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辣椒黄豆亩产多少斤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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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翁田沙地改良后亩产辣椒超万斤 种出摇钱椒
摘要:1月21日上午,数百亩的文昌翁田沙地改良项目示范基地,椒农们正忙着摘辣椒。走进田间,记者看到一排排辣椒植株下,覆盖着黑色的塑料地膜,防止植株所需的水分蒸发。
有机质含量低,化学污染严重,经改良后亩产辣椒超万斤——
翁田沙地种出“摇钱椒”
海南日报文城1月21日电(见习记者 缪影影
记者范南虹)1月21日上午,数百亩的文昌翁田沙地改良项目示范基地,椒农们正忙着摘辣椒。种植大户杨兹华捧起刚摘的辣椒高兴地对记者说:“沙地辣椒亩产超万斤了,今年大丰收呀。”
“现在还不是旺季,第一批辣椒刚成熟,一天摘不到2万斤,到春节前后,每天能有6万斤—7万斤的采摘量。”望着压弯枝头的辣椒,杨兹华喜从心生。他在沙地种植辣椒已有六年,往年每亩地产量约6000斤。去年9月,省农科院在基地实施沙土改良项目,今年的辣椒亩产已超万斤。同时在示范基地的带动下,周边已有2000多亩沙地被改良种植辣椒、西瓜等果蔬。
省农科院研究员、蔬菜研究所所长肖日新告诉记者:文昌翁田沙地面积广,这些沙地有机质含量低,严重影响作物出产率;同时,沙地的酸碱度不断降低,导致作物生长不良,易发病虫害;加上近年来化学污染严重,不进行有效整治改良,不仅难以生长作物,还会导致土质越来越差。
走进田间,记者看到一排排辣椒植株下,覆盖着黑色的塑料地膜,防止植株所需的水分蒸发。地膜下面铺设着四通八达的滴灌管道,将水肥直接输送至植物的根部,实现了覆膜滴灌水肥一体化的科学管理。示范基地还采取施撒椰糠生物有机肥,提升土壤有机质含量;挥洒石灰,调节土地酸碱度;以及不同作物轮作的方式,改良沙地不良性状,提高沙地的可持续种植能力。
“我们希望通过这些技术、措施的推广,不仅能提高产量、增加农民收入,还要改善土地质量,提高土地生产潜力,实现土地的可持续利用。”肖日新说。
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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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二立时脸色煞白。“百年黄,千年白,万万年上老红色。”这只黄鼠狼的年纪是不会小了。麻二抖抖索索从地上捡起一块圪垃,狠命地扔去。黄鼠狼并不逃走,反撒了欢儿一上一下地蹦跳,一对小眼睛溜溜地盯直了麻二。麻二气极,破口大骂:“我操你祖宗!”
骚皮子听到骂声,忽地几个蹦跳就消逝在辣椒丛中。
“要倒霉了,要倒霉了!”从坡上回来,天已经黑了。麻二惊魂未定,将自己的所历一点不漏地对儿子说了一遍,并告诫儿子:“我找三皇姑给你算过,今年你命犯太冲,凡事要少折腾,不然有血光之灾。”
“扯淡!”藤子扔下摇把子拉亮电灯,院子一下子亮堂起来。灯光刺得麻二睁不开眼。藤子低下头继续修他的三轮车。
“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麻二吹胡子瞪眼,“官靴钱二十年,经商钱四十年,种地钱万万年,老话会错了?整天鼓捣三轮车能鼓捣出个什么劲?还是安安稳稳种地好。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多舒坦的日子!”
“地地地,就知道你那二亩地!整天守着那二亩地就能抱出个金元宝?全国十几亿农民,就那么几亩地能种出个什么劲?”
“屁话,我就不信天上能屙下馍馍来!不种地吃啥,唵?别看城里人展扬,你叫他三天不吃饭试试,看不饿个半死!”
藤子知道他爹的老脑筋,也不和他急,只管叮叮当当修车。三轮车前闸坏了,他得赶紧修好,明天趁早到龙湾头贩猪。
“要反了要反了!”支书满囤腆着肚子从屋里走出。他在生女儿的气。小妮子十七大八的还没个规矩样,一大早就不知道又上哪疯去了,饭也不做,话也不留,真是女大不中留!“都是他妈的我惯的!”支书仿佛有些自责,心里就犯开了嘀咕。这小妮子上哪去了呢?满囤顺自家的院落转了一圈,推开门走出去。
沙窝村民都知道支书有早起逛街的习惯,久之几乎成为一景。但村人心里清楚,支书逛街不白逛,他是在学前朝的县太爷微服私访哩。谁家两口子不和想散伙谁家婆娘养汉谁家媳妇偷情甚至谁家丢鸡少鸭全逃不过书记的眼。别看书记斗大的字识不了几篓,但书记能历经二十年而不倒,想来也不是一般的水平。所以一般人对书记还是格外敬重,见面老远就打招呼,逢年过节或是红白喜事,人们也请他。有他在,人们就觉得脸上有了光彩。但满囤总是摆谱,非三请不到,有人背后管他叫“三请支书”。他不恼,笑笑,说刘备请孔明不是三顾茅庐吗?照样摆谱,照样慢吞吞入席坐了首位吃肉喝酒。但有一般就有特殊。莲莲就算一个。她看不惯爹的那一套,就编排话刺他,说爹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人家背后指戳着脊梁骂你哩。满囤说女孩子家懂个啥,这叫周瑜打黄盖两厢情愿,是他们请我又不是我去逼人家。去去去你女孩子家懂个啥?女儿说我不懂啥,但人送的东西我不吃,一点不吃。书记说不吃拉倒,那是他妈的你没口福。吵来吵去,爷俩就疏远了许多。但当爹的毕竟是支书,不能跟孩子一般见识,再说他也知道女儿的的老根出在藤子身上。她的这些话至少有一半是藤子教的。
“真是三年头上的老韭菜一茬不如一茬啦!”满囤心里想着,身已在街上。他将帽沿正正,抖抖裤管,慢慢地开步走。藤子是村里唯一一个见面不打招呼的人。这小子高中毕业,喝了几年墨水就觉摸着自己上天了,居然处处跟自己对着干。这怨他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可莲莲竟跟他粘乎在一块,两人一个鼻孔眼出气,你说气人不?
支书面上仍是一脸秋叶。村街上人不是很多,人家院里都已有了动静,婆娘们已三三两两地开了院门抱柴禾,打着呵欠伸着懒腰,很让满囤疑心他们昨晚上是不是又折腾到半宿。鸡在墙上缓缓地开步,花狗则在墙根卧着。远处的草垛上栖息的鸟已翩然离去,叫声就亮丽了村落。满囤将额前的头发准确地塞进帽子,倒背了手,慢慢地走。麻二挑了粪桶远远而来,老远就在脸上堆满了笑:
“支书,走走哪?”
“走走。”支书答道,“这么早就下地啦?”
“唉,别提了,全是藤子这东西,天不亮就起来鼓捣三轮车,弄得我一点没睡好,索性就起来了。”
“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嘛。”满囤很随意地说着,“藤子干啥去啦?”
“龙湾头拉猪去了。”
“他自己?”
“好象有个伴儿,黑灯瞎火的我也没看清。唉,现在的后生没几个心在地上,都野了,管不了啦。”
满囤立时明白了八九分,面色依然如水:“麻二,不是我说你,你咋不管管?我就不相信庄户人不种地也能吃饭。都是这些年轻人见识少眼皮浅,我们这些老骨头可得把他们看住,免得一个个花了心,最后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麻二一下子想到了那只红毛骚皮子,心就不断地往下沉。
“其实呢,人这辈子走多少路是命定的,提前走完了后边走什么?”
“是是,后边走什么后边走什么。”麻二唯唯连声。
“我可是听说了,女儿村的三轮车前晌翻进沟里,人断了条腿成了残废。”支书看看火候已到,就嘎然而止,安步走去。
麻二木在那儿。支书是他见过的最大的官儿。他的话是不会错的。就是,庄户人不种地怎么吃饭?总不能喝西北风去。这车可是不长眼的东西,万一有个闪失可就瞎了。看来我是得管管了。
支书猜得不错,莲莲确实跟藤子下了龙湾头。藤子穿了护膝驾车疾行,莲莲抱着被坐在旁边。爹在干什么呢?没准又在生气吧?莲莲“嗤”地笑出来,眼瞅着全神贯注开车的藤子,心里漾满了蜜意。太阳已经升起来,金线洒满了车身,并穿过玻璃照在藤子和莲莲身上。无疑,这是个好天气。
二人在龙湾头买了猪后,又到小饭馆吃馄饨。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见他们就很热情地往里让:“快屋里坐屋里坐。二位吃点什么?”
“来两碗馄饨。”藤子给莲莲拉了把椅子,“莲莲,坐吧,这儿的馄饨好吃,馅好,汤味儿也足,保你吃个没够。”
莲莲就坐下,接着又往四下里瞧瞧,小声问:“藤子哥,你说咱这趟能赚多少?”
“至少这个数。”藤子伸出五个手指。
“五十?”
藤子摇头。
“五百?”
“至少这个数。”
“天啦,够种三亩麦子啦!”莲莲惊奇不已。
这时候,馄饨好了。老板娘端上来,嘴里说着:“天冷了,谁不在家暖被窝?小两口年轻轻地就起早贪黑跑买卖不容易呀!趁热吃,别凉了。”
莲莲不好意思了,低着头看自己的脚跟,手互相绞着没个放处了。
藤子大大方方地接过,递给莲莲:“吃吧,吃吧。”自个儿先笑了,心里喝了蜜似的。
莲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谁让你占我便宜谁让你占我便宜啦!美得你!”
藤子不语,呼噜呼噜吃馄饨。他其实是在盘算去县城的路了。
“藤子哥,你怎么想到贩猪了呢?”放下筷子碗,二人走到街上。
“我看报纸了。如今城里人日子过得滋润,一顿不沾荤腥就吃不下饭,猪肉的价钱能不涨?别看咱乡下人喂猪,咱除了逢年过节有个人来客去,平常谁舍得吃猪肉?吃得少价就低,这跟城里就有了差价,咱赚得就是这个差价。要不我买三轮车干啥?图得就是抓时间,晚一步人家占了先,咱再去就赶不上好价钱了。莲莲,亏了你帮我,要不我可真不知道找谁去呢。爹不支持,别人我又信不过。”
莲莲心里就佩服起藤子的眼光来,嘴上却硬着:“甭说那么好听,谁知道你长得什么花花肠子?你走的地方多,看的也多,能在乎了我这个乡下丫头?城里女人裤子穿得那样短,上身开口又那么宽,谁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藤子急了,就咒:“天地良心,我藤子是走过几处地方,女子也看了不少,但没哪一个美过你,没有哪一个使我动过心。要不让天打雷劈了我!”
莲莲忙捂他的嘴:“谁让你咒了谁让你咒了,你嘴那么巧,我说不过你。不过,你记着我就好。”
藤子就笑,就四下里瞅瞅,突然在莲莲脸上亲了一下。
“你这没成心的!”莲莲口里就骂,脸上却挂了笑。
月亮白白地上来,水银泄满了地。林子静静地立着,树象一把把巨形笤帚,影子参差驳杂地偎着草丛,惊起了不知什么名儿的虫子“吱吱”地叫出响动。夜游的鼠子将眼瞪得溜圆,尖细的嘴在一垅地瓜上刨着,疏长的胡须不停地摆动,后腿迅疾地一蹬一蹬。有尘土飞起,一圈一圈细细的烟幕罩了鼠。远远地,一条蛇正吐着红芯向这边游走……
麻二摸摸脑门的汗珠子,知道是睡在自家的土坑上。他有些后怕。他是属鼠的,那条蛇会是谁呢?他抖抖索索地去拉电灯,没有电。他只好起身点了煤油灯。灯光孝布一样惨淡,弥漫了土炕。窗外是沥沥的雨声。
雨已下了十余日,天却一点不见晴。真是天有不测风云!麻二懊恼地想,辣椒正在雨里遭罪呢。麻二起身下炕,披了塑料布走出去。雨细密如一张网,不时地扑在麻二的脸上,凉意刺骨,直往心里透。麻二抹了把脸,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前走。今年麻二的辣椒出奇地好。当初他想再耗两天让辣椒多红几个,藤子不让,说气象台预报最近有雨,让快把辣椒拔了。
“放屁!天好天歹我还不知道?秋末初冬的十月了,有个屁雨!不拔,一棵不拔!”麻二牙咬得很紧。那几天麻二正碰了个大钉子。他劝藤子卖了三轮车踏踏实实种地,被抢白了一顿,窝着一肚子火。
“好好,不拔就不拔,反正后天就下雨,你看着办吧。”
看着就看着。麻二就等。第二天夜里他看到满天星星。“哼,刮风下雨,天老爷的事情,你能晓得?你晓得个屁!”就放心睡觉去了。
半夜时分,麻二被呼呼的风声惊醒。院子里的树叫得凄厉让人心悸,天井里有什么东西被掀翻了,“哗啦”一声响。变天了!麻二一跃而起,急火火地叫藤子,却没有动静。他披衣下床寻了一根麻绳,磕磕碰碰地扑向辣椒地。风刮得很凶,天已经阴透了。
藤子已在地里拔辣椒。风冷得象一把小刀顺着衣缝往里刺。辣椒叶子纷乱得如一群无头的苍蝇,枝干也是东倒西歪飘忽不定。爷俩谁也没有话,就这么拔到天亮。天亮的时候,雨点落下来。藤子就回家开三轮车。麻二立刻感到腿痛腰酸一屁股坐在地头,不住地唉声叹气。汗水和着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淌。他抓起一把土攥在手心不停地揉搓着。雨像是一条鞭子,虽然很细却很有力地抽在他的心上。
藤子驾车回来,车上多了莲莲。麻二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算是打了招呼。莲莲也没多说什么,就抱起辣椒往车上装。等运完了,三人也都湿透了。麻二怪过意不去,执意要留莲莲吃饭,藤子却说爹还是让她走吧支书还没吃饭呢,就撑起雨伞送莲莲回了家。到现在麻二还老觉着欠莲莲一份情呢。
麻二在雨里走。他是要到场院去,他的辣椒就在那儿,他一定得去看看。麻二走过熟稔的过街,场院就到了。他摸索着拿开盖辣椒的秫秸,雨水已溅了满头满脸。他索性把塑料布扔了,奋力搬开最后一捆秫秸,又从怀里掏出火机。
麻二倒抽一口凉气,眼前就模糊起来。由于连日受潮,辣椒已开始腐烂,红白黄绿斑在有些发乌的椒枝上挂着,散发出一股呛人的臭味。
“这些吹鼓手马屁精,简直是在胡说八道!”藤子手里攥着一张本市的报纸气呼呼地说。
“怎么啦?发得哪门子火?”莲莲放下手中的毛线针,把线团收了收。她在给藤子织毛衣,正将圆领改为鸡心领。
“你看你看,这上头写些什么东西!”藤子将报纸递过来,一个套红标题赫然入目:辣椒喜获丰收,亩产四百余斤,人均收入二千五百余元。文章把沙窝当成典型,点着支书满囤的名,说他是致富路上的领头雁,改革队伍中的排头兵。莲莲就想起那个阴雨天。那天家里来了几个人,爹象迎财神似的敬着人家,又是点烟又是端茶,屁股颠得象个跟屁虫。她还记得人家临走的时候爹非让人拉上两筐苹果。她忽然明白过来,脸上立时有些不自然,就把报纸推回去:“他们这是胡咧咧啥?天还在下雨,辣椒还没摘,他们怎么就知道收入那么高呢?他们这样说真是不讲道理。要照他们这个说法,咱庄户人日子早好了。你说是不?”莲莲明显觉出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偷眼望望藤子,生怕他看出什么来,心里就有些埋怨爹做事没个章程,光图希自己出名,就不惜捏造事实了。藤子似乎没有注意,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来回地走。这样不符合事实的报道上边怎么就给发了呢?他们该不是不知道下边的实情吧?这费那费不停地收,庄户人靠粮食所得的血汗钱能剩几个大子?虽说也有小本本,管什么用?还不是土皇帝一句话的事儿?就说满囤,去年上边来了文件不让乱收乱摊,他硬压着不往下发,等被我揭穿了,人还咬着牙说村里情况特殊,还说要讲究个灵活性,这就叫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这样下去非乱套不可。一个乡政府就养几部蓝鸟奥迪,坐桑塔那都嫌掉价跌份子,打肿脸充胖子,光维修费得多少钱?乡里又没个好企业,十个厂子倒有九个亏本。厂子垮了厂长照样有酒喝有肉吃,换个地方照样人模狗样地风光,这成什么事儿?羊毛出在羊身上,吃亏的最终还是老百姓!电视报纸说这里民工潮那里民工潮,还不是因为农村没有赚头?谁愿意撇家舍业背井离乡?可这年头谁家闲得起人?单靠那几亩地,倒腾来倒腾去就能发了财?藤子觉得该有一个法子来解决这个问题了。但究竟是什么法子,他也说不清楚。不过,他切切实实地感到是该有个法子了。
“出什么神呀,你?”莲莲在藤子鼻子上刮了一下就轻快地跳开,没事儿似的接着织毛衣了。
“没什么。”藤子看着莲莲故意作出的文静模样,心里忍不住地痒,刚才的气似乎消了一大半。他轻轻地抚弄着莲莲的秀发,嗅着醉人的幽香,另一只手就不安分地抱住莲莲的腰。
“莲莲,你真美!”
莲莲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般逃开了。毛线团落在地上滚出好远。
门外一声咳嗽,麻二回家来了。
“村里工作两大难,计划生育提留钱。”这是满囤每年开村民大会的开场白。“谁家没有祖宗?谁家愿意断了香火?不是有个老祖说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可这是政策,是圣旨。和尚多稀饭少是不是都吃不饱?吃不饱咋办?少几个和尚不就够了?所以嘛,就不能多生,要生少,生好。”满囤清清嗓子,“这个这个——老婆坐月子的事儿不是我今天说的。今天我说的正事是收提留。这个这个——年年讲,我年年讲。欠债还钱种地纳粮,哪朝哪代都是这个理。现在上边头儿脑儿这么多,哪一个来咱不得敬着供着?咱能得罪起谁?得罪供电所天旱浇地给你停电;得罪土地所建房造屋不给你批地;得罪高效办优良种好农药能有咱的份?更不用说乡政府直接戴帽来收了。大家看着我没事逛街,天天陪着喝酒,我也有难处。不信你来喝喝试试?我知道下边有人不服气,但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这事儿还得我说了算。提留,收!每人二百元,一个子不能少!”
台下立时乱了营。几个青年交头接耳地议论,满脸激愤状。老头老太太们一脸秋叶,霜打茄子般垂头丧气。麻二木木地离了会场。他的心重如铅块。辣椒烂了大半,剩下的花皮子也卖不上高价,除去承包地钱,机耕费,化肥钱,浇地钱,农药钱,划算来划算去,顶多弄个平打平。过年钱、春上的花销只好靠缸里的麦子玉米了。可眼下这提留钱怎么对付呢?他想到了儿子。他清楚儿子有钱,也不在乎个三百二百的。
“不交,咱先不交。得让他说出个道道来,咱不拿不明不白的冤枉钱。”
“光咱?咱村三百多号人,咱充哪门子大?胳膊扭不过大腿,再说咱不交人家能交?谁不知你跟莲莲好?你跟支书弄僵了,还能有好果子吃?你跟莲莲真成了,他就是咱的正经亲戚。连别人都维护他,你这是咋了?你让人等着看笑话?单能挪开步,我也不向你开口。”麻二长叹一声。走了。
藤子看着父亲的背影,心里乱糟糟的。是啊,和莲莲好就意味着满囤是自己的岳父,女婿没过门就先跟丈人干起来还不叫人笑掉大牙?真闹起来莲莲她能吃得消?交了吧,不就三百五百,又不是没有,可……
秋雨使河水涨了不少,浊浊的河水翻着浪花奔涌而去。树已落尽了叶子,光秃秃地在深秋的幕色中立着。投宿的昏鸦急切地寻觅着归巢,夜游的东西业已打点行装准备出动了。幕色逼人而来,隐了远处的山影。一弯新月却怯怯地上来,羞涩涩地给人间燃起点点萤火。
藤子驾车急驰,沿着河沿往沙窝村行来。
“真是大佛好见,小鬼难求。”藤子想起他刚才在县里受到的礼遇感慨不已。
上午九点,藤子来到县委信访处,指名要见刘书记。接待处的那个人说书记没空,就随手翻开一张报纸歪在椅子上看起来。藤子来了牛脾气,死活不走,非要讨个说法。那人就有些生气,就要撵藤子出去。二人正争执着,进来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接待处的那个人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刘书记,您看这……”
“刘书记?”藤子看着这个模样很一般穿戴很平常的中年人,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新来的刘书记?”
“小伙子,有什么事找我好了。”说着就把藤子领进了办公室,沏了一杯茶递过来。
藤子一五一十地把村里乱收费乱摊派的情况说了一遍,连带自己的困惑也一并倒给了刘书记。
刘书记很认真地在本上记着,并不时插上几句,脸色也越来越严肃。
“你反映的情况很重要,你提的问题也很切中要害。小伙子,相信我,等我把情况调查清楚了,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邪了,尽管满囤在喇叭头子里喊得嗓子冒烟,来交钱的还是没有几家。交上的都是在外边打工的和跑小买卖的。纯种地的一家也没有。文书在桌子上扒拉着算盘子,村长从小卖部弄回二两散瓜子,嗑了一堆瓜子皮。三天下来总共收了不到四千块钱,连二成不到。
“就这点钱,不用说花,连塞牙缝也不够!”村长吐出一个瓜子皮。
“邪了,真他妈邪了!”满囤气得不行,就拿村长出气,“你说怎么个弄法?都他娘的不交,还有没有个章程?”
村长又吐出一个瓜子皮,慢吞吞地说书记你别生气,你不弄几个愣头青能行?你不杀几个鸡震吓震吓谁还怕咱?
就是就是。文书也随声附和。
“弄谁?”满囤黑了脸。
村长嘿嘿笑,不言语。文书也嘿嘿笑,不言语。
支书是什么水平,一看这阵势就知道他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村长跟文书是连襟,二人又是村里两大姓的把头,要不是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眼活泛手段高明这个位子早不是他的了。这也是他对藤子不满的原因。藤子有文化,跟莲莲好,又是青年书记,正是接他班的好料。要不他也不会同意让藤子入党。谁知藤子非但不领情,反而处处跟他闹腾,险些阴沟里翻船,弄得他灰头土脸一身狼狈相。支书心下明白,他俩是想让他向藤子开刀。
“到底弄谁?”
“谁埋汰弄谁。”
“谁埋汰?”
“你知道。”
“我知道个屁!”
“屁就屁。”
文书平心静气地看着支书和村长,手里继续划拉算盘子。看看到了关口,他合上账本,挠了挠半秃的头,说书记村长争啥,不就几个屌钱,收不上来拉倒,还能没有咱的酒喝?走,到我家喝两盅去。
满囤说我不去,没心思。
文书的笑凝在脸上,说你怎么能不去?
不去就不去,我真没心思。
不去我去。村长拉起文书走了。
满囤晾在屋里。
暮色苍茫,满囤锁上村委大院的门,踽踽地往回走。他觉得自己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熟稔的村街竟然有些模糊不清,好几次满囤差点被地上的碎砖破瓦绊倒。猫头家的狗竟也瞎了眼似的朝他汪汪了几声。
“爹,吃饭吧。”莲莲见满囤回来,就盛上饭来。
“吃。”满囤阴着脸。莲莲本想问他提留收的如何,看他那脸色又憋了回去。二人默默吃完了饭。
“种地纳粮,欠债还钱,莲莲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满囤点上一袋烟,问正在收拾碗筷的莲莲。
“是。可帐目要清,你得给人家把帐算清楚,不明不白的钱谁拿?又不是地里的土坷垃,随便抬一筐回来就行。”
“好好,咱不说这个。你说这几年我待你咋样?”
“挺好,爹。”莲莲扬起眉毛,“你问这些干啥?”
满囤长叹一口气。
“你说我除了吃人几顿饭收人两瓶酒外还有没有别的毛病?”
“有,爹,你爱当官,你做梦都怕丢官。”
“胡说!你爹不是官迷!”
“那你年纪这么大咋还不退?”
“我退?我退谁接?给村长?他更熊!你忘了得山家的怎么死的?”
“我没忘,是他想讨人便宜逼死人家的。可你是书记你咋不管?乡里来人调查你咋帮着上瞒下瞒?你怕得罪人,怕丢官,真的,爹。”
“……”满囤噎得直梗脖子没了话,只好低了头吧嗒吧嗒抽烟。
“爹,船到码头车到站,该歇歇了。”
“你说谁干合适?”
“藤子。藤子有文化脑瓜活心眼正,能领着大伙奔好日子。”
藤子藤子又是藤子!满囤在鞋帮上磕打磕打烟灰,伸手从腰里摘下荷包,又装上,抖抖索索地划了三根火柴。
“他真有那么好?”满囤把火往下压了压,“不是你偏心眼?”
“不是。小青年都围围他,他说要在咱村办沙场,还要利用河滩地围塘养鱼,兴建大窑嘿!”
“可人家正要整他。”
“这你甭管。”
“你是支书你说了不算?”
满囤没言语。半晌,满囤说睡吧睡吧,说了晦气。就自个儿睡觉去了。
夜深了,远处传来几声狗叫。满囤翻了个身。莲莲屋里的灯仍然亮着。
一大早喊我干什么呢?我又没犯啥法怕他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半夜何惧鬼叫门?藤子听到喇叭头子里喊他的名字,就急火火地洗了把脸,大踏步朝村委会走来。
村委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其实这几天收提留的情况大家都了如指掌。大家都在鼓着,都在望风。这不,一大早就点藤子的名,准有好戏瞧!所以当藤子走到村门口,大家就自动让出一条路。藤子当下明白了八九分。
“藤子,种地纳粮,欠债还钱这理你懂吧?”满囤坐在当间,村长文书坐在两厢。藤子拉过墙角的椅子坐了。
“那你凭什么不交提留?身为党员应该积极带头才行,你这是带的什么头?”村长黑着脸。
“我没说不交。我只是想知道我究竟该交多少。中央规定提留不许超过农民年收入的5%,咱村收二百,人均收入有四千元?”藤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报纸放在桌子,“报纸在这儿,想必大家都看过。既然咱村人均收入不足四千,那么超收部分干什么了?”
“你想查帐?反了你了藤子,你还倒管朝廷了,你还有没有党纪国法?”村长眼珠子都有些红了。
村委外面,人声噪杂,议论纷纷。人们交头接耳,嘁嘁喳喳地说个不停,全忘了有些刺人的北风。有些人竖着耳朵听里边的动静。
“有。中央有文件,省里有规定,明明是明令禁止的,怎么在咱这儿就两样?到底谁没有党纪国法?”
“好,你不交提留还咆哮村委威胁干部,你给我等着!”村长呼地站起来,走到那台破手摇电话机前按了派出所的号码,摇了半天没人接,气得他摔了电话走出门去,惹起一片笑声。
满囤一直冷眼瞧着,没有一句话。见村长走出去,满囤说算了算了,藤子你不就是交个三百五百?人犟受穷驴犟挨打,你出的什么头?你若真没有我给你垫上但你不能不交,你懂吗?
藤子坐着没动,说满支书我不交,你垫你干垫。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说什么也不交,除非把账算清楚,该交多少我就交多少,保证一个子不少,你知道我不是赖帐的主。
文书干咳两声,说藤子你拗什么?别看不开事,人家交咱就交,蟹子过河随大流保险错不了。说完这话径直走到大门口把围观的村民赶散了。
村委大院一下子静下来。空气凝滞了一样,时间也好象停下来了。满囤掏出旱烟锅子接连不断地抽。文书也不再说什么,无聊地翻着帐本。藤子坐了一会儿,说没事我走了,就拍打拍打腚走了。
村人被赶散以后各都回了家。炕头上不免有了议论。
中央的文件搁早年那叫圣旨,你说改就改了?天子说话,金口玉言,共产党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嗤,天高皇帝远,蛮牛撒欢跑出半截地,你一鞭子能够得着?
就是,县官不如现管,你还得照样交!
唉,经是好经,叫和尚念瞎了。
我就不信那兔子尾巴能长了!
日头像一头爬坡的老牛,不急不慢地悠着,不觉就到了晌午。各家已开始做饭,烟囱里就有了炊烟。
村长就是在这个时候下手的。在这之前,他跟支书在村委议事。村长甩手走出村委不大一会又回来,那时藤子前脚刚出村委。
“真是茅坑里的石头!”村长咬牙切齿。
“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咬牙切齿的村长恨恨连声。
“咋弄?”满囤说,“人家有凭有据。”
“阴沟里翻不了船,他小子还太嫩!”村长一拳擂在桌上,文书手中的帐本哗啦一声掉在地上。他捡起来弹弹上面的尘土,又翻。
“要不这样,我先给他垫上,提留接着收。”支书今天的心情其实不错。藤子挫败了村长的锐气,这让他看着高兴。他想他得赶紧收网,免得矛盾激化,弄个鱼死网破不好收场。
“垫垫垫,你能给全村人都垫上!”村长火气上冒粗门大嗓。
“你这是什么态度?”满囤正色道。
村长意识到自己失态,就说:“操,我图希个啥?不过提留要是收不上来,咱怎么向党委交待?咱这个支部可就悬了。”他看都不看支书,径直往桌上抓起瓜子嗑起来。
满囤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对手已经很成熟了。村长其实早就有谱该怎么干了,来找他商议只不过是为了符合“组织程序”。想到此,支书禁不住心中一颤。
“咋弄?”
“抓!”村长说,“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这……不合适吧?”满囤持否定态度。
文书合上帐本,瞅定了村长:“我算一票。”
就这样,村长领着几个本家弟兄不由分说把藤子绑了,上了村委办公室边下的一间偏房里,并扬言:除非交上提留,否则别想要人!麻二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腿肚子都转筋了。藤子说,爹,别害怕,有理走遍天下,他们不敢把我怎么的。
这一下,村上可就开了锅。胆小的东挪西借求亲告友地把钱交了,骂娘的话也只能留在肚里。个别胆大的也被老婆嘟囔的心神不定。一拨年轻人在村委外嚷嚷,要村委会放人,也被他们的父亲一个个揪着耳朵撵回家去。
下半晌,提留已经收了五成多一点。满囤一直没回家,空着个肚子在村委会里挨,村长一边点票子一边笑:
“怎么样?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能行?”
“就是,要不咱这过年的费用从哪来?咱怎么向上边交差?”文书划拉着算盘子帮腔,“还有四成多没交,怎么办?”
这时,麻二抖抖地来了。他在大门路犹豫了一阵儿,终于抬腿走了进去。
“这是提留钱,向邻家借的,求您把藤子放了吧。”麻二眼含泪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快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干啥?”满囤坐不住了。
“不中,您要是不答应,说啥我也不起。”麻二涕泪交流,长跪不起。
村街上突然响起汽车喇叭声。一辆面包车在村委门口停住。县委书记、副书记、乡党委书记、派出所长等一班人出现在门口。满囤发现这些人中竟有自己的女儿莲莲。
“你们怎么搞的?滥收提留还扣压人,还有没有王法?”刘书记满脸怒容,“我们不是国民党。你这乡党委书记是怎么当的?”
乡党委书记低了头挨批,心说满囤满囤,你可真害了我,眼看我就要去商业局干局长,这下全他娘的泡汤了!
“还有你们村委,谁给你们权加收提留?谁给你们权扣压人?你们是在犯罪知道不知道?”
满囤、村长、文书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当下唯唯连声,屁也不敢放。
“我谈三点意见。一、乡党委、政府立即卖掉小轿车,增收节支,各部门廉洁自律,今后不得以任何借口滥收提留,违者严肃查处。二、立即放人,超收提留马上返还。书记村长停职检查,由乡派工作组主持工作,对违法者要依法论处。全县要以此为戒彻底解决农民负担过重问题。三、县委决定提供部分无息贷款支持藤子在沙窝村办砖瓦厂,使富余劳力就近消化,并逐步实现耕作机械化,筹建新型农场和蔬菜基地,真正使农民富裕起来。”
“青天大老爷!”麻二腿一软,又要跪,被书记扶住。
“老哥,千万别这么说。我不是青天,更不是大老爷,我是人民的公仆。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了解情况不够,让你们受委屈了。快去看看藤子吧。”
正说着,莲莲已扶着藤子从偏房走出来。莲莲也顾不得害羞,紧紧挽着藤子。藤子虽然脸色有些苍白,脚步却很有力。两人头靠得紧紧的。这时阳光穿破乌云照在这一对年轻的情人身上。刘书记看着逐渐晴朗的天和阳光里正朝自己走来的这一对儿,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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