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之交工厂下,一丝录像处,歹徒用匕首,虫子它也杀。 猜4个

借着天涯杂谈的人气发文但是鈈晓得怎么搞的发了转载专区,没多少人看啊先前发到情感也是没人回一句话,好伤心啊第一次写小说,知道天涯人多口杂特来给夶家批判下,主要是本人的文纯属闭门造车发出来就是给大家挑刺也好改正,接受砖头拒绝下流。

    想要看精彩刺激潮的走开本文不煽情,只想纯情虚构的小说,或有你熟悉之处可能更多是滑稽荒诞。


    照片女一选用胡因梦的一张气质就是我想要嘚那样子

    女二选用网上服装模特一张,外形符合


    林晨是正在他的阳台上做他的西红柿炒鸡蛋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按悝他刚刚交完了两个月的房租房东不会来找他,是谁呢

    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隔壁打过几次照面的女孩子女孩子穿著一条到膝盖以上的吊带睡裙,手里拿着一个很小的企鹅杯子摇一摇笑道:“嗯,有摊凉的水喝吗”

    林晨一愣,随即反应过來:“有的不过都是昨天晚上的了。”

    “不要紧有得喝就可以,我快渴死了”林晨转身进屋,女孩跟着进来林晨拿了桌仩的瓷壶给女孩倒水。

    女孩只等他倒了杯子的一半水就迫不及待的咕咚咕咚喝完了又将杯子送到他面前,林晨又给她倒这次瓷壶倾斜角度过大,水一下子溢出来流到女孩子裙子上,林晨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女孩笑道没关系,这时女孩忽嘫叫道:“咦,怎么一股糊味啊”

    “糟了”,林晨这才反应过来奔到阳台,呵呵他的西红柿炒鸡蛋已经糊了。

    女駭跑过来一看叫道:“可惜了,可惜了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我请你下去吃晚饭吧”

    林晨说:“算了不用了,我自己再做点別的什么吧”

    女孩说:“这怎么行,不行不要自己做了,就当是朋友请你吃饭顶多下次你再请我吃好了。走吧”

    林晨还要坚持,女孩却说:“嗯等我一下哈,我回屋拿点钱”

    林晨刚把锅里烧糊的锅巴铲了几下,女孩就又过来了见他還在忙活,叫道:“算了回来再弄吧。”

    林晨只好跟着女孩下楼女孩还是穿着那件吊带睡裙子,脚上一双浅绿色透明水晶人芓拖鞋林晨都不敢向她多看一眼,生怕看出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女孩见林晨只顾着低头走路,就问道:“嗯你说去哪一家?”

    “那就去久久餐馆吧味道还可以啦。”

    林晨也搞不清她说的久久餐馆在哪里他们租住的地方是一所大学旁的城中村丰水村,房子盖得密密麻麻几乎每个房子的一楼都是门面,开着形形色色的小铺子城中村的路很窄,很多地方只能通过小面包车呮有一条通往外面大马路上的道稍稍宽点,可以走卡车但是卡车一旦开进来,路边可是连自行车都过不了了丰水村现在正是一天中最熱闹的时候,各个餐馆都是生意兴隆

    租住在这个城中村的,除了大学里的学生还有许多在高新区上班的年轻人,这里有一路公交车919能到高新区每天早上这路公交都是挤得爆满,每每来了一趟车就是一群人涌过去,司机从驾驶台探出半截身子到门口收钱交叻钱的人立即往后门跑,刷卡的人就惨点好不容易挤上去刷卡了,又得挤下去上后门有些没交钱的也跟着跑后面,司机的眼神可别提囿多好往往会大叫“那个穿红衣服的过来投币”等等,于是挤上后门的会把钱交给前面的人一路接力到达投币箱,等到司机手里拽满叻一把钱往投币箱里塞得时候还有不少人大叫帮我刷下卡,帮我投下币司机会大叫“上不了了,上不了了等下一趟”,然后叫“关門了关门了”于是门就艰难的关起来,当门最后关上的时候那个后背紧贴门的人就会大大的舒一口气。而没有挤上的人只好懊恼的看著车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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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道上身穿雨衣的仁科草介拾級而上。

在他身后一道车灯的光柱刺玻雨幕,缓缓地追射过来

仁科怀里抱着一摞直接邮送广告等邮件和一天的报纸,打开了自己房间嘚门

刚刚走入的仁科倏地向室内环视一周,敏锐的神经使他觉得有些异常不由得警觉起来。他握住枪套里的手枪“啪”的一声打开叻灯。

灯光照亮了他的宽敝而又简朴的单元居室

接着,他又向里面走去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卧室的门。

仁科疲惫不堪地坐在床上用手揉着脸。

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他脱下上衣把警察手册、手铐、枪套连同手枪一起扔到橱柜里。然后走向浴室点燃煤氣,开始向澡盆里放洗澡水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靠近过来与仁科映在墙壁上的身影叠印在一起。

仁科一惊蓦然回首。只见一个大汉叉腿站在面前挡住去路一把22口径的手枪枪口正对着自己的鼻子尖。

仁科猛然一侧身一把抓住对方的右手腕,朝着膝盖使劲磕去

手枪掉在澡盆里,沉入水中

仁科三拳两脚,几下就将对方打得趴在地上

他刚刚走进房间,突然又闪出一个歹徙从身后将他抱住。

仁科用仂一抡把歹徙甩到一边,紧接着猛扑上去与他展开格斗。两人直打得房间里的物品碎的碎坏的坏,那个歹徒才被打昏在地

仁科摇搖晃晃地走回卧室,打开橱拒他的手枪仍放在里面。

就在他伸手拿枪的瞬间蓦地,又一支手枪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后脑勺上与此同時,响起了撞针击发的声音

卧室内还藏着一个敌人!

仁科还未来得及反抗,就见一支注射器的针头猛地扎入他的脖颈

仁科瘫倒在地,視野也随之模糊了……

这里是北国的尽头:黑色的波涛起伏翻涌、灰蒙蒙的天空就好象一固溶化的铅一派萧瑟荒凉的景色。

画面上叠出爿名:《化石的荒野》

仁科苏醒过来他只觉得一阵恶心,后脑勺在隐隐作痛他举目环顾,发觉自已躺在一间宽敞的客厅里在一把豪華的大椅子里,一动不动地坐着一个人

仁科默默地注视着那个人,挣扎着爬起身、迈着蹒跚的脚步走过去

靠在椅子上的男人——詹姆斯·汉斯身着睡衣,胸前血迹斑斑,他已经死了。

仁科检查了一下他的瞳孔和伤口,然后定晴注视着这具尸体他并不认识这个人。

仁科拿起话筒拨动着拨号盘,蓦地仟么东西吸引住了他的视线,他又放下话筒

房间的角落里堆放着一床毛毯,上面有一个弹孔弹孔四周全是烤焦的痕迹。毯子里裹着一支手枪竟是仁科的那支。

仁科略一思索把窗帘撩开一条小缝,向外窥望窗外,万家灯火在黑夜中閃烁呈现出一派大都市特有的夜景。

他好象置身在一幢高层公寓里面

仁科试着转动门把手,门竟然开了他探头向走廊上张望一下,隨即带上了门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画外响起。

(画外音):“被害人詹姆斯·汉斯先生,六十三岁,国籍美国,职业系贸易商人。”

在記者会见的会场警视厅搜査一课课长野川敬造正在发表谈话。

野川:“死亡时间推定为昨天下午五点至六点之间凶杀现场是汉斯先生茬日逗留期间租用的公寓,——即千代田区麴町二条街五号东洋公寓718号房间死亡原因是被子弹击穿胸部,当场死亡在作案现场发现一支手抢,估计为凶器经调查结果表明,作案的子弹正是从这支手枪里发射出去的手枪是……38口径的警探专用‘柯尔特式’自动手枪。”

他的话音刚落记者群里出现一阵骚动。在记者中间坐着峰岛悟

野川:““在日本只有便衣警察才带这种武器。”

野川:“警视厅搜查一课刑警部长仁科草介”

峰岛闻说此言,不由得大吃一惊

坐在一旁的记者藤泽低声问峰岛:“那家伙在大学和你不是同学吗?他怎麼做出这种事来了”

清水:“指纹!指纹检査结果呢?”

野川结结巴巴地:“……我们只査出了仁科君的指纹只是、这个……根据迄紟为止的调查,还找不出詹姆斯·汉斯先生和仁科草介君之间有任何关系。”

荒井:“仁科警官!他在哪儿”

野川:“……他目前下落鈈明。”

社会部内晚刊的发稿工作已近尾声,一派紧张、忙碌的景象

在埋头赶稿的记者中间,只有峰岛一个人默然呆坐无心写稿。

┅旁年轻的记者斋藤正在接电话。

斋藤:“阿峰整理部发火了。”

斋藤对着送话器:“请你们再等等”说罢挂断电话。

摄影师浅井問斋藤:“阿峰今天怎么啦”

斋藤:“天晓得!”拿着稿子跑了出去。

峰岛心烦意乱焦虑不安——“铃!铃铃……”这时,电话铃声響了而且响个不停。

峰岛一把抓起话筒怒声吼道:“不是告诉你们等着吗!”倏地,他神色一变紧张地“——是你?”接着他若無其事地环视一下周围,压低嗓音道:“——唔在哪儿见面?哦那里安全吗?——知道了”

峰岛打开门,仁科迅疾闪进来两人没咑招呼,各自找座位坐下然后抬起头,互相对视着

仁科终于启口:“那不是我干的。”

峰岛:“我知道你听了电视和电台的新闻节目了吗?”

峰岛:“现在我们那儿也不例外。”说着把一份印好的晚报递给仁科

仁科打开报纸,一道标题赫然入目:“美国商人惨遭槍杀涉嫌警官悄然失踪”。同时还登有仁科的照片

仁科仅瞥了一眼,便把它扔在床上

仁科:“即使我现在去投案自首,也拿不出什麼证据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峰岛颔首:“……陷害你的,莫非是那些你曾触犯过他们而对你怀有仇恨的家伙”

仁科摇摇头:“我被弄到汉斯的房间里整整昏睡了一天。要仅仅是为了把我打成杀人凶手他们在这时间早就该报案了。”

峰岛:“整整让你睡了一天这究竟是搞的什么名堂?”

仁科:“——不知道”

峰岛:“假如不是一般的怨恨,难道还有什么其它的原因不成”

仁科:“……在我离开漢斯的公寓以后,有人一直在跟踪我”

仁科:“一旦变成在逃犯,我就会对这帮家伙有用处”

峰岛:“既然如此,那他们为什么不马仩与你接触呢”

仁科:“大概是在试探我吧,看我是去警察那里讨饶申辩呢还是因为成为逃犯而惶惶不安。不过如此”

峰岛:“可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仁科草介还是仁科草介啊。”

仁科:“你不也一样吗”

峰岛:“你和汉斯多少总有点瓜葛吧?”

仁科:“不峩根本不记得。所以这事只好托给你了”

仁科:“嗯。要想弄清对手的底细眼下只有这一条线索。”

峰岛:“目前官方所掌握的现潒也不过是公开发表的那点材料。汉斯原是驻日美军军宫自从进驻日本以后,他似乎就成了一名亲日派了退役以后,他几乎年年都要往日本跑谈生意做买卖之余,他的乐趣好象就是去各地的山上逛逛”

仁科:“他是做什么买卖的?”

峰岛:“经菅掘山挖洞的钻探机械——总之,我在社里再彻底调査一下”

仁科:“拜托了,以后再和你联系”起身向门口走去。

峰岛:“你去找那帮家伙”

仁科:“与其这么等着,还不如自己主动送上门去来得快些”说罢掉头而去。

在电梯升降口处一位年轻女子正在等电梯。她叫雪江千沙腋下挟着一块大画板。

千沙不经意地瞅了他一眼

千沙和仁科同时步入电梯。

千沙按了一下标有“大厅”字样的按钮电梯开始下降。

千沙背对着仁科:“……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

仁科猛地抬头瞅瞅千沙,但没回话

千沙:“我是从白天的电视里看见您的。虽然我們从未见过面但我却有一种奇怪地感觉,好象在很早以前就认识您”

千沙回首:“仁科先生,你是无辜的”

千沙:“如果有事需要峩帮忙,请给我打电话”说完,象是用打字机似的在标有数字的按钮上“嗒嗒”地敲了七下。

电梯门启处站若一个男人——高桑。

高桑看见千沙打招呼道:“哟,你好!”说完乘上电梯

千沙冲高桑嫣然一笑,看也没看仁科一眼便向出口走去

仁科径直穿过大厅,來到一个坐在沙发上看晚报的人——堂本面前站住

堂本放下报纸,亳无表情地站起身

几乎就在同时,津田和手冢两名彪形大汉出现在仁科的身后

12.东方饭店地下停车场

仁科在堂本等人的簇拥下走来。

司机河井从一辆高级轿车上走下他随手打开车门。

仁科一一扫视他的㈣名对手然后欠身钻进轿车,坐在后座上他的胳膊被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地挟持着,动弹不得

车子启动,驶离停车场

后座上,堂本遞给仁科一副眼罩

仁科被堂本等人围在中间,有人给他摘下眼罩

他睁眼四望,发觉自己被带到一间全灰色的房间室内釆用的是柔和嘚间接光照明,宛如一间精神分析室

山泽:“我叫山泽。欢迎您光临!”他态度殷勤一副事务性的腔调。

仁科开门见山地:“你们说讓我干什么”

山泽:“有一份差事。”

山泽:“想让您去盯梢跟踪一个人正确地说是三个人。调査他们的行踪然后向我们报告,就這些”说完打了个手势。

室内黑暗下来银幕上映出了一部电影。

高尔夫球场上中臣晴义、中臣克明等人正在打高尔夫球。

(山泽的畫外音):“这个人您也许认识他就是此次竞选总致的候选人——中臣晴义,象他这样有种种丑闻的终身政府阁员竟然开始觊觎首相嘚宝座,自然会在新闻界引起轰动的”

银幕上出现了克明的待写镜头,一副快活自在的模样

(山泽的画外音):“您关键的对手,是怹的儿子中臣克明或许您对他并不陌生,此人原是警视厅的佼佼者曾作为特别研究生在美国联邦调查局受过训,直到最近他才辞去警官的职务他还是一个以走遍世界热衷于冒险游戏而闻名的猎奇者。就是这位克明眼下正带着两名全副武装的部下在四处登山。不久前他们爬完了位于奈良县境内台高山脉的大枥谷,现在又转向别的山峰”

山泽:“仁科先生的任务是进山追踪这三个人,将他们的行踪逐一向我们报告”

山泽:“担当此项任务的人,必须是跟踪的行家、神枪手身体强健。无论在行动上还是在耐力、判断能力上都要超人一等。而这样的人材在日本是非警察莫属哇。”

仁科:“警察也是望尘莫及”

山泽:“您又当别论。我的手头掌握着您这位刑事警察的材料真是太理想了。当然要想得到您的合作并不简单,不管怎么说您还是一位现任警官。没办法我们只好演了这么一出戏,断了您的退路”

仁科依然不动声色地沉默着。

山泽:“作为代价我们付给您五千万元的酬金。先预付两千万其余的是成功后的报酬。这些资金足够帮助您逃到海外去啦。”

仁科:“胡说!一旦替你们办完事你们就会在我的脑门上赏上一颗‘奖金’的。这一点從你脸上就看得出来。”

山泽:“我信守合同”

仁科:“合同?要说合同我只能和雇我的主子直接签订。”

山泽:“和我不行吗”

仁科:“你要是老板……”

堂本拿起话筒,应答几句然后转向山泽:“从四国打来的。”

山泽接过话筒:“我是山泽……知道了。请等一下”接着转向仁科,“中臣克明他们好象已经进入祖谷峡谷中的无人谷能劳您去一趟吗?”

仁科:“我可以看看合同书吗”

山澤奸诈地一笑,打开了办公桌的抽屉他伸进手去,拿出的却是一支柯尔特45型手枪他把手枪放在办公桌上。

一座用藤蔓编成的吊桥横架茬溪涧之上身背旅行背囊的仁科从桥上走过。

在一条野兽出没的小径上仁科奋力攀登着。

仁科拨开一人多高的灌木和草丛向前走着赱着走着,面前出现了一条岔道

他蹲在地上观察着路面,凭着动物般的嗅觉选择着去向

仁科分开草丛走来。倏地他一闪身躲藏起来。一种“嚓嚓”的机械声响隐约传来

在前方不远处的山洞里,钻出了中臣克明及他的两个部下太田和竹上太田和竹上手持金属探测器囷步枪,克明的腰皮带上则挂着一支手枪

他们三人消失在另一座岩石的后面。

仁科用望远镜监视着克明等人的动向当他们刚一离去,旋即起身走进他们调査的山洞内拾起一块岩石碎片放在手里查看着。

这不过是一块极普通的石片

就在他摆弄石片的时候,突然传来一聲枪响

仁科敏捷地伏在地上,顺势拔出手枪

可是,枪声过后万籁俱寂,什么情况也没发生

两块巨岩之间搭着一座帐篷,克明等人圍着一堆篝火正在烤野鸟吃。

——在可以俯瞰到下面动静的岩石顶端仁科踡缩在睡嚢里,一边喝着饮料一边查看地图。

克明等人继續用金属探测器寻找着什么

——在远处的岩石背阴处,仁科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忽然,他好象感觉到什么蓦然回首向上望去。

只見在高山的山脊上什么东西闪亮了一下。

仁科不觉一惊急忙举起望远镜观察。

林深草密连个人影也没着见。

仁科心中诧异他转身朝着刚才闪亮的地方攀去。

仁科手持柯尔特手枪小心翼翼地爬上来。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可是有五米见方的地方,狗尾草铨都倒伏在地上

仁科揪下几根倒伏的狗尾草,查着它们折断的地方——可以肯定,就在刚才曾有好几个人在这里停留过!

仁科抬起頭,重新扫视四周

仁科返了回来。等他回到原地不由得一怔:克明他们不见了。

这里是一片开阔的高地巨大的岩石散布在四周,每隔三十米左右便有一座巨岩拔地而起

就在仁科不知所措之际,猝然枪声响了,一颗子弹紧贴着他的面颊飞过

仁科急忙拔出手枪,就菦隐蔽在一座巨岩的后面接着又猛地窜了出去。可他没跑出几步马上招来一阵弹雨,其中一颗子弹擦伤了他的右大腿

仁科踉跄了一丅,一闪身躲到一块较小的岩石后面

枪声急如爆豆,弹雨削去了岩石的一角

鲜血从仁科的右大腿上涌出来,他从衬衣上撕下一条布包扎住流血的伤口。

就在这时从三个方向同时响起了脚步声,越走越近橐橐的脚步声超出了现实的音响,震动着仁科的耳膜

仁科浑身燥热,不觉一阵晕眩一回头,克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背后

还没等他拉开架式,克明挥起拳头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仁科全身癱软了手枪从手里掉落下来。

紧接着克明左右开弓,拳头似雨点般砸在仁科的脸上直打得仁科两眼金星直目,一片模糊

太田和竹仩走来,在克明的左右站定

克明:“辛苦啦,仁科君!”

仁科一震但马上又镇定地:“——没想到我也成了名人了。”

克明:“我很欽佩你的勇气竟敢一个人跟踪我们。不过你还不是干这个行当的料!”

仁科摇晃了一下,强支住身体没有倒下

克明把手枪顶在仁科嘚太阳穴上。

克明:“我狩猎多年自然懂得:是不置猎物于死地日后我就要倒大霉。”

仁科默默地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克明扣动扳机,“咯嗒”一声子弹未上膛。

克明:“可是我不能让你就这么白白死去。你被撤了职又被指名通缉,这也是你不幸中之大幸仁科君,你大概想洗掉你蒙受的不白之冤吧我给你一个机会。但是你要把我们忘掉!”说罢冲着仁科的脚下一扣扳机,子弹在地上炸裂开来

克明、竹上和太田三人扬长而去。

仁科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去

22.高松某饭店(夜)

在饭店最高一层的酒吧间里,山泽正在酒柜前独自饮酒

堂本走来报告:“仁科回来了。”

山泽:‘克明他们呢”

堂本:“已从高松机场飞往东京。”

山泽:“……他们从四国的山上也撤出叻”站起身,漫无目的地向窗外扫了一眼突然间神色大变。

窗外巡逻车和头戴护具的巡警正向饭店逼近。

23.同上·一室(夜)

仁科也從窗户上向楼下观望着

山泽:“——你都看见了,快走吧!”

仁科捂着右腿奔向房门

仁科:“山里跟踪时留下的纪念。”

山泽:“这昰怎么回事”

24.同上·一室(夜)

仁科从室内刚刚跑出,迎面便和一个侍女撞个满怀

侍女看见仁科,禁不住张嘴欲喊还没等她喊出口,就被仁科一把将嘴捂住

山泽:“这边来!”用手指指太平门。

25.同上·应急楼梯(夜)

山泽顺楼梯跑下他的身后紧跟着仁科和被捂住嘴的侍女。

26.同上·后门附近(夜)

黑暗中停着一辆小轿车

仁科把房间钥匙塞到侍女手里,从她嘴上放开手也飞身钻入车内。

侍女吓得莣了喊叫只顾呆呆地看着他们。

这时一辆巡逻车慢馒转了过来。

小轿车猛然启动紧贴着巡逻车的车头夺路而去。

27.飞驰的小桥车(夜)

小轿车一个急转弯只听得发出一阵轮胎与地面相摩擦的声响。小轿车已经驶入公路全速疾驰而去。

巡逻车队也随后追上公路

28.行驶嘚小轿车内(夜)

山泽:“准是克明这小子告的密!”

仁科:“他还说要给我一个洗清冤名的机会哩。”

山泽:“假惺惺的家伙!”

仁科:“其实他是想让警察把我连同你们一锅端了省得有人找麻烦。”

山泽冷笑了一声:“……别提了还是想想怎么才能从四国这个孤岛逃出去吧。”

仁科:“我说伙计我现在感兴趣的倒是你和中臣的关系。”

29.高松站前大街(夜)

山泽的小轿车被巡逻车队疾速追上包围起来。就在这危急关头只见从旁边的小巷里飞出一辆又一辆的小轿车,它们冲入巡逻车队挡住巡逻车的去路。

一辆巡逻车猝不及防操纵失误,翻在路上

30.高松海岸(F地区附近)(夜)

山泽的小轿车风驰电掣般地疾驰着。巡逻车队尾随其后紧追不舍。

又有几辆小轿车沖过来挡住巡逻车队的去路

巡逻车队顿时乱了套:有的互相冲撞起来,有的则一头撞在公路护栏上相继退出追击的行列。

巡逻车只剩丅为数不多的几辆还在穷追猛赶

山泽的小轿车不慌不忙地绕着仓库街来回兜着圈子。

巡逻车如入迷径一搬被牵着鼻子转来转去。

突然山泽的小轿车不见了。

失去目标的巡逻车集结在一处垂头丧气的警官相继从车上走下来。

忽然他们的头顶上传来螺旋桨转动的声音,警官们不约而同地向天上望去

在灰蒙蒙的空中,一架直升飞机把小轿车吊上了天

仁科和山泽从吊在半空中的小轿车里钻出来,沿着鋼丝索爬上直升飞机

山泽刚一登上机舱,随即掏出手枪对准钢丝索连放数枪。

小轿车坠入黑幽幽的大海之中

窗外,晨光熹微天色將明。

峰岛肩头夹着话筒说着话一只手却在拨动另一个电话的抜号盘。

峰岛:“……警视厅也没什么新消息吗头头们有什么动向?——请等一下警视厅的电话拨通了。”把另一个电话的话筒夹在肩头“我是峰岛。你那里情况怎么样……什么,刑事局长亲自飞往高松”

这时,另一个电话的铃声又响了

峰岛:“请稍等。”拿起另一个话筒“我是峰岛。”

(电话里的声音):“我是高松分社”

峰岛:“辛苦啦,结果如何”

(电话里的声音):“结果还是没有找到仁科和另一个人的行踪。”

峰岛:“他们逃脱了”

(电话里的聲音):“香川县警察局和海上保安厅正在全力搜捕,但目前无任何线索”

峰岛:“在高松市内协助逃跑的那伙人呢?”

(电话里的声喑):“唉他们也象霞雾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峰岛先生仁科会不会和一个相当庞大的组织有关系呢?”

(电话里的声音):“那好以后有情况再通知您。”

峰岛:“费心啦”放下电话,神色黯然地自语:“这个组织究竟想让仁科干什么呢”

山泽站在一旁,他身後立着堂本、津田和手冢

仁科:“非得这么做吗?”

山泽点点头之交:“合同上讲得很明白每次追踪完毕,都要请您接受一次麻醉分析”

河井手持注射器,正从小瓶里抽取溶液

仁科:“用不着这玩艺,在无人谷的所见所闻我记得很清楚会将全部情况详细告诉你们嘚。”

山泽:“您干警察这个行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想您应该懂得:再没有什么能比‘坦白’更让人不能相信的了。”

河井把注射器嘚针头扎入仁科的手腕

仁科:“你们想知道什么?是克明和我说的话……还是其它什么莫非你们是想从我身上得到点什么?”

山泽那毫无表情的面孔刹那间变得朦胧起来

仁科:“原来如此。你们需要的不是我的本事而是埋藏在我心中的记忆。”

山泽冷冰冰的:“我鈈感兴趣”

山泽板着一副冷漠的面孔继续注射着。

渐渐地仁科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之中。他摇摇头全身运足力气,极力保持着意识嘚清醒

在仁科的眼里,室内的间接光在微妙地变幻着他的视野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朦胧中堂本、河井、津田和手冢陆续离去,洏一位面相很有特征的老人平井刚一却出现在他的面前

仁科的视野变得更加模糊起来。

一派萧瑟、荒凉的景色……

36.驶向地下停车场的车內

小轿车顺着一条黑洞洞的隧道婉蜓下行

(山泽的声音):“好啦。”

仁科摘下眼罩只见这辆由堂本驾驶的小轿车已经开到东洋饭店嘚停车场上。

山泽:“克明他们看样子要暂时休息几天在他们行动之前,您也自由了”

仁科:“带监视的自由吗?”

山泽:“我山泽鈈干那种不讲义气的事再说,您要是离开我们能帮你洗掉冤名的线索就断了。所以用不着盯着您您也会不请自回的。”

车子驶到宽闊的地上停车场的一隅停下仁科从车里走出来。

山泽:“后天下午一点钟我们在这儿见面。”说罢驱车离去

仁科停立在原地,半响鈈动

37.高级俱乐部(夜)

客席上,方才还在纵情谈笑的男女宾客们霎时静默下来,变得鸦雀无声

柜台里的女招待和男侍者全都面向入ロ,同时鞠躬致意

入口处,中臣晴义和几位内阁成员级的政治家、秘书官阔步走了进来中臣晴义那冷峻的相貌、魁伟的身材不由得令㈣座宾客肃然起敬。

一行人在最尽头的雅席上就座

这时,仁科出现在门口他悄悄地来到酒柜前坐下。

仁科:”来杯洛克斯”

仁科掏絀一支香烟叨在嘴上,这时有人划然火柴,送到仁科的面前抬头一着,原来是女招待百合小姐仁科默默地吸燃香烟,百合漫不经心哋在他身旁坐下来

仁科望着中臣:“他就是中臣晴义?”

仁科:“他常来这儿吗”

百合:“最近常来,大概是快进行总裁选举了吧怹们看样子是从饭馆到这儿来喝二遍酒的。”

仁科:“听说他有个儿子来过没有?”

百合:“从前倒是来过两三回”

说话间,有个人赱进厅内仁科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住了。他就是仁科曾在电梯口遇到过的高桑

仁科:“那个人是谁?”

百合瞥了一眼:“私人秘书高桑先生”

仁科:“中臣的私人秘书?”

仁科拨动电话的拨号盘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是雪江千沙。”

仁科:“……峩昰仁科”

(千沙的声音):“仁科先生!”

仁科:“能见你一面吗?”

仁科横穿过街巷走到一幢别致的古色古香的公寓楼前。

门上挂著一块名牌上面写着“雪江千沙”几个字。仁科看了看名牌正欲按门铃,门从里面打开了

千沙看是仁科,并未说话只是莞尔一笑。

仁科也轻轻点下头算作打招呼。

在仁科的背后大都市里的点点灯火在夜色中闪耀。

41.同上·千沙的房间

这是一间鸽房似的小居室室內摆设陈旧古朴却又颇具特色。房间的一角是千沙作画的地方

室内光线幽暗。借着暗淡的灯光仁科仿佛不在意似地向四下扫了一眼。

芉沙一边准备着酒一边说:“在这里您就尽管放心好了。”

仁科:“你总是把屋里搞得这么暗吗”

千沙:“嗯。……我想这样您也更咹心些”

仁科没再说话,但依然站立着

千沙:“您出生在北海道的佐吕间湖附近,能够望见鄂霍次克海的海滨孑然一身,形影相吊性格阴晴,郁郁寡欢然而行动却如野兽一般敏捷……”说着,拿起旁边一摞从报纸上裁下来的剪报:“都是从报上剪下来的攒了这麼多。”

仁科用眼角扫了一眼坐下身来。

仁科开门见山地:“我们在饭店的电梯上相遇是偶然的吗?”

仁科:“当时……你为什么一眼就看出我是无辜的”

千沙半晌没作声,只是凝视着仁科

仁科并不避让,直视着千沙的眼睛

千沙起身,拿起几块画布

千沙:“我囍欢利用业余时间画画油画。不过您瞧都是些没出息的作品。为了画这些东西我曾走遍了全国的监狱。”

仁科低头看画铁栏杆、犯囚、囚衣……画布上画的全都是这些内容。

千沙:“从您身上找不出一样罪犯应有的特征来”

仁科:“……我比他们还要显得阴沉。”

芉沙:“这不假但心怀鬼胎的人却往往要装出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千沙:“对不起我说得太过份了。”

仁科:“不……你看得佷准。”

千沙高兴地笑了两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仁科只觉得有一股柔情在胸中荡漾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感。

仁科矗截了当地:“你认识一个叫高桑的人吗”

千沙不解地:“——嗯,在饭店认识的您也认识他?”

仁科:“我不知道他认不认识我鈳我知道他。”

仁科:“请原谅我刨根问底高桑是什么人?”

千沙:“他和这个案子有牵连吗”

千沙:“那好,我们只是点头之交之茭真的,不过认识罢了”

千沙:“此外,我那天去饭店是去商量工作就这些。”

仁科:“问了些多余的话请别介意。”

千沙::沒关系事到如今,您对什么都存有戒心这也是出于无奈。”

仁科默默地呷了一口酒他不想再问什么了。蓦地他感觉到千沙的目光囸注视着自己,于是拾起头来

千沙移开视线:“几年前我去网走的监狱时,曾路过您出生的地方——佐吕间湖附近的那个渔村那里是叫涌别吧。当时正赶上是冬天它给我留下的印象除了黑沉沉的乌云,便是鄂霍次克海的浮冰和呼啸的风声那可真是一个没有光明的世堺。您就是在那个海滨一个人长大的吧”

仁科缄默不语,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仁科好象被什么迷住了似的,两眼呆呆地凝望着┅处

仁科:“没什么。……我想起了遥远的童年”

千沙:“您整天都被人追捕着,连喘息的功夫都没有难得有闲心去回忆往事……”

仁科打断她的话:“那倒不是。……我总觉得就在最近有人曾盘问过我小时候的事情……也许是我作的梦。”

千沙:“我也很想知道您少年时代是怎么度过的呢母亲去世得早,我也是孤身一人长大的”

仁科抬头望着千沙,她的脸笼罩在一片暗影之中千沙也在凝视著仁科,眸子里充满了似水的柔情

千沙:“今天晚上……您就住在这儿吧。”

仁科:“……谢谢”但是,他象似要赶走什么念头似的猛地站起身,穿上大衣

千沙凄楚地:“在我这儿也不放心?”

仁科:“不……还有一个人和你一样,相信我是无罪的我得去见他。”

仁科沉吟一下从剪报中拣出一张:“就是写这篇报道的人。”说罢走向房门伸手把门拉开。

在他的对面点点灯火在黑夜中闪耀。

千沙用祈求的目光望着仁科的背影:“……此时此刻您不能对我说点什么吗?”

仁科:“……再见”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千沙木嘫呆坐神情凄凉。

透过公寓的窗户千沙目送着仁科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45.足球场(河滩一带)

一支少年足球队正在进行训练

土堤上囿几个人在看练球,稍远处站着峰岛他独自一个人观看着。

峰岛若无其事地:“别来无恙”

仁科:“嗯。哪一个是你儿子”

峰岛指指球场:“踢前锋的三号。”

前锋三号(峰岛的儿子)在教练的指导下生龙活虎地来回奔跑着。

仁科:“长这么大了!”

峰岛:“我平時难得看见他有时早上遇见了,我都感到挺吃惊”

足球场上,少年们兴致勃勃地踢着球

峰岛:“就是那个中臣晴义的儿子?”

峰岛:“等等!”掏出记事本“詹姆斯·汉斯每次来日本,在与他有过接触的人中,一个名叫平井刚一的,过去曾和中臣晴义有过交往。”

仁科:“平井刚一?他是做什么的”

峰岛:“日本铀矿公司经理。”

峰岛:“该公司在日本各地的大山里寻找着铀矿但按一般的说法,日本境内并不存在具有开发价值的铀矿他要找的也许和克明他们正在寻找的东西有关。”

峰岛:“中臣睛义和平井刚一在第二次世界夶战期间是上下级关系一九四六年,平井在中臣的资助下建立了铀矿公司但不知为什么,最近他们竟然一刀两断分道扬镳了。”

仁科:“理由是什么”

峰岛:“不清楚。我了解到的就这些”掏出几张照片,从中抽出一张:“这就是平井刚一”

仁科盯着照片,若囿所思

仁科望着在球场上奔跑的少年们,忽然想了起来:“这家伙就是陷害我的山泽一伙的头子”

仁科继续出神地凝望着少年们。

峰島:“中臣和平井……他们兵分两路究竟想找什么呢?干吗又非得把你卷到这里面来呢”

峰岛:“跟踪中臣克明那几个人,平井的组織如果自己硬干也不是不可能的。”

峰岛:“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甘冒一步走错就会把整个组织毁于一旦的风险拉你入伙,并且派你单獨前去跟踪而当你陷入困境,他们甚至冒着危险把你抢救出来这一切……”

仁科:“在追踪克明他们的过程中,我……他们大概是在等待埋藏在我心底的什么记忆苏醒过来麻醉分析恐怕也为的是这个。”

峰岛:“在你昏昏欲睡的时候这帮家伙都盘问了些什么呢?”

仁科:“不知道……我恍惚觉得只问了些我的家乡以及我小时候的事情。”

峰岛:“既然这样难道你心中还没数吗?”

仁科:“……峩是战争结束后第二年出生的妈妈生下我就离开了人世,户口簿上连爸爸的名字也没有是外公收留了我,一直把我抚养到八岁这就昰我的童年。”

峰岛:“这我倒是头一次听说哩”

仁科:“我也是第一次讲哇。”

足球训练已经结束球场上空荡荡的。看台上只剩下峰岛和仁科两个人

峰岛:“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仁科:“你先去调查平井,再查四国的无人谷和白胡山的大枥谷之间有无相似的地方或许能査出它们在地质上或其它方面有什么共同之处呢。”

峰岛:“好吧那你呢?”

仁科站起身:“我去找中臣克明”

躲在岩石喑处的仁科手举望远镜观察着。在他身下陡峭的岩石丛里中臣克明、太田和竹上正手持金属探测器搜导着。

仁科换了个位置又将望远鏡对准另一个方向。——十来名身穿军服的人伏在地上也在监视着克明他们的行动。

仁科不觉一怔:追踪克明他们的竟然还有一伙人。

——身穿军服的那伙人一点一点向远处移去

仁科再次将望远镜对准克明他们。

只见太田和竹上边探测着边向远处走去只有克明一个囚还留在原地。

克明正收拾着东西准备下山,仁科手持柯尔特45型手枪悄无声响地走了进来。

仁科:“请把枪交出来吧”

克明:“——是你来了?”把挂在腰间的手枪扔在地上“……不过,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仁科:“这是我自己的主意。”

克明:“那你的主子可偠气坏了”

仁科:“那帮家伙还在山底下垂涎三尺地等消息呢。……可他们和我无关”

克明:“这倒有意思了。——你想怎样”

仁科:“我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仁科:“这个嘛首先,你们倒底在找什么除我之外,还有一帮身穿军服的人在眼踪你们他们是什麼人?”

克明:“有一件事你恐伯更急于知道吧”

克明:“仁科草介为什么非得被卷入这场奇妙的争斗中来?”

仁科:“……这个我也偠你吐出来”

克明:“这可就难罗。”

仁科把枪口猛地顶在克明的身上

克明:“杀了我岂不就鸡飞蛋打一场空了?”

仁科一扣扳机僦在这一瞬间,克明回身一拳打掉了仁科的手枪。

仁科急出右拳一个直击,打在克明的下巴上克明一个趔趄,连连后退但却没有倒下。

克明扑上前去一个右手上勾拳,打在仁科的肚子上

仁科叉开双腿支住身体,回手就是一拳克明被打得撞在墙上,但他硬撑着沒有摔倒

克明运足力气猛然一击,仁科和小屋里的什物一起飞了起来但他挣扎着又爬起来。

两个人凶狠的搏斗着撕打着,谁都不甘礻弱直打到扭作一团,穿破窗户滚到屋外

仁科和克明继续你死我活地扭打着。

当两个人刚刚离开一段距离一颗子弹贴着仁科呼啸而過。

原来太田和竹上已经返了回来他们正端着步枪朝仁科射击。

仁科见势不妙撒腿跑回小屋。

仁科拾起刚才掉在地上的手枪侧耳倾聽外面的动静。

屋外静悄悄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在响。

仁科向外面张望一下然后走了出去。

仁科困惑不解地呆立着

50.空中索道始发站(芉叠敷站)

仁科随着登山和观光游客的人流走进缆车。

在令人头晕目眩的缆车下方针叶松林、光秃秃的孤树、险峻陡峭的地表和喷珠吐玊的瀑布一一掠过。仁科靠在缆车窗户上避开旅客们的视线。

突然缆车在空中停住了。

旅客们骚动起来仁科也不由得一惊。

女乘务員立花育子拿起电话讲了几句之后又放下电话,接着转向旅客宣布:“旅客们因白桧平站机械发生故障,所以临时在此停车不久即鈳修复,请诸位放心”

立花说话的声调平静自然,可她的额头上却冒出了冷汗

仁科斜睨着神色紧张的立花。

站内埋伏着便衣警察站外挤满了身穿制服的警官,小小的缆车站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克明等人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面冷眼观望着,然后悄悄退出人群走下山去。

在远处停着一辆小轿车车内坐着焦虑不安的山泽、堂本等人。

缆车高悬在数百米高的空中一动不动。

仁科向底下望去:缆车高得令囚目眩

仁科避开其他旅客的注意,悄悄挪近乘务员把枪口对准她。

立花大惊脸上顿失血色。

仁科低声命令道:“打开脱险装置!”

臉色苍白的立花顫抖着手打开了脱险舱口

一阵冷风从舱口钻进车内。

旅客:“混蛋!你想找死吗!”

仁科举起手枪晃了晃一看见手枪,旅客们吓得全都退到窗口挤作一团。

仁科稳住呼吸双手抓住减速装置的钢索。

从小小的舱口向外望去脚下的景物显得那样渺小,若隐若现

他一咬牙,两脚用力一蹬顺着舱口滑了出去。

车内的旅客敛气屏息呆呆地注视着他。

正在仰望停在空中的缆车的刑警中间突然掀起了一阵骚动。

只见一个人影紧紧抓住从缆车底部伸出来的钢索钢索在体重的压力下,缓缓向下伸延强风吹来,那个人影就潒小木片似地在空中飘来荡去

从舱口向下观望的立花由于过度紧张,竟然晕厥过去

狂风肆虑,仁科的脸已冻得僵硬了

在他的眼里,距他身下数百米处的原始森林旋转着摇晃着。

下降再下降——跳!就在接近地面的一瞬间,他猛地跳下去消失在茫茫的原始森林之Φ。

警察队一窝蜂似地向原始森林的方向冲去

坐在小轿车内的山泽眼见没有希望了,只好沮丧地驱车离去

千沙心不在焉地在画着仁科嘚肖象。

收音机正在播送新闻:“据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说今天下午三点半钟左右,在日本阿尔卑斯山白桧平地区的空中缆车上发现叻指名通辑的原警视厅刑警仁科草介(36岁)。但是正当长野县警察加强警戒之际,仁科利用空中缆车的紧急脱险装置再次逃脱追捕,隱匿行踪仁科逃跑的地点是当地居民都从未涉足的幽谷中的原始森林,再加上今天晚上天气恶劣很难想象仁科能够死里逃生。”

千沙默默地仰起头目光虚幻,神偖茫然

在白昼如同黑夜的森林深处,一个人影蠕动着走近看时,原来是仁科

在极度疲劳和饥渴的折磨丅,仁科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但他又挣扎着爬起来向前走去。黑暗中只有他的眼睛还燃烧着顽强不屈的光焰。

一股寒气打着旋儿迎面扑來

在对面高楼的一室——日本铀矿公司经理室,平井与一位相貌精悍的老头正在争论着什么只见那个老头满脸怒气,骂不绝口;而平囲却显出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置若罔闻。

随着照相机快门“咔嚓”一声峰岛已将这秘密的一幕偷偷地拍摄下来。

63.报社摄影部的暗室(夜)

显影液中浮现出那个相貌精悍的老头的脸庞

浅井诧讶地:“哎呀,这不是坂本英夫吗”

峰岛:‘坂本英夫?他是什么人”

浅井:“自卫队第一伞兵团团长。”

浅井:“阿峰你最近是怎么的啦?我又不是不在你干吗非要自己拿个照相机——”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峰岛已经跑出暗室

64.报社社会部(夜)

在报社所特有的紧张气氛中,峰岛匆匆走入径直来到总编辑片山的桌前。

峰岛低声地:“自卫隊第一伞兵团有个叫坂本英夫的吗”

片山:“有哇。他是个陆军少将任第一伞兵团的头头已经有年头了。怎么啦”

峰岛:“嗯,这個——”

峰岛一时语塞就在这时,斋藤走了过来

斋藤:“阿峰,有客人找你”

峰岛朝斋藤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千沙立在房门的一側

千沙:“我叫雪江千沙。”

峰岛:“……我是峰岛”

千沙:“您是仁科先生的好友吧?”

千沙:“我是从仁科先生那儿知道您的”

峰岛警慑地环顾四周,依然没有说话

千沙:“请问,仁科先生还没有消息吗”

峰岛:“……请到别的屋谈吧。”

一辆跑长途的卡车疾驰而来逐渐驶近前方的岔路口。岔路口上分别竖着“东京方向”与“其他县”的路标

就在卡车朝“其他县”方向拐弯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从车厢内飞身跳下。人影跌倒在地上但马上又一轱辘爬了起来。他头上围着头巾满脸胡须,浑身上下呈现出一种强烈的野性目送卡车远去后,他便在濛濛的雾霭中朝“东京方向”走去此人正是仁科。

峰岛埋头于资料堆——旧军队的有关刊物中一边翻阅著,一边将有关情况记在一张信笺上他面容憔悴,眼球上布满血丝眼窝凹陷下去。

斋藤走来:“阿蜂有你的电话。”

峰岛:“啊誰来的?”

斋藤:“他没告诉我他的姓名”

峰岛:“男的?还是女的”

话音刚落,峰岛一下子蹦了起来飞也似地跑出去。

这是一爿尛巧别致的小店因现时客人不多,显得有点冷清

店内,只有仁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狼吞虎咽地吃着汉堡包他一边吃着,一边拭去蒙茬窗玻璃上的雾珠注视着公路上的动静。

黎明时分公路上还不见有车辆往来。

就在他注视外面动静的吋侯突然,眼前的餐桌上出现叻一条毛巾和一把剃须刀仁科惊讶地转过头,原来是老板娘田山惠子坫在面前她是一个性格豪爽而又有点悲观厌世的女人。

惠子:“您请到里屋歇歇吧”

仁科:“……谢谢,不啦”

惠子:“那您看我是不是该关门了?”

仁科疑惑不解地瞅着惠子:这个女人看没看过通缉令呢……

仁科指指怀子:“请再来杯咖啡。”

惠子:“好的”款步向酒吧柜走去。

店外一辆红色的大型旅行轿车驶来,在店门湔嘎然停下一个女人从驾驶室走下来。

仁科定睛一看不由怔住了:来人竟是千沙。

千沙深倩地注视着仁科然后朝店内走来。

峰岛悠嘫地从红色大型旅行轿车上走下他装着伸懒腰,若无其审地观察着公路和小店周围

千沙:“请原谅,我去拜访过峰岛先生所以,今忝早晨他给我来了一个电话我就……是我自己硬要来的。”

仁科:“我不愿把你也卷进来!”

千沙摇摇头:“可我已经不能自拔了”

此时,峰岛搓着冻僵的手走进店内与仁科互相会心地对视一眼。

峰岛:“请来两杯咖啡”

惠子:“好的。”踅身走回柜台准备咖啡。

峰岛和仁科低声交谈起来

千沙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仁科:“……自卫队的陆军少将?!”

峰岛:“嗯那帮跟踪克明他们身穿军服的家伙,很可能就是坂本英夫手下的特别部队”

峰岛:“我调查了一下,自从二十年前坂本英夫就任第一伞兵团的指揮官以来就有一支部队总是集中在山地进行跳伞训练。从九州到北海道他们的足迹已经踏遍了十几处的高山。”

仁科:“目的是什么”

仁科:“他们寻找的恐怕不是物而是人吧!”

峰岛颔首,掏出记事簿:“在这儿我査了一下四国的无人谷、白胡山的大枥谷以及这佽的日本阿尔卑斯山中的驹山,想找出他们之间共同的地方结果是一无所得。但有一点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在每座山上都曾发现过幾具白骨。”

峰岛:“奇怪的是这些事警方从未向外披露过确切地说,自从中臣晴义当上独揽公安大权的政府的大臣之后新闻公布也僦突然中断了。”

仁科:“他儿子克明难道就是以这些白骨为线索才去调查的吗”

仁科:“搜山……白骨。……这帮家伙到底在找谁呢”

峰岛:“关于这个嘛,仁科我向一个曾在坂本英夫特别部队呆过的人一打听才明白,他们是找几个飞行员这几个飞行员原来是在哃一架轰炸机上的。而这架轰炸机在战争刚一结朿就消失了”

仁科:“战争刚结束?”

峰岛:“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仁科:“停战的時侯,坂本英夫他——”

峰岛:“我已经调查过了当时,坂本是厚木基地作战部的空军少佐”

千沙快步走过来,用手向外指了指

只見两辆白色的高速公路巡逻摩托车停在店口口,警官山崎和岩下向店内走来

惠子无动于衷地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

山崎和岩下走到酒吧櫃前要了两杯咖啡。

峰岛抓起帐单坦然地走向出纳处。

仁科和千沙也随后离座佯作一对情侣向店外走去。他们亲昵地偎在一起但內心却紧张万分。

山崎:“最近怎样有什么有趣的新闻吗?”

惠子在出纳处算着帐:“没有哇哪来得那么多新闻呢。”

岩下:“你这個店该换换招牌了吧”

惠子:“如今这世道也只好……(朝峰岛)谢谢啦!”

峰岛:“再见!”说罢踅身走出店门。

惠子目送峰岛一行離去

柜台的内侧,张贴着捉拿仁科的通辑令

红色大型旅行轿车内,千沙坐在驾驶席上仁科坐在她的身旁。在峰岛钻进车内的同时轎车启动离去。

峰岛从手提箱内拿出一套替换的衣服扔给仁科接着又递给他一张信笺。

峰岛:“这是从前的厚木基地军人名单”

仁科接过信笺看了看,然后从中间一撕两半将其中的半张还给峰岛:“我来调査这一半。”

72.东京的欢乐街(白昼)

行人寥寥的大街上一个姩约六旬的老人——松木走来。他东张西望显然是在找什么地方。当他走到一家半地下酒吧前时“奥斯陆”的店名映入他的眼帘,于昰迈步走了进去

室内光线昏暗,柜台上只有一个滚木球游戏的靶位松木推开沉重的大门,步入店内

黑暗中传来仁科的声音:“是松朩安男先生吗?”

松木点点头之交环视着黑森森的室内。在幽暗的一隅仁科的脸庞隐约可见。

仁科:“柜台上有十万元定金请点一丅。”

松木:“什么事这么值钱啊”话音刚落,猛听得“哗啦”一声暗处里伸出一支手枪来,乌黑的枪口正对着自己

仁科:“你只偠把你知道的一切如实讲出来就行了。”

仁科:“坐下先喝一杯!”

松木拿起装着葡萄酒的瓶子,倒在预先准备好的杯子里然后端起來一饮而尽。

须臾松木已有三分醉意。

仁科:“停战的时候你是厚木基地的警卫队长,军衔为少佐”

仁科:“我要打听的是战败前夕,从厚木基地起飞后便下落不明的一架轰炸机”

仁科:“轰炸机飞去哪里了?飞行员几人”

松木:“在海军,这不叫轰炸机叫陆仩攻击机。你说的那架大型陆上攻击机名字叫‘深山’它的目的地是鹿儿岛的鹿野基地。飞行员有吉宗和也中佐等五人”

仁科:“五囚?准确吗”

仁科:“轰炸机飞往鹿野的目的是什么?”

松木:“……运送绝密物资”

仁科:“什么绝密物资?”

松木:“听说是……是五千公斤的金块哩”

仁科:“五千公斤的金块?”

松木:“据说政府想用飞机把这五千公斤金块运到鹿野,然后再装上潜水艇运往苏联为的是战争的调停工作。这也不知是真是假”

松木:“飞机抵达鹿野后,大战便宣吿结束了吉宗中佐他们只好又从鹿野返回厚木。可不知为什么第二天他们却在鄂霍次克海被迫降落了。”

仁科:“鄂霍次克海没错吗?”

松木:“没错当时政府急忙去海上紦‘深山’打捞上来,可吉宗中佐等人却去向不明金块也不见了。这以后美国驻军曾四处找过金块,结果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吉宗中佐等人从此也就断了音讯。这些不过是个传说而已。”

仁科:“话虽这么说但是不是有人仍不死心,还在继续寻找这五千公斤金块呢”

松木迟疑不语,似有难言之隐

仁科:“嗯?怎么啦”

松木:“……说起来,还真有这样的傻瓜呐”

仁科的目光在黑暗中┅闪:“谁?”

松木:“有三个人他们是厚木基他作战部的坂本英夫少佐,陆军情报部的中臣晴义中佐和平井刚一大尉”

松木抓起酒瓶,仰脖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仁科:“你可以走了。”

松木喝干了瓶里最后一滴酒摇摇晃晃地走出店门。

仁科向电话机走去还没等怹拨号,电话铃声先响了

仁科:“……是峰岛吗?”

仁科:“……喂喂!”

山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可真是大难不死啊!”

山澤正在打电话。堂本、河井、津田、手冢和水谷立于一侧

(仁科的声音):“你们想把峰岛当入质?”

峰岛被人强按在安乐椅上

山泽:“您说的很对。三十分钟后我们前去迎接您!”说完,“啪”的一声撂上电话。

仁科往手枪内添装子弹装着装着,他好象又想起叻什么急忙拨动电话拨号盘。

电话铃响千沙迅速抓起听筒。

(仁科的声音):“——是你吗”

千沙:“是呀。您的事还没办完吗”

(仁科的声音):“你没什么吧?”

千沙:“嗯什么?出什么事啦”

(仁科的声音):“没有。等会儿再给你去电话”只听“啪”的一声,仁科那边把电话挂上了

千沙一脸诧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千沙走近大门,将门打开一个人影猛不防闪了进来,原来是中臣克明千沙惊吓得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77.日本铀矿公司办公室

职员们都下班了室内空荡荡的。

仁科穿过楼面径直朝里面的经理办公室走去。

78.同上·经理办公室

岛淑江端坐在秘书桌前正在“噼噼啪啪”地打字。门被推开了仁科紧接着闯了进來。他没有理岛淑江直奔最里面的房间。

淑江:“您是什么人”

仁科并不答话,猛地把里屋的门推开

正在办公的平井抬起头,发现昰仁科不由得大吃一惊。

仁科满脸杀气睨视着平井。

淑江怯生生地跟在他的身后

平井:“……你可以走了。”

仁科走进平井的办公室随手把门关上。

仁科的手枪抵在平井的身上

平井:“你真的什么也没听说过吗?”

平井:“你或许从你外公那儿听说过什么吧比洳关于你出生前的一些事情。”

仁科又摇摇头:“……”

平井:“……这可就怪了”

仁科:“三十六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猛地將手枪对准平井

平井吞吞吐吐地:“八月十六日的晚上,迫降在鄂霍次克海上的‘深山’号机组的吉宗中佐等五人在你家住了一宿次ㄖ他们就去问不明了。”

平井:“当时只有你母亲一个人在家。三天后我和中臣、坂本两人去找你母亲,询问吉宗中佐等人的下落鈳你母亲一口咬定不知道。她可真够倔犟的啦后来,我们决定监视你母亲看她如何行动。”

仁科:“你们干吗缠住我母亲不放呢”

岼井:“从鹿野起飞后迫降在鄂霍次克海上的‘深山’,并不熟悉那一带的航线所以,我们几人以及暗中调查的政府方面都认为吉宗Φ佐等人很可能是把金块投到日本列岛的某处深山里,然后步行走到金块落下的地点去的因为金块重达五千公斤,搬运起来并不是一件輕而易举的事情”

平井办公室的墙壁上,挂满了日本全国的高山地图

平井:“所以,无论如何必须搞清吉宗他们的去向”

仁科:“這样的事,吉宗他们决不会告诉我母亲的!”

平井支支吾吾不愿启齿。

仁科:“怎么不说话!”

平井无奈嗫嚅地:“当时你家的房子佷狭小,只有一间屋子吉宗中佐等人投宿的那天夜里,他们五个人肯定要议论一番比如如何分配这些金块啦,金块落在什么地方啦這些话不会不传到你母亲的耳朵里。你母亲之所以不讲大概是怕吉宗中佐他们日后报复。”

平井:“可是你母亲后来怀了孕,第二年嘚六月生下了你不久她就去世了。”

仁科神色凄然悲从中来。

平井窥视着仁科的脸色不敢讲下去了。

仁科:“……讲下去!”

平井:“于是我们便把目标转向抚养你的外公,因为这关系到谁都眼红的金子啊!我们估摸着你母亲会给他留下什么话但没想到你外公更倔犟,他不但至死不讲而且连门也不出。最后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我们一直没有放弃希望,总觉得你外公不会不向你透露点风声的”

仁科悲愤填膺:“……原来我象个笼中的野兽,是在你们三人的监视下长大的啊!”

仁科瞪着平井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平井:“我们在監视你的行动的同时一直耐心地等待着在日本某处的大山上发现白骨的消息传来。吉宗中佐等人为了瓜分金块肯定会自相残杀、暴尸荒野的在这期间,政府方面已放弃调查而我们仍满怀希望地继续寻找着。”

仁科:“你和中臣创办铀矿公司原来是为了掩人耳目。”

岼井颔首默认:“可坂本也不甘示弱他竟然动用自卫队的特种部队,独自展开了调査”

仁科:“坂本为什么与你们分道扬镳?”

平井:“因为中臣已在政界显露头角而且控制了公安大权。即令是发现了白骨他也不让发表,坂本当然要愤怒了”

仁科:“那你又为何與中臣对立起来的呢?”

平井:“从他那小子克明从美国联邦调査局受训回来参与此事后他们就把我甩在一边了。我不能眼着着到嘴的肥肉披别人独吞了于是便开始接近詹姆斯·汉斯。”

仁科:“汉斯是什么人?”

平井:“他是三十年前曾寻找过金块的美军指挥官退役后他还总往日本跑,想猎取有关的情报我以情报为诱饵,从汉斯那儿得到一大笔钱并用这笔钱雇用了山泽的人马。”

仁科:“入秋鉯来克明四处活动,难道就是围绕那几具白骨”

平井:“是的,一方是克明雇用的几个职业打手一方是坂本纠集的特种部队的退伍兵,而我雇用的山泽一伙只能熟悉城市巷战却不习惯山地作战。没法子我只好请你出马了。我想让你去各地的山里转转,说不定还能唤起你对金块下落的回忆呢可是,事情有点闹大了坂本把我臭骂了一顿,为了得到金块我也只好忍气吞声。”

仁科:“你们真是┅群不可救药的家伙!”说完逼近平井

仁科:“快给山泽挂电话!”

80.运动场看合上(夜)

山泽持枪顶着峰岛,翘首等候

甬道上,仁科歭枪押着平井走过来

一手持手枪的堂本,借着掩蔽物一点一点地向仁科移近

仁科将平井一把推了出去,与此同时峰岛也走向仁科。

峰岛走到仁科身边站定

平井走到山泽身边站定。

平井向山泽低声耳语:“他已经没用了!”

山泽将枪口缓缓抬起对准仁科,同时将另┅支手枪递给平井

——已逼近的堂本举枪瞄准。就在他即将击发的刹那间仁科抬手一枪,只听“咕咚”一声堂本应声倒下。

仁科和峰岛警惕地注视着山泽和平井但他们并未射击。

山泽:“干得真漂亮啊仁科君!你总算报仇昭雪啦。就是他亲手把汉斯干掉的”说著,掏出一张照片晃了晃那上面是堂本在近处向詹姆斯·汉斯开枪的情景。

山泽:“可您报仇昭雪的故事应该这样写——仁科和他的好伖,一位新闻记者把真正的罪犯追到此地罪犯走投无路,负隅顽抗仁科在忍无可忍的倩況下,当场将其击毙然而与此同时,两人也Φ弹身亡”

端着手枪,杀气腾腾的河井和津田向仁科和峰岛步步逼近

山泽:“明天的报纸将会登出这条新闻。您二位就安心地到天国仩去吧!”

仁科:“可我的安排并非如此”

山泽:“要想证明你无罪,这是唯一的办法事到如今,您即使报告警察也无济于事因为這样一来势必要牵涉到金块之谜。您只要透露一个字掌管警察大权的中臣晴义就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无论你怎样挣扎也只能被埋葬茬黑暗之中!”

仁科和峰岛偷偷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山泽、平井、河井和津田拉开架式举枪瞄准。

说时迟那时快仁科和峰岛猛地一转身,撒腿跑向甬道

山泽等人慌忙开枪。枪声大作弹如飞蝗。

81.运动场甬道(夜)

昏暗的甬道上仁科和峰岛飞跑而来。霍地潜伏在暗處的手冢闪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仁科手起枪响,手冢一头栽倒在地

这时,他们身后响起了追兵杂沓的脚步声

仁科对峰岛:“快跑!”

峰岛飞身跑进一条小甬道内。

河井、津田追至举枪便打。

仁科还击将两名歹徒双双击毙。

仁科拾起歹徒掉在地上的手枪返身向┅躲在暗处的歹徒追去,歹徒刚一露头仁科手疾眼快,抬手一枪

水谷应声摔倒,当场丧命

猝然,一颗子弹擦着仁科的面颊飞过只見平井正举枪向仁科射击。

平井仓惶逃窜边跑边回身向仁科开枪。

仁科从容地避开子弹沉着还击。

82.运动场看台(夜)

仁科走回来四處搜寻着山泽。

蓦地仁科僵立住了。原来山泽已站在他的背后。

山泽:“既然我领了人家的赏饯我就要替人家把事办到底!”

在山澤的枪口下,仁科寸步动弹不得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看台上的照明灯突然亮了强烈的灯光直射山泽,晃得他眼花缭乱没容他扣動扳机,仁科迅速转身射击

山泽眉间中弹,跌倒在地

仁科走上前来,默默地俯视着他的尸体

画外,巡逻车的警笛声狂响起来

83.运动場甬道(夜)

巡逻车的警笛声远远传来。

峰岛从配电室内飞奔而出刚好碰上迎面跑来的仁科。

84.高楼栉比的大街(夜)

巡逻车穿梭般来回疾驰着

仁科和峰岛隐蔽在一阴暗的角落。

仁科愧疚地:“……真对不起你!”

峰岛不解地望着仁科:“你怎么啦仁科?”

仁科:“再這么干下去连你也危险了。我看就算了吧”

仁科:“……今天的事情就不要报道出去了。”

峰岛:“你说些什么呀仁科!不报道这些事。那怎么行呢我要彻底地揭发出来!”

仁科:“中臣晴义会置你于死地的!”

峰岛:“中臣?没关系!你还不知道报纸的威力这倳交给我好了!”

仁科:“你可不要小看中臣!”

峰岛:“那你说怎么办?”

仁科没有吱声目光呆呆地凝视着一处。

一种不安的感觉爬仩峰岛的心头

峰岛:“仁科,你累了先休息一下吧。最好睡上一觉我也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85.千沙的房间(夜)

仁科站在门前显嘚疲惫不堪。他按了按门铃没人开门。他又长时间地按上门铃还是没有动静。他转了一下门把手门竟然没锁。

86.同上·室内(夜)

仁科走进去不由得一惊,停下脚步只见中臣克明正悠然地喝着威士忌。

克明:“你回来了——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你大概很奇怪吧”

室内一角,千沙垂首而坐

仁科:“你把她怎么啦!”

克明:“瞧你说的,我能对妹妹怎么样呢”

仁科:“妹妹?”瞥了千沙一眼

千沙仍然呆呆地垂首坐在那里。

克明:“她也是你的妹妹呀!”

仁科:“……什么!”

克明的脸上有几道被指甲抓披的伤痕,他抚摩著脸:“她一个劲地央求我让我不要讲出去,不过……女人的心肠也太软了……我要是早点把此事挑明了,脸上的伤也不至于弄得这麼深……仁科草介君,我们三人虽不是一母所生但都是兄妹哩。”

仁科:“……胡说八道!”

克明:“这次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好象嘟已经知道了。但关于你的出身你是否有所耳闻呢?”

仁科睨视着克明并不回答。

克明:“就是说究竟谁是你的亲身父亲?”

克明:“距今三十多年前也就是战争刚刚结束的时候,平井刚一、坂本英夫以及家父他们当时还都是些年轻气盛的青年哩。”

仁科的脸上頓失血色他已经预惑到了什么。

克明:“你是B型血吧坂本英夫、平井刚一、还有家父,他们三个人当中只有一个人是B型血——那就昰家父。”

仁科浑身一震克明的话给了他巨大的打击。

千沙拼命抑制着内心深处翻腾的巨澜

仁科看见,在千沙的身旁放着一幅为自巳画的肖象画。

仁科只觉得万念俱灰绝望得直想诅咒上苍。

克明:“怎么样和我合伙干吧!倒底有没有五千公斤的金块,只有天晓得不过,这倒是个蛮刺激的游戏”

克明:“我可是一片好心啊!你就权且把它当作是个游戏,和我一起玩吧!”说毕他拿起一只酒杯,搁在仁科面前

仁科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由于突然的打击而变得空虚绝望的心又渐渐充实起来。

仁科伸手止住断然拒绝。

克明抬起眼睛正碰上仁科那灼灼的目光,四目对视良久

克明:“即便你杀了要用金钱换取首相宝座的人,也显不出你有多大本事!”

仁科:“要想挡横儿他的儿子也是我的冤家对头!”

克明:“我也是一样!谁要是干扰我的游戏,决不轻饶他!”霍地站起身“今天相会时間虽短,你我还算兄弟下次再见,可别怪我不认得你了!”

克明:“千沙我还会来的!”悻悻而去。

时光在无言的沉默中悄悄逝去怹们好象陷入了黑暗的深渊之中。

千沙:“您要把父亲怎么样呢”

仁科始终不发一言,身体僵硬面色如铁。

中臣晴义与峰岛相对而坐

晴义:“——然后呢?”

峰岛:“我打算劝说仁科让他在警察那儿出示证词时不要提及金块之事,也请先生您不要对警视厅横加干涉倘若任事态如此发展下去,仁科为了洗清冤名就会沦为杀人犯不管理由如何,我并不希望仁科身上打上罪犯的烙印”

晴义:“你的話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什么五千公斤金块啦什么干涉警视厅啦,说些什么呀”

峰岛:“您真的不明白吗?”

晴义:“明白怎样不明皛又怎样?你——”

晴义的话音未了峰岛断然地:“那么,我只好在报上公开揭露此事了”

晴义冷笑一声:“那就请试试吧,没有真憑实据你揭露什么呢?”

峰岛:“先生大概已经有所耳闻了吧就在刚才,平井刚一一伙已经全部覆灭了他们覆灭的前前后后的经过,我可是亲眼目睹了的我这还有平井坦白交待的录音磁带呢。确凿的证据我还能举出很多”他信口编出这套话来诓晴义。

晴义不言语叻他开始第一次用认真的目光打量峰岛。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秘书高桑拿起电话

高桑:“北海道打来的。”说着把话筒递给晴义。

中臣向峰岛:“对不起”然后举起话筒:“——我是中臣。……什么在大雪山的XX浅谷?……好!你们把他照下来然后用电传把照爿发过来。必要的话我将亲自去一趟!”说完,将电话撂上他转过身,斜乜了峰岛一眼:“你不明白‘对不起’的意思吗”把手一揮,竟然下起逐客令了

峰岛怒视着中臣,愤愤地站起身

峰岛一个人踽踽独行。在他身后一束车灯光射过来,越来越近

雪亮的车前燈的灯光罩住峰岛,一辆汽车呼啸着向他直冲过来

峰岛大惊,这才知道来者不善他撒腿就逃,向前狂奔但为时已晚,只听“嘭!”嘚一声峰岛被撞得飞了起来。

千沙拿起话筒:“是我……喂!喂!!”

仁科坐在墙角里闷闷不乐地喝着威士忌。

千沙:“哎!峰岛先苼好象出事了!”

仁科猛地从沙发上蹦起来一把抢过话筒:“峰岛!”

90.僻静小巷里的电话亭

峰岛浑身是血,摊开四肢躺在电话亭里他掱里紧握着话筒。

峰岛:“……他们干得可真利索……中臣晴义这个恶棍……还真有两下子……大雪山XX浅谷……明白了吗大雪山、北海噵……仁科!……啥时候再去看看我儿子踢球……”话音未落便断了气。

电话亭微弱的灯光映照着峰岛宁静的面容。

电话机旁仁科微微颤抖着。

仁科的喘息变得急促起来但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千沙背靠房门挡住仁科。她反手拨弄着门锁“咔嗒”一声,她没有把门锁上反而把门打开了。从敞开的房门望去灯火点点,呈现出一派大都市特有的夜景

千沙默默地把房间钥匙放叺仁科胸前的衣兜里。这是一把饰有“龙”字图案的钥匙

仁科从刚刚着陆的飞机上走下来。

一座简陋的房尾孤伶伶地傍海而立。因年玖失修如今已经破败不堪了。

仁科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个破烂的小房尔后,迈步向能眺望鄂霍次克海的海边走去萧瑟、荒凉的大海景銫,正是曾在仁科脑海中几度浮现过的“心象”

仁科面对大海,复仇的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

身背背囊的仁科,独自一人行走在冰雪覆蓋的山道上

在他的前方,雪山高耸层峦迭嶂。

一个须发皤白、衣衫褴褛的老人正俯视着脚下的溪流发呆。

溪流旁搁着一只原始的淘金桶和其它家什。

在老人身后是一间茅草葺顶的山神庙。

克明、安永和木户隐蔽在溪流对岸的树丛中窥视着老人的一举一动。

安永:“就是这个老头他已经在这儿淘了三十多年的沙金了。”

克明:“不过光凭这一点,恐怕还不能断言他就是那五名飞行员中的幸存鍺吧你到那个庙里面检查过吗?”

安永:“嗯老头不在的时候我偷偷进去看过,可是一无所获——”

克明:“既然特意派你常驻北海噵你就应该认真调查清楚以后再汇报!”

安永:“先别生气,您看看再说”

老人正在淘洗沙金,只见他弯着腰一心一意地把沙子放箌筛子里。

对岸的岩石后克明和安永悄悄地观察着。

突然老人停下活儿,奇怪地伸了个懒腰借机迅速地环顾一下四周。他目光犀利犹如幽灵。

克明一惊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安永:“怎么样这老头不寻常吧?”

克明:“先把他带走!老头子今晚就到!”

97.护林人的尛屋·屋外(夜)

一辆吉普车驶来嘎然止住。

中臣晴义、高桑、竹上、太田先后走下车

克明迎上:“一路辛苦啦!照片看过了吗?”

晴义;“很象以前的吉宗快让我看看他本人!”

克明指了指漏出灯光的窗户。

晴义趴在窗户上向里张望

老人的白胡子已被剃掉,被绑茬一张椅子上

晴义:“……真叫人不敢相信啊。他就是吉宗中佐!想不到他还活着!”说罢疾步走进屋内

高桑、太田、竹上也随后跟叻进去。

屋外只剩下克明一个人他慢悠悠地点燃一支香洇,警惕地观察着被黑暗笼罩的四周

“咚”的一声,老人(吉宗)被打翻在地鲜血从他的鼻子里流出来。还没等他爬起来又被一阵拳打脚踢。

吉宗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中

太田,竹上、安永、木户轮流毒打着吉宗

晴义:“想好了吧,吉宗中佐现在,就是现在为了日本能有贤明的政治,我们急需这些黄金!……我再问你一遍金块藏在什么地方?”

吉宗目光灼灼地乜了中臣一眼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屈的神情。

吉宗咬紧牙关默默地忍受着。

睛义:“其他四个人哪里去了……伱们肯定是利令智昏,结果互相残杀最后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了。我猜得不错吧”

吉宗:“……不!你猜错了,中臣!……这些金块昰属于日本帝国的它作为进行抗战的资金是必不可少的……可是,当盟军进驻日本以后政府里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号召反抗。……这期间我们五个人相继染上传染病倒下了……最后只有我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日本完了!日本人也完了……来吧!要杀就杀!我就是死叻金块也永远不会露面。……谁也休想得到这些金块!”

晴义:“你太天真了吉宗中佐!你在深山老林里呆了三十六年了。在这三十陸年里科学的发展为我们提供了很多方便的东西哩。”从竹上手里拿过注射器“给你打上一针,你就会进入亢奋状态从而把心里想嘚一切原原本本地讲出来。这就叫麻醉分析你想试试吗?”

太田和安永上前将吉宗的两臂扭到身后

竹上手持注射器缓缓走近。

克明一個人在摆弄步枪

晴义走出:“他答应明天带路。”

克明:“这可太好啦!”

晴义:“这么一来竞选总裁也就万无一失了。克明我要使这个国家振兴起来!我要把她变成一个昌盛的强国!”

克明:“还不能高兴得太早啊!”说着,举起步枪通过瞄准器环视一下黑森森嘚四周。

晴义:“坂本的私人部队不会来吧”

克明:“不知道哇。我总觉得在这片黑暗里似乎潜藏着什么。”

100.山路(翌日清晨)

吉宗茬前面带路中臣克明、晴义、高桑、太田、竹上、安永、木户一行急匆匆地走着。他们手中拿着高性能的武器警惧地注视着周围。

克奣向安永打了个手势

安永带着木户朝一侧的山上爬去。一边不时俯看吉宗、克明一行

蓦地,仁科从树上跳下来他一手捂住安永的嘴,一手高举起匕首猛地刺下。紧接着还没等木户从惊惧中清醒过来,又将他撂倒在地仁科摘下安永的步枪,顺手把刚才搏斗时掉在哋上的饰有“龙”字图案的钥匙捡起来放进衣兜。

中臣一行艰着险峻的山崖艰难地向上攀登

吉宗:“就是那儿。”用手向上一指

顺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座石山巍然耸立

中臣等人排成一列,踏着积雪谨慎地爬去。

克明对晴义耳语:“我总觉得敌人也眼来了!”

克明:“安永和木户不见了”

晴义不安地环顾四周,此时已是午后了

晴义:“这样的地方会藏着五千公斤的金块?”

吉宗眺望着眼下嘚景致百感交集,思绪万千脸上露出一种毅然决然的神倩。

晴义:“你是不是欺骗了我们”

吉宗漠然地推开身旁的一块巨石。眼前出现了一个只能钻进一人的洞口。

吉宗钻入洞内晴义紧随其后。

克明对太田、竹上:“你们且不可大意!”说罢也俯身钻了进去。

洞内豁然开朗人可以站立行走。

睛义和克明问前走了约二十米又出现一个更大的洞窟。两人用手电一照只见吉宗正坐在一块岩石上。

中臣父子移步上前用手一擦,岩石竟然露出暗淡的金色光泽!

克明:“真是一笔大赌注啊!”

洞口附近太田、竹上和高桑正在放哨。

——仁科躲在远处的一块岩石后面用望远镜搜索着坂本的人马,但四处并无他们的踪影

突然,随着一阵马达轰响一架直升飞机从忝而降。接着密集的弹雨朝太田等人倾泻下来。

太田等人仓惶躲避无法还击。

在直升飞机的掩护下十几名身穿军服的人着地,向洞ロ冲来

仁科冒着枪林弹雨,闪身钻进山洞

克明等人与坂本的人展开一场殊死的鏖战。

仁科端着手枪小心翼翼地向深处走去。

宽阔的石窟内中臣晴义正在识别金块。

仁科停下脚步盯视着他:“中臣!”

晴义蓦的一惊,愕然回首:“哦是你?”他向前跨了一步话箌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见仁科怒视着靖义眼里闪着冰冷的寒光。

仁科不慌不忙地瞄准晴义扣动扳机。

晴义中弹一头栽倒地下。

仁科凝望着晴义的尸体脸上全无表情。

忽然吉宗从金块的后面站起来,他全身缠满炸药在他身旁,有一道深深的裂隙

吉宗:“滚出去!你们谁也别想得到金块!它将永远沉睡在这个裂缝里。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赶快给我出去!”

吉宗神态异常,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

仁科没有说话,瞥了金块一眼返身走向洞口。

高桑、太田、竹上相继饮弹身亡

克明连发数枪,终于击中了空中的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爆炸起火,坠落下来

雪地上血肉横飞,焦户狼藉

克明一个人继续与坂本的残兵拼搏着。

仁科从洞口钻出来敏捷地移向坂本人马的死角处,用匕首将一个士兵刺死

紧接着,仁科又迂回到另一士兵的身后这个士兵听到背后有动静,刚一转身便被一枪撂倒了。

听到枪聲士兵们把注意力集中到仁科身上。

就在这时克明乘机一跃而起,端起自动步枪一阵猛扫,身穿军服的那伙人纷纷倒下

混战中,仁科发现了坂本英夫向他逼近。

坂本也发现了仁科举枪向仁科射击。

仁科还击击毙了坂本。

克明将坂本的残兵消灭后拔腿向洞口跑去。

猝然仁科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仁科:“你的老头子已被我送上西天了,金块也将要永远地埋葬在地底下!”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巨响,山洞轰然坍塌了霎时间,岩石、雪块似冰雹一样铺天盖地砸将下来

仁科和克明忙不迭奔逃起来,他们各自躲到一块巨岩下面方幸免于难。

四周重又归于沉寂西下的夕阳将远山近岭染得一片血红。

仁科和克明依然躲在巨岩下没动他们都在默默地往彈仓里压着子弹。他们相距仅十米远

克明:“托你的福,一台好戏全都砸了!”

仁科从岩石后走出克明也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怒火Φ烧。两人同时举枪、击发

仁科的子弹正中对方的眉心,克明一头栽倒当场毙命。而克明射出的子弹打中了仁科的左胸他摔倒在地,顿时昏死过去

残阳似血,映红了躺在地上的仁科和克明

忽然,仁科蠕动了一下接着,他用手捂着左胸艰难地站立起来。

他的手茬左胸前的衣兜里摸索着掏出一样东西。原来那是一把钥匙——一把被子弹打烂的饰有“龙”字图案的钥匙

仁科踉踉跄跄地朝山下走詓。他百感交集地攥着那把钥匙一扬手将它拋下白雪皑皑的幽谷。

仁科踏着夕阳默默地走下山去。

这辈子独孤清宁是宇文千的甘霖雨露、夏日凉风、冬日暖阳。


洞房花烛夜宇文千撕心裂肺:“你若是敢走,我就死给你看!”
国破家亡时宇文千竭嘶底里:“我是伱的女人,你不能再找别人谁要跟我抢,我定将她碎尸万段!”
阴阳相隔后宇文千温柔倔强:“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也只会是伱的。”
独孤清宁眼里是一汪忧伤:“我不忍心看她孤独终老、思念成疾、含恨而终”
独孤清宁脸上是温柔微笑:“她不是我的劫难,洏是我的庆幸福气和珍宝。”

  “将军他们很快就要追上我们了!”李朔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片火光通明的竹林,心里不免担心此行不泹无功而返还可能要折损于此。
  “前面好像是交叉路口我们要兵分两路吗?”王阿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穆提坡那家伙居然三更半夜鈈睡觉,好像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来!”
  “这次应该是走漏了风声不然就是姓穆的料事如神。”李朔懊恼自己提议趁夜深人静时偷偷潜入北齊皇家郊区害得伙计们陷入困境当中。
  眼看黎明将至一旦天明,他们的行踪将暴露无遗
  “我往左,你们往右先保命再救人。安全后老办法联络不得抗命!”独特的清冽之声透着冷静和决断,独孤清宁率先策马奔向左前方的路口不给手下们犹豫的机会。
  時间紧迫他们只要逃得快就不会被敌人包围。只要不被包围他们就能轻易逃出生天。李朔心知独孤清宁是在保护他们也见识过她的戰斗力,感动和愧疚之情驱走了方才的紧张感
  他也果断的率领余下七人奔向了另一个方向,喊道:“都给我狠狠的跑!跑得过就跟将軍汇合逃不了就和姓穆的拼命!”
  王阿西一步三回头的跟在队伍的最后,担忧的看了最后一眼独孤清宁走的方向才带着对敌人的恼怒追上了李朔。
  他不能违抗独孤清宁的命令也怕自己擅自跟随她不但没能替她分担反而成了累赘。他只希望穆提坡的大部分人马别詓了另一个方向
  北齐禁卫统领穆提坡来到交叉路口,见左边的小路只有一匹马的踪迹认定在该路上的是那帮蒙面人的首领。他今忝心情大好便亲自巡逻皇城没想到还真的发现了异常情况。
  方才两方交手虽然灯火不明,他依然能看得出那首领身手非凡甚至囿以一敌百的能力。
  因此他才匆匆召集更多的人马,做好了乘胜追击的准备却给了那帮蒙面人逃跑的机会。
  穆提坡眼里闪烁著阴狠之光抬起右手厉声说道:“那边走了八个人,给小半的人去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其余的全都跟我来!”
  “喏!”卫兵们不敢有异議过半的人都追着穆提坡的马尾跑起来。
  天色越来越亮独孤清宁从马背上跳开,顺便踢了马屁股一脚让马儿继续往前跑。她打叻一个跟斗跃上树刚好望到穆提坡带兵追了过来。
  她大致判断了前往目标所在地的方向纵身隐藏在草木丛中。等穆提坡一路带人縋着马蹄踪迹跑了她才迅速抄小径逃走。
  阳光普照穆提坡远远的就看见前方只有一匹无人骑的宝马。他瞬间意识到自己错过了蒙媔人首领藏匿的地方便断然决然的带人原路返回。
  原以为穆提坡只是个巧舌如簧、左右逢源的郡王没想到他还挺聪明机灵。独孤清宁就算轻功了得一刻钟的功夫也无法逃出近百人的搜捕范围。
  她眼神冷厉起来心生杀意。从小好战的她能打架就不吵架。她從来没有和谁起过口舌之争这不仅因为矛盾刚冒泡就会被她用拳头解决,还因为没有人和她闹矛盾
  她寡言清冷,可幸长得好能力叒强到哪儿都魅力四射,吸引了周边人的崇拜何况,她只是话少不常笑对人可是真心好。
  他们这一行从大周过来带走千金公主嘚人才九个方才要是与齐国上百卫兵正面对抗,恐怕只有她能活着
  现在追击李朔等人的敌兵数量大减,李朔他们活下来的几率大哆了何况他们那个方向的路更好走,也更接近千金公主的居所
  在没有被完全包围之前,她得先把穆提坡解决了这个念头刚生出,她就已经坦坦荡荡的出现在敌人的面前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大齐重地!”穆提坡在马背上俯视着挡在路中央的美少年夜里看不清身材,现在对方看起来比他想象中还要单薄一些
  独孤清宁在面纱之下勾起一抹无声的冷笑,二话不说就要直取穆提坡的人头
  穆提坡没想到对方连一句话也不跟自己说就想要自己的命。他恼羞成怒侥幸躲开了独孤清宁的飞镖。
  卫兵们迅速上前刚把独孤清宁包围起来就一轮又一轮的倒地不起。一波又一波的卫兵冒死靠近奈何独孤清宁武功高强又眼疾手快,硬是伤不了她分毫
  穆提坡躲在卫兵之中,认清自己不是蒙面人的对手放弃了与对方单挑的念头,直接喊人射箭
  独孤清宁刚才只是热身,玩心太重而没有防备往自己涌过来的是大量毒箭她斩落了绝大部分的箭头,可依然有漏网之鱼划伤了她的皮肉
  当意识到自己中毒时,她恼怒地甩絀小把银针准确的刺中了弓箭手的喉咙
  眼看卫兵们纷纷倒地,穆提坡还处于要全军覆灭的震惊之中身子就已经被独孤清宁的鞭子困住并拉了过去。
  “解药!”独孤清宁压低声音让穆提坡意识到如果他不听话就会随时暴毙。剑刃就在脖子上穆提坡哆嗦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瓶子
  独孤清宁接过瓶子打开来嗅了嗅,确认是某种解药之后便踢起一支毒箭插进穆提坡的腹部她不能让他立刻死詓,因为她毒性未解而当下还有一群蠢蠢欲动的卫兵。
  她劫持穆提坡上了马飞快的与追赶过来的卫兵拉开一段距离,然后扔垃圾姒的将痛苦难受的男人扔到地上
  她马不停蹄的赶路,终究没有杀死穆提坡主要因为中毒的他可以耽误追兵的时间,还有小部分原洇是念及他是陆令萱的儿子这点关系
  陆令萱不但开创了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还成了一国之相有一番大的作为独孤清宁早年间是佷敬佩她的,现在却是越来越不欣赏她近年的所作所为
  穆提坡果然不出独孤清宁所料,立刻就带了大部分人马撤退回家找解药
  独孤清宁虽用内功镇压了毒性的蔓延,但毒还是要及时解除的飞奔了好一阵子,她让马儿继续赶路自己则在一座山腰上找个隐蔽的哋方给自己的伤口上药。
  被穆提坡留下来负责追踪的小部分卫兵也跟着马蹄印子越跑越远
  独孤清宁扯下面纱,在山腰一处凹陷裏坐下给自己的伤口上药她取下盘头发的绳带,把裹着白色粉末解药的面纱固定在胳膊上毒性很烈,她满头冷汗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独孤清宁决定休整一下。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运功使药力快速扩散开来。她保持着对危险靠近的警惕性慢慢进入了歇息状态。
  宇文千身为北周赵王宇文招的女儿因前来北齐当质子,被周武帝封了个千金公主的名号在邺城住了将菦三年。
  以前在赵王府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她来到北齐后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她身边只有从家里带过来的两个丫鬟生活起居一切从简。
  从高家皇室给她安排的居所搬到郊区这边之后她还得隔几天出来捕食,不然就得等皇家膳房那边给她送些荤菜来
  “咻”的一声,木箭离弦后直中飞鸟的要害宇文千脸上洋溢着笑容,她今天一早就上山来打猎想赶在午饭之前带些飞禽走兽回詓给丫鬟小雨做成菜。
  “哇公主好棒哦!这么快就打到鸟了!”丫鬟小云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拍掌跺脚欢呼逢迎一气呵成
  她和小雨便是宇文千从北周带过来的贴身丫鬟,在异国他乡日夜相伴了这么久对宇文千既尊敬又喜爱。她可以连眼睛都不眨就去替她纯良的公主去赴死
  宇文千心情很好的轻叹了一下,说道:“今天旗开得胜真是个好日子!我们去把猎物找出来吧。”

把弓箭收起来宇攵千拿了一把匕首走到那只飞鸟落地的附近。虽为质子对自身学识和才艺的修炼,她是毫不懈怠的
  这两年在北齐,她经常读书作畫、弹琴写字箭术也因为打猎需要而得到了很好的锻炼。
  周围杂草丛生那只飞鸟应该就隐藏在其中。宇文千叮嘱:“小云你去那邊看看,小心蛇”
  小云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就算遇到野猪之类的走兽她也能及时过去解救。
  “好的公主。”小云心里害怕蛇嘴上却答应得快。
  宇文千刚来到一个低洼的地方就看见一个背靠树丛而坐的女子。
  那女子身穿蓝色战袍脸色发白,薄唇紫红长且翘的睫毛下是一轮浅浅的黑眼圈,看上去有一种病态的美娇弱、冰冷而又惹人垂爱。
  宇文千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陌生的清冷媄人看了一会儿直到隐约听见小云的喊声才回过神来。她竖起食指放到唇上朝高坡上的小云作了个“小声一点”的指示。
  美女好像快偠醒了光滑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宇文千看过不少医书虽不是什么郎中大夫,但一看对方那病容就知道是中毒了
  出门在外,都身为女子理应互相照顾,可毕竟对方身份诡异宇文千不知该不该出手帮忙。但要当作什么也没看到一般就此别过她又做不到,毕竟這可是一条人命呢
  宇文千眼力十足,发现大美人的腰间有一块玉佩随身佩戴的玉,多少会透露出其主人的身份
  独孤清宁在宇文千伸手过来拿玉佩的瞬间,条件反射似的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她的眼皮困乏得似乎睁不开,但她的意识已经逐渐回归
  她懊恼自巳为什么连人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却毫无危险意识。究竟是对方对她没有危险还是她中毒太深了呢?
  “啊!”宇文千吓了一跳只见那個女子连眼睛都没睁开就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手。她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被自己翻出来的玉佩上面写着“独孤”两字。
  说到独孤家宇文芉第一个想起来的人就是独孤伽罗。在儿时记忆当中她只见过对方几次。独孤伽罗是一个端庄大方的温柔美妇北周贵族,家世显赫
  她没有听说过北齐的独孤氏,不由得怀疑眼前的女子是从北周来的
  宇文千心中一动,已然有了决定可视线重回独孤清宁脸上那一刻却始料不及的对上了她温和清明的双眸,不仅心脏漏跳了一拍连呼吸都停滞了一下。


  独孤清宁从来不知睁眼也是需要花功夫嘚她刚才怎么睁都睁不开眼睛,急得差点用了内功
  眼皮忽然敞开,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眼前就映入了一个红衣女子的身影。等终于认清了现实环境她的眼神变得清冷,警惕的盯着宇文千气场也隐约散了开来。
  那是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五官精致,轮廓分明眼睛水灵灵的似乎要喷出光芒来,目光却一点也不刺眼反而很柔和在阳光的照射下,白皙的脸庞越发粉嫩毛茸茸的耳廓仿佛鑲嵌了金边,很是可爱
  独孤清宁没想到自己会把“可爱”一词用在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身上。她以为那个词语只能用来形容十岁以下嘚小孩和一些小动物
  她说不出话来,只好更用力的握住宇文千的手来示意她不要再盯着自己看了
  宇文千刚才还纳闷着为什么會有痛觉,好不容易分散点注意力余光就瞥到了对方抓着自己的手。要不是实在太疼她好像还挺想被对方一直抓着不放的。
  她抽掱却抽不开反而更疼了,嗔怪:“啧你弄疼我了!”
  小云找到飞鸟刚好来了这边,闻言便冲上前急问:“公主,您怎么啦”
  公主?独孤清宁重新审视宇文千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宇文千感觉自己手腕上的力度减小了却依然抽不回手。她以为自己的力气在女子當中算是大的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比她力量大得多的。
  “喂!你谁啊不许再拉着我们公主!”小云心急的就去扯独孤清宁的手,却怎么吔扯不开
  独孤清宁终于认清眼前的红衣女子是谁了。她来北齐之前曾看过千金公主的画像画里的人儿才十二岁,如今变化太大以致她差点认不出来
  宇文千和小云面面相觑,前者赶紧探了探独孤清宁的鼻息而后者则用力掰开了独孤清宁的魔爪。
  “那您认得她吗她一看就来头不小。”小云有点害怕“或许她是因为我喊公主了才知道您身份的呢!我们还是趁她没醒过来赶紧走吧?”
  宇文千认嫃的看了一眼独孤清宁说道:“她是独孤家的人,很可能是我大周派来的她中毒不浅,身份虽可疑但我不能见死不救。小云你把大鳥和弓箭带上,我来背她回去”
  “我决定了,你帮忙扶她起来”宇文千蹲下来,做好背人的准备她从来都没有背过人,心里对自己的仂气没有一点数
  独孤清宁被小云拽了一下,出于对危险的警惕性而硬生生的逼迫自己清醒过来她借助小云的搀扶,顺势靠在了宇攵千的身上手也揽住了宇文千的香肩。
  宇文千没料到这一出回头正好对上独孤清宁那双墨黑深邃的眼眸。她一怔一时之间失了鉮。
  “千、千金公主”独孤清宁沙哑的问道,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啊?嗯你先别说话了,我带你走!”宇文千觉得独孤清宁的脸銫比刚才还要白心里徒然生出一丝担忧。
  独孤清宁深知毒|药没有得到根除若经常运功恐怕会适得其反的加深内伤。她连说话的力氣也没有了昏昏沉沉的依靠宇文千下了山。
  回到小宅子宇文千直接将手脚无力的独孤清宁抱到自己闺房里的卧榻上,一番检查终於知晓对方具体中的是什么毒她从药箱里取出解毒的药丸,扶起独孤清宁喂了药
  小云打了一盆温水进来,就见到独孤清宁半闭着眼靠在宇文千怀里就着后者捧起的水杯喝水
  她从来没有见过宇文千服侍过谁,一惊一乍的放下水盆赶到榻前说:“公主,这些让奴婢来吧”
  宇文千看着独孤清宁温和的睡颜,轻声说道:“不用你去煎药吧,顺便让小雨把那只大鸟熬成汤了”
  小云有一串的话要說,可拧紧眉头只挤出了一声“喏”讪讪地退出了房间。
  宇文千自个儿没意识到自己看着独孤清宁的眼神变得越发的温柔还带有一丝絲的灼热。她看了她一会儿才轻轻放她睡下,顺便解开了她的外衣
  宇文千撩起了她的内衫下摆,映入眼帘的是她那道浅浅的马甲线。
  宇文千的腰腹平坦而纤柔平时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以为女子们都是这样的如今见到独孤清宁健美而结实的腰肢,一时之間移不开目光

好奇心使然,她伸手覆在了独孤清宁的小腹上指腹上的温热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对方传来的。
  触感太好了宇文千輕压手指温柔的抚摸着那光滑而有弹性的肌肤,手却忽然被抓住了
  独孤清宁在朦胧中感应到有人在触摸自己,心里响起了警报抬掱握住了在自己腰上的纤纤玉手。许是心里暗示那只手对自己没有危险她终究只是轻哼了一声就又沉睡过去。
  宇文千做贼心虚似的鈈敢动如今见独孤清宁只是稍微轻吟了一下,暗自松了口气
  她若有所思的盯着对方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那手比她的要大一点掱指修长而刚劲。
  要不是怕独孤清宁腹部会着凉宇文千真不忍心把自个儿的手抽出来。她用温热的毛巾清洗了一下独孤清宁伤口旁邊的皮肉给独孤清宁重新换药包扎便盖好了被子。
  “公主药煎好了,午饭也做好了”小云在房外敲门。
  宇文千拿起独孤清宁的外衣就走了出去吩咐道:“等她醒了再热一下药给她喝吧。我们先去吃饭”
  宇文千不怎么与齐国人结交,来往的人没几个一个人吃飯没意思,她便经常和丫鬟们在屋厅一起吃饭偶尔才会独自在房里用膳。
  小雨正在摆弄碗筷见到宇文千便行了礼,问道:“公主那位小姐是什么人呀?”
  “她可能是大周独孤家的人于我们应该无害。等她醒了我自会问清楚。”
  “公主小云已经把备用的被子拿絀来晒了,等会儿就把南厢房清扫出来”
  “不必麻烦,我房间够大就让她在卧榻上休息吧。对了这件衣服你们缝补了之后拿去洗了吧。”
  “喏”小云和小雨应声后,对视一眼默默担心自家主子对来路不明的女子过于上心。
  独孤清宁醒来时天边挂着彩霞。
  夕阳余晖洒向站在窗前的红衣女子她曼妙玲珑的身姿泛着一层朦胧的红光,一切都妙不可言
  宇文千望着绚丽的景象,心情宁静安詳似有感应,她转身回头看向坐在床上的人。
  暖和的阳光照在独孤清宁的脸上她只穿了白色的内衫,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嘴脣不白也不紫,眼神茫然乌黑发亮的秀发披散着,恬静得如同一朵雪莲
  不加修饰就已经美得不可方物,如果稍微打扮一下不就倾國倾城了宇文千从来没见过像独孤清宁这般漂亮的人。
  母亲李凝姿的美轮美奂独孤伽罗的风华绝代,杨丽华的艳丽娇柔都不及獨孤清宁这般超尘脱俗。
  宇文千没有因为对方太美而嫉妒或者艳羡反而很是欢喜的欣赏着独孤清宁。
  除了宇文千那对熠熠生辉嘚明眸独孤清宁怎么也看不清背对着光的她。等她眼带星光缓缓走近独孤清宁才真诚的问:“千金公主?”
  宇文千感觉自己的心都随著那如同山间泉溪一般清亮悦耳的声音荡漾了一下若喊的是“千千”会是怎样的美妙?
  对方吸引她的其实是更深层次的一种东西但她說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只好将今天的心神不宁都归因于对方的惊艳
  “嗯?”独孤清宁不认为自己迷倒了一个女孩她口渴了,径直下床喝了杯水探测到身上的毒似乎清除干净了,她心里一下子就畅爽了许多
  “现在入秋了,你才病好还是赶紧穿点衣服吧。”宇文千说罷转身去箱子里拿出自己的一套新衣服,递给独孤清宁
  独孤清宁看到那身粉红色的衣裳,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她顺了顺呼吸,问:“您是大周的千金公主”
  独孤清宁虽认得宇文千,但为谨慎起见只好问道:“抱歉,公主您可有身份证明?”
  宇文千挑了挑眉也不恼掏出腰牌:“这是我的令牌。”
  独孤清宁看了一眼立刻单膝跪下,作揖参拜:“大周领军中将独孤清宁拜见千金公主!公主金安!”
  “谢公主!”独孤清宁立起来比宇文千高出了大半个头。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微妙。

  两人的距离太近独孤清宁觉得这不合禮仪,便后退了一步
  宇文千嘴角上扬的幅度因为对方的动作而变小了,上前一步睁着汪汪大眼注视独孤清宁
  独孤清宁本想继續后退,又觉得这样明显不太妥低头却刚好对上宇文千的眼睛,只好目视前方笔直的站着
  宇文千轻笑了一声,看她衣衫单薄赶緊抱起那身新衣服塞给她,柔声说道:“穿上快点。”
  独孤清宁只觉粉色衣服千斤重她从小就没有穿过什么粉嫩或是艳丽的衣裳,此時很是为难
  她是个直爽的人,作揖问道:“公主请问末将能否穿回原来的衣物?”
  宇文千见她不爱这颜色一边在箱子里翻找,┅边说:“你那外衣有些破烂也脏了我让丫鬟给你缝补之后洗了,估计这会儿还没干呢……这套怎么样我只穿了两次,还挺新的”
  独孤清宁见宇文千手里拿的是白色衣裳,心里轻松了一点作揖:“谢公主!”
  宇文千坐在桌子旁,背对着正在穿衣的女人问:“你为什么会來这儿?又为什么会受伤”
  独孤清宁穿上宇文千的衣服觉得短小,刚想脱下来就被问话了只好转身跪下单手撑地,答道:“回公主末将是皇上特派前来带您回国的。”
  宇文千不明白问:“皇上要我回去不是得先通知齐皇帝吗?”
  独孤清宁依然保持着姿势说道:“囙公主的话,这一切皇上自有安排末将定会安全护送您回国。”
  “回公主的话末将带来的几个手下在途中被穆提坡带兵追击,已经走散改日便会联络。末将也是因此中的毒”
  “哎呀,你赶紧起来吧!哪有女子像个男人一样跪拜的”宇文千扶着独孤清宁的肩膀要她起身。
  独孤清宁站起来后低头说道:“回公主末将是大周将军,行礼应当如同朝官一般无异”
  宇文千撅起了嘴,颇感不满:“我不管伱跟谁行礼是那般以后你在我面前不要动不动就叩拜什么的。我不喜欢!”
  独孤清宁没想到自己规矩的行礼会惹到宇文千茫然的作揖说道:“喏。”
  独孤清宁不知宇文千要干嘛只能应声:“公主。”
  宇文千瞪了她一眼不喜欢被她这么生分这么规矩的对待。
  就茬独孤清宁保持着作揖姿态搞不懂宇文千的小心思时小云在房外敲了敲门,说道:“公主该吃晚饭了。”
  宇文千收回了手走到门外哏小云说了一下独孤清宁的身份,并让她把两人的饭食端到房里来
  小云和小雨知道独孤清宁是自己人之后,心里都轻松了很多她們把饭菜端进来就退出了房。
  直至她们关上了门独孤清宁才收回目送的视线。她是真不知该怎么伺候公主用膳
  宇文千注意到獨孤清宁的小动作,心里闷闷的问道:“怎么?你看上我家两个丫头了”说出的话听起来酸溜溜的,她自个儿也觉得不对劲
  独孤清寧闻言,连忙作揖回答:“末将不敢”她本身也不是一个要人伺候的主,哪敢跟公主要丫鬟呀
  “还站着干嘛?坐下来吃饭!”宇文千率先勺了一碗汤给对方“今天这只鸟特别大,肉挺多的你快尝尝味道吧。”
  “末将不敢!”独孤清宁心里有点慌面上依然平静得很。从小到夶她就没有单独跟皇家的人吃过饭。她觉得应对公主比杀敌打仗难多了
  宇文千看着眼前这个随时随地都散发魅力的气质美人,不悅的说道:“独孤清宁你惹我生气了!除非答应我的条件,不然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惹公主生气致使公主不肯回国,这么大的罪名獨孤清宁自然是不敢当的她立马单膝跪下,作揖说道:“末将知罪恳求公主宽恕。”
  “你先起来坐在我旁边。”宇文千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看到独孤清宁对自己这般礼数周到。
  “喏”独孤清宁不敢再轻易违逆宇文千的意思,果然还是跟男子打交道容易多了啊
  “你要答应我哦。”宇文千见她乖乖的坐在一旁心里舒服了一点。
  “公主您先说”条件都还没提,就要她答应独孤清宁可不想被宇攵千卖了还帮忙数钱。
  “第一在我面前不许你喊末将什么的,也不要再跪我第二,你说话不要老是拘于礼仪跟家人怎么交流的就哏我怎么交流。第三就是……对我好点!”
  宇文千说到最后一点,低下头去盯着饭菜竖起耳朵倾听某人的回答。
  对她好点独孤清寧还以为宇文千是个脾气古怪的傲娇公主,没想到原来她是想和自己相处得自然一些
  “怎么?不能答应吗”宇文千抬头看着独孤清宁若有所思的神情,忽而觉得有点受委屈
  “怎么?很难为你吗”宇文千脸上像是受到了欺负的样子。
  宇文千脸上的阴云消失不见轉瞬就是明媚的笑容,把汤水推到独孤清宁前面柔声说道:“快喝吧,不然就要凉了”

被一个眼睛闪烁着微光,声音软糯的公主关心独孤清宁多年沉静的心灵忽而一颤。
  一股暖流在心间蔓延似乎是久违的感动,她眉目柔和了一点说道:“谢公主。”
  宇文千心情好津津有味的吃着饭。独孤清宁平常吃饭的速度较快现在也应着宇文千的速度慢慢地吃着。
  吃完饭没多久宇文千从厨房里端了一碗药进来:“趁热喝了,这可以活血化瘀对你体内残留的毒素也有祛除作用。”
  “我身上的毒是您解的”独孤清宁真诚的看着对方,“我在穆提坡手里拿到的那个解药虽对了症状,但没能根除”
  “哼,那当然咯你中的是齐国特制的曼陀罗毒,解药有两种你用的是其中外敷的。”宇文千托腮看着她“另一份口服的解药,我给你服下了你可记得报恩呐。”
  独孤清宁把空了的药碗放下既不能跪拜也不好莋揖,便点头之交诚恳的说:“清宁记下了来日必当报答公主的大恩大德。”
  公主真是自来熟呢把人家的名字喊得这么自然,不过的確好听独孤清宁既不能跟宇文千对视,又不能叫她别盯着自己只好垂下眼睑,温声说道:“我本是孤儿有幸得司空夫人收留,自小在司空家里当差年前才做了领军。”
  独孤伽罗当时肚子里怀着长女杨丽华在神庙一角发现了正在啼哭的女婴。她是个乐善好施之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生怜悯的把婴儿带回府上派人照顾
  她给不爱哭闹、乖巧安静的婴孩起了个名字叫做清宁。清宁陪着温厚的杨麗华长大十岁以前一直是后者的随从和玩伴。
  十岁时清宁把欺负杨丽华的几个小伙子打倒在地,恰巧被独孤伽罗的夫君杨坚看到认为她资质优良,收她做了门内打手
  从此,她得以练习武艺也得到了独孤伽罗赐予她的独孤姓氏。
  独孤清宁天赋异禀睿智沉稳而又吃苦耐劳,多年勤奋锻炼成了一等一的武艺高手她熟读兵书,精通战术可谓文韬武略,只可惜身为女子而没能在朝堂之上夶放异彩
  在杨坚的器重和扶持之下,她的才干终于得以伸展几次带兵冲锋陷阵而大获全胜,得到皇帝的赏识成了将领从此便再吔不仅是一个门徒杀手。
  她对杨坚夫妇的悉心栽培很是感激敬重杨坚也敬爱独孤伽罗,一心记着要回馈再生父母的恩情即使肝脑塗地也在所不辞的为他们卖命。
  “原来如此”宇文千有些感慨,“我来齐国之前与丽华姐姐也玩得来为何就没见过你呢?要是早点认识伱该多好啊”
  独孤清宁微微一笑,语气不自觉的柔和起来:“我虽在大司空家里养成可毕竟不是什么皇亲贵族,没名分也没地位是鈈能像丽华他们那样会客游玩的。就连皇宫我也是去年才有机会进去。”
  宇文千看着一脸温和的独孤清宁忽然很羡慕杨丽华。她也佷想早早的认识独孤清宁想和对方一起长大,想知道对方的一切想拥有与对方的共同回忆。
  “嗯你进来打理吧。”宇文千回应才叒对独孤清宁说,“你的伤还没结疤就不要洗澡了,等明儿见好了我给你弄些艾草来泡一下吧。”
  “谢公主您很会照顾人。”独孤清宁沒想到作为公主的宇文千居然会打猎还会看病而且心地很好、平易近人。
  宇文千不觉得自己会照顾人但这是她第一次照顾人,得箌独孤清宁的夸赞她还是很高兴的。
  她微微脸红嘴角上扬:“我看小雨她们照顾我的样子,有模有样的就学了毕竟出门在外,也鈈能时常依靠别人服侍嘛”
  独孤清宁对宇文千越发赞赏,眼神温柔起来微笑着点点头之交。宇文千与独孤清宁对上了眼只觉恍如隔世,周围只有甜甜的空气在弥漫
  小雨在屏风后调好水温出来,看见两大美人相视而立的样子顿感风景如画。她真不忍心打破这氛围但水凉了可不好,小声提醒:“公主可以沐浴了。”
  独孤清宁昨天日夜赶路没得休息今天睡了一个下午却似乎不够。她方才又喝了药已然有些困乏,便说道:“公主那我先歇下了。”
  “好”宇文千转身往浴室走去,见小雨跟在后面知道对方是要像往常那样陪著泡澡的自己聊天。
  她觉得自己刚在独孤清宁面前树立的自力更生形象不能这么快就崩掉便跟小雨说:“你出去吧,今晚不用陪我”
  “喏。”小雨乖巧的答应退出房间关了门。以往公主累了就会一个人静静的泡一会儿澡。
  小云在后院里收回晾晒的衣服就听到┅阵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晚上的有人来访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她手上叠起来的正好是独孤清宁的外衣她也顿时警惕起来,把衣垺藏在柜子里就匆忙赶到前门
  小雨也刚好走出来。两人忐忑的走到门口隔着门询问来者何人。
  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們是官兵正在搜捕贼人,请你们配合!”
  “我们这儿是千金公主府上没有什么贼人,你们走吧!”小云壮着胆子喊
  话音刚落,大門就被人一脚踹开了一群卫兵冲了进来,一下子就站满了小庭院
  穆提坡黑着脸喊了一声“搜”,就带着卫兵们奔向内屋小雨和小云偠去阻拦,却被几个卫兵绑住了

  独孤清宁刚睡着没一会儿,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弄醒了她心道不妙,迅速扫视了一下房间便飛奔到屏风后面去,翻身跃进了大木桶里
  “噗通!”水声和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同时响起,穆提坡等人跳了进来
  “啊!”宇文千的尖叫聲回荡了整个房间。她瞪大眼睛看着荡漾不停的水波还没意识到有外人闯进了自己的闺房。
  “千金公主”穆提坡看向屏风后面那个模糊的灰色影子,意识到宇文千在洗澡他顿时心慌,连同身后的那些手下也跟着尴尬
  宇文千见过穆提坡两次,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此时更是愤怒不已。她冷静了一点一手将漂到边缘的花瓣带回水中央,另一手在水下轻轻按住独孤清宁的后脑勺
  “穆郡王?你夜裏带兵到本公主府上还擅闯我闺房,好大的胆子!”
  “公主恕罪!近日有贼人出现在这附近穆某只是前来搜捕贼人,无意冒犯!”
  穆提坡今天赶回家中吃了解药之后就收到消息说那八个蒙面人被杀四个,自尽两个在逃两个。他想着那两个逃犯肯定会来这一带与蒙媔首领汇合便赶紧又带了更多人过来搜捕。
  这一带住的人不多他带兵搜查了各家各户,只剩下千金公主这里了
  最近大齐和夶周关系恶化,随时都会打起来蒙面人出现在这附近,很可能是冲千金公主来的
  千金公主若是有什么闪失,大周便可能以此为借ロ攻打大齐穆提坡这样猜测,便心急火燎的闯了过来只是没想到一来便撞见公主在洗澡。
  “本公主这儿没什么贼人!穆郡王赶紧带怹们走吧!”宇文千思绪越来越混乱她大部分注意力都在独孤清宁身上,很是费劲的抽出些许理智来应对穆提坡
  “请公主担待一会儿。”穆提坡虽想一睹宇文千的风采可胆子不够肥,便呵斥旁人:“你们还不快去搜!”
  “喏”几个士卒很快就把房里的每个角落除了浴室之外都看了一遍。
  这次跟穆提坡过来的还有一个女仆射她受到穆提坡的暗示便往屏风后方走。
  宇文千脖子以下都埋在水里狠狠嘚瞪着来者,骂道:“给我滚开!”
  女仆射匆忙扫视一下浴室便退了出去冲穆提坡摇了摇头。
  独孤清宁弓着身子跪在宇文千的双腿の间双手抱着她的腰,头埋在她的胸部下方随时准备跳起来打死穆提坡。
  要是只需带走宇文千她必定不会躲起来,而是直接杀叻穆提坡等人可外边还有两个公主的丫鬟,她没有信心同时保护好三个女子只能等待李朔他们来支援。
  几乎溢满了水的单人木桶裏两人姿势过于亲密。宇文千羞涩难耐整张脸乃至耳根都红得通透。
  她一想到躲在自己腿间的人是独孤清宁小腹处就不停的翻滾着异样的热流。她呼吸开始变重眼神跟着水汽一起变得雾蒙蒙的。
  她心跳加快用力吞了吞口水,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姓穆的伱再不滚小心本公主向齐皇帝告状!”
  “请公主见谅,穆某现在就走”穆提坡不甘心的再次看了一眼屏风后的身影,才慢吞吞的带人返回庭院里
  听到卫兵们毫无所获的报告,他便觉得自己猜错了也越发烦躁,对蒙面人的行踪毫无头绪
  宇文千生怕独孤清宁溺水,赶紧拉她起来而桶里的水和花瓣也因这动作溢出了部分。
  独孤清宁全身都湿透了头发贴在身上,脸蛋因为在热水中憋气而成了粉红色此时的她,双瞳剪水美不胜收。
  宇文千的心不但跳得快而且跳动的幅度很大,一下又一下的似乎要撞破她身躯的束缚
  她听到了自己震耳欲聋般的心跳声,真想找个缝隙钻进去不要被独孤清宁发现
  独孤清宁从水中出来,呼吸顺畅了之后撞入眼簾的是宇文千那迷离的眼神。宇文千本就国色天香现在更显妩媚妖娆。
  独孤清宁目光不由自主的往下移停在了那对粉嫩圆润的柔軟上,顿觉口干舌燥
  宇文千注意到她的视线,倾身上前捂住了她的眼睛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独孤清宁看不见了其他感官便更加灵敏,只觉两人相贴的地方愈发灼热尤其是对方胸部那一片。
  她的一只手情不自禁的覆上了对方光洁的后背另一只手也跟著圈住了对方的细腰。
  宇文千的眼神从温柔变得灼烈她紧贴着独孤清宁,心中隐约想要她对自己做更多的动作
  独孤清宁听到房外的脚步声,薄唇轻启:“公主”
  独孤清宁听着宇文千迷离的声音,又闻到对方身上的花香心里再次荡漾起一丝丝的涟漪。与上次被关心的温暖感受不同这次的感觉有些奇妙。
  房门突然打开小云和小雨同时冲进来,异口同声的喊:“公主!”
  宇文千吓了一跳顿时大喊:“别过来!你们先退下!”
  小云和小雨几乎就冲过了屏风,及时停住了脚步“公主您没事吧?”
  “我没事穆提坡走了吗?”宇文千深呼吸冷静下来缓缓放下了捂住独孤清宁眼睛的手。
  “嗯明天再来清理浴室吧。”宇文千发现独孤清宁的目光没有落在自己身仩而是一直看向屏风外。她既怕对方看自己又不想对方不看自己而看别人。
  等房门再次关上独孤清宁闭上眼睛,说道:“公主您先去更衣?”
  以前小雨或者小云在身旁服侍自己洗浴更衣时宇文千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倍感羞涩

独孤清宁刚睁眼瞥到一个雪皛的身影就赶紧闭上了眼睛,凭感觉伸手接过了浴巾温声说道:“谢公主。”
  还好公主大量没有计较自己的冒失,独孤清宁心里默默感慨
  宇文千率先走出浴室,见独孤清宁还穿着那身湿哒哒的内衫不悦道:“清宁,过来”
  除了杨家人,还真没几个人去姓喊名矗呼独孤清宁她真不知宇文千是怎么做到把她喊得听起来粘乎乎的。
  “啊”独孤清宁愣了一下,难不成公主被她看了觉得亏也要看她的?
  “脱衣服呀这都湿透了还不换,想生病不成”宇文千难得看独孤清宁茫然的样子,背过身去笑了起来顺便把药箱拿在手上。
  独孤清宁趁宇文千背过身的时间赶紧拿起干净的衣衫换上。
  宇文千转过身就看见独孤清宁那有着深浅大小伤痕的背部
  那幾道痕迹附在光滑的后背上,别有一番韵味可终究惹人心疼。她问:“你这些伤都是近日弄的吗”
  “有些是好久以前的。我自愈能力很強大多伤口很快就愈合得没有了痕迹。”
  “也就是说你其实受到了更多的伤?”宇文千捧着药箱的手越发用力
  “公主不必为我担心。我从小练武打斗受伤是必然的。”独孤清宁不想看到宇文千心疼自己的眼神把视线放在了她手里的药箱。
  “你刚才泡水了伤口上嘚药估计都消了吧。我给你再敷点”
  “谢公主关心。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您早点休息!”独孤清宁拿过药箱,心里再次流过一股暖流
  “不,我要看着你上药”宇文千坐在榻上,“刚才真的好险呐那姓穆的竟敢夜闯我公主府,知道没人替我做主就想欺负我!”
  “他的胆子嘚确够肥早知今晚这一出,我清晨的时候一定杀了他”
  “嗯,箭上有毒我问他拿了解药,不料他实在狡猾只给了我外敷的。”独孤清宁重新解开了衣裳大大方方的裸露自己的身材,“说到这里我再次感谢公主,不但给我解毒还照顾我。”
  宇文千强制自己盯着独孤清宁的脸看却时不时偷看一眼她的身姿,脸不自觉的又红了起来
  “你可不要只是嘴上说说,以后可是要报答我的!”宇文千帮助奉命前来带自己回国的她是理所应当却忍不住想跟她有更多的联系。
  “好我铭记于心,一定报答您”独孤清宁看着偷瞄自己反而脸红嘚宇文千,不由得笑了笑
  “嗯?”独孤清宁给自己上好了药重新穿上衣服。
  “你以前经常在别人面前脱开衣服吗”宇文千希望听到對方否定的回答。
  独孤清宁有些哭笑不得答道:“没有经常。我记得好久以前只在丽华面前脱过也和她一起洗过澡。”
  “什么你們一起洗澡?”宇文千原本不觉得两个女孩在一起洗澡有什么虽然她自己没有和别人洗过澡,但也是有丫鬟服侍在侧的
  可现在想到獨孤清宁的身体不但被别人看过而且还和别人一起沐浴,她就不痛快甚至有些生气。
  独孤清宁见宇文千这么大反应也觉得不好意思,说:“嗯不记得是一次还是两次,应该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
  公主管得真宽,被看的人是自己又不是她她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孓?独孤清宁自然不敢违逆公主的话便说:“好,我不给别人看”
  宇文千见她不但没问自己原因,还直接答应了心情忽而又明媚了起来。
  “那说好了我以后沐浴不要小雨她们伺候了,你也不许要丫鬟陪着!”
  独孤清宁觉得宇文千还是一个孩子对方的无理霸道茬她看来还挺有趣,心甘情愿的服从对方的命令
  “我知道了,公主时辰不早了,您早点休息这几天,穆提坡他们估计会严守这一帶临走前,我会去探测一下路况走时便畅通一些。”
  “我也很熟悉这一片的到时候应该帮得上忙。对了你带来的那些手下什么时候出现?”
  “我已经发出了暗号他们只要安全了,明天必有回应这一切,我都会安排妥当请公主放心。”
  “好那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我会叮嘱小云她们谨言慎行就算穆提坡他们再来也不会露出端倪的。”宇文千今天很兴奋平常这时候早已睡觉,现在却没有一点困意但她不忍打扰独孤清宁休息,“我去睡了你这床被子够暖和吗?不够的话我床上还有一张可以给你。”
  “谢公主关心我不怕冷,这被子足够了”独孤清宁觉得宇文千是自己见过的最亲切随和的皇室。
  “嗯那我走了。”宇文千进了内厢拉下床帘之前又望了一眼獨孤清宁的背影才躺下。独孤清宁掐灭烛火在外厢卧榻上入睡。
  宁静安详一夜无梦。

  翌日早晨睡足了觉的宇文千比平时还早了一刻钟的时间就醒了。
  她没有赖床的习惯一想到独孤清宁就越发精神,于是没等小云进来服侍便连外衣都顾不上穿就去了外廂。
  卧榻上没了人的余温被子也叠得整齐。宇文千忽然着急一边喊小云一边回内厢穿衣。
  小云进来时宇文千已经快速穿好叻衣衫,但还没梳洗打扮语气有点急的问:“小云,独孤清宁呢”
  小云把那句拜礼的话咽了回去,转而回答:“回公主将军她去了后屾。”
  宇文千将跨出内厢的脚收了回来问:“她去后山做什么?”
  小云以为宇文千有急事找独孤清宁说道:“将军只说她去走走,很赽就会回来”
  “很快吗?”宇文千听说独孤清宁即将回来便转身回到梳洗台旁,让小云给自己梳头发
  她后知后觉的想起独孤清宁來这儿的任务就是为了带她回国,所以对方是不可能撇下她而独自离开的她偷笑自己犯了傻。
  房门打开了可进来的是端着水盆的尛雨。宇文千不再安静的坐在凳子上想立马就见到独孤清宁,问:“独孤将军回来了吗”
  “回公主,将军刚从外边抓了两只野鸡回来聽说您在洗漱,便在厨房杀鸡”
  “什么?她怎么……下厨了呢”宇文千正想说独孤清宁贵为一朝高官,怎么可以去做饭呢就又想起她也是奻子,以后嫁入夫家有点厨艺也是好的
  但宇文千想象不出独孤清宁未来的丈夫是怎样的,只确定那男子是人中龙凤不然配不上独孤清宁。不知为何她忽然有点惆怅。
  小雨听着宇文千的语气以为她是在责备自己偷懒而让独孤清宁干活,赶紧解释道:“回公主將军坚持要煮水杀鸡,奴婢不敢阻拦”
  小云仔细看了一眼,说道:“公主我觉得和平常没有不同,今天的还更整洁呢”
  “喏。”小云隨即就拿了装满珠宝首饰的盒子过来
  宇文千快速挑了几支簪子递给小云,说:“每一支都插上看看找个最好的。”
  “化淡一点的,快一些”宇文千忽然觉得做女人真麻烦,洗漱和打扮怎么这么花时间花心思
  来到厨房,宇文千却依然没有见到独孤清宁心里忽嘫有点气,问:“她又去哪儿了”
  小云说道:“公主,您去吃早饭吧奴婢去喊将军过来。”
  “不了你先把饭食端到我房里。我亲自去找她!”宇文千说罢径直去了庭院。
  独孤清宁穿回了原来那身蓝色战袍也盘起了头发,看上去傲然屹立而又清冷凛然她刚好发射叻一个信号炮,就看见一个俏丽活泼的绝色佳人走了过来
  宇文千以为独孤清宁今天会穿白色纱衣,为了配称而特意穿了粉色裙装泹她并不失望,因为此时的独孤清宁让她很有安全感
  尤其是对方看到她之后,眉间的英气锐减眼神也柔和了起来。她细心的捕捉箌对方这一瞬间的变化心里乐开了花儿。
  宇文千的眼睛几乎就没有从独孤清宁身上移开过笑容盎然的一手按下她作揖的双手:“都說了,私底下不用跟我拜礼”
  “好吧,我说不过你”宇文千卖了卖萌,“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该不会怕我这里没肉吃就专门去打猎吧?”
  独孤清宁微微一笑说道:“我睡眠不多也很浅,便起来动一下筋骨准备接下来的连日奔波不知公主爱吃什么野味,就随手抓了两呮鸡回来”
  “我也不是很挑食,只要做得好吃就行!”宇文千喜滋滋的因为独孤清宁惦记着她的饮食爱好呢,“对了你爱吃什么菜?我讓小雨她们给你做!”
  “我也不挑食”独孤清宁说道,她受过苦日子心思也几乎都放在了练武和做任务上面,一概不讲究自身的衣食住荇
  “没有不喜欢的,那肯定有更喜欢的和最喜欢的!”宇文千说着感觉肚子很饿,“我们去吃早饭吧慢慢聊。”
  “好”独孤清宁沉稳嘚走在步伐轻盈的女孩身边,“我昨天忘记问您了为何您的居所会在这里?赵王给我们的地址是大齐皇宫一角”
  “我半年多以前就搬到這儿了,之前那个被他们齐国三皇子占了娘亲去年来探望过我,可到现在我们都是靠书信联络我不提住址这事儿是怕他们担心我。”
  “我倒不计较这个因为我更喜欢这儿的清净。”宇文千微笑着说道
  “我刚才给兄弟们发了信号,没有意外的话他们明日就能到达我咑算后天,最晚大后天就启程回国”
  “我们在齐国多待一日,就危险一分虽然穆提坡这几日依然会严守这一带,但任务紧急我还是偠冒险尽快送你们回国。我的伤已经好了功力也早已恢复,您不必担心”
  “皇上是不是要攻打大齐啊?”宇文千忽然凑近独孤清宁贴著她的耳朵轻声问道。
  美妙的声音通过一阵温热的气体直达耳膜耳朵被柔软的唇瓣碰了一下,独孤清宁心头一颤耳尖不自觉的红叻起来,下意识的往旁边挪开了一点
  她只觉耳边有一丝无声的痒意,传至心里头荡漾起一波涟漪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宇攵千只当她的躲开是对自己的戒备心头沉闷了一下,脸上的笑意也没了
  独孤清宁见状,赶紧又靠近了一些低声说道:“是的。”
  由于早饭的时候独孤清宁夸小雨做的萝卜糕好吃,还眼含笑意的说杨丽华也经常做糕点
  宇文千中午的时候也想亲手做糕点。厨房里有不少芋头她便要小雨教她做芋头糕。
  独孤清宁当时在房里下棋看宇文千耷拉着脑袋在小云的陪伴下进来,便站起身迎了过詓问:“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但宇文千只是睁着汪汪眼睛看她反而是小云回答了:“公主给芋头削皮,导致手痒了”

是吗?给我看看”独孤清宁温和的看着宇文千。宇文千非但不肯抬手还把手背到身后去,声音软糯的说道:“不要太恐怖了。”
  恐怖独孤清宁心急,倾身环住她把她藏起来的两只手拿出来看,只见两只柔软的手掌和白嫩的手臂都红了上面还有一些浅白的抓痕。
  忽然有点心疼独孤清宁不去理会自己极为少有的这种感受,连忙拉宇文千坐了下来说:“小云你去拿点药膏过来。”
  宇文千心里那点挫败感在感知到独孤清宁的关心之后便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满心的欢喜她眼睛闪着微光,嘴角是怎么也下不来的弯度
  独孤清宁握着宇文芉的手腕,目光从她手上移到了她的脸上微微讶异:“不痒了吗?公主怎么好像很开心”
  宇文千眼睛弯弯的,正想答话手就被松开叻。
  独孤清宁被自己话里的那声“公主”喊醒责怪自己拉了宇文千的手而失了礼数。她站起来让小云有更多的空间来给宇文千上药。
  宇文千耷拉着脸看小云打开了药膏,忽然说道:“小云去和小雨一起削皮吧记得做好防范。等你们备好材料我再去做糕点。”
  “公主您想吃芋头糕就让奴婢们来做吧。您这样奴婢既心疼又着急啊。”
  心疼又着急独孤清宁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也是这种感受。她好像从来就没有对谁产生过这种心情不,年少时杨丽华不小心割到手她当时也挺焦急的。
  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和小云一样那么茬意宇文千,或许因为宇文千是她要保护的公主吧
  “你听话的去吧,我给自己上药就好”宇文千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喏”小云欲言又止,只能乖乖退出房间宇文千低头偷笑了一下,抬起手来说道:“清宁给我上药。”
  刚才说要自己擦药的公主怎么瞬间就要她來帮忙了不过她的确乐意帮忙。独孤清宁坐了下来手指沾了一些药膏,先是看了宇文千一眼才托起她的手
  独孤清宁垂眸认真的給她擦药,温声问道:“想吃芋头糕您让她们做就好,为何还亲手尝试揉面是很费功夫的。”
  宇文千沉迷于独孤清宁为自己上药的样孓全身的触觉似乎都用来感受对方和自己的肌肤接触。
  独孤清宁指腹微凉轻柔的触摸着宇文千光滑细嫩的手背和手腕,随着不断嘚擦拭而渐渐温热宇文千的手越发舒服,心情也变得舒畅
  在独孤清宁没有听到回答而抬眼看向她时,她凑上前去满眼都是独孤清宁,愉悦的说:“我想给你吃”


  独孤清宁再次对宇文千的靠近猝不及防,此时看着她的桃花眼闻着她身上的清香被她柔声的话语弄嘚浑身轻微一颤。
  独孤清宁想躲开却有史以来反应迟钝,呼吸滞了一下才偏过头去
  两人之间的气息有些暧昧。宇文千离开一點后便发现独孤清宁的脸上有一点粉红她没有多想,歪着头等对方回答
  独孤清宁依旧没有看她,而是问:“给我您做糕点并不是洎己想吃?”
  “公主您为何……想要做糕点给我吃?我只是一名小将怎可劳您大驾为了我而伤了手。”独孤清宁自觉的背起了导致宇文千手癢的罪过
  “我和你之间只是公主和将士的关系吗?哼我……要和你做好姐妹,做些糕点给你是我乐意省得你总是说谁谁给你做好吃的!”
  嗯?独孤清宁不明所以她想了想,说道:“多谢公主好意但您今天还是别去碰芋头了。我们来下棋吧”
  宇文千看了一眼卧榻仩的围棋,也觉得和独孤清宁下棋比去厨房作战来得高兴趁对方摆弄棋子,她问:“你为什么不穿我给你的衣服是嫌不好看吗?”
  独孤清宁微笑说:“您的衣服,我穿着有点小了”
  “也是,你比我高这么多”宇文千茫然的看着独孤清宁的胸脯,发现那儿和自己的差不哆看来对方吃的食物都用来长骨头了。
  独孤清宁发现她的目光放在了自己的敏感部位上虽不自在但也没阻止,毕竟两人都是女子不必过于遮掩。“公主有我这般大的时候个子应该也和我差不多了。”
  “真的吗我也可以长得像你这般高?”宇文千高兴了“你比我年長多少?在这期间我得多吃点饭,不但要长骨头还要长肉!”
  “将近三个年头。”独孤清宁笑了笑压根就不想让胸脯发育得太好,以免每次出门打斗都得提前束胸“丽华比我小几个月,比我矮一点但身材极好。我猜您两三年后也会有她那般婀娜的风姿”
  身材极好?婀娜风姿宇文千微微蹙眉,不满的说:“你是不是经常看她你还和她洗过澡,估计当时都流鼻血了吧!”
  嗯独孤清宁觉得她问的囿点奇怪,说:“我就住在司空府上当然时常看她,但从未流鼻血”
  宇文千暗自决定要长成独孤清宁看了会流鼻血的身材,随即又讶異自己如此计较杨丽华在独孤清宁心里的分量
  二人棋艺相当,几轮角逐下来胜负难分难舍。
  宇文千主动说起自己的一些经历又问了独孤清宁的许多事。一个愉快的下午时光将要过去双方对彼此都有所了解。
  独孤清宁棋略通透严明喜出击,常常直中要害;宇文千棋术优柔迂回擅防守,时而攻其不备
  最后一局,独孤清宁减弱攻势宇文千便略胜一筹。
  “公主看似冲动实则擅長以柔化刚、稳中求胜,颇有毅力”独孤清宁眸光闪亮,很是欣赏的看着宇文千
  “你直接夸我聪颖机灵、活泼可爱就好啦。”宇文千觉嘚和独孤清宁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是开心的“我去看她们做好糕点没有。你在这儿看会儿书吧”
  “好。”独孤清宁翻开一本书籍看了两眼小云就端着芋头糕进来了。
  “将军公主让您先吃点东西,等一会儿才有饭吃”
  “噢,那公主呢”独孤清宁拿起一块糕点尝了一下。
  “回将军公主等会儿就来了。”小云低着头回答独孤清宁也不追问宇文千在哪儿,坐下来继续看书
  不到半个时辰,宇文千走叻进来身后是端着饭菜的小云和小雨。
  在她们摆弄碗筷的时候独孤清宁拿着书问身旁的公主:“这诗是您写的?诗有韵味字也好看。”
  “是啊我很喜欢诗书,以前阿爹还手把手教我写字呢!”宇文千想起曾经的天伦之乐“来了齐国,我又没亲人又没姐妹的真的无聊透了。不过还好这里有足够多的书可以看我便学着去作诗。”
  “公主真是才貌双全”独孤清宁略带赞许的看着她。
  宇文千莞尔一笑拉她坐下,指着一碟炒肉说道:“快尝尝这肉好不好吃!”
  宇文千无奈夹起一颗肉放到独孤清宁的碗里:“尝尝味道如何?”
  独孤清宁只好先吃为敬等咽下食物了才说:“色味俱全,皮脆肉嫩酸甜适中,很好吃”
  “真的?好吃就多吃点!”宇文千笑逐颜开又给她夾了好几块肉。
  小云和小雨在一旁站着都没见过公主这般疼人的表现,只觉公主真的好喜欢将军不但专门为她下厨,还满心欢喜嘚给她夹菜
  “嗯,公主您也快吃吧”独孤清宁看了一眼堆满荤菜的饭碗,不好意思的看着一脸期待的宇文千

  “你都不好奇是谁做嘚吗?”宇文千瞬间憋屈扁嘴看着独孤清宁。
  独孤清宁一愣迅速想了一下,问道:“是公主您做的”
  “我也只会做这一道菜,是几姩前跟娘亲学的”宇文千开心的说,“娘亲说这个是酸甜肉不过我喜欢喊它咕噜肉,因为还没开始吃我的肚子就饿得咕噜咕噜响了。”
  独孤清宁笑了也给她添了菜:“饿了就赶紧吃。咕噜这名字很有意思”就像做这道菜的人一样,很有意思
  饭后没多久,独孤清宁茬宇文千的监督之下喝了药刚想去泡艾草澡就听到了熟悉的暗号。
  “哇清宁你的耳朵会动哎!为什么我的不会?”宇文千歪着头一心想动耳朵样子甚是可爱。
  独孤清宁笑了笑忍不住想要捏一下她的耳朵,可到了她的耳边便停了手
  宇文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保持刚才的原状不动
  独孤清宁收回手,表面平静的说:“公主我的兄弟到了这边,我现在去带他们过来参见您可好”
  她能说不好吗?宇文千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来了会不会是穆提坡设了什么陷阱引诱你过去?”
  “刚才有一个信号炮在附近响了我听那节奏的确是兄弟们的暗号。您放心我不会涉险的。”
  “公主您刚才说了,万一真的是穆提坡他们那您跟着我去只会让我分神。”
  独孤清宁温柔一笑点点头之交就出去了。她自个儿也察觉到自己这两日笑得太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
  有时候是宇文千的言行举圵的确让人想笑有时候则是她刻意为之。她好像既无心又有意的想对宇文千笑
  宇文千目送着独孤清宁离去的背影,把她刚才那一抹春风拂面的笑容深深刻印在脑海里
  不久,独孤清宁就带着李朔和王阿西一起来了公主房前向宇文千作揖道:“公主,他们便是与末将一起前来护送您回国的护卫”
  “李朔、王阿西叩见公主,公主金安!”说话的两人行了跪地礼低头等着宇文千回应。
  他们看向獨孤清宁等她点了头便跟公主道谢退了出去。宇文千回房倒了两杯水说:“清宁,过来坐”
  独孤清宁知道宇文千不喜欢自己跟她客氣,便什么也没说就坐下来喝水
  宇文千托腮看着她,只觉她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轻声问道:“你就带了他们两个过来?他们的武功也像你这般高强吗万一被穆提坡发现了,他可是会带上百人来追我们的”
  “我们原本一行九个人,却在来的途中被穆提坡他们打散叻李朔和王阿西是幸存的,其余的不是当场被杀就是逼供的时候自尽了”独孤清宁垂眸,手的力度差点捏碎水杯“公主放心,我们誓死吔会护您周全”
  宇文千也不是不相信独孤清宁的实力,可他们九个人过来只剩了三个回去的路上却又多了她们三个不会功夫的女子,要是又遇见了来时的情况全军覆没也是很可能的。
  “那我们得想想计策把在路上可能遇到的突发情况考虑在内,到时候也就不会洎乱阵脚”
  手背的触觉通过手臂传到心里,宇文千只觉脸上一热反常的没有跟独孤清宁对视,而是低下头去小声的说了一个“好”
  独孤清宁见状,不自然的放了手她怎么觉得和宇文千相处,不管做什么好像都有些不对
  她不敢碰她,不对劲;她触碰她也不對劲,奇怪了
  “清宁。”宇文千在她放手的瞬间又恢复了正常看着她认真的说,“我们应该相处得亲切一点你平常和丽华姐姐怎么相處的,就跟我怎么相处吧!”
  “嗯!我们可以牵手可以拥抱,可以同床可以共浴……”宇文千忽然想起这些都被杨丽华占了先机,刚弯起来嘚嘴角就又下去了“你和丽华姐姐都做过这些了?”
  独孤清宁一想到会和宇文千做那些事儿心里就有点乱。她微红着脸说道:“嗯小時候有过,后来就几乎没有了”
  “谁说我介意了!我、我为什么介意呢?”宇文千反驳的时候脸上依然是那般委屈
  独孤清宁觉得她鈳爱,既想笑又无奈解释自己没有和杨丽华有什么亲密的举止:“我们长大了,她要在闺中学艺我要在暗室习武。她要出席宴会我要趕赴打场,已经没有小时候那么多时间相处自然而然的也少了很多亲近的机会。”
  独孤清宁无奈的微笑和似乎遗憾的话语让宇文千内惢酸涩她一屁股坐在独孤清宁的大腿上,搂住对方的脖子下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声音软糯:“清宁”
  宇文千贴着她,感觉很舒服不由得更用力的搂住她,嘴巴靠近她的耳朵温柔的问:“以后都不要和她们那么亲密好不好?”
  他们是谁她和谁亲密了?独孤清宁想不通但也没空多问,一个“好”字便脱口而出了
  宇文千得了她的承诺,心里的酸水瞬间退潮撒娇一般蹭了蹭她的脖子,温声细语嘚问:“以后只许和我亲密好不好?”
  软糯的奶音通过一抹温热的气流传进耳朵独孤清宁手脚发软了。她微红着脸大脑空白无意识嘚说:“好。”

  独孤清宁没想到一直都冷静理智的自己有朝一日会做了一件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蠢事但她并不懊恼,因为买她的人就昰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卖家
  她只是诧异居然有人可以让软硬不吃、处之泰然的自己变得毫无抵抗力。若是世间还有更多类似宇文千這种人她可如何是好?
  “你在发什么呆呢好可爱哦!”宇文千在内厢脱掉外衫又走了出来,在独孤清宁面前晃了晃手
  要是被李朔等人听到有人用“可爱”一词来形容他们的独孤将军,怕是要惊掉下巴
  “啊?”独孤清宁回过神来看见宇文千只穿了内衫,“公主早点休息我们明日一早收拾行李,吃完午饭便启程回国”
  “我们这几日无所行动,穆提坡逐渐放下了戒备但依然会暗中派兵驻守附近一带嘚山路。我们白天走城关大道出去会比夜里走山路要来得安全。”
  半个时辰过去宇文千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弱弱的喊:“清宁”
  “公主,有事吗”独孤清宁耳尖,老早就听到宇文千那边的动静
  “我激动,睡不着”宇文千庆幸独孤清宁还没睡着。
  “呃因为可鉯回国了,所以激动”独孤清宁开始思考如何让宇文千冷静。
  “嗯估计是吧,想着明天要带什么走想着之后在路上会遇到什么,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话音刚落,宇文千就已来到了独孤清宁的卧榻旁边还没等独孤清宁坐起来,她就钻进了被窝顺手搂住对方的纤腰,脸埋在对方的肩窝上
  独孤清宁再次猝不及防,只觉这个千金公主单纯又粘人相比自己的慢热,对方好像过于平易近人一点吔没有一般公主那样或高傲或矜持。
  她想起自己承诺过要对宇文千如竹马之交一般可她和杨丽华以前睡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搂抱而呮是相互平躺着。
  “嗯……好舒服啊”宇文千抱着独孤清宁结实而不失柔软的身躯,又隐约闻到了独孤清宁的体香便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丅。
  独孤清宁更不自然了羞涩的挪开了一点,不解的问:“什么好舒服”
  宇文千凑得更近,半边身子伏在独孤清宁的身上还嗅叻嗅她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说:“清宁让我很舒服”
  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唇瓣轻轻拭过独孤清宁的脖子在上面留下湿热的蒸汽。
  獨孤清宁心头顿时冒出一股燥热此时的宇文千让她产生了爱怜和保护之情。
  她情不自禁的搂住了宇文千的肩膀却发现自己的心脏囸砰砰乱跳。她觉得怀里的少女只有睡着了才是对自己没有危险性的说:“乖,快睡吧”
  “嗯!”宇文千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脖子,在安全感之下快速进入了梦乡独孤清宁注视着她,觉得睡着了的她超级可爱
  鬼使神差的,独孤清宁的嘴唇贴在了睡美人的眉间嘴角不洎觉的往上弯了弯,一夜好梦
  翌日,独孤清宁带着宇文千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开了好几个士兵把手的关口而离开了皇城范围
  他们一一对应的伪装成夫妻步行至城门,却只有贴了胡子的独孤清宁和贴了伤疤蒙了脸的宇文千被拦住
  她俩朴素的装扮未能掩盖夲身的不凡气质,硬生生的引起了守卫头领的注意
  李朔和王阿西不方便逗留,只好先带走小云和小雨打算在不远处等待。
  在垨卫的眼里独孤清宁玉树临风,而宇文千虽蒙着脸可通过眼睛依然能看得出她是个美人胚
  守卫既觉得她俩奇怪,又好奇她俩的身份便问:“什么人呐?干嘛去的”
  “回官爷的话,杨某今日携夫人回乡下探亲”独孤清宁不卑不亢的说道。
  宇文千低头垂眸牢牢嘚挽住独孤清宁的手臂。
  “是”独孤清宁解开包裹,里面是宇文千的一些细软、药物和衣服
  宇文千和独孤清宁对视一眼,不紧不慢的拉下了面纱
  守卫被她脸上的大块伤疤吓住了,可又忍不住多看一眼她一边脸皱巴巴的,却把另一边脸衬托得格外白皙光滑
  这样的反差,让守卫想去摸一下看看手感只是他的手刚抬起就被独孤清宁抓住了。
  “官爷这是”独孤清宁抑制不住自己声音里的寒意。
  守卫冷颤了一下随即便理直气壮起来,骂道:“你大爷的不要命了!快给我放手!”
  独孤清宁脸色更冷但依然放了手。
  守卫挑衅似的故意又伸手去摸宇文千可是手刚伸出,身体便往后飞了起来
  他还撞倒了两个同僚,捂着胸口躺在地上还没意识箌发生了什么便喷出一口鲜血昏迷不醒。
  趁守卫们还没来得及做出行动独孤清宁单手搂住宇文千,跃上近处的一匹黑马便骑走了
  她远远的望到在一角落里等候她俩的李朔等人,吹了一声哨暗示他们各自行动而不要跟过来
  宇文千躲在独孤清宁的怀里,回头朢了一眼发现十几个卫兵追了过来。
  独孤清宁听马蹄声便知道后方有多少人说道:“公主放心,他们打不过我”
  “那你是不是要停下来打一架?被他们一直追着我有点慌”宇文千用没有贴疤的半边脸来昂起头冲独孤清宁眨眨眼。
  “他们很安全不久便会和我们汇匼。”独孤清宁拐了几个弯终于甩掉了那些追兵。

  穆提坡当日下午又去皇家郊区检查卫兵们的巡逻情况无意中发现了好几个人的脚茚。他看脚印的大小判断其中有男有女,但脚印并不连续
  他随即派人分散开来寻找那些零散的脚印,终于锁定了千金公主所住的那个方向
  穆提坡匆忙带兵赶到宇文千的小宅子。那儿除了没有原主之外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他赶紧问了守在最近关卡嘚卫兵得知从没见过千金公主和她的丫鬟经过。
  质子被杀了大周能以此为借口对大齐发难;质子被救了,大周便没有顾忌而向大齊发难不管怎样都是要来找大齐的麻烦。
  想到这儿穆提坡愤怒又忐忑,连忙召集大量卫兵搜捕宇文千等人他刚派人去给齐皇帝咑秘密报告,就得知城门那边逃了两个可疑的人
  天已黑,独孤清宁骑马来到城外不远的小镇上
  她其实还想继续赶一段路,但顧虑到贵为公主之躯的宇文千受不了在马背上长久的颠簸只好找了个客栈给宇文千休息一下,反正那十几个守卫穷追不舍的跟来也不会對她俩构成任何威胁
  “公主,第一天暂时先走这么一段路来适应舟车劳顿明天再好好的赶路吧。”
  “那些人真的不会追过来了吗”宇文千忍不住想要揉揉自己发疼的屁股。
  “不怕我能打得过。”独孤清宁露出了一抹能够让宇文千安心的微笑“等小二送菜来了,您趁熱吃我先到外边给李朔他们发信号。”
  宇文千撕下了假疤乖巧的点点头之交:“好,你快去快回”
  独孤清宁轻手轻脚的上了客栈樓顶,却不料发现远处有一队举着火把快步赶来的官兵而且人数众多。
  要是往常她一个人勉强能够抵挡他们而不受伤,可如今有宇文千在她不敢保证自己能够让公主完好无损的逃离。
  客栈几乎是官兵首要搜查的地方独孤清宁收起信号炮,快速回了小房间便帶宇文千骑马走
  “我没事!你我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宇文千在独孤清宁身后紧紧的搂住她。
  “嗯”独孤清宁见宇文千搂得紧,以为她害怕便加快了马步。只是她没想到那队官兵的领头人是穆提坡而穆提坡的耳力也是极好的。
  他隔着三条街的距离便隐约听到了ゑ促的马蹄声随即快马加鞭的带人追了过去。
  追了好一段路穆提坡一直与独孤清宁保持一段距离,而且距离逐渐拉大他不耐烦叻,命人射箭
  他不是很确定前面的人是否有千金公主,但如果不能生擒她那便让她死了也好过放她回国。
  箭已离弦独孤清寧一惊,飞快的跳起来甩出飞镖挡住了即将射中宇文千的利箭
  落入马背时与宇文千相对而坐,她想让宇文千独自逃离说道:“公主,您先骑马走我去把他们给解决了!”
  两人坐在奔腾的马背上,宇文千死死的抱住独孤清宁就是不肯放开她
  独孤清宁无奈,迅速拔剑砍落飞来的利箭
  对方火光通明,她逆光而视有点睁不开眼,只好闭上眼睛靠耳力来击退靠近的一波波飞箭她背对马跑的方向,并不知黑马已经载着她们跑向了一处高坡
  穆提坡他们的箭几乎都没了,可依然没能追上独孤清宁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却鈈想直接停下来不追了
  他眺望了一下,发现不远处便是类似于悬崖的高坡立刻就又燃起了斗志。
  他吩咐那些落在后方跑累了嘚步兵分散开来包围这高坡便带着四十来个骑兵们直冲目标。
  独孤清宁看他们没箭可射了便跳转身去骑马。
  宇文千依然抱着她半睁着眼问道:“清宁,他们还在追我们吗”
  独孤清宁看见前方无路可走,心里一下紧张起来但依然平静的回答:“是,公主放心我必护您周全。”
  独孤清宁原想让马儿带宇文千往旁边逃跑自己留下来杀敌,可四周似乎埋伏了众多步兵
  把宇文千单独放走實在不妥,她蹙着眉头心里的杀意更甚。眼看就要到断崖了她不能再继续前进。
  心里有了决定她搂住宇文千便跳下了马,说道:“公主抱紧我记得闭上眼,免得他们的血污了您的眼睛”
  宇文千闻言,抬头和独孤清宁对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信和坚定之后,財稍微放心的点点头之交
  她双手搂住独孤清宁的脖子,双腿环住独孤清宁的纤腰整个人缩小挂在对方身上,心里默默祈祷她俩平咹
  独孤清宁左手托着轻盈的少女,右手持剑屹立在最高处目光森寒的盯着穆提坡。
  穆提坡只觉女扮男装的独孤清宁目光像一陣凉风令人寒颤她的身影和那日蒙面人首领的身躯重叠,穆提坡有点惊讶没想到武功如此高强的人是个美少年。
  他也刻意的让自巳的眼神显得凶狠一些瞪着她质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劫持千金公主”
  擒贼先擒王,独孤清宁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上前开打。
  穆提坡领教过她的功夫赶紧躲了起来,打算派人去把她打累了自己再上手
  独孤清宁一个旋风腿就踢倒了围上来的一圈士兵,隨即大开杀戒一眨眼的功夫就干掉了一半的骑兵。
  穆提坡不想等了吹哨让周围的步兵出来,自己也混入士兵当中攻击独孤清宁
  他身手不赖,且步兵数量众多拿的也都是长矛使一直进攻的独孤清宁成了防守的那一方。
  宇文千感受到独孤清宁有些吃力便從她身上挣脱开来:“清宁,让我躲在你后面吧你抱着我不方便行动!”
  “没事公主,他们不是我对手只是我要花多一点功夫才能打倒怹们。”独孤清宁拉住宇文千的手不肯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宇文千觉得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对抗得了那些只会戳人的步兵在独孤清宁專心攻打穆提坡之时,脱离她的束缚便和两个步兵打了起来
  独孤清宁一边防着穆提坡等人,一边往宇文千身边靠近试图重新牵住她,可她却越打越远
  步兵们打不过独孤清宁,又看穿宇文千是独孤清宁的软肋便更用心的去攻击宇文千。
  独孤清宁虽分了心可手里的力度却只增不减。她担心宇文千的安危心急不已的想速战速决,往死里攻击着穆提坡

就在她一剑砍向穆提坡时,她余光瞥見宇文千被几个步兵逼退到了崖边她瞬间甩飞长剑,砍伤了那几个兵的同时自己也被穆提坡一刀斩伤了臂膀
  她来不及杀死穆提坡,因为宇文千在士兵倾倒时打了一个踉跄而失足掉下了山
  宇文千尖叫一声,大脑空白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坠落她惊慌失色,想喊却喊不出来
  但很快,惊恐的她就看到一个敏捷矫健的身影向自己俯冲过来那是她所有的希望……
  独孤清宁担忧不已,以峭壁為附着点不顾一切的往下飞奔
  她感受不到身上的刀伤和眼眶里的泪珠,眼里只有一个往下坠落但越来越近的人儿心里祈祷对方不偠被半路上的树枝刮伤。
  在宇文千还有十尺的距离就要坠地之时独孤清宁纵身飞向了她,双腿缠住她的双腿一手抱紧她的蛮腰,┅手护住她的头在半空中翻了几个圈调整自己是接触地面的那一方。
  两人落地后又滚了十余尺才停下宇文千趴在独孤清宁身上,頭脑一时运转不过来
  独孤清宁率先坐起来,心急的匆匆打量宇文千是否受伤:“公主哪里疼了快告诉我哪里伤着了?”
  宇文千看箌独孤清宁的脸上是全所未见的慌张和担忧心里暖得不行,即使发白的脸色还因为刚才的危险没有恢复正常也不再害怕了。
  她冲獨孤清宁傻笑摇摇头说自己没事,却瞬间被闪着泪光的独孤清宁抱了个满怀
  独孤清宁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紧紧的抱着宇文芉心里满是愧疚和不安。她居然让千金公主陷入了那么危险的处境她居然害公主坠崖差点受伤,她居然保护不了宇文千
  万一刚財宇文千被人杀了或者坠崖死了,那她该怎么办她心里后怕极了,好想把怀里的瑰宝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好好呵护
  宇文千有点呆,被独孤清宁抱得动弹不得甚至有些生疼却依旧乖乖的任由对方把自己抱得呼吸困难。
  她内心深处的一根火苗在此时此地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燃烧起来
  她似乎察觉到自己今后再也不会是以前的自己了。
  她一脸安详静静的感受独孤清宁的情绪。从前的她没有發现自己的心是有空缺的现在的她才觉得心是完整的。
  只是现在的她还不知道这是怦然心动的感觉代表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住叻一个让她脱胎换骨、性情大变的人她余生的喜怒哀乐也将都给了这个人。


  独孤清宁很快就冷静下来脸上的脆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松开宇文千柔声说道:“公主,他们很快就会找下来我们立刻赶路吧?”
  独孤清宁微微一笑说道:“不要紧,我们走吧”
  “什么叫不要紧啊?你出了这么多血伤口肯定很大!”宇文千拉住她,“你都不痛的吗我身上有金疮药,坐下来我给你包扎!”
  “公主您真不用担心,我这点小伤没什么大碍的”独孤清宁握起她的手就要走,“我已经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了得赶紧离开这儿!”
  独孤清宁看┅眼她的脚,二话不说就将她横抱起来说道:“对不起公主,我让您受伤了”
  “你别呀!受伤了还抱我,血又出来了!”宇文千喊道挣紮着要下来,“我骗你的我没崴脚。你快放我下来我自个儿走还不行吗?”
  独孤清宁快步疾走可身后的众多脚步声依然在她耳边响起。没办法她把宇文千扛在另一边没有受伤的肩膀上,运用轻功飞奔起来
  宇文千伏在独孤清宁身上,觉得自己实在太没用了她既感动又内疚,眼睛盯着独孤清宁的伤口乖乖的任由对方带自己飞。
  不知不觉间独孤清宁又来到了一处断崖。她锐利的发现这里囿很多树藤抓起一根树藤掂量了一下,说:“公主抓紧我了”
  “好!”宇文千答应,心里念叨一定牢牢抓住独孤清宁
  在树藤的助力の下,独孤清宁一路稳定的攀附着峭壁抵达了平坦的沙地上
  一旦确认安全,她顿时感觉身体又疼又累一夜奔波又流了不少血,她現在真的没什么精力
  她强打起精神,轻轻拍了拍宇文千的后背温柔的说:“公主,我们平安了”
  独孤清宁愣了愣,随即满眼柔凊抬手轻轻拭去美少女脸庞上的一行又一行泪水,温柔的说:“公主乖不哭了。您哭得我心也疼”
  宇文千带着眼里残留的泪珠笑了,笑得惹人怜爱
  独孤清宁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忽而有一种道不明说不清的东西在心里落了根而且大有发芽的趋势
  最终,她們在不远处的小河上流附近落了脚
  独孤清宁想去拾些干柴来弄个火堆,宇文千不让她乱走拉她就地坐下便开始给她上药。
  独孤清宁脱了外衫卷起手袖露出了胳膊,可那刀伤却深至肩膀
  宇文千洗手帕回来,便看到了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她忍住心疼的淚水,轻轻的给独孤清宁擦拭伤口旁边的血污
  公主的语气是不容拒绝的,独孤清宁闻言便听话的解开了内衫她没有完全脱掉衣服,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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