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迟国斗法章回名是哪章?

最近,在看《西游记》,再听一遍车迟国斗法,又有了一些新的体会。

猜物品,东西是皇帝放的,然后孙悟空将道士变和尚,仙桃变桃核,衣服变破烂。那就是孙悟空是在偷看和操控底牌,皇帝自己是管理层都不知道呢。三个大师却无能为力,变成了韭菜傻散了,输了。

之前看到了一些新闻,说管理层说的不算,新闻说的才算。这样的道理,很浅。

佛祖说,凡是生物都有修仙,但是事实上,但凡是非人类的生灵修练,都会被歧视,正如海龙王就在歧视三个大仙,说他们只是修了些旁门左道,明显就是在贬低他们的身份。

而最后,三个大仙如其他无主的妖怪一样,跟孙悟空没有利害关系,下场就是被搞死。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出身问题。

即,孙悟空把妖怪分了类,也如正他所说的,玉帝的那是一派,如来的那是一派,如果妖怪是他们的,就放过,送回去,如果妖怪是野生的,都一律打死。

即,跟他非亲非故的,他都是当成敌人,非打死不可。

按照这一种逻辑,如果孙悟空过来炒股,有仙术的话,他会帮谁,害谁呢?谁又是哪一个派系的呢?

故事中,是讲三个大仙辅助了国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但却被孙悟空定性为“他朝一日,必定加害”,于是,将三个大仙搞死。

这里面的直接的原因,可能只是因为他们在敌视和尚,间接得罪如来。而孙悟空将如来的敌人消失,也就是政治正确了。

这里面,也可以思考一下,为何有些股票,分明很垃圾,都有人炒得很高?之前看过一个财经节目,他说:你看清楚一下,这次定向增发的人又是上一次同一批人,你看看之前那个股票的下场(冲高后暴跌),然后再想一想这个股票,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撤退的。对于这种股票,你自己思考一下。

所以,有些股票的定价,并不是客观的,而是人为的操控的,说得难听,就是操控,说得好听一点,就是捧场。但是,你不知道别人暗地里有什么私人协议,也不知道别人什么时候撤退。

可能,他们的做法,也如同孙悟空的做法,杀杀妖怪,也为了捧一下如来的场。毕竟他们是同一门派的了。

《西游记》中的妖怪,有野外的,有神仙逃跑下来的,甚至是有一些已经明讲了,是如来主动请求派下来为难的。所以,孙悟空也说得没错,将妖怪送回去,并不把它们打死。因为孙悟空也知道,这是一个局,一个考验唐僧的局。不能将妖怪一棒打死。如果把妖怪一棒打死,打死的会得罪如来。

猜测,庄家也有很多派系,他们各自找吃的。相互之间不拆台,保持礼让。枪口对外割韭菜。

    天蓬默然无言,甚至都没敢搭话,生怕孙悟空再出言无状,再说出什么惊骇之言出来。

    倒是一向寡言少语的闷葫芦沙僧,出声提醒了孙悟空一声。

    “大师兄,三清天尊乃是圣人之尊,怎可存心侮辱?大师兄慎言。”

    孙悟空看了天蓬与沙僧一眼,笑道:“哈哈,两位师弟干嘛如此紧张,老孙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我与太上老君,也是老交情了,对他可是尊敬着呢。”

    实际上,不必沙僧提醒,他也知晓三清天尊的厉害,不然你没见他根本就没想自己动手,而是怂恿天蓬去吗?

    孙悟空可鬼精着呢,甚至于,就连那车迟国王与背后的长耳定光佛也都算漏了,自己的谋划或许还是被孙悟空嗅出了些许不对劲。

    而这一次车迟国之事,孙悟空便敏锐的觉察到了些许不对之处...自从他们踏上西行路以来,在这西牛贺洲之中,几乎就没见过几个道家玄门之人。

    西牛贺洲毕竟是西方之地,玄门道家在此地,自然会受到那西天灵山的刻意压制。

    而车迟国却是一反常态的尊道抑佛,要说这其中没点不为人知的内情,打死孙悟空都不会信。

    所以就算长耳定光佛算准了以孙悟空的性子,必然会落入他的算计,与虎力大仙他们为难,但是他却没算到,如今的孙悟空,已经不是五百年前那个脑袋一热,便要不管不顾的踏碎凌霄的愣头青了。

    他已经受骗吃亏过那么多次了,要还没点长进,还学不会思考,那他就是真蠢了!

    所以孙悟空让天蓬将三清神像藏进茅厕之中,看似是有心无意,但实际上,却是存了试探之心。

    他想要试探一番,这车迟国中,背后究竟有没有玄门道家的手笔。

    至于为什么要坑天蓬,也是因为天蓬身份比较特殊...先前在平顶山之时,连他都被那两个太上老君的童子用法宝给制住了,偏偏就天蓬得以脱身。

    还有就是,当初在天宫之上,天蓬这呆子,可是真武大帝麾下的北极四圣之一,虽然如今他已经转生下界,也拜了唐僧为师,但谁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所以让天蓬去做,最为合适,既可以试探出这车迟国中的情况,也可以试探一番天蓬。

    而看天蓬的反应...这车迟国中的情况,恐怕真的比他猜想中的还要复杂一些,他当要小心谨慎一些才行。

    一番思绪急转之后,孙悟空说道:“两位师弟,我看现在夜已经深了,不如我们便先回去吧,待明日,我兄弟三人,再正大光明的上门来,会会那三个妖道国师。”

    天蓬与沙僧自无不可,说实话,孙悟空刚才那番惊人之语,真的是吓到他们了,这猴子胆子太大了,要他果真冒犯了三位天尊的神位,他们两个都必要受到牵连!

    所以还是趁早回去的好,他们是一刻都不敢在大殿里多待了。

    唐僧还在睡梦之中,便听到房外传来一阵争吵之声,起身出门一看,才见正是三位国师找上了门来,寻孙悟空他们问责。

    从双方的争吵声中,唐僧也渐渐听明白了三位国师为何来问罪。

    原来是昨夜之时,有人潜入了三清观中捣乱,三位国师认定是孙悟空等人所做,这才一大清早的便找上了门来。

    不过孙悟空却是拒不承认:“你们说是我们昨夜潜入了三清观,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天蓬也帮腔道:“对啊,有人看到我们昨晚去了三清观吗?没有证据,你们便红口白牙的污蔑我们,哪有这种道理?”

    唐僧在一旁听得皱眉,不自觉瞥了孙悟空几人一眼...他这几个徒弟,可是已经有过不少前科的惯犯了,甚至就连那镇元子大仙的人参果他们都敢去偷!

    再一看孙悟空与天蓬那偷着乐,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色,唐僧心中已经大致确定,三清观昨晚遭的贼,恐怕就是他这三个徒弟了。

    唐僧心中暗道罪过,又隐隐生出了一股担忧,这三位国师,本就对他们佛门弟子有所偏见,悟空他们还如此得罪他们,这不是更让他们双方势同水火了吗?

    他倒是想出声说几句,但是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不出意外的话,三清观之事,大概就是孙悟空他们做的了,他也着实不好开口。

    “哼!”虎力大仙冷哼一声,朝唐僧师徒说道,“行了,吾也不与你们多做口舌之争,有能耐的,便直接与我三兄弟斗过一场。”

    “若你们得胜,此事自然揭过,若你们不能胜,便得随我回三清观中,在三位天尊神像之前,叩首认错,你们可敢接?!”

    孙悟空一个纵身跃至虎力大仙身前,看着他道:“有何不敢?!就是不知道你们三人有何神通本事,又要如何斗法?是文斗啊?还是武斗?”

    虎力大仙瞥了孙悟空一眼,暗道帝君刻意交代过,说这孙悟空神通过人,却是不可力敌,那便只能文斗智取了。

    “吾修道,乃为感应天地,却不是为好勇斗狠,我等便比斗一番神通术法便可。”

    孙悟空暗自撇嘴,这道士,说的还真好听,不过无论虎力大仙要与他斗什么,他都不惧就是了。

    虎力大仙三人要与唐僧师徒斗法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车迟国王的耳中,车迟国王暗自一笑后,也立刻便招来了侍卫,架起龙辇赶了过去,观看双方相斗。

    双方约定相斗参禅打坐,隔板猜物,以及行云布雨三项。

    第一场,三国师中的鹿力大仙与唐僧师徒比斗隔板猜物,在孙悟空的手段下,却是输了。

    随后,又由羊力大仙与唐僧比斗参禅打坐,唐僧终究肉体凡胎,虽然日日念经参禅,但体力远不及羊力大仙,最终败阵。

    最后便是虎力大仙的行云布雨,而这一次,孙悟空又使了手段,虎力大仙焚香上表,请来了风雨雷电众神后,被孙悟空暗自阻止,不得落雨,却是祈雨失败。

    不过,当孙悟空自信满满的让唐僧上场祈雨时,天空中也是未有滴雨落下。

    暗自恼怒的孙悟空正要去找风雨雷电众神算账,却发现众神早已经离去,孙悟空也觉察出了点味来,只能无奈作罢。

    如此,双方便就各自一胜一负,加上打平的这一场,却是不分胜负。

    孙悟空不忿之下,要求再斗,不过虎力大仙三人却是突然转变了态度,言道已无意再争,唐僧师徒要从车迟国过关的话,也尽管自去便是。

    他们已经收到了陆植的传信,车迟国一难,已经算是完成了,没必要再节外生枝,毕竟要论起真本事,三道还真不是孙悟空,天蓬他们的对手。

    虎力大仙三人愿意罢手,放唐僧师徒离去,唐僧自然高兴,孙悟空虽然有些不忿,但也没再继续纠缠什么。

    反倒是一直从旁乐呵呵看戏的车迟国王,却是急得不行,这怎么就突然停手罢战了呢?

    他突然一脸冷厉的看向了唐僧:“唐三藏!你师徒若是不能胜得了三位国师,便休想离开我车迟国!”

    “哼!”车迟国王一声冷哼,“你们佛门弟子,当年哄骗于朕,害得我车迟国受了多年干旱,所以你等佛家弟子,在我车迟国中,都需苦役来赎罪。”

    “朕敬你乃东土大唐皇帝的御弟,才给予你师徒机会,与三位国师斗法决胜,如今你师徒还未取胜,便想要过关?却是万万不能!”

    “若是你们无法胜得了三位国师,便就留下来,在我车迟国中干满三年的苦役,赎清罪过再上路吧!”

    说罢,车迟国王还特意转头朝虎力大仙三人解释道:“三位国师,朕真的是恨透了这些佛门之人,还请三位国师再施神通手段,将他们斗败,朕也好有理由,惩治他们一番。”

    虎力大仙深深的看了车迟国王一眼,已然隐约感觉到了,这位常年乐呵呵,看似糊涂的老国王,怕是已经变的他不认识了。

  /txt/118824/。书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

前段时间,杨洁导演去世,又引起大家对86版电视剧《西游记》的种种缅怀。

殊不知,在影像未达的时代,《西游记》曾被老艺术家刘继卣以工笔年画的形式,火遍大江南北。而如今,新锐艺术家张墨一以油画为我们展开了一个更为狰狞魔幻的西天取经路。

刘继卣的写意浪漫,张墨一的张牙舞爪,两位先生风格迥异,活泼泼的浓墨重彩!

刘继卣(1918年10月3日——1983年11月5日)是天津人,他是杰出的中国画家、连环画艺术大师,新中国连环画奠基人、泰山北斗、连坛第一人。他的《闹天宫》出版于1956年,以年画的形式在全国大量发行,深受大众欢迎。

曾经听刘继卣先生讲,《闹天宫》8幅尺寸不大的画稿,画了约两年时间,其精心和深入之程度可想而知。

美猴王夺了东海龙宫的定海神针之后,又去冥司勾了自己的生死薄,正当玉皇大帝坐在金阙云宫灵霄宝殿,聚集文武仙卿上早朝之际,东海龙王敖广和冥司秦广王一起来告状,班中闪出太白长庚星,俯伏启奏,劝玉帝把孙悟空招安了。

猴王闻此,不觉心头火起,咬牙大怒道:“这般藐视老孙!老孙在那花果山,称王称祖,怎么哄我来替他养马?养马者,乃后生小辈,下贱之役,岂是待我的?不做他,不做他,我将去也!”

悟空迎近前来问曰:“你是谁家小哥?闯近吾门,有何事干?”

哪吒喝道:“泼妖猴!岂不认得我?我乃托塔天王三太子哪吒是也。今奉玉帝钦差,至此捉你。”

七仙女张望东西,只见向南枝上止有一个半红半白的桃子。青衣女用手扯下枝来,红衣女摘了,却将枝子望上一放。原来那大圣变做二寸长的个人儿,正睡在此枝,被他惊醒。大圣即现本相,耳躲里掣出金箍棒,幌一幌,碗来粗细,咄的一声道:“你是那方怪物,敢大胆偷摘我桃!”

他就弄个神通,把毫毛拔下几根,丢入口中嚼碎,喷将出去,念声咒语,叫“变!” 即变做几个瞌睡虫,奔在众人脸上。你看那伙人,手软头低,闭眉合眼,丢了执事,都去盹睡。大圣却拿了些百味八珍,佳肴异品,走入长廊里面,就着缸,挨着瓮,放开量,痛饮一番。吃勾了多时,不觉醉了。

大圣道:“你们就是‘亲不亲,故乡人。’我今早在瑶池中受用时,见那长廊之下,有许多瓶罐,都是那玉液琼浆。你们都不曾尝着。待我再去偷他几瓶回来,你们各饮半杯,一个个也长生不老。”众猴欢喜不胜。

真个光阴迅速,不觉七七四十九日,老君的火候俱全。忽一日,开炉取丹。那大圣双手侮着眼,正自揉搓流涕,只听得炉头声响,猛睁睛看见光明,他就忍不住,将身一纵,跳出丹炉,唿喇一声,蹬倒八卦炉,往外就走。

早有佑圣真君又差将佐发文到雷府,调三十六员雷将齐来,把大圣围在垓心,各骋凶恶鏖战。那大圣全无一毫惧色,使一条如意棒,左遮右挡,后架前迎。一时,见那众雷将的刀枪剑戟、鞭简挝锤、钺斧金瓜、旄镰月铲,来的甚紧,他即摇身一变,变做三头六臂;把如意棒幌一幌,变作三条;六只手使开三条棒,好便似纺车儿一般,滴流流,在那垓心里飞舞。众雷神莫能相近。

张墨一,1986年9月26日生于吉林省,2008年毕业于吉林艺术学院设计学院。现致力于数字美术。国内著名插画家,2008年毕业于吉林艺术学院设计学院。

他在贴吧这样说他创作的《西游记》插图:

2013年5月14日,凌晨2点12分。我完成了整部西游记,总长五十五卷画(即55幅西游记作品)。历时4年半,由工作业余时间绘制完成。生命里的第一个里程碑……

其实有很多话写,但是不知道写什么。因为作为名著类绘本画师,是要把古典名著的文字章节以及原著精髓以画面形式展现出来,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工程浩大的工作量,一时真的很难用语言来表达。但我高兴的是这些年我成长了,成长的不仅是画技,更多的是心灵感悟。

那座山正当顶上,有一块仙石。盖自开辟以来,每受天真地秀,日精月华,感之既久,遂有灵通之意。内育仙胞,一日迸裂,产一石卵,似圆球样大。因见风化作一个石猴。五官俱备,四肢皆全。便就学爬学走,拜了四方。目运两道金光,射冲斗府。

祖师道:“既是逐渐行来的也罢。你姓甚么?”

猴王又道:“我无性。人若骂我,我也不恼;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陪个礼儿就罢了。一生无性。”

祖师道:“不是这个性。你父母原来姓甚么?”

猴王道:“我也无父母。”(这段儿最逗)

老龙道:“莫说拿,莫说拿!那块铁,挽着些儿就死,磕着些儿就亡;挨挨儿皮破,擦擦儿筋伤!”

西海龙王敖闰说:“二哥不可与他动手;且只凑副披挂与他,打发他出了门,启表奏上上天,天自诛也。”

北海龙王敖顺道:“说的是。我这里有一双藕丝步云履哩。”

西海龙王敖闰道:“我带了一副锁子黄金甲哩。”

南海龙王敖钦道:“我有一顶凤翅紫金冠哩。”

老龙大喜,引入水晶宫相见了,以此奉上。悟空将金冠、金甲、云履都穿戴停当,使动如意棒,一路打出去,对众龙道:“聒噪,聒噪!”四海龙王甚是不平,一边商议进表上奏不题。

悟空拿过簿子,把猴属之类,但有名者,一概勾之。撂下簿子道:“了帐,了帐!今番不伏你管了!”一路棒,打出幽冥界。那十王不敢相近,都去翠云宫,同拜地藏王菩萨,商量启表,奏闻上天,不在话下。

这猴王查看了文簿,点明了马数。本监中典簿管征备草料;力士官管刷洗马匹、扎草、饮水、煮料;监丞、监副辅佐催办;弼马昼夜不睡,滋养马匹。日间舞弄犹可,夜间看管殷勤:但是马睡的,赶起来吃草;走的,捉将来靠槽。那些天马见了他,泯耳攒蹄,都养得肉肥膘满。

猴王道:“玉帝轻贤,封我做个甚么‘弼马温’!” 鬼王听言,又奏道:“大王有此神通,如何与他养马?就做个‘齐天大圣’,有何不可?”猴王闻说,欢喜不胜,连道几个“好,好,好!”

巨灵神抵敌他不住,被猴王劈头一棒,慌忙将斧架隔,嗙的一声,把个斧柄打做两截,急撤身败阵逃生。

猴王笑道:“脓包,脓包!我已饶了你,你快去报信!快去报信!”

巨灵神回至营门,径见托塔天王,忙哈哈跪下道:“弼马温果是神通广大!末将战他不得,败阵回来请罪。”

三太子与悟空各骋神威,斗了个三十回合。那太子六般兵,变做千千万万;孙悟空金箍棒,变作万万千千。半空中似雨点流星,不分胜负。

慌得那架火、看炉与丁甲一班人来扯,被他一个个都放倒,好似癫痫的白额虎,风狂的独角龙。老君赶上抓一把,被他放了个倒栽葱,脱身走了。即去耳中掣出如意棒,迎风幌一幌,碗来粗细,依然拿在手中,不分好歹,却又大乱天宫,打得那九曜星闭门闭户,四天王无影无形。好猴精!

李天王即调四大天王与二十八宿,一路出师来斗。大圣也公然不惧,调出独角鬼王、七十二洞妖王与四个健将,就于洞门外列成阵势。你看这场混战,好惊人也!

大圣见了,笑嘻嘻的,将金箍棒掣起,高叫道:“你是何方小将,辄敢大胆到此挑战?”

真君喝道:“你这厮有眼无珠,认不得我么!吾乃玉帝外甥,敕封昭惠灵显王二郎是也。今蒙上命,到此擒你这反天宫的弼马温猢狲,你还不知死活!”

大圣道:“我记得当年玉帝妹子思凡下界,配合杨君,生一男子,曾使斧劈桃山的,是你么? 我待要骂你几声,曾奈无甚冤仇;待要打你一棒,可惜了你的性命。你这郎君小辈,可急急回去,唤你四大天王出来。”

如来骂道:“我把你这个尿精猴子!你正好不曾离了我掌哩!”

大圣道:“你是不知。我去到天尽头,见五根肉红柱,撑着一股青气,我留个记在那里,你敢和我同去看么?”

如来道:“不消去,你只自低头看看。”那大圣睁圆火眼金睛,低头看时,原来佛祖右手中指写着 “齐天大圣,到此一游。” 大指丫里,还有些猴尿臊气。

如来见了,心中大喜道:“别个是也去不得,须是观音尊者,神通广大,方可去得。”

三藏不敢不受。接了酒,方待要饮,只见太宗低头,将御指拾一撮尘土,弹入酒中。三藏不解其意。

太宗笑道:“御弟呵,这一去,到西天,几时可回?”

三藏道:“只在三年,径回上国。”

太宗道:“日久年深,山遥路远,御弟可进此酒: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三藏方悟捻土之意,复谢恩饮尽,辞谢出关而去。唐王驾回。

只见那猴早到了三藏的马前,赤淋淋跪下,道声“师父,我出来也!”对三藏拜了四拜,急起身,与伯钦唱个大喏道:“有劳大哥送我师父,又承大哥替我脸上薅草” 谢毕,就去收拾行李,扣背马匹。那马见了他,腰软蹄矬,战兢兢的立站不住。盖因那猴原是弼马温,在天上看养龙马的,有些法则,故此凡马见他害怕。

三藏道:“既是他吃了马,我如何前进!可怜啊!这万水千山,怎生走得!”说着话,泪如雨落。

行者见他哭将起来,他那里忍得住暴燥,发声喊道:“师父莫要这等脓包形么!你坐着!坐着!等老孙去寻着那厮,教他还我马匹便了!”

三藏却才扯住道:“徒弟啊,你那里去寻他?只怕他暗地里撺将出来,却不又连我都害了? 那时节人马两亡,怎生是好!”

行者闻得这话,越加嗔怒,就叫喊如雷道:“你忒不济,不济!又要马骑,又不放我去,似这般看着行李,坐到老罢!”

行者早已从鼻孔中出去。菩萨又怕那妖无礼,却把一个箍儿,丢在那妖头上。那妖起来,提枪要刺,行者、菩萨早已起在空中,菩萨将真言念起。那怪依旧头疼,丢了枪,满地乱滚。半空里笑倒个美猴王,平地下滚坏个黑熊怪。

高老道:“初来时,是一条黑胖汉,后来就变做一个长嘴大耳朵的呆子,脑后又有一溜鬃毛,身体粗糙怕人,头脸就像个猪的模样。食肠却又甚大:一顿要吃三五斗米饭;早间点心,也得百十个烧饼才够。喜得还吃斋素,若再吃荤酒,便是老拙这些家业田产之类,不上半年,就吃个罄净!”

三藏道:“只因他做得,所以吃得。”

一个是大圣临凡世,一个是元帅降天涯。那个因失威仪成怪物,这个幸逃苦难拜僧家。钯去好似龙伸爪,棒迎浑若凤穿花。那个道:“你破人亲事如杀父!”这个道:“你强奸幼女正该拿!”

师徒们正看碑文,只听得那浪涌如山,波翻若岭,河当中滑辣的钻出一个妖精,十分凶丑:一头红焰发蓬松,两只圆睛亮似灯。不黑不青蓝靛脸,如雷如鼓老龙声。身披一领鹅黄氅,腰束双攒露白藤。项下骷髅悬九个,手持宝杖甚峥嵘。

卷帘将,天蓬帅,各显神通真可爱。那个降妖宝杖着头轮,这个九齿钉钯随手快。跃浪振山川,推波昏世界。凶如太岁撞幢幡,恶似丧门掀宝盖。这一个赤心凛凛保唐僧,那一个犯罪滔滔为水怪。

悟净道:“取经人却在那里?”

木叉用手指道:“那东岸上坐的不是?”

悟净看见了八戒道:“他不知是那里来的个泼物,与我整斗了这两日,何曾言着一个取经的字儿?”又看见行者,道:“这个主子,是他的帮手,好不利害!我不去了。”

木叉道:“那是猪八戒,这是孙行者。俱是唐僧的徒弟,俱是菩萨劝化的,怕他怎的? 我且和你见唐僧去。

二仙童问得是实,越加毁骂。就恨得个大圣钢牙咬响,火眼睁圆,把条金箍棒攥了又攥,忍了又忍道:“这童子这样可恶,只说当面打人,也罢,受他些气儿,等我送他一个绝后计,教他大家都吃不成!”

且说那大仙,天明起来,吃了早斋,出在殿上。教拿鞭来:“今日却该打唐三藏了。”那小仙轮着鞭,望唐僧道:“打你哩。”那柳树也应道:“打么。”乒乓打了三十。轮过鞭来,对八戒道:“打你哩。”那柳树也应道:“打么。”及打沙僧,也应道:“打么。” 及打到行者,那行者在路,偶然打个寒噤道:“不好了!”

那八戒见了寿星,近前扯住,笑道:“你这肉头老儿,许久不见,还是这般脱洒,帽儿也不带个来。”遂把自家一个僧帽,扑的套在他头上,扑着手呵呵大笑道:“好,好,好!真是‘加冠进禄’也!”

那寿星将帽子掼了,骂道:“你这个夯货,老大不知高低!”

八戒道:“我不是夯货,你等真是奴才!” 福星道:“你倒是个夯货,反敢骂人是奴才!”

八戒又笑道:“既不是人家奴才,好道叫做‘添寿’、‘添福’、‘添禄’?”

行者笑道:“师父,你那里认得。老孙在水帘洞里做妖魔时,若想人肉吃,便是这等:或变金银,或变庄台,或变醉人,或变女色。有那等痴心的,爱上我,我就迷他到洞里,尽意随心,或蒸或煮受用。吃不了,还要晒干了防天阴哩!师父,我若来迟,你定入他套子,遭他毒手!” 那唐僧那里肯信,只说是个好人。

唐僧见他言言语语,越添恼怒,滚鞍下马来,叫沙僧包袱内取出纸笔,即于涧下取水,石上磨墨,写了一纸贬书,递于行者道:“猴头,执此为照!再不要你做徒弟了!如再与你相见,我就堕了阿鼻地狱!”

行者道:“他也不请我,他也不想我。他那日对天发誓,亲笔写了贬书,怎么又肯想我,又肯着你远来请我?我断然也是不好去的。”

八戒就地扯个谎,忙道:“委是想你,委是想你!”

玉帝道:“奎木狼,上界有无边的胜景,你不受用,却私走一方,何也?”

奎宿叩头奏道:“万岁,赦臣死罪。那宝象国王公主,非凡人也。他本是披香殿侍香的玉女,因欲与臣私通,臣恐点污了天宫胜境,他思凡先下界去,托生于皇宫内院,是臣不负前期,变作妖魔,占了名山,摄他到洞府,与他配了一十三年夫妻。‘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今被孙大圣到此成功。”

却说那山叫做平顶山,那洞叫做莲花洞。洞里两妖:一唤金角大王,一唤银角大王。金角正坐,对银角说:“兄弟,我们多少时不巡山了?”银角道:“有半个月了。”金角道:“兄弟,你今日与我去巡巡。”

大圣道:“你这老官儿,着实无礼。纵放家属为邪,该问个钤束不严的罪名。”

老君道:“不干我事,不可错怪了人。此乃海上菩萨问我借了三次,送他在此托化妖魔,看你师徒可有真心往西去也。”

行者道:“你虽报了甚么‘一饮一啄’的私仇,但那怪物不知害了多少人也。”

菩萨道:“也不曾害人。自他到后,这三年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何害人之有?”

行者道:“固然如此,但只三宫娘娘,与他同眠同起,点污了他的身体,坏了多少纲常伦理,还叫做不曾害人?”

菩萨道:“点污他不得。他是个骟了的狮子。”

这妖精见没了行者。走近前,睁圆眼,对菩萨道:“你是孙行者请来的救兵么?”菩萨不答应。妖王拈转长枪,喝道:“咄!你是孙行者请来的救兵么?” 菩萨也不答应。妖精望菩萨劈心刺一枪来。那菩萨化道金光,径走上九霄空内。

行者道:“我将棍子为号罢。”那雷公大惊道:“爷爷呀!我们怎吃得这棍子?”

行者道:“不是打你们,但看我这棍子往上一指,就要刮风。”那风婆婆、巽二郎没口的答应道:“就放风!”

“棍子第二指,就要布云。”那推云童子、布雾郎君道:“就布云,就布云!”

“棍子第三指,就要雷电皆鸣。”那雷公、电母道:“奉承!奉承!”

“棍子第四指,就要下雨。”那龙王道:“遵命,遵命!”

菩萨道:“他本是我莲花池里养大的金鱼。每日浮头听经,修成手段。那一柄九瓣铜锤,乃是一枝未开的菡萏,被他运炼成兵。不知是那一日,海潮泛涨,走到此间。我今早扶栏看花,却不见这厮出拜。掐指巡纹,算着他在此成精,害你师父,故此未及梳妆,运神功,织个竹篮儿擒他。”

行者入里,眼不转睛,东张西看。走过几层廊宇,忽见那牛栏边一个童儿盹睡,青牛不在栏中。行者道:“老官,走了牛也!走了牛也!” 老君大惊道:“这孽畜几时走了?”

老君道:“是这孽畜偷了我‘金刚琢’去了!” 行者道:“原来是这件宝贝!当时打着老孙的是他!如今在下界张狂,不知套了我等多少物件!”

女怪道:“我枕剩衾闲何不睡?”唐僧道:“我头光服异怎相陪!”

那个道:“我愿作前朝柳翠翠。”这个道:“贫僧不是月黎。”

女怪道:“我美若西施还袅娜。”唐僧道:“我越王因此久埋尸。”

女怪道:“御弟,你记得‘宁教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唐僧道:“我的真阳为至宝,怎肯轻与你这粉骷髅……”

他两个散言碎语的,直斗到更深,唐长老全不动念。

如来将金钵盂撇起去,正盖着那蜂儿,落下来。大众不知,以为走了。如来笑云:“大众休言。妖精未走,见在我这钵盂之下。”大众一发上前,把钵盂揭起,果然见了本象,是一个六耳猕猴。孙大圣忍不住,轮起铁棒,劈头一下打死,至今绝此一种。

火焰山铁扇公主和牛魔王

大圣闻言,切切记在心上。却把扇儿也噙在口里,把脸抹一抹,现了本象。厉声高叫道:“罗刹女!你看看我可是你亲老公!就把我缠了这许多丑勾当,不羞,不羞!”

那女子一见是孙行者,慌得推倒桌席,跌落尘埃,羞愧无比,只叫:“气杀我也!气杀我也!”

行者拘得那五方揭谛、六丁六甲、一十八位护教伽蓝,都在金铙之外道:“大圣,我等俱保护着师父,不教妖魔伤害,你又拘唤我等做甚?”

行者道:“我那师父,不听我劝解,就弄死他也不亏!但只你等怎么快作法将这铙钹掀开,放我出来,再作处治。这里面不通光亮,满身暴燥,却不闷杀我也?”

那长老虽然苦恼,却还留心看着那些女子。那些女子把他吊得停当,便去脱剥衣服。长老心惊,暗自忖道:“这一脱了衣服,是要打我的情了。或者夹生儿吃我的情也有哩。”

原来那女子们只解了上身罗衫,露出肚腹,各显神通:一个个腰眼中冒出丝绳,有鸭蛋粗细,骨都都的,迸玉飞银,时下把庄门瞒了不题。

老魔道:“你要过冬,我就打起禅来,使个搬运法,一冬不吃饭,就饿杀那弼马温!”

大圣道:“我儿子,你不知事!老孙保唐僧取经,从广里过,带了个折迭锅儿,进来煮杂碎吃。将你这里边的肝、肠、肚、肺,细细儿受用,还够盘缠到清明哩!”

那二魔大惊道:“哥啊,这猴子他干得出来!”

三魔道:“哥啊,吃了杂碎也罢,不知在那里支锅。”

行者道:“三叉骨上好支锅。”

三魔道:“不好了!假若支起锅,烧动火烟,炒到鼻孔里,打嚏喷么?”

行者笑道:“没事!等老孙把金箍棒往顶门里一搠,搠个窟窿:一则当天窗,二来当烟洞。”

狮驼国三魔——如来的舅舅,他五百年前吃了狮驼国这城国王及文武官僚,满城大小男女也尽被他吃了干净,因此上夺了他的江山。如今尽是些妖怪。

长老认得声音,跳起来,咬牙恨道:“猢狲啊!别人胆大,还是身包胆;你的胆大,就是胆包身!你弄变化神通,打破家火,能值几何!斗得那妖精淫兴发了,那里不分荤素安排,定要与我交媾,此事怎了!”

却说孙大圣同八戒、沙僧出城头,觌面相迎,见那伙妖精都是些杂毛狮子:黄狮精在前引领,狻猊狮、抟象狮在左,白泽狮、伏狸狮在右,猱狮、雪狮在后,中间却是一个九头狮子。

那妖精赶到崖前,早被天尊念声咒语,喝道:“元圣儿,我来了!”那妖认得是主人,不敢展挣,四只脚伏之于地,只是磕头。旁边跑过狮奴儿,一把挝住项毛,用拳着项上打够百十,口里骂道:“你这畜生,如何偷走,教我受罪!”

那佛祖轻轻用力撑开,只见上溜头泱下一个死尸。长老见了大惊。行者笑道:“师父莫怕。那个原来是你。”八戒也道:“是你,是你!” 沙僧拍着手,也道:“是你,是你!” 那撑船的打着号子,也说:“那是你!可贺,可贺!”

主编:严彬(微信 larfure)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车迟国斗法章回名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