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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t]前往评论0返回顶部【轻小说】No game No life(游戏人生)·第六卷(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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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哈~小吉你真是担心过度了嘛~?」天翼种的大姐姐——第一号个体·阿兹莉尔一边笑着一边像跳似的飞了起来。「小吉你总是那么容易就发飙喵~……不过嘛!那样反而才显得可爱喵呜~!小小的小吉看起来也更加可爱了喵……啊啊……我真有点恨修复术式喵?」阿兹莉尔对于番外个体——最小的妹妹吉普莉尔特别偏爱。行动完全无法预测、无规律而自由奔放的吉普莉尔,经常都会单独外出,做一些讨伐龙精种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又跑回来。至于这种突兀行为的目的和理由,大家都完全搞不明白。但是,那毕竟也是主赋予她的“不完全性”,阿兹莉尔反而觉得她更加可爱了。——当然,吉普莉尔本人对此是觉得非常厌烦的。将天翼种所拥有的庞大力量全部凝聚在一击中释放出去的招数——『天击』。在吉普莉尔由于使用了这一招而变回小孩子的姿态之后,阿兹莉尔在整整一个礼拜里都在拼命跟她亲热最后终于发火的吉普莉尔马上提交了修复术式——让丧失的力量得到恢复的申请,因为她现在正处于机能停止的状态。老实说,就算等待自然回复——等上五十年也无所谓嘛……阿兹莉尔是这么想的。————…………回到王座之间后,阿兹莉尔就收起双翼,垂下光轮,慢慢地跪了下来。「『番外个体(吉普莉尔)』怎么样了?」悠然自得地坐在王座上的,是一个暴露出岩石般魁梧的肌肉的男人——身为最强之神的战神、天翼种的创造主——神灵种阿尔特修。比自己足足大上一倍的巨大身躯,留着钢铁般粗直的黑色胡须,背后的十八片羽翼就像外套似的紧贴在身上。光是被他那深邃容貌上放射着黄金色光辉的锐利眼光注视着自己,阿兹莉尔就只觉得脑海传来一阵麻痹的感觉。但是阿兹莉尔非常清楚。即使是这副不得不让人怀抱着敬畏和陶醉的伟荣——只不过是自己的创造主的只鳞片甲,大海中的一滴水,其强大力量的一点微不足道的体现而已。「由于在跟单独行动中的机凯种交战中使用了『天击』,现在正在为了恢复损耗而执行修复术式,我的君主。」尽管阿兹莉尔以祈祷的恭敬姿态作出这样的报告,但是老实说她根本觉得这件事莫名其妙。那只不过是到处乱爬的废铁——要是聚成一团就稍微有点碍事的尘芥罢了。把对他们下手定为禁忌的虽然是阿兹莉尔自己,但那并不是因为他们造成了什么威胁。她单纯只是低被他们以低劣的手法模仿主所下赐的力量感到极端的厌恶而已。只要全体天翼种发起攻击,就可以在不给那些铁屑任何对应『对应』机会的前提下将其彻底歼灭。——明明是这样。对那样的废铁使用了灌注全力的『天击』的吉普莉尔,她的真正用意也实在令人费解。「——是吗。呵呵,是这样吗——」就好像推算出了什么似的发出别有深意的笑声的主,阿兹莉尔也同样无法理解他的心意。主向来都不会多说话。正因如此,她根本无法推测到主的内心所想。——不,她不禁为自己的傲慢感到羞耻。凭自己这样微不足道的存在,要推测如深渊般深沉的主的神之心,本来就是极其不敬的行为。主是最强的,主就是顶点。最强之神·战神阿尔特修——王中之王。至高无上——作为『战』这个概念的体现者的主,是所向无敌的,因为最强,所以最强。但是,阿兹莉尔却好久都没有听见过主的笑声——那无比勇猛和豪迈的笑容。数千万年来,主都只是面带忧愁地,满怀倦意地坐在王座上托着腮帮——然而,现在他看起来却显得相当高兴。「已经快了啊——看来终于有要弑杀我的存在出现了。」听了这句话,阿兹莉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呢?——她皱着眉头应道。「在这片大地上,不可能有任何能敌得过尊主的敌人吧。」关于主的忧郁,阿兹莉尔对于其中的理由还是有所了解的——因为主是战神。——所谓战,就是相互厮杀。竞争、斗争、杀人和被杀,以自己的生死作为赌注,不断地磨练着自己的灵魂和存在。不断地重复着的战斗与厮杀的循环,这正是让主诞生的概念,同时也是他的神髓。因此,主就会站在战场上呼唤杀意。憎恶吧,愤怒吧,叛逆吧,堵上脆弱的性命,运用所有的智慧,发起愚蠢的挑战吧。以压倒性的力量将那一切都彻底蹂躏——那才是『最强』的归结。向天下传武,彰显力量与法则的存在,被定义为最强的存在,那就是主了。……但是,单方面的屠杀——那当然不能称之为『战』。因此——主才会沉寂在这悠久的倦怠中。「没有挑战者的最强……究竟有什么样的意义?」陡然间,主抹去了笑容,以无比冷彻的眼神俯视着下界——就在那个时候。■■■【全『战斗体』、『伪典·天击』——【典开】——】那个位置,是翱翔于天空的幻想种阿邦特·赫伊姆的正后方。【——瞄准·偏差补正·固定——别打歪了哦?】【明白。】瞬间,超过一千二百发的『天击』——左右星球命运的历史性齐射。从阿邦特·赫伊姆的“背后”——击中了『联合』的阵地。■■■突然间——目睹了灼烧着天空和大地的强烈闪光,阿兹莉尔不由地发出了悲鸣。「怎怎怎怎么了喵!?刚才、到底是谁释放出了『天击』了喵!?」「不、不明确!在阿邦特·赫伊姆内并没有任何反应——」守候在王座之间的天翼种们顿时都陷入了混乱,开始慌张地跑动了起来。有的人展开了探知魔法,有的人通过空间转移去了外面的空域。在这样的情况下,阿兹莉尔忽然想起了吉普莉尔说过的话。单独行动、做出奇妙的举动、最后甚至让吉普莉尔使用了『天击』的——「——机凯种……擅长模仿伪技能的废铁……」这个行动究竟会带来什么后果呢?这一击将会被视为己方的先制攻击——导致全面冲突。「喵哈~还真敢干这种瞧不起人的勾当喵,废铁……!!」在把握状况后,阿兹莉尔露出了凶恶的笑容,同时迅速下达各种指示。「拉菲尔,地精种能发射『髓爆』的舰船,你带领九翼队前往迎击,要消灭得一个不剩喵。萨拉吉尔就带领十到十八翼的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向森精种——」「呼——呵呵——呼哈哈哈哈哈!」在那个声音,那个哄笑声响起的瞬间,所有的天翼种都静了下来。「哈哈哈!是吗,要杀我的原来是“你”啊。还真是快得出乎意料啊,哈哈哈哈!!」听到主发出的震撼着整个阿邦特·赫伊姆的笑声,阿兹莉尔战战兢兢地说道。「但、但是,单凭区区的机凯种,根本不可能消灭主——」然而,主依然像往常一样——不会多说些什么。不知道是因为神的洞察还是战神的权能,他简直就像——已经把握了所有的事实一般。「机凯种?“你在说什么啊”?」主仅仅以一句话就打断了阿兹莉尔的思考,同时笑了起来。或者说就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似的,也像是在欢迎期待已久的什么东西似的——眺望着遥远的彼方。「原来如此,和最强的我相对峙的是最弱的存在,这也非常合常理——对吧,“猴子”?」——在这么说完后,主就举起了右手。光是这样——仅仅是这样的举动,阿邦特·赫伊姆就震动起来,空间和时间也发出了倾轧声。从在场的众多天翼种们当中,传出了细小的悲鸣般的声音。主宣告道。「全员——准备。」把阿兹莉尔的指示全部取消的这一句话的含义,就只有一个。战神,最强之神,所有王者中的王者……主的——所有的力量。将作为其自身一部分的全体天翼种的『天击』也尽数融合起来释放出来的、举世无双万神必灭的一击。——『神击』——「实、实在是惶恐之至,但是我的君主,那帮玩具们也一定是为了这个目的喵!?」故意诱使他在与联合的交战中使出『神击』,然后对此进行模仿和再现,这就是机凯种的目的。对于提出如此谏言的阿兹莉尔,主却以只有主才被允许的傲慢宣告道。「那又怎样?」在他那凶猛的金色双眸的注视下,阿兹莉尔就像被闪电劈中似的,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主是最强之王,自己则是他的仆人。主是绝对的,主是最强的。所谓的强者就是主,所谓的弱者就是——除了主以外的一切。如果弱者在卖弄小聪明小诡计的话,那么身为强者、身为王、身为神、身为主的存在,应该做的事是什么呢——?虽然说只是一瞬间,但是阿兹莉尔还是为一时忘记了这一点的自己感到羞耻,于是大喊道。「全天翼种——准备使用『天击』——把所有的力量都交托给阿尔特修大人喵」跟先前的阿兹莉尔一样,对被机凯种模仿抱有危惧的人们依然犹豫不决的时候——主还是一言不发。但是阿兹莉尔却领悟了包含在他那副凶猛的笑容中的神意,并且代言道。「主是最强的——在天地之间是举世无双的存在!既然如此!!看到弱者在卖弄小聪明小诡计,我们还在恐惧些什么,犹豫些什么,踌躇些什么喵!!」听了阿兹莉尔的这番话,天翼种们终于做出反应,同时振翼飞起。「为了憎恶而喜悦,贪图愤怒,容许叛逆!对其愚蠢给予赞赏是主的所为,由主创造的天翼种——是唯一之王的最强体现,把你们的双翼都奉献给主的决定,展示你们的力量喵!」让那些不懂得主为何物的蒙昧之徒们知道——「能够随心所欲的——纯粹地蹂躏对手的才是『强者』!!」看到天翼种们逐渐开始解放初自身所蕴藏的强大力量,主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然后,他静静地以震撼天地的声音宣告道。「机械、森精、地精和龙,在我面前自称神的愚蠢之徒——皆不足挂齿。」不管来者是谁,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乌合之众的杂兵罢了。在足以毁灭森罗万象和天地间的一切存在的力量面前,全都只能归于灰烬。——那就是最强的世界之王·战神阿尔特修所做出的决定。所有的天翼种,都纷纷把作为自身的全部力量的『天击』,托付于主那高高举起的手臂上。但是,阿兹莉尔还是没有能推测到主的真正心思。在宇宙法则发出恸哭、星球的秩序正在以他手臂为中心不断扭曲的期间——「已经恭候多时了啊,我的“天敌”。」对于自己听到的这句主轻声沉吟的话的含义,她还是无法理解……「如果说被弱者拉下舞台是强者的宿命,那么究竟所谓的最强是否就是我的『神髓』呢。」力量显现,昭示法理,让最强获得了定义。在主的右臂上,已经集中了现世上的任何人都无法抵御的『理』。主并没有从王座上站起来,左手也依然在托着腮帮,脸上露出凶猛的笑容。张开闪耀着光辉的纯白之翼,怀着满腔的欢喜,主——开口说道。「不管如何,在今天之内,我一定会知道这个永恒的疑问的答案吧。」■■■真红·尼尔巴连不禁对几分钟前竟然有一瞬间感到欣喜的自己诅咒了起来。面对眼前的光景、让世界走向终结的大风暴——她产生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去思考的疑问”。「……神灵种……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啊……?」————…………以包围战神阿尔特修阵营的阵势展开的联合舰队——突然间遭到了『天击』的攻击。真红马上就看穿了那并不是来自天翼种的攻击,并且向森精种同盟下达了对应的命令。首先很明显的是——精灵反应是完全不同的,其次就是这些『天击』并没有造成任何死者。更重要的是,阿尔特修阵营向她们使用『天击』是毫无意义的。要用的话也应该是『神击』——因为对方也应该很清楚,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能对『联合』造成有效打击的手段。因此她才能看穿这一伪装——在那一天跟『幽灵』见过面的真红,早就明白那是假装城战神阵营的先制攻击来让“己方”得到最大火力展开先制的攻击所必须的时间,从而对战神实施突然袭击的伪装攻击。真红立即向森精种同盟全队下达了解放『虚空第零加护』的全弹术式的命令。然后,她很快就接到了术式解放几乎全部完成的报告。就在那一瞬间————从阿邦特·赫伊姆中,出现了一股根本无法用非比寻常之类的字眼来形容的巨大力量————果然不愧是“理外之力”……就连天地神明也为之畏怯的破坏的意志,正在那里卷起了漩涡。那是身为八重术式者的真红也无法理解和推测的、超出法理之外的力量——她凭着直觉下达了命令。整个联合——与包括作为假想敌人的地精种同盟在内的全舰队共享情报。尽管各种族各舰队以各不相同的观测手段试图把握状况——但是得到的报告都是同样的内容。那就是——『无法计测』。就连同为『连合』方的两柱神灵种——森神卡伊纳斯和锻神奥坎都沉默了。撼动星球的力量脉动。事到如今,大家才同时理解到一个事实。——『神击』——所有的人都对这种力量产生了极大的误解。于是『连合』马上达成一致意见,决定以全火力向阿邦特·赫伊姆发动攻击。在那个的面前,同盟间的纷争都全部变成了次要的因素——那正是足以让他们领悟到这一点的可怕力量。就这样——就好像在说“正等着你们动手”似的——————…………战神所释放出的举世无双的一击——也就是『神击』。各个种族间,拥有最优秀杀戮本领的杀手锏,可以说是足以烧毁整块大陆的庞大力量。这股力量同时与释放出来的『神击』发生冲突,即使这样也无法互相抵消掉那股力量——在冲击处卷起了漩涡。闪烁着灿烂光辉的、产生于法理之外的力量。吞没天地后也依然狂啸不止的破坏力。『虚空第零加护』——使幻想种的中核自毁,强制使其释放出力量的术式。由于其性质的关系,有着能以一击消灭多个幻想种的威力。森精种已经把能够运用的全弹——十八发都全部射出了。接着就是与之相匹敌的地精种的『髓爆』也同样射出了全弹——十二发。接着再加上龙精种八体遵循契约释放出的以性命为代价的『崩哮』八发——「即使这样也还是无法阻挡——神灵种究竟是什么东西!?」神灵种阿尔特修——的确,他的力量毫无疑问是令人恐惧的神之伟业。但是如果这么说的话,『虚空第零加护』也同样是凭森精种的创造主——神灵种卡伊纳斯的加护而发挥效力的一百八十六重术式,明明同样都是神的伟业啊——这种天壤之别究竟是怎么回事。注视着眼前那几乎连星球也要粉碎般的光景,真红听到了阿尔特修的解答。——你们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卖弄小手段的尘芥们。挣扎吧,挣扎吧。要知道在地上爬的虫子不管如何聚集起来,也无法与天试比高。……真红好不容易才维持住那随时都会崩溃的理性,咬紧牙关思考起来。别说要抵消这股力量,就连理解也无法做到。承认吧,这就是现实。既然如此,这股漩涡的力量——接下来将会变成什么样?互相碰撞的不同次元的力量漩涡。即使是由此产生的微风,拥有精灵回廊连接的人一旦触碰就会瞬间挥发的力量——超出理解范围的力量,按照能量流动法则来说,结果就只有一个。漩涡将会逐渐收束、扩散、再放射出去——向着“全方位”。「全舰通知!全体术者——立即展开『久远第四加护』!要赶快!」在真红的号令下达后,周围顿时涌起各种怒号声,但是真红可是非常明白的——那是白费力气。二十五年前,由三千人所展开的防护术式就连一体天翼种的『天击』也没能防住。在吸取这个教训后,真红就编写出了一个防护——不,应该是封印术式『久远第四加护』。只要是在同样的神灵种卡伊纳斯的加护下展开的术式,这次就一定能防御住『天击』。她对此有着绝对的自信。但是——她眺望着眼前的漩涡,只得露出无奈的苦笑。(面对这样的力量,那种术式恐怕就跟一张破纸没什么两样耶。)这股力量的收束、扩散性放射的影响范围——完全无法推测。但是如果考虑到『虚空第零加护』的影响圈的话,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可以推测到的。按照最乐观的估计——应该是这片大陆的一半以上。在此范围内的所有生物都要死。在这个几乎集中了全种族的地方——恐怕除了阿尔特修之外都会彻底根绝。「——『大战』……『星杯』……『神灵种』——『神髓』……」——“不要怀疑”、“不要思考”——没错,无意识的想法在宣告世界终结而狂舞不止的光景面前都彻底烟消云散,只有疑问极其鲜明地浮现在脑海中。神灵种卡伊纳斯……是森精种的创造主,森神——是“自然”的概念。神灵种——祈愿、渴求、满足“活性条件”的『神髓』——也就是获得“我”的概念。(“获得我的概念”……?那真的可以算是神吗?所谓的神髓『神髓』——)究竟是什么啊——正当她的思考推进到这一步的时候——(……咦?)宣告世界终结而狂舞不止的灭绝风暴——突然间发生了偏移。就像在天空中飞舞的布块随风漂流似的,逐渐朝着西南方流动而去。在所有人都对这股割裂大陆“流动而去”的超越法理的力量感到迷茫的时候,只有真红在追踪着这股力量的流向。她将自己的八重术式同时展开,在无比遥远的彼方所目睹的情景是——「……机凯种………………?为什么——」然后,在那象征着世界终结的强光犹如帐幕一般飞舞,在割裂大陆的同时向前飞驰的去路上。包含着数千机凯种将其彻底抹消的情景——真红·尼尔巴连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瞬间——掠过脑海的思考——难道是……难道是难道是难道是——她全力运作精灵回廊连接神经,调用多重复杂的术式。真红正在探索着某个存在,然后,她终于——发现了两个人影。这一幕情景的意义——也就是说直到最后都是“尽在计划之中”——面对那个彻底利用了自己的存在,她露出凶暴而充满杀意的笑容,小声嘀咕道。「——……原来你、就是『幽灵』先生吗……猴子先生?」■■■在一个可以远远望见天崩地裂般光景的、相隔甚远的山丘上。「——来自『设计体』的报告——以《72.8%》的输出再现设计已经成功——立即同步。」一体机凯种的女性体——向利库作了这样的报告,同时举起手臂。「【典开】——org.0000『真典·弑星者』——交付给你。」——在虚空中生成的那个物体,是形如小塔般的、刺在地面中的一把枪。刚才所目击到的,仿佛要终结世界般的暴力漩涡。也就是——『神击』、『虚空第零加护』、『髓爆』、『崩哮』互相冲突而构成的能量。将其“七成以上”的威力再现而成的那个东西——对利库一人来说……不,不管是多少人恐怕也是无法拿起来的,足足等于他好几倍身高的、要称之为枪也实在过于巨大的——犹如『柱子』般的物体。将炮口刺向了地面,自行矗立在那里的【枪】,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引导体的导入。也就是说——当【信号】出现之时……利库会将它们完全地导入大地。面对以没有映照出任何事物的漆黑眼眸,无言无表情地注视着那个的利库,机凯种说道。「【报告】那么,本机现在要马上回战线了,就此告辞——」正当机凯种说完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利库却以一个提问叫住了对方。「刚才,为了制造出这个东西,究竟有多少个机凯种……坏掉了?」「——【解答】在投入的十一个『连结体』中,只剩下五台机完好,剩下的四千八百零二机都被消灭了。」「……还剩下五个吗。」「【肯定】还有其他的问题吗?」「与其说是问题,不如说是确认……现在就等你们剥离阿尔特修的『神髓』,然后我就扣下这东西的扳机,击穿星球的中核——那样一来『星杯』就会显现——是这样对吧?」「————【肯定】无论是阿尔特修还是其他人都不会死。和【规则】没有任何接触。」利库闭上漆黑的眼睛,手里紧握着朱碧留下的戒指回忆起来。——没什么,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坦白地想你报告——『遗志体』朱碧的计算中存在着误差。」自称埃因次菲的机凯种在利库的隐匿处所讲述的是这样一番话——即使把三十二个『通行规制』都设置完成,“收束”——也还是不可能实现的。「如果想以『通行规制』将全阵营的总攻击诱导到正下方的话,按照计算还差“十的负六百零九次方秒”而无法赶上,所以力量将会发生冲突而卷成漩涡,在那之后要赋予其指向性再加以收束——是不可能的。」那就是在朱碧的计算中出现的,超越了极限中的极限的、简直细微到了几点的“误差”。然而——这就是机凯种通过复数连结体并列演算得出的结论。听到了这句话,利库也只有苦笑了。就算所有的一切都顺利完成——最后也还是会失败。但是,面对这样的利库——埃因次菲继续说道。「依靠『遗志体』所配置的『通行规制』二十四个——要实现“偏移”还是可行的。」「……那又怎样?」「冲突形成的漩涡力量,本来应该会发生在发生收束而全方位扩散,但是原本以圆周状配置的三十二个『通行规制』被缩减为二十四个的关系——在西南方就露出了空位。」——也就是说……利库预测对方的用意回答道。「就算无法把冲突形成的所有力量偏移到下方——也还是可以将其诱导到西南方,是这个意思吗?」埃因次菲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再提供一个附属的情报——」完全是作为一个道具的身份。「第一点,机凯种拥有『伪典·天击』——也就是模仿『天击』的武装。」就像在说这只不过是观测器所捕捉到的情报。「第二点,这是『遗志体』朱碧也掌握的信息了,如果击穿星球的解放力量让『星杯』得以显现的话,那么就会有百分之五十二的概率——会出现在战神的手中。他所拥有的『神髓』就是有着如此巨大的分量。」听了这句话,利库再次想道——所谓的『神髓』究竟是什么啊。但是没有理会那样的利库,埃因次菲继续说道。「根据以上状况,『意志者』啊,请下达修正战略的——命令。」没错,他们只是机械,只是道具。下达命令的——做出决定的——使用者的意志。「——那么,事情就简单了。我们就伪装来自阿尔特修阵营的先制攻击。」利库切换思维,以不反射光芒的眼眸眺望着战略图说道。平淡地,冷静地,冷酷地,精于计算地——彻底地。「从阿邦特·赫伊姆的背后,以不杀死任何人的方式向连合发射『天击』。光是这样,那个森精种就会采取行动——接下来就会引发全火力的冲突。在将其偏移到西南方后,对此——」在地图上摆棋子的手一瞬间几乎要停住,但他还是坚持继续说道。「进行模仿·再现和收束的武器——机凯种的话应该可以做出来吧?」「肯定。只要将三十二个连结体中的十一个投入其中,最低限度也可以再现出百分之七十的威力。」——仿佛为了抓住传出快要破裂般的倾轧声的『锁』似的,利库捂着胸口继续说道。「那样的威力,如果用来贯穿星球的中核让『星杯』实体化,是否足够?」「肯定。损失四千八百零二机,将其收束为七成的威力再发射出去,就可以击穿中核,结果精灵回廊的源流就会产生混乱——引发足以令『星杯』显现的必要数值的力量喷出。」——换句话说,这就是要让朱碧——让妻子的——同胞,将近五千人左右去死——想到这里,利库马上挥开了这个念头,再次以撕心裂肺般的声音在心中咏唱道。——快上『锁』吧。然后就好像自己说服自己似的自言自语道。「【规则】中并不包含有关道具损坏的限制——正如我舍弃了手臂一样。」「没错。」——然后,利库提出了最后的问题。「凭剩下的二十一体『连结体』,能在不杀死阿尔特修的前提下将其无效化吗?」「——肯定。」……。「——『神击』是将天翼种的『天击』和阿尔特修的力量凝聚起来再释放的一击。在那之后天翼种将会无力化。阿尔特修也会弱体化。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对阿尔特修的『神髓』——进行“剥离”」「…………」「神髓一旦被剥离,神灵种恐怕就会陷入百年左右的“非活性化”状态。只要在那之后将精灵回廊的源流击穿,『星杯』——就应该会确实地显现在『意志者』的手中了吧。」听了这句话,利库不由得低头苦笑了起来——这家伙还真够笨拙的啊。简直就跟那家伙(朱碧)一样。如果想要假装成无心的机械——就应该注意到确实、恐怕、应该会之类的用词都跟机凯种毫不相称吧。「我们是无心的机械,只是区区的道具,只会忠实地遵从和执行命令。因此……」而且,作为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利库垂下了视线。「在看到阿尔特修的“神髓剥离之光”后,你就要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将『星杯』拿到手里。」在说谎的时候,你可别故意挪开视线啊……明明说是机械……■■■面对结束会议的利库,机凯种的女性体行了一礼说道。「【报告】那么,我——本机也要奔赴战线了。『意志者』利库——」——于是,知道最后也以区区的机械自称的这帮家伙。留下了连自己并不怎么习惯这一点也浑然不觉的台词——「——祝君,武运昌隆……」说完,就转身以跳跃离开了。■■■【——来自『全连结指挥体』的命令——】【尤里乌斯/卡芙玛/露易丝/玛尔塔/诺尔特/奥特/爱珂/保罗/库贝蕾/利希拉特/萨姆艾/修雷/艾斯茨/特奥多/乌利希/尤巴/碧尔/碧艾姆/依库萨蒂/依布希隆/扎哈里亚——通告现今残存的『全连结体』全九千一百七十七机。】【——命令只有一个。以遗志体朱碧赋予的这个灵魂为赌注,向『意志体』利库提供支援——也就是说。消灭神灵种阿尔特修的『神髓』。必须排除万难无视所有的损害,无论如何也务必完成任务……另外,最后将以一句恐怕并不符合机凯种特征的发言来结束命令。】【——无命而去,无命而赴——然必有命而逝——以上。】【【【明白——!!】】】真是一点也不像机凯种的风格——埃因次菲怀着这样的自嘲,在心中为自己的『谎言』谢罪。对不起,『意志者』啊。即使是在『神击』之后,以天翼种、幻想种和神灵种为对手。在不杀死任何人的前提下要剥离阿尔特修的『神髓』是不可能做到的——就算只是单纯的讨伐也难如登天。请你,就这样认为吧。这只不过是无心的道具自己发生了暴走——……就这样,假装成无生命物体的人们,这一次却发出声音喊道。「全机体,武装使用权,限定解除——!」「「——【典开】……『伪典·焉龙哮』——!!」」■■■「——别、小看人哦——你们这帮废铁——!!」镇守在通往阿尔特修的王座的通道上,阿兹莉尔大声叫嚷道。挤出所剩无几的力量释放出无数光刃,把红色的天空染成一片白亮,其中有好几个都捕捉到了敌影。勉强可以看到有多个机凯种都带着碧绿光芒炸裂了。——最大威力的——『神击』。就在发射后的瞬间,几乎所有的天翼种都丧失了力量,有的甚至陷入了动弹不得的状态。就像看准了这个机会似的——不,事实上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覆盖着整片天空的机械军势立即汹涌而来。以其四分之一的力量屠戮了作为龙精种的【王】之一——『焉龙』的全军,如今正逼近眼前。尽管现在是依靠还残存着一点力量的末期个体,以阿兹莉尔为首的一部分天翼种,还有阿邦特·赫伊姆的攻击来加以迎击——但是力量还是非常有限的。对空炮火正在逐一击破着机凯种的个体。但是,仿佛完全不在乎任何损伤似的,机械的军团依然继续不停地发起突击。——这恐怕就是吉普莉尔曾经说过的,模仿阿隆雷夫的『崩哮』而制成的武装吧。这种武器的同时扫射——正一点点地将还残余着战斗力的天翼种逐个消灭。对于无法动弹的天翼族——也就是无法阻碍“它们”行动的个体,却会直接无视掉。非但如此,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机凯种甚至对想要趁这个好机会攻进来的连合舰队也展开了攻击。而且明显是没有杀死对手的打算,只是在逐渐削弱舰队的战斗力。——「不要抵抗,可以的话我们尽量不想杀伤任何人」——就好像在这么说似的,机械的群体正想要从蹲下一边膝盖的阿兹莉尔身边穿了过去。「……你们——是在开玩笑喵……喵~你们这些尘芥——!?」阿兹莉尔知道他们想要前往的目的地。他们都笔直地——奔向阿尔特修大人所在的王座之间。「难道、是叫我们老实的、让你们杀死主——是这个意思吗,你们这帮废铁屑——!」这么大叫着的阿兹莉尔的光轮,开始出现了不规则的扭曲。面对逼近而来的大群机凯种,她朝着其前方的空间举起手。「天翼种的攻击就只有『天击』——难道你们都蠢得这么认为喵~!」瞬间,前方的空间发生了爆炸。那是英勇了天翼种的『空间转移』而实现的——对空间的作用力。被强制性地挖开了一个洞的空间,将其反作用力扭曲为朝向前方的冲击力,粉碎一切。空间发生变形扭曲,将位于其影响范围内的一切物体都变为铁屑的碎片。——大概有几十体卷入了这个攻击吧……但是,那也已经是极限了。「——哈……哈……哈……!」背靠着通往王座的门扉,阿兹莉尔也跟吉普莉尔一样。因用光了所有的力量,变成了小孩子般的姿态,拼命地喘着粗气。即使如此,也决不能让人通过这个地方——怀着这个决心狠盯着前方的阿兹莉尔,却听到了一个足以让她绝望的声音。「——『解析体』向『指挥体』报告……天翼种的『空间转移』原理——解析完毕。」「————!!」所谓的被吓得血色全无就是这么回事吗。阿兹莉尔这时候才擦觉到了自己的失误。机凯种——能够对自己所遭受到的“攻击”进行解析,并由此构建出模仿其效果的装置。因为是自我作用,直到今天都没有遭到解析的『空间转移』——自己却用在了攻击方面。至于那究竟意味着什么,紧接下来的通信音就已经给出了答案。「——『设计体』通知所有残存机体——『伪典·天移』设计完毕,立即同步。」与此同时,在阿兹莉尔的背后——通往阿尔特修王座的门扉瞬间被闪光所击穿。「目标地点已经确认。全机共享——从完成对敌人无力化的机体开始——依次转移。」「糟糕——!」「——【典开】——『伪典·天移』!」还没等到阿兹莉尔为自己的失败感到后悔,做出如此宣告的机凯种就已经从视野中消失了。别说是飞,就算是走路也走不稳的阿兹莉尔,却依然——就像要爬着也要去似的,通过被击穿的门扉……拼命想要回到主的身边——■■■于是,迎向转移到目的地的埃因次菲的是,是一个有着巨大身躯的男人。当面确认是第一次——正确来说,是过去并不存在确认之后还来得及进行数据同步的机体。因此无法对照数据。但是就算是不对照也可以知道。以压倒性的存在感坐镇在王座上的那个。在这种情况下——依然不逊地、傲慢地、理所当然地托着腮帮,以凶猛的金色双眸睥睨着前方的那个个体。正在无言地宣告着自己正式最强战神,同时也是他们的目标——『神灵种阿尔特修』。面对紧随在埃因次菲之后,一机接着一机转移过来的大群机凯种——「——我允许,你们自报姓名。」仅仅一句话就震撼了空间,让所有的观测装置都发生变动,阿尔特修如此说道。「【拒绝】道具是不会自报姓名的。」听了埃因次菲的回答,阿尔特修只斥了一句「蠢货」,同时扭曲地笑了起来。「我有必要问道具的名字么。我只是在问我的『敌人』的名字啊。」「——————」埃因次菲答不上来,而且这本来就是绝不能回答的问题。只是保持沉默,把握当前的战况,同时等待着可以战斗的机体的到来。残存战斗力——八百七十二机——成功共享了『伪典·天移』的机体只是其中的七百零一机。也就是说即使全机到达,最大战力也只是七百零一机——还不够原本的两个『连结体』的数量。没想到竟然会被疲惫状态的天翼种和一体幻想种削弱到这种地步——埃因次菲不禁暗暗苦笑。正如『意志体』所说的那样,数学是一种远远未达到完成状态的道具,不过身为机械去承认这一点也实在是一种讽刺。面对如此思考而保持着沉默的埃因次菲,阿尔特修开口道。「嗯,没错——这样就好。」他反而加深了笑意。「跟三千世界中名震天下的最强存在相对峙的,是世界上完全不受注目的最弱存在——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然后,他改变了托着腮帮的姿势。「我已经恭候多时了——想要成为我的『敌人』的勇士啊。」阿尔特修从王座上站了起来。仅仅是这样的举动——【埃因次菲向残存全机发出确认……这是只限于本机的异常吗?】作为机凯种的观测装置,其所有的数据——都显示出了阿尔特修的“质量增大”。不,这么说也不正确。从光学的角度来说,眼前的男人就只是站在那里而已。——订正。应该是缠绕在身上的能量正在增大——再次订正。并不是能量。而是明确的存在情报本身正在增大。就好像不存在的东西正在不断产生一般。但是,终于集齐在王座之间的七百零一机全都做出了解答。——【否定】。因为全机都观察到了同样的现象。不可能,这完全违背了所有的热力学法则。即使是魔法,只要是运用精灵,也只不过是在能量交换范围内扭曲物理法则罢了。根本无法说明这样的现象。但是——全机的所有感应器都得出了同一结论——也就是说。质量正在不断增大——围绕着天、地和世界的概念正逐渐在以有形的方式呈现出来。【不可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阿尔特修使用『神击』后——应该就只剩下不足平时百分之十二的力量。全『观测体』和『解析体』都通过试算得出了这样统一的见解——明明如此。就像是读懂了他们的思考似的。——或者说真的是读懂了机械的思考。阿尔特修说道。「所谓最强,就是因为最强,所以最强。力量的增减又有何意义?」————、原来如此——埃因次菲坦然承认道。虽然完全不符合道理,但是现在已经获得了感情的机械,对此也能做出“的确没错”的回答。『最强』的概念。如果是这样的话——获得了『心』的机械思考着。把相似的异性质假定为异性质,就可以推导出一个假说。那就是长期以来都被视为不明的东西。【获得“我”的“概念”。那个——难道不就是拥有意志的法则吗?】换句话说,所谓的『神髓』——「不必介意。所谓的强者就是我,所谓的弱者就是除我以外的一切。」面对以凶猛态度和略带自嘲的口吻这么说着的『最强』,埃因次菲只能苦笑。【全机,共享着思考的所有机体,假如有任何一体残存下来,就对这个假说进行再验证吧。】【明白。】假如『神髓』就正如这个假说推测的那样,要讨伐眼前这个概念——从原理上来说就是不可能办到的。但是——埃因次菲却问道。【残存的所有『观测体』和『解析体』——『神髓』是“物理上的存在、并且能够确认”的吗?】【【【——肯定。】】】原来如此——那就没有大碍了。「全机,以「意志体」所编写的对未知用战斗算法——【典开】——」依然在持续增大着质量的巨人——概念——现象,或者说是法则。在最终恐怕将增大到足以包裹天地的正确之神面前,埃因次菲以发出声音的方式下达命令。现在就只不过是一个假说而已。要对敌人的战斗力进行试算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要怎么做呢——只需要遵循从我们所获得的『心』的命令来采取行动。也就是说——如果敌人是未知的存在,就对所有无法计算的要素都纳入到估计之中。不要去理解不要去计算——最后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的感觉——没错吧,『意志者』。——阿邦特·赫伊姆,王座之间。在“神”的面前,七百零一体的——假装机械的有生命的人们大声呐喊道。【『目标阿尔特修的神髓』——每秒都在发生事象变动,暂时假设其连法则转换也能做到——】——既然这样。【我们每次就以半秒为单位实行彻底应对——向各机询问,这对机凯种来说是无法做到的吗?】【【【否定!】】】没错——不管是什么样的存在,不管是什么样的概念。【只要存在就可以破坏——那就是我们机凯种。祝各机武运昌隆,以上!】【【【明白!】】】面对依然在不断增大扩张显现形态的『敌人』,全机步调一致。「——【典开】——!!」就这样,注视着同时袭击而来的大群机凯种——阿尔特修——只是以响彻整个大陆的声音宣告道。「来吧,我的『神髓』——把战的真髓显现于世间吧,我可爱的『最弱』啊——好好看着吧!!」————…………■■■手握着机凯种托付给自己的『真典·弑星者』,利库心想。——自己究竟在这里做什么呢?对于败北已经确定的游戏,自己却在纠缠耍赖而死不认输——「——闭嘴,还不行,现在还不能去想。」他这样说服自己,再次确认了一下差点就要松开的心之『锁』。——没有问题。『锁』还依然完好。现在,还可以继续坚持住……在遥远的彼方可以隐约看见阿邦特·赫伊姆。在那里,机凯种正在不杀死任何人的前提下展开剥离阿尔特修的神髓的工作。自己只要等到『信号』的出现——然后扣下这个扳机就行了——然后——忽然间,传来一个声音——不,传来的是仿佛摇撼着整个星球的一阵“剧震”。天啊,地啊,世间万物啊——好好听着吧……“声音”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以名副其实的神——最强的神灵种所持有的绝对音色宣告道。“这就是败北——原来如此。真是一场让我沸腾不已的战斗啊。”他确信自己的声音能传达到利库的所在地,继续说道「无名的最弱者啊——你可以为此感到自豪。你简直可以称之为最强的『敌人』。」——然后。在利库那犹如夜幕般漆黑的单边眼眸中——映照出了覆盖整片红色天空的亮白光芒。他毫无感慨地思考着——那就是正如埃因次菲所说的光景。那正是神灵种阿尔特修的神髓被玻璃成功的信号。——在表面上……必须这样理解。「…………」实际上自己明明是知道的——但是,自己却不得不装作不知道。利库猛地甩了甩脑袋——把守搭在『真典·弑星者』的扳机上。机凯种连一台都没有回来……丝毫没有察觉到其中所代表的含义。不————是继续假装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含义。恐怕,就连阿尔特修也是因为察觉到这一点。才没有采用“自己被讨伐”的说法——「……总算是、勉强撑过来了、呢……」利库再次确认了一下仿佛随时都要快掉的心之『锁』。利库再次回想起自己所定下的【规则】。——第一,不能杀死任何人。——第二,不会让任何人死。——第三,不能被任何人看透。——第四,使用任何手段都不算作弊。……没错,这个规则其实有个漏洞。只要将朱碧——将机凯种不视作“生命”,而将其当做道具的话。同时不去察觉机凯种进行的『任何的作弊行为』的话——只要假装没发现的话——就不会抵触到【规则】的任何内容。利库苦笑着想道——真是将诡辩耍诈到了极致呢。曾经只会遵从逻辑理论的朱碧——机凯种——却说出了诡辩的话语。察觉到了其中的真意的话,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啊。这可是,朱碧发自『心』的请求。因为放开了彼此的手——由于这一失误而衍生的必败的压倒性劣势——至少。——即使达成不了『完全胜利(Checkmate)』。——也要使用能争取达成『平局(Stalement)』的最后手段。因此机凯种将能贯穿行星,摧毁游戏盘的最后一手,这样命名。——『真典?弑星者(Stale Martyr)』——「那么——这样游戏就结束了……抱歉啦,各位神们——」说完,利库将插在地上的像木桩一样巨大的枪的扳机——扣动了——瞬间——远超利库身体大小的枪如同要将天地神明——全部吸入一般。感觉到了巨大力量的流入——瞬间,插在地里的炮口释放出了光芒。足以将大陆焚尽,连星球也烤焦的力量,其中的七成。这样的力量,集中在仅仅一条光束上,像针一样贯穿了大地。甚至贯穿了星球的中核,破坏了精灵回廊。——在利库的认知中,那仅仅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只是与此同时——利库感到自己内心的『锁』,也尽数地消失了——「……说什么平局啊可恶……这——这到底哪里算是平局了啊——」正如文字所叙述的那样,像是摆脱了所有的束缚似的。利库恢复了神采的眼神,将一直以来封闭着的所有的感情都爆发了出来。已经坏掉了的『锁』,已经无法再阻止他内心的情感了。——到底死了多少人啊。朱碧的同伴。拥有生命的那些人。还有天翼种们——到底死了多少人啊!!甚至不惜欺骗自身——甚至将朱碧的思念也作为踏板!为了终止这场不断出现牺牲者的无休止的战争,而付出最后的牺牲——对于事到如今还打算用这样的借口来进行诡辩的自己,不由得对自身产生了杀意。——这算什么平局啊。你这家伙就是个混蛋,只是一个失败者啊。就算拿朱碧的请求作为借口,作为理由也好!你这家伙,一点都不像样!完全地输掉了啊——利库!…………「呐,朱碧——我们到底还缺少什么……呢」……啊啊。根本不需要提问,我是知道的呢……「呐,朱碧——如果我和你,是一个个体的话呢——」啊啊,下次的话一定要赢啊朱碧,和你,两个人……。下次就不会再让任何人死去了,不会再有任何的死亡了——在那样的游戏中——地壳被完全掀了起来——被贯穿的星球的中核——精灵回廊的源潮流喷涌而出。巨大的——就好像在说刚刚释放而出的力量只有针刺般的强度罢了。足以构成世界——也足以将世界上的一切痕迹尽数毁灭的力量——正被释放出来。正当利库被这种力量的气势完全压倒之时——看到了。「…………那…………个,吗……?」——『星杯』————如同光芒一般,浮现出五芒星的多面体,星形的正十二面体。正显现在收束起被释放开来的全部力量的地方——原来如此。即、会出现在真正的“胜者”……但是即使伸手——也依然够不到。利库低头,苦笑道。「……原来如此,这样当然,够不到的啊……」本来还留下的右手现在也已经失去了,那自然是够不到的。更何况,自己并不是——“胜者”呢——利库的身体被因巨大的力量而释放出的精灵回廊的光芒所吞没,崩溃着……渐渐失去力量。——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忽然,他才意识到自己到了现在竟然不知羞耻地流出了泪水来。浑身卷满绷带的,没有手的男人,在崩溃的同时如同孩童般哭泣起来——「……哈哈……好差劲啊——是呢,我……」无论如何,自己本来都是想要帅气地活着,也想帅气地死去呢。到头来,还是度过了连一次都没有“赢”过的,这样的人生。这确实是很符合败者的滑稽死法——事到如今,也顾不上丢不丢人了呢。「呐,朱碧——我果然还是有很多的留恋呢……真抱歉呢,让你摊上我这么个不像样的老公。」掠过他脑海中的——只有无尽的后悔。至今为止自己眼睁睁地看着死去却无力拯救的人们的容貌,依次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还有为了自己的任性,而甘愿付出一切的一百七十七名『幽灵』的容貌。罪恶感几乎要把自己压垮一般,但在那之上,更多的是感到了后悔。——连自己也为自己的不像样感到无可奈何,利库甚至笑了起来。「啊啊,该死的……果然当时即使向珂儿下跪,我也想要紧紧抱住你啊朱碧」利库,童贞,二十岁。明明已经有老婆了,却还是以童贞之身死去。嗯哼,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很帅呢不是么?「不,果然还是不行呢……这种地方果然还是无法逞强呢……哈哈……」——看来就算到了最后,自己还是死的很逊呢。那么,干脆就这样贯彻到——最后吧!彻底不要脸地——将希望寄托在“神”的身上吧。「……呐,如果说神是从思念之中诞生出来的话——那么游戏之神呐。」——就用这双现在已经不复存在的双手。「虽然是如同灰尘一般不值一提的生命,但是我将全部奉献给你,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祈祷”——拜托了呐。」如果说,明明是败者,却要偷走战利品这样的做法太过肮脏的话。如果说,自己双手沾满鲜血,从而没有资格取得唯一神之宝座的话。——拜托了,求求你呐。至少告诉我,“我们(心)”存在的意义吧。不是我也可以啊。谁都可以,谁都可以呐——谁来,将这场战争终结吧——将这个——将这『星杯』——交给……那个…………人吧…………………………没错,正当利库的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哈……」——看到那走近『星杯』的某个身影,利库笑了起来。在光芒中走向『星杯』的那个身影,是一个未曾见过的人。戴着大大的帽子,双眼中有着方块和黑桃的图案。未曾见过的少年——但是。利库却知道这是谁。那是一次又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地,简直让自己感到厌烦的,让自己落败的——在黑暗深处见过无数回的,总是一副无畏笑容的少年。「……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啊,果然是存在着的吗……你这家伙……「呐——我们再来玩次游戏吧……这次一定,要赢给你看,呐……」——跟朱碧两人一起……绝、对…………会………………就这样,利库留下这样一句话——消失在了光芒之中。利库和朱碧。只因这两人的信念而诞生的,最弱——也是最后的神灵种。好像在忍着什么似的,勉强地露出了僵硬的笑容作为回应。慢慢地……朝着『星杯』伸出了手,然后————…………■■■这一幕光景,被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因此,这是在这个故事中为数不多的、存留下来的史实……——首先,光芒包容了整个世界。从很远的地方展开的光芒,将红色的天空和碧绿色的大地都染成了白色,消除了天地的界线。当光芒无声无息地静止下来以后——世界,就失去了色彩。天地之间任何看着的人都感到疑惑,随后,在停顿了一拍后忽然意识到了。天空中飞舞着的灰尘就那样静止着不动,战火似乎也遗忘了摇曳,所有的事物都静止了下来。——就连时间也是。除了拥有生命的存在以外的一切都。完全不理会对此感到茫然不知所措的拥有生命之人,在经过了数个瞬间后。——冲击笼罩了整个世界。那明显不同于破坏——而是无比温柔的力量,如同在舔舐着世界一般一晃而过。与此同时,抬头仰望天空的人们——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那简直是脱离轨道的光景——所有的生物,种族都只能感到莫名其妙地注视着这样的风景。——只是。那一百七十七名『幽灵』,以及一名人类种是抱着理解的心情注视着这一幕……■■■————…………过去曾经拥有过名字的『幽灵』,把被灵骸侵蚀的身体靠在了岩石上说道。「……真的是,做到了呢……大将……」用残存的视力仰望天空——原本被粉尘笼罩着的红色天空——就好像在开玩笑似的,以风卷残云之势,转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同样过去曾经拥有过名字的,被吸血种咬到而受到感染的『幽灵』说道。「……哈哈…还真的做到了呢——那个家伙……」在初次沐浴的光芒中烤灸着身体——转眼看向那彻底荒废,被破坏得七零八落的群山——好像变魔术似的呈现出重生的景象,正逐渐被重新组合成原本应有的形态。————…………那一百七十七名『幽灵』们,各自在不同的地方,以自己的身体。理解到了自己眼前发生着什么,同时在心中感慨万分。对于那无法抵抗的绝对命令,森罗万象都纷纷作出了呼应————世界,就像在被重新制作一般。人类虽然无法感应到魔法,但却依然确信。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战争——持续了永恒岁月的大战,到此终于落下了帷幕。对于这种确信,在心中感慨万分——从『心』底流露出了笑容。————…………最后——除了『幽灵』们还有一个人,理解并注视着这一切。如今正在露西亚大陆的利库和朱碧的卧房里,从窗户向外面探出头来。「……真的……真的拿到了『星杯』呢……大家」——不知从何时起,天空中不再落下灰尘来。仰望着天空的柯儿,终于明白了“天空是蓝色的”这句曾以为是童话故事的话其实是真的。然后,第一次————看到了,太阳。「……真不愧是——我自豪的弟……弟和妹……妹……」她闭上眼睛,但是即使如此也令人感到太过耀眼的阳光,将眼球刺得隐隐作痛,肯定是这样的。利库,朱碧,大家——令她骄傲的,自豪的——弟弟和妹妹——那两个人。真的。——真——的。终结了这场永恒的战争。作为姐姐,作为他们的姐姐……比谁都——感到骄傲——「……啊——呜啊……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果然,还是不行啊——我……呢……!「喂利库,朱碧,果然姐姐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啊啊啊」因为——那两个人都,违背了——和姐姐之间的约定哟!?「够了啊,我——我说过已经不想再失去家人了,我说过的啊……为、什么,为什么啊——!」珂儿对这种不讲道理的现实泣不成声,拼命地呼唤着弟弟和妹妹的名字。将刻有三人名字的蓝色宝石紧紧握在手里……眼泪不住地往下落着想道。——为什么,非要是那两人呢。——难道我就不行么。为什么我就什么都做不到呢。原来如此,永远的大战到此结束了。终于,为死亡而担惊受怕,在绝望中悲叹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吧。但取而代之的是,柯儿她——失去了比谁都珍惜的——弟弟,以及弟弟深深爱着的妹妹。这样一来——自己究竟还剩下些什么呢——!?「这样,真的是……太过分了啊……为什么大家,都弃我而去了呢……」——『呐——柯萝涅·多拉』——忽然……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和利库最后的对话。■■■听了和机凯种——埃因次菲一起来访的利库所说的话,柯儿说道。「——不要说了」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了,黑夜般漆黑的瞳孔。有着未曾反射出任何光芒的瞳孔的利库——却依然继续说道——「如果,一切顺利完成的话——」「——我不是让你……不要说了吗!?」珂儿歇斯底里地叫喊着打断了利库要说的话。「明明——你一次都没有用全名称呼过我!!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珂儿——柯萝涅·多拉泪眼婆娑地叫喊着,然而面对着这样的珂儿。「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你一定会明白的。然后——」利库的眼眸依然是漆黑的,但是——却好像恳求似得继续说道。「桌子上的棋盘,你能不能帮我把白色的车——移动到『E6』的位置上吗」「……这样的、事情——你自己来做……啊」柯萝涅·多拉紧紧握着拳头,用拼命地挤出的声音说道。——实际上,她一直是明白的。她和利库之间,并不是连这句话的含义都无法理解的浅薄关系。尽管是自己提出的建议——但是也是“家人”啊。两人之间绝对——不是那样浅薄的关系。但是,正因如此——无法说出口。无法说出“不要走”这句话——因为,利库……利库和朱碧——利库从柯儿身上移开了视线,转向远处——向房间里的桌子上,以及在那旁边的空座位看去。眯起眼睛,眼神却定格在他的向往里,满目祈祷。「……呐,神啊。如果你并不是我的妄想,而是真正存在着的话——」————。「……你可以为我记住,曾经有过这么一个想要以游戏来终结战争的、无可救药的笨蛋吗」随后他又重新转向依然一言不发的珂儿、「……柯萝涅·多拉……不——」面对着垂下视线的珂儿,利库——背起了行李、「姐姐……至今为止,谢谢你了。然后——」走出房间后,只留下最后的一句话——「我把人类,把“下一次”、把“从今以后”……都交给你了。如果是姐姐你的话,我绝对可以信任」■■■——泪流满面的珂儿就像爬着似的挪到了桌边。然后——遵照利库『遗言』,她移动了棋子,同时自言自语道。「……将……死了……呢。利库……」用袖子拭去了眼泪,柯儿站了起来。——被托付了的话……自己必须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根本没有在这里哭的时间了。就算是为了让利库创造的事情都不要白费——首先是利库和朱碧……还有『幽灵』他们存在过的一切证据。记录和笔记,所有的卷轴——必须全部都烧掉。利库,朱碧,人类这个种族。曾经在暗中活动过的一切记录,必须一件不漏地全部抹消。为了在今后的世界里也一样——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继续被世间认为是不值一提的弱者。——为了“下一次”,还有为了“以后”。看着镶刻着三人名字的蓝色宝石,柯儿自言自语道。「呐利库,朱碧……你们俩真的好厉害啊……知道么?」——确实,是由利库所设定的这个『游戏』。在朱碧和利库死去的同时,按照保守的判断来说,也顶多算是平局罢了。因为那虽然达到了目的,但是在『游戏』中却是输了。「但是,姐姐果然还是会这样想呢……你们俩啊,真的是难以置信的强大呢」——向众神,向世界发起挑战。却从来没被发现过一次。甚至连痕迹都没有残留下来。这场几乎持续了永恒岁月的大战——仅仅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将其终结了。既没有留下记忆,也没有留下记录,甚至无法作为传说流芳后世。他们编织了一段无法被歌颂的神话……为了“下一次”的人们。这算是败北么?珂儿无论如何都无法这么认为。如果说这不是伟业,不是大胜利的话,那还能算是什么呢。「……但是,好奇怪啊……为什么呢…………」事到如今她才想起来——难道说。这,才是利库一直以来怀抱着的心情吧。「……为什么,我感觉那么不甘心……呢……」她已经决定不会再哭泣了——所以。只是,覆盖着脸,依靠在墙壁上,柯儿结束了游戏。——……「——因为游戏还没有结束,哟」柯儿离开后,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不知何时,有一个戴着附有帽檐的大帽子的少年站在那里。身边漂浮着一个星形的正十二面体——『星杯』,充满戏谑的笑着的少年。他走近棋盘——轻轻地,移动了一下黑色的“后”,自言自语道。然后——也纠正了柯儿的误解。「并不是将死(Checkmate)——仅仅是将军(Check)而已哟……不过这样的话……」没错,少年俯视着棋盘,然后开始思索预测接下来可以走的棋步。无论如何移动旗子——都会演变成长打的局面,察觉到了这一点后,笑容在少年的脸上浮现。「被引入了长将(Perpetual Check)的僵局中了呢……这还真是第一次呢,和我战成了平局。」直到最后,直到最后的最后,他——都没有放弃过呢。尽管身处压倒性的劣势,至少也紧咬着对方不甘落后,就连在这里的棋盘上也————呐,我们再来玩次游戏吧……这次一定,要赢给你们看,呐……——跟朱碧两人一起……绝、对…………会……回想起那一幕情景,少年——只因为有那两人的信仰而诞生的神灵种。在利库年幼时的某一天,在黑暗的深处看到的,空想中的最强的游戏玩家。无畏而不逊,而且——露出决不服输的笑容,高高地举起了『星杯』。——……这个世界所有的知性生命体,都是由神灵种创造的。——唯独……人类不是。「并非由谁所创造,也不被谁所期望,不会受到谁的祈愿。只是凭着自己的意志,从野兽进化成二足步行,从而掌握智慧的唯一种族,正因如此成为了——无名种族——人类」只有他们,才成功地终结了这场毫无结果,也毫无意义的无聊战争。即使结果只是一场耍赖的战斗——也只有他们。难道还要将他们和单纯的野兽相提并论么?——答案不用说也是否定的吧。「所以我要,作为唯一神赐予你们名字——人类种……即『免疫(immunity)』」通过不断的学习,获得了耐性,绝不停止反抗,即使最后只剩下最后一人也决不放弃。最终甚至像是这个星球本身的免疫机能一样,阻止了这场名为战争的愚蠢疾病。必须要给这个将进化的理念以及无限的可能性——蕴藏在身体里的种族,赋予相衬的名字。然后特图从容地笑了起来。「那么——让我们继续进行游戏吧」一直维持着这样长将的局面也很讨厌,不如就如他们所愿——「我会准备一个能让大家都享受到乐趣,也不会让任何人死亡的游戏,等着你们来哦」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轮回转生的概念。即使如此,他们直到最后也还是依然相信着会有“下一次”的到来——那么我尝试着相信一下好了。「那么——接下来」一边这样说着的,最弱,同时也是最后的神灵种就这样高高地举起了『星杯』。以响彻天地的声音宣告道。『自称有知性的【十六种族】哟——』——然后,还有这个无法被歌颂的神话。将会被延续为不断流传于后世的神话——换句话说。继承遗志者们的公仪(アシェイト)、视为十六种族的同意(アッシェント)基于唯一神之座(アシェンテ)而奠定的『十条盟约』仰望吧。从今天、这一天开始,世界已经改变了。——【向盟约起誓(アッシェンテ)】——!【轻小说】No game No life(游戏人生)·第六卷(二部分)该投稿暂无简介分享点赞0收藏0世道人心悬利剑 盛衰只在弹指间 先忧后乐清风愿 从来治世民为天&/&搬运补完第五章和其余的 漫画·轻小说合辑:aa1941搬运补完第五章和其余的 漫画·轻小说合辑:aa1941[+展开简介]本站不提供任何视听上传服务所有内容均来自视频分享站点所提供的公开引用资源信息网络传播视听节目许可证 1904047Copyright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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