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横梁压顶,两点口做言,两边纤丝线脚踏马牛羊,心坐做,月做墙?猜到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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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岁月的风声(一)――十年拉练大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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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7:18 发布在
前言:本文为个人传纪《平淡人生》中的一章,文中所述无一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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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44 &&
深秋季节,一个人坐在在海边静悄悄的。不,耳边不是响震着海浪拍岸的哗哗声吗?哗――哗――远处海水一波一波地翻卷着,滚动着,浪头上泛着白沫,一次次不知疲倦地冲击着海边的沙滩。真象是一堆堆的雪浪花,不断地亲吻着长长的海岸线。望向大海远处,只见几只小帆船象是静止不动。其实是动的,因为远,海面辽阔,感觉不到它在动。那是出海打鱼的船。碧海蓝天,浩瀚千里,安上画框,便是一幅美轮美奂的山水画。&&& 岸边身后不远,有一背风的山坡,呈U字型,一长溜修整过的沙石平台上,一排排地站立着上百尊大小不一& 、高低不同的菩萨、弥勒佛、关圣等瓷象,阳光里闪着一片耀眼的银光。瓷象上题着诸如“一路平安”、“一帆风顺”、“满载而归”等祝愿语,还题有家人姓名,让人想起渔民世代代的艰辛生活,心中生出无限感慨。&&&&&&&&&&&&&&&&&&&&&&风平浪静,海天一色,只在近岸处滚动着柔和的轻缓的渐弱的雪浪花,海水在退潮。望向辽远深邃的大海远处,不知何时,升腾起袅袅的云彩,悠悠然地飘动着。薄薄的,半透明的,变换着各种奇异奇妙的形状,任由你遐思好了。&&& 这时,在人世间积郁已久的诸如烦恼、悲伤、辛劳、不幸、挫折、失意等等,仿佛都融入到这连天的海水中,随着海风飘散了。在怀旧的情景闪回中,人人都是主角。平和、平顺、平静的生活往往不值得回忆和留恋,因为它没有动人心弦和刻骨铭心的痛与快。就象退潮的大海,安祥、温和、平静,波澜不兴,没有荡人心胸的激情。&&& 而往往是那些在逆境中饱受岐视、、忍饥挨饿、无立锥之地的人,站在人生的末端,那一切经历却常常能温暖着你。这时,我们的身心便有了无以言传的流畅,温馨和滋润的快乐。&&& 正如普希金的诗《假如》:“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难过,不要悲伤。阴郁的日子要镇静,一切都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便会成为温柔的回忆。”真是至理名言,普希金的伟大正是缘由他自身不凡的经历而参透了生活的真谛。《北京晚报》2010年2月27日,孙道荣散文《跌倒之后的风景》耐人寻味、发人深省。大意说,一人因工作失败而郁闷,多人劝解无效。一幼儿园女老师去试试。&&& 她说:一次户外游戏,一男孩绊倒,四肢着地很狼狈,很长时间却不起来,去拉他,他说:“老师,我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他左手拿一片树叶,右手拿一节树枝,在地上倒腾着。原来他是在跌倒的地上,寻找有趣的东西,看看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她继续说:还有一次,两个小孩玩耍时,跌倒了,既没哭闹,也没爬起来,久久地仰面躺在地上。想去拉他们时,他们说:“老师,我们幼儿园屋顶真好看。”&&& 我也躺下来看,只见挂着彩条的屋顶,如此美妙,如此动人。&&& 我忽然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跌倒后不哭不闹不动了。他们躺在那,以全新的视角,看到了天空,高楼顶端,飞翔的鸟,变幻着的云彩……跌倒后,他们看到了风景。&&& 那个受挫败而一直忧郁的人听入了迷,幡然醒悟。这个幼儿园女教师真是伟大,令人信服,让我景仰。成人跌倒后一时爬不起来的原因很多。特别是那以阶级斗争为纲,讲究政治的年代。因政治原因跌倒会被打入另册,永无翻身之日。&&& 反过来,正是因为这一跌倒,才被动地走向社会深处,走向底层,才能尽阅那大千世界的善恶美丑和五光十色的社会画卷,去经历那之前完全想象不到的种种真实生活的酸甜苦辣和精彩。在经历了一次次严峻的生活洗礼后,会变得乐观、坚韧,视野开阔、心胸宽广。年青而单纯幼稚的心灵便会提升到一个全新的层面,不断成长和成熟着。那远处海天飘浮的云烟,是海市蜃楼吗?变幻无穷,景象万千。那沉淀在心底深处的,历久难忘的一段五光十色的生活图景―十年大拉练,在碧水长空,蓝天浮云中,不断地闪回闪现出来,就象那滚动的雪浪花,一波推着一波,涌来又退去,留下的是大小不一、色彩缤纷清晰湿润的一片河卵石和光鲜亮丽的贝壳。&&&&那是我人生中的一段最为美好和悲惨的时光,我一生中的全部艰难困苦、喜怒哀乐、情痕笑泪,都在那里,那是我心灵的故乡。随着涌动的海水和飘飞的云彩,封存了几十年的月光宝盒在慢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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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盟海誓莫轻信& 废纸堆里出反标1963年我由海拉尔二中考入内蒙古师大中文系。相恋了四年的同学颜芳到家话别相送。颜芳,身材适中,苗条,笔直的腰身亭亭玉立,两条大辫子紧贴在腰后臀际。她能歌善舞,秀外慧中,走起路来轻盈盈的,经常有许多双眼睛在她身前身后扫视。&&& 我们暗中经常鸿雁传书,曾被很要好的同学陈龙陵在我书桌中翻出她的几封情书。他手扬情书高声喊 :“快来看啊,颜芳给流泉的情书。还写着芳妹呢。”颜芳因羞愧而伏桌哭泣。还好,虽被曝光,却未被训斥。班主任及团支部强调要一心学习。&&&&颜芳学习成绩中等,但天资聪慧,由是发愤读书。人的潜力是难测的,很快,她的成绩由中等而上等,毕业考试时赫然名列全班第二。爱情的动力真是强大,谁说能影响学习。但她因家庭生活困难,姊妹兄弟五六个,依靠父亲一个人赶马车拉煤生活,初中毕业后便去当了小学教师。我独自在家中住一个小屋,我们坐在床上,床边是个大木箱,装衣服的亦可做书桌用。那时家家大衣箱,衣柜是70年代后兴起的。我们虽已相恋四年,却循规蹈矩,从未有肌肤之亲。&&& 她拿起箱子上的十大元帅照片问:“你能叫上名字吗?”“当然能!”我紧贴在她身后,第一次零距离,心跳在加速,双眼变得蒙起来。她指着彭德怀问:“这是谁?”我双眼模糊看不清楚了,随便答道:“是林彪?”她回眸妩媚的一笑,露出两排珍珠样闪光的牙齿:“这是林彪?”我不由自主的迎上去吻住了她的双唇,只觉得是上天入地,天眩地转,我们相拥相吻倒在床上。&&& 良久,她喘息着轻轻地在我耳边悄声的说:“你上大学四年,我一定等你!”说着,从衣袋中拿出一张四寸照片说:“送给你!”背面一行字:海枯石烂心不变。我把早准备好的一条洁白的纱巾围在她脖颈上说:“送给你,戴着它,你就会想起我。”上了大学后,我们仍频繁书信往来,互寄相思之情、勉励之意。有一次来信让我为之动容:“真对不起,批作业打翻了墨水染了纱巾,心里非常难过……”谁知将至寒假时分,忽来一信:因家中人多住不开,又常在上下班途中被骚扰,对不起了,中学时代的浪漫与幻想就让它过去吧。此后便沓无音讯了。她的这封绝情信当时对我的打击之大真是无法形容。她信誓旦旦说等我,说海枯石烂心不变,怎么说变就变了?年青的心容易受伤,很长一段时间我陷入了失恋的痛苦、悲伤之中,变得消沉起来而不能自拔。寒假时我匆匆赶回,想一解究竟,去她家几次没有见到她。不几日,她未来的婆婆,很精神的一个中年妇女来到我家,问:“听说颜芳跟你要好了几年时间?现在我儿子在追她,她跟你要好又跟我儿子来往,这不行,我得让我儿子跟她分手。”&&& 我母亲说:“快把颜芳的那些照片给大婶拿出来看一下。”我心想原来如此,心中很是难过。我说:“不用了,她想怎么样是她的自由。”她移情别恋,我感到很失败、沮丧,已无意再续前缘,对方家长出面相让,那岂不是笑话一桩。虽对此事看得很明白,但心灵终是受重创。返校后终日里萎靡不振,一时摆脱不掉这纠缠于心的阴影。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甚是痛苦。于是买来毛笔、墨汁、砚台等练起了书法,想以此快快打开心结,平复心境。小时候,曾为父所逼练过很长一段书法,什么颜肥柳瘦、柳骨颜肉,还仿过一段华世奎的帖。华世奎的书法最为父亲所称道,力推华在颜柳之上。父亲自幼家贫,仅上过两年私塾,十六岁就开始只身一人闯关东了。辗转哈尔滨、昂昂溪,额尔古纳旗、陈巴尔虎旗等地,最后落脚于海拉尔经商。他一生勤奋好学,自学成才。中年以后唇上留起了小胡子,人称“刘小胡”。擅书法,当年全市街面的牌匾几乎全出自他的笔下,人称“刘大字”。又擅珠算和俄语,与书法并称“三绝”。有苏联官员来访,市政府便请他充任翻译。他为人耿直,脾气暴躁,又恃才傲物,五七年忽被打成“右派分子”,何因至今不明。后于“文大”中患胰腺癌悒郁而终。华世奎的字很难学,笔要轻拿轻放轻抖,很难拿捏,后来都半途而废了,如今又都捡起来了。一些旧报纸,笔记本作业本都被我拿来挥毫泼墨了。心情渐渐平复了。书法能让人去邪存正,荡气清心,此言不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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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5:06 &&
&&&我在研摩书法中渐渐心静如水,把颜芳这个所谓的初恋一点点地从心中扬弃出去了。她的一些大小照片压箱底了。&&& 我与母亲有些相似,但不如母亲。她老人家心胸开朗宽广,凡事不放在心上,真正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父亲五三年被打“老虎”,五七年被打“右派”,发配农场劳动改造,工资从八十元骤降为二十一元。母亲从容面对,仍谈笑风生。对子女一视同仁,尽心关爱。积极参加社会公益活动,参加街道扫盲、办夜校、办缝鞋组,治安、收电费、扭秧歌……。她原本是文盲,年过半百始学文化识字,父亲因之改其名刘刁氏为刁末学。后被选为人民代表,以呼盟唯一女代表身份参加全国代表大会,照片中位次在邓小平身边仅距毛主席六人之隔。正当心境平复,要参加全校春季运动会跳高、短跑项目前夕。团支部书记吴林秋传系团总支书记高娃找我谈话。疑惑中来到系团总支办公室,高娃书记正襟危坐一脸的肃杀之气,年纪在三十左右,蒙族,圆圆的端丽的脸上有几颗浅淡的雀斑,人很利落干练。她让我在办公桌前坐下,注视我良久,说道:“最近你都做了什么事?”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答道:“正准备参加运动会。”&&& 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旧报纸,推到我面前说:“你仔细看好了,这上面的字是你写的吗?”& 我拿过一眼便看出那上面密密麻麻,大小不一满篇的字迹正是我练书法时写的。&& “是我写的,平时练书法写的,怎么了?”我说。&&& 她指着中间一处说:“你看看这里。”我凝眸看去,只见满篇字迹中有草体“毛泽东”三个字,与毛泽东本人所书相差无几,几可乱真。&& “这是我仿毛主席的题名,怎么了?”“你再往后看”。&&& 我顺着她手指处,在毛泽东三个字后约十厘米处有“等于零”三个正楷字,比“毛泽东”三个字略小。&& “这是我练字时随意写的,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很严重,毛泽东等于零,这是对毛主席进行诬蔑和攻击”&&& 我的头一下子大了,心跳得咚咚响,耳朵仿佛已听不见她下面说的话了。心想:“这下完了!”此前学院发现反标,其书写者被判入狱七年。我头脑乱乱的,父亲本就是右派分子,象我这样的家庭能考上大学实属不易,高中同学中地富反坏右家庭出身的全部落榜,唯我榜上有名,全家视为荣耀。这可怎么得了。&&& 我竭力辩驳:“这怎么可能是反标,如单独连续这几个字贴墙上可视为反标,可这满纸的字,看也看不清,又不连续,千万别说是反标,那我这一生就毁了。”高娃说:“首先已定性这是反标,你要深挖思想根源和动机,写出深刻检查,然后视情况再做处理。”此后 ,系办公室主任、党支部书记多次找我谈话,与高娃跟我谈话的调子相同。我足足写了十余封申辩信,全都无效。&&& 至十一月,全校停课,学习中央关于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文件(即四清),全校师生将要参加这一伟大的运动。忽一日,系里召开批斗我的大会。平时很要好的同学马文豪等人义愤填膺,上纲上线得最为厉害,什么“攻击伟大领袖”“立场极为反动透顶”等等,又口号连连:“誓死保卫伟大领袖毛主席” “流泉必须低头认罪”。&&& 其实多数人不知缘由,主持者只说书写反动标语,并未把那张废纸公示,大多数人默不作声。当时我扫视了一下会场,印象颇深的是同为海拉尔二中考入师大的同学吴民在冲我点头微笑。我心中有些感动,怕被人发现说他立场有问题,忙转身望向别处。&&& 第二天,全体师生便奔赴各盟旗县市人民公社去轰轰烈烈开展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了。当时批斗会上,记得我说了两点:一是不承认是反标;二是说历史将宣判我无罪(这好象是季米特洛夫或卡斯特罗的名言)是不着边际的空话,连我自己也不相信。这样,全系只留下了三个待处理的犯错误的学生在校,写检查坦白交待。一个是大四的孙林,也是海拉尔人,风流倜傥,体格健壮,是体操运动员。据说把一数学系女生搞大肚子了。当时还很奇怪:学校就这么一亩三分地,在何处,怎么把肚子搞大的?那时也没有什么旅店宾馆的。&&& 再一个是大三的王岩,发表过几篇小说,说是有反动言论,有何反动言论不得而知。再一个就是大二的我了。&&& 至十二月底,学院对我先行做出处理决定:书写反革命标语,开除学籍,遣回原住地监督改造。&&& 谢天谢地,没有判刑入狱,学院手下留情了。要是再过一年多进入文革,小命休矣。临行,孙林、王岩二位学长到车站相送,可谓同病相怜,同为天涯沦落人,只是我的病比他们重,是病入膏肓。后来听说此二人也陆续被开除学籍了。到如今,据说孙林已为富商,身边美女如云,王岩已成为作家。我由因病未能参加四清运动的班长门平刚一路从呼和浩特押送回海拉尔,从始发站呼和浩特途经北京至终点站海拉尔的列车那时就被称为“草原列”。&&& 车轮滚滚将近三十个小时,行程过半。一路上门平刚买票买饭打开水对我关照有加形影不离,是的,他要顺利完成任务。车愈向前,我的心中愈是纠结。一个声音在心中不断回响:怎么办?怎么办?就这样突然被押送回去,有何颜面见“江东父老?”&&& 正痛苦万状、纠结万分时,车进站了。站台上的大喇叭不断的广播:齐齐哈尔车站到了。旅客快下完了,门平刚拿水杯去接开水。我起身不由自主无任何计划地迅速下车,向出站口奔去。齐齐哈尔是个大站,出站人多,我很快挤到前面,就要到检票口了,只听门平刚在后面大声喊道:“不要让他出站!”检票员狐疑地看着我和身后的几个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已被后面的人流推出站外,头也不回地向中央大街奔去。&&&“不能回海拉尔,怎么办?上哪去?”这是我苦苦思索了一个旅途也没有结论的问题,一颗心象放在煎锅上反过来覆过去煎熬着。这是一次随机的毫无计划和目标的“亚逃亡”。&&& 微弱昏黄的灯光下,白雪皑皑的街道上,在我奔出一里开外后,身后传来门平刚气喘吁吁的声音:“站住吧,你上哪去,想干什么?”他追上我,用力拉我的胳膊。“别碰我!”我大声喊。“好,好!你说,你想怎样?”我不理睬他,盲目地向前走着。他声音嘶哑万分焦虑地说:“别干傻事,你还年轻,跟我回去吧,”“让我走,你回去就说送到了完事。”&&&&“那不行,你若出点事,我怎么向学校向海拉尔向你家交待?”他在苦苦恳求我。班长是个厚道人,名为平刚,其性格平而不刚,又身患疾病,身体孱弱。我就不明白了,学校派他押送我太不负责任了,我若是计划好了,很容易甩掉他。&街面上寂静无人,我在紧张地思索,彷徨犹豫。我既满怀回家的恐惧,又没有因这虚妄之灾结束自己年轻生命的决心。班长心善又心软。是的,他怎么回去?怎么交待?我反倒在替他考虑了。仰望漆黑的夜空,我不禁悲从中来,一声长啸:苍天啊,路在何方____&我们返回车站,在车站派出所的长条木椅上将就了一夜后,第二天凌晨登上了回海拉尔的列车。在车上细细想来,若当夜果真“逃亡”成功,结果一是亡命天涯,一是结束自我。若亡命天涯便是“畏罪潜逃”,麻烦大了;若结束自我,便是自决于党和人民,将坐实和加重罪名。让这次“潜逃”中途流产的做法无疑是正确的。&&& 我终于想明白了,有什么!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拿生命做代价不值。回去后我会挺起胸膛,无论风霜雨雪,我都要正视和面对,让该来的都来吧。随门平刚至海拉尔公安局,他将将厚厚的一叠材料交上,我还心中诧异:就一句话一张纸,哪来的这么多材料?公安局通知老父亲把我接回,告之:每月到派出所汇报一次思想和行踪,并由街道进行监督。& 还有一个很有趣的版本,写出来博君一笑:后有高中同学对我提及,当时在海拉尔公安局任警员的一个叫徐卫东的高中同学,与同学聚会时曾很自负的表白,说正是他奉局里之命,携枪带手铐去呼和浩特把我押解回来。这真是天方夜谭,我还没死,就把事情说成这样,跟我的平刚班长争功。听后一笑置之,不置可否。成为别人茶后饭余的谈资笑料,也是我的一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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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跌倒后一时爬不起来的原因很多。特别是那以阶级斗争为纲,讲究政治的年代。因政治原因跌倒会被打入另册,永无翻身之日。反过来,正是因为这一跌倒,才被动地走向社会深处,走向底层,才能尽阅那大千世界的善恶美丑和五光十色的社会画卷,去经历那之前完全想象不到的种种真实生活的酸甜苦辣和精彩。在经历了一次次严峻的生活洗礼后,会变得乐观、坚韧,视野开阔、心胸宽广。年青而单纯幼稚的心灵便会提升到一个全新的层面,不断成长和成熟着。===世界因人而精彩,人因精神(思想)而精彩~~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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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求代课皆碰壁& 装卸石头汗如雨在家闲有月余,父母对我的突然归来很是惊愕,但只在父亲去公安局领人时当众训斥我一番,此后对此事再未提一字。&&& 一日,母亲对我说:“我去文化街小学见过李玉英校长,我们都是人民代表,常在一起开会,很是相熟。她答应让你去代课,你去吧。”&&&&我去文化街小学见了李校长,她让我介绍一下本人情况, 我实话实说如何如何,她的态度倒是很和蔼,对我说:“我们研究一下,你回去听信好了。”此后便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了。度过了漫长的冬季,便到了五月,春暖花尚未开。海拉尔取暖期为八个月,冬季最低气温达零下四十度,夏季却能达到零上三十五六度,温差七八十度。&&&&此前我和弟弟同时上学,他上中专。每月每人父母寄十元生活费,满够用了。父母在街头叫卖冰棍添补家用。等我回来后,父亲因是历次政治运动的专政斗象经常受触,落下一身病痛,不能卖了。&&&&我年方二十出头,怎能在家吃闲饭。便按民警所示来到北斜街。回来后到派出所报到汇报,派出所民警曾说无事可干可到北斜街调配所看看。&&& 方进街口便望见远远的五十年代电影院处人头攒动人声鼎沸。近前一看,门上一大牌子:海拉尔社会闲散劳动力调配所。有百余人在街道两边三五成群的在议论哪里招工了等等。当时临时工的工资标准是重体力的每天2.2元,轻一点的2元,还有一天1.8元的。&&& 窗外忽挂出一小黑板:今日本市筑路指挥部招壮工20人,工期半年。一些人蜂涌而上,纷纷报名。人们渐渐散去后,窗内大喊:“还有一个名额,谁去?”&&& 有两三个人在身边犹豫不决。我忙上前:“我去!”于是开了调令前去筑路指挥部报到。&&& 调令其实是调配介绍信,盖有公章,抬头写上招工单位名称,下书现介绍xxx去你处做临时工云云。只要符合条件谁都可以报名。条件主要是年龄、性别,所幸没有政审这一项。有用男工的,有用女工的,有用年青的,有用年龄大的,比如更夫等类。碰上好工种报名的人便踊跃,不好的工种报名的便廖廖无几了。经过一个冬天,很多人在家猫了一冬,所以招修路壮工很快就报满了。去了筑路指挥部,被分配跟一辆载重一吨的马车去北山采石场装石头,拉回来卸在头道街口苏军陵园门前空地处。工具是一个平板大铁锹。车老板装一锹,我装一锹,我竭尽全力不被拉下。虽是五月初天方转暖,气温并不高。但不一会我就汗流浃背了。&&& 车老板是四十余岁的精壮汉子,还穿着棉衣,不象我似的一身大汗淋漓。装 完一车他未气喘,我却连呼哧带喘已是透不过气了。幸亏是中学时代练过体操,勤工俭学在煤场推过煤。但明显体力不支,装完一车石头早已是筋疲力尽了。&&& 马车一路穿街走巷呼啸返回。我坐车上,颠簸着,至陵园卸车时方才喘匀气消了汗。于是卸车,车老板将后档板抽出来说:“上去卸吧。”他到一边坐在石头上抽烟去了。又说:“十分钟。”&&& 车上也只能一个人干,卸车好卸,但时间紧,必须快。把上面大块的石头用手搬起扔下,剩下小块的用铁锹,好在是卸煤的车车底板铺了层铁皮,但也得用大力才能把铁锹插进去,我好不容易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卸空,气喘吁吁只觉得肺子要爆炸了。只穿个背心早已湿透,满脸的汗水已经没有人形了。&&& 车老板安好后档板,对我说:“小伙子没干过重活吧,不过干的还行,还挺快,就是汗咋出的多呢?”&&& 我心想:这是我第一次干这么重的壮工活,这是第一车,我把老命都搭上了,不然还不得挨你骂呀。&&& 他坐在车辕上,喊一嗓子:“坐好了,走了――”马也歇了,他也歇了,就我象头要死的猪瘫在车里大口大口地喘着。车老板高兴了,唱起了二人转:王二姐思夫啊……这样一天八趟,真够要命的。我坐在车里问“为什么跑这么快,少跑两趟不行吗?”他哈哈大笑:“少跑了东家不给钱,这是定额。”他从怀里拿出张小票一扬:“看见了吧,拉一车给一张小票,还盖公章了,偷不了懒。”原指望让他少跑一趟两趟,没办法了,拼命干吧。我自幼便心肺功能差,体育运动是好手,就是止不住地出汗。长跑连400米也跑不下来,终于跑到终点便一头栽倒在地死过去一样,天眩地转,头昏眼花,严重缺氧,别人却不这样。这些天装卸石头,下班后回到家浑身骨头疼,腰疼、手疼、腿疼、脚疼、胳膊疼,疼痛难安,累得我没有食欲吃不下饭。父母亲尽量做点好吃的,问“能行吗?不行别干了。”“行,挺好,累是累点,我能挺住。”我已明白“人世上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这话的深义了。一天,正在陵园前卸石头,天气渐热了,我的汗是越流越多,汗水从脑门上流下浸湿了双眼。我在车上抬起身抽出毛巾擦汗(自备毛巾系在腰带上),这近一个月时间,车来车去,我累得头昏眼花,无暇四顾,从未观望过路上行人风景。&&& 我正在抬身擦汗时,不经意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不远处向我观望,身边有十余个少先队员红领巾。“是她!”是曾相恋四年在照片后写着“海枯石烂心不变”的那个曾让我魂牵梦萦却渐已从心中扬弃了的颜芳。她走前几步,注视着我,眼神是同情、怜悯,或是疑惑,说:“你还好吧?我带学生来义务劳动。”&&& 她风采依旧,纤细的腰身,大辫子没有了,是烫发,显得精神干练,亭亭玉立着。&&&&如今,我装车卸车累得骨头都要散了架,晚上睡觉都睡不好。此前的一切,什么人生、理想、爱情早已抛入脑后随风飘散了。有缘才能千里来相会,无缘却又对面相逢了。其时,我很狼狈,完全没有学生时代文体好手,英俊小生的风采。而是一个抡着大板锹,穿条破裤子,脚下穿的是绿色解放鞋,光着膀子,满身尘灰,热气腾腾,不断用毛巾擦汗的装卸工。在我虚荣心尚未泯灭,在我最为狼狈,很不愿意撞到熟人之际,却迎面见到了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你怎么了?这是――”“你都看到了,就这样”随即我便抡起铁锹甩膀子卸车了,再抬眼,她们已不见了身影。石料备好了,雇许多女临时工用铁锤砸,将大块的砸成一寸大小的,用来在地基大石块上溜缝,然后再填入更小的碎石溜缝,再洒些细小的砂石在上面,夯实后,最后由喷油车均匀地喷上厚厚一层沥青,再用压路机压实才算大功告成。我和五个年龄二十上下,个头一米七十以上的壮小伙用独轮车把碎石运到路面上。独轮车着实难摆弄,推不两步远就翻车了。筑路队马队长是个三十左右岁的车轴汉子,在一边看了哈哈大笑。他亲自示范,推起来灵活自如,行走如飞。&&& 马队长对我们说:“小伙子们,熟能生巧,干活没有三天力把头,用不了一天你们就比我还厉害了。”&&&&我们问:“用双轮小推车不行吗?”&& “这你们就不懂了,双轮小推车笨,不灵巧,还得卸车,累人。这独轮的轻便省力,一抬手就卸车走人了。今天练车,明天上路,练吧。”&&&&我们装上石头平地转圈练习,一开始是一推就倒,越用力越倒。渐渐地,让它倒都不倒了。真是省工省力的好玩艺,短途路面上要比双轮小推车轻便自如太多了。如从理论上教如何如何掌握平衡全然无济于事,就象自行车多摔几次就会了,就是熟能生巧。五个人五辆独轮车,第二天就上路了。有人管装车,我们只管推。一色穿的印有“筑路队”三个红字的白背心,一个个身体健壮,个头一般高,身材不胖不瘦,往来穿行于路面上,成了路面一道亮丽的风景,行人常驻步观赏。马队长指着我们跟别人说:这五个小伙真带劲!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真给力。这回比装卸马车轻多了,只管推,到路面一抬手就哗哗瞬间卸完了。终于完工了。指挥部一个姓黎的干部指定了四个人,我、祝如民、王栓柱和独眼娄一普去维修建设大街路面。这是条土路,坑坑洼洼很多。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低处填平,把高处铲平。这活好干,没有定额,没有监督检查,全凭良心干。其实这土路弄些土填平基本是在做无用之功,前面填平了后面一过车就又辗出坑来了。&&& 班长是独眼娄一普,三十多岁,矮个,穿个黑破皮夹克。一只眼是狗眼,据说,是调戏妇女让男的给打瞎了,安了个狗眼。狗眼是安上了,可既没视力也不转动。看人时,你总觉得他是看你身后或两边。&&&&这娄一普实实在在的是眼斜心不正。他头一天还跟我们一起干,第二天便当起指挥官指手划脚。“小刘,你把那块平一下”“小祝,你把那块铲一下”“小王,你快点干”他成了甩手掌柜的在树荫下坐着乘凉。有女人走过,独眼睁得大大的盯着看。一日,我正在路面填土,偶遇高中同学郑子维,他在小学当老师。高中时我们交情甚笃。他为人正直,谈吐风趣幽默。“你咋干这个呢?能吃得消吗?我领你去找林老师,让他帮忙介绍到小学代课吧,他现在是教育局副局长”。&&& 当晚,我随他到林老师(高中时的语文老师)家。林老师问我的情况,我就如何如何实话实说。&&& “你写那些干什么?”林老师象是审问我。&&& 说了不到五分钟话,他自始至终不提是否给予介绍帮忙。郑子维看话不投机,便说:“林老师,让你费心了,我们先走了。”出门后,郑子维欠意地说:“咋这样呢?”我苦笑着说:“这是意料中的事。”事虽未办成,但郑子维不计我的实际情况,出手相助,倒是至今让我感念不已的。过了几天队部老黎给我们送来半月工资,他跟独眼娄在树下嘀咕了一会,我们正在路面上干活。&&&&不一会老黎远远地喊:“小祝、小王你们干活偷懒耍滑,别干了,回家吧,戴眼镜的以后注意点啊。”说罢扬长而去。&&& 小祝小王围住独眼娄,“我们怎么偷懒耍滑了?”“你说我们坏话什么意思?”我也气不打一处来:“就你不干活,让我注意什么?”&&&&小祝和小王在路边小树林里,噼里啪啦了他几个耳光,嘴角都出血了。“我去队里告你们打人!”“告去吧,我们走人了,刘哥你跟着他干吧”。&&& 我铁锹往他身边一扔随他二人而去。我还在心中想:他告到队里,队里能不能找我们呢?我担心有前科出问题不好办。&&& 后来,偶见独眼娄推个破车收破烂,我问他:“你告到队里了吗?”他哭丧着脸说:“告什么告,我还没说完他们就不让我干了,咱们一天走的人。”&&&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世上偏有一些这样的人,在你面前假腥腥,背后使绊子。独眼娄虽心地阴险但达不到任何目的捞不到任何好处。&&& 由是想到当年那个同窗好友,把我练书法的废纸从垃圾堆里捡出来呈交上去,是想拿人血换自己的红翎子吗?得到了什么回报吗?但愿如此,毕竟是我的同学好友。否则,就太亏了。我和这位同窗好友,关系十分密切,好得不分彼此。当年在寝室里兴趣盎然地你一句我一句背完整首白居易《长恨歌》,在体育馆兴高采烈地打乒乓球,在旧城小馆津津有味地吃馅饼的那些情景历历在目。他毕业后从政官至县团级,正前路辉煌时,却于上世纪末因病而英年早逝,闻后唏嘘不止。在这里,让我掬一捧清泪,谨以此文祭奠你的亡灵,西行路上,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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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垛羊草体力耗尽& 巴克西风雪牧羊十月底,天已冷了,被调到海拉尔肉类联合加工厂。这是呼伦贝尔盟最大的一家国营企业,以屠宰加工牛羊为主,屠宰之外有一些副产品加工,诸如肠衣、制皂、炼油、制药等等。是我国建国后不久,苏联援建的上百个大中型企业之一。职工近两千人,地处海拉尔建设乡郊区,距市内有十余里之遥。到厂后被分到畜场,先是喂牛。当时是计划经济,全盟牛羊都要按计划调配到肉联厂屠宰加工,肉联厂不愁原材料即牛羊,开足马力大力生产,很是兴旺风光了三十几年。改革开放后市场经济,牛羊国家不调拨了,放开谁愿买就买,愿卖就卖,谁给钱多卖给谁。一些商店饭店肉摊去草原自购自宰自卖,一些小型私营加工厂及作坊遍地开花。肉联厂虽也派出大批人员采购,但厂大尾难掉,明显没有竞争力,一年年不景气,现早已破产,工人下岗。&&& 当时每到冬季旺季生产,临时工多达几百人,大食堂人满为患,一大碗牛罗脊肉或溜肉段不到两角钱,原汁原味新鲜肉味道好极了。当时一个好友,后来成为侄女婿的陈安福,此人心地善良,为人厚道,待人热情好交朋友,曾带人来专门找我吃炖牛罗脊肉或熘肉段。肉联厂家大业大福利待遇好,常给职工分牛羊肉、牛头羊头羊蹄,心、肝、肚、肠、肺、油等,是很让其它企业工人羡慕的。因为牛羊是分期分批赶进,分期分批屠宰加工,同期赶进的多了要圈养几天待宰,这期间要有人给牛羊喂草、饮水,打扫圈舍,我先干的就是这些工作。整个畜场十几个牛圈羊圈,每圈可存养几百只牛羊。先屠宰先赶进的呼盟地区的牛肉,后宰远道而来的锡林郭勒等盟的牛羊。&&& 呼伦贝尔草原是世界著名的三大草原之一,原始无污染。牛羊主要分布在陈巴尔虎旗、鄂温克族自治旗、西新巴旗、东新巴旗等地,其中以西新巴旗的牛羊为上品。呼盟的手把肉、涮羊肉是本地美食,凡来此处的人都会慕名品尝。一只羊三五分钟收拾完毕,羊排羊骨下锅清水煮十分钟上桌,配以葱姜蒜末,腐乳韭花和麻油辣油,鲜美无比。如今物价飞涨,旅游点手把肉(排骨肉)卖到60元一斤了。喂牛羊、饮水清扫圈舍的工作容易,最繁重的是每天进来的羊草(喂牛羊用)要卸车上垛。寒冬腊月滴水成冰,草车赶进来就得卸车。就是那种平板车上搭一个大架子,比普通平板车大好几倍,草捆扎在上高高的有好几米。进来后靠草垛停下,一个草垛好几百平方米,四周搭着跟草车一般高的脚手架,一人从脚手架上到车顶,用草叉一次次将草挑到脚手架上,脚手架上站一人再将草挑到大垛上,草垛上再站一人将草铺散开。&&& 在草垛和脚手架上的人还好,只要将车上的人挑上的草再挑上去就行了,草车上的人可就要多付出几倍的力气。一是草是松软的,站稳便要用力,二是草车为求最大载重量将草严严实实捆扎在一起,纵横交错,用叉挑起就要全身用力。而我则往往是分到草车上。天寒地冻下大雪,零下三四十度的气温,身上穿的是厂里发的白板绵羊皮袄,脚上穿的是毡疙瘩(厚实的羊毛毡做成的长可及膝的一种无接缝的毡靴),头戴狐皮帽,手戴一双大皮手套,里面再加毛线手套。干活时要全副武装,否则就要挨冻。&&& 这一干就不得了啦。人只能站在草车中间,否则便要掉下车。先费力站稳了,等挑起草来就又失去了平衡,又要用力重新站稳。草纠缠在一起,要挑起又要用很大的劲。力气不够只能挑起浅浅的一叉子,那就永远也卸不完了。&&& 不到五分钟我便全身冒汗,热气腾腾的,又不敢脱衣摘帽子。二毛子(华俄后裔)大个子丛立华很快不到二十分钟便卸完了,下车冲我喊:“刘哥,我帮你啊。”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卸下三分之二呢。一人一车,我怎好意思让人相帮呢,不出声。他爬上车来三下五除二帮我卸完了。“刘哥,你咋这么多汗,千万别摘帽子,以防感冒。”我浑身绵软连说声谢谢的力气都没有了。&&& 其它人全到屋里休息去了,看看无人,赶紧跑到旁边一废弃的化验室,各屋都锁着,大门没锁。在走廊里赶快脱下皮袄,摘下帽子。只见那白板皮袄背部湿了一片,而狐皮帽子的二寸长的毛已汗湿成一绺绺的了。歇息片刻汗将消尽,才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休息室。那些人打扑克、喝水,没有一个象我这样浑身冒汗疲软无力的。&& “刘哥你干啥去了,这么半天?”我说“上厕所了。”丛立华一边甩扑克一边大声说:“上这半天厕所屁股不得冻成四瓣啊?”一屋人哈哈大笑。丛立华刚才还帮着卸车,这又开我的玩笑,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外面喊:来车了。又一轮挣命开始了。不久,从锡林郭勒草原赶运的羊到了,聚集在不远草原处。于是编为十人一组,我这组队长是赵华富,肉联厂老职工,还有一个做饭的老尹,其余的都是临时工。当天就赶着一辆马车,拉上蒙古包、行李、锅碗瓢盆就赶到了十余里外的巴克西草原。&&& 赵队长说:“小刘、小毕你们二人去放羊,其它人搭帐蓬、收拾东西宰羊做饭。”“怎么放?”我和小毕齐声问,“往远处赶就是了,天摸黑回来。”&&& 我二人只好去赶这千余只的羊群。还好,放羊很简单,小毕在前我在后,头羊在前面领着,羊群在后面浩浩荡荡跟随着。羊是聚堆的,没有哪只羊离群走散。我们二人或走或站,任由羊缓缓向前移动。羊一边吃雪,这就等于喝水了,一边再吃雪下的枯草。&脚穿的是毡疙瘩,但或走或站得久了,甚觉发凉渐冻。小毕十七八岁,蒙族,叫毕力格图,小脸冻得红扑扑的,跑过来说:“今天天不好,咱早点回吧。”看看表还不到一点,太早了,还得放一会。其实,在我们赶来巴克西草原时,天就阴了,北风不紧不慢地吹着,纷纷扬扬的大雪一路上洒满了我们全身。&&& 刚跟小毕说回去还早点,风便渐渐紧了,一阵紧似一阵卷起了漫天大雪。不几分钟,风雪忽地狂暴起来,狂风卷起草原大地上的积雪,呼呼地在背后重重打来,风力强劲猛烈,这是草原上并不罕见的“白毛风”。&&& 狂风暴雪很快让我们的双眼睁不开了。只能睁一点小隙缝影影绰绰地跟着羊群前行。就这样前行倒也无事,可能这巴克西草原是三面环山的盆地缘故吧,气流不断变换。风雪在把羊群不断地向前推进时,又忽地卷地而起向后迎面打来,羊群便掉转身欲向后退,风雪忽地又从背后卷地而来。有时狂风暴雪是前后左右上下毫无规律地卷W着,羊群便随它前后左右奔突。这是更为厉害的“卷毛风”, 唐代著名边塞诗人岑参诗句“北风卷地白草折”正是我们所遭遇的“卷毛风”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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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旋的风雪中,草原浑浑噩噩难辨东南西北,天空阴沉沉的象口大铁锅黑乎乎的罩在头顶。风雪中前面忽然不见了小毕,心内一惊。忙奔向前,大瞪着被雪糊住的双眼四处寻觅。只见随着飞旋的风雪打转的羊群中一个旋涡在中间,原来是小毕在那捂着皮帽子俯卧在那里,浑身抖个不停。我忙奔向前拉他,“小毕,快起来,别趴下,会冻坏的”。其时,我的手脚也快冻僵了,脸生疼生疼。&&& 就这样,暴风雪肆虐了有两个小时,风才变小了,风一减弱,就卷不起地上的雪了。象黑铁锅一样的天空变成黑灰色的了,大块大块的云朵在低空飞速地涌动着。几个人影在远处向我们跑来,一边大声呼叫:小刘――小毕――是赵队长他们。事后听赵队长说,这几年暴风雪小多了,又是刚入冬,来得快去得也快,早年暴风雪会连刮几天,人遭遇上非死即伤,羊群会大片大片地死亡。&&& 小毕缓过劲说不干了,要回家。赵队长说:没事了,以后你就下夜(打更)。此后,天好时我们就把羊群赶得远一点,以防近处的积雪枯草被吃光,天不好时就近放牧,一旦遭遇暴风雪易于救援。暴风雪停了,五点多钟方才把羊群赶回,天已黑了。蒙古包已然搭好,转圈摆放着十个行李,中间的大汽油桶铁炉子烧得正旺。包内暖融融的,炉子上大锅里一锅羊排羊骨头,香气扑鼻而来,每人捞一盆便吃真是鲜美极了。&&&&这锡盟的羊与呼盟的羊不相上下,鲜嫩得很,都是当年的羔羊。然后便是肉汤里下挂面,再后就是奶茶,典型的蒙古族风味。厂里规定一个包一天可宰吃一只羊,一只羊三四十斤,十个人富富有余。一天两顿饭,早晨是肉饼,晚上是手把肉炖羊肉。肉饼里满是剁得细细的羊肉馅,放点葱姜末,一咬流油。肉馅厚厚的,皮薄薄的,个头大大的,都是管够。一天两顿足矣,耐寒耐饥。一天晚饭后,赵队长对我说:“过一会儿厂里来人慰问,你给写个感谢信到时念一下。”我方草草拟就,一吉普车就停到了包外,是厂工会张主席和几个干部带来些挂面、水果和酒。&&& 张主席讲话感谢我们冰天雪里的辛勤劳动,然后赵队长让我读感谢信,无非是厂领导不辞辛苦顶风冒雪送来温暖和关怀之类的话,却不料蒙古包里十几个人全都鸦雀无声, 张主席还很惊奇地特意注视了我两眼。他们走后赵队长对我说:“小刘,你的感谢信写得好,张主席说回去后让你帮忙写放牧大队十几个包的总结。”这真是意外,这么大的厂,干部200多人,还用我这个临时工写总结。放牧归来,张主席是放牧总队长,会同副队长王队长来到畜场办公室,二人边忆边说我边记。用了一天时间将10个队冬季放牧情况向我叙述一番,给我半个月时间写出当年放牧工作总结。&&& 于是我整天一个人在小办公室里整理材料,认认真真地写总结,多说优点少说缺点,不说各种打架斗殴偷羊失火等事故,尽心尽力的好不容易联缀成篇半月交差。&&& 畜场李主任私下对我说:“小刘,今年临时工四百多人要留几十个,畜场有十人有你一个,好好干吧。”我做梦也没想到能转为正式工人。那时我们管正式工人叫老工人,他们都在关键岗位,干的是不出力不出汗的活,待遇好,有住房,有各种福利;而临时工与他们中间似横着一座大山,我们干的是又脏又累的活,被人呼来唤去的低人一等,完工就走人,此后又不知漂向何处。还有一个临时工叫赵喜人的,中医专科毕业,不知为何沦落成临时工。文质彬彬的,能说善写,在畜场并未下去放牧,象是干着文秘一类的工作。据说我们二人是铁板钉钉要留用了。这倒让我生出了些许幻想,难道:是金子就会闪光的话灵验了?六六年春。畜场通知十余人去厂俱乐部开会,未通知我与赵喜人。回来后一个个喜笑颜开,看见我和小赵有意回避。随即畜场李主任给余下的人开会,说:对不起了,大家都干得很好,本想多留用些人,但有些人因政审不过关,虽经我们力争也就这个结果了,明天你们就可以结帐走人了。事后李主任请我到他家吃饭,向我道歉,其实是意料中的事,弄得我反倒不好意思。但不久,文化大革命爆发了,这些人的转正手续还未办,做为长期临时工留厂了,十年后方才转正。长期临时工与正式工相差无几,除手续未办,其它一切同正式工一样,不能随便辞退。此一别经年,八年后我重返肉联厂,是经人介绍到肉联厂子弟学校代课,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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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红花尔基拼土篮& 拉牛头草原惊魂正巧,红花尔基国防公路招人,海拉尔一下子去了300男女青壮劳动力。红花尔基距海拉尔300多公里,盛产樟子松,笔直参天的原始森林遮天蔽日,是国家重点原始森林保护区之一。红花尔基国防公路是当时为备战而修筑的,即为准备与苏联开战而修的一条长途国防运输公路,而今早已废弃不用了。就象那时全国到处都 修防空洞,至今大多成为人们屙屎屙尿之处,市内的辟为商场旅社另作它途了。国防公路南靠大山,北临一望无际的草原。&&&&在靠山平坦处在地上拉好线,一个排二十米长的任务。修路为部队建制,分为连和排,一个排十余人,一个连百十人。&&&&从路旁十五米处取土,是黄土,又称黏土。那种硬硬 的一沾水便黏黏的土,东北常用它掺上草打坯盖房,坚固耐用。&&& 土填到路面上下各20公分后,夯两遍,最后铺十公分砂石压实就行了。&&& 说时容易干时难,这黏土硬硬的锹插不进,竭尽全力才能插进锹,然后装入土篮挑到路面上倒出。两大土篮黏土在100公斤以上,挑在肩膀上重重的,扁担经常“咔吧,咔吧”地折断。&&& 为赶进度定额,挑起土篮都是来回跑,几趟下来,便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一点也不比装卸马车和垛草轻松,因为装卸石头和垛草是容空的,不是连续的干,中间有较长的休息时间。这里可是一天十来个小时总在挑土篮。当然一个小时也休息十分钟,由排长掌握时间和质量进度,否则天一冷就不能干了,完不成任务是要挨罚的。专门有装土篮的人,你挑着空土篮回去,他那里已装满了,只得立马挑上再跑。就这样,连续不断地疲于奔命,整整一个小时才能稍作喘息。在公路上遇见了久未谋面的小学同学李霁,据说他中师毕业分配到根河学校教体育课,同宿舍的人丢了400元钱,诬告他,被判四年有期徒刑。才放出来,无处可去无事可干便来此修路了。&&& 李霁是个体育棒子,在学校时是校篮球队长。坐牢四年,已变得能言善辩,无论你说什么事,他都能对答如流,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而且言谈幽默,诙谐 。有人说:李霁那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了。而且他还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象什么赶马车、搭帐蓬、木工、瓦工、五金铁活水暖,盖房子、盘炉子、搭火炕,到他那都是手到擒来,驾轻就熟。&&& 他比我大五岁,上学晚,我23,他28了。因为是同学,我又年纪小,所以此后他象老大哥一样地呵护我。&&& 又遇见了何梦银,在高中比我高两届,其父是海拉尔中医名医,因所谓的反革命言论罪名被判18年。&&&&又遇见马丰村,是中学时的体操教练,60年考入内蒙古林学院,说是天天喝清汤,挨饿跑回来。&&& 还遇见了我早就认识的张云,自15岁便在农场当拖拉机手,不知为何漂泊到这红花尔基公路上了。自此五人相熟起来,成为莫逆之交,一生来往不断。在市里修公路装卸石头累个半死,在肉联厂垛草累个半死,放羊冻个半死,这回可谓累个全死了。&&& 我还是能咬牙坚持硬挺的,不是说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吗?但这次的火焰山很难过,要过半年的时间才能过去,而孙悟空几天就过去了。&&& 当我气喘如牛、汗流如注时,心想怎么没一个叫苦叫累的。看时,只见李霁、小薛、小连、排长刘飞(40多岁,曾是某单位财务科长)他们其实都汗如雨下,谁都不吭声,闷头挑起土篮就跑。其实是自尊心作怪,谁也不愿先趴下丢人现眼。&&& 还有个叫“瘸手”的,年方17岁,细瘦的身材跟我差不多,小时候折断了一只手腕,只一只手能用力,也大汗淋漓闷声不响地往来如飞挑着土篮。&&& 我鼓足一口气继续跑,心想:难道我还不如瘸手吗?事实证明我确实不如他。李霁和排长刘飞装土篮时,都给我少装至少20斤,他二人都在关照我,而且他们跑十趟我可能跑九趟少一趟。&&& 排长刘飞曾是老干部,据人称此人老奸巨滑,有时悄悄对我说:“慢点,我看你累的不行了,别克牵嵌际亲忱土Α!彼档梦依岫家粝吕矗胰圆豢陨羝鹜晾壕团埽庹媸橇佳砸痪淙号虽说一个小时休息十分钟能喘口气,但夏天草地到处是瞎蠓(一种似蜜蜂大的飞虫),叮人那个狠,还有蚊子和小咬。天热,一身的汗,一停下来这些飞虫全扑上来了,打也不走,赶也不跑,让你片刻不得安生。&& “抽颗烟吧”李霁看我总在赶这些飞虫就拿出盒迎春烟(当时是中档烟,二角八分一盒),“我不会抽”“一有烟熏这些飞虫就不近身了,你试试”,我拿起一支烟抽起来,略好一点,飞虫少了。不幸的是这一开头直到今天抽了四十多年再也扔不掉了,这肠肚肺可能象烟囱似的挂满烟油子了。不久,李霁被队部相中抽去当了施工员,放下了扁担、铁锹和土篮,拿个卷尺在路面上到处走来走去,检查各排各项指标是否达标,质量是否合格,脱离了苦海。&&& 张云开上了小四轮拉运各种工具、食品、粮油菜等。&&& 何梦银来后只挑了一天土篮,第二天爬不起来,说啥不干了。去求告与他父亲有点相熟的队长,好说歹说到厨房帮厨去了。&&& 马丰村身强力壮,但也累个半死,每天要上三四次厕所,一去就是半天。他所在排说他懒驴上套屎尿多,嫌他拖了大家后腿,出工不出力。&&&&也就干了十余天,队里找来一辆解放车,把一些病老残孕(三八连的孕妇)一车拉回二十多个,马丰称病随车走了。&&& 我们五人只剩我一个挑土篮飞奔在公路上,坚守苦熬直到最后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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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4:58 &&
&&&&我虽没累趴下,但体力耐力不如排里其它人。唯有一点就是能咬牙坚持,大家也很佩服。评标兵时,在李霁和刘飞的力推之下,把我也评上了(每排三四人),我坚持不受说:我确实不如其他人。刘排长对大家说:“他虽体力稍差,但劳动态度好,能不藏奸耍滑尽力而为。我是排长,就不要评了,这个指标正好给他。”就这样我被评上了标兵。每个标兵奖励一个背心,上印有“筑路标兵”四个鲜红大字。在红花尔基未穿,完工后到别处谋生时方才穿上,觉得也是一种荣耀。一天下大雨,雨休不出工了。连续多少天劳累得不到休整,就盼着下雨能歇一歇,帐蓬里大家横躺竖卧海阔天空胡说八道惬意极了。还有一次,中午吃牛肉,厨房用秤称,每人半斤,吃下去下午再挑土篮就有身轻如燕的感觉,这牛肉真给力,可惜只此一次。&&& 待任务完成过半时,每顿饭我已能吃五个馒头,二两一个,饭量大增,李霁常把他吃不了的给我吃。体力渐强,肩膀也宽了,个头也高了,从一米七十达到一米七二。俗话说二十三,窜一窜,果然如此。这天的大雨到下午四点停了。张云开着小四轮把我叫出去说:“走,上车。我跟一个蒙古老乡说好了,他给一个牛头,晚上咱们吃炖牛头肉。”跟车到了草原深处很远的一个蒙古包,张云很远就喊“叁佰诺(你好),一蒙族大汉笑着指一下地上鲜血淋漓的牛头,我们把它扔上车就匆匆向回返,小四轮的后档板也没挂,心想着快点回去吃牛头肉。小四轮在颠簸不平的草地上开不很快,身后晚霞满天,东边天空是一条彩虹,一望无际的草原绿色连天,心情开朗极了。我便放声唱道:“日落西山红霞飞,拉着牛头把营归,把营归,小四轮突突迎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把张逗笑了:“你还挺会改词啊。”&&& 我们兴高采烈地唱着吼着时,突觉气氛不对,回头望去,大吃一惊。一群牛正在默默地奋蹄追赶着小四轮。几头跑得快的转眼便追上来了,距小四轮仅咫尺之遥,“哞――哞――”的低吼着,四处闻着,瞪着大大的牛眼,盯着车厢里那血淋淋的牛头。分明看见了它们在流泪,有两头牛在用犄角掀车了。&& “快,快呀”我们二人吓得一身冷汗,这时整个牛群黑压压一片上来了。“完了!”正在我们绝望之时,一骑马疾驰而来,是牧牛人,他扬鞭向车后的牛群甩了几下,把牛群收拢回去了。经此一劫,方才知道这牲畜也是有灵性的,看到同类被屠,要奋起复仇。真是惊心动魄,给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牛道之课。四个月过去了,公路土方工程完毕,也夯实了。夯是直径近半米的园木做的,两边钉两个横木,重有百余斤,两人一组,高高抬起向路面砸下去,一排排顺序地夯,最少三遍,夯过的路面平整坚实。接下来在路面上铺十公分的砂石。在不远的一座山壁上全是这种褐色的细粒砂石,用镐刨下来,汽车拉到路面上均匀铺开夯实,工程就算完工了。一群群小伙子,在炎炎烈日下奋力刨山,热得光着膀子,有两个干脆光屁股干。远处三八连的女工影影绰绰的,&& “三八连的在看你光屁股哪”有人笑喊道。又有几人光了屁股喊:来吧,看吧。说说笑笑干得更欢实了。谁说只有纤夫光屁股,在这红花尔基公路的山壁上就有许多屁股在稚凉狻公路平整、光洁、清新,路面砂石闪着褐色的光。临行时,这群衣衫褴褛的临时工、壮工、女工们默默的立定远望着。&&& 它让我们爱恨交织,爱,因为它是我们无数汗水的结晶;恨,是因为它无情的几乎榨干了我们的汗水。它是我们的路,蜿蜒伸向远方。它是这些受过处分的、服过刑的,还有许多所谓的盲流,和没有生路、贫穷潦倒的人心中的一座丰碑,它必将永远横亘在他们的人生长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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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7:57 &&
“良言一句三春暖”如是如是~~“平淡人生”平常心,峥嵘岁月品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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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39 &&
五、砸碱锅咳声不断 &遇红颜终成梦幻红花尔基回来后已进入66年冬季,小城正在文化大革命革命造反之时。红卫兵已将我的几百册藏书大部分拿走,俄式房房檐上的花边全被砸掉,所幸老父亲患病多时卧床不起逃过一劫。我因漂泊在红花尔基而幸免被打翻在地。(我因经常在外漂泊,行踪不定,躲过了一劫又一劫)小学同学曹洪为银行干部,庆祝主席诗词发表游行,四人抬主席象,行进中他说:这鸡巴玩艺真沉。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判刑15年。园林处一职工给中央写信说是攻击江青,信未发出便落到公安局手中被判无期。李霁找到我说他已去海拉尔日用化工厂,于是我跟随他去了化工厂做临时工。化工厂只三个车间,一制碱,二制皂、三制腊。是在原私营制碱作坊基础上发展而成的一个小厂,职工只有三十余人,大部分是临时工。七八个男临时工制面碱,制碱工序有四:一是将院里堆放的从东新巴旗拉来的碱料推上两米高的平台倒入平台上六口两米见方的大碱锅中;二是加热溶化;三是用粗胶管将溶化好的碱水抽到院中排放好的上百个碱盆中冷却;四是凝固后将铁盆反转向地上一扣就掉出了碱砣,然后用独轮车推到墙边码垛。推料和推碱砣用独轮车,我推独轮车的本事派上了用场。要命的是碱水从铁锅抽出后,一部分沉淀锅底烧成锅巴有四五厘米厚,必须马上清理才能制下一锅。&&& 一人下到一只锅里,用长而带尖的铁钎将锅巴砸下清理出来。这时锅底温度在零上六七十度,穿着胶靴一下去两脚发烫,浑身就冒汗了。只能一下一下赶紧砸,热得受不了就跳出来歇一会再下去。这经高温后的锅巴坚硬如铁,难砸得很。&&& 这活只能快不能慢,越慢就越热越累,谁都想快快砸完上来休息,毫无偷懒耍滑的余地。锅里零上六七十度,锅外零下三十多度,一冬天不知感冒了多少次,所有制碱的这几个人全部都在咳嗽,一冬天咳声不绝于耳。有时下手重了,一铁钎能把二公分厚的锅底凿穿,好了,这锅得维修电焊一会儿,反倒让我们喘口气。有时累得热得受不了,就有人成心将锅底凿穿。排碱水装盆冷凝后,扣盆很简单,用独轮车推碱砣子更是我们的拿手好戏,往往气氛好了,就开始比试看谁推的多。小小的独轮车能码上十二个如山的碱砣500斤,独轮车确实方便灵巧轻快。文化大革命其势愈加凶猛,如火如荼,进入派性斗争阶段。小小化工厂也分成了两派,保皇派要保厂长兼书记,造反派要将他拉下马。保皇派七八个人号称风雷激兵团,造反派七八个人扯起井岗造反兵团大旗。李霁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这时手痒了,忘了自己的身份说咱们也造反吧,我说一个临时工造什么反,还不知道能干几天,趴着,别造。他鼓动了七八个男女临时工参加了井岗造反兵团,大字报天天飞。我同李霁住得不远,只隔一条街,晚饭后无事便去闲聊。她妹妹叫李芹,是郊区卫生院中医儿科医生,因曾留两条长及脚面的大辫子,人称“李大辫”。24岁,比我大一岁,大眼睛、白皮肤、身高腰细,如花似玉的,跟李杰一样愿说愿笑,笑起来声音清脆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人清爽性格也开朗,一来二去,眉目传情,混得熟了。&&& 一日,正闲聊间,李芹忽然说:“你帮我个忙,我们医院两派打得不可开交,我们造反派大字报、传单不赶劲,你帮我们写写大字报刻刻钢板传单什么的,行不?”这是我绝不愿干的。“我、我……”。“我什么我,行不行,痛快点!”李芹说。李霁翻翻白眼慢条斯理看看我们两个说:“帮帮吧,他们院长是得治一治了。”第二天刚吃过晚饭,李芹就来了,在我的小屋里把门一关,把他们院长的“罪行”一一道来。她一边织毛衣一边说,我写了一份大字报,刻了一张腊纸传单,这得她拿回去自己印了。&&& 第二天晚上又来了说:“这回大字报贴出去,传单发出去,我们士气大振。还得写。”就这样她每天晚饭后到我家里直到半夜才回去。&&& 一次我问:“你们这么恨院长?”她织毛衣的手停下说:“他很霸道,他是内科,那两把刷子不怎么样没几个患者。我这儿科每天人满为患,他暗恨在心,处处压制我。”我说:“这也正常,没使大坏吧?”她停了停说:“实话跟你说吧,因为我是业务骨干,他一开始对我很好,后来没人时就想动手动脚,有一次我值宿,他来了差一点就把我……”&&&&说这个我信,年轻漂亮如花似玉的女子大多都会遇上这种闹心事。于是我也对他们院长暗恨在心,下笔也不分轻重了,写的比她说的还要犀利尖锐。她看了大喜,拍着我的肩膀说:“真是我好兄弟,我怎么谢你呢?”双颊升起一片红晕。临走一把把我床单扯出来说:“我给你洗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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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7:08 &&
&&&&第二天来后,又开始了我们的例行公事,她一边说我一边胡编乱造,写大字报刻钢板。她织毛衣常放下,给我倒茶点烟,灯光摇曳中,真有“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感觉。她忽然说:“你这床单够脏的,象地图似的洗都洗不掉,都不敢晾,还得把我的床单盖在你的床单上面才敢晾出去。”她红着脸,一脸坏笑地对我说。我情不自禁抓住她的手就去吻她,她连连躲闪,但是,还是让我吻得喘不过气来。一松手,她拿起东西就走,说:“你咋这样,明天不来了。”我以为是水到渠成,她却拂袖而去。难道真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第二天晚上,以为她不来了,方想去她家探探虚实,她却翩然而至,象是刻意打扮了一下,如清水芙蓉一样,坐下后她脸红红的说:“你昨天咋那样,再那样不来了。”“你昨天还说今天不来了呢。”说罢就势把她搂过来,她连连摆手捂嘴说:“不行不行,我吃韭菜了。”这一晚我们躺在床上搂抱着吻了许久。那个时代,人们把两性关系看得很重,我们始终未能或说是未敢越雷池一步。&&&& 许多天以后,她说:“你跟我妈提亲吧。”&&&& 我去她家中和她妈提了,她妈说:“这事主要看李芹的意思,我们商量一下”。&&&& 隔几天再去,她妈说:”你看你是个临时工,又有点事,以后再说吧”。此后李芹再没来过我家,我也再没去过她家。不久听说结婚了,男的是医院科主任。我和她哥李霁仍是好朋友,只是我跟李芹断了以后,他见我时说话有些目光闪烁不定。因为他是我和李芹相处时最坚定的反对派。&&&&我是个临时工,又有点问题。这是她妈含蓄的说法,其实当时是天大的问题。谁家的姑娘敢嫁给你?李芹不计我的前非跟我热恋了一段时间已实属不易。初始时,她属于年幼无知,单纯愚钝,未考虑利害得失。等她家人给她晓以利害关系她才如梦方醒断然斩断情缘,这是很正确的选择。爱恨情仇,至今我对她没有恨和仇,只希望她能嫁得好,过得好。&&& 后来,她成婚后不久不知何故离婚了,再后来去了牙克石,后又带着孩子远走莫尔道嘎,再婚,又离婚,最后携子去了济南。再见时是20年之后了,不妨再续上一笔。&&&&20年后,李霁找到我说:我母亲去世,你给写个悼词吧,明天出殡。那时我已平反在管理干部学院任教。匆匆拟就悼词,当晚就送去了。灵棚设在他弟弟家院外,我掀帘而进。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伫立在灵床旁,我对逝者遗像鞠了三个躬后抬眼望向她。香云缭绕中,只见她身形依旧,但面容略显疲惫憔悴,。&& “你还好吗?”我问,她的目光不肯与我对接,“我,我……”突然她伏香案无声恸哭起来。&&&&她携前夫子辗转到济南后,不久传来噩耗,因心脏病突发,猝然而死。&&& 真是令人痛心。多么美好的一个姑娘,满怀当一个名医的理想,对生活充满了憧憬和希望。正直、开朗、美丽,妩媚多姿。真所谓“红颜薄命”,就这样芳华落尽、香消玉殒而随风飘散了。&&&&一天,我正在放碱水,办公室传来电话说派出所让我马上去一下。我心中疑惑,我按规定按月汇报了,难道犯什么事了?匆匆去了派出所,穿的工作服全是碱白,蹬一双水靴,腰里扎根草绳子。&&& 民警见我到了向里面喊:“来了。”走出一男一女,是大学同学吴民和陈燕,二人已是夫妇。并没有握手寒喧而是开门见山,吴民说:“有一件事你证实一下,当年开你的批斗会时我没有冲你笑过,这事对我很重要”民警递给我纸笔,我按他所说写好,民警写上:经审查属实。盖上公章。&&& 吴民是我在海拉尔二中的同学,他不来家,不来工厂找我,而是到派出所,这是他们两人谋划好的,并不管对我有什么刺激。而他当年在批斗会上确实冲我笑过。我连累的人不少了,哥兄弟们,侄子侄女一大串,怎么能再连累同学呢。他们二人既不道谢也不说再见,拿起证实材料拔腿就走了。&&& 望着他们两人欢声笑语远去的背影,我怅惘良久。&&&&在化工厂两年了,厂子搬迁到河东新址,要扩建发展,制碱车间新厂那边未完工,旧厂保留制碱车间,让我当班长带十几人制碱。正合我意,我离革命造反可以远一点,而且当班长掌控全盘工作,脏累活干得少了。期间我还曾改进了加热和出碱水这两道工序,省工省时,提高了生产效率,很受好评。厂长私下多次说要长期留用我。&&&&然而天不遂人愿,这时造反声势渐弱,厂长兼书记本是个厚道人,被李霁领一夥人革命造反搞得惶惶不可终日。待制碱车间搬去后,终于忍无可忍,一声令下,临时工不管是谁哪怕是干了七八年的一律解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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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1:37 &&
六、辘轳声中下矿井&&因病得福结良缘&&&&&&“文大”未能给小城注入什么活力,反而百业零,临时工们进入难觅生计的严冬低谷。但死水时有微澜,海拉尔大雁煤矿筹备处经多年步履蹒跚终于缓缓拉开了动工之幕,开始招工了。&&& 大雁是个多有诗意的名字,它是滨洲线上距海拉尔一百多公里的一个小站,行政归属鄂温克族自治旗。没有居民,文大前曾有一军马场,此时也已人去楼空。我们临时工先期去了十二人,住在一个帐蓬里,筹备处的大小干部职工住在一个帐蓬也是十二人,还有一个帐蓬是厨房。&&&&&&放眼望去,一马平川,沓无人烟,衰草连天,景色凄美苍凉。只在沿河上空的落日余晖中,成群的大雁在飞翔嬉戏,“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此处名为大雁,名副其实。&&&&&&一切准备就绪,从扎赍诺尔煤矿调 来的马矿长带我们十二人到一荒草丛生之处,用铁锹挖出两米半见方的一圈指给我们说:“就按这个大小齐齐向下挖,干吧。”&&& 这样挖了几天,一人多深了,矿上弄来个辘轳把,就是旧时在井上摇辘轳吊下桶打水的,现在在偏远山区农村仍时有所见。我们是用辘轳绳头拴个套,伸进一只腿,双手把着绳,把人吊下去,然后用土篮装土摇上去。这是矿上最重要的机械。这种开矿法前所未闻。&&& 只能一个人在下面干活,人多了施展不开。随着向下延伸随着下套子,套子是用十几公分的圆木,接头用锯斧开榫连成一个四框,用楔子楔在矿井四壁上,两个套子间用木板钉死拉住,这样,四壁泥土就不会脱落塌方了。向下是竖井,到一定深度按图纸斜着向前是斜井,套子就不是四框而是少了一框成三框了,横梁顶在矿井顶上,两腿靠井壁埋入地下三四十公分,做法同竖井一样。就这样一点点向前掘进,一直挖到煤层便可以采煤了。&&&&&&向下挖了半月有余,有三四十米的光景,轮到张云下去挖土装土。其余人在井上无事,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班长李玉俊,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子,精瘦精干,逗弄一个叫王翔的临时工:“王翔,我糯蚰汶耄糯蚬冯耄糯蚯椒欤悄悴俟坊故俏也俟罚俊&&& 王翔是个脸上长满青春痘的小伙子,涨红着脸说:“你操狗”。&&& 李玉俊哈哈大笑。正值王翔挂桶,一失手没挂住就掉下去了,无声无息的,辘轳上的绳钩还在摇摆。王翔的脸霎时变得煞白,惊慌失措。李玉俊见状上来就给了王翔一个耳光:“你他妈的,想砸死人啊。”&&&&&&此时的水桶已沾满了泥浆,少说有三十斤重,这要下去砸到张云,定是脑浆迸裂,必死无疑。王翔捂着脸委屈的说:“都是你说操狗操的”这时众人大眼瞪小眼,李玉俊趴在井口向下大喊:“张云――张云――”毫无回应,李玉俊边打自己嘴巴边说:“完了完了,谁谁谁下去看看。”没人吱声,都在想:你是班长,你咋不下去。&&&& 面面相觑良久,我说:“我下去吧,我们是打小的朋友,真死了,我给他收尸吧。”李玉俊长出一口气:“好好,小刘,下去看看,有什么情况上来再说!”&&&& 我被摇到井底,水桶歪在井底中间,再找张云,他贴着井壁站着正在抽烟。我惊魂方定哈哈大笑说:“以为你死了,我是来给你收尸的。”张云说:“算哥们我命大,这水桶是紧贴着我砸下来的,你看崩的我一身泥。”又说:“不管死没死,你能下来,够哥们义气”。&&& 正说间,上面隐隐传来喊声,听不分明,嗡嗡像蚊子声很细小。我套上腿摇绳子上去了,李玉俊忙问:“咋样,咋样了?”“死了”。“啊!”一片惊呼。我说:“快放绳子吧,还有气呢。”一会功夫张云笑咪咪上来了,一片欢呼。正值马矿长过来:“闹什么闹,怎么回事?”李玉俊说:“没事,没事,该谁下了?下!”&&&&&&向下打斜井了,打着煤油灯,叫马灯的那种有玻璃罩的灯,风吹不灭挂在套子上照着人们掘进。这时百余米出去了,用背篓背土到竖井下,然后装桶,一桶一桶吊上去。路远了,活是越来越累了。到煤层了,开始分几个掌子面分头掘进,人在不断增加,开始采煤了。&&&&&&矿上只发了双水靴,矿灯没有,安全帽没有,工作服没有,风镐电钻没有,卷扬机没有,更不用说漏斗车轻轨了。出煤后三个掌子面,每个掌子面三班轮流作业,日夜不停,每班八小时。我们先去的十二个人,除张云何梦银几个在地面干活,其余几个人大部分被任命为掘进作业班长,我也是班长,李玉俊升为排长。&&&&&&虽说是露天煤矿,距地表较浅,但煤层亿万年来已变得坚硬无比。用小镐刨,一镐下去一个坑,多少镐下去才能刨下一块大的。刨一会便累得气喘吁吁了;背煤吧,一百多米也不轻快。&&&& 穿着从家里带的黑板皮袄,下面又湿又阴冷,干一会就全身是汗。巷道狭窄,汗蒸汽出不去,云雾缭绕的。只得脱了皮袄刨煤或背煤篓。煤篓有半人高,直径有30公分,能装一百斤煤,一爬就是十米二十米,两边两个绳套套在两肩,刨下的煤我们轮流用背篓背出去。遇到煤层浅的地方,套子下得浅,只有一米高,就得背着背篓爬了,一个个象狗熊似的在黑古隆冬的巷道里爬,爬。&&& 轮流歇息时赶快穿上皮袄,坐在地上喘息一会儿 。皮袄早已叫汗湿透了,于是反复感冒。曾看美国电影,旧金山华人矿工挖煤,一个个象鬼影似的,弯腰驼背光着身子拉推着翻斗车跟我们相似,但他们有翻斗车,我们却等而下之是背篓。影片中的矿工光膀子怕是虚构,下面阴、冷潮湿是不可能光膀子干活的。&&&&&&周边农村就近招来的小伙子一个个膀大腰圆,力大无穷,我这个当班长的总是落后。一个掌子面只容两个人同时刨煤,他们刨一会儿脚下便是一堆煤,而我脚下的煤就少多了,只能不停歇地紧着刨才能勉强跟上,我的劳动强度就比他们大几倍。但我能咬牙坚持。也能偷点懒,因为是班长,我可以安排指挥这十余人,抽空就歇一歇,但不能久了,还要身先士卒,否则调度不灵了。&&&&&&冬季,帐蓬里,不到半夜铁炉子便停火了。躺在床上,望帐蓬顶全是冰雪,冷得很,只好戴上狐皮帽子睡觉。在肉联厂垛草被汗洇湿了多少次的帽子又带到煤矿了。床底头天准备的洗脸水,清早已结冰,不洗脸了就上工。吃的不是窝头就是小米干饭,又凉又硬,菜是不见油星的土豆白菜汤。我这几年下来已积有胃疼病,只能勉强吃一点。&&&&&&一天饭后外面吵闹,便全都跑出帐蓬围观。只见一个叫张义明的转业兵正和矿长争吵。张义明40多岁,满脸络腮胡子,据说有什么政治问题无人知晓。&&& 矿长厉声道:愿干不干,不干走人!张义明气愤难当的对着矿长喊道:“你扛过枪,老子扛的也不是烧水棍,这给吃的什么猪狗食,还赶不上我在上甘岭呢。”又说:“你们一个个喝酒吃肉,让我们弟兄喝沙子白菜汤,十几元的伙食费都哪去了?人心都长到狗肚子里了。老子不干了。”果然卷铺盖走人了。&&& 这就是出头的鸟,不平则鸣,鸣了便死。因他以被炒鱿鱼为代价抗争,此后伙食稍有改善。张义明是个有血性的人,它赢得了我们这些缩头乌龟的尊敬。&&&&&&深秋十月,感冒严重,勉强下井。吃了许多感冒药还加上磺铵消炎,感冒未好,包皮却在红肿起泡溃烂。工地白医生听我说吃磺胺了,便知是过敏,给开了扑尔敏。包皮渐好,感冒还在反复,头疼发烧浑身无力已有月余,正在难熬之际,忽一日井上传有人找。上得井来,是侄子建纲,说母亲在老家电报让我回去。在煤矿连续劳累两年有余,此时又患病沉重,正觉体力难支,听信心喜,正好借此休整一番。请了假便乘车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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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回复:[原创]岁月的风声(一)――十年拉练大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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