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挥剑自刎而死,不料天降仙女,施法帮她恢复伤口是什么?


2015花千骨电视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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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封面说在前面的话:1.
本文是电视剧续文,写婚后的画骨,具体说应该是前一部《玉虎忆》的续文,有些情节和人物是前文的承接,《玉虎忆》慢热,但是最后的风评还可以,建议看一下。终稿的晋江link: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2616455一叶link:http://leafol.com/novel/books/2727贴吧因为不能修改,中间因为系统乱删有点错乱的地方:http://tieba.baidu.com/p/4221644592?pid=80880133648&cid=0#808801336482.
剧情和画骨人物基本与电视剧相仿,小骨16岁拜入长留,20-21岁时师父中毒,然后蛮荒呆了1年,再然后云宫囚禁了3年之后变妖神,妖神差不多1年时间,妖神骨死后很快复活,被师父养了6-7年后恢复记忆与师父成亲,师父也重新执掌了长留掌门。本文就是从小骨与师父成亲后写起,此时小骨的状态是恢复了记忆,失去了神身和异香,原谅了师父,她身体上悯生剑的伤已经养好,心智上完全恢复,还如以前那般聪明伶俐,武力值也到达甚至超过了以前非妖神时期的巅峰状态。本人笔下的小骨经过了一系列事件的洗礼变得更加成熟,懂事,当然还是偶有可爱呆萌状态的,我觉得只有这样的小骨才配得上师父。3.
东方没有25年带记忆轮回转世之说,所以本文基本没有东方彧卿的戏份,只有侧面提及和结尾后记会有一点(对,结局已经想好了,所以大家放心不会烂尾不会弃文),剧里也没提骨死后落十一和糖宝复苏的事情,所以本文也没有这两个人,就算魂飞魄散了。4.
本文虽没落糖,但分别加入了笙箫默和幽若的恋爱历程,不是他们两个cp,是有各自的伴侣,会写到笙箫默遭遇生死劫,画骨也侧面重温了一下他们二人遭遇生死劫时的心路历程和最后的感悟。5.
说一下本文关于神和仙的界定,因为电视剧里没有演,没有出现玉帝和王母什么的。我是按网上查的,玉帝王母太上老君和玉虎忆里的太乙真人也算是神(有异议的请查《封神榜》),神是生活在天宫里,神是血统带的,神生神。而仙是生活在仙山上的,他们是由人修炼成的(长留蜀山什么的,算是介于人和神的过渡状态),仙可以生人也可以生仙。动物修炼得道化为人形的称为妖,植物什么的修炼成人形则称为精或妖或怪。6.
本文画骨主甜暖,亲密小日常小细节和吻戏也比较多,没有大虐,有一点小虐,会有一些师父内心的os,对感情的看法和一些剖白。结局是圆满的,HE。本文绝对无肉(本人不擅长,如有喜欢的可自行脑补),但是可能会有些微H情节。7.
写到中间发现这篇文我又给写成了偏慢热的文,前面有些小高潮,但是最大的高潮应该在临近结局的地方。8.
本人文笔算一般吧,不是那种特别华丽的风格,我喜欢以情动人的故事情节。9.
会尽量还原人物,不把人物写崩,再强调一下,我笔下的小骨会变得更成熟,但是淘气调皮还是有。白子画是绝对的成熟内敛,对小骨很暖,对别人还是清冷为主。10.
未经本人同意请勿转载!!!!本文绝对原创,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也请勿抄袭本人的文章。11.
关于更新,我手里现在有些存货,前面更的快,后面没啥存货了可能就会更的慢点了,我尽力。12.
本人时差党,回帖可能不及时,见谅。本文原来发在剧吧,快四个月的心血,1万2千多回帖,结果一夜之间被莫名其妙系统删帖,申请恢复目前看起来希望渺茫,发来这里,希望不要再被端掉。等我慢慢搬完文盖起来到当时被删的进度会at粉丝们过来,也会去发个通告和本文的link过去。度娘你乖啊,别再吞我楼!!!!
第五章
三局两胜 (2)杀阡陌瞥眼看见石塔墙角放置的弟子们准备的一捆捆的花炮,那花炮个个如拇指般粗细,五、六寸长,灵机一动:“不如我们比个好玩的——放花炮,让他们把这些花炮摆在地上,我们每人只出一掌,看最后谁引爆的花炮多算赢,你敢不敢比?”白子画略思忖了一下朗声说道:“我比。”杀阡陌的霹雳焰的功夫已经练至炉火纯青,以前经常和魔徒们玩这个游戏,他现在已经可以一掌点燃二百多根花炮了,高兴的吩咐道:“那就让他们每边摆上三百根吧,出掌后数余下的数量即可。”弟子们忙着去摆放花炮,花千骨知道白子画最擅长的是水系术法,相生相克的道理,所以火系术法是白子画最薄弱之处,不由得有点担心,小声叫道:“师父?”白子画向她微微点了下头。一会儿的功夫,长留弟子和魔徒们摆放花炮完毕,白子画对杀阡陌道:“你先来。”杀阡陌走上前摆好架势,那张美得颠倒众生的脸神情肃然,优美的转了一个圈,墨发在风中飞旋起来,黑色长袍带起了阴风阵阵。他双手结印,两掌上下翻转,蓝色光印越来越胜,缓缓推掌,那蓝色光印里夹杂着中心一缕红光便扫向了面前的花炮。掌风过处,花炮的引线都被点燃,很快一个个冲天而起在夜空中次第炸开,闪出耀眼的金光,组成了一个圆盘的形状。“好哦!”七杀魔徒们鼓掌叫好,杀阡陌大略看了一下,地上还剩下三四十根花炮,他高昂着头挑衅的说:“白子画,到你了。”白子画走上前去,伟岸的身姿傲然而立,一袭白衣在月光下显得尤其皎洁无暇,墨发似瀑布般融汇进身后的黑夜里。他星目闪闪,身形微晃,随着两臂优雅的挥舞,衣袖翩然而飞,他双手结了一个巨大的金印,接着挥掌击向那些花炮。掌风扫过之处,花炮向上空飞了起来,方向还都略有不同。火夕纳闷的问道:“怎么没点着啊?”话音刚落,空中传来一声巨响,只见飞向高空中的花炮同一时间在夜空中炸裂,金色的焰火组成了一条龙的图案。“看,是金龙啊,好漂亮!”“对,是龙年了!”这时,子时已到,这金龙像是信号一般引起了四面八方的焰火齐放,把夜空照亮,瞬间天空就变成了烟花的海洋,五颜六色,形态各异,有的像撑开的伞,有的像绽放的花朵,还有的像一飞冲天的金线。“新年到咯!过新年了!”笙箫默也诗兴大发,吟道:“真是火树银花不夜天,金龙飞舞迎新年呀。”大家都欢呼起来,似乎忘记了比赛这码事,看焰火的看焰火,点花炮的点花炮各自忙碌起来。杀阡陌看了看白子画那边的地面已经空无一物,心中暗骇:“他竟然练就了火焰刃。”这火焰刃是仙界火系最高的术法,是用内力引爆花炮,所以不需点燃引线,并且可以同一时间引爆所有的花炮。杀阡陌不发一言,回头狠狠的瞪了竹染一眼,默默招来火凤飞走了,边飞边咒骂着躲避四处飞来的各种焰火,单春秋和蓝宇见状也灰溜溜的带队撤离了长留。花千骨被幽若拉着学用法术点花炮玩,一抬头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孤独而立,她轻轻走上前握着白子画一只手,两人十指相扣相视微微一笑。花千骨知道白子画素来内敛自持,他又是掌门身份,不喜欢在众派弟子尤其是长留弟子面前和她表现得太过亲密,在黑夜里拉拉手还是可以的。“师父,你今天可真棒啊!”白子画斜睨了一眼花千骨:“那你方才还担心,不信任师父?”“不,不是,小骨没想到师父竟然学会了火焰刃,你是什么时候练成的?”白子画目光遥远深邃起来:“是在花莲村给你养伤之时。”那时他要修复花千骨的宫铃,因为裂缝总是无法闭合,要保存宫铃原有的颜色和品质最好的办法是练就火焰刃,用内力控制来将裂缝消融补好,所以他在花莲村时用十重天的功力练成了此功,并趁花千骨睡觉的时候将宫铃修补好了,最后只残留了些小小的裂纹。因为他知道花千骨非常在意这个宫铃,也正是这个宫铃将他们师徒二人牵绊在一起,并且注定将会牵绊一生一世。
第七章
浮沉珠之谜 (1)这日一大早,双尊与阁老们在大殿议事,处理完长留内部事务后,白子画问道:“最近气候北方有大寒之象,不知人界是否有灾情?”知信阁长老抱拳说道:“禀尊上,今冬确实异常寒冷多雪,前些日子燕、赵的北方都普降百年不遇的大雪,压垮房屋,冻死百姓,灾情比较严重。”“哦。”白子画思索了一下说道:“人界乃六界之根本,人数最众,我们理应给予援助。我准备派清流带领五百弟子去燕北进行援助,云端和焦准带领五百弟子去赵北,内务阁和药膳阁两位阁老协助准备些棉衣棉被和治冻疮的药品。”“遵命。”白子画又问外事阁长老道:“齐长老,仙界各派可都安定?”“禀尊上,各派都相安无事,只是最近崆峒派传来了些消息。”“可是浮沉珠有了着落?”“据闻当时崆峒派的前掌门和大弟子未央带领了诸多弟子去截杀黑犀魔兽,全军覆没,除了伤重的未央,其他人全部阵亡,寻到掌门的遗体却没有见到浮沉珠,也没听说落入七杀手中,大家都猜测掌门事先将浮沉珠藏起来了,未央也许知道些端倪。经过数月的治疗,未央的情况已经稳定,听闻近日已经醒转,怕是不久能开口说话,也许很快会有浮沉珠的消息。我已知会现任掌门得知消息马上传书通知尊上。”“浮沉珠乃十方神器之一,威力强大,可以翻云覆雨,莫要落入有心人之手。”齐明惊道:“哎呀,因崆峒突遭重创想重整旗鼓,最近几个月一直在广招弟子,若真混入什么别有用心之人那岂不是防不胜防啊?”白子画说:“我会写封信提醒崆峒掌门。”没想到白子画的提醒书信刚发出不久就收到了崆峒派的飞鸽传书,未央已经叙述了当时大概的情形:他们当时从崆峒山出发,前往武山,也就是全派遇害的地点,但是中途掌门似乎想起什么事情说是为保全神器莫要落入歹人之手,得找个地方妥善藏好,因而独自离队。之后不久他们就汇合了,从时间上推断掌门人并未回崆峒,只可能在沿途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从他们分开的地方到后来汇合之处沿途有一座山叫马鬃山,一片密林名为百松林还有一个城镇叫做天水镇。桃翁拿来地图,白子画用法术标记出地点,众人一看,马鬃山位于崆峒山南面几十里的地方,而天水镇和百松林相邻中间以天水河相隔,位于马鬃山之南。天水镇乃是附近最大的城镇,占地面积不小,而那百松林占地面积更大。白子画问道:“你们怎么看?”桃翁说道:“既然是事关紧要的神器,我想他不会把它藏在城镇之上,人太多太容易被发现,也不大可能藏于河里,所以马鬃山和百松林的可能性比较大。”白子画点了点头:“对。”齐明有点疑虑的说:“这么快就传来了信儿,那边还没收到尊上的信呢,怕只怕这个消息已经泄露,若仙界和妖魔界都过去寻找——”白子画平静的说道:“既然不是固定的地点,只怕需要寻金术方可找到浮沉珠,等闲的妖魔倒是不足虑,不过我们也要尽早出发。”说完他把目光转向了笙箫默,笙箫默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师兄,你不是想让我去吧?”“对,因为临近人界城镇,不宜派太多人,我想让你带上火夕和舞青萝过去,你们可以凡人打扮入住天水镇,晚上去百松林和马鬃山搜寻,探金术晚上用才会有效果。”笙箫默有点不情愿的说:“好吧,那我可不可以明天一早再出发啊?——我总得收拾一下吧,还有你得派人帮我照看下的鸟儿虫儿和鱼啊什么的啊。”
第七章
浮沉珠之谜 (2)傍晚,白子画沐浴完穿着中衣坐在桌前一边对着地图,一边看着手中的《地理志》,桌上放着花千骨事先沏好的香茶,随手斟了一杯——是蒙顶茶,不浓不淡刚刚好,茶水上面飘着两瓣桃花瓣。过了半晌,沐浴完的花千骨走了出来,白子画抬头一看,不由得呼吸一滞,她竟然穿着他的白色丝质中衣,衣袖和裤角长出来的地方向上随意的挽着。白子画在男子里算身材健硕的,而花千骨的身材属于女子中娇小的,极大的差异使得此时的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掩映在宽大质垂的衣服里,尤其让人浮想联翩,充满魅惑。花千骨看白子画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师父,匆忙中我把衣服拿错了。”白子画扯了下嘴角默不作声,把目光又转回到书上。花千骨一边梳理着半干的头发,一边拨弄了几下香炉,换上新的香料,香烟袅袅的飘了出来。这香气清幽淡雅,白子画闻了之后整个人都感觉通透起来,说不出的温暖祥和惬意舒爽,还有似曾相识之感,随口问道:“小骨,这是什么香?”“师父,你忘了?是暗影流光啊,不过没了我那味异香,”说着她坐到白子画身边,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冽的味道,由于刚刚出浴更加浓郁,故意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过,那味枕边香就用不着了。”白子画身子一顿,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喷出来,无奈又宠溺的斜睨了一眼花千骨便不再说话,继续看书。“师父,这是什么?听说浮沉珠有着落了?”花千骨凑了过来,虽然再无异香,但是她爱洗桃花花瓣浴,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桃花香气。白子画放下书,用手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说道:“可能在这里。”然后给笙箫默传音:“师弟,你明日从百松林开始查找,那里可能性比较大。”“为什么这么说?”笙箫默慵懒的声音传来。“马鬃山乃是石山,植物都很少,很难找到隐藏之所。”“哦,我知道了。”收了传音,白子画见花千骨正在饶有兴致的看那地图,似想起些什么,说道:“小骨,你前世正是使用这浮沉珠的,或许你能感应到它的所在。”“我?感应?那我试一下。”说完便盘腿坐好,低垂下眼帘,眼观鼻,鼻观心,凝神细想了起来,过了半晌说道:“什么都感觉不到啊?我再试试,凝神静气。”索性闭上眼睛凝思苦想,认真的把手放到心口,嘴里轻轻念着:“浮沉珠,浮沉珠……”刚出浴的花千骨秀发柔柔的披散在肩上,肌肤白里透粉,盈润光洁发散着诱人的光彩,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蝶翼般微微颤动着,再加上碎碎念的柔嫩朱唇愈发显得娇俏可爱,白子画不由得凑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唇角慢慢的向上翘了起来。花千骨想了会儿突然道:“哎,不对啊,我原来有神身的时候对神器好像都没有什么感觉的啊?何况现在早就没了神身了。”猛一睁眼,捕捉到了白子画脸上的笑意,花千骨恍然大悟,杏眼圆睁,嗔怒道:“好啊,白子画你竟然戏弄我!”她跳起身来粉拳就招呼上去,白子画后退了两步一抄手钳住她两只拳头,平静的说道:“我只是说让你试一下,谁知你竟如此认真?”说完霸道的一手揽住她的肩头,另一只手一捞她的腿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花千骨的手也变拳为钩,勾住了白子画的脖子,宽大的衣袖滑下,露出嫩藕一般的洁白手臂,小女子顿时失去了威风,轻声说道:“小骨说过的,我只相信你。”白子画定定的看着她,目光温柔如水,眸底的颜色越来越深:“当真?”说完抱着她往内室里走去,两人四目相对,目光痴缠,满满的眷恋,谁也不愿移开。通往露风石的绢花木门刷的一声关上了,床帐缓缓落下,遮住一室旖旎……
第九章
箫琵合奏 (1)因为距离近,紫潾姑娘也认出了笙箫默他们,怔了一下马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她玉指纤纤,轻拨琵琶,珍珠落玉盘般的琵琶音传了出来,正是一曲《塞上曲》,时而柔滑流畅,时而滞涩铿锵,竟如仙乐般美妙动听,正当大家陶醉在琵琶音里之时,姑娘开口唱了起来:“蝉鸣空桑林,八月萧关道。出塞入塞寒,处处黄芦草。从来幽并客,皆共尘沙老。莫学游侠儿,矜夸紫骝好。”歌声清润,如空谷中的黄莺吟鸣,婉转动听,让人不觉沉醉其中。“不错,有点意思!”笙箫默一边点着头听着,手里一边用玉箫打着拍子。第一遍唱罢,间奏过后紫潾姑娘缓缓站了起来,边弹边唱边扭动腰肢跳起舞来,舞姿如梦,全身似游鱼般柔若无骨,笙箫默竟看得呆了。过得一刻琵琶音渐急,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皓腕翻转流连,紫色的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整个人犹如雾中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结束之时,紫潾柔韧的身姿将琵琶反抱于身后,边弹边把身子反弓了下去,长发瀑布般直泻下来,左腿抬起,摆出了一个美妙的身姿,琵琶音止住,全场安静了好久才爆发出阵阵的叫好声和鼓掌喝彩声。紫潾姑娘退了下去,大家的目光都还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她走入内堂再看不见。周围人感叹议论连连:“真是才女啊,边弹边唱边舞,还都这么好,大开眼界啊!”“开眼了吧?!不妄此行吧,真是仙女一样的人物,不光这些,人还长的这么漂亮。”小二吆喝起来:“大家别忘了喝酒吃菜啊!上菜咯!”过了一会儿,乐台上来了其他人奏乐吟唱,但是食客们都明显不感兴趣,只等着紫潾的第三曲了。笙箫默也相当震惊,他出身医药大家,从小家底丰厚,他兴趣广泛,和很多纨绔子弟一样也喜欢养些珍奇的鸟,鱼,虫什么的,除了医药外还喜欢曲乐诗词,歌乐听过不少,这女子可是他第一次见到的能弹唱舞三样同时做还能做的这么好的,别的不说,那一手反弹琵琶这世上没有多少人能做到。“萧公子,您想什么呢?酒都洒了!”火夕神大咧咧的问他,笙箫默这才惊觉自己举着酒杯在发呆。酒楼里众人胃口大开,喝酒吃菜谈论好不热闹。过了半晌,几个曲子过去,酒客们又骚动了起来:“紫潾姑娘来了!”笙箫默急忙转脸去寻,这次紫潾没有拿琵琶直接款款走来,她身后跟着一个怀抱琵琶的婢女。紫潾走到乐台上,凤目微抬环视了一周,整个酒楼安静下来,她缓缓开口,声音圆润动听:“今日紫潾这最后一曲就由客官们点曲吧。”竟是自信满满的口气。酒客们兴奋起来,一个贵公子叫着:“我点‘春江花月夜’。”旁边那个不干了:“不介,要听就听‘阳春白雪’啊!”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儒雅文人站了起来,向台上抱拳道:“不知紫潾姑娘可否弹一曲‘十面埋伏’?”话音刚落,另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站起身来向紫潾深深一鞠躬:“紫潾姑娘真真好才情,小生钦慕之至,不知能否为杜某弹一曲‘梅花三弄’?”“‘春江花月夜’!”“‘阳春白雪’!”紫潾见状思忖了一阵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大家都争执不下,不如我出一个上联,由第一个对出下联者点曲如何?”“好啊,就这么定了。”“我看行!”酒楼里不乏文人雅士,都摩拳擦掌起来。笙箫默一直不动声色,手里握着玉箫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紫潾姑娘扫视了一周,突然把目光定在了笙箫默身上,冷笑一声,朗朗开口道:“萧公子持箫,此箫不好彼萧孬。”“你——”舞青萝一听就火了,岂能容忍这么明显的侮辱嘲笑她家公子的话语?笙箫默向舞青萝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让她不要轻举妄动。静默了一会儿那个儒雅年长者说道:“秦姑娘弹琴,这琴动听那秦美。”紫潾轻轻摇头:“先生秦琴字对上了,但是不好合为孬字没有对上。”儒者讪讪的坐下低头沉思。
第九章
箫琵合奏 (2)酒楼里食客们都在抓耳挠腮冥思苦想中,笙箫默一扭头正好看到梁掌柜站在那里手扶房梁抻头看着热闹,心念一动,依旧懒散的斜倚在座位上开口吟道:“梁掌柜扶梁,上梁不正下梁歪。”静默了一会儿,大家都纷纷点首:“对上了,对上了。好啊!”紫潾姑娘怔了一下,微微笑道:“萧公子的下联是四个‘梁’字皆为同字,相比更为精妙,算你对上了,请点曲吧。”笙箫默以玉箫拍手说道:“好,那我就点一曲‘凤求凰’!”酒客们又是一阵骚动:“这可是琴曲啊?用琵琶弹会不会太难?”“这显然是难为紫潾姑娘啊。”紫潾却大声说道:“我可以弹奏,只是这琴曲用琵琶弹出来会显得硬朗,不知萧公子可否以箫与我共奏来圆润音色?”说完她施施然向笙箫默行了一礼,又把难题抛还给了笙箫默,火夕惊觉,小声对舞青萝说:“这姑娘当真厉害啊!”笙箫默也一怔,谁让自己先给人家出难题的?说了一声:“恭敬不如从命。”便持箫起身缓缓走到台上,潇洒的身姿却也不输紫潾,他长身玉立将箫凑于唇边,看着紫潾,此时紫潾从婢女手里接过琵琶手腕一转弹奏起来,笙箫默以箫相合。‘凤求凰’本是一首寄情之曲,这箫与琵琶的合奏却成了天籁之音,箫音幽怨婉转之处让人觉得情意绵绵如泣如诉,琵琶铿锵铮铮之处只觉得心襟激荡不能自抑,二人互相配合频频四目交投,待得配合渐入佳境紫潾抱着琵琶边舞边轻启朱唇唱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通遇无所将,何悟今夕升斯堂。有艳淑女在此方,室迩人遐独我伤。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字尾永为妃。交情通体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兴俱起翻高飞,无感我心使予悲。”整首歌情意缱绻缠绵,紫潾嗓音清透身姿翩翩,笙箫默只觉得距离如此之近,自从上台目光就没离开过她。舞青萝直小声和火夕嘀咕:“哎,火夕,我怎么觉得他们两人有点怪怪的啊?”“是啊,我也觉得啊,你看那个紫潾姑娘一直围着萧公子跳舞。”一曲弹罢,叫好喝彩声不断,笙箫默和紫潾心里竟然都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情愫来。不像以前唱完就走,紫潾竟然站在那里没有动,这时梁掌柜走了过来,脚边的小黑狗也蹦蹦跳跳的绕着他转,掌柜向紫潾说道:“紫潾姑娘,虽然你我三日之约已到,不知你可愿意继续在这里弹唱?我包吃包住,每日给你一两银子报酬如何?”这一两银子已经相当多了,是寻常百姓的几个月收入,见紫潾不说话狠了狠心:“每日二两如何?”紫潾冷眼瞥了梁掌柜一眼说道:“看我心情吧。”说完转向笙箫默:“可否请教公子名讳?”笙箫默不答话,用箫一指那只团团转的小黑狗说道:“名字在这儿。”紫潾姑娘略想了下说道:“原来是萧默公子,请恕小女子早先无礼。”紫潾原先见他懒散的模样,以为笙箫默和其他的纨绔子弟一样仗着有钱贪恋美色,外表光鲜实则酒囊饭袋,这一番较量才知他竟有如此才学,不由得刮目相看。火夕在旁边直叨叨:“哎,她怎么猜出来的,我还以为他要改名叫黑狗或者狗子呢。”舞青萝一拍他脑袋:“小声点,当心被罚啊!”被一语点破,笙箫默不由赞道:“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啊——”话还没说完,门口突然冲进来二十多名黑衣大汉来,酒楼里顿时就乱了,那个左脸黑痣为首的人喊道:“莫要轻举妄动,知道我们公子是谁么?他是巡抚楚大人的独子,我们只要紫潾姑娘!”说着一伸手,把刚刚去而复返的楚公子让了进来,原来是笙箫默使了个法术让他离开,到家之后他琢磨过味儿来,恼怒之下带着家丁直接冲了过来。酒客们都起身让路,顺便看热闹,掌柜吓了一跳,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迎了出来:“楚公子,楚公子,这紫潾姑娘并非酒楼雇的乐者,只是临时在小店弹唱几日而已。”他怕得罪人,先撇清自己。
第十章 再遇百松林 (1)楚公子走到紫潾面前点头哈腰,眯缝着色迷迷的眼睛说道:“既然如此,能否请紫潾姑娘过府一叙?”紫潾这两日被这人的眼神和行为弄得心里甚是厌烦,冷着脸说道:“我还有事,恕不奉陪!”转身便要走,那楚公子手一伸挡在她胸前:“敬酒不吃吃罚酒,逼我用强么?”他手臂距离姑娘的胸部很近,紫潾后退一步,又羞又怒惊道:“你要做什么?”楚公子瞥了一眼家丁们,他们凝神戒备慢慢围了上来,笙箫默见状在一旁嘻嘻哈哈的说道:“我说楚公子,人家姑娘都拒绝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强抢民女不成?我和你说啊,你爹官居二品,肯定有仇家不是?这要是谁参上一本,纵子行凶,强抢民女,小心你爹官位不保啊!”酒客们也议论起来:“是啊,是啊,仗势欺人么?”“紫潾姑娘仙女似的人物怎肯屈服于你这狗官之子!”楚公子恼羞成怒:“谁敢!我就不信了!”一声令下:“给我上,谁挡打谁!”一见真的要开打了,那些文人们不是吓得赶紧跑走就是缩在远远的地方抻着头看。笙箫默上前挡在了紫潾身前,火夕和舞青萝则马上跳到笙箫默旁边,和扑上来的家丁们动起手来,桌椅酒菜掀翻洒了一地,笙箫默见一时半会儿火夕和舞青萝制不住那些人,突然把玉箫举在头顶一边挥舞着玉箫一边踏着凌虚乾坤步“乱窜”,嘴里还惊慌失措的喊着:“哎呦,打架了,打架了,吓死人了~~~”那玉箫却恰到好处,每一下都点到黑衣人的穴位上,不是昏睡穴就是定身穴,被点到的家丁咣当咣当倒了一地,自然没逃过紫潾的眼睛,她看着笙箫默那抱头鼠窜的模样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一圈下来一半黑衣人都瘫软在地上,其余打手们不知是怎么回事,吓得停了手,笙箫默笑道:“这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哈!”那左脸大痣的人猛然醒悟:“公子,他们,他们就是今天中午我们在百松林碰到的那些人。他们可是高…..高手!”楚公子恨恨的瞪了笙箫默他们几眼,知道讨不到便宜,怒道:“撤!”于是没倒下的家丁们搀扶背抱着瘫软的家丁和楚公子灰溜溜的走了。笙箫默转头见紫潾不知什么时候没了人影,只留下那掌柜看着一地被打翻的酒菜桌椅唉声叹气,也不敢管楚公子要赔偿,那只小黑狗则贪婪的吃着洒在地上的菜。他从怀里摸出了一锭银子,问道:“这些可够弥补你的损失?”梁掌柜两眼放光,接过银子:“够,够,多谢萧公子!”“梁掌柜,我问你紫潾姑娘那三日之约是怎么回事?”“哎,三日前紫潾姑娘来酒楼里要了饭菜,吃完就要走,竟不知要付钱。我问她要钱,说没有,我就问她是否会弹唱,她弹唱了一曲还不错便和她约定,在我这酒楼每日弹唱三曲连续三日,我包吃包住,算她还了饭钱。谁知道这一下就出了名,今日连附近村镇的人都慕名而来啦,今天三日之期已到,不知她还愿不愿意继续在这里,没想到竟然招来了巡抚之子惦记上了,我看悬了,哎!”“原来如此!”笙箫默却心里暗自担心起来:这姑娘看起来明显涉世未深,也许是第一次离开父母单独出行吧,去酒楼吃饭竟然不知道要付钱,长的这么漂亮不但不以纱遮面还公然在这里弹唱,招惹是非,但愿经历此番她能吸取教训。笙箫默和火夕舞青萝离开酒楼发现天已经黑了,一拍脑袋:“哎呦,别忘了正事。”把玉箫收了起来:“走,我们去百松林。”三人赶到马鬃山和百松林交界的地方,星月交辉,林内一片黑暗寂静,只听见风吹动松枝发出簌簌的声响。火夕和舞青萝把风,笙箫默运起寻金术,一片金光闪过,方圆十丈见方的地方都被覆盖,不见任何光亮,于是移到另一处地方,如此这般一点点搜寻下去……
第十章
再遇百松林 (2)百松林的另一端,一个小小的黑衣蒙面身影,来到了她昨夜和白天所做标记之处,也开始发动起寻金术来。搜寻了几下,一片金光闪过,在一颗参天柏树下发出了一个龙形半圆环状的光亮,在黑夜里很是显眼,黑衣人似乎兴奋起来,跑到那亮光之处,刨挖了几下把里面的东西拽了出来,却是一柄拂尘,佛尘头部的须须里包裹着一个圆球状的物事,却因为被法力和法器封印住了一时看不到里面究竟是何物。猜也能猜出来:崆峒掌门用佛尘包裹封印了浮沉珠埋于此处,好日后便于寻找,只是没想到最后命丧魔兽之手,那小身影正兴奋之中,突然从头顶传出来声音:“是浮沉珠么?交出来给我可以饶你不死哦。”黑衣人大吃一惊,慌忙中把拂尘装入墟鼎,抬头看来人,借着月光看到一个黑袍披发白眉蓝眼珠的人,另一个一身藏蓝袍,头发蓬乱,来人正是单春秋和蓝宇。说话的声音惊动了笙箫默和火夕舞青萝,几人悄悄循声过来,隐身在松树后面。蓝宇见黑衣人愣着不说话,怒道:“听到话没有?你是什么人啊?”黑衣蒙面人站起身答道:“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你们又是何人?”这声音和身形让笙箫默心头大震,很像紫潾姑娘。“是她么?”笙箫默有些不可思议。单春秋怒道:“还是个女的?不知道?那就掏了你的墟鼎!”说完一摆手,蓝宇举着九环砍刀扑了上去,那黑衣人也不示弱,一挥手,一条软鞭在手两人打在一处。笙箫默回头对火夕舞青萝说道:“你们两个现在回客栈去。”“那公子你呢?”“我要救紫潾姑娘。”只是笙箫默方才用寻金术已经耗费了大半的仙力,他自己也没有多少把握能全身而退,不能让徒弟们白白送死。舞青萝道:“太危险了,我们和你一起共进退!”“你们回去,这是命令!”“是。”火夕和舞青萝唯唯诺诺作势向百松林外客栈的方向走去,却没有离开,两人悄悄在远处找到隐蔽之处观望着。十几招已过,黑衣人的软鞭似乎占了上风,单春秋一见双手簸张便扑了上去,笙箫默顾不得多想,也跳了起来,和单春秋对了一掌后噔噔噔被逼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单春秋一看是笙箫默,方才对掌之下已经了然他已损耗了大半仙力,单春秋冷哼一声:“是你?来的正好,一起报了上次圣君受辱之仇!”黑衣人对笙箫默的出现也暗吃一惊,但是看来笙箫默是帮自己的,来不及顾及其他,笙箫默长剑出鞘,四人战在一起,黑衣人和笙箫默劣势明显,二人勉强支撑而已。蓝宇见久久不能拿下烦躁起来,打斗中突然将大刀奋力一震,刀背上的九颗圆环如暗器般先后直飞向二人,笙箫默躲过飞向他的几颗圆环,挥剑打落两颗飞向黑衣人的圆环,却抬眼见那黑衣人正在躲避单春秋的掌风,软鞭扫掉两颗圆环,却有一颗飞向她胸前要害的圆环避无可避,情急之下侧身一挡,生生用左臂膀接下了那颗圆环,“噗”的一声圆环直直嵌入肉中,鲜血马上流了下来。黑衣人大急,刷刷两下奋力将软鞭甩成一个环,护住二人拉着笙箫默就跑。蓝宇疑问的样子看向单春秋,单春秋目中蓝光一闪:“他受伤了,跑不了多远,追!”黑衣人拉着笙箫默直接跑到了百松林边上,跃入了天水河中。时值隆冬,天水河虽然没结冰,但是却冰冷刺骨,笙箫默水性不太好,也根本无力运起龟息功,被冰水一激直接灌了几口水进肚,只觉得衣领被揪着,冰凉的水快速从两侧划过,他双手乱抓,也不知道抓着个什么东西紧紧攥在手里,渐渐的他失去了意识……单春秋和蓝宇在岸上看了半天,瞧不见水里的情况,也不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最后不得不放弃离开。蓝宇忍不住问:“单护法,圣君不是说不让抢神器了么?咱们要浮沉珠干什么用啊?”“咱们可不是抢,只是找而已。听说这浮沉珠可以翻云覆雨,上次圣君在长留受尽了屈辱,这口气我咽不下,一定要给他报这个仇!白子画我打不过,那我就用浮沉珠让那东海倒流,水淹了他长留山!”“原来单护法是这个打算啊?那浮沉珠现在落入那黑衣人手里了,也不知是谁,不过想要找长留出这口恶气,以后咱再找机会吧!”两人渐渐走远了。
第十二章
天灾人祸 (1)蜀山,万福宫。云隐低头处理着蜀山内部事务,清风和清扬领着一个十一二岁的蜀山小弟子走到殿上,清扬让那男孩跪在地上,清风走上前去抱拳道:“掌门,这个是今年刚刚新入门的弟子名叫林曦然,想请你看一眼。”云隐抬头道:“师伯,我不是说了么?事务太过繁忙,我早已有安平和安宁两个弟子了,不打算再收徒了。”清风似乎早意料到他会这么说,马上说道:“掌门,不是让你收徒,这个人非常特殊,你一看便知。”云隐听言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堂上低头跪着的男孩,清扬说道:“林曦然,抬起头来。”那男孩抬起头怯怯的看着云隐的脸,他穿着普通蜀山弟子的衣服,长的浓眉大眼,高鼻厚唇,下颌尖削,和云隐的面目竟有三四分相像。云隐却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这个孩子和他十一二岁时长的一模一样。云隐八岁时入蜀山,现在蜀山上下只有清风和清扬两位长老见过他十一二岁时的模样,他忙把两位长老请至内堂叙话。云隐道:“师伯,这个孩子难道是云翳的转世?”两位长老点了点头,清风说道:“我和清扬都已探过了,他没有带着记忆。因为他和你长的一样,我怕将来惹麻烦,想举荐他去太白或者长留,可是门中已经把他收入门下,我劝过他他又不肯走。”清扬说道:“掌门,我也觉得留他不太合适,再等十年八年,他会和你现在一模一样。你可还记得当年云翳冒充你执掌蜀山么?难保以后不出祸事。”云隐有点不悦:“那时是因为云翳身体受折磨,心里扭曲而误入歧途,既然他没有带着记忆转世,就是一张白纸,如若好好引导他向善,堂堂正正做人,还会有什么祸事?”“这——”两位长老直挠头。云隐说道:“两位师伯不必多言,我已决定,我要把他收归门下。”“什么?万万不可!”“掌门三思。”云隐说道:“对云翳的死,我一直心怀愧疚,当年是因为我没有早早发现他的存在,所以让他受了我应该受的所有的苦,今世我要偿还他。两位师伯请放心,我一定好好教导他,让他做一个光明磊落,正直善良之人,以后光大我蜀山门楣。”清风清扬还要说话,云隐一抱拳:“我意已决,两位师伯不必再多言。”云隐来到大殿上,把手放在林曦然的头顶上,金光闪了几闪,云隐向清风清扬点了点头。“你今年多大?”“回,回掌门,我快十二岁了。”“因何来我蜀山?”那孩子咧着嘴哭了起来:“那天晚上的时候家里遭了盗贼,他们杀了我爹和我娘。我爹临死前嘱咐我,让我上蜀山学艺,以后可以自己保护自己,所以我就来了。”“好,今日我将你收归门下。以后你就是我云隐的入室弟子,法号安然。不求你斩妖除魔位列仙班,但求你平静安然度此一生。”“是,多谢掌门。”“还叫掌门?”“不,多谢——师父。天水镇,一连数日笙箫默他们白天在客栈休息,下午傍晚时分去‘醉音楼’吃饭,晚间去百松林搜寻浮沉珠,整个百松林都搜遍了,一直再未碰到单春秋却也没有找到浮沉珠,也未再见紫潾姑娘出现。私下里舞青萝对火夕悄悄说:“哎,火夕,你觉不觉的萧公子他最近有点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伤还没好利索?”“就是一点皮肉伤外加灌了点水而已,早就好了!再说师父已经是上仙了,那点小伤算啥啊?”“哦,我知道了,那就是每晚使用寻金术真气虚耗过度了。”“也许吧。”两人进到笙箫默的客房,舞青萝问道:“萧公子,那个百松林我们已经搜遍了,是不是要回长留了?!”笙箫默沉吟了一下:“还有马鬃山还没搜索呢,如果搜完马鬃山还不见我们就打道回府。”
第十四章
西湖之行 (2)他们二人先路过成都,特地在成都的城门楼上站了一会儿,远远的看着小月摆的药摊。和几年前一样,‘治五劳七伤’的布番招牌旁边,小月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衣服端坐在那里给别人诊着脉,经过几年岁月,小月的脸上增添了风霜之感,也多了许多自信。看病的人排成长龙,隐约听到他们交谈的声音:“南大夫医术高啊,我老头就是他给看好的。”“对,神医啊。”花千骨不由得想起上次她和白子画来此看小月时的情景,那时他说:“每天有许多人死去,也有许多人背负着所爱人的希冀继续生活下去,小月重新开始了他的生活。”也曾拿此劝说自己也好好的活下去,可是师父并不知道这世上只要有洪荒之力存在,六界永远难安,那时的自己只有死路一条。白子画轻声说道:“小月在这里行医救了很多人,也算是救赎了自己以前犯下的过错。”“嗯,谁能想到以前杀人如麻的魔头现在会悬壶济世救人。”“小骨,你不去见见他么?”花千骨摇了摇头:“他已开始他的新的生活,我知道他过得好好的就够了。师父,我们去西湖吧。”“好。”
第十五章
捉‘鬼’ (1)鬼?花千骨听完打了个冷战,白子画看着她那瞬间变得苍白的小脸,轻轻抚着她的脸柔声道:“别怕,有师父在。”不由得心中好笑:他这个小徒弟胆大到可以冒天下知大不韪去盗偷神器,却偏独独怕鬼。晚上,两人合衣而眠,花千骨瑟缩在白子画怀里:“师父,小骨今天真的好开心!……师父,这里真的有鬼么?”“嗯,也许是鬼,妖魔也未可知,绝不能纵容它伤害无辜扰乱人界,它一会儿若出来师父出去看看,你睡觉就好。”花千骨搂紧了他:“不嘛,你要去的话我也去。”“你不是最怕师父和鬼?现在不怕师父了?只怕鬼?”“嗯?”花千骨一脸纯真,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了看白子画娇憨一笑:“不是,小骨最怕生气的师父——和鬼。”白子画不由揉着她的头轻笑,把她整个紧箍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睡吧。”睡到半夜,不知从哪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女人唱戏的声音,白子画倏然睁开眼,花千骨也动了一下,睁开眼坐了起来,看了看外面,差不多三更天了。下午那场雨过后夜间天竟然放晴了,初一的月光不是很明亮,但是也足够照亮窗外。白子画来到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见花千骨也起身下了地,特地摄来棉氅让她穿上,打开门两人轻步走了出去,月光下素白的衣服和棉氅特别惹眼,白子画干脆隐去了二人的身形,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行去。不多时,看到前面一个人影,似乎也向着同一个方向而去,两人走近看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壮汉,他眼神空洞,迈着有点机械的步伐。“应该是中了幻术。”白子画对花千骨说道:“跟着他。”两人跟着这个壮汉不一会儿就走上了上山的小路,唱戏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似乎还有拉胡琴的伴奏声,只听一个女生在唱着:“尊母亲在黄泉细听儿讲:娘亡后抛女儿痛断肝肠。娶继母遭虐待凄凉世上,今日里儿出嫁哭诉祠堂。荆钗聘儿情愿妇随夫唱,爹年迈愁无有奉养儿郎。望娘亲在黄泉阴灵照望,暗地里保爹爹福寿安康……”尖细的声音在静谧的夜中空灵而飘渺。花千骨突然摇了摇脑袋:“师父,我头有点疼。”“小骨,这曲乐乃是幻术。以你的修为,默念清心咒,保证灵台清明就足可以不被它左右了。”花千骨依言默念清心咒,头疼头晕的感觉马上就消失了。两人跟着那壮汉走上了一个小山包,只见微弱的月光下,大树下一个人靠着树干而坐,翘着腿拉着胡琴,还在一应一和的与唱戏的人对白,旁边一个人打扮成戏里花旦的样子,浓妆艳抹掩盖了真实面容,她穿着白色的戏服,一边唱着一边僵硬的扭动着腰肢,甩着水袖,在这夜深人静的黑夜里显得诡异极了。花千骨紧紧抓着白子画的手:“真的是女鬼啊!”就是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别扭,像是什么东西卡了嗓子,抑或是掐着嗓子唱的?白子画道:“不是鬼,鬼的眼睛不是这样的。”花千骨一听便壮了些胆子。只见那壮汉走到两人面前盘腿坐了下去,像一个虔诚的看官一样,花旦唱着戏便围着壮汉转了起来:“红颜薄命多不幸,一封假书到门庭。继母勒逼奴改嫁,思想王郎泪满襟……”那壮汉似被催眠般闭上了眼睛,这时那花旦行至他面前,曲子变成了小声哼唱,她伸出右手覆在他的头顶上,手上蕴起绿色的光芒。花旦渐渐蹲了下去,她的嘴和壮汉的嘴马上就要到同一水平线了,她刚刚要张嘴吸取元阳之气,突然一道金光打在了右手上,手一下子被弹开,那壮汉就倒到地上似睡着了一般。
第十七章
临湘村(2)绝情殿,桃花树下一白衣人负手而立,墨发迎风飘扬,沐在落英缤纷的花雨之中,此时他双眸星光闪烁,定在院子里练剑人的身上,娇小人儿雪白的衣裙上下翻飞,剑气旋起满地的桃花瓣,剑式练完,花千骨欢快的跑到白衣人面前:“师父。”玉碎的声音响起:“小骨,镜花水月为何不见你练最后两式?”“那个……”花千骨轻咬嘴唇,这剑法原来师父只给她演示了一遍,但在最后两式的时候她走神想紫薰的话去了,所以没有看清,见她垂头不语白子画轻声道:“忘了?师父带你做。”说完两手各执起花千骨的手,拥着她舞起剑来,纷飞如雨的桃林中,两个白衣人动作一致的贴身舞着剑,她飞扬的发丝轻柔拂过他的脸,他宽大的长衣袖缠上她的腰间,桃花花瓣在两人身边默默轻舞,美得如诗如画。剑式练完,白子画从怀里掏出手帕,一边给花千骨擦着细汗一边问:“记住了么?”“记,记住了。”花千骨小脸绯红,望着他一边享受着他的温柔,一边暗自骂自己没出息,结婚都半年了,怎么还会脸红心跳?白子画问道:“幽若呢?你为何现在如此用功?”“幽若被孟书叫去比剑了。我么?嗯,这不是还有几个月就仙剑大会了,小骨不能给师父丢脸,现在火夕和青萝也每天都勤奋得紧。”“火夕和青萝?他们还在长留?”“对啊,我刚刚去亥殿还碰上了他们。”白子画眉头微蹙,他们竟然没有跟着笙箫默。白子画一边转身往寝殿走一边看好了方位开始给笙箫默传音:“师弟,你已经到临湘村了?为何没带弟子?”“对,我在这儿呢,目前还没有什么情况,那个,我自己就行了,没必要带弟子。”白子画沉吟了一下:“好吧,那你自己小心。”花千骨跟在白子画身后:“师父,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白子画拉开抽斗,拿出笙箫默那块泛着黄光的验生石看了看,最后放在了对着床的桌子上,缓缓说道:“你师叔去找浮沉珠了。”“又去了?你是怕他出危险?”边说边给他斟上了一杯茶,又说道:“可是上次与他闲聊,看来师叔没遇到什么特殊的人啊?”白子画挑眉看了花千骨一眼,回想起自己当初发现花千骨是生死劫后也瞒了众人好几年,直到紫薰打伤了东方彧卿后笙箫默才知晓,悠悠说道:“有些事情不见得是别人愿意说的,也许是因为越放在心上因而越不愿意说。”长留山,弟子练剑的空地上,幽若身姿飒爽的抱剑而立,对面孟书也是临风玉立,旁边站了一圈看热闹的弟子们。幽若不忿的问:“姓孟的?你为何挑战我?”“仙剑大会的规矩,是同年资的弟子之间才能比试,因而我不可能有机会和你对阵,但是呢我也想领教一下绝情殿绝学。”“那也得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了。”幽若看那孟书才学了几个月的长留剑法,不屑的说道:“算起来我比你早入门差不多十年吧,不能让弟子们觉得我以大欺小,这样吧,我让你十招,十招之内我剑不出鞘,不过——超过十招我就要拔剑了,希望到时候别打的你哭爹喊娘!”孟书一举剑:“好,请师姐赐教!”说着就蹿身直上,连出了五招长留剑法,幽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轻巧避过或用剑鞘挡住。孟书微微一笑,突然施展开了蓬莱剑法,他本是蓬莱选出来的,在蓬莱学艺了好几年。突然变换出生招,幽若吓了一跳,倒也不惊,尽量施展长留剑法剑不出鞘与之过招,但是两招之后觉得压力很大,因自己夸下海口,不好意思拔剑只能硬挺着。她既不想输,也不想违背了自己的诺言,一时间便用出了不要命的打法,孟书使出一招‘云鹄望日’,长臂一展剑指幽若面门,左手挥掌劈向她肩头,幽若使出一招‘碧海升潮’,因剑未出鞘,只能双手持剑堪堪抵住了他面门那剑,准备生生吃他左手那掌,这一下把孟书反吓了一跳,逼着自己硬生生收掌,幽若一见他招式已老,下盘门户大开,快准狠的右脚踢出,一下把孟书横着扫了起来,幽若一见人飞起来了登时后悔:“为什么下那么重的手?”怕他摔伤,人也跟着飞了起来,在空中一托他的腰,两人跃落地上。周围的人看糊涂了:“哎,我又看不懂了啊,这算谁赢了?”“先别整输赢了,你看看这算是英雄救美呢,还是美救英雄?”“哈哈哈哈~~~~”幽若闻言才意识到自己还搂着孟书的腰,连忙放手把他一推:“算他赢了,不过他耍赖,竟然用非长留剑法,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孟书不服:“哎,咱们可没说不许用非长留剑——”突然传出一声低沉的喝责:“你们都在干什么?不好好练剑!”却是负责调教新弟子的清流,新弟子们吓得赶紧跑走了,留下幽若一个人生闷气。
第十八章
翻云覆雨 (1)临湘镇上的小客栈里,笙箫默颇觉得无聊,一连两日了,他把这临湘村也熟悉了大概,只是后来再未发生什么情况也无处下手,走在街上闲逛着,突然听到身后两人边疾步走着边说:“六爷,您也是去妙音斋么?我也刚听说了,紫心姑娘今天又要弹琵琶献唱了,大半年都没出来过了。”“正是去那儿,消息传开了咱得快点找个好地儿。”紫心?弹琵琶,献唱?听到这些话语,那个紫色身影又浮现在眼前,笙箫默再也淡定不起来了,跟在那两个人身后三转两转来到了一个茶楼前,上书妙音斋,里面传出阵阵丝竹之声。进到里面,发现茶楼不算太大,但也足纳百人,装饰看起来很朴素,茶楼正中一个乐台,上面几个蒙着青纱的妙龄女子正在弹奏,其余地方摆满了茶桌,此时宾客满棚,大都是文人墨客,倒是显得极为文雅,看样子这也是一家以乐声吸引顾客的茶楼。因人太多,好位置都被占了,笙箫默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寻了个位置点了壶茶。一曲奏毕,一个貌似司仪的人走上月台,抱拳作揖一周:“多谢各位公子贵客,现在请上茶礼。”这时,两三个小二模样的人每人手里抱着个大盆,走过各桌,每个茶客往里面放铜板和碎银。笙箫默暗道:“原来这乐不是白听的。”司仪清清嗓子继续:“下面就由紫心姑娘献曲‘十面埋伏’。”茶楼里变得异常安静,一会儿内堂里走出一个女子,青巾蒙着面颊,怀里抱着琵琶。笙箫默一看差点忘了呼吸,只见这女子身材窈窕,头上插着几支紫色的鱼鳞钗,虽然青巾蒙着大半张脸,但是从露出来的额头和眉眼看非常像他曾经在天水镇见过的紫潾姑娘。笙箫默不由得心里又激动又纳罕:“紫潾,是你么?”紫心姑娘在台上边弹边舞,一曲‘十面埋伏’弹得人心襟澎湃不已,奏毕引来一片叫好声,收上的茶礼钱很是丰厚,有很多大锭的银子,大部分茶客给了茶礼钱之后起身离开了茶楼。笙箫默又听了两曲,不见紫心姑娘再出来,与其他茶客攀谈才了解到:原来紫心姑娘只是偶尔才来这茶楼献曲,每次来只奏一曲,没人见过她的真实面貌,更没人知道关于她的任何情况。笙箫默一脸忧郁的走出茶楼,心中暗道:“你到底是谁?紫心还是紫潾?”转日一大早镇子就热闹起来,原来正是镇子里每月初八的赶集日,周围十里八乡的人,包括临湘村的人都带着好多家当到镇子里贩卖或者换购其他东西。骄阳似火,大家的热情也高涨,笙箫默临窗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突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几朵黑云,很快就乌云密布,接着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镇上的人们连忙四处躲雨。笙箫默心道:“刚才还骄阳似火,没有一丝的雨意,这转瞬之间就大雨倾盆,难道是有人驱动了浮沉珠?”想到这里他隐去身形冲出了客栈,向着风来的方向御风飞了过去,半途中突见下面的临湘村里突有异状,原来是突然的大雨导致江面上涨,再加上风势,强风卷着江水,江水裹着风就砸向了临湘村,有的房子塌了,有的已经被江水淹没了一半。那江面上还漂浮着一个小木盆,木盆里一个婴儿哇哇大哭,来不及多想了,笙箫默飞了下去,拉着那木盆送至岸边的高地,一个妇人哭哭啼啼的奔了过来:“儿啊,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飘回来了。”想是大水来势太急,她临时把孩子装进了木盆保命。下载贴吧APP看高清直播、视频!
我穿越成了病娇疯批徒弟的美人师尊,想着在徒弟囚禁我之前杀了他,谁知打开门看到的竟是三个由矮到高的糯米团子,一看到我就甜滋滋地叫「师傅」、「师傅」、「狮虎」,可爱得让人想抱进怀里揉捏。到底哪个长大之后会是疯批病娇,一个个都这么可爱,我怎么下得去手?最后,我决定先找个道侣,让他们从小有个“爹”。谁知千挑万选、费劲心力追回来的教书匠竟然是……哎,我居然自投罗网了。1.「师傅」、「师傅」、「狮虎」……我都跑下山了,怎么还能听到这声音,是幻觉吗?噢,不,不是幻觉。看着眼前这三个孩子,我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炸了,还没生过孩子,就提前有了当妈的感觉,一个个除了我规定的修炼时间,其它时间都死缠着我。偏偏我定下的规矩是“只要完成修炼任务,其它时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偏偏他们一个个都是天纵奇才学什么都快,偏偏我是个嘴硬心软的颜控,一遇到他们撒娇就脑子一懵什么都答应了。现在我已经对找病娇没兴趣了,只想趁着剧情还没开始,去山下玩几年,享受一把“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畅意。只是我没想到,我就离开没一会,他们就一个个跑过来了,这死缠烂打的劲到底是谁教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教坏了他们,我肯定把那人好好教训一顿,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2.不过,当务之急是怎么处理这三个孩子。按照年龄划分大小:老大轩然七岁,看起来比较稳重,但仔细观察有点妈宝男的感觉,总是把「我师傅说……」挂在嘴边,把我的话当圣旨听。瞧,掌门师兄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前天居然问我怎么给人“洗脑”,噢,不对,是怎么教孩子的。。老二停封六岁,小小年纪就已显露倾城之色,想必长大后肯定会比我好看,只是他非常讨厌别人说他好看,一言不合就会跟别人打架。哎,看他这臭脾气,再加上这美貌,不把修为提上去,分分钟会被抓去当压寨夫人。这是我觉得长得最像疯批病娇的,想想就很带感,不过他是个直肠子,藏不住话,感觉不像是可以把爱意隐藏多年的人。最后那个矮墩矮墩的小可爱是老三修然,今年才五岁,话都讲不清,奶声奶气,超可爱的,最大的毛病就是懒,能不动就不动,最喜欢趴我身上,是我身上爱的负担。我只能靠揉他的小脸消解压力,每次都看到他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哎,这一看,我觉得我才是变态,居然兴奋了。3.言归正传,我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三小只。看着这一个个萌萌哒的小脸,我都不好意思直接把他们直接扔回去了,哎,算了,打包带走吧,不过要先约法三章。我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说:“想跟师傅下山玩?”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想!”“那我们来约法三章?”“什么是月发三章?”我呆萌的小徒弟修然问。“笨,是约法三章!”我暴脾气的二徒弟停封答。“师傅,你说说看~是哪三条?”我稳重的大徒弟轩然说。“其它的我还没想到,第一条就是要听我的话,不能乱跑乱吃乱打人。”“师傅,我们会听话的。”大徒弟轩然温声说道。“师傅,我会尽量少打人的。”二徒弟停封傲娇地说。我看向小徒弟修然,他软糯糯地说了句“抱抱。”“你们说的要记得哦,我可不会因为你们年纪小而放过你们,犯了错的就直接打包送回山上苦修。”我直截了当地说,说完抱起小徒弟瞬间转移到刚买的宅院,当然也不会忘记把那两个带上。谁知凭空出现,居然把一个书生吓晕了。“啊啊啊啊~鬼啊……”扑通一声倒。“狮虎,这人为什么说我们是鬼?”“这还不懂,他没见过世面呗。”“就你懂,别老是乱说话。”我出声制止了二徒弟停封的继续发言,蹲下查看这晕倒之人是否还活着。这一看,就被惊艳到了,这长相完全是长在我的审美上啊,放在现代妥妥地斯文败类型帅哥,除了胆子小点,其它看着还真不错。我还在想着,我的小徒弟修然冷不丁居然冒出了一句话“尸兄,狮虎的脸怎么红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大徒弟轩然一本正经地说:“可能求偶期到了。”4.“那什么是求偶?”我的小徒弟修然奶声奶气地问,大徒弟轩然正想回答,就被二徒弟停封给抢了先“你个傻子,这还不懂,就是师傅喜欢这个人,想把他拐回家生娃娃。”“不对,是师傅想给他生娃娃。”轩然补充道。“像偶这样可爱的娃娃吗?”修然指了指自己,兴奋地问道,“那狮虎生了娃娃,偶就不是最小的了。”“嗯,我们就有娃娃可以玩了。”停封点头说道。“别想了,不能玩,要好好照顾。”轩然直接开口打破他的幻想,“我们可能要学着洗尿布了,山下卖鸡蛋的张婶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丫丫姐每天都在照顾弟弟。”“哈?不能玩,我不想要了,能扔掉不?”停封皱着眉问。“偶不想干活~偶还小!”修然带着哭腔说。“别怕,让我照顾就好,我会好好学的!”轩然摸了摸两小只的头,认真地说道。“师兄,你最好了。”“尸兄,偶爱你,第二稀饭你。”两小只感动地说。5.我听着我这三个好徒弟的畅想,不由扶额叹气,你说这三有哪个看起来像病娇,明明一个个都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嘛,稍不注意就可能被拐走。不过,这时候也顾不上教育他们,还是先把这书生送走吧,就让他以为自己做了一场白日梦吧。刚想挥一挥衣袖送走他,谁知术法竟然失效,心生好奇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哪知这一看,就对上他突然睁开的眼,我第一反应是打晕他,然后他又晕过去了。停封自以为小声地说:“师傅真凶猛,居然直接把人打晕了,这是不是就是那什么霸王什么弓啊。”轩然温声提醒道:“是霸王硬上弓。”“尸兄,真棒!”小不点修然一边鼓掌一边说。我直接出声打断他们的继续发言,“胡言乱语,狗屁不通,你们的文化课看来该好好学学了,借着这次下山,我就好好给你们选位先生,日常修炼之余也学习一下文化。”“好的,听师傅的。”轩然欣然答应道。小不点修然也在一旁附和道:“听狮虎的。”只有停封在那绝望地呐喊着:“啊……师傅不要啊,我已经够忙了,这不是六岁的我该承受的。”6.我问:“你怎么忙了?”“我每天修炼完,就要待在师傅你身边保护你啊,你没看蚊子最近都不咬你了。”他一脸求表扬地说。我无语地说:“你很乖,但以身喂蚊这事不适合你,买点驱蚊草放着就好了,以后把时间花在学习上吧,你这样做,师傅会更开心。”“可……这就没时间玩了。”他神色懊恼地说。“乖,听话。”我摸了摸他的头温声说道。他有点害羞地说:“那好吧,师傅,我那么乖,你能抱抱我吗?我昨天就想你抱我了,可你只抱修然。”“狮虎,偶也要抱抱!”修然迈着小短腿跑过来。轩然站在一旁看着我,虽然他不说,但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也想我抱抱他。我看着他们,笑着说:“那就一个个来吧。”他们兴奋地欢呼,我忍不住也跟着笑了,但这时有道突兀的声音出现:“你是仙子吗?”,“你们是仙童吗?”7.我身子一僵,转头一看,刚才晕过去的人居然又醒了,这是打得还不够重?我还没说话,那人就条件反射地退后一步,略带尴尬地笑道:“这是梦吗?我好像一直在重复这个梦。”,捂着额头,看着我傻笑道:“不过,这个梦好真实,我的头有点痛……不能再打了,能给我个机会问清楚吗?”我刚想开口,就又被抢话了。“狮虎打……”幸好轩然懂事地帮我捂住修然的嘴,防止他乱说话,我刚放下心,停封就接着说了:“我师傅喜欢你,想对你霸王硬上弓,我劝你还是屈服吧,我师傅可厉害了,你赢不了我师傅的。”“闭嘴吧你!”然后转头尴尬地看向那书生,解释道:“他话本看多了,脑回路比较奇怪。你不是做梦,我确实打了你,不过我打你主要是以为你是登徒子,谁叫你突然出现在我家?”“哈?你家?这房子是县太爷安排我来住的。”“什么,不对,这是我前段时间刚买的。”我专门花大钱买的,怎么还没住过就成别人的了。“不如,我们去问问。”他看向我提议道。8.我正想答应,就看见他又倒了,后面浮着一根棒棒在摇摆着,我转过头看向那三小只,问:“你们干嘛打晕他?”“他居然想抢我们地盘,那怎么行!”停封气愤地说“亏我还想着给他机会跟师傅……”“太坏了,狮虎这是坏银!”修然比着小拳头说。“那你呢?又是为什么?”轩然温声说道:“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什么眼神?”他怎么看我了?“我知道,我知道,狗看到骨头的眼神。”停封一脸“我很聪明吧”的表情求表扬道。“狮虎,怎么可能是骨头,明明香香的。”修然不认同地反驳道。“你这就不懂了!”“你才不懂!”……不管他俩说什么,我眼神专注地看着轩然,想从他口中了解他的真实想法,就看他缓缓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他的眼神不怀好意,我很不喜欢,总觉得他会把师傅你抢走。”我摸了摸他的头,一脸慈爱地说:“别怕,师傅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9.后来,我把那书生打包直接带到了县太爷那边,了解情况后才发现我居然遇到了虚假购房,气得我直接施展法术找到那个人,把他胖揍一顿后,扔到县衙门,取回了自己被骗的钱。在本来买的房子旁边直接租了一个房子,开始了我和我的三个小徒弟在人间的生活。值得一提的是,我把人胖揍一顿的事不知怎么回事传了出去,自此就算我再怎么貌美如花,基本上都没有男人敢轻易靠近,只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书生,不知是不是被打了两棍后打傻了,还是圣父心发作,居然觉得我是需要被帮助的。三天两头就往我们这边跑,要不是看他厨艺还算不错,我觉得仅凭我那三个徒弟就可以把他打得屁股尿流。而在接触的过程中,我居然发现了他是城内一家私塾的先生,据说是县太爷重金聘请回来的,不然也不会给他免费住那么大的院子。想想我那三个徒弟正好也需要去学习一下文化课,我就直接花钱给他们在那家私塾插了个班,等他们放学回来,我看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一大三小,手牵着手,其乐融融,远看像幅画,美好得像是一家人,近听居然连最叛逆的停封都一口一个“先生”地叫他。这书生果然有一手,把我这三个徒弟都收服了。话说回来我好像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啊,哎,算了,反正又不是要当夫妻,也没必要知道对方太多事。10.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场景太美好。第二天,我出门打算去酒楼开个荤、打打牙祭,就被一个大娘给拦住了去路。我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她直截了当地说:“姑娘,你跟谢先生是好事将近了吗?”“哈?”“我的意思是,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她嘴角一咧,笑得格外亲切。我听着却只觉得脑袋都大了,什么跟什么,我才搬来多久,怎么会那么快要成亲,直觉告诉我再不解释,谣言就要满天飞。但谁知我刚要解释,一群貌美如花的女子冲到了我的面前,带头的美貌女子激动地说:“谢哥哥是我们的,你这恶婆娘休想染指,有胆就跟我比一场,你输了就不要再纠缠谢哥哥了。”“对,哥哥是我们的,不是你的。”其他人附和道。额,你们演大戏呢?谁想染指了,打包送你要不要。我正想直接开口解释,谁知又有人抢话了。“哼,谢先生是我们家师傅的,你这丑八怪有啥资格说比就比。”那位谢先生这到了上课时间不去上课,牵着我三个小徒弟,像一家三口的样子走来走去,是想干什么。“你……这……”她气得说不出话,冲到那位谢先生面前,一脸娇羞地问:“谢哥哥,他们说的可是真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似乎只要他说出个“是”,我和他的关系应该就此成定局了。我立马赶在他开口前大声解释道:“别问了,本姑娘跟你们谢先生没什么关系,我是没脚的鸟,是不会为任何一个男人留下的。”我到底在说什么,哎,心急口快,脸丢大了。“林姑娘说得对,都是我单方面在追她,她一直是拒绝我的,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他仰着那张帅脸说出了欠揍的话,这下子我们的关系算是彻底洗不清了。“狮虎,先生挺好的,侬可以考虑考虑。”小徒弟修然扯了扯我的裙摆,一脸认真地说。我抱起他,捏了捏他的小脸蛋,恶狠狠地说:“你到底是我徒弟,还是他徒弟,就这么叛变了?”这小胖纸怎么又胖了,越发重了。随即笑着说:“你该减肥了,孩纸。”他本来还笑嘻嘻的小脸一皱,苦笑着说:“狮虎,别……偶会乖乖的……”11.自那天起,谣言满天飞,他更加明目张胆地追求我,周遭的邻里街坊一个个也不断向我推销他的好,我由此终于知道了他叫什么名字,谢思棋,一个平平无奇的名字,却莫名让人觉得熟悉,或许是因为跟我原先用的名字差不多吧。我还记得,没有穿越之前,我的名字就叫李思琦,可惜今已无人记得我。穿越前的那些事只有我还记得,倘若连我自己都忘了,那过去的我是否就真的不存在了。……我在苦恼中,丝毫未发觉他走到了我身旁。直到我觉得再继续胡思乱想也没用,打算回房休息时才发现了他的存在,强忍惊讶(os:我明明设了结界,这个人到底怎么进来的?)地问:“你怎么在这?”他倒是不觉尴尬,笑着对我说:“刚洗好碗出来,看到你在看月亮,就想跟你一起看看。”“你没听到什么?”我最近好像总是自言自语。“听到些许,但没听清,我不会乱说的。”,“不过,如果你烦的是些“是我”、“非我”的问题,可以问我,我在这方面颇有研究。”他说。“不用了,早点回去睡吧。”我拒绝道。“那你可以送我一下吗?嗯……我有点怕黑。”他有点羞愧地说。“额,灯笼送你,慢走不送。”他抓住我的手,一脸害怕地说:“别,我真的怕,最近堵我的姑娘太多,我衣服都被撕破了几件,就……能麻烦你送送我吗?”这男的柔弱起来,我这个女的都自愧不如。“你是不是忘了,你就住我隔壁。”我说。“就算是隔壁,那也有几步路,很危险的。”“那我叫那几个送你。”说着就想起身叫那几个孩子出来。“别,他们那么小,怎么可以麻烦他们。”他出声阻止道。“那你好意思麻烦我一个柔弱女子。”我指了指自己,翻了个白眼。“乔乔姑娘,你低估自己了,你很厉害的,是我见过武功最厉害的女子了。”他一本正经地「夸奖」道。“你那天当众表白我,不会是为了让我帮你挡桃花吧?”我俯身把他壁咚在墙上,一脸平静地问。“不……我……”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脸却越来越红,感觉放个鸡蛋在上面都可以蒸熟了。我一时不慎,看痴了眼,竟然在他耳边低语道:“拜托人办事,是不是要先给点利息。”12.“狮虎,什么利息?”还没等到他回答,脚边突然凑过来一个小脑袋一脸好奇地问道。我和他神同步地低头一看,居然是修然。吓得我差点把书生给推倒在地上,幸好反应及时,把即将摔倒的他拉入怀中。可是这么一来,霸王硬上弓的形象算是实打实地盖印了,只听修然朝屋子里大声喊道:“尸兄,狮虎真的强上了先生。”那刻,我感觉自己彻底社死了。就算书生后来帮我跟他们解释了,我是为了不让他摔倒(虽然是我推的),才把他拉入怀里的。但看着徒弟们怀疑的目光,我知道我算是彻底洗不清了,这些人真的把我和书生看成一对了,重点我还是主动那个。不过,或许这也是好事,可以彻底绝了徒弟们爱上我的可能,那样或许就不会有爱而不得的病娇出现,我也不用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徒弟。不知是否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周我已经收到第十八个大娘问我:“姑娘,你跟谢先生什么时候成亲啊?”唉,这问题问多了,连我都有错觉,以为自己真的好事将近,要跟那位谢先生成亲了。天知道那位谢先生自从那晚之后就整天躲着我,每次看到我都一脸娇羞(应该算娇羞吧,眼神躲闪、脸又红),吓得我以为我对他做了什么事。本来我也想当没什么事发生,可徒弟们一个个出来指责我的“恶行”,我感觉自己还是得找他聊聊。不然我的名声可能真的要毁了,会成为徒弟们心中耍了流氓、不负责的混蛋。所以,在某天他送停封他们回来时,我拦住了他,不顾周遭偷窥的眼神,把他邀请进来坐坐。这次,我可不会让我的徒弟们再来搞破坏,直接给他们的房间设好结界,让他们好好在房间里专心修炼,而后开始了跟书生的谈话。我直盯盯地看着他,直到他脸红得不能再红了,才开口:“你这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看到我就脸红,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没……是偶自己的问题……”他急忙地解释道。看着他这又紧张地开始说话结巴的样子,我长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好好坐下。继而说道:“我们来继续上次的话”,我俯身靠近他,“你真的不是把我当挡箭牌?”这时,他倒是镇定了,坚定地说:“不是,乔乔姑娘,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我坐回椅子上,直截了当地说:“可我不喜欢你。”看着他突然脸色苍白,突然有点不忍心说下去,不过该说还是得说:“我是修仙之人,寿命不知比你长多少,你把时间花在我这,倒不如去找个真心待你之人。”他低语道:“可她们都不是你啊。”抬头看向我,“我可以学修仙吗?这样是不是就有机会成为你的道侣?”“你太老了,别想了!”请原谅我理所当然忽略自己更老的事实,拒绝这么个小鲜肉,我也很难受,可是男人真的太影响我逍遥快活了。“哈?”他呆愣地看着我,“可轩然说,我这年纪在你们那就是个初生儿,这时候学刚好。”日防夜防,忘记徒弟们的嘴不设防。哪里有洞,我想钻……13.我面无表情地问:“你这是想拜我为师?”他连想都没想就说:“我不要!”额,拒绝得这么直接,我不要面子啊。大概是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他连忙解释道:“听说师徒……难成道侣,我……我还是想……想有机会跟……跟你在一起。”磕磕绊绊说完一句话。看他如此锲而不舍,我不禁有点好奇,忍不住就问出了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们相处也不久,说实在我搞不懂。”停顿了会,继续说道:“如果是为了这皮囊,那大可不必,比我好看的大有人在。”“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无论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他害羞地说,“我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一次能拒绝,两次能拒绝,三次还能拒绝吗?我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内心不由有些松动。那刻,我在想,我是不是可以尝试谈谈?不过,还没等我想好,书生就扑了过来,我一时不察,没来及反应,居然被他亲上了。我直接一掌把他打倒在地,幸好理智回归,收回了大部分的力,不然这一掌下去,书生必死无疑。他倒在地上止不住地咳嗽,我刚想质问他为什么做此等宵小行为,哪曾想竟看到意料之外的人。“师兄,你怎么出现在这?”这糟老头没事怎么下山了,不会是也偷跑出来的吧。“师妹啊,你怎么能一掌拍开投怀送抱的美男呢,你再这么不解风情下去,以后注定孤独终老啊……”他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所以,刚才是你推的他?”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我立马扶起书生,运功帮他疗伤:“谢先生,真的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打你的……”“咳……没事……我知道,不怪你,乔乔。”他虚弱地说。额,你靠的太近了,书生。“师妹,不介绍一下?”师兄走到我面前,装模作样地说。“师兄,你应该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笑着打趣道:“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怎么可能!”他反驳道,接着话锋一转,疑问地说:“这书生看着有点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我无语地撇嘴说道:“别看到个男的都说眼熟。”“确实跟你的徒弟们都有几分像。”他喃喃自语道,可惜这时的我被床上男子吸引了注意力,只顾认真查看他的伤势。生怕他被我这么一拍,就彻底赖上我了。幸好他没有什么事,只是需要暂时在我家休养几天,想着吃了他那么多顿饭,留他几天也无妨就同意了。14.那天晚上,我做梦了。在梦中我杀了一个人,一个看不清样子的男人,他哭着让我怜惜他,问我有没有爱过他,指责我让他一人痛苦……我心里很难受,想说点什么,但说出口的却是冷酷无情的话,我说自己一心向道,只想成仙,儿女私情只是浪费时间……最后我问他:“孽徒,你还不知悔改吗?”他反问道:“我何错之有,我不过是爱上一个不会爱上我的人罢了,师傅,你怜悯众生,为何独独不愿怜惜一下我。”我冷笑道:“不知悔改。”说着就想给他最后一击。我想拦住我的身体,但还没等我的身体出手,他就自爆了,我眼前的世界一下子变成了红色。那耀眼的红刺伤了我的眼,不知为何我的心突然好痛,感觉被人硬生生挖掉了一块,我捂着胸口,眼泪不自觉就掉了。我想,或许他就是那个病娇徒弟吧,虽然书中所述,我从未爱过他,但实际上又怎么会毫无感情,多少是有的,只是比之大道稍显不足。可,嘴里说着不足,为什么心里那么痛。他是不是真的不见了?我伸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到,手中只有刺眼的红,一袭白衣被染成了嫁衣的模样,最想看到的那个人却不见了。我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这一哭,才发现身旁出现了一个人。他抱着我问道:“乔乔,你怎么了?梦里的都是假的,不要害怕,我在这。”我抹掉眼泪,抬头问道:“你怎么在这?”“我叫你吃早餐,结果发现你房间有哭声,情急之下就闯了进来,多有冒犯了。”他嘴里说着愧疚,脸上却丝毫不见,把擅闯女子闺房说得理直气壮,怕是再有下一次,他还是会闯进来。“你先出去吧,我想冷静会。”我推开他的怀抱,卷起被子睡到里床榻内侧,背对着他说。“真的没事吗?”“没……你先出去吧。”而后,他走了,从我的房间离开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回想着梦中的一切,不知这些是预兆,还是……我的那三个徒弟中,真的会有爱我到命都不要的人吗?停,打住……我在想什么?那些可是祖国的花朵,我怎么可以想染指,一定要加大力度去保护……那该怎么防止呢?余光瞄到《三字经》,或许他们需要的是一位老父亲。只要我有了伴侣,那他们肯定就不会走弯路了。可是,我该找谁呢?15.“怎么了?又发呆。”师兄问。“没,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该成亲了?”“什么?铁树开花。”师兄吃惊地看着我说道。“你什么意思,居然骂我。”我抓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他把我的手从衣领上弄开,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说道:“你都多少岁了,这年龄想成亲,还不是铁树开花啊。”“你个死老头有什么资格说我。”“当然有,至少我没想过成亲。”“你妹的!”我怒骂道。“别骂粗口,你这样怎么可能成得了亲。”“怎么成不了,好歹我也是修仙界第一美人。”“这都是多少年前的称号了。”他说。“混蛋,你就是来拆我台的。”说着,我直接向他打去,势要把他好好修理一顿。“你看你,说不过就打,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任何成长。”他边跟我打架,边喋喋不休道。“总比你好,都变成长舌男了。”“可别胡说……”……“耶,狮虎跟狮波打架喽。”“不,他们是友好交流。”“别听师兄的,他们就是打架。”三小只拿着小板凳兴致勃勃地围观我们。谢先生一脸担忧地问道:“这么打下去,真的没事吗。”“没事的,他们在山上经常打。”轩然不以为意地说道。16.打了一架后,我想成亲的心有点歇,主要是没想到合适的人选,毕竟我总不能老牛吃嫩草,真的跟那位谢先生成亲吧。人仙殊途,我们终归会分开,倒不如一开始就别在一起……不过,我师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打傻了,居然热情高涨,激动地想发帖帮我招婿,幸亏我眼疾手快拦住了他发出去的信,不然我这就成相亲场了。可惜百密终有一疏,他居然找上了谢先生。“你真的喜欢我师妹吗?”“不是喜欢,是爱,我想跟她永远在一起。”“可我们修仙者寿命很长,你看到的她年轻貌美,实则年纪比你奶奶都大,这么老你还喜欢她吗?”这话听得我都想打我师兄一顿了,居然说我老,也不想自己的年纪,比我大那么多。“我爱她,无关容貌、年龄,见到她的第一面,我就知道我爱的只有她。”“你这孩子不会是话本看多了吧?”师兄用怀疑地眼神看着他,明显是觉得这可能是个傻的。“从未看过,不过如果看了能追上她,我愿意去努力看看。”他说着就拿起笔和纸,看着师兄问道:“看什么话本比较好呢?”“……”厉害了,谢先生这操作把我师兄都无语到了。我在想,这谢先生在某些时候还真是镇宅法宝,真跟他成亲,我也不亏,但就是……不爱给人希望未免太无耻。不过,这样有良心的想法,在听到修仙界一出又一出师徒爱恋八卦后没了,他们那些小打小闹的都弄得那么多人死,真到我那事出现,怕是真的可能像书中所说,让整个修仙界覆灭,到时我又该如何面对……我直接上门找上谢先生,对他说:“我不爱你,你也愿意娶我吗?”他愣了一下,继而摸摸我的头问:“发烧了吗?怎么说胡话了。”还没等我回答,就摸了摸自己的头,“难道发烧的是我,是我幻听了?”我再重复了一次。他这次不愣了,直接抱住我,惊喜地问:“真的吗?你愿意给我机会,愿意跟我成亲……”我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冷静点,谁知他直接抱起我转圈圈,转得我都晕了,只能模糊听到他说:“我爱你……”然后就没然后了,我也没想到我晕圈。等我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啊……师妹,你真的要嫁人了?”17、“嗯,我要嫁人了,师兄你可要多送点宝贝给我。”趁着要成亲,我无情地剥削着师兄,让他把我想要的宝贝主动交给我。他装作无可奈何地样子:“谁让你是我师妹呢!”我看他这假大方的样子,毫不留情地列了个清单给他,他哭丧着脸跟我的徒弟们找认同感:“你们师父怎么这么狠!”“师父,我们也会送你礼物的,不过……可能没多少钱……”轩然作为代表说道。“你们还小,不送也行。”“不行!”三小只异口同声地说,这声音大得差点吓到我,“送师父的礼物,我们会精心准备的。”然后眼神期待地看着我,“师父,你会喜欢的吧?”“嗯嗯,无论你们送什么,我都喜欢。”这时的我根本不知道,我随口说的话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罪,只觉得孩子很贴心,完全看不出会成为病娇,果然好好引导一下,一切都会往好的方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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