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女生本来只是觉得男生帅,后来发现还有钱,就突然远离了?

一、中日合资洁丽日用化工公司

(1)有三种可能方案:

方案1:品牌重新定位。

方法2:收购散户小股东的股份,使洁丽公司控超过50%,然后找一流的厂商技术合作,或代理一流产品。

方法3:寻找机会脱售持股。

利:可利用原有的销售渠道、服务人员以及与经销商的良好关系、化妆品本身的价值较难衡量的较高的附加值,重新定位锁住目标市场。

弊:因为市场变化快,进口关税逐渐降低,会使整个企业转型有较高的风险。

利:Ⅰ.可利用原有的销售渠道与服务人员。

Ⅱ.除可重新定位外,还可与其他知名品牌厂商合作,进入其他市场。

Ⅲ.控股权扩大,经营方式较有弹性。

弊:Ⅰ.投资金额较大。

Ⅱ.日方态度不易掌握。

利:避免激烈竞争,可将资金转作他用。

弊:原有的渠道和人员、队伍全部放弃相当可惜。

采用方案二,接受小股东的退股请求。

1、想要放弃原有的市场或产品,而进入全新的陌生领域,即仅靠创造新产品,而放弃原有产品来改善公司目前的状况,都可能使企业受到更大的损伤。

2、产品的创新或多角度经营,也有可能为公司创造更好的将来,成败的关键在于信息的搜集是否齐全、利弊评估是否准确。

二、大明服装公司的激励

案例:大明服装厂厂长的领导行为

大明服装厂因市场疲软,经济效益有所下降,厂长赵茹面对这一困境,认真分析各种原因,积极寻找出路。在分析中她发现从去年3月份开始发给每人每月250元平均奖,并没有提高职工的劳动生产效率。她便决定取消这笔奖金,以减少生产成本。可是消息刚一传出,广大职工便怨声载道,生产效率也明显下降。赵厂长得知这一情况后,一边撤消了这一决定,一边派人贴出招贤榜,分级奖赏各种给厂提出良方贤策的人。这一下使全厂职工活跃起来,生产效率大增,销售量也大增,从而使全厂经济效益全面回升,使企业走出了困境。

1.平均奖与献计奖有什么不同?

2.用权变理论来分析赵茹的领导行为。

1.平均奖与献计奖的区别在于前者是保健因素,后者是激励因素。根据赫茨伯格的“双因素论”来分析,该厂从去年3月份起每人每月250元的平均奖已成为职工的保健因素,尽管职工的劳动生产率并未因之而提高,但一旦被取消就会导致职工的不满意,严重影响广大职工的积极性。而献计奖是在职工没有不满意的基础上,按照职工们共同的需要即把企业搞好来进行奖励,就会使他们感到满意,从而产生出更大的积极性。

2.服装厂厂长赵茹的故事,说明她是依据组织内外环境的变化,来寻找解决问题的有效途径。这样一位成功领导人,首先根据市场变化来寻找问题的根源,这是从企业外部环境特征着手。然后根据职工的情绪状态,便决定撤销原决定,增设献计奖,这是考虑了企业内部环境的特点,按照豪斯的途径—目标理论,她的领导方式

从丑变帅~?我觉得只要从丑变到你自身的极限帅就够了!好多朋友也非让我来答这个题 说我也很励志~!好吧好吧肯定没人看 不知道先晒旧照好还是现照呢

果断旧照吧,免得你们以为我现在英俊的面容是天生的呢 连照片上的日期都是我当时写好的,因为我当时就知道我是一定会瘦的,只不过没想过会晒出来不然就顶个大秋裤就出来见人了

一开始减肥的方式不算太健康,每天不吃主食,然后去食堂只吃水煮菜,到最后自己去食堂打饭已成一种煎熬

其实我胖的时候的照片很多,从我决定开始健身开始就给自己创建了一个相册,专门记录自己身材的变化,最少每周要有一组照片(很重要的提示,千万要拍的能拿的出手,我就是以为只有自己会看全是各种内裤秀)

刚开始健身你也可能像我这张照片一样,有一种直男癌的感觉,感觉自己有救了牛逼了飘飘然了 (又一个重要提示,不要因为取得了一点点的进步就目中无人,一定要始终保持谦虚渴学的状态)

一开始健身我建议如果零基础的话就从宿舍或者家里开始练起,因为好多人都有好多借口,比如健身房离得太远,去健身房不知道该练什么之类的,其实最重要的就是一颗想要改变自己的心,然后你只需要从自己现有的条件里开始健身即可。比如上优酷搜搜HIIT,TABATA之类的

忘了告诉你们我在北京体育大学 所以有号称全亚洲最大的健身房之称的条件~这张照片当时拍完还自我感觉良好现在看还是个小屌丝~

然后故事就像童话里的一样,被健身健美专项的同学拉去陪他参加比赛,他打健美我打健身(健美看肌肉线条纬度,健身是看脸看身材看才艺展示 )历史性的时刻就这样出现了,我第一次参加比赛就拿了健身先生第一名

然后有些狗血的东西,比如失恋啊大学的迷惘期啊,我就决定开通微博打开自己面相世界~~慢慢的发现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都随着开放的心态变化着,慢慢的认识了更多的人更多的机会。


这些应该算是我变化后的部分了CCTV4的一档真人秀,我没有刻意炫耀,只是想让每个能看到这篇回答的人知道,健身不仅仅是一项运动,而是一种生活习惯和态度。只要你决定开始并且方式方法正确,剩下的就只要交给时间。时间会给你最好的答复。


晒几张身材照,大概每个人都会经历一段有暴露癖的黑历史~我曾经的微博名也狂妄叫 我知道我胸毛很迷人,直到参加了央视的节目被总台要求改成自己的名字了

最后呼应一下主题,给大家看看脸

健身改变的不仅仅是身材也不仅仅是容貌,你觉得呢?如果大家有什么疑问啊或者其他想知道的随便问吧~希望能帮到你(如果我写这么长这么多照片最后只有我自己能看到会不会很尴尬 )

我的男朋友,是个不苟言笑的历史系教授。我在小破网站 yy 他写文被发现了。

今晚的他,充满了侵略性。

我顿时抖得不成样子,小声呜咽:「谢老师,你人前不是这样子的……」

谢言轻声说:「你在人前,也不是这个样子。」

餐厅里,一个男人正坐在我对面,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衣,浑身上下散发着儒雅清冷的书卷气。

一个小时前,婚介所突然通知我,有一场相亲,我刚好在附近,就过来了。

可他这样貌,需要相亲吗?需要相亲吗?需要相亲吗?

从他进餐厅那一刻起,周围女生的目光,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

婚介所说:他想找个兴趣相投的,岑小姐,你很符合条件。

原来,也是个写小说的。

他挽起袖子,替我倒了杯茶。

说话语气温和,尺度把握得刚刚好,既不显得疏离,也不过分热情,是很舒服的交流方式。

我努力维持自己淑女的姿态,温温柔柔地回答:「是。」

万一这位帅哥眼瞎,就看上我了呢?

作为小破网站的三流写手,我读过的小说比吃得饭多,可谓「学富五车」。

撩男人而已,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们说……你也写书?」

面对我含蓄的提问,他放下茶壶,目光落在我脸上,声音温润清和:

「三流而已,不是什么大作。」

终于找到了共同话题,我松了口气,身子往前凑了凑,

「真巧,我也是三流作者,写言情,你混什么题材?」

他一愣,笑道:「历史。」

我噢了一声,「男频正剧!」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笑了笑。

救命,这人好高冷,但笑起来好杀人!我有一点点喜欢……

也许真走狗屎运了,空手相个帅哥回去。

我收好即将裂开的笑容,温柔地重新开口,

「呃……我的笔名叫——荔枝很甜。你呢?」

他的表情有些微妙,「谢言。」

我红着脸,甜甜笑着:「哥哥拿本名当笔名,好厉害啊!」

「过奖。」谢言淡淡一笑,差点抽空我的血条。

「你在哪个网站?我可以当你粉丝。正剧我也看的!」我往前凑了凑,更加热情。

这样的大佬,一定要抱紧大腿!

在我期盼的目光里,他回答:「没在网上发过,都是出版。」

他在我心中的形象立刻高大起来,我掏出手机,

「大神!我可以当你粉丝的,他们肯定也做线上——」

搜索界面一转,出现了上万条搜索词条。

我盯着屏幕上的搜索结果,小脸儿爆红。

「《明史研究讲义》——A 大教授,谢言著。」

「《古代中国史》——A 大教授,谢言著。」

「《史记详解》——A 大教授,谢言著。」

如此十余项,还不包括论文。

除了历史能卡上,别的哪一条能对上!

我顿感不妙,猛地抬头,咬着唇,「你……」

只见他正低垂着眸子,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松散划过,眉尖儿微微一挑,挑得我心肝直颤。

不会是我的个人主页吧?

简介:甜文写手住高速。

代表作:《公主驾到,男人闪开。》《我和几个男宠的故事》《扑倒师尊十八式》

《扑倒师尊十八式》最近上了热榜,评论区的姐妹们总共也凑不出一条裤子。

提问:大大,如何俘获年上哥哥?

读者一:我想知道啃哪儿?

读者二:嘴的用处有很多,哪都行。

读者三:二楼请把衣服穿上,谢谢。

读者四:不好意思哈哈哈,有男朋友的秒懂。

我混杂其中:二楼正解!不愧是我的宝贝儿!

在我惊惧的目光里,谢言摁灭手机屏幕,缓缓地,缓缓地,抬起手把衬衣的第一对扣子系上了。

我妈背对着我,一边摊鸡蛋一边问。

锅里的热油滋滋作响,如同把我放火上烤。

我穿着睡衣,头发蓬乱,站在厨房门口,「可能……脾气不搭吧。」

要让她知道,我在历史系教授面前飙车速,不知道要用哪根扫帚打断我的腿。

那天我信心满满上了战场,结果铩羽而归,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谢言很有修养地陪我吃完了饭,结账付钱,最后还问我住哪里,要送我回家。

被婚介所骗了的男人,本来就很可怜,没必要继续膈应他……

「岑枝枝,你别糊弄我,第一次见面,脾气不合?今天吃了饭,滚去跟他约会。」

「人家是高不可攀的历史教授,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三流言情写手,怎么可能谈恋爱嘛?」

我躺在床上,跟闺蜜疯狂吐槽,「不把我拉黑就不错了。」

她发来一句:「别呀!你正在写古言,好好跟哥哥学学?」

我精神为之一振,对啊,他是老天爷送的移动素材库!

守着这么一做金山不开采,蠢到家了!

买卖不成情谊在,当不成恋人当朋友啊!

有了这个想法,我再也坐不住了。

午后,提着两杯冰镇奶茶杀去 A 大。

临去前给谢言发了微信,他回复得有些慢,倒没有不同意。

我到的时候,他正在上课。

别的老师往讲台一站,是行走的安眠药。谢言往前一站,妥妥小说男主。

儒雅清冷,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两瓣薄唇开开合合,枯燥乏味的历史流泻出来,便像一幅挥毫泼墨的画卷,连我都听得入了迷。

尤其那冷淡禁欲的声音,更是让周围的女生发出一阵阵尖叫。

我站在外头,和一群对谢言有非分之想的女生待在一起,望眼欲穿。

随着谢言说了句「下课」,人群突然躁动起来。

我刚迈开步子,身后女生比我还急,一窝蜂挤上前。

猝不及防,我看着手里的奶茶袋子被挤扁,奶茶溅了我一身。

「老师,请问您今年收学生吗?」

「请问谢老师选择学生有哪些标准?」

我站在人群外,白裙子上沾着一块黄色污渍,心里怒火蹭蹭往上冒。

现在的孩子,撞了人难道不道歉吗?

谢言慢条斯理地回答各种问题。

可我不能这么算了呀,挎着背包挤进去。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心里装着事儿,就容易被带偏。

我想问:「谢老师你有空吗?」

结果前面一个中气十足的女生说:「谢老师,你收学生吗?」

我一心想压过她,仰着脖子高亢洪亮地喊成了「谢老师你收女朋友吗?」

此话一出,人群突然静下来。

众人看我的目光渐渐变得复杂,有敬佩,有震撼,有对傻子的疑惑……

谢言寻声望过来,看见了狼狈的我,眉头渐渐蹙起,抿了抿唇:

「抱歉,目前没有这个打算。」

很好,在众人揶揄的笑声中,他再次,伸出手,把领部的衬衣扣子扣上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已经在谢言办公桌对面坐 10 分钟了,墙上的滴答声规律而有节奏。

谢言低着头批改教案,午后的阳光透过明净的窗户,打在他后颈,勾勒出修长旖旎的光影。

他叫我坐下后,说了句「稍等」,就没再理我。

也对,被人当众表白,怎么可能高兴啊……

我楞楞地盯着他颈部看了很久,直到有人敲门,才回神儿。

门口站着一个高挑的女神,头发是蓬松慵懒的法式卷,v 领黑色职业装,浅浅笑着:

「听说你要女人的衣服?」

她往那儿一站,我就觉得败了。

我要是谢言,这窝边草就是死也要吃。

谢言颇为淡定地指指我,「朋友的衣服脏了。」

她递过来,笑容和煦:「不知道合不合身,新衣服,送你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短袖 T 恤上的奶茶渍,尴尬地搓搓手,「谢谢,我尽快还你。」

美女倚着沙发靠背,打量我半天,勾起一抹暧昧的笑:「你小女朋友?」

不等谢言回答,我急忙摆手,「不是,我……我是来采访的。」

美女挑挑眉,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哦……我还以为是那谁呢。你们聊,我撤了。」

谢言指指左前方:「有卫生间。」

我回过神,抱着衣服小跑进去,反锁了门。

身上的 T 恤湿得不成样儿,内衣痕迹都露出来了。

我红着脸换下,转身照镜子,脸更红了。

连衣裙,抹肩款,胸前开了一个倒三角的口。

那条线,刚刚好给露出来了。

我慌得给闺蜜打电话,刚过去,她睡眼惺忪,声音沙哑:

「照片我看了,挺好看,你身材不错,前凸后翘,为啥不穿,上啊!啃他啊!」

接着电话那头另一道声音插进来:「宝贝,跟谁打电话呢?过来,不困吗?」

接着,随着我姐妹一声短促又兴奋的惊叫,通话戛然而止……

谢言在敲门了,「岑小姐,衣服有问题吗?」

我看了眼堆在洗手台,像一团烂抹布的 T 恤,叹了口气,匆忙收拾好,用手捂着胸口,满脸通红地开门了。

谢言的眼睛,自我脸开始,一寸寸,一寸寸,挪到了我胸口,然后是腰和腿……

他移开目光让路,语气平和道:「出来吧。」

我有些局促,重新坐回书桌前,紧张地攥紧了手,

「谢老师,我……这次来是想请教您一些问题。」

谢言的目光透过眼镜无声审视着我。

「我想请教下古诗词的应用。」我一边说,一边拿出了笔记。

由于过于紧张,我翻不到昨晚写的那页了,越找不到越着急,最后终于看到了「采访稿」。

我如释重负,急忙念道:「古代著名的 h 诗有哪些?」

在谢言越来越严肃的表情里,我咕咚咽了口唾沫,默默翻页,露出了真正的采访稿……

「谢老师……」我欲哭无泪,「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言平和的目光中暗藏一丝犀利。

他两手交叠,语气冷淡:「学习是个思考的过程。比起直接给你答案,我更想听听,岑小姐知道哪些艳诗。」

他这副学术交流的语气让我稍稍放下心。

我正襟危坐,摆出副心无旁骛,一心求学的姿态:

「酥乳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沁紫葡萄。」

我偷偷抬眼,发现谢言神情认真,并无异常,便壮着胆子继续:

「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

这诗读得我面红耳赤,谢言像个没事人一样。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我翻了页,停顿了很久,说:「不能往下念了,再念我就要被抓进去了。」

刚好,响起的电话铃声救我于水火。

「小兔崽子接电话!小兔崽子接电话!小兔崽子接电话!」

这是我妈特地帮我设的铃声,还不许我改。

在谢言似笑非笑的目光里,我放下笔记,急匆匆掏出手机,「抱歉抱歉!我……」

谢言微笑道:「去吧,我不介意。」

我松了口气,跑到卫生间接起电话。

那头传来老妈兴高采烈的笑声:

「哎呀,枝枝呀,你猜我遇着谁了?哈哈哈哈,妈妈遇上小学同学了!这不巧了嘛!」

我一脸黑线,「妈,我在……相亲呢。」

我妈问:「你说你相亲对象是谁来着?」

我扭头,确认门关好后,压低声音说:「谢言,A 大历史系教授。」

那头插来一个同样高兴的声音,「哎哟,枝枝真跟小言在一块儿呢?」

电话好像突然被抢了,刚才的女声瞬间放大,仿佛贴在我耳边,语气温柔得滴水:

「枝枝啊,我是婆婆呀。」

我家哪来的婆婆?姑婆?姨婆?

反正喊就对了,不算失礼。

那头又是一阵大笑,我妈接过电话,「晚上咱们吃个饭,你和谢言一起来。」

直到电话挂断,我还处于蒙圈状态,呆呆走出卫生间,就看到了令我魂飞魄散的一幕!

那页足以把我送进去的笔记,正平铺摊在谢言面前。

谢言边打电话,目光平静地落在我的笔记上。

《笑林广记》——手铳诗 独坐书斋手作妻,此情不与外人知。若将左手换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

我狂奔至桌旁,砰!合上了笔记。

谢言捏着电话,缓缓抬头,对上我充满杀意的目光,对那头道:

「好,知道了,我带她过去。」

挂掉电话,屋内陷入诡异的寂静。

说实话,如果灭口不犯 f,我会立刻动手。

谢言笑了一声,这一声包含着太多,无奈,好笑,揶揄,

「女生都像岑小姐这样……直白吗?」

我觉得他给我留面子了,他应该想用「如狼似虎」这个词。

我将笔记抱在胸前,脸胀得通红,索性豁出去了,

「是!我靠手艺吃饭,有些东西必须得知道点儿!你要笑就笑好了……」

谢言起身拎起外套,「岑小姐,我无意冒犯,只是对一些新鲜事物不太耐受罢了。走吧,去吃饭。」

我盯着他系得严丝合缝的领口,突然有些怨念,我会吃了他吗?

位置定在了市中心的一家法式餐厅,下班高峰,路上堵车,我登录了网站界面。

《扑倒师尊十八式》下新增了 99+条评论。

「无良作者,断更两天了!」「再不更寄刀片了啊。」「作者大大穿书了?」

我叹了口气,统一回复:

「抱歉,忙着扑倒老师呢,等我几天。」

几秒钟就多了好几条评论:

「卧槽!小说照进现实?」

「嗷嗷嗷,便扑边写!我想看纪录片!」

「岑小姐,头抬一下。」正在开车的谢言突然出声提醒。

我迷茫地看他,只见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前方,另只手抬起,掌心轻轻压在我额头,往后一推。

淡淡的温热触感,和并不刻意的木质香,像一粒火星,落在我发间,向下蔓延,化为小小悸动。

「挡反光镜了。」他提醒一句,将手收回。

我认真纠正他:「我叫枝枝,不用叫我岑小姐。」

他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由于我的作品过于虎狼,并没有告知我爸妈。

马上要见家长了,我生怕谢言说漏了嘴,想方设法探他老底。

「谢老师……平常不爱看小说吧?」

谢言嗯了一声,「偶尔看看,不多。」

就在我松缓心神的时候,他又不咸不淡地补充道:「最近还在看你的书。」

我到抽一口冷气,笔记本啪嗒,掉在脚下。

他仿若未觉,夸道:「挺好看的。」

至于真心还是假意,我无暇顾及。

我不死心地问:「你……看评论区吗?」

「枝枝,我是年轻人,你们习惯用的功能,我也会用。」

我没有忽略谢言浅浅勾起的唇角,他觉得逗弄我很有意思是吗?!

「谢老师,你看完评论区,就应该知道,我很危险!」我企图威胁他,「不要说出去,否则我就来真的!」

「好。」谢言打了把方向,车驶入快行道。

这个回答让我摸不着头道,到底是答应不说出去,还是答应让我来真的?

到了餐厅,刚进门,迎面一个人给我一个大大拥抱。

抱着我的女人理都没理,欣喜地打量我,

「电话里喊婆婆,我没听清楚,你得再喊一遍。」

我楞在原地,回头对上谢言,他眉尾轻轻一挑,「婆婆?」

我一脸问号地看着我妈。

她笑呵呵道:「你自己喊的,瞪我干什么?」

我生怕谢言追究,扭头抱着阿姨,软软地喊了句:「阿姨~咱们这边坐。」

两家父母嘴都咧到耳根子了,气氛一片祥和。

谢言妈妈拉着我,一脸姨母笑,「听说枝枝名气很大呀,网上都有几百万粉丝了。」

我妈捂着嘴笑,「哎哟,哪能跟你家孩子比,她就是个不正经的,瞎鼓捣。」

谢言被冷落,自己拉开凳子坐下,对着我爸点点头,「叔叔好。」

我爸受宠若惊,「哎,你好你好,读书人好!有文化!我家枝枝啊,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写书总有人骂。」

我妈给了我爸一胳膊肘子,「枝枝学理出身,以前语文作文都是不及格的,小言啊,麻烦你好好教她。」

说完,又瞪我一眼,「你也别心比天高,虚心求教知道吗?」

我呛了一口,想起了白天的尴尬场景,满脸涨红。

谢言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道:

「阿姨,枝枝她……不拿我当外人的,您放心。」

半个小时后,编辑给我发来了微信,

「评论区记得收敛一点,你最近黑粉有点多。我怀疑有人买水军了。今晚给我更文,听见了吗?」

我答应得好好的,嘴可一直没停下。

编辑拿出了杀手锏:「不更可给你断推荐了啊。」

我:「嘤嘤嘤,好的爸爸。」

晚饭结束后,两家约好看电影。

我擦了擦手,拎着小包站起来:「叔叔阿姨,我还要更文,就不去了。」

谢言紧跟着起身:「今晚要备课,我先送枝枝回去。」

众人一脸「我们明白」的表情,目送我和谢言离开。

刚出餐厅,我就怂了,「不用麻烦,我坐地铁。」

除了更文的事,我还要看看,到底是谁,买水军黑我。

用我编辑的话说:「登榜作者哪有几个不被黑的,上次对家粉丝 p 调色盘污蔑你抄袭,你自己先干了一架。多说多错,被人盯上是难免的,放宽心。」

我低头在包里掏了掏,不信邪地眨眨眼,又掏了掏。

完了,钥匙落在谢言办公室了,在我换下的旧衣服里。

谢言读懂了我的窘迫,打开车门,

「走吧,趁阿姨没把你的衣服清走前回去,或许还有机会。」

等我们赶回办公室时,洗手台上打包好的衣物不翼而飞。

谢言叹了口气,「明天我跟阿姨说,你先留在这儿,家里有人再回去。」

我就这样被迫和谢言同处一室。

此时刚刚入秋,晚上还会热。

屋中只开了一盏小灯,方便谢言准备教案,黑暗更利于我思考,我索性窝在沙发上,用手机码字。

一小时后,《扑倒师尊十八式》更新了第七十五章。

……岑鱼鱼一把推倒师尊,伴随她的动作,耳边传来声音,「孽徒,住手。」

岑鱼鱼冷笑:「师父,当年恨不得抽死我,如今还不是这般摇尾乞怜。真该拿个镜子给你瞧瞧!」

师尊咬唇:「你若破了仙身,前途尽毁。」

岑鱼鱼身子猛的沉入欲海,死咬着牙兴风作浪道:「好啊,那便破了。你和我,生生死死,纠纠缠缠,谁、都、别、想、成、仙。」

师尊眼神悲痛,想吻,却不敢吻,「你一日不说爱我,我便如此折磨你一日!」

岑鱼鱼用不可描述的手法做了不可描述的事,说了句不可描述的话。

以下删减片段,请自行脑补。

一楼:删!减!片!段!自!行!脑!补!这踏马是人干的事?

二楼:呜呜呜,大大,今天车不猛了,差评!

三楼:就是,不像荔枝的风格,你要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我捂着头,缩在沙发上,幽幽叹了口气。

自从认识了谢言,他的脸,便被我自动带入了师尊,每多想一分都是罪过。

他的喉结圆润诱人,他的后颈修长旖丽,他的躯体——

我妈十分钟前刚给我发了消息,今天晚点回。

晚点,就不知道几点了。

时针指向 11 点,谢言摘了眼镜,疲惫地揉了揉鼻梁。

「旁边有休息室,困了可以去我床上睡。」

我一脸羞涩,「可以吗?你……床够大吗?两个人会不会……」

谢言目光在黑暗中,幽幽望过来,「你在想什么?」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会错意。

他想把自己的床让给我。

单方面营造的暧昧气氛被他无情戳破,我面红耳赤地问他:「那你睡哪儿啊?」

多少有点不当人了,鬼故事是从学校里流出来的。

大学那会儿,半夜我都不敢一个人上厕所。

谢言一走,整层楼都空荡荡的,我才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

谢言眉尾一挑,「你倒一点都不委婉。」

半个小时后,我厚着脸皮站在谢言家门口。

「叔叔阿姨还没回来吗?」

问这个纯属废话,我爸妈都没回家,他们怎么可能回来。

谢言轻轻笑了一声,打开门,「我自己住。」

他走进去,回头看见:我傻傻站着,一只手紧紧攥住了领口。

好吧,共处一室,好像他比我更危险一点。

啪嗒,摁亮了灯,屋内干净宽敞,一室一厅,简约风。

我将水果放在门口,再次问出了同样的问题:「我睡哪儿啊?」

「我的床。」谢言这次不等我问,直接说:「我睡客厅。」

「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就不去你床上滚了,我睡沙发吧。」

「不用。我不嫌弃。」谢言脱了外套,进了屋,过会儿抱出一床被子铺在沙发上,「要洗澡吗?」

我窘迫地摇摇头,「算了……」

洗了澡,不干点什么都对不起浪费掉的洗澡水。

「那我去了。」谢言抱着换洗的衣物,走进了浴室。

听着想起的水流声,我逃命似的走进谢言的卧室,关上门,心脏砰砰乱跳。

要不是我不靠谱的爸妈,何至于此!

美男在侧,强做圣人,有违天理。

我拿起手机跟闺蜜吐槽,闺蜜说:「你住酒店啊……」

我一愣,盯着那句话,手指停在屏幕上方,没敲下去。

过了会儿,对话框弹出一大段文字:

「对不起枝枝,刚才是我男朋友回的,他不知道你的事。我跟他分手,你别难过。」

我抿了抿嘴,回了句:「没关系的,他是好意,不要因为这个分手。」

摁灭了手机,我一头扎进柔软的被褥里,久久没动。

有电话打进来,铃声响了很久,我抬起沉重的手,摁下接听键,「喂?」

闺蜜着急的声音传入耳朵:「枝枝,你还好吗?我把他赶走了,发我地址,我去接你。」

看着墙头的钟表,已经凌晨。

我摇摇头,「没事,我……已经躺下了。」

她尖叫:「你……你躺哪了?男人身上?」

被褥的味道跟谢言身上一样好闻,我侧躺床上,嗅着幽幽的木质香,

「他挺绅士的,应该不至于。」

「枝枝,你忘了当年你也是——」她突然住了嘴,「算了,总好过你一个人睡。把卧室门反锁,你爸妈知道你和他在一起吗?」

「那就好,以防万一,还是给我发个地址过来。」

我嗯了一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今天折腾累了,几乎一沾枕头就着。

后半夜,我迷迷糊糊起床去卫生间。

打开门,按照记忆七拐八绕,在一个地方停下。

腰一沉,双手拽着裙子下摆,往上提的过程,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了。

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从侧面传来:「你在干什么?」

刚刚睡醒的嗓音被黑夜染上一层暧昧。

我保持姿势不动,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渐渐清醒,僵硬地扭头,借着月色,与谢言对视。

他的眸子黑沉沉的,带着刚醒的惺忪。

浴袍领子开了,露出小片光泽如玉的皮肤,被松散的衣裳围在中间,引人遐想。

我像个贼,瞧见他百般隐藏的春光,心脏砰砰狂跳起来。

「我说我走错地方了,你信吗?」

他家的构造与我家正好相反。

客厅的位置,在我家,就是厕所的位置。

可目前我怎么看都像趁人之危、图谋不轨:

裙摆被提着,大腿蹭到了他的浴袍,外加一个即将下蹲的姿势。

我结结巴巴道:「你松开我,我想去厕所……」

被我提醒,他才骤然松开手,拉好自己的领子,翻身面对沙发:

「卫生间在对面,不要再走错了。」

「噢……好……」我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但不知道怪在哪里。

一觉睡到早上 7 点,我被电话吵醒了。

「枝枝!快上论坛!你被扒了!」

我蓬头垢面地跪坐起来,打开论坛:

配图是一张我和谢言相亲时拍的照片,还有昨夜,我下车跟着谢言走进楼道的照片。

我默默退出界面,编辑说:

「你发个公告吧。下个月另一本书要谈出版,不能被这个影响。」

我想了半天,发了一句话:

「相亲对象,请大家不要打扰他正常生活,万分感谢。」

今天的评论区较往常活跃:

「哇,荔枝不骂人了,爷青结。」

「呜呜呜,爱情的酸臭,为你我愿意隐藏利爪。」

「好想知道姐夫是谁!」

门被人敲响,谢言的声音传来:「吃早饭。」

我暂时把烦心事抛在脑后,穿上拖鞋开门。

不出意外,谢言今天的穿着更加保守了。

往日因为热而挽到肘部的袖口,也已放下,完整服帖地包裹着他流畅结实的小臂。

他一边给我盛粥,一边说:「我还有课,你回家吗?」

我敲碎鸡蛋,「可不可以晚点走。而且,我想向你道歉。」

谢言把粥放到我面前,坐下,「慢慢说。」

论坛的帖子摆在谢言面前,我快要给他跪下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他垂下眼,目光在屏幕上粗浅划过,「不是什么大事,好好吃饭。」

「枝枝,我不靠网络活着。如果需要我配合,可以跟我说。」

我捏着光溜溜的鸡蛋,心中慢慢浮起一个泡泡,轻快柔软。

谢言慢条斯理地吃完,洗了碗准备出门前,嘱咐我:

「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或者,等我下班送你。」

我端着粥,咕咚咽下去,傻笑几声。

到了下午,热度刚降一点。

对家「兰亭梦晚」发动态了:偷人也算偷,本性难移。

兰亭梦晚是上次煽动粉丝指摘我抄袭的作者。

编辑第一时间给我发来了微信:「荔枝,不要冲动,我们正在联系人处理。」

我好容易平息的怒火再次燃起,深吸一口气,说:

「我知道,事关别人,我不冲动,我不冲动……」

即便如此,还是被气得在屋里走来走去。

兰亭梦晚发文的时间早我几星期,排名第 9。

后来我的《扑倒》上线,以猛烈势头冲入前 10,与兰亭梦晚不相上下。

随后,我文章的某一段被扒出来,说抄袭兰亭梦晚的片段。

只有我和编辑知道,这一章节我和兰亭梦晚是差不多时间上传的。

我选择了自动发送,所以比她晚了几个小时。

而「有问题」的片段,是对一段古诗词的化用,且我在文末标明了来源。

即便如此,还是有人不分青红皂白指责谩骂,被人刻意带节奏后,风向一边倒。

编辑还在安慰我:「荔枝,我们最困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不要害怕好吗!」

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儿,我擦了擦,回了句:「好。」

然而事情并没有向我期待的方向发展。

晚上,谢言的身份被扒出来了。

这次势头更猛,一度有冲上热搜榜的架势。

荔枝很甜与 A 大教授

我看到这个搜索词条,差点犯心脏病。

点进界面,谢言认证的个人账号被无情艾特出来。

他最新发布的一条关于学术讲座的动态下,扎满了围观群众。

「请问你和荔枝很甜是什么关系?」

「姐夫姐夫!来围观了!!」

「原来不是网红啊,竟然是大学教授!绝绝子!」

「据说他教过的课,通过率奇高。上课都没人睡觉。」

「和小偷谈恋爱,他论文不会是抄的吧?」

「支持兰亭梦晚,荔枝滚出网文圈。」

我气得浑身发颤,在微信列表里翻了很久,找到兰亭梦晚,打电话过去。

「喂……」那头传来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要道歉吗?」

我忍了好久的小火山终于爆发了,「道你玛!是不是你人 r 他的?」

「哎哟,大作家,你可冤枉我了,我多大能耐啊……」她话落,那头一群嗤嗤的闷笑。

「不要以为你家大业大,我就怕你。你冲我来啊,谢言跟这件事半毛钱关系没有!」

兰亭梦晚咯咯笑出声,「没关系专门打电话来骂我,荔枝,不道歉就撂电话吧,别浪费彼此时间。」

临挂断前,她顿了一下,「当然,你愿意为了谢言把爪子藏起来,我还挺惊讶的。继续保持,不然谁倒霉就不一定了。」

听着忙音,我急促地喘着粗气,盯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突然就哭了。

吵架没吵赢,还像个幼稚的小学生,气死了。

我一边哭一边联系闺蜜,「粉丝团她们还在吧?」

「在呢,大家都很好,没有下场与人吵架。」

我点点头,抽抽噎噎道:「嗯,对,不要掺和,等事情过去就好了……」

「枝枝,你……还好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今晚还得继续更文呢。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次算什么啊……」

电话这头,我眼泪决堤般往下淌,很快眼皮肿了。

「对,我们枝枝的成就是靠勤奋一步步攒出来的,跟她不一样。」闺蜜安慰了我几句,挂断了电话。

随着日落,浓郁的墨色从窗户渗进来,将我包裹。

黑暗中,只有一个小小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我坐着一动不动,平均每敲几个字,就要停下来平复心绪,呜咽几下,忍住又继续。

大部分时间,是不断刷热搜榜,希望他赶快降下去。

一直到 29,一条新的热搜词条出现在视野里,短短几分钟,冲进了热搜榜前十。

我吓了一跳,急忙点进去。

竟然是谢言的动态更新了。

配文是书名,再无多余废话。

一看就是他教科书式的作品。

而在他评论区,第一条热评是:卧槽!兰亭梦晚把谢老师诗词赏析的精华搬走了!

我几乎颤抖地点开了那张配图。

瞬间,泪水扑簌,隐忍小半年的委屈因此破防。

黑粉都说:「荔枝很甜抄都不会,只捡边角料,精华一点没要。」

而兰亭梦晚广为流传的那句话,在今晚,有了出处。

——《中华古诗词精选》谢言。

他是个文采斐然的男人。

在此之前,我因那段令人拍案叫绝的文字,对兰亭梦晚有一点小小的敬佩。

那么这一刻,全部转移到了谢言身上。

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淌下来,我开始号啕大哭,把半年来的委屈也一并哭出来了。

闺蜜给我连发十几条语音,「啊啊啊!枝枝,这是你贵人啊!你不得以身相许?」

我哭成了狗:「呜呜呜呜呜……」

「别闲着啊,发点什么啊!」

「给我住嘴!」闺蜜打断我的鬼哭狼号,说:「谢老师又更新了一条动态。」

谢言:新书不错 @荔枝很甜

「嗷嗷嗷!二位老师还我狗命!!!」

「这样的相亲对象去哪找?」

我抽噎着,受宠若惊地在评论区回复了一个很乖的表情包,说:谢谢老师。

然后又哭又笑,像个傻子。

温柔的灯光瞬间流泻,客厅里暖融融的。

谢言换完鞋,转身突然楞在玄关那儿。

他似乎没有料到我还坐在他家里,从早上到现在,一动没动。

他皱了皱眉,「一天没吃饭?」

我光脚下地,规规矩矩站着,鼻音浓重:「谢谢你,你是我的大恩人,我会报答你的。」

谢言腿长,两三步走到我面前,弯腰将散在旁边的拖鞋整整齐齐摆好,「先把鞋穿上。」

「所以,他给你做了晚饭?」

「嗯。」我躲在谢言的卧室里,小声跟闺蜜打电话,「青青,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多好的事,喜欢就冲啊,你那股莽劲儿去哪了?」

「他不喜欢我怎么办?」我无意识地啃指甲,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岑枝枝,他不喜欢你,干吗要替你出头啊?人家大教授,闲着没事,跑网上跟人斗嘴,吃饱了撑的啊?」

闺蜜的分析渐渐让我燃起希望。

「要不……我追追看?」

半个小时后,我悄悄打开卧室的门。

谢言正坐在沙发里,安静地看书,听见响动,抬头望过来。

「我……可不可以洗澡?」

「可以。」他将书放一旁,起身帮我找出一条柔软干净的毛巾,「浴袍在浴室。」

丢下这句话,他重新坐回沙发上,继续看书。

好不容易撑起的狗胆,被陡然掐灭。

「我还是做不到。」洗完澡,我坐在床边擦干头发。

闺蜜:「不是吧,穿他衬衣,去客厅晃啊!」

几分钟后,我又打开了门。

谢言正在铺床,修长的腿微弯,跪在沙发上,另一条撑着地。

腰板平坦,衬衣完美地勾勒出两侧的腰线,臀匀润挺翘……

我鼻子一热,捂着弱弱地问:「浴袍太热了,我……能不能穿你的衣服?」

谢言的动作一僵,背对着说:「随便。」

心快要跳出喉咙了,我胆战心惊地合上门,听见电话那头闺蜜疯狂大笑:

「岑枝枝你个土鳖,哈哈哈哈,这事还要问?这跟『你好,我能诱惑你』有什么区别?」

我面红耳热,低叱道:「别说了!烦人精!」

恶狠狠地摁掉了电话,我打开谢言的衣柜。

衣服款式很统一,浅色的衬衫,西装裤,干净平整,叫人不忍蹂躏。

我踟蹰半天,挑了件素白色的穿上。

衬衣刚刚盖过大腿,棉料贴在身体上,柔软舒适。

我躲回被子里,在黑暗中犹豫不决。

心思消了大半,口渴得厉害。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了卧室门,小心翼翼迈开步子,生怕在某处跌倒。

在拐角处,与人撞个满怀,淡淡的木质香顷刻将我围拢。

陌生的体温,陌生出触感,以及不同于我自己的蓬勃坚硬的躯体,让我心湖瞬间泛起波澜。

淡淡的哑,被黑夜染了暧昧的颜色,不断挑动着敏感的神经。

胳膊勾住了我的后腰,连带着松垮的衬衣一起勒紧,弄皱。

「这么晚了,不睡觉出来干什么,嗯?」

他的声音贴在耳边,滚滚热气从耳尖上抚过,吹动了我的发丝。

今晚的他,是充满侵略性的。

「我、我、我想喝水……」

救命,他的每个呼吸,都能轻而易举地激起我战栗。

空气中似乎什么改变了,变得炙热……躁动……

「穿我的衬衣还会出汗吗?」他低声问道。

他笑了声,「你就这点出息……」

他用一个炽热的吻封住我的话。

我顿时抖得不成样子,小声呜咽:「谢老师,你人前不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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