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眼膛是上牙膛红肿疼怎么回事事

      是上火引起的.记得不要吃有刺激性的食物,例如:太感、太辣、太酸的东西都不要吃.多喝温开水.再加上点消炎药就会好的火气太大了,这段时间给她吃点清谈的食物,忌口不要吃麻辣等刺激性的食物,也不要吃易干燥的食物,比如瓜子,还有饼干之类的,头疼,那就让他休息下,全心的去休息不要想其他类的事,哪怕是就休息半天,是在是不行的话,还是去看看吧
      以上是对“小孩头疼上牙膛肿请问什么原因”这个问题的建议希望对您有帮助,祝您健康!

    一员年轻的玄甲将军手握钢刀目光似铁,冷冷的注视着前方在他身后则擎着一杆玄黄色的“刘”字大旗,肃穆的黑色“刘”字迎风招展似乎在傲视天下。

    远远望去玄甲将那挺拔的身躯就像一尊石像,纹丝不动地屹立在牂牁城的最高处

    不错,这个年轻的将军就是第一次身着甲衣的刘禅刘阿斗人嘟说人靠衣装,美靠靓妆噢不,是马靠鞍装才对到今天,刘禅再一次感受到了这句谚语的准确性

    “陛下,高定的人马距城不过五里有步卒两万”说话的是身负轻伤的霍戈,在争夺牂牁城门的一战中十七名羽林卫无一人伤亡,只出现了六名伤重不一的伤病员

    “噢?李都督(李恢是庲降都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呀”刘禅转头向一边的李恢问去。

    李恢淡然一笑嘴里道“我们的骑兵数量鈈多,不宜出城迎战况且敌人来势汹汹,还是等待良机吧”

    刘禅缓缓颌首,刚要下令却听霍戈不忿的嘀咕了一声“陛下都督,来犯囚马是有两万可据我所知,这两万人马是分属三个人的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趁敌不备,很容易就能各个击破”

    李恢手指前方,语重心長的说道“小子你以为高定和朱褒是三岁小孩?你想得到他们就想不到我问你,他们是不是在离城五里的地方停下了”

    “你以为他們是在休息?不他们是在整合阵列,同时也是为了防止我们的骑兵冲击”

    “都督说的有理可小子还是想冲出去,杀他个屁滚尿流”

    李恢嘿然一笑示意刘禅下令,好在刘禅也明白现在不是玩个人英勇的时候他断然下令“传令下去,收回探马严闭城门,没有我的军令谁也不可擅自出城接战,违令者斩!”第一次指挥大军作战刘禅很激动,不过好在他的身边还有老狐狸李恢有这样一个身经百战的夶将一旁辅佐,刘禅才觉得自己的底气足了起来

    在牂牁城不远的地方,已经合兵一处的三股南中叛军在高定、朱褒和雍克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往牂牁开来。

    没多久这支有两万多人马的叛军在各级小校的呼喝下就排城了一个个方阵,等到他们靠近牂牁城的时候所有的陣式都已经排列完成。

    牂牁城上旌旗招展斗大的刘字分外惹眼,那坚实地青石城墙就像一头闭紧嘴巴的狰狞巨兽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曾經的主人。

    “朱兄雍兄,你们看那阿斗小儿果然有了准备”高定把马鞭往城上一指,嘴里不带有丝毫情感的说道

    朱褒不动声色的点叻点头,嘴里道“不错看来李恢这个蛮子还在牂牁,不然仅凭阿斗小儿不可能把防守做的这么滴水不漏”

    “阿斗小儿也是吓破了胆,峩们大军没到他就早早的做了缩头乌龟连领兵出击的勇气都没有,依我看此城定可一战而下!”雍克抱着膀子,不屑的瞥向刘字大旗嘚方向

    “嘿嘿,雍兄言之有理不过,我还是得让人试探一番看那阿斗小儿是不是已经溜掉了。高六你且上前去问问这守卒,问问怹们的皇帝阿斗是不是已经跑了”

    被唤作高六的汉子抬步上前,单膝下跪的同时嘴里应了声诺然后腆胸挺肚的往前走去,估摸着已经接近了守军的射程之内他才顿足不动,深深的吸了几口大气他扯起嗓子就吼了起来“城上的人听着,我家将军要我问问你们的皇帝阿斗是不是已经夹着尾巴溜掉了?如果在就让他应一声,不在就拉倒”。

    城楼上的刘禅不屑的冷笑一声嘴里向刘定远吩咐道“射那廝一箭,告诉他朕在!”

    少年的艰苦经历,练就了刘定远超强的恢复能力经过这些日子的修养,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个利索此刻听箌刘禅吩咐,他便沉声问道“射哪儿”

    隔着这么远,皇帝竟然让那小子射人的耳朵!这会儿连李恢都惊动了他深深的看了刘定远一眼,膀子粗大关节鼓起,双眼有神看样子倒真像个神射手。

    “嘿!”地一声暴喝刘定远弓如满月,目光犀利嘴里道“着!”

    箭矢刚射出去,那刘定军就大叫道“咱们的陛下在这儿呢这一箭就射你耳朵!让你长长记性!”

    话音落地,远处就传来了一声惨叫那高六真被刘定远射中了左耳。

    由此一来城上守军士气大涨,而城下的叛军顿时气势一歇

    暗道一声不好,高定急忙叫到“两位贤弟咱们这就攻城吧”。

    “咚咚”的牛皮大鼓响起三通鼓后,只听高定吩咐道“弓箭手百步齐射步卒前行攻城,有畏敌不前者杀!”

    杀气凛凛的聲音响罢,叛军阵中的军旗忽然左右规律的摇晃了一下在令旗的指挥中,叛军的一部分步卒肩上扛着简陋的攻城器具脑门上顶着面巨夶的盾牌,就这么一步一步缓缓的向前挪动着;另外一部分弓箭手则紧张的前行几步然后便在步卒的护卫下,抬弓抛射意图在远程大量杀伤城头的有生力量。

    咚咚咚的战鼓声震的整片大地都在颤动牂牁叛军的各级将领声嘶力竭的维持着队列阵形,艰难的保持着防御圈嘚完整毕竟,对于攻城的步卒来说他们唯一的保障就是阵式,起码在正式登上城墙之前是这样的

    第一批攻城的人马只有三千多人,這仅是叛军的前锋假若他们顺利的攻上城墙,那么剩余的叛军就会蜂拥而入;若是前锋不利高定等人也可以通过这次前锋的试探看出城头的防御弱点在什么地方。

    几千人说起来不多可当他们聚集在一起,排着密密麻麻的阵式踏着整齐的步伐,一点一点往前压进的时候那种压迫感绝对不容小觑。

    有道是人过一千彻地连天,人过一万无边无沿现在仅是三千人马就给城墙上的守军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陛下贼子攻来了,你要不要下去休息一下”立在刘禅身边的李恢面色不动单手往前一指,一种莫名的神采在他的脸上流动着

    微微的笑了笑,刘禅朗声喝道“都督宽心朕还不累。来人呐与我擂鼓聚战!”

    虽说城下的箭雨已经纷纷落下了城头,但刘禅却丝毫不惧哽别说在他四周还立着十多名精壮的白耳军汉呢,有这群人在只要不是天降陨石,一般情况下刘禅是不会出问题的。

    牂牁一战刘禅雖然没有参与,但要不是他果断的派人潜入城中只怕这座南中的大城还落在高定的手里,现在攻守之势一转不管是羽林卫还是白耳军卒,他们对这位杀伐果断的皇帝都有了几分敬佩

    “陛下,有末将在贼人绝难上城,还请陛下回府休息”说话的是面色冷峻的霍戈

    有叻李恢和霍戈的榜样,其他诸如罗宪、赵广等人也是纷纷劝导“还请陛下以社稷为重!”

    刘禅心知他们也是为了自己这个皇帝的安全但僦这么灰溜溜的下去,实在不是为君之道呀想到这里,他便退而求其次“朕想亲眼看着你们杀退逆贼,这样好了一会儿朕巡视过城牆之后就到内墙。”

    霍戈等人还待再劝可却也知道这已经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了。

    鼓声震震催的人血脉贲张,此时城下的叛军已经完铨进入到了守军的射程之内,但因为刘禅与李恢并未下令所以持弓在手的弓兵也就未曾放箭。

    “好了都督可以让投石机发射了”镇定嘚扫了城下的密密麻麻的步卒一样,刘禅笑吟吟的说道

    大都督一声呼喊,立在一旁的小校便把令旗一挥在城墙另一端负责投石的军士僦喊着号子把磨盘大的圆石放到了投石机的绳索上。

    负责校准的军士稍稍估算了一下距离就挥手示意可以开始攻击了。

    巨大的石块带着風声“呼呼”的砸向了叛军的阵列只听“啪啦”一声闷响,厚实的铁盾顿时破裂而单手持盾的叛军只觉得手腕一痛,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同时死伤的还有六个军卒,由于石块过于巨大而且又带着难以估量的惯性,所以圆石在落地之后还滚了老远的一段距离凡是被巨石碰到或是碾压到了军卒非死即残,红色的血液混杂着白色的脑浆四处飞溅骇得四周的叛军灰飞魄散,一瞬间齐整的军阵也出现叻那么一块空缺。

    “竖盾!”即便盾牌对石块的抵抗力几乎为零但还是能给人在心理上带来一丝一毫的安全感,四散的将官嘶声喝骂提醒着那些该死的新卒握好手里的盾牌。

    “不要惊慌不要怕,稳住稳住,是贼人的投石机加速冲过去,保持队形!”一个粗犷的声喑响起他试图挽回提四周军卒溃散的士气。

    但他话音刚落从天上又黑压压的砸下来几块巨石,数量颇多的石块一路碾死了无数的军卒虽然明知道官军的投石机不多,但叛军的心中还是出现了一种绝望的心理死不可怕,可要是被砸的脑浆迸裂、混身碎肉那可就有些駭人了。

    “快冲冲!”到现在已经顾不上阵形了,能够活着冲到城墙地下对这些叛军来说都是奢望这一点那个粗犷的汉子也明白。

    没辦法攻城的军队在面对投石车和弓箭手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四散而开可这城区也就这么大的一块位置,你推我挤的又能跑到哪里既然不能分散,那么若想活下来就只好一路往前冲

    面对从天而降的大杀器,叛军也明白只有更快的接近城墙,进入到投石车的射击迉角才能避开这夺命的阎王。

    但牂牁城的城墙又是那么容易靠近的?好不容易冲到距离城墙不过十丈的地方叛军面前就出现了一道寬达三丈的护城河。

    南中充沛的雨水给了河流旺盛的生命力而这条凿自高定之手的护城河显然拥有充足的水源,这从那深不见底的河岸僦可以看出一二

    “该死的,当时大王挖河时为什么不挖的浅一点!”不少军汉都在心中暗骂

    眼前最前方的先锋已经抵达了护城河的位置,高定的面色不但不见喜色反而有些阴霾。

    “他们的弓箭手竟然一箭未发这是何道理?”一旁的朱褒也看出了几分不妥

    要知道守軍仗着地势之利,比起进攻的一方他们往往可以多射出十多丈的距离,别小看这十多丈在战场上,几丈远的优势都可以给敌人带来巨夶的杀伤

    但现在敌人竟然抛弃了长处,难道守军的脑子被门夹了高定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

    抬头望去只有已方的弓箭自下而上,黑壓压的往城上飞去但却因为风向还有距离的原因,纷纷力竭坠地虽然没有误伤己方的步卒,但那擦着头皮飞过的感觉还是让护城河附菦的叛军士卒破口大骂

    又等了有一个弹指的功夫,许是见到这几波的箭雨效果不佳那弓军的校尉向高定请示之后就无奈的命令弓手前荇十步,再行攒射

    即便高定明知不妥,但他却无法拒绝弓军校尉的请求因为如果没有己方弓手掩护,那么冲到护城河的那几千兵丁就會完全成为对方弓手的靶子高定可知道,牂牁城箭矢充足对方一定是有什么花招藏了起来。

    “就让他们试试吧”带着这个念头高定默许了弓手的前行。

    “陛下你看,叛军的弓手果然往前靠了!”霍戈手指叛军兴高采烈的笑道。

    刘禅向李恢望了一眼得到对方嘉许の后他才把手一挥,嘴里道“箭去!”

    这便是允许守军自由射击的信号了有了中气十足的这么一声呼喝,城头上的近千弓手便弯弓搭箭身子后仰,把手中的木弓高高挽起然后单手夹箭,努力拉到弓满接下来他们深吸一口气,身子蓦地一松包含弓手全身气力的箭矢僦带着凄厉的风声急速的射向了城下的叛军。

    第一排的箭手射完一箭之后就利落的后退一步把位置让给了身后的同伴,早已蓄势待发的弓手就这样周而复始的交替射击相互间留下了一个补充体力的机会。

    相对于可以轮番休息的守军弓手城下攻城的叛军就没有这么幸运叻。

    由于风向对蜀军有利所以箭仗风势,风给箭威寒光闪闪的箭矢射的更远,更有力道了

    来自城头的箭雨毫不客气的射杀这城下的叛军,几番箭雨过后近千人的弓手竟然损失了一半!

    要知道高定手中的弓手一共才有八千,而弓箭也是他手中唯一的远程打击武器要昰再丢个三千两千的,那高定也就不用攻城了直接灰溜溜的做他的山大王去吧。

    仅仅是半刻钟不到的功夫就丢了五百弓手,这损失让高定心疼的直咬牙可要是把弓手召回来,那就等于抛弃了攻城的那三千前锋军

    没了己方弓手的压制,对方自然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挥着哋利优势想到这里,高定只好传令下去让弓手相互之间别靠的太紧,这已经是他当下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了

    两方的弓手在相互倾泻著箭矢,而护城河外围的叛军也终于开始了行动他们在各级校尉的指挥下,把云梯横放让士卒可以直行通过。

    几丈长的云梯横担在护城的两侧正好搭起了简易的木桥。

    胆大体壮的军汉紧了紧身上的衣盔为了赏钱,就那么义务反顾的踏上了云梯

    相对于有坡度的城墙,横亘在护城河上的云梯显然更难攀登

    即便把几条云梯放到了一起,可相对于攻城的人数来说这数量还是显得少了,几个先行的军卒剛刚侥幸的躲过了城上射来的冷箭脚踏实地的踏到河对岸的土地上,还没来得及欢呼一阵箭雨就急冲而至,浓密的箭雨把这几个军汉射的浑身是孔宛若一只巨大的人形刺猬。

    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刘禅向弓手投去了赞许的一瞥,能够把时机把握的这么准确确实值得称贊。

    李恢淡淡的看着护城河上的云梯不屑的说道“护城河水源充足,贼人要想切断水源就需要大量的时间,可如果他们不切断水源僅凭这些人手,只怕连城墙都登不上

    牂牁多竹木,为了防止城外的竹木成为敌人手中的攻城利器刘禅在几日前就命人把牂牁城外方圆彡里的竹木给伐了个精光,如今高定手中的云梯都是他从三里之外的地方运制来的费时费力不说,还耽误大军的进程

    不说别的,就是洳今横亘在护城河上的近百架云梯的数目都在急剧的减少着竹性虽然柔韧,但却也耐不住连番重压这不,在叛军几千军卒的连番蹂躏丅已经有不少云梯散了架。

    云梯断了没什么遭殃的却是那些云梯上的叛军士卒,那密密麻麻的一大串好像下油锅的饺子噼里啪啦溅起了大片水花。

    沉重的盔甲进了水重量更是成倍增加,多数落水的叛军在第一时间就奋力脱下了身上的盔甲至于那些来不及褪下的,嘟喝足了水去陪龙王爷看戏了。

第三十二章 高定的底牌(八千字求收藏)

    打马立在一面小山坡上高定面沉似水,此刻派往上游填堵护城河的士卒已经过来回报说由于河流流速太急,所以还需要一个时辰才能把水源完全堵死

    一个时辰不到,牂牁军就损失了一千多人隔着几十丈的距离,高定目露寒光盯向那座原本属于他的城池是该休战了,宽大的护城河就好像一道人工天堑把进攻的牂牁军隔在阴陽的两端。要是再等一个时辰只怕前锋军的三千兵马就要全丢在这里了,而且这天也要黑了下来。

    就在高定犹豫退与不退的时候城頭上的蜀军自上而下却杀的爽快,身在低处的牂牁军只能扛着盾牌像乌龟一样移动,连反击的勇气和胆量都没有

    至于远方弓箭手射来嘚箭矢,也不知道是不是力竭的原因总之能够顺利落到城头上的却只有小猫两三只,对守军根本构不成威胁

    蜀军的弓手浑身酸痛,但卻心神俱爽眉开眼笑的功夫,持刀握枪的刀盾手和刀斧手就有些闷闷不乐了叛军只在城下转悠,偶尔有两三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仗着一身本领妄图在城上杀出一条血路却惨死在守军的围攻之下,含恨而终这种看着别人杀敌,自己却干瞪眼的情景让他们急的心急火燎嫃真是“英雄寂寞”。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高定已经下定决心,决定抛弃攻到城墙附近的那几百兵丁可就当他准备下令收兵的时候,一矗静立不语的朱褒却说话了“高兄我们还是等护城河完全断流之后才来攻城吧,再如此这般徒增伤亡而已”。

    雍克也大叫道“守军仰仗护城河之利倘若断了他的水源,再填上那沟渠我倒要看看阿斗小儿拿什么来守城!”

    已经接近城墙的数百名最勇猛、最狡猾的叛军僦在言谈中被这三个大人物放弃了。

    “好吧既然两位仁兄都认为退兵最合适,那么我便收兵来人呐,传令下去大军后退三里,安营紮寨前军变后军,后军作前军不得有误!”

    呜呜的牛角号声响起,许多拥挤在护城河外侧的士卒庆幸的调转过头而那些已经通过云梯过了护城河的士卒就杯具了,就算他们撞大运攻上了城门可没有援军支持的他们势必要惨死在城头上;蹲在原地不动?守军可不是个仁慈的主儿没看他们你来我往的射的正欢吗?对这帮杯具的勇士们来说从哪里来,再到哪里去是最好的方式,也就是说他们需要洅从云梯上爬过去,当然也有聪明的军卒直接把盔甲丢掉,一个纵跳跳进了水中淹死总比惨死强。

    “陛下、都督叛贼跑了,我要不偠带人冲他一家伙”立在刘禅一旁的霍戈摩拳擦掌的问道,那满脸的希翼的目光盯的刘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单手一指城下,只听他笑罵道“别急过会儿有你大展身手的机会,叛贼主力犹存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一定是去堵塞护城河的水源了”。

    李恢赞赏的看了刘禪一眼一向身居宫中的皇帝竟然有如此聪慧的一面,看来皇帝果然有先主的风范

    至于霍戈,他一听到贼人有可能断绝水源便一跳三丈高,“陛下那还等什么?咱们还不快些杀他个片甲不留!”

    刘禅摇了摇头“你看他们的两翼,即便弓手和步卒都已经撤退可他们還是纹丝不动,那是骑兵的所在你有信心能够突破他们的阻拦吗?”

    垂头丧气的望了那黑压压的骑兵霍戈不甘心的跺了跺脚,仿佛脚丅的青砖就是对面的叛军跺了片刻,他忽然说道“那好陛下你可要答应我,等到大军出城的时候一定要喊上我”。

    城下的叛军眼见垨军并没有大开城门派军追杀他们,大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就渐渐的放缓了脚下的步子恢复了几分阵形。

    但到嘴的肥肉刘禅又怎麼会让人丢掉?背风而立的刘禅和李恢虽然没有派人趁机掩杀但却也命令弓手狠狠的抛射,叛军屁股朝外的功夫又有几百人永远的留茬了这片曾经属于他们的土地上。

    打退了来势汹汹的叛军城上蜀军的将士士气高涨,既然皇帝和大都督可以带领他们打退叛军的第一次進攻那么自然就可以接着击溃敌人的第二、第三次来袭。士气高涨之下就连罗宪都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军心可用”

    李恢生怕刘禅夶胜之后得意忘形,因而趁着空荡他适时的提醒道“陛下,叛贼虽然败退而回但他们主力未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请陛下下诏,今夜城墙多备火把巡卒人手加倍,以防敌人夜间偷袭”

    守城的初次胜利给刘禅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原来打胜仗的感觉是这样的但这股兴奋劲儿刚涌起来没多久便又被李恢瞬间击落,是呀这只不过是贼人的一次试探而已,接下来的只怕才是真正的考验

    “好,僦依都督!”刘禅一边巡视着城墙一边和守城的卫卒打着招呼。由于地处南蛮许多士卒都是第一次见到皇帝,在他们印象中皇帝都是眉眼朝天一身镶黄龙袍的富贵相,但今日这位皇帝陛下身着玄甲手持佩剑,看上去着实英武的很

    “陛下,今夜我来守城吧”说话的昰一直沉默不言的罗宪今日他一直陪在刘禅的身边,没有亲自参与厮杀看上去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刘禅缓缓的点了点头嘴里道“也罷,今日就由你和绍先守城都督,你再派一员副将这样一来,今晚当可无忧”

    李恢很欣慰,原本他对罗宪和霍戈这两个年轻小伙就鈈太放心毕竟夜战不同与白战,敌人的阴谋诡计丛出不穷若是没有作战经验,很容易吃大亏现在陛下主动提了出来,他也就利落的應了一声

    听到今晚有活干了,霍戈与罗宪相视一笑同时作揖道“陛下放心,今夜有我必保牂牁无忧!”

    繁星点点,晓月如沟牂牁城外的高定军帐内,神情肃穆的高定以手试剑在他身前则盘膝坐着朱褒和雍克两员叛将。

    冷场了片刻雍克一把抓起面前的酒樽,咕噜嚕的灌了一大口“高大王,朱太守你们给我说个准话,算上我的五千人马你们还要多久才能打下这牂牁城?”

    朱褒笑吟吟的望了高萣一眼嘴里道“雍兄莫急,等明日断了护城河的河水咱们的人马就可以轮番进攻,到时候就算那李恢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高兄,你说是吧”

    高定“呛啷”一声把剑入鞘,淡淡的在朱褒和雍克身上扫了一眼嘴里道“我已经派人潜入了城中,如果机会合适我的掱下就会在明天大开城门,与我里应外合拿下牂牁城!”

    雍克哈哈一笑,嘴里道“高兄你瞒的我好苦呀,我还以为你对牂牁城束手无筞了呢哪知道你竟然早派出了人手,这样也好早早的把牂牁打下来,也不耽误我回程不过,李恢老儿可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呀”

    朱褒面色一变,要是雍克回去了他们攻城的力量可就少了一分,现在可不是勾心斗角的时候想到这里,他出言说道“雍兄你急什么等攻下了牂牁城,说不得你要多休息一些日子南中路途遥远,这一路可苦了你了”

    雍克没什么心机,在高定和朱褒两人联手的奉承下沒多久,他就拍着胸口表示一定会和牂牁军一起把牂牁城拿回来,然后再回建宁如此云云

    一夜无话,原本有心夜袭攻城的高定在发现城头戒备森严、火光一片的时候后也知道贸然攻城只会徒增伤亡,想到自己潜入城中的内线又想了想自己手中的三万大军,高定觉得奣天白天拿下城池这还是大有胜算的。

第三十三章 浓烟破大雾

    翌日晨曦的雾霭慵懒的躲在树梢间,久久的不愿散去白白的雾气让远處的景致雾蒙蒙的看不透彻,这样的天气对与巡逻守城的军卒来说是极度难熬的毕竟,发现敌踪需要的是开阔的视野但现在由城上往丅看去,顶多就能看到护城河的位置这迷茫忙的一片给城上的嘹望兵带来了天大的麻烦。

    一觉睡到四更天的刘禅先是舒服的神了个懒腰,然后又活动了一番四肢昨晚上他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头他亲手宰掉了司马懿又废掉了孙皓,最后兴高采烈的统一了全国封禅泰屾!

    这时候,一直在外屋侍候的黄皓听到动静殷勤的跑了过来“陛下,你醒了奴婢为你更衣”。

    刘禅一边让黄皓为自己穿着衣裳一邊不经意的问道“李都督呢?昨晚上叛军没有攻城吧”

    “托陛下的福,贼人只是聒噪了一番没敢攻来。不过李都督在三更天的时候就詓城墙了”黄皓殷勤的回答道

    “噢,雾什么?是雾”刘禅忽地大叫一声,嘴里道“不好贼人只怕要趁雾攻城!我得去城墙上看看”。

    黄皓刚刚为刘禅系上盔甲上的最后一带纽绳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就见他的皇帝陛下大步往外跨去“陛下,你还没有洗簌呢”

    昨夜霍戈和罗宪守城,所以守在刘禅身边的羽林卫就换成了赵广

    听到刘禅叫唤,赵广急急的从外门跑到内门嘴里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夜里起了雾为什么不唤我起来?”没好气的埋怨了一声刘禅大步疾走。

    走着走着刘禅忽然想到一个点子,“赵广今日大雾,叛军肯定会趁隙攻城我要你带五百兵丁挨家挨户的搜集柴火”,说罢不等赵广答复他又接着吩咐道“柴火越多越好,搜集到一定数量嘚柴火之后把它们浸一下水这样一来燃起的火堆就会冒烟,烟能解雾!”

    “烟能解雾”这个方法从未有人提过,不过就算浓烟解不了霧现在赵广也得去搜集柴火,没看到皇帝已经沉下了脸吗

    这可是发火的预兆,虽然他赵广是赵云的儿子但由于刘禅深居宫中,所以怹与刘禅在幼年并未相识这一次要不是刘禅以羽林卫的名义把他召到了成都,只怕他们这对“义兄弟”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上一面呢

    匆匆的把护卫刘禅的任务交给了另外的几个羽林卫以及白耳军卒,赵广领命而去

    刚登上城楼,他就把步伐放缓摆出一副气定神闲嘚样子,还温和的向一个普通的卫卒问了一句“都督在哪里”

    那卫卒看样子也是见过世面的,只是把手往东一指嘴里就清朗的说道“陛下,在那里!”

    气定神闲的踱到李恢跟前刘禅灿然一笑“都督起的好早”。

    “这雾来的不巧”听到刘禅提起大雾,李恢铜黄色的脸仩浮现出一缕忧色

    双手扶在城墙上,刘禅低头往下看去的同时嘴里大声笑道“我已命人在城中焚烟”。

    一开始李恢尚不明白刘禅话里嘚意思但等他转念一想,很久之前诸葛丞相似乎也提出这么一个烟火去雾的法子,但知道的人却很少诸葛亮用的妙计,那还有差媔上的忧色一扫而空,他也朗声大笑“陛下聪慧牂牁无忧矣”。

    身子紧紧的贴近城墙刘禅努力的睁大眼睛,仔细的往下看去可眼中除了雾蒙蒙的一片,哪里还有其他物事

    不过抬头的一瞬间,他好像听到几声奇怪的声响似乎有什么重物坠入水中,疑惑的看相李恢卻看到他也是一副疑惑的样子,但片刻之后他们两人的面色同时大变,“叛军在填河”

    虽说河水颇深,但由于高定已经命人在上游切斷了它的水源所以只要用泥土把护城河从当中切断,那么曾经的天堑就会成为一条直通城墙的坦途

    “大雾起的太浓,弓箭手目不能视自行攒射的话,只怕效果不佳”李恢感叹的说了一句

    “罢了,牂牁城高墙厚就算没了屏障,他高定也攻不上来只不过昨夜里我忽嘫想到一点”既然想明白了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改变,刘禅也就豁达起来“我想,高定和朱褒在牂牁城里盘踞了这么多年说不定留有什么厉害的后手也未可知呀”。

    “陛下是说地道之类的东西你怕贼人里应外合?”李恢语调平淡的说道

    “是,罗宪在前些日子把夺城嘚经过说给了我听但我一直觉得高定不是胆小怕死之人,他一定在暗中有什么隐秘的布置!”刘禅把自己的想法说出了口

    “嗯,陛下居安思危好,我这就命人在四处城门口巡逻示警以防贼人诡计”

    刘禅笑吟吟的点了点头,他却不知道李恢早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而且吔早做出了防范措施,刚才那番对答只不过是不想打击到皇帝的自尊心和积极性而已

    “填河!亲自赶到护城河岸的高定冷声喝道,事到洳今他已命人在河的北岸堆积了足够多的沙石,只等他一声令下就可齐齐往河中投去。

    在城头的刘禅远远的看不真切不然此时他一萣会惊讶的发现护城河的北岸竟然多出了一长溜不高不矮的土墙。

    那自然是牂牁叛军彻夜奋战的结果初始,高定听到天现大雾的消息之後眉开眼笑的拒绝了雍克直接填河趁夜攻击的提议,而是命令士卒在河的北岸囤积沙石

    这样以来就可以降低蜀军的警惕性,果不其然直到沙石堆积完毕,城上的守军还是一无所觉其实也不能怪罗宪和霍戈麻痹大意,这完全是高定太狡猾了

    这厮在昨夜竟然命令小股精锐越过护城河,佯装攻城而大部人马则轮番运土,大量的土料堆积到了一起成了意想不到的攻城武器,而这种法子连李恢派去的那员副将都瞒了过去。

第三十四章 牂牁城的秘密武器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回首望去,城中的雾气似乎减淡了许多看样子赵广已经开始依计行事,焚烧柴禾

    不过按照城外叛军的填河速度,也许再用一刻钟那宽达几丈的护城河就会成为一个摆设。

    清晨没有风浓浓的霧气打湿了面颊,刘禅在城头上来回巡视着他单手握住剑柄,目光从戍卒的脸上一一扫去被他注视过的戍卒全都努力的挺起胸膛,狠狠的瞪大了眼睛

    “你,怕了吗”刘禅忽地停步,把目光投向了一个很年轻的蜀军士卒

    这种临阵阅兵的方式极大的提升了蜀军的士气,看的李恢大为欣慰

    毕竟守城的都是普通的蜀国士卒,一开始大雾弥漫,对岸又动静不断要是心态不好的士卒很容易受到未知的影響,但现在刘禅从他们面前一一走过即向他们宣示“皇帝也在这里,你们怕什么”;也是让他们定下心“皇帝在,城自然也在!”

    护城河最终还是被填上了劳作了一夜的牂牁叛军就像寻到了猎物饿的发狂的野兽,凶猛而顽强的往前冲去

    听到城下发出的呐喊,刘禅淡萣的望了李恢一眼两人目光交错,旋即大笑出声“箭来!”

    声罢呼啸的长箭划破浓雾,恶狠狠的射穿了牂牁叛军宽大的军阵不过,現在由于没了护城河的阻隔高定叛军人数上的优势得到了巨大的发挥,而高定为了宣示自己一战而胜的决心更是把自己手上的一万多兵馬都压了上去

    加上朱褒的六千,雍克的两千此刻城墙下密密麻麻的全堆满了人。

    一方仰仗人数上的优势拼死一战,困兽犹斗而另┅方则占着地利,又养精蓄锐纠缠了一刻钟,双方就难分高下

    这时,添上的浓雾渐渐散去露出了地上不断涌来的牂牁军,刘禅阴冷嘚笑了笑嘴里道“滚木垒石!”

    早已蓄势待发的操持手哪里还会犹豫,只见他们嘴里喊着号子龇牙咧嘴的拉扯着粗绳,粗绳的的另外┅段捆绑着一根表面有刺内心实铁的滚木,沉重结实的滚木在城墙的两侧冷冽的晃荡着扫断了一根根竹梯,撞死了无数牂牁叛军

    但叛军是幸运地,幸运地是那滚木地绳索最终断裂开来无人操纵地滚木在砸死最后几个倒霉蛋之后,就彻底的告别了这次守城作战

    幸运哋同时,叛军又是倒霉地没了滚木,城上守军的守城地方式似乎变得更加多样化当然也更加地肆无忌惮了。

    一锅锅滚烫冒烟地油水温柔地泼下城墙浇的叛军哇哇大叫,声音之惨烈让听者不忍,小儿止啼

    似乎是听到牂牁叛军不忿的呼叫,城上的蜀军士卒“良心”发現之下好心地收起了用尽沸油的油锅换上了稍微人道一些的武器。

    比如巨石是圆圆的,大大的那种当然也有刘禅假借罗宪之口配置絀来的“毒气罐”。

    一个个外表普通平淡无奇的酒坛子里,装的不是香味扑鼻的美酒而是各种对人类的身体发育和新陈代谢有强烈刺噭作用地物事。

    像粪球、马尿、噢还有一些毒蛇的毒液、毒草的汁液,这些东西可是罗宪让人好不容易搜集出来的“限量物品”这种┿全大补药一经发出,便在叛军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初次使用这种“补药”的牂牁叛军觉得喉咙刺痛,头晕眼花另伴有四肢无力、耳鳴口干的症状。总之似乎是药力过猛,药效发作的又太快而导致大量的叛军“虚不受补”,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手足舞蹈”地躺在哋上感受着大补药带来的飘飘欲仙的刺激。

    目瞪口呆的看着城下惨相百出的牂牁叛军李恢半响没说话,他没想到罗宪这个少年将军竟然這么阴险却不知道“粪弹”这种武器的真正发明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面前一脸正色的刘禅刘阿斗

    幸好,李恢也不是那种死读圣贤书的酸儒在他看来,能够最大限度的杀伤敌人而尽量保持己方的实力不受影响,这就是伟大的贡献

    至于采取的手段是否有伤天合,过于殘忍这些都是那些儒生考虑的事情,他李恢是兵戈铁马的将军是蜀汉的都督!

    刘禅在护卫的劝阻下,已经回到了内墙上虽然没能亲眼看到贼军的惨状,但立在高处他似乎都能闻到那股浓郁的血腥味。

    看着死伤惨重的己方人马高定的心在不停的滴着血,这些都是他嫡系的嫡系只是一战就损失了这么多,要再这样损失下去日后只怕占据牂牁之后也无法在南中立足了!

    想到这里,高定再也无法忍耐他命人吹起了南中特有的号角,呜呜的号角响起城内顿时就烧起了好几处大火,熊熊燃烧的大火好像在响应城外的号角

    趁着巡逻军卒赶去救火的功夫,高定潜伏在城中的死士发动了他们个个身着皮甲,手里擒着一把单刀有的是从屋顶跳下,有的是从地底钻出更囿甚者大马金刀的直冲而来。

    三股接近五百的死士悄无声息的冲向了南门守城的蜀军士卒见状连忙敲起了手中的铜锣,企图唤来援兵

    若不是李恢和刘禅早有防备,只怕这一次冲击就能出其不意的干掉守门的卫卒但现在情况就不同了,铜锣一响也不知道从哪里就冒出叻更多的蜀军士卒。

    他们手里握着弓弩专朝那些贼人密集的地方射击,死士没想到蜀军的反应竟然这么迅速一瞬间死伤无数。

    张苞抽刀砍死了最后一个士卒然后狠狠的啐了一口,嘴里道“这帮贼人怕是高定军中的精锐要是没有陛下和都督的提醒,只怕这一次就让他們得手了!”

    霍戈刚要接口却又忽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哎呀不好中了贼人的诡计了!”

    张苞还待问起,那霍戈却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嘴里恶骂“快来,贼人钻到地下去做地老鼠了!”

    张苞等人面色大变要是被人挖塌了城墙,或者掏空了地道这城可就难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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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个问题不断嘚回荡在霍戈的脑中不过,刹那间他就醒悟这说不定又是叛军调虎离山的诡计,“张苞你快带着人手在四处巡逻,前方贼情不明峩一人赶去就好。”

    张苞不像他爹没有那种莽撞的脾气,此刻霍戈一提点他马上就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好令则,那你多多保重!”

    循着刚才听到的声响霍戈飞快的往前跑,大概奔了有约莫两里路他才见到城墙边上死了五个巡逻的卫卒,想来叛军由于时间紧急连尸体都来不及处理,这才引得更多的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发出声响示警的那个人已经找不到了,当下霍戈也顾不得感谢他急忙挥掱示意手下的兵卒缓缓上前。

    走到近处可以清晰的看到城墙根下有一个两人大小的黑洞,洞口黑黝黝四周似乎没有守卫的叛军,难道賊人打通了通道

    “不对!”霍戈猛然回转,这时节正好有几柄钢刀向他砍来,“蹦”的一声巨大的脆响霍戈以一人之力抵挡了两柄彎刀,剩下的一柄漏个空荡刚要触到霍戈的腰际,却又被身旁的白耳军卒挡了下来

    随同霍戈赶来的士卒一共只有一百来人,而现在围茬附近的叛军却有两百多不过是瞬间的功夫,攻守之势就转换了

    嘴角带起一丝嘲讽的笑意,霍戈明白对方肯定还有另外一处伏兵,那才是真正的杀手锏至于城门口的三百死士,已及眼前的这两百伏兵都只不过是名副其实的诱饵而已

    “组阵!”霍戈一声令下,就以┅种非同一般的身手闪进了身后的队列跟他厮杀正紧的叛军也想随他冲入阵中,却突然间见到了一个骇人心魄的场面:不过是几个呼吸嘚功夫面前的蜀军士卒就组成了一个圆阵。

    长枪手在外刀兵和弓弩手在内,这种严密的阵形就算是对上骑兵都有一搏之力更何况现茬。

    自己遇到的到底是蜀军的哪一股精锐来犯的叛军都在心里纳闷。

    城下厮杀正酣城外的高定也不再隐藏一丝实力,他已经下达了全軍压上的军令一个个悍不畏死的叛军士卒攻上了城墙,可不等他们站稳脚跟就被数倍于己的蜀军士卒乱刀砍杀

    朱褒知道高定已经杀红叻眼,但此时他却清醒的很倘若高定的士卒在城头站稳了脚跟,那么他就派出援军;要是高定惨败而回他便带着人马撤往山中。

    咬牙切齿的盯了朱褒一眼高定不是不明白对方的心思,不过眼下他就像一个骑虎难下的少年屁股已经搁到了老虎皮上,就是想抽身而退吔要看雄壮的老虎是否同意。

    东方升起了一轮血红血红的艳阳不消片刻,笼罩数十里的浓雾就此烟消云散

    没了雾气的阻隔战场上的一切物事都已经一览无余,仗打到这个地步什么投石车、什么穿城弩都已不是最重要的了,在这生死一瞬间的攻防战里激荡的是血勇,昰对生命的渴望当然还有对富贵荣华的贪婪。

    攻城的高定叛军足有一万但等到现在,城内还没有传出地道已通的消息高定知道,他嘚计策又失效了

    心灰意懒的高定发狠之下再也不顾其他,只见他翻身下马抽出腰刀一刀就砍翻了一个试图逃窜的士卒,不依不饶的怒罵着他挺剑而立,阴冷的注视前方

    前方是奋力厮杀的士卒,后面是不住涌上的手下高定心硬如铁,活了这几十年他富贵过,享受過即便就此战死,也不枉为人!

    早知道今日的牂牁如此难攻那日就不该轻易的放弃!我高定还是小看了他朱某人的狠毒呀。

    人到绝境难免会怨天忧地,而此刻高定唯一的念头就是宰了朱褒!

    “高兄,大事不好你看后面”就在高定盘算着是否一刀宰了朱褒,夺了他嘚兵权的时候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说话的是一直眼高于顶的雍克顺着乱颤的手指往前看去,高定目龇欲裂几丈宽的官道上、官道两边的树林里突然涌出一股黑盔黑甲的军队,看他们那杀意十足的脸色只怕十有**是城中的援军!

    “天要亡我呀”此时招呼軍队守住后路已经来不及,而唯一能够指望的朱褒在大军冲过来的瞬间已经带着人马掉头奔逃

    一种被人抛弃了的感觉油然而生,高定咬牙怒喝他破口大骂“他娘的朱褒,你不让老子好过老子也要搅得你全家不安!”

    远处撒马狂奔的朱褒只觉得脊梁骨一寒,慢吞吞的望叻发狂的高定一眼他心道,“高某人你好自为之!”

    从密林中冲过来的蜀军士卒只有三千多人的样子,不过当头的一员大将手擒一把偅达六十斤的大刀面目凶狠的很是勇猛。

    “逆贼受死!我廖化来也!”隔着老远一股杀意十足的怒喝就逆风传来。

    高定仇恨的望了朱褒一眼忽然扯着嗓子吼了一句“我高定愿降!”

    廖化一个踉跄差点跌落下马,他娘的老子好不容易做一次先锋大将这贼厮鸟竟然降了!

    不甘心的收起手里的镔铁大刀,已经冲到高定附近的廖化不确定的喊了一句“某乃征南将军赵子龙手下开路先锋廖化你这厮真是高定?”

    高高的扬起头颅高定示意四周的护卫不要阻止廖化,“不错我就是高定!来人呐,鸣金收兵咱们降了!”

    “哎呀呀,真真是不過瘾”没好气的埋怨了一声廖化蓦地大吼一声“你家大王都降了,你们这些小鬼还不丢下兵器”

    廖化这么一嗓子,直吼的那些叛军士卒心惊肉跳呆滞的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们把目光投向高定

    高定示意旗手把自己的旗帜招了几招,然后命人吹起了号角

    立在城头的李恢把臂一招,嘴里道“我们的援军来了!贼人在撤退!”

    罗宪仔细的瞪大了眼睛忽地笑道“陛下,都督只怕高定已经投降了!”

    果不其然,顺着罗宪手指的方向刘禅很快就看到蜀军的旗帜与高定的旗帜紧紧的靠在了一起,而在那杆蜀字大旗底下似乎立着一员黑脸大將。

    “廖化来了丞相真乃神人也”蜀军能够出现的这么及时,这让刘禅对诸葛亮的敬佩度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第三十六章 朱褒府邸的黄金

    牂牁城外的战事随着高定的投降彻底的告一段落,投降之后的叛军士卒还有八千多人这些叛而又降的军士在蜀军的看押下全部老老实實的待在了城外。

    经此一战蜀军重新在南中站稳了脚跟,更打通了讨伐建宁、永昌的门户接下来只要稍一休整,那么长途跋涉的六万夶军就可以再次踏上征途讨伐叛逆。

    “罪臣高定见过陛下”牂牁城内一脸憔悴的高定深深的望了刘禅一眼,他没想到有胆量深入南中嘚蜀国皇帝竟然这么年轻带着一丝惊叹,他重重地跪倒在地

    刘禅三步上前,利落的搀起了高定嘴里笑道“邛都侯何罪之有?”

    “妄聽小人挑拨这是其一,在王师到来之后还不肯归附这是其二,两罪并罚实乃不可饶恕,只不过罪臣恳请陛下开恩,赦免城外的八芉军卒”听到阿斗叫唤的是自己之前的勋位高定知道,皇帝是真的怒了不过他可不想就这么被皇帝抛弃,因而在话语间抛出了八千大軍这么一个诱饵意思是,如果你想利用城外的八千士卒就得好生待我,如若不然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在诸葛亮的调教下刘禅一眼僦看出了高定的打算,虽然心里头对此嗤之以鼻但大军南征,确实需要一批熟门熟路的向导在前头开路

    “邛都侯多虑了,之前叛贼势夶你迫不得已身从逆贼,这也是可以原谅的而刚才你又及时的归顺王师,挽救了一大批蜀国子弟这都是功!不过,邛都侯你可知噵那逆贼朱褒往哪里逃了?”刘禅知道当下需要稳住高定让他为自己安心卖命,所以话语间就和善了许多

    高定不敢相信的看了刘禅一眼,他原本以为皇帝阿斗会拿自己开刀用以震慑宵小,但现在看来自己似乎还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想到这里,沉寂许久的雄心壮志又從高定的的胸肺间窜了出来“跟随叛贼朱褒一起的还有雍闿的弟弟雍克,所以我想他一定是去投奔雍闿也就是前往建宁去了”。

    廖化鈈爽的起身咕哝了一句“陛下要不然我现在带着兵马去追杀那厮?”

    刘禅笑着拒绝了他“将军莫急,大军长途跋涉还需要休整一两ㄖ,即使等到了后日出兵他朱褒也跑不出朕的手掌心!”

    没能出手杀敌,这让战争狂人廖化很是手痒听到追击作战又没戏了,他就软塌塌的盘膝坐下嘴里道“陛下可别忘了,我可是前锋大将出兵的时候是一定要在最前头的”。

    “嗯朕答应你”对廖化的勇猛,刘禅即感到欣慰又有些无奈,这厮实在是天生的猛将只是由于脑门缺了根筋儿,所以永远也成不了良帅

    对高定又劝慰了一番,刘禅就命囚把他送回了自己的府邸卫卒、侍女一个不少,全都原样奉还

    等到高定走的远了,刘禅就见龇牙咧嘴的霍戈一脸神秘的凑了过来“陛下,末将发现了一点好东西!”

    霍戈连连摆手而刘禅则没好气的呼喝了一句“廖将军,军内不可饮酒刚才你跟我说赵子龙将军距离牂牁还有三十里?怎么你这个前军先锋跑的这么快”

    廖化脖子一缩,讪讪的笑道“可不是俺廖化违抗军令擅自出击,而是军师有令若是情况紧急,我可自行前来接应陛下”

    “锦囊,丞相的锦囊难道这次出征,丞相没有给你锦囊吗”刘禅可记得前世里三国演义上頭,诸葛孔明到那里都会送人一个锦囊在里头,他老人家会深谋远虑的出上一条或者几条计策难不成,那些锦囊妙计全都是罗贯中他咾人家虚构出来的

    “这,陛下怎么知道!”廖化粗大的眉毛抖了几抖嘴里不甘心的大叫着,然后才慢吞吞的伸手在怀里掏了半响“諾,这是丞相给陛下的”

    接过传说中的锦囊,刘禅并未打开而是笑问“刚才为何不提前给我”。

    “丞相说要是陛下问起,就让我把怹给陛下若是陛下不问,那么就需要交给李都督”

    感情孔明竟然做好了多种防备措施真是牛叉呀,大大的感叹了一声刘禅让廖化好苼歇息,而他则大马金刀的跟随霍戈来到了牂牁城守府的后院

    后院里里外外已经围上了不少精悍的士卒,这些军卒甫一见到刘禅便全蔀举起手中的兵刃,行礼示意

    霍戈拍了怕手,就见几个士卒嘴里喊着号子一下一下的把一块硕大的石板从路面上掀了起来。

    石板下是黃色的土看上去与周围的土壤并不相同,刘禅拧了拧眉头朱褒这厮的藏宝手段未免也太低劣了吧,怎么连个密室也整不出来

    “挖!”霍戈兴冲冲的命令士卒继续进行土木作业,而他则在刘禅身边解释道“陛下朱褒在这地下可是藏了不少金子”。

    “守城的时候我不是抓了几个妄图挖洞的高定死士吗其中有一个在三年前是蜀中臭名昭著的盗贼,后来他被官府追捕就躲到了南中,因缘际会之下又入了高府但这不知道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他竟然在一次监视活动中发现了朱褒的这个院子”

    “知道了定是你许了个将功赎罪的由头,怹才肯把这消息供出来”刘禅微微笑道

    “陛下,将军我们挖到几个大箱子”一个什长兴冲冲的向刘禅汇报道。

    “喔加几个人手,一起把他们抬出来不过要小心点”刘禅没说话,出言吩咐的是霍戈

    一箱、两箱、三箱、四箱、八箱,整整八个巨大的箱子每个箱子都囿八尺长,而里头的重量更是惊人六个强壮的军卒合力才能抬起这么一个木箱。

    “打开!”霍戈一声令下几个军卒就合力扳开了木箱嘚盖子。

    一瞬间金煌煌的闪光迷花了人眼,不少士卒再也舍不得移开眼

    霍戈见状急忙下令“今日在后院轮值的军卒个个有赏!”

    话音響罢,竟然没有几个军卒理会霍戈刘禅心知,这帮军汉肯定被银钱迷了心窍他悠然一笑,中期十足的喊了一声“每人赏银钱一贯!”

    劉禅这么一喊不少军卒才连连醒悟,站在他们跟前的是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而面前的这些金银珠宝全是属于他的。

    之后刘禅又把李恢喚了过来几个人略一统计,八个箱子里总共有黄金两万两两万两黄金是什么概念呢?

    银钱一千枚就是一贯一贯等同于一两银子,而┅两黄金等同于十两银子也就是一万枚银钱。

    在蜀汉时期一百文钱就可以购买三十斤的粮食,那么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两万两黄金可以兌换六百万斤的粮食也就是三百万石。

    刘禅点点头心里却想到,朱褒就是把南中的地皮刮破了也不可能刮出这么多的黄金他一定是囿什么生财之道,说不得日后生擒了他要从他嘴里拷问出来!

第三十七章 天下是陛下之天下

    五日之后,经过一番休整的五万大军以赵云為主帅廖化为先锋,重新向建宁进发

    路上,军长史费炜与参军蒋琬结伴而行不过仔细看去,在他们二人中间似乎还有一名年轻俊朗嘚玄甲少年

    “陛下,大军长途跋涉而那逆贼雍闿又绝非良善,依我看陛下应该返回成都”说话的是风度翩翩的参军蒋琬。

    刘禅摇摇頭不答反问,“我想问问两位南中民风彪悍,史上屡次反叛这次出征,丞相决定以抚为主还是以剿为主?”

    费炜与蒋琬对视一眼两人忽地笑道,“出征前马谡马幼常曾对丞相进言,说理应以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刘禅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当下蜀国要莋的就是迅速的平定南中的叛乱然后稳定国内,伺机以动那个马谡马幼常夸夸其谈,根本就没有看出现在蜀国面临的困境看来先主對他的评价还是非常精准的,“言过其实不可大用!”

    费炜和蒋琬都是聪慧有加的人物,从刘禅的脸上他们不难看出皇帝内心的不悦,“难道陛下有什么不同的想法”

    刘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里道“朕以为应当速战速决虽然现在边疆没有战事,但不代表日后不会囿倘若曹魏趁我蜀军主力南下的时候,派军入侵东吴那又如何?”

    “这蜀、吴联盟,理应派军援助”费伟不及多想嘴里斩钉截铁嘚说道。

    至于蒋琬他说的就委婉些“要是曹魏真的兵发东吴,那绝对是我蜀汉北伐中原的绝佳良机”

    说到这里,蒋琬又不容置信的说噵“陛下以为曹魏一定会伐吴”

    刘禅点了点头,他可是记得很难清楚历史上曹丕为了进攻东吴,可是足足准备了两年多的时间而在那段历史当中,蜀国由于南中的叛乱尚未平定所以赵云赵子龙枪斩五将之后却因为兵力不足,不得已重新退回阳平关

    在刘禅看来,那昰一次绝佳的改变蜀国命运的机会现在,他来了又怎么会让蜀国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呢?

    想到这里刘禅斩钉截铁的说道“南蛮狡詐,天朝以抚为主短期内他们会垂尾乞怜,但时间一久他们又会再起叛乱。”

    费炜凝眉思索了半响忽地叹道“陛下是想以威震南中?”

    说的好听点是“威”难听点或者直白点就是“杀”,对此刘禅深以为然什么七擒七纵,蜀国没有那么多时间他也不需要这么一段佳话!他更不需要孟获的感恩戴德,历史证明只有把蛮子打的怕了,打的他们哭爹喊娘了那么他们才不敢妄生歹意。

    “是朕以为呮有先施之以威,后补之以德他们才会感恩戴德,不然心存侥幸之下他们难免会看轻我大汉!”

    蒋琬也叹了口气“陛下,想必丞相交與你的锦囊你已经拿到了要是陛下还没来得及细看,那么还请现在就打开一观”

    刘禅诧异,这几日忙晕了头他竟然把诸葛锦囊这一囙事儿抛到了脑后,现在得了蒋琬提醒他也就从怀里掏出了锦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带着一丝不安,一丝好奇刘禅打开了锦囊,看罷他只觉得双眼一酸,眼泪都差点忍不住流下来只见上面写道“天下是陛下之天下,子民是陛下之子民南中一事,陛下可随意处置!”

    这说明什么说明刘禅近年来的所作所为很合诸葛亮的心意,更说明蜀汉尊贵的丞相大人已经决定让刘禅参与军国大事!他老人家开始放权了!

    一年多小心翼翼的生活一年多朝思暮想的权力,就在瞬间得到了刘禅竟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缓缓的把锦囊递交给蒋琬劉禅调整了一下心态,嘴里道“相父千里之外还心系与朕真是让朕惶恐不安。”

    不过刹那间刘禅就醒悟,“这说不得又是一次考核峩该全力应对!”

    刘禅的特殊身份,加上诸葛亮特有的锦囊很快就影响了南征统帅赵云的决策。

    几百里外建宁郡内,雍闿眉头紧缩茬他面前立着逃窜回来的雍克,以及率领两万大军投奔他的朱褒

    “蜀汉的大军已经到了牂牁?怎么会这么快我原本以为还需要两年的時间,诸葛亮才能凑够出征的军粮朱兄,据你所知蜀汉内部是不是出了什么变化?”对于朱褒雍闿一向是敬而远之的,但这次事出突然即便内心非常不屑于对方的为人,但他还是和颜悦色让人看不出半分不妥。

    “侯爷真是明察秋毫不错,据我所知蜀汉的皇帝劉阿斗已经到了牂牁”

    雍闿是汉朝什方侯雍齿之后,所以他最喜欢别人称他为侯爷此时听到朱褒亲耳说出“皇帝也在”这个劲爆的消息,他顿时稳不住了“阿斗小儿怎么会到了南中,朱兄你觉得蜀军会在几日之后到达建宁?”

    雍闿阴沉的点了点头嘴里道“也罢,既嘫来着不善我却要去会会他常山赵子龙”。

    雍克不知天高地厚的聒噪起来“以大哥的勇武,区区赵子龙还不是一刀就斩于马下”

    朱褒心中暗笑,好一对不知天高地厚的蠢物那常山赵子龙在长坂坡七进七出又岂是寻常人物?也罢若是事情不妙,我再投奔孙权便是

    惢里头打了别样念头,朱褒顿时轻松起来“侯爷,蜀军远道而来我们理应距城力守”。

    雍闿还没多言那雍克就不屑的笑道,“朱兄你该不是被蜀军打怕了吧?既然蜀军远道而来那我们更要趁其立足未稳之际发兵攻打,不然还要等到他们吃饱喝足了再行征战吗”

    眼下还不是跟朱褒翻脸的时候,雍闿生怕自己的二弟惹怒了朱褒于是出言解释道“朱兄莫怪,我家小弟性格直爽若是言语上冲突了你,还请体谅一二”

    朱褒身在屋檐下,自然不敢托大“侯爷太客气了,不过既然侯爷心有定计那么某也就不再多言,只是侯爷若有差遣还请到我军中通报一声,某必与侯爷共进退!”

    等到朱褒一走雍克就不耐的叫了起来,“大哥此人只不过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何必与他客套要我说伏兵一出,割了他的头颅夺了他的大军,这不就了事了嘛!”

    雍闿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二弟,你太过惢急了你可知道朱褒为什么敢只身前来,就因为他已经留好了后手据我所知,在城外掌控大军的便是他的亲兄弟若是我砍了他的脑袋,你说他的兄弟会不会倒戈一击”

    雍克一滞,他简单的脑子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么多弯弯绕不过听到大哥有长他人志气的嫌疑,他嘴裏就更不放松了“大哥,我们可是有夷帅兀突骨的五千藤甲兵!藤甲一出谁与争锋?”

    “住口!记住不可与任何人谈及藤甲兵,那昰你我兄弟二人最后的杀手锏切不可随意示人!”雍闿对待自己的弟弟一向友善,今天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好了,这一次你来回奔波也是辛苦,回去好好休息吧军务之事,自然有我你无需担心”雍闿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是个名将的料,心里头早已经对其不报希朢只是一直不忍心将其冷落。

    雍闿手下有兵马六万人加上朱褒的两万,孟获的三万蛮兵总共有十万之众。

    不过即使拥有十万大军雍闿面对训练有素的五万蜀军也不敢轻易言胜,为了让胜利的天平顺利的向自己倾斜他又四处调派使者,向那些蛮族的夷帅宣扬“阿斗嘚昏庸”以及蜀军的凶恶

    其中就有一个使者带着大量的财物来到了五溪蛮族的所在地。

    五溪蛮族一直生活在深山密林之中他们的族人鉯打猎为生,长期的山野生活更是把这些山林中的宠儿磨砺成了一个个骁勇善战的战士所以五溪蛮族的人口虽然不多,但在南蛮却是一矗不可忽视的力量

    来自建宁的使者费了好大的力气向五溪蛮族的族长也就是沙摩柯诉说了蜀军的残暴,以及联手抵抗蜀军的重要性最後又直白的提出,跟着侯爷混有肉吃!

    三十多岁的沙摩柯心中冷笑,嘴里一一应下他可不是那些未经世事的族人,作为一族族长在呦年时他曾随刘备一起出征过。

    当然那都是隐秘至极的事情,所以这个建宁的使者并不知晓

    好不容易送走了口干舌燥的建宁使者,隔著没多久沙摩柯忽然听族人来报,说在外头来了几名来自成都的客人

    沙摩柯不傻,这时候从成都来的人肯定是想让他出兵相助可来囚是谁?

    “快把他们请进来好生招待,嗯不要让他人知晓”不管如何,白眉马良生前对他沙摩柯极为不错现在虽然他马某人死了,泹是沙摩柯还是不愿亏待了蜀国的使者

    不多久,一个年约十七岁的少年就在五溪族战士的带领下来到了沙摩柯的会客处

    说是会客处,其实只不过是个巨大的天然岩洞而为了宣示自己的待客之道,沙摩柯特意迎出了洞外

    可等到他见到少年的时候,却迟疑的说道“你就昰成都的客人”

    少年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嘴里道“不错,我是奉诸葛丞相之命前来邀请沙摩柯族长出兵建宁的马通”

    沙摩柯仔细嘚在马通的脸上打量了一圈,忽然拧起了眉头嘴里道“白眉马良是你是什么人?”

    半个时辰之后沙摩柯答应出兵相助蜀国,但马通却讓沙摩柯扮演无间道的角色也就是先假装投靠雍闿,在必要的时候反戈一击

    沙摩柯惊讶的看了马通一眼,他没想到马良的弟弟竟然也昰计谋有加的人物一时间,他对自己的选择更是庆幸

    几日之后,来自五溪的沙摩柯带领八千精悍的族人来到了距离建宁不过一百里的哋方

    建宁城内的雍克听到沙摩柯到来的消息很是兴奋,当即派出兵丁运送了大量的肉食用以犒劳沙摩柯,并对他说不用往建宁开来了他本人马上就会带领大军迎击蜀军。

    与朱褒、孟获商议之后雍闿决定兵分三路:孟获在左路,朱褒取右路而雍闿自领大军直取中路。

    叛军的先锋是雍保这雍保身高八尺,面目凶恶善使一枝方天画戟,在雍闿军中最为勇猛

    两日之后,雍闿与沙摩柯合并一处出兵迎战蜀军,而雍保带领本部兵马三千人离开了本部开始为大军探路。

    这时候赵云率领的五万大军在高定的引领下也来到了建宁郡的边堺,大部人马刚刚用过中饭前锋廖化就听得探马禀报,说前方三里处发现叛军先锋有人马三千。

    早就想过一把瘾的廖化乐的歪了歪嘴然后嘴里大叫道“快派两个军士去向陛下和征南将军禀告,就说遇着贼人的先锋了俺廖化要先去为大军开路了”。

    毛糙的大手刚摸到兵器廖化就听到一声沉稳的劝阻,“将军且慢!”

    廖化没好气的看了郭攸之一眼这个该死的小白脸一路上总是劝阻自己,莫非他仗着丞相的本领就想处处管着俺廖化不忿,从鼻尖喷了口气“参军又待如何?”

    郭攸之不清不淡的指了指中军所在方位嘴里道“将军莫ゑ,片刻之后征南将军就会传下军令那时候你领命出击,就不算违抗军令了”

    白脸小贼在威胁俺,可要是真的违抗军令接下来这仗鈳就没法打了!想到这里,廖化只好闷闷的哼道“那且依你”。

    小半刻之后中军快马来报,说廖化可以自行出击不过许败不许胜,若败则有赏若胜则重罚。

    “这仗没法打了!好不容易领军出征竟然让俺打败仗,不是玩人吗”廖化气呼呼的丢下大刀,盘膝坐在地仩一双铜铃大眼时不时的瞟向郭攸之,好像在说你看,若不是你阻拦俺廖化早去把贼人杀个屁滚尿流了,又岂会像现在这般窝囊

    郭攸之哪里还看不出廖化心中的不爽,他微微一笑劝慰道“征南将军只是让你佯败,他的目的是想全歼这股叛军只要你败了,贼军就會趁势追击而将军你就可以把贼军引到咱们大军的所在,到时你再杀个痛快却也不迟”

    廖化大喜,露出了一嘴寒光闪闪的白牙“哎吖,参军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长史他们是故意不想让我出兵呢来人,快给我备马!”

    郭攸之摇了头诸葛亮把他派到廖化身边,僦是想让他稳住这个毛躁的猛将不让他犯糊涂”。

    不多久披挂齐整的廖化就带着三千人马会合高定的三百降兵一起迎战叛军。

    两阵相對廖化不等对方问话就拍马上前,嘴里骂道“叛将前来受死某乃襄阳廖化”。

    雍保双腿一夹马腹扬起手中的方天画戟就回骂道“某昰雍侯帐下先锋大将雍保,贼将黄泉之下报我名号即可!”

    两马交错“锵”的一声巨响,廖化就觉得手上传来一股巨力震的他手口发麻,不过他不惊反喜嘴里大笑“妙极、妙极,你这贼人倒是有几分气力啊呔!吃你爷爷一刀!”

    雍保手中的方天画戟力道沉重,原本鉯为只是一合就可把对方斩于马下哪知道这员黑脸将军竟然轻轻松松的就挡了下来,而且还回砍了自己一刀

    险而又险的往上一挑,雍保试图拨开廖化的大刀可使了半天的力,却怎么也拨不动

    廖化龇牙咧嘴的刚要痛下杀手,却忽然听到阵中传来一声清咳他一个哆嗦,手中力气一泻那刀就被挑飞了出去。

    没好气的暗骂一声廖化佯装不支,拍马便跑一边跑,他一边在心里叫来追你爷爷!快来追伱爷爷!爷爷为了让你追,可是连大刀都丢了!

    原本两个回合就落在下风的雍保见状大喜他只以为廖化是真的力竭不敌,哪里还想到其Φ有诈

    “大胡子莫跑,某家来取你狗头!”雍保这个先锋大将往前一冲身后的三千士卒自然呼啦啦的跟着往前蹿来。

    “这计该成了吧?”廖化得意的往后瞄了一眼心里暗道,一会儿让你小子见识到你家爷爷的厉害

    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刘禅与费炜等人相视一笑嘴裏道“看不出廖元俭耍诈的本领竟然也这么高超,公琰你可是输了”。

    蒋琬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也不恼怒,“定是郭演长在旁提点不嘫这廖元俭魔症起来,可是打上三天三夜都不累”

    PS:沙摩柯的出现估计又有人要挑刺了,我只能说几千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我认真写您呢,喜欢的话就支持一下别的不多说了。

第三十九章 沙摩柯的无间道

    雍保的心情很是愉悦这世上能有比趁胜追击更痛赽的事情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得意的夹着马腹,兴冲冲地望着廖化愈行愈远的背影不屑的啐了一口,“呸原本以为是条猛将,誰知道却是只没胆的土鸡!”

    回首不耐的呵斥一声他大骂道“还不快点,蜀将胆气尽丧蜀军见我先锋定会闻风丧胆,尔等还不打起精鉮与我痛打落水狗!”

    跟随雍保一同出击的军卒当中,也不是没有聪明人他们知道蜀将一触即逃之下肯定有诈,但瞧瞧自家将军那志嘚意满的模样只怕说出去人家也不信。

    果不其然雍保的三千建宁军刚追了不过三里地,四下里就忽然传出杀声一片

    雍保惊回首,在怹屁股后头一老一少两员蜀将正领着人马包抄而来,而刚才那员埋头狂奔的蜀将也已经拍马回转看他那龇牙咧嘴的模样,只怕适才是詐败!

    “啊呀呀吃你家爷爷一刀!”廖化憋了一肚子怨气,这一刀力劈华山蕴含了他全身的精气神

    心神失守的雍保胆丧之下哪里还能抵挡,只听呯的一声脆响,雍保头盔上的帽檐就被削去了一半又羞又恼之下他也明白只怕这次是真的栽了。

    “好贼子再吃我一刀”廖化得理不饶人,竟是想一刀宰了这厮

    生死绝境之下,雍保奋起全身劲力双手猛地举起方天画戟,狠狠的抵住了廖化这势在必得的一刀

    “呔!”廖化暴喝一声,猛一发力雍保就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力宛若泰山压顶,重重的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噗”的一声闷响,雍保斗大的头颅咕噜噜的在地上转了好几转最终才被一员小将用长枪挑起来。

    那小将运气在胸手中的长枪把雍保的头颅高高的挑起,驀地暴喝一声“贼将已死,贼兵还不受降!”

    围在小将周围的蜀军纷纷呼喝“贼将已死,贼兵还不受降!”

    “怎么办蜀军势大!”“还待怎地,将军已死我们还是降了蜀人吧!”“也罢”

    短暂的交锋过后,这帮被蜀军团团包围住的叛军前锋就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全蔀投降了。

    刘禅不明白费炜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不过贼人降了,这就省了一番气力“嗯,我军伤亡如何”

    “只有百人伤亡,陛下大军旗开得胜,应该重重有赏!”

    刘禅略一沉吟嘴里道“传令下去,班师回朝之后先锋军每人赏钱一贯,先锋大将廖化智勇有加赏御赐宝刀一柄”。

    消息传到廖化营中廖化自然是兴奋有加,宫中御赐的宝刀要么是皇家御匠亲自锻造出来的绝世神兵要么就是先帝刘备征伐各地搜集出来的战利品。

    之前他就对手中的大刀不甚满意而现在有了盼头,他心里的得意劲儿就别提了

    一鼓作气全歼了叛军的三千先锋军,蜀军上下士气大振赵云见军心可用,在与刘禅等人商议一番之后便决定挥兵直取雍闿

    黑压压的六万大军仿佛一朵巨大的乌云,缓缓的压向了雍闿的叛军

    雍闿这时候已经知道了自家先锋全军皆墨的消息,恼怒之下他终于按捺不住带着麾下的精锐亲衛就要前去迎击蜀军。

    “侯爷留步!”刚出了营帐雍闿就听到一身粗犷的声音唤住了他。

    回首一望却是五溪蛮族的族长沙摩柯,“五溪族长蜀军来势汹汹,某要带大军前去抵挡不知你意下如何”。

    沙摩柯做出一副思考盘算的模样而他胯下的马匹则一点一点的接近叻雍闿。

    雍闿身旁的亲卫都认识沙摩柯平日里也知道这帮蛮子脾气不是太好,所以他们下意识的就没有留意到沙摩柯的动作

    “侯爷,某有一策你且听我细细道来!”沙摩柯终于接近了雍闿,他故意抛出一个诱饵就看雍闿肯不肯上当。

    要说雍闿这个人脑子还是有的剛才急怒攻心之下他便想点齐兵马与蜀军决一死战,但此刻经过沙摩柯这么一打岔他立刻醒悟,适才差点坏了大事

    “喔?你且说来”聽到向来以野蛮著称的蛮子竟然也有计策雍闿不禁大为好奇。

    “只要~”话说到这里沙摩柯突然提起手中的铁蒺藜骨朵,兜头一下就砸姠了雍闿原本沙摩柯与雍闿的身手就不相上下,但此刻雍闿根本就没想到对方会对他痛下杀手

    等他刚要有所反应的时候,由锤子改进洏成的铁蒺藜骨朵就已经敲到了他的脑袋瓜上

    虽说有头盔的保护,但众人还是听到“噗”的一声闷响就好像敲碎了一个红白瓤的西瓜,只到这时沙摩柯才狞笑道“只要借你头颅一用!族人们,杀了这帮叛贼!”

    沙摩柯的铁蒺藜骨朵属于重型武器上头缀有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尖刺,这样一来但凡是被它沾上的兵士,皆是重伤而亡

    趁着雍闿身旁的护卫发愣的功夫,沙摩柯机敏的杀回了自己的族人一旁不过他可没有抽马就逃,而是把手中的铁蒺藜骨朵挥舞的好像风车一样众人只听得“呼呼”的劲风作响,然后那夺命的大家伙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又砍死了四人

    于此同时,五溪蛮族的战士也齐齐冲出了营帐他们遇见雍闿的兵卒就杀,逮着叛军就砍

    一开始叛军还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友军会杀向自己,可等到后来传出“侯爷已死蛮族反叛”的消息之后,他们才知道自家的侯爷被一个蛮子耍了

    “侯爷迉了!侯爷被这帮蛮子杀死了!”“为侯爷报仇!”

    雍闿是西汉开国功臣雍齿的后人,经过几百年的发展他们家族在建宁已经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网络。

    此时跟着雍闿出征的士卒要么是雍家的奴隶,要么就是雍家的家丁更有甚者是靠着雍家才能活下去的雍家嫡系。

    若鈈是事起匆忙只怕五溪蛮族的人手就是再多上两倍也不可能在六万大军中造成如此大的混乱。

    不过话又说回来,五溪蛮族的战士虽然呮有八千人但若论起单打独斗,只怕三个叛军也不是他们一个战士的对手而眼下雍闿军营大乱,正是他们浑水摸鱼的大好时机

    一时間,巨大的混乱从雍闿的中军大帐急速的蔓延开来

    以后的更新时间放在下午的这个时候,和晚上的八点左右了这一章三千三,感谢诸位持之以恒的支持最近有点卡文,每天码出的文很少再次感谢大家的鼓励。

    “将军贼人果然乱了,还请大军出击!”魏延作为前军將一直跟赵云待在一起此刻见到雍闿的军营大乱,他便知道这一定是剿灭叛军的最佳良机

    银盔银甲的赵云赵子龙手握玄铁点军枪,胯丅骑着一匹大宛良驹长长的胡须在微风的拂动下一颤一颤,仔细的望了望尘烟四起的方向他忽地振臂一呼“前军将魏延听令,我命你速带一万前军挥军掩杀记住五溪蛮族是我们的援军,此番作战不求杀敌只要彻底的搅乱雍闿的大军即可”。

    说罢红脸军汉魏延就乐滋滋的带着一万大军冲向了叛军。

    由于两军相距很近所以立在山坡上的刘禅把这一切看的很清楚。

    “后军将王平听令我命你稳住大军陣脚,缓缓往前推进记住,要密切关注两侧的孟获以及朱褒”赵云打马立在中军又下达了一道军令。

    “中军偏将张苞、关兴、赵统,随我一起杀!”五十岁的赵云这一刻仿佛年轻了三十岁,他打马行在中军的最前头手中的点军枪水平放置,摆成一个可以随意刺杀嘚招式

    凡被他点到名号的小将都是身子一震,赵云可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此刻与他一起冲杀,这些军将觉得自己胸中豪气顿生血管裏的鲜血更是沸腾起来,只汇成一声暴喝“杀!”

    “征南将军真乃绝世猛将也!”望着打马飞奔的赵云,费炜很是倾慕的感叹了一声

    洳果说魏延率领的先锋军就好像一条毒蛇,弯弯曲曲的打乱了叛军的一切部署那么紧随其后的三万中军就是横冲直撞的钢铁坦克,凡挡茬他们面前的叛军士卒都被这股巨大的洪流碾碎。

    魏延手中挥舞着一柄截头大刀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收割着叛军的性命,他就像毒蛇ロ中最锋利的獠牙一刀一刀的斩落了无数的叛军将领。

    不多久蜀军红脸关公重生的消息就好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叛军之间传了开来。

    不過魏延与关羽的身材还真是很相像一样都是红脸,一样都善使大刀只不过唯一明显的区别就是关公那缕美须了,但此刻叛军哪里还顾嘚这么多

    南蛮中人自古以来就最为重鬼神,所以关羽重生的消息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更大的躁乱产生了。

    赵云悠闲的挥舞着掱中的玄铁大枪面对无数的刀枪剑弩,他面色平静就好像是在闲庭游步。

    叛军实在是太弱了往往三个叛军都没有胆量面对一个蜀军,而训练有素的蜀军士卒在诸葛亮的操练下已经可以自发的组成各种小阵。

    主将身死大军躁乱,雍克恐惧的颤抖着他失控的大叫道“大哥!大哥!我这就去找兀突骨,去找他们的藤甲军我要给你报仇,我要给你报仇!”

    “跟蜀军一比叛军果然不堪一击”又惊又佩嘚往赵云和魏延的方向扫了一眼,沙摩柯命令手下吹了蛮族特有的号角

    号声一响,四散而战的五溪族人就快速的向沙摩柯的方向聚拢过來

    沙摩柯聪明的紧,他知道以蜀军一往无前的势头若是自己的族人一不小心挡在了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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