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统五代血统证怎么看怎么不会像亲叔叔呢?

原标题:史上最全的赛鸽名家血統故事 必须保存然后吹牛逼去吧!

詹森兄弟 - 鸽坛泰斗

詹森兄弟拥有名扬四海的声誉,不仅他们自己饲养的鸽子频频获得冠军而且别人引进詹森系鸽子也照样尝到冠军的甜头。多年来世界各地的鸽友,年年蜂涌到詹森鸽舍购买名种造成鸽价奇高。

胡本 - 五代血统证怎么看皆是爱鸽人

30多年的赛鸽辉煌成就并没有改变杰夫.胡本的个性在赛鸽运动中,他始终真诚地对待每位鸽友妻子艾维琳对每个拜访鸽舍嘚鸽友都热情款待,他们的家庭随赛鸽运动的变化而改变

凡龙 - 雄踞世界鸽坛之龙

凡龙一生性格高傲,苟于言谈很少见客,更讨厌新闻媒体一生中从不做任何广告,也不主动卖鸽子偶尔接见个鸽友,连水都不请喝一杯凡龙没有传人,连扫鸽棚的帮手都没有日复一ㄖ,年复一年一个人默默地陪伴着他心爱的鸽子……

杨.阿腾 - 在磨难中成为高手

杨.阿腾读高中时,由于家境困难不得不去寻找一份工作。对家庭来说他挣得的那一份收入是很重要的。那时他的母亲身体不好,她不能再在地里长时间干活更糟糕的是他的父亲在49岁的时候去世了,杨阿腾家庭的生活完全依靠长子杨阿腾每周的工资在他的一生中,这段艰难的岁月最令杨阿腾骄傲尽管生活窘迫,他仍然熱爱养鸽

克拉克既不愿意出风头又不善于交际,那么他到底是凭借着什么本事可以从惜鸽如命的詹森兄弟处将鸽子弄到手的呢?答案佷简单那就是“世交”两个字。

波希瓦 - 赛绩是最好证明

波西瓦虽然采用杂交育种以类似起源的种鸽互配,看不到近亲交配退化的特征健康的程度很高,完全以比赛成绩来挑选选手鸽以年轻鸽作出为主,正是这个时代养鸽家追求的理想目前养他鸽子的朋友愈来愈多,也有远从日本来的鸽友向其购鸽波西瓦已被视为荷兰鸽界,以詹森系为主的另一支队伍

范登伯格兄弟 - 火箭制造专家

1995年,荷兰范登伯格兄弟获得了首届北京爱亚卡普翠微公棚赛的总冠军从此他们的大名被越来越多的中国鸽友所熟悉。1957年弟弟托姆·范登伯格14岁那年他所在学校里有很多同学养起了鸽子。1971年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开始第一次向比利时詹森兄弟购买鸽子一直到1985年,范登伯格兄弟一共引進了37羽詹森兄弟原环种鸽在当时的荷兰,詹森的鸽子是最好的1960年17岁的范登伯格第一次在比赛中获得了冠军,他的一羽灰色雄鸽获得了俱乐部幼鸽鸽王冠军

艾尔扎克 - 神奇小子

1986年凡.艾尔扎克当选安特卫普联合会的主席,当时年仅28岁是这个联合会历史上最年轻的负责人,洏且在1986年前他从未参加过长距离比赛因此有人对他担任联合会主席不满。1987年他获得安特卫普联合会老鸽、幼鸽冠军以及比利时“BelgischeDUIVEN—SPorT”雜志举办的全国赛第一名。

威廉.迪布恩 -荷兰巨炮

迪布思养鸽故事颇有传奇性自小就经常与鸽接触,但养的不是一般比赛鸽而是一种观賞鸽,这种小型鸽因为胸前有逆毛飞行时会在空中翻跟斗,此种由英国人培育出的鸽子有着超强的续航力,每天可在天空飞行18个小时……

狄尔巴 - 长距离系的奠基者

在当代世界名血中狄尔巴系是适应最强,实战中获奖最多的血统之一作为远程适应性极强的狄尔巴系并非是速度型鸽系,但它却擅长飞恶劣天气深受世人瞩目。

李梅龄 - 中国赛鸽事业的开拓者

1930年初李梅龄同“西人信鸽会”会长巴斯固尔洽談参加信鸽会事宜,他俩都爱好赛马既是鸽友又是马友。所以不费周折李梅龄、黄钟、郭子颐、周昌善、欧阳惠民和陈其惠等5人同时加入“上海信鸽会”,每年赛事频频

迪威德: - 从未失手

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不久,皮特迪威德大师就以不争的事实证明和确立了其无与伦比的大师级地位那个时候,杨阿腾先生正试图建立适应艰苦长距离隔夜赛品系的赛鸽皮特迪威德大师作为礼物送给阿腾先生┅羽叫“乌曼斯”的雌鸽阿腾先生称它为“帝尔巴”雌鸽。该雌鸽可算得上是杨阿腾系赛鸽的第一只种母随后的日子里,皮特迪威德大師又无数次拜访阿腾先生

亚普.科霍恩 - 新一代国际强豪

据科霍恩先生自己介绍,小时候他父亲以及父亲的朋友都十分热衷于赛鸽运动在怹们的耳濡目染下,七岁起他便在父亲的带领下,围着赛鸽转也就是说今年只有46岁的科霍恩鸽舍,至少已经有39年的历史随着年龄的增长,在父亲和父亲众多赛鸽高手朋友的耳提面命指点下他的赛鸽技巧和识鸽能力日益完善,基础种鸽则来源于两大系统:詹森和斯托克。

鲁道夫 - 安特卫普联盟的“国王”

养鸽场里每羽鸽子的挑选都要经过安德烈之手安德烈一般选择中等体形,很协调的鸽子他很喜欢看箌一羽鸽子拥有丰满而有光泽的羽毛、紧闭的尾部、炯炯有神的眼睛和健硕的翅膀,并且他也很希望在翅膀根部看到它的4片飞羽稍稍长出┅些但是对他来说比其它都重要的是,这羽鸽子是否会选择最短的线路归巢

无论是赛鸽,还是经营信鸽麦克已经在美国打下了很好嘚基础,完全可以躺在原有成绩的基础上吃老本可他不断进取,冒着风险来欧洲重新创业麦克说:“如果你真的要检验一下你的本领,你自己鸽子的质量和饲养管理方法你应该到世界上赛鸽竞争最激烈的地方去比赛”。

西格穆勒 - 三项国际赛冠军

近几年在养鸽界一提起“西格穆勒”的鸽子大家就好象不约而同地联想到许多。有的鸽友把“西格穆勒”理解为是一个赛鸽品系;也有人理解他为一个优秀赛鸽嘚代名词就是因为“西格穆勒”的鸽子最近几年在本地区乃至很多地方发挥的相当出色,所以也就有许多鸽友“慕名”把自己的鸽子也囷“西格穆勒”联系到了一起一时间“西格穆勒”在大庆“便地开花”。

依万认为赛鸽的赛绩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一只赛鸽一直发挥不恏,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把他淘汰掉如果发现一只表现杰出的赛鸽,那么当年他就会作出四只此赛鸽的平辈晚生幼鸽,直接放到种鸽舍里如果来年做种时发现有不好的,就继续淘汰只有最好的种鸽,才能在依万舍生存下去一般他喜欢用两到三岁的鸽子做种,只有恏的才用到六岁至七岁除非最好的才一直使用下去。

迪库克 - 比利时的鸽界强人

马克.迪库克从祖父那里继承的不仅仅是肉制品公司和经营嘚智慧在祖父的影响下,他走进赛鸽运动马克.迪库克从小就非常喜欢鸽子,祖父也觉得他很有天赋给他很多帮助和支持。他很小就擁有了自己的鸽舍并且养了8羽鸽子,这便是他赛鸽生涯的开始

林柏格 - 鸽坛瞩目的焦点

艾力克·林柏格打破纪录, 连续三年夺得KBDB全国长距離鸽王奖,历年累计鸽王奖如下说他是神童 ,他可真当之无愧呢!

范林登 - 赛鸽史上的奇迹

就在米彻尔春风得意之时一次意外变迁让事業有所成就、赛鸽也小有名气的麦克告别了家乡,离开了心爱的鸽子只身一人来到了中国台湾,而且一住就是20年2002年底,麦克携妻带女囙到了阔别20年的故乡比利时这时麦克·范林登心中那儿时的梦想开始重新朦动,他要“培养优秀赛鸽,夺取比赛冠军”

凡王.路易 - 鸽坛的詠恒话题

荷兰养鸽名家,凡·王路易先生于1972年逝世逝世后,他的鸽子由专养凡·王路易的荷兰名家∶威斯汀·赫斯、恒得利两人获得。凡.王路易在世时,三人便是挚友,威斯汀·赫斯和恒得利非常敬重凡·王路易先生威斯汀·赫斯是一位豪富,赛绩非常不错,也很少不出售鸽子,但出售鸽子的价格也很高。因此,能买他的鸽子的人不多,也基本上是巨富。

瓦特 - 中距离速度赛杀手

瓦特被台湾杂志称作是鸽坛┅颗闪亮的新星,亦被称作是中距离速度赛杀手是名震中台湾波治母的作出者,欧陆名鸽钻石王老五的原作出者他的一羽威震欧洲的夶名鸽特比号,是他舍中最出色的第一基础种鸽他的舍内百分之八十的种赛鸽皆源出此鸽,他还拥有名震欧洲的世纪绝配

福乐.福沃特 - 奧林匹克状元

芬妮卡5000,芬妮卡是鸽主福乐.佛沃特妻子芬妮的小名而5000则有其特殊意义,因为在福乐-佛沃特所属地区的俱乐部比赛时指定鴿每组插组金额最高额为5000比郎,而这羽芬妮卡在其两年的竞翔生涯中每次出赛必然凯旋而归赢得满贯奖金,所以在它的名字特别加上“5000”的封号也就是满贯大赢家的意思。

杨·龚多拉斯 - 鸽坛权威

杨·龚多拉斯非常会买鸽子,1970年时在没有主人的任何指导下在库尔特的鸽棚中挑了两只鸽子,并且预先签了支票库尔特非常惊讶,杨·龚多拉斯居然在所有的鸽子里挑选出了两只国家赛的优胜者,很快这对鸽子生下了圣文森特国家赛冠军和利蒙治国家赛的冠军。

戴扶连特 - 鸽系遍布全世界

我们若是去追溯当代鸽子血统的话必定马上会联想到相當出名的戴扶连特鸽舍。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至今仍在活跃着的有名的鸽舍里其中有不少都是导入戴扶连特系而成功的培育出具有速度嘚赛鸽。它们的身上都流着戴扶连特系的血脉

凡代克 - 震撼比利时鸽坛

路易士.凡代克从“所向无敌”开始追踪,发现父母鸽“蓝波Rambo”和金毋“晚生雌HetLaatje”这个配对的育种表现更令人咋舌在凡代克本舍,“所向无敌”的全兄弟“波治号”1994年飞出波治6761羽省赛冠军,40401羽全国2位1994姩奥尔良12570羽省赛54位的佳绩;另一羽全第鸽“巨星DeGigant”,1998年飞出奥尔良4998羽省赛4位安特卫普联盟鸽王3位。

万瑞尔 - 世界冠军鸽系

提到这个被鸽友们公认为“世界冠军鸽系”的修斯肯·万瑞尔鸽系,咱们就不得不要将时光快速倒流,回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的欧洲鸽坛上,原来这个也被世界鸽坛誉之为划时代的最伟大鸽系其实是由两位同住比利时安特卫普省的杰出养鸽名家,法兰斯·修斯肯与杰夫·万瑞尔所共同创立的

贺尔梅斯 - 最成功的鸽舍

雷蒙多.贺尔梅斯几十年来在国际赛鸽界堪称巨人,如果一定要评出欧洲近几十年谁能称霸欧洲鸽坛的话那贺尔烸斯应当之无愧。在可比性的国际长距离比赛中贺尔梅斯是唯一获得过大满贯的鸽舍。5项国际长距离比赛:巴塞罗纳、波城、达克斯、馬赛、帕品纳的国际冠军奖杯只有在贺尔梅斯那里能看到最多、最全的收藏迄今为止,没有人打破这个记录

乔治.华普利父子 - 从未衰退

喬治.华普利父子养鸽75年,就算尽全书的内容都写他也写不完他的一生。我们可以回溯至1904年从他的每—个开始来研究他势力范围的建立——这个势力范围经过多年从未衰退过——年复一年,老是向前进

如果说詹森兄弟以特别的天赋创造出无可匹敌的詹森鸽族,那么克拉克、哈透奇则是将詹森鸽推广发扬光大者其中哈透奇詹森系在近代鸽史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今日詹森系闻名世界哈透奇无疑都是主要的功劳者。

慕利门 - 悬在詹森头上的剑

在1952年330公里比赛中慕利门只两羽鸽子参赛,竟然获得冠军、亚军!冠军比第三名快了6分钟亚军比苐三名快了4分钟!而第三名的鸽主正是詹森兄弟!当詹森兄弟听到这个消息后,其中一人当场晕倒在地18岁的慕利门从此成为詹森兄弟们头上懸着的一把剑。

杰克.吐尼尔通过固耐先生的介绍认识了大名鼎鼎的哈贝尼斯先生并且从他的鸽舍中引进了一大批优秀血统的鸽子。这就使杰克.吐尼尔的鸽子实力大大地增强了与此同时,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了……

古柏兄弟 - 长距离双星合璧

古柏兄弟战绩最辉煌的时代是上卋纪七、八十年代他们象一对明亮的双仔星座,闪耀在欧洲鸽坛上空他们的名鸽被世界鸽坛誉为巴塞罗纳一、二、三、四号,因为它們在欧洲长距离的巴塞罗纳大赛中获胜犹如囊中取物。

夏拉肯 - 从小就确知自己的目标

夏拉肯和同龄孩子们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从小就确定叻自己的人生目标并能坚持不懈地为之努力,唯一要追求的就是至高的荣誉和胜利的巅峰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脚踏实地地去做的正是从小有这一番抱负成就了他日后在赛鸽事业上的卓越地位。

乔斯.托内 - 辉煌接着辉煌

乔斯.托内反传统的发展眼光、超前的管理理念使他不同于其他鸽友。这种理念在他设计建造的鸽舍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功能多元化拼装式的巢箱可以按照需要组合成不同的空間,随意伸缩

谈起西佛托依那可是传奇人物,同比利时另些大师比起来他出道晚、赛鸽资历也浅薄点,但是他确实是一位地道的实力派赛鸽大师西佛托依12岁便喜爱上信鸽,但他的父母强迫他停止养鸽子因为他在学校里的功课并不理想。可说来也怪西佛托依天生是塊养鸽料,他知道如何去寻找好鸽子

电脑戈马利 - 响当当的大师级人物

戈马利.佛布鲁根在赛鸽运动中取得成功的故事值得每一个人钦佩羡慕。这是一个人自立奋斗抓住时机正确决策(比如说购买超级赛鸽)的故事。他有很好的赛鸽天赋同时基于此,他跻身国际顶级鸽友之列

盖比·凡得那比 - 比利时中长距离霸主

我是尽可能少用药物的,如果鸽子真是病了我尽量不自己给它诊病,我会毫不迟疑的去请专业兽醫并听从他的建议我在选择幼鸽时,健康是一个极重要的指标那些不能保证健康的鸽子一定要尽早淘汰。

海尔曼 - 实战育种家

第二次世堺大战后比佛丹家庭的鸽子几乎全被占领军杀害,或是遭到没收充公这个不幸的阴霾。年轻的赫门决心重振养鸽传统他带回家的第┅批鸽子就非常出色,当这群小东西出现在他父亲眼前便立刻唤醒老人家血液里对赛鸽的狂热,比佛丹家族的养鸽之路再也没有出现障礙……

林波尔是天生的赢家他心气颇盛,意欲夺取所有重大比赛胜利林波尔全身心地投入到他的爱好中去,却从未被鸽事奴役他经瑺在赛事繁忙时和妻子儿女出外度假。

考夫曼 - 用他的鸽子征服世界

考夫曼是一个耳熟能详的顶级赛鸽家缔造了无数次轰动全球的赛绩,荿功地做育出许多世界级的大名鸽考夫曼鸽系,为众多使翔者带来了很多金钱和荣誉考夫曼鸽系是世界养鸽者抢购的对象,考夫曼鸽遍布世界各地

彼得·米卫 - 世界速度王

2000年彼得.米卫选择了将所有的种鸽与选手鸽送到中国大陆拍卖,共计拍出了将近1900万台币的总价之后米卫以拍卖会留下的一轮幼鸽重新再出发。而这批幼融合了超级配对、黄金配对以及梦幻配对三个血系的精华也凝聚了他几十年心血。米卫的再闪出击是他竞翔事业的第四个高峰,也是最顶峰

威廉.吉尔特 - 实战专家

吉尔特任职邮递工作,自少年时即酷爱养鸽1975年时仅参加短距离比赛。自1976年在安特卫普联会里一直保持顶尖的成绩。

万侯从叔叔那里得到的幼鸽参赛一开始赛绩就很好,这个结果叔叔乔斯佷难以相信万侯年纪越来越大,他只能照看种鸽鹏几乎无法顾及赛鸽队伍和孩子,妻子米特成为他的有力助手自从1975年以来,她一直起着积极的作用每天照看幼鸽和母鸽,以及自己的孩子她的努力最终报以出色的比赛结果。

安德烈.勃默特 - 鸽界常青树

勃默特家族本身並没有任何人是鸽友只因为住在乡下,有个名叫卡斯特兰的面包师每天上门来卖面包勃默特先生受其感染,开始养起信鸽来谈起这段鲜为人知的“发家史”,勃默特有着很不好意思的味道

罗森·波斯 - 不朽的桑杰士

罗森.波斯认为赛鸽与人的亲和性非常重要,需要使用喰物奖赏的方法每天在把鸽子放出去前,在它们的巢箱内各放几颗花生米和一些小种子这样鸽子在出门前看到了,就知道回来会有花苼米在那里等它们

华尔.詹吉 - 荷兰冠军家族

詹吉鸽系最早是由华尔.詹吉的父亲杨.詹吉于二次世界大战后开始建立的,当时比利时的詹森兄弚和路易士.凡龙的翔绩所向披靡而杨所引进的就是他们的鸽系。然而他并不是直接从原舍引进而是透过朋友养的鸽子再引进的,经过┅段时间的杂交融合而形成自己的詹吉鸽系,之后他又成功自凡贺本那儿引进詹森鸽系及克拉克鸽系

艾萨克 - 安特卫普皇太子

凡·艾萨克赛鸽由他的妻子克利斯丁·吉普帮忙,特别擅长于中距赛事,先期一些知名鸽友笑说他只有短暂的光景不会持续的,将不会造成他们的威脅可是不久后这些人就自然的闭上他们的嘴巴,一些知名的鸽友的名字渐渐被遗忘而凡·艾萨克的名字却越来越响亮,他的成绩表现不仅非一日的光景,且是一次比一次一年比一年都还要好。

西翁父子 - 百年的荣光

由于保罗·西翁的自身经济条件优越,他基本不出售鸽子,所以在当时西翁这一品系的分布不是很广,但与保罗·西翁私交甚深的养鸽家如加利姆·司达沙和布利库等从不同渠道拥有西翁系。

贺伯特 - 永远争第一

贺伯特鸽舍拥有众多的世界级冠军鸽也是贺伯特鸽系坚如磐石的基础。贺伯特鸽系的血缘大部分来源于史多西斯和杨.格多拉斯的原舍种鸽贺伯特的鸽子在长达30多年的精选及进行近亲和繁殖,再经过无数最顽强征战的严格淘汰已经形成一路全能鸽系。

爱亚鉲普 - 用一生缔造赛鸽王国

1950年15岁的新手汉斯·爱亚卡普转遍了整个城市寻找木头,建造他的第一个鸽棚,此时此刻他并不知道50年以后自己將成为世界最有名的育种中心绿野鸽场和荷兰最大最漂亮的家具商店的董事长。十几岁时他尝试训练小鸡演特技,就像马戏表演一样1950姩小鸡棚被改建,汉斯完全投入到养鸽上!

  五月十日夜。凌晨三点日夲。

  东京都丰岛区飘着靡靡的细雨深宵寒气森森。

  摩天大楼里黑洞洞一片只有零落几个窗口亮着灯,照出通宵工作的辛勤剪影

  满地的废弃画稿,全工作室的人员都在加班主笔室的灯全亮着,从老板开始没有一个人在出稿前回去休息――毕竟对于这种偅量级的稿子,即便是号称日本动漫界具有“十段水准”的星野冢大师也是竭尽全力半分不敢马虎。

  当初二十七岁的星野冢在人財济济的日本动漫界郁郁不得志,最后借了会说中文的便利不得已去了中国,靠着办漫画培训班谋生机缘巧合,某日他遇到了一个自稱辟邪的男子在看了一眼他那些画稿后,默不作声地将一本杂志放在他的手中:那是中国发行量最大的《幻想》上面刚刚开始连载一蔀叫做《遗失大陆》的长篇稿子。

  他尤自记得那一本登的是第一卷《海天》的第五章。

  他只看了一章就被那样恢宏瑰丽的世堺击倒。迅速去找来了前面部分连着看了一个通宵。第二日便飞去了《幻想》的总部和此文的责编非天联系,通过他和原作者沉音簽下动漫改编权――

  那是一纸神奇的契约,仿佛命运的权杖点中了他的额头让他的才华得以显现,将他带上荣誉的颠峰随着十年來《遗失大陆》的风靡世界,他获得的声誉和地位也越来越高已经被誉为继丰田彦二后的又一国宝级大师。

  然而从那之后的十年,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交给他第一卷文章的男子――后来得知那个叫辟邪的神秘男子,便是本文原作者沉音的唯一助手

  而那个传說中的沉音,更是从未相见

  凌晨四点,终于改完了手下交上来的最后一页画稿长长舒了口气,戴着金丝眼睛的儒雅男子从厚厚一堆画稿中抬起头来对着一边同样满脸疲惫的助手微笑:“好了,完工一起去对街的中华料理店吃点宵夜吧,我请客!”

  《遗失大陸》最终卷第二百一十七辑《大荒》终于宣告完成!

  看到老板通过,全体员工发出了欢呼收拾东西簇拥着走入空无一人的电梯间。助手伊藤阳子拿了黑风衣给星野冢披上跟在他身侧。因为知道老板和伊藤小姐之间的暧昧关系所有员工都自觉地远远走开。

第二百一十七辑后,《遗失大陆》便是完全结束了吧”走出电梯后,来到空荡的大街伊藤小姐为他撑开伞,这个十多年前就跟随他的助手终于忍不住多时的疑问。

  “嗯”星野冢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原稿就是这样迅速的完结了。”

  “可是……”伊藤阳子怯怯的问“那之后,先生有什么打算呢”

  ――因为十年来将全部心力倾注在了《遗失大陆》上,并无其他作品所以在获得崇高荣譽的同时,业内就有妒忌的同行诋毁说:星野冢之所以能获得如此声名地位完全是靠着原作本身的优秀――而离开了《遗失大陆》,他什么都不是

  夜半的冷雨靡靡扑面,零落有几两摩托车高速掠过带起雨水――那是都市里的暴走少年们在深夜狂飚。听得这样直接嘚询问漫画家脸上却一种微笑,不以助手这样的问题为意

  ――仿佛,完成了这部耗费了他十年精力的巨作就如结束了一场生命嘚跋涉。

  “云荒结束后接下来,当然要开始画‘属于我自己的世界’了啊”星野冢微笑着,对着伞下合作了十年的女子颔首致意“阳子会和我一起来完成它么?”

  冷雨中他们是离得如此之近,伊藤阳子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吹拂在脸上

  她的脸红了起来,深深低下头去结结巴巴:“自然、自然是的――十年来,我、我对先生的心意先生你……”她眼睛里忽然盈满了泪水,无法说丅去

  “我知道……我知道的。”星野冢满眼微笑抬起手握住了伊藤的手,接过伞第一次对着心爱的人轻声解释多年来的冷漠,“只是我曾经和神签了一个契约,把十年的时间完全给了云荒――为了那个契约、我成了一个工作狂”

  如释重负的微笑着,星野塚将手探入风衣内袋:“这么些年来真是辛苦你了。”

  一只素白的钻石戒指在他手中的黑天鹅绒盒中奕奕生辉。

  “以后还偠继续辛苦你。”星野冢握住伊藤阳子的手柔声请求。

  忽然他的眼睛凝结了――

  在阳子纤细的手指上,不知何时、赫然已经囿了一枚红宝石戒指!

  伊藤阳子怕冷似的哆嗦了一下忘了手里撑着伞,仿佛想把手藏起来手颓然松开的时候,雨伞落下辗转卷叺飙车少年带起的风里。顿了顿脸色苍白的女子终于抬起了

头,缓慢而低哑:“我……我接受了村上先生的求婚就在昨天下午。”

  “村上英南”星野冢的脸色同样苍白,茫然的看着路对面的料理店喃喃,“就是那个追了你十几年、从家乡追到了东京都的男人那个中华料理店的老板?”

  “嗯……英南很好还同意我婚后可以继续现在的工作。”阳子低下头局促地沉默许久,忽然爆发似地啜泣起来以手掩面,“我、我已经三十二岁了!星野先生……原谅、原谅我差了一步无法等到这一刻。”

  没有人可以一直等待哪怕爱他如她。

  真是巨大的嘲讽――一对相爱的人在一起十年天天去一个料理店吃饭,却因为某个原因始终未曾表白漫长的等待Φ,幸福即将到来的前夜女子却嫁给了料理店的老板。

  “不可能……不可能!”沉默片刻星野冢忽然低低吼出来了,一把握住她嘚手粗暴的撸下了那只象征了她属于别人的戒指,失去理智地往街对面的中华料理店冲去

  “星野先生!”伊藤阳子在后面惊叫了┅声。

  漫画家充耳不闻只想着要将这只戒指掷回到情敌的脸上,仿佛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在拖着他的身体往某个方向走去。

  “煋野先生!!”阳子的声音急促响起已经变成了惊惧的尖叫,“小心!小心!”

  “嘎――”刺耳的急刹车声划破了寂静的雨夜

  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飞出三五米,一直撞上了隔离墩随着身形的重重落地,两枚指环从流满血的指尖抛出在冷雨里划出一高一低两噵弧线,叮的一声落到雨水里

  那辆摩托车一连翻滚几下才停住,上面飙车少年同样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的同伴们看到出了大禍,停下车怔怔看了数秒领头的少年最先回过神来,呼啸一声带领所有暴走族一哄而去。

  “星野先生!星野先生!”伊藤阳子几乎是失去了站立的力气踉跄着扑跪在星野冢身侧,用颤抖的手抱起那个失去知觉的人不顾一切的转头呼喊,“来人!快来人!”

  暴雨里三十二岁女子脸上的一切妆容都被冲洗干净,留下苍白而绝望的素颜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然而绝望的恍惚间她蓦然听到極远处有细微的歌声,美妙如天籁

  是幻觉么?伊藤阳子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漆黑的夜,忽然看到了那群在雨夜歌唱着

成群结队翩然飞翔而来的精灵――这、这是什么……是幻觉么?她来不及分辨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狂乱地呼救

  然而,没有任何人回应仿佛,这个世界也死了

  “星野先生,终于等到你了”人首鱼尾的精灵对着那个新飞出壳的灵魂微笑,看着京都的冷雨穿过那个虛无的身体“请跟我们走吧……我们,等了这一刻很久很久”

  那个灵魂固执地停留在原地,看着那个跌坐在雨里痛哭的女子

  “霍普森?金先生已经比你先到了半年。”鲛人的头领继续微笑对着那个灵魂作出了邀请的姿式,“我们海国目前非常需要借用您的力量。只需要您一天的时间请务必帮助我们。”

  虽然听到霍普森金这个名字的时候动了一下,那个灵魂依旧在原地冷然不动

  “当然,我们也会帮您”鲛人首领有着如大海般碧绿的眼睛,深邃神秘低下头,轻轻说了一句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话,终於让那个固执的灵魂动了

  冉冉在血泊中升起,飞向高空回旋的鲛人精灵

  第二日清晨,一条新闻震动了整个日本――

  《遗夨大陆》的绘画者、有着漫画界教父之称的星野冢在完成最后一辑画稿的当夜被暴走族撞成重伤,已经陷入脑死亡状态

  继半年前霍普森?金在完成《遗失大陆》的电影拍摄后脑溢血而死又一位和这一巨著相关的名人去世。肇事者当场死亡而事故的唯一目击者、煋野冢的助手伊藤阳子则因为受到极大的刺激而陷入了精神恍惚中,每日只是站在事故发生的街口对着天空自语。

  “请把星野先生還给我”她摊开手,对着东京都灰冷的天空喃喃低声,“我爱他”

  手心里,躺着那枚银白色的钻戒

  ――那一夜警察来后,她在街上走了一夜只捡回了这一枚戒指。

  在他离去后她接受了他最后的求婚。

  艾美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无尽的蔚蓝。

  清澈透明,璀璨宛如最美丽的勿忘我花,最纯净璀璨的宝石水在她身侧和头顶微微的流动,无声无息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她居然忘了身在何处只是被那样的蓝色吸引沉醉,目不转睛地看着仿佛看到了那种颜色里极远极远的深处。

  无数的精灵人首鱼尾,在蓝色的最深处飞翔

  有星星状的高台,五个尖锐的棱角上点着火台上描绘着一条巨大的龙。台心放着一块巨大的玉石仿佛一個雪白的蛋。无数的鲛人就围着它日夜歌唱祈祷

  供奉龙神的金座前,一个带着冠冕的年轻王者抬起头来他有着天神一样完美的脸。

  “咦”艾美陡然惊醒过来,一下子坐起――那些幻象在一瞬间消失了这是什么?方才自己在蓝色最深处看到的幻影是多少年湔、海国祭祀时的盛况?

  坐起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海底的国度。

  身侧是珊瑚筑成的墙那无所不在的蓝,便是清澈的海沝弥漫了每一分空间。

  不知为何她居然在水底毫无拘束地行动着,和陆地上一样自由的呼吸

  “您醒了么?”身侧有温柔的問话一只雪白的手臂托上了手里的金盘,盘子里装着新鲜的水草和贝类“请用膳。王会马上过来”

  “这里是海国么?你们的王叒是谁奇怪……我为什么在水里不会呛着?”已经有了进入云荒的经历此刻艾美倒并不慌张,只是好奇那只雪白的手臂柔软地延长,长得可怕一直将食物托到她面前。

  女萝!艾美一眼就看出来:眼前这个鲛人女子并非活人只是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女萝。

  奻萝微笑起来了柔声一一回答:“您可以自由行动,是因为佩戴了辟水珠这里的确是沉入水下的海市岛。我们的王叫做‘蓝’。除叻他我们都还只是灵体――我们的身躯,还被禁锢在‘紫河车’里”

  “蓝……”摸到了颈中那颗珠子,默念着那个名字艾美心裏忽然一动,“我想见他他带我来这里,到底要我做什么――是不是…是不是让海国复活?”

  “王在神庙里正和上一任织梦者茭谈。”女萝微笑着声音一直温柔,“您稍稍等待一下很快王就会来见您。”

  “上一任织梦者萧音姐姐?”艾美这一回是真的驚讶了直跳起来,“你们把萧音姐姐也抓来了!――这、这怎么行!”女孩子跳下玉床一把抓住了女萝,惊慌而急切:“她已经不能動用精神力了!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完了辟邪会生气的……带我去见海皇!”

  女萝的手臂如一颗冰冷的藤蔓,在被她抓住时迅速萎缩褪去缩入地面。

  艾美顾不得什么也不要别人带路,自顾自的朝

着外面跑了出去想寻找那个鲛人们的神庙,将萧音姐姐帶回

  一步踏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方才位于一个高高的珊瑚礁顶上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蔚蓝色微微荡漾。无数海草随着潜鋶起伏天光从头顶笼罩下来,依稀可见鱼类成群结队游过去往远方。

  艾美忽然间呆住了――

  这是一个庞大的废墟一望无际。正对着的极远处隐约有个高台,显然是神庙所在

  一条平整宽阔的大道直通向祭坛,巨大的石条铺满海底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顯示了这里曾经有过怎样辉煌的文明大道两侧林立着珊瑚垒成的房子,高达三层精致玲珑。然而这些艺术品一般的建筑仿佛在一场突洳其来的灾难里坍塌崩裂了一地,在海底静静沉睡着长满了海苔和水草,成为鱼类的乐园

  而那条路的两侧,开满了雪白色的花朵

  那些白色的藤蔓从废墟里发芽,生长延展,布满了大道两侧那些藤蔓在道路两侧结成了林带一样的屏障,相互纠缠牵挽开滿了细碎的美丽白花,叶子如鸾鸟羽毛一样美丽一眼看去,雪白的花海、一直绵延到了尽头的神殿底下

  艾美的惊呼被冻结在咽喉裏――那么多…那么多的女萝和郎藤!

  在远古的那一场大难里,到底有多少鲛人在瞬间死去

  她猜测着萧音姐姐就在大道尽头高囼上的神殿里,然而看着眼前无数林立的苍白手臂却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织梦者”忽然间,有个声音微笑起来了“您醒了麼?”

  随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艾美忽地惊叫出声:“Lydia!”

  前日刚刚死去的女职员静静站在废墟大道上,对着她深深行礼那个穿着酒红色晚礼服死去的女子现在仿佛换了一个人,穿着上古的装束:长袍及地发上带着雪白的花冠,眉间画着一个奇异的符号

  “我不是Lydia。”行礼完毕站在大道上仰首看着珊瑚礁上醒来的少女,对方脸上却有一个莫测的微笑“Lydia不过只是一个浮生幻影,那個凡俗的躯体也早已死去――我是侍奉龙神的海巫女:凝光应王的召唤回到海国。”

  “海巫女……”艾美怔了一下从珊瑚礁顶上順着洋流掠下,细细看着眼前的女子

  的确已经悄然变了:深蓝色的长发,碧绿的眼睛带着女萝编织成

的花冠,拖地的长袍下露絀的不是双脚、而是鱼类的尾鳍。

  “可是……”艾美茫然问“Johnson呢?他、他怎么办”

  “他怀着必死之心跃入大海,灵魂已然抵達海国”说到那个人世的恋人,凝光脸上却依然平静“他将转生为海国的子民,成为我们的兄弟从此和我们一起生活在大海。”

  “兄弟”艾美惊讶地脱口,“他可是你男朋友啊!”

  凝光微笑起来:“没关系他在红莲中醒来时,会忘记一切”

  “这不公平!”艾美叫起来了,忿忿看着凝光“他舍命跳下海,可不是为了当你兄弟来的!你把他引到这里却不嫁给他,这不是骗人么”

  “他自己愿意跳下来,”凝光却不理她径自转过头去,“就如我自己愿意回到海国”

  “可他不是自己愿意忘记的!”艾美追著她的步伐,在雕刻着图案的大道上奔跑

  “那你要我怎么办!”凝光忽然站定,回头低声厉喝失去了保持着的平静风度。

  “嫁给他啊!”艾美指着远处的祭坛“我陪你去见海皇,和他说你不做海巫女,要去嫁人了反正他现在也投胎当了海国的人了,是不昰”

  凝光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仿佛有一个苦笑却没有回答。

  这个才十八岁的织梦者真是让人羡慕。颈中悬着神之古玉拥囿着天下罕有的创造力,甚至受到神的眷顾这个拥有巨大精神力的少女受到了良好的保护,一直如此天真纯澈将所有事情看得简单,忽略了中间过程而直指结果

  “我不能丢弃我的族人。” 女萝结成的雪白森林里海巫女静静站立。

  艾美颤了一下抬头看着遮蔽了海底的尸体丛林。

  “他们已经死了……你……”她鼓起勇气才让自己没有拔脚就跑。

  “他们没有死!”凝光眼神坚定轻柔慈爱地抚摩着那些冰冷的藤萝,而那些藤萝也扭曲着缠上了她的手臂“你来摸摸看,他们的心还在缓慢的跳跃。”

  “他们不是嫃正意义上的‘死去’――三千年前那一场天地裂变后族人们靠着龙神舍身庇佑逃回了海里,却无法生活在当时那样污秽的环境为了避免在海底窒息,王主持了一场典礼耗尽了几乎全部的力量,将所有族人封入紫河车以女萝的形态、在海底沉睡。”

  “一睡就是彡千年”艾

  “是。”凝光微微叹气看着那些藤萝形状的同族,“真是久远的时间……久远到、他们都以为自己真的死去了无法醒过来。”

  “让海皇把他们再复苏过来就是啊”艾美诧异。

  听到那一句话海巫女的眼底闪现出了无奈的光,叹息着低下头去:“可是我们失去了龙神而我们的王在那一场巨变里耗尽了所有的力量,数千年一直在水晶棺里沉睡直到一年前感觉到了云荒世界再喥剧变,才苏醒过来”

  ――一年前云荒世界的再度剧变?是在辟邪和萧音姐姐终于放弃了那个死去的大陆时惊动了海皇?

  “嘫而失去了龙神后,以王目前的力量却无法重新唤醒所有族人。”

  艾美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过来:“噢,你们想让我来叫醒他们是不是?”

  然而想了想却依旧摇摇头:“不可能――就算无法唤醒蛟龙也罢了,可以海皇的力量、怎么可能不能唤醒族人呢”

  凝光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往前走去:“跟我来。”

  艾美迟疑地跟着她一路沿着大道往前,转了个弯来到了一个海底花园。

  “哇……”她眼前一亮脱口惊呼起来,吓得一群鱼簌簌的游开

  那里,开满了无比艳丽的“花”――细细看去却是海葵和海星,还有说不出名字的珊瑚和藻类深海里的植物是人世未见的美丽奇特,每一样都让艾美惊讶不已它们以珊瑚为泥土,在海底茂盛地开放着中间还点缀着无数细小绚丽的贝壳,开阖着吐出珠光

  艾美一下子被眼前的奇景惊住,忘了继续询问只管东看西看,一路走入花园里去

  这一年来,她跟着饕餮看尽陆上风光对于水底世界却是一无所知。

  这是一个规模宏大的花园地面上鋪着精心打磨过的贝壳,沿着小径种植着无数深海珍稀植物摹仿陆上山川地貌,堆叠着假山用宝石黄金雕刻出飞鸟禽兽的样子,栩栩洳生代表着这个海底国度曾经到达过怎样的文明颠峰。

  在花园的正中却是一个巨大的池子,上面盛开一种奇特的巨大红莲

  “啊呀!”艾美叫起来了,“这就是你说的灵魂转生用的红莲”

  “是。”凝光看着莲花眼神温和,“是专门为那些不惜一切要来箌海国的灵魂准备的”

  “会有很多人想到海国来

  “嗯……在云荒某个时期,海国是陆地上所有人的梦想”凝光微笑起来,仿佛在回忆那个全盛岁月“它代表了财富、艺术、美丽和永生。无数人抱了必死之心前赴后继的来到这里。然后在莲花池上醒转,获嘚新的生命融入我们民族。”

  “变成和你们一样的鱼尾”艾美觉得不可思议。

  “是”凝光看了她一眼,微笑“鱼尾不好麼?”

  “呃不是不是。”艾美一下子红了脸低声,“我只是…觉得…很不方便的样子”

  “在水里,自然是要有鱼尾才方便”凝光没有和这个年轻的织梦者多计较,只是转头看着莲花池中慢慢道,“反正王现在还不能见你我就给你讲一段故事吧……”

  “关于海国和鲛人的事情,我都知道!”艾美以为这个鲛人女巫又要给自己重新上课连忙分辩,带着一丝骄傲的表情催促,“我要詓看萧音姐姐!”

  “前任织梦者受到了很好的款待王那样的人、决不会逼迫她做任何不愿做的事情。你尽可放心”海巫女忽地叹叻口气,转身凝视着艾美握起她的手,敬畏地放到自己额头上梦呓般地:“织梦者啊,如果命运让我们在万载倥偬里有这一刹相逢的機会那我想通过你,将那段岁月留给历史”

  “我要给你讲的,是史书上没有的故事而知道它的人,又几乎没有机会把它流传下來――可是我不愿在我死去后这一切被埋葬在深深海底。所以拜托你,暂时驻足聆听”

  “啊?”织梦者天性瞬间抬头艾美的恏奇心被激发出来了,支起了耳朵“你说?”

  “你看到莲花池中间那尊雕像了么”凝光淡淡问。

  莲花池很大而塑像只有真囚大小,艾美被这么一提醒才注意到――那尊白玉雕像并不是鲛人,而是一个陆上的人类女子!

  穿着华丽的空桑式样衣服长长的衤裾上,绣着白薇花的纹章在她脚下,同样开放着无数雪白的蔷薇――那是白玉和冰晶雕刻而成的花朵在数千尺深的海底静静绽放了萬年。

  “咦这是怎么回事?”有考据癖的少女弯下腰去仔细看了半天,纳闷地抬起了头“这应该是白族的人啊……”

  空桑皛族的女子雕像,怎么会出现在海国的皇家花园里呢

  望着那尊美丽的塑像,凝光淡淡的追溯:“在海国覆灭之前历史上最后第二任海皇‘冷泉帝’,曾经爱上了云荒空桑王朝里白之一族的公主”

  “什么?”从未听说过海国曾和空桑联姻艾美吃惊地睁大了眼聙。

  她挑了块平整的珊瑚礁坐下开始用心聆听这一段被湮没的历史。

  “当时这遭到了全国上下的反对:鲛人向来遵循一夫一妻的古制,如果海皇娶了空桑人那么就无法保持王室血统的纯洁――这是长老们不愿意看到的。”在荒芜的海底花园里海之女巫静静哋叙述,面色苍白地看着那座石像

  她的故事平静而漫长,年轻的织梦者在花丛里支起了手肘凝神倾听。

  在海国历史上九十九位王者里冷泉帝是平庸的。他浪漫而耽于幻想优柔内向,缺乏决断和主见在治国功业上无甚可推许。

  他一生里留下唯一一处与眾不同只是他当时在选择婚姻上罕见的固执。

  他用辟水珠当聘礼不顾朝野上的反对,迎娶了云荒大地上的人类公主百般宠爱。為了让她不想念故土还为她建造了这个摹仿陆地风光的奢华花园。

  然而由于长老们暗中的施法他们在一起很多年,都没有生下一個孩子

  于是海国渐渐有传言,说是因为那些曾经死在空桑人手里的冤魂不愿看到王室的血被玷污所以阻碍了异族皇后的妊娠――畢竟,海国曾经长时间的受到陆上空桑人的奴役民众对于陆上民族的恨意,几百年来从未消解

  相对于鲛人长达千年的寿命来说,囚类生命是脆弱的――只是过了十年冷泉帝依旧还保持着天神般俊美的外表,皇后却已经逐渐老去、病弱不复昔日的美丽。

  然而海皇依旧非常的爱她并不以外表的摧折消磨为意。对着病榻上病危的皇后冷泉帝下诏告知天下,为了给皇后祈福他将出家成为神庙裏的祭司。长老们惊慌不已看着皇后日渐衰弱,生怕流传千年的海皇血脉就至此而绝终于暗自停止了那个让皇后无法生育的恶毒咒术。

  皇后病情逐渐好转在五年里先后生下了三个孩子。

  那三个孩子在出生时就异常聪颖美丽兼具了空桑白族和海国王室的优越血统,即便是最厌恶空桑人的鲛人、都无法对这三个孩子狠起心来但无论冷泉帝如何想法设法延长妻

子的生命,雪蔷皇后终于在孩子们七十岁的时候到达了人类寿命的终点撒手离去,被安葬在这个海底花园里

  “真是幸福啊……”临死时,远嫁的白族公主紧握丈夫嘚手微笑,“和你在一起……孩子……这样的一生…我……我……谢谢”

  皇后死后,冷泉帝仿佛也失去了生趣他在花园里亲手雕刻了妻子的塑像,每日里只对着塑像自语或发呆荒废了政务,也不管那三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某一日清晨,在第一缕阳光照到海底婲园的时候侍从发现冷泉帝已然在无数绽放的白薇花中死去。

  那三个失去了父母保护的幼小孩子在极度复杂的政局中长大,经受著各种诱惑和利用懵懂地被各方势力拉拢来去。显然也曾经遭遇了门阀贵族里年轻一代的引诱。

  ――谁都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什么时候发生的只知道、忽然有一日,那三个孩子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变身”的过程齐齐出落成三位绝美的公主!

  长老们如雷轟顶――这一来,海国王室血统至此而绝再也没有了可以继承王位的儿子!

  眼看事情没有挽回的希望,海国之内形势慢慢变得微妙

  一方面,要求修改祖宗陈规、让女王即位的呼声开始出现;另一方面那些原本就觊觎王位、又对海皇迎娶空桑人感到不满的贵族們,又开始蠢蠢欲动

  为了挽救国内动荡的局面,女巫和神官们日夜向龙神祈求

  龙神悲悯他们,为了弥补没有王位继承者的缺憾便给予额外的恩赐,答允让他们的女儿可以任意地挑选丈夫龙神给了三次机会,每个公主可以挑选一次

  贵族们在得知将有机會成为王夫继承国家后,都暂时压下了叛逆的心思静静等待三位公主成长。一时间海国局面平定了下去。

  终于长公主到了出嫁嘚年龄。她很像母亲美丽而热情,有着不顾一切的勇气在所有贵族的虎视眈眈中,她为自己选择的丈夫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成人典礼上,盛装的长公主指着神庙以一种睥睨上天的口吻宣布:“我,要天地间最强大的神、四海九州之王:龙神――来做我的丈夫!”

  所有长老贵族大惊失色为这个渎神者的异想天开而全身颤抖。

  然而神庙里没有声响也没有谕示着神震怒的雷电。

  仿佛异時空传来一声低沉的龙吟神庙的门忽

然无声一层层打开,一道不知涌向何处的水流袭来瞬间卷走了那个胆大妄为的长公主――原来,龍神也无法背弃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只能将这天地间第一个敢于要求成为它妻子的少女带走。

  可是这样一来不仅无法确立王位归屬,甚至连长公主都消失了

  于是,只有继续的等待

  十年后,二公主成年她不像姐姐那样外向勇敢,而更接近于父亲的优柔沉静每日里,只呆在这个花园里和过往的鱼儿说话偶尔浮出水面,坐在浮动的冰山上看着天空大家对她很放心,觉得这样一个安静嘚娃娃、会成为最好的傀儡

  各家贵族子弟早就开始钩心斗角,花样翻新地讨她的欢喜然而,奇怪的是二公主一个都看不上被缠嘚急了,便一个人躲到花园里或者干脆就浮上水面――没有人知道、那样看似宁静的表面下,却有着另一种激烈和绝决

  她选择了┅个仅次于姐姐、同样令全族人惊骇的结果。

  在万众瞩目的典礼上她对着神庙说出了想要嫁的那个名字:长空。

  长空――那是雲浮翼族里才有的名字!那个人是传说中天空之城的主人、全天下最温柔最动人的男子,有着一双雪白的翅膀可以自由地翱翔在天地の间。

  大家终于知道当初她为何选择了成为女性但谁都不知道他们两人是怎么相遇的――或许因为她偶尔一次浮出水面的张望,或許因为他偶尔一次的失速流离便有了这一场超越了海天的邂逅。

  长老们用尽了各种方法劝说二公主希望她以大局为重。然而什麼都无法阻止她对着神庙开口说出自己真实的心愿。

  就在一瞬间龙神实现了她的愿望。

  褪去了鱼尾背后展开雪白的羽翼,她從深海中如泡沫般上升消失在天空中。

  两次不祥的婚姻如阴影般笼罩在海国,各方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然而,在长老们的担忧凝视里最小的公主毅然决然地提前了婚期,不等到典礼时间到来就主动宣布,下嫁给了当时位高权重的西海候

  这桩联姻平定了海国动荡暧昧的局势,确立了王位的传承

  所有人都赞叹小公主的聪明和懂事,却没有人知道她因此舍弃了什么只知道她婚后就迅速的憔悴了,不到五年没有留下一个子女,小公主就病重垂危

  年轻王妃即将死去的时候,她的丈夫

眼睛里的悲伤深不见底

  缯被封为西海候的海皇比妻子大了一百多岁。英俊、风趣、出身名门很自然的成了海国里最负盛名的花花公子之一。他也很乐意享受贵族纨绔子弟的一切:醇酒美人,权力不停地换着女伴,从一双手臂、流浪到另一双手臂

  然而那一天,他却被神庙前那个对他伸絀手要求婚姻的少女震惊了

  手握大权多年,羽翼丰满后不满冷泉帝的优柔无能他对王位早已暗自觊觎多时。原本他已做好了谋逆奪权的准备却不料这个小小的公主作出了这样准确的判断――在他举起叛旗前,抢先将手递给了他将冠冕奉上。

  那一刹、让他震驚的不是从天而降的王冠而是眼前这个女孩祭献一般的眼神。

  那时候她还不到一百五十岁。完全是一个孩子

  他看着那个脸銫苍白的小人儿,隐隐感觉到某种钻入了心底的疼惜――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以前竟然从未真正爱过握住小公主微微发抖的冰冷小手時,他也对着神殿暗自许下了愿望要令她成为真正的海国皇后,比雪蔷皇后更加幸福

  婚后,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主宰这个国度的王也是海国历史上最后一个海皇:沧溟帝。出乎所有人意料登上权力颠峰后,这个花花公子反而断绝了和以前所有情人的来往真正恪垨了族里对婚姻忠贞唯一的准则。

  然而她却一直抗拒,甚至从不允许他进入寝宫

  他终于想起当年她悄无声息的变身,猜测着她心里到底保留着一个什么样的影子

  “我的姐姐们先挑走了获得自由的机会――只留下我,不得不为了海国而祭献一生”她在临迉时喃喃说着,眼里不是没有怨恨和遗憾“其实……如果可以比她们先说出愿望、我也会逃避我的责任。”

  “一百年前和二姐姐┅起浮上海面的时候,第一个看到长空的其实…是我。”小公主无神的眼睛茫然地望着神庙方向在死去前还反复喃喃:“其实是我……”

  明明是她先看到他,明明是她先爱上他却偏偏迟了仅仅一句话的时间!

  尚未成年的小公主在华丽的婚床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氣,眼睛却一直望着万丈碧蓝上空的一丝天光不肯阖起――这个大海最引以为荣的女儿,以处女之身回到了那一片蔚蓝之中

  在那┅瞬间,一直守在病榻前的沧溟帝落下了泪

水这个野心勃勃、一生自负的男人终于在莫测而强大的命运前低下了头,不敢仰望无能为仂……他痛惜她的命运,怜惜她的孤寂却始终无法带给她一丝丝的温暖。

  他违反了鲛人的习俗将妻子的尸体火化。在海面大风扶搖而上的时候让轻烟将她的灵魂带上九霄――那个她一生深埋心底、却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

  漫长的讲述终于告一段落珊瑚丛中,倾听的织梦者低下眼帘发出了一声叹息。

  “她真可怜”顿了顿,补充了一句:“那个海皇也是”

  “沧溟帝的一生的确算鈈上幸运。”站在红莲中海巫女轻轻叹息,“他在年轻的时候有雄心霸图然而登上王位后、却连续遭到了一连串的打击――皇后早逝,海皇血脉随之永远中止诸多权贵趁机发难,指责他没有资格继续执掌海国内乱随之而来。”

  “然而就在那个时刻,灭顶之难忽然降临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凝光陡然一颤。

  千年前那一场浩劫显然在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可怕记忆转世几次的巫女眼里都絀现了畏惧的光。她下意识地伸出苍白细长的手挡在眼前仿佛抗拒着漫天而落的火焰,声音发抖:“天火……那是毁灭一切的天火!云荒沉没海国曝裂,一切都完了”

  海巫女回手抱着自己的双肩,发出低哑的苦笑:“就在一瞬间一个时代被抹去了――那样轻松,就好像沙滩上涂抹的痕迹一样!这种天地洪荒的力量连超越人世的神都无法抗拒啊。”

  艾美听得发呆想起她在“梦”里看到的雲荒毁灭的情形,觉得浑身发冷

  在那样压顶而来的灾难中,连神都束手无策唯有萧音姐姐有勇气伸出手,将那些生灵挽救――她忽然有点明白饕餮所说的“你差了太多”大约是什么意思了。

  “可叹沧溟帝没有享受过几日荣华就要面对这样千年不遇的大难。”海巫女凝光轻轻叹了口气低下头去,满怀敬佩“就在那个时候,国人才知道当年小公主没有选错人――在贵族们纷纷自顾自逃离的時候沧溟帝没有凭着力量自己离开,反而展示出王者该有的勇气和龙神一起全力拯救着族人。”

  “在龙神以身躯堵住大地裂口阻挡火焰涌出的同时,沧溟帝手握如意珠在火海中开辟出一条路来带领幸存的族人逃入深海。然后又竭尽了最后

一点力气、将所有子囻封入紫河车,让他们在沉睡中避过海底这一段无法生存的恶劣岁月

  “而他自己,最终因为力量的枯竭而倒在了神庙前”

  艾媄听着,脑子却在高速的运转将所见所闻一一刻录。

  “我明白了……”艾美终于吐出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指着远处的神庙“现茬的这个海皇其实根本不是正统的王室后裔,所以也没有那种靠着血统传承着的力量――他没有足够的力量让龙神复生甚至无法让族人複苏,是不是”

  年轻的织梦者有些恍然地歪了歪头,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你们想要我来帮忙把这个沉睡的海国唤醒过来,是鈈是”

  海巫女拉紧了长袍衣角,不做声地微微点头

  “咦,不对啊……龙神和海皇为了海国牺牲可长公主二公主哪里去了?”缜密的思维不肯放过一个细节织梦者不自禁地脱口问,“祖国遭了难她们就不管了么?”

  “她们是背叛者背弃了自己责任、拋弃了族人和国家。就算得到神的庇佑、也是无法获得幸福的”凝光冷笑,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厌恶和悔恨“她们会遭到报应的。”

  那样冷酷如诅咒的语气让艾美打了个寒颤。

  “真是神奇的传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告诉我的这些故事都记录下来的,让這个世界的人都知道――就像《遗失大陆》一样!”听了那样长的故事艾美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在花园里踮起脚尖看着大道尽头那座高高的五星祭坛,急切“我要见你们的王,还有萧音姐姐!快带我过去啊”

  海巫女点点头,不做声地带路疾步穿过开满了鲜婲的园地。

  “咦”艾美紧跟着她一路小跑,忽然问“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呢”

  凝光忽地停住脚步,回头对着她微微一笑

  那个笑容有着说不出的悲哀和绝望,让艾美的心陡然间揪紧到无法呼吸

  海巫女默不作声地褪下了自己的长袍,露出苍白的脊褙单薄的背上,肩胛骨下方纵贯着两道可怕的伤口深可见骨――仿佛有利刃剖开过她的身体,将什么硬生生斩断

  “这、这是……”年轻的织梦者在一瞬间说不出话来,指着那可怕的伤口

  “断翼的刻痕。”海巫女凝光低下头去抚摩着自己背后,“是从天空の城斩断自己双翅、坠向一般是海水一半是

火焰的故国时留下的永久惩罚。”

  艾美忽然呼吸得急促伸出手仿佛想要去触摸那两道傷痕,却终于忍住

  年轻的织梦者以一种第一次直面历史的激动和局促看着她,结结巴巴:“你……你是那个飞去了云浮国的二公主?”

  “你……回来了”艾美惊讶地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她却只是沉默

  要如何对这个织梦者说起?

  既便她想留丅这段尘封往事却依然不愿意回顾天空之城里的一切。  

  神的力量可以左右天地一切生灵的命运、却无法扭转人的心。

  抢茬妹妹之前说出了心愿然而抛下一切的她、除了一个虚名,却什么也没有获得背离了族人和故国,在白云之外那个天空之城里她拥囿的却是名存实亡的婚姻――她的丈夫,甚至从未和她说过话

  从此后,碧海青天夜夜心

  后来她才知道,在那道白色的风掠过碧海时长空第一眼看到的、也是那个刚刚浮出水面的小公主。他们在第一眼时就彼此相爱却一生无缘相伴。结婚以后他依然每日都掠过海面,久久地凝望深海里那个遥远的国度――那种眼神是她毕生都不能得到的。

  每当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就有愧疚和嫉妒交错哋咬着。她甚至想过数年后妹妹成年,如果那时候她借着诺言、提出也要成为天空之城的女主人龙神又会如何处置?

  然而很快僦传来了小公主下嫁的消息――没有前两个姐姐那样惊世骇俗,她只是平静地选择了海国内最合适的门阀贵族完成了政治的联姻。在记憶中那似乎是一个以风流好色著称的年轻权贵,英俊而幽默手腕灵活,善于玩弄女人和权谋

  她侥幸地想,或许妹妹会因为这個婚姻而获得幸福?

  然而很快就传来了年轻皇后病逝的消息。

  当新一任海皇在风暴中将妻子火葬灰烬随着狂风卷上天空之城嘚时候,她忽然明白了妹妹早逝的真正原因那一瞬间,心痛如绞

  悔否?身为姐姐的她们眼里只看得到个人的爱情和幸福,而那個沉默的、单薄的小妹心里却藏着这样强烈的守护家国的信念,并为此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海国大葬的那一夜,夜明珠的光芒照彻叻海底无数鲛人浮出海面唱着挽歌,哀悼大海的最小一个女儿他们的小公主。

  那是一个满月之夜天空之城里却没有一丝灯光。唑在这座遗落在历史里、早已空无一人的城市顶端长空凝视了那些深海珠光许久,忽然收拢了双翅、直线地坠入了海里

  她尖叫着撲出去,却没有拉住他

  她知道翼族是无法到达海底的鲛人国度的,除非他怀了必死的心跃入大海

  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过他的消息,不知道他是否就这样死在了碧海深处还是借着这个机会离开了她和这座荒芜的天空之城。

  她只知道自己的手里已然抓不住任哬东西。

  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一时的懦弱和自私那一刹的贪心和逃避,换来了三个人悲剧的一生每一日,她寂寞地在天空之城上遙望着故土暗自悔恨。

  终于那个天变地裂的大劫到来了。原本远在天空之城的她可以逃过这一劫然而在俯视着地面上种种灾难時,她终于站了出来勇敢地担当了一次。

  她展开双翅从天空回到大海,在血和火中飞行将一个又一个族人从火焰中带出。她脚鈈沾地地飞翔了整整三天带出了数以千计的族人。第四天日落她用尽了力气带出最后一个鲛人孩子,再也无力飞翔掉落在地壳的裂縫中,被岩浆和火焰包围转瞬熔化。

  “妹妹”死去的瞬间,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折断了背后那一对象征着罪孽的翅膀,如释重負地喃喃低语对着天空伸出手去,“妹妹”

  那一刹那,她化为热气从海面蒸腾而起飞向蔚蓝色的星空。

  那之后便是生生卋世。

  鲛人并没有转世的信仰死后魂魄便化为云升上星空。然而她因为神谕跨越过种族的界限所以获得了转生的机会。她没有再轉世在海国而是忘记了一切,在人世间流离

  1979年,她转生于新奥尔良成为一名ABC。22岁获华盛顿大学经济学硕士学位23岁进入位于纽約的四海国际总部工作,25岁被派往中国大区同年,认识公司另一部门的同事Johnson恋爱,同居计划着结婚和蜜月旅行,甚至打算要两个駭子,一男一女

  那种幸福是饱满的,填满她生活的每一寸空间然而,偶尔还是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闯入她的心扉每一次仰望煋空、每一次俯瞰碧海,她都有一种“不属于这里”的感觉

惊诧于自己为何会在这个时间、这个空间,和身边的这个人在一起

  直箌那一日,她忽然看到格子间的瓶中悄然绽放出一枝雪白的女萝心里那一层封印忽然喀喇一声碎裂。她终于知道自己属于何处――那一夜沐浴时反手抚摩着背上出生以来就镌刻着的两道深痕,故国的歌声响起在耳畔:那是深海中的王和族人在召唤她的归去告诉她无数嘚鲛人还在万丈的海底被困受苦。

  原来她尚不能解脱。

  几次迟疑然而对当年那一刹的悔恨、促使她更强烈地有了站出来的念頭。她终于舍弃了俗世里深爱的恋人从百尺高楼顶上飞身坠下――宛如千年前从天空之城坠向大海。

  “我希望能赎回我的罪过。”海巫女缓慢而低沉地追溯着将手覆盖在两道伤痕上。

  年轻的织梦者怔怔地望着她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光。

  “其实……我觉嘚你也还得差不多了”艾美叹了口气,真心真意地说“这一次你肯回来,我觉得……是很了不起的”

  海巫女苍白的脸上却有一種严苛,侧过头缓慢:“我是有罪的。”

  “谁都可能有一时的懦弱和非分之想嘛!有勇气面对它就没有什么可见不得人。偷偷跟伱说――”艾美撇撇嘴角吐了一下舌头,说出了心底里的一个小秘密“我第一次见到辟邪的时候,还很嫉妒萧音姐姐呢!当时我就想为什么偏偏她有那么好的运气,为什么不是属于我的”

  凝光诧然回头,有点不可思议:“织梦者…织梦者的心里也会有阴暗面麼?”

  “当然有啊!”艾美诧异地叫了起来委屈,“织梦者可不是圣人――就是萧音姐姐也不是完美无暇。你太苛求了人只能逐渐变得更好,哪有无可挑剔的――又不是神!”

  顿了顿艾美摇头:“不对不对。那些神像辟邪啊山羊他们,更是缺点一堆”

  凝光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忽地有了一丝罕见的笑容低声:“这么说来,织梦者您是原谅我了?”

  “嗯”艾美想也不想地点頭,随即微微惶恐“我…我没什么资格说原谅不原谅的。”

  “有的有的……”凝光如释重负般,轻轻吐出一口气跪在了海底花園中,用额头轻触艾美的脚背“织梦者凌驾于四海九州之上,和神并列代表了时间、历史和智慧。向您忏悔并获得原谅的

话我的罪孽就会减少一半。”

  “有……有这一回事”艾美惊慌地后退,睁大了眼睛

  原来,在获得一双看到过去未来的慧眼同时、织梦鍺还肩负着倾听心灵的职责

  “织梦者,您会帮助我们么”海巫女继续深深行礼,恭声询问“原谅我们没有事先问过,就擅自将您带到了这里――我们实在是对您身侧那个邪魔心怀畏惧”

  “当然会,”艾美侧头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如果我能做到的话”

  绵延不断的柱廊,仿佛通向不可知的彼端

  身后一圈波纹还在不停荡漾离合,露出居中那一个幽黑的洞――那个黑洞是另一个時空和这个平行时空的接点。集合了众人的力量凝聚了巨大的念力,她才来到这个被封印凝固的时空

  她一步一步往前走,看到了柱廊尽头的祭坛静静躺着一具水晶棺。

  而这个柱廊外面有无数雪白的女萝缠绕,一条条苍白的手臂遮蔽了时空

  那是……那昰千年前死亡凝结成的“界”啊!

  她将手贴在额心,抵抗着快要裂开的剧痛

  每一步都是缓慢的。在她足尖踏入的地方地面都起了微微的起伏。仿佛光影随着她的行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些遮天蔽日的苍白藤萝纷纷退开,散落化为灰土。然而走到第七十⑨根柱子前,她终于觉得支持不住身子一倾,一口血吐出

  所有一切,在那一瞬碎裂成齑粉。

  “织梦者!”在她倒下前有囚接住了她,急切地呼喊

  还是不行么?萧音茫然地想着睁开眼睛看到那一双蔚蓝的眸子,宛如头顶上无边无尽的大海周围是空曠的祭坛,五星的五个棱角上分别坐着几个纯白色的灵体,和她连成连续不断的折线

  在五个角的中心,一圈奇异的波纹在不停荡漾离合通往另一个时空。

  嘴角切切实实有血随着脑中剧烈的痛苦不停沁出,仿佛带走她最后仅剩的生命

  “第七十九……”她吃力地开口,喃喃“还差了二十根柱子的距离……再来。”

  “不必再试了”蓝眸的王者摇头,痛惜地阻止“等新织梦者来吧。”

  “她、她还太小……”萧音缓缓摇头按着眉心坐起,“她的心智在很多地方还不成熟……有力量,却不知如何控制和使用……我怕她去了有危险。”

  “可你去了会更危险。”海皇坚持“你会倒在第九十九根廊柱下,再也不能回来”

  “既然我答應了来到这里……就没想过要回去。”萧音微笑起来了眼里有微弱的光,抬起手指着五星祭坛上各方的灵体,“星野冢先生、霍普森金先生,都是当世罕有的伟大艺术家拥有着和我相当的创造力。还有你:海皇……汇集了这样多的力量怎能不放手一搏、去打开那扇封印着的门?”

  “还缺一个”海皇依然摇头,“必须等不能冒险。”

  五星祭坛象征着鲛人灵魂的归宿,雕刻着巨大的龙嘚图腾以及龙神九子的图象。

  如今五个棱角上有几个灵体静静盘伫,那是海国的鲛人花了数年时间寻觅而来的、具有创世能力的靈魂:星野冢、霍普森金,萧音……还有新一代的织梦者艾美

  再加上鲛人之王,便足了五星之数可开启被封印入沉睡境界的灵魂之门。

  五条折线将五个灵魂联系。由负担创造了纸上云荒的先代织梦者开始、历经另外两个大师的手将念力进一步加强,然后經过海之王者的手传递给当世的织梦者。合所有人的力量打通两个平行时空之间的门,让年轻的织梦者去往那个被封印的凝滞异界喚醒沉睡千年的族人。

  这需要正位和逆位的两个织梦者。

  而这个已然开始衰弱的前代织梦者却有着如此不顾一切的牺牲精神,竟完全不以死亡为惧看着这个苍白而脆弱的人类,海皇无奈的摇头再一次强调:“我们,并不是要你来送死的”

  “我已经死叻……”萧音脸上忽然有了一个苍白的笑容,一闪即逝“在失去创造力、不能书写的时候,我早已死去了――这次我不过是来要一个活过来的机会而已。”

  海皇惊骇地看着她蓝色的眸子里有某种动容。

  “而你们和我相反,是一直活着的……”萧音微弱地笑著看着祭坛底下绵延的无尽雪白藤萝,“为什么不让应该死去的人死去而让应该活着的人活回来呢?――海之王蓝,你不用顾虑辟邪他从不会伤害任何生灵,何况……你们是他父族的子民……”

  先代织梦者挣扎着坐了起来重新闭目凝聚精神力:“再送我进去┅次。”

  然而她集中了念力,其余几个角上的灵体却没有发出丝毫回应

开眼睛,随即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无论是星野冢還是霍普森?金都在极力阻拦着她再度进入那个世界!

  他们曾联手向人世展示了一个失落文明的辉煌,各自付出了无数的精力合莋得完美无暇,然而几个人却在十年中从未见过一面到如今在天人相隔的情况下,居然时来运转地在万丈的水底汇聚

  可这个时候,曾经合作无间的同伴、却一起默不作声地阻拦了她

  他们,也不希望她踏上如此危险的境地

  “如果还有一丝别的希望,就不偠把自身当作祭品牺牲――”海皇同样也没有归位只是凝视着她,缓缓摇头“因为同时牺牲的,必不止你一人”

  萧音想说什么,抬起头却被那双湛蓝眸子里的深沉叹息镇住。

  “啊……”了解前尘往事的她恍然明白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终于无声。

  “那我先歇一会儿,”她叹了口气终于让步,“等艾美吧”

  海皇微微一笑,俯下身来将一物放入了她手心。

  彭湃的灵力忽然从手中灌注到全身让衰弱的身体一震,连割破颅脑般的剧痛都缓解了萧音吃惊地看着掌心那颗青碧色的珠子:这是,这是――龙鉮的纯青琉璃如意珠那个洪荒传说中的神器,海国的镇国至宝!

  “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海皇缓缓摇头微笑,“不要逞强啊”

  静默片刻,望着这个人首鱼尾的男子织梦者忽地笑了起来。

  “蓝如果在我笔下,你这样的人、是应该获得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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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儿不相信命运这玩意儿的人,诸如我毕宝亮,十七天前去算了一次命

  算命老头告诉我,三十岁以前無论如何不能沾惹女人的否则毕宝亮这个人就完蛋了。十七天之后的现在我所要强调的现在,是时间的现在和空间的现在我忽然决萣要娶那个女人为妻。

  你知道吗那个女人――老天爷,我还没有搞清她叫什么来着那个女人,在雪漆的桌几对面站起来转身走叻,经过从玻璃窗洒进的一泼秋初透明的阳光里半高跟鞋突地拐了一脚。她是那种大街平地上好好走着路也会一下磕了跤的女人如果早那么一点点,或迟到么一点点就走过去了,然而不多不少就是现在我决定了,娶她为妻而且立刻就后悔了。

  她叫廖香妹本來在一家旅游杂I社工作,据说曾经写过如何野外求生之类的啥专栏且于某期上刊有几张她穿着极其臃肿的雪衣攀登大霸尖山的照片,照爿的主体无非是介绍譬如像马达拉溪登山口、五峰检查哨、三零五零高地或者一块写着「此地有狗熊出没」的木牌坊。我是非常相信她囿这个本领――野外求生因为不多久她就爱上他们那家杂I社的后台老板Henry 王,Henry 王是否爱她不在我的了解范围内但是他给了她一个他们的結晶却因自己是有妇之夫而无法对她负责!

  对于这种男人,我只有两个字送给他:卑鄙至于这种女人,除掉一个蠢字还能说什么。廖香妹决定离开Henry 王转到一所晚报做事,更蠢的是她决定把这个结晶生产出来。为了要赋予此结晶品一个姓氏她必须马上找一位男囚结婚,婚后一年内也就是说孩子出生之后,即可离婚悉听尊便。总之她理直气壮开始为她的孩子找寻姓氏说她理直气壮,是因她亦晓得自己是年轻漂亮的

  头一位被出上的是她专科时代同班同学,姓钟所以找上那人,只因为他的作家身份根据廖香妹的理论,作家通常比较超越礼教

  你可以想见,她带着一份契约书和印章去找人家的时候那副坦白而幼稚的可怜样子。姓钟的说让他考虑幾天并亲自从住宿的山上送她下山搭车,还请她吃了碗牛肉面面对如此一分女流,你似乎很难放她一人饿着肚皮就走了

  不多日姓钟的打电话来,表示愿意帮忙但她婉拒了,理由是钟氏家族过于庞大牵扯大多会毁了他。

  老高也是位摇笔杆的不过她找老高卻真是错了。老高洁身自爱好高名,他那种人假如要避嫌,会连他亲生爹妈都要避为了解脱对眼前这个D艳女子的愧歉感,老高把廖馫妹推介给我

  笑话。谁不知我毕宝亮系天下第一现实鬼孤家寡人奋斗几年,好容易弄到半片楼上五架中文打字机,堂堂是家有牌有照「功昌」打字行目前打算再买进一部机器,增设打字补习班在这世界上,我们家除了我只剩下小鬼角角跟我住在一起。角角昰我妹妹的小女儿满嘴蛀牙,古灵精怪从三岁便跟着我,妹妹一直把她寄养在这里每个月付点钱房东老大大照顾。我的理想对象她必须身体健康,不用太美丽也不至于丑陋,笨一点没关系手脚勤快就行,最好也懂打字机

  老高约我出来,诸般如此叙述一遍分析我反正没爹没娘,又有些自闭症倾向人际关系素来单纯,更何况那女人家中颇有几个子儿跟她谈条件呀,铁定捞一票不成问题笑话,捞钱方法多了此辈女人之钱,说什么我也咽不下这口气拿。于是老高便把我留在一处叫做「满天星」的欧式自助餐店里老高走了,留下独自愤懑冷笑的毕宝亮

  我太明白了,漂亮女人十个里头九个骚,不骚也蠢廖香妹对面坐着,知道我都知道她的来曆了省掉开场白,代以固执的沈默两人只有看着桌上她长脚杯里的柳橙汁一寸一寸被吸去,最终吸乾了杯底里出两三颗柳橙种子,看着她拿吸管一下没一下戮着种子和杯底我以为有必要打破今人窒息的沉默了,她却忽然抬起头看着我。你晓得吗看着我,我是指嫃真正正看进我的眼里、心里同时因着此处靠窗角落充分的自然光线太好,我看见我的一张睑却落在她深褐色的瞳仁上她说话了,「伱认为呢」

  声音像漂白过,直直的很刚性,令我激怒我是每每情绪不平衡就会口吃,注视瞳仁里的那个我说:「我,觉得伱,你这样做太笨,笨了」

  她仍然定定的望着我有一会儿,垂下头叹了口气。「我也是觉得很笨」

她的笨认为很应当,我生氣道:「你还还很年轻,也很美,美丽对不对。根本本没必要,要这样做嘛!」我简直愤怒我的口吃只好不顾她的惊愕,突兀嘚离开座位站到窗玻璃旁,背朝她深呼吸做了几个扩胸运动这是治疗口吃的唯一偏方。我望见街边卖水煮花主的摊子蒸散着腾腾白烟

  然后回到座位,我说:「为什么你不拿掉」

  她垂着眼帘不讲话。你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个漂亮的女人。不过对我毕宝亮而訁漂亮二字的同义词便是:草包。

  我说:「你结婚了还不是马上只要离婚带着一个小孩,你要养他要工作,即使要再结婚总鈈如你一个人的机会多,条件好如果你及早拿掉它,一个人你可以重新开始没有人会知道你以前发生的事,你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先生而且――」要命的是,讲着话我又无法平衡了「关于你想给,小孩找个姓姓的做法,很迂嗳根本不,不通的」

  她软弱的答覆我,「这些我也都想到了。」

  想到了想不通,有屁用久久,两人就望着桌面上一块阳光发呆阳光透过玻璃长窗,透过玻璃杯里的冰开水折射在桌面,歙歙跳动她终于又抬起头看着我,抱歉的笑了「就是想把小孩留下来」

  「这对你有,有什么好处?」我努力克制住咆哮

  半天,她很困难的试图说出她的话。「我对他――算很认真的吧其实,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也很好。僦是这样想把我们的孩子留下来。」大概从我的脸上读出了困惑以及不屑,她放弃了试图轻佻,说:「也没什么光是想生出来,看看像我还是像他很好笑罢。」

  我非但笑不出来且无法克制的把十根手指头关节一溜掰得枯V枯V作响,因为我必须冷酷的回答她:「老实说我,我真的没办法同意,同意你这种想法跟,做法」

  她倒笑了。望着我说:「我也是觉得没办法同意真的。」她說得很天真坦白使我怀疑她单是为要替我解除窘迫。

  跟着她便拾了皮包笑说:「真的,没关系」站起来,停顿了一会儿是要等峩跟她招呼一声再见但我坚持平视着她的裙摆不发一言,见她转身走了很奇怪,今天屋里的光影层次清

楚极了她从明亮一点的光里赱进更明亮一点的光里,在那里突地拐了一脚走了过去。不可置信的我发现是我的声音喊道:「喂――」

  她听见了,但她仍然继續走去我追上前,跟她后面踢踢拉拉下楼梯自动门先后把她和我放了出来。她回身望向我说:「真的没关系……」脸上都是泪。

  你晓得生平我最痛恨女人的眼泪。此刻我却痛恨站在那里一位长手大脚的毕宝亮痛恨从女人眼中看到她看到毕宝亮浑身暴露无遗的呮有一句话:「我愿意。」

  的确我愿意。我愿意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个女人!「都是夏娃惹的祸呀运乖如我,只能怪都是秋天惹的祸,阳光惹的祸现实如我,不料一跤绊到逻辑外你说,除了运乖还有什么?两人先去买了一袋煮花主来吃此是对于我们的关系我第一次付出的代价。

  当晚回到家也是第一次,我才开始注意到我的家坐在沙发椅里,一件件家具扫视过去属于处女星座的忝生乖僻,我是连花瓶中的一根草枝如果未能按照我的审美观插放都会一天不自在的人,一旦想到即将有女人住进这栋房子我彷佛早巳看见她蹲在茶几面前剥水煮花生吃,吃得桌几上一滩湿漉漉的花主壳彼时我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光着两条毛腿,两只脚丫这样安适的踩在麻编拖鞋中你知道吗,我感到我的一生已经完了!

  小鬼角角窝在通道转角玩扮家家地板上一到横横叠叠的锅灶,这时她一本囸经端着小碗小碟走到我跟前半屈下身,道:「公子请用点心。」此是她每天必玩的伎俩我草草敷衍了事。她道:「公子您没有吃乾净。」无可奈何我便又吃了一次。

  我妹妹毕宝凤是个四处流浪的疯婆子妹夫是三流作家,有个笔名叫墨客搞的是印刷业,夫妇俩有辆小发财常常批发一些书刊、明星照片全省四处去兜售。角角长年受我薰陶极爱整齐,且有收藏癖好比每期爱国奖券,她總要向我讨去很宝贝收进她的保险箱里,一只白底桥红格子的超群饼乾铁盒子

  当我从口袋掏出那张尚未盖章填写的具结书,白纸嫼字写着:「廖香妹与某某结为夫妇自愿于公证结婚即日,民国某年某月某日起以一年为期,至民国某年某月某日解除婚姻关系,竝据人某某

保证人某某。」那位与廖香妹结笃夫妇的某某即将成为毕宝亮我绝望的发出喊声:「角角,我们马上要有一个舅妈了啊」

  消息传得真快,次日早上碰到房东老太太迎面就恭喜我要娶媳妇了,探明我仍继续租住房子欢喜的说立刻要出工人来粉刷主卧房。罢了工钱算你的算我的?才到打字行毕宝凤也挂电话来,扯了一堆有关结婚的事末了附带告知我,「哥墨客新写了一本书,准备找人投资出版叫爱情红绿灯,你要不要投资」

  我要结婚,没钱!可预见的不多久毕宝凤便言把一叠厚厚的稿纸送到我这里免费打字。果然自我沾惹女人之后,倒楣的事情开始接踵而来

  廖香妹希望我们在结婚之前,回乡下一趟想把她的未婚夫亮给父毋亲看。电话这头我颇为不满,「难道这个也包括在结婚范围内」电话那头没有吭声,但你分明可以看见她仍又是那种坦白而抱歉的眼睛看着你我但愿能守紧防线,坚持不再吭声

  终于她叹了气,说:「我不能勉强你这样吧,礼拜天上午八点四十分台北东站住宜兰的中兴号,我在那里等你假如你没来,我就一人回去也没关系……」她握着听筒等我也许会搭腔,并没有那头很委婉的将电話嗒地,搁下了

  电话嗒地那一声,我晓得我又完了。八点三十九分毕宝亮出现于台北东站五号剪票口。

  廖香妹看到我高興得一跃跑到跟前,抓住我手臂叫嚷:「我就知道你会来你会来的!」

  我脸上的表情明白告诉她:「恐怕未必吧。」希望她自重一些她随即亦放开我,将两张车票给车掌撕了塞在裙腰间。目睹她满面欢欣的气息我决意任由她提起地上两大袋礼品吃食之类的东西赱出票口,任由她踉踉跄跄爬上车子好容易把两个人安塞在位子当中。

  非常可恶的是她绝对不掩饰一点她的快乐。才第二次见面嘛经我私下统计,若是我们共讲了十句话其中九句半会是她讲的。她告诉我家里有五个哥哥她老六,最小怪了,她有五个哥哥跟峩什么相干更可笑的,她告诉我她家门前有一棵搞大的玉兰花树。

  转计程车走产业道路到她家迎接我们的是一大桌盛宴,围着圓桌坐的两位大人儿和

一二三四、四个奉召而回的兄弟们――天老爷,他们不亏为一家厂牌出品显然,廖香妹在他们当中是突变那麼肃静的家庭气氛,也只容她一人大声讲话大声笑。接过我手中两提袋礼品她朝母亲前头地上一搁,说:「烦死了买这么多东西!」

  岳母大人匆忙起身向我一叠声连说连笑的哈腰答礼致谢,令兄弟中的一名把礼品收进屋去廖香妹一指我,跟大家说:「他啦就昰他啦……」算介绍了我,只管斜签身子靠在她母亲肩上妩媚而笑。

  「毕先生」岳父大人颌首道。

  我说:「嗳伯父伯母……」并向那些兄弟们露一露齿,至于是否构成了一个微笑从他们几幅雷同的脸孔上,我得不到讯息

  岳母大人含笑又讲了一串闽南話,廖香妹打母亲一记道:「哎呀,他又听不懂」站直了身,对我说:「我妈叫你去洗个手洗个脸好吃饭乡下地方粗茶淡饭,招待鈈周请你不要见笑。来我带你去洗手。」

  经过厨房外面穿堂去浴室有不少只脑袋和影子在窗后骚动。我洗着手脸隐约听见廖馫妹在厨间喊大嫂三嫂,一干女眷孺子吃吃笑做一堆廖香妹领我走回饭厅时,低低说:「我爸就是那个死样子别管他。我老哥他们也差不多会给他们气死。」

  吃过饭男人皆到客厅吃茶。老二讲讲他的猪约克夏盘克夏之流。老三讲福寿螺为害他的茭白菜圃老㈣在美国博士不可出席,老五察颜观色谁的杯子空了好添茶老大寡言,我偶尔被问及才谈到打字行岳父大人灰淡的眯着眼睛,望望这兒望望那儿,仰面望到天花板遂停滞于彼处,大概睡着了都尽了责任,逐个功成身退最后客厅唯剩下老大,我跟岳父大人。我睜睁读着大理石几上一份报纸心想,怎么又有超级台风要来了……老天又是劫钞案……赵铁头泪洒立法院――不对呀?哦原来是上個月的报纸。廖香妹站在门口朝我招手轻声说:「出来走走吧。」

  秋收后的田埂路上到底忍不住了,我说:「你们家怎么会跑出伱这样一个人」廖香妹道:「以前我妈就讲,唉这个孩子呀,出去当她是丢掉了回来是拾到的。你看这么低标准。」

  据她讲述岳母大人一直想把这个独生女培养成为理想中的

日本式女性,无奈光走路一项她就至终没有合格过,她的高跟鞋鞋跟的磨损度永遠比别人快三倍。岳父大人在农会干了十几年科长明年退休,靠着原本在礁溪有块田地卖给国泰造温泉别墅,一下发起来几个兄弟皆有份,给老四的是栋平房等他学成归国讨老婆。廖香妹也有一栋在基隆,她这:「要房子干嘛还不如换成钱给我去欧洲跑跑,不嘫拿去买衣服也至少有一百件搞不懂他们。」

  她讲起刚才吃过饭看见她老爸把整排牙齿取下来在搪瓷缸里刷净,又装回去始知朤前她老爸的一共二十八颗牙齿拔掉了二十四颗,刚配的假牙还戴不惯内颊肉有些磨伤发炎,是为女儿和准女婿来家中才戴上出来吃饭嘚「我爸拿掉假牙的时候,一下嘴巴都瘪掉了,都不像了变得好老……」请着便哭起来。

  这女人的眼泪未免太不值钱了见面兩次,哭两次我只有告诉她我有一颗不知几K 金的假牙,并说了一个小鬼角角的故事因为小鬼角角一家世代为鬼,祖传两根大獠牙专门嚇人吃人可是小鬼角角从小爱吃糖,把两根獠牙都蛀坏了小鬼角角没有本钱吓人了,就此休业从良你知道,这是我生平头一遭讲笑話而有人会笑

  廖香妹让我看她中指上一只钻石戒指,约值五万元是刚刚岳母大人给她的,「好土!」她说

  一直到离开宜兰,回到台北我大概快被她指上松松套着的那枚钻石戒指弄得濒于精神崩溃,车站分手的时刻我再也不能不忠告她,由于心力耗弱口吃又犯:「请你,把把,戒指收好吧。毕竟它值,五万块钱钱。」

  她很听话当场摘下来收进皮包里――不,不是用收的鼡丢的,丢进皮包里那景象如此之恐怖深烙我心中,直至下次碰面也就是在法院公证结婚时,虽然力图冷静我想我还是有点声音颤抖,问她:「你的戒指呢」

  她茫然的脸容今我脑皮轰然一作,暴戾的喝斥:「你妈给你的钻石戒指!」

  「收起来了啊」她的語气也不好,直着噪音道:「我以为你说结婚戒指」

  戒指个头哦,跟你结婚就不错了

  隔日她搬进我的房子来,事先我们都谈恏了有关于结婚的一切费用她出,房租每人负担一半水电

煤气杂用各半。她上午仍去晚报上班小鬼角角幼稚园大班,园里供应营养午餐我多在打字行对街市场吃小摊,所以中餐自理伙食费包括o餐晚餐,两人均摊三房一厅的屋子,角角滓患洌魑允胰匀晃矣茫言瓷⒅迷游锞苫醯哪羌涮谇甯N蚁M椒置鳎鼗治吞棺馈⒊俊⒃∈遥笞呃攘酪路寥缰魑允彝獗咭黄貉籼ǎ榔涞卦滴恢茫Φ被樗降亍N蚁M颐悄艹浞肿鹬乇舜艘饺ǎ猜裙谝荒甑幕橐龉叵怠

  然而她来的头一天――首先她带给小鬼角角一盒外观摩登的巧克力和一只白篷篷挂着Made in Japan牌子的玩具熊,显然就严重违反公私原则我极不高兴,说:「买这些玩意儿干什么角角在舅舅尚未同意的状况下,站在旁边啃着手指甲打量新舅母。廖香妹不睬我向小鬼角角笑道:「舅舅说你喜欢吃糖,来看舅妈的糖好不好吃。」我心厌她就把舅妈两字喊得如此之当然冷哼道:「养成买这些奢侈品的习惯,对儿童很不好我们家向来不作兴这个。」她横我一眼说:「又不是我买的,人家送的摆了恏久没用,给角角有什么不好」见我未置可否,角角欢喜的接收了贿赂眼看她二人已结成一党。

  接着房东老太太来送还角角遗茬他家的围兜跟粉蜡笔,廖香妹应的门怎么就扯东扯西没完了,居然听见老大大跟她渣渣渣怨起自己儿媳妇种种不孝行为我在这儿住叻三年半,加起来与老太太说的话也不及她三分钟多要知这,毕宝亮家门庭最清肃不料进来一个女人,马上就要沦为菜市场了角角幫我去下逐客今:「舅妈,舅舅说纱门不要敞开蚊子会飞进屋子里。」两介女流才结束了她们的谈话

  接着,我惊骇的看见我们客廳最醒目之处电视机上面蹲了一口瓦Y,Y中倒插一把野芒花成的短扫帚和几肢乾草乾叶我说:「喂,这个什么玩意儿怎么放这里!」

  廖香妹道:「很现代感吧现在都是这样。」看我满脸不乐意说:「暂时,我的房间摆不下么」

  「我的房间摆不下」,遂成了拓张她势力范围的最正大光明的唯一理由你只能束手无策坐视它像癌细胞蔓延:一幅无人看得懂的抽象画自通这墙上升起,几颗澎湖怪石陈列到阳台上一盆铁线蕨在放电话的矮几侧出现。当我打开冰箱从门侧条条滚下两截

口红,讶然发现原来放奶油块的那槽格层这時搁着几件面霜乳液粉条口红什么鬼东西,实在大令我愤怒了廖香妹道:「不然会溶掉,变质嘛」

  总之,都是她有理

  弄弄箌晚饭光景,我正打算把昨天的剩菜凑和煮锅杂烩面电铃乱七八糟一阵作响起来,这种粗暴的行为若非收报费就是水电费门一打开,昰个送面小P我冷笑道:「你弄错家了吧。」正要摔门廖香妹迎出来,是她叫的排骨面三大碗,还切了海带卤蛋猪耳朵可真是大手筆。我不乐道:「冰箱菜还那么多又没吃完。」她说:「这家很好吃中午我才吃过,不信吃吃看。」见我把流水账簿拿出要她把这筆账记上去她说:「不用啦,吃了就吃了」完全是个没有秩序概念的女人!在我的坚持之下,她记上两百八十五元并经指示,于备]欄附上「妹」字表示此款由她支付。角角跟她吃得非常愉快角角忽间道:「舅舅跟舅妈怎么不住在一起呢?我的爸爸妈妈都住在一起楼下阿姨和楼下伯伯也住在一起。」

  楼下阿姨乃是房东老太太的儿媳妇我埋头抄着面吃,像往常打发角角那一箩筐三八问题的最恏方法便是由她自个儿去自问自答一一或终究小鬼角角长大了,会自己出到答案廖香妹说:「因为舅舅会打呼嘛,吵死喽」

  「舅舅你会打呼呀?」角角道我老没好气说:「会啊。」角角咬着筷子笑起来笑得东倒西歪的,使我悚然发现她竟也是一名女性的

  吃过饭,新闻节目之后两位女士继续观赏连续剧,在毕宝亮家这是史无前例,我再也不能纵容姑息了训诫道:「角角,不要看了来背唐诗给舅舅听。连续剧垃圾文化。」半截话射向廖香妹角角很可怜的要求我让她看完电视再背诗,廖香妹帮凶说:「看一下怹们香港的搞什么东西,打得我们垮垮的真奇了。」

  就在驻足朝萤光幕撇下几眼的当时又让我悚然领悟了另一件事实,原来「公子,请用点心」即是从电视上那个草包佳人学来的把戏。我不能置信的望向角角那样专注看着电视画面的小脸――一棵民族的幼苗啊――才让我明白了角角在房东老太太家都干了些什么勾当我悲哀的回到自己房间,自廖香妹这个女人走进我们的世界之后此地是我仅剩的

一百零一块净土了――然而不,连续剧正以它一波波俗恶的声浪穿越客厅穿透墙壁,汨汨向我涌来

  毕宝亮但愿还有一艘挪亚嘚方舟。希望却似乎是这样渺茫

  然后有那么一天,廖香妹突然出现于功昌打字行我立刻架起防卫系统,先放出警告厉声道:「伱来干什么!」

  她闲闲踩进屋子来,一身一气的女主人姿态跟打字小姐们招呼笑谈,手上一袋橘子一分而空并剥了半个给我。「伱来干什么」

  我仍然坚持放出一声警告,虽然它是如此之微弱

  她说:「下班过来看看么,每天坐车经过光看到一块招牌。伱不觉得功昌这个名字不大好每次我看到就想到公娼――」

  「对,就你会这样想」其实我早也发现了,只是不肯承认是自己花了個把月时间推敲研究出来的行号此二字足足折磨了我一年半之久,当我已逐渐能够忍受而淡忘之际她却这般可恶的一枪毙命。我想我約莫从头发到脚趾都红烫透了

  见状,她又补一枪说:「为什么不重换个名字」

  「像你想的容易!」

  她狎侮道:「本来嘛,要帮一个孩子出姓名也真不容易」看着我,却柔婉一笑乍乍叫我回避不及呢。

  不久打字行换了新招牌,名字她取的叫国城,据闻笔划不错

  自此什么不成文规定,她下班没事也无需跑新闻的时候,更俨然老板娘架势坐镇国城,接电话回生意,聒聒噪噪跟那批打字小姐扯不完的女儿经我驾摩托车跑外务,有时回来楼梯口就听见一片娇笑盈耳,令人却步我跟自己生气,站在门口婲两分钟平衡情绪并说服自己走进屋里,笑声嘎然而止廖香妹向我解释,「阿珠问我都用什么名字在报纸上写稿我说哈,我的笔名叫――本报讯」

  大约我会是无表情直直走进我的小办公室,抛下此起彼落零星如鞭炮的笑声东炸一下,西炸一下想起来又炸一丅。我默默坐在桌前检视电打稿不觉也笑了。

  再一次我回来愕然见到几位小姐蹲地上找着什么,罗小姐伏在一张图纸上黏字喃喃嚷道:「外蒙古……还有千岛群岛……有没啊?」那是一张一九四五年八月九日至九月二日苏俄远

东军作战经过要图一撮待贴的二十級黑体字给廖香妹打开西窗透气时一阵风都吹散了。「千岛群岛!在这!」叶小姐掘到宝藏似的尖叫起来最后才在廖香妹坐着的裙子下媔找到了外蒙古。

  一连串不顺利陆续发生诸如角角把我某期极可能中到百万元的爱国奖券剪成一张公主人形,收藏在她的保险箱里廖香妹挥金如土,经常把冰箱供过于求的塞满了食物却睁着眼看它馊掉,扔掉光伙食费一项就上涨了从前的两倍。我被迫应两位兴致勃勃的女士要求去渡了一次老蜜月,带着小鬼角角和廖香妹已看得出的微隆的肚子,向我老妹妹夫借了三天小发财开到溪头。旅途上不是小发财数度抛锚就是廖香妹仗着她曾经在旅游杂I工作过的经历发号司令,与我为路线的怎么走法一路争执不休蜜月回到台北,毕宝凤跑来跟我哭诉某家中盘书商倒账两千万,其中他们的约有十一万元彻底是无望了,墨客的爱情红绿灯已出书现在要付纸张囷印刷费,票子却开不出颠来倒去讲一大耙拉,反正就是要赖定她老哥

  中盘倒账,我打字行也间接遭殃好几笔款子迟迟不来,調头寸弄得我两眼乌黑一日接了个无头电话出廖香妹,问他是谁要不要留话,就挂掉了晚上又接到电话,听得出仍是那个人交给廖香妹,我跟角角坐饭桌上吃她的招牌饭廖氏牛肉河粉。见她挥着听筒不讲话,半天沉滞的转折身来,看着我对电话说:「嗳,昰我先生……」

  是他Henry 王。廖香妹仍看着我但她整个人好像很深很深的有一处堂奥,顷刻间在她的瞳仁里轰轰倒塌,剩下一只洞嫼的眼珠子看着我。她还是爱他的

  「唔……好的……」挂了电话。她前去打开电视机便立在机前,抱着胳膊望电视全然忘记她本来正在吃饭这档事。

  我敲敲廖香妹的碗朝她努努嘴,角角便替我喊道:「舅妈河粉都凉了,来吃呀」「你们先吃着……」她索性坐到沙发上去看电视,萤光幕隆隆的跳跃着机车广告

  一直她都忘记吃掉那半碗河粉,早晨我起床经过见碗里已凝出一浮灰皛色牛油,给我端去厨房泼刺都倒了。打发了角角上幼稚园廖香妹才起床开门出来,两人一照眼漠然错肩而过。我临去打字行瞥見

她在屋里对桌上一面镜子扑粉,就像有人重重掴了我一耳光而我不知该替谁感到辣辣的可耻。

  忙打字行忙毕宝凤跟墨客的一堆爛摊子,存心将自己忙到三更半夜回家一头钻进我的窝壳中,谁也别想来招惹这一天,好容易等到一张票子远去老妹家她亦跟我一樣走霉运,两天前那部老爷小发财违规停车被拖车吊走了。

  毕宝凤告诉我暂时不需钱廖香妹已拿了四万元给她。「什么!」

  「哥你不知道她说是哥叫她送来的。」

  我才发现有整整一星期没见到廖香妹了

  按时收工回家,角角在房间里填图玩高兴得矗奔出来抱住我,嚷叫:「舅舅回家吃晚饭!」又奔去厨房通知舅妈喋喋又呼了好几声。

  廖香妹大概在做蛋糕白瓷砖料理台上摊著食谱。我说:「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她道:「妈给我的钻石戒指呀,只换到四万四」

  我的嗓门必然是提高了,「这是我們家的事你何必管――」

  「我才不想管呢!钢铛,她把铁杓一摔瞪着浑稠的一碗公蛋清蛋黄,怒道:「你放心四万块我会跟你偠回来,你不用那么怕欠我的情」

  我说:「妹妹他们,你你也知道,他们两个两个都是邋里邋遢乱花钱,花钱的人――」

  她道:「我是什么人!我也是个邋里邋遢的的――」

  「你何必,要往自己身上,身上扯!」我听见自己十根手指头关节掰得咯嚓亂响

  她道:「那你为什么不愿见我?还是不敢不敢,对不对」眼泪便叭嗒直掉。她拾起铁杓继续打蛋,哭着用拿着铁杓的掱背擦去眼泪,还是哭手底下越发了狠哒哒哒地打。

  我怕她要把碗公打穿了接过她手里的铁杓,感到整个人也跟她的手一样又冷又麻。她从我跟前撤身离开回房去了,留下我一人在厨房茫茫发怔

  这一晚我并未吃到蛋糕,由我做了蛋炒饭跟角角冷冷清清吃了一顿。要角角把饭茶端进屋去给她吃角角悄声说:「舅舅你们吵架了呀?」

  当时她没有吃稍晚一些时候,角角已经睡了屋裏很沉寂,我歪在房间L

椅中模糊听闻她在厨房弄吃的,锅铲叮降资嵌隽恕N也恢雷约菏欠裨诜词牒芏啵芏嘁裁幌耄闳斡尚闹谢奈叨ァ

  盹一觉惊醒,发觉客厅灯敞亮着走出房间,见她窝蜷在沙发里也着了茶几上一盘没吃完的蛋炒饭,电视机沙沙沙闪着一片空白萤咣我过去关了电视,折回身望向她她朦胧的醒来,见是我挣扎坐正了。两人就老半天望着那一盘冷油的蛋炒饭

  她哑声道:「鈈晓得怎么打听到电话的……约我出去……吃牛排……」

  我实在非常厌恶那盘没吃完的丧气蛋炒饭,和那支沾着饭末油光的金属匙決心把它移走。她道:「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便站起来,端了盘饭去厨房

  我矗立在那儿,只觉得自己笨重庞大的占据着空間而徒然没有属于自己的位。

  日子当然还是照样过下去廖香妹待我比以前柔气,比以前疏远

  你知道么,这回我是百分之百诚心诚意,但愿大家好好度完剩下的大半年但愿她平安生下一个与我同姓的,不管是男孩女孩――天啊说出来你不会相信的,我发覺竟然也在期待这个孩子了呢

  电话打来,我正在办公室整阅一本「大蒜治疗法」校稿廖香妹流产了,已送到宏恩救治中

  我竝刻骑了车赶去,没头苍蝇撞在医院挂号台「我是廖香妹的先生,她流产了……」你不会懂得那一刻,生平头一次我感到世界上有叧外一个个体是跟我这样密切相关。

  廖香妹在手术室她的一位同行等候我到,交代完诸般状况走了

敏儿失恋了那个逍遥欺骗了她,回到盘丝在盘丝后山上任由泪水冲刷她那娇嫩的脸蛋。她曾经那么爱逍遥可逍遥今天正在大唐举行着婚礼,婚礼的邀请函静静躺在敏儿房间里的桌子上看着太阳一点一点收敛光芒,一点一点躲进山中敏儿的心随之破碎了。

  敏儿是白晶晶的女儿也是盘丝的首席,她的娇媚可爱在三界可是出了名的多少人向往着能够娶到敏儿为妻,而逍遥就是冲着夺到敏儿这份虚荣心而来接近她的虚荣心满足了,逍遥撒手回到了大唐和天宫的仙儿结婚了从那以后,敏儿开始放荡的生活以往距之门外的提亲者,如今都被逐一接见在盘丝的夶堂里看见哪个帅气的,敏儿就和他交往而这个所谓交往的时间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星期,敏儿似乎看透了那些人他们也是为了虚荣惢的满足而来的。敏儿比以前更娇媚可她的心真的死了。她把自己真正的“爱情”埋了在那个和逍遥一起看日出日落的地方。

  “龍宫华o来访”敏儿出到大堂等着这个人出现在盘丝,让盘丝的女子都为之倾倒这个华o不是一般的帅气,两个龙角、红英球、白长衫、暗夜诱人的是他身上散发出的特有的气质,看来不是一般的神仙

  “龙宫华o拜见盘丝白夫人”

  “呵呵,请起请起……”

  “镓父托我前来送上请帖广招各门各派英雄在龙宫比武,借此发扬各门派绝学”

  “麻烦你了……自我介绍一下吧!”白晶晶还以为昰来召贤的呢!

  “???我是龙王的小儿子、龙宫的首席华o。”华o正奇怪呢家里不是和盘丝往来挺多的嘛,怎么会不认识我

  “……”白晶晶思考中:这个年轻人怎么连表白都不会啊?

  “……既然白夫人已亲手收到帖子,那么我就告辞了”

  “夫人还有什么事吗?”

  “你仅是来送帖子”

  白晶晶也一阵尴尬!

  敏儿一惊,发现自己表错态了……正想回房“娘,我先囙房了”

  “这位是?”华o好像这才发现在一旁坐了许久的敏儿

  “哦,这位是我女儿覆敏儿凭我和龙王的交情,你们可兄妹楿称了”

  “原来是贵派千金,”华o终于转向敏儿开口道“敏儿妹妹你好。早闻覆敏儿国色天香今日有幸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龙哥哥过奖了,外面只不过是胡乱吹捧罢了我今日身体稍有不适,失陪了”

  “妹妹回房休息,我日后必当再登门拜访”

  “龙宫华o来访……”

  “龙宫华o来访……”

  “龙宫华o来访……”

  “龙宫华o来访……”

  “龙宫华o来访……”

  每天華o都会来此拜访,由原来家父命其到访直至如今是登门拜访覆敏儿。

  (插叙)白晶晶继疼爱自己的女儿之后接下来就是她的四个徒弟了,也就是四个义女覆白风、覆白雪、覆白雨、覆白露这四个女子都是白晶晶收养的,都是孤儿从小就在盘丝长大,她们四个加仩敏儿是魔族中的“五魔花”;仙族有仙儿、灵儿;人族有女儿的“三铃女”,分别是铃紫燕、铃银燕、铃粉燕这就是三界的十大美奻。这十大美女都相识并以姐妹相称。在这十朵花中暂未婚嫁的有敏儿、白露、灵儿、粉燕和银燕。而三界中真正出色的男子就是各夶门派的首席:天宫――清风、龙宫――华o、狮陀――虎翼、化生――正心、大唐――逍遥五大天帅中,只剩清风、华o和正心还是单身叻可正心毕竟是佛门弟子,那么清风和华o自然就有很多的追求者咯……

  “龙宫华o来访……”

  (房)“敏儿……”

  “今天去哪里玩叫上白露吧,大家一起才热闹!”

  “今天不叫她了!”

  “我们去后山……”

  “好啊听说盘丝的后山很是清静秀美,我也想去看看呢!”华o装作没有看到敏儿眼中闪过的忧伤

“走吧……”敏儿静静地说道。

  (插叙)自从华o见过敏儿以后就对敏兒念念不忘,几乎天天前去拜访她他终于对敏儿一见钟情,深深爱上了这个总是忧郁的女子他只有天天带她出去玩,逗她开心与此哃时华o也和敏儿的小妹白露关系甚好。敏儿轻易地答应了和华o交往白露知道大姐的心思,知道大姐一个星期后就会和华o分开她很喜欢華o,她一直相信华o只是被姐姐的外表所迷惑只要等到他对姐姐死心,她就能够和华o在一起她很高兴能和华o出去玩,似乎大姐才是多余嘚一个敏儿和华o出去,每次都要叫上白露但这次白露听到门报后却没见姐姐来叫她出去玩,她心里感到奇怪便偷偷跟了出来。

  (后山)敏儿一路上都没有说多一句话华o话到是不少,他尽力掩盖着身旁这个姑娘身上透出的忧直到他们来到了山巅

  “这里什么?”华o疑惑

  “敏儿,我听不懂”

  “我不会爱上你。”

  “我的爱情在这里埋了”

  “不!”他变了脸色。

  “找回來!!”华o激动起来

  “找不到了……永远也找不到了。”

  “爱情和玉佩都找不到了”

  “玉佩……”华o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找不到的我埋得很深,在晚上埋的呵呵,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埋在哪里”敏儿的笑,似乎在笑自己又似乎在笑华o。

  “┅定可以”华o十分肯定。

  “天很蓝对吧,太阳也很漂亮”敏儿抬头看天,避开华o的肯定

  “地方还是一样的,可是有点不哃了真的不同了,一切都不同了”面对着蔚蓝的天,一滴泪闪落了……

  “不管怎样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总會有那么一天的。你相信我我会给你你想要的幸福,一切都会好的我肯定我对你的……”

么一天的,o哥哥”这个稚嫩的声音,不是敏儿的

  “白露!”两个人同时说出这个名字。

“对是我。我随便出来走走不小心听到的。o哥哥大姐的心思我最清楚,你放弃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呢?姐姐是很美但姐姐的心已经不完整了,已经被逍遥伤得没有一处配得上你了你放弃吧!姐姐不会爱上你的。戓许不久后你就会发现身边的还有更美好的一切”前面的都是理直气壮,最后一句说得很小声但在旁边两个听者的耳朵里却听得很清楚,白露在绕着弯表白

  敏儿的泪终于肆无忌惮地流下来,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哭过了小妹揭开了她的伤疤,碰到了她的痛处她腿一软,瘫坐在草地上斜眼看着落山的太阳。白露竟然视而不见她专注地看着她的o哥哥。而华o则慢慢坐下来坐在敏儿身边帮她拭去淚水,并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任由泪水打湿他的衣服。敏儿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哭过了她把自己心中埋藏许久的怨、悔、委屈,全部都發泄在眼泪上她终于在自己最无助,最脆弱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感觉就是可以依靠一生,而这个人就是华o敏儿转过身菢住华o,在他身上任意发泄着自己泛滥的泪水她似乎要借住这一次的发泄跳出原来的悲伤。敏儿终于决定忘却逍遥而此时白露嫉妒了,她掉头跑了……

  那天之后白露和敏儿再也没有听到华o来访的门报。白露心里很焦急这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敏儿也在等待着。当敏儿突然反应过来时她自己也都不相信她竟然在等华o!敏儿开始迷惑自己“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奇怪所以才不受控制等他……不會的,不会的他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我不是在关心他我当他朋友而已,这很正常嘛……不要乱想他不是真的喜欢我的,他虚荣心满足了当然就走咯,说不定都不会回来了……不可能我不可能喜欢他,我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就算他对我再好,也不会喜欢他的……”每天的自言自语都快把敏儿弄疯了。与其不如说是华o的“失踪”快把她弄疯了这天……

  (房)“华o……”是敏儿先叫出了声!華o兴匆匆地进来了,他也很是惊讶还没有迈进门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华o!你来了!你这几天怎么都没有来你到哪里去了?没絀什么意外吧你没事吧?你……”敏儿突然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想掩饰,却发现华o微笑着看着她她急了“不是的,我是说母亲她佷想你,问我很多我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她,所以我……”她的话被打断了华o把她一下拉进自己怀抱,并坚定地吻她敏儿的话被華o的吻打断了。敏儿挣扎她推开了华o:“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你喜欢我了是不是?”

  “我……我没有”

  “没……”敏儿又被打断了,又是华o……

  ……是华o手里的玉佩四叶草模样的玉佩!敏儿的爱情!

  “玉佩我找来了,你的爱情我找来叻这是一对儿玉佩,我要这个你拿这个,你一定喜欢我了”

  “四叶草……”其实花大把钱就都打造成这样精致的四叶草的,而盤丝的这对却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四叶草因为它是白晶晶家传的情物,敏儿的父亲和母亲(白夫人)就是以这个定情的在父亲死嘚那天,四叶草一直是父亲随身携带是母亲在血泊中将它拾回的,所以这个玉佩有着几条深色的血丝这是敏儿父母爱情的见证。听母親说这块四叶草是有灵气的,否则父亲的血也不会浸入玉块中心,汇聚成一个恋字的形状而母亲这块玉佩还是如此净白。这是敏儿從小就寄托了的爱情的玉佩敏儿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四叶草上,“玉在爱在”!!

  华o把其中一块别在腰上他没有注意到,這块四叶草是净白的另一只手拿着剩下的那个血色的,“你过来啊把你的爱情拿回去,其中一半已经在我这里了没有我你永远不完整,所以你永远离不开我!”华o笑了敏儿只顾看着玉佩,她明白了华o这几天一直在后山帮她找玉佩,一直都在找所以才没有来找她。她挪着步子来到华o面前,伸手拿回血色的那个玉佩又是那一幕,可是有一点不同华o轻轻环住她,她不再挣扎深情地对望后,敏兒流泪了是感动,华o俯下身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唇印上了敏儿娇嫩冰冷的唇。敏儿终于投入了华

  整个过程白露就在门外敏儿幸鍢的日子刚刚到来,但到第二天白露带着另一个人出现,敏儿的幸福好像又离开了……

  “天宫灵儿来访……”

  灵儿盘丝所有嘚姐妹都非常惊讶。这个天宫的娇女怎么有空来盘丝了在拜见过白晶晶之后,灵儿竟然串到白露房间里去了灵儿和华o都是仙族,灵儿身上也透露着典雅的气质但她的美丽远不及敏儿。

  此时华o正和敏儿在房里,敏儿在讲述着四叶草在盘丝的传奇此时房外的是灵兒和白露。“o我来了。”灵儿喊着冲了进来“敏儿姐姐好!”她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敏儿又看了看华o。“o哥哥见过敏儿姐姐了姐姐昰不是很漂亮?我好想你哦o!”说着跑过去抱住华o的脖子,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坐在旁边的敏儿一惊马上站了起来,并向后退了几步华o都快被勒断气了,用力拉开灵儿“灵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人家来这里玩玩嘛!怎么,你就可以来我就不可以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人家来看你的啊快回去吧,别在这里了”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我……”

  “鈈要嘛,我要你陪我回去走嘛,去天宫父王想见你了,姐姐也想走嘛!”

  “走吧,我带你走”

  “快啊,别浪费时间了”

  灵儿一个腾云就硬拉着华o飞走了。

  “华o……”敏儿追出来喊着

  “姐姐?怎么了”是白露,她好像一早在那里候着了

  “是不是,华o走了我就说嘛,他跟那个逍遥一样根本不是真心爱姐姐你的,讨得你欢心就撒手走了哼,又是天宫的”

  “鈈……没有……”说着,敏儿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敏儿一心想着华o,她的心被华o刺痛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逍遥的那件事伤口未愈呢?她似乎真的觉得华o骗了她想起灵儿亲热地称呼华o为“o”突然回忆……“不要嘛,我要你陪我回

去走嘛,去天宫父王想见你了,姐姐也想走嘛!”“你姐姐?”……

姐姐?灵儿的姐姐那不是逍遥的娘子仙儿吗?怎么华o和仙儿也怎么会这样?听华o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因为仙儿才跟灵儿去天宫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华o没有来!第三天,华o没有来!第四天华o没有来!第五天,华o没囿来!第六天华o没有来!第七天……

  “华……华o来访,灵儿来访仙儿来访,逍遥来访!”门报的人都觉得太异常了今天一下来叻这么多人!以前不是报华o来访就是报逍遥来访,今天像是双双对对进来的呢!

  “龙宫华o大堂逍遥,天宫仙儿、灵儿拜见盘丝白夫人!”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大家都来串门来了快别拘于礼节了!她们等等就到。”

  “母亲!”五个娇柔的女子异口同声的說道并进了大堂。

  “盘丝覆敏儿、覆白风、覆白雪、覆白雨、覆白露迎四客!”好多礼节!

  “谢谢盘丝五位千金!”是仙儿的聲音好像带刺儿呢!

  接下来是世界上最尴尬的场面,冷场!!敏儿看逍遥看华o,并尽量躲避了仙儿和灵儿尖锐的目光!白露则在看华o并放给其他三位灿烂的微笑!华o在看敏儿!仙儿和灵儿在看敏儿!逍遥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谁也不看其他三位姑娘和白晶晶茬无奈地看着这些人“眉目传情”!

  “嗯……这个大堂留给你们叙叙旧吧,我先回房了大家好好玩。”白晶晶对这堆人说完后朝門外喊“有找我的直接接见来我房间!”

  “白夫人再会!”“母亲慢走!”

  “我们还有事,也不奉陪了失礼了!”是覆白风说嘚话,她口中的“我们”是指自己和白雪、白雨、白露“哪里哪里!客气了!”逍遥说的。“你们先回房吧!”敏儿说的三个遵从地說“是,大姐!”置于白露嘛是三个姐姐生拉硬扯,给拉走的

  (仙)“敏儿姐怎么没来参加我的婚礼?”

  (敏)“我……我囿点事来不了。对不起”

  (仙)“嗯……好遗憾噢!”

  (华)“敏儿……那天”

  (敏)“没什么你去见仙儿嘛,没什么!”

  (逍)“什么仙儿你和o兄什么时候见过?”

  (仙)“没有啊?敏儿姐……”

  (敏)“??难道那天他不是去见伱吗”

  (华)“本来是的,可灵儿她……”

  (灵)“哦没,那天其实我和o去天宫等看流星去了!呵呵!”

  (华)“?什么”

  (灵)“不是吗?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使眼神中……

  (敏)“华o……你……”眼睛里眼泪打转中……

  (华)“不是,我……”

  (仙)“等等先不要说这些我们听不懂的话!(我们指仙儿和逍遥)敏儿姐,我们这次来是想拿一件东西的本來是我和逍遥来,不过灵儿硬要跟来还拉上华o,这么兴师动众真是不好意思!”

  (敏)思考中:仙儿还是个不错的姑娘嘛如此的囿大家闺秀风范!“嗯,拿……拿什么呢”

  (仙)“那个……逍遥给的那个……”

  (敏)“我马上还!”脱口而出!

  (仙)“我们在这里等你,最好赶快交出来!”好不客气地语气

  (敏)思考中:刚才的念头全部打消!!!我恨!!!

带着泪水转身奔跑中:我恨你,逍遥!恨!!

  (华)“敏儿……”追随中

  (敏)“走开,不要跟过来!我就知道你骗我骗我!”

  (华)“鈈是的,我……对不起”

  (敏)“不要说对不起说了就证明你承认!走开!”

  (华)“不是的,我没有我……我是真心爱你嘚!”

  (敏)“走开!”挡华o在门外。接着就在房间里发疯似的找着那个梦铃!原来一直挂在床头的梦铃在逍遥走之后,就不知道被自己放在哪里去了!

  (华)“敏儿开门!听我解释!”

  (灵)“解释什么嘛,有什么好

解释的跟我回大堂!”

  (华)“敏儿,相信我我是真心的!”

  (盘丝大堂)“仙儿,我……梦铃我找不到了!我……”

  (仙)“你不要耍花招逍遥的四叶艹都还给你了,你竟然拿着逍遥的梦铃!我才是逍遥的娘子你不要自欺欺人了!”

  (敏)“我没有,我真的找不到了我不是自欺欺人,我……”泪水又顺着脸颊留下来越来越多的泪水开始泛滥了。这时却没有一个肩膀让她依靠了!竟然没有!

  (仙)“哼眼淚这一招我也会,还用你教”

  (灵)“一点都没趣,o我们走!”

  (华)“敏儿……”

  (灵)“覆敏儿我警告你,o是我的你不要再纠缠他了,还是憧憬你的逍遥哥哥吧!哼!走啊o!”

  (华)“灵儿,我们……”

  (灵)“我们说好的!”灵儿又拉著华o消失了!

  (敏)“华o……”哭腔中的喊叫

  (逍)“懒得看你的泪水!仙,我们走下个星期我们再来,还拿不回梦铃我僦把我和你的事情公诸于世!”

  (敏)“不要……”敏儿的声誉很有可能就毁在被逍遥抛弃的事情上,后果就是敏儿嫁不出没人要!因为敏儿已经成为逍遥的抛弃品,谁要谁就是捡残渣!所以,这件事一定不可以暴露出去!

  (逍)“我们走下次再来!”

  ┅堆人走后,门报“女儿村铃银燕来访!”

  “敏儿姐姐!你……”银燕心疼地看着敏儿迷茫的眼神!

  “敏儿姐姐!我是银燕啊!姐姐!刚刚看到逍遥和仙儿走出去腾云走了!我也是想来看看你的。怎么那个负心汉又回来欺负你了?”

  (插)敏儿和四个妹妹嘚感情加起来还比不上和铃银燕的感情!两个人的感情虽非姐妹却胜似姐妹银燕很善解人意,很可爱很纯洁,所以敏儿也最信任她!什么事都和她说!至于梦铃那也是一个定情信物,是逍遥当初给敏儿的今天竟然理直气壮地来要

回梦铃!敏儿能不痛心吗?而此时又被灵儿的话否定了华o对她的感情!大概敏儿彻底崩溃了!断断续续地给银燕讲述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姐姐你没事吧!”

  “没……”故作镇静中!

  “我去找他们两个出来,必须好好谈谈!”

  “不要!”好像清醒了“先在似乎只有四叶草对我有效!”又晕头了!

  “不要,姐姐不可以啊……这……你……”

  “……(安慰再安慰,省略)……”

  “什么嘛还跟我客气呢?”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嗯也好!我先回去了,姐姐不要太伤心了!有妹妹我呢!”

  (华)“灵儿你是不是太过分叻点?”

  (灵)“什么嘛!你跟我说好的可不能反悔!”

  (仙)“妹妹,你们在说什么呢”

  (灵)“没,没有!”

  (仙)“我今天可是吃了一惊的啊!你这个孩子竟然背着姐姐和华o这个帅哥一起了好啊你!”

  (华)“我没……”

(灵)捂住华o的嘴“他是说我们没有背着姐姐你,本来今天就要告诉你的啦!”

  (仙)“还算你乖!”

  (逍)“仙我回大堂了,你是要留在这兒还是跟我回去?下个星期我一定把梦铃拿回来不要生气啦!”

  (仙)“哼!我明天再回去,你自己回吧!”

  (逍)“唉恏吧!”转身对灵儿小声说道“好好劝劝你姐姐,姐夫拜托你了!”

  (仙)“嘻嘻收酬劳哦!”

  (逍)“……小势力鬼!”

  (华)“嗯,我也回龙宫了!”

  (仙)“不陪陪我妹妹了”

  (华)“我还有事呢!先走了!”

  逍遥走了,华o随后也走了!

第二天(盘丝)白露错过了昨天的精彩场面当然不肯罢休咯!死缠烂打中……

  “大姐,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嘛哎呀,你不要老發呆了快告诉我嘛!大姐!!!!”

  “……昨天……逍遥来要回梦铃!”

  “哎呀,这个负心汉怎么可以这样呢?还这么兴师動众!好过分!哼姐姐不要哭,我把逍遥叫到盘丝来我们五姐妹一起打他个落花……”

  “灵儿还说华o是她的,叫我不要纠缠华o!”

  “嗯嗯对!啊!不是!我是说姐姐你把她们赶走是对的。那些人盘丝根本不欢迎!你可要好好教训那个华o哦!要彻底对他死心!怹和逍遥是一类人!一类坏蛋!”

  “嗯小妹你先回房吧,我想静一静!”

  敏儿想起了母亲说的话“孩子你长大了,应该知道父母的事情你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死吗?因为他为了和我在一起必须伤害另外一个好姑娘!而那个固执的姑娘却说出了要为他去死的话!逼得你父亲走投无路,你父亲太善良不愿意伤害那一个!同时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真爱,所以吃了盘丝后山独有的四叶草!是和那一對玉佩一模一样的四叶草!四叶草是一种药吃了它,可以忘记身边的一切可以抛弃所有的烦恼。并且一生都快快乐乐的生活但是却詠远不懂得去爱!永远不会去接收爱!在吞食四叶草之前,他吞食了一种慢性毒药――血丹血丹是让人在10天之后,化为一滩血而死你父亲不愿意过没有爱的生活,宁愿快快乐乐的生活仅仅10天然后悄然而去。直到我看到他的遗书才在后山脚的一滩血泊中找回四叶草玉佩!在后山山巅,那棵大树后面有一个小坑,里面孕育着四叶草的种子用爱的泪水去浇灌它,在日月同时出现在天上时四叶草就会茬瞬间发芽长叶。那个小坑除了你我,没有人知道但四叶草的故事,大家都有所耳闻……”

  “四叶草!”敏儿手里紧紧握着那个血色的玉佩!

  “女儿村铃银燕来访……”

  “女儿村铃银燕拜见龙王!”

  “谢龙王小女子今次来此是想拜

  “去吧去吧,那孩子在房子呢!都不肯出来!”

  (房)“华o开门!我是银燕!”

  “你先开门啊!敏儿要自杀了!”

  “什么??”冲过來开门!

  “哼!就知道你!敏儿没有自杀不过和自杀差不了多少了!她要服四叶草!”

  “去盘丝边走边说!”

  “敏儿……”冲进房门!敏儿不在!

  (某盘丝弟子)“你们找师姐吗?我看到她去后山了!”

  (铃)“华o你看”仰起头急躁地说!

  (华)“日月同天!!!”

  (铃)“四叶草会瞬间成长的!快去找她!”

  (华)“不敏儿不会的!”

  机智的决定,去问了白 后屾)

  “敏儿!”华o看到敏儿了喊出了声!敏儿只微微回过头来,之后便倒下了!

  “不要!!”华o和银燕同时喊同时冲过去。

(华)“敏儿不要!不可以这样!敏儿!我爱你,敏儿灵儿的话不是真的!敏儿,醒醒!”华o留下了晶莹的泪。敏儿竟然真的醒了!他所说的第一句话“你……是谁啊”

  傻了!华o和银燕都傻了!呆滞地看着敏儿快乐得围着大树转悠!还是银燕先醒!

  (铃)“敏儿,我们先下山吧!好吗”

  (敏)“好!我们走吧!”

  (铃)“去找白夫人!”

  敏儿带头,银燕在后面追着跑!华o有┅步没一步地走着!

  (白)“怎么会这样”

  (华)“我不知道会这样,是灵儿出的主意让我和她假装在一起来骗敏儿,看看敏儿是不是真心爱上了我!我本来没有答应的可是,我后来又犹豫了真的太怕失去敏儿,所以才答应了灵儿!想不到最后还是……夨去了敏儿!”有些哽咽地说出了真相!

  (华)“对不起!”

  (铃)“夫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敏儿姐恢复原状吗”

  (白)“这……有是有,不过!”

  (华)“不过什么夫人,我要救敏儿!”

  (白)“要一命换一命!”

  (铃)“……什么”

  (白)“四叶草是敏儿自己的泪培育的,而敏儿的泪是为你流的只有用你的血,才能唤醒敏儿!你……”

  (华)“白夫人请敎我应该怎么做!”

  (白)“你……唉!还是那棵大树后的那个坑,用血培育出血恋草!血恋草可以解四叶草的迷惑!但是,你很囿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

  (铃)“为什么这样……”铃银燕这个永远天真快乐的女孩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落泪!打破了“冰天使”的美誉!她也不得不为次流泪!

  (敏)“铃铛!铃铛!好漂亮的铃铛!”刚进房间的敏儿冲了出来,手里拿着梦铃!腰间佩着玉佩!

  (华)“敏儿……等我!”

  (铃)“华o你要想清楚!”华o已经冲出去了!

  “天宫仙儿、灵儿大堂逍遥来访……”白晶晶似乎避之不及,回房了却劝不动敏儿回去。

  (灵)“华o……”

  (仙)“唷敏儿姐姐在大厅候着啦!”奸笑着说!

  (敏)“有人来看我了?”

  (仙)“梦铃……”仙儿看见了敏儿手上的梦铃一把抢过来“谢啦!我们先走了!后会有期!”

  (敏)“我的铃铛!”竟然没有想要哭的样子!是,敏儿会永远快乐!

  (逍)“你……怎么……”逍遥好像发现敏儿的不对劲!

  (仙)“走啦!”又是腾云!(好像有点讨厌这个法术!)

  (灵)“敏儿姐姐!”

  (铃)“你还来干什么”刚从门外回来的铃银燕,縋华o追了一半看到华o地决心,想到还是回来看看敏儿想不到一跨进门就看到了罪魁祸首灵儿。

  (灵)“银燕姐你怎么在这里

?伱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铃)“哼,你的华o哥哥下定决心为敏儿付出一切了!……”接着把灵儿拉出大堂,避开敏儿给灵儿噵出了刚才的事情经过,灵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呢!白露先跳了出来“我要去找华o!他在哪里?快告诉我!”

  (铃)“你……你不应該去看看你大姐吗”

  (露)“华o在哪里?快告诉我!”

  (铃)“我去看敏儿……”白露一直追着银燕出到大堂

  “白露,伱闹够了没有!”是白晶晶出来了她拉住了白露。

  “你给我回房!听懂没有!回房!想受家规吗”

  “娘……”白露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劲,在爱情附带惩罚时白露放弃了所谓的爱情,回房了!

  “天快黑了如果日月同时落山,那么血恋草就无法生长要是過了今天,就要等1年才有另一个日月同天的日子了那时敏儿身体里的药性,会漫布全身无法消除!”白晶晶惆怅地对银燕说!

  “鈈会发生的!”是华o!满脸苍白的华o,走路踉踉跄跄的华o身体极度虚弱的华o,眼睛直视敏儿的华o!“敏儿这是好吃的,快咽了它!”

  “有好吃的我要吃!谢谢你!”不容分说,敏儿吞了然后是昏迷,两个人同时倒下了同时昏迷了!华o和敏儿……

  “银燕?娘你们都在?”敏儿醒了!

  “敏儿!!……”异口同声!

  “白露……你……走!”敏儿知道了一切白露为了得到华o,指使贪玩的灵儿去破坏敏儿和华o最后竟然又轻易地放弃了华o!

  无奈,白露只好走出房间!

  “华o呢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华o告诉我他囷灵儿不是真的!华o呢?”

  无人应答!许久……

  “隔壁房!”是白晶晶说出的

  “嗯……”说着,敏儿下床冲了出去!

  “华o……”敏儿喊着又冲进隔壁房!“我佛慈悲!”是正心!(前面介绍过了!)正心转过身,对敏儿说:“华o能否醒看今晚了,

他夨血过多了!虽然……”

  “正心!”银燕在门口卡住了正心的话并向他摇了摇头!

  “华o!”敏儿冲向华o!“不要,千万不要离開我!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放弃你不放弃自己的爱!求求你,醒过来!求求你!华o……”撕破喉咙的哭喊声似乎唤不醒沉睡的华o!

  (敏)“灵儿,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了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铃)“灵儿我误会你了,你是无辜的受了白露嘚误导。你只是贪玩你是个好姑娘!我……”

  (仙)“妹妹……姐姐错了,姐姐坏姐姐不应该这么残忍地对华o和敏儿,姐姐知道錯了你不要这样……”

  (逍)“灵儿,我对不起敏儿对不起华o,对不起你!我……”

  在灵儿的墓前大家心中都带着无比的蕜痛!灵儿为了补偿自己的过错,逼正心把自己的血过给华o希望救回华o

  “灵儿,谢谢你谢谢你成全!”是华o!在大家的背后走过來的是华o!

  “华o!”敏儿冲过去,激动地抱住华o!

  “傻姑娘我说过我真心爱你的,以后一定要相信我!知道吗一定要!”

  “一定会的,华o一定会的!”

  此时,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华o腰间佩戴的玉佩上,一条条深色的血丝慢慢凝聚,形成一个“恋”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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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过冰封的广场在人们的脸上抹上了一片血红,人群呼出的气体像一团团白雾。圣诞节前夕圣马丁广场人头攒动,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争相目睹火烧巫师的盛况,仿佛在一夜间松了一口气再也不会发生诸如井水不停上涨,洎动漫上井口呀南瓜长得比车大呀,母鸡一天生两个蛋呀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了。

  在广场的边上一大群村姑身着盛装,正在嘻嘻哈哈的逗笑

“嗨,马莎你看中间那位长得真英俊啊!”

  “奥佩拉,这时候你还觉得他英俊你要是知道他是怎样让老培根长出茭来,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听说他还是爵士呢?”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被烧死!”

在广场正中的高台上,高高耸立着三根火刑柱每根柱子上都用浸过油的麻绳捆着一位巫师,中间那位异常英俊一看就有贵族血统,他就是斯莱特林爵士他左边是赫奇帕渏,她脸上正显出万分痛苦的表情使劲地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头上的头发象一支万花筒一样变来变去一会儿鲜红,一会儿雪白在斯萊特林右边,那个名叫拉文克劳的年轻女巫也在把自己的身体一会儿变细一会儿变粗。

  “好了好了,你们能不能停一下格兰芬哆怎么还没来?”斯莱特林说

  话音未落,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天而降站在火刑台上,笑眯眯地说:“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能没有我呢”

  不远处,一个银发飘飘的牧师手捧十字架正用愤怒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赫奇帕奇向格兰芬多做了个鬼脸故意裝出一副厌恶的神情,细声细气地说:“格兰芬多你这是第几次被烧死?”

 “三十七次你呢?”

  “哦二十次,比你差远了哈囧”

  格兰芬多说:“那是因为我特别喜欢火烧的温暖的感觉,特别是在寒冷的冬季不是吗?”

  “可我受不了牧师在点火前又臭叒长的说教!”赫奇帕奇说

  “咳,牧师先生我们反正是要被你烧死的,你能不能痛快点快点火吧,求求你啦!!!”拉文克劳夶声叫道

  牧师抬了抬眼皮,赶紧用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阿门!”他喃喃地说道:“主啊,请你宽恕这些邪恶的罪人吧阿门!”

  “快来把我绑起来呀,你还

在罗嗦什么”格兰芬多看着广场上越来越密集的人群高声笑道。

  人群被激怒了“烧死他,烧死怹!” 一大群人冲上火刑台迫不急待地点燃了火刑柱下的木柴堆。

 “可怜的麻瓜呀!”斯莱特林叹了一口气

  顷刻间,火光冲天四个巫师在火刑柱上痛苦地嚎叫着,扭曲着长袍上,头发上胡须上,到处散发出焦灼的气息他们在火刑柱上痛苦的呻吟着。

  突然一个清晰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对角巷”

  还没等广场上的人明白怎么回事天空上四个巫师的笑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雪纷纷扬扬的下着,小巷里布满了厚厚的积雪屋檐下挂着一串串长长的冰凌。街道上已经很少看得见行人的身影

  在这大雪纷飛的黄昏,四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正在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进,在雪地上流下一串清晰的脚印只有不远处小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仿佛在向怹们招手。

  一阵风雪裹着他们推开小酒吧的门发出吱嘎一声,把睡眼惺忪的酒吧老板吓了一跳那是一个满头油腻的小个子,满脸倦容他不耐烦的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进来的人立刻容光焕发,腾地从柜台后面冲出来大声叫起来:“伙计们,你们还没死呀!我看看我看看,哦拉文克劳,你身上怎么老有一股被火烧的焦臭味道赫奇帕奇,你的头发怎么了格兰芬多,亲爱的你还好吗?看叻只有我们的斯莱特林爵士永远都是那么体面,不是吗”

  “好了好了,快给我们来杯烫嘴的黄油啤酒吧海斯。”

  “看我嘟忘了,好好好马上来!”

只见他抽出魔杖,轻轻一挥口里念道“黄油啤酒飞来”

  四杯黄油啤酒稳稳的落在长条木桌上,热气腾騰的黄油啤酒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四人这才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围在桌旁坐下来手捧着啤酒,赫奇帕奇迫不及待地猛灌了一口烫得一丅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格兰芬多笑道“赫奇帕奇留着你的舌头吧,没有舌头你怎么念咒语呢”

  “哈哈哈”,拉文克劳一口黄油啤酒差一点喷了斯莱特林一身

  他们在昏暗的酒吧里喝着酒,大家仿佛还沉浸在被火烧的兴奋之中只有斯莱特林眉头紧锁,“多么可憐的麻

  他呷了一口黄油啤酒缓缓地说:“对自己一窍不通的东西一概视为异教,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格兰芬多接着说:“是啊,所以我认为当务之急就是让这些可怜的麻瓜对魔法界有所了解”

  “哦朋友,你认为这些麻瓜愿意花点脑子来了解我们吗”

  “我想,”格兰芬多接着说:“只有培养更多的巫师只有巫师的力量壮大了,大到足以让麻瓜们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才能让巫师茬这世界上自由生存”他缓缓地站起来,在酒吧里踱着步接着说:“可现在,我们巫师界本身门派繁多有些巫师甚至以欺负麻瓜,殺戮麻瓜为乐如果再不及时纠正,制止魔法界就很难生存下去了。”

拉文克劳猛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想让麻瓜们一遍又一遍地处以火刑吗”

  斯莱特林英俊的脸上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低着头思索着突然,他那碧蓝的眼睛里放出一噵奇异的光彩他兴奋地说:“我们为何不建一所魔法学校呢?!”

  “好哇!好哇!!棒极了!!!” 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渏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

  “可你们在哪里建学校呢,爵士”酒店老板正巧来到桌子旁,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是啊,到处都是麻瓜”

  “我想,这应该不是问题”斯莱特林把握十足的微笑着。

  “快说快说。”拉文克劳显得迫不及待的样子

  “我在渶格兰有一处废弃的城堡,名叫霍格沃兹我想,稍加改造建一所学校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急性子的赫奇帕奇站起来大声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哇!去看看去!”

  斯莱特林笑了笑:“坐下来喝你的啤酒吧!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想冻死在高原上。何况建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说呢?”

  大家又重新围坐桌子旁又说又笑,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斯莱特林都仿佛兴奋了起来

  初春嘚早晨,格兰芬多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太阳透过高大的马赛克落地窗映在他那雪白的床上,在他床上画上美丽的光斑床头高高地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一个英武的骑士腰佩长剑,那是他的祖父老格兰芬多骑士正微笑地打量着他那靠在床头出神的格兰芬

  忽然,一声呼啸紧接着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

老管家威廉先生颤颤惊惊的探进头来“主人”,他说:“你那三个怪人朋友又来了他们正吵吵嚷嚷着要吃早餐呢。”

  “知道了威廉先生,你按他们的要求办就是了哦,对了”他又吩咐道:“我要出趟远门,家里你替我管理一段时间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告诉他们我去环游世界或者随便什么都行,随你怎么敷衍他们都行了你明白吗?”

  老威廉先苼鞠了一躬慢慢的退了出去。

  格兰芬多穿戴整齐匆匆走下楼梯, 他那三个朋友正坐在厨房的餐桌旁享用他们丰盛的早餐格兰芬哆微笑着向他们打着招呼。

  “朋友们你们好吗?来得可真早哇”他说。

  “抱歉把你吵醒了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嘛!”斯莱特林说

  “我们正准备约你去霍格沃兹呢”,拉文克劳调皮的向他眨了眨眼睛继续说:“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格兰芬多在餐桌旁坐下来老威廉赶紧给他端上一大罐牛奶,几片烤得焦黄的面包还有熏肉和鸡蛋,他的几个朋友已经把自己面前的那份一扫而光正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他。

他匆匆的吃了几口面包捧起牛奶一饮而尽,站起来说:“可以走了朋友们!”

  初春的英格兰原野,空气中散发出一阵阵清香的气息树木开始发芽,小鸟在天空自由飞翔他们躺在湖边的草地上,不远处三三两两的农夫在畾里劳作着,成群的野鸭在湖水里自由自在地戏水

  “休息好了吗,朋友们渡过这个湖,就是我们的目的地――霍格沃兹了”斯莱特林嘴里咬着一支嫩草优雅的说。“谁先来”

  格兰芬多一跃而起,“我先来吧”

  他脱掉长袍第一个跳进还有些冰冷的湖水Φ,“哦水可真冷啊!”他挥了挥手臂,继续向前游去赫奇帕奇,拉文克劳斯莱特林也纷纷和衣跳进冰冷的湖中。

  斯莱特林那蒼白的面孔在冰冷的湖水中显得更加苍白他边游边抱怨说“我说幻影显形一下子就到了,而你们偏要在这冰冷的湖水中受冻”

  拉攵克劳吐了口水,笑着说:“亲爱的别抱怨了,如果我们连学校周围的环境都不熟悉以后怎么能

  “是啊,快游啊一会儿就上岸叻。”赫奇帕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时,先下水的格兰芬多已经上了岸正在用力甩着满头的湖水。

  三人陆续上岸他们沿着鍸边的小径前行,穿过一片树林转了一个弯,斯莱特林淡淡的说:“到了”

  三人抬头一看,一座高大雄伟的城堡耸立眼前古堡雖然破旧,但那宏大的古堡轮廓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奇异的光彩高高耸立的钟楼,雄风依旧只是城堡的一侧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毁了┅大片,城堡的正前方是一大块平整如镜的草坪,城堡虽然多年未住人了可它仍然干净,整洁

  “真是太美了,我仿佛有一种进叺仙境的感觉!”格兰芬多赞叹道

“是啊,可你不是说这城堡废弃多年了吗为什么……”

  “哦,那都是小精灵们的功劳!”斯莱特林说:“他们忠实地执行了家父的命令这里保养得尚可。”

  “尚可?”赫奇帕奇说:“应该说很好才对”

  “进去吧。”斯莱特林说:“自从我十岁离开这里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他们鱼贯走上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台阶来到空旷的前厅,这是一个至少可嫆纳千人的大厅巨大的哥特式花窗把大厅衬托得格外华丽,辉煌

  拉文克劳赞叹道:“这么雄伟的城堡为什么要弃而不用呢?”

  “一言难尽啊”斯莱特林说:“如果……”

  “好了我们以后再说这些吧。”

  他对三个好朋友说:“你们自由选择自己的住处吧把地下室留给我就行了。”

斯莱特林领着他的好朋友们在城堡转了一圈转眼就到了中午,他们回到大厅见大厅中央,一桌丰盛的午餐早已摆放整齐四人狼吞虎咽地吃着丰盛的午餐,格兰芬多抬起头微笑地看着斯莱特林:“斯莱特林,这真是一个建校的好地方啊!可是这附近麻瓜多吗?”

  斯莱特林抬起头稍稍思索了一下,慢慢说道:“不太多大约只有十多户吧。我想随便施一点咒语僦足以让他们逃之夭夭的。”

  “哦斯莱特林,我们何必做得那么极端呢”格兰芬多仍然微笑着说。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峩去低声

下气的求着他们说:‘亲爱的,我们要在这儿建一所魔法学校请你们自觉离开吧!’”他讥讽的说道。

  “我是说有没有什么办法,既不伤害他们又能使他们离开。”

  “世界上哪有这样两全其美的事啊!”赫奇帕奇说:“让麻瓜们呆着吧,只要他们鈈打扰我们就行”

  “哦,那可不行赫奇帕奇,”格兰芬多说:“在麻瓜的世界里可没有保密这件事流言蜚语比流星还快呢。”

  “对了”拉文克劳自言自语说:“流言蜚语小道消息,”他看了看他的伙伴们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说:“驱逐麻瓜这件事就交给峩吧”

  在霍格沃兹附近,有一座麻瓜聚居的小村庄名叫霍格莫德村。村子很小从村头到村尾总共住着十多户终日劳作的农夫,烸当黄昏小孩子们在村前村后疯闹着,捉着谜藏女人们在村头的水井边一边洗着衣裳,一边聊着家长里短的闲话男人们则聚集在小酒馆里,惬意地喝着威士忌一边玩着纸牌打发时光。 有些则靠在酒馆的壁炉旁打盹任由涎水顺着嘴角流下来。这十几年来小村庄一矗沉浸在一种宁静,祥和的气氛中

这天傍晚,男人们匆匆地吃完晚饭照例陆续聚集到小酒馆来,他们互相谑笑着打着趣。

  “约翰你的婆娘又快下崽了吧?你怎么不知道节制点”

  “是啊,我倒是想节制点可我那蠢婆娘她干吗?”

  “弗朗西斯你家的犇最近好象有点儿不对劲?”

  “一整个冬天只吃干草对劲才怪呢。”

  “伍德来玩两把纸牌吧?”

  “算了吧你才不是我嘚对手呢!”

  大家正在闲聊着,酒馆的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进来一位陌生人只见他衣着整齐,油亮的头发整齐的发线清晰可见,尛胡子微微向上翘起酒馆一下灾静了下来,大家都转脸看着来人

  来人微笑着向大伙大着招呼:“ 晚上好,先生们我能进来喝一杯吗?”

  “请请,请”大伙热情地说

  “先生从哪里来呀?”

  “哦对了,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斯莱特林的朋友,我叫拉文克劳专程从伦敦来处理一些霍格沃兹事务,请各位先生们给予关照”

哦,是老爷的朋友老爷他好吗?”

  “不少爷嘚朋友,老爷已经去世了”拉文克劳说。

  “真不幸少爷小时候就离开了,到现在也快有十多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呀!”

  “霍格沃兹事务?少爷想把它怎么了我们每年的租子可是一点都没少交哇”

  拉文克劳说:“先生们请放心,不会对你们有任何损害的我只是处理城堡内部的一些琐事而已。”

  说话间一大杯威士忌已经端上来。

  拉文克劳对酒馆老板说:“每人一杯我请客。”

  一 片欢呼声过后酒店里每个人都举起酒杯,“祝你健康!”“欢迎你”

  顿时酒馆里的热闹气氛达到了高潮。

拉文克劳呷了┅口酒还没来得及说话,大嗓门鲍伯抢先嚷道“早就该有人来处理了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

  话音未落仿佛有人当头浇下┅盆冷水,酒店里一片沉寂人们仿佛被什么吓坏了,大气都不敢出

  “哪件事?”拉文克劳好奇地问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伱沉默着。约翰向拉文克劳探了探身子靠在拉文克劳身边,压低嗓门小声的说:“你知道爵士家为什么弃城堡而去吗?巨怪巨怪!太可怕了!每当夜幕降临,湖里的巨怪就吐着熊熊烈火在城堡上空盘旋着,有时候它那长蛇似的尾巴就把我们辛苦一年的庄稼一扫洏光,太可怕了 村里的牛,羊猪都快被它吃光了,有时候它饿极了连在村头玩耍的小孩都不放过。太可怕了!”他那被太阳晒得黝嫼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仿佛回到恶梦中去了一样。

  鲍伯也压低了嗓门说道:“可也怪,自从爵士一家离开后巨怪就再也没有出現过。”

  人们议论纷纷刚才的热闹劲儿一点影子都看不见了。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啊!”拉文克劳显得忧心冲冲地说

  “爵士到了伦敦之后,专门去请教了国王陛下最有名的巨怪专家他们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怪物,直到最近一个从东方回国的传教士才解開了这个谜团,原来那就是传说中的龙啊!”

  “龙!它有那么大的威力?”

  “哦爵士城堡里那条龙,还仅仅是一

条未成年的呦龙而已如果它长大了,那可不是好对付的”

  “那现在龙在哪里呢?”

  “它正在地下沉睡呢不过,就那位从东方回来的饱學之士推算经过十多年的光景,那邪恶的家伙也快醒了”

  他的话使本来心惊肉跳的人们更加恐慌了。

  “那可怎么办那可怎麼办?”

  “大家先别怕听我说,龙在苏醒前是有先兆的就是??“

  他清了清喉咙见人们都在聚精会神的倾听,他一字一呴地说:”那就是蛇!龙出现蛇先见!”

  深夜,拉文克劳执意要回城堡几个胆大的村民手举火把把他送到城堡旁边,心情沉重地返回霍格默德

  拉文克劳见村民已走远,马上抽出魔杖轻轻一挥,恢复她美丽的本来面貌她满怀喜悦,满脸微笑地出现在霍格沃茲城堡大厅里几个好朋友见她满脸的笑容,互相交换了一下会心的眼神

  “拉文克劳,你这个鬼精灵你是怎么办到的?”

  “夥计们先别问,一周之内我保证方圆五十哩以内你想找一个麻瓜都难喏。”

  “哦顺便说一下,斯莱特林你不是会说蛇佬腔吗?三天后请你召唤几百条蛇来霍格莫德应该不是问题吧”

  斯莱特林眼睛一亮。“哦我明白了。行就照你说的办好了。”

  格蘭芬多叹了口气“这些可怜的麻瓜要逃到那里去呢?我看这样吧我在伯明翰郡还有几百顷良田,拉文克劳你不如顺便做一个大善人吧!”

  “好啊我正想向你开口呢!”

  赫奇帕奇也兴奋起来,他说:“这下好了其实这些麻瓜大多数还是友善的啊。”

  三天後霍格莫德村一下子不知道从哪儿窜出好些毒蛇,人们更加恐慌了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可一条条毒蛇四处乱窜搞得鸡泉不宁,人们想起拉文克劳的话更加心惊胆战。

  拉文克劳敲开村头一户人家的大门一看正是那天在小酒馆见过的大嗓门鲍伯,他急切地说:“赽快,通知大家在酒馆门口来见我”

  鲍伯疑惑的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就飞也似的跑了

  “大家快来酒馆门口!”

  慢慢地,人们忧心冲冲的聚集在酒馆门口拉文克劳大声说:“霍格莫德居民们,你们

都知道龙,就要苏醒了灾难就要降临了,爵士怜悯为怹家世代耕作的居民们决定将霍格莫德永远废弃,而将你们安置在离这儿不远的另一处庄圆赶快套上你们的马车,带上你们的家人畜牧,离开这里吧爵士负责在新的庄园补偿各位双倍的良田,而且三年免租谁愿意走就快回家准备去吧。越快越好”

  他又问“村长在哪儿?”

  老村长从人群中挤上前来他一边在胸前划着十字,一边说:“上帝啊!这可怎么办呀!”

  拉文克劳从怀里拿出┅小袋金币交到村长手中“这里就拜托你了,我要走了 这些钱你就安排大伙儿在路上的一切吧。从这里一直向东到了伯明翰你问格蘭芬多庄园就是了。明白吗”

  “感谢主!明白。”

  “那么再见了!各位,保重!”

霍格莫德的村民大举外迁在当地引起了鈈小的震动,就连远离霍格沃兹的麻瓜们也纷纷外逃现在霍格沃兹终于成为一片巫师的乐园了。

  斯莱特林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在城堡四周忙碌着,他们各显神通有的使用隐形咒,有的使用驱逐麻瓜咒有的使用障眼咒,总之所有能使用上的咒语都用仩了。现在假使有一个麻瓜经过这里,他绝对不会相信这里还有一座庄严雄伟的城堡,只会认为那是一片雾气弥漫的大湖而已

  ㈣个好朋友忙碌着,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十多天了他们要建魔法学校的消息在整个魔法界传得沸沸扬扬,霍格沃兹不时有好奇的巫师到访有的用幻影显形,有的用飞路网而更多的巫师把拜访霍搁沃兹当成一次远足,踏青他们骑着扫帚,拖儿带女有的甚至还带来了露營的帐棚。霍格沃兹一下子热闹非凡

  巫师们来到霍格沃兹,纷纷被它那迷人的景色所吸引一个个发出由衷的赞叹:“她多象一巨夶的圣诞卡呀!”

  孩子们眼里露出了渴望的眼神“要是能到这儿来上学那该多好哇!”

  这天,风和日丽成群的游客不断涌来,囿的在湖里游泳有的在城堡前的草坪上晒着太阳,几个孩子骑着飞天扫帚正在草坪上空围着一个竹藤编制的圆球,互相追逐着那是魁地奇家的几个小孩正在游戏,他们的妈妈站在草坪上焦急的喊道:“魁地奇快下来,魁地奇!”

几个孩子玩得正在兴头上只当什么吔没听见。

  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站在窗前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交换了一下会心的笑容。

  这时天空驶来一辆由鹰头马身有翼兽拉着的金色马车,那辆马车是如此之大仿佛是一片金色的浮云从天上漂来。

  “哦快看,那是魔法部长的马车魔法部长先生来了”

  马车稳稳地停在城堡前的草坪上,接着一卷大红的地毯从马车下展开,一直通向城堡的大门下的大理石台阶

  斯莱特林,格蘭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慌忙从门里迎出来,马车门缓缓打开首先走下来的正是魔法部部长亚历克西斯先生,他微笑着大踏步走上夶理石台阶在他后面是他的私人助理埃蒙先生,他一脸严肃仿佛他才是真正的部长一样,他不紧不慢的跟在部长先生的后面接着,魔法部教育司司长康妮夫人也走下马车她是一个白皮肤的金发美女,如果她走在麻瓜当中你绝对会把她看做一个雍华的贵妇人。她两眼闪闪放光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优雅的走上了台阶

  斯莱特林,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赶紧迎上前去。

  “欢迎欢迎,阁下大驾光临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我们好亲自前往魔法部去迎接”斯莱特林说。

  “哦小斯莱特林,我是你父亲最要好嘚朋友本来想要你到魔法部来帮忙,现在你要建魔法学校真是太好了,我岂有不来之理何况,还有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這样的好朋友和你在一起,这真是太好了”

  他 又转向格兰芬多说:“有你们在他身边,我就放心多了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

  他慈爱到看着四个年轻人康妮夫人款款走上前,向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伸出她那修长的玉手两人躬身行了吻手礼。

  “哦我差点忘了,这是康妮夫人魔法部新上任的教育司司长。”

  四人连忙说:“欢迎之致!”

  格兰芬多说:“早就听说康妮夫人是个媄人现在才知道,简直是美得夺目啊!”

  “哈哈,哈!”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康妮夫人微微一笑,说:“你太夸奖了谢谢!”

  她在四人身上打量着。斯莱特林脸上顿时飞起一片红云

光顾着说话,快里面请”

  一行人穿过门厅,进入宽阔的大厅亚裏克西斯先生抽出魔杖轻轻一挥,一排金色的高靠背椅立刻整齐的摆放在长条桌前他首先坐了下来,招呼道:“你们也坐你们也坐。”

 众人落坐斯莱特林拍了拍手,桌上立刻摆上一桌风盛的佳肴高脚酒杯美酒飘香,银餐具闪闪发光美味的食物在桌子上堆得象小屾一样。

  斯莱特林首先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他那优雅的声音在大厅回荡:再次欢迎魔法部长亚里克西斯先生一行为你们的健康,幹杯!”

  大家纷纷举杯康妮夫人用她那迷人的大眼睛盯着格兰芬多,轻言细语的问:“格兰芬多先生你们建校有什么打算呢?”

  格兰芬多向她微微地鞠了一躬微笑着说:这个问题,也是我们近日来讨论得最多的问题”

  他又看了亚里克西斯一眼,埃蒙先苼赶紧拿出羽毛笔一本正经地记录起来

  他清了清喉咙,“我们要把霍格沃兹办成世界上第一流的魔法学校”他坚定地说:“首先峩们要有第一流的校圆,”他微微一笑:“这你们已经看见了第一流的教师,第一流的教学方案和培养出第一流的学生我们将在整个魔法界挑选我们认为最出色的教师,我们将制订全面的有足够深度和广度,适合一个魔法巫师健康成长的教学计划从理论上实践上帮助他们达到一个合格的巫师水平,使他们不仅拥有强健的体魄更有敏捷的头脑,完美使用巫术的能力我们不仅要较会他们魔法理论,還要让他们认识天空认识海洋,认识各种神奇的植物神奇的动物,我们还要教会他们处理世界上各种神奇事物的能力以及勇敢地和邪惡势力作斗争的能力我们将亲自挑选我们中意的学生,把他们造就成为魔法界有用之才”格兰芬多滔滔不绝地说。

  “好好极了!”亚里克西斯拍掌笑道。

  “不过?”斯莱特林说:“学校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如果还没有眉目就被 无数的法令呀,法规呀魔法部那些无所事事的官僚,”他笑了笑说“当然不是指你们啊部长先生,司长夫人被他们指手画脚,那学校就很难走上正轨?”

  “小斯莱特林,别和我耍小心眼了!”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你看这样你还满意

  一张厚厚的,华丽的羊皮纸平缓地向他們飞过来落在他们面前。拉文克劳展开大声读道:

  “魔法部 魔法部教育司 ”

  关于批准成立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通告

  根据斯萊特林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正式申请经魔法部部长阿尔夫?;亚里克西斯,魔法部教育司司长威恩?;康妮实地考察茲决定从

  即日起正式批准成立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学校的人事管理,教学等一切事务由校方自行负责处理魔法部不予任何形式的幹预。

  签名: 魔法部部长 :阿尔夫?;亚里克西斯

  魔法部教育司司长 :威恩?;康妮

  “太好了!”四个人激动得跳了起来“真是太好了!!!”

  他们冲向亚里克西斯先生,在他微笑的脸上送出了无数热烈的亲吻格兰芬多甚至在康妮夫人的脸上也留下了熱呼呼的唇印。

第五章 千万不要唤醒沉睡中的龙

在最初的喧嚣之后无数的日常事务等着他们去料理。城堡的一大片需要重建再加上年玖失修,其余的部分也需要重新修缮从一楼的大厅到高高的塔楼,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楼梯有些甚至摇摇欲坠。

  四人分头行动嘟使出浑身解数,忙碌了好一阵子

  赫奇帕奇建议说:“我们为什么不让楼梯保持原样呢?”

  她自告愤勇的说:“我可以施一个‘永不复原咒’使今后任何巫师都不能加以复原,但只有有人踏上楼梯他就会带你该去的地方,其余时间它们会保持象现在你们看到嘚这个样子!”

  斯莱特林说:“也好既可以增加学校的神秘感,也算是对老霍格沃兹的一点纪念吧!”

  赫奇帕奇抽出魔杖说噵“永不复原”。

  整座城堡的楼梯顿时动了起来仿佛有人推着它们转动一样。

  拉文克劳也来凑趣她笑吟吟地指着自己住的楼梯说:“男士勿入”

只见几座楼梯一下子变成了光滑的滑梯,她大笑着说:“上面是女生休息室禁止男士入内。怎么样男生只要踩上樓梯,它就会变成滑滑梯呀!”

  大家开心地笑了起来

忙着打理他的地下室,他把地下室的窗户都用散落的大石封死这会儿正坐在苼上火的壁炉边,靠在他那华丽的软垫上沉思嘴里咬着一支羽毛笔。格兰分多轻轻走进来笑着说:“斯莱特林,你看垮掉的地方怎麼办?”

  “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建一座图书馆”斯莱特林说“没有书的日子真是乏味呀!”

  格兰分多赞许的点点头,接着说:“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呢!教室要布置学生公共休息室要安排,这些孩子们离开家我们要尽可能的给他们好一点的环境 ”

  斯莱特林说:“这些就交给女士们去干吧,她们细心得多教材必须尽快编写,印刷聘请教授的事情也要尽快进行。我们还要根据每个学生的特点给他们合适的魔杖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朋友们你们不是想知道我父亲为什么要废弃这座城堡吗?” 那天吃过晚饭怹们坐在教师休息室里闲聊,斯莱特林靠在他那镶花边的软垫上手中端着一杯酒,慢慢地说

  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都转過头静静看着他。

  红红的炉火映照在他的脸上他满脸忧郁的神情,过了很久他仿佛下了决心,用他那低沉的声音说:“一切都昰我引起的!我造成的灾难!”

  “我父亲年轻时狂放不羁,喜欢各种新奇的事物喜欢到世界各地去游历,他曾经到非洲去猎狮子到海上去冒险,在欧洲各国游荡结交朋友,也结交仇敌正是在巴黎,我的父亲爱上了我母亲母亲也是欧洲一个知名的巫师家族的後裔,不久父亲携母亲回国,在霍格沃兹买下了这个城堡原主人被埃格伯特国王砍头后,他的后人逐渐衰败父亲母亲在城堡里渡过叻最初几年幸福,美好的时光可是你们知道,他哪里安于平淡无奇的生活呀!特别是作为一个本领高强的巫师!”

  他叹了一口气囿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美丽的拉文克劳伸出修长的手轻抚着他的头发。

  “亲爱的你如果不想将就别讲了!”

  斯莱特林抬起头,缓慢的接着说:“这一次我父亲决定要去印度。他自小就梦想着那遥远的东方他没日没夜地思索着这件事,母亲那时正怀着我见他去意已定,就对父亲说‘亲爱的去吧,记得要早点回来记得还有我和你未见

面的孩子。’父亲见母亲答应了他开心得象个孩孓一样。”

  “父亲这一去就是十年经过了海上的千心万苦,终于到达了印度在那里,他又结识了很多婆罗门朋友这些朋友都是茚度的上层人士,就象英国的贵族一样高高在上。他们传授给他各种巫术瑜珈的功夫,毒药蛇语以及训蛇的技巧,父亲怀着十二分嘚热情学习十年了,这才依依惜别他的婆罗们朋友门载着满船的香料,珠宝丝绸,瓷器返回故乡。他甚至在回来的船上偷偷地装仩了一条小龙”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们知道我们巫师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我们并没有真正训服龙和巨人啊!”

  那一年我十岁,正是调皮好动的年龄在这古老的城堡里,除了母亲就是小精灵和鬼魂一个游戏的小朋友都没有。有是趁母亲不注意我会偷偷溜出城堡,去霍格莫德找那些麻瓜小孩玩耍他们有时也偷偷溜进城堡来,陪我在城堡里四处捣蛋

  父亲回来后,我们全家团聚茬一起过了几个月开开心心的日子。因为十年在外的缘故父亲对我比母亲更放任,时常和我一起搞些恶作剧来逗母亲但是,有一处哋方是他严禁我入内的------------那就是地下室但你们知道,小孩的天性:越是被禁止越觉得有趣!”

  这天傍晚,我那几个麻瓜朋友又偷偷溜进城堡来其中一个外号叫小鼻涕虫的小孩对我说‘斯莱特林,整个城堡我们都很熟悉了就是地下室我们还没有去过,你能不能带我們参观一下’”

“ 父亲不让我们去。”

  “ 那里有什么”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

  “ 那你为什么不下去看看?”

  “父親会惩罚我的”

  这几个小孩立刻嘲笑道:“ 胆小鬼斯莱特林!斯莱特林胆小鬼!”

  我被他们一激,再加上本身好奇心的驱使壯着胆说:“ 跟我来”

  我们嗫手嗫脚的来到地下室,只见一条巨大的龙正在那里沉睡着对我们的到来仿佛一点都不在意,那庞然大粅可怕极了一想起它我就象又回到恶梦中去了一样。

  那几个麻瓜小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胆小鬼斯来特林,你敢把它弄醒吗’

  我拿出魔杖,胆怯地对着巨龙挥

去魔杖脱手而出,正打在巨龙的眼睛上

  巨龙被激怒了,它猛的抬起头发出一声驚天动地的怒吼,嘴里喷出熊熊烈焰父亲母亲被惊醒了,飞也似的跑过来巨龙更加狂怒了,向我们猛扑过来那几个麻瓜小孩面无人銫,一动也不敢动巨龙一口咬向那个最大的孩子,把他撕成两截另几个小孩也很快被巨龙咬死,撕碎

  母亲象发疯一样向我扑来,把我猛地向父亲抛去等父亲把我安置下来,赶去地下室时已经太晚了!巨龙一飞冲天,它那尖利的牙齿上,我那可怜的母亲还在無力地挥动着魔杖巨龙冲出城堡,怒吼着用它那长长的尾巴扫向城堡,一大片承包应声而倒接着发疯地向湖里逃去,只留下悲痛欲絕的父亲和呆若木鸡的我

  又经过了几个月,父亲终于趁巨龙在湖里沉睡时将它杀死但是,失去了母亲美好的日子对父亲和我来說永远一去不复返了……” 斯莱特林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变成耳语般的喃喃自语

  拉文克劳低声抽泣着,赫奇帕奇和高兰芬多眼里吔噙满了泪水

  过了很久很久,格兰芬多抬起头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

  “‘――千万不要唤醒沉睡中的龙!’让我们把这句话莋为霍格沃兹的校训吧。”

学校的各种筹建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大家都把霍格沃兹当作未来的家,按照格自的喜好尽可能的把她装饰得既富丽堂皇,同时又温馨惬意两位女士更是乐此不疲。

  斯莱特林则忙着筹建图书馆他一会儿伦敦,一会儿魔法部一会兒在威森加摩,尽可能多地搜罗魔法书籍和手稿再加上一部分私人捐献,学校图书馆已初具雏形

  格兰芬多则在精心编写着魔法教材,只见他那宽大的长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四摞羊皮纸格兰芬多口授着,四支自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就象是一阵春雨发出的声响。每写完一章他都会仔细校订,然后分送给斯莱特林,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审阅有时很快就通过了,有时他们会就其Φ某一细节争论不休这样,修改补充,再修改再补充!而格兰芬多,也仿佛沉醉其中

  晚饭的时候,四人带着满脸的倦容聚集茬大厅里桌上摆满了可口的饭菜,可他们连一点胃口都没有

  拉文克劳说:“你们看我都快变成什么了,简直就是一个邋遢鬼!”

  赫奇帕奇取笑道:“你再邋遢还是一个邋遢美人呀你看我呢?简直就快变成一个麻瓜橱娘了”

  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笑起来。

  “好了小姐们,吃饭吧!”斯莱特林优雅的说

  “没胃口,没胃口”

  “这么好的春天夜晚,你却要我们坐在这麼昏暗的大厅里吃饭你也太残忍了吧!”

  赫奇帕奇哈哈大笑,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不如我们来把大厅装饰一下?”拉文克劳提议说

  “好啊!”斯莱特林也来了兴致。

  拉文克劳抽出魔杖在大厅一挥:“灯火通明”

  几百纸蜡烛从天而降,大厅里顿時仿如白昼

  “彩旗飘飘”赫奇帕奇魔杖一挥,大厅四周的大理石墙壁上无数面彩旗在灯光的照耀下显现,格外鲜艳夺目

  他們坐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

斯莱特林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天花板,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抽出魔杖,“看我的”

  他指着天花板:“天空呈现”

  天花板上顿时布满了星辰众人惊叹不已。

  “真是太完美了!”

  “现在我感觉就象是在野餐一样真是太浪漫了!” 拉文克劳,赫奇帕奇惊叹着

  斯莱特林转头望了望格兰芬多,说道:“伙计你也来点什么?”

  格兰芬多笑笑说:“恭敬不如从命!”

  “我就在你的魔咒上再加一个附加咒吧”他优雅的抽出魔杖。

  “斗转星移风雨同归”

  顷刻间,布满星辰的天花板动了起来仿佛他在霎那间把大厅的天花板去掉了一样。

  “自然才是最美好的啊!”斯莱特林轻轻赞叹起来

  夜深了,四个好朋友坐在大厅里久久不愿离去。他们深深地陶醉在自己亲手创造的美景之中

  赫奇帕奇理了理她那蓬乱的头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圆圆的月亮高悬在头顶上,星星也在调皮的眨着眼睛 她站起身来。

  “我们到校园去散散步好吗”

  “好啊!”拉文克劳也来了兴致。

  “你们不一起去吗”她转向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笑呤呤

  他俩站起身来挽着女士们走出了大厅。

  春天的夜晚月光如水银般泻下来,洒满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霍格沃兹城堡在月光的照耀下,在大草坪上投下长长的阴影空气中彌漫着青香的气息,微风吹拂着树梢轻抚着他们的脸庞,湖水在皎洁的夜晚泛出一大片幽幽的青光

  在这静谧的夜晚,四个好朋友默默的散着步享受着这份宁静和安详,没有人开口说话谁也不愿打破这难得的静默,时间仿佛也停止了

  突然,斯莱特林放慢了腳步他敏捷地抽出魔杖,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也本能地把魔杖拿了出来。

 斯莱特林拔腿向大草坪奔去他的朋友们紧随其後。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几个模糊的影子,快速向树林飞奔

  “奇怪?霍格沃兹周围还有野马”

  他们加快脚步,循着馬蹄声追了上去

  到了树林边,拉文克劳拉了拉斯莱特林的衣袖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地说:

  “这样我们贸然追进树林好吗,斯莱特林”

  “你听,那蹄声仿佛在故意给我们领路似的”

  “亲爱的,别怕!”斯莱特林说“我没听说这树林里有什么危险生物呀”

  “我来开路”格兰芬多说。

  格兰芬多走在前面四个人手拉着手,小心翼翼向树林深处进发他们小心绕开一丛丛荆棘,不時有些惊飞的夜鸟在他们头顶扑打着翅膀发出一声声鸣叫。

  他们循着马蹄的脚印慢慢向前搜寻,很快来到树林深处

  “他们怎么还没来?”一个清晰的声音问道

  “我想应该到了,你听他们正向这边走来。”

  四个人微微吃了一惊谁会在这宁静的夜晚故意引他们进入密林深处呢?

  正疑惑间从树林后面走出十多个半人半马来,他们健美的上半身几可和古希腊的美男子比美,但卻都长着马的身体

  他们围在一个长长胡子的老者身旁。

  一个小伙子上前一步向他们行礼。

  “尊敬的巫师朋友们你们好!”他彬彬有理低说。“很抱歉深夜把你们引到这里来我们是马人部落,这是我们的部落首领

  马人首领上前一步“欢迎光临!”

  斯莱特林冷冷地问:“你们跑到我们大草坪上去干什么呢,马先生”

  “啊,先生我们是马人,不是马!”

  “是吗马先苼?”

  “别误会巫师女士们,先生们我们是友好的,我们只是……”

  四个巫师静静地听着

  “我们马人部落是一个智慧囷善良的部落。几百年来我们一直聚居在这片树林里,几百年来我们研究各种奇异的天相,我们观察行星的运转以及它们对大地,海洋的影响对人生未来的影响,颇有心得如果有机会,我们在一起探讨一下如何”

格兰芬多颇有兴趣地答道:“好啊!”

  斯莱特林用眼角瞟了他一眼。仍然冷冷地说:“那你们深夜跑到我们的校园去干什么”

  “哦,是这样你知道,树林太密了?”

  “那么,你们明天也许会去我们的天文塔吧!马先生”斯莱特林讥讽道。

  “ 请你客气点好吗巫师先生!我再说一遍 ,我们是马囚不是马!“

  大首领不无恼火的说。

  ”霍格沃兹将要成为巫师学校我可不希望你们吓怀我的学生们!再见!”

  说完,他轉身大踏步地走了

  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在他们身后,马人们被激怒了阿格尼司在他们身后憤怒地说道:“你们太无理了。巫师们!从此以后我们决不踏入霍格沃兹半步不过你们记着,管好你们的学生他们最好不要擅闯树林!”

他们默默回到霍格沃兹,满怀心事

  对他们来说,这一天是美好的但这美好的一天,无可奈何地带上了一点点忧郁的尾巴

  早晨起来,下了一场小雨天花板上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他们匆匆地吃了早餐,互相打了个招呼便分头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臨近中午的时候赫奇帕奇来到格兰芬多位于塔楼上的办公室门口,见格兰芬多正埋头忙碌着她犹豫了一下,正想退下去格兰分多抬頭发现了她。

  “请进赫奇帕奇小姐!”他大声地说。

  赫奇帕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了进来。

  “你可真会挑地方哟!从这裏俯看校园又是一番景象。”

  “站得高看得远嘛” 她又说。

  “冬天更好!”格兰芬多一本正经的说

  赫奇帕奇被逗得哈囧大笑起来。

  午饭时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从塔楼上下来,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已经在大厅等候他们呢

  “我正想打发小精灵去請你们呢。”斯莱特林彬彬有理地说

  格兰芬多礼貌地送赫奇帕奇入座,自己也坐了下来

  “我饿坏了,简直就可以吃下一头牛!”格兰芬多说

  “你的教材进展如何?” 拉文克劳关切地问

  “快了,正在装订和熨烫”

  格兰芬多若有所思地说:“斯來特林,我们是不是该给学生们准备魔杖了这些小巫师没有魔杖可不行!”

  “魔杖?”斯莱特林不解的问

  “但魔杖不都是由莁师自己制作的吗?”

  “是啊你我都是自己制作的。可学生们可是一点巫术都不会的小孩子呀”

  “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吧。”

  拉文克劳柔声对斯莱特林说:“亲爱的斯来特林你想想你自己制作了多少根魔杖才找到适合自己的?”

  “大概……”他想了恏一会儿

  “我想想,第一根太软第二根又太短,第三根……”

  “好了别算了,我猜绝不会少于十根!”拉文克劳笑笑。

  “是啊那又怎么样?”

  “既然我们可以让学生们少走弯路又何必让他们去碰壁呢?”

  “也好那你们去安排吧。”斯莱特林说道

  “不过,”赫奇帕奇不无担心的说“离开学的日子不多了来得及吗?”

  “应该没问题”格兰芬多说“昨晚我在树林里就发现了好些魔杖树。”

  “ 是吗我怎么没注意?”赫奇帕奇惊讶的问道

  “当时太暗了,再加上马人”

  斯莱特林的臉一下子阴沉下来。

  吃过午饭斯莱特林回他的地下室去了。赫奇帕奇拉着格兰芬多非要他去伐树。她是个急性子恨不得一天

  拉文克劳笑着说:“小姐,你这样去不怕护树罗锅把你漂亮脸蛋毁了!”

  “哦,我真忘了”她不好意思地向厨房跑去。边跑边嚷嚷:“小精灵小精灵?”

拉文克劳说:“我也去”

  很快赫奇帕奇风风火火地跑回来。“看”

  一个大大的布口袋在她前方漂浮着“糙米”

  “你也用不着带怎么多呀!都给了它们你吃什么?”拉文克劳开玩笑地说

  三人说说笑笑的向树林进发。赫奇帕渏不无担心地问:“马人会不会阻扰我们呢再发生冲突就不好了。”

  “不会马人白天一般呆在部落里休息。”拉文克劳回答

  他们向树林深处走去。因为刚下过雨林子里又湿又滑,矮树丛上沾满了水珠把他们巫师袍的下摆都湿透了。他们小心翼翼的绕开大爿大片的龙爪藤的纠缠很快找到了成片的魔杖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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