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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上写着特比还有二维码
gvrfhv品种,美国的,价值50万左右,楼主发了
那是特意给他买的玉米么?
目测平头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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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信鸽而已 楼楼多少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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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市鸽子
18:24:15   来源:金农网用户中心   【
信息类型:产品库
信息标题:大唐西市鸽子
发布时间: 18:24:15
信息编码:9924
金农网农业百科:化肥鉴别方法
  一、看肥料包装。正规厂家生产的肥料,其外包装规范、结实,一般有生产许可证、执行标准、登记许可证、商标、产品名称、养分含量(等级)、净重、厂名、厂址等内容;假冒伪劣肥料包装比较粗糙,质量差,易破漏,包装袋上信息标志不清。
  二、看肥料颜色。氮肥除石灰氮外几乎全为白色,有些略带黄褐色或浅蓝色;钾肥为白色或红色;磷肥多为暗灰色。
  三、是将化肥样品放在铁皮或者玻璃片上加热或燃烧,从火焰颜色、熔融情况等识别肥料。(1)氮肥:碳酸氢铵有大量白烟、强烈氨味,无残留物;氯化铵有大量白烟、强烈氨味和酸味,无残留物;尿素冒白烟,能见玻璃片上附有一层白色结晶物;硝酸铵熔化出现沸腾现象,冒有氨味的烟。(2)磷肥:过磷酸钙、钙镁磷肥、磷矿粉等在红木炭上无变化;骨粉则会迅速变黑,并放出焦臭味。(3)钾肥:硫酸钾、氯化钾、硫酸钾美等在红木炭上无变化,只发出劈啪声。(4)复混肥:复混肥料燃烧与其构成原料密切相关,当原料中有氨态氮或酰胺态氮时,会放出强烈氨味,并有大量残渣。
规格型号:完善计量单位:元产品单价:0供求数量:999大唐西市鸽子
中国大型专业肉鸽育种基地肉鸽养殖场,公司网址:常年出售优质种鸽,观赏鸽,美国落地王肉鸽、白羽王鸽子、卡努鸽、球型鸽、特大元宝鸽、银王鸽、白鸽、凤尾鸽、两头乌鸽、毛领、秀鸽、球、两头红鸽等。肉鸽养殖场联系方式:,,公司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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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标题:大唐西市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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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如因作品内容、版权、地址不清稿酬未付和其它问题需要同本网联系的,请在30日内进行,联系方式:编辑部电话:8 电子信箱:(请把#换成@)  太平间寒气逼人,阴冷诡异。  我像往常一样,将一具无名女尸送交医院太平间,等尸体存放期限一过,我们警方就会按程序将它交火葬场火化。  我站在门边抽着烟,等着太平间里面的大爷收拾完这具无名女尸。  心里暗暗想着这女尸怎么会出现在守灵山下面呢?看她那全身浮肿的样子,不像是从山下发现的,倒像是在水里浸泡过很久似的!  我真心佩服大爷的胆量和耐心,他居然仔仔细细地擦拭清理着这无名女尸。  我时不时地瞥一眼她,只见那女尸嘴角仿佛轻轻一斜,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我心一下紧了起来,不敢再向她望去,背过头来继续抽烟。我越不看就越觉得后面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他娘的,老子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好歹还穿着这身警服,更何况大爷还在这儿呢!  我鼓起勇气回过头来朝她望去,发现她嘴角并无异样。看来刚才是视觉和角度问题,加之我内心恐惧在作怪!  我刚要把头转过来,只觉得我的后脑勺斜对角处,那嘴角的弧度又显露了出来。  紧接着,我就听到有人在身后轻声地呼唤我:“过来!过来!”  那声音离我越来越近,一直到我感觉到有只手碰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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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蛋的楼主,就这几句屁放完了?
  楼下没鸡鸡!
  虽说我的心跳已经“扑通扑通”快蹦到地上,但是生死关头关键时刻岂能掉链子?更何况她居然诈尸兼袭警,这她娘的还了得!  我后背一弯,刚要给她来个倒扒抓手,一招将她制服,我手一伸,居然摸到了一只皮手套!  “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一见是大爷,我忙给他赔礼道歉,并且把“还以为”后面的话给吞了回去。  大爷也没太在意我刚才的举动,挥了挥手请我过去,说:“我要把她装进密封袋,然后放进冰柜里,但她好像被泡过很长时间,身体太滑,我一个人装不进去,你过来帮我一下!”  我傻愣着看着大爷,怀疑我刚才有没有听错。虽说,我来刑警队,大大小小的刑事案件也经历过不少,再怎么凶险我也没哆嗦过,可是让我去装这女尸,我确实怕得慌!  大爷很是期待地望着我,我要是再不过去,估计我们民警的脸全都给我丢光了!毕竟,这本来就是我们警方借人家医院的地方停尸!  妈的,老子受无神论教育那么多年,怕个球啊!  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接过大爷手中的密封袋,说:“大爷,我来张着袋子吧!”  我的意思其实再明确不过,就是我绝对不碰这尸体,我辅助您干活!主活您来,我给您打打下手!  大爷也没说什么,双手一抬就将那女尸从床上稍稍举了起来,离床约四十五度,我为了让那尸体能直接滑进袋中,就将腰弯了下来,将袋口往下放。  这样一来,那女尸明显就比我高好多。那女尸实在太滑,大爷忙活了半天,她还没滑进袋中。我头低了太久,腰弯得难受,抬起头来刚要问大爷好没。  我刚一抬头,女尸那张苍白浮肿的脸就贴了过来,刹那间,就有一滴什么东西低落到我的额头上。我被吓得脸色铁青,一屁股坐到地上,差点没把自己二十四年的阳寿也终结在这太平间里。
  我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惊魂甫定,只觉得那张脸又凑了过来。出于本能反应,我朝着那张脸猛地推了过去,手却被橡胶手套抓住,原来又是大爷!  “我刚把这女尸调整到一个最好的姿势角度,刚好能够让她直接滑进袋子里去,谁想你突然间抬头,把袋子给滑落了还!”  我被大爷吓的不轻,听他这话里还带着谴责和埋怨,刚要顶他几句,耳边却听到一声“咯咯”地笑。这笑声听起来那么诡异,像是嗓子里含着水发出的笑一般。  我后背一阵冷汗,马上从太平间走了出来,站在门口抽根烟缓解一下刚才的惊慌。  大爷也不再指望我,拿过密封袋一个人自顾自地一只手固定着袋子,另一只手缓慢地将女尸朝袋子里面移动。  我于心不忍,觉得这样让大爷小瞧了我们刑警,转过身去准备再次帮他,刚一转身,只见那女尸已经笔挺挺地站在停尸床上,要不是看到她已经被大爷用密封袋封住,我估计我的胆汁都会裂出来!  这一惊一乍,一起一落实在太吓人!我看了那么多年的恐怖电影,全没有这般效果!  大爷将直立在床上密封完毕的女尸装进冰柜,我记录下女尸所在冰柜的信息,让大爷签字确认,说了句“再见大爷”,便以最快的速度从太平间跑了出来!  我敢肯定,我抓嫌疑犯的速度绝对没这么快!还他娘的“再见”,下次取尸体火化时,哪怕扣我三倍的工资,我都找个理由请假不来了!  从太平间出来我一路跑到卫生间,到了卫生间,已是满头大汗,站在洗手池旁冲把脸缓缓神。我将头低到水龙头下面,清凉的自来水从我的脸颊流过,我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和舒服。  只是我总觉得脸上好像有一块什么黏糊糊的东西洗不掉,我用手抹过去,居然揩出一滴油,我把它放到水龙头下面怎么冲也冲不掉,手上始终黏黏糊糊。  我刚要拿起池子上的肥皂去擦手,镜子里忽然闪现出一个女人!  那女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她——不就是——刚才那个装进密封袋的无名女尸么?  她身上还套着袋子,就站在我的身后,直勾勾地望着我的后脑勺,嘴角那一弯弧度是那么地明显、清晰!  我真的是要被吓尿了,随手抄起手上的肥皂,准备一转身就给她砸过去,我猛地一转头,却发现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看来真的是刚才在太平间被吓坏了,阴影一直挥之不去,老是出现幻觉。这一惊一乍的,再不把尿排出去,估计真的得尿裤子了!  人要是倒霉,一件事跟着一件事!我刚站到小便池旁,发现里面已经饱和,积满了黄色的尿液,我无从下手。  无奈,我站到了蹲坑前,刚要小解,却见蹲坑里居然有鲜红的血液,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我怀疑自己因为惊吓走错了厕所,这男卫生间怎么会有血液?!  憋了很久的一泡尿愣是被吓了回去,打开门直往外面跑,却看到刚才那女的居然在洗水池边拿着肥皂轻悠悠地擦洗着手。  我一股劲朝洗手间外飞奔出去,路过她身边时差点没撞倒她身上,撞个狗吃屎!
  各位,看帖的觉得还不错的,麻烦顶下哈。
  医院外火辣辣地太阳当空照耀着,从小到大我骂了二十多年南京的夏天,如今从阴冷的医院出来,第一次感受到这酷热的舒心,好比从阴间回到阳间一样!  MD,是不是老子最近值夜班值得太多,觉没睡好,恍恍惚惚产生了幻觉,这大白天三十六七度的,还有鬼不成?自己吓自己!  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打火机,居然只有星星火点,怎么点都点不着。  我用一只手半遮掩着,谁想那星星的火点一碰到我左手上的那黏-糊-糊的东西,竟然“腾”地一下,火苗一下高了起来,差点把我的眉毛都给“呲”了!  手上黏-糊-糊的东西被火焰烧成了一个黑块,像一个长开长平了的大黑-痣,我拿手怎么抠都抠不掉。  今天的这烟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一股奇异的香味?我又猛吸了一口,确定这味道不是来自香烟。  这味道好像很熟悉,好像我经常能闻得到。他梁的!想起来了,这不是“洋狗子”身上香水的味道吗?传闻法国香水的秘方之所以一直秘不示人,是因为它提取的是尸-油精-华。  我朝手上的那块黑斑闻去,香味更加浓烈、扑鼻!我猛然间想起,在帮大爷装那具无名女尸时,我抬头的那一瞬,仿佛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滑到了我的脸上!  他娘的,那黏糊糊的东西难不成是尸油?!
  回到家里,刚打开门,“洋狗子”那狗鼻子就闻了过来:“二宝子,我说你行啊,你们现在大张旗鼓地扫黄扫得这么厉害,你却监守自盗,上班时间出去泡妞啊!还弄得一身香水味回来!”  洋狗子是我大学同学,我们大学学的都是历史专业。历史专业很不好找工作,大学毕业,老爸疏通了很多他以前部队转业进公安系统的战友关系将我安排进了当地刑警队。  洋狗子他们家跑了很多门路,最后让他进了南京考古研究所。能进考古研究所的那都至少是名校历史学博士,他个本科生,进去也就是跟着考古队给炮炮土什么的。  我经常调侃他说刨土是狗干的活,再加上他整天身上爱喷外国洋香水,我就给他取了个“洋狗子”的外号。  洋狗子对我身上所谓的“香水味”穷追不舍,他在我家住的时间长了,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得寸进尺地朝我扑来:“让哥来给你检查检查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吻痕、指甲印什么的!”  我用手作势去推他,他把我手一把拽住,盯着上面那黏糊糊的黑斑望了片刻:“我靠,手上还多了一个美人痣!愣是把妞的朱砂印弄到自己手上来了啊!”  我又好气又好笑,累了一天,无暇理他,倒在沙发上就准备睡觉,脑子里却始终都是白天那女尸的影子。  就在这时,手机微信声音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微信新闻,上面写着:“酷热天气,长江水面浮现女尸。”  我点开新闻进去一看,差点没吓得从沙发上滚下来!那图片上的女尸不正是我今天在太平间看到的那女人吗?  我送到医院的女尸不是从守灵山山下发现的么?怎么会和在江面上出现的女尸一模一样?难道是同一具尸体?这尸体是被江水冲到山脚下的?  可是这大热的天,一点风都没有,哪来的风浪去冲她啊?难不成这尸体还会游泳,梦游自己游上了岸?  我这样想着,翻来覆去,迷迷糊糊地竟睡着了。夜里我只觉嗖嗖凉意,准备关了空调去房间拿个被单过来,一睁眼竟看到沙发靠背上坐着一个身着白衣、头发散乱的女人盯着双眼直直地望着我!
  我几乎是像弹簧一样猛地弹了起来,不知哪来的勇气和力量,使出全身力气一把纠住那白衣女子,手却抓了个空,才发现那白衣是我睡觉前自己撂在沙发上的白衬衫。  这样一来,我再无睡意,躺在沙发上,心里还“扑通扑通”地跳着。今天这一天,白天夜里,竟撞邪了!  听着卧室里传来的洋狗子雷鸣般的打呼声,不由地暗骂一句:“他娘的,我这主人躺在沙发上望天花板,他倒好睡在卧室里雷声阵阵!”  辗转反侧一直到五点钟左右,电话铃声居然响了!这么早的电话,我心想一定又是哪发生了凶杀案。  电话那头传来队长的声音:“小王,你今天早点过来,不用上班了。”  我听了直犯迷糊,直以为自己没睡醒,什么叫“早点过来不用上班了”,不用上班还让我早点过去干什么。  没等我问,队长又说道:“我有个战友,部队退役的,要来咱这打猎,你早点过来陪着他去!”  做我们刑警这行当的陪着打猎再正常不过了。国家对枪支管理比较严,早些年没收了很多民间猎枪。一些部队退役的军官大多有打猎的爱好,但是一来搞不到枪,二来即便搞到枪也开不了持枪证。在没有持枪证的情形下持枪就算违法,所以很多人就通过关系找到了我们刑警队。  持枪证我们肯定是不敢给他们开的,这无疑是将违法记录留在纸面上。但是枪就这样被他们取走去打猎,万一回不来谁也担不了这个责任。最后就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找专门人陪着他们一起打猎。  这样一来能确保枪支不会丢失,二来找个人陪着也体现了对他们的尊重。  只是以前陪同的人一般都是队长、副队长,再差再差也至少是个警龄比较长的老警官,最起码他们玩起枪来比我这个只在岗前培训三个月的溜得多啊!  怎么这次会选择我?是来的人档次太低级别不够?这也不合常理,这样的人警队哪能同意让他持枪打猎,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往警队打电话啊?  不过既然领导安排,我也不便多问,执行就行,总比上班强得多,再说我还没打过猎,还没真枪实弹地射击过活物呢!这回也让我霸气侧漏一把!  我问队长是去野猪林还是去老山,队长顿了半天说是去守灵山!  我一听守灵山三个字,浑身直打了一个哆嗦。昨天那女尸不就是在守灵山山下发现的么?
  守灵山地处南京最北部,极其偏远,实际上已经出了江苏,快到了安徽境内。我早就听在下面派出所的师兄说过,守灵山上面经常发生灵异事件,当地派出所经常接到报案人电话说他们亲属朋友在山上面神秘失踪。  南京人都知道守灵山下面有一个守灵村,经常能看到村子方向炊烟缭缭,但是从来没人见到过村里人,派出所那里也从没有过他们的户口登记信息。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要去那打猎,这帮刑警队的孙子整天无神论马克思主义地叫着,一听说去这邪乎地方,肯定一个个找各种事情推搡,最后就落到了我这个新兵蛋子头上!  他娘的,昨天刚去太平间,今天就去守灵山,我当他娘的什么警察,干脆去当道士阴阳师算了!  我真心不想去,却又不敢回绝队长,咬着牙在电话里答应了。  妈的!不就是座山吗?我就不信那个邪乎!更何况还有一个军人在旁边,我们两大男人还带着枪,能被吃了不成?  洋狗子估计被我的电话铃声吵醒,听我说要去守灵山,惺忪的眼睛里马上流露出异样的神情,说:“远哥,你要去守灵山?带上我行不行?”  我靠!我真他娘的三观尽毁!我和洋狗子大学住了四年加上住在我家的这一年,整整呆了五年,他什么时候这么温柔地跟老子说过话!“二宝子”这个绰号他整整叫了我五年,这会居然改“远哥”了!  我弄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恩威并用,他才像挤牙膏一样吞吞吐吐地说:“我昨天见考古研究所的副所长神经兮兮地把几个老专家叫到办公室,关门的时候还出来左右张望了望,我寻思着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名堂!  “难不成考古队有大动作,发现了什么神墓,不仅不能向外公示,连所里的人也要保密?只能在小范围内商议?我这人心里放不下事,等他们出来,就挑一个平常比较平易近人的专家,打着请教问题的幌子在他桌前晃悠,等他去卫生间时,我就准备迅速翻开放在他桌上的那本加密的材料。”  “不知那本材料是被设了密码还是指纹,我根本打不开,不过透过那材料细微的中缝,我能看到那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有‘守灵山’三个字!”
  我听洋狗子说的若有其事,一板一眼的,虽然不知道他所说是真是假,但心里却加深了对这守灵山几分的畏惧!  洋狗子又问我能不能带他一起上山,那恳切的眼神好像我是宋江,山下的小毛贼在求我收留带他上山一样!  我寻思着这守灵山邪乎得很,人多壮胆,阳气也重些,而且洋狗子毕竟刨过土挖过坟,见多识广,关键时候没准还真挺得住,至少我跟他这么多年的兄弟交情,他必然不会甩下我!  我便让他在家等着,等去了刑警队接了那退役军官取了枪,便回家接他来。  我从来没上山打过猎,也不知道该带什么东西,我想刑警队里这些设施装备肯定都找的到,便简单收拾了下就出了门,临出门洋狗子居然威胁我来:“你他娘的,要是忽悠老子,放我鸽子,我放火烧了你家!”  我听了他这话,真想上去踹他几脚,刚才还一副媚态低声下气地求老子,老子一答应,转眼就原形毕露!要不是赶时间,我非得折回去将他这个洋狗子赶出国门不可!  到了刑警队,发现整个刑警队除了值班门卫陈大爷外,居然一个人也没有。这实在是太反常了,即便是前几个月发生那么大的凶杀案,刑警队也没全部抽空,至少也留个把人值班。这大早上的,他们都去了哪儿呢?  我以为他们在开会,推开会议室的门。只看见会议室桌子上放着两杆勃朗宁27立式双管猎枪,一个身穿皮衣,脚踏皮靴,带着墨镜的陌生人正坐在猎枪前,嘴里叼着根烟。要不是他自我介绍,我准以为他刚刚持枪洗劫了刑警队。  我跟我退伍转业的老爸去过很多部队,我见过的军官,那都是英姿飒爽,至少最起码的军容军貌,仪容仪表还是该有的。  而眼前的这个人却胡子拉撒,蓬头垢面,这要是出现在演唱会舞台上,我准会把当成腾格尔。  他跟我礼仪地客气了会,就让我看看会议桌上的装备齐不齐全,齐全的话就出发。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陪人打猎,我也不知道该带什么装备。朝桌上仔细看去,只见桌上放着两盒64发子弹,打枪专用袖套,四个警用远距电筒,一个指南针,两个望远镜,一些涂抹外伤的药物,还有一大包压缩饼干。  看到一大包压缩饼干,我禁不住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多久,还带这么多吃的?”  “最快明天中午回来吧,打猎这玩意不到晚上,捞不上大家伙!”  让我去那鬼山,我已经不寒而栗了,听他说还得在那过夜,后背那股凉意瞬间腾的又起来了。
  将东西全部放在警车后面,坐上驾驶位,我用导航搜“守灵山”,可是导航屏幕上根本看不到路线。  我又搜“守灵村”,语音里居然传来“找不到您搜索的位置”,我甚至觉得那语音的女声居然不像往常,出奇地怪异,那声音里像是呛了水发出的一样。  那长胡子退役军官见状,说道:“我来吧。”  说着他便和我换了个位置,然后轻车熟路地将车往前开了起来。我的心不禁一颤,看来他对这条道非常熟悉,那么他是经常去守灵山吗?以前怎么从来没听刑警队里的人说过?  又是一年的梅雨季节,窗外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的前窗上,车在向未知的前方驶去,车内寂静无比,气氛显得越来越诡异凝重。  大胡子毕竟是客人,而且曾经还是军官,让他给我开车已经很不妥,这半路上我要是再连屁都不放一个,实在不好,回去他要是在领导面前参我一本,以后的日子可有我受的了。  但是如此诡异的气氛加上年龄之间的代沟,我确实一时间不知道该和他从哪聊起。想了半天,终于找了个话题问他是几几年的兵?在哪当的兵?”  这个问题是所有当过兵的人见面都会问的问题,也是他们用来论资排辈的依据。我老爸每次喝醉酒就喜欢跟我吹说我们公安系统哪个哪个领导是比他晚几年的兵,他指挥他们办个什么事他们跑得是屁颠屁颠的。  这个问题所有当过兵的人都会不假思索的回答出来,他们也许会忘记自己是几几年出生的,但是绝对不会忘记自己是几几年当的兵。可是大胡子却墨迹了半天才回答出来,他还说他是海军,在我印象中很少有海军爱打猎的。  我对大胡子的身份越来越怀疑,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此行上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车的雨刷不知什么时候坏了。前窗玻璃逐渐积成厚厚的一层水汽,一片模糊。  那水汽越积越厚,我定睛一看,那哪里是水汽,分明是一张女人的脸贴在车窗上,那张狰狞的脸越来越大,逐渐地遮住了整块玻璃………
  楼主太太监
  我的妈呀,我只觉那女人的脸就要钻过玻璃贴到我的脸上,我吓得把头背了过去,几乎尖叫起来:“脸!脸!”  我是幸好没开车啊,要不然这么一折腾,车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大胡子正一脸严肃地开着车,见状,一只手控制住方向盘,另一只手迅速地从车后座取过长管猎枪,只听得咔咔两声,子弹上膛。他一只手将猎枪顶在胸前,枪口高高竖起,随时做射击状,那一连串的帅气动作真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看美国大片。  “什么脸?哪来的脸?”大胡子用拿胳膊肘了肘我问道。  有了这么霸气英勇的大胡子在身旁做后盾,我瞬间底气十足,转头往车窗望去,发现那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层水汽。  他娘的难道是昨晚没睡好精神恍惚,加上一路上沉闷压抑出现了幻觉!  这下可把老脸给丢光了!丢了我自己的脸不算,传出去咱公安干警的脸面往哪搁!  部队的人向来就看不起地方警察,现在大胡子在心里还不鄙视死我!刚才我还怀疑他的军人身份,这会没准他在怀疑我的身份—半吊子警察!  见识到大胡子刚才的镇定和敏捷,我一路而来的心中的压抑一扫而去,渐渐地觉得空气中的气氛也不再那么凝重。  车窗外的雨渐渐地停了,透过车窗可以清晰地看到车正在一条山路上攀爬着,往车的两边望去,透过茂密的丛林,依稀能看到水汽下面的村庄人家。  我忽然间觉得心里堵得慌,这水汽下的村庄会不会就是大家传说中的守灵村?不是说只能看到从这里飘散的袅袅炊烟,但从来没有人看到过村庄吗?  透过车前窗望去,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座山峰,那山根本看不出来山峦起伏,四面直挺挺地立着,俨然像一副棺材坐立在那里。山峰中间仿佛塌陷一样,露出一个大坑,大胡子驾着车一直往山上驶去,我们离那山形的“棺材”越来越近,好像是要去填那棺材的坑似的。  我想起洋狗子早上说的那番话,难不成这山上还真有墓葬?考古队领导专家都讳莫如深,这山上埋藏的人什么来历?  从地理风水学上来说,在这山上挖坟修墓确实得天处厚。中医学强调以形补形,缺什么吃什么,吃什么补什么。同样,风水学上强调以风运水,风水合一,比如说想要修建一个宫殿,就得找一块本身就有宫殿样子的地形。  这山的形状酷似一个棺材,说不定这山下真的就埋着哪朝哪代的王公贵族!  我在脑海里把在南京定都的王朝一个个都过了遍,把能想到的风云人物都想了遍,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候我才想起洋狗子,他虽说吊儿郎当游手好闲,但对历史却是如数家珍手到擒来。我突然间想起,早上出门答应他回去接他一起上山的,竟然给忘了,估计这会他把我祖宗十八代不知问候了多少遍。  大胡子将车停在了半山坡上,从车里出来,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清香,大胡子说:“还是野外空气质量好啊!这里哪有什么PM2.5啊!”  我心里暗暗道:“看你那一脸古板样,没想到你也会主动说话,也还知道开玩笑啊!”  刚这样想着,便觉得这味道有些不对劲,这好像不是单纯的空气的味道、雨水的味道,我感觉这味道像是掺杂着某种油分,这味道我在哪闻过,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大胡子拿出望远镜朝山下望去,他这动作倒是军人进入陌生环境的习惯动作,我老爸转业这么多年都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  我也学他的样子漫无目的地往山下望去。我刚拿起望远镜,就觉得不对,眼前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东西,我刚刚从车里向外看到的村庄呢?  我问大胡子刚才开车时有没有注意到两边丛林下的村庄,大胡子说哪里有什么村庄,他都来过好几回了从来没看到什么村庄!
  我本来已经够疑惑的了,听大胡子这番一说,疑惑中又夹杂了几分忌惮,心想这大胡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诡异的地方他都来过好几回了?  我还沉浸在迷惑和忌惮当中,只听到背后传来孩子般“呵呵”的笑声。  我几乎和大胡子同一时间转过身来,只见一个两三岁大小的孩童正朝我们露出乳齿小牙傻呵呵地笑着,那孩子头上刚长出一撮毛,光着屁股,颈子上套着个红色护套,他一笑口水全都流到护套上。  我本以为我又出现了幻觉,却听到大胡子说道:“这荒郊野外哪来的小孩?”  他的声音洪亮威严,那小孩听了以后马上一脸委屈害怕的样子,突然间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紧接着就转过身一路往山上跑去,他小胳膊小腿,跑起来却健步如飞,一下就跑到了那山凹里,好像躺到了那棺材里一样。  那小孩刚消失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又听到从山谷间传来小女孩的笑声,那笑声像是充满了对小男孩刚才被我们吓哭回去的讥笑。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两波笑声,弄得心里直长毛,本来就窦性心速的心脏估计都快要蹦出来了!  真不知道大胡子是军人还是土匪出身,真他娘的胆子大镇得住,吼了起来:“妈的!给老子装神弄鬼,派出个娃娃就想出来吓唬老子!”  她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回声在山谷间来回传荡,瞬间那孩子的笑声就戛然而止。  我刚镇定过来想喘口气,就听到山下有人在叫唤我:“二宝子,二宝子!”  妈的!合着这不光是人,他娘的鬼也是柿子捡软的捏啊!大胡子刚吼两句发飙,就将矛头指向我,叫起我来!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我刚要取过大胡子手中的枪朝空中放两下让他们知道老子也不是吓大的,才觉得那声音不对劲。  “二宝子”这外号只有我大学宿舍的哥们才这样叫,他娘的这山上的即便是真有鬼,难道连我大学宿舍的外号也知道?  “二宝子!二宝子!你放老子鸽子,老子已经放火烧了你家!”声音再一次在山谷间传荡开来。  我靠,单凭最后一句我就断定这他娘的无疑是洋狗子了!果然他很快就连滚带爬地朝我们这方向跑了过来,妈的,我真是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真想一枪嘣了这二愣子!  “二宝子,你背信弃义,你放老子鸽子!”洋狗子一边气喘吁吁地跑着,一边朝我骂着。  我刚想代表我自己亲切慰问他一下旅途艰辛、跋山涉水、红军不怕远征难,他没等我问,就诉起苦来。说出租车司机听他说要来这里,无论如何都不肯,他一再加钱最后足足加到了一千块司机才同意。  大胡子认识上山的路我就已经觉得很蹊跷,怎么一个普通出租车司机也能认识上山的路?
  我刚要质问洋狗子,他又说出租车开到山下司机根本找不到路了,他被一个带着红色护套的小女孩给领了上来,那小女孩把他领上半山坡就钻进丛林间不见了。  洋狗子这人平常说话就没个根,喜欢添油加醋,毫无考古工作人员严谨细致,这回又被我无意间放了鸽子,鬼知道他这番话有几分真!  不过听他说最后一句,我和大胡子对望了一眼,刚才确实听到从山谷间传来女孩子的声音。  洋狗子见我手中拿着把长枪,忙伸手过来要抢:“好啊二宝子,身为公安干警私自持枪外出,借我打两枪,我就当没看见!”  妈的,平常什么都可以商量,这真枪实弹的我哪敢让他碰,我越是不松手他越是拼命地夺,突然间“砰“的一声争夺间子弹走火,只听到远处丛林中“啊”的一声,紧接着就传来“次次”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烧着一样。  我们三人惊慌失措,要是枪支误伤了人,大家都逃不了干系,而我无疑是罪加一等。  我们提心吊胆地跑过去,只见子弹所落处连个鬼影都没有,只闻到一股烧焦味,这味道里面还掺杂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  大胡子紧锁眉头,露出一副很不解的神情:“真他娘的邪乎了,这连个鬼影都没有,石头什么的也见不到一块,这么点射程子弹就落在这里,老子打了这么多年的枪还真了他娘的头一回!”  虽说没伤到人,但是我心里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我觉得这山上怪异得吓人,每一平米的空气里都写满了阴森与恐怖!  我越来越怀疑大胡子是不是来打猎的,这山上看样子哪来的猎物,丛林上空连个鸟的影子都没有!  我委婉地向大胡子提出是不是考虑趁着天亮现在下山,我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大胡子和洋狗子的一致反对。  大胡子说:“这他娘的连只兔子都没抓到,说上山打猎说着玩呢?”  洋狗子在一旁狗仗人势地附和道:“就是就是!”  我真恨不能剁了洋狗子,无奈又摄于大胡子的淫威,只得取出车里带的所有东西准备上山。作为报复,我把装有指南针、电筒、压缩饼干等各种细碎物品的背包扔给洋狗子,自己扛着把枪别着盒子弹跟着大胡子往前走去。  洋狗子跟在后面叫道:“合着你们两都带着兵器,我就当沙和尚给你们背包啊!”  “后备箱里我放了把铁铲,你可以取出来当兵器!”说完,联想到《西游记》里沙僧使用的月牙铲,我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还真成了沙和尚了!  洋狗子气喘吁吁地跟了过来,累的真像条狗一样,说:“我说这山怎么跟个迷宫一样,看着跟你们就那么点距离,他娘的老子越追越远!没办法我看你们是迎着夕阳方向跑的,我想你们的身影可能会错,太阳总他娘的不会错吧!这山再怪,总不能给老子变出两个太阳来吧!没想到按照这法子还真他娘的给老子给追上你们了!”  我和大胡子一直忙着赶路,还真没注意到已日落西山,雨后的夕阳在山上的水雾和丛林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得炫目。抬头望去只觉得夕阳四周的光晕正一点一点地向外展开扩张,仿佛看的电视剧中如来菩萨出现时那番情形。  我发现自从与抬头望那夕阳以后,眼睛就再也离开不了,头似乎也随着那夕阳光晕的逐渐展开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胀痛仿佛要爆炸一样,我隐约间能感觉到自己嘴在动,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一直到大胡子用枪身猛地顶了我一下,说:“神经兮兮地嘀咕着什么呢!”我仿佛才一下缓过神来,像是一个铁块被从一个巨型磁铁上给强行拉了回来。  洋狗子取出指南针,骂道:“二宝子,你他娘让老子背个指南针不说,居然还是个坏的!它现在指的是南,东西南北,那这边应该是东,你家太阳是从东边落山的啊!”  这指南针明明是刑警队前不久刚购置的,不可能是坏的,难不成到了这守灵山就不灵了?完全把方向给颠倒过来了?  我脑子里储存的疑点越来越多,无法解释这一路上发生的很多事情,刚想把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给理一理,却听到洋狗子喊道:“小娃,你刚才给哥哥我引路怎么突然间不见了?”  我转过头来一看,只见那小孩和先前我们见的那小孩一样,套着个红色护套,个头要略微比之前那个高些,看那脸蛋十有八九是个女孩。刚才那女孩子的笑声是不是就是她发出来的?
  她见我们都转头看着她,忙一溜烟掉头就跑,露出两片稚嫩的光屁股,洋狗子整个人像是不听使唤跟着跑了出去,转眼间两人都消失在我们眼前。  “不好,追过去!”大胡子扛着枪对我喊道。  刚才还静谧的丛林忽然间大风四起,发出“呜呜”的声音,间或间听得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无数人躲在小角落窃窃私语。我和大胡子按照洋狗子跑出去的方向追了许久,都没见他人影。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以洋狗子那速度,能跑得过当兵的和警察?忽然脑中闪过他刚才跟我说的指南针方向完全指反,意识到可能我们跑反了方向,忙对大胡子叫道:“我们折回去,往反方向追!”  当我们看到洋狗子时,他正神情恍惚地站在一棵柳树底下,两只手将一个柳枝弯起来的圆环系在脖子上,那纤细的柳枝忽然间像是有一个人在拼命拉扯一样,死死地笔直地勒住洋狗子的脖子。  我几乎是扯着嗓子大叫“洋狗子”,但是风太大声音一出去就散落在漫山丛林中。我离洋狗子大概有两三百米的距离,我几乎以刘翔百米跨栏的速度向洋狗子冲过去。  就在我离他越来越近时,只听到“砰”的一声,一颗子弹从我的眼前穿过,直直地射向双脚已逐渐离地的洋狗子……
  我眼看着就要跑到洋狗子身边,却见洋狗子轰然倒地,我回头一看,大胡子正举着枪,我几乎完全丧失了理智,全部不顾他是什么的狗屁军官,发疯一般地对他咆哮道:“你他妈的杀了洋狗子!”  我怒气正盛,却见洋狗子一只手摸着颈子说:“谁他娘的挠了我脖子痒痒一下!”  我忙向洋狗子望去,见他身旁柳条绕起的圆环已全然碎成几段,他的脖颈处像是擦了皮一样,露出斑点血迹。  我回头望着大胡子,给他跪下的心都有。一来,我十分懊悔,刚才错怪了他,连妈带娘的骂了他。二来,他娘的他的枪法实在是太准了,准的难以让人置信。  我老爹跟我说过,他当兵那会所在的团有一个人枪法是如何如何地准,隔了百米拇指大的目标物可以十发十中,那样的枪法在他们团里已经是传说般的存在。  而大胡子隔了两三百米,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居然可以击中柳枝这么细的目标,而且只擦了洋狗子一点皮。他的身份越来越使我怀疑,这家伙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洋狗子骂骂捏捏:“老子给那小女孩编个公主帽,怎么就躺到地上来的呢?”像是把刚才的事情都忘了一样。  我问他刚才怎么回事,他说他看到那小女孩,双脚就不受控制,一直追她追到这柳树旁,那小女孩指着垂下的柳条就说“哥哥,我要帽子,给我编个公主帽”,接着他就伸手去够柳条,够不到他就踮起脚尖,后来他就觉得脖子像是被什么擦了一下跌倒在地上。  妈的,他就记得一头一尾,把最重要的全都忘了!  我刚想骂他两句,大胡子抢先问他:“那小女孩呢?”  “小女孩—她-她刚才还在这呢,就站在柳树边上!人呢?”  我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说:“这小女孩该不会是鬼娃吧?那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个跑走的小男孩是人的概率也大不到哪儿去!”  洋狗子好了伤疤忘了痛:“这他娘的,鬼娃出没合着跟你们公家一样啊,得两个人一起?孩子她娘知道么?”  我本来已经觉得够恐怖的了,洋狗子突然来这么一句,我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昨天在太平间那张女尸的脸,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经质,刻意去找共同点,我分明觉得那两个小孩的脸和那女尸的脸十分神似!  大胡子拿枪口对着垂下的柳条拨了拨,说:“老子还真不信这个邪,要真他娘的有鬼,老子三枪把他一家三口都给毙了!”  大胡子话音刚落,那柳树就摇摆了起来,瞬间那树干仿佛变成了女人的身体,我的妈呀!那密密的枝条分明就是女人的头发啊!  没等我反应过来,大胡子的长枪已经被无数根长发缠绕在一起,那长发像是会无限伸长一样,大胡子使出全身蛮力回拉长枪,那长发旋即便伸到他手上,将他双手死死地捆住,不一会长胡子整个人就被绑成了一个肉粽子。  我哪遇过这样的场面,简直跟演科幻片一样!愣了半天,见大胡子被越勒越紧,才本能地举起枪,子弹上膛,但是一时间竟不知道从哪下手。
  这么近的距离,又是那么细的柳条,我那岗前突击培训的烂枪法哪能像大胡子一样,书到用时方恨少,枪到用时瞄不准啊!我真他娘恨自己当时没好好练习射击,没能继承我老爹打枪的基因!  那些柳条一会青绿青绿,一会又乌黑乌黑,像变戏法一样,我完全弄不清我看到的到底是柳条还是女人的长发。大胡子先前还在挣扎,慢慢地挣扎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像是一头被困得严严实实的猪,只等被捅上一刀后扔进滚烫的开水当中。  之前那两个小孩的笑声又在耳朵回旋,一男一女,此起彼伏,呵呵哈哈的笑着。我来回四周望去却不见一个人影,我又急又恼:“娃娃孙子哎,你们倒是给老子出来,老子送你们一人一颗铁皮糖果啊!”  我不说还好,话音未落,那两小娃的笑声竟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了,我再他妈的软蛋,哪受得了这般侮辱和挑衅啊!“砰砰”地往空中放了两枪,枪身一起,只见那来回摇摆的柳树忽然间停了下来,之前越缠越紧的柳条瞬间也松了许多。  我浑身充满了成就感,看来不管是人是鬼,子弹的味道还是闻得出来的。毛主席教导我们“枪杆子里出政权”还真不是说着玩玩的。  我得意起来,心想老子多放几枪,你还不吓尿裤子,乖乖地把大胡子给放下来。又一连放了几枪,我的心思像是被识破一样,那两个娃娃的笑声又在山谷间回旋,柳树又来回猛烈晃动起来,一根根长条绑的力度变本加厉起来。  那两个娃娃此起彼伏的笑声越来越大,我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头胀痛欲裂,眼光迷离。恍惚间我仿佛看到那柳树变得越来越粗,那两个小娃正躺在柳树里蹬着双脚拍着双手笑得口水直流。  我随即猛地甩了一下头,让自己清醒过来,举起枪对着树干“啪啪”地扫射过去。  瞬间带着浓浓血腥味的树汁向外四溅,只听到“咔嚓”一声柳树轰然断裂倒在地上,大胡子旋即掉落到地上,先前那韧性十足的柳枝忽然间变成枯枝败叶。  我感觉这一连串的事情像是梦幻一样,太不可思议了。刚这样想便觉得这空气里除了血腥味还掺杂着什么味道,这味道很熟悉但一时间我却说不出来,转头一看洋狗子坐着的那块地已经是一片水渍!  我靠,就他这胆,才这样就尿裤子了,还他娘的敢说自己是考古队的?  我刚找到机会想损他几句活跃一下气氛,他却猛地爬了起来,手指着刚才那树干断裂处,又惊又喜地说:“那上面有个木盒子,还有个红色的东西----像是锦囊!”  我以为洋狗子故意想转移话题,回头望去,那树干断裂处果真有一个木盒状的东西,夹着一个红彤彤的布状东西。之前树干断裂时我怎么就没看到呢?是当时我太紧张了没注意?还是这木盒突然间才窜出来?  对于这诡异的守灵山,我已经不再试图用常人或者刑侦的思维去推断它了。谜团已经太多,容不得我短时间想明白过来。我提着枪走近一看,他娘的这哪是锦囊,分明就是我们看的那两个娃娃脖子前套的护套。
  那护套前嵌着口袋,口袋里像是装了什么东西,闪闪发光,熠熠生辉。我站在那里不敢随便去碰口袋里的东西,大胡子紧接着走了过来,用枪口挑了挑那护套前的口袋,只听到“砰”的一声金属落地的清脆之音。  洋狗子再也按捺不住好奇激动的心情,像是见了肉包子一样忙用狗爪将它捡了起来:“是把钥匙,青铜的,不知道这是哪朝的宝贝。这里还有字!”  当那把钥匙清晰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几乎要血晕过去,这他娘的是我在做梦还是在上演盗梦空间呢?这钥匙不是我老爸整天挂在胸前的那把吗?怎么会到这儿来?  我又仔细看了看,这钥匙像是被从中间劈开一样只有一半,再一回想我老头子的那把钥匙好像也只有一半。  我老头子那把钥匙(确切地说是半把)从不离身,我一直猜想是他当年在部队的纪念品,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又或者是他在和我妈相好之前,其他女人送给他的。  有一次我跟他去浴室洗澡,当时他躺在搓澡案板上几乎是要睡了,搓澡工为了方便,给他搓澡时刚想把钥匙取下来,谁知搓澡工手刚触碰到那钥匙,老爸便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搓澡工的手,那眼神简直是要杀了他,恐怖得我至今都记忆犹新。  我认真看了看那钥匙上的字,第一个字是“舟”,第二个字我居然不认识。  我问洋狗子:“狗子,你跟着考古队,也没少挖人家的坟,这个字见过没?”  洋狗子说:“要说老子别的本事没有,古代的字还真没少认,这字他娘的老子还真没见过,凡是老子不认识的字,它就一定不是字,充其量只能算半个字!”  “嘿”,我刚想骂他,突然间像是被他点了一下:“这字确实好像不是一个完整的字,它不是‘女’字的左半边么?那‘舟’字是不是还有半边?我好像隐隐约约记得我老头子带着的那半块钥匙上面也是有字的!”  “什么?你说你爸身上还有另半片钥匙?”自从那钥匙出现在我们眼前,我就觉得大胡子神色很不对劲,一直不说话。没想到我话刚出口,他反应会这么剧烈!  我越来越觉得大胡子莫名其妙,这荒郊野外的捡到半片钥匙他这么激动干啥,而且我老头子有没有另外半片钥匙关他何事。他到底关心什么在意什么呢?这山已经够怪的了,没想我身边的人更怪!  我心里开始对大胡子的身份做各种版本的揣测,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剧烈地木盒震颤声。  定睛望去,那哪里是什么盒子,体积虽小,可那形状、样式分明是棺材!那红色护套随着棺材的剧烈震颤而颤动着,洋狗子又怂了起来,惊慌失措地望着我们,我和大胡子对视了一下,拿起地上的铁铲准备左右一起用力把它撬开。  这铁铲我放在后备箱里,原本是防止山路不好走车陷进坑洞里用来挖土的,没想到这会用它来给人开棺!  那红色护套被棺材压着,刚好露出一条缝,我见缝插针便想把长铲插进去把棺材盖撬开,可那棺材毕竟太小,露出的缝也小得我无从下手。  大胡子仿佛等不及:“他娘的,索性一铲子下去砸了棺材盖算了,老子倒要看看里面是他娘的什么妖魔鬼怪!”  洋狗子听了忙阻拦:“棺材小是小点,可你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我跟着考古队那么长时间,见过的棺材无数,还真没见过这般的棺材,没准里面就有着什么惊世宝物!”  那棺材在我们说话间震颤得愈加厉害,几乎跳动起来,大胡子让我用铲子在一端强压住棺材,他提起长枪对着棺材,我心想他这是要朝棺材里面开枪不成,只见他忽然间将枪反了过来,用枪口上面的一小段细铁一刺便刺进了缝隙里,对我叫一声“放”,我迅速移开铁铲,他猛地一用力,只听“吱呀”一声,棺材盖飞身落地。
  一具尸骨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说实话棺材里有尸骨再寻常不过,我们虽然不愿意再发生之前那样惊心动魄的情形,但是这一系列诡异现象发生之后,我们看到的只是一具再普通不过的尸骨,真心让我们大感失望!  “这他娘的不合常理啊,把棺材放进树里且不说,看这尸骨明显是没多大的孩子的,哪有给孩子入棺的?”  我听洋狗子这么一说,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上大学的时候学过中国殡葬制度,知道自古以来小孩子死了都是不能入棺的,否则等于毁自家风水后代。一般来说都是“瓮棺葬”,就是找个坛子什么的把孩子装进去埋在后院或自家田地里。  但也有例外,除非找个异性小孩冥婚而葬,这样就不违反中国只有“父子、母子、夫妻”才能合葬的规矩。  我刚想到这里,洋狗子便替我说了出来:“他娘的莫不是这棺材里还有一具尸骨,难不成在这个尸骨下面?”  我算是服了洋狗子的想象力,亏他想得出。谁知道胆小如鼠的他居然用铲子拨了拨那具尸骨,那尸骨下面竟然真的还躺有另一具尸骨!  洋狗子几乎是要跳起来叫道:“我靠!这是那个朝代的棺材,下葬的人也太他娘的损了吧!老子算是长见识了,世界考古重大发现啊!他娘的两个娃娃啊,就这样一上一下放着!那下面的尸骨比上面的尸骨还大些,还他娘的玩起姐弟恋来了!”  我这才看清楚上面那句尸骨是趴着的,下面那句尸骨是仰着的!看到这样让人想入非非的尸骨排放方式,我恶心地几乎要吐出来,这他娘的什么情况?  这两具尸骨到底是谁的?是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两个小孩的吗?那么我们之前看到他们跑来跑去听到他们呵呵哈哈地笑又是怎么回事?  我只觉脑袋沉甸甸的,一时间信息量太大我无法理清头绪,那句女尸的脸又一次在我脑中浮现。  我后背凉飕飕的,仿佛听到一声声粗大的喘息声和厚重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刚想回头,只见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掌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在室内呼吸森林空气;在都市享受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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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转头,我的个天啊,只见一张毛茸茸的脸贴在我的面庞上,那长长的红的发黑的鼻子顶到我的鼻子上,顶的我气都喘不上来,满嘴的黄牙暴露在我的眼前,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我原来以为这怪物只跟我差不多高,谁知它突然间挺直腰把头抬了起来,我的妈呀,我仰头望去,只见一个庞然大物低着头俯视着我,口水从它巨大的牙缝里滴落到我的脸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大胡子已经“咔咔”地子弹上膛,我原本以为那怪物会吓得连滚带爬,谁知大胡子离着那么近将枪口对着它,他居然用它那毛茸茸的手掌一把抓住了枪口。  大胡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挑衅和侮辱,勾起扳机,“砰”地一声对他手掌就是一枪,我们都等着那子弹从他手掌穿孔而过然后射入他的体内,谁知那怪物屹立不动,居然将那它那毛茸茸的手掌平摊在我们面前,手掌上的子弹完好无损。  我傻了眼,洋狗子更是张大了嘴。大胡子哪里肯认输,举起枪来又要射击,那怪物居然双掌拍了起来,一边拍掌一边跳了起来,露出满口缝隙的黄牙。  他娘的,这是赤裸裸地对我们嘲笑和行为上的人身攻击啊!  我也不知道这怪物是什么妖物,反正不是人,我顿时而起为人类尊严而战的不平,提起枪来,和大胡子平行举着枪,他娘的,一颗子弹弄不死你,我不信两颗、四颗、八颗子弹还伤不了你!  那怪物见我也拔出枪来,居然扭头就走,我那个得意啊,敢情是怕老子啊!二话没说,“砰”地一枪就放了出去,大胡子的枪随后也打了出去,我们二人各自放了两枪,那怪物忽然间停止不动,我以为是伤了它要害,它随之就会倒下,谁知它停了会居然转头瞪大着眼睛望着我们。  我靠,这会我仔细看了它那张脸,那张脸分明是人脸的轮廓啊!只是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毛而已!  他露出他那满口黄牙流着口水对我们笑了笑,随后又毫无其事地拍着手掌欢快般地向远处蹦去!我和大胡子对望了一下,举着枪看着那嚣张的家伙向远处走去却无可奈何!  我们见它走到一处低洼处,朝那里面看了很久,像是在寻找什么,好像是找了半天未果,居然像个猴子一样,急的双手抱脚围着那低洼处打起圈来。  洋狗子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精神,突然间莫名其妙地来了句:“那怪物是不是在引我们找什么东西?”  我真他娘的不知说他什么是好,这家伙一遇到危险头缩的就像个孙子一样,一旦脱离危险,就满世界地嚷着找宝贝,哪里是什么考古队的,去当盗墓贼算了!  洋狗子话刚说完,我就觉得大胡子不对劲起来,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异样,贪婪、功利、充满着杀气,他快步朝那怪物打圈的低洼处跑了过去!洋狗子也随后跟了过去!  我早就觉得大胡子不对劲,终于他要慢慢露出他的本来面目了!只是我想不通的是,如果他到这座山上来果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为什么他不自己上山,要搭上我?
  现在形势紧张,容不得我搞“敌我矛盾”,我提着枪朝着那怪物所在低洼处走去。刚要到那低洼处,只见从低洼处下面伸出一只干枯发黑的手骨,那手像是埋在地下埋了几百上千年一样,看的我是毛骨悚然。  那手五指蜷曲,在空中停了很长时间,一定不动,洋狗子站在低洼处看的愣神,那黑毛怪物更是瞪大了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只手骨。  黑毛怪盯了许久,再也忍不住,猴急地伸出他那长满黑毛的宽大手掌碰了碰那只枯骨,谁知他刚碰到那只手骨,那手骨五指一扣,一把抓住了黑毛怪。  那黑毛怪居然轻而易举地就被它给拖动了,起先是手臂被它往低洼处拽,紧接着整个身体都被它往下面拖,黑毛怪被那只枯手一点一点地往低洼沼泽里拖,直到整个身体全部消失。  我简直看傻了眼,以黑毛怪的体型,少说也得300来斤,居然就被那只从地下冒出来瘦削干枯的手给拽到了地下,这地下到底什么东西?  如果这手是人的话,那这人得有多大的力气?如果这手不是人的,那么又是?我根本不敢往下想象!  这守灵山实在是他娘的太邪门了,从上了山就接二连三地发生邪乎的事,而且一件比一件奇怪,这些事看起来好像完全不着边,但我始终觉得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夜色已渐渐降临,夕阳的余晖撒在茂密的丛林上,地面出现一个个影子。那些树影不仔细看倒好,定睛聚神一看,仿佛是一个女人躺在地上,那女人的头发梳在头顶,分梳成几股,盘秤出各种样式。而且地上所有的树影仿佛是同一个女人。  我的个老祖宗啊,这树的影子这女人,不就是那个女尸吗?怎么她一直阴魂不散!是我又一次出现了幻觉还是----  我拼命地揉着太阳穴,觉得自己得了癔症在瞎想,可是眼睛余光处却看到那地上躺着的影子仿佛一晃一晃的,对我做着各种我不理解的动作!  我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朝地上的倒影处开了两枪,枪声震动以后我才发现那地上什么都没有。  洋狗子对我吼道:“二宝子,你疯啦?”  我仿佛才缓过神来,妈的,再在这山上呆下去,我估计我迟早得真疯了!  我发现大胡子还一定不动地蹲在那低洼处,仿佛根本没听到我刚才莫名其妙开的枪声。他好像在研究什么东西,想找什么东西,他到底想找什么呢?  其实早在洋狗子跟我说之前,我对守灵山上古墓一事就有所耳闻,说是山下的守灵村就是为山上埋葬的人守墓。但是民间各种版本,江湖无数传说,愣是没有一个说过这山上到底埋得是什么人。我来的路上还用手机百度过“守灵山”三个字,可是无所不知的度娘居然也没能告诉我答案。  我在想难不成大胡子是来找墓葬的?这他娘的不和洋狗子混成一个档次、蛇鼠一窝沆瀣一气的吗?  只是他蹲在那低洼处叫个什么事?那下面会有墓葬?这么一小块的沼泽低洼处下面要是也有墓葬,也太寒酸了吧!对不起江湖上的传说吗?  大胡子像是神经质一样,绕着那低洼处也走起圈来。我靠!他娘的他是着了魔还是怎么的,学刚才那黑毛怪打圈么?他一边绕圈,一边还喃喃自语:“不对啊,按理说应该出来了啊!”
  我这一路已经被吓得够呛,但是人吓人吓死人啊!大胡子突然来这么一出,我的心里像是爬满了虫子一样!这他娘的,他要是着了魔,以他那本事,我和洋狗子有几条命够他玩的?  “怎么还不出来,刚才那黑毛怪转了几圈就出来的,该出来了啊”大胡子又一遍自言自语道。  他话音刚落,那只干枯的手像是听到他的话一样马上又伸了出来,那姿势和之前一模一样,五指蜷曲悬在半空中。  我和洋狗子见那手骨冷不丁地又窜了出来,愣是被吓了一跳。大胡子居然主动把手伸了过去,放在那手骨上面!我干他娘的,他这到底是要作甚啊?着了什么魔了他是?  想到之前黑毛怪被拖下去的一幕,我忙对大胡子喊道:“快把手松开!”  可是太晚了,那手骨已经紧紧地拽着大胡子的手往下拖!我和洋狗子见他身体逐渐下倾,眼看就要被拉下去,没办法就趴在地上一人拽着他的一只腿。  可是那下面的东西像是会借力用力一样,之前大胡子的身体下倾还没那么快,我和洋狗子一使力,只觉得有一股无比巨大的力量拖着我们,大胡子整个人已经被拖了进去,我和洋狗子的头已经贴近那低洼里浑浊的水。  我的脑袋很快就被拖到了那低洼泥地下面,我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阴森恐怖的环境从四周向我袭来,我仿佛觉得有无数双手在我身上乱摸。  我死死地拽住大胡子的腿,这般陌生阴森未知的环境,仿佛只有抱着她的腿我才不至于被吓死过去。他娘的,老子总算明白“抱大腿”这三个字的内涵了!  然而就在这时大胡子居然猛地一蹬腿,我的胸口被狠狠地踹了一下,瞬间我的手空空如也,我整个人完全失去了支撑,眼前漆黑一片!  妈的,老子好心好意救他,居然给他阴了!看来,大腿还是随意抱不得!  我的身体在直线下滑,估计老子这个小处男就要葬身于此了!我已经在心里把大胡子的奶奶妈妈姐姐妹妹三姑四姨全都问候了一遍,至少在口头上把处给破了!问候完才发现自己亏了,大胡子的年纪,我要问候她女儿才能赚回来!  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对了,洋狗子呢?怎么听不到他说话?大胡子蹬腿的话不可能只甩下我一个人,我和洋狗子是一左一右抱着他大腿的啊!  这时候黑暗中传来回音极强的熟悉的声音:“我操他妈的,上面那低洼里都什么东西,老子本来以为是烂泥,怎么尝怎么觉得是屎呢!”  听到洋狗子的声音,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他还能开出这样的玩笑,我居然笑了起来,仿佛已经不在乎下面是龙潭还是虎穴,挑弄他道:“我说这回你总算对得起老子赐你的洋狗子雅号了,有了这次狗吃屎,从此实至名归!”  洋狗子听了我的话,居然在身体直线下降过程中还不忘抽出一只脚赏我一下。  妈的!不知是不是我犯贱,还是因为刚刚被大胡子出卖,我居然觉得洋狗子的这一脚踢得很真实很温暖!突然间觉得要真是今天命丧于此,至少有个多年的好兄弟陪在身边,值了!  只是我总觉得有些不甘,倒不是我年纪轻轻还没享受很多美好生活,而是觉得这一路走来,太多的谜团还没解开,我隐约间就要找到许多谜团之间的连接点,我仿佛感觉得到这一切的谜团背后隐藏的那个惊世阴谋!  我的思绪已经紊乱像无数根稻草杂糅在一起,我仿佛能感觉的到上方传来轰隆轰隆的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正向我们狠狠地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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