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有几个民族叫王芷妍的

  前几天发了两遍都被扎口了,也不知咋回事,再发一遍试试。  第一节  1月8日晚,天气出奇的冷。在我们这样的城市摄氏零下10度就算是严寒了,而今晚达到了零下15度。  从公司里出来,我十分烦躁,本来今晚不想加班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计划打乱,一直忙到10点半,连晚饭还没吃。  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只听见自己的鞋底与路面亲密接触的声音,想甩也甩不掉。由于天冷人又少,往日此时还开着的几个小超市今天也早早关了门,想买包烟也买不着。于是我加快了脚步,心想赶紧回家煮包方便面吃了睡觉,明天还要接着忙。  我家所在的楼房在马路旁边,离公司大约步行20分钟,是一座单独的楼,东边是城西住宅小区,南面和西面是马路,后面是一个食品厂。东西跨度很大一共有六个单元。一楼是门脸朝着马路的营业房,二楼是筒子写字楼,在东楼头有一个通往二楼的楼梯,一条通道贯通整个楼层,在每个单元都一个通往楼梯的便门。一楼有几家饭店,因此垃圾较多。晚上他们打烊后将垃圾清扫后都堆到了楼后面的一个墙角处,等早上人来收。因为是饭店的垃圾,残羹剩饭多,因此老鼠就多,老鼠一多,野猫就多。  猫是生命力非常顽强又很独立的动物,现今养宠物的人越来越多,由于各种原因有的猫被遗弃,有的猫离家出走。这些猫便成了野猫,它们自力更生、自由恋爱,生息繁衍,越来越多。谁又能想到我的命运会因几只野猫而改变。  往常,我都是从楼头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去,然后走我们三单元的便门由楼梯上楼,这样我就不用再从东到西,绕到楼后上楼。那天晚上,回来的太晚,东楼头的铁门已经锁了,我只得绕到楼后上楼,走到楼梯口时候,和往常一样有几只野猫呆在垃圾旁边。我刚要上楼,一只野猫冷不丁从地下室里窜了出来,吓得我一哆嗦,刚定过神来,又一只从里面窜了出来,虽然知道是猫也就不害怕了,但是有点纳闷。  地下室是我们住户存放物品的地方,经常有人上下,各个房间都有人用,而且最近还有一个外地打工者为图便宜租了一间地下室来住。他把整个地下室都打扫的很干净,连一片纸也没有,肯定没有野猫窝,那么些野猫进去干嘛呢?其实我也就是转念一想,几只野猫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当我正要上楼梯的时候,又看到一只猫从地下室跑出来,而且是只大猫,比刚才那两只大多了,好像嘴里还叼着一块东西。我实在是忍不住好奇,便准备下去看看。  进我们的地下室要走两段阶梯,下去一段拐一个弯再下去一段,里面没开灯,开关在两段阶梯的拐弯处,我慢慢走下去打开了灯。  第二节  打开灯后,我走下了另一半阶梯,里面仍然很干净,但感觉阴森森的。  我们这座楼共六层,前面说过一至二层是营业房,我们这个单元三至六层,每层两户共八户人家,每家一个储藏室共八间,另外还有一间很大的是物业用来存放东西的。我家的是第二间,在拐角处,走进去才能看见其余七间。  进去后,我也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只是注意到最里面的倒数第二间的房门打开了一半,里面没开灯。我看到没有什么异样,觉得野猫可能是进来取暖的,另外别人的房间也不好随便进去看。说实在的,搬进新家三年了,楼上楼下的邻居只认识了三家,其他的都搞不清谁是谁,我也不确定外地人租的是哪间房,只大概的知道是最里面的哪一间。  这么冷的天门开着没开灯,里面肯定没有人,一定是谁走时忘了锁门,让野猫给碰开了。算了,又冷又饿,我还是赶紧回家吧。  想到这,我转身要走,此时却听到“嘭”的一声,像什么东西碰到了铁门上。随后,又听见急促的 “嘭嘭嘭嘭”的声音,只是比刚才的声音小,好像是鼓槌敲到铁门上的声音。我停住了,又听了一会,没声了,但也就过了半分钟又响起了类似的声音。我转身轻轻走近那扇开着的门,仔细听了听,仿佛还能听见“呜呜”的声音,好像是什么动物在低吼。我又往前挪了挪几乎到了房门口,探着头往里看了看,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里面的温度很高。因为外面灯亮而里面没有灯只能看见靠门的一小块地方,里面仿佛有粗大的东西在来回摆动,当这个东西碰到门上就会发出我刚才听到的声音。储藏室的灯的开关都在门旁边,以便人们一开门后就可以开灯。  我轻轻伸出手,一下就摸到了开关,一把就按了下去。  灯亮了,但出乎我的意料,整个屋子弥漫在一片暗红色的光芒之下,房子里装的是暗室灯,且不止一个。朦胧中我看到了令我惊讶的一幕,一条大蛇,有手腕那么粗,嘴张得非常大,里面有一块很大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看得出它已吞下了一半,还有一半连着一根细长的东西在外面,已经被绷得笔直,另一头一只很大的东西---因为看不真切,我想应该是一只大野猫,正在使劲往后拽,嘴里发出阵阵的低吼,而蛇的尾巴就在门的附近,随着它的用力,尾巴不时的摆动,击在门上发出声响。  当时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蛇怎么会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中出现。至于野猫,人们司空见惯,见了人就跑,人不招它,它不惹人。  但是蛇,就不同了。要知道这楼上住着不少妇女儿童包括我的母亲、老婆和女儿。怎么办,我马上想起要去找物业,而且我们的楼后面不远还有一个警务室。想到这,我扭头就往外走,而屋里那两个东西好像我没来过,还在较劲。  我一直往外跑,刚跑上第一个阶梯一转弯,不防一下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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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  那人被撞了一个趔趄,我也撞到了墙上。因为在拐角的半截楼道上,灯光不那么亮,而且我又是从明处走向暗处,一时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只是看到那人甚是高大,还有就是扑面而来的一股很大的酒气。  那人也看着我,突然说:  “是四楼的,这么晚了还到下面去啊?”  “嗯……啊…….”  我随便答应着,虽然看清了那人的长相,也觉得有些面熟,确实在想不清他是谁。此时我正急着去找人,便随口说了一句:  “你这么晚了也下去啊!里头有东西,你别下去了,我去找物业。”  说完就准备出去,谁知那人一把抓住了我,急促的问:  “有什么东西?”  我以为他是楼上的邻居,就说到:  “蛇,很大的蛇!”  说完就想让他放开我,我出去。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抓的更紧了,只听他压低声音说:  “兄弟别找人,那蛇是我的。”  我一听突然想起他是住在地下室的那个外地人,没见过几次,多少有些印象。便态度很不好的问道: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弄条蛇放在地下室里?”  他很亲热地拦住我的肩膀,说到:  “兄弟,这事说起来话长了,等我下去看一下,我们找个地方喝两口,我和你说说。但你一定不要和别人说,现在是冬天,蛇不会出来的。”  我看了一下表,已经11点20了,想起母亲曾说过地下室住的那人还不错,还帮她往楼上提过几回东西呢。而且地下室在他没来之前是比较脏的,甚至有人在里面小便,自从他来后收拾的干净利索,再看看他恳求的目光,我就想算了吧,这么冷的天那间屋那么暖和,可能蛇真不会出来,再说等明天我再找他谈谈也不迟。  因此就对他说:  “一定要注意啊,千万不要让蛇出来,我先上楼了。”  那人听完,使劲点头:  “放心,放心。真是太谢谢你了。也怪了,我明明是锁门了。”  没有再理会他,我迈步就向上走。  此时,楼梯口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几支雪亮的手电筒朝我照了过来,还听见有人说:  “你们快过来,找到他们了。”  “就是他,就是他!”  “太好了,别让他们跑了!”  手电筒的光照的我睁不开眼,我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挡住了眼。突然感觉胳膊被人扭住了并传来一阵剧痛,随后两只胳膊被拧到了身后,接着又听见“咔嚓、咔嚓”两声。  我竟然被戴上了手铐!  第四节  我还在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时,离我很近的外地人也被铐了起来,几个人过来还打了他几拳。  “可抓住你了,3年了,我们跑了大半个中国。”  说话的口音与那外地人一模一样,一口浓重的南方口音。  这时,我清醒了过来,大声喊道:  “你们捉我干什么,我是楼上住户,刚下班,你们抓错认了。”  “错什么错,你骗鬼呢,再叫揍死你,我们盯这家伙快两个月了,也没在这见过你一次,怎么今天他刚要和兔子接头就遇上你了,别再出声了,到局里再说。”  “你们真抓错人了,我是4楼401的,不信你看我身份证。”  我往口袋里伸手,忘了还被铐着,手被勒的生疼。  “不要再说了,”  一个人过来踹了我一脚,  “哪有那么巧,老子累死累活守了这么长时间,还能让你这小犊子糊弄了!老实实呆着别出声。  我是天天坐办公室的人,平时爬个四楼还会气喘,那经得住这一脚,差点把我踹趴下,疼得我只吸凉气,也不敢出声了。任凭他们把我提溜到马路旁停着的一辆小面包车旁,拉开门一把把我推进去,我倒在里面,佝偻着身子,像做梦一样。  车呼啸着在我熟悉的街道上跑着,我凭直觉知道他们把我带到了市公安局。  市局坐落在我市中心的政府一条街——军民路上,市五大班子及其直属局基本都在这条路上。高大的法桐树一颗连着一颗,虽然树叶都掉光了,但我仍感到它们遮天闭月,让我感到天气更冷了。  市局旁边是市政府,再往前走不远就是一个大路口,路口左边就是我市最大的开放式公园,我经常抱着女儿到这里玩,也常从市公安局门前走,但从来没有进去过。  车停下后,门被拉开了,一个人拍了我一下,  “快起来,下车,别装死。”  我挣扎的坐起来蹭下了车。另一辆车里外地人也被带了下来,我大声朝他喊  “快告诉他们啊,不管我的事。”  谁知他竟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到:  “真他娘的没出息,都被抓住了还装,就咱犯的那些事,都够死拾回了,有什么大不了。”  说完,竟还朝我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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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发这个故事主要是想让大家点评一下,毕竟我构思了六年.如果不拿出来有点心有不甘.只是这里太冷清,有点失望  
  下午看望好朋友  送上美好的问候
  @李士彦 6楼
13:29:54  下午看望好朋友  送上美好的问候  -----------------------------  衷心感谢李兄,正在拜读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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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节  我真傻了。  不住的说:  “我真不认识他啊,我加班刚走到楼梯口听到下面有动静,下去看看,你们就来了。真的,真的,不信你给我家里打电话,给我单位打电话。”  虽然警察一个劲让我闭嘴,还往楼里面拉我,我还是不住的说。直到我被带进了一间屋子里。  这是二楼的一间屋子,黑洞洞的,冰冷。  “啪”一声,灯亮了,但光线昏暗。我看到了在电视上才见过的审讯室。屋子很大,中间有一把椅子,椅子方方正正,有两个很大的扶手,两个扶手上横着一根很粗的木条。  一个警察过去把木条打开,并把我反铐的手臂正了过来,对我说:“坐下。”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好坐下,心想等审讯开始了一切也就明白了。  他把木条放下后,上了锁。把离椅子有两米远的前面一张桌子上的台灯打开,刺眼的灯光正对着我。然后坐下了。  一会,又进来两个人到桌子后坐了下来。坐好后他们低声说了几句话。其中一个问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不知道,我真的不认识他,我今晚上加班,刚下班,走到……….”  “不要负隅顽抗了,张天岳的背景我们一清二楚,他是公安部特别督办大案中的首犯,是道上赫赫有名的主,若不是此次死人太多估计还扳不倒他,但这回抓住他,是非死不可了,因此以不要心存幻想了。说吧,说说你的具体情况和犯罪事实吧。”  “冤枉啊,我实在是冤枉啊,政府。我真不认识他,他租了我们楼道的地下室。”  由于惊恐我有点语无伦次,  “今晚,有好几只野猫从地下室跑出来,我就下去看看……”  “别说了,”一个外地口音打断了我。  “我们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一定和兔子有关系,快说兔子派你来干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兔子,我叫郇保峰,今年三十三岁,家住新建路147号三单元401,家庭电话2864487,办公电话2145652,手机,学历大专,毕业于**理工大学,现任天涯海角文化公司企划部经理。”  在他们又一次打断了我的话的时候,我横下一条心,反正他们也不相信我,也不让我说话,我绝不能任他们摆布。我还想继续往下说,突然间,我听到了一阵熟悉的音乐声。  第六节  是我手机的铃声。我下意识的去摸口袋,却发现手机和钱包不在口袋里。铃声是从桌子上传来的。  手机和钱包我一直是放在裤口袋里,一边一个,肯定是在我稀里糊涂的时候他们搜了我的身。  电话一定是我老婆打来的。  我眼巴巴地看着一个警察拿着我的手机走出了房间,我知道就算我要求接电话,他们也不会同意。  此时我的情绪已完全平静下来,开始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我估计他们接了我老婆的电话,会把事情弄清楚的,何况电话中的通话记录和短信以及钱包中的身份证也能证明我的清白。    当今社会,警察越来越不讲理。在我们那就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公检法、国地税、卖淫嫖娼、城管队。来形容现在社会的“新四害”,虽然不正确,也能表明一些问题。  不是说警察不干正事,而是他们的素质偏低。整天耀武扬威,办了点小事就牛气冲天,在他们眼里从来就没有什么人权,只有上级指示和权贵,就算抓错了人,也要想办法让你觉得,放你出去是对你的宽恕,抓你只能算你倒霉。看样子这一次为了这个大案,他们可能自认为遭了不少罪,也没弄清楚“兔子”到底在哪与张天岳接头,结果让我倒了霉。  我一定要硬气一点,毕竟是他们抓错了人。其实这件事很容易弄清楚,只是他们自作聪明认为抓对了人。  想到这,我对剩下的那两个警察说  “我真不认识兔子,那外地人在我们地下室里养蛇,我下去看到了,正要去找人,就遇上你们了。”  “你少来这套,他那里面有什么还用的找你告诉我啊?”那个外地口音又响了起来。  “你们抓错了人,还打人,我要去投诉你们。”  “哎,你个逼养的货,老子就打你了,怎么地,我还要揍你呢。”另一个本地警察就起身向我走来。  我心里暗叫不好,正准备挨几下,这时门开了,拿我手机出去的那个警察回来了。那正准备打我的警察看了他一眼,说:“李队,这小子太不老实,给他上上规矩吧。”  “干嘛呢,你俩出来,我给你们说个事。”说完他们一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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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节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12点08分了。  此时平静下来后,我才感觉饥渴难耐,肚子“咕噜,咕噜”响个不停。  “真他娘的倒霉,这些该死的野猫,那个可恶的外地人,为了保护同伙诬赖一个无辜的人。以后再也不加班到那么晚了。”  我嘀咕着,不过我心里也对张天岳产生了兴趣,按照警察的说法,他是黑社会头目,是公安部督办大案的在逃犯,那为什么会带着蛇到处跑呢?兔子到底是什么人呢?  还有不知道我老婆是不是已经和他们说清楚了,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我有胡思乱想了一阵,看了看表12点28分了。  这么冷的天,在这么间冰冷的屋子里,坐在这么一个冰冷的椅子上,忍饥挨饿,不见天日,不知何时才能出去,我感到异常的委屈,眼泪差点掉出来。  审讯室的椅子真不是人坐的地方,椅子不小,当中横上一根木头,让你站也站不起来,坐也坐不舒服。  桌子上的台灯发出惨白的光,照的我看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我在心中发誓绝不再来这种地方。然后又感觉可笑,谁会愿意来呢?活在世上有很多事身不由己。  隐约中好像听到汽车的声音。  是不是我老婆来了。可又等了一会,没有人来请我出去。  我感到有点绝望了。  正当我灰心丧气时,门开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我扭头看,却由于接受台灯的光照太充足,只能看见一个人的轮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是太对不起了。”  那个李队的声音响了起来,  “确实是得到可靠消息,今天晚上张天岳要与兔子接头。请原谅,请原谅”  说着他走到桌子旁关掉了台灯,昏暗的白炽灯失去了它强势的陪衬。  他关掉台灯直接走到桌子后坐了下来,没有一点要给我打开手铐放我出去的意思。  第八节  我急了,连忙问:  “既然抓错了,那快放我回家吧,我都快饿死了。”  只见他抽出一支烟点上,对我说:  “马上就放,但我们想让你帮个忙。”  我明白了,我不答应还不行了,还得继续在这窝着,天下乌鸦一般黑,过后找谁也白搭,我还是嫌疑犯吗,啥时候人家知道的真相不是人家说了算。  天哪!什么世道。  不过我转念又一想,警察让帮忙,还会去做什么坏事?还不如赶紧答应了回家了是。  “好,好。快放了我吧。”  “小刘。”、  随着他的叫声,刚才要打我的那个警察走了进来。拿钥匙把木条打开,又把我手铐打开。满脸假笑的对我说:  “别往心里去,咱主要是嫉恶如仇,把你当犯罪分子了。”  我没有搭理他,那个队长站了起来,说到:  “走,走,咱换地访谈。”  说完走了出去。没有办法,只有听人摆布。  审讯室在二楼,我这才看明白。楼梯在楼的中间,他领着我上了三楼,来到右边中间的一间屋子前敲了敲门。只听见有人答应了一声“进来”。他让我稍等就进去了。   虽然关着门,但声音依旧听着很清楚,底气十足。我看了看门上的牌子,上面写着“局长室”。  我心里咯噔一下,跟局长谈!肯定是大事,这可坏了。但也无可奈何。  一会儿李队长走了出来,说:“进去吧,里面是王局长,他跟你谈。”说完下楼去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屋里面灯火通明,烟雾缭绕。房间很大,非常暖和。靠右边是一张大办公桌,方方正正非常厚实,桌前有两把皮质椅子,桌后一把大靠背软皮椅。椅子后靠墙一排书柜,里面满是书。房间左边是一组沙发,两个单人的,一个长的。典型的中国领导干部的办公室。  看到我进来,单人沙发上坐着的一个人掐掉烟头站了起来,朝我走了过来。  “是小郇吧,你这个姓还真少见。真不好意思,让你受委屈了,这么晚了,饿不饿,我已经让他们去买了。哎呀,衣服都弄得这么脏了,让他们赔你一身。”  一边说,一边握住我伸出去的手,把我往紧挨着茶几的沙发上引。另一边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  说话的人大约有50岁,长得浓眉大眼,相貌堂堂,特别是眉间的两道竖纹特别深。个头由1米8左右,很符合我心目中的警察形象,只是年纪有点大。穿着警服,肩章上有警花和两颗星。这肯定是王局长了。  王局长握着我的手把我按到沙发上,马上给我倒了一杯水,“肯定饿了,就别喝茶了,虽然我的茶很好。”  很亲切,让我的怨气一下就去了大半。坐好后,他对我说:  “来,介绍一下,这是**省**市公安局高局长。”  那位高局长站了起来,伸出手说:  “小郇啊,真对不住了,这叫不打不相识啊。坐,坐”。 此人年纪看起来与王局长相仿,但个头矮得多,比我这172的身高还有不如,看长相典型的南方人,脸盘椭圆,较黑,身材壮实,身着便装。  我刚起身又被他按了下去,  “还要继续麻烦你呀,先在在这谢谢你。”  我还是头一次面对两个这么大的领导,一下紧张起来,说话也不利索了。  “不用客气,我…….都是为了工作嘛,有什么事尽管说。”
  第九节  “这样吧,先让高局长给你介绍介绍张天岳以及这边兔子的情况。”王局长说。  “来,小郇,我给你介绍一下情况,然后再说说请你帮什么忙。今天和你一起被抓的人叫张天岳绰号通天教主,今年48岁,是个退伍军人。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是个炮兵。退伍后在我们市水利局的一个下属单位开车。据单位的老职工说其人好勇斗狠但性格耿直爱打抱不平。80年代中期有一回陪单位领导开车出差,在外省撞了人。撞车后发生争执,可能撞的人有来头被人狠打了一顿,车也被砸了,单位的领导也挨了打,他赔了一笔钱,还被单位除名。后来几年无业,有时摆个小摊。经常与当地地痞流氓混在一起参与打架斗殴,当时我还在基层派出所,处理过他几回。期间陆陆续续进过几回号子。这家伙身体壮,力气大,不怕死,在我们那一带很出名。不过只是个混子,并不组织团伙,也不跟别人。在91年左右突然没有了他的音信,据说是伤了我市一个黑道大哥后跑路了,95年他又出现了。不过这次是以投资人的身份回来的,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山东的大老板,是你们这的叫梁兴业。”  说到这,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梁兴业,怎么这么熟悉的名字,却又一时想不起具体是谁。  “我们那农村种水果的多,他们在那里建了一个果汁厂,张天岳当老总。因为那时我已调往市里,也不知他们采取了什么手段,几乎垄断了周围几个县的水果收取市场。而且收水果的价钱很低。他们是大厂,果汁价格也便宜,很有市场,之后越做越大,后来又搞了房地产成了我们市的大亨。”  在他说话的过程中,有人给我拿来了泡好的桶装面,我边吃边听,边琢磨  “张天岳是个亡命徒,又找了后台,肯定在他们那边买通了各方面的关系,又用黑恶势力打击同行,欺行霸市,不做大才怪呢。这其中我们的政府及执法者中的一些人为了一己私利和团伙利益充当了什么角色,相信高局长们一定清楚,这在我们现在的社会中也司空见惯。虽然现在情况改观了不少,但传统依旧绵延。”  “其实我们知道他们一直在从事黑社会活动,而且在他们的行业里闹得很凶,也经常与其他水果收购者及果农发生冲突。开始几年还死了几个人,伤的更多,但我们始终没有找到与张天岳有直接关系的证据,只是办了他团伙中的几个人,也不过几个替罪羊。03年在他成了市里最大的企业家以后,我们开始查他的底,后来发现他与山东的一个黑恶势力团伙关系异常密切。”  “就是我们这的李少林团伙,你听说过吗?”王局长插话说。  我倒吸一口冷气,李少林,那可是个阎王爷呀。  第十节  虽然咱不混社会,但作为一个热血青年,也常常梦想成为一个威风八面的黑社会大哥。  在念初中高中时也就是90年代初中期,我们那地方也较乱,街上小痞子小混子也很多,学校里也有所谓的大哥,他们往往与社会上的混子沆瀣一气不说欺男霸女,也是欺凌弱小。  因此咱就很想成为一个他们害怕的大哥,主持公道,因为经常看到那些所谓的社会人在见了高他们一等的人物时唯唯诺诺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  只可惜咱没后台,身子骨也不咋地,虽有两个哥们也成不了啥气候,只能勉强不被别人欺负。  现在知道社会大哥不是随便能做的,要有心机、有手段、有贴心的人、能弄到钱、能找到保护伞。  李少林就是这样一个人。  此人从90年代至02年伏法横行我市黑道,有关他的故事在街头巷尾都能听到。他长期霸占我市最繁华的商业步行街——美乐街,开迪厅、电玩城、娱乐城,收保护费。其母是我市检察院前任检察长,听说在京城也有关系。  据说被捕后被判死刑,其团伙曾密谋劫狱。  另外还传说,他曾嚣张地对去抓捕他的警察说“等我出来,你们就等着死吧。”  为此全市数千名警察联名上书,不处决李少林就集体辞职。为了保他,其母怀揣巨额现金上下奔走,最终没有得逞。  这件事在02年前后被传得沸沸扬扬。而作为公安局长王局长肯定知道细节。在他说出李少林的名字时我注意到他眼中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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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节  这时,我突然想起家里人可能还在为我着急,赶忙说,  “我家人还不知道我现在怎么样呢,我得和他们打个招呼。”  王局长笑着说:“不用担心,你对象刚才来过了,要不然能放你出来。我们把事情跟她讲过了,让她先回去,今天晚上我们给你交代清楚,让她明天到单位给你请个假,你好好休息休息后天再上班。”  我老婆来过了,没见着我就回去了?这绝对不可能。我太了解我老婆了,可以说和我是过命的感情。为人善良,聪明还会来事,虽说长相一般但和她接触过的人都对她有好感。  我正这么想着,有人敲门,一个女民警进来对王局长低声说了几句话,王局长听了之后呵呵一笑  “让她进来吧。”  女警察出去后门又开了,我老婆走了进来。  我赶紧起身迎了过去,她只看了我一眼,眼圈就红了。事后她告诉我当时我的狼狈相,身上很多土,头发乱蓬蓬,整个一流浪人士。  “他们打你了?”  “没有,没有,就是蹭上点土。”  我笑着说,她没有说话。  “这是王局长,这是高局长。”  “刚才我们见过了,已经把需要你帮忙的事告诉她了,她不同意,说你脑子笨,不会与人玩心眼子。”   我心里热呼呼的,我老婆知道我有危险肯定不同意,宁愿她自己去。  不过这帮警察也真够数的,我老婆没答应,连面也不让我们见,还硬逼我答应。不知道是不是王局长授意他们这么干的。  “我已经答应了,帮人民警察办事是我们应该做的嘛。就是人家不提要求我们也要主动帮忙。”  我说话的时候明显带着情绪,也正应了我老婆说我脑子笨不会转弯的说法。  “当然应该帮,我刚才是气你们错抓了人,王局长你看我也在这一块听听,省得他回去忘这忘那,还可帮他参谋参谋,行不行?”  我老婆接话说。  “看样子你也不会回去,那咱们就一块说说吧。只怕耽误你们两口子明天上班。”  “没事,明天一早我就去请假,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  说完我老婆出去打了个电话,很快就回来了。  “那咱就继续说,”高局长说道。  第十二节  “起先我们那的一些果农和水果收购者反应过,他们曾受到过一帮操北方口音的流氓团伙威胁过,再后来一些较大的水果收购商受到了这帮人的打击,最后甚至出了人命。  我们经过调查,抓住了两名这个团伙的打手,经审讯知道他们是你们这边的人,说是有人出高价让他们来办事。  就在03年底在我们的努力下,我们抓获了张天岳团伙的一个骨干,据此人交代,一般他们办大事都是先找一个叫兔子的联系李少林团伙,让他们找人过去,完事后马上安排来人跑路,办一次事换一批人。来的人一般都心狠手辣,从不失手。  张天岳能在较短的时间内成为大佬也就不足为怪了。04年间我们又陆续抓了几个他们团伙的头目,终于清楚了他的犯罪事实,  05年黔驴技穷的张天岳为了自保,冒险派人到看守所去灭口,被我们抓住,为了防止他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在几个大的谜团还没有解开之际,省市领导研究后决定提前抓捕其犯罪团伙成员,但最后还是走漏风声让张天岳逃跑了。  随后我们在公安部的督导下展开全国追逃,直到今天才把他抓获。”  说到这他长出一口气,  “事情大体就是这样,但远还未结束。我们省市两级很多参与该团伙犯罪活动的公职人员还没有挖出来,  该团伙的另外两个血债累累的核心人员还未抓获,  该团伙所控制的企业几亿元非法所得还未追回。  张天岳冒着被抓住的危险还来到你们这里找兔子说明兔子掌握着很重要的线索。”  “另外,梁兴业在该团伙的犯罪过程中担当什么角色?  李少林团伙的几名漏网成员是不是也与他们有联系?  兔子到底是谁?  为什么在这么多年的打黑斗争中都没有伤及毫发?  他现在在从事什么样的犯罪活动?  也是我们所关心的。”  王局长接话说。  “梁兴业,不是天业集团的老总吗?他也是黑社会。”  我老婆突然问道。  经我老婆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梁兴业是谁。那在我们市可是正儿八经的大人物。因为天业集团是我市最大的民营企业,其产业涉及钢铁、房地产、商业和酒店,号称我市首富,在胡润财富排行榜上是有名号的。我之所以觉得这个名字很熟,主要是我总监她老公——老赵,是天业集团一个下属企业的业务副总。  “我说前面听名字这么熟悉,他可不是一般的有钱。还是黑社会来钱快。”  我又一次直言快语。  “我们只是怀疑他们之间有没有瓜葛,毕竟他为张天岳投过资嘛。至于他是不是黑社会,得用事实说话。另外我郑重的警告二位,今天晚上我们所谈的事情都必须严格保密,无论事情进行的顺利不顺利,无论何时何地没有我们的允许都不能透露出去。  否则有些话咱可就不好说了。”  说这话时,王局长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这叫丑话说在前面,却又不得不说。好了,好了,下面咱开始说漂亮话,商量一下让你帮什么忙。”  王局长又恢复了和蔼可亲的神态。  “老高你继续说。”  “既然张天岳与你们这里的黑社会还有梁兴业关系密切,他肯定知道我们会对这里的情况特别注意,那么他为什么还要冒这么大的危险来这呢?只能说明这里有对他关系重大的事情要处理或有重大利益。其实在他一逃走我们省厅就同山东省厅打了招呼,王局长也已经安排人员负责此事,但将近三年他都没有来,就在两个月前我们从山西他一个战友那里知道他来了山东……..”  “可他已在我们地下室住了四个多月了,”  我老婆插话说。女人就是心细,我感觉那人来了也没几天,竟然四个多月了,我老婆一向不喜欢打断别人说话,这次怎么和我一样了。  “是的,他山西的战友已经窝藏他近一年了,还为他跑了好几趟山东呢。我们在他身上费了好几个月的劲才得到信息,说他去山东找一个叫兔子的人。那家伙真能死扛,若不是从他孩子老婆那里打开缺口可能现在还不知道他在哪呢。”  “可以说为了找他,我们把整个市的公安力量都调动起来,终于在元凯宠物市场发现了他的踪迹,就在一个月前找到了他的藏身之所,马上通知老高他们过来了。”王局长补充说。  “两位领导,我能不能问问,张天岳亡命天涯应该是越轻便越好,他为什么带条大蛇到处跑呢?”当我听到宠物市场时,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插话问道。
  第十三节  “不止一条大蛇,还有一条蜥蜴和两只毒蝎,张天岳在发达后把他乡下的房子进行了翻新和扩建,在后院里建了一个动物园,据说这家伙最喜欢动物,待他的宠物比人还亲。在他跑了以后,我们去过,好家伙,你猜里面有啥?”高局长讲的眉飞色舞,  “虎、狮、鹰、蛇,他妈的就差熊猫了,很多我都叫不上名来,连见都没见过。不知道这家伙从哪弄来的,大小共计有一百三十多种,其中包括不少国家甚至世界濒危物种。他在每种动物的笼子或园子门口用铜牌刻上了各种动物的产地、习性及饮食特点,经过清点基本都在,只少了四种。一条南美产的绿森蚺,一只北美产的角蜥,非洲产的两只大毒蝎和一只什么猫来着,对,薮猫,名字太怪。其实你们那的那间地下室,我们已经摸排过几次了,蛇、蝎、蜥都在,就是缺了猫,我们也弄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带着它们逃亡,由于他带的这些东西都不吃死的东西,我们才才想起到花鸟市场或宠物市场找线索。”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张天岳这一点还和我相似,但我没有他那么痴狂,竟带着宠物逃命,我也非常喜欢野生动物,最喜欢看的节目就是动物世界、动物星球、人与自然、自然密码………,对动物也略知一二。听到张天岳竟然有一个动物园以及园里的动物,我羡慕的要死。  在此我大体介绍一下这几种动物,  森蚺是世界上最大的蛇,其中以绿森蚺个头最大、数量最少,可长到十米以上,体态、模样与普通蟒蛇差别很大,但远比蟒蛇强壮凶残,在他的产地——亚马孙流域让人闻风丧胆。看来张天岳的那条是条小蚺,也就二、三米长,另外光线不好也看不真切。亚马孙雨林潮湿温暖,真难为张天岳在我们这干燥寒冷北方能把它养活。  角蜥,是一种几十厘米的小蜥蜴,浑身长满尖锐的硬角,生活在北美的沙漠荒原中,据说在遇到强大的捕猎者而不能逃脱的时候能挤破眼睛上面的血管射出鲜血,将敌人吓跑。  非洲的大毒蝎,大家可能经常会在恐怖影片中见到,一蛰足以毙命,就不多说了。  薮猫,产于非洲,体长一米左右,腿长耳大,活动异常灵活,捕猎时快如闪电,据说在猫科动物中,薮猫的捕猎成功率是最高的。  这些都是题外话,当时我眼前只是闪过了这些动物的大体轮廓。  十四节   “那些野猫是怎么进去的,张天岳出去总不会不锁门吧?”  我又问道。  “他锁门了,只不过我们得到确切情报,今晚他要去找兔子,我们在他走后,又进去搜查了一遍,另外一拨人跟着他,准备在他和兔子接头的时候将他们一锅端,在搜查完后忘了锁门,等想起来的时候张天岳已经快回来了。”  听到这里,我差点又忍不住说出口,怎么能忘了锁门呢?这是什么侦查员呀。  “结果跟了他一路也没看见兔子,只好跟着他又回来了。本来想,看他回去发现没锁门有什么反应,如果他想跑就直接抓住他。我们早在你们楼后的食品厂正对你们楼道的二楼一个房间中安排了人,在张天岳还没回来前,我们的人就发现了你,站在楼道口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看了一会,走下地下室,我们以为兔子和张天岳改了计划,就决定在他走下地下室的时候实施抓捕,可他刚下去你就跑了出来,我们还以为行踪暴露,你要逃跑,所以决定马上抓捕,才有今晚这一出。”  “那我还想问问,我走进地下室他那个房间的时候感觉里面很暖和,张天岳是怎么弄的?”  “要说这个张天岳还真是下功夫,能在这种环境下住着。地下室四个角安了四个暗室灯。铺了两张电热毯,毯子上放了很多小编织袋,袋子里装满了锯末压得挺结实,锯末是用水泡过的,整个屋子又闷又热又潮,蛇放在一个四方笼子里,基本上不动弹。蝎子和蜥蜴放在一个玻璃鱼缸里,隔成两部分挂在墙上,一个隔断里放一个小灯泡,底下铺着细沙,既暖和又防潮,真是弄得很仔细。在靠门的地方放着铺盖,张天岳就睡在那。他带着这几样动物,都不怎么吃东西,只偶尔弄点活物给他们吃就行了,今天晚上你猜张天岳喂那蛇吃什么?活猫,两只还没长全毛的小猫。也难为他找得找。”  活猫,没长全毛的小猫!  我终于知道,野猫为什么会跑到地下室去,也知道所看到的那只大猫嘴里叼着什么往外跑了,也知道地下室中那只猫在与大蛇争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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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节  “那我们要帮什么忙呢?”我老婆问。  “是这样,当我们第一次去搜查他住处的时候,在地下室靠门的墙上一边很低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手机号。随后我们联系相关部门对这个号码监听,起初这个电话一直没有接打电话和短信往来。但就在上个月,我们在监视张天岳时发现他用一个公用电话打了一个电话,与此同时被监听的手机有电话接听,经证实是张天岳打的。接通后他没有说话,只是对方说了一个号码,我们认定这个电话就是他在本地的联系人的。我们继续监听这个更换后的号码,但一直没有发现这个电话与张天岳联系,而且这个号码也一直没有用过……..”  “那你们不会查一查机主的情况。”我忍不住插嘴。  “你傻呀,他们怎么会到移动公司的营业厅去办正规的卡,随便找个小店买张游子卡呀、思乡卡呀,上哪去查去。”  我老婆取笑我说。  “是啊,小王说的很对,现在犯罪分子基本上通过这种方式购买手机卡的,很难查。但就在上月末,这个号码收到一个短信,内容是:下午三点美乐。于是我们马上布控跟踪张天岳,那天他手里提着一个箱子,在两点二十左右出了地下室,直奔美乐街而去,但由于是星期天,美乐街上人特别多,跟了一段快三点了给跟丢了。”  “你们是不是经常跟丢。”我又一次口不择言。  明显,高局长脸上有一丝不快。  “跟丢过几次,不过也正常,因为张天岳是当兵的出身警惕性高,他逃亡这么长时间神经敏感的很。”  “他是不是觉察到暴露了行踪。”我又问。  “这个确实不知道。就在我们跟丢了以后不久,蹲守在食品厂的干警报告说张天岳已经回来了,只是手里的箱子不见了,当时还不到三点半,我们感到很纳闷。又过了一周,那个手机号出现了一条短信,内容是:1月8日晚11点,大好河山304。这一周内张天岳基本上没怎么出去过,也只接触过几个卖小吃的和收破烂的。今天,奥,不能说今天了,都快三点了。昨天下午六点多,张天岳出去了找了一个小酒馆在里面一蹲就是三个多小时,我们在八点多的时候又下去查了一遍地下室,没有发现异常,离开时忘了锁门。大约九点半张天岳从酒馆里出来,向市中心走去,因为大好河山酒店就在那个方向,我们预感到这次一定会有所收获,就一路跟着他来到泉乐广场,因为天气特别冷,时间又晚街上人很少,为了不被发现,我们不敢靠的太近跟踪……..”  “你们又跟丢了。”我着急的说。  高局长不满的看了我一眼。  “这次没跟丢,他转了几圈后,到了一个墙角处撒了泡尿。又在附近溜达了一段时间后径直走向了大好河山。”  第十六节  “他走到大好河山门前,竟然连停也没有停就走了过去,在酒店前的广场上绕了一圈后就往回走,我们只好又跟着他回到了住处,然后就有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这就完了?”我问道。  “啊!”  “那我怎么帮忙?”  “今天晚上从张天岳身上搜出两个手机,一个是本地卡,一个是山西的卡。本地卡就是给那个号码发信息的号,外地卡也查过了,很长时间不用了,也没什么有用信息。我们估计兔子可能还不知道张天岳被捕,你看你能不能拿他的手机给兔子发个信息……”  “你们发不也一样嘛,再说发什么内容?他们之间肯定有暗号,发了也没用,白白的打草惊蛇。”我一听马上就插话说。  王局长接着说:  “但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手机了,时间拖得越长对我们就越不利,我们的意思是你以自己的身份给他发信息…….”  “你们是不是疯了,我以我的身份发,二位领导,他们可是黑社会,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我还要说下去,我老婆拧了我一下,  “你让王局长把话说完。”  “我们知道这有点冒险,你以自己的身份并不是要你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他们,而是他们万一发现发信息的不是张天岳,要让他们知道张天岳有特殊情况无法与他们联系,而让你联系他们。”  “用什么理由让他们相信张天岳有事而让我代他联系。”  “事情会怎么发展,还不好说,所以这个问题暂时没有答案。今天晚上他们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取消了约会。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发个信息,这样写:1月10日晚11点,大好河山304……”  在王局长说到这的时候,我想,还大好河山304,人家还会去吗……,哎,不对啊,大好河山有304房间吗?我突然想起来,大好河山我以前去过几次,档次太高,菜忒贵,陪客户去过,后来我们总监说,那个店费用太高不适合作为长期合作伙伴,连个折都不给打。我记得它装修老霸道了,我在泰山厅吃过,黄山厅吃过,还去过澜沧江给老总敬过酒,好像里面领班跟我说过,一楼是洞府,二楼是流水,三楼仙阁,四楼是高山什么的,哪有304。  想到这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大好河山没有304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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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节  王局长笑了笑,  “我知道,大好河山根本没有304房间。这家酒店的房间都是以我国的各个风景名胜命名的,我也去过几次,但现在没有不等于以前没有。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再说,好不好?大好河山以前叫金太阳大饭店,是我们市区较早的高档酒店,是梁兴业投资兴建的最大的饭店,大约在95年左右快过春节时,该饭店发生了一起火灾,烧得面目全非,死了7、8个人。那时我还在刑警队,巧的很本来我准备要抓的几个人中有两个在火中丧生。后来排查现场我还去过,这两个人就死在304房,就这间房烧的最凶,死人最多,一共死了4个人烧的都碳化了。据说六个人在喝酒,从下午喝到半夜,其中两个出去上厕所躲过一劫。后来我们询问梁兴业,他说304是金太阳装修最好,面积最大的房间,处于3楼中央。当时我纳闷的很,304无论从左还是从右都不是第四间房为什么叫304呢?他说上大学时他住的宿舍号是304,毕业后混的有模有样有赖于室友的帮助,为了纪念。他在办公大楼的房间号也是304。后来酒店重新装修房间均以名胜命名,304分割改成了四大名楼岳阳、滕王、黄鹤和蓬莱。当时我们觉得既然不知道他们要到四间的那个接头,就等张天岳进去再说。我们还特地派人去订房,打听到四大名楼都已订出,安排了几名干警化装去吃饭,到时伺机而动。结果,张天岳也没有进去,而各个房间也没有发现异常,这确实让我们有点费解。  为什么还发大好河山,因为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其他的接头地点,而美乐街目标过大人员也多不好布控。  你发这个信息的目的是为了探听虚实。如果对方回信息,咱们就见机行事,如果不回,咱们重新布控大好河山及周边地区,也能争取到再一次摸到线索的机会。  至于这个短信为什么有你来发,是因为我们所面对的这个对手过于狡猾,我们不便于与你接触。如果对方回信息,你应该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也就是说手机必须在你的身上,他万一要你去某个地方,你能马上从你的住处也就是张天岳的住处去,不用再和我们接触,咱们可以在路上联系想对策,当然我们会安排人员保护你,这期间也非常需要你能随机应变。  今天晚上之所以让高局长把张天岳的情况说得较为详细也是为了万一发生这种情况。张天岳就住你们楼下地下室,你们有认识的可能,也有替他办事的可能,所以你来发短信。其实上面说的情况只是一种假设,发生的几率很小,更有可能是对方不回信息或回信息而不要求见你。”  “别安慰我了,还几率很小,那可是黑社会,掺和进去不死也得扒层皮。我怎么这么倒霉。”我在想“如果我不答应,会怎么样。”  第十八节  “好,就这么定了,二位领导您看什么时候发信息好?”我老婆爽快的向二人说。  “啊”我诧异的望着她,恨不得把她的嘴捂起来。她却冲我撇了一下嘴,就不再理我了。看来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哈哈,小郇看来不当家啊。”王局长很爽朗的笑着,“我看明天下午三点左右吧。你们先回去休息,这是我的名片,有事直接联系我。”  “那我们就先回去,领导们也早点休息。”说完她拉着我就往外走,王局长也跟了出来,对楼下喊了一声“小李,送小郇两口子回去。”  “好嘞。”随着答应声,就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  和两位领导打过招呼后,我们下楼上车离开了市局。  在车上,李队长和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由于我对此人感觉不好,一直没接话茬,都是我老婆在客气的搭话。不一会就到了我家楼底下,告过别后,我正准备下车,李队长忽然对我说:“你说你住楼上,可我在那蹲了好多天,咋没见你一回。”  “奥,我一直从楼前面上楼,不太常走后面。”随后便下车了,倒是我老婆又给他说了一遍我们楼的地形。他走后,我说“干嘛对他那么客气,不是什么好鸟。”老婆白了我一眼,“哎,小伙,年轻啊!”  我们刚转到楼后,我老婆一把抱住我开始哭起来“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吓死我了。”我紧紧抱着她,寒冷的感觉一下消失了。“能出什么事,”给她擦了擦眼泪,  “哎,我说你怎么答应的那么干脆。”  “那你能怎么的,不同意?”  “也是,与其不情愿地接受还不如干脆答应。真他娘的倒霉。”  “好了,好了,我估计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你怎么知道不会?”  “回家后我再帮你分析。”  “好吧”  …….  我们两说着话,相拥着往家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又看见几只野猫还在垃圾旁搜寻美味,我气不打一处来,从地下捡了一块石头朝它们扔去,野猫四散奔逃,我则恨恨的上了楼。  回到家,女儿已睡,母亲还一脸焦急的等着我。见我进门赶紧走上前来问这问那,显然,老婆并没有对老人家说什么。我只好说在路上碰上有人抓贼,上前帮忙扭送派出所等等,在老娘絮絮叨叨又是关心又是抱怨的话语中,我把她推进了卧室。  洗漱完毕,已近四点。躺在床上,对老婆说“你来帮我分析分析。”  “从他们的讲述中,我总觉得张天岳肯定已经发现他被监视了。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演戏。”  “是啊,领着帮警察转圈玩,啥也没干。逃了这么久,就这样被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觉得墙上的手机号也是障眼法,一个黑社会老大、一个上过战场的人、一个逃亡好几年的人会这么不细心,弄个手机号写墙上。”  “也许是一时疏忽。”  “不可能,有一时就有二时、三时……,早就被抓了。”  “拉倒吧,你可不要高估我们警察叔叔的能力。”  “你觉得王局长没能力吗?”  “当然不是,”说实话我对王局长有一种敬畏之情,“那他们难道没有和我们一样的想法?”  “人家想的可能比我们更深,只是在故作姿态,抓你抓错了又怕你出去胡说,威胁你吧不太地道,直接放你走吧还是怕你胡说,怎么办?只好设个套把你套住,自己也胆战心惊,就不敢胡说了。再说了,万一那个兔子不知张天岳被捕,一时脑残,错把山峰当山岳,钓条大鱼,岂不美哉。”  “要不然我不上套,不发短信。”  “人家问起来你怎么回答,警察是啥,他高兴了是叔叔,不高兴了是怪蜀黍。”  “发完了,把黑社会招来了怎么办?”  “听天由命吧,谁让你好奇心那么重。赶紧睡吧,我明天还上班呢,黑道白道到了他们那种境界都比咱精,不会那么容易中招的。”  其实,我是同意老婆的想法的,认为极有可能什么事也不会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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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节  第二天,1月9日。睁开眼时,已是中午11点5分,随手打开手机,接连收到五条短信。总监的“怎么还没到,迟到了。”,还是总监的“小子,要找事吗”,老婆的“假已请好,注意休息。”,总监的“怎么能这么快就病了,好好休息”,“忘了,一会给我来个电话。”  坐在马桶上给总监打了个电话,她和我关系很好。以前同事在一家单位,后来她跳槽,后来拉我跳槽。  “疯子”她一直这么叫我,“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掉下水道了吗?发高烧,还卧床。没事赶紧来给我干活。”  “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让一个起不了床的病人去干活,昨天加班没吃饭,路上在小店里吃了碗面,吃的时候又热又辣,把外衣脱了,出来没穿冻着了。”我编了一个理由。  “好点了吗?你不知道,你不在那个项目,底下的人干不了总不能让我去帮他们干吧,啥时候回,等做完了请你吃大餐,去大好河山。”  去你个妹啊,还大好河山,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天就去,你先张罗着,打死不去大好河山什么东西,多开俩奖金就行。”  “咋说话,不去拉倒,明天一定回来,挂了。”  坐在马桶上,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如果真扯进去可怎么办。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挨到下午两点多,哆哆嗦嗦拿出那个电话。这是一款老掉牙的诺基亚,只能满足最简单的通讯要求,按键上的数字都快看不清楚了。拿着这个手机,我仿佛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在死死盯着我,突然那张脸一下变了颜色,变亮了,发出渗人的蓝光,而且还“嘟”的响了一声,我正沉浸在幻觉中,感觉那张脸一下张开了嘴,吓得我将手机扔在了地上。 “嘟”它又响了一声,我反应过来,捡起来仔细一看,是快没电了。看了一下表2点50分,不等了赶紧发吧,要不没电了,过了时候不好交代,回头再去买个充电器。于是,我开始写信息“1月10日晚11点,大好河山304。”写完后又看了好几遍,生怕弄错,在手机又嘟了两回后,我按了发送键。然后,我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一样,耷拉着脑袋看着手中的手机。这样过了半个多小时,随着诺基亚特有的音乐声,手机关机了。我赶忙收拾收拾出门跑到马路对面的一家通讯店买了一个充电器,还问人家要了收据,想着找公安局报销。  回家冲上电,开机,生怕接到短信,还好没有。就这样我坐立不安的挨到晚上,一直到孩子放学,老婆回来也没收到短信和电话。事实证明我可能多虑了,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1月10日,早晨一醒来,赶紧拿过那个电话看了一下,还是没动静。我放心了,只要今天晚上过了11点,我就彻底解放了。接下来我们又恢复了往日简单的生活。在上班期间给王局长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他没说别的,只是表示了感谢,并要求我继续注意。由于耽误了一天,工作紧张,晚上又加班。总监说晚上有工作餐,还说要请我吃好的,聊表心意。下午五点半下班后,我俩到公司楼下的一家西餐厅点了披萨和牛排, 吃饭中,我们开着玩笑聊着天,其乐融融。说实话我很愿意和她在一起聊天,她是一个典型男人婆,能干、精明、讲义气、对人真诚,就是没有女人气,和他在一起,你感觉不出她是一个娇小的女人,而是一个情投意合的兄弟。我一直纳闷老赵和她在一起是什么感觉,有时我都想他和她在床上做爱吗,可能不,要不然结婚六年了还没孩子。我的思想有些邪恶。  吃晚饭往公司走,走到电梯口一看,全是我们公司急着回去加班的小姑娘小伙子,算了爬楼梯吧,不和他们挤了。我们公司占有这所大厦的三层7、8、9,有员工四百多人,在美乐街上算名副其实的大公司了,又处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员工又多是年轻人,像我们这种70后就成老家伙了,他们一有空就出去逛街,压马路,不到点不往回走,每次都集中在这里抢电梯。他们见了我们这些所谓的领导倒是很客气,每次都让地方让我们先上,但我实在是不习惯那么多人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摩肩擦踵、空气污浊,动都动不了,冬天还好点,女孩们都穿得多,一到了暖和天,和这些青春逼人的女人们亲密接触,都有些情不自禁,所以我经常爬楼梯,虽然累得够呛也比隔靴搔痒强。  我俩刚爬了不到半层,总监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对我说“和我到对面的西装店看看,忙昏了头,把老赵托付我的事情给忘了。要不又不知道到啥时候才能想起来。”说完她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老赵每次都说我‘你是我老婆还是我是你老婆,连内裤都是我帮你买。’哎,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像女人啊。”  我忍着笑,“什么叫很不像女人,你根本就不是,要不然我天天和你在一块,我老婆也不吃醋,全公司也没有传闲话的。”  “去死,你个疯子,没句正词。”说完,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是啊,我得改改了,还是要个孩子吧,……。快走,老赵昨晚很严肃的对我说要我给他买套西装,不知哪天就用上,这几天他没空,我得赶紧帮他买了。”  第二十节  街对面是一家杉杉西装的专卖店,我们公司的所有工装都是找他们定做的,所以关系很好,公司管理层到那里买衣服,绝对物超所值。所以亲戚朋友们经常托我到那里买衣服,和他们熟得很。  经理见是我们,赶紧迎上来。  “两位领导来了,有什么需要。”  “有没有纯黑的套装。”  “有啊,不过就一种款式,不带条纹的纯黑西装买的很少。”  “拿来我看看,随便买一身就行,反正老赵也穿不了几回。”  “我说你们家老赵让驴踢了,怎么会买纯黑的西装,就他那黑样,穿上还看的清脸吗?这是要装酷,要加入黑社会,还是要出丧。”我挪揄她说。  “闭上你的臭嘴,快过来试试。”  我摇了摇头,无奈的走了过去。这女人偶尔爱心泛滥给老赵买件衣服,几乎每次都会拉着我,这也难怪,老赵这家伙个头、身材和我差不多,让我当模特再合适不过。  买完衣服,走出店门。我迫不及待的问她“干嘛买纯黑的西装。  “他集团的董事长死了,过几天肯定要开追悼会,当然要穿的庄重点。让我提前准备,不要到时出丑。”  “奥,是这样,……什么,集团董事长,是、是、是……梁兴业吗?”  我突然想起来,当时就傻那了,震惊不已,感觉天一下就黑了。  “你怎么了,那么大声干嘛,认识他吗?结巴啥”她不满的说“还没正式对外宣布呢,内部知道的人也不多,据说死的不是很正常,警察也去了。”  “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人杀的……”  “这么关心,你买他们家股票了,我怎么知道,老赵昨天晚上跟我说的,好像是昨天早晨发现的就在他办公室,老赵又不在总部上班,他老总是梁兴业的妹夫,和老赵关系不错,出这事集团肯定有各方面的变动,叫他最近不要出差,还告诉他不要和别人说。”  我当时真的是六神无主,看样子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们都猜错了,他们行动了,为什么是梁兴业,这可怎么办?张天岳和我一起被捕,他们知道不知道呢?肯定知道,怎么办,怎么办……,王芷妍拍了拍我,我茫然的看着她,只见她的嘴开开合合,却听不见她说的什么。  “……,喂,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她一脸着急的模样。  “……,没什么,没什么……”我反应过来,  “不,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今天见你,一点生病的摸样也没有,也没见你吃过药,到底怎么回事?”  “我加不了班了,先回去了,回头和你说,我先走了。”我心中一团乱麻,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匆匆往回走。  “你这是怎么了,连我也信不过,等等,等等……”  她追了上来,一把抓住我“你倒是把衣服给我啊。”  “唉,看你的样子,肯定是有事,算了,我随时有时间有事找我。”  “嗯,我先走了……,”我胡乱的答应着,急着往回走。  “小心电动车……”她大声地喊着。  随着刹车声和骂声我机械的快步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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