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硬币是什么时候的,我记得你小时候还用它买过糖的

最想念的年味儿灶糖_新浪新闻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小年从今天起,我们将推出一组关于“年味儿”的报道让我们静下心来,走进乡野去寻找那些被喧嚣和纷杂掩盖的单纯的儿时味道最想念的年味儿灶糖来源:新文化报 - 新文化网
  家乡和童年的味道,根植于我们每个人的记忆深处 新文化记者 白石 摄
  拔糖,也称之为“抻糖”,必须在40摄氏度左右的高温房间内进行本组图片 新文化记者 白石 摄
  在户外冷冻后,灶糖就制作完成了
  A05版■新文化记者 袁静伟
  开栏语:今天是腊月二十三,小年。从今天起,我们将推出一组关于“年味儿”的报道。家乡和童年的味道,根植于我们每个人的记忆深处。不经意间触及,这味道就会从心底一直蔓延到舌尖。过年,回家。我们永远绕不开的期待,充满着仪式感和戏剧性。很多时候,记忆深处的味道,都跟过年牢不可分。在这个容易焦虑的年代,让我们静下心来,跟着新文化记者的脚步,走进乡野,去寻找那些被喧嚣和纷杂掩盖的、单纯的儿时味道。年,已经越来越近了。
  小时候过年,先要在奶奶家过到正月初五,然后才去姥姥家。
  在沙发上坐定,姥姥会笑眯眯地打开窗子,从薄雪覆盖的架子上,把灶糖拿进屋。
  塑料袋层层缠绕,里层是那个年代常用的包食物的纸,纸里边就是灶糖,两或三条。
  跟灶糖一起递到我手里的,往往还有一小包在暖气上烘烤了很久的熟花生。
  从腊月二十三开始,十多天的风吹日晒,灶糖经历了融化复冻的过程,已经粘成一大块。牙齿和手用力配合,才能把一截灶糖留在口中。
  关于灶糖味道的记忆,就是口中的这一小团,很黏牙,嚼不烂又咽不下,甜中带酸。
  成年之后,也曾吃过几次灶糖,是在市场上买来的。
  仿佛离开了儿童和少年时期,离开了家乡那方水土,灶糖的味道也消失了。也或许正是这时间和距离,美化了儿时的味觉。
  寻找儿时的味道
  从长春市区一路向南,驾车大约250公里,就会到达柳河县的红石镇。
  这是一个处在半山区的小镇,我们事先联系好的王忠林,在镇政府工作。
  去年,关东大块糖传统制作工艺入选通化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关东大块糖”就是灶糖比较正式的称呼,王忠林是这项工艺的代表性传承人。
  王忠林的祖上曾是清朝宫廷御厨,尤以酿造、发酵、制曲、漏粉、拔糖著名。1876年(清光绪二年),王忠林的曾祖父随着清政府“招民垦荒”的政策,迁居至当时被称为红石砬子的柳河县红石镇,自此生根。
  红石镇早在清朝末年就是远近闻名的山货交易市场,那时候灶糖是红石镇最著名的特产。
  在王忠林的童年和少年时代,过年是一年当中最富有仪式感的日子,灶糖是这段日子开幕时的美味。
  为了早些吃到,他会跟在大人们的屁股后边,眼巴巴地观察着整个过程,从原料加工到成品出锅。
  几年前,王忠林产生了将自家数代传承的传统制糖工艺申请“非遗”的念头。
  他觉得恢复灶糖的传统制作工艺,并传承下去,是一次寻找儿时味道的过程,更是对民族传统文化的发扬。
  但寻找的过程并不顺利。王忠林去过不少农产品市场,买了几次大麦,但怎么浸泡都不发芽,根本无法制作灶糖。
  就在一周前,他通过个人关系,好不容易弄到了最难寻的原料———能发芽的大麦。
  王忠林提前一周就把玉米米查子泡到了缸里,大麦也生出了芽,准备就在这个周末再次尝试复原灶糖传统制作手艺。
  当我们辗转摸到王忠林的家时,玉米米查子已在大锅里煮了几个小时。
  玉米和大麦的转化
  厨房里,水蒸气弥漫,灶台上一口大锅,煮着玉米米查子粥,粥液黏稠,香气四溢。我们进门时已经煮了四个多小时。
  东北盛产五谷,玉米、大米、小米,均可做灶糖。在整个制作过程中,玉米或其他米类负责提供淀粉,大麦芽负责提供淀粉酶,两者混合加热,淀粉就会在淀粉酶的作用下,分解成麦芽糖。而灶糖的主要成分就是麦芽糖。
  王忠林祖传的制糖手艺大概可分成五个步骤。
  第一步是配料,小米粒大小的玉米米查在水里浸泡七天。在第四天开始浸泡大麦,24小时之后捞出,每天用温水淋上几次,直到麦芽长到五六厘米长。
  灶膛里,红红的火苗舔着锅底。穿着衬衫的王忠林额头和鬓角满是汗水,锅里的米查子粥需要不停搅拌,以免煳锅。
  一边的小盆里是已经擀碎的大麦芽碎末,在他小时候,因为制作量大,麦芽都是用石磨磨碎。
  碎末洒进大锅,添加凉水。十几分钟后,当锅里的粥再次沸腾时,原本浑浊黏稠的玉米米查粥开始分层,煮烂的玉米米查子和大麦芽碎末沉到锅底,上层的液体开始变清。
  王忠林和朋友两人配合开始“过包”,把锅里的混合物,用白色纱布滤除渣滓,留下析出的液体。析出的液体就是麦芽糖糖浆,带着玉米的淡黄色,仔细品味,已经有了灶糖的味道。
  糖浆倒回锅里继续熬煮,木铲不停搅动。搅动的工具也一定是木制的。“金属导热快,热糖浆会粘在铲子上。”
  炉火正旺,糖浆开始沸腾,跟水烧开了似的,气泡升起,很快破裂。
  随着水分蒸发,糖浆变得黏稠,颜色成了深褐色,表面的气泡破裂的速度越来越慢,而王忠林搅动的速度却越来越快,并且增加了挑起的动作。
  这时,锅里的糖浆已经非常黏稠,变成了糖膏,用铲子挑起,糖膏缓慢流淌,垂成一线。
  撤火!王忠林喊了一声,灶里的木柴被抽出来。随着温度降低,糖膏表面形成了一层薄膜。
  这一步最重要的是火候,熬得过了火,做成的灶糖就不够脆,火候不够,则根本不能进行下一步。
  王忠林用手摸了一下挑起的糖膏,并不黏手,这代表着熬糖阶段成功完成。
  糖膏从大锅转移到案板上,深褐色一团,就像和好的面团,摸上去软软的,很弹,略微有点黏。接下来是揉糖。待这团糖膏稍微冷却,像揉面一样,反复揣揉。
  “大糖匠,二糖匠,锅前灶后累又忙。挣下大钱归东家,自己落下一身伤。”揉糖的过程中,王忠林念叨起儿时听到的歌谣,讲述的就是糖工的辛苦。
  揉好之后,就是拔糖。两个人各抓住一头,像抻面一样,糖膏拔到一定长度后,从中间对折,继续重复“拔”的动作。
  反复多次,糖膏在拔的过程中会包裹住空气,在其内部形成很多空洞,也就是断面呈现出“蜂窝状”,这就算拔好了。
  拔好的糖膏放到案板上,压成等大的块,放到室外冷冻。
  零下20多摄氏度的气温,糖膏冻结变硬。拿一块送到嘴里,很脆,融化之后很黏牙,甜中带着一点酸,还有一丝苦味。王忠林说,这是因为有些糖浆熬煳了的缘故。
  关于灶糖制作的最早文字,大约是1500多年前的《齐民要术》,其中这样描述:“取黍米一石,炊作黍,著盆中,蘖末一斗,搅和,一宿则得一斛五斗,煎成饴。”
  用现代话来说,就是用一石(十斗)大黄米和一斗酒曲混在一起,发酵一晚后可得十五斗,然后经过熬制,就能制成饴糖。
  传说当中,这小小的灶糖承担着贿赂灶王爷的重任。
  每年的农历腊月二十三,就是小年这一天,据说灶王爷要上天述职,所以家家户户会敬献灶糖,为的是让灶王爷嘴甜一点,多在玉帝面前说好话,来年给家里一个更红火的光景。
  “不咋好吃”的灶糖
  复制成功,王忠林有点小激动,他迫切希望让更多人品尝,于是邻居家的两个孩子,担负起检验成果的任务。
  开始几口还好,两个孩子吃得眉开眼笑。但当咬下的灶糖在嘴里融化,开始发挥出黏性之后,他们开始皱起了小眉头,然后给出了共同的结论:“这玩意不咋好吃。”
  对于他们来说,生活中有着太多的甜蜜,但对于王忠林来说,在没有零食,甚至缺少粮食的童年,这样一块灶糖,却承载着小小心灵里满满的甜蜜。
  本次成功复原,于他而言,是对童年生活场景的再现。透过浓厚的水蒸气,王忠林觉得似乎回到了小时候,自己跟在父亲、祖父的屁股后边,期待着美味……
  遗憾的是,自己制作的过程中,屁股后边少了一个“小跟班”。王忠林的儿子目前在沈阳工作,已经结婚。对于农村生活和灶糖制作手艺没有丝毫兴趣。
  近些年来,王忠林也在市场上买过小贩们售卖的灶糖,但那些由糖化酶做“催化剂”的灶糖早就没有了从前的味道。
  而对于童年时的我来说,灶糖也并非什么美味,只是因为过年的气氛,或者说姥姥对我的“专宠”,而让我充满着期待。
  成年之后,再去姥姥家,那种包裹食物的纸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保存灶糖的位置也变成了冰箱的冷冻室。尽管那时,对灶糖早已没了期待,但看着姥姥笑眯眯的脸,我还是会咬下一大口,然后趁她不注意,把那一团吐在纸巾上,丢进垃圾桶里。
  现在,姥姥年近90,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糊涂的,但每次见到我们去看望她,脸上仍是笑眯眯的。
  每到这个时候,我总会想起,那小包熟花生和甜中带酸的灶糖。
  (原标题:最想念的年味儿灶糖)
从地图上找到呼和浩特,画一条略微弯曲但一直向南的线,差不多1500公里之后,笔尖会落到湖北“南大门”咸宁市。今天的故事,在南北1500公里距离的两端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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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马桶盖居然掀起不小的波澜,恐怕多数同胞都没有想到。好货不愁销路,被消费者信赖再经过口耳相传,就会更有市场号召力。赴日抢购马桶盖现象也说明,国人生活水平大幅提高了,因为在还用不上抽水马桶的年代,是不会考虑马桶盖是否舒适的。
人应当每天修行,时时修行,在做每一件细致而微的事情时,都有一个宏观的视角,把自己当作第三人称的人那样来加以观察,检验,鉴定。股票/基金&
人一天到晚上嘴巴的当,为来为去都为了只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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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啊,只有吃苦  这个时节,几乎每个食品店都在做鲜肉月饼,在沈大成门口等着买鲜肉月饼的队伍拐了一个弯,还好,卖传统糕团的窗口并没有人排队,透过玻璃橱窗可以看到,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糯米糕团。“以前,我很喜欢吃这里的双酿团、条头糕,现在糖尿病了,不好吃了,只能买粢毛团吃了(粢毛团是咸的,里面裹的是肉馅)。”在买粢毛团的时候,张师傅又有点犹豫,“要么,再买一个双酿团,就买一个,不好多吃的。”这个时候的他,像一个孩子,贪嘴又有点纠结。  走得有点累了,我们就在沈大成坐下并吃点点心,问起他那时怎么会来沈大成买糕团,他不假思索地说:“想吃么,就来买了。”虽然沈大成相比其它食品店来说,离他家比较远,但也会经常经过。小时候是和朋友去外滩的时候经过,长大工作了,到老介福去做裤子,或是出去旅游到冠龙买胶卷,冲印照片,都会经过这里,经过的时候就会买一点糕团,带回去给父母吃。张师傅的父母都喜欢吃糯米的食物,他的母亲喜欢吃豆沙。  “我就晓得阿拉娘欢喜吃豆沙,其它,她喜欢吃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她老节约的,很多东西自己不吃,都省给我们。我之前说了,阿拉爷是穷大方,用钞票蛮伤(厉害)的,我想老娘总归有点看不惯,不过她不响的。用上海话讲,我娘老糯实的,有啥事情都藏在心里,不响的。以前她是很能干的人,我们小孩子的衣服都是她做的,不过最后得了脑萎缩,这可能是遗传,我大姨妈、小娘舅也是这样的,也可能和她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压抑着自己有关。”  张师傅说到母亲到最后连自己子女都不认识的时候,很难过,哽咽了。他用手擦了擦眼泪,继续说:“老娘吃过什么好东西吗?没啊,只有吃苦。所以到后阶段,我跑到食品一店,买牛利、咖喱角给她吃,眼睛完全看不出的时候,我就到家附近的超市买凤梨酥……我就是想尽力买点好东西给她吃。以前不懂啊,懂的时候已经晚了。想想老娘苦了一辈子,说到她想吃什么,谁不想吃好的,等到有条件吃好的了,生这个毛病(哭)。父亲算是享到福的,他活到80岁,心脏病一下子走的,也算没吃什么苦,母亲真的是老节约的。2007年,我在家做股票,眼睛不好,买了37寸的电视机当显示屏。不票的时候就拿来看电视,我不敢让母亲离开身边的,就让她坐在我后面的沙发上。电视里放到了大海的画面,她问我:"电视里面的是海啊?"我听了心里老难过的,马上打电话给姐姐,让她带母亲去看海。那时已经是11月份,上海那边的海滩已经关掉了,我对姐姐说:我给你买个股票,赚出来的钱就带老娘去看海。后来买一个股票赚了1万多,两个姐姐就陪着母亲去大连看海了。这件事情我非常坚持,虽然那时母亲已经得病了,不懂,而且后来也忘记了,但她当时确实看到了海。记得当时我对姐姐说,我一定要带老娘看海,她活了一辈子,连什么是海都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啊?前几天,我还在问姐姐呢,当时用掉1万多块钱,带老娘去看海,后悔吗?她说不后悔。”  虾油露要哪能烧才不臭  回忆起母亲的事情,张师傅情绪有点低落,我们休息并陪伴了他一会儿,他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然后站起身来,说:“走吧。”再往前走,是邵万生,那里有两种张师傅心心念念想买的东西。  邵万生的店堂内,挂着“特色糟货上市”的宣传标牌,我们在人群中穿梭,挤到了卖特色调料的柜台前。“有点啥东西?虾油露有吗?”张师傅问。  “有的。”一个中年男性营业员回答道。  “生的对吧,要回去烧的?”  “烧可以,不烧也可以。”  “不烧怎么行?会臭的。”  营业员解释说:“多加点黄酒就可以了,三分之一黄酒,三分之一鸡汤再加三分之一虾油露。”  “糟卤有吗?”张师傅一直想吃糟货,他只想吃状元楼的糟卤,可这两年一直买不到,心想邵万生的也好,毕竟它家的糟货很有名气。  “有的,袋装和瓶装的都有。”  买了虾油露和糟卤,我们一起慢慢地往外走,张师傅说起了他和虾油露的“缘分”。“1976年,我大嫂生孩子,侄子满月的时候我和爸妈去看他们。大嫂是绍兴人,她母亲招待我们,端出来一盆蹄o,浸在一种调料里,浸出来的蹄o肉是粉红的,吃起来老清香的。我们就问她了:这个肉很好吃的,用什么浸的。她说"花油炉(音)",绍兴话听起来,像是上海人在说"火油炉",我们觉得奇怪了,怎么火油炉端给我们吃?后来大哥解释了一下,原来是虾油露。”  吃到了虾油露浸蹄o的美味,张师傅也想自己尝试着做做看,经过邵万生的时候就进来问有没有虾油露,因为想着这里卖绍兴宁波的特产,应该有得卖。一问,果然有。第一次做的时候,他向嫂子请教了做法,买了一块后腿肉,去皮放在锅子里煮,煮出来的汤里再倒虾油露进去,一边倒一边加热,等到汤稍咸的时候即可。虾油露倒好,再加黄酒,用的是绍兴花雕,等到汤沸腾了,把沫撇掉,关火。“烧的时候,虾油露有股臭味道,等冷却了,就不臭了,把煮过的肉浸在里面,盖好盖子,过半个月拿出来切开,肉就是粉红的。”  张师傅当时拿来放虾油露调料浸蹄o的容器很有时代特点的,是大的雪花膏瓶子,本来是放零拷卖的雪花膏的,用空了之后百货商场会放在一边卖,或是专门在(,)卖,几分钱一个。很多上海人会把它买来,洗干净,放东西。  张师傅第一次做虾油露浸肉就成功了,他也会自己调整,如果买的肉不多,就买鸡骨头鸡架子用来熬汤,煮出更多的原汤来浸肉。有一次中午休息的时候他走到单位的仓库,闻到虾油露的味道,“怎么这么臭啊?”他问同事。同事说:这就是虾油露的味道,就是这样的。双方争执不下,另一个同事出来打圆场,问张师傅:“你会做吗,做给我们吃吃?”张师傅就按照自己的方法,买来鸡架子煮汤,又买了鸡翅膀、鸡脚爪蹄o肉,过了半个月,带去给同事吃。“你们尝尝看,虾油露是这样的味道?臭吗?鲜吗?他们吃了之后都说不臭,说有股清香味道,这下,他们都相信我所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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