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设计童年时的烦恼与做个快乐鸟教学设计的两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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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我到了圣塞浦里安学校以后不久(不是马上,而是过了一两个星期,我似乎逐渐适应学校生活的常规的时候),我就开始尿床了。我当时已经八岁了,因此这是回到了我至少在四年以前就已经不再有的习惯。  我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尿床,如今是被视作很自然的事。这是离开自己的家到了一个陌生地方的孩子的正常反应。但是,在那时候,这被认为是这个孩子有意犯的可恶的罪行,正确的治疗就是揍一顿。在我来说,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这是犯罪。我一夜又一夜地祈祷,虔诚的程度是我以前的祈祷中从来没有的,“哦,主啊,请你不要让我尿床!哦,主啊,请你不要让我尿床!”但是这一点也没有作用。有几夜不尿床,有几夜仍尿床。你身不由己,没有知觉:只是在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床单已是湿淋淋的。  两三次以后,我受到了警告,下一次再犯就要挨揍了。不过,我是以一种奇怪的迂回方式接到这警告的。一天下午,我们喝完茶鱼贯而出时,校长的妻子W太太坐在一张长桌子的一头在同一位太太聊天。这位太太我不认识,只知她是那天下午到学校里来的客人。她的样子像个男人,令人望而生畏。她身穿一套骑马的服装,或者说我当它是骑马服装。我正要离开房间时,W太太把我叫了回去,好像是把我介绍给那位客人。
  yue~~~
  W太太的外号叫“翻脸”,我这里就叫她这个名字,因为我很少是用别的名字想到她的。(不过,在正式场合,大家叫她夫人,模仿公立学校的学生叫他们舍监妻子的方式。)她体格壮实,脸色红润,额头平坦,眉毛粗浓,眼睛深陷,神情多疑。尽管很多时候她都假装热心,用男人的口气跟大家说笑(“加把劲,老伙计”诸如此类),甚至叫你教名而不道姓,但是她的眼睛从来没有失去焦急的责备的神情。要面对面地看着她而不感到心虚是很难做到的,即使是在你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的时候。  “就是这个小男孩,”翻脸说,向那位陌生太太指着我,“他每天夜里尿床。要是你再尿床,你知道我会怎么样吗?”她转过来向我说。“我会让六班来打你一顿。”  陌生太太装出极其吃惊的样子,嘴里叫道“我想该这么做!”童年时代的日常经验里常常发生想象不到的、近乎荒唐的误会,这里就是一次这样的误会。六班是一帮年纪大一些的学生,他们被认为有“胆量”,因此被选出来赋予打较小孩子的权力。我在此还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我把“六班”一词错听为“班太太”了。我以为指的就是这位陌生太太——我以为她的名字是叫班太太。这不像个名字,但一个小孩子在这种事情上是没有判断力的。因此,我以为派来打我的就是她。我当时并没有觉得奇怪,这样的一个任务竟然交给一个与学校毫无关系的偶然访客来完成。我只是推想,班太太大概是个喜欢打人的严厉训导主任之类的人(她的外表似乎有些证明这一点),我的脑际立刻浮现了她为此目的身穿骑装手执马鞭前来的可怖样子。我到今天还能感觉得到当时的我,一个身穿条绒束腿裤的圆脸小孩,站在那两个女人前面羞愧得几乎要晕过去的心情。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我觉得如果班太太要打我,我宁可死。但是我主要的感觉不是害怕,甚至不是怨恨,而只是羞愧,因为又多了一个人,而且是女人,知道了我这丢人的事。
  稍后,我忘记了我是怎么弄清楚了不是班太太来负责打我。我记得是不是就在那天夜里我又尿床了,反正我又很快尿了床。唉,那种绝望,那种在做了这一切祈祷和决心以后仍旧不见效的委屈伤心情绪,马上又在又冷又湿的床单之间苏醒过来!根本没有机会掩藏我做的事。名叫玛格丽特的脸色严峻、身材高大的女舍监到宿舍里来专门检查我的床。她揭开床单,直起腰来,那句令我担心的话似乎像一阵响雷似的从她的嘴里隆隆发出来:  “早餐后自己去向校长报告!”  “自己去报告”这就几个字我在这里用了大写字母,因为它们在我的脑海中就是以大写字母出现的。我不知道我在圣塞浦里安学校最初几年中这句话我听过多少遍。只是极少的几次这句话没有带来一顿揍。这话在我的耳朵里总是一种不祥的声音,就像发闷的鼓声或者死刑判决词一样。
  熊,欢迎你回来,还以为你一去不回了呐...
  @tnt1860 时间: 14:27:00 .    熊,欢迎你回来,还以为你一去不回了呐...  === ============================  现在天天在尿布奶瓶里转悠,哭~~没时间上网了  .
  @泰迪熊木乃伊   现在天天在尿布奶瓶里转悠,哭~~没时间上网了  -----------------------  熊,不哭,我们这边羡慕还来不及呐~~~,我到想要第二个,呵呵...
  我到校长那里自己去报告时,翻脸已在书房外间的发亮的长桌边上忙着什么事情了。在我走过的时候,她不安的眼光搜索着我。在书房里,外号叫傻包的校长在等着。傻包是个有着圆圆的肩膀,样子蠢得奇怪的人,他的个儿不大,但是动作笨手笨脚,胖乎乎的脸像个生长过快的婴儿,常常挂着笑容。他当然知道为什么把我送去见他,因此他已经从柜子里取出一条骨头吧的短马鞭。但是作为自己去向校长报告的惩罚的一部分,你的用自己的嘴,亲口报告你所犯的过错。我说了我该说的话以后,他对我做了一番简短但是煞有介事的训话,然后抓住我的后颈,把我按着,开始用短鞭揍我。他有一边揍你一边继续训话的习惯,我记得“你——这——脏——小子”这句话同短鞭一下一下揍下来配合着节奏。这顿揍并不痛(也许这是第一次,他揍得并不重),我出去时感到好多了。揍得不觉得痛本身是一种胜利,一部分抹去了尿床的耻辱。我甚至有失谨慎到脸上挂着微笑。有几个小孩子等在书房外室门外的过道里。  “你挨揍了吗?”  “揍得不痛。”我骄傲地说。  翻脸把什么都听到了。她的尖叫声立刻向我追来。  “过来!马上过来!你说什么来着?”  “我说揍得不痛”我期期艾艾地回答。  “你怎么敢那么说?你认为该说那样的话吗?进去,再去自己作报告!”  这次傻包动了真格。他继续揍了很长一段时间,吓坏了我,也使我感到吃惊——似乎有五分钟之久——结果打断了短鞭。骨头做的柄飞到了屋子那头。  “瞧你逼我做了什么!”他生气地说,举着断了的短鞭。  我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抽噎着。我记得这是我童年时代仅有的一次给打得真的掉眼泪,而奇怪的是,我所以哭甚至不是因为痛。第二次鞭打也不是十分痛。害怕和羞愧似乎为我施了麻醉。我所以哭,一部分是因为我感到这是他们期望我做的事,一部分是因为出于真诚的悔恨,但是一部分也是因为一种只有童年才有而不容易说清楚的更深的悲痛:一种凄凉的孤独无助的感觉,一种不仅给锁在一个充满敌意的世界中而且给锁在一个非常邪恶的世界中,而这个世界的规则实际上是我所无法照办的感觉。
  原来是熊回来了,看你忙得很幸福啊
  我知道尿床(一)不好,(二)我又无法控制。第二点是我亲身意识到的,而对于第一点我并不置疑。因此,完全可能,你犯了一件你自己也不知道已经犯了的罪过,这罪过你并不想犯,但又不能避免不犯。罪过不一定是你干的事:它可能是碰巧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我并不想说,这个想法是在这个当儿,在傻包的鞭打下,突然闪过我的脑海的完全新鲜的想法:甚至在我离家之前我一定已有所察觉了,因为我的早期童年生活过得并不完全快乐。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是我在童年永远记住的最大教训:我如今是在一个我不可能做个好孩子的世界里。这次双重鞭打是个转折点,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清醒地认识到我被丢进去的环境是多么严酷。生活比我所想到的更加可怕,而我自己也比我所想的更坏。反正,就在我坐在傻包书房里的椅子边上抽噎,在他向我大声训斥而我甚至没有站起来的自持能力时,我有了什么是罪过、什么是蠢事、什么是软弱的概念,而这是我从来不记得以前曾经感觉过的。  一般来说,你对任何时期的记忆总是随着这一时期的逐渐离去而必然慢慢淡忘的。你不断地在学到新的事实,老的事实就必须让位于新的事实。在二十岁的时候,我能够以现在完全不可能的准确性来写我学生时代的历史。但是也有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经过一段较长时间以后,你的记忆反而更加锐利了,因为你是在用新的眼光来看过去,因而能够把以前毫无区别地存在于一大堆事实中的某些事实孤立出来,好像才注意到。这里有两件事情,在某种意义上说我是记得的,但是到最近我才觉得奇怪或者有意思。一件是,第二次鞭打当时在我看来似乎是正当的合理的惩罚。挨了一顿揍,接着因为不知趣地向别人表示第一顿揍不痛而又挨了第二顿更重的鞭打——这是十分自然的。天神们都是性好妒忌的,你交了好运就不应该声张。另一件是,我把鞭子打断视为是我的过错。我到现在还记得我看到鞭子把手掉在地毯上时的感觉。是我打断了它的,傻包这样告诉我,我也这样认为。这样接受罪责的感觉在我的记忆中保留了二三十年而从未察觉。  尿床的事就说这么多,不过还有一件事要说,那就是我不再尿床了——至少,我只又尿过一次床 ,又挨了一顿揍,从此之后,这毛病就停止了。因此,这个野蛮的治疗方法也许的确有效,尽管代价很高,这一点我没有疑问。
  @宝贝你是最好的   抱抱宝贝(*^__^*)
  可怜的孩子。的确有效?
  回复第12楼(作者:@泰迪熊木乃伊 于
19:14)   @宝贝你是最好的   抱抱宝贝(*^__^*) =========  求同抱  
  @楚贝勒 14楼   回复第12楼(作者:
@泰迪熊木乃伊
19:14)   
@宝贝你是最好的
  抱抱宝贝(*^__^*) =========  求同抱  来自UC浏览器  -----------------------------  哈哈,团抱团抱,取取暖取取正能量
  这篇是转载啊?  大家抱得好热闹的说,呵呵
  冬天了,抱团取暖。  
  期待楼主更新,谢谢。
  哈哈哈~~冬天来了,我们一起熊抱熊抱熊抱!
  @伊小土 时间: 22:41:00 .    这篇是转载啊?  =================  对啊,这是发生在1911年到1916年的事,哈哈哈~~那时候我也许在哪个外太空遨游呢。这篇是奥威尔记录自己八岁到十三岁在寄宿学校的生活。
  @泰迪熊木乃伊 19楼   哈哈哈~~冬天来了,我们一起熊抱熊抱熊抱!  -----------------------------  我也来一个!
  @宝贝你是最好的 时间: 21:48:00 .    可怜的孩子。的确有效?  ============================  是啊!不但如此,奥威尔能取得两项奖学金而得以进入伊顿公学也受益于这种教育方式。  但教育方式“有效”就足够了吗?  西蒙.里斯在论述奥威尔时说道“奥威尔在寄宿学校度过的从八岁到十三岁的六年,在感情上是有创伤的,对他的个性的形成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完全被遗弃的感觉、力不从心和一事无成的感觉(有时迹近自悯自怜),在儿童时代压垮了他的说不清缘故的罪责感的压力,在他成熟以后从来没有真正离开过他。一方面,这些感觉把一种毫不放松的近似自虐狂的自我惩罚的冲动灌注在他的身上;另一方面,它们也激发他对一切既有权威从本能上产生始终不渝的反叛,使他能够自发地移情于弱者和被践踏者”  当奥威尔三十五岁时,他对他的同学说:“我不知道你怎么能够提笔写圣塞浦里安学校。对我来说,它完全像一场噩梦……这些肮脏的私立学校把人都毁了。”  也许当我们选择以家长老师为中心的教育方式的时候,“有效”就足够了。但当我的眼睛从我们的身上转移到孩子们的身上,我们会发现,教育方式单单“有效”是不够的。
  二  圣塞浦里安是一所昂贵和势利的学校,当时正处在越来越势利和我认为越来越昂贵的过程之中。与它有特殊关系的公学是哈罗公学,但是在我就读期间,越来越大比例的学生升学到伊顿公学去了。他们大多数是有钱父母的孩子,但是总的来说,他们是非贵族出身的有钱人,是住在布恩茅斯或者里士满的灌木环绕的大房子里的那种人,他们有汽车,有男管家,但是没有乡间庄园。他们之中有少数几个异国子弟——几个南美孩子,阿根廷牛肉大王的儿子,一两个俄国人,甚至一个暹罗王子,或者有人称为王子的人。  傻包有两个野心。一是吸引贵族子弟来入学,另一个是训练学生考上几所公学的奖学金,特别是伊顿公学的奖学金。我在那里上学快结束的时候,他真的吸引到了两个有真正英国爵位的男孩来上学。我记得其中一个是个流鼻涕的小可怜虫,几乎是个缺乏天然色素的白化病患儿,视力不济的眼睛朝上翻着,长长的鼻尖上总是有一滴露珠似的鼻涕要掉下来。傻包在同第三者谈话提到他们时总是不忘他们的头衔,他们刚到的头几天他真的当面称呼他们是“某某爵爷”。不用说,有什么客人来学校给带着到处去参观时,他总是想方设法引起客人对他们的注意。我记得有一次那个白头发的小孩子吃饭的时候呛了,鼻子里流出的鼻涕掉到了他的盘里,样子真难看。要是换了别的出身稍次的人,就会骂他是个肮脏的小畜生,而马上赶出饭厅去。但是,傻包和翻脸却以“孩子毕竟是孩子”的态度一笑置之。  所有非常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不加掩饰的照顾。这所学校仍有一点维多利亚时代的“私塾”味道,收有“特别寄宿生”,我后来在萨克雷的小说中读到这种学校时就立刻看到了相似之处。有钱人家的孩子每天上午的课间有牛奶和饼干吃,每周还专门有一两次骑马课。翻脸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宠,叫他们的教名,而尤其是,他们从来不挨揍。除了南美孩子以外(因为他们的父母远在他方,不必担心),我怀疑傻包有没有揍过随便哪个父亲一年收入在两千镑以上的孩子。但有时为了学业成绩的声誉,他是愿意牺牲经济利益的。偶尔,他会作出特殊安排,大大减免收费,录取一些有可能获得奖学金从而为学校带来声誉的学生。我自己就是根据这样的条件进圣塞浦里安的。否则,我的父母无力供给我进这样昂贵的一所学校。
  @为学2022 时间: 11:21:00   期待楼主更新,谢谢。  ======================  本来呢,想得很简单,觉得这篇文章好,想拿来跟朋友们分享一下。发了帖子之后,就准备复制黏贴了,没想到度娘那儿根本没有,悲那个催啊!我还要一个字一个字敲上来。别着急啊。你能喜欢我太高兴了,辛苦也不怕。
  @好懒的MM猪 时间: 13:38:00   @泰迪熊木乃伊 19楼   哈哈哈~~冬天来了,我们一起熊抱熊抱熊抱!  -----------------------------  我也来一个!  ===============================  猪妹妹来了,抱抱抱抱!小猪怎么样?适应小学生活吗?话说你那儿媳妇实在太皮了,一上网她就捣乱,还不会走就开始爬桌子,哼!将来让小猪好好收拾收拾她!
  我起先不知道我是减免一部分学费给录取的,到了大约十一岁时,翻脸和烧包才开始让我明白这个事实。我在头两三年里受的是一般的教育课程的训练;接着,我开始学希腊文(一般学生八岁开始学拉丁文,十岁开始学希腊文)不久,我给换到奖学金班上去,在这班上,就古典学科而言,大部分是傻包自己教的。奖学金班上的学生在两三年的时间内要像圣诞节的填鹅那样被无情地填塞大量功课。而填的又是什么功课!使得有天赋的孩子的前途决定于一场他年方十二或十三岁的时候就参加的竞争激烈的考试,这怎么说也都不是一件好事,但是看来的确有一些预备学校,送学生到伊顿、温切斯特等等公学去,并没有教他们用分数看一切。在圣塞浦里安,整个事情是露骨地当作一种骗人把戏来准备的。你的任务就是只学那些能给考官一种你仿佛知识很渊博的印象的东西,尽可能不要让你的脑子再装别的东西。没有考试价值的学科如地理几乎完全不予重视,而如果你是“古典班上的学生”,那么数学也是不予重视的,科学不管是什么形式的课程一概不教——它甚至可以说受到极大的鄙视,以致根本不鼓励学生对博物课哪怕有一点兴趣——甚至在课余也鼓励你只读那些着眼于“英语试卷”而选的书籍。奖学金班的主要课目拉丁文希腊文才是重要的课目,但甚至这些课程都有意采取一种华而不实的教授方式。例如,我们从来没有从头到尾读过,哪怕只有一本,希腊或拉丁作家的作品,我们只读一些短片断,它们所以被挑选出来是因为它们可能被出成“即席翻译”的试题。在我们去参加奖学金考试之前的最后一两年内,我们的时间大部分就只用在复习前几年的试卷上。傻包有大量这样的试卷题目,得自每一所著名的公学。但是最最荒唐的还是历史课的教授。  那时候有一件无聊的事叫做哈罗历史奖,是许多预备学校都参加的年度竞赛。每年都赢这奖是圣塞浦里安的传统。我们确是可以得奖的,因为我们集中精力学习了自从设奖以来的每一份试卷,而可能出到的试题的来源并不是永远取之不尽的。它们尽是些那种只要答一个名字或者一句引语就行了的蠢问题。谁劫掠了印度穆斯林贵妇?谁在一只敞舱船上给砍了脑袋?谁趁辉格党徒在洗澡的时候偷走了他们的衣服?我们的几乎全部历史课教授都是这个水平。历史成了一系列没有互相关系、不可理解然而听起来总是词句铿锵响亮的重要事实,但是从来没有向我们解释过重要性何在。在迪斯累里用荣誉取得了和平。克莱夫对他的节制感到惊异。皮特请新世界来改变旧世界的平衡。还有年代日期,和熟记的诀窍!翻脸担任高年级的历史课,对这种东西最来劲,我至今还记得那些年代答问操练的热烈场面,热心的孩子在他们的位子上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抢着回答正确的答案,但同时对他们所答的神秘事件的意义一点也没有感到有什么兴趣。  “一五八七年?”  “圣巴塞洛缪节大屠杀!”  “一七零七年?”  “奥朗则布去世!”  “一七一三年?”  “乌特莱希特条约!”  “一七七三年?”  “波士顿倾茶案!”  “一五二零年?”  “哦。夫人,请你——”  “夫人,请你让我告诉他,夫人?”  “好吧一五二零年?”  “旌旗辉煌的相会地!”  诸如此类等等。  但是历史和这种次要课目并不是完全不好玩的。真正伤脑筋的是“古典”课。现在回顾起来,我觉得当时用的功比后来都要大得多,然而在那时候,你作的努力似乎永远不可能满足别人对你的要求。我们围坐在一张光洁的长桌四周,那是用一种颜色极淡的硬木做的,由傻包驱赶着我们,他又是威胁,又是劝导,有时还开开玩笑,极偶尔赞扬我们几句,但他总是驱啊,赶啊,要我们的脑子保持极端集中注意的状态,就像你用针来刺一个昏昏欲睡的人让他保持清醒一样。  “接着念,你这个小懒虫!接着背,你这个游手好闲没用的小鬼头!你的毛病就是懒到了骨髓里去了。你吃得太多,这就是你发懒的原因。你吃饭顿顿吃得撑破肚皮,到这里来上课就已经快要睡着了。接着来,把全力投进去。你没有在用脑子。你的脑子不出汗那怎么行?”
  他用银管铅笔敲你的脑袋,在我的记忆中,这支铅笔似乎有香蕉那么粗,重的可以在你头上敲起一个包。或者他会揪你耳朵边上的短头发,有时偶尔还伸腿到桌子下去踢你的胫骨。碰到什么都不对劲的日子,他会说:“那么,好吧,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一上午就在盼望这个了。来吧,你这个没用的小懒虫。到我书房里来。”于是唿,唿,唿,唿,然后你回来继续上课,满脸通红,全身发痛。后来几年,傻包丢掉马鞭不用,改用一根细细的藤杖,打起来更痛。这样的情况不是经常发生的,但是我的确记得曾不止一次在背拉丁文的中途被叫出课堂,去挨一顿打,然后又马上回来继续背这句子,事情就是这样。不要以为这种方法不奏效,那你就错了。这种方法在其特定目的上是非常有效的。说真的,没有体罚,我怀疑以前是否有过或者是否能够有古典教学成功的经验。孩子们自己是相信体罚的效力的。有个名叫比查姆的孩子,根本没有什么脑筋可言,但显然迫切需要考上奖学金。傻包就像鞭打一匹劣马一样驱赶他朝着目标前进。他去参加了厄平姆公学的奖学金考试,回来时自己也知道考得很不好,一两天后因为懒惰而挨了一顿狠揍。“要是考前挨了那顿揍就好了,”他悲哀地说。这句话真让我瞧不起,但是我又充分理解。  奖学金班上的学生不是全都受到一视同仁的对待的。如果是有钱父母的儿子,减免学费并不那么重要,那么傻包就会对他采取一种比较像父亲那样的态度来鞭策他,开开玩笑,戳点戳点胸口,偶尔用铅笔拍打一下,但是从来不揪头发或者鞭打。吃苦头的是没有钱而“聪明”的学生。我们的脑袋成了金矿,他投资下去就必须从我们那里挤出回报来。在我理解到我与傻包的经济关系的性质很早之前,他们就让我明白,我同大多数其他孩子的地位是不同的。实际上学校里有三个等级。少数学生是贵族或富翁出身,也有孩子是郊区普通的有钱人家的子弟,这部分学生占全校人数的大部分,而只有极少数像我这样的穷小子、教士、驻印度文官、经济拮据的寡妇等等的儿子。这些学生是不让参加像射击和木工这样的“额外课程”的,常常因为衣服和行囊简朴寒酸而受羞辱。例如,我从来没有能够弄到一根自己的板球棒,因为“你的父母没有能力供给”。这话在我在校期间一直跟着我。在圣塞浦里安,我们是不许保留从家里带回来的钱的,必须在学期头一天就“上缴”,然后可以定期在监督下花用。我和同样处境的一些孩子总是得不到许可买模型飞机那样昂贵玩具,即使我们存有必要数目的钱。特别是翻脸,她总有意向那些穷学生灌输谦卑的人生观。“你以为这是像你这样的孩子该买的那种东西吗?”我记得她那样对一个孩子说——而且她在全校学生面前这么说:“你知道你长大了不会有钱。你们家不富裕。你得学会安分守己。不要不自量力!”还有每周零花钱,我们是折成糖果领取的,由翻脸在一张大桌子上分发。富家子弟一周六便士,一般的三便士。我和一两个别的孩子只有两便士。我的父母并没有关照这么做。可以想象,每周省一便士对他们没有什么意义。但这是地位的标志。更糟糕的是生日蛋糕的分发。每个孩子在他生日那天一般会有一只插有蜡烛的裱花大蛋糕,在喝茶时间同全校一起分吃。这是按规矩提供的,开销记在父母的账单上。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蛋糕,虽然我的父母肯定是会愿意付账的。一年又一年,我一直不敢问,只是可怜巴巴地希望今年会出现一只蛋糕!有一两次我甚至迫不及待向同伴们假装这次我会有一只蛋糕了。但是吃茶的时间到了,没有蛋糕出现,我就更加没有人缘了。
  建设和摧毁,都同样地起到了效果。  许多人一辈子都不快乐,追根朔源,都能找到一个被忽视或被歧视或被虐待的童年---这是小说常常表现的主题。
  很早的时候我就有这样的印象,除非我考上公学奖学金,我是没有机会有个像样前途的。我要是得不到奖学金,十四岁就得离校,用傻包爱说的话,成了“一年只挣四十镑的办公室小当差的。”处在我的情况下,我很自然是相信这能归个预言的。说真的,在圣塞浦里安,大家普遍认为,除非你上了一个“好”公学(能归在这一类的只有十五所左右),否则,你的一辈子就完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要让一个成人理解这种紧张的感觉并不容易:随着考试日期的慢慢临近——十一岁,十二岁,然后是十三岁,这命运攸关的一年——你得拼命努力准备这场决定一切的可怕战斗!在大约两年的时间里,在我醒着的时候,我简称为“考试”的那件事,几乎没有一天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它总是出现在我的祷告里。不论我是折到一块较大的希望如愿骨,还是捡到一块马蹄铁,还是向新月七鞠躬,还是经过一扇祝愿门而不碰到门的两边,我心中的祝愿总是一成不变地希望“考试”顺利通过。然而,奇怪的是,我也有一种几乎无法抗拒的不想用功的冲动。有些日子,我一想到等着我做的功课,心里就厌烦极了,在最简单的难题面前,我像一头动物一样呆呆站着。假日里我也不能安心做功课。有些考奖学金的学生从一位名叫巴契勒先生的那里得到额外的辅导,他是个毛发浓密、和蔼可亲的人,衣服肥大松垮,住在城里一个典型的单身“窝”里,四壁都是书,屋子里充满烟味。逢到假日,巴契勒先生常常送来拉丁作家的作品片断要我们翻译,我们按规矩要一星期送一叠作业回去。但是我没有心思做这作业。躺在桌上的空白作业纸和黑色拉丁文字典,还有逃避了明摆着的责任所引起的内疚,破坏了我悠闲地心情。但是不知怎么的我仍不能动手开始,到假日结束时,我往往只送五十行或一百行回去给巴契勒先生。没有疑问,一部分原因是傻包和他的藤杖不在身边。但是在学期里,也是这样,我常常一阵子又一阵子地过懒散而又愚蠢的日子,越来越丢人现眼,我甚至采取了一种死乞白赖的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态度,充分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但是又不能或者说不愿——我不知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改正。于是傻包或者翻脸就会把我叫去,这次就不止是一顿揍了。  翻脸会用她的恶毒的眼光搜索着我。(他的眼睛到底是什么颜色?我也不知道。我记得是绿色,但是实际上人的眼睛没有绿色的。也许它们是淡褐色的。)她会以一种她特有的又哄骗又诈唬的方式开始,这没有不成功的,总是能够越过你的防范而打动你善良的天性。  “你这么做太不像话了,是不是?你这样一个星期接着一个星期,一个月接着一个月虚度你的时光,对得起你的母亲和父亲吗?你真的要把你的大好机会扔掉吗?你知道你家并不富裕,是不是?你知道你的父母不能像别的孩子的父母那样供养你。你要是不考上奖学金,他们怎么能供你上公学?我知道你母亲为你感到多么骄傲。你想令她失望吗?”  “我想他是不想上公学了,”傻包会接着说,他是对着翻脸说的,假装我不在那里。“我想他已经放弃这个念头了。他想将来当个一年只挣四十镑的办公室小当差的”  这时,忍不住要流眼泪的难受感觉——胸口一阵发胀,鼻子里面一阵发酸——已向我袭来。翻脸趁此打出了她的王牌:  “你认为你的这种表现对得起我们吗?我们帮了你多少忙,你还这样对待我们?你是知道我们帮了你多少忙的,是不是?”她的眼光会深深地刺透我,虽然她从来没有直说,但我是知道的。“我们这几年收你在这里——我们甚至在假期里让你在这里呆一个星期好让巴契勒先生给你辅导。我们不想把你打发走,你知道,但是我们不能让一个孩子留在这里一个学期接着一个学期光吃饭不读书。我想这是很不对的,你的这种表现。你认为这是对的吗?”  我除了可怜巴巴地回答个“不,夫人”或“是,夫人”——看情况而定——以外,没有别的话可说。很明显,我这样表现是不对的。那时候,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不想流的眼泪总是会从我的眼角里流出来,顺着我的鼻子,扑的掉了下来。
  很早的时候我就有这样的印象,除非我考上公学奖学金,我是没有机会有个像样前途的。我要是得不到奖学金,十四岁就得离校,用傻包爱说的话,成了“一年只挣四十镑的办公室小当差的。”处在我的情况下,我很自然是相信这能归个预言的。说真的,在圣塞浦里安,大家普遍认为,除非你上了一个“好”公学(能归在这一类的只有十五所左右),否则,你的一辈子就完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要让一个成人理解这种紧张的感觉并不容易:随着考试日期的慢慢临近——十一岁,十二岁,然后是十三岁,这命运攸关的一年——你得拼命努力准备这场决定一切的可怕战斗!在大约两年的时间里,在我醒着的时候,我简称为“考试”的那件事,几乎没有一天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它总是出现在我的祷告里。不论我是折到一块较大的希望如愿骨,还是捡到一块马蹄铁,还是向新月七鞠躬,还是经过一扇祝愿门而不碰到门的两边,我心中的祝愿总是一成不变地希望“考试”顺利通过。然而,奇怪的是,我也有一种几乎无法抗拒的不想用功的冲动。有些日子,我一想到等着我做的功课,心里就厌烦极了,在最简单的难题面前,我像一头动物一样呆呆站着。假日里我也不能安心做功课。有些考奖学金的学生从一位名叫巴契勒先生的那里得到额外的辅导,他是个毛发浓密、和蔼可亲的人,衣服肥大松垮,住在城里一个典型的单身“窝”里,四壁都是书,屋子里充满烟味。逢到假日,巴契勒先生常常送来拉丁作家的作品片断要我们翻译,我们按规矩要一星期送一叠作业回去。但是我没有心思做这作业。躺在桌上的空白作业纸和黑色拉丁文字典,还有逃避了明摆着的责任所引起的内疚,破坏了我悠闲地心情。但是不知怎么的我仍不能动手开始,到假日结束时,我往往只送五十行或一百行回去给巴契勒先生。没有疑问,一部分原因是傻包和他的藤杖不在身边。但是在学期里,也是这样,我常常一阵子又一阵子地过懒散而又愚蠢的日子,越来越丢人现眼,我甚至采取了一种死乞白赖的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态度,充分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但是又不能或者说不愿——我不知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改正。于是傻包或者翻脸就会把我叫去,这次就不止是一顿揍了。  翻脸会用她的恶毒的眼光搜索着我。(他的眼睛到底是什么颜色?我也不知道。我记得是绿色,但是实际上人的眼睛没有绿色的。也许它们是淡褐色的。)她会以一种她特有的又哄骗又诈唬的方式开始,这没有不成功的,总是能够越过你的防范而打动你善良的天性。  “你这么做太不像话了,是不是?你这样一个星期接着一个星期,一个月接着一个月虚度你的时光,对得起你的母亲和父亲吗?你真的要把你的大好机会扔掉吗?你知道你家并不富裕,是不是?你知道你的父母不能像别的孩子的父母那样供养你。你要是不考上奖学金,他们怎么能供你上公学?我知道你母亲为你感到多么骄傲。你想令她失望吗?”  “我想他是不想上公学了,”傻包会接着说,他是对着翻脸说的,假装我不在那里。“我想他已经放弃这个念头了。他想将来当个一年只挣四十镑的办公室小当差的”  这时,忍不住要流眼泪的难受感觉——胸口一阵发胀,鼻子里面一阵发酸——已向我袭来。翻脸趁此打出了她的王牌:  “你认为你的这种表现对得起我们吗?我们帮了你多少忙,你还这样对待我们?你是知道我们帮了你多少忙的,是不是?”她的眼光会深深地刺透我,虽然她从来没有直说,但我是知道的。“我们这几年收你在这里——我们甚至在假期里让你在这里呆一个星期好让巴契勒先生给你辅导。我们不想把你打发走,你知道,但是我们不能让一个孩子留在这里一个学期接着一个学期光吃饭不读书。我想这是很不对的,你的这种表现。你认为这是对的吗?”  我除了可怜巴巴地回答个“不,夫人”或“是,夫人”——看情况而定——以外,没有别的话可说。很明显,我这样表现是不对的。那时候,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不想流的眼泪总是会从我的眼角里流出来,顺着我的鼻子,扑的掉了下来。
  翻脸从来没有直说我是个免费生,毫无疑问,那是因为像“我们帮了你多少忙”之类含糊其辞的话有更深沉的感情力量来打动你。不过,傻包并不想得到学生的爱戴,说话更加干脆伤人,这符合他说话一贯盛气凌人的作风。“你是靠我的慷慨资助生活的”,这首他在这种场合最喜欢说的一句话。至少,我有一次在鞭打声中听到这话。不过我必须指出,这种场合并不经常出现,除了一次以外,没有当着别的孩子面前发生过。在公开场合,他们只是提醒我,我很穷,我的父母“ 没有能力供我”这个或者那个,但是他们没有直接提醒我的依赖地位。这只是在我功课实在特别差的时候当作一种刑具似的提出来而使我无词以对的最后论据。  要了解这种事情对一个十岁或十二岁的孩子的影响,你必须记住,孩子很少有比例感和概率感。一个孩子可能遍体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全身都是反骨,但是他没有经验的积累可以使他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总的来说,他会接受你告诉他的话,而且他对周围大人的知识和力量的确信到了极其荒诞可笑的程度。这里就有一个例子。  我在上面说过,在圣塞浦里安,我们不许自己保存钱。但是,总有办法藏一两个先令的。有时,我常常偷偷地买些糖果,藏在爬满了操场上的常青藤的后面。有一天我被派出去给他们跑腿,我就到离学校一英里外的一家糖果铺里买了几块巧克力。我走出店门时,看见对面人行道上有个模样精明的小个子似乎在盯着我校服的帽子看。我全身马上感到一阵恐惧。这个人是谁?没有疑问,他是傻包布置在那里的密探!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身,然后两条腿不由自主地笨拙地跑了起来。不过到了下一个拐角,我又强迫自己放慢了脚步,因为奔跑是心虚的表现,显然,镇上别的地方到处还有密探布置在那里。那一天和第二天 ,我一直等着把我叫到书房去,但使我奇怪的是,他没有来叫我 。我当时没有想到,一家私立学校的校长怎么有能力派出一批密探,而且我也根本没有想到,要派密探他得付他们钱。我以为任何大人,不论校内校外,都是会自愿合作,防止我们破坏校规。傻包是权力无比的;他有密探分布在各处,是很自然的事。这事发生的时候,我想我已经过了十二岁。  我憎恨傻包和翻脸,这是一种带有惭愧和悔恨心情的憎恨,但是我没有想到要怀疑他们的判断力。他们告诉我,我如果考不上公学的奖学金,到了十四岁就要去当办公室的小当差,我相信这的确是摆在我面前的不可避免的选择。尤其是,我相信傻包和翻脸说的他们是我的恩人。当然,我现在认识到,从傻包的观点来看,我是一项很好的投机。他在我的身上投下了钱,他指望在声誉上得到回报。有的有培养前途的孩子往往会忽然“倒退”起来,如果我也像他们那样,我想他肯定会马上把我打发掉的。后来我为他考上了两次奖学金,毫无疑问,他在他的学校简介上充分利用了这一点。但是一个孩子很难认识到一所学校主要是一种商业投资。孩子相信学校之所以存在是为了进行教育,学校校长管教他是为了他好,或者是有威吓孩子的癖好。翻脸和傻包选择了同我友好的方针,他们的友情包括鞭打、责骂、侮辱,这是为了我好,免得我去当办公室听差。这是他们的观点,而我相信这一观点。因此很清楚,我欠了他们很大的人情。但是我并不感激,这一点我是十分明白的。相反,我憎恨他们两个人。我不能控制我的主观感情,而且我也不能对自己掩饰这种感情。不过,憎恨你的恩人是不对的,是不是?我这样受教育的,也是这样相信的。孩子总是接受别人教给他的行为准则,即使他在破坏这些准则的时候也是如此。从八岁,或者甚至更早的时候起,负罪感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我。如果说我极力装得似乎麻木不仁和桀骜不驯的样子,这只是薄薄的一层表面,用来遮盖我内心的羞耻和消沉。我在童年期间始终深信我是没有出息的,我是在虚度时光,斲伤我的才能,行为愚蠢、邪恶、忘恩负义——所有这一切看来似乎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我生活在像地心吸力规律一样绝对的准则中间,而我又无法遵守这些准则。
  @宝贝你是最好的 28楼   建设和摧毁,都同样地起到了效果。  许多人一辈子都不快乐,追根朔源,都能找到一个被忽视或被歧视或被虐待的童年---这是小说常常表现的主题。  -----------------------------  我也这样看
  @泰迪熊木乃伊 24楼   @为学2022
时间: 11:21:00  期待楼主更新,谢谢。  ======================  本来呢,想得很简单,觉得这篇文章好,想拿来跟朋友们分享一下。发了帖子之后,就准备复制黏贴了,没想到度娘那儿根本没有,悲那个催啊!我还要一个字一个字敲上来。别着急啊。你能喜欢我太高兴了,辛苦也不怕。  -----------------------------  呵呵,辛苦了。文章很好,翻译也很到位。
  这篇文章还很长的,有六章,实在没时间发了,先坑着吧。5555~~等以后有时间再接着发吧。
  熊也有小宝了,我家也有2宝了哈哈  现在大宝上华德福的幼儿班,她非常享受,非常喜欢幼儿园的生活。  就是有些担忧以后跟不上小学   熊有没有好点的建议啊
  n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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