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知一下,潘天汉是知客师都做什么么的?

按:本文引用资料除注明出处之外,其余所涉时间、地名、人物、事件、建筑、诗文等,均出自浙江省嵊州市《金庭王氏族谱》重修委员会编纂的2006版《金庭王氏族谱》。引言各地关于王羲之晚年归隐地之争由来已久,尽管浙江省文物、文化和旅游等部门上世纪八十年代早就定论在今嵊州市金庭镇,但各地仍时有不同观点和声音,卓见人们对优秀文化的重视,也可折射名人资源争夺之激烈。近期,笔者阅览新昌县史志办与白云书院合作推出的《王羲之归隐地研究专辑》,其中《王羲之晚年归隐地剡东金庭考》作出了“华堂村及周边村是王羲之金庭后裔的居住地,不是王羲之晚年归隐地金庭,金庭王氏由(古)金庭(王罕岭)迁徙岩头的大致时间在北宋末年”“王羲之归隐地在大湖山上王罕岭”“今日金庭及王羲之墓是异地侨置”等论断。这些论断大多穿凿附会,既无直接证据,也缺严谨考证,笔者不敢苟同。洞天金庭,笔者生于斯、长于斯,对其中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了然于胸。身为书圣后裔,世系源清脉正,“木本水源”铭记,血缘情愫使然,促使笔者以族谱为研究对象,结合金庭地理山水,辅以民间传说故事,就金庭王氏始祖王羲之晚年归隐地和宋以前王氏生息地作一探究,以期在正史记载缺失的情况下,藉族谱中翔实的记载形成证据链,继而论断王羲之晚年真实的归隐地即今嵊州市金庭镇平溪北岸之金庭山(瀑布山,以下称瀑布山)麓。自一世祖王羲之至今,王氏一直繁衍生息于平溪两岸,血脉瓜绵,赓续未断。所谓迁徙,也只是沿平溪自瀑布山迁至约三里地开外的卧猊山燕窠。笔者将两者结合在一起探究,则缘于新昌文史工作者《王羲之晚年归隐地剡东金庭考》一文,其开篇即以“北宋末王氏二十六世宏基,由(古)金庭迁徙今华堂村南岩头燕窠”作为主要论据,以此推断“华堂村及周边村不是王羲之晚年归隐地金庭”。但笔者认为恰恰相反,王宏基作为金庭王氏发展历史中里程碑式的人物,后裔尊称其“由金庭迁岩头燕窠阖族之祖”。详考族谱所载,由二十六世王宏基上溯至始祖王羲之所涉时间、人物、事件、建筑等内容,完全能证明王羲之初隐之金庭就是今日之金庭,并无“古金庭”“今金庭”之分,更无“王羲之归隐地在大湖山上王罕岭”之据。一、族谱族谱卷二第157页载有明·性旹(音shí,同“时”)诗:“内史风流好耳孙,衣冠生长旧名门。英雄盖世一朝尽,谱谍传家万古存。”鉴于本文的主要论据均出自族谱,因此有必要先对其作一简述。国家有史,地方有志,家族有谱。“家谱是我国宝贵文化遗产中亟待发掘的一部分,蕴藏着大量有关人口学、社会学、民族学、人物传说、宗族制度以及地方史的资料,不仅对开展学术研究有着重要价值,而且对建设和谐社会起着很大作用”“族谱是研究宗族与地域社会的重要文献,史料价值不言而喻。近年来,族谱不仅作为文献资料被学者加以引用论证,更被视为渗有文化权力的文本。”那么,王氏族谱是否具有史料价值,能否被作为文献资料加以引证?笔者尝试从以下几方面作出回答。其一,朝廷官修,上源清正。金庭王氏始于东晋,其上源琅琊王是中国历史上顶级名门望族,素有“华夏首望”之美称。琅邪王氏在两晋南北朝时期贵为门阀士族中的一级氏族,曾一度“王与马共天下”。作为封建地主特权阶层,“朝庭对门阀士族有严格认定,编修士族谱系和户籍记注作为书面依据。”“西晋太康八年,奉皇帝旨意,崔琳最早修撰王氏谱。咸和九年,王导全面修订王氏谱。西晋时期尚有其它若干次修订,已不可考。贞观六年至万岁登封元年,唐代官修王氏谱。”朝廷官修大姓冠族的族谱,既是为了防止士庶不清,也是封建王朝笼络门阀士族借以稳定政权统治的一种手段。族谱官修的正统性、严肃性和严谨性,是金庭王氏上源清正的基础。其二,氏族私修,肇始于唐。自宋以降,朝廷允许私修家谱,但实际上只局限于上层社会,更多的庶民并没有家谱。直到明嘉靖十五年(1536),明世宗朱厚熜发布诏令,容许民间联宗立祠,家谱才逐渐渗透,明后期始盛行于庶民之家。而金庭王氏从唐前期开始收集和保存家族世系资料,自制家乘传世。十五世胄,字匡允,生于唐开元二十二年(734),卒于唐元和十年(815),谱载其小传“博涉史籍,好贤礼士,每延文学之士以教诸子。晚创家乘一帙存于家。”北宋大观年间(1107—1110),二十六世宏基在十五世胄所创家乘的基础上修纂第一部家谱,“历纂前徽,汇为一谱。”宋高似孙《剡录》卷五“书”条,于“《王羲之集》九卷”后,载“《王氏世家》五卷,《王氏家牒》十五卷,《王氏家谱》二十卷”,或包括王胄所创家乘和王宏基修纂的家谱。金庭自唐代王胄起,历宋大观,明宣德、天启,清康熙、乾隆、咸丰、光绪,直至新中国建立后的2006年,先后共九次修谱。从历次修谱间隔时间看,十五世王胄创家乘距始祖卒已四百多年,至宋王宏基谱又近三百年,那么谱的真实性和连贯性又如何?金庭王氏自两晋至唐宋一直为官宦世家,历代王氏重视血统,讲究门第,累世读书做官,并通过修纂家谱,宣扬家族高贵门第和悠远历史。虽然唐中叶后,氏族高门的地位和影响渐趋式微,“但文化社会影响并没有完全丧失,仍支撑着他们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地位,在政治经济方面还保持着原先享有的一些特权。”只要将宋前金庭王氏出仕为官者择要录之,便知一二:二世操之,侍中尚书。四世众,太守。五世衡,黄门侍郎;五世灼,侍中尚书。七世环,著作郎;七世徽,州牧。八世宁,山阴令。九世镇,御史中尉。十三世养吾,起居舍人。十四世骞,工部左拾遗。十五世景,临川令;十五世祚,扬二州刺史。十六世雍,定州司马;十六世广,符中御史。十七世源,河阳令。十八世忠信,谏议大夫;十八世忠亮,左台御史;十八世阜贤,礼郎。十九世震,节度使。二十世汉章,殿中少监;二十世祈愿,左拾遗。二十二世寓,通直郎、秘书监。综上,十五世王胄创家乘,二十六世王宏基首修族谱,相距虽三百余年,但因有两晋至唐历代官修谱为本,加之家族于唐前便开始收集保存世系资料,明显有别于民间普通家族修谱,其真实性和连贯性当可信。其三,谱系严谨,内容翔实。2006版新谱共九卷四十五万字,以康熙和光绪两谱影印件接续新增内容,以衔接世系。世系自一世祖王羲之至五十九世(至2006年),谱线连绵不绝、一贯到底。人物、行辈、婚配等信息,与官方史料及异性族谱高度吻合,互证性强,碍于篇幅,本文不再赘述。除谱系外,还录有科第仕宦、乡贤、义士、义迹、孝子顺孙、节妇、义夫、善人、沿革、山川、居址、第宅、坟墓、寺观、庙宇、亭院、祠宇、坊表、桥梁、冠带、恩典、畈田等等。收录各类像赞、纪言、事略、行状、行实、圹志、墓志铭、祭文、小传、诗赋、言、歌曲等五百余篇,“(丽丽)洋洋,成一钜典。”如此严谨的谱系和翔实的内容,史料价值不言而喻。其四,珍本存世,评价甚高。按照越地风俗,每当新谱告成,往往以焚烧旧谱祭祖。万幸的是,金庭王氏除光绪谱保存完好以外,康熙谱也被保存至今,堪称珍本。幸存的康熙谱今珍藏于嵊州市文保中心,光绪谱珍藏于嵊州市档案馆,两谱于2003年1月同时入选第一批浙江档案文献资料。2020年6月,浙江电视台以《金庭王氏族谱》为切入点,制作了一期《跟着档案去旅行——寻找书圣王羲之晚年归隐地》专题节目,笔者有幸参与协助拍摄工作。王氏族谱历次修缮告成,凡作序、题跋、撰文者,无不声名显赫。如有明南京吏部尚书魏骥、明南京户部尚书潘荣、明户部左侍郎周汝登,等等。明代大儒周汝登曾感叹:“余谓兹谱,一字一滴血也。”明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喻安性评价:“余读金庭王氏谱,深信其可征者,岂无据而云,然哉。吾剡多旧俗,而金庭王氏则尤吾剡中之最旧者也……使天下之为谱者,而尽如金庭王氏谱之可信可征。”清翰林院编修陈捷赞誉:“兹谱成,不独为王氏一家之珍,且可为海内之尊。”天津美院教授王玉池曾论:“就笔者见到的几种王氏族谱而论,清人王国栋所修《王氏族谱》和《金庭王氏族谱》是其中较好的两种。”上海交通大学史学社社长黄一彪以《金庭王氏族谱》为蓝本,进行浙江族谱中的宋、元、明、史可靠性研究。诚然,百密一疏,白璧微瑕。任何氏族修谱,在资料收集与传抄过程中,难免存在暇疵甚至讹误,但氏族的历史面貌,毕竟通过修谱被总体保留下来。二、探究为便于系统梳理和比对,本文从王羲之的信仰和品性等方面切入,具体分七个方面展开。其一,择居原因。(一)眷恋不能已。宋·华镇《金庭洞天》诗:“嵩高秀入洛川清,鹤去云归冷玉笙。霜白金庭今夜月,流风依约有遗声。”据族谱卷一第3页《始祖内史澹斋府君传》:“始祖内史澹斋,与道士许迈共修服食,采药不远千里,遍游东南郡邑,穷游名山,浮泛沧海。晚入剡,经金庭,见五老、香炉、卓剑、放鹤诸峰,以为奇丽幽渺、隔绝世尘,可以遂其避地避人之志,眷恋不能已,遂去郡筑馆居焉。”上述令王羲之眷恋不能已的奇丽幽渺山峰,都在今嵊州金庭镇内,距今在新昌县沙溪镇内的半段王罕岭(里湾、眠牛湾一带,长约二里)十里有余。香炉、卓剑、放鹤三峰属金庭观背倚的瀑布山,五老峰隔平溪一水与瀑布山相望。这些山峰与水系,与此段王罕岭既不相关,更无叠连。但凡懂点地理学的人一看就明白,五老、香炉、卓剑、放鹤诸峰之水,均入平溪,由东向西而去,全流入今嵊州境内;王罕岭之水,以今金庭镇上坞村东的丫叉岙为分水岭,落入罕岭坑,向西南而去,经新昌县境内的曹州、钦寸(两地均在今钦寸水库内),再由北折入嵊州市境内黄泽镇。与金庭观相干的是,王罕岭今新昌里湾、眠牛湾一带的田地曾占金庭观田的五分之一,王羲之曾经自金庭庄园宅第出发,经再度村(今金庭镇济渡村)前去踏看,“见山岭崇峻,以为罕有,故谓之罕岭”。《剡录》清晰记载了王羲之所称的罕岭,是一条由金庭庄园出发,经再度村,入谷登山,终于今里湾、眠牛湾一带,全长约十五里,而不是相反,也远不止二里。族谱所载则明白无误地告诉人们,王羲之晚年在金庭筑馆居焉,此金庭的精准位置即五老、香炉、卓剑、放鹤四峰合围之地。(参见手绘地形地图)。手绘地形地图王羲之钟情五老、香炉、卓剑、放鹤诸峰奇丽幽渺,后人赞美的诗篇甚多。如唐·张说《题金庭观》诗:“玄珠道在岂难求,海变须教鬓不秋。他日洞天三十六,碧桃花发共师游。”唐·小白《题金庭观》诗:“羽客相留宿上方,金庭风月冷如霜。直饶人世三千岁,未抵仙家一夜长。”又如宋·李清叟:“云藏毛竹深深洞,烟起香炉袅袅风。放鹤飞归天汉上,养鹅无复小池中。”明·潘俭:“久慕金庭偶一游,右军声价其垂休。炉峰突屼冲霄汉,卓剑光芒射斗牛。”明·王纯:“昔人放鹤绝幽踪,此地空遗放鹤峰。鹤去不还人不见,春风芳草绿茸茸。”不胜枚举。(二)笃信风水学。族谱卷九第158页“山川”载:“五老峰列于前,放鹤峰拥于后,香炉峰耸于左,卓剑峰峙于右。”香炉、卓剑、五老、放鹤四座山峰,意寓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灵,有祛邪、避灾、祈福的作用。“东晋时,天师道盛行于滨海地区,高门如王羲之的家族,也世奉天师道。”王羲之作为信道之人,道法自然,笃信风水,择地瀑布山麓,不单是钟情奇丽幽渺的景色,也不为短时隐逸,他的终极目的至少有二:一是预选终老卒葬的墓地。初到金庭时王羲之已五十有三,这在古代已是晚年,更重要的是,叶落归根是中国人最浓重的乡愁情怀。二是彼时南北割据,北方胡夷纷争,干戈不断,政权频繁更迭,社会动荡不安。王羲之十分明白,故乡是肯定回不去了,会稽为官之地又不太适合归隐。找一块风水宝地,建造一个适宜家园,让子孙后代从此有一方属于自己的故土,继而开花结果、繁衍生息,便成为他的急要。显然,这四峰合围之地是理想之地。(三)皈依先祖。族谱卷二第10页载有明成化年间嵊县县令许岳英《金庭观》诗:“远上金庭路渺茫,巍峨楼阁插云旁。古来犹自羲之宅,何日堪追子晋王。”与瀑布山隔平溪相望的五老峰半山腰岩壁上,有一天然形成的石洞,名“白云洞”,因山势险峻,壁立千仞,峰刺青天,当地人称“刺空洞”。相传琅琊王氏始祖王子乔(即王乔、王子晋),号白云先生,羽化成仙后曾主治金庭洞天,白云洞是他的栖神吹笙处。王羲之信道,希望能归依先祖,祈求点化成仙。瀑布山与五老峰白云洞直线距离不足一里,站在瀑布山南麓,抬头即可见白云洞,这或许是王羲之选择瀑布山南麓隐居的决定性因素之一。民间还有王羲之白云洞“辟谷修炼”“降狐得笔”等传说故事。五老峰山际线犹如巨型笔架,当地人们戏说王羲之每每练字结束,就搁笔其上,邑人称之为“笔架峰”。从眷恋不已、笃信风水、皈依先祖诸多因素考量,王羲之锁定瀑布山南麓五老、香炉、卓剑、放鹤诸峰合围之地为归隐之所,符合信仰,符合逻辑,也符合常理。那么,此处到底是不是金庭宅,是不是书圣仙逝后由五世孙王衡舍建之金庭观的中心点和核心地呢?其二,行迹。考族谱和文献结合田野考察,王羲之隐居金庭至谢世前后七年间,及其第六子王操之的活动轨迹,主要以瀑布山南麓为中心,呈辐射状。(一)族谱卷二第25页载有明·心一《金庭霁翠》诗:“千年鹤放松涵白,一瞬鹅飞田矖(xǐ)黄。芳草王孙游未已,几多感慨照斜阳。”又卷一第16页录有明·镏师邵云:“飞灵鹅于石鼓,锁水口于义溪。” 位于金庭观西北三里地有灵鹅村,原名石鼓庄。相传王羲之宠爱的大白鹅,从金庭观振翅飞至村东的石鼓庙(寺),因而有“化鹤飞来”的传说,石鼓庄从此亦更名灵鹅村。“化鹤飞来”乍听是传说故事,但王羲之爱鹅人人皆知,大白鹅能翔飞三四里地也并不过于夸张。发生在灵鹅村和石鼓庙的传说故事,还有“脱靴矢志”“石鼓山练丹”等。(二)族谱卷二第17页录有宋·竺渔隐诗:“天上虚劳诏六飞,书台墨沼自栖迟。将军岂是忘王室,曾悟华亭鹤唳时。”此诗说的是王羲之六诏不起的故事。六诏村今属宁波市奉化区,关于村名的来历,除民间传说以外,清光绪《奉化县志》也有记载,本文暂不引用。其大意是,王羲之辞官后隐居金庭,皇帝(会稽郡王)派钦差从京城赴金庭,口求他复出。为此王羲之只好翻过大湖山撞天岗,暂时小住到相距不远的六诏、晚香岭两个小山村,但还是被钦差得知后找到,并先后六次口语传诏,但王羲之依然不起,六诏村名由此得来。晚年王羲之小住山村期间,还教书传艺,小山村书香阵阵,晚香岭也因此得名。六诏不起后,为了躲避钦差,王羲之只得再次辗转隐逸至另外一个小山村,但最后还是让钦差寻得,这次钦差带着诏书。王羲之叹道:这次是真诏了。这个小山村后名真诏。六诏不起和晚香岭的故事,在嵊州金庭和奉化六诏一带一直代口相传。2020年12月和2021年1月,本人又两次与族兄王谷江专程赴小山村采访实考,并进行了同期录音。其中一位八十五岁高龄的王阿婆称:“嵊县金庭观是第一道(关),我们这里是第二道(关)。”并用一段顺口溜讲述了王羲之为躲避钦差由金庭去六诏的路径:“走过七(溪)里坑,翻过撞天岗,下落火炎岭,经过水低(碓)头,再到万山(晚香)岭。”这段顺口溜在相当程度上佐证了当年王羲之隐居地不在新昌段罕岭,而在嵊州瀑布山。新昌段罕岭、奉化六诏、嵊州金庭瀑布山三地,位置呈三角形,如若王羲之当年隐居在新昌段罕岭,则根本无须迂回绕道溪里坑、撞天岗、火炎岭、水碓头,而只须直线经沙溪抵晚香岭或六诏即可,路程比绕道要短三分之二。(参见活动规迹图) (三)族谱卷二第19页载明·王纯《白云洞》诗:“洞云才出雨先施,王子升仙正此时。一自双凫飞去后,至今惟有白云祠。”王羲之第六子王操之,字子重,官历豫章太守、侍中尚书,晚年归居金庭,谢世后葬金庭观东一里之毛竹洞山。现聚居于华堂等村的王氏,皆王操之一脉,即狭义上的金庭王氏。“府君从徙金庭,卜筑方新,即郑重本始,溯周灵王乃琅琊王氏始祖所从出也,白云士(王子乔)乃王氏始祖也。各创祠崇祀,且辟甃坦道,朔望行香,岁时瞻拜,一达石鼓,一达硃山,化崎岖为荡平……”族谱卷一周汝登《金庭王氏谱旧序》云:“(王操之)建周灵王庙于石鼓里,建白云士祠于红硃山。”为崇祀周灵王、白云士(王子乔)两位先祖,王操之分别在石鼓庄和红硃山创建两座家庙,“朔望行香,岁时瞻拜。”两座家庙离金庭观均在三里地以内。“一达石鼓”,即今灵鹅村东石鼓寺(原名石鼓庙)。东晋王操之始建,鼎盛于明清,供奉的主神即琅琊王氏始祖太子晋(王子乔)之父周灵王。上世纪六十年代被毁,1995年重建,易名石鼓寺。庙址自东晋至今未变,距金庭观三里。“一达硃山”,指原建于五老峰半山腰红硃山上的白云祠,祭祠琅琊王氏始祖王子乔。2021年1月,笔者经五十四世奉其公指引,与岩头村(今华堂村自然村)村民周小良登白云祠原址实考。斗移星转,沧海桑田,毕竟一千六百多年过去,地面建筑物已无处可觅,但由巨石砌筑的祠基前方护坎、后方山体挡坎以及少许石块围墙依旧如故,历历在目。经丈量,祠基东西长约40米,宽约15米。白云祠后移建于五老峰山麓之劫竹畈(具体年代待考),位于岩头村东南约300米处。今祠址上仍有砖块瓦片,里人称“白云殿头”。族谱卷二第347页载:“劫竹畈有白云祠,为始祖太子晋(王子乔)栖神之所。立祠崇祀始于右军,子孙散处祠下,朔望焚香,苦隔一津(平溪支流,名罗溪),府君(四十世菟)为首,募缘架桥以济。一曰礼云桥,则架于正德十三年(1518)之六月。一曰会香桥,则架于嘉靖十年(1532)之八月。”可见白云祠五百年前还在岩头村东南劫竹畈。明末白云祠再次移建于华堂村南、卧猊山北麓,即今王羲之家训综合馆,建筑主体结构与形制未变。因是省级文保单位,近年来局部小有修葺。(三)族谱卷一第152页载有清·吕耀《游独秀山》诗:“书楼变剩空王所,藓壁名题异代贤。独立苍茫思往古,风流谁似右军传。” 王羲之隐居金庭期间,也时常去五六十里以外的桃源乡刻石山(今甘霖镇独秀山),因为山上有其姨母卫夫人(卫铄,字茂漪)的墓庐。卫夫人卒,儿子李充服阙赴京任大著作郎,离剡时托表兄王羲之照看母亲的墓庐。王羲之不负所托时去小住,并在当地传授书艺,为民所敬,去世后被奉为桃源乡乡主。今独秀山下有晋王右军庙,民间称乡主庙,2020年12月笔者专程实考。王羲之王操之父子的活动轨迹远不只上述,如距金庭观不到二里的济渡村,约五里地的念宅村、坎头村,甚至远在剡西的王院,都有他的活动踪迹和传说故事。从活动轨迹可见,王羲之父子的活动都以瀑布山南麓为中心呈辐射状,而不是以新昌段罕岭为中心。当然,新昌段罕岭也有王羲之的足迹,但只是其中一段一点。相传因为服食所需,王羲之与许迈等人时常翻山越岭经过此地,去奉化北部深山老林采药。其三,墓地坟籍。族谱卷二第18页录有明·王遵道诗:“金庭山水冠东州,晋右将军乐此丘。太息人亡遗迹在,空令千古仰风流。”墓地坟籍是族谱的实物档案。王氏结庵守庐,孝悌传家。“先人坟墓,子孙所当时加省视,而远祖尤当封植。盖人情久则易忘,易忘则礼易废、孝易衰,将有渐至湮没而不可考者,故坟墓之载,远祖加详。”其中“故坟墓之载,远祖加详”之谓,充分说明王氏后人对先祖坟茔的重视程度。东晋至北宋主要墓茔谱载如下:金庭王氏一世祖羲之葬瀑布山之原。二世祖操之“葬金庭毛竹洞山之原。”除一世祖王羲之、二世祖王操之外,族谱对其它21座墓地亦记载甚详:三世宣之,葬西山之原。四世众,葬石鼓山之原。五世灼,葬高盘山之原。六世世良,葬独山之原。七世瑶,葬盘龙山之原;七世刚,葬灵鹅山之原。八世统,葬卓剑峰之原。九世镇,葬金鸡山之原。十一世轨,葬官地山之原。十五世胄,葬奶坞山之原。十六世雍,葬小坑山之原。二十一世寓,葬风濂山之原。二十二世贤,葬风濂山之原。二十三世大有,葬下海山之原;二十三世骥,葬龙潭坑之原。二十五世后元,葬香炉峰之原;二十五世佐元,葬欢坛山之原。二十六世宏基,葬岩头山旌善亭侧雀梅林间;二十六世承基,葬劫竹山之原;二十六世启基,葬小坑山之原;二十六世持,葬上坞山之原。上述墓葬主人,系东晋至北宋金庭王氏显赫人物,多数在谱中附有小传。其卜葬以瀑布山南麓一世祖王羲之墓地为中心,遍及今金庭镇内的小坑、灵鹅、岩头、上坞、后厂(音hàn,山边岩石突出覆盖处,人可居住的地方)、下任、官地、欢坛、华堂等村周边山地,近则半里之内,稍远三至五里,符合民间就近墓葬祖先、方便省视祭扫的习惯,也符合当地的丧葬风俗。逝者为大,入土为安,非重大变故万不可妄动祖先墓茔,这是汉民族殡葬风俗中的传统。反之,惊动祖先亡魂,自断家族风水,故后代子孙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迁移祖先坟墓。如果按照新昌学者“今日金庭观及华堂一带的王氏后裔是北宋末年侨置”的论断,那么上述20多座南宋前的坟墓,难不成也随同王氏后裔于北宋末年侨置异地时,群迁至今金庭观及华堂一带吗?这犹如今日的大型基建项目落地,红线规划内墓茔必须悉数迁移,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其四,舍宅为观。族谱卷二第19页载有明·王钝《右军祠》诗:“我祖东游入剡时,金庭风水唤声诗。山中旧宅今何在,莎草青青一古祠。”那么,如诗所述,先祖的旧宅是如何演变为古祠(右军祠),又是如何演变为金庭观的呢?五世孙衡(432—489),字孟平。历义兴太守、黄门待郎。族谱卷二第28页记载其晚年行迹云:“引疾归田,怡然梓里。所叨薪俸,有劝之置产者,曰:‘俾子孙不饥馁足矣。’有劝之筑宅者,曰:‘俾内外蔽风雨足矣。’”又卷一第104页载有舍宅为金庭观(初称崇妙观)之祖《衡府君字孟平像赞》:“自有广居,舍宅为观。福地洞天,继祖拓缘。山增崒嵂,水益潺湲。暮鼓晨钟,戛德鸣功。”族谱又载:“独念高祖右军,尝欲舍宅为观,有志未就,今复因循,后将谁望。乃奋然纠工饬材,创建三清宝殿,制极宏敞。捐田四百六十亩,并地、山若干为焚修观产,募善士守之。附建右军祠于左方,岁祀右军而以祭余燕,及与祭子孙。观前稍左,水去龙湫成涧,则架桥以通往来。构屋其上,额曰潺湲阁,又曰高山流水。”以上所引谱载,其一记述了“舍宅为观”的缘由,其二明确了道观初创时的规模及建筑,其三点明了捐为焚修观产的田亩数,其四描述了水流及地形,信息量非常大。其中三清宝殿、右军祠、潺湲阁等建筑物,虽未说明周边山名地名,也无具体地理位置作参照,但与今珍藏于嵊州市文保中心的《康熙王氏族谱》卷一中的“金庭景图”完全吻合,十分精准。该图标注的放鹤峰、香炉峰、卓剑峰、五老峰、桐柏山、瀑布山等,完全可证王衡“舍宅为观”的地点,并非所谓的“古金庭山(大湖山王罕岭)” 。从舍宅为观到康熙谱金庭景图,再到今日之金庭,虽历一千五百多年沧海桑田,但瀑布山放鹤峰与香炉峰两峰相峙形成的桐柏坑峡谷迄今未变,可谓“万古无迁”。“观前稍左,水去龙湫成涧”的描述,与今桐柏坑完全一致,三清殿、右军祠等建筑仍位于桐柏坑北侧,游人欲入其内,须从涧上石桥通过。可惜桥上潺湲阁,清时移建下游,后毁,至今未得重建。王衡舍宅为观,“羲之之祠与墓皆附焉”。陈隋间禅居永欣寺(即云门寺)的七世孙智永因年事已高,嘱僧徒尚杲赴金庭祭扫省视先祖,尚杲事毕写下《瀑布山展墓记》一文:“尝闻先师智永和尚云:‘晋王右军乃吾七世祖也,宅在剡之金庭,而卒葬于其地。我欲踪迹之,而罢耄不能也。尔在便宜,询其存亡!’杲谨佩不遗……”此文是学者研究推断王羲之晚年归隐和卒葬金庭的重要证据,文题中的瀑布山明确了具体精准位置。一千六百多年来,金庭观几经兴衰,我们从金真馆、金真宫、三清殿、三清宫、崇妙观诸名称的演变便可见一斑。舍宅为观后,历经修缮,也有增建和扩建,所有这些,在王氏族谱里记载甚详。如族谱卷二第145页记载有三十七世文高会同长子愚:“金庭观乃右军故宅,南齐改为道观,仍奉右军像,每岁五月十日,会子孙诣祠祭享。元季观废,惟遗像仅存,先君(文高)慨然募道士,鸠工重建。”卷二第179页记载:“(愚)运木庀工,作三清殿及桥亭。又别营建居、浮屠。”卷二第277页记载有三十九世瞛:“吴公屈节谒右军墓,加土裒封。命先君(瞛)率子孙树碑植木,置田永祀。”卷三第149页记载四十二世尚德:“归其香灯田若干亩,而(右军)祠与(右军)墓亦次第修辟,焕然一新。”又如卷五第197页载录有四十九世森江:“重建右军墓道,有吴崧甫学使题额,岿然揭于道旁。”等等。所有这些修缮和扩建,族谱里都记载甚详,为何新昌学者所论断的“今日金庭观是北宋末侨置”这等大事,谱中却只字未载呢?今天人们习惯所称的金庭观,是泛指的综合体,不仅包括右军墓及墓道、右军祠、书楼、墨池、三清殿、雪溪道院等,还有大雄宝殿,最后发展成为儒释道合一之所,并非单指道观。族谱卷三第139页云:“旧有金庭崇妙观,计产六百亩有奇,始祖羲之公五世孙衡捐舍,故羲之之祠与墓皆附焉。”意思很明白,因为这个道观原本由王氏五世孙衡舍宅捐建,所以祭祀王氏先祖的祠及其墓地也就名正言顺附建在一起。其五,居址第宅。族谱卷二第160页载录有明·张灿:“江东望族最名扬,肯构巍巍壮华堂。一代衣冠犹晋制,满庭兰玉带书香。”又卷九第159页“第宅”曰:“第宅兴废关族运盛衰。吾族第宅坐落岩头、猊(即卧猊山)麓、观下等处,如鼎斯峙。善观者,观其标题眉宇,而第宅可知也。”据上,足见金庭王氏十分注重居址第宅,因为这关乎族运盛衰。故但凡有迁徙、扩建、改造等等,均先行风水考量,预卜宅址,并详情细节载入族谱。其曰:“始祖初至金庭,其宅在瀑布山下,即金庭崇妙观旧址也。五世孙衡宅在潺湲阁,西去始祖旧宅仅九十步。二十六世宏基徙金庭之西、猊山之阳,曰岩头燕窠,去始祖旧宅约二里。其子孙一派居岩头,一派迁路前,一派迁下洋小坑。迁路前者,先后建造房屋,乡人称之为华堂。华堂之中,又分外、中、里三宅,元、享、利、贞四房;元房之中,又析一派居观下,总之,皆华堂也,去始祖宅约二里,下洋小坑约去五里。”此记载,把世数、人物、房派、地名、距离等均描述得十分清晰精确。特别是距离,不但用里数,甚至精确到“去始祖旧宅仅九十步。” 二十六世宏基迁居岩头,谱载清楚表明“去始祖旧宅约二里”,完全可证明始祖王羲之旧宅在瀑布山麓,与新昌学者论断的“王羲之隐居卒葬地在王罕岭一带”明显不符。金庭岩头距新昌段王罕岭实足十五里,而不是二里。再者,二十六世宏基行传中言及迁居的原因,有如下记述:“自维住址遗自先人,洞天福地俱全,非不天然形胜,而坐介孔道,往来杂沓,兵燹屡经,风气渐薄,不复可居。”其中“坐介孔道,往来杂沓”句,可证宏基原居址即今金庭观位置。在金庭,无人不知从华堂经金庭观再过成功岭(旧称城固岭、陈公岭),自古以来就是嵊州连接宁波的必经关口,是两地最重要通道,过了成功岭即入宁波地区。无论旧时所谓“官道石子小路”(今尚存局部),还是当今的县道和高速公路,都必经金庭观和成功岭一线,即“坐介孔道”。而今新昌段王罕岭地处成功岭南侧山巅,虽有山路连接,但若去往宁波,一是岭高路小,二是曲折迂回枉走路程,所以鲜有行人,与“坐介孔道,往来杂沓”对不上号。“第宅兴废关族运盛衰”,故关于居址第宅的更易、改建和扩建,王氏族谱多有记载。如三十九世祖旭:“仍祖基相地度材,先竖堂屋三楹于卧猊之麓,东西厢楼称之……”又如四十世荭:“诞生华堂里,因故居湫隘,改建金庭观下。”关于徙居外迁的记载,自唐始有:“六世仲昭,赘鄞县邵氏,子孙遂家于鄞县。”又:“八世楚,赘永康邵氏,子孙遂家焉。”又:“十八世绍贤,徙居杭州。”又:“二十二世容,字彦宽,仕宋为吴江令,卒于官,葬浙西。子孙遂占籍吴江。”不一而足。王宏基率族人从金庭观迁徙至岩头,按当下的说法即“功能划分,整村搬迁”,还先祖所择洞天福地“奇丽幽渺、隔绝世尘”之本来面貌。我们可以相信,易地迁徙而且是整村搬迁,如此重大的家族事件不可能不如实详尽载入谱中,只是王宏基并不是从新昌段王罕岭迁徙至岩头,故谱中自然无只字片语提及。其六,庄园观田。晋至唐中叶,门阀士族享有相当的法定政治、经济、司法特权。西晋颁布的占田法,按官品等级可占对应的土地。门阀士族“建立起一个个以综合开发、多种经营为显著特色的田园别墅,既从事粮食蔬菜种植、园林果木栽培、禽畜鱼虾饲养,又从事纺织、酿造、用具制造乃至药物生产,内容广泛、规模宏大。”王羲之王操之父子俩均为三品高官,各可占田四十顷,约合今七八千亩。十里平溪两岸平缓谷地,正是王氏家族的庄园所在。而王羲之则“修植桑果,今盛敷荣,率诸子,抱弱孙,游观其间,有一味之甘,割而分之,以娱目前”。唐宋以前,金庭王氏还是一个一统家族,族人在外做官的多,世居金庭者少,他们共享庄园财富。族谱卷二第28页载:“(五世衡)捐田四百六十六亩,并地、山若干为焚修观产。”这四百六十亩观田,其中九十亩在今新昌段王罕岭一带。唐朝以前,嵊州新昌同属剡县,观田的管辖纳税无须争议,五代吴越国析置新昌县,此段王罕岭归新昌,但权属仍为嵊县金庭观产田。两地常因纳税问题构诉不断。明嘉靖初,绍兴府改九十亩观产田入新昌:“初有焚修田四百六十亩,中五之一土隶新昌。先是,守观者逋赋不赀,致彼遍闻,当路批行查议。田,嵊田也。赋,新赋也。累年既以逋赋致讼,何不捐嵊县金庭梵修之有余,补新昌儒学养士之不足。改田入新昌,便当路允之为额。至今犹存田三百六十余亩……”今新昌段王罕岭海拔五百多米,山峦起伏,山势陡峭,平坦之地极少,山弯田充其量不足一百亩,休说七八千亩的金庭庄园,单单四百六十亩的观产田便无处可容。只有金庭盆地中十里平溪两岸河谷,才容得下肥沃联阡的金庭庄园。金庭王氏就是在这庄园的基础上瓜绵生息至今。唐前嵊州新昌同属剡县,而且衡舍宅为观、捐田四百六十亩之时,金庭王氏贵为门阀士族,影响力还在鼎盛期,七八千亩的金庭庄园西至欢坛(潭),北达官地,南至小坑,东至城固岭,其中九十亩的观产田在离金庭观十里路开外的王罕岭不足为奇。显然,金庭王氏是以“敦厚退让”之家风服从官府判决,同意将九十亩观产田补新昌儒学养士之不足。今新昌学者竟然把九十亩观产田的归属作为王羲之晚年归隐和卒葬于(新昌段)王罕岭一带的论断依据之一,岂不是一叶障目、以偏概全。退一万步说,其余三百七十多亩观产田,以及肥沃联阡的宏大庄园又作何解释?事实上,今嵊州金庭与新昌接壤,自东至西有孙家田、王罕岭、上祝、梅坑、胡卜、白扬、庐墅等村,界线全长约三十里,更无直接证据证明,这九十亩观产田一定就在新昌段王罕岭一带。随着历史发展和社会变革,士族势力消融息影,大庄园也逐渐随着贫富分化演变为小农经济,金庭观产田部分在新中国成立前仍得以保留。这些“堂众田”皆以“右军大众户”的名义,编号登记造册,坂名、编号、田亩、田名等记载清晰,如:“外坂,七十五号,一亩一分五毫”;“岩头坂,三十七号,一亩六分正”;“灵鹅上坂,四十六号,三分七厘”;“小坑东坂,六十一号,五分六厘”。据统计共涉二十九坂,田丘编号近百。而这些田坂田丘,均在金庭镇华堂、观下、岩头、灵鹅、后厂、小坑等村。其七,东林王氏。东林王氏聚居地以今嵊州市金庭镇东林村(2019年前属北漳镇)、鱼岩头、高峰、岭塘、岩沿头、安济(上世纪六十年代建上东水库,整村搬迁)等村为主,总人数约四千。金庭王氏与东林王氏各据嵊州东部(以前习惯称上东)南北两翼。族谱卷一第155页载:“东林王氏始祖从平溪入赘去。”那么,入赘去的是谁,在什么年代,世系如何?这还得从1100多年前金庭、东林二王的渊源说起。东林王氏一分支安济王氏2006年重修宗谱,重修《东林分安济王氏宗谱》是在民国三十五年(1946)编印的《东林分安济王氏宗谱》基础上收录而成,东林王氏历代旧谱序收录其中。金庭王氏与东林王氏的渊源赫然在目:“……由前五代而至唐,由后五代而至宋。其时梁唐晋汉,干戈不息,裔孙令谋者,太常博士也,思得逸少翁(王羲之)子孙居剡,因避难于剡之平溪焉。东林宋节公之有女也,慕令谋孙仁寿之贤,宋太宗至道三年,招而赘之,此东林王氏所由起也。”又明隆庆三年(1569)《东林王氏谱序》:“令谋,任太常博士,因父抟国公贬崖州司户,卒葬于道。即复干戈日甚,因念平溪有内史逸少翁(王羲之)之宗可依,宋初建隆元年(960),挈家入剡平溪居焉。孙仁寿,至道三年丁酉,东林宋节公以女赘,因家东林。”以上所录,非常清楚地说明了人物、年代、时间、原因、地点、投靠对象等,说明了东林王氏先祖避难至剡县平溪的概况。考王抟、王令谋父子,正史确有其人,唯生卒年与宗谱稍有差异。入剡时间在宋建隆元年(960),地点在剡县平溪。迁入的原因是慕逸少翁(王羲之)之宗,避难投靠。平溪发源于今大湖山撞天岗,上游为溪里坑至济渡村段,称明月溪。至济渡村南,合上坞村小溪,至岩头村东北,合罗溪后西流,至下任村南与北漳江汇合。其中,济渡至下任段称平溪。华堂一带的文人,诗文中多以“平溪某某”自称。考此时的金庭王氏,门第极高,“田联阡陌,雄资冠邑”,单进士就有四人,分别是十八世忠信和忠亮,唐太和间同榜进士,官谏议大夫和左台御史;二十二世寓,宋梁灏榜进士,授通直郎、太子中允,历秘书监等;二十二世商盘,宋大中祥符进士,历右正言司,拜司农少卿。东林王氏和金庭王氏初系同源同宗,东林王氏系东晋中兴名臣王导一脉,王导与王羲之父亲王旷同为琅琊王氏江南派始祖王览之孙,王导是王羲之的堂伯。东林王氏始祖王令谋入剡,显然经过深思熟虑,目标对象选择准确。东林王氏与金庭王氏的这段渊源,在时间和地点上都佐证了金庭王氏晚唐至北宋前一直生息于平溪。王令谋建隆元年(960)入平溪,与新昌学者所谓“金庭王氏由(老)金庭迁徙岩头的大致时间在北宋(960—1127)末年”早至少一百六十年。地点为平溪则更加明确,其称平溪者即济渡村至下任村段,溪长十里,完全在金庭境内,与新昌段王罕岭溪不相连,水不相通。东林王氏先祖因避难而投奔金庭,首先需要的正是安全感,金庭王氏安顿其在毗邻平溪之地安居扎根,拓展家业,合情合理。结语一,令王羲之眷恋不能已的五老、香炉、放鹤、卓剑诸峰完全在今嵊州市金庭镇内。二,王羲之、王操之的活动轨迹以瀑布山南麓为中心呈辐射状,新昌段王罕岭只是完整王罕岭的一小段。三,东晋至北宋末的王氏历世坟籍,均处在以瀑布山为中心数里范围内,无一在今新昌段王罕岭。四,五世孙衡舍宅为观所营造的建筑物,均座落瀑布山南麓,与康熙谱《金庭景图》完全吻合,实考桐柏坑“水去龙湫成涧”之水及其走向,一千六百多年来未曾改变。五,七世孙智永嘱徒尚杲祭扫先祖墓茔,并撰《瀑布山展墓记》,地点明确。六,二十六世孙宏基徙金庭之西筑宅,“离始祖旧宅约二里”,明确精准。七,金庭庄园与观产田绝大部分在今金庭境内,只九十亩在今新昌,且无直接证据可证明此九十亩就在今新昌段王罕岭。八,东林王氏先祖王令谋投奔平溪金庭王氏,时在宋建隆元年(960),这佐证了金庭王氏北宋前一直生息于金庭平溪。九,先祖之地,岂敢轻忘造次。通览全谱,无一处言及新昌段王罕岭,亦无丝毫证据支撑“王羲之归隐地在大湖山上王罕岭”之说。最后,引日本高野山大学教授静慈圆《弘法大师空海越州碑缘起》作结。其文曰:“剡(平)溪清澈,百丈飞泉(卓剑)。秀峰丽水,万古无迁。右军尝以乐死之地,历历如在目前。追寻遗踪,缅怀先贤。祖师尝游,礼致虔虔。” 王羲之五十六世孙王剑钧 文
2022年10月12日成稿10月23日修改主要参考文献和书目:1.南宋高似孙《剡录》,清道光八年嵊署刊本,嵊州市图书馆戊戌(2018)重印本。2.金向银、金午江著《王羲之金庭岁月》,方志出版社,2010年12月第1版。3.刘雨昕《王羲之归隐和卒葬地考辨》,《人文嵊州》2020年第四期,总第24期,第3—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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