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华教授因为这本书若我英年早逝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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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华远行:清白守己摒却学术界流俗歪风
[导读]高华做的学问很冷,拿不到课题费,更无高额津贴。在2001年之前,他只有一间住房,与人共用厨房。很多个晚上,为不妨碍妻儿休息,他搬张小桌子,坐在厨房里,在从天花板垂下来的20瓦灯泡下写作。
2010年3月,到广州参加广东美术馆组织的论坛,接受时代周报记者的专访,不喜拍照的他却很喜欢这组照片,后来还要求编辑将照片寄去。 单雄 摄高华远行:严谨一生开创近代史研究新路 清白守己摒却学术界流俗歪风高华
1.12.26 江苏南京人,历史学家,中国当代著名的中共党史、毛泽东研究专家,其代表作《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被赞“震撼无以言说”。另有《革命年代》、《阶级身份和差异:年中国社会的政治分层》、《在历史的“风陵渡”口》等著作。日在南京病逝,享年57岁。他可能是当代中国其中一个最有勇气的历史学家。他专注研究冷门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史,在党史研究和历史研究泾渭分明的其时,跨界联结两个学科,开创了中国近代史研究的一个范例,仅有的几本著作影响广泛深远。他生活清贫,耐得住寂寞,所做研究不申请课题,不拉项目,甘心守在体制的边缘。未及花甲却罹患绝症,卧床四年多从未中断研究,骤然离世,最大的遗憾却是许多研究还未完成。罹患肝癌,艰难抗争四年零八个月之后,著名历史学家、南京大学历史系高华教授于日病逝。被誉为“近代史研究排头兵”的高华,一生著述虽不多,但极具分量,声名广布海内外。正当学术大盛之年,高华却英年早逝,令人扼腕。离开得突然日晚7时多,缠绵病榻的高华开始吐血。晚8时多,他对守候一旁的家人说,他非常难受。不久,他再度吐血,旋即陷于昏迷。晚10时15分,57岁的高华走完了生命的最后历程。“他是睁着眼睛走的,没有留下一句遗言。”南京学者范泓介绍。他走得很突然,亲友震惊。清华大学教授秦晖12月25日上午还给高华打过电话:“他的声音还是很宏亮,底气很足。我想找机会去南京,打算住几天,每天跟他聊半小时,我知道他身体状况不适合长谈。他说最近身体有些新情况,过段时间再说。对他的辞世,我一点预感都没有。”高华最后一次入院是在11月中旬。此次入院,并非缘于癌症,家人表示,癌症的控制一直非常非常好,至今都没有发现有转移的情况。而是肝功能出了问题,出现了黄疸,主要是做人工肝治疗,设法使肝功能恢复正常。12月16日,北京大学教授杨奎松与沈志华、李丹慧、张济顺赴宁探视高华。杨奎松回忆,“病床上的高华同我们上次探视时几乎没有两样,虽因黄疸面色略黄,人稍显削瘦,却仍旧谈笑风生,两眼炯炯有神。连输了三次血之后,黄疸已经明显消退了,因此看到高华当时黄疸的情况,真的觉得他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阶段。”师从高华8年的学生蒋瑞也于11月26日探望病床上的高华,得知就在当月下旬,高华即报了两次病危。但他聊起来像别人的事一样,用南京话说:“我烦不了(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还没觉得上气不接下气。”对病魔一向乐观的高华,也认为自己会闯过这次难关。最后一次住院,他还如往常住院一般,带了厚厚两袋书阅读。其间,高华有时晚上还回家过夜。在走道里遇到邻居,还告之,他过几天就回家了,打算在家里过新年。12月14日,在病床前,他还告诉去探视的范泓:“你放心,我一定会闯过这关。”“他输血的右臂很疼,而且浑身发痒。他说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输别人的血是要痒的。”范泓说。然而,情况并不这么乐观。两月前,医生就已暗示高华的家人,他的生命可能只剩下两个月了。在高华去世前三天,他的好友、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张鸣去探访他,高华的妻子刘韶洪即把张鸣拉到一边,说:“你可能是最后一次见他了,你和他好好聊聊。”“我和他聊了三个小时,他也聊得很多。他脸色蜡黄,严重腹水让他腹部鼓胀,我过去做过兽医,对生命有一种敏感,聊完后,我心情非常不好,预感到他可能不行了。但真得到消息,还是受不了。”张鸣告诉时代周报记者。就在去世前几天,有友人拍下了高华在病榻上的照片,他笑得很开朗。“看他当时的眼神,那种乐观的神情,我自问,我做不到。”华东师范大学教授许纪霖称。追悼会参加者比院士多日上午,高华病逝的消息开始广为传布。“头脑一片空白”,是高华的许多知交好友和学生的第一反应。上午9时刚过,杨奎松正叫快递员上门,给高华快递太太为其特制的相册,电话响起,噩耗惊闻,杨奎松称,他的头“嗡”了一下,一时没能明白怎么回事,不知所措。放下电话,他在书桌前闷坐了好长一段时间……美国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校区人类学教授周永明也著文称,“噩耗传来,仍然觉得高华走得太早,太快。告诉妻子时,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为好。大哀无言,唯有一幕幕回忆在脑中跳跃飞转。三十多年的跨度,在那片刻,我只感到沉重和心痛。”、年逾九旬的冯兰瑞老人,当天恰好致电南京晓庄学院教授邵建,回忆当年为高华在云南买药的情形。邵建告知哀讯,老人一时竟半晌无语。邵建说:“我过45分钟再电话您。”第二次在电话中,老人已撰好一副挽联。同济大学教授朱大可以“无限惊骇”来形容初闻此事的感受,“前日高华兄还发来‘大可圣诞快乐’的短信。惟愿只是误传……”在江阴工作的高华的学生范敏,中午时分接到了短信。“我当时正走在街上吃肯德基汉堡,听到消息,手一下子软了,汉堡掉到了地上。实在控制不住,我蹲在地上就大哭起来。后来我跟几个同学交流过,他们也都感到很突然和伤心。”微博上,高华病逝的消息也迅速发酵繁衍。短短一天,仅就有1.5万条相应微博,许多普通人都为高华点燃一盏烛光。一时间,高华的名字从学术圈内迅速漫溢至公众空间。“南大小百合BBS上的一条悼念高华老师的帖子,一天之内竟然有了800多条回帖,这是一个很少有的景观。很多南大现在和过去的学生那天都将自己的QQ签名改成了‘悼念高华老师’,真的很感人。这其中大部分学生可能没跟高老师有过直接交往。”蒋瑞告诉时代周报。12月30日上午8时30分,高华教授的追悼会在石子岗南京殡仪馆举行。“29号我从深圳赶到南京,参与追悼会准备事宜。那天,我们估算了一下,有600-800人自发来悼念,其中200多亲友和同事,别的全是学生,很多是从外地特地赶来。”蒋瑞说。记者亲见,宽敞的大厅挤得满满当当,许多人甚至只能挤在门外,面色哀戚,更有不少悼念者泣不成声。据当天从南大开来的校车司机说,高华教授追悼会的规格和南大的院士相当,但参加者的规模甚至可能超过了院士。一副副旧友新知的挽联,尽显惋惜与悼念。著名历史学者余英时教授挽联称:“读过高华先生的书,很佩服。”学者与徐友渔痛挽:“高风亮节/华章永存。”张鸣的挽联则深蓄友情:“神聊定交你抽烟来我喝酒奈何烟酒日月竟有期/胡侃学问天掌灯兮地为床悲哉灯床空余人无踪。”历史学家章立凡挽联:“斯人有斯疾一朝穹宇逍遥羁卧庙堂烦厉鬼/青史得青烟半世阳燧磨砺炳燃社火化凶神。”里程碑式的研究方法被誉为“近代史研究排头兵”的高华,一生著述虽不多,但极具分量,声名广布海内外。他主要从事中国现代史、民国史、中国左翼文化史以及当代中国史的研究,代表作有《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延安整风运动的来龙去脉》、《身份的差异:年中国社会的政治分层》、《在历史的“风陵渡”口》等。其《革命年代》一书2010年1月由广东出版。“在相应研究领域,高华是国际一流的专家。他的文章从史料出发,这是研究历史的人的最基本的特点。他的整个研究都是非常客观的。他的史料解读的功夫在国内是一流的,从史料的解读,到整个历史还原,他做得是非常漂亮的。另外,他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史的研究有一种开拓性的意义,成果是最深入的。我们现在讲的国史,最早的研究是党史范畴,主观性很强,而且基本上是以党为基本线索,不是国的概念。他的研究是历史学界第一个,用历史学的方法来做国史的研究。”杨奎松告诉时代周报记者。12月30日中午,在《》杂志举办的高华教授追思会上,众多学者也对高华的学术地位高度评价。“上世纪90年代,我们一帮学界朋友,想参照《剑桥中国史》的模式,携手重新书写中国的近现代历史,高华作出了很大贡献。他的《红太阳》一书是里程碑式的,他以自己出色的历史理解和想像力,还原出权力的内在逻辑,这个逻辑对已有的历史正当性是摧毁性的。高华本不是一个豪杰,他只是一介书生,但他内心里面有书生的纯粹和意志的韧劲。”许纪霖表示。美国汉学家与历史学家傅高义在发来的悼文中也表示:“高华逝世,当代中国历史研究领域失去一位最杰出的学者。高华善用迄今可获得的资料,将史料的原始素材,如此完美地建构为学术表述;他对延安时代的研究,令大家重新认识了这段历史。”美国威斯康星大学政治系教授爱德华·弗里德曼也在悼词中称:“高华人格纯美,是一位杰出的学者,他甚至是我的良师,我有幸成为他的朋友。他心胸宽广,头脑敏锐,他现在并将永远鼓舞着勇敢追求真理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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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 & 1998 - 2014 Tencent. All Rights Reserved楚寒:治史尤如攀登高山险岭――悼高华
&  楚寒按:大前天,是一位我所敬重的当代中国学者的忌日,三年前这位学者因罹患肝癌在南京病逝,享年五十七岁,后葬于南京普觉寺墓园。这几天读另一位学者的回忆录,不禁又忆起三年前辞世的这位学者,故贴一篇旧文,以表达对这位良知学者的纪念之意。这位学者,就是三年前辞世的历史学者、中共党史研究专家、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高华先生;高华教授的代表作,是《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延安整风运动的来龙去脉》。&&
  在二零一一年的十二月下旬,正当人们辞旧迎新、展望新年的时候,突然传来正值中年的当代历史学家、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高华先生病逝的消息,在华人学术界和思想界引起相当的震动,多家网站开设纪念专题,华文世界许多媒体对他的病逝进行报道,他的生平著作也引起读者公众的广泛关注。作为一名毕生的学者、史学研究者,高华短短五十七年的一生留给世界的著述其实并不太多,但其学术地位之高、学术品格之贞、著述影响之大却是众口一词、交口赞誉的。
  我是在二零一一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的《南方都市报》上,读到&历史学家高华于南京病逝&的报道才获悉这一噩耗的,一连几天,回想起以前读高华著作文章的经历,不由百感交集、思潮起伏,深深痛惜一位良知学者的英年早逝。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高华的学术成就和学术品格使他成为当代知识人的典范人物。在世风日下、道德人心堕落、学界普遍沉沦的今日中国,高华长期对学术理想的追求和坚守,可以说是极其难能可贵的。由此,高华在这个岁末冬日的离世不仅仅是史学界、学术思想界的损失,也是一种学术精神和学人风骨的损失,同时也让人看到&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这一学术精神的无比珍贵。
  初读高华,是二零零五年夏天在香港的时候。当时我在港大图书馆借阅到了早已听闻的《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延安整风运动的来龙去脉》一书,读罢在震撼和心情沉重之余,心中生出许多的思绪和感悟,但当时因为忙于其他事务,未能趁热打铁及时写出一点感想的文字,现在想来有点遗憾。后来,我又陆续读到高华的一些学术论文、学术随笔,及其他学者对高华为文为人的评论文章,可以说对他这个人有了相当的了解。在他众多的学术文章中,我印象较为深刻的,一个是他从女作家丁玲的生平入手,剖析二十世纪中国左翼知识分子和共产革命的关系的那篇文章,另一个是他评析三年&大饥荒&和一九六零年代&四清运动&两者之间关系的文章。
  另外,高华提出的对史料的搜集、甄别、分析、运用的学术观点,尤其是面对大量的零碎、缺乏系统性的学术资料,学者应如何对之进行鉴别并与其他资料相互印证、从而辨别真伪的一些看法,对我的写作和研究工作亦颇有裨益。在阅读了高华的著作文章之后,我感受到他的身上既有中华文化中史学的&直笔&传统、及&史家&传统流传下来的闪光品格,也有着现代知识人自由主义的气质,如他自己在书中曾坦言:&如果说本书叙述中有什么价值倾向的话,那就是我至今还深以为然的五四以后的新价值:民主、自由、独立、社会正义和人道主义。&
  高华的代表作,就是这本由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于二零零零年出版的《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延安整风运动的来龙去脉》,这本书出版十多年以来引起海内外广泛关注,已经多次再版印刷,去年还出了简体字版,其影响力及史家的功力于此可见一斑。已得到学术界公认的是,高华的这本著作是近一、二十年来中文史学界、思想界,对中国近现代历史、尤其是中国共产革命历史进行反思的一项重大学术成果。上海学者朱学勤认为,该书&在毛泽东研究、延安整风研究,从延安整风到文革的历史研究,这三块当中具有里程碑价值。&
  发生在一九四零年代的延安整风运动,是百年中共发展史上一个重大的、关键性的事件。自二十世纪初叶进入中国的苏俄式的布尔什维克革命,起初带有稚嫩的、浪漫的共产主义革命色彩,自从经历了延安整风运动之后,其发生了从内在理念到外在行为模式的巨变。这场巨变,对于中国的共产革命获得革命的胜利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一九四九年之后中共的历次政治运动乃至于治国模式,均可以从延安整风运动中看到雏形,看到些许影子。可是,对于这样一个二十世纪中国极其重要的政治运动,国内外对此的学术研究却相当地薄弱,仅有少数零星的研究。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史料的缺乏,档案定期解密制度的缺乏,延安整风的一些史实被列为研究禁区,有关延安整风运动的档案开放相当有限,延安整风的几大领导机构的档案基本上未开放,当时的会议记录更无从查阅。只是到了八十年代,官方才少量披露了一些档案;另一方面是因为几十年来,官方对这段历史的概括基本上是千篇一律的政治论述,诸如&党的伟大功绩&、&毛泽东思想的伟大胜利&等等,官方垄断了对这段历史的解释话语权,对历史的真相予以简单化、模糊化甚至于隐瞒、重构。
  基于此,高华这本著作的问世,从史学学术的角度来看,堪称在延安整风运动这一研究领域的全面、系统并独具慧眼的一部学术专著,用该书提要中所说&是目前海内外唯一一本全面研究延安整风运动的历史著作&;从思想史的角度来看,这本著作有助于读者理解二十世纪中国共产革命的发展、演变,以及一九四九年以前中共这一政党如何走向&毛泽东主义化&、一九四九年之后中共各种政治运动的规律,进而反思二十世纪中国的民族悲剧;从历史被蒙蔽、价值被颠倒的国情现状来看,这本著作具有思想启蒙的价值,在澄清历史真相、还原历史真貌的基础上让人清醒地看待国运民生、看到身处的人文环境,进而思考中国的前途道路。如他在该书后记中所叙述的&这是一本站在民间立场的个人写作&,在前言中他立志要&拂去历史的尘埃,将延安整风运动的真貌显现出来,在官修的历史之外,提供另一种历史叙述和解释,斯是吾愿&。这是民间修史对历史的&刮骨&与修复,也是学术良知、道德勇气和历史责任感对官修历史的抗争。
  而支撑高华的学术良知和道德责任的,是他严谨的学术作风、治学态度。凭借对史学研究的扎实功底和成长于极左年代的经历养成的敏锐感觉,高华耗费了长达十多年的时间,在浩如烟海的史料中皓首穷经,进行专业性的挖掘、考据、去伪存真的研究工作,以求证历史的原貌、探寻历史的真相。《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延安整风运动的来龙去脉》一书中,有着上千条的注释和几百种的参考文献,更为难得的是,他所依据的史料均是公开出版(主要是中国大陆公开出版)的资料,他在书中的叙述均是基于严实的史料基础之上,坚持史家的用证据说话、据事言理的作风,有一份证据说一份话,而不是凭空想象,并且他在书中所作的评析,均用不同的材料加以佐证,正如历史学者范文澜所提倡的史学研究者的精神&板梁甘坐十年冷,文章不写一字空&。也因此,有关这段史实未来公布的档案资料,很有可能只会进一步证实这本著作的叙述、评析,而难以推翻本书的整体框架、叙述和评断。这样的著作,必能经受得住时间的检验、历史的考验。旅法学者陈彦对此评价:&他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来收集、考辨各种残缺不全的档案材料和零散的个人回忆,他善于从大量点滴事实中捕捉其间的内在联系,他的每一重要论据都有来源引证&&这种严肃、实证的学风为此书奠定了信史的基础,而这也正是其力量所在。&
  无疑,高华选择的是一条布满荆棘的学术道路,这是一条寂寞、清贫甚至充满艰难险阻的道路。以其资才,本应有更多的学术成果,但他研究所需资料和学术成果的发表均太过艰难,他从事研究所需的资料,大多数是依靠香港中文大学下属的中国研究服务中心所藏资料,他的学术论文也大都只能在海外的学术刊物上发表。他的关于延安整风运动的研究专著,乃是一个风险大、收益小的研究项目,不仅对他的职称评定没有帮助,还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甚至有可能一辈子也难以出版。他为自己的学术抉择付出了代价,我所了解到的这方面的信息让我无比地心酸,据上海学者许纪霖回忆:&写《红太阳》时候的高华,几乎一贫如洗,只是一个副教授,在学术界很边缘,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应该尽快解决职称、拿几个课题、赚些小钱。但高华真正关怀的,却是历史真相。在当今之世,一个国内985重点大学的资深教授,却连一套像样的房子都买不起。他现在住的蜗居,还是借钱买的,房子里到处都是书,连过道和厕所,都堆满了他的资料。一个才华横溢,出道又很早的历史学家,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路,一条研究不为主流认可的方向,没有课题,没有补助,也不受同行待见,在领导眼里,简直就是一个麻烦的制造者。&
  旅美学者何清涟也为此撰文:&那天在主校区演讲完毕后,我去高华家看望他的夫人与公子。因为是晚上去的,记得是栋老式楼房,进门方知高华的生活很清寒。当时教育产业化还刚开始,学校教师的住房条件差,分给他的住房是一间半房子,当时正在读高中的儿子高欣还要与人合住一间。当我参观到他与同事合用的厨房时,他告诉我,他那本书稿就是每天等到大家不再使用厨房后,在那张小餐桌上完成的。想象着他数年来趴在那张桌子上,每晚就着暗淡的灯光伏案写作的情景,心里不免有点难过,于是半开玩笑说:今后写高华逸事时,一定要将这段故事写出来。让大家知道这本杰出的著作是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写成的。&
  被誉为&秉笔直书,青史垂范&的高华教授离去了,离开了这个喧嚣势利的世界。据《南都周刊》报道:&高华说,他是在充分自由的情况下写作的。为做到不受牵绊,他从没有向校方或者其他部门申请过任何资助。而且,在写之前,他甚至并没想过要出版。他只是觉得,人这一辈子,尤其在40岁之后,要做一两件自己认为有价值的事,而这件事在当时的他看来,意义足够大。&
  其实,以高华的学术能力,如果天假以年,他定然能够在学术园地结出更绚烂的成果,身为历史学学者,五十多岁正值学术的黄金年纪,同时历史学的研究需要很长时间的积累、沉淀,年龄越大,对历史的感悟就越深邃,越能够融会贯通。因为患病、精力不济,高华不得不放弃一些重大学术课题的研究和撰述,想到此,怎不令人唏嘘、长叹?他的学术界好友曾考虑到高华正处于学术成熟期,很多思考都未来得及付诸文字,希望能有一、两位同辈学人与他长聊几次,每次都录下声音,既为高华留下他的思考,也为学界少些遗憾。但这一设想,也因为他的猝然离世而予以搁浅,这实在是件令人惋惜的事。
  高华在《在史料的丛林中》一文的最后有一段自白:&以国人而言,站在民间立场研究中共历史,确是一项艰难而寂寞的事业,治史尤如在攀登高山险岭,山间道路崎岖,云雾环绕,说不尽艰难苦涩,治史者只能小心翼翼,迂迂而行。然而这又是一项有意义的工作,正如陈教授(作者按,指台湾历史学者、中研院陈永发院士)所言,凡我国人,怎能忽略中共革命这一本世纪最重要的现象呢???走笔至此,深深感到,写信史难,写中共信史更难,转念又思之,难,固然是也,可是这其中何尝未另有一番研究乐趣呢?&
  在今日的中国,在光明与黑暗之间,在这个喧嚣浮躁的尘世间,且让我们记住一位对自己的研究工作有着如此清醒认识、如此清晰定位的学者,如何甘之如饴地坚守自己的理想、自己的信念、自己的操守。在人文社科领域,作为同代人和后继者的我们,倘能像他一样在治学撰述的道路上不畏艰难地去攀登高山险岭,想必历史会多一些真相,学术思想界会多一份清明,中国也会多一份光明。
  写于二零一二年一月二日
| 责任编辑:向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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