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上哪里有可怜夜半虚前席好听的歌曲古代词曲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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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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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主管理员管理员成员管理员
  三年前的几篇博文,见链接:
|   这是一个有点沉重的话题,又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因此也是一个容易引起误解的话题。想谈这个问题已两年多,两年前在为本学院07级同学讲授“中国文学”课结束时,曾作为临别寄语提及(当然是不够明确的)。一直想将想法写出来与年轻的同学交流,却始终未能付诸实行。近来深感精力衰颓,老之将至,如果再不写不说,可能就将无力整理思路,唠叨这个不太好说更不容易说清楚的话题了。拣日不如撞日,就从今天这个“劳动人民”的节日开始谈论该问题。今日所说算个“引子”,以后有暇就写一点,想到那里说到那里,每篇独立,散漫无归,均以“不要做‘好学生’”为前缀。如此做法意在标明一个讨论主旨,免得时间拖久了自己先偏题,并非要当标题党吸引眼球。哗众取宠之事,我年轻时偶尔为之,现今人生向晚,时间和心力不足,已不屑为。挤一点零散光阴谈论此“非学术问题”,是为了兑现对学生的承诺,更是为对自己有个交代。
  缘起:大约两年前,一个大学同学给我电话,聊起他毕业二十多年换了差不多二十种工作,极其动荡,突然问我:“你是不是觉得你老哥我特没出息?你们个个当教授了,我还在这儿穷折腾,还没折腾出名堂来。”我说:“不觉得。你老兄年轻时就喜欢新奇,不愿意一辈子做一件事;我喜欢教书,就安心做一件事,我们各有所好呗。教书和开洗车场(当时该老兄正在策划一家无水洗车场)跟有没有出息没关系。”电话那端突然安静,半晌传来一句:“你真这么想?”“当然。我要是看你没出息,你还可以说我没出息呢,几十年除了教书别的啥都不会。”那边猛地大叫一声:“哎呀!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能理解人了?太可爱了!你当年怎么不是这样的?”这回轮着我说不出话了。
  在年近半百的时候被人像表扬幼儿园孩子似地拍着脑袋叫“可爱”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何况还有当年“不是这样”即不“可爱”为参照,这就足以让人回想一下当年了。
  当年,我的大学时代,时间抓得紧,分数看得重,清早六点起床,半夜十二点才从教室回宿舍,晚餐基本是在食堂买个馒头夹五分钱咸菜,边啃边向图书馆奔。我的一位当年的学弟现在的同事开玩笑说,他们年级辅导员指着我背着大书包从宿舍楼前匆匆掠过的身影教育他们读大学就得像这样学习,我这个学姐的存在给他很大压力。这个雷人的段子让我意识到自己那时有点像个上紧了发条的学习机器人。做学习机器人的结果是,四年大学,除了体育一门“良好”以外,包括大量政治课在内的所有课程全部优秀。毕业前统计成绩,无争议地居全年级第一。
  当年和以后的很多年,我颇为那个“第一”自豪,以为那是我辛勤学习换得的真成绩,因为我不仅不曾在任何一门考试中有违规行为(当年考试作弊是很罕见的现象),而且不屑于考前向仁慈的老师打探范围,每当一群同学围着老师“请教”时,我总收拾书包走开。当我终于明白,为那个“第一”焚膏继晷、匆匆奔忙、无暇他顾的时候,遗漏了什么,丢失了什么时,人生已进入不惑之年。此间酸甜苦辣,不足为外人道也。
  四十以后,响应学校和学院号召,我两度报考本校博士生,又两度败北,原因单一:外语不合格。我的一位硕士师弟正在川大攻博,十分不相信:“师姐,你怎么会不及格?我听说你本科时就特别会考试,没考过优秀以下的成绩。”我哈哈大笑:“老弟你不知道,当我也考不及格的时候,才算是活明白了点。”认真问过自己的内心,我从此不再报考博士生,让自己的学位终止于“硕士”。虽然当时学校有某某年后出生无博士学位不准评教授等规定,也不去理会了。在全教研室清一色的博士中,我一个硕士“没出息”地混迹其中,却自得其乐。四十多岁了,终于学会不以外界的评价指标要求自己,不乐复何如?
  今天,站在讲台上,望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我总在想:他们当中,倒底有多少“好学生”?有多少人想成为“好学生”?参加各类面试,听着“我希望给老师们一个好印象”的套语时,闲谈中有学生问“老师您喜欢什么样的学生”时,看到各类活动中过分少年老成的学生干部时,我都不由地在心底叹息一声。我想告诉我的学生:不要做“好学生”,“好学生”是不快乐的。
  “好学生”是难以界定的。好在不是写学术论文,不需对概念的内涵及外延作准确表述,仅根据自己的切身体会,列出其主要特征数种供参考:
  1、缺乏独立思考精神,唯上唯书,有疑问也不敢提出异议,在长辈、老师、领导面前表现乖顺或少年老成。绝无出格行动,甚至不敢有出格思想。
  2、极重分数。小心翼翼、竭尽全力对待每一门考试、测评、选拔等。凡读书习惯于找“标准答案”,习惯于接受稳妥的意见。
  3、重视各类评价指标,看重外界评价,习惯在各类排名中评估自己,不自觉地用别人眼光看自己。
  4、莫名其妙的心理优越感。用别人眼睛看自己,却以自己为标的衡量、评价他人。
  5、极端现象:个别被体制腐蚀了的“好学生”机心过重,小算盘打得精,甚至以不正当手段谋取高分、奖项等好处。
  “好学生”后遗症:
  1、人生目标高,幸福指数低。
  2、抗挫折能力弱,自我调节能力差。
  3、不合群,不可爱,甚至在人群中不受欢迎。
  4、不敢或不习惯说“不”,不敢理直气壮地维护自己权益,更不用指望其维护他人权益了。
  5、极端者可能蜕变成不择手段钻营的人物。
  如果说,做“好学生”是一种病症,显然是预后不良的。我的学生都比我聪明,他们的人生理应比我宽阔美好,不至于像我这般,到不惑之年才明白自己患的是什么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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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贴说明:并不复杂的药家鑫案,引发的舆论大潮尚未消退。事件中一些专家、学者的表现又总是将他们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如公安大学李教授有失专家水准的非理性非专业言论,北大孔教授戾气冲天、逻辑混乱的评论,结果李教授招致无数砖头唾沫,孔教授收获动地喝彩声,让我这样的非专业人士看得哭笑不得,除了摇头不敢置一词。好不容易读到向来敬重的贺卫方教授的意见,不激动,不偏颇,一以贯之的理性与温和,特向本亭的朋友推荐。
  原文出处:
  药家鑫:一起命案引发的法理与民意
  作者:贺卫方
  作者按:本文发表在最新一期《南都周刊》上。我原来的标题是“关于药家鑫案的一封信”,也许平淡了些,发表时编辑改为“要以群众狂欢的方式处死一个人吗?”吸引眼球的效果很明显,但是也很有些“标题党”的意味,冲淡了文章所追求的理性倾向,也激起不少只看标题的读者(或“不读者”)的怒火。我把由于篇幅关系删去的文字增补一下,取了现在这个标题,发表在这里。《南都周刊》发表稿链接:
    /column/16.aspx
    -----------------------------------------------------------
  &&君:
  因为讲课的关系,最近我关注的是雅典法庭对苏格拉底的审判,把柏拉图、色诺芬等人的相关作品反复读,颇能读出一些趣味来。至于药家鑫的案件和审判,我上网时似乎是有意识地进行了自我屏蔽。这个时代各种事件和案件仿佛雨后春笋,此伏彼起。每一起都去关注,结果真的要把自己给迷失了。接到你的短信后,我才上网阅读了一些材料,包括案情和一些评论。边看边想,就有了一些初步的看法。
  说实话,作为一个法律学者,我对于评论一起没有审结的案件总是有些不安,那似乎有某种影响司法的嫌疑。不过,就本案的事实而言,无论是见诸媒体的报道和法庭上药家鑫的言辞,都不存在争议。药家鑫驾车肇事后又将伤者六刀杀死,手段残忍,后果严重。根据现行刑法以及司法实践的一般惯例,假如没有法律明确规定的从轻或免于刑事处罚的情形(如精神病等),则判处死刑并立即执行的结果是可以预料的,也是受害人的正当要求。
  在审理过程中,律师称药家鑫属于“激情杀人”,这样的说法不成立。因为受害人在那个过程中毫无过错可言。所谓的自首情节也十分勉强。此外,一些人向法庭提供了某些“品格证据”,如药家鑫多次获奖等。但是,撞人之后不救人反而凶残地杀人令这些旧日荣誉成为一种讽刺。
  当然,你也知道,我是一直主张无条件彻底废除死刑的。不过,主张废除死刑属于一种立法推进;司法方面,在立法没有变化的情况下,只能呼吁尽可能少判死刑,并在各个环节上全力防止冤狱的发生。至于法官在具体案件审理时,其义务是严格依据现行法律判决案件。即使法官本人也持废除死刑的观点,也不能以个人好恶取代法律。我也看到一些人主张,让药家鑫成为废除死刑的一个起点。但是,这存在很大的困难。除了法官不可以解释之名改变法律之外,还涉及不同地方、不同时间司法的平衡性问题。西安的法官在当判死刑而出于种种考量而不判死刑,但是其他地方或其他时间却一准乎律,当死则死,无疑是损害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准则的做法。这样的做法在加剧司法的不确定性的同时,也会给某些以不正当手段干预司法的行为大开方便之门。
  其实,除了关心药案本身之外,我更感兴趣围绕着这一案件的各种议论。或许可以说,药案之所以引发如此强烈的关注甚至公众的怒火,比药案本身更关键的是某些媒体和个别专家的表现,也包括一审法院异乎寻常的举动(如在听众中发放问卷)。不少人直接认为这是官方机构在为对被告人从宽发落的前奏。对于司法公正的满腹狐疑在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议论中尽显无遗。说实话,作为过去这些年一直从事司法改革推动的一个学者,我对此感到无言以对。的确,从近年来一些引发公众关注的案件的审判过程看,这种疑虑绝非无的放矢。邓玉娇案表明法院不是澄清事实的平台,孙伟铭案表明法院曲法阿世,聂树斌、佘祥林、赵作海等案表明法院经常制造冤案(而且只要被告人已经冤杀,就很难纠正),几乎所有产生较大影响的案件都昭示出司法不独立这一事实。面临这种困境,我们将从何处寻找出路?
  还有,围绕着药案的议论让我们看到,尽管最近的刑法修订案开始了减少死刑罪名的步伐,但是在中国倡言建设更加人道主义的刑罚制度仍然是任重道远。在一家名为“第一视频”的网络媒体上,北大中文系教授孔庆东的言辞让我感受特别强烈。当主持人说在法庭上的药家鑫“看上去很天真很学生气而不像是一个杀人犯的样子”时,孔教授怒不可遏:
  “天真?哪里天真!杀人犯还要长在脸上么?……真正天真的是你。他长的是典型的杀人犯的那种面孔。你不懂。一看就知道是罪该万死的人。杀人犯长的都这样……这是典型的坏学生。你看人要看气质,你不要看什么肤色啊、五官啊,要看气质。这是一个杀人犯的气质。药家鑫的名字,就是杀人犯—三个‘金’摞在一起,三把刀,是吧?这个人他就是一个杀人犯—从心理学上来讲,从文化上来讲。”
  前面刚质疑“杀人犯还要长在脸上么?”紧接着就以此刻之我非刚才之我:“他长得是典型的杀人犯的那种面孔”。而且还搞起神秘的姓名学了。这哪里有一点点理性分析?还有,对于律师在法庭上提出的自首情节,孔教授这样评论:
  “……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过了一定的界限,你怎么自首都是没有用的。你愿意跑你跑吧,跑到天涯海角,我把你满门抄斩,这才是严肃的法律。看他可怜,他都是策划好的。看到要判死刑,作最后一搏。装出可怜的样子,跪下磕头啊。你想,当时他是多么凶残。这个老百姓啊,为什么老被人家欺负,被人家杀?就是健忘。”
  孔教授在分析这种杀人事件的起因时,谈到了西方因素:
  这就是美国鼓吹的,让我们有个性啊!让我们民主、自由啊!自己掌握自己命运啊!不要听政府的、不要听法律的、不要听共产党的,就听美国的,就这结果啊!药家鑫呐。
  但是,马上他又把美国等国家作为光明的典范,说:
  别看我们天天批评美国、批评日本、批评以色列,人家国家就没有这么黑的事,我们就找不出这样的例子来。只有我们伟大的祖国有这种事,要不我们国家怎么被人欺负?要知道我们被人欺负,是因为内里怂啊!
  你若有兴趣,可以在网上检索视频,看看我这位同事的全部评论。虽然充满了对于杀人者的义愤,但我不得不说,他的话语不仅经常自相矛盾,而且本身也洋溢着暴戾之气。网友的跟帖也大多是叫好欢呼。我们当然可以依法判决一个人死刑,但是可否不要以群众狂欢的方式处死我们的同类?
  公元前399年,雅典的法庭判决苏格拉底死刑。501位审判官表决,尽管多数票赞成死刑,但仍有220人投了反对票。五百人法庭的组成人员全是普通公民,那个时代也没有职业司法人员,法庭遵守程序,听取苏格拉底的自我辩护(甚至还有些故意激怒审判团的言辞),也没有出现一边倒的喊杀声。其中信息也是耐人寻味。
   贺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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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代陆楫《蒹葭堂杂钞》记一趣事:吴中名士陆楠,上京考试落第,乘船还乡,经过扬州钞关(收取关税之处),被要求纳税。钞关之设,本为向运货的商船收税,货主根据载货多少、路途远近缴税,后来逐渐演变为不问所载何物,只按船的大小收税,关吏借此横征暴敛,雁过拔毛,百姓苦不堪言。落第举子陆楠就遇到了这种索要过路费的事。他急中生智,献上一首诗:“献策金门苦未收,归心日夜伺东流。扁舟载得愁千斛,幸有明王不税愁。”大意说自己上京应试,失意还乡,如今穷得叮当,载了满满一船“愁”回家,幸亏当今圣上还不要求为“愁”这种货物交税啊。诗谈不上高明,但写得聪明,叹了苦经,发了牢骚,有微讽(除了愁还有什么不收税的),却无政治立场错误(毕竟还是赞颂了天子圣明的嘛),温柔敦厚,委婉得体。恰好遇上个有文化读得懂诗的关吏,读了诗,立即免税,对陆楠以礼相待。
  沿着时间河流上溯七百多年,唐代长庆二年(822),一个春雨潇潇的夜晚,另一个诗人乘船江行,这是曾做过太常博士、在当时颇有点诗名的李涉到江西九江去看望当江州刺史的弟弟。泊船歇宿时,僻静处跳出数十条拿刀弄杖气势汹汹的大汉,原来遇上了劫匪。对方喝问:船上是什么人?仆人回答:李涉李博士。为首的一怔,竟然说:真是李博士吗?我们闻名已久了。如是,不要他的金钱,只请他写首诗送我们吧。李涉博士既非假冒伪劣,也不是浪得虚名,吟诗作赋是看家本领,欣然命笔,一挥而成七绝一首赠予盗匪:“春雨潇潇江上村,绿林豪客夜知闻。他时不用藏名姓,世上如今半是君。”群盗大喜,如获珍宝,捧出牛肉、好酒馈赠李涉,恭恭敬敬地行礼送他上路。
  该故事见于《云溪友议》、《唐诗纪事》,大约确有事实依据。唐人的爱诗、敬重诗人,于此戏剧化记载中可见一斑。比之于明代那位还算雅致的税吏,唐代这群绿林好汉更是可敬可爱。前者以理解和同情之心免了落第举子的过路费,后者则是爱诗歌胜过爱金钱,是诗和诗人的真知音。而李诗“世上如今半是君”也是绝妙的点睛之笔,刺世意味甚浓,让人联想起南宋的一则趣闻:海盗郑广,受了招安,在福建当军官,被同僚轻视,每逢聚会,众人谈诗论文,将郑晾在一边。某日,郑广实在憋不住,站起来说:我是个粗人,也做了首诗,读给大家听听。然后大声朗诵:“郑广有诗上众官,文武看来总一般。众官做官却做贼,郑广做贼却做官。”满座哑然。
  是啊,做贼的,劫诗不劫财,雅得可爱;做官的,冠冕堂皇,道貌岸然,却巧取豪夺,掠尽民脂民膏,还不如“贼”呢。
  (已刊载,个别文字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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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事阿明兄推荐阅读,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将一篇法律文书从头读到尾,气势轩昂的好文!既冷(冷静、理性),又热(激情洋溢),令人感动、感奋。
  “对于这种既定结果的判决面前,似乎辩护人是无力的,然后,在历史审判面前,谁都无法逃脱。违背法律的人,必将被法律所严惩。天理昭昭,李庄必有昭雪的一天。这句话,送给李庄,也送给所有的法律人。正义虽然不在当下,但,我们等得到!”——辩护词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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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贴说明:偶然为琐事烦闷,暂停工作,上网浏览一番。发现该文,读完大笑一场,尽洗积郁,贴出来与众网友共享。感谢可爱、可敬的二十年老同事不谦兄,感谢非常可爱的作者张鹏同学!另有一不解处向作者同学及其他小友求教:什么叫“长得抽象”啊?
  川大之大——上谢谦老师《中华文化》课有感
  作者:轻纺与食品学院09级 张鹏
  来源:
  初见谢谦老师,并不以为意,他长得有些抽象,海拔不高,着装朴实,衣袖卷得老高,额头上满载波痕,头发一边倒,一条一条,泾渭分明,俨然一农民大伯。今年选中华文化课,对学校中华文化的老师知之甚少,所以选课时,并没有故意“雕琢”,只看着课表空档选了了事。所以,我并不知道,眼前这位“大伯”的深浅。
  第一次上课,诺大的一个阶梯教室(能容纳250多人)尽然人群爆满,那天我踩着铃声进教室,发现走廊里、教室后面,黑压压的,都站满了同学。我甚是奇怪,在我印象中,只有那些名家的讲座才会这样,我上课一年,这是头一次“遭遇”这样火爆的情景,多少有些诧异。但当时并没细想,只以为是开学第一节课, 一年的压抑,大二做了学长学姐,大家觉悟提高。上课不一会儿,教室便掌声不断,笑声不停。睿智、哲理、幽默、独到装满了整个教室。上课结束,更是一阵稀里哗啦的掌声,那感觉像是泛舟于黄河小浪底,汹涌黄河水咆哮而来。我很是高兴,这仿佛就是我要的大学大师。
  过些天和一个艺术学院大三的学长闲聊,我突然提到我选了谢谦老师《中华文化》课时,他甚是惊讶,“你选到谢谦老师的课?要知道,我选了两年都没选上啊,下学期还接着选,毕业前能够‘堂堂正正’的上老师的课,足矣!”他说的有些夸张,但从他惊异的目光和语气之中,足以见得他对谢谦老师的喜爱与崇拜。
  上谢谦老师课,每节课几乎都是座无虚席,这是难得的,而且课上没有人睡觉,也没有做作业,只有欢笑声和掌声,这更不可思议了。每次课结束时,掌声之后,总感觉意犹未尽。
  这学期谢谦老师讲课主题是“儒家文化与现代中国”,几节课下来,感觉甚是狼狈,我自以为文学功底不错的想法开始动摇了。很多文化概念,文学常识被彻底颠覆了,很多概念如“儒家文化(是比儒家文学派更久远的华夏文化传统)”、“中国(中原,黄河流域,地理概念)”、“华夏(华:服饰之美;夏:礼仪之大;华夏:与四夷相对,文化概念,而非民族概念。)”、“礼(制度,文化,礼仪等的总称)” 、老子《道德经》里的“道德”,“孔子与儒家学派”文化、关于孔子的诸多问题(唯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孔子见南子等等)等等,一些司空见惯的,平静的,已经被嚼烂了的词语,原来还有这么深刻的渊源,这么丰富的内涵,有着这么迷人的故事,还可以这样解读。感觉自己读书也不少,却那么不堪一击,我深深感觉到我所谓读书只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看谢谦老师博客“短亭长亭”(xieqian.),是一件幸福的事,字里行间,总能嗅到老师幸福的味道;洋洋洒洒,散发着老师智慧的芳香。虽年过天命,在他博文“我爱我家”栏目里,他和他“媳妇”仿佛新婚小两口,浪漫而极富情趣,最主要的是,在幽默诙谐的笔调之中,生活琐事点滴往往是演绎出人生大智慧,给人无限思考与启迪!谢老师的博文甚多,著作颇丰。他的那篇《我对博士生发表论文的看法》,还有很多关于“文革”的美文、随笔,尖锐而犀利,深刻而睿智,说到心坎上——巴巴实实。读谢老师博文,像是在沐浴阳光,每寸肌肤都那么舒畅;又像是在嚼馒头,入口平淡,嚼着嚼着,回味无穷。
  谢老师关注生活,他仿佛就像是一座加工工厂,生活流到了他那里就必须变化出些花样,平凡的琐事演绎成人生大智慧,把山石磨成美玉,从泥沙提炼出金,从普遍中找出不平凡,从平凡中捡拾社会良知!
  上谢老课乃一大快事!拥有一个学识丰富、文辞犀利的老师是难得的,而把肚子里的东西教授于学生可是大学问。谢老师学识之渊博自不用说,但学识渊博与教学不同。谢老师在上课,在教书育人,更是在传播文化和演绎生活艺术。上课到了老师这里演绎成了文化享受,真正把课上活,上得生动传神,诗情画意。经典语录层出不穷,妙语连珠,趣味无穷!如品甘露,沁人心脾,酣畅淋漓;如沐春风,凉风过处,送来缕缕新奇,叫人好不舒畅。
  说到文化,谢老师这样说:文化自觉,人走不出皮肤;说到人文,他这样说,人不能只靠真理而活着;说到婚姻,谢老师这样说,结婚是什么?对女人来说,就是找到一个愿意将就自己的男人,对男人来说,就是找到一个自己乐意将就的女人;说到独生子女于一个家庭的重要,他说,一灯不亮天下黑啊,你说孩子不争气怎么不叫人寒心;说到新拍的《红楼梦》,同学们有没有看过最新版的《红楼梦》?(举手的人不多)好!好!看过的人不多,这好啊,没看过的同学你们太幸运了,看的了同学最好赶快读读其他经典洗洗脑,那是在荼毒艺术,抹杀中国古典文化啊;说到大学生自杀现象,现在的年轻人啊,动不动就跑到楼顶玩行为艺术,这是何苦啊,这个年代多好啊,有衣穿,有酒喝,有肉吃,干嘛还自杀呀?说到大学生恋爱问题,谢老师更是经典层出不穷:初恋大都不会有结果;爱不可能是唯一,移情别恋很正常;18-28岁,是恋爱最甜蜜最美好的时期;爱情不能太书本,也不能太现实;不能太精神,也不能太物质;大学生的爱情,要有文化品味,要有诗情画意;互相要有神秘感,所以最好不要同专业恋爱;爱情全碰运气,婚姻全是缘分;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是另一种幸福的开始;说到川大新校区,世界一流名牌大学也不过如此,你们可是生活在神仙世界之间呵;说到图书馆,咱们新校区图书馆,那可是五星级享受,哈佛图书馆也不过如此,嘿嘿,就是藏书没那么多而已;说到文革;说到毛主席;说到红色经典;这学期中华文化课满载而归,一学期下来,意犹未尽。谢老师像是一位朴素的农夫,给一株株枯黄干涸的苗子施肥浇水;也是一名摆渡者,指引着一批批学子向着文化小康之路远航。书,要读,还有多读,更要思考,求甚解!生活,在继续,要乐观,心态释然一切;学问,得做,得先做人;人,要修身,更须有“平天下”之志。和老师交往,潜移默化中,加深自己的深度。
  所以,我想,大学之大,首先在于大师之大,人文之大。有几座窗明几净,漂亮豪华的教学楼固然重要,几处草长莺飞,有山有湖,山水一色的校园,先进丰富的硬件设施也是必须,但大师之大,人文之大,文化之大,学术之大,甚于一切。大师之大,在于孕育了大师,如有一天我们中间产生了大师,那不奇怪,拥有大师的肥沃土壤,寻觅着大师的脚步,站在大师的肩上,何愁大师不出?
  ——谢谦老师坚决否认自己是大师,不过普通老师而已,他说比他优秀的老师在川大有很多,这就是川大之大。但我还是觉得,川大因为拥有他这样的老师而骄傲,我作为川大学子也倍感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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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教一点与诗歌有关的课,自己并不会写诗,只能算个读者。但学生以为你是老师,又讲诗歌(中国古代诗歌不也是诗吗),有义务回答与诗歌有关的问题,时常有拿了作品求指点的,或是有学诗方面的问题求解答的。我勉为其难,对作品只能发表几句“读后感”,对问题,也只能实话实说。
  将近一月前,有本系同学电邮我请求解惑,该同学从中学就喜爱诗歌,报考中文系就是为了文学的爱好而来。上学后学诗勤奋,写了很多,也屡屡投稿,却石沉大海,全无回音,再看各类刊物所发诗歌,很多作者有什么作协会员之类头衔,诗却不见得写得好,深为自己的不被赏识不被承认而郁闷,又怀疑自己的诗是否“另类”,很压抑,很难受,不知该怎么办。随信还寄来了他的一部分诗歌习作,希望我看了给些建议。
  我当时十分忙碌,身体也欠佳,复信说过一两周再谈,请该同学届时提醒我一下。该同学很有礼貌,过了三个多星期才来信提醒他是上次寄来诗作的同学,老师若忙不过来就以后再回信。
  岁数一大把,说话要算话,何况该同学的苦恼有一定代表性,大学里爱好文学的学生不少,甚至有坚决从就业前景好的工科专业转往中文的,有孤注一掷式地跨专业考文学类研究生的,但究竟有多少同学清楚自己为何而来,有多少人能承受此中未知的风险?作为一位在大学中文系教书已达25年的教师,我只能说最不浪漫、最无诗意的老实话。
  以下为我给该同学的复信——
  某某同学:
  你好!谢谢你提醒我,我确实将你的问题搁置得久了。
  你的习作我读了,看得出来,你学习写诗很勤奋,作为爱好诗歌的年轻人来说,诗写得颇有灵气了,并且也算不上“另类”或是怪异。
  你得不到承认的苦恼我能理解。我虽教文学却不会写诗,于诗歌大约只算得个读者,不过我也知道,现今那些“作协”成员和诗歌刊物有许多是名不副实的,有很多已发表的分行文字无论用古今中外哪一种评价标准都算不上诗,你犯不着把大好青春时光用来纠结这些不公。诗歌美好,写诗的人(我不愿把他们叫“诗人”)却不一定美好。发表诗歌,除了真正杰出的逼人才华(恕我直言,你的习作暂时似乎还未达此水准),地位、关系甚至金钱这些与文学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有时反而是最起作用的。比如说就是我现在看到的你这些诗,自掏一笔钱出本诗集没太大问题,多出几本,再找找关系,你差不多就可加入什么作协了。可这是你爱好的“文学”、神圣的“诗歌”吗?等你当上作协会员,发表诗歌不成问题时,你会连自己写的是不是诗都不敢确定了。
  根本的问题在于——你为什么来上中文系?为什么写诗?其实中文系压根不是培养作家或诗人的,你如果读过我们那套《中国文学》教材的《前言》(谢谦老师执笔)就应当很清楚了。如果说为了当作家、诗人来上中文系,那是进错门了。事实上也没有哪个专业能培养得出作家、诗人,要是有人对你打保票,说学习了该专业你就可以当诗人,那他一定是在忽悠你,你要小心上当。如果说中学时文科生有诗人梦作家梦,以为上中文系就可圆梦,你读到大三还希望靠某专业来圆梦是不是太天真了呢?
  写诗为什么?我不止一次提到的年轻朋友王春雷在谢绝师友的资助(包括出版诗集的提议)时说,他写诗是为了“洗涤灵魂”,这种认识我至今自愧弗如。诗,是好东西,读点好诗,偶尔也写一写,确有陶冶情操、提高情商之功。但为发表作品而写诗,或者以能否发表作品为标准判断自己的诗歌水准,似乎都偏离我们学诗的目的太远了。
  或许我们不应做过多的“意义”的讨论,正像你自己诗中说的“存在很简单/而意义/很复杂”。灵魂要依附躯体存在,而这副躯体需要温饱维持生存。学会学好一个中文系学生的挣饭吃的基本技能,同时用浩渺博大的中外人文精神(不仅仅是诗啊)的营养滋养灵魂,毕业时谋得一个养活自己的职位(这些职位中肯定没有一个叫“诗人”的),先别让父母操心,有条件时让他们的晚年过得舒坦点,然后该挣钱就挣钱,该成家就成家,正直、认真地做人,尽量愉快地生活,这可能比出多少本诗集都有意义得多。
  你希望我给你的写作一些建议鼓励,我却泼了许多凉水,请你原谅,有些道理可能要再过十年、二十年你才会完全想明白。但在我这方面,宁可你现在抱怨我,甚至骂我庸俗、扫兴,也不愿意不负责任地说一堆似是而非的好话,鼓励你一心一意做“诗人”(就好像盲目鼓动喜好探究学问的同学做“大师”一样)。那样的话,当你日后在凄风冷雨中为第二天的午餐奔波时,一定会万般痛恨我这忽悠人的老师的。与其让你以后愤恨,不如现在就接收你的抱怨,因为对自己的良心交代得过去。
  公平地说,你的文字不错,练好中文系学生的吃饭本领不难。但万勿纠结在发不发表得了作品上,发又如何,不发又如何?和你喜欢诗歌一毛钱关系也没有。诗是好东西,爱读就读,爱写就写。日后有钱了,就自费出本诗集(那时若我还健在且还能看文字,记着送我一本~),岂不快哉!钱挣得多了,回母校来创设一个奖学金,专门奖励诗写得好的学弟学妹,顺便开个讲座讲讲你的创业经历,岂不大快!当然,没钱,也不妨碍你终生爱诗、读诗、写诗,那是灵魂的事,孔方兄管不着的。
  祝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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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语“江郎才尽”的主角是曾写过《恨》、《别》二赋的南朝大才子江淹。“才尽”说来自两个大同小异的故事。一是郭璞索笔。据钟嵘《诗品》说,江淹夜梦一美丈夫,自称西晋诗人郭璞,说:“我有笔在卿处多年矣,可以见还。”江淹从怀里掏出五色笔还郭,以后就再也写不出好句了。二是张协讨还锦缎。《南史》本传载江淹夜梦一人自称张景阳(西晋诗人张协),对江说:过去我寄存一匹锦缎在你处,请还给我。江淹还了锦缎,从此文思迟缓,人称江郎才尽。
  有意思的是故事虽虚荒诞幻,“江郎才尽”却有事实依据。江淹今存诗文十卷,是其生前编定。其中可考定写作年代的诗、赋、文均作于35岁前,而江生于宋文帝元嘉二十一年(公元444年),活动于宋、齐、梁三朝,死于梁武帝天监四年(505年),终年62岁。35至62岁之间的作品哪里去了?难道真是才尽写不出了?
  人们通常认为江淹35岁以后的作品亡佚。因《梁书》本传说江有前后集,而江本人35岁时所作《自序传》云“惟集十卷”,故认为此十卷为“前集”,35至62岁时的作品应是“后集”,但亡佚了。
  另一种意见则认为根本就没有“后集”,或者虽有也被江淹删去了。后期的江淹不是写不好,而是不想写,不敢写,写了也不愿传世。 “江郎才尽”的神话不过是掩人耳目的烟幕弹,神话的编撰者有可能就是江淹自己。
  江淹一生,历宋、齐、梁三朝,彼时改朝换代快,政治变化大,在风浪中颠簸十分不易。齐梁君主多有较高的文化素养,好弄文学者多,自负才华者多,器量却又不够宽宏。比如文学家沈约,在齐代时和后来成为梁武帝的萧衍同为竟陵王萧子良门下“竟陵八友”之一,后助萧衍夺了齐的天下,从此有了君臣之分。萧衍好文学,常与沈约等谈论。某次与沈比赛对典故的记忆,沈约所记比梁武帝少三条,出去后对人说:此公(指武帝)好面子,我是有意让他的。梁武帝听说后大怒,几乎为此治沈约罪。君臣间生了嫌隙,武帝猜忌愈深,沈约恐惧愈重,终究郁郁病死。
  沈约死在江淹之后,不能说江淹被沈之死吓倒。但梁武帝好文又量窄,确为事实。因此,江在武帝时不敢写不想写是完全可能的。皇帝没文化(如朱元璋)固然糟糕,皇帝有文化(如梁武帝)也可能是文人的灾难。无才不可,逞才抢了皇帝的风头更不可。
  我们可以设想:暮年江淹,不仅不敢再写锦绣文章,而且怀着忧惧之心,将文集中火药味浓可能在政治上惹祸的、情感激烈的和太露文才的作品一一删去,只留下些平庸之作。为了给前后期水准差距过大的情状一个解释,“江郎才尽”的神话诞生了。故事可能是别人的猜测,更可能是江淹自己的托辞。
  是耶?非耶?至今仍是一个谜。
  (已载本周《成都日报》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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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民意”是可以被利用的。药案庭审现场的500份调查问卷就是证据。400名大学生空前一致的“民意”的可怕后果不仅由李承鹏博客剖析得清楚,今日更以药的师妹的“我要是他我也捅”的言论直观地展示出来。恶之花竟开放得如此喧嚣,谁之罪?
  所谓媒体是可以被操控的。不止一位网友指出:我们看见李刚对着镜头痛哭流涕,看见药家鑫抽泣道歉,当庭下跪,可有谁见过马家爵的眼泪?就是在药案的庭审现场,有多少镜头给了受害人木讷的父亲和丈夫?这种倾斜要告诉我们什么?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所谓“品学兼优”是离事实最远的评语。对被自己撞伤的受害人连捅八刀的人有“品”吗?彻头彻尾的法盲和“学”字沾边吗?还是受害人丈夫对那十三份“品学兼优”证明的评价到位:“这些都是垃圾,我不看。”
  是的,垃圾。其实我们都知道,大学生们在评优、就业、保研等各种需要的场合拿出来的证明、推荐中,“品学兼优”四字有多少水份,那些花枝招展的评语有多少是垃圾!惭愧的是,基于各种原因,我也为学生写过浮夸的评语。从今往后,当慎之又慎,绝不作华而不实推荐文字,也请需要“品学兼优”评语的同学绕行。
  对已成年的大学生称“孩子”是恶心人又恶心自己的事。本来,我有时也会在文字中称学生“孩子”,看了某专家一口一个“这孩子”的解说弹钢琴和向人体捅刀子的关联以后,简直对这个称呼反胃到极点。从今往后,我发誓再不称所有年满十八岁的学生“孩子”,你们不是孩子,是和我一样的成年人,头顶着天,脚踏着地,为自己所有言论和行为负责,维护自己的生命、尊严和权利,绝不侵害他人的同样权利。做错了事,就该接受惩罚,无论是十八岁还是八十岁。
  不说了,在集体围观的时代,我也不过是个不明真相的群众,多说无益,激动有害健康。比如今晚上网看新闻,一激动就又犯了熬夜的老毛病,竟然已是清明凌晨了。
  清明,谨向药家鑫案中最卑微最不幸的受害者张妙致哀。我不认识她,CCTV没给她多少镜头,她留给公众的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但我知道,她和我一样,是女儿、妻子和母亲。愿她在天国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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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雅虎邮箱进不去了,正在找回密码。因为自己大意,注册时的备用邮箱现已废弃却忘记更新,这样就让找回密码变得复杂,也许,最后该雅虎邮箱只好放弃。
  特此说明,近期有急事联系的大小朋友请将邮件发往在下的126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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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商隐的咏史诗《贾生》说:“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这个“贾生”,就是汉代鼎鼎大名的贾谊。
  据《汉书o贾谊传》,洛阳才子贾谊博通儒家经典及诸子百家之学,十八岁成名,二十多岁就被汉文帝征召为博士,与一群须发苍苍的老学者为伍。每有需要官员讨论的国家大事,众老先生还左思右想未能开口时,贾谊已抢先发言,应对得精辟精彩,大得皇帝赏识,越级提拔他为太中大夫。
  政治新星贾谊不谙为官之道的圆通,不会掩藏才华和锋芒,而且擢升太快,文帝甚至准备任以公卿之位,众同僚羡慕嫉妒恨,恶评如潮水般涌来。耳根软的汉文帝终于听信了贾谊想要擅权乱政的谗言,将贾谊贬往长沙去做长沙王太傅。
  贾谊由天上掉到地下,苦闷哀愁,窝在湿热的长沙城自伤自悼,心情坏到极点。过了几年,文帝又想起贾谊,将他召回京去。恰逢朝廷祭祀天地,按照礼制,主祭者把祭祀用过的肉献给皇帝,以示受福,叫受釐。汉文帝受釐后想起鬼神之事,十分好奇,在未央宫的宣室召见贾谊询问。这当然是问对了人,“子不语怪力乱神”,那些恪守儒家规诫的老学者们不会和皇帝谈论这一话题,而贾谊杂学旁收,知识面广,对文帝细说鬼神事,滔滔不绝,直说到半夜。皇帝越听越来劲,不由得移动自己的座位靠近贾谊(即“前席”),君臣融洽无间。
  “宣室夜谈”成了以后许多文士憧憬的场景,他们梦想着自己有一天也得到这样的特殊宠遇,贤臣遇明主,从此得以大展才华。惟有李商隐发表了不同意见:夜半召见逐臣,却是为问鬼神之事,置天下苍生于何处?对满腹经纶的贾生,不问苍生问鬼神,是“用贤”还是浪费人才?
  似乎不宜就“问鬼神”苛责汉文帝,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皇帝也不例外。何况早有人指出汉文帝有时坦率得可爱,他给南越王赵佗写信说“朕,高皇帝侧室之子”,文帝母薄姬只是刘邦后宫一个不得宠的妃子,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但有几个皇帝肯在“国书”中开口就说“我是小老婆生的”呢?这个不太装腔作势的皇帝掩藏不住猎奇心理,召贾谊问鬼神,深宫夜静,灯影昏昏,虚荒诞幻,惊悚刺激,此情此景,倒也有趣。
  问题在于,在漫长的皇权专制时代,究竟能有几个皇帝会以“问鬼神”的热切心态对待民生问题?千古文人宰辅梦,梦得快破灭也快。基本不具备政治才能的李白偏一心要做子房(张良)诸葛,在安徽南陵被唐玄宗征召进京,“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以为从此贤臣辅明君,安定苍生,大济天下了。谁知玄宗不过是要大诗人来点缀大唐繁华,唱几首颂歌,兼写诗赞美一下杨贵妃的倾国倾城之美。天下苍生,干卿底事?李白从梦中醒来,只好一头扎进酒乡,“天子呼来不上船”了。
  不过如此。  
(已载《成都日报》副刊)分类: |
|   下午从学院开会回家,就看到了日本大地震的新闻,十分震惊。然后毫不意外地在网络上读到许多号称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的狭隘言论,无话可说。
  作为一个地球人,恐怕应当清楚:这是地球的灾难,人类的灾难。不是吗?地球打个喷嚏,对人类来说,就是地震、海啸、火山喷发,就有一个区域或多个区域遭受毁灭性灾难。云南盈江地震还在紧急救援中,又是日本的8.8级大地震!人类生存环境的飞速恶化、人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再一次以地狱般的图景昭示给我们。据报道,日本地震引发的海啸波将于今天22时抵中国粤闽浙沿海,明天凌晨抵达江苏上海,据说不会带来灾害性影响,那下次呢?下下次呢?谁知道地球的下一个喷嚏会毁灭何处?我们共着一个地球!我们只有一个地球!作为这个星球上的幸存者,难道能对同类的遇难幸灾乐祸?
  不想再多说了,转贴几张旧闻图片:
  日,日本千叶县的成田机场,由专业救援队员组成的日本地震救援队启程赶赴中国,前往四川汶川地震灾区参加救援。
  日本国际救援队在北川中学,挖掘废墟,救援受难学生。
  日,日本救援人员历经16个小时的搜救,在四川青川县乔庄镇一处倒塌的六层楼房废墟中挖出两具遇难者遗体。日本搜救人员向遇难者遗体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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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子o列御寇》讲了个“曹商使秦”故事:宋国有个叫曹商的人被宋王派去出使秦国,去的时候,只带着几辆车。到秦国后讨得秦王的欢心,秦王送了他上百辆马车。他率领车队浩浩荡荡回宋国,得意得不得了,跑到庄子家去炫耀:“像您庄先生这样住陋巷,编草鞋卖,饿得面黄肌瘦的,这是我做不到的。我的长处,就是一见万乘之主就能得到上百辆车啊。”庄子回答说:“我听说秦王生病请医生,治疖子脓疮的送一辆车,舐痔(用舌头舔痔疮)的送五辆车,所治部位越不堪,得车就越多。你该不是舐痔去了吧?要不怎会得这么多车呢!”
  这是个寓言,人物与对话全为虚构,但尖锐和辛辣得令人拍案叫绝。
  汉代却有个真实人物叫邓通,因为偶然的机缘被汉文帝赏识。邓通虽是读书人出身,却无任何技能,只是一味地柔媚趋奉皇帝,很得皇帝欢心。文帝有次生疮,很痛苦,邓通就用嘴去吮吸患处。文帝问邓:“天下谁最爱我?”邓回答说:“当然是太子。”太子进宫探望生病的父亲,文帝也要他吮吸毒疮,太子勉强从命,却犯恶心,脸色很难看,父子二人都尴尬。以后听人说邓通常为父亲吮疮,太子很惭愧,内心非常怨恨邓,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文帝很对得起这位比亲生儿子还孝顺的邓通,不仅赏赐无算,还不断升他的官。因为有相士说邓通将来会饿死,文帝干脆赏他一座铜山,让他自己铸钱。从此邓通在大汉富豪榜上成了无争议的首富,后人常说“富比邓通”,可见邓已成为财富的象征。
  世事翻覆,过些年文帝死了,太子即位,为汉景帝。景帝一登基就罢了邓通的官,紧接着寻个经济犯罪的由头没收邓全部家产。邓通一夜变成穷光蛋,景帝姐姐馆陶长公主看他可怜,赏些饭钱,办案官吏立即就没收了,理由是抄没全部财产后,邓通还欠着国家好几万呢。可叹邓通,曾拥有一座铜山,家中开着造币厂,如今身边连只铜簪子也寻不出,只好寄居在别人家中讨口吃的,一文不名地穷饿而死。
  邓通太富,富可敌国,民间财富的力量让专制君主感到了威胁,所以邓通必死无疑,类似情况在漫长的封建专制时代不止一例。但汉景帝严惩邓通,怕是还有个人原因:一看见他就会想起吮疮那档子恶心事,所以邓通就死得更快了。
  其实邓通并非大奸大恶之徒,在史书上找不到他作恶害人的记载,他家造的钱也分量足质地佳,流通很好。但他这类靠柔媚得到皇帝过分宠爱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还是班固总结得到位:“进不由道,位过其任,莫能有终,所谓爱之适足以害之者也。”(《汉书o佞幸传赞》)
  看来舐痔吮疮之类不堪之事,可邀宠于一时一人,不能固宠于长久,一不小心还会落个死非其罪,死得难看。
  后记:旧文,已载《成都日报》副刊。外子笑我:弄点诗词歌赋充个伪风雅有何不好,偏去写这些恶心人的事!我说:君不见举世滔滔,比这恶心的事还多着呢。“相看着绿水悠悠,回避了红尘滚滚”,世上哪有这等好事?还“风雅”呢,不风瘫都谢苍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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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的第一个电子邮箱是263的,2003年,该邮箱开始收费,遂弃之而去,改投雅虎、网易。离开263时,一些师友、学生的信件实在舍不得丢弃,费时费力地复制到电脑里保存。今晚查找些资料,偶然翻检出来,沉吟许久,竟有点去冬生病时读《瓦尔登湖》的感觉。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连安安静静地写一段文字或读一段文字的心境都没有了呢?
  贴几段2003年的旧信,不知可爱的作者们还认不认得出自己的文字:
  在接到你的信的头天晚上,我梦到了金诤。我在一家书店里,见到一本印刷精美的散文选本,收了三篇金诤的散文。最长的一篇是写一个知识份子在东北山林里放逐的故事。文章开头引用一位法国女诗人的非常精彩的诗句,可惜醒来后我完全想不起诗人的名字和诗句的内容,只记得山林里金黄的落叶和苍老的树桩。我想金诤的气质本来应是诗人和散文家。(2003年5月,一同事的来信,彼时,金诤兄已辞世一年多了。)
  刚才看了您写的诗,真是让人徘徊低首良久……。我现在正在某某大学,下午与对方签了协议,不知为何,我并不怎么高兴。我现在真切体会到这下真的是离开了母校,川大的一草一木如今都浮现眼前,让人倍感神伤。当然最主要的是离开了您们这些世界上最好的老师,钱穆先生有言:“正是由于这些忘不了的人和事,构成我们的真生命。”确实,三年虽短,但真有太多“忘不了的人和事……”。(2003年夏,一刚毕业研究生的信。)
  王老师:
  与天禾一游,现行至何处?
  成都天气烦热,更滋我之郁闷。近来山中小住,暑气尽消。每日满目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白日天高云淡,夜间皓月清澈,心中灰涩之气也随山风散去不少,渐有透彻之感。
  每日与朋友三四,聚于松林,谈起些些往事,竟有恍惚之感。人生无常,应超脱抑或执著,置于事中之人常不能参透,唯待风平浪静之后,怅然回首,“也无风雨也无晴”。
  原定今日回校,又留恋此处清翠,于是放纵自己多停两日。某某文章,十八日回校可交,不知晚否?(,某同学来信。)
  一直以来我都有个秘密没有告诉您,我非常清楚的记得第一次看到您的时候,您和我们新生见面,那时我远远地看着您,没有看清您的容貌,印象非常深的是围了丝巾,我觉得很亲切。您比我妈妈年轻多了,可是我对您从第一次见面就有种很亲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一直以来由于我很依恋我妈妈,产生的奇怪的感觉。真的很难解释,不过是真的。(2003年秋,一位大四同学的信。)
P.S.置顶博文是今日《中国文学》课承诺找出来给同学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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