在周六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一个蹬腿从床上弹起来,从衣柜里翻出前段时间严浩翔新给他买的卫衣穿上,下了楼被管家问去哪也不答,固执的说自己要打车走。

他但凡说出一句要去找严浩翔,今天就出不了门了。

八点钟左右贺峻霖到了军区,这个时间刚晨练结束,门口的看守认得贺峻霖,从前严浩翔没事就会带着他过来,长得好看又讨喜,和队里的人自然而然的处好了关系。后...

贺峻霖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平常上课都不守时的人在周六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一个蹬腿从床上弹起来,从衣柜里翻出前段时间严浩翔新给他买的卫衣穿上,下了楼被管家问去哪也不答,固执的说自己要打车走。

他但凡说出一句要去找严浩翔,今天就出不了门了。

八点钟左右贺峻霖到了军区,这个时间刚晨练结束,门口的看守认得贺峻霖,从前严浩翔没事就会带着他过来,长得好看又讨喜,和队里的人自然而然的处好了关系。后来他大了些,严浩翔就不怎么领他出门,直到现在他高三,严浩翔彻底不让他去军区找了。

严浩翔平常很忙,多的时候一星期回去一次,少的时候半个月甚至一个月回去一次。在贺峻霖18岁这年严浩翔已经24岁,刚把贺峻霖领回家时也不过是个12岁的小朋友,那年严浩翔18岁,在训练执行任务时捡到了贺峻霖,把他捡回自己家里,一养就是六年。贺峻霖知道这段时间严浩翔其实没忙到连家都回不了的地步,让他不回家的不是工作,而是贺峻霖本人。

有时候他也对自己喜欢上一个养了自己六年的人感到苦恼,前段时间班里同学过生日他跟着去了,喝了点酒就有点上头,回了家发现严浩翔回来了,借着那点酒劲就跟严浩翔表白了,还把人胡乱的亲了一通,不过后来发生什么他不记得了,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严浩翔已经不在了,直到现在都没回过家。

贺峻霖进去之后顺着记忆找到了严浩翔办公的地方。他不太了解这些,只知道严浩翔除了会带队训练平常都是在办公,更像个商人,不过他从来不会多问,每次都只在边上静静地陪着。今天许是他来得早又或是严浩翔在忙,他在这里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等到人,瞌睡虫又爬上脑,贺峻霖推开严浩翔的休息室进去倒头就睡了。

严浩翔昨天接了任务,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刚刚才到军区,还担心着自己不在他们有没有好好训练,看见室外一排排做俯卧撑的人算是放下心来。一晚上不睡觉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事,只是有些疲惫,进屋之后刚脱下军装上衣就看见休息室的门开了一个小口,他停下动作走去,从缝里看见睡在床上的贺峻霖。

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过他了,严浩翔又想起那天晚上贺峻霖喝醉的样子,白嫩的脸蛋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因为喝了酒变得又红又润,一进门就按着他乱摸,他还没来得及指责为什么喝了酒,就被一声告白砸懵了,紧接着小家伙就踮起脚亲上来,吻技挺青涩的,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贺峻霖反而让严浩翔起了反应。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养了这么久的人还有这样的一面,青涩又性感。

是打算慢慢培养感情来着,没想到这小家伙也喜欢自己。他承认自己对贺峻霖有他心,只是贺峻霖还太小了,今年过了生日才十八岁,再心急也不能在成年之前做什么,那天晚上严浩翔把贺峻霖抱回房间里,想走又一直被缠着,贺峻霖大概是迷糊了,手一直不老实,唇也一直往他脸上凑,严浩翔还是没忍住把人压在床上亲了一会,感受着身下的叫嚣,严浩翔还是扯下他进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贺峻霖已经睡着了,他给人盖好被子就离开了,一直不回来不是不想他,是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做一些出格的事情,而且他高三了,正是要好好学习的时候,更不能掉以轻心。

睡着的贺峻霖可能感觉到了什么,轻微的动了动,然后翻了个身,睁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严浩翔,人一下就清醒了,从床上爬起来就冲严浩翔扑过去,手环住严浩翔的腰,平常在学校总是桀骜不驯的小霸王此刻却满眼都是委屈。

严浩翔最受不了贺峻霖这幅样子,微微低头看着他,双手搂上他的背,轻声哄道:“太忙了,过几天就回。”

说完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不见面还好,躲了这么久还是抵不过见人一面,什么狠心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贺峻霖把脸颊贴在他胸口前听他的心跳声,有力的节奏却扰的他心乱,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在躲我?”

被戳破了心思,严浩翔没解释,沉默着不说话,贺峻霖没听见回答知道自己是说对了,一瞬间心情变得低落,他果然没猜错,就是因为那天晚上他吓到严浩翔了,躲他的原因也不得而知,除了不喜欢他还能有什么。

贺峻霖不自觉的抱紧了严浩翔,而后又轻轻把他推开,露出了笑容,不喜欢也没关系,他可以追。

“你刚刚说过几天回家是吗?那你回去之前可以打电话告诉我吗?”

严浩翔没看懂贺峻霖突然之间的情绪转变,点了点头,又道:“你高三了,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要好好学习。”

“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你注意休息。”说完贺峻霖就走了,倒是严浩翔站在原地有些诧异,今天这个小家伙怎么一点都不黏他?

贺峻霖回去之后还真开始学习了,拿出一摞积了灰的五三练习册,从数学开始一科一科的写,因为之前总是不听课导致现在好多题都不会做,好在有参考答案,他脑子不算笨,看一遍就能理解,在严浩翔回家之前做完了一整本的数学五三。

严浩翔回家前遵守了约定,给贺峻霖打了电话,电话对面还是贺从前一样雀跃的声音,严浩翔听着安心,唇角溢出笑容,“乖乖等我。”

贺峻霖跟管家嘱咐了一通,今天的饭菜都是按照严浩翔的口味来的,接到严浩翔电话的时候他是真的很开心,在听见严浩翔叫自己等他的时候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了。

严浩翔回来的时候饭才做一半,进家之后本以为贺峻霖会冲出来给自己一个拥抱,结果客厅空荡荡的没个人影,严浩翔换了鞋,把外套挂在衣架上,上楼进了贺峻霖的屋子,桌上摆着堆成山的书和练习册,贺峻霖趴在一本练习册上睡觉。严浩翔看了一眼整洁的床皱了皱眉,他知道贺峻霖睡觉不喜欢叠被子,除非要出门不回家才会不情不愿的叠起来,现在这样看起来是晚上没在床上睡,是睡在书里了。

严浩翔弯腰把贺峻霖从座椅上抱起来,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刚起身袖子就被拽住,看着贺峻霖困倦的小脸也不忍心把人扔下,顺着躺倒他边上。严浩翔手长脚长的,护崽一样把贺峻霖揽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头顶上,也没注意到贺峻霖勾起的唇角。严浩翔抱他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想留严浩翔陪他睡觉而已,现在人也在边上了,在温暖的怀抱里没一会就睡去了。

这一觉睡的不久却踏实,贺峻霖醒来的时候严浩翔正坐在他的座椅上翻看他做的题,表情看不出再想什么。

贺峻霖从床上坐起来,问他:“正确率高吗?”

贺峻霖笑了笑,站起来走到严浩翔边上,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道:“我自学的,厉害吧?”

严浩翔一只手拿着练习册,一只手搂着他的腰,抬头看他,夸赞道:“嗯,厉害,我们家的小家伙最厉害了。”

严浩翔收敛了刚刚的情绪,有些严肃道:“不许不睡觉,对身体不好”又捏了捏他的脸,“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养好的,没经过我同意不许糟蹋自己身体。”

贺峻霖抓住他的手,“可以,但是你得陪我。”

贺峻霖黏黏腻腻的抱住严浩翔的脖子,鼻尖在他颈肩蹭来蹭去,撒娇道:“快高考了,我压力大,晚上睡不着,你要陪我睡。”

严浩翔摸了摸贺峻霖的头发,“你都这么大了还要人陪你睡。”

贺峻霖立马不高兴的撅起小嘴,嘟囔道:“再大不也比你小六岁...你就是不想陪我...你在外面有别的小家伙了...”

严浩翔听笑了,赶紧顺着他,“好,我陪你,还有不到两个月就高考了,我都陪你,好不好?”

贺峻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又整个人赖在严浩翔身上。

为了陪贺峻霖在家学习,严浩翔申请了长假,他在军队功绩显赫,办事从来干脆利索,这么多年从来没离守过岗位,所以这个假批的很顺利。

贺峻霖到底还是相当于从头学起,有些时候很费力,别人学了三年的课程他要用两个月补回来,不过有严浩翔在身边他也能静下心来说,最重要的是他有题不会严浩翔可以教他。

今天遇到的这个数学题严浩翔已经讲了五遍了,可是他还是有些不太懂,一只手托着脑袋认真的听,不自觉的皱着眉头,严浩翔看见了抬手去摸他额头。

“别皱,不着急,我教你。”

贺峻霖换上了笑容,语调有些低,“我是不是很笨啊,什么都不会。”

严浩翔蹲在他边上,把人抱进怀里,安慰道:“不笨,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家伙,就算笨也是我养大的,是我没照顾好你。”

贺峻霖垂着眼睛,有些失神,“喜欢吗?你...喜欢我吗?”

严浩翔听他这么问,一开始没多想,“喜欢啊”,说完后又思考了一下,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备考心情,又补了一句:“我养大的当然喜欢。”

贺峻霖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因为严浩翔长期在家里,哪怕在休假也有很多事情需要他来处理,所以有些公事需要通过线上解决,但实在难以沟通的就需要去到严浩翔家里。

这天贺峻霖刚做完一套卷子,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穿着军装,看起来是严浩翔的同事,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贺峻霖也不好打扰,绕开他们去厨房接杯水喝。

贺峻霖喝水差点被呛到,....浩翔?他们在军队里都这样称呼?看样子应该关系很好吧?不知道为什么贺峻霖总觉得这个人不怀好意,心里一下起了警戒,抽出功夫回头瞄了一眼,看见那个人看严浩翔的眼神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后来这个人又来了几次,每次都在严浩翔教他做题的时候,搞得他思绪混乱,后面贺峻霖才知道她叫林慧,前几次穿着军装来,后面直接穿便服,贺峻霖看见了皱皱眉,三天两头跑,真把这当自己家了?他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在讨论公事。

林慧最后一次来的时候严浩翔在外面买东西,贺峻霖开的门,看见是她心里有些不痛快,可是碍于严浩翔他也不好摆脸色,只好招呼人进来,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无言相视,他看见林慧自己熟门熟路的倒了茶,还给贺峻霖来了一杯,好像他才是客人一样。

“我听浩翔说你姓贺,叫你小贺可以吗?”林慧笑着问他。

贺峻霖点点头,“可以。”

林慧是军人,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直接道:“小贺,浩翔不喜欢比他小的。”

贺峻霖歪了歪头,疑惑的看着她。

“之前上面也给他有意无意的推荐过,他亲口说的,他不喜欢小的,小贺,你应该好好学习。”

这话意思已经很明了,林慧知道他喜欢严浩翔,她在劝他放弃。

可是贺峻霖怎么会败给她,反驳道:“那你呢?你觉得他会喜欢你吗?”

林慧笑了笑,“我和浩翔搭档很多年了,我们是最懂彼此的人,也是最默契的人。”

“浩翔刚进军区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你觉得这样还不够吗?”

贺峻霖盯着她,还想说什么,严浩翔已经推门进来了,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有些意外。

严浩翔走到沙发边上,看见贺峻霖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以为是他有题不会做,“你先上去,不会的题晚点教你。”

贺峻霖听见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严浩翔看见他们两个同时出现的时候居然让他先离开,这么多次了,没有一次严浩翔说让林慧在下面稍微等一等,从来都是撇开他就走了。贺峻霖真的有点怕,林慧说他们最懂彼此,他此刻才发现他确实不懂严浩翔,因为顾忌他的工作要求什么都不曾过问,可是林慧却是陪伴他多年的搭档,他们才是相互最了解对方的人。

“好,我上去了。”贺峻霖语气不算高兴,也没有很低迷,严浩翔一时间没听出其中的怪异,林慧却听出来了,她知道严浩翔这句话肯定给了他不小的打击。

晚上严浩翔去屋里找贺峻霖,看见小家伙坐在书桌前发呆,凑过去在他面前晃晃手,“怎么了,困了吗?”

贺峻霖回过神来,看向严浩翔,恍然想起六年前的严浩翔。六年过得很快,小时候贺峻霖在孤儿院长大,可是在他十岁的时候孤儿院换了新的校长,新校长很严厉,经常体罚他们,还会动手打他们,那几年他过得生不如死,最后一次跑出来是趁校长不注意从墙缝逃走的,那天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遇到了严浩翔,他很温柔,把他带回家就没想过丢掉,一直到现在也对他很好。

他是在这六年里不知不觉的依赖严浩翔,慢慢喜欢上他,可是严浩翔比他大六岁,他摸不透严浩翔对他的态度,有时候他觉得严浩翔把他当弟弟一样照顾,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动心,这样的严浩翔他拒绝不了。

“你...跟她,是不是关系很好?”

严浩翔知道她说的是林慧,笑了一下答:“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因为和她搭档比较默契所以一直没有换过,怎么了?”

严浩翔以为贺峻霖是对他的过往感兴趣,才愿意回忆一下,可是他笑着说出这些话的样子在贺峻霖眼里就是他在回应他和林慧美好的过去,一瞬间贺峻霖感觉自己像跌入了海里难以呼吸,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忍住现在的心绪,问他,“她很重要吗?”

“嗯?我一个人可能有很多任务完成不了。”

言下之意是重要了。贺峻霖没再继续问下去,也不想听到别的什么,“没事,我困了,今天不学了。”

“那就睡吧,这几天你太累了。”严浩翔说着想过去把贺峻霖抱到床上,被贺峻霖避开了,他自己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到床上躺着,也没管严浩翔。

严浩翔手顿了一下,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当他是压力太大了,而后轻轻的躺在他身边,关了灯搂着他睡觉。贺峻霖背对着他,没让他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浸湿了枕头。

严浩翔是很想陪着贺峻霖度过高考那几天,可是上面来了任务指名叫他去,他也没办法拒绝,有些为难的跟贺峻霖说,“高考要好好考,这两天我不在,你别被影响到了。”

贺峻霖意外的很平静,问他:“她也会去吗?”

“当然,她是我的搭档。”

贺峻霖手攥紧了拳头,又松了力。大大方方的一句‘她是我的搭档’,说的轻松又自如,可是贺峻霖却感觉这句话无比沉重,像碎石砸在身上,突然觉得严浩翔如果和她在一起确实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而自己也就是像严浩翔说的养在家里的小屁孩罢了。

“好,你们...注意安全。”

高考结束那天贺峻霖没回家,跟班级同学一起出去聚会,严浩翔在出任务,结束了高考也不能问候他一句,一想到自己只能在屏幕这边眼巴巴的盼着严浩翔,而林慧这么多天都一直陪在严浩翔身边,他就觉得自己可笑,从边上随手抓了瓶酒就闷了,同学让他悠着点也不听,最后在外面宿醉了一宿。

索性第一天没回去,严浩翔又不在家,贺峻霖后面连着三四天没回家,一直跟同学在外面浪,最后还是严浩翔的一通电话把他叫回去的。

严浩翔一回家就没看见贺峻霖的影子,林慧在这里取东西就跟着他一起,严浩翔问了管家才知道这几天贺峻霖都没有回过家,心里有点气他不注意安全,打了个电话就把人叫回家。

贺峻霖推开门就看见林慧也在,刚刚稍微有些欣喜的情绪瞬间被浇灭了,嘴角的笑慢慢收敛,最后面无表情。

他们还真是....难舍难分。

严浩翔见贺峻霖回来了走上前去想拉他手腕,贺峻霖把手背在了后面不让他碰,严浩翔皱了皱眉,“怎么了?你几天不回家还有理了?”

贺峻霖不看他,“现在不是回来了。”说完绕开他上了楼,像极了一个青春期的叛逆男孩不听家长管教,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只是因为他对严浩翔的感情在被消耗。

严浩翔把东西给林慧,听见林慧说:“小贺还小,刚高考完出去玩玩也正常,别那么凶他。”

现在他没心情应付林慧,也觉得她这话说的奇怪,“我当然不会凶他,把他养大是为了对他好。”

贺峻霖上了楼就把自己闷在被子里,越想越觉得委屈,躲在被子里掉了几滴眼泪,还没擦干严浩翔就推门进来了。

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和泛红的眼角,严浩翔有些慌,坐在床边把他抱住,跟他道歉:“我刚刚太凶了吗?对不起,我就是担心你,别哭。”

贺峻霖放任自己在严浩翔怀里多待了一会,然后轻轻推开他,“严浩翔,你有喜欢的人吗?”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不自觉声音变柔:“有。”

贺峻霖当下就以为是林慧,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想严浩翔是记得那次表白的,所以借着这个机会行跟他说清楚。

“严浩翔,以后...我们还是拉开点距离吧。”

严浩翔听了心惊了一下,暗道这小家伙不会有对象了吧,问他:“为什么?”

贺峻霖一直低着头不去看他,“你有喜欢的人就要去找她,跟她多亲近一点,跟我离这么近算怎么回事。”

“而且,你应该记得吧,上次我喝醉的事。冒犯到你了很不好意思,希望没给你造成什么困扰,我知道你不喜欢比你小的,更何况是小六岁的小孩....是我单方面喜欢你,所以我们以后还是有些界限吧。”

严浩翔听了这话,咬了咬牙,而后又气笑了,“贺峻霖,你一天到晚在瞎想什么?”

“什么?”贺峻霖不知道严浩翔突然生什么气。

“林慧...你搭档...”

严浩翔伸手摸了摸贺峻霖的脖颈,然后猛的把人按向自己,鼻尖都贴在一起,说话的时候热气打在贺峻霖脸上让他有些不自在。

“胡思乱想的小朋友要受到惩罚的。”

贺峻霖微微睁大眼睛,看见严浩翔歪过头吻他,唇上问的的触感有些不真实,可是紧接着严浩翔就撬开了他的牙关亲吻他,极致的纠缠让他心里有些发烫,一直懵懵的被吻着,这副纯情的模样和那天喝醉时一模一样,严浩翔没忍住又起了反应。

他放开贺峻霖,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吓得贺峻霖往回缩。

“再问你一遍,我喜欢谁?”

贺峻霖被亲的面色潮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控诉:“可是...可是上次你走了,还一直没有回家....”

严浩翔又把人亲了一顿,“那天晚上我就是这样对你的,你不记得了,不回家是因为怕影响到你,你还没成年,刚刚你摸到了,我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贺峻霖愣住,“可是你...这些天和我睡在一起...”

“嗯,你睡着的时候没少去浴室。”

这话听的贺峻霖脸颊发烫,仿佛已经想象到严浩翔自己在浴室的场景,“那她...”

“搭档而已,你不喜欢可以换掉。”

严浩翔搂着贺峻霖,说话的时候也一直在磨蹭他的唇角,“还想跟我划清界限,白养你了。”

贺峻霖被亲都说不出话,断断续续的问他,“你不是...不喜欢比你小的?”

“嗯,我不喜欢比我小的。”

“不矛盾,因为有了你我就没考虑过别人,你是唯一选择。”

来晚了 有点赶 内容可能不太健全 后期可能会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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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忙别的了大家晚安TT

是晋江〈想成为纯爱战神〉太太〈综咒回关于我穿成两面宿傩的手指这回事〉的同人文~

粮太少了孩子饿死了来割腿肉了噫呜呜呜

已获得 太太的授权

没看过原作漫画所以bug地方请忽略忽略

假爷不掉马!假爷不掉马!假爷不掉马!

迫害大爷(~ ̄▽ ̄)~会掉马的字用◆来代替

时间线为交流会开始时,咒术界高层烂橘子都在,我要迫害他们可恶!

加粗字体为原文和屏幕内,【】内是心声

是原著世界看假爷世界,后期可能会世界融合之类的(人被刀就会死所以我不要刀子噫呜呜呜)ooc属于我,角色属于作者。

考虑很久还是让他们知道阳间大爷听的懂英语,因为前边有说是以阳间大爷视角的旁白,如果听不懂的话这个就直接没法搞,所以就当大爷偷偷补习了吧!

可能微量五夏五和宿伏?

建筑物内光线微弱,细小的灰尘飘在浑浊的空气里,小鬼很快结果了自己负责的诅咒,思考了几秒后决定上去找队友。出于对楼内诅咒的尊重,虎杖在搜寻行动中表现出了极大的谨慎,一举一动过于贼眉鼠眼。

短暂迅速的爬梯后,虎杖成功找到了钉崎。 赶到的时机很巧,后者的五寸钉刚刚扎进人体模型诅咒的脑袋里。亮蓝色的光芒璀璨夺目,诅咒的头伴随着火花状的咒力余波炸成一地碎屑。 战斗力超乎想象得强,虎杖被这炫酷的战斗方式吸引,十分捧场的鼓掌叫好。

“真方便啊宿傩~”五条悟语气称得上荡漾。

两面宿傩持续沉默,显然懒得搭理他。

虎杖:......这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已经知道是平行世界的几个特级咒灵看到这种称得上帮助的行为还是有种难以言喻的心情。

如果咒灵会上网,就会知道这种感觉是心塞。

“啥,在哪?”虎杖立刻紧张起来开始四处打量,钉崎对他自言自语的模样皱起眉头,小声地嘟囔着:“还能跟特级对话吗?”

【是啊姑娘,我们不止能对话,没事还吵架呢,不过重点不是这个,重要的是——】

虎杖冲出房间,钉崎立即跟上,小姑娘嘴上喊着不满,脚底下速度却一点也不慢。

两个人在昏暗的走廊里飞速奔跑,我简短地指路,最好快一点,不然容易出变故。

“真不错哦~能对话~没事还吵架~还指路~”五条悟吃着喜久福jk撒娇。

“看起来还不错?不过悟吃东西的话最好还是坐起来。”虽然诅咒本性不会好到哪去,但夏油杰其实不太了解两个两面宿傩的区别,毕竟他们世界的两面宿傩从他见到开始就一直沉默是金,之前也就是单纯配合悟。

几个咒灵:.........难以言喻的感觉更重了。

等级不高,实力也就那样,这种小杂鱼遇上小鬼也就是两个照面的事,但它没往外跑,反而在道里四下逃窜,好像有思考能力一样目的性明确。[小鬼,祓除诅咒和救人你选哪一个]

“啊?我两个都想选!”

脚步声停住,钉崎从后头追上,手扶住膝盖大口地喘气,而走廊尽头的黑暗里,一只浑身附满毛发,长得像青蛙的诅咒从墙壁里钻出来,一边讥笑一边手舞足蹈。

它不会说话,看起来比小鬼刚干掉的那只等级还低,如果不出意外,虎杖和钉崎谁都能轻松干掉它,但它手里有人质——一个看起来不到七岁的孩子。

这杂鱼显然为自己挟制了两名咒术师而感到非常得意,眼睛里充满人性化的戏谑,弯起的笑容让两个学生咬牙切齿但他们不敢动。

杂鱼诅咒牢牢地攥着人质的脑袋,将人提起来挡在身前,尖锐的指甲对准脖颈,示威似的戳进皮肉里。一颗血珠悄然落。

钉崎显然很生气,“看着就令人火大!真想拖出来再杀一次!”

“这地方不是能具现化吗!可以杀好多次!”虎杖想到了好主意。

说干就干的两人直接连带着把伏黑惠的位置也一起拼起来,坐在三人沙发上一左一右把伏黑夹在中间,具现化小了很多但样子一样的‘诅咒’在伏黑面前一拳一个和一锤一个。

莫名其妙被迫观看的伏黑:“.........你们好像有那个大病?”

虎杖的表情徒然冷了下来,与之相反他扔掉了手里的刀,钉崎紧随其后,眼瞪地极大,却还是一脸愤怒地扔掉了锤子和工具袋。

“我们把武器丢了,放了那孩子。”五寸钉碰撞皮带的闷声在道里传出很远很远,诅咒的笑容更深了,它发出刺耳尖锐的讥笑声,却自始至终没有放人。

【下下签,小鬼们的运气不太好。】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释放人质,而要求两个十几岁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抛却情感,保持冷静未免太强人所难,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在这种略显紧张氛围的画面被五条悟jk的语气直接打碎。

“笨蛋老师会不会看场面啊!”钉崎一锤砸碎了具现化的小诅咒,(小诅咒:?)她可是很期待自己接下来帅气解决战况的场面的啊!

“没错没错!接下来肯定是我和钉崎扭转乾坤的场面!老师这时候打断很破坏氛围哎!”虎杖显然和钉崎想到一块。

“好嘛好嘛,看嘛看嘛”五条悟悟委屈,但五条悟悟不说。

虎杖沉默,几分钟后,小鬼琥珀色的眼睛紧盯着嚣张的诅咒,然后张口说道:“ Partner,three seconds (搭档,三秒钟)。”

我愣住了,钉崎愣住了,诅咒愣住了,甚至当人质的小孩儿都愣住了,全场中只有虎杖还泰然自若无比冷静地接了下一句:“ You make time,I save boy(你创造时机,我救人)。”

钉崎的表情扭曲了,我猜她不是因为虎杖的要求,而是因为对方的操作。

虎杖的眉毛竖起来了,人质的神情也变得疑惑。

另一边杂鱼诅咒已经从最开始的得意变成了此刻的迟疑。眼前的人类一直在说话,但他一个字都听不懂以至于我能看清他眼中喷涌而出惊诧和茫然。太可怜了,这是知识层面的碾压。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吗?”三轮霞の惊奇。

“太逊了吧!不是我想要的场面啊!而且虎杖你的口音真的很烂!”虽然和想象的不太一样,但是接下来,另一个我创造机会的时候,绝对会有看头的吧!钉崎如是想。

“什么啊!那就是正宗口音啊!”接下来救人,肯定会帅的吧!虎杖如是想。

五条悟注意到了两面宿傩视角的旁白,说起来......另一个两面宿傩,听得懂英语吗?

做人质的小孩儿再也忍不住,扯着哭腔来了一句:“Help,Thank you。”空气陷入沉默,我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尴尬,和诅咒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悲愤。

“这种情况也能吵起来你们两个。”伏黑惠对他们的不靠谱表示谴责。

“伏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在少年院时候你和虎杖不也是!而且这还是平行世界!”钉崎很不服气。

“......是虎杖的问题吧,你看吵架都有他!”伏黑沉默一瞬果断甩锅。

“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是你们说话方式有问题吧!”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的虎杖表示疑惑。

三个人顿时就《关于在祓除诅咒的过程中吵架究竟是谁的问题》展开了‘讨论’。

“你的学生都很有活力啊悟。”夏油杰笑眯眯的感慨。

“什么——只是我的学生吗?!难道杰出去后不打算跟我一起教学吗?”五条悟故意用伤心欲绝的语气拉着夏油杰的胳膊晃。

“.........悟,我已经是诅咒师了。”夏油杰知道五条悟故意用这种语气说是为了避免气氛过于沉重,但是这种话题......怎么样都不会轻松的。

“有什么关系?我刚刚在002的权限里发现了好东西哦~反正相信我绝对没问题的啦~我可是最强!答应我嘛答应我嘛~”

五条悟jk撒娇的语气让旁边的硝子一阵恶寒,“我说,赶紧答应他啊?不要再让他用这种语气折磨我的耳朵!”

“——嗨嗨,出去就回高专教学可以了吧?”夏油杰叹了口气,这是什么魔鬼用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jk告白?

“呦西!交给五条悟悟!绝对没问题!”五条悟瞬间坐正还在下巴边用手比了个√。

【没错啊!这里就你听不懂!而且没人尊重你这个绑架犯,愤怒吗?羞愧吗?无地自容吗?这就是知识的力量!你个杂鱼!】

与此同时,虎杖和钉崎四目相对,片刻后,同时点了点头,只见女孩儿潇洒地一甩刘海:“看过来,诅咒,让大美人教教你什么是艺术。”

杂鱼醒悟过来,开始变脸了。

诅咒肉眼可见的开始狂躁,

诅咒终于忍无可忍,扬臂把小孩儿扔出去,正正好好砸到钉崎身上,让后者的歌声戛然而止。愤怒的杂鱼面目狰狞,扑上来就打算弄死这个打脑壳的咒术师。可惜,他没碰到人衣角,一旁拾起“屠座魔”的虎杖已经把他大卸八块。

被当肉垫的钉崎仰躺在地上拼命咳嗽,肺活量不足导致她脸色通红,下一秒就得吸氧的模样,虎杖走过来,嘴角微微一勾,又强行压下去。

“……你要是敢说去就死定了。”

“没关系,你唱得超好听。”

“有种你一直憋着啊混蛋!”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哈哈哈哈”欢快的笑声回荡在楼里。

“......钉崎同学也很有音乐天赋!”熊猫竖起大拇指。

“鲑鱼”声音确实很大。

但钉崎没有出声,甚至整了本书盖在脸上。

“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哦~”来自心情不错的五条悟悟的夸奖。

心情很不错的五条悟甚至没有在这时候diss两面宿傩,但夏油杰自觉的拿起接力棒,甚至还故意省略字来模糊界限,“两面宿傩很活泼啊~看得出来很关心虎杖同学呢。”

被连带diss到的虎杖:怎么又是我??

被diss的两面宿傩:......虽然语气正常但莫名有种被六眼挑衅的感觉?

听得懂英语但决定不吭声的羂索:.........平行世界同一个人的差距.........有这么大吗?

听不懂英语但听到旁白和两面宿傩心声的几个特级:.........虽然知道说的是那个杂鱼但是还是有种被嘲讽的感觉?

经过这次危机,钉崎和虎杖的关系突飞猛进,立刻成了朋友,他俩抱着孩子,像结拜兄弟一样(?)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一个挑刺一个甩锅唠得热火朝天。

建筑外,伏黑惠和五条悟并排坐在公共座椅上等他们回来,小美人的表情有点古怪,我一看就知道五条悟又没干好事,而白毛教师手扶着眼罩,神色半掩,让人看不清具体有什么想法。

“钉崎,歌声很不错哦。”

钉崎野蔷薇:“......”

“悠仁,英语也说得不错。”

虎杖悠仁:“......”

很好,小鬼也眼神死了。

五条悟还在说话,满身的愉悦气息;“我已经录下来了,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听听看,或者当成回忆册的背景音乐也——”

“啊啊啊啊啊闭嘴啊!”“删掉!快给我删掉!” 

五条咧嘴一笑,“为了庆祝这次胜利,我请大家吃饭吧。”

“啊吃饭太棒了——不对给我删掉啊!”欢快的气氛充斥在一年级队伍里,连伏黑惠都笑起来。

“就算是平行世界失格教师也一样讨厌!”钉崎把书摔在地上痛击五条悟。

“——怎么会有人讨厌最强的五条悟悟!我可爱的学生这样说真是太让老师伤心了——!杰!快说没有人会讨厌五条悟悟!”

被五条悟拦着肩晃,耳边音量堪称刺耳的夏油杰,“.........没有人会讨厌五条悟悟,但你离我远点再大声说话。”

五条悟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捂着心口倒在沙发上撒泼打滚。

“.........真的是同一个人吗?”来自被五条悟打的只剩下头甚至仅剩的头都快裂了的漏壶の疑惑。

“嘛,看来性格多变也是人类的特殊技能。”真人无所谓的回复,他现在正在观察旁边那个没见过的咒灵。

应该是不认识的,但刘海下隐约可见的缝合线.........是‘夏油’吗?

接下来几天,虎杖开始了相对正常的校园生活。说“相对”是因为他暂时还不用出任务。

高专对新来的学生有大约两周的保护期,这段时间内学生们会积极适应学校设施,然后积攒实力,跟教师一起出任务。

咒术师毕竟是战斗职业,实践比理论知识更重要。高专除了教战斗技巧也会教咒术知识,还有社会上通用的大众学科,保证让学生们即使不当咒术师以后走上社会也不至于饿死。

一年级教室,枯燥无味的理论课历来是学生们的天敌。咒术高专的录取人数每届都不超过一只手,一个房间就那么几个人,老师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出你干了什么。

虎杖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台上的老师在一分钟之内看了他六次,皱眉毛三次,捏粉笔两次,看起来很想把那玩意儿扔小鬼脑袋上。

虎杖此刻正仰靠着椅背,下巴朝天,此起彼伏的小呼噜从刚才就没断过,要光是打呼噜也就罢了,更糟的是他还说梦话,还要打把势。

我已经不止一次地看见小鬼突然伸手,对着空气一个猛掏掏完又骤然放下,咂咂嘴继续睡。

“理论课确实容易睡着。”

“虎杖睡觉居然还会说梦话做动作吗?”

“嘛,这种日常就很好”

“虎杖就是逊啦!本姑娘就完全没有睡!”

“唉?可是理论课真的很无聊!”

几次反复之后我合理怀疑他在梦里面跟人干架,打得还有声有色,一会儿出拳一会儿出腿的。

按理说小鬼这么乱动早该从椅子上跌下来惊醒了,但不知为何,虎杖折腾了半天就是没失去平衡,一直稳稳地仰躺着,身体越来越后倾,脸都快折身后面去了。

又是一分钟,老师看了虎杖二十四下,这几乎就是盯着小鬼在讲课了 。

说回来我也是有点好奇,小鬼这到处乱动手舞足蹈,一副仿若触电的样子——他到底在跟谁打架?打了这么长时间想必对手挺强,难不成是五条悟?总不可能是我吧?

安静了一会儿的虎杖突然又折腾起来手臂摆动,两腿依次倒腾,这姿势看着像在奔跑。他在逃吗?梦里有人在追杀他?是谁让他不得不逃走,甚至连战斗都放弃掉了?

虎杖瞬间惊醒,身体下意识后倾,之前维持的平衡被轻易打破。

这过程说起来很长实际连半秒都不到,“咣当”一声,小鬼整个人连同椅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上,后脑勺嗑到水泥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虎杖是想喊宿傩吧?!”钉崎震声,平行世界的宿傩和虎杖关系显然不差,甚至能说还好,这样看来很有可能是虎杖做梦被追杀喊宿傩救场?

显然能想到这点的不止钉崎。

“很不错哦~这样悠仁的安全更有保障了呢!”五条悟说着拍了拍身旁挚友的肩膀,夏油杰叹了口气接上了五条悟没说的,“这么一看我们世界的宿傩就不怎么样呢~”

“没错没错,一点都不会照顾悠仁~”

虎杖小声而急促的喘着气,一副人还在梦中的样子,缓了半分钟才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撑住桌子站好。

钉崎起哄让老师提问虎杖,老师从善如流,然而哪怕有伏黑惠提示,一点没听的小鬼不出意外的答错了。

“伏黑,你怎么坑我啊,也太不够意思了!”

伏黑惠眼盯着书本,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架势。

虎杖很不平衡,掏出笔来就开始写纸条,我眼看着他犯蠢。

【这房间里只有三个学生,你写纸条再传过去这么大的动作还指望老师看不见吗?简直侮辱人的智商。】

“虽然早知道你是个笨蛋,但没想到你能笨成这样!”钉崎一脸嫌弃。

虎杖悠仁说着肯定是因为伏黑没说正确答案,三人顿时又吵闹起来。

而曾经侮辱人智商的五条悟这次选择保持沉默。

出于对小鬼做噩梦还被批评的同情,我决定解决他的疑惑,在老师把他撵出去之前。

小鬼眼睛一亮,立刻停下笔。

[正确答案是天皇的国都被诅咒了。恒武天皇一生推进改革为了摆脱贵族和大寺院的挟制提出迁都,地位被影响的势力团结起来下了诅咒,恒武天皇必须不停的迁都,否则他的人民就会终日徘徊在无家可归的痛苦里]

[之后呢]虎杖在笔记本上写起来。

[之后恒武天皇找到了当时最厉害的咒术师,许以重金,委托后者祓除诅咒,咒术师答应他,天皇的窘境迎刃而解,朝廷的改革就此开始,国都也最终停留在了葛野]

[没有人知道咒术师怎么样了]史书中关于他的记载只有帮助天皇这一块,剩下的全是空白。

‘咒术师一定是个非常勇敢的人’虎杖一笔一划地写到。五十分钟的理论课在下课铃中接近尾声,虎杖找伏黑惠借笔记,意外得到了一个迷惑的眼神。“你上课不记笔记的吗?”虎杖悠仁震惊道。

“这些东西我都知道。”伏黑惠理所当然地回答。

虎杖对同伴的淡然无言以对,他又看向钉崎,发现她也没记几句话,对方嘲笑他是个彻底的门外汉。小鬼的表情告诉我,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原来全班只有他一个人是咒术小白,偏偏他还上课睡觉。

“虽然说过了但是,宿傩真的好贴心哎~还会帮悠仁解决学习上的问题~”懂事的成年人总会给自己找点乐子,比如此刻的五条悟。

杰君在手,天下我有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五条悟执着于惹怒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居然还会帮你听课!”钉崎震惊。

虎杖:可恶有点羡慕是怎么回事。

室外课的间隙,虎杖小声地问:“宿傩,你知道老师上课都讲了什么吗?”

“骗人,你之前还告诉我答案来着。”

[跑步的时候不要讲话]

【之前那是特殊情况,谁会无聊到听完老师讲的所有内容再转述给你啊? 】

虎杖不管那些,他此刻格外需要一个录音机。

[没关系,就算考试我也能帮你作弊]

虎杖慷慨陈词:“我从来不作弊,跟诅咒共生这事能叫作弊吗?”

[哈,没看出来啊小鬼,居然还会钻空子?]

虎杖嘿嘿笑着朝前跑,身后是慢他两圈的伏黑惠和慢两圈半的钉崎,小鬼们你追我赶地在屋檐下的阴影里奔跑。

“居然还帮你作弊!过分了吧!”钉崎不肯承认她有点点酸,就那么一点点。

“跟诅咒共生怎么能算是作弊!”悠仁直接套用了平行世界的虎杖语。

“能让共生的诅咒帮忙赚钱吗?”三轮霞想到了其他地方,如果两个意识交替的话,岂不是可以完全不用休息同时打好几份工!

“你想什么呢?!那可是两面宿傩!”禅院真依对三轮霞的发言表示否定,就算是过分温和也不可能会离谱到帮忙赚钱吧?

“会帮悠仁作弊的宿傩~简直斯巴拉西——!悠仁~你有吗~”五条悟没骨头一样瘫在沙发上喊。

虎杖:“.........”完全没有啊五条老师,求求不要迫害我了!

【记录,观察到特级假想咒灵(名称未定)】【该咒胎被数名非术士肉眼目击】

【紧急事态下决定派遣高专三名一年级生赶赴此地】

高专的众人都感到意外,毕竟平行世界的两面宿傩和虎杖悠仁关系着实不差,而少年院的特级咒灵显然不可能是两面宿傩的对手。

与陡然沉寂下来的高专众人不同,之前一直顶着两面宿傩低气压的几个咒灵,现在明显感觉到两面宿傩的心情还不错。

“——天真的咒术师,蠢到令人发笑!”

两面宿傩现在心情的确不错,毕竟当初发现有趣的人也是在少年院,更别说现在平行世界的两面宿傩可能做出了和他一样的选择。

虽然平行世界的两面宿傩.........确实有点让他心塞,但就这点程度完全不能影响他现在的心情。

父亲带了个男人回来,把他当做宠物。
不过这只宠物一点也不听话... ...对我图谋不轨,还欲将我拆骨入腹。

【已完结】《恶果》。全员疯批,是 bg 不是 bl)

门外传来丝丝响动,此时我正被困意袭卷。

窗外的光落了进来,我不禁颤了颤眼睫,拉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实。

头上忽然传来冰凉的触感,一双指骨节分明的手拉过覆盖在我头顶的被子。

这道声音温润细腻,如三月里的春风般沐耳,让人心尖浮上几丝暖意。

我拍开他的手,拽回被子重新闷上。

手被拍开,那人也不恼,继续耐心的哄我起床「乖,要吃早饭。」他将被子轻轻拉开。

他的手快要触碰到我身体的那一刻,我倏地惊起,抓起枕头就往他身上扔。

刚想冲他甩脸色的我对上那双带笑的眸子就顿住了,男人身着黑色里衣外套透明衬衫,头发黑玉般带有淡淡的光泽,长睫下乌木似的眸此刻含着秋水笑意。

只是细腻光滑的肌肤泛着病态的白,与英挺鼻子下的红唇相衬,衬衫扣子微散几颗,露出雪白脖颈下精致的锁骨,给人以禁欲系的诱惑感。

皮相是极好的,我看了都有几分心动,也难怪,他会选这个男人。

男人低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枕头,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

我向他说了一句「抱歉」便从床上起身,此时的我只穿了一件低领短袖衫,上面映着粉色猫爪的图案。

我将身上的短袖衫换下,随意套上了一条蕾丝花边的白裙。

我感受到了身后那道炽热的视线,但我却丝毫不在意,因为我知道,在他眼里,就算我身上没有任何遮挡,他也不会起任何反应的。

我慢悠悠地转过身,揉着惺忪朦胧的眼从他身边走过。

却忽略了他微微滚动的喉结,以及那双黑眸划过的片刻暗沉。

我叫贺朝朝,我本不姓贺,只应收养我的男人叫贺安丞。

他是个变态,明明他只大我几岁,却让我认他为父亲。

而刚刚那个男人,是贺安丞的新宠物,叫沈思年。

下楼,就看见沙发上有一道颀长的黑色身影,男人交叠着双腿,随意靠在沙发上,点着烟,点点星火在他指间,烟雾缭绕,有一种颓废怅然的美。

我微怔,没想到他这个点会在家。

我从他身边走过,自顾自的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面前摆放的是西式餐点,我拿刀叉的手顿了顿,我的胃一向不好,现在只想喝点热粥。

「怎么,不和胃口?」沙发上的男人开口说话,声音低沉醇厚。

他今日穿着黑衬衫,袖口处宽松晚起,银白色袖扣透出亮光。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一双多情狭长的桃花眼,灰眸中却蕴藏着锐利锋芒,宛若黑夜里的鹰。

他总是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我就是他的猎物。

我双手捧着牛奶,低眉垂眸,没有回应,眸子没有丝毫涟漪,安静的出奇。

「朝朝。」贺安丞摁灭烟头,从沙发上起身。

他走到我身后,淡淡的烟草味窜入我的鼻尖。

男人俯下身贴附在我耳边,冰冷的鼻尖似有若无的碰触着我的的脸颊,带了丝痒意。

白皙纤长的手落到了我的肩膀上,隔着衣物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冰冷,他的另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脖颈,将我圈在他的阴影下。

指腹轻微摩挲着我的肌肤,最终停留在颈动脉。

贺安丞的眸子暗了几分,唇边浮上一抹淡淡的笑。

他突然捧起我的脸,几抹碎发的阴影遮盖了贺安丞的双眸,我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微蹙着眉,疑惑的对上男人的视线。

只听他轻笑了一声,而后又放开了我的脸,坐到了我旁边的位子。

「不想吃,我就叫人另外去做。」贺安丞淡淡道。

我闷头喝了一口牛奶,舔了舔唇「不用,父亲应该很忙。」在「父亲」一词咬字微重。

「父亲」这个称呼算是贺安丞的恶趣味吧,这个词换在以前往往能取悦到他。

不过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喊他了,以为他会高兴,却没想到他的神色比想象中的还要平淡,淡然到让我觉得他竟有点抵触。

这不是他最先开始要求我叫的么?

我放下了手中从开始拿到现在的杯子,玻璃杯口上还留有点点奶渍。

贺安丞沉着黑眸将视线移到杯口,再缓缓落到了我的唇瓣上,我半张着小嘴,隐约露出藏在贝齿下的粉嫩小舌。

男人的喉结微微滚动,突然伸出手,冰冷指腹擦过我的唇瓣,随后便落在我唇上久久不离。

感觉到面前的男人有想将手指探入我口中的趋势,我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

贺安丞这才收回手,只是挂在唇角的那抹笑意更甚「倒是只小野猫。」

说来也好笑,我是被眼前这个恶劣的男人收养的。

但与其说收养,倒不如说是捡去的。

倒哪不好偏偏倒在他家门口,瓢泼的大雨模糊了我那时所有的意识,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收留我。

难道是调教宠物时缺个观众吗?

这三年,他的模样不改当年,依旧清秀俊逸。

我见过他带无数女人的回来,能留下呆到第二天的却是一个也没,除了那个男人。

我的视线不经意间划过楼梯口,就见楼梯转角处有一道清瘦修长的身影,视线正对着我们,不知站在那里多时了。

他靠在楼梯扶手上,双手撑着下巴,唇角淡淡的勾起,清澈的眸子里透着别有意味的笑。

见我在看他,沈思年这才慢悠悠的下楼。

听见沈思年的声音,贺安丞从座位上缓缓起身,很自然地走到他身边,伸手揽过他的腰肢,在他颈处轻轻留下一吻。

即使我在场,他也毫不忌讳。

但是这样亲昵暧昧的举动在我看来,顶多算是对自己宠物的逗弄,看不到他眼里有流露出任何其他的情感,除了冷冽就是平淡。

我坐在原位一动不动,神色淡漠的看着两道颀长清瘦的身影交缠,足足好一会,他们才分开。

我移开视线,垂下眸发愣。

以至于我不知道沈思年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还与我挨得很近,他将手搭在我椅子的靠背上,低头看着我。

我回过神,才发现贺安丞已经离开了。

虽然他收养了我,但我们之间真正相处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除了往家里带人,他有时候甚至一个月都不回来。

我想,他今天回来也肯定是因为新鲜感,想见一见他这只新宠物吧。

我慢慢转过脑袋,没注意沈思年与我的距离,鼻尖不小心擦过他平坦的小腹上。

我闻到了沈思年身上的味道,不同于贺安丞,是那种让人能安下心的清淡香味。

沈思年微微弯下腰,平平的对上我的视线,我可以清楚看到他纤长浓密的眼睫下那双过分漂亮的黑眸。

他的眸一直是含着笑的,可以说从他进这里的那一刻起,他唇角边的笑,眸子里的笑都像是为遮掩着什么而伪装的,眼里的暗光和算计掩饰的再好。

但这并不妨碍我陪他继续演下去。

就在我等他接下来的动作时,沈思年竟拿起了我的杯子。

他的唇正贴着我舌唇接触过的地方,猫儿似的卷着舌头,将剩下的半杯牛奶喝完了,最后还不忘伸出舌头将嘴唇上的乳白渍迹舔干净。

「这是我的杯子。」我冷冷的看着他。

他朝我愣愣的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说完便垂下眸,莹白指尖抚上红嫩的唇,指腹细微幅度的摩擦着,似在回味,耳根处泛有丝微红。

见我没说话,他的眸子暗了半分。

「胃不舒服就要说,忍着不好。」沈思年平静的看着我的眼睛,柔声道。

我微微一怔「粥,我想喝粥。」

他轻轻摸了摸我的头,道了声「好」便踏进厨房。

没有触动是假的,贺安丞和我在一起三年,还不比一个与我只相处三天的人清楚我的身体,我的唇不禁染上一抹嘲讽意味的笑。

沈思年再出来时,我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静静的站在一旁,也不说话,神色认真的看着我,没有将我叫醒,那双幽暗深邃的瞳眸划过一丝冷光,不过片刻,又隐匿在温柔的背后。

沈思年慢慢靠近我,拉开了椅子,在我身旁趴下了,脑袋枕在臂弯上,彼此距离很近,脸贴的也很近,温润湿热的气息绕在我们之间。

他腾出一只手,冰凉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随后延着白皙脖颈一路往下,每向下一分,他的眸子就暗了一分。

藏匿在温柔之下,那双眼透着冰冷刺骨的眸光,带着毒蛇般的侵略性。

我被身上突如其来的凉意惊醒,睁开眼就是沈思年近在咫尺的脸,唇角的那抹弧度恰到自然。

我猛的往后退,没控制好力度,椅子向后倒去,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无意间滑落了肩带,露出了白皙脖颈下的锁骨,诱人遐想。

他从位子上离开,不顾我的冷眼,再次贴过来,耳畔传来低声呢喃,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颈处「我可以把这当成赤裸裸的勾引吗,贺小姐?」

我蹙了蹙眉,压抑在心底的厌恶彻底被挑起「注意我们的距离。」说完一把推开他的身体。

沈思年笑了笑,他没有在意我的抗拒,端起了桌上的粥自顾自说「要凉了。」

我瞥了一眼沈思年手里快要褪了热气的粥,二话不说就将它打翻在地。

粘稠微热的液体同时飞溅到两人的手上,随着瓷碗破碎的声音,沈思年唇角那抹不变的笑终于淡了下去。

而我心里却是快意十足。

因为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

我就讨厌他,是心理上的,也包括生理上的。

他好看的眉眼低垂,纤长浓密的眼睫轻掩住了眼底的情绪。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线辗转在唇红齿白之间「朝朝讨厌我?」

沈思年看了我一会,随后低下身去捡破裂的瓷碗碎片,敛着眉眼,从薄唇吐出很轻的一句「可我还是想亲近朝朝。」

他轻轻咬字,朝朝二字从他嘴里吐出多了几分缠绵缱绻之味。

「不必讨好我。」我站在原地,眸子依旧掀不起涟漪,手背上还留有点点浊液。

顿了顿才道「贺安丞挺喜欢你的。」虽然只是对宠物般的喜欢。

对面那人微愣,久久不回应,直到我将视线转向他。

只见沈思年清冷垂落的纤长黑睫,在眼睑的白皙肌肤上投下两道扇形阴影,轻颤出一分蝶翼翩飞的脆弱,暗暗的眸光划过一丝寂落,低声道「他能陪在我身边就好。」

那眸子好像在说,我不奢求他喜欢我,他人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我不得不佩服沈思年精湛的演技,将对贺安丞的卑微情感演绎的毫无破绽。

「所以,不必煞费苦心来讨好我,因为得不到好处。」我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落到了他修长的手上,尖锐碎片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靡丽的鲜红丝丝溢出。

「这不是讨好。」他轻瞥了我一眼,随后转过身抽了几张纸巾,随意抹上自己的伤口。

又一把拉过我的手,从手背一直沿到指骨缝隙,一丝不落的擦着,将上面的稠液全都擦干净,眸子里满是认真。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我有片刻的愣神,过后我淡淡抽回了手,敛下眼底的一丝动容回了房间。

身后的沈思年没再说什么,静静的看着我上楼,而低垂着纤长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浓烈兴味。

回到房间,我将门反锁,拉上窗帘,整个房间陷入昏暗,没有一丝光亮挤进来,我如往常那般蜷缩在门后,细想沈思年来了之后发生的所有事。

贺安丞不可能会莫名其妙对一个宠物这么上心,他最擅长的便是将人的感情玩弄于鼓掌,进退自如,这点我太过了解他。

他对待感情从来没有认真过,似乎很是享受这种骗到手之后又抛弃的过程,沈思年就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

而且……我也算是贺安丞的宠物之一吧。

转念一想,竟生出几分同病相怜感。

但一想到沈思年,脑海中就浮现出男人虚伪之下温润的笑。

毕竟同极相斥,也难怪我讨厌他,原来都是一类人,都很会装。

想着想着我突然愣住了。

他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干系,为什么要去想?

我有些燥意的扯下身上的白蕾丝裙,褪落至脚踝处,打开微黄的灯,看清镜子中少女略带青涩的身体。

少女肌肤白皙晶莹,柔美如玉,却很是清瘦。

镜中人精致小巧的脸,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处若隐若现,那双桃花眼尾处微微上挑,如同荡漾着秋水,眼波流转间,无限风情。

可惜我不擅长流露表情。

我的手慢慢抚上这张脸,看向镜中的自己。

这张容貌完全可以成为我的利器,呆在贺安丞身边……可惜了。

但人家不放我走,我有什么办法。

不过贺安丞好像忘了我是「陆朝朝」,不是什么「贺朝朝」。

叫他父亲真把我当女儿了?我不是贺安丞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具,他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这趟浑水很深,他把握不住的。

一直以来逆来顺受惯了,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自己不安分了,贺安丞会怎么样。

我的唇边浮上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向来荡不起丝毫涟漪的冰眸此刻变得魅惑勾人,流转着一抹惊心动魄的妖冶。

我缓缓挑了挑精致的纤眉,细手触摸着镜中与先前判若两人的自己,红唇微张,眸子划过前所未有的兴奋。

翻遍了衣柜,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全都是洛丽塔式的小洋裙,我嫌弃的抓过一把扔在地下,完全忘了自己之前可都是一直穿这些的。

最终我挑出唯一的黑色露背小吊带,这件好像还是贺安丞送的,我轻挑了挑眉。

我拿起那条布料少得可怜的裙子,直接走出卧室门,步伐轻快,来到浴室,打算先进去冲个凉。

然后再去物色几个酒吧,放纵会儿自己,毕竟压抑了这么久的天性。

被贺安丞捡回来之前,我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想着,便毫不犹豫的转动门把手。

打开的那一瞬,我直接愣住,水汽缭绕中是男人颀长的身影。

对面人也是明显的一愣。

就这样静默了几秒,空气有些凝固。

沈思年最先开口,打破沉默。

他弯起嫣红的唇,语调中好似夹杂着水雾,有片刻沙哑「贺小姐?」

我没想到会撞见这番光景,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男人乌黑发尾被水浸湿而显得慵懒凌乱,嫣红的薄唇水汽润泽,眸中氤氲着雾气,叫人看不透神色却莫名吸引我的视线。

我突然想到什么,淡淡回以一笑「我记得,浴室不只这间吧?」

他自己房间里明明就有。

沈思年暗了暗眸,没有说话,唇边还是那抹熟悉的笑意,此刻却透着先前不曾有过的危险气息。

「这便宜你还要占多久,嗯?」再开口时,那份危险已经消失的荡然无存,只剩下漫不经心的笑。

我望着他投过来的炽热视线,蹙了蹙眉「让开。」说的好像自己没占一样。

沈思年被我赶出了浴室。

我洗完澡,换上了那件低胸露背小吊带。

以前我装的乖顺,贺安丞明明知道我不会碰这种衣服却还要送,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不过他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我会穿上它吧,

我驻足于镜子前,黑色吊带让镜中的少女笼罩在神秘之下,也勾勒出诱人的曲线,脊背上的蝴蝶骨在细腻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单薄脆弱,那双浅咖色瞳孔却透露着强势者的凌光,美艳而危险。

本以为我穿了那么久的小白裙会招架不住这样的风格,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满意的下了楼,就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轻瞥了那人一眼,见他正姿态慵懒的靠在门边,眸中哪有什么冷光,尽是不达眼底的笑。

我神色淡漠的朝他走去,离他一个拳头的距离停下,他微微低头,彼此的温热气息交融,暧昧迷糊不清。

我将手搭上门把,往下用力,明显要出去。

可沈思年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我抬眸看他,眸中灌满冷意「乖狗狗不挡道。」语调毫无起伏,冰冷生硬。

随着对面人传来一声低笑,他的手勾起了我一丝发缕,轻捻在指尖摩挲。

沈思年贴近我耳根,轻柔温声,「朝朝不乖,朝朝不该穿成这样出去。」

我冷下脸,嘴上毫不留情,「不过就是贺安丞的一条宠物狗,有资格管我?」

在他面前,我不屑于收起獠牙装温顺。

而沈思年却是对这样的恶语置之不理,没有一丝恼意,弯眉笑道:「我只是不放心,你这样出去,肯定会被好几只狼盯上。」

我愣了愣,忽地弯起了唇,挑衅般看向他,「正合我意。」

沈思年却莫名来了一句,「朝朝有没有男朋友?」

「没什么。」他像只躲在暗处的狐狸,唇边的笑意更深。

而眸中是看不清猜不透的情绪,让我很不舒服。

「不过啊,打算今晚就找一个。」我学着他唇边的假笑。

在他愣神的片刻,我推开了他,拉开门,毫不犹豫的出去了。

只是没来得及看清身后的狼,他已经悄悄露出了獠牙。

沈思年望着我的背影,片刻思忖,拿出了藏在手里的小型定位器,看着屏幕上移动的红点,他唇边露出了充满嘲弄的笑意。

酒吧内,昏暗的灯光霓虹不禁让人迷离了眼,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

各个卡座上,衣着暴露的女人妩媚的缩在男人怀里,用轻佻的言语来博得他们的青睐。

a 市最大的夜场,也不过如此。

我扫了周围一眼,便让人安排了包厢,叫了四个男陪。

我交叠着双腿,懒懒的倚靠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摇晃着高脚杯,浑身散发的气质是高冷魅艳。

包厢内依次进来了四个少年,年纪看着都不过十八九。

领头的那位生得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眉目清秀如画,眸光潋滟生动,当是这四个中容貌最出众的。

但看久沈思年后,才发现谁都惊艳不了我了。

我向他勾了勾手,少年便乖巧的过来,睁着充满笑意的眸,活像只小兔子。

「我叫江钰,姐姐叫我阿钰就好。」

「今年刚满十六了,姐姐。」

这么小,是怎么混进来的?

面前的少年眨了眨眼睛,荡漾起唇边的笑,恍惚间我认为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应该出现在满是青春洋溢的学校操场,而不是在气氛暧昧昏沉的酒吧。

「当然。」江钰眯起了眼睛,走到我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红酒。

我示意其他男陪坐下,他们有些羡慕的看着江钰靠在我旁边,我却不予理会。

「姐姐今年 22 了。」

「看起来很小诶,为什么一个人来这里,单纯寻乐嘛?」

「这别管。」我斜睨了少年一眼,江钰便识趣的闭上了嘴,陪我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见他双颊泛起了丝丝红晕,气氛逐渐暧昧,而其他三个陪也只是低头喝着。

我突然起身,道了声「洗手间。」少年们纷纷乖巧的应了声。

我站在洗手间水池的镜子前,自己已经多年没碰酒,再喝下去怕是受不住。

我垂下头用冰凉的水冲洗着自己的脸,企图让自己的略带迷糊的脑子清醒过来。

再抬头时,身后出现了一抹黑色身影,沉着黑眸平静的看着我。

沉下心一看,竟然是沈思年?

我没有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还这么巧的碰上我。因为没必要也没兴趣知道。

「借过。」说完便与他擦肩而过。

不料沈思年却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了他温热的怀抱,带着淡淡的清香,现在也染了丝烟酒气味。

「来这玩不带上我?」他微挑了挑眉。

我压下心头的疑问,不怒反笑,「好啊,我带你去玩儿。」

我脱离了他的怀抱,现在变成由我拉着沈思年纤细的手腕走。

他垂眸看着向我拉着他的那只手,唇畔浮起淡淡的笑。

我带他进了我的包厢,开门后,他看到四个姿态各异的少年时,眼底倏地一暗。

四个少年看见自己的客人带回了个陌生男人,都沉默不语。

场面陷入僵局,那就由我打破沉默。

「谁伺候好他,我就把谁的业务开到最大。」

听到这句话时,少年们纷纷将目光投向沈思年。

他们都微微一怔,从没见过像他这样好看的男人。

他的姿态矜贵优雅,如同中世纪油画走出来般,端正精致的五官也如一笔一画的雕刻,纤长浓密的黑睫下是一双无时无刻带着笑意的深邃黑眸。

一道道炽热视线落在他身上,沈思年还保持唇角的淡笑,精致脸庞轮廓在昏暗灯光的投射下,晕染出一丝模糊,不禁让人沉沦于他。

我略过少年们眸中的跃跃欲试,拽着沈思年的手就往沙发上扔。

衬衫纽扣被不经意间弄散了几颗,露出白皙脖颈下诱人的锁骨,越往下越令人遐想。

沈思年的身体陷入了沙发,我横跨在他的大腿两侧,不怀好意的浅眸居高临下。

隐约觉察到身下的人略微躁动,不安分的隔着冰凉西裤有意无意摩挲着我的腿。

我狠狠的夹紧了他的大腿,让他不能动弹。

沈思年的气息越发紊乱沉重,湿热滚烫的鼻息喷洒过我的下颔。

我偏作死的贴近他耳边,轻声呢喃,「这四个里面随便挑一个。」

「如果全部想要,我也都给你。」

沈思年却淡淡的笑了,伸手紧紧缠上我的腰肢,唇边笑意绵延,「只怕真正想要的,你给不了。」

我轻挑了挑眉,神色中有丝不解,随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过头,便从他身上慢悠悠下来了。

没来得及顾暇沈思年眸中转瞬即逝的那细微失落,重新坐回沙发上交叠着白嫩纤细的腿,高高抬起下巴。

莹白指尖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凌厉的弧度,我遥遥往江钰身上一指。

以不容拒绝的口味说道:「你过来。」

少年微愣,睁着眼睛处在原地不知所措。

「嗯?」我有丝不耐烦的催促道。

见沈思年没有拒绝,少年这才怯怯走到他身边,端起桌上装满醇厚香浓红液的酒杯,不自禁中小心翼翼朝他瞄了一眼,看男人没有抵触,他又缓缓靠近。

对碰上视线的那瞬,只见男人嘴角浮现一抹玩味笑意,暗眸内一片漫不经心,这让少年忙不迭的垂下眼眸,耳根染上微红与热意。

我随意揽过身边的男陪,带着捉弄笑意的眸光在沈思年身上流转。

沈思年的视线在空气中与我交汇,平静无波不带丝毫涟漪,还有道难以察觉的冷意。

不喜这种目光,我认为他在挑衅。

听到这句少年的身子明显一顿,但也没再犹豫,直接用粉唇白齿咬住酒杯的一端,俯下身示意沈思年含住另一端。

所有人的注意都在沈思年唇畔浮现的那抹笑。

却无人看见,男人轻轻垂下的纤长浓睫遮住了眼底的冷清一片,竟是丝毫笑意也无。

我看得精彩,也不管身边人什么时候揽上了我的腰。

沈思年与少年的距离一点点缩近,就在他薄唇快要碰触到杯口的瞬间,门被打开了。

站在门外的,是贺安丞。

看见眼前的一片人影憧憧暧昧不清,他缓缓挑了挑精致的眉,语调中带着一丝慵懒深沉,「想不到我的朝朝竟私下背着我,带着他一起干坏事。」

他停顿了一会,随后冰冷视线划过那只揽着我腰身的手,缓缓启唇。

看着门口男人清冷暗沉的眼,眸内暗光流转。

我承认我有片刻的愣神。

这一波叫什么,引蛇出洞,果然印证了我的猜想。

是定位器,我的身上,一定有他掩藏的定位器。

至于沈思年为什么会找到我,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面上波澜不惊,心底却莫名升出几分兴味,我眯起了美眸,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缓缓起身走向贺安丞。

江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向我。

而他身下的沈思年,视线从一开始就粘在我身上,眸中笑意不达眼底,像是在看出好戏。

我走到离贺安丞一米的距离停下,抬眸与面前这个浑身透着清冷危险气息的男人对上视线。

「你也有这么好的兴致来这里呀?」我眨了眨眼,将头歪向一侧。

贺安丞看着截然不同的我神色淡淡,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低笑了声。

他贴近我,伸出纤长的手捏起我的下颔,粗糙指腹细微摩挲着我的肌肤。

「裙子很漂亮,也很合身」湿热感从颈处传来,男人俯在我耳边轻声:「可我只想你穿给我看。」

他的声音很轻,沙哑低沉,「你这样不乖,我会忍不住挖了他们眼睛的。」温热鼻气息拂过肌肤时,带着丝痒意。

我并不惊讶这样的话会从贺安丞口中吐出。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将自己掩藏在沉稳端重下的他,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转眸示意四个少年出去,他们很快领意,只有江钰慢吞吞的,从我身边轻轻擦过,「姐姐记得要常来找我玩哦。」撂下最后一句才走。

我朝他挑了挑眉,贺安丞冰冷的视线倏地划过江钰离开的背影。

少年还贴心的将门带上。

房间里现在只剩下我,贺安丞,以及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沈思年。

而贺安丞从一开始短暂的提及他后,就没再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我略有些无语的看向沈思年,他倒好,还笑得出来。

沈思年碰触到我视线的那刻,才从沙发离身,唇角还是那抹熟悉的笑,慢慢朝我们这走来。

最终停在了我的身侧,隔着衣物和我的肩紧紧相贴,似不经意,黑眸对上贺安丞的冷眸,眸里没有其他的任何情绪。

伴随着清脆声响,沈思年白皙的脖颈,划出一道优美靡靡的弧度。

沈思年垂下眸子,轻颤着纤长浓黑的眼睫,遮住了眼底浮起的情绪,他面色如雪,嫣红带笑的唇角,刹那间破碎,靡丽的鲜红丝丝溢出,如折翼堕落的天使,美好却脆弱,有着说不清的致命诱惑感。

沈思年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边的血丝,微微的疼痛感中隐隐带着抹腥甜,还有心里浮起的冷意。

但他最擅长的就是伪装,自然没将自己令人寒栗的冷意暴露于外。

我越来越不懂,贺安丞竟然选择对他这只宝贝宠物动手。

还以为在他抬手的那刻,巴掌要落的是我的脸呢。

我垂下眸,敛了眼底的那抹畅意。

可好像还是被贺安丞捕捉到了,他勾起唇角,手掌一把揽过沈思年的腰身。

我现在也是看明白了,沈思年不过是贺安丞身边再普通不过的一条宠物狗。

要说和前几条有什么不一样,就属他的那张脸,美的惊心动魄。

我颇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面前两个男人搭戏,看得我不禁要拍手叫好了。

只见贺安丞一点点掰过沈思年的脑袋,当他看见男人唇角渗出的丝丝鲜红时,眸子划过一丝兴味。

他缓缓伸出手指轻轻抹匀,直至那两瓣红唇被涂抹的娇艳欲滴后,才像是欣赏一样的住了手。

贺安丞俯下身,薄唇落在沈思年耳边,呼出温热的湿感。

「这一巴掌是在教你乖一点,做好主人的乖宠物。」

听到男人毫无掩饰的拆出自己在他心里的身份时,沈思年只是垂着眸,没有说话。

纤长羽睫下的黯淡黑眸下,流转着一丝无人觉察的兴奋,心底压抑的东西好像在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当他再抬眸时,黑眸却已然浮上了一层朦胧水雾,漂亮的瞳眸染上惊慌失措的色彩,精致眼睑下是一片微红。

他面色苍白,与红润鲜艳的唇有着强烈的对比冲击感,薄唇微张,想要说什么却什么没说,最终低下了头。

贺安丞勾起他的下巴,迫使男人直视自己,「你以为我打你是惩罚你,让你觉得很委屈?」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淡淡笑出了声,沙哑又低沉。「错啦,我是在宠爱你呢。」

说这句话时,贺安丞是对着我的眼睛说的,好像在说给我听。

但我却沉着眸子没去看他。

哦,在想晚餐是煎牛排好还是烤鹅好。

贺安丞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我的安排,不但酒没喝尽兴,还被他禁了足,锁在了这栋别墅里。

贺安丞到底发的什么疯......

我垂着眸,神色恹恹,白皙纤细的手轻轻覆上我微阖的双眼。

算起来,那场变故后,沈思年已经好久没在我面前出现了。

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失落呢。

我抱着膝蜷缩在沙发上,空荡荡的客厅,半个人影也没。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我心头莫名浮现了几分躁意,最终起了身,想上楼看看沈思年。

这么久没动静,怕不是死了,要真死了尸体发臭就不好了。

我给自己随便找了个理由便来到沈思年门前,没有敲门毫不犹豫的推开了他的房间。

当我看到一抹颀长白色身影站在落地窗前,蓦地愣住了。

面前的男人就像折了羽翼不幸堕落于人间的天使。

微薄的月光倾洒落在男人精致的脸庞,几近透明的雪白肌肤,有着一股说不清的凄凉病态的美感。

他微低着头,轻垂的纤长眼睫在眼睑处刷出一片阴影,有些看不清黑眸内的情绪,只觉得他现在浑身透着冷意,与往日的那份温玉般的感觉不同,让人难以靠近。

几抹靡丽鲜红撞入我的视野,男人的臂腕上都是道道深浅不一的刀口,触目惊心,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他光着的脚边。

沈思年的唇色很淡,容色稍显苍白。

他单薄的白衬衣早已染上渍渍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甜味。

看见我时,男人的黑眸划过一丝意外,夹杂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惊喜,唇角也终于有了淡淡的弧度。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骂一句疯子。

突然有点想离开,不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不是被沈思年察觉到了,他正在向我步步靠近,眸中神色淡淡,透着危险冷意。

在距离我很近的位置,男人突然停下扔了手中沾有渍渍血迹的刀,冰冷物体与地板撞击声清晰入耳,让我的身体本能的僵了僵。

他伸出纤长的手,轻轻触碰着我的手,带着冰凉刺骨的寒意,我不禁往后缩了缩。

沈思年没有因为我的抵触而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更加贴近我,微微垂眸,埋首在我颈窝间,柔软发丝拂过的地方略带几分痒意,呼出的气息湿热温润,腿间传来一阵酥软。

我却没有推开他,反而将莹白手指插入他的如墨玉般的发丝中,唇边溢出一抹笑,「再呼吸就杀了你。」

男人的气息有些紊乱,呼出的气也沉重了几分,「唔......怕疼。」说不清的沙哑诱人。

「怕疼?」我轻笑出了声,一把拽过他的白腻的手臂,指甲狠狠陷入他的伤口。

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乖巧安静的像只任人肆意摆弄的玩偶。

我看着他此刻毫无涟漪的黑眸,挑了挑眉,「信你?」

「真的。」他伸出清瘦修长的手指抬至胸口,指骨节根根分明,随后挑开第一颗纽扣,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白色沾血衬衣无声落在脚边。

眼前的人露出了毫无遮掩的身体,身上的每一根线条轮廓都是精致而完美无缺,但心口处多了道与白腻肌肤不相符的狰狞伤口。

看着我逐渐凝固的视线,他浅浅笑着,微眯了眯眼,手缓缓抚上那到还未痊愈的伤口「这里很疼,它在求朝朝摸摸它。」

我的眸子暗了一片,鬼使神差般抚上了他的胸口。

我细细描绘着那道口子,手掌心无意摩擦过一颗挺立的殷红,他的身子轻颤了颤,发出了低低的细喘,一抹绯靡诡异的红漫上他的耳尖,黑眸中氤氲着朦胧水雾。

......我只是轻轻的按了按,没想到他这么敏感。

「嗯。」他用鼻息发音,低哑诱人,暧昧的气息缓缓弥漫开来。

「这是病,得治。」我抬眸看向他,唇边是抹嘲弄的笑意。「宠物先生。」

他淡淡的笑了,语气低柔,「只有这样做,我才能平复自己的情绪。」

「我不明白。」我冷冷开口。

他的发梢有些乱,整个人就像刚被蹂躏过般,唇色恢复了往日的嫣红。「冰凉刀刃划过肌肤的感觉,有时会很享受......」

沈思年眸光幽暗的看着我,眼底深处腾起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你当然不会明白。」

......我他娘才不想明白。

果然,找疯子解闷是我最大的错误。

「被他打了一巴掌,也不至于。」残成这样,是指望贺安丞的真心吗。

弟弟,别执迷不悟了,贺安丞他不是个东西。

我同情的目光落在沈思年的眼里。

他微怔,随即笑出了声,唇角的弧度满是嘲讽。

「你真的喜欢他吗?」心甘情愿在他身边当只毫无尊严的宠物。

当我嘴里冒出这么一句时我自己也愣住了。

沈思年闻声抬眸,平静的与我对上视线,这道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让人很不舒服,以至忽略了他唇角那抹戏虐的笑。

他随意的「嗯」了一声,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白衬衫,缓缓起步走到落地窗前,浅浅的月光打在男人赤裸的身体上。

我有些猜不透他这句嗯的真实性。

但其实我没必要纠结他喜不喜欢贺安丞,只是沈思年对我莫名暧昧的举动挑起了我的好奇心。

沈思年站在落地窗前,又回归于我开门时的那幕场景。

他的手抚摸着玻璃窗透射出的自己,语气有几分随意,「不过是你骗骗我,我骗骗你的小游戏而已。」

「何必谈真真假假呢?」

现在总算搞清楚了,贺安丞和沈思年都是两只大尾巴狼。

「怎么,不装了?」我挑眉看他。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还有必要在你面前装下去吗?」他漫不经心的答道,唇边的笑意淡了很多。

我觉得好没趣,转身离开了。

突然意识到了沈思年的危险,以前以为他是弯的,就没把他当男人看,穿个内衣就敢在他面前走,还有这些天的暧昧举动也没去多想。

虽然之前有猜过他是装的,但如今突然这么直接的告诉我,反倒让我有些难接受了。

这栋别墅除了仆人,就只剩我和沈思年,一个成年男人,万一哪天他抑制不住,兽性大发了也不是没可能。

过去半个月,在那次目睹了沈思年自残后,他的态度明显比以前冷淡了许多,唇角不再时刻伪着笑,被凉意取而代之的黑眸内则是一片暗沉。

他恭恭敬敬的称我为贺小姐,与我保持着距离,我们之间也没了先前暧昧旖旎的气息,有的只是冷淡的疏远与客气。

我想,这挺好的,毕竟谁想和疯子扯上关系。

我坐在客厅的饭桌前,垂眸看着一道道味香色俱全,腾腾冒着热气的菜肴,迟迟没有动筷。

一抹白色身影吸引着我的视线,我不经意瞟向他。

我承认沈思年这般样貌气质,走到哪都是引人瞩目的。

不知不觉间盯了很久,惹得沈思年朝我看来,在碰触到他视线的那刻,我倏地低了头,心底莫名升起几分偷看被发现的心虚感。

没事长那么好看干什么。

沈思年投来的眸光淡淡的,声音也冰冷毫无起伏,「贺小姐不吃。」

「难道是在等我一起?」

「你怎么不想想会不会是因为你在我旁边,然后影响到我的胃口了呢。」我双手环抱在胸前,交叠起纤长双腿。

沈思年看了我许久,垂下眸,「那还真是抱歉。」便从我视野中消失了。

我低头喝了一口牛奶,其实挺好奇他一天到晚都呆在房间里做什么。

他今天似乎有着不同往日的疲倦,倚在沙发上,抽着烟,烟雾缭绕在他周身,凝眸盯着一件东西发呆。

很少见贺安丞这个样子。

而我却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放我出去。

我走到他身边,他突然拉过我的手腕。

我毫无防备的跌坐到了沙发上。

贺安丞扯了扯领带,黑衬衣的扣子微散,有些凌乱,随后将头枕在了我的膝上,不一会就传来匀称的呼吸声,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微热的鼻息。

我从没想过他会将毫无防备的睡颜展现在我面前,只是他眼睫轻颤,眉心始终难以放平,可见他睡的并不安稳。

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用指尖将他轻蹙的眉抚平。

其实,贺安丞闭上了那侵略性的双眸,长的还是挺合我口味的。

膝上的男人鼻梁高挺,薄唇色淡如水,精雕细琢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清。

几缕碎发遮住他的前额,眼尾的细颗痣平添了几分慵懒。

我以这个姿势坐了很久,直到腿间隐隐传来酥麻。

为什么……他可以睡这么久。

他的头似有若无的蹭了蹭我的腿。

正当我以为他要醒过来时,男人翻了个身,继续睡。

我推了推贺安丞,他没动,只是一张小的纸片突然闯入了我的视野。

它是从贺安丞内置的口袋里掉出来的。

好像还是张照片,照片上映着的是一个女人。

贺安丞大概是不想让人看见的,但随身携带看出了照片上那个女人对他的重要性。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张照片想要塞进他的口袋,无意间看清了照片上女人的容貌。

她身着白裙,容貌是过目不忘的美,精致纤细的眉下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眼角处有一颗痣,唇边是抹动人的笑。

莫名眼熟,我心下一惊。

她竟和沈思年长得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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