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廷牌社区高潮村养越母猪产怪异小猪镇符有补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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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念辛亥革命百年 --&&口述北伐战争之广西风雨
&&&&李宗仁,在广西近代当代历史重要人物,今天的广西大多已经抹去了民国时期留下的痕迹,首俯易地和作为少数自治区建立,战略地理地位仍是祖国的南大门上,但经济发展水平一直甚至排在全国兄弟省区的慢班,为什么当年民国时的模范省,变成今天五个少数民族自治区之一的(享受自治政策),西部大开发的唯一沿海城市,经济靠后,是中央的扶持政策不够还是过去连年战争影响呢?
&&&& 今年是辛亥革命的100周年,缓和的两岸正同庆怀念那段峥嵘历史。如果没有民国北伐战争统一中国的尝试,中华大地长期军阀混乱形如散沙,就没有后来统一抗日的胜利,也没有革命解放战争的胜利。民主先行者孙中山曾多次希望以广西为突破口,引领全国民主革命,广西出身的李宗仁继承其遗志完成北伐,名义上统一中国。在以后民国动荡的二三十年间,桂军始终是拒外敌入侵中的一面旗帜,又在势如破竹的解放战争中销声落幕,广西陷入剿匪百万,土改,文革,两次越战影响,到改革之时广西破旧不堪,连年战争老百姓生活水平渐渐低于全国,到90年代有领导前往广西边区,于是加大扶持力度。
&&&& 日,南昌起义拉开辛亥革命序幕。广西最早响应的梧州,以为革命成功了纷纷涌上街头,迫使衙门交出官印,响应独立!孙中山三次到梧州要北伐,李宗仁完成中山遗志。当年出兵十几万主力军完成北伐战争的广西军人,在经历军阀混战,国共内战,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中几剩无几,留下的各奔东西,其中李宗仁远赴别国,晚年回国撰写日志,白崇禧跟随蒋介石撤到台湾,客死异乡。黄绍f在1949年和谈之际,他再次施展谋略,意图为桂系保住20万军队,但却被白崇禧拒绝,最终没能挽救了新桂系的覆灭。1966年在文革风暴中自杀。李济深解放后全国政协副主席,文革前病逝。这样当年杂牌军中的王牌军这样消失在历史的旋涡里。几乎是同一时期,更多人记起是万里长征,很少有人记起当年北伐战争。期间存在在的风风雨雨随着时光远去而模糊,今天再读李的十几万口述日至,在这辛亥革命的100周年之际,重温那段属于广西人打天下的可歌可泣的历史!
德刚笔录历史:李宗仁回忆录 作者:唐德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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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宗仁是现代中国的传奇人物,他生在清朝光绪十七年(1891年),是广西桂林人。他小时候在家乡半耕半读,后来进入陆军小学堂,加入同盟会。再入陆军速成学堂。毕业后从下级军官干起,从护国战争到护法战争,无役不与,骁勇善战。1923年加入国民党,统一广西后,参加北伐,任第七军军长,有大功于北伐。此后与蒋介石分分合合,到抗战时,出任第五战区司令长官,台儿庄一役,名扬中外。在他指挥下,中国抗战的能打肯打,给世人以深刻的印象,而其中的牺牲精神,如张自忠死事之勇,尤属英烈千秋。但这些杂牌军的战绩,却因此更遭黄埔系之忌。抗战胜利后,李宗仁出任北平行辕主任,后来竞选副总统,打败蒋介石支持的孙科,自此与蒋介石的关系更为尖锐。1949年
  1月21日,蒋介石下野,李宗仁任代总统,依法实为总统。在国民党被打出大陆时,远赴美国。十六年后,回归大陆。1969年死在北京,活了七十九岁。
  李宗仁一生的最大特色,就是他以杂牌军的军头地位,与黄埔系一路分分合合二十多年,而始终没被“吃”掉。他与蒋介石一路纠缠,但在翻云覆雨之中,蒋介石始终未能完全斗垮他,他们最后在“国破山河在”时劳燕分飞。他在生命晚年,还以两件“武器”发挥了“恨别鸟惊心”的作用:一件是回归大陆,把他的“剩余价值”别有所赠;一件是藏诸名山,把他的《李宗仁*》完成出版。这两件“武器”,是他一生最好的收尾,真令人拍案叫绝。
  《李宗仁*》的得以完成,除李宗仁本人外,有一位关键性人物,就是唐德刚先生。唐德刚先生是现代中国最活泼最优秀的历史学家,他说动李宗仁,应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中国口述历史学部之请,开始口述*。但是李宗仁记忆有限、见解未周,回忆的内容与结构,必有待于高明之士的指引与协助,才能问世;而高明之士,天生一位唐德刚先生正在身旁。就在这样的绝配下,最后由唐德刚先生撰写完成这一名著。
  这一名著的版本颇多,有英文本,有大陆不公开发行本,有1980年广西人民出版社本,有1986年香港南粤出版社本,此外还有其他多种盗印本。今年6月6日,唐德刚先生从美国来,由陈宏正先生陪同来到我家。我向他说:“你的《李宗仁*》,台湾市面上有好多种盗印本,删得七零八落,印得乱七八糟,实在太对不起这部好书了。我看还是由我的出版社重排,出一部最完全的新版本吧!”唐德刚先生气宇宏大,对我信任,想都不想,就跟我签起约来,授权由我出版,并要我贡献出我收藏的图片,以期使这一新版本比任何其他的版本都丰富。我感于唐德刚先生的好意,也就不敢自珍,决定把独藏之秘,用铜版纸印出,以为锦上之添也。
  唐德刚先生生于1920年,安徽合肥人。毕业于重庆国立中央大学历史系。二十八岁赴美留学,进哥伦比亚大学治西洋史,得欧洲史硕士学位、美国史博士学位。后来留在母校,一留二十五年。1972年转到纽约市立大学,任亚洲学系主任。他除精通中西历史外,还兼及写小说、写剧本、写诗,才气之高,举国罕匹。承他不弃,在我冤狱之时,远道前来探监;在我出狱之后,一再莅舍把晤。今得以新印《李宗仁*》修此因缘,成笔墨之幸会,亦可喜哉!
北伐回忆:从镇南关到山海关(1)
两广统一与湖南之内讧
  我们以少击众,消灭陆、沈的部队,打退唐继尧东侵之师,在短时期内统一广西之后,全国莫不另眼相看。因三数年前,我李某、黄某、白某,位均不过中下级军官,名不见经传,且都是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而我们的对手,如陆荣廷、沈鸿英、谭浩明、唐继尧等,都是轰轰烈烈、中外闻名的老前辈,得势享名凡十余年,然不出三年,竟被我们一一剪除。统一后的广西,军事、政治都显出一股空前未有的朝气,为全国各地所无。而我们三人始终合作如一,彼此为建国、建省而奋斗,毫无芥蒂存乎其间。以之和其他各省当轴的互相水火,如皖系、直系的分裂,国民党内胡、汪、蒋三人之间的斗争,云南唐继尧和顾品珍的火并,贵州刘显世和外甥王电轮的骨肉相残,以及湖南和北方各省的内讧等相比,我们似确有人所不及之处。而广西也因此薄负时誉。那时联省自治、保境安民之风正炽,于是,川、湘、黔等邻省,都纷纷派员来桂观摩。
  这些代表中,最受我们注目的,便是湖南省赵恒惕的代表叶琪。叶君那时在湘军刘第二师任旅长。他是广西容县人,陆小第二期毕业,后入保定军校,与黄绍f、白崇禧及广西许多高级将领都有先后同学之谊。当时更有所谓“四校同学会”的组织,由陆军小学、预备中学、保定军校、陆军大学四校毕业生所组成。因四校同学都和叶氏有相当学谊,赵恒惕即利用这种关系,派他来和我们就政治立场有所商洽。
  叶琪于1925年冬季,衔赵省长之命,取道桂林来南宁和我们会晤。叶君既是我陆小同学,为人又豪放不羁,所以和我们无话不谈。他此次回桂,所负使命约有三端。湖南当局鉴于广西新近统一,生气蓬勃,故盼湘桂两省能采取同一政治立场,实行联省自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能守望相助,攻守同盟,自然更为理想,此其一。如我们广西当局有野心,想恢复以前陆荣廷囊括两广的旧局面,湖南当局愿意出兵协助,同下广东;但湖南当局之意仅在消灭广东境内谭延]和程潜所部的湘军,不是想和桂军分割广东地盘,湘军一灭,他们便班师回省,此其二。如以上两项我们都做不到,则湖南当局希望我们不要为广东方面所利用,至少在湘粤发生战争时,采取中立态度,此其三。
  总之,叶琪实负着说客的任务,他的注意力尤集中于广东方面。因那时广州中央实行联俄容共政策,聘请俄国顾问等事,招致全国的注目,而湖南当局疑虑更甚。他们认为广东方面联俄容共的结果,必将帮助被逐的湘军回湘。如是,则赵恒惕、唐生智便首当其冲。为防患于未然,所以派一位广西人叶琪和我们联络。叶君来时所携除赵省长亲笔函件之外,还有湘军其他师长“四校同学”唐生智、贺耀组等的联络函件。
  叶君已多年未回省,对省内情形颇为隔膜。他在湖南时听说我们忠诚拥护广州国民政府,便很不以为然。因此时外界谣传广东已经赤化,实行共产公妻制度。叶琪到南宁后,便责问我:“为何和广州方面的共产党合作?”我说:“我们国民党自有我们的三*义,我们为什么要实行共产主义呢?”
  还有,叶君在湖南久闻我军纪律森严,战斗力坚强,而十分景仰。不意回桂后见我们的军队都是衣着不整的“叫化军”。因为广西当时财政困难,我军的制服都是最粗的土制灰布制成,既易褪色,又易破烂,士兵着久之后,难免褴褛不堪。因之,叶琪觉得十分诧异,为什么这一窝烂军队能打胜仗呢?但是他对我军战斗力的坚强,体验最深。先是,当陆、沈交兵之时,赵恒惕曾派叶琪、李品仙、马济等部入桂援陆。马济入广西稍一交绥,便被沈鸿英打得弃甲曳兵而退。叶琪、李品仙则率师在黄沙河观望一番,未敢前进。而沈鸿英后来和我军交战,不数星期,大军两万余人便一败涂地。两相比较,便知我军和湘军的战斗力是怎样的了。这位叶将军赞叹之余,实百思不得其解。
北伐回忆:从镇南关到山海关(2)
&&&&叶琪对我们的新作风中,最感新颖的便是群众运动。因为在国民党改组之后,我们仿效苏联,发动群众运动。各县都组织有农民协会、工会、学生会等。群众大会经常举行,情绪极为热烈,军民打成一片,如水乳的交融。这些,都不是华北和长江流域各省可比。有时我们也请叶将军在群众大会给我们讲演,并请他指导,群众辄报以欢呼和热烈的掌声。叶琪系初次见到这种热烈的革命运动的场面,颇为感动。我告诉他说:“这就是革命运动啊!北方的军阀迟早要被我们革命势力所打倒,我希望你们湖南也能加入到我们革命阵营里来!”叶琪听了颇为向往,但和他所负使命又极相矛盾。看准叶琪这种矛盾心情,我便乘机责以大义。针对他的三项使命,我也以“三不可”说服他。
  我说:“联省自治在中国不可行,因联省自治,事实上是否认中央政府,助长地方割据,为军阀制造占据地盘的借口。现在中国所急需的,乃一强有力的中央政府,而非地方割据,这是一不可。我辈如为私心所嗾使而妄图并吞广东,势必蹈陆荣廷的覆辙;粤桂相争,也将永无已时,让唐继尧等军阀坐收渔利,破坏革命,这是二不可。至于湘粤战争,我守中立一点,也不易办到。因我们已在广东成立国民政府,以前的湘军,现在同为革命军的一部。以后没有战争便罢,如有战争,断非湘粤地方主义之争,而为革命和反革命之争,湖南将首当其冲而已。我们既已许身革命,断难置身事外,这是三不可。”我于是乘机劝叶琪加入革命。
  叶琪初来之时,似颇自信三项使命必可完成其一。谁知他住久了,不觉为我们所感化,不但不图离间我们和广州国民政府的关系,反而对我们两粤合作表示同情,颇有接受我们的劝告,加入革命的可能。我因而问他:“你看赵炎午会不会加入革命?”
  叶琪摇摇头说:“赵省长老了,只求保境安民,谈不到革命了!”
  我说:“那么唐孟潇呢?”
  叶琪若有所悟地说:“唐胡子倒很有野心!”
  我说:“有野心就得啦!我们一定要把他拉入我们的革命阵营!”
  自此以后,我们遂发动所有的报馆、通讯社,一致宣传叶琪是唐生智的代表,特来和两粤革命当局会商湘、粤、桂合作的步骤。消息一出,不胫而走。港、穗、沪、汉各报竞相转载,弄得叶琪有口难辩,曾数度要求我更正。我说:“更正什么啊?就做唐孟潇的代表又何妨!”
  这样一来,不但叶琪来桂的三项使命一无所成,结果反而变成我们离间吴佩孚、赵恒惕、唐生智的工具了。
  同时,我们也将叶琪奉命来桂的企图,详细密告中央各领袖,以免引起误会。
  就当叶琪访桂的高潮期间,我们忽然接到广州国民政府主席汪兆铭来电,说他将偕中央委员谭延]、甘乃光到广西来慰劳我们广西军民。因这时正是广东方面二次东征之后,全省粗告统一,1月间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时,黄绍f和我当选为候补中央监察委员。然两广表面上虽然合作无间,实际上仍系统各异。汪、谭此行的目的,显欲以联络感情方式,图进一步谋取两广统一的具体计划,也可能因叶琪的到桂,不无有些疑虑而有此一行。我们当然复电表示欢迎。广东方面因到南宁费时太多,希望我顺流而下,他们溯江而上,到梧州会晤。我们也答应了。会晤的时间便决定在日
&&&&北伐回忆:从镇南关到山海关(3)
&&&& 时期将届,我和黄绍f便约叶琪一同去梧州,叶琪颇为踌躇。他原为图谋对付广东而来向我们疏通的,现在不但任务没有达成,反要和我们一道去见广州方面的代表,绝非其始料所及。还有,叶琪对谭延]很瞧不起。谭氏的部队便是在叶等追击之下溃往广州的。加以谭以前在湖南,老谋深算,八面玲珑,周旋于湖南各派系之间的作风,也不是血气方刚、豪爽痛快的青年军人如叶琪等所习见,所以叶琪不愿见他们。
  我说:“你愿不愿见他们是另外一回事。现在我们都到梧州去了,你一人住在南宁也寂寞,不如和我们一道去梧州玩玩。”叶琪执拗我不过,就跟我们一道乘轮去梧州。汪、谭一行也于1月26日,由我方派往迎接的代表白崇禧陪同西上,到了梧州。我们既然是主人,少不了要发动群众来一幕“盛大欢迎”。好在汪兆铭自刺摄政王以来便享盛名,谁不想一瞻风采,所以汪、谭等抵梧之时,军民齐集江边,真是万头攒动,欢呼之声震动山岳,盛况空前。叶琪虽未去欢迎,但也颇为此场面所感动。他嗣后曾说,想不到在他心目中需要打倒的人,在此地却有如此的号召力。
  这是我和广东方面中央的领导人物第一次晤面。汪、谭二人都仪表堂堂,口角春风,对我们在广西方面的成就称赞备至。他们二人在我当学生期间便已全国闻名,都是我们所企慕的允文允武的英雄人物。今朝一见之下,他们满口“救国”、“革命”,更说得顺理成章,足开茅塞。所以此时我们对他们,尤其汪兆铭,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我们对汪兆铭的革命理论多少也有点迷惘。如汪氏谈起革命时,总是口口声声“革命的向左走”。一次在梧州郊外参观,汪氏误向左边走去,我招呼他向右走。汪笑着说:“革命家哪有向右走之理?”我说:“向左走不通啊!”说得大家都大笑起来。但是我们当时便有些不解,本党自有其革命程序,何必又一定向左呢?所以我们对他的一套革命理论也只是姑妄言之,姑妄听之而已。
  在汪、谭初抵梧州之时,叶琪仍不愿去见他们,但是谭延]对叶琪反而颇为赞赏。当我向谭氏提及赵恒惕的代表叶琪现在梧州时,谭氏倒很想一晤。谭说:“叶琪年轻能干,当年在湖南时,他居然把我们的部队打得落花流水。”言下似颇有长者风度和“不念旧恶”的器宇。我因而把汪、谭的夸赞之辞转述给叶琪听,并劝他参加我们欢迎汪、谭的宴会。叶琪听了这番“高帽子”,颇为高兴,也就答应参加宴会。我告诉他,宴会上恐怕要请他发言。叶说,如要他公开发言,他就不去。但是最后他还是参加了。
  欢迎汪、谭的宴会极为热烈。我致欢迎辞后,便请汪、谭两先生训话。汪、谭两氏除竭力称赞我们统一广西的成就外,对叶琪也顺便夸奖了一番。随后,我便请叶琪讲话。叶琪在此场合下,也只有勉强应酬,投桃报李,对汪、谭恭维一番,引起热烈掌声,全场皆大欢喜。打破湘粤多少年来的夙怨,奠立湖南唐生智等日后加入革命的初步契机。
  这时我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劝叶琪赴广州一行,做初步的联络。叶琪听了大惊。他返乡的目的原系联桂谋粤,如赴广东观光,岂非背道而驰!他坚持不去,并开玩笑地说道:“广州他们在搞共产,我如到广州,吴大帅知道了岂不要杀我的头?”
&&&& 北伐回忆:从镇南关到山海关(4)
&&&& 我说:“吴佩孚能管你们湖南的事?纵使广东方面在搞共产公妻,你去看看也无妨。相反,你看到了其中内幕情形,回到湖南去报告一些真情实况,说不定吴佩孚还会嘉奖你有胆有识呢!总之,去看看不算是坏事。”
   经我们再三劝告之后,叶琪终于答应到广州去看看。我便派白崇禧、夏威二人和叶琪同去,因他二人对广州各界相当熟悉,是最合适的向导。白、夏、叶一行,于1月下旬随汪、谭前往广州,在广州受到极大的欢迎。我们对叶琪此行的对外宣传,自然仍说他是湖南唐生智的代表,前来两广联络的。此事在外埠各报已哄传一时,叶琪如果是位谨小慎微的人,可能就有所顾忌而不敢去广东,幸而他是个阳份人,痛快豪爽,不拘小节。他又系湘军中的实力派,对本身行动有相当自由,不怕人家误会。所以他在广州酬酢一番之后,便取道香港、上海、武汉,回湖南去了。
  汪、谭梧州之行,外间不明真相,称之为“梧州会议”。其实,我们并未举行任何会议。汪、谭西行的目的只在联络感情,他们也声称“慰劳”而来。不过我们彼此间虽未提出具体统一的办法付之讨论,然此行的影响,倒确实增强了两粤团结的基础。因汪、谭两氏确曾顺便道及两广党政军统一的必要,这和我们的期望正不谋而合。
  我方遂于汪、谭返航时,派白崇禧为代表,前往报聘。白氏抵粤后,见广东自统一以后,气象一新,两粤如能统一,则不难问鼎中原。乃根据我们的意见,正式提出确实统一两广的方案,以便将广西军、民、财、教等大政完全统一于中央政府之下,划一办理。中央也特设“特别委员会”来处理两广统一问题。经数度会谈之后,2月19日白崇禧遂以皓电向我们报告。原电如次:
  (衔略)吾省军政前途,今后亟须上革命轨道,前电经已略陈,素为钧座所明悉。欲负担革命工作,完成革命任务,在理论与事实上,均非将军、民、财三政与广东F成一片,直受中央支配不为功。政治关系省内,抑亦关系全国,自成风气,实不可能。军队更改编制,尤与财政关系密切。即以军队而论,广东革命军确实注重改良士兵生活,月饷十元至十二元。吾省若将财政自理,则于士兵生活问题必难解决。结果必有貌合神离之象。而于政治建设方面,结果亦将演成闭门造车之情境,将来必为革命之阻碍,而吾国家之命运,亦必因而延滞。连日与中央诸公磋商,若吾省能将军队依照广东编制,政治能接受中央策略,财政交中央支配,则一切问题当能与中央合辙,由中央统同筹划,互相
  调剂。此后对于革命任务,因属共同负担,而于补助接济方面,亦已痛痒相关,不能秦越相视矣。禧知两公对于革命重要,已有深刻认识;对于革命工作,已有坚确决心,历年奋斗,其目的在救中国,非救区区之广西也。禧抵粤以来,见中央对广西仅抱联合的态度,一切设施规模大小,目光在粤省,不似统一全国机关,于将来革命政府之发展,诸多妨碍。已对汪、蒋、谭诸公自动提出先将两广确实统一,此种主张,驻粤各方极端赞许,想两公必然赞同。现因体念上级官长,以图节省电报来往时间起见,由汪先生发议组织一中央特别委员会,讨论两广统一办法,先将军事、财政统一,次再及其他条件。议决案由禧带回南宁,交两公核夺认可后,交中央军事政治委员会议决,由国民政府执行。巧日开始讨论,两公有何意见,请速电示为祷。白崇禧叩皓印。
北伐回忆:从镇南关到山海关(5)
&&&& 我们复电同意后,白崇禧复和中央洽谈很久,然两广统一,仍有许多困难。例如军队改编问题,当时我们广西部队有两个系统,实力和人数,相当两个军而有余。1924年总理北上前,曾委我和黄绍f为第一、第二军军长。此时中央想改编为一军,事实上不无困难。其次即为军费和财政上的困难。广西为一穷省,一向不能自给,在清末即依赖湘、粤两省协饷。此次如由中央统一办理,中央便须弥补广西费用的不足,这点中央显然感觉困难。而我军如按中央各军标准,由中央财政部发饷,则中央“亏本”尤大。其实,中央可以要我们裁减兵额,我们当然可以照办。不过此事中央颇难开口,因值此戎马倥偬时期,练兵之不暇,断然不能裁军。因此项问题无法解决,白崇禧遂未得要领而返。
  3月间,我们又派黄绍f为代表,和白崇禧再度赴粤会商。历时很久,才将问题解决。
  第一,我方自动放弃改编为两个军的要求。将广西两军合编为国民革命军第七军,由我担任军长,黄绍f担任党代表,全军共辖九旅二十一团及炮兵、工兵等营。兹将第七军的编制列于下:
  军长李宗仁
  党代表黄绍f
  参谋长白崇禧
  第一旅旅长白崇禧(兼)
  第一团团长陶钧第二团团长吕演新
  第二旅旅长俞作柏
  第三团团长李明瑞第四团团长李朝芳
  第三旅旅长刘日福
  第五团团长张国柱第六团团长龚寿仪
  第四旅旅长黄旭初
  第七团团长许宗武第八团团长林畅茂
  第五旅旅长伍廷r
  第八团团长陆受祺第十团团长梁朝玑
  第六旅旅长夏威
  第十一团团长韦云淞第十二团团长叶丛华
  第七旅旅长胡宗铎
  第十三团团长(缺)第十三团团长罗浩忠,因习俗相传“第十三号数不祥”,辞不就职,故缺。――作者注第十四团团长杨腾辉
  第八旅旅长钟祖培
  第十五团团长尹承纲第十六团团长周祖晃
  第九旅旅长吕焕炎
  第十七团团长杨义第十八团团长蒙志
  独立第一团团长陈济桓
  独立第二团团长罗浩忠
  入伍生团团长吕竞存
  炮兵营营长罗传英
  工兵营营长马典符
  当时广东方面的编制,采用苏联式的“三三制”,自班、排,至师、军的编制,都以“三”为递进:三班一排,三排一连,依此类推。我军的编制却稍异(详下章)。
  至于财政,仍由广西自理,第七军军饷也由广西自筹,中央暂不过问。军财两政既由广西自理,党务自然也由广西当局斟酌地方情形,呈请中央核办。谁知这一党务独立,日后竟获致意想不到的善果。广东当时国共纠纷已日渐显著,嗣后国共纷争扩大,我们广西能够维持一片清白,就因为此。
  到此,统一会议中各项问题,才粗告解决,两广总算正式统一于国民政府号令之下。到1926年6月,中央正式颁布《省政府组织法》,民政长公署才遵命结束,改设广西省政府,黄绍f被任为省主席。
   广西为广东以外由中央直接管辖的第一个省份。我们经数年的血战,才把全省统一;复以全力将军、财、民、教各政整理就绪之后,赤胆忠心将全省毫无保留地双手捧献中央。不幸当局目光短小,气度狭隘,满腹生意经,竟认为统筹办理广西省务为“蚀本生意”,而不愿接收,硬性责令我们“自理”,使广西形成半自治状态。此例一开,国家法度全失。其后,中央本可“赚钱”的省份,如湖南等,在我军克复之后也循例“自理”,闹出各省割据之局。而始作俑者,厥为中央政府的负责人,岂不可叹!
&& 北伐回忆:从镇南关到山海关(6)
  当我们两广军政统一逐渐完成之时,湖南内部赵、唐的分裂也日益显著。此时两湖一带的政局,最高执政者表面上仍是吴佩孚。吴自称讨贼联军总司令。赵恒惕是湖南省省长,名义上是受吴佩孚管束的。况岳州重镇,自1919年以来即为吴氏亲信部队的防地,湘当局常受其监视。赵省长之下,有省防军四师,师长是贺耀组、刘、叶开鑫和唐生智。唐生智又兼“湘南督办”和“水口山矿务督办”,控制湘南最富的水口山锌矿,所以他的第四师是湖南省防军中训练和配备最佳、人数最多的一师。
  然而唐、赵、吴之间,表面上虽有隶属关系,事实上却是各不相能的。吴佩孚为图着实控制湘省,暗中拉拢唐生智以制赵,以收分化统治之功。因湖南自谭延]、程潜被逐出境之后,俨然成为赵家天下。且直奉第二次战争,吴氏惨败,直系在长江流域的势力骤减。孙传芳于曹锟贿选时,对吴的态度已是阳奉阴违,使吴有尾大不掉之感。吴佩孚乃玩弄手法,以分化赵恒惕的部下。当时唐生智业已桀骜不驯,得吴大帅接济械弹,遂更无忌惮。
  此次叶琪事件,吴幕内亲赵小官僚乃利用两广的宣传而中伤唐氏。吴佩孚也因唐的坐大可虑,再怂恿赵恒惕抑制唐氏。赵得吴大帅为后盾,遂有收回水口山矿务和提高省长职权的行动。然吴佩孚却又暗中示意唐生智叛赵。唐生智本已有“彼可取而代也”的野心,至是乃正式有囊括全省、驱赵出湘的举动。
  为求计出万全,唐生智并请蒋百里在吴大帅前代为说项,庶几在渠出兵驱赵时,不致受吴大帅的阻梗。蒋百里是我国军界的老前辈,又是首屈一指的军事理论家;日本士官学校毕业后,复到德国陆军大学深造。1912年,任保定军官学校校长,唐生智便是他的得意门生,往还极密。此时蒋氏正在吴佩孚幕内任总参谋长,颇得吴的敬重,吴以“先生”称蒋,见必立迎。
  唐生智因利用蒋百里的关系,向吴佩孚疏通驱赵,以霸占整个湖南。而吴佩孚此时的用心也极为阴险,想在唐生智驱赵之后,加唐氏以犯上罪名而*他,一石打二鸟,收复湖南如探囊取物了。所以在唐生智有犯赵行迹时,吴大帅即表示不作左右袒。吴的唯唯诺诺,自增加了唐生智驱赵的勇气。
  唐生智唯恐力有不逮,乃打电报给我,请我在他出兵驱赵时,“派一旅之众,在黄沙河遥为应援”。据说,唐生智拟此电稿时,刘文岛曾从旁建议道:“‘一旅之众’,未免太少,‘在黄沙河遥为应援’,也未免太远。因黄沙河还在广西境内,恐应援不及吧!”
  唐生智说:“你话虽有理,但是把广西部队请进来容易,恐怕送出去不容易。”所以唐生智此时天大的野心,不过是取赵恒惕而代之,占领整个湖南而已。如果吴大帅对他的驱赵行为不加干涉,唐孟潇也就安心做他的湖南省省长,保持一个北洋军阀附庸的地位,无心参加革命了。
  但是我的看法和唐生智不同。我认为吴佩孚见赵恒惕坐大,尚且不能忍受,他怎能坐视唐生智驱赵。在我看来,吴佩孚必定是等唐、赵鹬蚌相争到白热化时,再派兵入湘,把唐生智、赵恒惕一锅煮。这样,吴大帅的两湖巡阅使的名义才名副其实,同时已经垮台的直系势力才可复振,以便进一步窥伺两广,征服西南,实现其武力统一中国的迷梦。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北伐回忆:从镇南关到山海关(7)
&&&&所以我当时的判断是:唐生智驱赵必然成功,但是在赵氏被逐之后,吴军必定南下。以吴讨唐,正是师出有名,名正言顺。然以唐敌吴,则无异螳臂当车,以卵击石,唐生智必然一败涂地无疑。这样则唐生智必将向两广乞援,加入革命;我们两广也正可借此机会,以唐生智为前锋,出师北伐。
  我接到唐生智的电报之后,立刻回电照办。我知道唐师一出,暴风雨便会随之而来。因此,我立刻下令,要桂林方面部队钟祖培等向黄沙河进发。同时命令全省动员,各地部队都向桂林集中,准备入湘,实行北伐。同时我也拍电报给广州中央汪、谭、蒋等军政首领,申述此时乘机援唐北伐,正是千载一时的机会。因为直系的势力在北方受挫不久,元气尚未恢复,吴佩孚正想利用统一两湖的机会,复振直系。现在直系讨冯的战争正在进行,精锐部队被吸收在华北,湖北全境空虚,我们如利用唐生智为前驱,乘机北伐,击吴佩孚于立足未稳之时,我们可以一鼓而下武汉。顺流而东,便可师洪杨的故智,直捣沪宁,统一长江流域,则全国不难定了。我们如不能把握时机北伐,待吴佩孚北方消灭了国民军,南方统一了两湖,直系势力完全恢复之后,那我们问鼎中原的机会,便一逝永不再来。
  所以我在致中央的电报中便说:我第七军援湘之师已经出发,北伐势成骑虎,希望中央速定大计,我本人即当东来向诸公就教。我的电报发出后不久,便收到汪兆铭、谭延]等联衔的复电,电内对我出师援湘的义举深为佩服,至于速定北伐大计一项,都说“俟兄来广州之后,再行商酌可也”。
  就当我和广州中央电报往返之时,唐生智便已出兵驱赵。唐军于3月初向长沙进发,赵恒惕自知势有不敌,吴大帅也态度暧昧,便通电辞职,并荐唐生智为代理省长。赵本人则于3月中旬离长沙避往上海。唐生智遂于3月17日占领长沙。
  赵氏在赴沪途中过汉口时,吴佩孚曾约其一晤。赵恒惕显然认为唐生智的称兵犯上是吴佩孚怂恿所致,竟拒绝和吴氏晤面。
  唐生智入长沙后,也因吴佩孚态度不明,不敢遽以代理省长自居。仍以师长身份,请赵氏回湘主持大政。嗣后因见吴佩孚无声讨表示,而我方援师已在途,才于3月25日就“代理省长”职,诱捕湘军第二师师长刘,并进攻赵军残部,于3月30日占领岳州。
  湘事发展至此,吴佩孚见时机已至,乃立刻调兵南下,循粤汉路向唐军出击。吴军久经训练,精锐无比,远非唐生智所能敌。一经接触,唐军立刻溃败。吴军于4月3日攻入岳州,同月24日复将唐军逐出长沙,南向进迫衡阳。唐生智至此几已溃不成军,复拟自衡阳向广西边境撤退,并急电向我求援。
  我方接电后,即令钟祖培旅兼程前进,向衡阳唐军增援,全省援军也向湘边进发。5月初旬,当唐军正预备自衡阳西撤时,我军适赶至衡阳,和吴佩孚追军发生激战。我军转战多年,骁勇无比,全军奋勇冲锋,喊杀连天,遂将吴军攻势阻遏。吴军闻我军喊杀之声是两广口音,知是生力军,也不敢恋战,纷纷后撤,衡阳才转危为安。唐生智新败之余,也收拾残部,和我军合力反攻,双方遂于衡山、衡阳间和涟水一带相持,进入胶着状态。战事详情,于第二十二章中当再详叙。
亲赴广州,促成北伐(1)
  和广东方面电报往还之后,我便决定亲赴广州策动北伐。当广西各界知道我此项意图时,南宁、梧州等地均举行盛大的欢送会,情况极为热烈,令人感动。但是广西内部,此时对北伐计划的反应极不一致。大部分民众团体,乃至少数党政军机关负责人对我策动北伐的努力,都持保守的态度。他们认为广西统一不久,疮痍满目,百废待兴,我们应当与民休息。待生聚教训有相当成绩时,再图北伐,为时未晚。我则以为不然,因北伐与否,实受两种因素所支配,我们两广本身的生聚教训固属重要,北方时局的变化尤为要紧。现在我们如不趁北方军阀自行分裂向我乞援之时北伐,等待北方变乱解决,局势恢复安定,到那时再行北伐,则以彼之逸,待我之劳,绝无侥幸成功的希望。再有,广东为富庶之区,军队久驻该地未有不腐化的,我们如不趁时用兵,旷日持久,必至师老兵疲,不堪再用。因此我于5月初自南宁东下,沿途都以此义遍晓大众,然言者谆谆,而听者仍难免将信将疑。
  我行抵梧州,广州方面乃派专舰来接,我遂改乘该舰东驶,于5月10日下午2时抵达广州长堤天字码头。码头上欢迎的群众,人山人海。国民政府以及党政各机关首长如谭延]、张人杰等和各民众团体代表等都到码头之上伫立欢迎,军乐悠扬,人声鼎沸。在这欢迎行列中首先上船的便是第四军军长李济深(任潮)和广西驻穗代表白崇禧、陈雄等人。任潮和我是老友,相见甚欢。他为我一一介绍各欢迎人士。还有黄埔军校蒋校长所派的代表、时任该校教育长的方鼎英。方告诉我说,蒋校长今天太忙,未能亲自来欢迎,明日当专程来拜访云云。
  在码头应酬一番之后,遂由李任潮陪同到第四军军部休息。第四军军部设在新广西会馆之内,这会馆是莫荣新督粤时所建,十分富丽堂皇。当晚便由任潮设宴洗尘,由该军各高级长官作陪。餐后我曾和任潮谈北伐大计,他极同情我的主张。只以其时国民党内部明争暗斗尚未完全平息,北伐恐一时难于实现。因广州于3月20日曾发生中山舰事变,蒋、汪为争夺党的领导权,斗争已至白热化。加以党内左右派系之争,复有共产党依违其间,推波助澜,情势甚为恶劣。汪兆铭因自觉对党政无力控制,一怒之下,称病不视事。方从苏联回国的胡汉民,以环境恶劣,无法立足。两位均在我到穗前夕,秘密赴港。党内人心惶惶,大有不可终日之势。我专程来粤策动北伐,显非其时。这些党内纠纷,我在抵穗之前,都不知其详。到此才知广州党政军各首脑部都像“泥马渡江,自身难保”,何能奢言北伐?我一旦目睹此种情况,真冷了半截。然既来之,则安之,仍须尽我最大的努力,促成此一盛举;何况我军已入湘作战,骑虎难下,欲罢不能呢。
  翌日上午,蒋先生自黄埔专程来看我。他原来在党内地位并不重要,在粤军中的位置也不过是粤军总司令许崇智的参谋长。1923年秋季,奉中山之命赴苏俄报聘考察。1924年春,苏俄派顾问协助蒋氏筹办黄埔军校,遂受任为校长。在校内励精图治,气象一新。其后得苏联军事顾问的支持,获大批械弹的接济,先后成立第一、第二教导团,并以参谋长的地位,从事整顿粤军。那时粤军总司令许崇智生活浪漫,办事因循,整军大计一任蒋氏所为,于是大部分粤军的领导权,遂渐入蒋氏之手。渠乃以黄埔军校学生和教导团为基础,将所掌握的粤军彻底改造,成为其个人的军队。蒋氏并于1925年,得各友军的协助,两次东征,击破陈炯明残部。在第一次东征克复汕头时,回师消灭盘踞广州城郊勾结唐继尧的刘(震寰)、杨(希闵)反动军队。这些都使我们远道得闻,深致敬佩。日晨,蒋氏凭借苏联顾问的声势,突率卫士数十人,包围其长官许崇智的住宅,逼许氏立刻离开广州。申言许氏不去,渠便无法整顿部队,待渠将部队整理就绪,三个月后再请许氏回粤主持大政云云。当时我们在广西,便闻蒋氏向许氏挟持*而颇不以为然。不过我们都知道许总司令处在革命高潮之下,生活还这样腐化,故对蒋氏此一行动,也颇谅解他的苦衷。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亲赴广州,促成北伐(2)
&&&&那时白崇禧时常往来粤桂间,对蒋校长和黄埔军校的革命作风颇多好评,更增加我们对蒋氏的钦佩。到日中山舰事变时,我们也不知党中内争的底蕴,只觉当时广州有崇俄的风气,一般党人对俄国顾问敬若神明,蒋氏竟敢公然将俄顾问逮捕,遣送出境。这种行为虽迹近越权乱纪,但和阿谀外籍顾问的风气相对照,自获得我们乃至多数国人的同情心。
  所以我们此次到广州,对蒋先生极具好感,加以当时党政中枢的领导人汪兆铭已离职去国,蒋氏成为广州的中心人物,促成北伐大计,第一须说服蒋氏才行。
  蒋先生于上午来访,下午我即往黄埔回拜,并参观军校一切设备。当我自黄埔码头上岸时,全校教职员、学生数千人在校门前列队欢迎。该校高级官长、教员都由蒋校长一一介绍握手。何应钦、周恩来、邓演达等,那时都是第一次和我见面,但人数太多,未能一一记忆。
  黄埔军校的校址原为前清广东虎门陆军速成学堂所在地,清末时此地也曾办过海军学堂。校舍经历年扩充,现在已能容纳数千人。校内井然有序,到处贴满了革命标语,革命的空气,十分浓厚。唯就技术观点说,军事教育的水准却不甚理想。因为学生入学程度既不齐(有许多系老同志保送,未经考试而入学的),而受训时期也太短。第一、二、三各期连入伍期在内,为时只有六个月;加以政治和党务课程又占据时间很多,所以军事教育在这短时期中,实学不出什么来。
  蒋先生亲自导我参观全校。这时第三期已结业,第四期学生正在上课。我每到一处,蒋先生都为我略事介绍,不论在操场或讲堂,值日官都喊“立正”致敬。
  参观完后,蒋先生留我在校晚餐。进膳时,只有我和蒋氏两人,所以可以畅谈。首先,我便向蒋氏陈述我策动唐生智加入革命的经过。我认为北伐时机稍纵即逝,故力主从速敦促中央决定大计。我向蒋氏陈述的内容有三点:
  第一,我分析北方各军阀的形势。我说当今盘踞黄河、长江两流域实力最强的,首推曹锟、吴佩孚的直系军阀。然自1925年直奉第二次战争,由于冯玉祥倒戈,曹锟贿选总统的政府跟着倒台,吴佩孚仓皇由海道逃回汉皋以后,直系已一蹶不振;加以长江下游的孙传芳已企图独树一帜,对吴氏阳奉阴违,直系内部貌合神离,已有解体之势。唯近来吴佩孚趁张作霖、冯玉祥互争于天津一带,遂东山再起,自称“讨贼联军总司令”,整训所部,又成劲旅,虎踞武汉,正联络奉系张作霖,挥军北上进击冯玉祥的国民军。国民军一旦瓦解,吴的势力也必复振。既振之后,必趁胜战的余威,增兵入湘扫荡唐生智所部,从而南窥两粤。我们现在如不趁国民军尚在南口抵抗,吴军主力尚在华北,首尾不能相顾之时,予以雷霆万钧的一击,到吴氏坐大,在南北两战场获得全胜,巩固三湘之后,孙传芳也不敢不和吴氏一致行动,那我们北伐的时机,将一去永不复返,以后只有坐困两粤,以待吴、孙的南征了。
  第二,我再分析两粤的政情。我说我们两广近十年来都处在龙济光、陆荣廷等军阀统治之下,革命势力终未真正抬头。其后总理正将残局收拾,又遭陈炯明的叛变,各小军阀的割据,地方狐鼠横行,一片糜烂。近两年来,总算天兴汉室,两广统一。现在我们如不趁时北伐,难免师老兵疲,不堪再用。尤其广东是纸醉金迷的富庶之区,往日军队驻粤,不数年间便会堕落腐化,兵骄将惰,必至天然淘汰、失败消灭而后已。龙济光、莫荣新,乃至陈炯明、杨希闵、刘震寰、许崇智各军的瓦解,前后如出一辙。现在我们若不趁两广统一之后,民心士气极盛之时,另找目标发展,以避免偷安腐化,则若辈前车不远,足为殷鉴。
亲赴广州,促成北伐(3)
&&&& 第三,我又分析湘局和我们的第七军已成骑虎难下的形势。我说我虽已策动唐生智起义,驱逐赵恒惕,唯唐氏态度颇不坚定,他一面电请广西派“一旅之众”到湘桂边境声援,一面又派代表见吴佩孚,陈明去赵的苦衷,祈求吴氏谅解。其志只在做湖南的主人翁,已甚明显。至于吴氏则久已蓄意确实掌握三湘,作为侵略两粤的基地,如今师出有名,以援赵为口实,驱军南下,协助赵部叶开鑫等击破唐部于湘北。唐氏见事态严重,才请我第七军越界入湘赴援。现在我们如不借援唐之名实行北伐,唐氏一败,后患岂堪设想?更有一点,设吴氏一旦警觉,变更政略,去赵恒惕而容纳唐生智的请求,则我革命军以后欲取道湖南,问鼎中原,实非易事。所以我告诉蒋先生说,根据上述三点理由,我们非即时北伐不可。我更强调,当湘乱初起之时,唐氏乞援,我之所以未向中央征求同意,便毅然决然出师援湘,就因时机稍纵即逝,不容我们蹉跎之故。语云:“畏首畏尾,身其余几。”所幸时机未失,战事在湘南涟水两岸进入相持状态,所以我火速来穗,请求中央早定北伐大计。希望他能同情我的主张,促其早日实现。
  当我滔滔不绝陈述北伐利害之时,蒋先生在一旁静听,未多发言。我反复地说了很久之后,他才说:“你初到广州,不知道广州的情形太复杂……现在如何能谈到北伐呢?”
  蒋氏说时,似有无限的感慨,但是他这回答,却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泼了我一头的冷水。
  那时我到广州尚不足两天,的确不知广东中央方面党政军内部的情形。汪、蒋、胡之间的暗斗,国共两党之间的摩擦等,也确实是很复杂,不像我们广西方面的单纯和团结。这时汪兆铭方负气而去,中枢无主。鲍罗廷为中山舰的事,新自海参崴赶回广州。中央党政军内部,都在酝酿新危机,他们哪里有心绪去谈北伐呢?经过这一段的观察和谈话,我才知道广州方面对北伐毫无准备。所谓北伐,在广州真连影子也看不到。而我军却早已入湘,在衡阳一带打得炮火连天。我们广西全省军民都勒缰以待,只等中央一声号令,而中央方面对我们请求的反应,却太使我伤心了。
  因此,我继续向蒋先生辩白说:“正因为我们内部问题复杂,大家情绪不稳,才应该北伐,好让大家有一个新目标,一致去奋斗,以减少内部的摩擦。”
  我和蒋先生反复辩论很久,蒋先生的态度仍是十分踌躇,说起话来唯唯诺诺。他同意我的见解,但是却强调事实上的困难。最后他执拗我不过,才说:“你和他们说说看。”他的意思是要我向中央方面其他同志解释一下北伐的计划再说。
  我和蒋先生详谈了数小时,终于未得要领而返。这是日,我和蒋先生第一次的会面。我对他的印象是“严肃”、“劲气内敛”和“狠”。其后我在广州珠江的颐养园和白崇禧聊天,白氏问我对蒋先生的印象。我说:“古人有句话,叫作‘共患难易,共安乐难’,像蒋先生这样的人,恐怕共患难也不易!”白氏对我这评语也有同感。
  我和蒋先生谈后,便连日分访中央各要人,酬酢几无虚日。唯其对中央党派暗讧余波未息,更无人对北伐发生兴趣。3月20日中山舰事变后,国共两党裂痕亦渐暴露。苏联顾问对北伐问题的态度极为谨慎,既不赞成,也不公然反对。中国共产党虽未公开反对北伐,但陈独秀所办的机关报《向导》周刊社论却说北伐的时机尚未成熟。所以我在广州,颇有吾道甚孤之感。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 亲赴广州,促成北伐(4)
&& 我第二个拜会的中央要人便是张人杰,张氏于汪兆铭离国后任中央政治会议的代理主席。身材瘦弱,并患瘫痪病,不能行动,平时总坐在扶手椅上,由佣人提挈以行。张氏口吃,并带浓厚的浙江口音。他既是**,我对他自然十分尊敬,而张氏对我则更是恭维备至。他说:“总理去世之后,唐继尧居然用两省兵力,想来广州篡位,要不是你们在广西把他挡住,中央就糟了。”我说:“现在回想起来也很觉可怕,以我们区区不足万人的基本部队来抵抗唐继尧号称十万之师,并有沈鸿英做内应,实在是以卵击石,想不到竟凭一股革命精神把他打退了,但也是中央领导有方!”张说那时他还在上海,所有同志均为我们此一战役担忧,想不到最后居然击退唐军。这种战役不特现代所无,历史上也很少见。他又继续称赞我们以少击众,统一广西,然不自居功,愿受中央领导,使两广统一,一扫旧式军人私心自用的习气,尤为难得云云。张氏的态度极为诚恳,真使我有受宠若惊之感。
  接着,我便向张氏力陈北伐的重要。张也和蒋先生一样,态度模棱两可。他说汪先生已出国,中枢政情极为复杂,出师北伐问题,宜从长考虑。我乃把我向蒋先生所说的北伐三大理由反复分析、陈述,务必请中央速定大计,否则恐有缓不济急之虞。张氏倾听良久,仍不愿表示他的主张。最后,他要我“再去和介石说说看”。张氏嗣后曾回拜我两次,但那只是礼貌上的往还,对北伐并无表示。
  拜访张氏之后,我便去看谭延]和程潜。谭、程二人都是湖南军政界的老前辈,后因和赵恒惕发生内讧,被逐出湘,率师来粤就食。所以他们对湖南的将领,尤其是唐生智衔恨极深。我向谭氏陈述我策动唐生智加入革命的经过。我说:“唐氏现受吴佩孚部的进攻,我已履行诺言出兵援助,唯恐独力难支,故有前电恳请中央诸公速定北伐大计,此番东下,志在促其实现。”可是谭氏对北伐并不起劲。他不是翰林出身,久历官场,为人极端圆滑。他听我提到唐生智,只微微一笑,说:“你要唐生智加入革命?他恐怕靠不住吧!”言谈之间,他显然是反对援唐北伐的。
  程潜却没有谭氏那样含蓄和浑厚。他的个性直爽,有话即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大有恃才傲物之概。他说:“你想唐生智那小子能加入革命?他以前倚靠北洋军阀打我们;现在吴佩孚打他,你要我们去救他?且让吴佩孚把他打败了,我们好去收编他的部队。然后,我们再定计北伐不迟。”程潜说时悻悻然,似乎对唐生智余怒犹存。
  总之,这两位湘籍的军事首领都反对援唐北伐,他二人都不相信唐生智真能诚心诚意参加国民革命。他们是唯恐湘局不糟,唐生智不败。但是我说,我的第七军已在湘作战,而且胜利可期。我们革命军人应以革命前途为念,捐弃前嫌,予唐以加入革命自新的机会。同时,我又把北伐的重要性和时机的不可失,详详细细地分析给他们听。我一再强调,千载良机,稍纵即逝。我希望两位先生同情我的主张,促成此事。他二人虽也同意我的分析,但是始终吞吞吐吐,对北伐不表示兴趣。
  嗣后,我又去访苏联顾问鲍罗廷,鲍氏方自华北赶回广东。此时国民党二届二中全会正在筹备开会,蒋、鲍二人都忙于弥补国共之间因中山舰事件引起的裂痕,便无暇讨论北伐。
亲赴广州,促成北伐(5)
&& 鲍氏给我的印象是精明强干,口若悬河。我们见面寒暄之后,他便向我谈一套革命的大道理,什么无产阶级革命,工农运动等,大体都能言之成理。接着,他又解释苏联的对华政策,说苏联如何地以平等的原则扶助弱小民族,废弃不平等条约。苏联帮助中国革命,完全是站在反对帝国主义的立场,是发乎道义的、真理的等一套理论,都很动听。
  我即以他所说的话恭维他一番,同时向他陈述北伐时机的重要性,并反复申述以前我和蒋氏所说的三大理由。鲍氏闻言默然,只说兹事体大,应从长考虑。其实,苏联顾问和中国共产党此时都不赞成北伐,其原因,在我猜测,可能有两种:善意的,他们可能认为我们力量太少,此时不能和北洋军阀抗衡于战场之上,应多多休养生息,到有把握时而后动;恶意的,他们可能因为*在国民党内部发展的力量还不够,在军政两方面,他们渗透的根基尚薄弱,民众运动除广州外,尚未普遍,一旦国民党势力大张,奄有全国,对彼等的工作,自属不利。所以鲍罗廷此时对北伐的态度非常冷淡。
  我此次东下广州,系专为策动北伐而来,除民众团体热心同情外,各友军乃至党政首脑、苏联顾问的反应,实是我意料所不及。几乎使我有乘兴而来、败兴而返的感觉。幸好李任潮对我的呼吁表示十二万分的赞成和热心,使我感到无限的安慰,故仍竭诚奔走疏通,最后卒使北伐成为事实。此一内幕,错综复杂,其中重大关键及转折点,实为当时全国人民甚至国民党一般同志所未能洞悉的。
  李济深原是在他到梧州以后我才认识的朋友,也是我入党的介绍人。他原籍苍梧县,陆大毕业。初入北京陆军部服务,后参加革命,到粤工作,任职于粤军第一师,原师长便是忠于孙中山被奸人狙击而殉职的邓铿将军。该师干部多系保定军校出身,军纪严肃,训练装备俱佳,为粤军中的劲旅。
  沈鸿英在西江被击溃后,中山遂委李氏(时任第一师师长)为西江善后督办。驻节肇庆,设行署于梧州。李氏豁达大度,忠实淳朴,和黄绍f合作,二人颇能相得益彰。粤桂两方赖以融洽无间,奠定后来两广统一的基础。
  此次我来广州,和李氏朝夕过从,都能开诚相见,所以无话不谈。我既觉中央尤其是多数军事首脑,对于出师北伐反应冷淡,颇为失望。而李氏则一再鼓励,劝我再接再厉,不可功亏一篑。他这种忠诚热情,使我感激涕零。
  某一晚,我和他促膝掬诚作竟夕之谈,偶尔触动灵机,半正经半玩笑地向他建议道:“你第四军可否自告奋勇,抽调两个师先行北上,待稳定湘南、湘东防线之后,我们便可有充裕时间,催促中央决定北伐大计。按照常理及当时地方习惯,第四军乃广东的主人翁,主人且自告奋勇,出省效命疆场,驻粤其他友军系属客人地位,实无不参加北伐而在广东恋栈的道理。因就好的方面看,如第四军出师胜利,他们固可乐观其成,即使不幸失败消灭,他们也可瓜分第四军的地盘。鼓励四军北伐,何乐而不为呢?不过我相信以四、七两军的能征惯战,一定可以把敌人打败,甚至可以收复长沙,造成有利形势,使中央不得不赞成我们的主张。”他听完我分析之后,毅然不加考虑,脱口而出,连声说赞成此一办法。我继续说:“明天中央政治会议开会,我已接得通知书请我列席。届时我当重新提出北伐时机成熟的重要性,你即起立发言,附和我的主张,并请政治会议决议,准许第四军先派部队两师,立刻动员北上入湘,截击南下敌人。但是第四军主力远戍西江、高州、雷州、琼崖等处,集中需时,而叶挺独立团驻防广州,朝发命令,夕可开拔,应使叶团先行,以壮前方士气(此即叶独立团先到安仁、禄田拒敌的由来)。”
亲赴广州,促成北伐(6)
&&&&我二人计划既定,当政治会议开会时,我便起立发言,仍将我前向各首长游说的三大理由反复陈述,并强调我军已在前方作战,且已挽救了衡阳陷落的危机,刻正节节推进,长沙在望,胜利已见端倪,绝不可中途而废。倘仍踌躇不决,吴佩孚必得抽调鄂、赣劲旅增援进攻,我方孤军苦战,势难持久,一有差池,粤桂边境立受威胁,而云南唐继尧和福建周荫人也必伺隙蠢动谋我,若两广四面受敌,前途将不堪设想了。故请中央速定大计,克日北伐。我发言既毕,李济深随即起立发言,大意是说他听德邻同志所分析各点,都极中肯。今日北伐实是千载一时的机会,何况唐生智已声明附义,我第七军正在前方作战,并已节节推进。今日北伐已势成骑虎,中央断不可坐视我第七军和唐军孤军作战而犹豫不决。他更自动提议说:为免第七军和唐氏部队孤立无援,他愿将驻琼州、高州第四军的张发奎、陈铭枢两师北调赴湘增援,现驻广州城郊的叶挺独立团且可立即出发。李氏呼吁说:戎机不可坐失,第七军已在浴血作战,第四军也已准备牺牲,希望其他各军袍泽一致响应,共襄盛举;中枢更宜速定北伐大计,以解中原人民的倒悬,以慰海内外爱国人士的喁喁之望。
  李氏这样突如其来的慷慨陈词,说得全场空气陡然肃穆,军政首领都为之动容。今粤军既然自告奋勇,愿为先驱,其他驻粤各军原系“客军”,实无任何反对北伐的借口。中央上自主席乃至文武大员,在原则上也已一致同意北伐的主张,会场情势遂急转直下,我的北伐建议遂在中央政治会议中正式通过。政治会议并同时通过任命唐生智为国民革命军第八军军长,并嘉奖李济深自动请缨的义举;并决定推选北伐军总司令,组织北伐军总司令部。北伐至此,才进入具体计划阶段。
  到5月21日二中全会之后,军委会遂发表“时局宣言”(不用国民政府而用军事委员会名义,使我当时甚感迷惘),表示愿意接受海内外请愿,决定北伐,但是纵至此时,中央仍只是原则上的决定,各方筹备工作俱极滞缓。这种情形显然表示中央尚在观望,看我们入湘作战部队的战绩如何,再相机而行。我看此情形,不尽乐观,所以经常去黄埔,面促蒋先生,早日请中央定期誓师北伐。蒋先生对我的催促却颇有不耐烦的表示。据说他在他的5月29日的日记上曾埋怨我“不识内情,徒怪出师延缓”,他“深致惋慨”云云。这都可说明他们那时是如何地踌躇不决,而抱着观望的态度,而我那时对出师北伐是何等地急切和企盼!为了减少蒋先生的顾虑,我和李任潮曾私相约定,拟明告蒋先生,北伐正式出师时,我们自当推举他担任“总司令”。任潮后来曾委婉地将我们私下所交换的意见告诉了蒋先生。
北伐前夕的革命阵容
&&&&所幸此时我们在广西原是独立发展,然后和广东方面合作的。虽然我们对广东的政潮起伏,引为隐忧,但是我们实际上尚未被波及。我们只希望和广州中央精诚合作,以完成北伐,实行主义,并希望用革命及北伐大前提来消弭广州中央方面的内讧。所以对中央各领袖,都无分轩轾,同样尊崇,以期北伐能早日出师。
  在广州时,我对共产党也有更深一层的认识。许多共产党的领袖们和他们重要的同路人,这时我们都是第一次会晤。当时广州共产党第一号领袖谭平山曾来拜访我。谭是共产党员,却是我党中央组织部部长。他是广东人,为人极老实厚道,颇为可亲。周恩来这时也见过,大家握握手而已,印象不深。林祖涵也来看过我,他给我的印象极好,为人老成练达,是一位勤勤恳恳的人物。叶挺此时任第四军独立团团长,时到军部,故常常见面。叶氏短小精悍,有热情,有朝气,将兵、任事各方面都可说是头一等的人物,可爱可敬。我和毛泽东第一次见面是在国民党二中全会的会议席上。毛氏那时任国民党中央党部所办的农民讲习所所长,并曾担任短时期的国民党中央宣传部代理部长。毛氏时常穿一件蓝布大褂,长得身材高大,肥头大耳。在议会席上发言不多,但每逢发言,总是斩钉截铁,有条不紊,给我印象很深,觉得这位共产党很不平凡。
&&&&陈友仁此时任国民政府外交部部长,渠系海外生长,不谙华语,和我谈话须用翻译。陈氏为人严肃而毫无官僚习气,他的极度平民化的生活和作风,极令我佩服。此外,我还见到革命*古应芬和廖夫人何香凝女士。何女士一见到我便嚎啕大哭,痛骂反革命派谋杀廖先生。她对我们在广西的统一工作和拒唐战争都称赞备至。她说:“没有你们在广西,广东早完了,廖先生死了,以后革命任务都在你们身上了。”说了仍啜泣不已,使我心中无限凄恻。
  在广州时,我于一般公私事务之外,也曾留心观察广东方面党、政、军、财的一切设施。当时广东方面,最活跃的中下级党人多为“左倾”分子和共产党员。而在广西,除梧州市党部为少数共产党渗透外,其他各级党部极少共产党员掺杂其间。广西省党部中虽有几位委员以“左倾”自命,然尚无真正共产党人渗透。且黄绍f自兼广西省党部主任委员,开诚布公,不作左右袒,所以共产党在广西不能发生多大作用。而中央方面,自5月中旬党务整理案在二中全会通过后,国共两党的权限表面上虽已逐渐划清,可以苟安一时,然前途的荆棘却正在滋长中。
&&&&当时广东六军之中,作战能力最强的当推第四军。第四军的老底子原是粤军中训练装备最佳的第一师。带兵官俱为一时之选。军长李济深固是人中之龙,其中师长张发奎、陈铭枢、陈济棠、徐景唐,团长叶挺、蔡廷锴、黄琪翔等也都是能战之将。该军并自办讲武堂于肇庆,培养下级干部。第四军之外,第一军也是劲旅。黄埔军校每期训练时间虽不过数月,实际上只是一些军士教育,距军官教育相差尚远,然全军受革命风气的熏陶,颇有朝气,尚可作战。至于其他各军,则自郐以下不足论矣。第二军军长谭延]原为一政客,治军非其所长。第三军即朱培德的滇军,拖曳经年,久经风霜,全军尽为云南人,补充时也以滇人为主,不拘体格年龄,加以朱培德又贪婪成性,不顾官兵死活,故作战能力甚弱。第五军李福林则系一地方主义者,久驻广州的河南,士气极低,战斗力更说不上了。第六军军长程潜虽是一名将,唯所部为地方军杂凑收编而来,成军不久,既无战斗意志,也无作战能力,打起仗来自然就弱点毕露了。
  我们第七军的编制和广东方面所采的苏联军制略有出入。我们是沿用民国成立后陆军部颁布的编制:三班一排,三排一连,四连一营,三营一团,二团一旅。旅以上我们暂时不设师,作战时则视实际情形设“路军指挥官”,其职位虽略同于师长,然运用则比较灵活。一位第几路军指挥官作战时可以指挥两个旅乃至几个旅,按实际需要,各团可以随指挥官之意调动,不受建制及军队系统的牵制。这些都是广东各军所不易做到的。
  我第七军当时的编制分九旅十八团,另加二独立团,一入伍生团,另有炮兵营、工兵营,以及军校第一分校的学生队。共有战斗兵员约四万余人,步枪三万余枝,山炮廿余门,重机枪八十余挺。第七军编制表和统兵长官姓名已见第十九章。
  本军士兵几全部在广西招募,但也有邻省接壤县份前来投效的。至中下级军官则外省籍的亦复不少。如第七旅旅长胡宗铎便是湖北人。至于出身,旅团长中,有保定军校的,如俞作柏、夏威、吕焕炎、胡宗铎、周祖晃、尹承纲、陆受祺、李朝芳、吕梦熊等;也有广西干部学堂的,如伍廷r;也有广西陆军速成学校以及其他各种军事学校出身的。然本军官兵都身经数十战,上下团结一心,纵令是高级指挥官也无不身先士卒,所以每个战斗士兵都能勇往直前,有进无退。在统一广西各大小战役中,无一而非以少击众,士气极为旺盛;加以本军经济公开,所有各级官长俱能与士卒共甘苦,再施以严格训练,晓以革命军人救民的大义,因此本军所到之处,南自镇南关,北至山海关,可说是战无不摧,攻无不克,纪律严明,秋毫无犯。北伐期中,本军所过之处,当地居民的口碑都可为本军纪律严明作佐证。
  但是北伐开始时,本军的饷糈却远不及其他各友军的优裕。在统一广西期中,我军因战费浩繁,有时未能按月发放薪饷。士兵每名每日只有伙食费小洋二角,官长不论高低,一律发伙食费四角。各单位主官除另发少数“公费”之外,别无其他津贴。所幸我们经济公开,虽患贫而不患不均,因此官兵都能甘之如饴,而无怨尤。
  1926年春初,白崇禧、黄绍f曾和中央交涉两广军民两政统一问题,未得圆满结果。此次我到广州策动北伐,又向中央重提结束此地方半独立状态的局面,请中央从速划一整理。因将来北伐,其他各省将陆续归入中央治下,则此种各自为政的局面,断不应继续维持。为今后国家大计设想,我广西省当局愿为天下先,将军民两政交由中央统一办理,然中央仍旧不愿接受。
&&&& 我为奔走两广统一事宜,数度和宋子文详谈。宋氏时任国民政府财政部部长。广东全省税收由他统筹征收,各军军饷也由他统筹核发。所以我就要求宋氏对广西照例办理。宋部长坦白地说:“你们广西税收太少了,军队太多了,收支不能相抵,中央统一了,财政部是要吃亏的。”
  我说:“宋部长,这是国家百年大计啊!中央如对穷的省份就不统一,对富的省份就统一,这还成个什么体统呢?为国家长治久安计,中央也应该有个通盘的打算,不应畏首畏尾。何况第七军是我国民革命军的一部分,出师北伐要由地方单独筹饷,一切和其他各军有轩轾之分,也不成个体制。再者,湖南是个富庶省份,将来万一唐军长引第七军和广西为例而不让中央统一湖南,中央将何辞以对呢?”宋氏闻言为之语塞,但是他不愿接管广西财政的决心,并未因之稍改。我们的辩论也就不了了之。
  宋子文当时也确有其困难,他在广东的理财政策本是竭泽而渔。为着替政府和各军筹经费,他简直是不顾一切地“横征暴敛”。我在谈话之中,也批评他那种干法把老百姓搞得太苦了。宋说:“不这样干,哪里有钱来革命呢?”事实上,当时广东的经济来源,也亏着他用这么狠心的干法,否则真不易维持。为革命而行苛政,其功过是非实无法定论了。
  到6月初旬,北伐出师大计已定,民众情绪极为热烈。蒋总司令这时正在考虑组织“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一日,他特地来问我关于国民革命军参谋长人选的问题。我说,钮永建(惕生)先生应该最适当了。按资望,惕老是辛亥革命的元勋,总理的老友。论才干,惕老在护国、护法诸役中俱膺要职,以干练闻名国内。再从革命历史来说,他和西南革命领袖都有极深厚的友谊,在革命青年之间有至高的德望;而他本人又是长江流域的人,当我军师次长江时,他的声望可能有极大的号召力。所以我说北伐军参谋长一职,实以惕老最为相宜。
  蒋先生听了,沉默片刻,然后说:“钮先生我另有借重。”
  我说:“你心目中认为何人适当呢?”
  蒋说:“我正为此事来问你。我看白崇禧比较适宜。”
  我说:“恐怕健生资望太浅,年龄太轻,不能负此重任!”
  蒋说:“我看还是他好,还是他好!”
  蒋去后,我仔细分析他提议白崇禧当参谋长的用意,大约不外以下三点。第一,白崇禧确实干练精明,可以肩负此重任,此为蒋氏所深知。第二,以白崇禧与我和黄绍f的公谊私交,蒋如能得白氏为辅佐,在他看来,他对我第七军便可指挥自如,毫不费力。第三,革命军的中坚将校多半是白的保定军校同学,蒋可利用白以联系一般保定出身的军官,出力效命疆场。因此,白氏出任参谋长,对于统御和指挥,自可事半而功倍。白氏既和各方都有深切的关系,蒋氏又可用以作“告朔之饩羊”,如对各军有所举动,可以白氏之名出之,必要时,并可使白氏代他受过。所以逾格擢白崇禧为参谋长,正是蒋先生厉害的地方。
  后来蒋先生正式邀请白氏担任此项要职,白氏乃问我意见如何。我坦白地告诉他说:“我怕你干不了。”接着,我便分析蒋先生的为人,和他请白的原意所在。白氏听后,大有所悟,说:“我看这责任我确实负不了,我还是不干吧!”于是,白氏真的把蒋先生第一次的邀请辞谢了。
  我到穗后不久,蒋介石校长曾告诉我说,苏联接济革命军的械弹已运抵黄埔港,约有步枪万余枝,重机枪百余挺,无线电发报机数十座,彼自动表示将拨一部枪械接济第七军。我当即代表全军,面致谢意。旋各军均已领取了一部分苏械,独第七军犹付阙如。我数次着驻粤办事处主任陈雄向军委会洽领,都以未奉蒋总司令条谕为辞,不允发给。我觉得很诧异,何以蒋先生亲口对我说的话仍不算数呢?乃借赴黄埔辞行之便,再一提枪械的事。蒋氏闻言,故作惊讶,含糊其辞。我就忍不住说:“总司令,我领了这些武器,是去打敌人啊!”蒋才说,他去查查有关部门,何以尚未拨给。照我推测,可能有人向蒋氏进言,认为第七军缴获陆、沈、唐等军队的械弹甚多,似不必再给予苏械。可是,蒋先生忘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古训,他不该自食其言啊!后来,总算由驻粤办事处领到了苏制七七口径步枪一千枝,重机枪四挺,无线电收发报机二座,乃火速运往湖南前线。孰知当我们把木箱打开检验时,始发现并不如想像的满意。原来这批苏械也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用过的旧武器,和本军所用的德制七九双筒步枪(亦属第一次大战后,协约国将德军解除武装,由商人私运至中国出售的)不相上下。然总算中央政府体念我第七军频年征战,不无微劳,而作首次最大的赏赐,于士气上不无鼓励的作用罢了。
  这时已是6月中旬,湘中战事正捷报频传,我第七军北上部队正有待我的亲自指挥,所以我便于6月18日辞别中央各首长,离粤回桂,转赴前线指挥。广东方面闻我将去,各界曾举行盛大欢送会。中央各政要及蒋总司令率各机关团体代表,亲自送我至石围塘而别。
  壮士长歌出汉关,历史上有名的北伐战役现在便正式揭幕了。
向长沙前进――北伐的序幕战(1)
  我于日离粤返桂。此次赴穗策动北伐,在广东住了将近五十天,虽辛劳备尝,然终将北伐发动起来,归途中颇感兴奋。6月19日下午,我由三水河口所乘的专轮遂抵达梧州。梧州各界闻我策动北伐归来,举行盛大的欢迎会,到江边码头来欢迎的各机关代表暨民众团体简直是人山人海,这时梧州驻军为伍廷r(展空)旅,伍氏在随我自码头回其司令部途中,便问我说:“德公,我们真要北伐了吗?”
  “为什么不要?”我说,“我们的部队不是已经开到湖南去了吗?”
  伍说:“德公,你觉得北伐有把握吗?”
  我说:“我觉得占领武汉没有大问题。”
  伍说:“要是败回来就糟了……唐继尧还在伺机蠢动呢!”
  我说:“我保证不会败回来。再者这次北伐,我们只预备出去一半部队,留半数在广西对付云南也足够了。”伍展空虽不再说什么,但是他心中仍觉得没有把握似的。这时我的直属部下尚且如此,也就难怪广东那批首脑们的疑虑和踌躇了。
  我在梧州住了两天,参加了各界欢送出师北伐大会。6月21日遂自梧州乘电船到阳朔,再登岸步行。于6月24日抵桂林。在桂林,不用说,又是连续不断地举行欢送北伐出师大会。更有各机关学校纷请训话讲演,应接不暇。这时家母仍住在桂林乡下两江墟头村故宅。我们母子已久未见面,她老人家听说我返抵桂林,派人来叫我返乡小住。但此时正值北伐出师之时,军书旁午,目不暇给,实在没有工夫回家省亲。不得已,只好派人接慈母进城承欢数日,稍尽人子之情。
  我到桂林不久,忽然接到广州的电报,说白崇禧已就任总司令部参谋长了。此一电讯很使我惊诧。
  白崇禧原是我第七军参谋长,今番升迁,使我顿失臂助,我乃电商于黄绍f。绍f自南宁复电,推荐其同窗旧友王应榆氏接充七军参谋长。王为广东东莞人,保定军官学校第一期毕业。其后似曾在李济深处做幕僚。当李、黄在梧州合作时期,王氏转到黄绍f的“讨贼军”中任职。王氏虽出身军校,然对治军作战并无太大兴趣,却将全副精神用在国计民生方面的生产事业。为人淡泊,向不介入党争。黄绍f因渠长于企业管理,乃请他整理贺县八步一带的锡矿。渠任矿务局长年余,对兴利除弊成绩颇有可观。此时第七军参谋长出缺,绍f乃推荐其担任。王因事出仓促,赶办移交,我军到武昌后,他才自贺县赶来就职。王未到职前,由胡宗铎兼代。
  当时各军中除党代表外,都有政治部的设立。北伐开始时,总政治部主任为邓演达,副主任为郭沫若。邓极“左倾”,其左右也悉为“左倾”或共产党,第七军政治部初成立时,中央派来的政治部主任黄日葵,便是一名共产党。黄少年任事,干劲十足,为人又能说会讲,吃苦耐劳,全军上下都极敬重佩服他。但是这时广东,上自党政军各级机构,下至农、工、学生运动,国共间的裂痕已日趋明显。我深恐黄氏在我们部队中发展共产党组织而招致分裂,影响作战精神。所以当我返抵桂林准备出湘时,密向黄绍f建议,将黄日葵留在后方,为第七军后方留守部队的政治部主任,另行推荐麦焕章为第七军前方部队的政治部主任。麦为留法学生,和吴稚晖、张静江、李石曾等都有私谊,为人忠实坦白。但是我推荐上去后,总政治部却拒绝加委,闹出许多误会。后因我态度坚定,麦氏才得就职。这件事在当时虽引起了小风波,然在1927年清党时,各友军多为共产党所渗透,唯我第七军能保持一贯纯洁无染的作风,未始不是我们未雨绸缪之功呢。
向长沙前进――北伐的序幕战(2)
此次北伐,我第七军的动员计划是抽调十二个团,由我亲自指挥入湘作战。其余八个团则留守后方,由党代表黄绍f指挥。如我前线兵力不够,则随时可抽调开往增援。谁知出师后,所向披靡,后方留守部队并未动用,我们已打到南京,此是后话。
  兹将我军参加北伐部队番号及编制列如次:
  第七军军长李宗仁&&(广西桂林人 )&&&&
  党代表黄绍f&&&&(广西容县人
  参谋长王应榆 (广东东莞虎门南栅人
)1广西贺县长&&
  政治部主任麦焕章&& (广西平乐人 &&)&&
  第一路军指挥官夏威&& (广西容县人 && )
  第二路军指挥官胡宗铎&&( 湖北黄梅人 &&)
  第一旅旅长李明瑞&&&&&&( 广西北流人&&&& ) 1930年加入中共参加右江起义&&&&1896 - 1931
  第一团团长陶钧&&&&&& ( 湖北浠水人 && )&&
&&&&第二团团长吕演新&&&&&& ( &&&&&&)&&&&&&&& -1926.10
  第二旅旅长夏威(兼)&&&&
  第三团团长俞作豫&&&&&&&&( 广西北流人 && )&&&& 1927年加入中共参加广州起义&&&&&&
&&&&第四团团长李朝芳&&&&&&&&( 广西桂平人&& )&&
  第七旅旅长胡宗铎(兼)
  第九团团长陆受祺&&&&&&&&( 广西容县人 &&&&)
&&&&第十四团团长杨腾辉&&&&&&( 广西上林人 &&&&)
  第八旅旅长钟祖培&&&&&&&&( 广西恭城人&& &&)
  第十五团团长尹承纲&&&& ( 广西平乐人 &&)&&
&&&&第十六团团长周祖晃&&&& ( 广西临桂县 &&)
  独立第一营营长李少杰
  炮兵营(辖三连)营长罗传英
  工兵营(辖三连)营长马典符
  兵站分监曾其新
  通讯大队(辖三连)大队长覃连芳
  我第七军中编制的第一路、第二路,实即其他各军中的师长。所不同的,师长仅能指挥其本师官兵,我们的两路指挥官则视环境的需要,指挥或多或少的部队,不受建制的约束。
  综计北伐初期,我军参加战斗的官兵约二万余人。七生的五德国克鲁伯厂制管退炮四门,七生的五日制架退炮两门。此种山炮尚系清末张鸣岐任两广总督时所购,原有二十四门。辛亥革命时,王芝祥带十二门到南京,两广尚存十二门。1916年讨龙之役,林虎夺得数门,嗣后辗转为我军所有,也已历尽沧桑了。
  我军每团有一机枪连,每连有德制水凉重机枪四至六挺,故八个机枪连共有重机枪四十余挺。通讯大队共有三连人。一连随军部,两路指挥部各有一连。军中各单位间的通讯全凭电话。这时被覆线极为有限,一般通讯全凭舶来品的铁丝线,军和军间的通讯却利用无线电。总司令部发下的无线电收发报机一台,原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俄国旧品,笨重不堪,随军移动时,需十六人分两班抬运。机件故障时常发生,实不堪使用,然又弃之可惜,成为行军时的一大累赘。
  我第七军除战士之外,尚有由广西省党部号召青年女学生百余人组织的“广西学生女子北伐工作队”,随军担任宣传、看护、慰劳等事务。时余妻郭德洁女士适任广西省党部监察委员,遂由党部推为女子工作队队长,随军北伐。她们都是二十岁上下的青年女子,然在革命空气熏陶之下,均却脂粉,换上戎装,在枪林弹雨中,登山涉水,不让须眉。当我军在前线喊杀连天,所向披靡之际,战场上忽然出现这一支小队。各界不知底细,以为她们也是冲锋陷阵、出生入死的战斗人员,敌人为之咋舌,我军士气也随之高涨,一洗数千年来我国女子弱不禁风的旧面目,为我革命阵容生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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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我头昏眼花?&&讲故事还一匹布那样长呢?
现在拍的什么电影小小飞虎队啦,游击战啦!当年广西北伐军才是真的,经过梧州,桂林北上!他们的汗血换来广西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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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42&第楼 &
北伐军中北流人&&李明瑞 俞作豫&&后来加入共产党参加起义,不幸牺牲!
容县3人, 其中黄绍f任国民党代表!
北伐将领多来自桂东南,桂东,桂北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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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7&第楼 &
近代广西出兵不少,可是现在却是最穷的地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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