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县羊场坝广播电台达溪小田坝以前称为什么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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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豆网网友近日为您收集整理了关于试论湘鄂西土家族“同源异支”——廪君蛮的起源及其发展述略的文档,希望对您的工作和学习有所帮助。以下是文档介绍:试论湘鄂西土家族“同源异支”——廪君蛮的起源及其发展述略 中南民族学院学报一九八四年第三期试论湘鄂西土家族“同源异支”一凛君蛮的起源及其发展述略彭英明一九五五年,著名民族学家潘光旦教授在其《湘西北的土家与古代巴人》一文中,曾经对土家族的族源问题进行过深入研究。他明确指出: “土家族是古代巴人的后裔。”这一基本看法,无疑是正确的。但是,问题并未得到完全解决。由于历史发展的复杂性和多样性,致使湘鄂西土家族在习俗和宗教信仰上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因此,具体深入地研究巴人察君蛮及其后裔在湘鄂西活动和发展的历史,而不满足于一般的“巴人说”的结论,仍然是需要继续进行的一项工作。在我们看来,世界上的绝大多数民族都是“多源”的,而不是“一源”的。正如我国汉民族经历长时期由许多民族“混血形成的”一样,土家族作为一个稳定的民族洪同体,也是在长期历史发展过程中,以居住在湘鄂西地区的巴部族为主体,融合了其他一些部族( 如淡、蛋) 的某些氏族部落,而,’i 昆血形成的”。而且,就其主源巴人来说,也不是一个始终如一的整体,而是分成了不同支系的。正是这些不同支系的衍变发展,造成了今日湘鄂西土家族的差异。本文拟以察君巴入(来源:淘豆网[/p-9039390.html])发展的历史为线索,结合湘鄂西土家族的现实状况,以文献资料的考证与民族学的实地调查相印证,对于湘鄂西土家族“同源异支”状况作一个粗略的分析。(一) 案君蛮的来源及西徙关于古代凛君蛮的最早记载,见《世本》。而记载得最完整的,则要数南朝宋范哗的《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其文曰: “巴郡南郡蛮,本有五姓:巴氏、樊氏、刀覃氏、相氏、郑氏,皆出于武落钟离山。其山有赤、黑二穴,巴氏之子生于赤穴,四姓之子,皆生黑穴。未有君长,俱事鬼神,乃共掷剑于石穴,约能中者,奉以为君。巴氏之子务相乃独中之,众皆叹。又令各乘土船,约能浮者,当以为君。余姓悉沉,唯务相独浮,因共立之,试论湘鄂西土家族“同源异支”13是为凛君。”据此,有的同志认为:巴人为凛君后裔。我们觉得这是不符合原意的。其实,上引原文讲得很清楚,_巴族并不始于真君,务相只是“巴氏之子”,在他之前,早已有巴族。所以,唐李贤太子注《后汉书》引《世本》日: “凛君之先,故出巫诞也”。我们不管这样往释是否正确,但凛君之前肯定有巴人,这是自古以来就交待得很明白的。因此,(来源:淘豆网[/p-9039390.html])凛君仍然是有来源的。那么,凛君蛮究竟来自于何邹呢?有人认为它来源于西北羌人。这也值得商榷。因为从历史文献中,还没有西北羌人一韭入湘鄂西地区的记载,地下发掘也找不出这方面的证据,就是神话也还没有听到。在我们看来,凛君之先,很可能来自古夷人部落群。《山海经海内经》云: “西南有巴国,太煌生咸乌,咸乌生乘厦,乘厘生后照,后照是始为巴人。”按范文澜同志的考证,太嗓是东方“夷族”的一个“著名酋长”,早居河南淮阳,称“太魄之墟。”除太嵘外,史称东夷集团还有一个少魄邹落,是依附于太媒的,也可能如范老所说, “是黄帝族向东发展的一支,与夷人杂居,接受了太睐族的文化,因此称为少峰”。《史记五帝本纪》载:黄帝教熊、黑、媲、琳、貂、虎,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 “三战然后得其志”。证明黄帝部落联盟中确有一个虎氏族。而据丁山考证。这个虎氏族所居之地。“当在今虎牢、中牟、新郑三角地带, 。《山海经中山经》所载之虎首之山、虎尾之让!亦在今河南东南部,历史上均属东夷集团的活动范围。史载在向东发展的少裸部落群中,又依附有属黄帝(来源:淘豆网[/p-9039390.html])族的撷项部落,号高阳氏。《山海经‘大荒东经》载: “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昊孺帝撷顶于此”。《绎史》卷七帝王世纪云: “撷项生十年而佐少昊,二十而登帝位”。据专家考证,孺者育也,说明额项是依附于少昊养大的,当属东夷集团无疑。又史载:撷项氏有一子, “居江水,是为虎”。指的正是以虎为图腾的远古巴人部落。所以,《后汉书》在写凛君蛮时曰: “凛君死,魂魄世为白虎”正是一种远古的祖先崇拜,是对夷人白虎部落的一种原始怀念。有的同志认为,所谓“凛君”,乃是“虎君”之意,现土家语称虎为“李”, “凛”、“李”系汉语近音字,当是对古代巴语“虎”字音译的两种写法。而“巴”亦可能是白虎部落“白”字的转音, “巴人”也就是“虎人”。凛君蛮属于夷人集团白虎部,除了有上述明显的历史谱系可查外,还可以从湘鄂西土家族现实的民族学材料得到印证:其一,鄂西土家普遍信奉“白帝天王”,这白帝不是别人,查其最早渊源,正是传说中约东夷少昊。《山海经西次三经》云: “长留之山,其神白帝少昊居之”。《史记封禅书》载: “秦襄公既候居(来源:淘豆网[/p-9039390.html])西垂,自以为主少睬之神,作西畴,祀白帝”。其他如《汉书郊祀志》、《淮南子天文训》、晋葛洪《枕中书》、晋王嘉《拾遗记》等均有这方面的记载。其二,在土家族的宗教信仰中,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鬼神崇拜”,如《后汉书》所载,寮君蛮亦“俱事鬼神”,这也与东夷集团的撷项部“依鬼神以制仪,... …洁诚可祭祀”一脉相承。其三,寡君所出之武落钟离山,又称“难留城山”,可能与少昊所居之介长留之山”也有点关系。同时,武落( 即五座) 钟离山之“钟离”,也可能因东夷集团部落而得名。《山海经大荒西经》云“撷项生老童,老童生重及黎”。“钟离”与“重离”乃是近音字。又春秋时屡见之钟离地名,在今安:中南民族学院学报一九八四年第三期徽凤阳地方,《中国历史地图集》亦标“虎方”,都属夷人范围。其四,我们从现存湖北长阳《向氏族谱》所云“稽吾族始自上古帝譬高辛氏”的话来看,虽与撷项高阳稍有出入,但与高辛氏也是兄弟部落,亦属少吴东夷集团。总之,无论是根据历史文献还是民族学材料,按照文化特征和地望的分析,在我们看来,凛君蛮当来源于古夷人(来源:淘豆网[/p-9039390.html])部落群。他们流居今长阳武落钟离山的时间,最迟约在公元前二十一世纪,即夏代初年。从历史记载可以看出,凛君蛮流居武落钟离山时,似乎尚处于原始社会晚期的军事民主时期。“未有君长”而又急需一个领袖,于是选择了“掷剑”和“浮舟”的办法来决定。同时,他们当时的生产力水平也是十分低下的:穴居野处,没有定居,更未出现农业和畜牧业,生活来源依赖于原始采集和狩猎。而“专靠打猎为生的民族,是从未有过的,靠猎物所得来维持生活,是极其靠不住的”。因此,他们不得不经常迁徙,以寻找新的食物来维持生活。巴氏之子务相在担任察君后的第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行动,就是率领他的部落西徙。关于寡君蛮的迁徙方向,目前在学术界尚有不同看法。有的同志认为他们是东迁而不是西徙。我们认为这不可能:其一,按照一般规律,原始人群的行走方向,往往是直接前行的,而很少走回头路。察君蛮来自东夷集团,自鄂北而南过长江由清江入内,他们不会返回原处。其二,清江口外,面临平地,既无猎可狩,更无果实可采,不宜于他们生活。其三,从我们实地考察来看,自今恨山( 古武落钟离(来源:淘豆网[/p-9039390.html])山) 以下,水急滩险,且少有凛君活动遗迹和传闻,而恨山以上清江流域,四十里地,水势平坦,且巴人遗迹比比皆是,察君传闻久留民间( 详见本文第三部分)。“东移说”有一个主要论据,就是清杨守敬所写《水经注疏》的所谓实地考察,认为清江自战国以来,峡窄滩险,不能通航。我们以为,这只是以清代时情景推论远古,不足为信。比杨守敬早一千三百多年的北魏哪道元《水经注》卷37 明明写道: “夷水( 即清江—引者) 自沙渠县( 今恩施县—引者) 入,水流浅狭,裁得通航。”考清江古经大溪曾与长江相通,因长江三峡当时受阻,水经大溪流入清江,故清江水量比现在要大,经过整治,自恩施以下是可以通航的。《长阳县志》亦载: “沙渠裁得通航,则后魏时水道犹存,下至唐初,建始之北,遂成断港”,航线才被阻断。相反,史载长江三峡在远古时期,因水急滩险,两岸经常落石,则是不敢通航的。因此,在历史早期,寡君蛮行船西上,那是可能的。关于此种情况,与笔者同行调查之张雄同志,已写有《察君蛮的族属发源地及迁徙走向考》一文详加考证,笔者表示赞同,因限于(来源:淘豆网[/p-9039390.html])篇幅,在此不赘。况且,我们不能书呆子气,以为整个的家君部落始终都是如今日之旅行家整日航行的。他们一定是走走停停,沿江采集和狩猎,而大多则是沿着清江两岸缓缓步行的,断不可以为航道不通就会阻止他们的艰难西徙。应当说,威君蛮之西徙的意义是很深远的。正因为有了他们的西徙,才有了春秋战国和巴族诸部的历史格局,也才繁衍了今日湘鄂西的土家族。而这,正是我们下文所要探觅的。试论湘鄂西土家族“同源异支”15( 二) 川巴板循与湘西土家凛君蛮由武落钟离山沿清江西徙以后,曾经在以今恩施为中心的鄂西地区生活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他们似乎立城恩施,建立过一个具有一定实力的“巴方”小邦,以至夏禹会盟都有他们参加, “禹会诸侯于会稽,执玉帛者万国,巴蜀与焉”。而帝启八年, “帝使孟涂如巴,装讼”。可见对巴方之重视。当时巴之地望,《山海经海内南经》云:“夏后启之臣日孟涂,……丹阳居属也。”郭璞注云: “今建平郡丹阳城,株归县东七里,即孟涂所居也”。可见当时巴方地域已达柿归附近。到了殷商时期,巴方更发展到了能扰乱商王朝的地步,以至(来源:淘豆网[/p-9039390.html])武丁不得不派妇好伐巴方: “辛未卜,争贞妇好其从让献伐巴方,王自东受伐重阱子妇好立”。据考证,甲骨卜辞中的“巴方”,其地在今湖北境内,指的正是寡君后裔。力量跪弱的巴方小邦,当然经受不了殷王朝强大军队的讨伐。于是,他们不得不再度西迁,沿着清江的源头之一大溪,到达了今川东地区,定都于积( 今涪陵),其时当在殷商后期。由于人种的繁衍,他伯中的一部分部落,便发展成了后来的板循蛮。因此说,川巴板循蛮系寡君后裔,应当是没有什么疑问的。有人对板循蛮是否寡君苗裔持怀疑态度,其理由有三:地理位置不同,一在鄂西,一在川东;姓氏不同,寡君五姓,板循七姓,无一相同,一崇虎,一射虎。我们认为,这是将历史看得太简单、太凝固化了。其实,居住地区不同,正说明了历史上的氏族部落和部族都是不稳定的、不断迁徙的。姓氏不同,少数民族本身原本无姓,所谓姓氏完全是从汉族那里接受过来的,也就无须追究什么相同不相同的问题了。至于崇拜信仰不同,这也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如所周知,凛君化虎只不过是一种氏族部落的图腾崇拜,图腾崇拜并不是始终如一的(来源:淘豆网[/p-9039390.html])东西,它是发展变化的,甚至在一个部落中有多种图腾崇拜或者前后根本对立,都是不足为奇的。一个部落的图腾体系的多样性,并不与图腾崇拜的一般情况相矛盾。这在古今中外许多民族中都不乏其例。例如:我国北方的鄂伦春族,就先后有过对虎、狼和熊的几种图腾崇拜。在熊崇拜的全盛时期,他们不仅不杀害熊,而且加以保护。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信仰观念不断发生变化,到后来他们也猎杀熊并经过一定仪式而吃起熊肉来了。巴人的由寮君崇虎到板循的射虎,其道理也正在于此。不过,尽管如此,板循蛮仍然被后人称之为“白虎复夷”“弓弓头虎子”@,足见他们属凛君后裔无疑。所以,《晋书李特载记》明确写道: “李特……其先寡君之苗裔也。”《魏书李雄传》亦称: “李雄,字仲俊,盖赓君之后也。”《晋中兴书》在谈到炎人时也说: “旋者,凛君之苗裔也。巴氏之子务相乘土舟而浮,众异之,立为凛君,子孙布列巴中。”唐樊绰《蛮书》更是写得明白: “巴祭其祖,击鼓而祭,白虎之后也。”“巴中有大宗,寡君之后也。”一直到宋代的《太平寰宇记》都是如此记载的。因此,徐仲(来源:淘豆网[/p-9039390.html])舒先生在《巴蜀文化初论》丫文中,在研究了大量川东巴文化材料以后,就作出了这样的结论: “宾民就是板循蛮,他们都是寡君之后。”唐长孺先生也肯定: “巴蛮即终人”, “巴蛮亦即失人或板循蛮”。这是符合历史实际的科学结论。16 中南民族学院学报一九八四年第三期如上所述,川巴板循的最大特征,一是善于弩射,二是“刚勇好舞妙。关于他们射杀白虎之事,《华阳国志》、《后汉书》均有详细记载:时白虎为患,板循蛮亦即“夷胸忍”或“巴郡中夷人”应秦昭襄王重募, “乃作白竹弩于高楼上射虎,中头三节,……大响而死……故世号白虎复夷,今所谓弱头虎子者也”。至于他们的尚武精神,史书亦有赞扬。《华阳国志巴志》云: “周武王伐封实得巴蜀之师。……巴师勇锐,歌舞以凌,殷人倒戈,……前歌后舞也”。此事《尚书牧誓》、《史记周本纪》则称“彭人”,彭即巴也,亦称“彭水夷”,是川巴板循的重要一支。罗泌《路史国名记》云“彭蹼人皆峡外。”据徐仲舒先生考证,其中心在今川东彭水县蒙阳镇,当属川巴板循无疑。由此可见,板循蛮的尚武精神,是很有传统的。又因为他们居渝水( 今嘉陵江), “俗喜舞”,汉高帝还“命乐人习之”, “后谓巴渝舞是也。”@ 可见他们善舞也是有名的。川巴板循的主要兴盛时代,似乎是在战国时期。到周慎王五年( 公元31 6年),秦惠文王遣张仪、司马错伐蜀,灭之。“仪贪巴蜀之富,因亦取巴,执王以归,置巴、蜀及汉中郡。”至此,巴子国即告灭亡,随之,板循蛮也就四散了。他们中的主体部分,虽也在西汉时期活跃了一段时间,但经三国到魏晋,便逐渐消失,同化于汉民族之中了。然而,事物的发展都不是那么绝对的。川巴板循也不会同化得那么干净。就在秦惠文王的那次吞并战争中,其中有板循蛮的一支,被冲溃了,进入了五溪,即今湘西地区。此事在许多历史书籍中均有记载。《三国志黄盖传》在谈到“武陵蛮”时,早就说过这里有“巴、醋、由、诞”,巴居首位。唐李吉甫《元和郡县志》卷三O 云: “辰,蛮戎所居也。…或曰:巴子兄弟入为五溪之长。”宋罗泌《路史》后纪也载: “巴成( 灭),巴子五季流于黔而君之,生黑穴四姓”。宋王应麟在《地理通释》中除引用了这段话外,还添上“故老相传”四字。光绪《湖南通志》卷81 引《十道志》亦曰: “楚( 当为秦) 子灭巴,巴子兄弟五人流入黔中,汉有天下,名日酉、辰、巫、武、沉等五溪,各为一溪之长,故号五溪蛮”。同时,从今湘西的大量出土巴人遗物来看,上述进入记载也是可信的。据湘西考古发掘报告,一九八一年在大庸县兴隆公社熊家岗大队青天街生产队出土虎事享于一件,其盘上饰有手心纹、椎结人头纹、鱼纹、梭子形窃曲纹、鸟纹、船纹等,与四川涪县冬笋坝、广元宝轮院、涪陵小田溪出土巴人遗物纹饰相似,系古代巴人遗物无疑。类似的虎宇享,在龙山洗车河、招市、白羊,保靖梅花、簸箕,花垣道二,吉首万溶江、河溪,沪溪县等均有。这些出土文物的发现,又从实物上确证了巴人是进入了湘西的。不仅如此。我们从今天湘西土家族广为流传的一些文化习俗来看,也足以证明板循蛮或黄人进入了湘西土家地区。在湘西土家族群众的日常生活中,很多方面都与虎联系在一起, “忌虎”是他们的特性。永顺、保靖、龙山一带,很多人认为自己的祖先是“打虎匠”,视白虎为“凶”神,必须“赶杀”而后快。他们还忌“虎”字,酉水原有虎滩, “最称险绝,土人忌虎字音,用猫滩以代之。”而在他们的迷信活动中,最恨者也是“白虎神”,凡新生婴儿,生男三天之内,生女七天之内,都必须备鸡肉酒食和香纸腊烛,请土老师到家里来“赶白虎”。不满周岁的小孩,还要时时刻刻提防被“白虎罩了”。每带小孩出门,为防止被试论湘鄂西土家族“同源异支”17“白虎”所害,还要用黑烟灰在小孩额上划一“十”字,并在小孩背窝里放一把剪刀作杀虎武器。在凤凰县杨姓土家地区,每到惊垫时,还要在堂屋中央用石灰划一大弓箭,以防白虎进屋为害。在葬俗上,湘西土家群众普遍在死者住房周围插上多副竹弓竹箭,说是防止“白虎”来咬尸体。这些习俗,与历史上专以弩射白虎为事的川巴板循蛮是何等惊人的相似。众所周知,在湘西土家的文化艺术中,有一枝美丽的花朵—摆手舞。其又分为小摆和大摆两种。小摆主要是农事动作,大摆则明显属军事舞。这种舞蹈定期于每年正月在庙堂—摆手堂举行,为祭祖用。摆手人身披“土花被盖”,四周插有许多“还愿人”送的龙凤旗,以为战袍。动作多是军事进攻姿态。这与板循蛮的“巴渝舞”也有着直接的渊源关系。《通典》卷一四五云:板循蛮的巴渝舞,本也是一种军前舞。“舞曲有矛渝、安台、弩渝、引辞。”汉代以后则改为庙堂舞乐,在民间一直沿习下来,尤其在土家地区,得以存留。左思《魏都赋》注引云: “巴子歌,相引牵连手而跳舞也。”刘禹锡《竹枝词九首》也写道:摆手时“击鼓以赴节”,时间是“岁正月”。左思和刘禹锡的记载,都与《龙山县志》所载土家摆手“男女相携,编趾进退”相符。《长阳县志》说: “板循俗喜歌舞,今巫教歌舞( 摆手) 即巴渝舞遗意。”然而最耐人寻味的是,今天摆手舞流行的范围,却只限于湘西及与此紧邻的鄂西来凤,而不流行于鄂西清江流域,这也自然使人把湘西土家与川巴板循联想在一起。但是,在湘西土家的日常习俗中,也仍然可以找到察君的蛛丝马迹。例如:永顺土家群众传说他们的老祖宗是“铜老虎”。永顺、保靖、龙山土家还普遍信奉“阿米妈妈”,又名“巴山婆婆”。传说她专门替人抚养小孩,被她抚养的小孩个个长得健壮,因此他们在生小孩时,都要用白纸剪一个纸菩萨,贴在碗柜上,虔诚供奉。这是不是对凛君巴山老祖母的一种朦胧意识呢? 也值得考虑。有鉴于上述种种情况,我们约结论是:川巴板循蛮系西徙后的寡君蛮后裔,而湘西土家族则来源于川巴板循蛮无疑。( 三) 鄂西土家与糜君遗风我们在本文第一部分就曾说过:凛君蛮起源于东夷集团而流居鄂西长阳武落钟离山。他们曾经沿着清江流域生活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后来他们的主体部分虽然向川东迁徙了。但是,可以肯定,他们不可能走得那么干净。其中,必有不少的支系,很可能是其中的相姓、潭姓之人,仍留居下来,在鄂西地区以清江流域为中心进行活动,这就成为寡君的直接遗裔—鄂巴诸蛮; 并以他们为主体,发展成为今日的鄂西土家族。对于凛君直接遗裔—鄂巴诸蛮在清江流域的历史记载,一直是比较清楚的。秦统一以前,寡君蛮的主要活动,似乎都在鄂西地区。如前所述,大约殷商以前,他们曾以今恩施为中心,建立过一个“巴方”小邦。后来,大部分西迁到川东,建立过奴隶制的巴子国,郭璞注《山海经》说,巴国三巴。三巴范围除川东外,亦包括鄂西地区,故《十道志》云“施州清江郡,在春秋时为巴国地。”这一时期,巴楚交往也十分频繁,:18 中南民族学院学报一九八四年第三期大多也发生在鄂西一带,有名的“巴曼子将军”的事迹即发生在利川。《利川县志》载:“周巴曼子墓,在县之西北九十里都亭山。”后来,楚国强大,屡败巴国,巴人西退,但也未退尽。所以潘光旦先生说: “战国时期,巴楚相争,虽一部分巴人被赶至鱼腹以西,但留在鄂西仍属不少。”秦汉以降,鄂西大部划属黔中郡和南郡,居住在这里的少数民族也相应被称为“南郡蛮”。如潘先生所说: “《后汉书》的南郡蛮,就是一直留在鄂西的巴人。”据史书所载, “南郡蛮”的活动十分频繁,势力不小。如:东汉建武二十三年( 公元 47 年)“南郡据山蛮雷迁等始反叛”,王朝派军前往镇压, “徙其种人七千余口置江夏界中,今污中蛮是也。”永元十三年, “巫蛮”许圣等又起来反叛,王朝派荆州诸郡兵前往镇压,亦有许多巴人“徙置江夏”,后称“江夏蛮”。这两次迁徙,当主要是巴蛮士兵,一般族众是不可能全部强行迁净的。因此,遗留巴人,一定仍然活动于鄂西山区。因此,从三国至南北朝,乃至隋唐五代,鄂西巴人仍然十分活跃。这一时期,他们的族称,包括在被称之为“荆雍州蛮”的范围之内,又称“巴建蛮”和“信州蛮”。史载:东晋太兴三年( 3 2 的,建平“夷王”向弘就曾向朝廷求官,元帝曾封他为折衡将军、平乡侯。“南朝宋大明中,建平蛮向光侯寇暴峡州,巴东太守王济、荆州刺史朱修之遣军讨之,光侯走清江,清江去巴东干里。,,清江,即古夷水,正是凛君浮水而上的发祥地,可见巴人不少。到隋唐时,史载这一地区,更“多杂蛮左……其僻处山谷者,则语言不通,嗜好居处全异,颇与巴渝同俗。”一直到五代至两宋土家族形成,有关鄂西巴蛮记载,史不绝书,脉络清晰。正因为在鄂西地区一直居住着靡君巴人之后,所以,在今日鄂西土家族中,尤其在清江流域的土家族群众中,寮君遗存十分明显。首先,在姓氏上,凛君五姓中的若干姓氏,还明显的存留在今日鄂西土家族中。比如:巴务相之,’f 目”和“障”,就演变成了今鄂西土家的主要姓氏。相,史书上见于文献者有“相单程”。《太平寰宇记》也说: “巴陵郡四姓:糜、熊、相、猫。”说到了相姓。今日在鄂西某些山村,还有少量姓相的人。至于大量,则已经发生了演变,由“相妙而“向”了。故《长乐县志》在解释向王山时云: “凛君世为巴人主,务相,其开国有功者……但土语讹‘相’为‘向’耳”。县志在解释向王天子和向王庙时也说: “供察君神像,世俗相沿,但呼为向王天子。”在这里, “相”也已经演变为“向”了。至于障姓,古音沈,史书早已写作覃和谭。如: “楼中蛮”覃儿健、“施州蛮”谭仲通等,到现在,仍是清江流域的土家大姓,而且读音仍带“沈”音,这是很令人深思的。其次,在宗教信仰和民族风俗习惯上,凛君遗风尤为突出。如所周知,民族风俗习惯和宗教信仰由于一氏期在人民群众中广泛传播,已经深深扎根于人们的日常生活和心灵中,因而具有很大的稳定性。鄂西土家对凛君白虎的灵魂崇拜,亦是如此。《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云: “凛君死,魂魄世为白虎,巴氏以虎饮人血,遂以人祀焉。”鄂西土家族对“白虎神”和“白帝天王”的信仰一直保持着。例如:在虞君发源地湖北长阳, “自虎神”信奉很广,全县很多地方都修建有“天王寺”或“向王庙”,据统计多达四十一处。其庙多建于岩穴或高石墩上,如武落钟离山的试论湘鄂西土家族“同源异支”19赤、黑二穴洞顶,就建有一向王庙,周围悬崖绝壁,十分险峻。他们对向王祭祀十分虔诚,过年用猪头祭,杀猪后必须用生猪头祭。武落钟离山西随母溪一带民间从腊月二十四日至三十日,每天均祭向王。请江船工更是崇拜,每年六月六日的“祭向王节”,船只全部停靠,杀鸡于船头以血祭。平一时舟筏过向王庙,必香纸敬之,以求平安。人们广传:“向王天子开河道有功。”“喧王天子吹牛角,吹出一条清江河。”据《资丘刘氏族谱》记载: “向王者,古之凛君,务相氏,有功夷水,故土人祀之。”《长乐县志》亦云:“向王庙在高尖子下,庙供察君神像。按察君世为巴人主者,有功于民,故今施南、归、巴、长阳等地尸而祝之。”不仅如此。凛君的“人祀”习俗也尚有遗存。解放前后,在恩施县大集公社的向、覃二姓的土家族群众中,还流行一种“还天王愿”的迷信活动。还愿时崇拜三个偶像—红脸、黑脸、花脸。举行这种活谈得三天时间。其中有一堂仪式叫“歼头”,由掌坛师用杀猪刀在自己头上砍出血来,滴在长串纸钱上,当众悬挂,然后烧掉。这种仪式一定要“见红”( 流血),才能“落愿”。我们以为,这种迷信活动,就是欢后汉书》所载察君死后“人祀”迷信的重演。据说,这种“还愿”活动在来凤也很流行。不过,他们所刺则为猫血,而且多在天王庙前举行,还愿所供神像也为白脸、红脸、黑脸,更接近于察君神话。《宋史》对此活动早有记载,云: “富州向通汉以人祀鬼,为远俗。”据考,其地可能在今来凤、咸丰。看来,这种“人祀”习俗在世界上古时期曾存在于各地,恩格斯就提到过野蛮高级阶段时,德意志人“把人当祭品的做法还在流行”。其他如南洋一带、我国西南低族地区都盛行过,足见其普遍性。至于在风俗习惯上,这种白虎崇拜则主要表现在他们的婚丧仪式中。如在长阳,结婚时男方正堂大方桌上要铺虎毯。在丧葬仪式中,长阳、五峰一带普遍流行“打丧鼓”,有唱有跳。《长阳县志》卷三“土俗”云: “临葬夜,众客群挤丧次,一人擂大鼓,更互相唱,名曰唱丧歌,又日打丧鼓。”唐樊绰《蛮书》注引所写: “初丧,击鼓以道哀,其歌必是,其众必跳”,就是指的这种葬仪。这种葬仪,已完全丧失了悲伤气氛,而充满了欢乐,其唱词《十梦》一曲,有“三梦白虎当堂坐,当堂坐的是家神”,其舞则有“虎抱头”、“大王下山”等动作,经初步研究,很可能是察君巴人原始丧仪的遗风,因为在原始时期,人们曾把死人看作一种欢乐的喜事,而不表现出悲伤气氛的。第三,表现在地名上,察君遗址亦属不少。如在长阳清江流域,就有巴山、巴山坳、巴山峡、巴叶山、巴沱滩、上巴王沱、下巴王沱、巴山岩、巴巴岩屋、巴尔河、巴石沟、巴岩子、虎巴子岩、盐水池、白虎溪、白虎垅等几十处。如白虎垅,相传为真君化白虎处。清同治本《长阳县志》解释说: “县西二百三十里,昔凛君死,精魂化为白虎”,故而得名。民国《重修县志四区采访册》亦记: “白虎垅,在渔峡口东村之右,与村左青龙寺相对,维石岩岩,虎视耽耽,旧志察君化白虎处指此,故渔峡口东西两村称为白虎垅”。第四,反映在文学艺术、民间传说上也很丰富。长阳文人彭秋潭的《竹枝词》就有:“土船夷水射盐神,巴姓君王有旧闻,向王何许称天子,务相当年号凛君”这样的句子。民间故事如《老巴子显灵》、《向王天子显圣》等,说的都是赓君的传说。令人惊异的2 0 中南民族学院学报一九八四年第三期是,在调杳中,就连十岁的小姑娘,也说“老巴子”就是他们的“祖师爷”。可见寡君遗闻,是何等深入人心。综观上述,无论是文献资料的考证,还是民族学材料的调查,都足以证明:鄂西地区、尤其清江流域的土家族,是由寮君的直接遗民—鄂巴诸蛮所演成。他们和湘西土家的关系,与湘西土家和他们的关系,是“同源异支”的关系,他们都来源于远古的察君蛮诸部落。注:0 咤中国民族研究集刊》1 9 5 5 年第 4 集毛泽东《论十大关系》嗜中国通史简编》第1编第“页《大戴礼记五帝德篇,。《山海经西三经》0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 《华阳国志.巴志》《竹书纪年》卷上《殷墟文字丙编》第2 94 8 一2 95 0《太平衰宇记》卷178《保靖县志》卷二《宋书荆雍州蛮传》《隋书j地理志》稼马恩选集》 4 卷13马页。。0( 上接第1 35 页)类解放事业怀有的不可遏止的热情,对列宁领导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令人可敬的主人翁精神和将全体水兵形成“整个战斗的决定性力量”的领导才干。象这样将自己全部精力和整个生命投入到壮丽的共产主义事业的可爱的年轻人,内心能是空虚的吗?作者运用现实主义创作方法,在作品中真实再现了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时代画面,反映了那个时代社会矛盾的特点、规律和趋向。而社会矛盾又是通过富有个性的活生生的人物形象表现出来的。水兵中间有稳重老练、计出万全、善于化险为夷的别雷舍夫,还有面临“白匪的子弹很可能把他撂倒在涅瓦河冰冷的水中”仍开怀大笑说着“令人愉快的俏皮话”的信号员扎哈罗夫。“军官们”中间,有进退维谷、诚惶诚恐的舰长,也有“从不退让、热衷于贵族特权和军官特权的字伙”,还有锋芒毕露、“有意挑起无谓争端”的领航员和“陷入极度苦闷之中”的值星准尉。在社会革命党人中间,有粗香骄横、“头戴一顶英国式防护帽”,径直“跨上跳板”的武夫,也有跑来“作瓦解我们的鼓动”的说客。读了小说,这些人物又不是单摆浮搁地贴在那特定的社会背景上的,他们中间的每个人都是在奇峰迭起的波澜起伏的情节中,在典型环境里有声有色地活动着的典型人物。在敌村立场、不同思想、不同性格的数十次交锋中展示了这些典型人物的典型性格。而展示人物性格所使用的语言,感情真实,用语深沉,比喻精当,意义表达含蓄深刻,发人长思。《涅瓦河上的炮声》并非拉夫列尼约夫的代表作,然而它比以充满浪漫色彩而闻名于世的《第四十一个》却略胜一筹,这是目为它通过十月革命盛大节日中划时代的一声礼炮,唤起人们的共鸣,引起人们的回顾,敦促人们去思索在列宁主义故乡所发生的一切。二咤涅瓦河上的炮声》,见第 36 页‘1播放器加载中,请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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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湘鄂西土家族“同源异支”——廪君蛮的起源及其发展述略 中南民族学院学报一九八四年第三期试论湘鄂西土家族“同源异支”一凛君蛮的起源及其发展述略彭英明一九五五年,著名民族学家潘光旦教授在其《湘西北的土家与古代巴人》一文中,曾经对土家族的族源问题进行过深入研究。他明确指出: “土家族是古代巴人的后裔。”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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