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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种。6cfe0ea0ef2ae《》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强中。f0adc8838f4bdedde4ec2cfad0515589《》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7a5e82c6ef826f341daec《》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一】。c06d06dacf575aff2824《》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六月的天就像小孩子的脸喜怒无常。刚才还响晴的，马喒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紧接着一阵瓢泼大雨就哗哗地下了起来。漫山野湖里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找不到，郭石匠被大雨淋的像个落汤鸡似地。按理说这个时候日头还八丈高，他还能在石塘窝再干它几歇子，可是刚才老天爷那阵势也太嘿唬人了。。4e0cb6fb5fb446d1c92ede2ed8780188《》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郭石匠背着工具口袋跋着薄泥走在乡间小路上。他边走边留心着路两边的田地里，希望能找到个避雨的地方。可是刚收完麦子的田里除了麦茬子和新插的白芋秧子外什么也没有。郭石匠提着鞋光着脚巴子滑滑嚓嚓地来到村头的祠堂前。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进去。按说眼看就到家了，衣服也已淋湿了，还有啥雨要避的。可这会他还不想回家。他知道这会儿回家弄不好就冲了媳妇和二梁的好事，郭石匠可不那么憨。他才不愿做那种自家的母羊白被人家的骚户头爬了胯，最后连个羊羔都没见着的傻事呢。。812b4ba287f5ee0bc9d43bbf5bbe87fb《》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郭石匠叫郭大奎。三十五六了。一米八的个，五大三粗的，看外形壮实的像头牛。年轻时跟人在城里学做生意，三年没出师，就自觉得不是那块料。后经人说和，转行学起了石匠。郭大奎学做生意不行，不能说他学做别的不行。他那边一拉架子，师傅就点头默许了。学徒间跟着师傅走东家窜西家，不是给这个富商门前打做几个拴马桩，就是给那个大户门口琢对石狮子。没有细磨活时，也帮盖房子的人家刷个条石或者打个硷蹶什么的。一方面是师傅教的认真，一方面也是他心里出活，三年刚满便出了师。行完谢师礼，自拉起门户。郭石匠仗着一手好活和师傅的一些关系，在城里干了几年，后来因为兵荒马乱，很少有人家再动土木了。他才不得不带着媳妇回了老家。。500e75a036　　郭大奎的家下是个真不孬的小娘们。不仅脸盘长的受看，而且身条也不错，个头能顶到郭石匠的嘴巴子。细腰，大腚。冲着这块肥田，大奎没少费力气。可女人婚后好几年都没能替他怀上一个崽儿。郭大奎知道这不是人家的事，女人在跟他前曾经生过孩子。因四零年蒋介石为阻挡日本鬼子南下，命令手下炸掉了黄河大坝。下游沿河几十个县受淹，当时淹死饿死冻死病死的人不计其数。女人原先的男人和孩子都没逃脱那场灾难。孤苦伶仃的她逃荒要饭到了徐州，好心人把她说给了郭石匠。女人见大奎身子骨壮的像武老二，还有一套好手艺。打心眼里欢喜。本来想给他屙出一大窝儿女，热热闹闹地拉起一大家子人，谁知几年下来活没少干，收成却颗粒没见。。4b04a686b0ad13dce3　　其实大奎比媳妇还急。大奎是独子，爹娘还在的是时候就成天在他耳边嘟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薄是地，再孬是儿。郭家什么都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传宗接代的。”而且老爷子坚信他们这枝子是大唐名将郭子仪的后人，郭子仪不能断后，他老郭也不能断后。老人家病重时还念念不忘地交代儿子：“挣钱娶媳妇，娶了媳妇生儿子，生了儿子生孙子。郭家香火要代代相传。”甚至到咽气时还埋怨老婆子没给他多养几个儿子。。ebd9629fc3《》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让大奎着急的还不光是郭家的传宗接代的事，他最怕亲戚朋友的闲话。照自己这个年龄和体格，又有个大屁股的女人，本应该婚后像下小猪崽一样，卟喽卟喽屙个不停。可媳妇的肚子这么多年愣是没鼓起来过。一些多事的人就开玩笑的说：“大奎，是种不好还是地不行，要不要咱弟们帮个忙。”郭石匠不知求过多少名医，吃了多少民间秘方，看了多少神妈子，都没用。后来听大夫说他下身流出的那股子“东西”太稀了，女人做不了胎。大奎问能医治不？大夫说是娘胎带过来的，无法医治。大奎起先还以为大夫是在侃犊子，就私下留心起那‘‘东西’’来，几次都发现它稀汤刮水的，还真的不怎么不粘糊。这才信了大夫的话，不再四处乱求医了。。d56b9fc4b0f1bec40c　　郭石匠对自己的能为彻底死了心，就开始琢磨起邪点子来了。他私下想，自己不行，就别硬撑了。不然两个老的在九泉之下又要骂他不忠不孝了。再说仅着这样，媳妇保不齐哪天就跟人跑了。他能看出来女人不是光想着夜夜快活，她打心里还是盼着能早日当上母亲的。平日里，她见了人家女人掏出奶子喂孩子，就站着看个不够。每到这个时候，郭石匠心里就老大不是味。他寻思着，听老一辈的说，民间有“放羊”的风俗，有人为了续上烟火，知道自己不行，就悄悄地找来帮忙的，任其怎么捣鼓，直到女人怀上孩子为期。自己何不也放一放羊，不就带个绿帽子吗，又没少啥缺啥，到后来有了孩子还得叫自己爹。要是怕听人家训场，事后再领她娘们回城也就是了。这种想法也是他带着媳妇回乡的另外一个原因。。98fc0《》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0f840be9b8db4d3fbd5ba2ce59211f55《》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二】。9ab0da618d4a469a0d4c3《》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郭石匠回乡后，把自家的三间旧屋拾掇了一下，院墙也加固了加固。这些活在他手中也不算什么活。何况只是简单地弄了弄，又不想在乡下插万年桩。既然是有备而来，郭石匠就格外留意村中的年轻人。他不希望那个人长的太好，太好了恐怕把老婆的心迷住了，到时拉都拉不过来。又不想让那人长的太寒碜，有了孩子再随他那可就麻了烦了。更不希望找个玩家子和老油子，他不能容忍自己的老婆被人当做婊子那样的鼓弄。他只想借个种，事后各走各的路，互不牵扯。按照这种想法他掂量来掂量去，最后还是选中了屋后的二梁子。。8d7d8ee069《》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二梁今年十九了，中等身材，高鼻大眼。既不阿拉呆怪，也不怎么太英俊。关键是身体练吧的，人也不呆不傻。而且他这个岁数正摊胡思八想的时候，生瓜蛋子一个，对男女之间的事，知道的不会太多。问他借种，散事少。最多是年轻力壮对那事有点切，其他的没什么大不了的。闹不好事完后，他还怕女人缠着他呢。。bbcbff5c1f1ded46c25d2811《》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种羊”是被瞅准了，可还不知家里的怎么想的。他约摸着不会太难办，也许媳妇起先得拿拿劲，装作害羞地给自己怄怄气。这种事情，没有哪个女人能不要脸皮的一口就应承下来，要真那样，男人还不知怎么想呢。果不其然，郭石匠一开口就被拒了过去。女人红着脸生气地说：难为你也是个人，能琢磨出这个邪点子来。你把俺当什么了，俺又不是恁家的驴，谁想骑就骑。郭石匠见媳妇动了气，只好打住，不再往下说了。后来郭石匠夜间在和媳妇办完事后，又趁着床头的热火劲，几次提到它，都被媳妇眼泪啪嚓。1c9acd0cbedc97344《》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地挡了过去。郭石匠见好话说了个尽，好脸陪了不少，都没说动媳妇，就私下想，屋里的对自己还真是那么回事。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些女人，一个个都是数老母猪的，蒯蒯就睡下的角。看起来自己以后得好好地对她了。借种的事也不能硬来，俗话说，心急喝不了热糊糊。时间长了，磨悠久了，媳妇的耳根子一软，那时也许就好办了。。aa169b49b5《》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正在郭石匠对“放羊”的事不知咋办才好的当口，一件既让他气恼，又让他庆幸；既让他心里磨不开，又让他嘴里说不出来事发生了。。2a084e55c8《》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十几天前，一个闷热的下午，郭石匠的水水嘟噜喝得见了底。天又热的难受。再加上昨晚没睡好，郭石匠觉得头有点晕，就及早收了工。进了院子，他先把工具箱放在石桌上，又到锅屋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就扯着瓢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上了一气水后觉得心里舒坦多了，就想进屋拿件替换衣服，等冲完凉后换上。来到屋门前见门关的严实的，心里就有点打鼓。大白天的关什么门的，能是媳妇在屋里洗澡了吗？听听里面没有水哗啦哗啦的声音。这不黑不晌的，又不可能睡大头觉。郭石匠就觉得这里面有点事。。a8f11f8f69cbb52b13《》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他正想喊门的当口，就听屋里传来媳妇快活的叫唤声。这声音他太熟悉了，郭石匠一下子愣住了。这不可能，媳妇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就在昨夜和她干完事后，自己又提起借种的事，还被数落了一通。事后她还躺在自己胳膊上掉了老些尿汁子，让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哄好。这是怎么回事，郭石匠的头一下子大了起来。莫非媳妇瞒着自己早有相好的了，难怪自己费了那么多唾沫星子，小贱人就是不吐口，闹了半天她浪得不吱啦声自己养起野汉子来了。郭石匠心里就老大的不高兴。　　他不容许媳妇对他不忠，他觉得女人偷汉子和借种不是一码事，偷汉子是女人下贱，不守妇道；借种是为了传宗接代，那是男人心甘情愿地让别人睡大自己老婆的肚子。另外作为女人，就是男人准许你借种，你也不能这么张狂，浪得比搁自己男人身下还邪乎。。1c383cd30b7c298ab502　　想到这里，郭石匠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时屋里又传来女人的哼叽声。郭石匠顾不了许多，一脚躲开了屋门。一个箭步就冲进了里屋，这时两个光油的腚还没迭地分开。等明白过来后，人是分开了，可都吓得蜷曲着腿缩把成一团。。ede7e2b6d13a41dd《》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郭石匠定睛一看，怒气反倒消了几分。原来媳妇偷的野汉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早先选定了的屋后住的二梁。还好不是别人，不过媳妇也太掉价了。那么劝你，好说歹说你就是不同意，末了还抹鼻子擦泪的，装得倒一本正经，原来还是拉裤子盖脸，弄的假虚套。。3c2904867　　郭石匠寻思着，这件事虽说有点不靠谱，可却歪打正着。“种羊”是自己看好的，媳妇没让费事就自行调了腚，自己虽说对女人的做法心里有些别棱，可这样倒省了自己许多事。要不然他还得打酒请二梁，他再拿个劲，那还不得欠他个老大的人情。这倒好了。自己没费一分钱没费半点力，二梁反过来亏欠了他。打今起你二梁就是有日天的本事，也别想乍翅了。就像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手心一样，你在俺面前也得歇菜。小辫子被俺攥在手里，不怕你不听，不怕你反犟。。0bb4aec171　　郭石匠到底是从城里来的人，见过世面。他外粗心细。这会儿虽然心里有些暗喜，可脸上却阴沉的很。只见他大喝一声：‘‘好你个二梁子，龟孙子起来的，晴天白日地你敢跑到我家来干瞎包事，看我不割了你的鸡巴子。’’二梁早被吓得哆嗦成一个蛋，这会儿听大老郭这么说，一边赶紧捂着他那命根子，一边秃噜下床跪在郭石匠的面前不停地求饶。郭石匠在二梁还没去捂下身前就瞄见他那玩意了，还真的不小，虽说现在软不拉几的耷拉着。但那玩意要是‘‘发怒’’起来恐怕得有一搾。心话，无怨人说薄地长草，赖汉长屌。也无怨媳妇将才那么快活的叫唤。。7bcdf75ad237b8　　这时女人已穿好了衣服，也跟着跪在了大奎的面前，不停地求饶：“当家的，你行行好，就放过二梁吧。”郭大奎不听媳妇的话还罢，听见媳妇这会子还顾着二梁，不由一股酸味窜上心头。就对这女人喝道：“贱人，牵着不走，撵着倒退的货。等着，回来我再给你算账。”媳妇摸不着深浅，没敢再吱声。不过她知道男人也不能怎么她，要说这事还是他先戳弄起来的呢。。b1a59b315f　　郭石匠转过来对 二梁说：“先这么着吧，披上你的皮再说话。”二梁赶紧起身穿好衣服。郭石匠让二两和媳妇坐在床沿上，自己坐在长条凳上。他掏出烟袋窝子装上烟沫子，点着后吸了几口次慢条斯理地问起了两人：“说说吧，恁俩怎么回事？”二梁唔哝着半天也没说出个婆婆娘来，最后还是女人接过了话把子。。caf1a3dfb505ffed0d《》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884d247c6f65a96a7da4dddd《》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三】。5b69b9cb739ae7f0995e《》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原来他们在一起已有个把月了。女人起先对郭大奎说的事还真没往心里去，因为他知道没有几个男人情愿让自己的女人跟人家睡觉的。大奎是真的情愿还是故意试探她的，自己也说不准。不过她是真想有个孩子。几年来两个大人过的没汁拉味的。跟前要能有个小孩扯吧着还好点，现在是白天男人一忙一天，吃了晚饭，两个怂人就大眼对小眼，一点屁事也没有。就是大奎身体再棒，对那事再切，也不能天天都不闲着。对于成天没事干又有大把时间的女人来说，夜太漫长。还有白天常常是自己一人一呆就是一天，村里般上般下的女人都在忙着干自家的活，私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大奎把自己养在家里嘛事不用干，成天闲的皮疼。俗话说男人怕钱，女人怕闲。男人有了钱，准不去干好事，不赌就嫖。女人要是太闲了就难免会胡思乱想，生出一些嚼舌根或养汉子的烂事来。　　二梁住在郭石匠屋后，女人一弄到后院喂鸡和上茅厕就见二梁在自家院里往这边后院瞅。女人还不知二梁早就盯上她了。自打郭石匠带着媳妇回乡来，二梁就被女人那高高的胸脯子和那肥肥的腚帮子给吸引住了。夜里睡觉经常做梦，做的梦大都是和郭石匠的女人在一起的。二梁有老大一阵子只要约摸着郭石匠不在家，不论田里的活有多忙，他都得偷空回家来，为的是想多看一眼前院的女人。有时女人老在屋里呆着不出来，他就会高声唱上几句人人喜欢听的拉魂腔﹙柳琴戏的土名﹚。唱词又大都是戏中的荤段子。女人要是到后院去，二梁也会隔着秫秸插的篱笆墙讨好的给女人搭话。什么“嫂子，你喂鸡呢”？“嫂子，吃过了么”？“嫂子，一人在家呢，大奎哥呢”？　　等等，反正是进门喊大嫂子没话也得找话说。。edd424abbe　　时间长了女人见二梁不顾地里的活计，老是往家跑，还时不时地唱两口让人听了就脸红的柳琴戏。后来二梁知道女人老家在商丘，拉魂腔就改成河南豫剧了。女人心里寻思着。二梁个混小子一准是迷上了自己，而自己也有些喜欢上了二梁。这家伙长的也不难看，练吧的还很结实，又年轻俏皮。但她不敢和二梁粘糊，她知道郭大奎的脾气，熊人发起火来还真吓人呼啦的。要是被那双用来打石头的皮锤楔几下，身子骨不散了架还怪邪的来。。f89913《》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自打郭石匠对女人说起借种的事后，女人的顾忌就少了许多。她明白了男人的心思，他不想当绝户头，自己又没本事。而且二梁又是他替自己看中的，和二梁相好就是被他知到了，也不会有多大的事的。前一崩男人还粘着她说这事，只不过自己始终咬牙没吐口。那还不是为保着女人家的那点面子，不想在男人前落下个骚货的话把子。。c《》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有了许多的念想后，女人后院去的更勤了，也注意梳头照影了，那胸脯子挺的比往前还高。碰到二梁涎着脸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就不再回避。慢慢地也能打个情骂个俏了，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了意思。人说女人不能动心思，女人一动心思十个男人得有九个架不住的。何况二梁是有意在先。　　春耕后的一天，郭石匠一大清早就上山了，邻村的一户人家让他刷条石碑，要得很急，想赶在清明前用。女人睡到半拉晌子才起，梳洗后，像往常一样闲着无局。就到后园喂了喂鸡，顺便看一下二梁在干么。这时二梁早在院子里眼巴巴的瞅着她家后园呢。两人隔着篱笆墙嬉笑了一阵子，二梁问：“嫂子俺哥呢？”女人说：“恁哥有个活，人家等着要，一大早就上山了。”二梁又说：“俺哥真有福，摊着嫂子这么好的媳妇。”女人接着说：“眼馋了，嫂子赶明给你说一个”。“谁俺都看不中，俺就看嫂子好”。“你看我好有啥用，还不是撑死的撑死，饿死的饿死”。“那你哪天也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该死的，你才多大，毛扎齐没就瞎扑腾”。“还扎齐么，有本事试试，不试你怎们知道”。。fbdcdb33c4《》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这时女人呼啦想起早上起来还和了一大下子面。这时应该发的差不多了。就对二梁说：“不给你磨牙了，俺得蒸馍馍去了。过会儿帮嫂子架下笼，顺便尝尝嫂子蒸的馍馍香不香”。约摸个把时辰的光景，女人又到后园茅厕尿了泡尿，一边系裤带，一边伸头往外看，这时二梁早鸭子上架鸡等着了。女人这边才一招呼，他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dd《》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将才二梁听女人叫他一会过去别提有多高兴了。忙的他逮着个身子是是洗又是搓的。末了还把娘刚给他缝好的新裤头换上了身。。9af3dc4《》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院门是敞着的。二梁径直走了进去，随手将大门带上。郭石匠家里的见二梁来了，就喜笑颜开的迎着他说：“兄弟快来，帮嫂子把蒸笼架下来”。就听二梁答应的那个快：“好唻”。乡下人蒸馍馍都是用的大铁锅，蒸笼一般都是两人架，一人揽不过来，弄不好还容易被热气哈着。两人这就忙着去架笼。。c2b13febae5f《》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你说个你二梁子架个笼还不老实，两只眼直勾勾地往人家的胸上瞅。女人就开玩笑的说：“你瞅什么瞅，想吃奶怎么的”。“想吃，俺忒想吃了，就怕嫂子不愿意”。女人一边揭着馍馍一边打哈哈地说：“你把嫂子看成什么了，嫂子可不那么馊抠。”说完就拿起一个又大又暄和的发面馍馍递了过去。慌得二梁赶忙去接。接到手烫的他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地来回直倒腾，嘴里还直吸溜吸溜的：“烫死我了，烫死我了！”看着二梁受不了烫的那个熊样，女人笑的直不起来腰。二梁埋怨地说：“嫂子你真坏，人家想你想的都睡不着觉，你弄个馍馍打发我，”女人一边晾着馍馍一边随口说道：“傻样，只长着个嘴。光吃不练，算啥把式。”。f1《》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二梁刚咬了一大口馍馍还没来及咽就愣在那里了。他一时没转过脑弯来，等懈透了女人话里的意思的时候，就啥也不顾了，只见他将手里的馍馍往案板上一扔，上去就从后面把女人抱住了。女人装模作样地挣扎了几下，二梁就腾出一只手伸向她的胸脯。女人笑骂着：“胶黏的手，你瞎摸啥的。”二梁就在女人的奶子上使劲搦了一把，抽出胳膊来又紧紧地箍着女人。下身还用力地朝她的肥臀上顶，女人感觉到了二梁的坚硬。。37f0e884fbad9667e3《》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这时女人已被撩拨起来了，就对二梁说：“你真白舍，屋里现成有床有铺的你不去在锅屋里瞎鼓弄个啥劲。”二梁听了女人的话，那还有啥可说的，一下子就将她抱了起来。一边用嘴去亲女人的脸，一边朝堂屋走去……。f64eac11f2cd8f0efa196f8a《》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打那以后，二梁是瞅一点空也得往家里跑，弄得病病怏怏的老娘心里寻思着，二梁啥时变孝顺了，知道老惦记着娘了。眼前怎么办郭大奎又在寻思，两人背着自己把事情已经做下了。虽说码过了他的头皮，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这也是他起意在先，还多次劝过媳妇。现今自己的嘴秃，也不好怎么难为女人。不过，二梁你个家伙不该这么混账。俺虽看中了你，可那得由俺来出面张罗。还没等俺张口，你就把俺媳妇给睡了，可见你心里早就有了邪念。这就是你小子的不是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来。咱两家老亲舍临的，你一点都不讲究。居然悄不声息地就让俺当上了王八。就是俺再起心里巴望你帮忙，可俺也不愿意让恁两人偷偷好上。今个不让俺碰到的话，说不定俺得巴结你，也当莫你拿俺一把，可那又是另外一码事。今天叫俺撞上了，再怎么说也得拿拾拿拾你。。86b122d435　　“二梁子，你个狗操的！欺负人欺负到俺头上来了。你自己说吧，今天咱这个事咋了。”郭石匠一边说着一边摸过身边的顶门棍，二梁见他铁青着脸，手里的棍子还不停地往地上啪哧啪哧的捣着，他慌的又跪了下来。连声说：“大哥大哥，你只要饶了俺这回，打今起恁叫俺怎么着俺就怎么着”。“这话当真”？“当真”。“这话可是你说的”。“千真万确”。“好，咱今天就把话撂在前头，二梁子你给俺好好地听着，恁嫂子让你睡也睡过了，玩也玩过了，你小子休想拔了橛子就开遛。你得给恁嫂子一个交代，她打多喒就想要个孩子，恁哥我种了那么些年也没种上。你小子不能光腚惹马蜂能惹不能撑。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你既招惹上她了，你就卟搂不掉了。打今开始你得好好地伺候着她，她一天不怀上，你一天就是她的人，就得听她的招呼。不过，你他奶奶的也学得有眼色点，别老在俺眼前瞎绕乎，俺是眼不见心不烦。还有，把你的臭嘴放严实点，别成天的牛逼哄哄，没个把门的。先说下，你和恁嫂子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只要从你嘴里露出一个字，到时候，俺就老帐新帐一起打总给你算。”。fe131d7f5a6b38b23ccda《》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二梁和女人原来都担心郭石匠还不知怎么难为他们呢，打死也没想到这就是他对他们的惩罚。两人不仅一下也没挨身上，而且这样天大的好事差点没把他们给砸晕了。女人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二梁更是感激的像鸡啄米似地不住地磕头，还嘴里不停地念咕着：“大哥只管放心，大哥只管放心。”　　二梁虽说答应了郭石匠的要求，可是谁也没想到。自郭石匠捉奸后，二梁的那个“物件”不灵了，过去是一拉就响，从不带哑火的。现在却是软了吧唧缩头耷脑的。无论怎么摆乎，也不顶用。女人原以为二梁是那天被大奎猛不丁地跺门给吓失机了，要不多长时间就会好的。可半个多月了还是那样，女人就有些失望。幸亏没过多长时间，女人有了反应。吐得很厉害，还老想吃酸的。郭石匠见媳妇怀上了，而且老想吃酸的，心里高兴老鼻子了。常听老人说酸儿辣闺女，媳妇这么能吃酸，肚里笃定是个大头儿没跑了。他趁着上山干活顺路，到老郭家的祖坟上又是烧香又是磕头。还让爹娘放心，老郭家有后了。郭石匠回家给媳妇说起上山祭祖的事，媳妇嘴里说：“看你自在的那个熊样，还不知是男是女呢。”心里却想，这货还谝的一个老羊劲，岂不知奶妈子抱孩子，谁的，谁的。’’郭石匠却说：“放心吧，你跟童男子有的，保准是个儿”。。a1d0c6e83fa6　　七八个月后女人果真生了个大胖小子。郭石匠自然是高兴万分，孩子满月时，他把村里的亲朋好友都请了来，大办了一场。不知道的人都说：‘‘不容易，媳妇那么多年不开怀，一开怀就屙个儿，该着老郭家不绝户。’’有点觉察的人就顺着杆子往上捋：“是不容易，不过嫂子这一开怀，恐怕就止不住了，像下小猪崽似的，一个接一个。”说完还相互挤挤眼。二梁那天借故躲走了，女人就觉得他很懂事，要不多事的人孬好有个岔话，自己的脸也没法搁。。2a79ea27c279e471f4d180　　。94c7bb58efc3bd382a072《》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四】。57aeee35cdcf《》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一次，郭石匠去镇上铁匠铺买钻子，眼看到晌午了，就想去小酒馆弄二两。还没到门口，就见打对面过来两个扛枪的家伙。离多远就向他打招呼：‘‘郭哥，今个你怎么得闲。’’郭石匠一看是镇上的邱老大和邻村的七斤，心里就有些后悔。早知将才直接回家不就散了么，偏得来这里喝什么酒的，这下好了，等着挨宰吧。这些家伙都是些吃白食的货，跟谁都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可眼前顶头撞上了，又不能充孬。郭石匠硬着头皮，招呼着他俩一起走进了小酒馆。。5d44ee6f2c3f71b7　　二斤老酒，四个小菜外带花生米。三个人就称兄道弟地喝了起来。喝到二八盅的时候，话就稠了。邱老大对郭石匠说：“郭哥，听说你老新近得个大头儿，长的才喜欢人。”七斤跟着杆子往上爬：‘‘真的吗？郭哥。我怎么听人家说，长相跟恁屋后的二梁差不多。’’郭石匠一听七斤这么说，脸刷地一下变了色。邱老大看郭石匠脸有些挂不住，就一边给七斤使眼色，一边忙着解围说：“你小子胡吣啥的，怎么能像二梁子，光兴二梁高鼻大眼的，就不兴咱郭哥的儿也高鼻大眼的。尽说他娘的酒话。”郭石匠是凹鼻梁，眯缝眼。邱老大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的话正戳到郭石匠的腰眼上。他真想一掀桌子走人，又一想都是酒话，当什么真。不过，孩子的长相越来越像二梁这倒是真的。看起来自家不能再在乡下住了，可是眼下回城还不是时候，不管怎么说乡下还有几亩地，虽说这会租给人家了，实在不行的时候，收回来自种，养活老婆孩子还是个把的。不走，以后的闲话可就挡不住了。再说和二梁屋前屋后的住着，总不是个长法。。5ef05993《》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正在郭石匠苦苦思量着的时候，邱老大陡地想起了件事。他对郭石匠说：“郭哥，二梁这阵子在家吗？”郭石匠反问道：“你问他干啥？”邱老大煞有其事地贴近郭石匠的耳边悄声说道：“不瞒郭哥，二梁上名单了，天把两天俺就得去恁村堵他去。”。024d7f84fff11dd7e8d9c510137a　　解放战争打响后，国民党蒋介石的军队在各个战场上节节败退，军队士气低落，战斗力下降，而且兵力不足，减员情况十分严重。乡公所就派人到四村八店去抓壮丁。一时间家里有两个弟兄以上的年轻人都逃的逃，躲的躲。二梁上面有个哥哥，三十多了已成家立业。于是二梁的名字就上了村公所。。4d5b8bc7e9d9db83c612a5《》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郭石匠听邱老大这么说，心里不由一动。看起来今天的饭钱没有白花。自己正对回城还是留下来拿不定主意的当口，邱老大透露的消息太及时了。其实他倒不是担心二梁和媳妇藕断丝连，他早听女说，二梁已经废了。自己还真为二梁惋惜，这么年轻连媳妇还没说上就塌场了，心里觉得还真有些对不住他。。81e74dbb7a720b019f4f1a93《》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本来还想一不做二不休，让媳妇跟他再多怀上个崽儿。这样一个羊也是放，两个羊也是放。孩子多了不孤单，也好养活。早知道这样，自己说啥也不不该去惊吓这家伙，让他落下了这么个病根子。可现在已经有人在说三道四了，孩子的亲爹就是二梁，两家现在又住的那么近，最终怎么个了法，这又是自己的一块心病。。69cb3ea317a32c4e《》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眼下好了，千年难逢的机会就在跟前。要是二梁能被抓壮丁抓走，一来自家就能先不要急着回城了，二来听说被抓去的人不死在战场上也都流落在外，没几个回来的。这样，不需自己费一点事，就除去了一个心患。这真是天大的好事。。《》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这边邱老大见郭石匠低着头想心事，一直没回他的话，就起身来到他的长凳上坐下，把着他的肩膀头说：“郭哥，你给兄弟个口风，二梁这几天都躲哪去了，你放心，没人知道是你透的信。”郭石匠说：“这话当真？”邱老大就赌咒发誓地说：“郭哥放心，今天说的事要是有半点风声露出去，让天打五雷轰死俺，再让俺媳妇被千人睡万人操，有了孩子还没腚眼。”说完又朝七斤使眼色，七斤连忙跟着附和着说：“对对对，俺也是。”。b7b16ecf《》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话说到这份上，郭石匠就借坡下驴，顺口把二梁天刚曨明赶着羊上凤凰山，天黢黑时才回来的事说给了两人听。这二人自然欢喜得了不得。合计了一番，邱老大就对郭石匠说道：“郭哥，俺弟俩明个夜傍黑就去恁村堵二梁个孬小舅子，你回去后可别走露了风声，让俺俩白跑一趟。”郭石匠说：“放心吧，那小子俺早看他不顺眼了，恁把他抓走正好省了我的事。”邱老大说：“那好，等事成了，我打酒请你。”郭石匠心话，去恁姥娘个腿吧，喝你的酒比喝你的血都难。这时七斤要打通关，几个人接着就吆三喝五地划起拳来。。88ae6372cfdc5df6《》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等郭石匠从镇上回来，天都黑透了，这时他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快到村口时，离多远就瞧见二梁子赶着几只羊在前面走。郭石匠不愿意让二梁子知道自己今个去镇里了。他怕二梁明个真被抓了去，拐回来会疑为他告的密。郭石匠这就放慢了脚步，等二梁走远了，他来到村口大槐树下，慢吞吞地吸了两袋烟这才背着兜连回了家。。28dd2c《》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见老婆孩子已睡下了，郭石匠喝了碗媳妇在锅里留的面条子，拉了袋烟，也上了床。趁着酒力就想弄那事。媳妇睡得好好的被硬生生的撕拨醒，就有些不高兴。再闻见一股酒气，就埋怨的说：“出去一天了，大人孩子也不管，这么晚才回来，跟谁一起灌的猫尿。”郭石匠见媳妇一肚子的不高兴，就讨好地说：“媳妇别生气，俺今个高兴，多喝了点”。“有啥高兴的，拾狗头金了”？“没拾狗头金也差不离，老天帮忙让俺了个大心事”。“啥大心事叫你了了？”女人追问道。“你能不能让我先办完事再说”。“不行，今个不先说清楚就别想。”女人自打有了孩子后，在家说话做事比过去硬棒多了。。dc15a6574ad3《》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郭石匠见女人较了劲，只好强压着那股难熬的“邪火”，对女人说起了镇上和邱老大、七斤一起喝酒的事，末了还对女人说了许多二梁要是被抓了壮丁的好处。女人是耐着性子听他瞎咧咧的。什么他一走，保不齐就回不来了，这样借种的事就被封住了口，对咱孩子大人都有好处。还有自家也不要急着回城了，眼下城里乱成一锅粥，自己这个手艺不好混。另外还说二梁忒不架势，本指望让他跟你再多有几个，没想到狗小子还这么娇贵，只嘿唬他一下就不管筋了。不然说啥也不能让邱老大他们去抓他。。e44fea3bec53bcea3b7513ccef5857ac《》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最气人的是说二梁眼下落得不如他，他虽不能生娃，可鸡巴用起来还是个把的。女人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就索性转过身去不理他，他就去摆弄女人，女人气不打一处来，猛地坐起来嗷啦就是一嗓子：“你烦人不烦人。”郭石匠还以为媳妇心里丢不下二梁，在给他怄气。就说：“他娘，俺这样干也是为恁娘俩好。你想想，现在都有人在说三道四的了，打明孩子长大了怎么给他交代。”女人怒气冲天地说，“郭大奎，你还算个男人吗？你光想着你一家子了，你想过他们家了吗？二梁那么年轻，连媳妇都没娶，还有个病病歪歪的老娘，他要是被抓走，这个家不就完了吗！”郭石匠说：“可我也是没法子的事”。“奧，没法子就得害人，没法子就去干缺德事，你就不怕老天爷怪罪你。”郭石匠没想到女人对这件事那么在意。。812b4ba287f5ee0bc9《》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原以为二梁那个“东西”不管乎了，媳妇对他的念想也就跟着绝了，没想到她还起心里向着他。心里就又泛起了酸意。女人得理不饶人，接着又数落起男人：做人不带这样的，过河拆桥，拔屌无情。你现在有儿子了是不，用不着人家了，就把先前的事忘完了。老话说，人在做天在看。你多积点德，对你儿子往后有好处。郭石匠被媳妇训了一通，心里烦烦的，本来还急的给耗子似地，这会家伙茬子却缩成“蚕蛹”了。他起身爬向床那头，倒头呼酣地睡了起来。。51d92be1c60d1db1d2　　鸡叫头遍的时候，郭石匠被渴醒了，就趿拉着鞋到锅屋缸里舀了瓢凉水，咕咚咕咚灌了一气。回到床上见媳妇还在翻身打滚的，就知道她心里装着事一夜没睡好。再寻思寻思自己做事也确实有点过了头，就对女人说：“还生气呐，他娘。”女人不理，郭石匠又讨好地说：“别气了，俺天明就给二梁报个信，让他找个地方先躲躲不就拉倒了吗。你看你多大的事也值当地生气。”女人没好气的说：“放屁，这不是大事什么是大事，闹不好会死人的。”郭石匠自知理亏，连哄带劝地说：“好了，好了。俺天明带他去后山的破石庵躲两天不就行了，俺在那干活，早上还能带些吃的喝的给他。”女人听了这话，才转过身来，又嘟囔了郭石匠几句。。9f《》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媳妇那边才消了气，自己这边又来了劲，死缠着女人，非得要干那事。女人就说：“不能给你个好脸，给你个好脸就上色。”郭石匠像没听见似地把女人压在了身下……。。fde9264cf3　　完了事，一阵困意袭来，郭石匠又呼哈地咧了一觉。女人也因一夜没睡好，事完后不知不觉地眯棱着了。没想到临天明的时候，夫妻二人被屋后二梁娘的哭叫声惊醒了，女人对男人说：‘‘他爹快起，二梁家出事了。。c8ffe9a587b126f152ed3d89a1《》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两人忙不迭地穿上衣服就往外跑。来到屋后，就见二梁娘坐在当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恁个杀千刀的，断子绝孙的，恁怎么忍心把俺孩子抓走，老天爷啊，你睁睁眼，你还让俺娘们活不？”。023646ede0e1f7c1eac75《》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郭石匠听说二梁子被抓走了，这下毛了爪。心话，这下我可跳到黄河洗不清了。本来说好的今个晚上才来，怎么弄得天还没明就跑来抓人。邱老大个王八犊子明摆着是不相信人，怕俺走露了风声，就带着人及早过来了，不行俺的找他算账去。这边拔腿就想走，女人问他干啥去，他说：“俺找他们去”。“你觉得有用吗”？“不行，俺跟龟孙子们拼了”！“人家那么多人还有枪，你指什么给人拼”？“那你说俺怎么办”？“这会猫爪了，早干啥了”。两人还在叨叨着，那边二梁娘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2a38a4aad310《》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夫妻俩赶紧地忙着救人。女人一边掐着二梁娘的人中，一边指使着郭石匠去舀水。等她醒过来后，两人劝了好一阵子也没劝好她。女人就对二梁娘说：“婶子，不能再哭了，哭坏了身子就没法弄了。二梁今个虽说被抓，指不定哪天就跑回来了。你把心放肚里吧，以后的日子由俺来照看你。有俺娘们的一口就有你老人家的一口。你只管好好地活着，总用一天二梁会回来的。”自个说完又使眼色给男人。男人赌咒发誓地附和着。女人又把二梁安顿回屋，呼啦想起儿子还在家里睡着，这才和那人回前院去了。。c74d97b01eae257e44aa9d5bade97baf《》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打那后女人私下没少数落郭石匠，郭石匠也后悔的没法说。夫妻俩没好的法子赎罪，就把心用在了照看二梁娘的事上。可无奈儿子被抓，生死难料，老人本来就病病歪歪的，哪能经起这么一扑出子，没过仨月就撒手人寰了。老殡也是郭石匠出钱帮着二梁的哥嫂办的。。b5b41fac0361d1　　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长了村里慢慢出现了闲话。有人说二梁被抓是郭石匠告的密，他吃媳妇和二梁的醋。还有人说，他和二梁两家住的忒近了，是怕孩子长大了不好交代，才变着法子除掉二梁的。也有人不相信，就说多事的人瞎歪排，没缘由地诬赖人家。郭石匠笃定不会做这么缺德的事。多事的人有的是理由，就摆出了好些证据，什么郭石匠两口子心里要是没鬼，他们干么把二梁娘照看的那么好？还有出老殡时两口子又出钱又出力的比孝子和孝子娘子还上心。另外要是没人告密，乡公所那帮人怎么会五更头里过来堵人。反正是两口子老是觉得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还经常能听到一些带刺的泡子话。郭石匠就和女人都觉得乡下不能再呆了。无奈之下一家三口卷着铺盖就回了城。　　。d81f9c1be2e0b15f0e4900《》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五】。caa6e02c990b0a82652dca《》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淮海战场上，二梁被解放军俘虏了，因惦记着家里的老娘，没愿意被收编，就跟着邻村的狗三一道回了家。才出去年把的功夫，家已不再是家了。老娘没有了，地也荒芜了，院子里长满了野草，屋顶透着亮，篱笆墙倒了一片。就连前院的邻居也不知啥时搬走了。二梁看到眼前的乱象心里很不是味，早知道家里这个样，还不如跟着解放军走了呢。没办法，日子还得过。在大梁和乡亲们的帮助下，他一点一点地拾掇，慢慢地不像家的家又像模像样了。。33e75ff09dd601bbe69f　　六十年代初，国家困难期间，逃荒要饭的多老鼻子了。饿死人的事时有发生。河南、安徽外出乞讨的最多。二梁的村子了也有了前来要饭的花子。也就是这当口，二梁这个已经三十大几的汉子，没费一点事就捞上了个俊俏媳妇。那年的冬天出奇的冷。刚入腊月，一场大雪就把乡村的原野铺盖的严严实实的。夜傍黑的时候又刮起了西北风，带着哨子的风把整个村子吹得冷冷清清，家家户户都关门合户了，这时二梁院门外不远处的雪地上倒着一个瘦弱的女子，身上披着厚厚的一层雪。二梁正好从哥家回来，见自家门前卧着一个人，心话，你这人也真是的，就是饿死也不能死在俺家门口，临死还想讹人不成。又觉得这事不能不管，躺在自家门口总不是回事。。fe　　他走到跟前，弯下腰来把人翻了个身。映着雪光，见是个姑娘。再用手搭在她的嘴上觉得还有一丝热火气，就动了怜悯之心。他慌忙把她抱起，进了自家的院子，来到屋前用脚踢开了门，先把姑娘放到自己床上，又将她身上破烂的湿棉衣脱掉，接着把自己的两床旧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这边又赶紧去锅屋烧水，等水烧好了，就回来戗起她的上身，喂了她几口热乎水。。a9b7ba70783b61　　姑娘慢慢地有了知觉，感到自己是躺在人家的床上，就想起身，无奈身上就像灌了铅似的，努了几下也没起来。二梁知道姑娘心里想的什么，就安慰她说：“别和撕了，快躺下，暖和一会就好了。”姑娘见眼前的中年男子不像坏人，自己又没气力起来，便昏昏沉沉地睡下了。二梁连忙去锅屋熬了一些棒子面糊糊，他知道饿极的人最好先给他喝点稀的，不仅好消化，还不容易噎着。　　姑娘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一晚糊糊下肚，气力恢复了不少。再加上在被窝里暖和半天了，脸上就有了些血色。她见眼前的男人为她忙前忙后的，心里感激的要命，就想起来给人家磕个头。二梁止住了她。说了声：“歇着吧，明天就好了。”然后拿着姑娘的破棉衣去了锅屋。重新生火，等湿衣服烤干后，进屋找了条娘生前用过的破褥子，又拐回锅屋崴在炉火边歇下了。。fec8d47d412b　　第二天一大早，二梁煮了几块白芋，又把昨晚剩的棒子面糊糊热了热，一起端进屋。看姑娘还在睡着，就出去扫院子了。这边将拿起扫帚，呼啦想起姑娘的棉衣还在锅屋，又连忙拿了棉衣送进屋。这时姑娘也就醒了。二梁连忙对她说：“赶紧起来擦把脸吧，饭一会就凉了。”姑娘红着脸朝他笑了笑，二梁知道自己在屋里姑娘家的穿衣不方便，就转身往外走，到门口还没忘交代她：“吃慢点，当心噎着。”姑娘忙着回答：“俺谢谢了，大哥”。。c7e1249ffc03eb9ded908c236bd1996d　　从那以后，姑娘一直住在二梁家，也不提走的事。二梁后来才知她根本就没地方去。姑娘叫枣花，今年十九了，家里的人病死的病死饿死的饿死，只剩下她孤身一人。没法子只好就跟着同村的一个小姐妹出来逃荒。后来两人走失了，她一路要饭稀里糊涂地来到了焦村。幸好碰到了他，才捡回了这条命。姑娘不提走，二梁也不能撵她。自己只好在娘原先住的西屋支了个床。私下寻思着先那么着吧，以后碰到机会给她说个主嫁出去，也算自己做了件善事。。9580f74cca14c　　姑娘见二梁三十好几了还孤身一人，人也不错还救了自己的命，就有心以身相许。无奈怎么搔他他就是不上道。岂不知二梁心里比谁都明白着呐。自己那个玩艺不管了，干么再去害人家姑娘。可这事又没法对她说明白，就一直装聋作哑的对她打着马虎禅。村里的人见了二梁，就怂恿他娶了枣花。每逢这时，他也只是苛乞个脸笑笑，心话恁哪知俺的苦楚。要是俺能行，还要恁跟着瞎操心。　　年三十那天，两人也没吃上肉。大荒之年，能糊弄上口就不错了。晚饭后，枣花又说起了让二梁娶了他的事。二梁就哄她说：“妹子，你跟哥不合适，哥年龄比你大老些，再说你看哥过的个啥，过年了哥都没让你吃上肉。你再等等，俺托人给你找个家里有底子的主，一准让你以后吃喝不愁。”枣花赌气说：“俺不稀罕，俺就看中哥了。再苦再穷俺认了。”二梁说：“你的心俺懂的，可哥有难处。”枣花紧跟着问道：“哥有啥难处？是不是嫌俺长得丑，再不，嫌俺白吃饭。你只管放心，家里的地里的活俺都能干，不会成你的累赘。”二梁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无局了，就装着呵欠连天地说：“天不早了，哥睏了。”说完就起身去西屋歇觉去了。枣花就眼泪汪汪地愣在那里。　　乡村的冬夜静极了。连个狗叫声都没有。那年月，人都没吃的谁还养狗。二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枣花的确是个好姑娘，这些天他留心过她，家里的活没说的，地里的活约摸着也不会孬了。乡下穷人的闺女吃惯了苦，一个个不要问了，都是干活持家的好手。最让自己心动的还是，枣花清秀脸上的那双大眼，常常露出一种很可怜的眼神，一看到它，就想到自家喂的羊被人宰杀时，眼里流露出的那种哀伤和无助。枣花的身世太可怜了，自己老这样推三道四地拒她也不是那么回事。可那又怎么办？自己这个熊样，娶了她就瞎了一个好女人。给他找个主，又不是一天两的事，眼下她一次一次的提起这事，自己真的不忍心在糊弄她了。不行就打明个起，撺弄亲戚朋友给　　她四乡八甸地说合去。。c06d06da《》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二梁想事想的头疼，一阵睏意上来，就呼天倒地地睡了起来。睡梦中他觉得大奎家的嫂子来了，两人好久不见了，今个单独在一起，就亲也亲不够，女人拥他上了床，就要做那事。这时他呼啦想起自己的缺陷，就在“我不行，我废了！”的喊叫声中醒了过来。。6cfe0ea0e　　一个软软的身躯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身。他猛地转过身来，见是枣花光油着身子偎在自己身旁。他刚想推开她却又停下了。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在枣花清秀的的脸上，二梁又看到了那双让人怜惜让人心疼的眼神。他恨死自己了，年轻时的放荡让自己失去了男人最金贵的东西，弄的眼前有个喜欢的女人，却没法子使用。枣花见二梁没有硬拒自己，身子就贴得更近了。二梁这时不得不把事情对她说清楚了，他用手扳着枣花的肩头，往外推了推，两人都平躺在床上。然后拽过她的胳膊，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身处。枣花就摸到了一条软了吧唧像蔫黄瓜似的东西。枣花一惊想缩回手来，二梁掯住她的手说：“这就是俺不能娶你的原因。”没有经过男人的枣花被眼前的事弄懵了。二梁松开了枣花的手，接着劝她说：“妹子听哥的，你是个好姑娘，我不能害你。你想想男人的宝贝不管用了，你跟着他干么？我要是真娶了你，那是造孽。成天跟着俺守活寡，哥怎么能忍心。”　　枣花这才弄明白二梁哥对自己为啥那么不往心里去的苦衷，她想，那个东西不行了，又怎么了，没有它难道就不能过了吗。也难怪，枣花还是个黄花闺女。对男女之间的事知道的很少，最多就是在老家的时候见过狗吊秧子驴爬胯的事，还有小的时候，半夜三更时分醒来见娘被爹压在身下，嘴里还不停的哼唧，她还以为那是爹在欺负娘呢。黄毛丫头的她对二梁将才说的事，本来就是葫芦倒碓的，当下心旮旯里没留什么想法。她不仅没被吓着，反而伸出胳膊搂住二梁，头枕着他的臂膀，说道：‘‘哥，俺不问你啥行不行的，俺跟定了你。只要你稀罕俺疼俺就中。’’多好的女子，谁还忍心再难为她。二梁情动之下，紧紧地抱住了她。两人就这样搂抱着睡着了，不觉天已放亮。　　。430c5d41b8a《》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六】。192fc044e74dffea144f9ac5dc9f3395《》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枣花跟着二梁一起相依为命，平安地度过了那段困难时期。二梁大枣花十好几岁，知道疼媳妇。再加上自己有毛病，打心里老是觉得欠着她的，就越发地对她殷勤。不光在吃的穿的上仅着她，还在许多的事情上都宠着她。大事小事她说了算，屋里屋外她想咋办就咋办。枣花对二梁也是知冷知热，知疼知痒的。。fe5e770c6dd《》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虽说夫妻间的那档子事不能做，可枣花也能得到满足。二梁听人讲过，有些女人在男人不在家的时候，用一些物件替代男人的那玩艺来找快活。他想让枣花也尝尝做女人的滋味，更想通过一些小把戏拴住枣花。就变着法子的对她讨好。农家晚上上床上的早，除了忙着造小人还是造小人。二梁和枣花两人总不能天天老是搂抱一起说嘴上抹蜜话吧，二梁脑瓜子灵活，他采来嫩丝瓜子、胡萝卜这样的东西，把它弄得光滑的，再用热乎水泡得暖溜的，用它们做自己的补缺。也让枣花经常激动得死去活来。这样自己也得到了很大的满足。。9a1158154dfa《》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婚后的几年里，枣花并没因男人的有残而绝望，二梁也没因自己的不管事而被女人瞧不起，相反两人比村里几个新婚夫妇都过得有滋有味。。f9b902《》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二梁的哥哥大梁，已是小五十的人了，媳妇还大他三岁。两人先前也是要儿心切，左一个右一个的生，到后来也没捞着带把的，倒是落下了一窝丫头片子和家境的穷困。眼今已老了，这条心也就死了。可哥又把传宗接代的心思栓在了弟弟的身上。二梁和枣花一个三十郎当岁正当年，一个二十多岁正好生。有了这个念想大梁没事就去撺弄二梁，二梁心里有苦，又说不出来。可这事咯不了哥的老抵拨。时间长了，二梁的心里也慢慢地生出了先前郭石匠那样的念头。。371bce7dc83817b7　　这边枣花也有了想法。身边和自己一前一后结婚的女人，一个个都抱上了孩，有的还接连屙了两三个。而自己的肚子却没法子鼓起来，渐渐地就像郭石匠的女人那样，见人家奶孩子，就舍不得走。见人家领着孩子玩，就一步三回头地瞅不够。二梁这些都看在了眼里。。5f0f5e5f339451　　。8bbaf3e0ea9b903《》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七】。58d4d1e7b1e97b258c9ed0b37e02d087《》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说着啦着又过去几年，毛主席一声令下，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到广阔的天地练红心。许许多多的城里娃蜂拥着下了乡。上边通知村里要妥善安排。村里为了安排这些城里娃，就把郭石匠临走卖给队里的房子屋顶拾掇了一下，墙皮找补了补，又用石灰水刷了刷，再配上几张床，锅屋是现成的，只不过把炉灶收拾了一下，添上了口新锅。蛮像样地弄好了知青点。。1cccfdd895e　　知青点来了四个小伙子，一下子打破了前后院多年的宁静。歌声、书声、吵闹声时不时地就从知青点的窗子里飘了出来。刚开始二梁还感到稀罕，没觉得什么，时间长了就有点烦。枣花却喜欢留心他们弄出的动静，她觉得学生就是学生。整天无忧无虑的不说，他们说的唱的念的都那么顺溜，那么招引人，虽说自己有时听得葫芦半片的不怎么明白。可比二梁老唱的那几口有意思多了。　　她最喜欢听那个高个子还带着军帽的后生念书了﹙实际是朗诵﹚，他操着和当地不一样的口音﹙普通话﹚，一会高声一会低声，一会快一会慢的，有时像瓢泼的大雨，哗哗地嘿下。有时像后山的那条小溪，叮叮咚咚地流淌着。她打听到这个学生子叫李想。多好的名字，再配上他那像二梁一样的高鼻大眼和这么好听的声音，枣花就对他很中意。每逢屋里传出他的声音，他就贴着前院的篱笆墙支棱着耳朵听。有时在路上碰见了他，她会禁不住心跳，走对面的时候，还会多瞟他两眼。枣花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李想、。5f0f5e5f349cfbed《》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二梁对学生的唱念那一套不以为然，有时他也会吼几句给前面的他们叫叫板。枣花就会捂着耳朵嫌吵。她可不像郭石匠的女人那样是个戏迷。这时二梁就会想起当年自己只要一开口，前院的女人就会立马出现。现如今自己的女人不喜欢这一口，心里就有些没汁拉味的。。2b8a61594b1f　　不过，他私下还是很留心他们的。。f《》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二梁可不像郭石匠心眼那么小，想放羊却怕人家迷了媳妇的心，要借种还恐人家玩弄自己女人的身。真格的是既怕打了碗又怕烫了蛋。可二梁把眼球盯在学生身上，也有他们在村里不会呆太久，迟早得回城的缘故。至于他们中间是谁不是谁的到不重要。。5ceb58467fb52ce　　一天二梁在和枣花温存过后，趁着热乎劲就绕着圈子的提起了借种的事，女人也像当年郭石匠家下的那样，赌咒发誓地扭捏着。男人心里有数。当年郭石匠的女人曾对他说过，别看恁郭哥张牙舞爪的，他是在演戏，打老早他就打你的算盘了。出事前，那货还低三下四地求俺和你好呢，只不过是俺碍着面子不能一口答应他，没想到后来咱自己就走到一块去了，那天出事是他误打误碰撞上的。你别说他装的还真像，事后俺寻思他是得了便宜在耍乖。这个熊玩意真不是个好鸟。二梁听了就埋怨她说。嫂子，早知道你当时答应他就好了，让郭哥打酒买菜请俺，那就不会出现后来那一扑出子了。俺也不会落下这个病根。女人就说，有钱难买早知道。要早知道天明你还不尿床了呢。你是男人，你不懂得女人的心。女人再怎么骚浪也不能在自己男人跟前邪乎。其实嫂子早对你有意了，只不过嫂子不想让他轻看了俺，没想到……。。cde32e9《》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二梁觉得枣花这时候心里想的肯定和当年郭家嫂子想的一样，也寻思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打那以后他就开始慢慢地洇，床上床下，田边地头，饭前饭后，说话啦呱，反正一有机会他就会向她提起想放羊的事。一次枣花被磨悠急了，也没多想就滑口而出：“哥，你要真想那么办，除了那个长得像你的李想，别人那个都不中。”说完羞得她直往男人的怀里拱。二梁就替她打圆场地说道：“好了好了，咱是问他借种，又不是打心眼里要跟他怎么着。别想得那么多行不行。”女人听他那么说，心里踏实了不少。。eb6fdc36b281b7d5eabfa2《》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fe29e977a88ab《》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八】。96ea64f3a1aa2fd00c72faacf0cb8ac9《》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李想和二梁一家同在一个小队，平日干活开会都在一起。自打二梁知道枣花心里有小李后，就特别地关照这个知青。手把手地教他干各种农活，不厌其烦地给他讲解各种庄稼的习性和种植方面的知识。经常隔三差五地把他叫到家里，让枣花给他做点改样的吃。要知道这些学生娃都正在能吃的年龄，当时农村生活又艰苦。队里分的口粮一般上半月就拿齐，下半月就四处化缘。有时他们跑到别的知青点去混饭，有时人家跑到自己这来噌食。同学来了，没东西招待怎么办，。　　那就去偷鸡摸狗把蒜苗。四邻八舍家喂的鸡和狗是经常地丢，连队长，会计家也不能幸免。就这样还得经常向队里借口粮，口粮说是借的，可大都是有借无还。话说回来月月不够，季季欠账，年终决分又少，大家都两手拍啪用啥去还。。bbf94b34eb《》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李想乐的能有机会去二梁家打打牙祭，改善一下生活。他特别喜欢吃枣花嫂子烙的油饼。那油饼真是个香啊，他哪知道烙油饼的人用的是真心实意和真材实料，就像戏文里说的，小二姐想情郎，早上起来烙馍忙。葱花饼油盐香，荷包鸡蛋打一双。二梁还时不时的陪他喝二两。每逢他来家的时候，枣花都忙前忙后的。她那好看的腰身，已经丰满的肥臀和颤悠悠的胸脯，死死地拽住了自己的眼球。　　时间长了，他抬脚就想往后院跑。有一天见不到枣花嫂子心里就觉得没汁拉味的。晚上时常梦见她，醒来裤头湿了一片。同屋的弟们见他贴身裤头近来洗的特勤，就编排他青春期亢奋，夜里老是做梦娶媳妇想好事。弄得自己也有些疑神疑鬼的。不知怎么了，一想起枣花嫂子自己的裤子就支棱起来，碰见了人还得装系鞋带子来缓缓劲。后来同屋的人再调侃他时，他就想，我哪什么青春亢奋期，明明是青春烦恼期。。71a3cb155f8dc89bf3d《》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一天，同屋的几个都去临队的知青点蹭饭去了。李想因心里念着后院的嫂子，就推说自己不舒服，没跟大伙一块过去。他一上午去了后园好几趟，这些都让枣花两口子看在了眼里。二梁心眼多，李想的那点心思早看在了眼里。他故意不让女人出去，自己出出进进地忙乎着。别的女人一上午连尿尿都没捞着。。15d4e891d784977cacbfcbb00c48f133《》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快到晌午的时候，后院飘来一阵饭菜的香气。二梁又出了趟门，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瓶打来的八五﹙当地八分五一两的酒﹚，隔着前院就高声喊起了小李。李想这会早等不及了，答应了一声，连忙出了门，出了院子就尥起蹶子往家后跑。进了门先喊嫂子，二梁就歪派他说：“你看看，多不地道，俺招呼你来家喝酒，进门你先喊她，眼里只有恁嫂子没有哥。”说完又摇摇头假装叹口气，意味深长地：“唉！还是恁姊妹俩有缘。”。ae0eb3eed39d2bce《》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好酒好菜的，还有个心仪的女人在跟前，李想就多喝了几两。那眼神就有点不太对了，说话也开始大舌头了，接着就有些昏昏欲睡。二梁把他扶到床上，脱去他身上的外衣，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就识趣地离开了，临走才对女人说：“就看你的了。”说完就带上门出去了。连看都没看女人一眼，他怕羞着了枣花。李想一觉醒来，发觉自己在里屋的床上，身边偎着枣花嫂子。他不知咋回事，卟棱一下坐了起来，惊恐地看了看自己光油的下身。枣花扑哧一笑，说：“瞧你个傻样。”紧接着伸出她那光滑白皙的胳膊将他按倒。温柔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李想做梦都想着和枣花嫂子在一起，这会哪还能控制住，不由分说地把她压在了身下。。e8c0653f《》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初次不懂得温存，尽是冲动和疯狂，没称几下就拉到了。歇息时，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不放心地问：“二梁哥哪？”女人回他说：“他有事出去了。”李想还是有些害怕，就想起身。女人说：“怎么这就想走？”“不走，一会二梁哥要是回来了那多丢人显眼。”。043c3d7e489c69b4　　“放心吧，他一时半会不会回来的，就是回来也不打紧的。”李想不解地问“这话是怎么说的，他不吃醋？”。4fac9baf1c22da82aa0bc7f《》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不会的”。“为什么不会”？“俺说不会就不会，你哪这么多为什么为什么的”。说完女人就把头枕到他的胸脯上。这时李想又亢奋了起来了。。bec0a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老主顾。一下午两人没离床，男贪女爱的，折腾了了三四回。女人感到了无比的满足。小李又年轻又漂亮，而且他有如假包换的真东西。人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小李那个有血有肉的家伙就是有灵性，后来的一次，就像学生打秋千一样，把自己一回回地推向惊喜。哪像二梁用的尽是些假的，没有一点生气的东西来糊弄自己，无怨人说吃了白面馍馍，杂粮面的就一点也不想往下咽了。岂不知二梁光想着借种了，就没想到女人一经开窍，心旮旯里会生出来好些难以琢磨的念想来。两人直到屋里上黑影后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其实这会二梁早在门前转悠了好大会子了。　　打那以后，两人一来二去的开始了走动。李想在男女的事情上再也不是生瓜蛋子了，他驾轻就熟地在那片肥沃的土地上耕作着，实验着。逐渐地也能掌控来自青春躯体内的冲动和激情。现在也有时间来慢慢地品味女人了。。1ff1deda13f429《》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这时候的李想又浪漫起来，他发挥了自己形象思维好，想象力丰富的特点，就开始玩起了女人的裸体欣赏来。他跟人家学过几天的美术，非常崇拜人体美。眼前女人的身材又好，不胖不瘦，比例适中，而且该凸的凸该凹的凹，曲线优美。他不由地赞叹起造物主神奇的力量，用那么美丽柔和的线条勾勒出女人肢体的圆润。圆润的肩头、圆润的臂膀、圆润的乳房、圆润的腰身和臀……。他在女人身上流连了好一阵子，随即又分别给女人的各部器官起了好些好听的名字。。8eefcfdf5990　　他把女人的乳房叫做玉女峰，把中间的乳沟唤作河西走廊，小腹被想象为八百里秦川，就连女人尿尿的地方。eeb69a3cba5f《》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都起了个美丽的名，叫什么蝴蝶泉。女人听的半懂不懂的，可她喜欢。。a597e50502　　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长时间，女人怀孕了。看着媳妇哕的厉害，二梁就不再给他们腾地方了，不仅如此，他还看得很紧。他知道女人在孩子刚上身的时候，和男人睡觉最容易流产。他把这个事也告诉了枣花。枣花知道男人的心思，就不得不躲着李想。。bfa3bb4700cfddef19f　　被戳弄起来的李想可就受不了了。天天魂不守舍的，本来多情善感的他，越来越不爱说话了，前院没有了他的歌声、笑声和读书声，现在他连同屋的人都懒得理。后园他一天不知去多少趟，可很少能见到枣花嫂子。偶尔她去家后上茅厕，也是急匆匆的，喊她也不理，叫她也不应。越是这样他越是想她。有几次他耐不住性子去了后院，都被二梁哥给挡住了。再去，人家把大门插上了。　　他琢磨着，怎么那么巧，只要自己不出工，二梁哥也不出工。队里点卯有他就有二梁。他不知出了什么事，就觉得一定是他和枣花嫂子的事被二梁哥知道了，就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人家好吃好喝地招呼自己，自己却把人家的老婆睡了。自己还算个有教养的知青吗？再见着二梁的时候，他就开始躲。而且在人前老觉得抬不起头来。总疑为别人都在背后指指戳戳的，他很郁闷。晚上经常做梦，老是梦见和枣花嫂子在做那事，而且过程就和真的一模一样。。cde32e976c6f04e　　时间长了，精神就开始恍惚起来，老是遗精让他的身体也垮了。同学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同学们不忍心看着他这样继续下去，一个叫王强的同屋去公社办事情，顺便给李想的妈妈打了个电话。　　没过两天，李想的爸爸妈妈一同来接理想了。来到焦村理想的妈妈大吃一惊，想不到知青住的地方竟然是当年自己和郭大奎的家。更没想到原来朝气蓬勃的儿子，竟然变成了一个萎靡不振，神经兮兮的人。妈妈不论怎么问他其中原委，他就是咬牙不说，同学们也不能给她提供多少有用的线索。倒是王强冒不停地说了一句。前段时间，屋后的老乡好叫李想去他家喝酒吃饭，最近不见他喊小李了。　　理想的妈妈心想，后院是原来二梁的家，自打他四八年被抓了壮丁，到现在已十八九年了，也不知他后来是死是活。要是还活着，现在也得快四十了。她对理想的爸爸说，你好好的给儿子聊聊，我到后院住的人家看看，也不知在这家人身上能不能打听到点啥。。7d04bbbef5a　　后院还和过去没啥两样，不过大门却紧闭着。李想妈敲了好长时间的门，都不见有人来开门，后来她不得不高声喊了起来，屋里听见叫门的是个女人，而且说得是河南老家话。枣花这才出屋来开大门。。0b1e3cd5484《》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李想妈见开门的是个俊俏的小媳妇，二十多岁。可能已有了身子。枣花也打量了一下来访的女人，眼前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齐耳短发，干净利落。两人一答话，口音相同，马喒就攀起了老乡来。俗语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枣花连忙让李想妈进屋。枣花知道来人是李想妈后，赶紧把刚进门时的大姐称呼改口为大姨。同时心里不由的一惊，这几天就听说李想病的不轻，他妈来找不知是啥事。二梁个死鬼也不快来。磨个面要这么长时间。。e7b24b112a44fdd9ee93bdf998c6　　女人和女人好说话，再加上李想妈有心套她话的，不一会两人就熟稔了。枣花听眼前的女人说小李的病是心病，心病须得心来医。再想想自己和小李的恩爱之情，就非常地后悔。面对他妈的询问，自知理亏。想说明真相，恐怕不好收场。捂住不说，又怕耽误了李想治病。李想妈见她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就知内里有事。于是就左哄右哄，想尽法子消除她的顾虑。也是枣花对李想还有难舍的情份，这会就寻思，不能眼睁睁地瞅着李想这样下去，眼下给他治病最当紧，别的都是假扯。她牙一咬，心一横，瞎子放驴随它去。就把事情的原原本本说了个清楚。李想妈一听是这么回事，心里也是一惊。这不就是自己早年的遭遇么。她沉思了许久，半天都没缓过劲来。这时屋外传来了二梁的推门声，他人还没进屋就埋怨起女人来了，给你说多少回，俺不在家时你要把门插好你就不听。　　李想妈听见外面说话声心里又是一惊。这不是二梁吗，他还活着。她这边慌忙站起身来，二梁就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向里进。两人只一碰面，都愣在那儿了。没等枣花介绍，二梁抢着说：　　“老郭嫂你怎么来了？”“兄弟你还活着哪，不过俺现在可不是恁老郭嫂了，你得叫俺老李嫂。”。a880faf6fb5edc《》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咋回事？”二梁不解地问。枣花插嘴说：“这是李想的妈。”“俺的个娘来，这可乱成网套了。”说完他就一腚拍在了地上。。ab233b682ec35564《》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原来郭石匠带着媳妇回城后，染上了鼠瘟，兵荒马乱的，又无钱医治，没过多久就离开了人世。解放后，老郭嫂经好心人说合，就带着孩子跟在铁路上搬到岔的老李结了婚。李想当时才三四岁，就跟着老李姓李了。。3b8aa8cd9526fca6fe《》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李想妈见二梁那个懊恼的劲，再想想自己和他和儿子和枣花还有她肚里的孩子，这些撕不清掰不开的麻絮，当时就晕了过去。。37bc2f75bf1bcfe845《》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九】。92fb0c6dd052e6e2c1123c《》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理想被爸妈带走了，一直没再回来。二梁一直对枣花肚里的孩子犯愁，是保住还是流掉，他还在犹豫不决。这时公社抽调棒劳力去挖河，约摸得半个多月时间，二梁就想趁着挖河的时间好好思量思量。可等他从挖河工地回来的时候，枣花早走了。。de69f3cd18　　几年后，学生都相继回了城。二梁经过这些变故后一下子老了许多，没过几年离开了人世。枣花的下落不明，听说她后来也带着儿子改了嫁。。ea5d《》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郭石匠、二梁求子心切，用心良苦。可谁是他们延续香火的传人，没人知道。只有郭家和梁家的两座老宅还留着岁月斑驳的记忆……。。f5deaeeae1《》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d554f7bb7be44adf88ddd20《》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二零一三年元月三十一日完稿于徐州。c058f544《》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846c260d715e5b854ffad5f70a516c88《》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20d2abefe84《》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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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借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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