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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装言情《秀倾天下》(汉光武帝刘秀)第三集
作者:溪莫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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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光武帝刘秀被誉为中国历史上最完美、最专情的帝王。本剧着眼于历史,又在历史之外加以唯美浪漫的想象,细腻地呈现了刘秀艰苦、传奇的一生。随着刘秀长安游学、末路起兵、大战昆阳、持节北上、消除割据、一统天下的成长历程,传达给了观众忠、孝、仁、义等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以及“得天下者必先得民心”的政治思想。简介西汉末年,王莽篡位登基,同时下令对汉室后裔进行秘密擒杀。南阳刘氏家族也被卷入了这场腥风血雨。刘家幼子刘秀,游学长安,结交了庄光、邓禹、朱佑等一帮同窗好友。在王莽步步紧逼,百姓生灵涂炭之际,刘秀揭竿而起,开始了“复汉”之路。经过多年征战,刘秀终于在庄光等人的帮助下,登上了皇位。然而,“糟糠之妻”阴丽华与“政治婚姻”郭圣通,两个女子之间的后位角逐,却让他深刻体会到了身为帝王的种种无奈。同时,默默辅助刘秀打下江山的庄光,也始终以情敌的身份出现,让刘秀倍感威胁。&“柔道治国”的他,以其独有的手法化解了这一场场矛盾。最终与阴丽华一起,平定九州,富国安邦,开创了汉朝的又一个盛世。剧情梗概西汉末年,王莽篡位登基,并下令对汉室后裔进行秘密擒杀。南阳太守甄阜、都尉王岳丘在接获王莽的密令后,开始对南阳刘氏一脉进行打压。刘家幼子刘秀,敦厚儒雅,性情温和。其兄刘演生性张扬,脾气暴躁。两人性格迥异,一柔一刚。甄阜与王岳丘绞尽脑汁想要抓住刘家兄弟的把柄,却总被足智多谋的刘秀巧妙化解。&&&新野美人阴丽华,在一次机缘巧合中,与刘秀相识。两人暗生情愫。刘秀苦于不能带给阴丽华安定美满的生活而选择退出。之后,刘秀游学长安,结交了庄光、邓禹、朱佑等一帮重情重义的朋友。一次偶然的机会,刘秀等人发现了王莽嫡孙王绍涟贪赃枉法的秘密。一群正直的年轻人抽丝剥茧,通过周密的安排,对这起案件进行了揭发。王莽碍于颜面,只好挥泪处决了王绍涟。从此,王莽更视刘秀为眼中钉、肉中刺。王莽执政后期,财匮力尽,民不聊生。昏庸愚昧的王莽,因听信一条谶言,认定刘秀将取代他成为天子,于是,命人杀掉刘秀。得到消息的刘秀,在庄光等人的帮助下,连夜逃回南阳。于是,在王莽步步紧逼,百姓生灵涂炭之际,刘家兄弟揭竿而起,率领一群绿林好汉,开始了“复汉”之路。阴丽华也在得知刘秀起兵后,奋不顾身奔来,投入了刘秀的队伍。两人并肩携手,生死与共。与此同时,刘秀同窗时代的好友庄光、朱佑、邓禹也都陆续赶来,协助刘秀。然而,屡立战功的刘家兄弟,却遭到了军中同僚的嫉恨。刘秀的同宗兄弟――刘玄,好吃懒做,却又一心想要飞黄腾达。他勾结绿林军首脑,杀害刘演,成功上位。刘秀为求自保,只好强忍哀痛,佯装与兄长脱离关系。在刘演遇害之后,迎娶了患难与共的红颜知己阴丽华……不久,绿林军攻入长安,王莽帝国宣告终结。婚后的刘秀,在背负着冷血无情骂名的同时,暗自筹划着如何一展抱负,为兄报仇。刘秀欲以北上招抚的名义离开刘玄,但刘玄却要刘秀留下阴丽华作为人质。阴丽华为成全刘秀,含泪答允。至此,曾经的贫贱夫妻,只能相望于江湖。刘秀离开洛阳,渡河北上。不料河北局势纷乱复杂,相士王郎打着成帝之子的幌子于邯郸登基称帝,下旨捉拿刘秀。刘秀及其部下刚到河北就开始了颠沛流离的逃亡之路……在一次激战中,刘秀带领的队伍伤亡惨重。眼看追兵将至,刘秀为保部下周全,只得答应与真定王刘扬联姻,娶其外甥女郭圣通为妻。困守洛阳的阴丽华,在刘秀好友庄光的帮助下,成功逃出。然而,满心以为能和丈夫团聚的阴丽华,却在此时得到了刘秀另取新欢的消息……刘秀自认愧对发妻阴丽华,但人逢乱世,身不由己,刘秀只好把对阴丽华的思念和自责深深藏在心底。在得到刘扬的兵力后,刘秀如虎添翼。不久,便平定北州,于河北登基,正式与刘玄政权形成对立。刘玄每日借酒浇愁,沉湎于美色,朝廷内部早已人心涣散、内讧不断。终于,反对刘玄的声浪越来越大,皇宫发生暴乱。刘玄眼见局势无法扭转,弃城而逃。刘秀迁都洛阳,命部下将阴丽华从娘家接回。阴丽华的回归,让刘秀开心不已,他当即下诏册封阴丽华为贵人,与郭圣通平起平坐。阴丽华在与郭圣通相处后发现,郭圣通是一个极有主见、聪慧果敢的女人。这些年来,她与刘秀患难扶持,已然成为了他的得力助手。阴丽华大为失落。朝中刘扬等一帮郭圣通的党羽,建议刘秀册封郭圣通为皇后,刘秀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身为一国之君,他既要照顾发妻阴丽华的感受,又要顾忌郭圣通外戚的势力,刘秀久久不能定下结论。阴丽华不想让刘秀为难,主动退出了皇后之争。于是,刘秀只好勉强让郭圣通坐上了皇后的位置。然而,成了皇后的郭圣通,却发现自己根本留不住刘秀的心。在其母亲的教唆下,郭圣通一次次设计陷害阴丽华。一次人为的小产,让阴丽华失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阴丽华痛不欲生。紧接着,她与刘秀之间也产生了重重误会。万念俱灰的阴丽华请求庄光带她离开皇宫,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于是,阴丽华留下一首诀别诗,赶在清晨第一道城门开启的时候,和庄光一起,策马奔出了都城。&庄光带着阴丽华来到了遥远的富春江。虽然表面上两人像是一对农民夫妻,丈夫打鱼,妻子做饭,但事实上,他们只是朋友、知己。因为庄光知道,阴丽华始终深爱着刘秀,她不可能接受自己。&阴丽华的离开,让刘秀陷入了无止境的痛苦。他南征北战,每到一处就开始寻找阴丽华。然而,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时隔两年,刘秀意外获知阴丽华的去向。这才发现,原来郭圣通一直在阻挠自己与阴丽华见面。郭圣通先前犯下的错误,也被一点点地揭露。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不受牵连,郭圣通一人揽下了所有罪责……直到最后,郭圣通才明白,自己苦心算计来的幸福,原来这么不堪一击。刘秀马不停蹄动身前往富春江。他终于找到了阴丽华,但阴丽华却不肯与刘秀回宫。几次深谈,阴丽华都没有回心转意的迹象。&公务缠身的刘秀必须回宫了,浩浩荡荡的队伍渐渐离开了富春江。阴丽华看着迤逦前行的车队,陷入了迷茫……多年以后,天下一统,百姓安居乐业。妇孺皆知,他们有个温柔的好皇帝叫刘秀,还有一个美丽的好皇后,叫阴丽华。
主要人物刘秀:20岁~40岁左右。隐忍、坚定。才学渊博、温润恬淡;待人宽厚、善于分析。锋芒不露,却能在关键的时候做出恰当的反击。早年游学长安,并结识了一群生死之交。因被王莽追杀,起兵于南阳,雄才伟略得以施展。后平定九州,成就千秋大业。同时,他也是中国历史上最专情、最仁慈的皇帝,甚至没有“之一”。刘秀登基称帝后,仍钟情于发妻阴丽华,几乎废除后宫,专心朝政。夫妻俩相敬如宾,共同打造了一个承平盛世。阴丽华:16岁~36岁左右。执着、睿智。刘秀的结发妻子;南阳第一美人,真正的大家闺秀。聪明伶俐,活泼可爱,会一些拳脚功夫。与刘秀一见钟情。在刘秀还是一个没落皇族时,就许下了“娶妻当得阴丽华”的宏愿。刘秀起兵后,一直衷心跟随在刘秀左右,出谋划策。后为成全刘秀,忍辱负重在敌营充当人质,夫妻分离。刘秀登基后,重回刘秀身边。为解除丈夫的后顾之忧,主动退出后位之争。虽然她也会有女人的私心和不满,但总归还是一个深明大义,有见识的女子。庄光:20岁~40岁左右。神秘、内敛。刘秀的同窗好友,是帮助刘秀打下江山的幕后功臣。武功高强,身世离奇。本是冷血无情的细作,却因与刘秀相交而慢慢显露出真性情。最要命的是,他居然爱上了阴丽华。这段没有结果的恋情,让庄光看清了自己原来还有爱的能力。尽管很多时候,阴丽华都与刘秀出双入对,但庄光总是无怨无悔地守候着她。于刘秀而言,庄光亦敌亦友。特别是在感情上,庄光永远是刘秀最大的威胁。郭圣通:18岁~30岁左右。恬静、聪慧、要强、感情洁癖。刘秀的第二任妻子,真定王刘扬的外甥女。出身权贵之家的她,并没有像一般大小姐那样满身坏脾气。她事事要强,但分寸有度;她倔强,但不任性。优秀的家庭教育,使她拥有比其他女子更高的智商。勤奋好学,在许多事上都有独到的见解。然而,她也是一个渴望爱的女人;爱上刘秀,是她最大的悲剧。她和刘秀的婚姻,从一开始便是一场交易;对于好胜心强的她来说,如何击退“劲敌”,维持好这个“交易”才是她生活的重心。也因此,她才会从一个“可人儿”转变成了一个可悲的“深宫怨妇”。
暂不提供。
《秀 倾 天 下》
S:1&&& 景:申徒臣房外&&& 时:夜
人:刘演、刘秀、阴丽华、李通、大管家、申夫人、家丁若干
△大管家手持火把,带着几名家丁,乐悠悠地向申徒臣的房间走来。
△火光慢慢靠近,四周被逐渐点亮。
△刘演、刘秀、阴丽华神色慌张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与大管家打了个照面。
△大管家大吃一惊,伸手指着三人。
大管家:你们……你们是谁?胆敢私闯民宅,活得不耐烦了吗?――(对家丁)保护老爷要紧,快把他们三个抓起来!
△几名家丁迅速将三人包围了起来,一名家丁叫嚷着跑进屋去。
家丁甲:老爷!您没事儿吧?
△刘秀看看刘演,眉头一皱。
刘秀:这下糟了,我们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刘演:就凭区区几个人就想困住我,他们也太小瞧我刘演了!――弟弟别怕,大哥这就带着你们杀出去!
△阴丽华急忙叫住了刘演。
阴丽华:刘大哥且慢!我们若是强行逃出去,只怕更会令人怀疑!不如先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大管家:大胆贼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大管家走上前来,借着火光把三人看了个仔细。
大管家:原来是你们两个!――(指刘演)我记得你!舂陵的刘演,对吧?――老爷不跟你们去治病,你们就闯到家里来,究竟有何居心?快说!
△家丁甲从房间里惊魂未定地跑了出来。
家丁甲:不……不好啦!老爷他……老爷他……死了!
△大管家脸色大变,身子向后一倒,踉跄着退了两步。
大管家:什么?你说什么?老爷死了?
家丁甲:是……是的!老爷死了!――(指刘演三人)被他们杀死了!
刘秀:我们没有杀他!你不要血口喷人!
大管家:(对家丁甲)快……快去叫夫人!快去啊!
△家丁甲颤抖着,慌里慌张地点点头。
家丁甲:是……是……
大管家:还有,去通知二爷!二爷尚在府里,未回长安,一定要把他请来!――快去!
家丁甲:是……是……
△家丁甲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大管家: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杀人?――(对家丁)快……快把他们捉住!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
阴丽华:都说了人不是我们杀的,你们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刘演:华兄弟,别跟他们讲道理!先撂倒他们再说!
△家丁们冲上前去,与刘演、刘秀、阴丽华交起手来。
△刘演首当其冲,挡在刘秀和阴丽华面前,极力保护他们。
△家丁一靠近,刘演便飞身而起,抬腿横扫一片。
△刘秀也不甘示弱,三两下就把家丁打翻在地。
△阴丽华武艺一般,打得捉襟见肘,一不留神便被家丁偷袭,打中后背。
△刘秀跑过去,伸手扶住她,转身一拳打到家丁脸上,家丁痛苦地倒地。
刘秀:(看阴丽华)你没事吧?
△阴丽华笑着摇摇头。
△刘演打得正酣,只见他飞起一脚,将家丁踢出几丈远。
△大管家定睛一看,地上横七竖八,睡满了哀嚎不止的家丁。
△一群人从远处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火光摇曳,人声鼎沸,气势逼人。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的少年(李通),以及一个美丽的少妇(申夫人)。
△大管家如同遇到救星一般,急忙迎上前去。
大管家:二爷!夫人!你们可算来了!――老爷他……
李通:大哥他怎么了?
大管家:老爷死了!凶手就是他们三个!
△李通抬头看了刘演三人一眼,随即捏紧拳头,强压住怒火。
申夫人:(哭)不!不!不要!――老爷啊!……
△申夫人嚎啕大哭着,向房间里冲去。
申夫人:老爷,你怎么可以抛下我就走了呢?这一家老老小小的,你叫我怎么办啊?老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大管家:二爷,他们好厉害,不止杀了老爷,还把我们的人打成这样!――二爷,你要为我们做主,千万不能让老爷死不瞑目啊!
△李通怒气冲冲,率领着众人走到刘演、刘秀、阴丽华的面前,再次将他们围了起来。
李通:我今天要将你们碎尸万段,替我大哥报仇!
阴丽华:你是哪里跑来的二爷?申徒臣什么时候成你大哥了?
大管家:休得无礼!――这是我家老爷同母异父的兄弟,李通!他可是朝廷里的五威将军!你们杀了我家老爷,就是和朝廷过不去!你们担待得起吗?
刘秀:(对刘演和阴丽华)他说的没错!申徒臣确实有个兄弟在朝廷当官!我们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啊!
阴丽华:怕什么?即便他在朝廷里做官,也要明辨是非才对!总不能冤枉好人吧?
李通:你们大闹申府,将我大哥杀害!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口气,我今天一定要讨回来!――来人啊!给我把这三个人拿下!谁要是敢反抗,就给我狠狠地打!――动手!
△家丁们逼上前来,个个虎背熊腰,凶神恶煞。
刘秀:(对李通)李兄,请听我说句实话!申老爷之死,确实与我们无关!我和我大哥路远迢迢,真心诚意地来请申老爷看病,没曾想,却被他严词拒绝!我们不甘心,于是便想趁天黑,将他悄悄掳走,逼他去看病的!――可是,我们才进到屋里,就发现申老爷已经被刺身亡,我们根本就没有得手!更何况,此时此刻,我们还需要得到申老爷的帮助,又怎么可能出手将他杀害呢?
大管家:一派胡言!你们分明就是求医无路,心有不甘,所以才来杀了我家老爷解恨!――二爷,你可不要被他们骗了!
李通:我们已经搜过了!这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根本没有其他人!你说,你们才进屋,我大哥就死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你有什么话,还是留到明天去太守面前说吧!
刘演:弟弟,不要理他!这帮人根本就是蛇鼠一窝,听不得劝!――杀人有什么了不起!申徒臣就是我杀的!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李通:好!承认了就好!我这就告诉你会怎么样!
△李通拍手示意,更多家丁围了上去,直逼刘演三人。
刘演:我刘演一人做事一人当,申徒臣是我杀的!你有种就冲我来,不要伤害其他人!
阴丽华:刘大哥,我们既然一起来了,就要一起回去!我和刘秀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你出事!
刘秀:对!大哥!既然他们咄咄逼人,那我们就打吧!三个总比一个强!
刘演:好兄弟,大哥没白疼你!咱们这就杀出去!
△刘秀看着刘演,重重地点了点头。
△三人冲上前来,与众家丁打在一起。
△李通一甩衣袖,纵身一跃,跳进人群,与刘演正面交锋。
△李通出手极快,让刘演猝不及防。刘演只好见招拆招,伺机进攻。
△刘秀和阴丽华也被一群家丁围困,两人合力,试图突出重围。
△阴丽华打着打着,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
阴丽华:(喝止)住手!都给我住手!我有事情要说!
△众人闻言,纷纷停下手来,转头看着阴丽华。
△阴丽华径自走到李通面前。
阴丽华:李通,申徒臣的死,其实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医者仁心,以医技普济众生,这是每个大夫的职责所在。可是申徒臣却对病人不管不顾,确实有违伦常。今天他死了,只能说他命该如此,谁叫他平日里得罪了那么多人!
李通:(生气)你胡说!不许你污蔑我大哥!
阴丽华:可是……我还没有说完呢!等我说完,你再好好斟酌一下,看我到底有没有污蔑他!
△阴丽华说着,走到李通面前,在他耳畔说起了悄悄话。
△李通的神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脸色有些难堪。
△阴丽华说完,笑着看李通。
阴丽华:怎么样?你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李通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心情难以平静。
李通:(沉重地开口)好!我可以放你们走!――但是这件事情,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倘若日后被我发现,你恶意中伤,损我大哥清誉,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大管家急忙跑了过来,一脸不甘。
大管家:二爷,你怎么能放他们走呢?老爷他还……
李通:(吼)我说放就放!少废话!――(对刘演等人)还不快走!
△阴丽华跑过去,拽着刘秀的袖子。
阴丽华:两位大哥,我们快走吧!
△刘演和刘秀不解地看着阴丽华,又看看李通。
阴丽华:走吧!我们没事了。
△刘演和刘秀在阴丽华的拉扯下,迈步离开。
△在走到李通身边时,刘秀弯腰作揖。
刘秀:李兄,今日多有得罪,请莫见怪!
△李通没有回答,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刘秀绕过李通,和刘演、阴丽华一起快步离开了申府。
S:2&&& 景:宛城街道&&& 时:夜
人:刘演、刘秀、阴丽华
△街道上空无一人,分外安静。
△脚步声由远及近,刘演、刘秀、阴丽华沿路跑了过来。
刘演:华兄弟,刚刚你对李通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快就把我们放了?
△三人停下了脚步,阴丽华转头看着刘演和刘秀。
阴丽华:你们进屋找申徒臣的时候,我在门外把风,无意中看见申府的管家将兵器卖给山贼土匪。所以我敢断定,申徒臣肯定在做贩卖军火的买卖!刚刚我只是对李通说了这件事情。想必那李通也不傻,他在朝廷任职,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应该比我们清楚。贩卖军火可是朝廷的大忌,他心中有所忌惮,不敢造次,于是便把我们给放了。
刘演:原来如此!――这次多亏有你,不然我们恐怕凶多吉少啊!
刘秀:(忧心忡忡)虽然我们逃了出来,可是申徒臣死了,还有谁能替娘治病呢?
刘演:是啊!这下,连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
阴丽华:刘大哥,不知道大娘得的是什么病?有这么难医吗?
刘秀:主要还是由于咳嗽不止引起的,再加上心中有所积虑,所以才……
阴丽华:(沉思)咳嗽?――刘大哥,我家府上有一株采自西南夷的曼陀罗。据说它的花能平喘,叶和籽可以止咳镇痛。不如我送你们几朵,拿回去给大娘试试吧!
刘秀:可是,这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刘演:文叔,既然华兄弟愿意帮我们,我们就领了他这份情吧!反正我们也要路过新野,就顺道拿回去试试吧!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阴丽华:是啊,刘大哥!你们姑且试试,实在不行,再做其他打算。
刘秀:好吧!那就这样!咱们就趁现在赶紧出城吧!
刘演:嗯!――我已经事先把马送出城去了,只要我们一出城,就可以快马加鞭,赶到新野!
阴丽华:好,我们现在就走!
△三人迅速离开。
S:3&&& 景:宛城城门口&&& 时:夜
人:刘演、刘秀、阴丽华、王岳丘、官兵若干
△城门上燃着火把,火光零零星星的分布着。
△大量官兵手持枪戟,严守以待。
△其余官兵三五个一组,里里外外地巡逻。
△王岳丘亲自站在城门口,监督指挥。
王岳丘: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每个角落都要看仔细了,不能有任何差池!――听明白了吗?
官兵们:诺。
△刘演、刘秀、阴丽华从一棵大树后面探出头来,三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心照不宣地点点头。
△三名官兵巡视着向大树走来,刘演等人急忙把头缩了回去。
△官兵们从大树旁走过,身后突然冒出三双手来,旋即捂住官兵的嘴巴,一撇脖子,官兵立刻失去了知觉。
△刘演、刘秀和阴丽华迅速将三名官兵放倒。
刘演:我们把他们的衣服脱下来,换在身上,速度一定要快!
△刘秀和阴丽华点点头,快速脱下官兵的衣服。
△三人套上官兵的衣服,戴好帽子,随手拿起兵器。
刘演:你们跟在我后面,待会儿出城的时候,不要东张西望!知道了吗?
△刘秀和阴丽华应了一声,接着,便随刘演向城门口走去。
△三人走到王岳丘身边时,一名官兵匆匆跑了过来。
官兵甲:(对王岳丘)王都尉,那边好像有动静!
王岳丘:(随手招了几名官兵)好,你们几个随我过去看看!――(指刘演三人)你们加紧巡逻,一有情况,马上报告!
刘演:诺。
△王岳丘说完,带着人走开。
△刘演回头,轻声向后提醒。
刘演:快走!
△刘秀和阴丽华快步跟了上去。
△阴丽华把头垂得极低,尽量用帽子挡住自己的脸。
△三人迅速穿过守城的官兵,走出城去。
S:4&&& 景:小路上&&& 时:夜
人:刘演、刘秀、阴丽华、芸蓉
△一堆官兵的服饰被丢弃在路边。
△阴丽华站在一棵树下,左顾右盼。
△刘演和刘秀牵着马走了过来。
刘演:华兄弟,我们把马牵来了。官兵没有追过来吧?
阴丽华:没有。
刘秀:那我们现在就走。
△三人正欲离开,旁边的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
刘秀:(警觉)是谁?谁在里面?
△芸蓉狼狈地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芸蓉:少爷,是我!我是芸蓉!
△阴丽华定睛一看,顿时欣喜若狂。
阴丽华:(拉过芸蓉)芸蓉,真的是你吗?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啊!――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芸蓉笑着,连连点头。
芸蓉:是我,少爷,我没事!我在官兵守城以前就跑出来了!我想,你如果出城,就一定会经过这里,所以我就躲在路边等你。
阴丽华:好!没事就好!我们一起回家吧!
△阴丽华拉着芸蓉走到刘演和刘秀面前,介绍起来。
阴丽华:芸蓉,过来我告诉你!――这位是刘演,这位是刘秀,我这次能逃出来,全靠他们兄弟帮忙!
芸蓉:芸蓉代我家少爷,谢谢二位刘大哥的救命之恩。
刘演:芸蓉兄弟,不必客气!如果不是你家少爷,我们兄弟二人也不能化险为夷,咱们彼此彼此了。――事不宜迟,还是快走吧!
△刘秀面露迟疑之色。
刘秀:我们只有两匹马,只能……委屈两位姑娘,和我们兄弟挤挤了!
△芸蓉吓了一跳,求救地看向阴丽华。
芸蓉:姑娘?
△阴丽华不再打算隐瞒,只是诧异地看着刘秀。
阴丽华:你怎么知道……
△刘秀跨步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块丝质的手绢,递给阴丽华。
刘秀:这是你刚才在路上,不小心掉下来的!――阴姑娘!
△阴丽华低头一看,手绢的边角,绣着一个“阴”字。
△阴丽华有些尴尬,脸颊上泛起了红晕。
阴丽华:你还有空将它捡起来啊?
刘演:(大笑)看来我的猜测是真的!――我就瞧着你们两个讲话细声细气的,怎么看都不像男人!我这心里还一直在犯嘀咕呢!――不过阴姑娘,你足智多谋,遇事沉着,丝毫不比男儿差啊!刘某十分佩服!
阴丽华:(羞涩)刘大哥过奖了!――我其实是新野阴府的小姐,阴丽华!这次,我是偷偷带着丫鬟跑出来玩的,没想到却惹出了祸端!幸亏遇到两位大哥相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演:这下我们都互相知道家门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有空就多走动走动。
阴丽华:好。
△刘演抬头看看天色。
刘演:时候差不多了,咱们快走吧!一会儿天亮就麻烦了。
△阴丽华点点头,转身准备上马。
刘演/刘秀:来!
△刘演和刘秀同时伸手邀请阴丽华骑自己的马。
△阴丽华一愣,旋即冲两人笑了笑,大家都很尴尬。
△阴丽华把手交给刘秀,在刘秀的搀扶下,翻身上马。
△芸蓉则坐上了刘演的马背。
△待她们坐稳以后,刘秀和刘演也相继跳了上去。
刘秀:你可坐稳了?
阴丽华:放心吧,我摔不下去的!――上次是你拽我的!
△刘秀笑笑,接着把手帕递给阴丽华。
刘秀:你的手帕……
阴丽华:都脏了,我还要它做什么?――快走吧!
△刘秀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手帕,猛地拉了一下马缰。
刘秀:驾!……
△刘演看着刘秀和阴丽华,有些怅然若失。
芸蓉:刘大哥,我们走吧!
刘演:好,走!
△两匹马并排,一齐奔向路的尽头。
S:5&&& 景:未央宫大殿&&& 时:日
人:王莽、刘歆、王舜、黄门若干、宫女若干、大臣若干
△议政开始前,众大臣三五成群,站在大殿上交头接耳。
△黄门走了出来,高声通报。
黄门:皇上驾到!
△大臣们立刻噤声,旋即排列整齐,下跪迎驾。
△王莽在宫女、黄门的簇拥下,走出来,跪坐于朝堂之上。
大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莽:众卿家平身!
大臣:谢皇上!
△大臣们纷纷起身,立于原地。
王莽:新朝自建立以来,朕仿照周朝的礼制,对货币、农田进行了改制,但都收效甚微,使得四方怨声载道。朕苦思冥想,却找不到问题的根本,不知各位卿家是否能为朕答疑解惑呢?
△刘歆上前一步,侃侃而谈。
刘歆:老臣以为,周朝礼制年代久远,其间又经历了春秋五霸、战国七雄、秦王朝等政权,具体细节已不可考,施行起来,难免会有一些纰漏。如今皇上应该独辟蹊径,从小处着手才是。
王莽:那依国师的意思,朕又该从何处着手呢?
刘歆:皇上不妨重新修订礼乐制度,新建太学,扩招学子,培养儒生。一来,可以提升百姓的修养。二来,也可以为新朝储备人才,以备他用。
王莽:国师所言,确实有理。那朕就允许地方官府自行举荐人才,凡有学识之辈,便可进入太学学习。另外,朕还要在太学新增一门学科――乐经。国师以为如何?
刘歆:如此甚好!皇上英明!
王莽:各位卿家,可有什么异议?
△朝堂上一片静默,无人反对。
王莽:那就退朝吧!
大臣:(行礼)诺。
△众大臣鱼贯而出。
△王莽看见王舜也在人群当中,便叫住了他。
王莽:太师留步!随朕到花园里来!
△王舜定住,转过身来,满腹狐疑。
王舜:诺。
S:6&&& 景:皇宫花园&&& 时:日
人:王莽、王舜、宫人若干
△草地鲜绿,植被茂盛,花园里一片鸟语花香的景色。
△王莽和王舜走在林荫小道上,后面跟着几个宫人。
王莽:朕托你交给甄阜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王舜:臣已经命王岳丘告诉甄阜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王莽:那就好!此次行动一定要秘密进行,不能走露半点风声!
王舜:是的!臣已经交代下去了,陛下请放心。
△王莽安心地点点头。
王舜:只不过……臣有一事不明,想要问问陛下。
王莽:什么事?
王舜:前朝时候,但凡刘姓宗亲,都享有特权,可以自由出入太学求学。可如今汉朝已灭,陛下又对刘姓宗亲明里暗里地进行打压,太学里的刘姓子孙已经微乎其微。既然如此,陛下为何还要听信刘歆的谏言,放宽太学的招收制度,让刘姓宗亲有机可乘呢?
△王莽狡黠地笑了笑。
王莽:这你就不懂了!养狗嘛,也要打一阵,亲一阵,不能把他们逼急了,否则狗急跳墙怎么办?
王舜:陛下,这可是养虎为患啊!一旦太学里成为刘氏子孙的天下,他们就会死灰复燃的!
王莽:这有什么?不就是几个儒生吗?能成什么大器?再说了,我把他们招来长安,看在眼皮子底下,还怕他们造反不成?
王舜:臣以为不妥,还请陛下三思!
王莽:行了,朕自有分寸!――我说贤弟,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太学的事了?
△王舜看着王莽,一时语塞。
王莽:哦,朕想起来了!你曾经不也是太学的学生吗?
王舜:正是。
王莽:好了,有劳你费心,这事儿就这么着吧!出不了什么乱子。
△王莽一边说着,一边向园子深处走去。
S:7&&& 景:阴府门外&&& 时:日
人:刘演、刘秀、阴丽华、芸蓉
△阴府门口装修考究,飞檐翘角,富丽堂皇。
△刘演骑马带着芸蓉,刘秀带着阴丽华,分别来到阴府门前。
阴丽华:到了!就是这里!
△刘演和刘秀翻身下马,将阴丽华和芸蓉也接了下来。
阴丽华:我家就在这里!――刘大哥,你们要不进来坐坐,喝口茶再走?
刘演:不用了!今天大家都这么狼狈,我们还是不去府上打扰了。
刘秀:是啊!而且我们还得赶回舂陵,这一路耽搁了不少时间。
阴丽华:那好吧!我就不勉强你们了,大娘的病要紧!――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们拿药。
刘秀:好!有劳姑娘了。
△阴丽华伸手牵过芸蓉。
阴丽华:芸蓉,我们走吧!进门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被人发现了。
△芸蓉点点头,随阴丽华跑进门去。
△刘秀看着阴府,不由得赞叹起来。
刘秀:这阴府可真气派啊!在新野应该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了。
刘演:阴家是新野的豪强,在地方上比较有威望。新野有两大家族,一个是姐姐嫁的邓家,另一个,就是阴家!
刘秀:说起姐姐,大哥,我们都来到新野了,要不要去看看她?娘这次生病,我们还没有告诉她呢!
刘演:算了,我们还是先不要告诉她吧!免得让她担心。
△刘秀点点头,随即伸着脖子朝门里张望起来。
S:8&&& 景:阴府门内&&& 时:日
人:阴丽华、芸蓉
△阴丽华拉着芸蓉,蹑手蹑脚地跑进家门。
△庭院里寂静无声,看不到任何人。
芸蓉:(疑惑)咦?这府里怎么连个人影也没有?难道大家都出去了?
阴丽华:就是没人才好呢!这说明大哥还不知道我们溜出去了,不然早就闹翻天了!
芸蓉:是啊!千万不能被老爷知道,否则我又要被罚了。
阴丽华:(愧疚地)对不起啊,芸蓉!我好像每次都连累你。
芸蓉:小姐,快别这样说!我能跟你出去开开眼界,就算被罚也值了!――你不是还要给刘大哥送东西吗?那就赶紧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阴丽华:那好,芸蓉,你先回房去,替我看看那边的情况。我去花园取点东西,送给刘大哥,马上就回来。
芸蓉:嗯,好!那你快去快回,我在房里等你。
△阴丽华点点头,两人随即朝不同的方向跑开。
S:9&&& 景:阴府花园&&& 时:日
人:阴丽华、阴识、芸蓉、元叔、家仆若干
△阴丽华刚一来到花园,元叔就带着几个家仆围了上来。
△元叔面无表情地看着阴丽华。
元叔:小姐,你回来了!请往这边走!
△元叔侧身让出一条道来。
△阴丽华以为元叔在跟自己开玩笑,便调皮地跑了过去。
阴丽华:(微笑)元叔,你怎么啦?你又再吓我了,对不对?大哥还不知道我跷家呢!你是不是……
△元叔拼命在给阴丽华使眼色,阴丽华这才发觉气氛不对。
△阴丽华顺着元叔所指的方向抬头一看,只见阴识正负手背身,站在亭子里。
△芸蓉跪在阴识身旁,哭成了泪人。
芸蓉:(望着阴丽华)小姐……呜呜……
△阴丽华大惊失色,怯懦地向阴识打招呼。
阴丽华:大哥……
△阴识迅速转过身来,用一双犀利而深邃的眼睛,瞪着阴丽华。
阴识:你居然还敢回来?你知不知道,你差点给我惹了大祸!
阴丽华:(撒谎)我……我什么也没做呀!
阴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宛城都干了些什么!
△阴丽华质疑地看向芸蓉。
△芸蓉哭着,冲阴丽华一个劲儿地摇头。
阴识:你不用看她,她没有出卖你!――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小伎俩也想瞒住我?你还没出新野呢,就被别人给盯上了!
阴丽华:(嘟哝)那你怎么不来救我啊?
阴识:不给你吃点苦头,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跑!――(看元叔)元叔,还不快把小姐带下去!
阴丽华:(紧张)大哥,你这是要干嘛?我哪儿也不去?
阴识:你哪儿都不用去,给我好好回房间里呆着!――(对仆人)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仆人:是!老爷!
△元叔急忙招来几个家仆,拉着阴丽华往里走。
元叔:小姐,听元叔的话,走吧!
阴丽华:大哥,你不可以软禁我!我要见娘!――(看元叔)元叔,求求你帮我把娘找来!
阴识:你别指望娘会替你求情!这个家里,我说了算!――还是老祖宗说得对啊,这姑娘家的,就该关起来养!
阴丽华:(委屈)大哥……
阴识:带下去!
△阴丽华愤愤地一跺脚,接着,便在元叔等人的看护下,向宅院中走去。
S:10&&& 景:阴丽华房外/内&&& 时:日
人:阴丽华
△一把大锁将门牢牢锁上。
△阴丽华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子,突然,她扑到门上,重重地拍着。
阴丽华:大哥!求求你放我出去!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把我关起来啊!……
△阴丽华喊着喊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S:11&&& 景:阴丽华房外&&& 时:日
人:阴识、柳素玉
△阴识和柳素玉站在门外不远处。
柳素玉:次伯,丽华还是个孩子,你犯得着这样对她吗?再说,她已经知道错了,你就放她出来吧!
阴识:(生气)我还没问你呢,你倒先替她说起话来了!――你明明知道丽华跑了,却还故意瞒着我。你是不是糊涂了?
柳素玉:哎呀,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丽华平常是调皮了点儿,可总的来说,也还是个懂分寸的孩子。她一时贪玩儿,溜出去转转,等玩儿得差不多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阴识:可一个女孩子家的,总不能老往外头跑吧!――再说了,她要是把心玩野了,到时候收不回来怎么办?
△柳素玉颇有深意地笑着。
柳素玉:依我看,咱们不如先给丽华找个婆家吧!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丽华也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等她有了婆家,自然就会收心了。
阴识:这事儿等我问问娘再说吧!――不过,你还是可以先给她物色物色,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柳素玉微笑着,轻轻颔首。
S:12&&& 景:阴府门外&&& 时:日
人:刘演、刘秀
△刘演和刘秀焦急地等待着。
刘演:怎么去了这么久?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刘秀:该不会是花没了吧?这可怎么办?
刘演:不行!我得进去问问。
△刘秀急忙拦住刘演。
刘秀:大哥,我们还是再等等吧!你想想,我们两个陌生人,就这样跑进去找一个姑娘家,总归不太好!这会让别人说闲话的。
△刘演吐了口气,继续回到原地等待。
S:13&&& 景:阴丽华房内/外&&& 时:日
人:阴丽华、元叔
△以下画面,房内房外对跳。
△阴丽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如坐针毡。
阴丽华:怎么办啊?刘大哥一定还在门外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把曼陀罗给他们呢?
△房门外,元叔贴着墙,偷偷摸摸地跑了过来。
元叔:(悄悄地)小姐!
△阴丽华听到元叔的声音,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扑到门上。
阴丽华:元叔,是你吗?是不是你在外面?
元叔:嘘!是我!――小姐,你小点儿声,老爷他不许人来看你!
△阴丽华拉扯着门,门上的锁晃了两下。
阴丽华:(轻声)元叔,你快帮我看看,这锁能不能打开?
元叔:小姐,你就别费劲了!――老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你就忍耐两天吧!等老爷气消了,自然就会放你出来了!
△阴丽华颓然放弃,只好把一线希望寄托在元叔身上。
阴丽华:元叔,那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元叔:小姐,你有什么就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帮你!
阴丽华:门外有两个骑马的年轻人,你帮我去花园里摘两朵曼陀罗的花,送给他们。
元叔:行,我这就去!
阴丽华:等等!还有……如果他们问起我,你就说我有事,不能去送他们了。
元叔:好。
△元叔环顾四视,悄悄跑开了。
△阴丽华靠着门,黯然地滑到地上。
S:14&&& 景:阴府门外&&& 时:日
人:刘演、刘秀、元叔
△日头西斜,阳光渐弱。
△刘演和刘秀等在阴府门外。
刘演:她怎么还不来啊?――(抬头看看太阳)看样子,我们能在太阳落山以前赶回舂陵,就不错了。
刘秀:不知道家里情况怎么样了?娘会不会有事?
△阴府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元叔鬼鬼祟祟地跑了出来。
元叔:你们是不是在等我家小姐?
刘演:是的!她人呢?
元叔:小姐有事,不能来了。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们。
△元叔把两朵曼陀罗花递给刘演。
元叔:小姐还说,这种花有剧毒,不能多吃,你们要注意剂量,适可而止。
刘演:好,我记住了!代我谢谢你家小姐!
△元叔点点头,看看四下无人,便匆匆跑了回去。
△刘演将花贴身藏好,看着刘秀。
刘演:弟弟,我们快走吧!
刘秀:阴姑娘为什么不自己把花送出来呢?
刘演:这个……你没听她家丁说吗?她还有事。
△刘秀难掩失望之情。
刘演:行了,日后还能再见的!我们快走吧!
△刘演和刘秀跳上马背,骑马离开。
S:15&&& 景:樊娴都屋内&&& 时:夜
人:刘演、刘秀、刘伯姬、樊娴都
△刘宅笼罩在月光下。
△樊娴都憔悴地躺在床榻上,毫无知觉。
△刘演眉头紧蹙,和刘伯姬一起围在床前。
△刘秀端着药碗,一边吹气,一边走了进来。
刘秀:药好了!――伯姬,你把娘扶起来,我喂给她喝。
△刘伯姬走过去,将樊娴都轻轻扶了起来。
刘伯姬:(疑惑)就这么几朵花,能有用吗?
刘演:有药总比没药强,先试试看吧!
△刘秀拿着汤匙,一勺一勺地将药灌进樊娴都嘴里。
△三人聚精会神地看着。
△药喂完以后,刘伯姬将樊娴都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刘秀站起身来,看着大家。
刘秀:天色不早了,大哥,你们都回去睡吧!我留下来陪娘!要是娘醒了,我就来叫你们!
刘伯姬:小哥,你们才从宛城回来,已经够累了。我怕你熬不住,这里还是交给我吧!
刘演:文叔,这两天你也够累了,我看……就让伯姬留下来吧!――(对刘伯姬)伯姬,你在这里招呼好了,有什么动静,马上叫我们!
刘伯姬:嗯,我会的。
△两兄弟说完,陆续走出了房间。
S:16&&& 景:乡野&&& 时:日
△幽美恬静的乡村景致。
△随着一声鸡鸣,太阳悄悄爬上山尖。
S:17&&& 景:樊娴都屋内&&& 时:日
人:刘演、刘秀、刘伯姬、樊娴都
△樊娴都悠然醒转,沉重的眼皮慢慢撑开。
△刘伯姬倒在床榻边,睡了过去。
△樊娴都环顾了一眼四周,手指轻轻一碰,触到了刘伯姬的胳膊。
樊娴都:(虚弱)伯姬……
△刘伯姬惊醒,凑到樊娴都面前,笑了起来。
刘伯姬:娘,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太好了!
△刘伯姬开心地跑到门边,一把将门打开,冲门外喊了起来。
刘伯姬:哥,哥,你们快来呀!娘醒了!娘醒了!……
△刘伯姬回到屋里,关切地看着樊娴都。
刘伯姬:娘,您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啊?
△樊娴都轻轻地点了点头。
△刘伯姬把水端到樊娴都面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了起来。
刘伯姬:娘!小心!
△樊娴都颤悠悠地接过水,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
△刘演、刘秀一起冲进屋来,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
刘演:娘,你醒了!身上有没有力气?还想不想咳嗽?
刘秀:还有哪里不舒服?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们。
△樊娴都把碗递给刘伯姬,望着大伙。
樊娴都:没有没有,娘觉得好多了!哪儿也不痛,你们不要瞎着急!
刘演:是吗?那您再躺会儿!大夫说了,要您多休息。
樊娴都:这两天我虽然躺在榻上,动不了身,可偶尔也会清醒一阵。我知道,你们都在为我担心。娘老了,能活到这个岁数,已经很知足了。临了的时候,能有你们这样一群孩子陪着,娘还有什么好怕的?
刘伯姬:娘,您现在都好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刘演:是啊!娘,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刘秀:以后,我们一家人还要守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刘伯姬:对啊!娘,我要你答应伯姬,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我们!
△樊娴都笑着,满脸幸福地看着大家。
樊娴都:好好好!娘答应你,我们一家人,永远也不分开!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快乐地笑了。
S:18&&& 景:阴府厅堂&&& 时:日
人:柳素玉、刘元、元叔、跑腿
△刘元爽朗的笑声从厅堂里传了出来。
△柳素玉端坐在案前,刘元陪坐在她身侧。
刘元:(话唠)哈哈哈哈……这事儿你找我啊,还真就找对人了!我刘元的一张巧嘴儿在新野可是出了名的!甭说是相亲了,你就是要我把死人给说活了,我也照样能办到!――呸呸呸,提什么死人啊?不吉利不吉利!――(话锋一转)反正就是这么句话了,只要你开口,不管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我统统都能给你找来!
柳素玉:(高兴)得了得了,咱俩什么交情啊?我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你吗?
刘元:那倒是。
柳素玉:(正经)只不过……你也知道,我们阴家不是一般的人家,那些小门小户的就算了,咱们看不上!我家小姐找姑爷,条件绝对不能差!姑且不论相貌才学,单说这家世啊,也得门当户对才行!
刘元:(逢迎)这事儿交我身上,你就放心吧!――丽华什么人?那可是大伙公认的新野第一美人儿!光凭这一点,我就不能委屈了她!
△元叔带着一个跑腿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跑腿手里拿着一个金步摇。
元叔:夫人,五金店里来人了,说这是您前两天送去修的步摇。
△柳素玉起身走到跑腿面前,刘元也好奇地跟了过来。
柳素玉:(接过步摇)这是我的步摇!――前两天玉珠掉了,我让丫鬟送去修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真不错!
跑腿:(试探地)夫人满意就好,只是这工钱……
柳素玉:(猛然想起)哦,对!还没给你工钱呢!――(对元叔)元叔,你带他下去,替我把工钱结了。
元叔:是,夫人。
△跑腿跟着元叔退出屋去。
△刘元看着柳素玉手中的步摇,面露贪婪之色。
刘元:我说素玉啊,你这步摇挺漂亮的嘛!
柳素玉:漂亮是漂亮,可惜不够结实,总是掉这掉那的!我都不知道修了多少回了!
△柳素玉偷眼看刘元,注意到她羡慕的神情。
柳素玉:要不这样吧!反正都用旧了,你若是不嫌弃,我就送你好了。
△刘元一听,心花怒放,旋即一把抢过步摇。
刘元:(笑)这怎么好意思呢?呵呵,怎么好意思呢?――我瞧瞧啊!
△刘元举起步摇,一面看,一面笑开了花。
刘元:你别说,还挺好看的。我就适合戴这样的。
柳素玉:这算什么!只要你把丽华的事办成了,我一定好好谢你!
△刘元看看柳素玉,再看看步摇,顿时胸有成竹。
刘元:你就等着吧!这事儿一定成!
S:19&&& 景:阴府花园&&& 时:日
人:阴丽华、芸蓉
△天空中云淡风轻,阳光灿烂。
△阴丽华开心地笑着,一路跑到花园里来。
△芸蓉跟在她身后,被她的笑容感染了。
△阴丽华张开双臂,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阴丽华:(神清气爽)好香啊!我有好久没有闻过这么香的味道了!我终于可以出来了,这简直跟做梦一样,真是太幸福了!――芸蓉,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憋在那个屋子里面,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都快闷出病来了!
△芸蓉一边笑,一边激动地点点头。
芸蓉:我知道,我知道!我见不到小姐,也难过得要命!现在好了,我们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阴丽华:芸蓉,你还好吗?大哥有没有为难你?他罚你了吗?
芸蓉:没什么,只要还能见到小姐,我吃多少苦都不怕!再说,老爷也只是罚我去做粗活而已,这已经算轻了。
阴丽华:这就好!那我们今天就在花园里转转,我从来没有发现阴家的花园原来这么漂亮!
芸蓉:只要小姐喜欢,我们想怎么逛就怎么逛。
△远远地,传来一阵说话声。
阴丽华:怎么?家里来人了吗?
芸蓉:小姐,你不知道,虽然这段时间,你被关了起来,但老爷和夫人可都没闲着,他们一天到晚,都在为了你的事情操劳!
阴丽华:我的事?我还能有什么事能让他们如此费心?
芸蓉:(偷笑)你的终身大事啊!
阴丽华:什么?终身大事?
芸蓉:对啊!他们正忙着为你相亲呢!
阴丽华:(气)大哥就这么急着要把我嫁掉吗?
△阴丽华气呼呼地向前跑去。
芸蓉:哎,小姐,你别跑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芸蓉嚷嚷着,急忙跟了过去。
S:20&&& 景:阴府厅堂&& &时:日
人:阴识、柳素玉、刘元、阴丽华、芸蓉、左亭长、左夫人
△阴识和柳素玉坐在大堂中央的席上。
△刘元坐于左侧,左亭长和左夫人坐于右侧。
△五人面前的案上,都摆了杯茶。
△阴识热情地劝大家喝茶。
刘元:这左亭长可是知根知底的人,家境嘛,也还算殷实,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柳素玉:(尴尬)放心是放心!只是……
刘元:只是什么?
柳素玉:(对左亭长)这街头巷尾,关于令郎的风流韵事,传的也不少啊!
△左亭长夫妇脸上挂不住,感觉有些窘迫。
左亭长:这个嘛……我们也没少说他!可是最近他规矩多了,总呆在家里,很少出来。
左夫人:是啊是啊!孩子小,难免年轻气盛,就算做错了什么,我们也要给他改正的机会,是不是?
刘元:是嘛!年轻的时候谁不偷腥啊?那可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头,旺盛得很!就说我家里那位吧,背着我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想起来我就来气!――不过嘛,成了亲就好了。年轻的时候该玩儿的都玩儿了,该看的也都看了,这一门心思就只会往家里头钻!
阴识:这事儿容我们再考虑考虑。
刘元:(急)别啊!阴老爷,左亭长可是诚心诚意来的,他们说了,非你们家丽华不娶!
阴识:左亭长,你这又是何苦呢?
左夫人:说句实话,我也不怕阴老爷见笑。我家小儿就看上你们家丽华了,这茶不思饭不想的,跟着了魔似的。我们也着急啊!
△阴丽华一头冲进屋来,跑到阴识面前。
阴丽华:大哥,你不用费尽心思帮我找婆家!我不嫁!死也不嫁!
△芸蓉追了过来,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阴识怒而起身,瞪视着阴丽华。
阴识:(厉声)你还懂不懂规矩?没看见家里有客人吗?什么是长幼尊卑,还要我再教你一遍吗?你大呼小叫地闯进来,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众人面面相觑,柳素玉急忙站起身来。
柳素玉:(劝阴识)算了算了,别跟她生气,女孩子家嘛,谁遇到这事儿不害臊啊?――(对阴丽华)丽华,你也别怪你大哥!女孩子大了,总要嫁人的,他这也是为你好!你实在不想嫁的话,咱们就先挑个好的,定个亲不就结了吗?
左亭长:是啊!我们可以先定定亲,这样谁也不耽误谁,岂不更好?
阴丽华:(笃定地)我阴丽华这辈子,要么不嫁,要嫁就要嫁个人中翘楚!――我的夫君一定会是一个大将军,我要他骑着战马,带着两百精兵,敲锣打鼓地来娶我!
刘元:(嘲笑)哎哟,我说丽华啊!你这又是战马,又是精兵的,到底是想嫁人呢,还是想打仗啊?――照我说,你还是实在一点,别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趁早找个对自己好的,差不多的,也就行了!
阴识: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轮不到你做主!
阴丽华:(急)大哥!……
阴识:下去!
△阴丽华十分委屈,眼泪滚落下来。
阴识:(吼)下去!
△阴丽华看着阴识,倔强地挺挺背脊。
阴识:(愤怒)你……
△阴识一甩衣袖,气愤地背过身去。
△众人愣住,气氛凝固,彻底陷入僵局。
S:21&&& 景:田野&&& 时:日
人:刘秀、刘良
△农田里种满了蔬菜,放眼望去,一片绿油油的景象。
△刘秀头顶烈日,挥舞着锄头在田里锄草。
△刘良沿着田埂,一路小跑了过来。
刘良:(唤刘秀)文叔……文叔……
△刘秀闻声,停下手里的工作,回头看向刘良。
刘秀:叔父,你怎么来了?侄儿有好久没有看见你了!――你快来帮我瞧瞧,这些菜长得怎么样?
△刘良跑到刘秀面前,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刘良:京城里来消息了。
刘秀:怎么说?
刘良:王莽想要笼络儒生,在长安兴建辟雍、明堂,打算扩大太学的规模。这不,朝廷已经放宽了招收制度,正在各地选拔人才,准备送到太学去念书呢!
刘秀:这样很好啊!很多人一门心思想进太学,却苦于没有门路,现在不就是个好机会吗?
刘良:是啊!是个好机会!所以叔父来问你,你想不想去太学?
△刘秀一脸茫然,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刘良:你若进了太学,就可以潜心钻研儒学经典,在学术上有所造诣。日后有机会,还能谋得个一官半职,这总比呆在家里强吧!
刘秀:话虽这样说,可我还是不放心啊!
刘良: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刘秀:叔父你也知道,我大哥如此痛恨新朝,他是肯定不会让我去太学的!
刘良:只要你愿意,叔父帮你去说。
刘秀:(犹豫了一阵)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再为这事儿,和大哥起冲突!更何况,我留在家里种田务农,也没什么不好的。
△刘秀抬起锄头,想要继续锄草。
△刘良气极,一把夺过刘秀手中的锄头,扔在地上。
刘良:你一人吃饱有什么用?天下苍生还饿着呢!――文叔,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别人不了解你,叔父还不了解吗?你天资聪颖,一看就是块读书的料!进太学学习,对你来说,是个绝好的机遇,叔父不想让你错过。你去长安长长见识,开拓一下视野,总好过现在坐井观天吧?你难道就甘心一辈子窝在田里,脸朝黄土背朝天吗?
刘秀:叔父,这些道理我都知道,只是……
刘良:知道就好!那你现在跟我来!
△刘良硬把刘秀拖到田埂上来,拉着便往前走。
刘秀:叔父!
刘良:走!我这就带你去找刘演!
△田埂上,刘秀被刘良半拖半拉着走远。
S:22&&& 景:刘宅大堂&&& 时:日
人:刘演、刘秀、刘良、樊娴都
△刘良、刘演、刘秀站在屋子中央,气氛有些紧张。
刘演:文叔不能去!说什么也不能去!
刘良:(对刘演)伯升,你可不要忘了,你也是上过太学的人啊!上太学有什么好处,不用我来告诉你吧?今天文叔有幸能进太学,你却押着他不放,这分明就是在断送他的前途,你知道吗?
刘演:叔父,不是伯升不明事理,存心和你斗气,而是今时不同往日啊!我当初念的,是汉家的太学,不是新朝的太学!文叔若想读书,我举双手赞成,可在家看看就好了,何必非要去太学呢?
刘良:你这脑子,怎么就是转不过弯来?如今虽然江山易主,但太学还是从前的太学!孔圣人没有变,学问没有变,博士也没有变!这和当年又有什么差别呢?
刘演:话虽如此,但君子贵在自持,不食嗟来之食!王莽这次分明就是想收买人心,我偏偏不领他这个情!我可不想让我自己的弟弟,成天活在他的乌烟瘴气之下。
刘良:你倒是有骨气!可你就不怕误了文叔一辈子吗?
刘演:叔父放心,我不会误了他的!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推翻王莽,匡复汉室,再把祖宗的江山夺回来!到时候,我要让文叔做大将军!
刘良:(嗤之以鼻)推翻王莽?你以为造反就那么容易吗?
刘演:再难也要拼一拼!不动不反,就只有坐以待毙!――王莽此人疑心颇重,叔父以为,他会轻易放过我们刘氏家族的人吗?
△刘良一怔,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
刘良:好吧,就算你想灭新复汉,到时候,如果朝廷里能有个人与你里应外合,不是更好吗?如此说来,文叔进太学,对你只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刘演:可文叔留在朝廷里,为王莽效命,就是认贼作父!就是大逆不道!
刘良:(无奈)你怎么……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刘秀急忙跑上前来,挡在刘演和刘良中间。
刘秀:叔父,大哥,你们不要吵了!这太学,我不念就是了。
△樊娴都从容地走进屋来。
樊娴都:你们都安静一下!听我说句话!
△众人回过头来,看着樊娴都。
刘良:大嫂!
刘演/刘秀:娘!
△刘秀跑过去,搀着樊娴都。
刘秀:您怎么下床了?不是叫您多休息吗?
樊娴都:你们吵成这样,我还怎么睡得着啊?
刘演:是孩儿不好,扰娘烦心了。
樊娴都:你们争来争取,也争不出个结果,那就让我来说句公道话吧!
刘良:是!这事儿理应先问过大嫂的。
樊娴都:我一向开明,对于你们几个儿女的事,也总是听之任之,但这并不表示,我在纵容你们,而是出于对你们的信任!我自己养的孩子,自己心里清楚,你们都有想法,有见地。所以这次,我也决定采取同样的态度!――(和蔼地看刘秀)秀儿,你自己说,你愿不愿意去太学?只要你愿意,娘就让你去!
△所有的目光都在同一时间投向刘秀,刘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刘秀:我……我……
刘良:(着急)文叔,你说啊!你快说啊!
△刘秀看了一眼刘演,刘演正用略带威胁的眼神看着他。
樊娴都:秀儿,别怕!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刘秀:我……我想去。
△刘良松了一口气,十分开心地笑了。
△刘演一声不吭,转身大步走出屋外。
刘秀:(内疚)大哥……
△樊娴都轻轻拉过刘秀的手,放在掌心里,拍了拍。
樊娴都:别担心,娘会好好劝他的。
△刘秀感激地望着樊娴都。
S:23&&& 景:樊娴都屋内&&& 时:夜
人:刘演、樊娴都
△樊娴都坐在床榻上,低头借着微弱的光亮穿针。
△门上响起了轻微的剥啄声。
刘演:(OS)娘!
樊娴都:是伯升吗?进来吧!
△刘演推门走了进来。
刘演:是我!――娘,您找我有事吗?
樊娴都:没什么,就是想找你过来聊聊天,解解闷。
△刘演应了一声,走到床沿边坐了下来。
△樊娴都继续低头穿针,却怎么也穿不进去。
樊娴都:伯升,你过来帮我瞧瞧,这线为什么总是穿不进去呢?是不是娘老眼昏花了?
刘演:娘,您给我吧!我来帮您穿。
△刘演接过针线,开始穿了起来。
△由于针孔太细,线太粗,刘演反复几次,都没穿进去。
刘演:(笑)娘,不是您老眼昏花,是这针孔太细,而线又太粗了,这样根本穿不进去的!您不如换根别的线吧!
△樊娴都微笑着,从刘演手中拿过针线。
樊娴都:你明明知道它们不合,却硬要穿,当然无济于事了。
△刘演思索着,体会出了樊娴都的画外之音。
刘演:娘,您是在说我吗?
樊娴都:(点点头)伯升,你和秀儿虽为同胞兄弟,但性格却并不相同。娘希望你,不要总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这样对他很不公平,你知道吗?作为长兄,娘很清楚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你不仅要照顾我,还要照顾弟弟妹妹。这些年来,你所吃的苦,娘都看在眼里!但是,弟弟妹妹也会长大,雏鸟终有离巢的一天,当他不再需要你庇护的时候,娘希望你能祝福他!要相信,人各有志!山的外面,会有另外一番属于他的光景。
刘演:娘,我懂了!确实是我太自私了,我应该让弟弟走的。
樊娴都:娘知道你胸怀大志,一心想要恢复高祖当年创下的基业!这将会是一条非常难走的路!但这既然是你的选择,娘就不会阻止你!只是,你的性格太过于刚烈,锋芒太露的结果,就是遭人嫉妒!你一定要学会忍耐!要知道,韬光养晦,卧薪尝胆才是成大事的人该有的品性!那些逞一时之快,却不计后果的人,永远只是莽夫,成不了英雄!你明白了吗?
刘演:我懂了。
樊娴都:那你就原谅秀儿吧!他就要走了,不要让他觉得太过意不去!你们兄弟之间,没有什么矛盾是放不下的!毕竟血浓于水,这份亲情,是任何东西都取代不了的!
刘演:可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他开口?
樊娴都:只要你不怪他了就好!即便你什么都不说,他也会明白的。
刘演:是的,娘!我其实何尝怪过文叔,不过是在赌一口气罢了。
樊娴都:娘知道,你们都是明白事理的孩子!
△樊娴都看着刘演,心满意足地笑了。
S:24&&& 景:酒楼大堂&&& 时:日
人:庄光、跑堂、环境人物
△酒楼门庭若市,跑堂忙前忙后的热闹景象。
△庄光走进店里,敏锐四顾。
△跑堂迎了上来,满面堆笑。
跑堂:客官里面请!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庄光:我来找人。
跑堂:那您自便,我就不招呼了。
△跑堂说完,继续忙着去招呼其他客人。
△庄光穿过大堂,顺着楼梯上到二楼。
S:25&&& 景:酒楼楼道&&& 时:日
△二楼是一间间相对隐秘的客房,庄光沿着楼道慢慢走着。
△庄光走到一间客房门前,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谈话声。
△庄光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S:26&&& 景:酒楼客房&&& 时:日
人:甄阜、县令三人
△甄阜和三名县令席地而坐,神神秘秘地谈着话。
甄阜:诸位,我知道你们都公务缠身,自顾不暇,原本是不该再让你们分心的,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严重了,所以本官才不得不快马加鞭,叫你们赶到宛城来!
县令甲:甄大人不必客气!惩恶除奸,保护百姓安宁本来就是我们地方县令的职责所在!更何况,如今是太守府遭窃,我们更是应该全力以赴才对!
甄阜: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那甄某就不和各位见外了!这件事情,还希望你们能够多担待一些!
县令乙:那是自然!只是我们都不知道,那盗贼偷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甄阜:(无奈)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隐瞒下去,我就实话告诉各位吧!太守府丢的,是皇上特赐的“密杀令”!
县令丙:什么?“密杀令”?那岂不是很危险了吗?
甄阜:是很危险!所以,我们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令牌找到!
县令甲:可现在毕竟是敌暗我明,要想找到令牌,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县令乙:再说皇上那边,能捂得住吗?万一怪罪下来……
甄阜:皇上那边,本官自然会想办法捂住!只是……希望各位能够咬紧牙关,决不泄露半点风声!同时,还要在你们的地界上加强搜捕,争取早日将那盗贼缉拿归案!
S:27&&& 景:酒楼楼道&& &时:日
人:庄光、王岳丘、手下四名
△庄光轻轻凑到门上,正听得出神。
△王岳丘带着四个手下,穿着便衣,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过来。
△王岳丘目光锐利,悄悄走到庄光身后。
王岳丘:你在偷听?
△庄光吓了一跳,旋即镇定下来。
庄光:哦,没有。我找错地方了。
△庄光说完,急忙低下头,匆匆离开。
△王岳丘满腹狐疑,朝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跟踪庄光。
△手下会意,朝王岳丘点点头,紧跟庄光而去。
(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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