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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寻爱上弦月(作者花清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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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三年级
鸳鸯独宿何曾惯,化作西楼一缕云。
  未久,我在西承宫用了午膳后。因夏惜梅想要休息,不便多作打扰,便跟着小桂子出了梅西承宫。
  一路上,望着眼前飘过的景,想着刚才的对话,不知不觉脚放慢了些许,再回神时,发现已不见了小桂子。
  我在宫中迷路了。
  我没有一丝慌乱,反正过会若见着了宫女或太监,依旧是可以出的了这金碧城。
  任由脚下步子乱迈,走到哪算哪。
  可是确不曾想过,居然能在映月湖边碰到白映雪。
  望着眼前的她,身着一袭白纱宫装,出色的面容,沉静而又典雅,细长的弯眉,晶莹如水的双眸,还有那带着淡淡哀愁的薄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上官寻会钟情于她。
  正是那种淡淡的哀愁引尽了人需要保护的欲望。
  若说夏之洛是朵傲人的梅花,她便是一朵纤尘不染的水仙花。
  与她对视,我抬了抬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这场面应是称作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么?
  “瑞王妃,怎么突然有兴致来欣赏映月湖了?”白映雪吐气如兰,首先向我开了口。
  “如果我说我迷路了,太子妃会相信么?”
  “嗯?”白映雪先是露出了诧异的目光,随即又开口道:“瑞王妃说笑了,领路的太监呢?怎会让瑞王妃在此迷了路呢?”
  “是我不小心跟丢了而已,却不小心扰了太子妃赏湖的雅兴。”
  和她之间的气氛,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哪里的话?瑞王妃何出此言,我也只不过也刚好随便走走而已。明日便是花神祭了,不知是否有幸还能够再欣赏到瑞王妃
动人的琴音。”
  “呵呵,哪里,哪里。太子妃说笑了,怎么比的上太子妃妙曼的舞姿呢。何况明日这种日子已不适合我们这种身分显露了。
  “瑞王妃,说也极是。”
  面对这虚伪无比、客套的一应一答,更是让我浑身不自在了。
  于是,放眼望了碧波荡漾的映月湖,此景比瑞王府的莲湖更胜一筹,不再答话。
  或许是白映雪感受到我的漠然,便对身边的侍女双盈吩咐,让她带我领路出宫。本想回了她的美意,但是回想与其在这同她
尴尬的面对面,等着其他人来,还不如早些出宫,便领了她的意,遂于双盈离开。
高中三年级
  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花神祭。
  花神祭——曾经金碧皇朝南部的百姓大多是以卖花为生,而每年的三月初一,是他们祭祀花神的日子,感谢花神的保佑与赐
福,为他们带来富贵安康的生活。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祭祀习俗渐渐地延伸至全国,慢慢地衍生成如现代的情人节一般。
  每当花神祭当天,互相爱慕的男女双方,以互赠红色玫瑰花表达爱意,不过玫瑰在这里不叫玫瑰,而是叫情花;若是不能确
定对方是否也喜欢自己,则赠以蝴蝶兰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蝴蝶兰也不叫蝴蝶兰,而是叫蝶恋;女子若是希望嫁给对方还要附
赠上自己最美的画像一幅;而被赠送者若是不喜欢对方,则不能轻意收下对方的花,婉拒不收或是回赠对方罂粟花以表拒绝。
  花神祭这天,无论是大街小巷都会挤满了有情人的身影。
  过了午时之后,便由官府举行花神游街活动,由选出的多位美女扮做花神,向众人撒下幸福之花。
  唉,可惜,因为夏之洛身处皇室,所以只能参加皇宫的祭祀典礼和宴会,对于老百姓如何过花神祭这天,并无印象,真是好
  虽然不能象小老百姓那样轻松自在的过一天这种特殊的日子,仍然很兴奋,毕竟是来到这里过的第一个重要的节日。
  就象小时候学校组织春秋游一样,整晚上处于兴奋状态,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青青便进屋开始帮我梳妆打扮。
  夏之洛似乎很偏爱紫的衣服。我挑了件紫色系的宫装,里层衣是淡紫色,外层的纱质罩裙则是深紫,领襟、胸前、袖口还有
裙摆,则是金线所绣的海棠花,盛开的,半盛开的,含苞待放的,一簇一簇,煞是好看。
  感谢青青昨日帮我梳的那个飞仙髻,所以今天这头发无论如何我都要自己来。
  毕竟这种日子里,自然是要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咯。
  首先,我让青青架了一盆碳在屋里,找了几根柱形的铜棒放在里面加热。然后找了柄好看的雕花檀香扇,让青青想办法给我
展开侧按在脑后,顺便在发上插点其它一些小的装饰。
  待到加热好的铜棒放在冷水里浸过之后,开始卷两边各垂了的几缕发。
  在这种时代里,谁能想到搞出这种时尚的卷发呢?
  这还是得感谢李连杰学演的方世玉了,不过我比他有创新,至少不是用火钳,而用柱形铜棒,搞出来的更自然一些。
  接下来,开始搞自己的脸了。来到古代,除了昨日,我基本都不曾化过妆,因为不放心这些化妆品的质量,谁知道是铅超标
还是汞超标。
  除了我用大红胭脂和孔雀蓝眼影,将眼影调成紫色眼影之外,其他的都是淡淡的,以自然为主。
  刚完成妆扮,就看着锦绣匆匆进屋,说是上官寻来催了。
  催,催你个死人头!
  于是,随手捞了一对珍珠耳环戴上,便急步向府外走去。
  刚出府门,只见两顶轿子立于眼前。
  上官寻则身着一身银灰色的长袍立于前面一顶轿前,估计是听到我的脚步声转过头来了。
  我又一不小心地发现他今天把一部分发束在头顶了,没有象以前一样全部披散下来那么随意。
  我不禁垂下眼,摸了摸鼻子,跟自己再次强调要抵制住男色诱惑。
高中三年级
再度抬眼时,他那一双深遂的眼眸正盯着我看,貌似充满了惊奇和赞许。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打了N个叉后,我先是忍不住的嘲笑了他一句:“看什么看?没看见过美女啊?”说完还不忘送一记白
  正准备要上轿时,却发现他象一缕魂一样飘到我面前,俯视我,这次的距离更加近了一些。
  瞅着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我发现自己有点小紧张,说话也打了起结:“干、干什么靠这么近?还、还是你良心发现,
发现你老婆是宇宙无敌超级大美女。”
  在我说完句话后,上官寻已闪身几步之远,挑了挑眉,若有所思,最后望着我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少自作多情了,只不
过想看看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而已。”
  轰地,我感觉两把火烧到了自己的脸颊上。其实上官寻这句话,正是击中了我的要害。
  “得了吧你,少在那边死鸭子嘴硬。明明看我长的美,不然你盯着我看什么看?哼!心里还不知道乐成什么样呢?闷骚的家
伙!哼哼哼!!!”其实明明是我死鸭子嘴硬,可是我又不甘心。
  发现身旁的丫环小厮都在憋着笑意,我更加无地自容。
  “想笑就笑,憋什么憋,憋出内伤,没钱给你们治病。哼!!!”
  待最后个哼字才出口,却刚好成了“啊”地一声惨叫,我只顾着咒骂,望了看前眼前的轿子了,正好一头撞上了轿门。
  这会丫头小厮们当真给我笑了出来。
  最可恶,最气愤地不是这个,而是上官寻在上轿之前,头也不回地只对了我说了句:“你今天的脸皮的确比以往厚了一些,
估计是你擦了几斤粉的原因。”
  忍,我忍,我很能忍!
  皇家进行祭祀典礼的地方在皇宫的西侧,分东南西北四个祭祀神坛,正南方向设的是天坛,相应的北方设的是地坛,东方的
是日坛,西方的是月坛。而此次花神祭选择了东方的日坛。
  很快地,到了皇宫东侧进行祭祀的日坛。
  因昨天晚上太兴奋,我在轿中已睡着了,所以什么时候停了轿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叫醒我的并不是青青,而是上官寻?这个死猪头,先是用脚踢了几下轿门,估计我睡的很死,居然没叫醒。这
家伙嘴都懒得动一下,并没有开口,而是选择了抬了一下轿子,重重地再一落,把我从沉睡中惊醒了。要不是我小脑发达一些,
差点就这么冲出轿子,跌了出去。
  咬着牙,出了轿子,冲他没好气地吼了一句:“动一下嘴会死啊?”
  整了整仪容,抬头刚好不小心地瞥到他那双黑眸,正意味深长的望着我,最不可思议的就是他的嘴角居然是向上扬着的,呈
  他,他那应该是在笑吧?怎么可能?这家伙怎么可能对我笑?看来这天是要下红雨了。
  不理会他可恶的笑意,径自向前走去。但是一眨眼的瞬间,就发现原本在我后面的他已经在我身前了。
  知道你轻功了得,也没必要大白天象个幽灵一样无影无息的。
  渐渐地,眼前的各路官员也越来越多,一个个起的都还挺早的么。一路上不停地打哈哈,极度无趣。念着念着,转眼间也来
到了祭祀神坛前的广场。
  不见多时,上官寻被一群“下官”给夹走了,留我一人在进入日坛广场的入口处。
  远远望去,日坛的祭祀神台是正方形构造的。根据我做建材这行业的经验,这些材料是上等的名为风雪的大理石。神台东南
西北各开一个登坛口,各有三层,每层有三层阶梯,正好三三得九。每个登坛口处扶梯柱一边一个,均是一条盘旋腾飞的龙,数
数共计八条。
高中三年级
咦,不对哦,按理来讲应有九条龙才对哦。我记得历史老师曾经有题外话说过,古人喜好以根据阴阳学说来构造建筑,在数
字中奇数为阳,偶数为阳,而数字九为一至九最大的数,且又是奇数,此处又是日坛,“日”和“九”象征阳,所以无论如何不
应是八条龙才对啊。
  如果不是怕触犯什么天规,我真想到神台上去看看。
  瞟着瞟着,我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又瞟到上官寻身上去了,他正和几个男人不知道叽叽咕咕说什么呢,还传来一阵阵笑声。
  他身边那个穿着朱衣绛纱袍远游冠服的男人,应该就是太子上官允,长的还挺人模人样的,但他脸上那种和人讲话时,皮笑
肉不笑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再往旁边瞟一点,那个白色的身影貌似很熟悉。
  当他的脸庞往我这边偏过来的时候,我看清了他的脸,不禁瞪大了双眼,竟然是齐谦!!没错,就是他,只有他脸上才会有
那种如沐春风的笑容。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和上官寻、太子那么近?那么熟?莫非?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二皇子——上官谦。
  抬了抬眉,感慨这京城真的是好大啊!
  深呼吸一把,再望他一眼,撞上他也朝我这看过来的目光,那微笑有一瞬间僵在了脸上,微微眯了眯眼,随即一抹奇异的笑
容又回在了脸上。
  我知道,他一定认出了我。
  我的眼神还没有转向其他地方,又看到上官寻犀利的目光射了过来,貌似在问:你什么时候又和我二哥熟识了?
  我随即回赠一记白眼以示:我和谁相识关你屁事?
  正当我们两人的眼神又再空中激战了N个战后,一声声尖细而又宏亮的 “皇上驾到”远远地传来。
  随着皇帝老儿上官明的到来,所有人停止了一切活动,集体恭敬的跪下,一声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彻响在整个日坛上
  咋舌!那个场面还真是壮观的不得了,难怪自古以来那么多人打破了头都想做皇帝。
  看那皇帝老儿已年过半百,保养的相当不错,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男子,但看他那三个儿子就知道他长的不差了。
  夏惜梅,庄妃,景妃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些叫不上名的什么妃妃嫔嫔,宫女太监,浩浩荡荡一大群人。
  今天头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头还真有点晕。
  以前逛街压马路,尤其是三八妇女节那天去商场血拼,听到N多万只鸭子的声音,包括自己这只无敌超级大鸭,也不曾有过
这种感觉。
  未久,祭祀典祀开始了。
  台上的大祭祀师也不知道嘴里哼哼叽叽说的什么鸟语,讲了很久很久,我都已经无法用时间来计算了,这真是比当年上学时
,连上一上午的政治课还要恐怖,估计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残忍。
  终于,在他最后一声高亢激昂的声音结束之后,焚了几柱超长超粗的香,交给皇上朝拜后,又接过插在祭月炉上。与此同时
,我惊觉,原来那第九条龙一直都是盘在祭月炉的身上!
  相继所有人朝拜后,这场祭祀才算完成了。
  最后不知道是什么人撒了许多花瓣,一片片随风飞舞,真是让人陶醉的要死。
  散场后竟然已经是未时了。
  唉,可恨的是,这花神祭还有个习俗就是中午不用餐,要等到晚膳一起吃。
  不是吧,这可真是够折腾人的。都怪我昨日太兴奋,把这事给忘了,要不然我就身上多揣几个梅花糕在怀里,以便嘴馋时解
解馋也好。
高中三年级
乃敢与君绝
  晚宴,将设在御花园里。
  一整个下午,我则被那群皇帝的女人和“微臣”的女人给包围着,说是我的发型独特,眼影颜色好看,一个个娇声嗲气的在
我耳边轰炸着,要我教她们怎么弄?
  太阳穴的青筋持续暴跳中……
  夏惜梅,庄妃,景妃,难怪这三个女人能被封为妃子,至始至终,她们三人除了刚开始时对我的诸多夸赞,之后便坐在御花
园的亭中浅品清茶,淡然的看着我被那群女人围攻。
  我得已解放,是因白映雪的到来。
  她今天是一袭桃红色的宫装,里层春衫,袖口窄窄的,式样时新,配着修长及地的百褶裙,裙摆处镶着各色的宝石珠花,将
她的温婉,娇柔展露无遗。
  我不得不承认她很懂得穿衣服,如果身在现代,肯定是个摩登女郎。
  除了因夏之洛的记忆外,本身我是不排斥她的。但是经过上次在“惜墨”发现上官寻为她画的画之后,只要想到自己因为她
无缘无故受了半个月的伤,我就无法神色安然地与她相处。
  或许是我的小心眼和不大度吧,毕竟我只是个小女人而已。
  终于,我找了个以尿急为由的烂籍口得以脱身。
  一个人像一缕游魂一样在这绿柳成荫,繁花似锦的御花园中游荡。
  眼中这诸多美丽娇艳的花,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百花争艳。联想到刚才的那群女人,若是用花来比喻她们,真是糟蹋了眼
前这些生命力正旺的花朵。
  最吸引我的是不远处一大丛一大从的垂丝海棠。
  第一次见到这种花,还是上初中时,老妈带着我去公园欣赏看到,那时正逢公园举办海棠花节。
  繁花满树,花朵悬垂,红艳娇柔,随风轻曳,绰约多姿,婉如彤云密布,真是让人心神陶醉,叹为观止啊。
  不知道是不是身在古代的原因,感觉自己变得犹如诗人一般的多愁善感,脑中不禁想起了宋朝刘子翠所咏的海棠诗,嘴中也
不自觉地念出:
  幽姿淑态弄春晴,
  梅借风流柳借轻,
  几经夜雨香尤在,
  染尽胭脂画不成。
  正想接着再念李清照的&如梦令&,却被突然传来的一声“好诗”给打断了。
  我回过头转向来人,只见是一个单眼皮,白白净净,长相一般般,却非常年轻的男生立于身后,身着方心曲领,皂缘中衣,
外层绛纱袍的官服。
  而对于古代官服具体是几品对几品,我是看不出。
  这个人整体看上去,给我感觉还算不错,原因他有一双我比较喜欢的单眼皮。
  我微微蹙了蹙眉,虽然相对比较喜欢单眼皮的男生,但是对于他这种不生不熟,貌似随意搭讪的行为,稍有不满,于是冷冷
地吐了两个字:“有事?”
高中三年级
却见他年轻的面庞微微泛红,有点紧张而又谦谦有礼地答道:“这位姑娘,恕在下唐突了。在下只不过……只不过是比较欣
赏姑娘的才华而已。”
  “姑娘?!呵呵,这宫里多的是妃嫔美人和宫女,可是如你口中所述的姑娘却是少之又少。”听到他唤的那声姑娘,我突然
觉得好笑,呵呵,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古代,这还是头一次听人家这么叫我。姑娘?
  “呃?我……我……恕在下拙口钝腮。”
  这位年轻的小男生貌似很害羞,一副情蔻初开的样子,相来也是第一次参加如此盛大的花神祭吧,面对姑娘家紧张的都不知
道如何作答,若是真遇上心仪的姑娘,恐怕还不知道如何表达呢。
  看他这副呆呆的表情,煞是可爱,先前的一丝不快,顿时烟霄云散。
  “谢谢你的赞誉。哪里称得上什么才华,只不过是因景生情,突发而感,随口胡诌了几句而已。”恬不知耻的盗用了古人的
名作来充作自己的佳作,之前的一丝丝羞愧之意,却在听了他的赞赏之下而变的美滋滋的。
  “呃?只是如此随口念了几句,就能将海棠花的神髓形容的如此贴切,姑娘的才华真是让人钦佩了。”
  呵呵,这种被人赞誉,飘飘欲仙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我冲他微微一笑,小男生的脸又稍稍红了一些,然后居然做起了自我介绍:
  “在下朱远山,是今年科举新晋的榜眼。恕在下冒昧地问一句姑娘芳名?”
  “朱榜眼,开心鬼?哈哈,朱榜眼,开心鬼?哈哈哈……”我一听他姓朱,还是个榜眼,立刻想到了黄百鸣演的<开心鬼>
,正好黄百鸣也是个单眼皮,立刻爆笑出来。
  “开心鬼?姑……姑娘,不知在下的名字,有……有什么地方,能让姑娘如此嘻笑?”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我强忍着收起笑意,换了副稍微正经的脸孔对他说道:“你难道不知道随便问人家姑娘家的名
字,是件极其不合礼数的事么?”
  “嗯?恕、恕远山唐突了!”
  “呵呵――”看他那副呆样,想着他的名字,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我还没有停下地母鸡般地笑声,却又被一群人的声音给打断了。
  “哎,这不是新晋榜眼朱远山么?哟,还有瑞王府的瑞王妃也在这?真是凑巧。”
  第二次被人骚扰更为不爽,而且这种声音还是那么的讨厌。
  我偏头一看,方才开口的讨厌家伙竟是太子上官允,他身边还站着上官寻,上官谦,童武,齐威,和三个没有多大印象的官
  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是衰到家了,先前好不容易甩掉一群让人青筋直跳的女人,这会又遇到一群来者不善的男人,这其中还
包括了上官寻和上官谦,真是头大了。
  朱远山听到上官允叫我一声瑞王妃,便愣愣地看了我一眼,但又很快地向他们和我行了宫礼:“下官参见太子殿下,康王爷
,瑞王鹜蹂 币蚕蛄砣龉僭奔死瘢也畔肫鹉侨鋈耍直鹗切陆丛伞⑻交ɡ珊托滩可惺榈ゲ蝗骸?
  而童武,齐威及这三个人也分别给我行了礼。
  见他们都行了礼后,我思索着该不该给他们行礼,因为在我看来,除了太子之外,其他人都没有行礼的必要。
  索性就给上官允一人行礼好了,算你脸比屁股大,谁叫你是太子呢。
  于是我对上官允欠了欠身,云淡风轻地说了句:“夏之洛见过太子殿下。”
  上官允蓦地似笑非笑,阴阴地开了口:“适才不知是什么事让瑞王妃笑得那么开心?何妨说来让我们也听听。”
  呵呵!这还真是有点好笑了,为什么一定偏偏要别人的独乐乐变成众乐乐不可?我没有立刻答理他,就定定的站在他们面前
,两只眼睛东飘西飘。
  上官寻没有看我,盯着他的一双鞋子不知道在看什么,而上官谦则还是一脸微笑望着我,其他人则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高中三年级
“怎么?许久未见,瑞王妃倒显些生疏了起来?朱榜眼,你到是给说说看。”上官允见我不应,遂开口问了朱远山。
  “嗯……回太子殿下,刚才下官只是路过此处,听见瑞……瑞王妃在此吟诗,忍不住夸赞了一句,之后瑞王妃因什么而笑,
下官也不得而知。”
  朱远山的这句话引起了他们几个人莫大的兴趣。
  全京城的人都貌似知晓夏之洛属于不学无术类型的官府千金大小姐,而不似相府的两位千金,才华横溢,名满京城,似乎她
只会有事没事的斗事,以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和折磨人为人生目标。
  但是她究竟有没有在众人面前展露过才华?嗯?在我的记忆里,貌似没有。
  看到他们几个人目光全部射向我,我头顶上立即浮了三道黑线,望了一眼朱远山,老兄,被你给害死了。
  上官允仍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姿态,真是令人生厌。
  上官谦则是一副兴趣高涨地笑容望着我。
  最奇怪的是上官寻那黑亮的双眸,本来在和鞋子交战,这会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貌似在说:你会吟诗?
  “哦?!吟诗?呵呵,这么多年来,我们都不曾欣赏到瑞王妃的文采,能够得到朱榜眼的赞誉想必是不凡吧?”上官允这句
话实带讽刺。
  一旁的朱远山不但听不出来,还好死不死愣头愣脑地给接了下去:“确是不凡!瑞王妃虽自称是随口念的几句,但下官从未
见过有哪位能以随口之言,便能将眼前海棠花的形、色、貌描绘的如此动人。幽姿淑态弄春晴,梅借风流柳借轻,几经夜雨香尤
在,染尽胭脂画不成。尤其是那句梅借风流柳借轻,还有那个染尽胭脂画不成。不不不,应该――”
  面对他这一长串的当众称赞和他们几个一副象是在听天方夜谭,眼珠惊地都快掉在地上的样子,我真的实在听不下去了,便
出口打断:“好了,多谢朱榜眼的夸赞,夏之洛自认没有朱榜眼说的那么神乎其神。恕夏之洛不打扰太子殿下和各位赏花,先行
  正当欲转身离去,多久不语的上官谦却在此时出了声:“瑞王妃,是害羞了么?是见了我们这么多人害羞?还是见了三弟害
  望着上官谦那副带了丝捉弄的微笑,我的嘴是几度欲张开,终究还是忍住合上了。
  他到底想干嘛?就算我骗了他我是个男人,但是他也骗了我他的身份和名字,这样也算扯平了,不管怎样好歹也算朋友一场
,不帮我就算了,居然还扯我后腿?
  瞪了他几眼,他还是一副懒洋洋的笑容,真是呕死了。
  “呵呵,还是二弟最会说笑。我倒把三弟给忘了,想必真是三弟妹见了三弟害羞了。三弟,你到是给说说,三弟妹的文采是
不是象朱榜眼说的那么神乎其神。倘若真是这样,我还真是想亲耳听听,亲眼见识见识。”
  这个上官允,真是虚伪到家了。
  上官寻却未答话,只微眯了眼,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
  为了那场我苦等了一天的晚宴,不想因为这种变态的气氛影响我的食欲,不管他要说什么屁话,我都准备闪人了。
  二度欲转身离开,却听到这位仁兄的声音了:“嗯,其实我也从未听她吟过什么诗,更谈不上见识过什么神乎其神的文采了
。或者,适才只是朱榜眼凑巧听错了而已,这会让人见笑了。”
  呵!这真是让人难堪。难到这辈子夏之洛和他当真八字犯冲?无论是原神还是我这个冒牌的。
  在心中自嘲一番,我抬眼凝望他,对上他晶亮的黑眸,我挑了挑嘴,讥笑道:“适才确实是朱榜眼听错了,夏之洛随口念的
那些熟难登大雅之堂。倘若太子殿下和众位不嫌辱没了各位清澄之耳,夏之洛愿惭愧的一试。”
高中三年级
未待众人开口,我便兀自念起我刚才脑中所想到的应景“佳句”:
  “第一首――论<美>
  文学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
  诗歌之美,在于唆使男女出轨;
  女人之美,在于聪慧的十全十美;
  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
  现代的皮厚男淫们,大凡听了这最后一句都会大放厥词。这古代男人的神经不知是否比想象中的还要坚韧顽强?但瞧见那群
男人集体脸色犹如黑云罩面,我轻抬了抬嘴角,目的已经达到,但也不能让人瞧扁了,未待众人开口,我便兀自开始念起我能记
得的所有出名的情诗:
  “第二首――<摸鱼儿>
  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
  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
  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第三首――<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第四首――<离思>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念至此,我顿了顿,众男人的脸色由之前的黑云罩顶,转为惊愕。我对着一脸茫然的上官寻,调笑道:“夫君大人,接下来
的第五首<上邪>是为你而念的,你可要听好了。”
  我清了清嗓音,转身面向那片似火的海棠花,朗声念起: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高中三年级
  当最后一句“乃敢与君绝”一字一字的由我从嘴中吐出,转身再看向上官寻,他的脸居然是红着的,嘴角微微牵动,眼眸在
对上我双眼的那一瞬间,很快地就闪向别处。
  呃?这倒是令人意外,这个毒嘴的男人居然会因为我念的这首情诗脸红了?!
  再扫过其他几位,一个个低头不吭气,眼色到处乱瞟,表情尴尬实足,欲笑又止,最突兀自然还是属红着脸的上官寻。
  在这种日子里,我一个女人,当众对自家男人说了这么多露骨的情话,难免不让人联想翩翩,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
  唉!也罢!夏之洛本就一身臭名远扬,何来英名,何患再多这一条当众调情自家男人的罪名,破罐子破摔咯。
  气氛有点暧昧,最先冲破这种尴尬气氛的是上官谦,只听他用他那一惯慵懒的声音幽幽地说道:“三弟妹当真是如传说中的
一样,与众不同!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随后又是跟着一个大大的笑容丢给了我。
  经他这样更暧昧的一说,更加让人情何以堪?我发现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江湖糙子。
  本来我倒是无所谓的,反而被他这么一说,倒显些有些矫情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来对他念那首<上邪>,无奈的
干笑两声,觉察自己的脸颊也有些微微发烫,只好低下了头。
  现场的气氛再度变的诡异起来。唉,暧昧啊,尴尬啊,这种无比抓狂的心态啊!!
  “皇上驾到!”
  乖乖,这一声“皇上驾到”,真是解救了众生。
  德喜啊,德喜,我真是爱死你了。
  众人千呼万呼了声声“皇上万岁万万岁”后,那股逼的人喘不过气来的压力,终于散了。
  “嗯?怎么你们几个都聚在这了?嗯?寻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生病了?最近你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么?赶紧宣太
医来看看。”皇上这关心的一问,又将方才的气氛给拉了回来。
  我头垂的更低,实相的往一边闪了闪,生怕被皇上看到自己的脸也烧的跟猴屁股一样。
  当德喜刚要张口传太医,上官允接了话:
  “呵呵,回父皇,三弟这可不是生病,而是三弟妹热情的情话,让他害羞了而已。”
  多嘴的家伙!
  望着皇上瞟过来那狐疑而又玩味的眼神,我抬起了头,冲他嘿嘿的傻笑了两声。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哈哈哈,看来朕还是很宜做这个月老的,今晚倒要试试再多牵几根红线。”
  皇上这一句话出,其身后众人皆点头哈腰随着应和着“皇上英明”。
  再听还有不少人倒抽气。
  连笑了几声,皇上还不忘再调侃我几句:“洛儿,你今日这个发式弄的倒是挺别致的!唔,你总是能让人耳目一新,唔!不
错!不错!”
  有种滴汗的感觉,估计明日整个皇宫将会有一次“发潮”爆发。
  无语望天!再次冲他露出呵呵的两声干笑。
  “唔,好了,好了,你们这些不识相的若干人等,都给朕到别处去。这里就留给他们小两口好好说说话。走!走走走!”
  靠!这个皇帝老头居然来这一招,边说着边带头先闪人了。
  众人皆很快地掩嘴窃笑跟着走开了。
  上官谦从我身边走过时,顿了一顿,满眼笑意地说了一句:“四条眉毛陆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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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则不甘示弱地回了他一句:“彼此彼此齐小弟。”
  我这句话倒没刺激到他,反到是齐威那张脸稍稍变了色,貌似今早便秘了很久都没搞出来的样子。上官谦点低着头,笑了一
笑,随即和齐威大踏步离开了。
  好了,现在只剩下我、上官寻和童武三人。
  咦?不对,怎么只有我和上官寻。童武呢?方才还有看到他的,这家伙叫懂得识相么……
  其实这会只剩下上官寻,我反而不怎么紧张了,深深地松了口气,垮下肩膀终于得已解脱。
  唉,做人难,这做女人更难。
  我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哦哦??脸已经不红了,刚才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观哩。
  现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也没必要在这和他耗什么耗,万一他那张贱嘴一不小心再得罪本姑奶奶,难保不冲上去撕了他泄
  甩了甩胳膊,举步刚想走,上官寻的声音突然哑哑地响起:“夏之洛,你打算去哪?”
  当然是去没有你的地方咯!
  “干嘛?”我转过身,口气极其不爽。
  “待会晚宴就要开始了,你不要到处乱跑,就跟在我身后。”
  “乱跑?!跟在你身后?!”这家伙说话的语气怎么这么温柔,该不会?该不会是那首忌闲埃救盟粤税桑?
  切!怎么可能?除非母猪会上树还差不多。
  “难道你还想再像适才一样,再当众调情一次么?”
  “喂,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行不行?你哪只眼看到我向你调情了?” 这家伙的嘴永远都是那么贱,一日贱过一日。
  “是么?方才是谁当着那众人之面那么亲热的叫我 ‘夫君大人’,还有为我而念的情诗,难道不是你么?还是我听错了,
是猪在叫得么?”
  “你……咳咳咳……”我气的刚准备想指着上官寻的鼻子开骂,就被口水给呛住了直咳,半天没说出话,差点没被他这张贱
嘴给气的脑中风。
  脸,此刻,被呛得撑红了,但是眼睛却看他这个可恶的家伙在笑。
  他在笑,真的是在笑,第二次看到他在笑。
  我抚了抚胸口,顺顺气,刚想开口反驳,就被娇滴滴的女声给打断了。
  “寻哥哥,我找了你好久了。原来你在这?!”我一看,此娇滴滴的女声是来自花清琳。
  上官寻见了她,之前脸上出现那冰河世纪才会有的笑容也即刻收了起来,问了声:“有事?”
  “寻哥哥,这个送给你。”只见花清琳将一大束蝶恋递给了上官寻。
  乖乖,真是大手笔!在现代,一支蝴蝶兰要卖到三四十一支,这一大束差不多有二三十支吧。真是难为她了,抱着这么大束
,够重的了,跑地小脸红扑扑的,哎哟――
  我用食指摸了摸鼻子,望着花清琳,这个丫头的作风可以说是比我这个现代人还大胆。至少我当众念情诗,最多调得也是自
家老公的情。
  而她呢?竞敢当着人家老婆的面,送花给人家老公,向人家老公示爱,明摆着就是要第三者插足嘛。而且这个老婆就是我。
  切!谁送他花关我屁事,最好用花砸死这个可恶的家伙。
  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方才被他这头死猪给气的快七窍冒烟,这会刚好冒出个花清琳向他表白,这场好戏怎能就此错过?双
手抱胸,静静等待。
  “寻哥哥,为什么你不接?”哦哟,小丫头的声音,这么楚楚可怜,我的心都跟着阵阵酥麻麻的。
  上官寻皱起了眉说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清琳,我想前几天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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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我不明白,为什么?寻哥哥!”
  “没有什么为什么。”
  “是因为她么?”花清琳突然指向我。
  本来是打算看好戏的我,这会倒被拉下了水,上官寻只是轻瞥了我一眼,并未说话。
  蓦地,花清琳冲到我面前,大叫起来:“都怪你!倘若去年不是你,我就不会在及笄这么重要的日子里病倒了,错过了去年
的花神祭,不然寻哥哥还是可以选择我的。都怪你,都怪你为个坏女人,当年破坏了寻哥哥和映雪姐姐,如今还要一人独霸他,
你这个坏女人!”
  花清琳这乱七八糟的乱指责,搞的我莫名其妙,自己把男人把不到,倒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来了。
  本来被上官寻搞的就一头火,现下倒好,连爱慕他的女人都要欺负到我头上来。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我怒吼道:“花清
琳,你是哪根脑神筋搭错了?还是你今日一大早出门的时候脑袋被门给夹过了?”
  “你……你……你才脑……脑神筋搭错了……被门夹……你这个坏女人,怎么乱骂人?”
  “花清琳,请你搞清楚,是谁先开口骂人的,好像那个人是你吧。还有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不是男人,不吃你那
一套。你爱找哪个男人示爱就找哪个男人示爱,不要扯到我头上。什么叫我霸着他?你以为我稀罕?你要是有本事就将他带到你
那边去,没本事的话,就不要象只疯狗一样乱咬。作为一个姑娘家,请放矜持一点。长的人模人样的,又不是缺胳膊少腿,脸上
长麻子,干嘛要死命活命的做人家小老婆。你以为你守着他,他就会爱上你,痴人说梦话。知不知道什么叫饭可以多吃,白日梦
要少做。如果他喜欢你,今日不用你送花,他都会粘着你。你以为你大肚么?替白映雪抱不平?她要是有什么心里不舒服的,你
让她直接来找我,不需要你在这边猫哭耗子假慈悲,替她打抱不平。什么叫我破坏他们两人的好事?如果他们两人真是爱到死去
活来,谁都不会从中能插的进去,更何况是我!还有,如果你以为整天守着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很快活的话,那我今天就
放话给你,不管你是用倒贴也好,逼婚也好,天天赖在瑞王府不走吃也好喝也好,只要你愿意,都不关我的事,你爱怎么做就怎
么做,我绝不会插手!!!哼!!!”
  痛痛快快地骂完了多久以来一直想发泄的话,却没有注意到花清琳一个女孩子家能不能承受了的问题,只见她听完了以后,
“哇”地一声痛哭出来。
  溶情下的沉沦
  看到花清琳在我面前这“哇”地一哭,我顿时傻了眼。
  这、这、这……
  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哭,还以为她会象刚才一样指我鼻子和我对骂,然后我们两再对骂个几回合,看看谁的骂功好咯。
  我眨巴眨巴着眼睛,看向上官寻,他脸色微微变了变,走了过来,轻轻地叫了一声:“清琳。”
  这小丫头居然甩也不甩他,还是一个劲地哭。
  看她哭成这种样子,我也忍不住地轻碰她一下,叫了一声:“喂,花清琳,你……”
  一个“你”字才出口,只见她“哼嗯”的一声哭腔,将那一大束蝴蝶兰甩在我身上,还不忘推我一把,就气愤地跑开了。
  我下意识地用手接下了那一大束蝴蝶兰,也没顾着被她那一推,身体失衡往后跄了一下,在差点要倒下的那瞬间,一只手扶
住了我的腰。
  不用看,就知道是上官寻。
  正了正身,我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对他吼道:“拿开你的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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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寻也很快地收回了手,盯着我看的眼睛又有些迷茫。
  方才和花清琳为他起风波,让我很恼火:“看着我们在一旁吵架很好玩,是不是?在一旁很享受,是不是?很过瘾,是不是
?下一次,要不要把你所有的女人全都找过来,开个专场?上官寻,你死人啊,不会开口说一些好话。”
  “你要我开口说什么?说你嗓门大,很刺耳?还是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跟个泼妇骂街一样?”
  这个男人……
  我扬起手中的蝴蝶兰砸向他,他身手倒是敏捷,一根不落的全接下了。
  “你!!上官寻,算你狠!惹不起你,我总躲的起!”说完,转身就走,却被这头死猪拽住了右手腕。
  “放手!上官寻,你个死猪,还想再捏残一次我右手?”
  他没有理会我,一个劲地拖着我朝反方向走去。
  “放手,上官寻,你个死猪。放手,放手,放手――”
  蓦地,他顿住,我一头撞在他胸口上,脑袋嗡嗡作响,他的声音冷冷地在上方响起:“适才已经跟你说过了,晚宴就要开始
了,你还准备到哪去?没瞧见父皇是往那边去么?真是没见过象你这么蠢的女人。”说完他又拖着我向宴会方向走去。
  虽多般的不情愿,但也停止了挣扎。
  当上官寻一手抱着蝴蝶兰,一手拽着我,出现在宴会场上时,所有人的目光全向我们这边射过来。
  有窃笑的,有嫉妒的,有怨恨的,有看好戏的……
  在皇上他们调侃之下,上官寻拉着我,在左侧的一个位子上坐下了。
  刚坐下,就瞅到对面上官允和白映雪的目光射了过来。上官允永远是那种皮笑肉不笑,冷嘲热讽的表情。白映雪,想也不用
想的,自然看的不是我。那双美丽而凄楚的眼眸,饱含了多少询问和哀怨,多少痴迷和深情,多少相思和期盼,为的就是能多看
  我顺便瞟了一下上官寻,哟!两人的视线终于在此时缠绵悱恻地交织在一起了。
  哼!我就搞不懂了,这个男人到底哪里好?一个个女人不是象瞎了眼一样,就是象眼睛被屎给糊住了。嘴巴又那么贱,对女
人又不温柔,那么粗鲁,除了一张长的好看的脸,还有一副很棒的身材之外,真的是看不出来他哪里好。
  然后再看看他们旁边的齐谦,要人品有人品,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说实在的,我还是习
惯叫他齐谦,因为不冠上上官这一姓氏,让人倍感舒服。只 见他朝我微微一笑,端起了手中的手盅,站了起来,然后又高高举
  他这是在做什么?
  上官允和白映雪也这样站起来了。
  他们在干嘛呢?
  蓦地,脑袋被人用力地弹了一下,我偏头,是上官寻。
  “发什么呆?敬酒了!”他示意我举杯给花神敬酒。
  鉴于大庭广众之下,不便发作,便回了几次白眼,端起杯子,跟着他的动作重复地做着,站起,洒酒,然后再坐下。
  我突然想起花清琳,鸡婆的到处搜寻她身影,想看看她怎么样了,可是搜索了N圈也未见其人影。
  无聊的晚宴,自此开始。
  说是花神祭的晚宴,其实说白了就是这些达官贵人女儿们的才艺选秀塞。看她们谁能胜出,抱得一个郎君归。
  这第一个出场的是吏部尚书杨国帆的三女儿杨婉仪,体态丰腴,长相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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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不得不再次赞叹,这个朝代真是美女如云,帅哥多如牛毛。
  她弹的是古筝,至于弹的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而且差点没被这催眠曲搞的趴在前台案上。
  第二个出场的是礼部尚书宗顺的女儿宗情,也是个美女,不过是个单眼皮的美女,唔,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的绝活,是一边跳舞,一边绘画,想来那还珠格格上知画的绝招在这换成现场版了。
  真的不错,看完之后,全场轰动,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宗叔的女儿还是蛮有两把刷子的。
  之后几位千金小姐的表演实在让人昏昏欲睡,我又以人有三急为由,告知身后的青青,吩咐她不用跟来,便离了会场。
  其实离开的目的还有一个原因,是白映雪。整个晚上,她的眼睛就象是涂了502胶一样,一直粘在上官寻的身上。至于上官
寻有没有在看她,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想去看。
  偶尔也会对上白映雪的目光,她的美目中带着忧怨。
  往往这时,我的心都会莫名的痛起来,我知道,那心中的悲伤来自夏之洛。这段时日已来,我已深深感受到她的一切,儿时
娘亲的背叛给她带来的伤害,造就她性格的扭曲。十三岁那年的花神祭,初遇上官寻,那个沉睡已久纯真的心,突然间就象被唤
醒一样。对他那爱到发狂的情愫,无论我怎样的排斥,始终都逃脱不开那情愫的困绕。
  一开始,我也曾为他的外表所迷惑,渐渐的在夏之洛的引领下,我对他投入的关注也越来越多,每当想起他和白映雪,我竟
分不清是夏之洛的心在痛?还是自己的心在痛?
  他的冷漠、傲慢、无礼,甚至嘴巴那么贱,这一切我完全可以漠视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觉得我的心宛若被剜空了一般
  难道这就是喜欢吗?!喜欢?!我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不想面对的现实竟然是:我、喜、欢、上、官、寻。
  是吗?这就是我真正的心意么?
  为什么要离开宴会?是因为我嫉妒,我受不了白映雪那种火热的眼神?
  呵!我终究还是一步一步地溶入了夏之洛的一切?!她的恨,她的痴,她的爱,她的情,她的一切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我
全部溶入了。
  心底阵阵赤裸裸的剖白,让自己彻底地慌了,脚步也乱了,都不知道自己走在御花园的哪个方向。
  突然,前方的花丛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打断了自己迷乱的心情。我好奇地往前走了几步,想看清到底是什么。
  借着光,当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我吓地立刻捂住了嘴……
  我再也没想到眼前竟是这副景象:一男一女,衣衫半裸、奋力地交缠在一起。方才那奇怪的声音就是他们因交合而发出的欢
  如果单纯的只是一部AV片段欣赏也就罢了,问题是真正让我吃惊不是别的,而是AV女主是柳贵人,男主是刑部尚书单不群。
  一个是皇帝的女人,一个是位高权重的高官,这两个人在这种日子,不顾不远处就是众人所在的宴会,在这里搞出这种淫乱
宫闱的事,若是抖出去,不仅是死路一条,还会掀起一起风波。
  死路一条?
  &是谁? &单不群的声音恶狠狠地响起。
  周围立刻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糟了,单不群这家伙不是个好惹的料,现在被我发现他们的奸情,待不到他们先死,就是我先
  思及,在他们没看清我之前,我随即反身拔腿就跑。
高中三年级
  我使足了吃奶的劲狂奔,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象这样疯狂地奔跑过了。我不敢回头看,万一被他们两认出了我,那就真的死定
  我只顾着拼命地向前跑,没有看好前方,又一头撞上个东西。
  最近怎么搞老是撞东西?
  “你已经第二次撞在我怀里了,呵呵?”熟悉的声音响起,是齐谦。
  “快跑,不要回头。”我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拉起齐谦的手就跑。
  终于在快到宴会的入场口时,我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就算单不群追上来,我也不用担心了,弯着腰大喘着气。
  其实,在遇到齐谦的时候我就不怎么慌了,之所以拉着他就跑,是不想让他看到柳贵人和单不群的事。这种事情能不沾上身
,最好不沾上身。虽然讨厌单不群,不喜欢柳贵人,不赞成他们这种“奸夫淫妇”的作为,但在现代,婚外情多的是,又有谁能
管得了。倘若捅出去,对他们两来说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黄泉路。我是不知道通奸罪在这到底有多大,但是这毕竟是搞了皇
上的女人,万一皇帝老头一个不爽,弄个诛九族的话,和单不群、柳贵人有关系的若干人等都要受到牵连,这样那些无辜受牵连
的人也就太冤了。
  “小凤,你怎么了?”齐谦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哦!没事。对不起!”惊觉,原来我还一直拉着他的手腕,赶紧松了手,真是有些丢人。
  他叫我小凤?而不小夏,小洛,之洛或者是夏之洛,看来他也还是把我当做是太白楼上的朋友陆小凤。
  “真的没事?!”他再次关心的问起。
  我正要点头嗯一声,单不群的声音突然传来:“嗯咳,康王和瑞王妃真是好雅兴,是在灯下赏花么?”
  看着他整齐的衣着,我心里一惊,这男人的速度真是好快,我们才停下,他都已到眼前,那么,刚才他应该是看到我了!
  我咽了咽口水,想到这家伙的手段貌似貌似相当的厉害。夏仲堂也曾经被他摆过几道,而且他现在的刑部尚书之职也是踩着
他的师傅,前任刑部尚书的尸体爬上来的。
  齐谦望着单不群,又看了看我,眼睛微微眯起,没有开口的打算。
  而我也不知在这种时候该说什么好,犯难之际,那个令我痛恨、抓狂又非常非常想听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真搞不懂你为
什么会喜欢这么俗气的花?以为戴在头上人就会变好看了么?”
  我因激动而颤微微地转过身,是的,是他,是上官寻,每次只有他才会用这种讨人厌的语气不疼不痒地说些屁话。他这个时
候不是应该和白映雪两个人视线如胶似漆地交缠在一起么? 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借着灯光,我瞧见他手上捏着一朵花,是很大的一朵,倘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朵牡丹花。
  我诧异地望着他手中的牡丹,再看看他,他的黑眸在这夜晚是如此的明亮。他看了我一眼,随即嘴角扯了一抹讥笑:“唔…
…二哥,单大人,真是好巧,怎么?你们俩也和我们一样来赏花?”
  “瑞王爷,您真是爱说笑,下官适才在宴会上,突然觉得胸口处闷的慌,所以出来透透气,刚好经过,凑巧碰到康王和瑞王
妃而已。”
  “女人总是经不住事物的诱惑,而且眼光还差的要死,居然选中了这么丑陋的花。”上官寻把完着手中的牡丹,嘴中所说的
话与之前的提问又是完全的不搭,忽然他把手中的牡丹往我手里一塞:“喏,你要的!”
  我傻不拉叽地望着手中的花,一个字也从嘴里嘣不出来。
  上官谦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三弟,你和三弟妹慢聊,我先回座了。”
高中三年级
“二哥慢走,稍后我们也会回去。”
  “嗯,我先走了。”
  单不群见此情形,也识相地告了退离开了。
  “我……”一个“我”字刚从嘴中吐出便梗住了,我什么呢?该说声谢谢?但又谢什么呢?还是问你怎么会来?
  “这花似乎赏得很愉快?是不是打算还在这继续欣赏下去?”上官寻的声音比起刚才似乎冷淡了些。
  望着他,我的思绪如潮,咬了咬下唇,对他说了一声“走吧”便先行朝宴会的方向移去。
  上官寻就这么静静的跟在我身后,不再出声。
  当回到位子上的时候,心情仍是慌乱不定,尚未坐下,两只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东张西望的。刚好看到柳贵人不知道在什么时
候已回到位子上了,还有单不群也以阴鸷的目光瞪着我。
  深深地吸了口气,正当惊慌之际,青青在身后轻轻地叫了一声:“小姐,方才你上哪去了?差点要错过压轴戏了。你看,马
上就要开始了。”
  压轴戏?!什么压轴戏会令青青如此的期待?!
  我抬眼向场中望去,只见场中一身白纱舞衣的少女,头发竞无任何装饰,象瀑布般披散下来,右腿单膝着地,左手持着一柄
绒毛扇遮住了脸。
  随着乐曲的响起,她的扇子稍稍偏了一点,我看清了她,是白映彤。她和白映雪是同父异母的姐妺,不仅外表大不相似,给
人的感觉也是大不相同。白映雪是那种温婉娇柔,总能让人激起保护欲望的那种,而白映彤是那种冷淡中还是冷淡的感觉。这样
的她让我想起了若兰,但是又和若兰的感觉不一样,因为若兰的身上似乎比她多一丝暖意,对,是暖意。
  白家两姐妹的舞姿是出了名的美,今日终于得以所见。虽说在夏之洛的记忆里白映雪的舞姿是那么妙曼动人,但是记忆毕竟
还是记忆,不如眼前的情景动人。
  我已经完全陶醉在她的舞姿中了。不知什么时候曲调一转,只见她将手中的扇子抛了出去,一个跃身,人在空中翻转了一周
,那瀑布般地头发随着动作飞扬起来,场上一片低呼,当她左手接过扇子时,人又恢复了开场时的动作,仍是以扇子遮住了脸。
  一切就是那么的流畅。
  乐声嘎然终止。
  全场一片寂静。
  此时,我却看到白映彤脸上有一滴泪滑过,她微蹙的眉头,显出了一丝绝望的哀伤。她,为什么好好的会哭?而且还是种绝
望的情感。
  “叭”地一声,我手中的杯盅碎了,杯中的水就这么溅了我一身。
  我惊讶地看着身上的碎片,这杯盅?怎么就这么莫明其妙的碎了?况且这声音在此刻是多么的突兀,多么的刺耳。
  顿时,我成为全场的焦点。
  为什么会这样?我自认为没什么厉害的武功,可以将这么厚实的家伙给弄碎。
  攥着拳头,冷扫四周,到底是哪个家伙干的?!该死的想这样害我?!
  望着单不群阴鸷的面孔和上官允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们两人嫌疑最大。
  “唔,洛儿,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碎杯盅了?”皇上的声音响起。
  呃?明明那杯盅是被人故意给打碎的!!碎屑在我身上不是在地上。
  我赶紧起身,抖尽身上的碎屑,走向场中一跪,声音有点颤颤地答道:“回禀父皇,之洛失礼了,方才是因为太过震惊于白
二千金的舞姿,之洛从未见过这么让人激动人心的舞姿,所以一时忘情,不慎摔碎了手中的杯盅。请父皇降罪。”
  “唔,白相国果然教女有方,教女有方啊。”
  皇上此言一出,白进河也跟着跪了进来,口中念念什么谢皇上夸奖,皇上万岁云云。之后,皇上便赏赐了一对青龙国进贡的
夜明珠给白映彤,估计这是赐婚的前奏。
  白映彤在离去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还一直跪着,龙椅上的人没叫我起,我自是不能起,偏头望向上官寻,他也正皱着眉看着我,眼神瞟了几下,又回复了正
高中三年级
这个男人居然见死不救???!!!
  “洛儿,你说朕该如惩罚你呢?”皇上那种语气直让我心中滴汗,随即又慢慢地响起: “唔,不如这样吧,很久没有听到
你的琴声了,就罚你弹奏一曲吧。”
  倒!我根本就不会古筝,怎么弹奏?这真是要命啊。
  我低着头不敢吭气,多种想法再脑中转了半天,最后灵光一动:“回父皇,前些日子,之洛一时无聊逗小狗玩,却不想把它
给惹毛了,然后……然后,左手就被它给抓伤了,直至今日尚未全愈。之洛怕弹的难听,以免污了父皇的耳。”
  说完这句话,我偷偷瞄了一眼上官寻,只见他双眸喷着火的盯着我,我轻轻地勾了下嘴角。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么我已经
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但是事实就是,目光并不能杀人。
  “唔,原来是这样。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真是可惜了。”
  “启禀父皇,据儿臣所知,瑞王妃的手伤似乎不是很严重,完全可以弹奏。”上官允这个混蛋什么时候蹦出来的。
  “嗯?此话怎讲?”
  我恨恨地望着上官允,我倒要听听他还要说什么屁话。
  上官允突然转向我开了口:“前几日,瑞王妃可曾去过一个叫‘曲艺’的店铺?”
  他这一问宛如一记重拳,打在我的脸上。他怎么会知道我去过‘曲艺’?那么那把上弦月的事他也一定知道了。
  “据那日在一品阁的人都知道,瑞王妃可是为了那把在‘曲艺’买的上弦月,走了一趟顺天府呢。若是瑞王妃的手伤未好,
怎么会去买上弦月呢?”上官允特地加重了上弦月几个字音,他是故意的,他和上官寻不对盘,抓不到他的把柄,正好抓住我的
小辫子了。
  场下的人已经开始骚动起来,我的心在狂跳。突然想到夏仲堂那晚对我说的话,完了,真是惹祸上身?所幸他今日以身体抱
高中三年级
 博弈的开始
  当指尖从琴弦处滑过最后一个音符,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上弦月,等待着被“判刑”。
  可是久久的久久的场上居然没有一丁点声音,难道这群人被我这自认为曾是KTV“麦霸”的“无穷魅力”给震翻了?
  半晌都无动静,我疑惑的抬起头,望向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他正用种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我,还有夏惜梅、景妃,再环顾一周,所有人全部都是这种表情,上官寻也是这样。
  晕!难道古代人听不懂流行音乐?但是,这首歌已经很普通很易懂很简单很弱智了,怎么还会听不懂?!我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双腿一软,再次跪了下去。
  这、这、这个玩笑似乎太冷了吧?
  “这首曲子叫什么来着?你谱的词曲?”皇帝老儿终于开金口了。
  “回禀父皇,这首曲子叫隐形的翅膀。当然不是之洛所作,之洛才疏学浅,怎会有这等才华谱下这首词曲?这是洛儿曾经的一位师傅教的。”
  “隐形的翅膀?唔,那你那位师傅叫什么,现在何处?”
  呃?他怎么会问这个,难道我要告诉他王雅君人在台湾??
  “回禀父皇,之洛这位师傅名唤王雅君,是位生性比较淡泊的人,喜欢到处云游四海,至于他现在在何处之洛也不知。当年得他传授琴艺,也是偶然。”
  “唔,如此。”皇帝老儿慢悠悠的性子让人受不了,“那你就将这首词曲的连同词和曲谱全部传授给宫里的乐师吧。”
  哦?!传授给宫里的乐师?那么代表皇上喜欢这歌,我没事啦?圣母玛莉亚奶奶,耶蘇大叔,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那个……古代音律那种什么仄什么平我根本就不懂,那我和乐师怎么沟通?难道要我画五线谱?他们能看懂么?还是要我写哆莱咪发嗦,上加点,下加点,上加线,下加线?
  “怎么?还跪着?” 你不叫我起来,我敢起来么?
  “请恕之洛斗胆,请父皇将这把上弦月赐给之洛。”再冒次险,倘若他把上弦月赐给我,我今后就是抱着它在京城大街上唱,估计也不会有人拦了,何况原先买的那把被夏仲堂收走了,说不定早已被五马分尸了。
  当皇上一句准奏吐出来的时候,我知道我安全了,赌对了。赶紧谢了恩,提着上弦月夹了尾巴似的赶紧回到位子上。
  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郁卒了。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场合,我看我还是学习夏仲堂,能病就病,不能病也要想办法病,不然以我这种马大哈的性子,说不定早晚一天会送了命,而且今天一天还差点送了两次。妈呀,真是太刺激了,再强壮的心脏也承受不住。
高中三年级
哦,唱了半天,口真的是干死了。我顺手端起眼前的杯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就见了杯底,真是一点也不过瘾。古代人真小气,喝个茶的杯盅都这么小,还喜欢用个茶托,抓起来一点也不方便。待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后,我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咦?怎么案上就一个杯盅。
  啊――我的杯盅不是先前打掉了么?那么……那么……这个……这个……剩下的这个应该是上官寻的吧?
  我死虾米般地转了下头,看见上官寻正抿着嘴看着我,那表情在说你刚才喝的是我的茶。
  真的是他的哎!我喝了他的口水?那我应该算是和他算是间接接了吻?哦,天啊,虽然之前明白自己对他动了情,但是我还是有洁癖的。
  脸上再次如火烧,我想我应该和煮熟的虾子有的一拼。
  尴尬地朝他笑笑:“我不是有意的,这个还你好了?”
  他不语,转头招了招手,让人重新端了个新的茶盅上来。这一举动,真的是太伤我的自尊了,气死我了,我都没嫌你口水脏,你居然还嫌我脏?!
  之前因有那种和他间接接吻而暗自窃喜的心情,顿时间荡然无存。气死我了,真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看我作什么?你不是很口渴么?不是要喝水么?”上官寻抬了抬眉毛,我真是不敢相信这句话是由他嘴里发出的。
  “呃……”那杯水是给我的?
  “一杯不够?”他又转头,一口气又让人端了五茶盅上来。
  倒,当我水桶,再渴也没法子一口气干掉一瓶矿泉水之多的茶啊。我端起一杯,狐疑地看着他,他也端了一杯浅啜。
  慢慢地,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有一种感觉在心中荡漾开来。
  不意外地,白映彤被指婚给了上官谦,于下个月初五完婚。
  好象当今状元郭子轩也被指了婚。后来还有谁被指了婚,都是我不想去关心或理会的。
  第二次生命中的第一个“情人节”就这么惊心动魄地结束了。
  次日,我一觉醒来,匆匆打理了一下,用了早餐。第一件事就是打算奔到“曲艺”去看看,想看看那掌柜的会不会因为我而受到牵连,所以也顾不上什么女扮男装了,提着裙子一路狂奔出府,似乎还听到青青跟在后面追喊地声。
  当站在“曲艺”门口的时候,我呆掉了,门是关着的,而且还被封了两道叉叉封条。摸着门上的封条,我多么后悔当时一时的冲动,硬是要买那把上弦月,而且还害得自己要倒霉。如果我不是硬要买那把上弦月,这家店也不会被封。
  收拾一下心情,我得要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便向路过的一位大婶打听,哪里知道她一看到我象见了鬼一样,尖叫着跑走了。她这一叫,引起了路上其他人的注意,一些男男女女,还有本来在叫卖的小贩,一转眼间全部都跑光了,甚至几家店铺也在一瞬间全关了门。
  我莫明其妙地看着这一切,半天没反应过来。结果倒是青青突然出了声提醒了我:“小姐,会不会是你今天没有着男装,所以……女装的样子……”
高中三年级
青青看着我睁大的双眼,硬生生地将没说完的话给收了回去。
  其实她不说,我也知道,她指的是我现在女装的样子,正是全京城无人不知,谁人不晓夏之洛是也,宛如毒蛇猛兽,人人见而避之。
  垂头丧气之间,我看见两个七八岁的小孩在不远处玩石头剪子布,目前就这两个小孩子还没有跑掉,应该还不认得我女装的样子,或许能问个什么来。
  夏之洛啊夏之洛,你看看你做人有多失败,你的外表也只能沦落到欺骗小孩子了。
  我三两步就跑到他们两面前:“小朋友,在玩什么呢?”
  两个小毛孩看看我,其中一个小男孩说:“大姐姐,你真笨,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看不出来我们在玩石头剪子布吗?”
  切,我当然知道,刚才问你们只不过算是打声招呼而已,小毛孩居然开口就说我笨,真是欠修理。
  “姐姐当然知道了。只不过姐姐不好意思嘛。不知道怎么开口嘛!”
  “大姐姐,你会玩吗?”小女孩嫩嫩的声音真好听。
  “当然会啦。大姐姐我不但会用手玩,而且还会用脚玩。光用手玩多没意思,来,姐姐教你们,石头剪子布还可以用脚玩的。”
  “好哦,好哦。”两个小毛孩终于被我给勾上了。
  于是我便教他们两脚分开是布,一前一后是剪子,两脚并拢是石头。与他们两个小东西玩了几回合,便问了句:“你们知道对面的曲艺怎么突然关了门?”
  小男孩刚说了句“我知道”,就一个妇人尖锐地声音打断了:“小敏!小钟!你们在干什么?快给我走。”
  我看见这位妇人拉着这两个小孩就要跑,心想如果这样让他们走了,我就真的问路无门了。一个转身,立刻挡在他们身前,挡了他们的去路。
  “夏……夏小姐,哦不?瑞……瑞王妃,请您贵抬高手,放……放了我们吧。”这妇人用抖抖地声音刚说完,就咚地一声跪倒在地。
  我一惊,立刻上前扶起她:“这位大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只不过和您的孩子玩了几回合游戏而已。”
  “娘亲,你干嘛好好的跪这位大姐姐?她真的是在和我们玩呢。”
  “是啊,娘亲,这位大姐姐可好了,还教我们新的玩法呢。”
  两个小家伙的声音真是那某某福音。那妇人听了孩子们的话虽半信半疑,但仍搂着两个孩子躲着我。这种情况至少比一见了我就跑要好多了,于是我也向她探听了曲艺的事。
  她一直都是以颤抖的声音回答我,初步了解了下,也就是我买琴那日的第二天,那掌柜的就被顺天府的人给抓了,罪名是卖国通敌,窝藏玄武国的逃犯。那么离今天也有两三天了。第二天就被顺天府给抓了,皇上是昨天才知道我买琴的事,那么就不是皇上下的旨。而我这事是被上官允抖出来,早在昨晚那一刻,我就知道上官允和周国栋是一伙的,这掌柜的一被抓,更摆明了顺天府是上官允的走狗了。
高中三年级
  上官允这个王八蛋。
  眼下,我如果想要救那掌柜的,断是不能再象上次一样冒贸然的搞到顺天府了。这个事情比较棘手,得想个好点的法子,唔,先回去从长计议再说。
  给了那位妇人几两碎银,便和青青回了府。
  刚进府,就见若兰跑来找我,说是宫里来了人,说是找我的。嗯?昨天才死里逃生,今天不会那皇帝老儿又反悔了吧。
  心抖抖地跑去一看,倒,居然是一群人,有宫女,有太监,这这这是什么情形,皇帝老儿派人传个话,至于要这么大的排场么。呃?怎么夏惜梅的贴身小宫女喜儿也来了?
  惊魂不定了半天,我终于搞清楚了,原来这些宫女太监全是深宫内的那么妃妃嫔嫔贵人美人们派来向我讨教发型的,还有讨教词曲的。吓死我了,还以为皇帝老儿找我麻烦来了。
  望着眼前这些傻不啦叽的男男女女们,哦,不对,那几个应该算是不男不女们,我两手先是抱胸,然后又一会摸了摸鼻子,一会又摸了摸头,我这些私人的创作怎么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白白大赠送呢?在想是不是趁机捞几笔,反正这些人在宫里宝贝多的是。本以为瑞王府应该是个富的流油的地方,没想经过多日看来,这上官寻还算是清廉,嗯,我喜欢。这些人自动送上门来,那么就怨不得我狮子大开口了。
  我一边向前走一边回头和青青说,过会让她给他们去报个价,一个造型一百两,附送画像指导,一首曲子五十两,附赠歌词,不过要自配乐师,自听自记,我可不会写乐谱,先付款后交货,供货周期为两日,供货地点瑞王府自取。
  满眼都闪着黄金元宝,心中盘算着过会有多少收入。得意之时一个回转身,正好看到上官寻矗在面前,脸色微愠地看着我,貌似刚下朝,嗯,难道今天受气了?
  “你很缺钱花?”他开了口。
  “没有啊,不缺钱花。”他好好的问我缺不缺钱干嘛?转眼间觉得不对,干嘛说不缺,当然要说缺啊,而且多多益善:“哦,不是,缺钱啊。干嘛?”
  “如果缺钱,你就去账房领一些。”上官寻轻轻地说完,便向离轩的方向走去。
  望着他的身影,我心中有些感动,他现在已不象刚开始时那么冷淡了。是不是渐渐地要接受我这个突然插一脚的妻子呢?
  妻子?对了,现在我和他是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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