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英文:我的大学生活既有趣又有点无聊英文翻译,虽说每天都有课,但空余时间还有没事做,有时会去图书馆写作业

看了太多的情爱故事,感叹着一幕幕命途多舛,造化弄人的悲喜剧,今天闲来无事,突然想写写自己的故事,一则可以缅怀不羁的青春岁月里珍藏的欢笑泪水,二来可以纪念美好的大学时光中难忘的一些旧事。曾经惊艳于北大才子“逆旅主人”的文笔,也为小tim和alex的“真情”故事嗟叹,现在轮到自己,但愿还有些读者能和我共鸣。    就从题目开始,南园是说我就读的大学,就在六朝古都南京,一个大隐隐于斯的城市。大学的名字暂且就叫金陵大学吧。学校的本部被一条汉口路贯穿,于是教学区和生活区就称做南北园了。我曾无数次的骑着破旧的自行车穿梭于南园北园,上课,自习,泡图书馆,打饭,洗澡,睡觉,大部分的故事也就发生在此间。文中的主人公,一个叫如海,就是我,来自江南的某个小城,一个叫若谷,是南京人,南京俗话讲的空心大萝卜,呵呵。    然后就该讲我们怎么相识了。唉,用豆瓣的话说,我们的相遇还真的是很“文艺”。    现在金大的分部是在仙林,据说修建的美伦美奂,配套设施也齐全,可我们是在浦口校区。当时那地方,只适合“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被我们戏称为劳改农场。  刚入学的时候,可能是受了金大盛名的影响,很多人在晚饭后还是背着包去教学楼,美其名曰自习,尤其在第一次考试之前,大家都小心翼翼。    可事实上出了寝室,也未必就去教学楼,至少我经常在浦口的校园内外乱逛:在机房上网,在校门口买夜宵过过馋瘾,会无聊的在大平台上数七八个星天外,听两三声蛙塘前,生活还是很惬意的。我也会去报廊尽头的小书店夜读。虽然里面的半壁江山都是四六级辅导用书,不过颇有些好看的杂书,比如卫慧的《上海宝贝》,当时对我幼小而纯洁的心灵造成了很大的创伤,请原谅我的未见世面。相逢那天的情景,我至今记得很清楚。我正好在书堆里翻捡,看到一本《失乐园》,封面是男欢女爱,不由得好奇,把手搭上去,几乎在同时,另一只手也搭到书上。我俩都不由得抬头。刹那间天雷勾动地火,一段惊世恋情拉开了序幕?显然不可能,太花痴了。事实上,我们两个人都比较窘迫,匆匆看了一眼对方,然后不约而同的低下头。当时如果那本书还有两本或者更多,我相信我们会各挑一本,也许人生的轨迹在这个交点后将永不重逢。凑巧也罢,天意也罢,偏偏那本书是“孤本”。这时候我们两个人颇有默契的各退了一步,我抬起头,发现他也正望着我,我们都忍不住笑了。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清了他的容貌,眉眼很是动人,稍微美中不足的是眉梢隐约有一个疤痕。我不知当时他对我的印象,很久以后我问起,他问我说实话还是恭维话,我当然说想听实话,结果他没心没肺的说不记得了。看我脸色逐渐多云转阴,又赶忙改口说“清秀,就像你们江南的小桥流水”。说实话,他的口才加外貌,我觉得泡哪个女孩子都会成功的。言归正传,对视后,我主动离开了,到角落里看于连怎么骗人。偷偷瞥过去,发现他正拿着《失乐园》读的入神。    10点刚过的时候,老板起身吆喝赶人,小小的书店门口,我们狭路相逢。  我们开始交谈。  ”你好,我叫潘若谷,是今年的新生。”他先开口,算是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王如海,也是大一的。”  “飞红万点愁如海,这个名字很是大气啊。”他不假思索的说到。(请原谅我的掉文,可现实中他是个货真价实的文青,当时他听了我的真名,也是立刻吟出一句古诗的,只不过是老杜的,事实上他是老杜的铁杆粉丝,这个以后会逐渐提到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赞扬,总让人心情大好。  于是,不自觉的我们就在昏暗的灯光下,微醺的晚风中,聊了起来。(这个场景是不是很文艺?)  原来我们虽然不是一个系,却有交叉的课,更巧合的是我们竟然住同一幢楼,虽然是不同的单元。  在宿舍楼下互相留了手机号就匆匆别过了。  说实话,当时我根本没有任何念想,就是说连邂逅也不能算。邂逅只能用于微妙的情感纠葛,可楼主当时是一懵懂少年,对gay虽然不会惧怕的如洪水猛兽,可却并不把自己对号入座,当然不可能把此归为邂逅了。我相信如果不是在接下来的数月中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他的手机号码也只会在我的号码簿里长久存封,直到换手机的时候被顺手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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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先顶顶。
  我喜欢看大学生的生活故事
  事实证明,生活中缺少的不是相逢,而是相逢是否进入你的视线。  就在我和若谷相遇的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起床”声叫醒,  睡眼萌松的问舍友,什么课?  “点名课,还不起来?”我上铺吴斌朝我狂吼。  “算了,咱们先走了,小海反正迟到了,不用跟他占坐了。”  我被他们无情的抛弃了。  蓬头垢面的进了盥洗室,  既然挣扎着起来了,自然不容错过点名,一路往教学楼奔。   讲台前,某君正面无表情的念经,眼角一扫,后门敞开,悄悄踮进去。   坐在最后一排,打开一本闲书,只等老师点名了。   忽的眼前黑影一闪,右边位置被抢占。   这位仁兄显然一路小跑,刚坐下微微气喘。   抬头一看,呆了。 竟然是若谷。 世界这么小?他还朝我笑。   “我起晚了,点名了吗?”他轻轻的对我说。   “还没呢。”我抱以微笑,眼神中夹杂少许按时上课好学生的优越感。   耳边一阵风声,一老者匆匆忙忙从后门进来,竟施施然坐在我左边。   今天这是怎么啦,最后一排如此抢手。   稍稍侧目,见此老者慈眉善目,正襟危坐,打开笔记本开始认真的听课,很有名教授的风范。   若谷突然把我看的闲书合上,一声咳嗽,暗示我规矩点。   我回过神来,觉得身边这位不简单,很可能是咱们院分管教学的副院长呢,只得扮聚精会神,闻道而喜状。   说来也怪,讲台前某君一扫平日萎靡乏味之风格,名也不点了。像说相声似的,一个个包袱陆续抖出,课堂气氛竟然颇为活跃。   正渐入佳境,忽然耳边有语声传来,绝非神仙姐姐,到似南极仙翁,   “浦口的生活还习惯吗?”   仙长不食人间烟火,竟关心起吾等升斗小民的疾苦?   抬头一看,原来是身边的老者发问,   想想既有此一问,此人必来路不凡。   “挺好的,食堂澡堂都很近,宿舍也不错。”我琢磨着小心答道。   “浦口的宿舍四人一间,条件比鼓楼好多了,这里可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后来发现这是大实话。  “你觉得这个老师讲的怎么样啊?”老者又发问。   “我觉得,老师不按着书讲,没什么章法,天马行空的,我有点跟不上。”突然有人轻轻踢我, 来自右边。  “大学不同于中学,老师讲课的风格比较自由,适应了就好。我看他讲的挺幽默风趣,不过,你们是大一的新生,老师讲起来确实应该逻辑性、条理性强一点。”
  这时下课铃响了,老者也起身离座,临走他竟然跟我握手,真是受宠若惊!   “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你的学业一帆风顺。”   他突然有点诡异的笑,“认识我吗?”   这个问题让我丈二摸不着头脑,虽然觉着有点眼熟,可我记得我们院长没有这么大家风范。   再抬头,灵光突闪,   “你是校长。”脱口而出。   他的微笑就是答案。   一身冷汗,我竟然在上课第一周就有幸同校长亲切会话,且谈话内容不卑不亢。当时谁也没料到该校长卸任后仕途一路彪升,现在的地位已经到建国60周年上天安门城楼观礼了。  “坐下吧,他已经走了。”若谷把我拉上座位。   “他竟然是校长?”   “我可是很早就认出来了,开学发的新生指南,第一页校长寄语不就印着他的照片嘛。”   看到校长到讲台上和老师亲切握手,交谈。老师一脸谦卑,点头如捣蒜,然后校长微笑离去。   沉浸在刚才一幕,我不禁笑了出来。   “某人死到临头,居然还能笑,要么是视死如归,超然脱俗,要么是浑沌愚昧,却不自知, 我看兄台显然是后者。”   “你说什么?” 我回过神来。  “刚才你跟校长乱说什么来着,你等着吧。”   “你瞎说吧,大学里的老师都是从谏如流,虚怀若谷,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像我就好,你运气好!”他听了,扑哧一笑。   上课铃响,老师又恢复常态,不过,先清了清嗓子。   “可能某些同学觉得这门课前后连贯性不强,系统性不好。这里,我要说两句。同学们,你们刚进大学,所知所学在该领域实在是一鳞半爪。很多时候我觉得无从教起,因为要教的东西太多。我们这门课又是普通**学,所以我往往会借题发挥,尽快弥补大家的无知,这个叫高屋建瓴嘛。对于初学者来说,难免显得比较松散,可我希望大家能理解老师的一片苦心。”   说的时候,或有意或无意,我觉得两道冰冷彻骨的目光扫向最后一排,停留在我身上不肯离开,吓的我一身冷汗。   终于熬到下课,老师夹了公文包走了,没有找我单独谈话。   松了口气。   往旁边一看,若谷正朝我做鬼脸呢,意思是我没说错吧。   然后我们一同去食堂,他说要请我吃饭压压惊。
  留着!
  喜欢大学校园的纯真…顶楼主
  呵呵 顶你啊 先收藏了 要写下去.
  校友啊,我也是这个校长时期在的学校
  楼上的校友,握手。  说实话,再见该校长就是我拍毕业照的时候了。他到没有架子,先是全院合影,然后还跟我们班单独合影了。  既然都是在这个校长任内,说明咱都是“老人”,不是大学刚毕业的愣头青了,呵呵。
  没了?潘若谷。让我想到潘安。呵呵…
  潘安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就当做人人心中有一个帅潘安吧:)
  在偏处一隅的第八食堂,我和若谷终于在饭桌上交换了更多的关于对方的信息。  我和他的性格说好听点叫互补,说不好听那就是南辕北辙。  比如他非常的有亲和力,跟他说话你绝对如沐春风,而且他总是显得很真诚的样子,请注意是显得很真诚,这点会让人对他的第一感觉特别好,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事实上,他是很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他的言行也未必那么一致。  而我,真的是比较沉默的,或者说比较闷骚,跟不熟的人,我通常都很矜持,只有跟很熟的人才会无拘无束的侃侃而谈。  还有他颇有决断,做事不喜拖泥带水,而我是懒字当头,不到最后一分钟不会努力的那种。  我们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是感情都比较敏感细腻,都不是很大条的那种。我想,就这一个共同点,足以让我们产生共鸣,一个临风洒泪,一个对月常吁了。  从言谈中得知,若谷是被调剂到他的专业,他本来报的是计算机,而他本人的兴趣爱好是历史。(让我想起前阵子看达人秀,有一哥们表演了口技和b-box,然后跟评委讲他最擅长的是钢管舞,梦想是成为哑剧大师,太无厘头了!)  他爸爸是南京博物馆的研究员,可谓家学渊源,他自小就勤练书法,还玩点金石。  听完这些,顿时让我对他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想起我枯燥乏味的两点一线中学史,越发让我自惭形秽。对于历史,作为一个理科生的我,大概能把朝代数全也就差不多了,对于书法金石,更是高山仰止。    当然两个男人要最终走到一起,我总觉得和男女之间有些不同。男女之间就算当初再花前月下轰轰烈烈,最后也要归于柴米油盐的计算和养儿育女的辛酸,从而把感情慢慢化为亲情。男男之间的感情不太可能受这些因素影响,所以会更纯粹一点,往往也更脆弱,如果双方都只是外貌协会的话。  所以虽然我对历史书法金石都甚敬畏之,在接下来的谈话中还是发现我们有共同的爱好。这个爱好让我们觉得伯牙子期相逢,高山流水相应。也为我们化解了一次相当严重的感情危机。
  to:如海若谷    握手
  其实,说来也简单,就是我们都酷爱小说,涵盖中外。现在想来,这不也是我们的缘起嘛,不然怎么会在书店相遇,看来不可不信缘。  估计是他想活跃气氛吧,主动问我是否爱看小说。当听到了肯定的答案后,谈话也变的生动起来,说实话,在这方面我还是颇有些可谈的。十七,八岁的年级,正好是充满了无处宣泄的精力和满脑的奇思怪象,小说自然是我们的最爱。不像现在我从不读小说,翻开就打哈欠。  顿时,我们有了很多共同的话题,从薛宝钗的人情练达到张无忌的优柔寡断,从于连的不择手段到邓蒂斯的快意恩仇,我们虽然经常各执己见,可却也有很多地方颇有共鸣。至于历史,我突然觉得我也不是无从谈起,因为我还是把七十列传当小说读过。《史记》的文笔实在太好,鲁迅也不是赞誉说它是无韵之离骚。想当年是屈服于中学班主任的淫威下不得以而为之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为了我的谈资。  当我发现食堂差不多就剩我们俩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下午是否有课。  “没有,回宿舍睡觉。”他不经意的答道,“你呢?”  “我也没有,不过我要去自习的。”我是乖学生,真的。  于是,我们慢慢踱步回宿舍,他去睡觉,我去拿自习用的书。  当我们到楼下的时候,他突然对我说,  “你反正也不急,不如去我宿舍坐坐吧。”  于是,我吭哧吭哧跟他爬到了6楼。  他的宿舍竟然没人。  “我们宿舍两个不是我们系的,还有一位估计网吧去了吧。”他一边解释,一边整理他的床铺。我们既然在同一幢,宿舍的结构自然一模一样,不由朝他的书桌撇去。   除了专业书,架子上有一本《杜诗选注》。   “你喜欢杜甫?” 我不由得又起了如滔滔江水般的敬佩之心。  “还行吧,诗之集大成者,子美当之无愧。”   然后我看到书桌上一个很精巧的摆设,一只漂亮的小熊在一个弯弯的秋千上,用手拨弄,小熊就开始荡起秋千。  “这个摆设很好看。”   “是朋友去香港disney玩,回来送给我的。”若谷收拾完,歪在床上。   “是女朋友吗?”  “不是,哥孑然一身,available!” 他扑嗤一笑。   “如此珍品无人赏识,岂非暴殄天物?”话说出来就脸红了,自问,我跟他有这么熟吗?  “过奖过奖,没想到你还这么不正经。”他说着就从床上跃起,在我咯吱窝挠。  于是我们在宿舍打闹成团。  正闹着,门被推开了。  “小潘,你同学?”我抬头看去,一位打扮的很非主流的瘦长个子正跨进来。  “恩,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大数我听不懂啊,在那里也是打瞌睡,不如回来真睡。”  “靠,你是不是自个儿考上金大的?大数有那么难吗?”  “奶奶的,你又不是基地班,你下次去听听。”  我看他们很热洛的聊着,就跟若谷说,  “小潘,我走了啊,有空去我们宿舍玩。”  他突然对我一瞪眼,肯定是因为我用了“小潘”这个称呼。  我一笑,快步往楼下走去。  那天我真的心情大好,就是因为交了一个朋友,前次的偶遇,如果说是人生中的一个极小的插曲,今天从课堂,食堂到宿舍的交集使我们真正朝朋友的方向发展。虽然这和感情是两码事,不过,我这个人并不相信一见钟情,就算有,那以后拿什么维系呢?在我们的字典里,感情从来都是日久生情。我和若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是朋友,兄弟。现在好像两个男人稍微走近一点就被说搞基,如果按这个尺度看世界,那真是漫天“基”飞了。
  去海边玩了两天,虽然脸上和手上都涂了防晒霜,腿上被华丽丽忽略,于是严重晒伤,耽误了更新,抱歉。
  鄙人就要去南京上大学了呢~。。  感觉LZ文笔很干净,恩,慢慢看~~
  基地班。。莫非。。南大?  觉得LZ的文笔好真诚,看着很舒服~  
  当入学时的激情和惊奇褪尽之后,日子波澜不惊地过着。  逃课睡懒觉,虽然不是天经地义,可偶尔做做也似乎无伤大雅。  我如此,若谷亦如此,于是,在普通**学课上都难得打个照面。  但是,那天长谈后,我们经常会发短信一起自习,其实也就是一幌子。  因为很多时候我们就是溜出去聊天,到大平台散步,或者到校门外乱逛吃夜宵。  也会去书亭夜读,就是各自聚精会神地静静看书,  然后,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起踱回宿舍。  在某天发生的一件事,突然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那天我和若谷正在浦平自习。  正好我高中同学给我一张CD,是傅聪弹的萧邦夜曲,她赞不绝口。  我是钢琴控,汗。赶紧问团支书借了CD机,自习的时候正好鉴赏一下。  正当我自我陶醉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一个黑影。  抬头一看,隔壁宿舍的L君站在我跟前,我摘下耳机,问他,“有事找我?”  “哦,我过来自习,问小洋借CD,他说在你这里,让我过来拿。”  “可我先问他借了,说好了晚上还他的。”我一怔,L君竟然是来拿CD机的。  “呵呵,可我们是一个宿舍的嘛。”他皮笑肉不笑的说。  当我正在怀疑我们那八面玲珑的团支书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的时候,  他竟然伸过手来,把耳机从我脖子上拿下,顺手打开机子,把碟片扔到桌上。  然后,扬长而去。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碟片,不知如何是好。  若谷在旁边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摸了摸我的头,  “没事,没事的。他是不太讲理,你别往心里去。”  “可我现在想听。”我想我当时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然后,无比郁闷的低头看书,都没发现他不知何时离开了教室。  “你去哪里了?” 给他发短信。  “给你买宵夜了啊。”他回我。  “不用破费,我没心情吃。”我刚回完短信,看到他瞥进教室。  突然觉得耳朵里被塞进两个耳塞。  一抬头,看到他正把CD放进一个CD机里。  “我回去从我们宿舍某人手里硬抢来的。”他看我疑惑的表情,解释到。  “谢谢你,小潘。”激动之下,一声小潘脱口而出。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你委屈的样子,我见犹怜。”  隔了一会,他问,“你几月生日?”  我一愣,“我一月。肯定比你大的,这个小潘你是逃不掉的。”  他没说话,用眼睛朝我笑。  把一个耳机塞到他耳朵里,  那一晚,和他共听萧邦的夜曲,  突然觉得非常幸福。
  to 夕澈apr,  祝你在南京的大学生活丰富多彩!好怀念在南京的日子,十分惬意。
  哈  都南园了 汉口路了  还金大
  汗,本来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明白人一看就知道啥大学了。  这个不重要,故事更重要嘛。  
  呃。。好吧,鄙人悲催的比南大差了一分。  每人一个耳机啊。。想起去年七月在南师大补课时的事。。噫。
  校友 留名
  校友 留名
  校友 留名
  发现天涯抽风…好吧 我很喜欢这个学校和这个城市
  to 夕澈apr, 你很棒了,大学的精彩就在前面等着你,千万不要辜负这美好的四年,等你毕业了,工作了,或者某天成家了,你才会发现大学的岁月是那样无忧无虑,大学的各种欢乐悲伤纠集感慨,在现在看来都是那样云淡风情,真诚美好!  to ssrsyz,校友握手。虽然我已经不在南京,不过我还是非常喜欢南京,有历史的沉淀,有文化的聚集,却没有帝都和魔都的排外和势力。至于南大,我也是深深喜欢,喜欢浦口春天恣意开放的野花,喜欢北大楼夏天那满墙的爬山虎,喜欢秋天一地落叶的时候在南园北园间穿行,喜欢冬天在简陋的宿舍挑灯夜读。当然,这是王国维的有我之境,因为在这个校园经历了一段难忘的爱情,爱屋及乌,能不爱这地方吗,呵呵。
  又翻这个帖子出来看,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Lz的祝福。在天涯一路同行这个版块,好像我说的最多的,是愿Lz幸福,这里也还是这么一句。。^ ^
  @如海若谷  02:33:33    汗,本来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明白人一看就知道啥大学了。  这个不重要,故事更重要嘛。  -----------------------------    总不至于咱那么一说就不写了呀  罪过大了 555~~~
  太明显了~话说你们大学周边的小吃真的是又贵又不好吃
  这个校长我也知道,哈哈。。。
  to adolescence2810:   汗,没有因为你一说就不写了,只是最近又忙开了,工作的人没有学生时代那么多闲工夫,抱歉抱歉。写作既要有时间,也要有心境,还是很佩服那些持续不断更的写手的。  to 守候千年的你:  不知道你说的是浦口还是仙林,我对小吃不感冒,所以也不了解。鼓楼那边汉口路青岛路上的饭店倒是都吃过哈,有几家还是蛮有特色的。
  从那以后,至少在我心中,他的“地位”大大升级,从普通“谈友”一下晋级为好朋友 。不过若谷真正融入我们宿舍完全是一次偶然事件。那次事件后,他的才子大名在我们宿舍广为传播,更由此引发某信任危机事件,暂且不表。    那次偶然事件源于我们为数不多的班级集体活动:每月一次的团组织生活。  一般是某个傍晚,团支书顶着下面自习同学仇视的目光,在教学楼某个教室黑板上写一句“今晚8:30-9:30有团组织生活,谢谢合作”,然后全班同学吃过晚饭踱到那里就某一热点话题“各抒己见,指点江山”一番。问题是不可能每月都有拉登被击毙,中共召开xx大,小马哥能否当选这种热点话题,因此,团组织生活也经常讨论一些我们共同感兴趣的话题。按团支书的分派,每个宿舍轮值一次,轮到我们宿舍,经过大家投票表决话题是“大话金庸武侠” (各位看观不用惊讶,记得还有“方言你我他”,“shall we talk (讨论和父母关系)“等很有趣的话题,反正我们的团组织生活一点也不枯燥就是了,也就是借这个幌子发展阶级弟兄友谊,增进相互了解嘛)。    言归正传,经过我们宿舍群策群力,也算弄的节目纷呈,不过我们的智多星吴斌非要搞个猜谜,谜底自然是金庸武侠人物,谜面却是要自己想的。他自己先拿出一个给我们猜,谜面是不止三日,还说是梨花格。宿舍里顿时一片嘘声。“这小子就会装!”至少我是不懂什么是梨花格,只知道最简单的千秋格和卷帘格。大家冥思苦想起来,倒还是我先想起的答案,并不是我聪明,是因为小时候猜过谜语72小时(“晶”),再联想到“不止”,那答案就容易猜了:郭(过)靖(三日为晶)。这一下顿时把气氛调动起来,大家觉得猜谜也挺有趣的,开始brainstorm起来。  我当时也不知道脑子发热还是怎的,突然说我们可以用诗句做谜面,这样更雅。吴斌听了两眼放光,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果然我抛砖就引玉,高人终于浮出水面,那如海先贡献一个。” 我顿时意识到这是作茧自缚,自觉的到一边面壁去了。正当我搜肠刮肚无计可施之际,我突然想到若谷,他熟读诗词,肯定要比我通达,一边给他发短信说有急事让他赶来我宿舍,一边跟吴斌说我请外援了。他听了不置可否,对我阴笑。    没一会儿若谷就到了我宿舍,看他的样子是刚刚从澡堂出来,穿着拖鞋,手里还拎着装沐浴露和毛巾的袋子,午后的阳光从宿舍的窗子里照在他青春飞扬的脸上,分外动人。“什么事找我?”他颇为慌张的说到,一脸关心。不由得心底一热。当我说明情况,他一笑说,“这个也不算太难吧。我以为什么大事。”说完大马金刀往我床上一坐,沉思起来。    不一会儿,他就说有了。“但令无剪伐,会见拂云长,老杜的诗,够雅了吧,至于格式嘛,应该算白头格吧。“果然这小子不一般。我们猜了一会也没有头绪。吴斌突然问,这两句写的什么?若谷解释说是形容的竹子,然后诡异的看着我,”如海,你猜不着不应该啊,是你最喜欢的主人公啊。“ ”张(长)无忌”,我一下脱口而出。“不错不错,很是贴切呢。”吴斌不由的称赞起来。    这一下子我的好胜心被激了起来,憋足了劲也要诌一个出来,可惜我素来无急智。想了半天,冒出个“花自飘零水自流”,打一《笑傲江湖》人物,可能太简单了吧,若谷和吴斌几乎同时说是“任盈盈”,说完,若谷就批评起我来,“这个很牵强啊,水自流又不是非要任盈盈,罚你再想一个。” 我红着脸说,“我不如你家学渊源,才思敏捷,你还是继续发光发热吧。”     稍待片刻,他果然又说得了一条不错的:谜面取自《醉翁亭记》里一句“峰回路转,有亭翼然”,打《射雕英雄传》人物之一。有人蹦出来欧阳峰,若谷轻笑,“倒也算搭边,不过不是欧阳峰啦,跟欧阳没关系。”看我们半天琢磨不出来,他又提示说关键在“翼然”,让我们想像怎么样子是翼然。  “别卖关子了,翼然就是说亭子的四个脚张的很开,像鸟振翅欲飞。”我看着有点冷场,插话进来。“我明白了,原来如此,是不是鲁有脚?”吴斌突然兴奋的问到。“bingo!答对了。”听到答案,我们也就恍然大悟。    那晚我们的团组织生活空前成功,我们班为数不多的巾帼英雄们都一致认可我们宿舍出才子哈,一时间独领风骚,而若谷的才名在我们宿舍也广为传诵。  记得晚上夜聊时我们宿舍的“情圣”发言说,“如海,你同学很牛逼啊,长的又帅,是不是mm无数啊。”  “没有啦,他现在单身。”  “哇,那岂非把我们班所有单身男人都比下去了,他们院的女生看来我指望不大。”这个情圣其实是十足的“禽圣”,人倒是不坏,不过换mm的频率基本跟女生来大姨妈的频率一致,而且禽兽的是,他几乎没有失手过。  “干吗要妄自菲薄,我们如海就不见的比他差,套用老杜的诗,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人家俊逸,我们清新,一时瑜亮啊。”吴斌插进话来。  “靠,你也不差啊,什么俊逸,清新,搞的像一对。你小子这么会夸人,我下月的情书看来要你捉刀了。”情圣嚷到。  “帮我也弄封呢。” 宿舍里一阵喧闹。  我不禁莞尔,用这句来形容,我是当不起,不过如果若谷听到了会作何评价呢?
  拖了好久,觉得不更对不起读者了,所以昨天熬夜更了,现在起床匆匆改了下就贴上来了:)
  数了一下,一个月来才更了6次,真是惭愧,不过反正写了也是自娱自乐,聊作消遣。若有读者能有些许共鸣,就更好了。
  很是期待。。。。。。。。。。。。。。。。
  这么冷清,过了一个礼拜都没多少人关注,都没动力写了。
  后面的,跟上
  爪机也看不大清Lz更了没。。在军训了。十一回家再看。。愿Lz幸福。
  噫,有更新!lz忙的话就慢慢写吧。。不急。
  还是一贯清新真诚的风格啊,果然才子!很强的谜语。
  楼主继续哈,喜欢这种大学清新文
  矮油 南京的 顶一下下
  如海怎么还没有更新呀  再不更新打PP!!!
  马克 养肥了看^0^
  居然是上月的文~ OMG 楼主继续写下去啊
  汗,更新会有的。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须等待嘛,  我正在酝酿更的情绪。
  十年,就是今天。  感慨良多。
  今天是你们相遇十年?这日子可真巧啊
  @如海若谷  02:19:50    十年,就是今天。    感慨良多。  -----------------------------  十年了啊。。
  《怀念我蛋疼的大学五年》,作者
青楼丶夜未眠,读书琅 无广告整理版 清新阅读 /html/novel/tianya/1/9/index.html
  汗,杂草丛生啊,我大概是最不负责的作者了。最近还有点闲,先写一点吧,就当自娱自乐吧。
  那天我和若谷吃完了饭,打了水正往宿舍去。  五彩缤纷的海报栏下,照例停下看了看。  “学生会招新复试名单”,“团委招新复试名单”,“新生文艺汇演报名通知”  一眼扫去,突然看到团委的名单上有:宣传部,潘若谷 ***院。  不禁望向他。  “是我。” 他干脆的答道。  “没想到你好这口啊?”我当时比较愤青的,跟学生干部们一般是撇清关系的。  “没有啦,我们班长帮我报上去的,说我字写的不错,团委缺人写海报呢。” 他脸一红,连忙说到。  海报上写了明晚8点在菱形区I复试。  “明天好好表现哦。”我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两人各自回宿舍不表。  隔天傍晚,正背了书包去自习,走下楼,抬头却见若谷迎面过来。  “去自习啊?” 他显得有点吞吞吐吐。  “当然啊,有啥事说吧。”看着他就觉得他想说什么。  “陪我去复试吧,我有点紧张。”  “不会吧,我们大才子学富五车,舌绽莲花的,害怕这个。我不是不愿意去,可我不是候选人,去合适吗?”  “没事没事,教室那么大呢,你陪我,我也好壮壮胆。”他听了赶忙说到。  后来我才逐渐明白,在熟人面前他可以谈笑间“灰飞烟灭”,在众人面前,他是很腼腆的。  “这个,你看我本来是要去自习的,陪你去有什么好处啊?” 这个竹杠是一定要敲的,好朋友就要两肋插刀嘛。  “请你吃大餐,地方随便点。”  一前一后,我们往教学楼走去。  “怎么不喊你们宿舍的陪啊?”  “不知道,反正我第一反应就是找你。”  我望着他,没说话。  进了教室,倒也坐的颇满,大多是来应选的,安静的坐着,除了第一排的各位肆无忌惮的高谈阔论,后来知道他们是上届成员,今天来当评委的。  时间到了,一师姐上台,发表了一番很有煽动性的演讲,把团委的工作说的非常诱人:施展才能的同时还能锻炼工作能力,当然还可以优先向党组织靠拢,比起学生会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团委肯定是明智的选择。复试的程序先定委员,然后委员投票定正副部长。  当时我还想鼓励一下他,向副部长发起一下冲击,当然以后傻子也知道部长肯定是内定的,副部肯定是部长定的,大一的新生就是跑腿的。  于是,我们就坐在下面看一个个的候选人被叫上去问话。  一会就轮到若谷了。我想鼓励一下他,又不便说话,写了张条子“加油,I believe you can!”  他看了,朝我一笑,清晰的记得当时他穿了浅绿的格子衬衫,很青春,很帅。  “大家好,我叫潘若谷,语出《老子》的“上德若谷”,是一年级的新生。我的特长是书法。如果我选上了,一定尽心尽力为大家服务。”  “除了书法,平时还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刚才发言的师姐很温柔的问道。在这个男色时代,女生吃男生豆腐也是很正常的~~。  “比较喜欢诗词吧。”若谷的声音有点小。  “喜欢谁的呢?”师姐并没有打住的意思。  “杜甫。”  “老杜啊,杜诗沉郁,年轻人喜欢的不多哦。”这时一位师兄插了进来。这么老气横秋的口气,让我不禁想问他,“您老贵庚?”  “能成为诗圣,又岂是沉郁二字能囊括?”若谷显得有些激动起来。  “杜诗不只是三吏三别。‘风林纤月落,衣露净琴张。’这几句,纤巧可人;‘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这几句,气势如虹;甚至风雅的也有,比如‘竹深留客处,荷净纳凉时。公子调冰水,佳人雪藕丝’。”提到杜诗,那真是给他一个绝好的发挥机会了。台下的我看到师姐的眼睛在发亮。  而老气横秋的师兄显然也一愣。这时候,师姐替若谷解了围。  “这位同学很适合加入我们宣传部。下一个。”  若谷走下讲台,径直朝我走来。  我伸出手去,他也伸出手来。  非常自然,我们握在一起,我感觉到他手心里全是汗,于是又紧紧握了一下。  结果出来,他当然中了,因为师姐是下届的副部长嘛~。  “谢了!”若谷开完会跑出来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不用谢,恭喜你加入团委,向党组织靠拢,好好干,我可是看出些苗头了哦。只要你牺牲点那个啥,一定会被重点培养的。”  “你说什么?下流。”若谷一愣,等他反应过来后,用龙抓手袭向我。  “好啦好啦,我投降。”体力和灵敏度明显差他一截的我自然只有讨扰的份。  “这个,今天算见识到你对杜诗的稔熟了。下次还要多多指教。”为了避免他的进一步骚扰,赶紧找个话题扯开。  “不用下次,现在就可以嘛。你不是喜欢读红楼吗?第七十六回,湘云黛玉凹晶馆联诗你可有印象?”他突然问道。  “当然有印象。”  “湘云最后有一绝句,‘寒塘渡鹤影’------”  “黛玉接到‘冷月葬花魂’嘛,这个你不用考我。”  “你可知杜工部早有‘蝉声集古寺,鸟影度寒塘’?湘云那句,不过也从这化来。”  “服了你了。你这个桐城派,去做杜工部宣传大使吧。”我不得不叹服。  “你不是喜欢词嘛。可我觉得东坡还罢了,其余诸人皆伤淫,读多了难免愁眉难舒,伤身体,不如多读点诗正本清源。”若谷突然看着我说到。  不得了,竟然挑战起我的爱好来。  “这个从何谈起,词营造的意境绝不输于诗,而且词人也不都像你形容的打七伤拳啊。李清照作为一个女词人还有‘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的名句,这气势,岂是一般男儿可比?”突然想到这首,举出来不禁洋洋得意。  “这首当然令人敬佩,可我倒要请教兄台,这首属哪个词牌,恕我才疏学浅。”若谷很狡黠的一笑。  我一呆,发现原来我吟的是首五绝。“这个,有些词牌本就像诗,比如木兰花,初看就像七律,这个是一个极短的词牌,叫南山月。” 我还是蛮佩服自己的急智的。  “受教受教,兄台博文广记,小弟拜伏。”若谷向我作揖起来。  “滚,老子今天阴沟里翻船,这一箭之仇记下了,来日必当加倍奉还。”  我们也算的一对最佳损友了。
  十月底了,丹桂飘香。  浦口没有成片的桂林,S棟下面到恰好有几棵,每每走过,精神为之一爽,不禁勾起了赏桂的念头。  南京对我来说人生地不熟的,彷徨间,突然想到若谷,他这等雅人,必能荐个好去处。  筹划一阵后,那天吃完饭,一本正紧的对他说:“我有一个谜语,看你猜得出猜不出。”  “哇,来报上次的一箭之仇了,请吧。”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暗淡轻黄性体柔,情疏迹远只香留。此二句,我看不是梅,就是桂了。”  “我要答案。”  “梅花暗香浮动,可花瓣特征还是蛮明显的,暗淡轻黄体性柔,我猜是桂花。”  “答对了,后半阙是‘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我猜对了吧。这首颇为新巧,估计是李清照的吧?”  “才子果然是才子,一猜便着。秋日雅趣,持螯赏菊是一桩。”我突然转换话题。  “弄这么一出,你该不会是想寻个地方访桂吧?”若谷果真聪明,我话没说完,他已经点出了我的心思。  “正有此意。”  “南京赏桂,我看最佳莫过于灵谷寺,那里桂花成林,寺里更有一棵桂王,枝繁叶茂,确非凡品。更有一样,旁边深松居的素斋做的地道,一碗素面,照样齿颊留香。”他自言自语起来。  “你还没去过孝陵吧?都靠在一起,周末我陪你去逛逛?叫上吴斌。”他抬头问我。  “那就麻烦你这个小地主了。”我正求之不得。  跟吴彬说了,约好了周六一早出发,风雨无阻。  为了这,周五他没回家,我们俩在6食堂看完了球赛一路有说有笑各自回了寝室。  第二天起个大早,开窗一看,心里一惊。未曾料到昨晚一夜秋雨,早上天空还是阴沉,一地落叶,不禁打个寒蝉。  吴彬一看那天,死活赖在床上说不去了,他睡觉的劲头一来,三头牛也拉不动的。  匆匆洗漱了一下,拨了电话过去,  “吴斌说天气不好,不去了,我们还去不去?待回恐怕还是要下雨。”  “去啊,说好了就风雨无阻,雨中赏桂,别有一番情趣。”他兴致很高。  于是,爬上第一班高新线,往城中奔去。  快到大桥的时候,雨开始淅淅沥沥下起来。  “桂花能消几番风雨啊,必是香消玉殒了。”我颇为郁闷。  “桂花香气浓郁,被雨水打过之后,则透清雅,我看更妙。而且,我最厌人山人海的拥挤,今天灵谷寺必定清静,岂不难得?”这番话到也颇为有理。  “雨中访桂,我们并不是头一家。徐志摩也干过,有年他冒着大雨去烟霞岭访桂,结果碰着个村姑,志摩问今年的桂花有没有去年开的媚,村姑告诉他一场大雨,早桂就算完了,他便发出无妄的感慨,回家后写了首‘这年头活着不易’。”  “我说你词读多了吧,多愁善感,无端生出烦恼。徐志摩是个多情种子,难道你也是?”若谷呵呵笑道。  “其实,今天访不访的成倒在其次,我们有这个兴致才好。跟你讲个《世说新语》里的故事:有天夜里大雪,王子遒一觉醒来,命左右拿酒,雪光皎然,他吟起左思招隐诗,突然想念起戴安道,便乘小舟前往拜访,天亮才到,可是却没登门,直接回来了。别人问他怎么回事情,他说,‘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你看,魏晋人士行事可谓真性情。” 他不知怎么挖出这样一个故事。  “明白,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桂?”我被他逗乐了。  说是访桂,第一站却是孝陵。  在他口中,孝陵是一块磐石,牢牢镇着南京,这座古城才显得厚重,所以孝陵断不可错过。  山门前有康熙提的“治隆唐宋”碑。  可惜的是,曾经雄伟的地面建筑毁于战火,很多宫殿只留下石柱的残基,所幸墓冢还保留完好,小山似的矗着。  我以为地宫早已开启,可以进去参观,没想到小磊说这竟然是一座未被打开的墓。  “我才不信呢,朱元璋的墓肯定被盗过了,开国皇帝阿,多少奇珍异宝陪葬呢。”  “有没有被盗过不好说,不过,专家勘测过后说很可能没被人动过呢。虽然是开国皇帝,可历经战难,明初经济不是很发达,我个人认为孝陵的陪葬品绝对没有十三陵所藏丰厚。”  跟他攀上明楼。  楼顶上有一仅存四壁的无顶殿堂。  墙面斑驳,秋风瑟瑟,穿过这断壁残垣,呜咽的在空中回荡。  给你看样东西,若谷一边招手,一边向城头跑去,我跟过去。  “你看着砌城墙的砖有何特别之处?”  “我看着就是普通清砖。”我看了一眼,并未发现有何特别。  “凑近看看就知道了。”  突然发现每块砖都刻着字,大体都是某地某人督造,官职各不相同。  “有趣,这是?”不禁把目光转向他。  “朱元璋为了确保陵墓的城墙坚固,下令烧制城砖的州府将烧制人、监烧人的姓名、户籍、官职,都印在城砖上。这样如果发现哪块砖头有问题,就可按图索骥,把那玩忽职守之人正法。当年这督造之人想来个个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所以,这孝陵木质结构虽毁于战火,城墙却历经七百余年,还甚为坚固。”  和他一起细细辨认那些人名,官职,思古之情油然而生,历史在此是凝固了。  下了明城,被他带着去了石像路神道。  当我发现默默肃立道旁的石象,石马,简直像发现了所罗门的宝藏。  那些雕像以简胜繁,以拙胜巧,寥寥数笔,却栩栩如生,历数百年沧桑,古意盎然。道旁植有红枫,经雨一洗,红的格外艳丽。当时整个场景实在是美不胜收,给我留下的印象是震撼!以至于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和若谷多少次在这里嬉笑欢闹,流连忘返,留下数不清的回忆。  “怎样,待惯了小桥流水的江南,看看此等景致,不虚此行吧?”若谷看我如此迷醉,忍不住问我。  “嗯,确实如此,大巧不工,皇陵的厚重岂是江南的小巧可比。”  “好啦,别依依不舍,别忘了,今天的主题是访桂,我们还没有见到正主呢。”  我们一路去了灵谷寺。  诚如若谷所言,满山的香气被雨润过之后,格外清雅。  吃完后在桂林里散步,雨势刚止,水珠汇成细流沿着枝干往下流。  突然想起王右丞一句,忍不住吟出口来:  “山中一夜雨,树杪百重泉。王摩诘此句正合此景。”  “妙句,妙句,王维山水诗向来独步天下,此句极妙。”若谷拍掌应合。  步入寺内,见到那棵桂王,果真枝繁叶茂,亭亭如盖。  在大雄宝殿,我拜了如来。  “你信佛?”若谷有点惊讶得看着我。  其实,我并不信,可小时候跟家长出去,拜的多了,只是个习惯问题,听他如此一问,我倒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一笑。  “故弄玄虚。佛家讲的八苦,知道吗?”  “我不信佛,也不读佛经的,拜菩萨就是个形式。哪八苦啊,到要请教?”  “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五蕴炽盛,谓之八苦。”若谷故作庄严的说。  “有意思,那何以解脱啊?”  这回轮到他无语了,思索良久,缓缓说道:  “生老病死人人难免,我看这后四苦,都跟爱连着,所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若能放下爱恨情仇,大概就能解脱了吧。”  可谁能轻易放下爱呢?  至少,后来的事情说明,  我,不能。  他,也不能。
  写得真好。支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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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竹影摇书案上,野泉声入砚池中。  浦口的生活,就是如此的闲适雅致。  不知道仙林校区如何,浦口在夏秋是有露天电影的。  为了占个好位子,我和若谷、吴彬,常常站在露天电影的幕布后面,津津有味的看“猛龙过江”,“情书”,还有“星球大战”。  北风萧瑟的冬夜,记得用热得快烧水泡面,一屋子的香味,混着我们的清谈,寒意瞬时被驱散。  春意融融的午后,会跑到荒无人烟的龙王山“寻幽探险”,在小石潭里边上读两本旧书。  曾经一起等在力行馆前,跟着拥挤的人群叫喊,只为能和前来演讲的金庸见上一面。  曾经一起窝在浦平的教室美其名曰自习,一觉醒来,发现书本永远在刚打开的那页。  此间的少年,可算无忧无虑。  直到那个炎炎的夏日,终于要告别浦口。  大家忙忙碌碌地捆扎好随身的行李和美好的记忆,浩浩荡荡奔向城里。  当车子飞驰过长江大桥,看着下面混浊的江水,心中颇为怅然。  Farewell,这一个世外桃源。  Farewell,这一段青涩岁月。
  记得搬家那天奇热无比,以至我忙完碰到若谷,  他一声大喊:“你汗衫背后都结了一层盐霜。”  “这鬼天气,我还不能走。车票是明天早上的,今晚我想在网吧里通宵了。”我随口说。  “怎么不早说?住我家不就得了。反正就一晚,我不收租金。”  我望着他,看到他眼里充满了期许和诚恳。  可是,和他家长又没打过照面,觉得挺尴尬的,一时间颇为犹豫。  “这个,让我想想。”  “想什么呢,怕我吃了你。我们家虽不如你家那样钟鸣鼎食,委屈你住一晚总比网吧强。我爸出差了。就我们。”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于是,他骑车带着我,  穿梭在南京的大街小巷,  中山路两旁遍植法国梧桐,初夏时节,枝繁叶茂,阳光透过缝隙星星点点洒到路上,他骑的挺快,衬衫没有扣,迎着风猎猎飘动,那镜头像极了《蓝色大门》里的张士豪。  “请进。”若谷夸张的弯腰伸手,把我迎入客厅,“今日贵客临门,蓬荜生辉。”   我一笑,开始打量整套房间。   客厅是一堂精致的红木几椅,中堂是一幅山水,两旁挂着对联,   “水流心不竟,云在意俱迟。”落款是何绍基。  “此联颇有点光风霁月的味道,难道也是老杜之作?”  “没错。这幅对联可是我爸从破烂货里淘来,然后重新裱的,他老人家一直爱不释手。”  仔细打量,字体枯瘦,对我这种门外汉实在并无多大吸引力。倒是中间的水墨,画的是雨后山景,细看两眼,让人暑气大解。  迫不及待的进了他的房间。   其实脑子里想象过很多次,这个少年成长的空间,到底是什么样子。   一如他的风格,房间很整洁,进门有一张宽大的书桌,上面整齐的堆着几本专业书。  书桌下押了他临摹的小楷兰亭序。  “如海,你看这幅如何?” 若谷看着我,眼光中颇有揶揄的意思。  “你这幅字,架构和笔势都把握的不错。唯独神,还有欠缺。晋朝文人潇洒不羁,放浪形骸,王右军骨子里也流着这样的血液。况且写兰亭序的时候,正值风和日丽,心旷神怡,流觞曲水,俯仰天地,何等出尘脱俗。不体会这点,不能尽得其风流啊。你写的太中规中矩了。” 小瞧我,忽悠人我还是有点水平的~  他望着我,突然长揖,“兄台高见,甚为拜服。”然后扑哧一笑,“看不出来,挺有一套的嘛。”  “那是那是。”他哪知道,我只是记起书法课上老师点评名作时的高谈阔论,正好拿来一用。  得意之下,一屁股坐到床上。正好望见临窗,有一个小书架,白色的,顶层放着好几个像夹。  有他出生后的百日照,圆嘟嘟的甚是可爱;还有小时候他爸抱着他在玄武湖边拍的照片。  有一张照片深深吸引了我:那是一张全家福,略略泛黄的边角藏着岁月的沧桑。第一次看到若谷的妈妈:朴素的衣着,并没有掩住眉眼嘴角的玲珑秀丽,生活的操劳,也没有抹去大家闺秀的那份雍容,照片上她幸福的微笑着。   “你原来像你妈。”不由得的感慨。若谷点了点头,凝视着照片,不发一言。  突然想起,他跟我提过,他跟他爸住,但他从没告诉我她妈妈是不在了,还是和他们分开了。  不忍勾起他的忧伤,赶紧把眼光转到书架上,“让我来品品你的藏书吧。”   仔细打量起他的书架,如果不是出于装饰,书架上的书很能反映一个人在读书方面的喜好。   第一排放着散文和诗集。散文有梁实秋的,丰子恺的,周作人的,还有一本沈三白的《浮生六记》。诗则有一套《杜诗镜诠》,看上去有点年纪了。另有陶渊明和王摩诘的诗选。  第二排尽是史籍,打头的是厚厚一本前四史选读,之后则是部分明史,密密麻麻的扎着。  最下一层都是字帖,不单是二王的,往上有汉隶,魏碑,往下有虞世南诸遂良,颜书柳帖,甚为齐备。   不由得抽出一本梁实秋的雅舍散文,看着封面,笑着说:“梁公可是被鲁迅攻击的厉害,你不是讨厌鸳鸯蝴蝶派的吗?”   “两码事。梁实秋又不是张恨水,怎么算鸳鸯蝴蝶派,他只是个有品味懂生活的人。”   “呵呵,逗你呢。梁实秋我也十分钟爱。处在文言白话更替的年代,他的文字,白话里透着文言的凝练,又离了文言的束缚而倍加真切,用来写散文,实在妙不可言。”   “说得好。” 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为我们的共鸣。  “我以为你只爱杜少陵呢,为什么还喜欢这几位?”   “杜少陵是受我老爸影响嘛。至于我,我的理念是大雅不雕,我向来觉得用虚不如写实,铺陈不如白描,骈四骊六,词藻华丽并无多大意思,返璞归真,才是最高境界。” 他颇为自豪的说道。   “嗯,怪不得推崇这几位。让我想想,陶潜的五言诗确实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寥寥数语,却高处不胜寒。王右丞诗也极佳,更有一样,他的诗,有画境,有禅意。我最爱那句‘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此句禅意画境皆好。”若谷笑着说。
  聊着聊着,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看了看表,已经过5点半了。   想必他也饿了,停了话题,问我:“出去吃饭吧,想去哪里?”   “冰箱里有吃的吗?我们随便对付一下就行了,我明早就走,何必破费呢。”   “那我去看看。”一会儿他回来了。“冰箱还有排骨,鸡蛋和蔬菜,可惜我不会弄。你实在不想出去,就下面条,打两个蛋吧。”   “无所谓的。”我不假思索的回答。突然,灵机一动,“我们自己做饭好了,你爸  会不会有意见?”   “当然不会,可是我的手艺也就停留在炒鸡蛋的水平,如果你想尝,那一句话。”   “你不会我会啊,今天你就别操心了,让我来洗手做羹汤,你也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你?好啊,欢迎之至。”很明显,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  “天热人懒,不如做两个菜,一个汤,再熬点粥,我看到也清爽,你说呢?”我打开冰箱,一边看着,一边问若谷。   “不错,不错,看来我有口福了。我来淘米。”这小子,抢着把简单的活干了。   “冬瓜和小排熬汤,豆腐可以做个塌锅豆腐,青菜素炒也可。还有干贝,那就干贝烧菜心吧。”   我拿出材料,一边洗,一边筹划着。   “看来你还比较professional哦!”   “那当然,别忘了我也爱读梁实秋。做菜是一门艺术,《随园诗话》听说吗?”   “袁枚的大作,当然听过,可那跟烧菜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袁才子还写过《随园食单》吗?比如熬粥,人家就说了,宁人等粥,毋粥等人,防停顿而味变汤干故也。你这样把锅架上就开溜,实在是大忌。”   看他已经要拔腿而走的样子,赶忙教育一下。   “君子远庖厨,这里就交给你了。”   “你是君子,那我是什么?太过分了。”   “别生气嘛,这御膳监总管的位子给你留着呢。”   “待会你动一动筷子,我就阉了你。”   “饭好了,潘公子可否移莲步了?”这小子,还是把我一个人扔厨房不管了。  “哇,好香啊。今天又让我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上的厅堂,下的厨房,不得了。”   “滚!尝尝看味道如何?”   “豆腐外焦里嫩,羼入虾子,很是鲜香可口;干贝味醇而浓,菜心味清而淡,两者搭配,妙不可言。排骨酥烂而未成渣,冬瓜入味而未变泥,汤汁香浓却不油腻,确是一绝了。”  若谷吃的眉开眼笑,直砸嘴巴,恭维起来也头头是道,很像个老餮。   “这是不是你的拿手菜?跟我讲讲有什么诀窍,下次我也可用来飨客。”他急急得问我。  “做菜一道,并无定则,但选料,配料,刀功,火候,均有讲究。我外公是此中高手,我只是从小耳濡目染,偷偷学的,练习的机会也不多,难得你这么喜欢。比如这汤,排骨成色一定要好,切冬瓜要切的大小厚薄适度,肉多水少,要慢火久煨。放盐也有讲究,夏天人乏多汗,体内缺盐,又兼天气炎热,因此,盐要适量多放。”这都是外公闲时跟我讲的,现在正好用来显摆一下。   “服了you了。”若谷啧啧点头,看得我颇不好意思。   “你爸做的菜怎样?”   “果腹而已。”若谷认真地说。   我没有接口,自顾发呆,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   “没事,我们收拾一下吧。”   他当然不知道,我在想,这样一个优秀的少年缺少一段应有的母爱,实在太遗憾了。  洗了澡,一起看了部电影。  “今晚你睡我的房间,我到我爸屋里睡。”他跟我说晚安。  “若谷,现在还早,能陪我说说话吗?”  “可以啊,你等一下。”他从壁橱里拿了个靠垫,坐在地上。  关了灯,清冷的月光洒到床上。  于是,我们开始聊起来,聊着刚结束的期末考试,聊着暑假里的计划。  聊着聊着,他突然站起来,开了灯。  “怎么?”  “呵呵,今天不走了,咱想聊多久就多久。也算联床共话吧。”他到壁橱里拿了褥子床单  铺在地板上。  我们又开始聊南京,聊乌衣巷秦淮河,聊李香君蒋中正。最后聊到感情问题。  “你谈过恋爱吗?”我先问他的。  “记得你在我认识第一天就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不是已经告诉你答案了吗?”  “呵呵,可没有女朋友跟没谈过恋爱是两码事。我不相信你这样一个帅哥感情上还是一片空白。”  “没有真正恋爱过。曾经追过,可很失败。她总说我猜不透女孩子的心思,我也受不了她喜怒无常。可能从小跟爸待惯了情商低吧,很多人说我高傲不近人情,真是冤枉我了。”  “若谷,你妈妈?”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她在斯德哥尔摩,我9岁那年移民到瑞典去的。”  “她和我爸走不到一起,在我记忆中就是天天冷战。他们当初也是经人介绍。我妈妈算是大家闺秀,外交世家出生。最后她觉得没法跟我爸再过下去了,就撇下我们到瑞典投奔舅舅去了。”  “她真舍得你?”  “不舍得啊,可我爸坚持分开的条件就是我归他,否则一切免谈。其实这样也好,她现在找到自己的归属,有她自己的幸福。前年她回国的时候,我们见过面,她先是伤心的哭了,然后又破涕为笑,说看我一下子长这么大了没适应过来。”若谷的性格天生有很阳光的一面。  “那你呢?你应该也没女朋友吧,不然你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他开始问我。  “我没有,而且我也没有谈过恋爱。我真的是一个很乖的小孩,高中三年,就是两点一线,稍微一点业余时间,也都读闲书打发了。”  “那现在不是进大学了嘛,有的是时间,可以抓紧了哦。”  “现在空余时间也不多,这样那样杂务缠身。而且还经常陪某人去面试自习的。”  “这个不是理由,你要谈恋爱,我当然要让位,不能做电灯泡。我看你还是赶紧出手,你条件也不差啊。更何况你们家三代单传,你爸可就指望你呢。”  “谁说我是三代单传?”说着,我一脚朝床下踹去。  在我们互踢无影脚的时候,黎明的曙光悄悄透了进来。  他出去买了早点,送我到车站。  一句再见,一声保重,  我们在晨曦的微风里,  道别。
  这两天更的挺勤快的,却没有人气啊~~~~~:(
  @如海若谷 61楼   这两天更的挺勤快的,却没有人气啊~~~~~:(  -----------------------------  主要是您写写停停 我是昨天偶然看见了 我还以为是谁把去年的坑给搬出来了 没想到是楼主回来了
  这样的文字,看着真是享受啊……
  @夕澈apr 63楼
21:16:50  这样的文字,看着真是享受啊……  -----------------------------  谢谢你把这帖子顶上来  看到了楼主半年多之前的更新  我也要整理整理书架  少打开电脑了~~~
  很赞啊!一口气看完!期待楼主继续!!!
  @adolescence2810 64楼
22:01:05  谢谢你把这帖子顶上来  看到了楼主半年多之前的更新  我也要整理整理书架  少打开电脑了~~~  -----------------------------  少开电脑+1
  回到家,给他寄了两本书,让他在暑假里解闷。一本薄薄的《人间词话》,一本陆文夫的《美食家》,好歹也让他领略一下江南的饮食文化。  他在收到书后打了个电话谢我,其余便再无联系。  没想到开学的时候,他交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  “什么东西啊?”  “你不是一直要我的墨宝嘛,知道你喜欢老庄,我花了一个暑假,每天写上两条,这  本手抄的《道德经》送给你。”  我打开信封,洁白的宣纸上满是精致如花的小楷,惊得我说不出话来。  “若谷!”  “感动了?心动不如行动,要不,就当支援贫困艺术家,捐点钱出来吧。”他总是能那样  轻描淡写的把气氛调到轻松。  开始慢慢适应城里人的生活,习惯到先锋书店看书,到逸夫馆自习,到大礼堂看五块钱三场的电影,到新街口湖南路去乱逛。  而且,回家也变得方便,不用从江北赶到江南,从大桥下奔到火车站。  作为一个意志薄弱的人,抵不住妈妈拿手好菜的诱惑,挡不了家里舒适大床的召唤,于是,我几乎每个月都会溜回家一次。  那天,吃完中饭,拎了一大堆脏衣服,兴冲冲的从宿舍出发,准备赶1路去火车站。  迎面碰到他打完球回来。  “回家?”  “嗯,还没吃饭吧?得赶快,食堂已经没什么东西了。”我答道。  “食堂没吃的,不怕。汉口路上那么多小店,饿不死我。你回家这么勤快,还大包小包的  拎如此多东西?”他边笑,边过来帮我提包。  “不过是一大堆脏衣服,拿回家给我妈洗的。”我顺口说。  “不至于吧,这么大的人,怎么干得出这种事?”他突然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怎么了?”我惊讶的看着他,因为我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你怎么了?真替你丢脸,把衣服带回家去让你妈洗,亏你做的出来。”  我望着他,他表情严肃,刚才的笑容突然不翼而飞。  怎么这么喜怒无常?  他在这件事上较真,我倒也无言以对。  隔了好一会儿,我开口说:“这个,我本来就不太会干家务,下次争取都自己洗。”我让步,不想因为这个事说僵。  “下次?这次就不应该。我看你挺懂事的,没想到身上也尽是公子哥的坏毛病,又娇又懒。”  他没给我台阶下。而且,竟然提了包往回走。  “你干吗呢?”  “帮你把衣服拎回去,等你回来自己洗去。”  “别闹了,我还赶车呢,要误点了。”我伸手过去拿袋子。  “谁跟你开玩笑,你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有多无能!”他挡住了我的手。  “好好好,我无能。不过,我要误车了啊!”我也渐渐忍不住了,冲他嚷道。“再说,你有什么资格管教我?”  “我当你朋友,所以你有错误我就要帮助你改正。”  “我不过就是拿衣服回家洗,这是我个人私事,既不触犯国家法律,也不损害集体利益。”  “可你这么做,不觉得羞耻吗?”他反而咄咄逼人。  “你!我不跟你说了。把衣服给我,别挡道。”不由得恼羞成怒,为了这么点芝麻绿豆的事情,也能起争执。  “我今天一定要管管你这个少爷。”他的牛脾气也上来了。不理我,往宿舍疾走。  我跑上前去,要抢我的衣服。他不让,我们开始动起手来。  说实话,我们两个要PK,我没有任何胜的希望,不管我怎样使劲,他挡我胜似闲庭信步。我急了,想用脚踹他,结果他用力把我一甩,我蹬蹬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当时真的狂怒,我站起来,狠狠地对他说:“不就是几件脏衣服吗?我不要了。还有,你他妈真是个伪君子。”  说完,我朝校门口跑去,他没有追来。  那天真的很狼狈,我是一路狂奔才赶上火车。而且,坐到公交车上我发现自己撑在地上的手磨破了。  心里想着刚才那桩莫名其妙的事情,他这个人怎么这样小题大做?  后来才渐渐意识到,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当然,他对我,会一次次妥协。只是,他牛脾气来的时候,千万不要试图去挫其锋芒。  两天后,等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床上有一个很大的塑料袋。  走过去,发现,口袋里衣服整齐的叠着。  打开袋子,发现最里面有张纸条:  不是有意把你推倒的,对不起。衣服已帮你洗好。这么大的人,这种事真的不应该麻烦  父母,你说呢?  我拿着纸条,慢慢坐下。  想起他跟我说过,刚上初中,他爸就不再帮他洗衣服了,不管他多忙,衣服总是得他自  己洗好,晾干。  看到这码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一时间百感交集。  吃晚饭的时候,刚走出宿舍,他迎面过来。  “回来了?”似乎有些尴尬,  “嗯。”我挤出些笑容,说实话,我也有点尴尬。  之后的几天,他几次约我一起吃饭,自习,都被我推掉了。其实,我心里对他已经没有意见,可几天前那次争吵还在眼前晃悠,我不是那种说过就能立刻放下的人。  “你出来一下。”终于,他忍不住跑到我的自习教室来了。  “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那我当面跟你说对不起。”他看着我的眼睛,问我。  “没有啊,我不生气了,谢谢你帮我洗衣服。”避开他的眼睛。  “那干嘛不理我?”  “我,---------”正在酝酿怎样解释一下。  “别人对我有意见,不理我,我不在乎。可是你不可以,不可以。”他突然很重的说到,  眉头皱紧。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这两天不理我,不跟我说话,我有种窒息的感觉,我不容许你这样。”他  一边说,一边过来掐我的脖子。  霎时间,我觉得一股电流通遍全身,我扳开他的手,握紧。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答应你,不会再不理你。”  他的眉头突然舒展,“这还差不多。”  我们和好如初。
  @adolescence2810
22:01:05  谢谢你把这帖子顶上来  看到了楼主半年多之前的更新  我也要整理整理书架  少打开电脑了~~~  -----------------------------  @夕澈apr 66楼
18:33:05  少开电脑+1  -----------------------------  少开电脑岂不是看不到更新了?
  乡下人进城,自然抵不住花花世界的诱惑。  越来越发现凭老妈每个月给的数百大洋生活费,这日子实在过得有点捉襟见肘。  吵着问若谷有没有家教生意介绍,好歹他是本地人。  他不理我,让我自己找中介。  “如海,你不是要做家教吗?我这里有份有趣的工作,不知你愿不愿意接手?”可有天,  他突然跑过来跟我说。  “家教,几年级,教什么?”  “六年级,教什么还没定,不过,这份家教有点特殊,要教的不是一个学生,而是一群学生。” 若谷诡异的朝我笑。  “一群?那岂不很挣钱。”仿佛看到孔方兄在向我招手。(我检讨,我利欲熏心。)  “别激动,告诉你,是义务家教,志愿者活动。给农民工子弟学校的学生开一堂兴趣课,每周三下午,上一个学期。我已经答应下来了,怎样,有兴趣吗?”  “义务课?还是小学生。这个让我想想。”我承认跟他比,我境界比较低。  “你不是入党积极分子吗?这种利国利民的事还用的着考虑?呵呵,这样吧,你先陪我去  踩踩点,这总可以吧?”  跟他去了下关区的那个外来工子弟小学。接待我们的人舌绽莲花,说的我们腾云驾雾:“金大的高才生”,“孩子们需要你们”,“家长们感激你们”,“为人民办了实事好事”。那么多顶高帽子下来,稀里糊涂答应和他一起上一门自然课。  还慎重其事地陪他去各自买了一件比较正式的衬衫,他说做老师要着装正式,不能太休闲。  就在九月份一个秋高气爽的周末,若谷站上了讲台。  他显得颇为紧张,先松开了衬衫的领子,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同学们,很高兴能给大  家上这门自然课,我的名字叫潘若谷,这学期的课分为两部分,前一部分,我给大家讲关于天文,地理和一些动植物的常识,后一部分由如海老师来上,他会给大家讲解生理学的知识,告诉大家我们的身体是如何工作的。”说到这里,他用手指着坐在最后排的我。我站起身来,跟大家挥了挥手。  小朋友们异口同声地说,“老师好!”  稚嫩的童声非常响亮,看着他们期待的目光,我也紧张的不行,可不敢误人子弟。  “同学们,今天的第一讲,我们讲讲关于天文学的知识。天文学在中国有很久的历史:  比如在尧,舜,禹时代,天文官就能通过观星和测量昼夜的长短,来确定春分,夏至,秋分,冬至这四个最重要的节气,这可是很了不起的工作。古人把天上的恒星分成二十八个星宿,每一个都有名字。”  这时,突然有小朋友举手,若谷让他发言,  “老师,这个星宿,是不是星宿老仙的那个星宿?”  “星宿老仙?”若谷的表情差不多就是喷饭。  他很尴尬的站在那里,憋着笑劲,轻声说道:“不错,这两个星宿是一个词。”   我们没察觉那段时间南京台正热播新版《天龙八部》。  “这二十八星宿,古诗里也经常提到。比如杜甫的名句,‘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参与商,就是二十八星宿里的两个。”小磊继续往下。  看到小朋友们一脸茫然,看来他讲的太过文雅,不适合小学生。正想咳嗽示意。  “老师,天上的星星不是分为十二星座吗? 第一个就是白羊座,怎么又变成二十八星宿了  呢?”一个男生突然站起来发言。  “哦,十二星座那是西方占星学的一个提法,那并不是说天上的星星只有十二个星座,这  十二个星座是和我们出生的时间连在一起的,所以,每个人的生日都属于其中一个星座。”  “老师,我是天枰座的。”  “我是处女座”  “我是水瓶座。”  一时之间,教室里热闹非凡,每个人都在争先报告自己是什么座的,我和若谷不禁对视一笑。我想起我像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一套《圣斗士星矢》风靡校园,男生们几乎人手一册。也就是那套书,让我知道十二星座,知道自己是哪个座的。  “老师,我姐姐说白羊座和射手座配,是什么意思啊?”还是第一个站起来提问的男生。  “这个,我不是说,十二星座是算命用的嘛,就是说白羊座的人和射手座的人处的来,不  闹矛盾。”若谷结巴的答道。  我在后排使劲擦汗。  然后他又讲了恒星,行星和彗星的一点常识,末了还答应他们下堂课带一张星空图去。  第一节课就在小朋友们一片“老师们再见”声中结束。  出了校门,我和若谷觉得心情格外舒畅,可能是头一回当老师吧,孩子们信任的眼神是对我们最大的鼓励。  陪他到新华书店去买星图。  “你刚才提到杜工部‘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这句何解?”我回想刚才的内容,开口  问他。  “这个是有典故的。传说在神话时代,帝喾的两个儿子互不相容而不断寻衅厮杀。于是他派一个往商丘去主管商星;派另一个去大夏主观参星。参和商在天空中恰好遥遥相对,一个升起,另一个就会落到地平线以下,他俩从此再也不能见面了。因此,杜甫就用此来喻人分离不得相见。”  “原来如此。不过,拜托你下次讲通俗一点的好不好,你讲的这么文雅,小朋友们怎么能  理解?我看他们很茫然。”  “第一次嘛,不知道该怎么讲。我可是认真备课的,以后会越来越好。讲的不好,请您老  多指教。”  以后的日子,若谷还是延续着他的“夫子”教风,随便讲什么都会冒点诗文。记得他介绍  气候和植被那堂课就是以“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切入题目的。小朋友们跟  着他,估计语文常识也连带有了长足进步。  而我,吸取了他的教训,还算把生理常识上的生动有趣,又兼有实用性:先教他们如何正确洗手,擤鼻涕和刷牙,向他们灌输正确的饮食习惯和一些保健常识。  到后来,孩子们都很喜欢大自然,习惯于问为什么,习惯于动脑子思考问题了。  这真的让我们很欣慰。  那天上完课,去先锋蹲了一下午,伸个懒腰踱下楼。  却发现外面秋雨缠绵,温度骤降。  嗖嗖跑回宿舍,添了衣服,准备去食堂打饭。  刚走出两步,突然想起若谷。  这小子正在上课呢,寒潮来袭,是不是应该?  也没多想,回宿舍抓了件外套,又到青岛路的KFC买了杯热的美禄,  往他那边赶去。  我到的时候,正好散课,学生陆续的走出校门。  “潘老师在里面吗?”问班长。  “在的。”  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收拾东西。  他惊讶的看着我,用眼神跟我说,“你怎么来了?”  “秋雨寒人,不忍心你饥寒交迫的为革命事业献身。”我一边说,一边递上外套,还有那杯热的美禄。  他愣了一下,接过去,一时有点手足无措。  “快穿上吧,难道我的衣服看不上眼?”  “唉,你要是女的,我这辈子娶定你了。”他边穿边笑着对我说。  “这个,下辈子再说吧。拿上伞走人。为了表示你的谢意,找个地方请我吃饭吧。”  “我没带伞,我来的时候只是下蓬松小雨。”  无语。  “这雨没个停,等也没意义。”我打开伞,示意让他进来。  “等等,你把这喝了。”他说着把杯子递给我,  “怎么,你不爱喝?”我有点沮丧。  “我当然爱喝,不过我性子热,不怕冷。你喝了不容易受寒。”他一边说,一边揭开盖子,轻轻缀了一口,“很不错哦。”他朝我一笑。  3分钟后,两个男生挤在一把伞下,头上秋雨淅沥,脚下浪花朵朵,  寒风萧瑟,其状狼狈。  我却不觉得冷。  那杯美禄真好,  暖手暖心。
  啊,竟然更新了!  明天去梅花山灵谷寺哟~
  竟然每个月回家一次……这日子过得是有多滋润……  lz的文字,看起来好温馨。
  回复第72楼,@夕澈apr  竟然每个月回家一次……这日子过得是有多滋润……   lz的文字,看起来好温馨。  --------------------------  表示咱一周回家一次,更滋润,嘿嘿  
  @adolescence2810 73楼
13:26:40  表示咱一周回家一次,更滋润,嘿嘿  -----------------------------  羡慕嫉妒恨……
  回复第74楼,@夕澈apr  @adolescence2810 73楼
13:26:40   表示咱一周回家一次,更滋润,嘿嘿   -----------------------------   羡慕嫉妒恨……  --------------------------  能否告诉你  好吧 咱回家也是送换下的脏衣服  
  @adolescence2810 75楼
23:54:48  能否告诉你  好吧 咱回家也是送换下的脏衣服  -----------------------------  回家嘛……不就是带脏衣服回去以及吃几顿好的……
  写得朴实点我会更喜欢,看起来像小说,很累。  
  在鼓楼宿舍看着楼主的文,好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楼主同学 大概已经忘记这里啦  
  写的很精彩,期待楼主的下文。  同样怀念在NJ呆过的岁月
  @adolescence2810 78楼
01:04:17  楼主同学 大概已经忘记这里啦  -----------------------------  慢慢等……不时来看一眼……
  回复第80楼,@夕澈apr  @adolescence2810 78楼
01:04:17   楼主同学 大概已经忘记这里啦   -----------------------------   慢慢等……不时来看一眼……  --------------------------  咱也不时来看一眼  慢慢等吧  等着就等着  等不着就等不着...  
  回复第80楼,
@夕澈apr  @adolescence2810
01:04:17  楼主同学 大概已经忘记这里啦  -----------------------------  慢慢等……不时来看一眼……  --------------------------  @adolescence2810 82楼
23:59:27  咱也不时来看一眼  慢慢等吧  等着就等着  等不着就等不着...  -----------------------------  嗯,“等着就等着,等不着就等不着...”。
  南园是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可惜回不到从前
  回复第83楼,@夕澈apr  回复第80楼, @夕澈apr   @adolescence2810 78楼
01:04:17   楼主同学 大概已经忘记这里啦   -----------------------------   慢慢等……不时来看一眼……   --------------------------   @adolescence2810 82楼
23:59:27   咱也不时来看一眼   慢慢等吧   等着就等着   等不着就等不着...   -----------------------------   嗯,“等着就等着,等不着就等不着...”。  --------------------------  嘻嘻 咱俩占楼 搬个小板凳  有一搭没一搭地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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