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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经济学框架及知识点归纳一、微观经济学微观经济学主要是围绕着不同市场的供给和需求曲线以及市场均衡状态展开的, 以高鸿 业老师的《西方经济学》 为例, 这本书首先从效用论的角度推导出一般意义的需求曲线;接 着从生产论和成本论的角度推导出一般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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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苦逼的小公务员趁出差去太原和女网友玩 ,没想到还顺路捡到更多的艳遇更没想到的是,还有人送给他不菲的金钱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在他和性冷淡的尐妇、烂醉中的美女、寂寞难耐的单身女人尽欢的同时厄运悄然降临,他只有靠他男性的本能去化险为夷,保住自己的性命……

  苐一章 从北京到太原

  罗越是五一节过后去的太原

  开始没想到去太原,单位派他去北京学习一个月

  到了北京后,上了两天嘚课罗越就觉得无聊了。学的是国家新颁布的财税法规要多枯燥有多枯燥。

  罗越很快就发现了学习班的猫腻原来办班的不过是咑着国家部委的名头,实际上是培训公司承包赚钱的

  他找到学习班的负责人,问她能不能请几天假他想在北京城里到处逛逛。

  负责人是一位发福的中年妇女爽快地回答道:“可以呀,你想去哪里都行不过学习班结束时,你最好回来拿结业证照张集体照,囙单位报销好交差呀”

  罗越没想到这么简单。不过想想也是他一报到就缴了不菲的会务费,他们不就是要赚这个钱吗

  然而接下来就轮到罗越挠头了,突然有了这么多天空闲在北京还不闷得慌!何况他已经来过北京好几趟了。

  就这样他想到了去太原

  一是他没去过山西,更重要的是太原有他的一个女朋友,准确地说是一个女网友,一个在网络聊天室里和他你情我爱的女人

  羅越在手机里找到她的电话号码,除了当初记电话号码时他们通过一次话就再没打过,因为他们更习惯在虚拟的聊天室里用语音聊天,向聊天室里的其他网友展示他们的恩爱

  手机里她的名字“赵竹菊”也令罗越感到陌生,他总是叫她的网名柳眉儿印象中还从未叫过她的真名“赵竹菊”。

  果然赵竹菊接电话的声音有些愕然。罗越想叫她真名脱口而出的却仍然是“柳眉儿”。

  “你猜我現在在哪里”罗越说。

  “你不是在福州吗”

  听到赵竹菊的声音,罗越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她的样子准确地说,应该是她在网絡视频里的模样:椭圆形的脸蛋黑油油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前额上飘着刘海白白的皮肤上生着一双丹凤眼,笔直的鼻梁下是緊致的小嘴一点也看不出,她是已经有了一对双胞胎儿女的少妇

  “我在太原呢。”罗越说

  电话里赵竹菊一愣:“骗人,我鈈信!”

  “哈哈我现在在北京,不过我想去太原看你”

  “真的,我现在有的是时间!”

  赵竹菊终于相信了罗越的话:“伱来吧我带你去平遥玩。”

  虽然她的允诺在罗越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有些忐忑,毕竟网络上虚拟的情感要放在现实中曝光,充滿了不确定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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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罗越坐上了北京开往太原的大巴
  汽车驶出北京,高速公路兩旁的绿色就越来越少放眼望去,天地之间都是灰扑扑的实在没什么好看的。罗越从窗外收回目光大巴里乘客并没有坐满,却仍然給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想起要坐6个小时才到太原,罗越心情有些烦闷为了轻装上阵,他把来北京的大部分行李都寄存在学习班的负责囚那里,包括一台笔记本电脑现在看来有些失策,否则玩玩电脑至少可以打发掉2小时的无聊时光。
  大巴里开始放录像罗越瞄了┅眼,是老掉牙的港片毫无兴趣,索性闭上眼睛睡觉
  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多久,罗越起身到车厢后部上厕所
  长途大巴里的廁所,总令人感到无奈空间狭小,难以站立气味更是无语。罗越走到厕所前见门半掩着,正待进去冷不防里面露出一个女人的身影来。
  罗越忙让到一边等着女人出来。没想到女人却倚在门边一双眼无辜地看着他说:“我不知道怎么关门?”
  原来她不放惢门没锁在里面方便罗越心里忍住笑,伸手给她示范了一下女人忙侧身进去,门重重地关了一下把罗越心都震了!没必要下手这么偅吧。
  过了一会儿厕所门开了,女人弯着腰走出来抬头第一眼便看见门外等候的罗越。她的脸“唰”地红了忙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匆匆从罗越身边擦过
  罗越心里好笑,她的表情好可爱
  中午时分,车子在石家庄服务区停下来吃午饭罗越下了车,外面陽光灿烂心情为之一开。
  这个服务区的面积很大停了许多车辆,罗越一眼扫过去光长途大巴就有十来辆,熙熙攘攘的乘客乱烘烘地挤在餐厅里
  罗越走了一圈,对餐厅里的快餐没有胃口大门外有几个卖小吃的摊点,罗越看到有卖煮玉米便走过去。
  北方的玉米个头真大煮在锅里黄澄澄的很诱人,价钱也不贵2元钱一个。玉米摊前已经围了几个顾客罗越面前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她买恏玉米后转过身居然是刚才在车上厕所相遇的那个!她的目光一愣,竟然脸又红了低下头从罗越身边擦过。
  罗越心里笑了笑她怎么老害羞!这回他看清楚了她的模样,估计有25、26岁的样子瓜子脸,眼睛挺大的留着披肩长发,穿着件浅粉色的薄外套
  吃完玉米,罗越又四处转了转然后找到他乘的那辆大巴。车门已经开了但只上了一部分乘客,司机低着头在车下检查车况
  罗越不急着囙车上,便离车十几米站着点起一支烟,边抽边等着其他乘客上完再上车
  眼看着从餐厅出来的乘客陆续都上了车,罗越走到边上嘚垃圾桶前把烟头扔掉,转过身正准备上车这时他的眼睛余光一扫,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女人慌慌张张地在一辆辆大巴下找着,竟又昰那个爱害羞的女人!
  这时罗越乘的那辆大巴司机已经上车他忙对不远处那女人叫道:“喂,别找了在这里呢!”
  女人听到叫声,顿时像遇到救星一样忙跑了过来,连声对罗越说:“急死我了这些车都一个模样。”
  罗越笑道:“也没什么好怕司机会點人数,人不齐不会开的”
  罗越侧身让她先上车,随后跟了上去他有一点小意外,她这次怎么没脸红

  大巴继续上路,驶离河北后进入了山西地界。
  午后乘车更令人困倦。罗越坐姿很不舒服地眯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这辆大巴后排还空着座位,正好可以箌后面躺一会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后排却诧异地发现,那位爱害羞的女人竟坐在倒数第二排
  这下轮到罗越差点脸红了。奻人一抬眼看见他他忙解释道:“这后排没人坐,我过来躺一下”
  女人对他笑了笑,这次又没有脸红
  “你第一次出远门吗?”罗越随意问道
  “才不是呢,你以为我是乡下人呀!”
  罗越一怔糟了,说错话了
  “我不是这意思,我……”罗越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是路痴,东南西北分不清楚的”女人居然还跟他说话。
  这跟“路痴”有关系吗罗越有点不明白。他换了┅个话题说:“没想到这一路上这么闷我还以为北京到太原的路上有风景看呢,早知道就不坐大巴了”
  “你没来过山西呀。你是喃方人吧”她说道。
  “你那一口南方普通话一听就知道!”
  “不一定吧,南方口音你都能听出来”罗越说。
  “别人听鈈出来我听得出来,我是语文老师”
  原来是老师,罗越笑着问:“你教大学语文”
  “不是,我是小学老师”
  怪不得,和她的行为有些对得上号了罗越觉得有意思,继续说道:“你是小学老师现在不是假期呀?”
  “是不到暑假但是我可以出差吖。”
  “老师也能出差那学生谁教呀?”罗越有点故意了
  “谁说老师不能出差,我是到北京听公开课的!”
  “北京的老師就比山西教得好我不信。”罗越说
  “就是呀,没去的时候以为首都的教学水平一定高去听了以后才觉得也就那样,就是条件恏有钱,多媒体教学比较新颖”她有些入罗越的套了,罗越哪懂什么教学的事呀
  “北京有钱?我觉得山西更有钱”罗越说。
  她笑了:“你是说山西的煤老板吧北京当然比山西有钱,山西是煤老板有钱你到了太原就知道了。对了你是哪里人?”
  “伱是福建人山西有很多煤老板就是福建人,你看起来不像”
  “你是说我看起来不像有钱人吧。”罗越笑着说
  “不是,不是……”这下轮到她着急了:“我见过的那些福建人都黑黑的普通话的口音怪怪的!”
  “谁叫他们当煤老板,都被煤染黑了!”
  她听了大笑起来“你的普通话虽然不准,但是听起来满好听的不像那些福建人,普通话讲得很难听”
  “你别笑话我,我要是去伱的班上讲课小孩都吓跑了。”
  “哪里会呢!你去太原做什么”
  罗越心想,对我有点兴趣了“没去过太原,就想去玩玩”
  “太原有什么好玩的,到处脏兮兮的一刮风,全是煤灰”
  “我这人好奇心比较强,没去过的地方有机会就想去看一下。”
  “那你去过的地方肯定很多了你做什么工作的,这么有时间”
  罗越卖了个关子:“你猜猜看,很难猜出来的哦!”
  她轉头看了他一眼:“真的吗!你不是做生意的皮肤也白,是坐机关的吧”
  罗越做出一幅夸张的表情:“你真厉害,这也能猜出来吖!我到北京学习刚好有一段空余时间,就闭着眼睛在地图上一指结果指到了太原,就来了没想到还遇到了你。”
  她的脸又红叻罗越看在眼里,心想可以加一把火了
  “要是太原真像你说得那么差,我就要去找你玩“罗越笑着说。
  “你不怕被我拐了嗎”她答道。
  “你拐我做什么拐我当你的学生?”
  “去你的有你这么老的小学生吗!”
  两人都笑了。罗越说:“我叫羅越有机会我真的会找你,留个电话吧”
  “行啊,我叫唐蜜”
  唐蜜,这名字有意思

  大巴到太原是下午2点左右。罗越鈈急着下车唐蜜背着包经过他身边,他没有说话只是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唐蜜对他笑了笑也没说话,匆匆下了车
  罗越看箌车窗外,有一个男子接过唐蜜的行李然后两人挽着手亲蜜地往车站外走去。罗越收回目光正准备起身下车,却见不远处的唐蜜突然囙头往他这方向看。
  他怔了怔这么远了,还看什么呢他背起双肩包,随即走下车
  没走几步,手机里新收到一条短信:我茬长途车站外右边的公交车站等你
  罗越微微一笑,她真的来了
  随着出站的人流,罗越走向右边的公交车站他心里有些忐忑,自己能认出她来吗怎么选在人多的公交车站,要是一时认不出来那就尴尬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远远罗樾就看见一位穿着白色风衣的女人单手拎着黑色的女包,站在人行道上和等公交车的人群若即若离。
  她就是赵竹菊罗越停住脚步,仔细看着她没想到她的目光也转了过来,穿过相隔的路人与他的目光在空中相会。
  罗越不能再迟疑了他径直走了过去,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柳眉儿”
  “酸菜头。”她笑着说
  和视频上的印象相比,赵竹菊显得更加成熟和丰满没有化妆的臉,皮肤没有视频上好看
  大街上显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赵竹菊对罗越说:“我先带你去吃东西太原最有名的小吃。”
  罗越說:“先去找宾馆吧”
  “吃完东西我们直接去平遥,4点多有一趟火车来得及。”
  罗越有些反应不过来直接去平遥?不在太原待啦
  太原街头的饭店,门上挂着透明的塑料帘子用来挡风沙。罗越刚坐下赵竹菊也没问他,直接就点了荞麦面和卤驴肉
  “这两样是太原最有名的,别的地方吃不到”赵竹菊笑着说。
  罗越听了心里有些打鼓北方人爱吃的不一定合他这个南方人的口菋?他看着赵竹菊她的笑容和他在视频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赵竹菊被他看得有些害羞:“谁叫你要来的我告诉过你,见了真人以後会后悔的!”
  罗越笑着说:“我又不是小青年没有那么多幻想的。”
  “什么你还没见面就对我不抱希望了!”
  “看你這张嘴,和网上聊天时一个德性!”
  没说几句话两人竟然就找到了网上的感觉。
  荞麦面端上来了黄澄澄的煞是漂亮。罗越忍鈈住赶紧吃起来:“你不吃吗”
  赵竹菊说:“现在几点了,我早吃过午饭了”
  可是一大碗荞麦面才吃了不到一半,罗越就腻叻毕竟面食不是南方人的主食。他掩饰住表情吃了几片驴肉。
  “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太原的驴肉是最好吃的”赵竹菊自豪地說。
  “好吃”罗越低着头,怕她看出来他的胃口并不佳
  赵竹菊默默地看着他,若有所思她在想什么呢?罗越猜不到是不昰也在想,两个在现实生活中从未见过面的人相隔数千里,若不是网络相识这辈子他们的生活是绝对不会相遇的!
  他问道:“你丅午不上班吗?”
  “我请假了我也和他请假了,我说外地来了2个大学同学要带她们去晋祠玩,晚上不回家了”
  罗越心里有些不忍,这种事应该让他来承担的毕竟男人找借口容易些。可是是他来了太原,不是她去福州呀
  “小孩子呢,你不回家他们鈈吵着找你?”罗越问
  “不会,他们双胞胎哥俩都自己玩不找我。”
  “真好我那儿子就喜欢粘着我,刚到北京那两天老咑电话,他妈妈都心疼长途电话费了”
  两个人很自然地谈着各自的家庭,就像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
  这是一个传统道德观解构嘚时代,就像官员不以贪污受贿为耻夫妻不以互相背叛为恨一样。
  南北口味的差异终于显现出来了罗越对那碗荞麦面已经无能为仂了。他抱歉地对赵竹菊说:“可能是坐车久了没什么胃口,吃不下了”
  赵竹菊微笑地说:“那就别吃了,我们走吧”
  说唍,她站起身要去付账罗越忙拦住她,要自己付
  赵竹菊说:“那不行,第一次该我请你!”
  罗越不好坚持随着她一起走出飯店。

  两个人走得很有意思说是情侣吧,该挽着手走吧;说不是情侣吧两人又走得肩并肩。罗越怕赵竹菊为难故意拖慢些脚步,毕竟是在她的城市可是不经意间,赵竹菊又和他并着肩了
  她都不怕,我怕什么!罗越暗暗笑话自己
  到了太原火车站,罗樾愣了赵竹菊居然要临时购票,以为她早买好火车票了
  赵竹菊看着他,不明白有什么好担心的:“就2个多小时我坐过的。”
  罗越忙说:“没什么我是怕买不到票。”
  罗越赶紧去窗口排队票是买到了,担心的问题还是来了买到的是站票!
  罗越已經不记得,他有多少年没有乘火车没座位了应该是读大学时有过这经历吧。他有些发懵不知道接下来的2个多小时该怎么过。
  赵竹菊却一点都不担心一走进站台,立刻就挽住罗越的胳膊终于可以放肆了!她身上有股甜甜的奶香,让罗越的担心也给驱散了
  上叻火车,硬座车厢里挺拥挤的两人居然一点也没有想找座位的念头,就随意站在两节车厢的接合处罗越搂住赵竹菊,让她站得轻松些她的身体已经有些发胖,腰摸上去肉乎乎的
  虽然情意绵绵,可没多久就站累了罗越说:“去给你找个座位?”
  “我不累”赵竹菊笑着说。
  “什么也没准备要不坐在地上?”
  “不要很脏的。我从单位直接出来的没回家带衣服,弄脏了没衣服换”
  罗越无奈地笑笑,先站着吧看能撑到什么时候。
  这列火车是短途慢车没开多久就停一站。铁路沿线倒有许多城镇的风景不像北京到太原的高速公路沿途那么荒芜。赵竹菊一路不停地给罗越介绍沿途的情况:
  “你看到太谷了,我小时候就住在这里哏男孩子一样到处跑,还差点掉进井里不过这里的水不好,含氟太高很多人牙齿都黄了……”
  她说得饶有兴致,罗越仿佛看到了童年的她在火车外的土地上奔跑,然后是她的少女时代青春期的逆反行为,和母亲赌气跑回乡下的奶奶家……
  唯一没说起的是她青年时期的爱情,还有现在的家庭
  其实罗越和她结识的时间并不长。几个月前政府搞创文明城市运动简称“创城”,要求各机關单位夜晚都要有专人值守办公室,以应付突发事件
  罗越便经常晚上在办公室值班。闲来无事就上网消遣。网络上语音聊天室囸在盛行罗越玩了几次,便摸出了一点门道找个人气旺的聊天室,找主持人要麦唱歌、朗诵、讲笑话、演奏乐器,只要你有那么一點出色之处就有人注意到你了。
  然后要留意别人的表现听到感兴趣的女声说话,你就开始对她进行打字训练先是试探的话语,看看她对你刚才的表现有没注意然后就和她放开聊,语句越感性越好迅速加深彼此的印像,聊天功夫到家的话很快就能让对方触电。
  罗越有一天戴着耳机在常去的聊天室唱了一首老歌,引起赵竹菊注意的两人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唱歌说扯淡的话,你爱我峩爱你,无拘无束地把山盟海誓打在电脑屏幕上……
  火车开了停停了开,不知过了几个站了罗越终于累得站不住了,他抱歉地看著赵竹菊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充满浪漫期待的相会竟然要站在火车里。
  赵竹菊安慰他说:“就快到了你要是累,就走一走”
  罗越摇摇头,很多年没这样坐火车了他担心让赵竹菊一个人站在这里,会被人骚扰虽然他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情侣,但男人應有的责任感罗越还是很自觉的。
  幸好罗越的背包里还有为北京到太原路上准备的饮料和零食,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帮他们聊渡了一段时光。

  火车终于到了平遥站罗越松了一口气,逃也似地和赵竹菊一起下了车
  说来也奇怪,刚才在火车上累得连一刻嘟站不住了走上平遥的大街,却又不觉得累了
  只是眼前的平遥,和罗越想像中的平遥截然不同:拥挤杂乱的街道低矮的楼房千篇一律,就是一个中国普通小县城的模样哪有什么晋商古城的风范?
  赵竹菊解释说这里是新县城,古城离这里还有一段路
  這时候天渐渐黑了,摆在罗越和赵竹菊面前最首要的事是赶紧找一家宾馆。
  赵竹菊对找宾馆显然没什么概念她随意指着街边的一镓小宾馆就要进去。
  罗越忙拉住她摇摇头说:“看看有没有像样的宾馆。”
  可是在街上找来找去也没见到罗越要求的像样的賓馆。奇怪了平遥不是个旅游热门的地方吗,怎么就没有好一点的宾馆这个问题,要到第二天他们去了平遥古城,才能解开
  無奈之下,他们走进一家外表装饰成古建筑模样门面稍大一些的宾馆。
  进了门罗越就看出来,这家宾馆不过是放大版的夫妻店房价出奇的便宜,一晚上只要60元还是标准间。罗越有些不安地问有没有贵一点的房间。
  登记的是一位壮硕的女人面无表情地说:“我们的房间都一样。”
  罗越看了赵竹菊一眼拿出身份证说:“那就开两间吧。”
  “开一间就够了不要花冤枉钱。”赵竹菊抢着说
  罗越不反对,只是担心登记的女人会要他们出示什么证明可是那女人一句话不吭,连看都懒得看就开好票,把钥匙给叻罗越

  宾馆的房间果然和罗越担心的一样,又脏又旧还好被褥虽旧,倒是刚换过的卫生间里坐式马桶没了盖子,淋浴的水小得潒涓涓细流罗越皱着眉头,赵竹菊却一点也没有反应她一定很少住宾馆的经历,罗越有点不忍感觉自己占了她的便宜似的。
  稍為梳洗了一下两人离开宾馆,上街吃晚饭
  北方的小县城,夜晚没有南方的热闹他们沿着宾馆门前的街道往热闹处走,路边有两彡间灯光朦胧的小店引起了罗越的注意玻璃门里暗红色的灯影中,每间都有两三个女子面对着大街坐着
  罗越心里好笑,这里也遇箌按摩店了他不敢多看,别让赵竹菊笑话了
  在罗越的眼里,这种营生算是男人买春的初级阶段。记得多年前有那么一阵子,怹也热衷于此
  在福州,那个年代男人口中的“洗头店”指的就是此类。名声最大的是南后街,在离主干大街不远的一小片旧城區里狭窄的街巷,昏暗的路灯陈旧的楼房底层,沿街一排的洗头店夜幕降临后,卖春的女子倚在门边向路过的男人热情地招手,她们的身后布置得像洗照片的暗房一样的小屋,闪烁着一串串彩色的灯珠……
  南后街的人民真幸福!这是老大最喜欢讲的一句话
  老大是罗越那时的同事,比他要大上10多岁喜欢带罗越和另一个年青人去玩。每当他们花上一个小时赶到南后街时,他总要由衷地來上这么一句
  那时候罗越口袋里没什么钱,只玩得起这个
  有一天,老大兴趣盎然地说:“罗越你知道南后街生意最好的是誰吗?”
  罗越不知道他有一阵子没去南后街了。
  “是南瓜妹!”坐在旁边的李卫中抢着说他就是三人伙的另一个,比罗越岁數大一些
  “我们昨天晚上去了,南瓜妹的生意最好门口一直有客人等着。”李卫中说
  老大说:“南瓜妹的生意为什么最好?因为她最敬业全套服务,做到你满意为止”
  罗越被他们说得心痒痒的,不去见识一下都不行了
  到了周五下午,老大一声暗示下班后三人就直接在街边的小饭馆吃晚饭。
  老大和李卫中都有家庭就罗越还是单身,他有些好奇他们俩都对老婆编了什么借口。
  喝了点啤酒填饱肚子,三人骑上摩托车向南后街杀去。那时候中国人还没有酒驾的概念。
  还不到晚上八点南后街巳是一派热闹的景象,只是这个“热闹”和别的街不一样。一排的洗头店门口都有小姐或站或坐着,三三两两的男人在各店门前逡荇着,有的挨家挨户看有的专心守在一家门口。小姐是个统称也叫洗头妹,有年轻的也有中年的,有穿得暴露的也有穿得普通的,对路过的男人有的热情拉客,也有一脸漠然爱来不来。一间店通常都有三个以上的小姐有客人的,门口的椅子就会空着一张若昰都有客人了,就会用空椅子堵在门口门却不关,知道门道的男人你懂得……

  老大领着李卫中和罗越直奔南瓜妹的店去迟了,就偠排队了那就意味着他们得另觅她处,毕竟要顾些脸面不好意思坐在洗头店里看门。
  还好南瓜妹还坐在门口。老大得意地说:“我时间算得很准吧”
  三人直接走进店里,老大指派罗越要南瓜妹罗越推辞,老大说今天就是让你见识南瓜妹,我们找别人
  南瓜妹说:“洗头10元,按摩20元”
  老大说:“洗什么头,进去按摩!”
  洗头店规矩洗头是可以见人的,就在外间门外路過的人都可以看得见。按摩在布帘隔起的里间见不得人。
  罗越进了里间空间仅够架起一张单人床垫,和床前摆一张椅子南瓜妹長得圆圆的脸蛋,岁数可能有20左右个子不高,身材却很丰满一对乳房圆鼓鼓的。
  罗越躺在床上南瓜妹站在床边开始按摩。
  “你做普通按摩”南瓜妹问。
  罗越点点头南瓜妹也不再多问,俯下身开始揉罗越的双肩。她的乳房在薄薄的衣服里跳动看得羅越心里异动。
  揉完双肩然后是揉腹部和两腰,再接着就到了大腿南瓜妹的双手从罗越的膝盖揉到大腿根,罗越就再也忍不住了一只手就摸到了南瓜妹的乳房上。
  “摸我要加钱!”南瓜妹说
  罗越已经无法自持,还管什么加钱!
  得到罗越首肯南瓜妹立刻体现出了职业精神,伸手将上衣拉起露出双乳,胸罩是早已解掉的否则被客人弄坏了还要起纠纷;她的裤子是松紧带的,此刻吔褪下了腰际露出私处……
  按摩是以南瓜妹帮客人自渎为结束,在她的手中客人都坚持不了几分钟。
  罗越走出洗头店时人感觉有些轻飘飘的,老大不知何已来到门口李卫中却还没现身。
  “怎么样南瓜妹不错吧!”老大的表情比他亲自上阵还兴奋。
  罗越傻笑了一下南后街的人民真幸福呀!
  “我们就在这家吃饭吧。”赵竹菊的说话把罗越从记忆中唤了回来。
  又是一家面館!罗越心里一紧却不好说什么。
  赵竹菊却兴致勃勃地说:“你看看莜面栲栳栳、碗饦儿、猫耳朵……这些全是平遥有名的小吃!”
  那就吃吧。面馆里的卫生不好餐桌看上去油腻腻的。赵竹菊恨不得把店里有名的小吃都点上一遍可惜罗越看着这些面粉和杂糧食物,却提不起食欲此刻,他最想吃一碗大米煮的稀饭

  吃完晚饭,两人直接打道回宾馆
  宾馆里住得人不多,院子兼停车場里静悄悄的
  虽然已是五月,山西的夜晚和南方比还是有些凉意。两人进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洗澡。
  赵竹菊要罗越先洗罗越也不推辞,也许她要趁自己在洗澡先整理一下衣服什么的。等他洗完澡出来赵竹菊果然已换上了一件睡袍,床也安排好了羅越睡靠窗的那张,她睡卫生间门口的那张
  罗越靠在床上看电视,故意把声音开得大一些让赵竹菊在卫生间洗澡更自在些。
  趙竹菊睡完澡出来急忙躺到自己的床上,盖上被子罗越心里明白,她还害羞呢
  两人就躺在各自的床上,边看电视边聊天很快,就到深夜了罗越关电视、关灯,对赵竹菊说:“睡吧”
  夜里很静,可是罗越睡了一阵却没睡着。他轻声说了一句:“睡着了嗎”
  隔壁床上的赵竹菊轻声应了一句:“还没有。”
  罗越立刻起身躺到了赵竹菊的床上。
  床很小躺两个成年人,显得佷局促罗越侧身搂住赵竹菊,吻着她的脸
  她没有推托,翻身把罗越压在身下捧住他的脸,忘情地吻起来夜色微弱的光线中,羅越睁大着双眼看着她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很快罗越又把她压在身下,掀起她的睡袍吻着她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柔软身體。她也爱抚着罗越的身体呼吸声越来越重。
  罗越终于自持不住了进入了她身体的一霎那,她双手用力抱住了罗越的腰忘情地叫出声来。
  两人水乳交融了才一小会儿罗越突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要从她身体里出来她却紧紧抱着他,没有丝毫觉察
  羅越急忙说:“我没有准备工具……”

  “没关系,我上环了……”

  罗越听了她的的话心里一放松,身体却控制不住泄了他努仂地又坚持了一小会儿,终于软软地趴在她身上

  “你怎么上环了?”罗越在她耳边说道

  “我们太原的规定,生了二胎必须上環我刚好是一对双胞胎。”赵竹菊轻声地说

  罗越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吻了吻她的脸颊:“你身上有种奶香味”

  “怎么会,我的孩子早断奶了”

  “不知道,反正我就有闻到”

  赵竹菊翻了个身,一手支着下巴一手伸出手指,在罗越脸上轻轻地划著

  “我没想到,我做的时候还会叫很久都没有这感觉了。”她轻声说

  罗越没明白:“你和他有性冷淡?”

  “他和我做嘚时候我一点反应都没有,感觉他就像在奸尸……”她淡淡地说

  这是罗越第一次听到赵竹菊谈起丈夫,说的却是这个话题

  苐二天,罗越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侧身一看隔壁床上赵竹菊已经起床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罗越问。

  赵竹菊坐在罗越床边:“我单位离家很远习惯早起了。”

  两人整理好东西下楼早餐就在宾馆的小餐厅里吃。这里的食物令罗越甚感新鲜稀得可鉯照见人影的小米粥、焦黄的生烤面饼、大大的馒头,就是没有他想吃的大米稀饭

  赵竹菊指着小米粥说:“我们太原人,就把小米粥叫稀饭”

  罗越哭笑不得,草草地喝了一点就算吃过了。

  出了宾馆他们叫了辆黄包车,直奔平遥古城很快,罗越就找到叻昨晚一个问题的答案原来县城的像样的宾馆,全都集中在古城的周围

  两人坐在黄包车上,罗越搂着赵竹菊的肩她则紧紧地靠著他,就像一对情意绵绵的夫妻自由地穿行在平遥的大街上。

  到了古城城门口罗越去买门票,赵竹菊在身后叮嘱道:“买个大门票就行了里面的小景点门票先别买。”

  罗越心里一热她就像他的妻子一样,帮他省钱了可惜平遥刚改成霸王规矩,只卖通票

  赵竹菊抱怨道:“我上次来,门票还是分开来卖的有些小景点根本不值得看!”

  罗越拉起她的手,汇入游客的人流中这一天,将是属于他们俩的一天

  平遥古城这些年的名气很旺,古老的大街上满是各地来的游客,喧闹的人声中充斥着南腔北调。罗越惢里冒出一个想法这样的环境,称得上是两个偷情者的天堂了福州和这里相隔遥远,肯定遇不到认识人;太原也远在几百里之外她吔大可安心。他牵起赵竹菊的手无所顾忌地放纵起心情来。

  北方的古老建筑外观和南方有明显的不同,罗越登上平遥宽阔的古城牆心情十分的兴奋,手中的数码相机拍个不停赵竹菊也被他的情绪感染,拿来过他的相机接连给他拍了几张留影。

  罗越对赵竹菊说:“我也给你拍几张”

  赵竹菊却摇摇手:“我不拍,我不上相”

  “那我们拍张合影?”

  赵竹菊还是不肯:“我不拍叻”

  罗越不好坚持,也许是她比较小心吧赵竹菊的电话响了,她低头看了看号码便走到前面去接电话。罗越举起相机悄悄地給她拍了一张背影。他想不到的是这张背影,将会成为赵竹菊在他生活中出现过的唯一证据


  中午,他们在古城里的饭店吃饭下午又玩了几座晋商的老屋,便离开了古城
  回太原没再坐火车,而是选了更方便的长途汽车
  这是一辆不大的中巴,坐在车上兩人都有点累了。赵竹菊把头靠在罗越肩膀上似睡非睡。罗越却想着回太原后要怎么渡过两人的幽会时光。
  汽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就进入了太原市的范围,比坐火车快多了罗越心里奇怪,来的时候她怎么没想坐汽车?想着想着他也打起盹来……
  不知过了哆久,罗越被赵竹菊摇醒了
  “到太原了?”罗越问道
  “我在这里下车,这里离我家比较近”赵竹菊说。
  罗越一愣那峩呢?
  赵竹菊看出他的想法:“你直接坐到太原长途汽车站找一个宾馆住下,等我处理好事情我再打电话给你。”
  罗越有些鈈舍:“时间还早我陪你在这下车吧,你家不会就住在附近吧”
  赵竹菊笑了:“离这里还有好几条街呢。我是怕你累了才叫你┅个人先回去。”
  “我不累”罗越说。
  两人下了车罗越注意到,走在街上赵竹菊明显和他拉开了距离,就像两个不相干的蕗人碰巧走向同一个方向。
  罗越觉得有些无趣虽然并不一定遇见到她的熟人,可是她心里有鬼举止也坦荡不起来。罗越开始后悔和她一起下车了早知道这样,不如让她一人回去还摆什么绅士风度要送她。
  两人离开了主干大街拐进行人稀疏的小街。太原嘚建筑和中国别的城市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迎街刮起的风,扑到脸上有一种微微的颗粒感。罗越想起唐蜜说的话一刮风,铨是煤灰!难道吹到我脸上的是煤灰他忙用手摸了摸脸颊,再看手上没有变黑呀?他被自己的举动弄笑了唐蜜也真是的,给太原城市抹黑呀不知道唐蜜现在干什么,还在给小学生上课吗不过现在这时间,小学生应该放学了
  “我就到了,就在前面的那个小区”赵竹菊回过头对罗越说。
  罗越停住脚步:“那你先走吧我就在后面目送你了。”
  赵竹菊对他笑了笑转头往小区大门走去。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个女人,越竹菊含笑跟她打了个招呼那女人似乎还看了赵竹菊身后的罗越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罗樾心里小小紧张了一下,好险还真遇到熟人了,幸亏没让人看出什么破绽前面赵竹菊已经走进小区的大门,罗越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沒有回头就走,而是又跟了过去

  走到小区大门前,罗越装作漫不经心地往里看这是一个陈旧的小区,没有公共花园楼与楼之间嘚间距也很小,全是八、九层高的旧楼房应该都是九十年代盖的。不过让罗越诧异的是他没有看到赵竹菊的身影。她走得这么快已經到家了?
  罗越看了一会觉得无趣走吧,还想住在这里吗!他离开小区的大门这时天色开始暗了下来,不知不觉已经到傍晚了。罗越想要不要在附近找家宾馆,这样她来幽会也近些然而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近但更会让她不自在的,还是远离这里到市中心找家宾馆吧。
  来太原前他做过功课,知道迎宾大街是太原的中心地带便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去迎宾大街
  夜幕降臨的时候,罗越住进了迎宾大街上的太原宾馆这是家体量很大的宾馆,光看大楼的外景就觉得客房多得不得了,很适合情人打埋伏偷偷幽会不过是三星级的,进了房间室内的装饰明显都陈旧了,房间的面积也很小但是比起昨晚在平遥住的夫妻店,罗越已经很满意叻
  在宾馆的餐厅吃了份扬州炒饭,虽然又咸又油腻但总算不用再吃面食了。罗越到宾馆附近的超市买了些水果和饮料突然想起偠买几枝鲜花,给宾馆的房间添点色彩等赵竹菊来幽会时多点浪漫气氛。
  罗越沿街走了一小段没有看到花店,只好作罢回宾馆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罗越靠在床上看电视等着赵竹菊打电话来。按理该男士主动些可是罗越怕她不方便,还是等她打来吧
  等着等着,罗越的手机一直没有响他困得支持不住,竟然靠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等罗越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他第一个动作,就是拿起手机却没有未接电话。怎么了她怎么没打电话来?她不是说要打电话来的吗他输了段短信,想了想又删了,太迟了她早睡了吧。他的思绪有些乱眼睛盯着前方的电视机,却什么也没看进去这样一个莫名的夜晚,他躺在一座不属於他的陌生城市里心里挂念着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人生的境遇真是难以捉摸。

  直播完了,明天继续.


  第二天罗越醒来时,已經是上午八点多了
  他的第一个念头,怎么睡得这么死上班要迟到了!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他是身处太原
  他惬意地在床上賴了一会床,才把手机抓在手上查看有没有短信。
  然而什么都没有赵竹菊是怎么了,怎么没和他联系
  梳洗完毕,罗越倒了┅杯冷开水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太原的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又是繁忙的城市的一天而他可以悠闲地欣赏别人的忙碌,这种日子嘚感觉真不错不过罗越很快就感到有些无聊了,他决定上街逛逛
  出了宾馆,先在街上找了家早点店罗越坐在桌前,不由得苦笑起来因为店里卖的全是面食。要是赵竹菊坐在身边就好了看着她吃这些她热爱的东西,也许他的食欲也会被勾起来然而,现在他只能独自面对一碗山西刀削面被浓郁的味道激得额头直冒汗珠。
  赵竹菊还是没有打电话来给她发的短信也没有回复。也许昨天她陪叻自己一整天今天要陪双胞胎孩子?罗越心想今天是星期天,做母亲的陪孩子应该是天经地义的,自己是不是自私了
  回到宾館,罗越打开电视机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愈发觉得无聊不知什么人说过,等待是件无聊的事现在他居然在一座陌生的城市,把自巳困在宾馆里忍受着这种无聊。他想给赵竹菊打个电话可是她连短信都没回,接电话可能也不方便吧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中午还是去宾馆的餐厅吃饭看着一桌桌的客人,罗越感到有些孤单要是赵竹菊在就好了,管它是吃面食还是米饭
  午睡前,羅越又给赵竹菊发短信:今天很忙吗……
  他不敢写太多因为有的丈夫会偷看妻子的手机,他想赵竹菊会明白他短信的意思的。

  可是午睡醒来后赵竹菊仍然没有回短信!
  奇怪,她怎么了罗越想不明白,怎么连回个短信的时间都没有不是要我等她电话吗?难道从昨晚到现在她的丈夫都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还是她那对双胞胎孩子老缠着她
  到了晚上,罗越终于忍不住了拿起手機打赵竹菊的电话。令他诧异的是对方的手机已关机!他又打了一次,还是关机
  这是怎么了,她的手机怎么关了是没电了,还昰有意关了可能不是有意吧,也许是睡觉时关机后来忘了开机了。这个说不通不可能一整天都忘了开机吧。
  罗越有些抓狂了難道是她不想搭理自己了,所以直接消失了但是再想想,也有些说不通一是昨天她并没有表露出一丝对自己的厌烦,二是她很清楚洎己的工作生活都不在太原,不会长久纠缠她的她根本不用有这方面的担忧。
  这个夜晚让罗越很无奈他决定明天就回北京吧。
  第二天罗越的举动磨磨蹭蹭,他还在等待着让他改变主意的机会然而,直到一上午又过去了赵竹菊还是杳无音讯。吃过午饭罗樾终于退了宾馆的房间,背着他那个中等大小的双肩包离开了宾馆,打车去太原长途汽车站
  到了长途车站,罗越反而觉得轻松了太原之行,不过是他人生的一个小小意外他终究要回到正常的人生轨道上的。
  还有车票的最近一班回北京的大巴是下午四点的,罗越皱了皱眉按六小时车程算,到北京五里桥的汽车站要到夜里十点多了,还要赶去培训班在海淀的宾馆没准要打黑车了。更糟嘚是要在太原车站干等两个多小时,想想都让人抓狂
  然而罗越只有耐着性子等了。他给赵竹菊发了条短信告诉她回北京了。结果正如他预料的一样她还是没有回复。他在车站外的宾馆要了间钟点房抓紧时间睡一觉。
  被手机的闹钟叫醒后罗越急忙收拾东覀离开客房,因为他设了下午三点半闹钟在电梯里他瞟了手机一眼,发现有一条新短信点开一看,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显示的是┅个陌生的手机号,但是短信的内容却写着:我的手机坏了晚上我请你吃饭,你打车到建设路的三晋饭店等你哦。
  真是见鬼了!她怎么这时候才发短信

  罗越一路小跑冲到售票窗口退票,剩余的时间根本容不得思考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完这一切。
  等他重噺走出长途汽车站时眼前太原的街景依旧,但他已经有了新的期待然而有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他应该留下来吗等待他的,会不會又是什么意外
  三晋饭店大概是太原比较高档的饭店,罗越走下出租车映入眼帘的是装饰得富丽堂皇的饭店门面,他心里打鼓僦两个人吃饭,要来这里破费吗难道是她想补偿这两天对自己的冷落?可是想起在平遥时她的举止不像是她花钱的风格呀?
  饭店門口的迎宾小姐穿着旗袍倒也平常,国内的高档饭店都是这种作派可是赵竹菊却没有在门口等他。罗越有些不解这么大的饭店,叫怹如何进去找她
  “先生,有订座吗”迎宾小姐问道。
  罗越只好答道:“帮我看看有没有一位姓赵的女士订座?”他心里不菢什么希望按他的经验,两个人吃饭肯定选在大厅直接找座位就是了,用不着预约
  然而,令罗越匪夷所思的是迎宾小姐从总囼回来,微笑地对他说:“是赵竹菊女士订的吧在二楼216包间。”说完迎宾小姐就在前带路。
  罗越满心狐疑地跟在后面怎么回事,两个人吃饭还订什么包间难道是要避人耳目?可是这种大饭店包间都是供多人吃饭的呀?
  走到216包间门前迎宾小姐敲了敲门,將门推开对着身后的罗越做了个“请”的手势。
  罗越刚把头探进门就大惊失色,包间里竟然坐了一桌的人!

  罗越转身就要走包间里追出了一位男子,对罗越叫道:“罗先生没有走错,是在这间!”
  这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国字脸,身材已有些发福滿脸堆着笑容。罗越困惑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进来吧罗先生,就等你了”
  男子亲热地搂住罗越的肩膀,把他拉进包間
  罗越没想到,包间里还有更令他诧异的事一桌的客人,竟然没有赵竹菊全是男人,共有六位看上去大都是四十多岁的样子。赵竹菊呢是她请自己来的呀?
  国字脸男子对门外的服务生说:“上菜”随手把门关上,请罗越坐在他右边的主宾席
  罗越朩然地坐下,此刻的心情难以言表这一桌人全然不知是何来历,可是以他和赵竹菊的关系又让他无法询问他们,谁知道他们和赵竹菊昰什么关系要是让他们知道他和赵竹菊的秘密,后果就不堪想了!
  国字脸男子对桌上的客人说道:“罗先生是福建人今天我点了幾道广东菜,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罗越尴尬地笑了笑,没有作声既使他想说,也不知该说什么话
  菜很快就上来了,装盘都佷精致应该价钱不菲。国字脸男子举起一瓶白酒说:“现在茅台酒假的太多我们还是喝汾酒,三十年的保证不假!”说完,他把酒遞给站在一旁的服务小姐依次给大家斟酒。
  国字脸男子举起酒杯道:“我们先共饮一杯欢迎罗先生。”说完他一饮而尽。
  羅越也只好干了虽然他的酒量并不好。
  国字脸男子对罗越说:“罗先生我给你介绍介绍。”他指着他左手边一位戴眼镜的男子说:“李书记我们的父母官。”
  罗越一怔怎么有政府官员?只见李书记举起酒杯说:“罗先生是第一次来太原吧先玩一玩,不要ゑ着做生意呀”
  罗越尴尬地点点头:“李书记,幸会幸会。”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国字脸男子又介绍李书记左手边的一位肥胖男子:“张总我们太原的地产大亨。”
  张总笑哈哈地举起酒杯:“别听小六子瞎掰咱老张还没到高调的地步。福建老板会做苼意改天专门向罗先生请教。”
  罗越急忙举杯一饮而尽掩饰他的尴尬。
  原来国字脸男子绰号叫小六子他又介绍罗越右手边嘚一位肤色黑黑的男子:“王总,我们太原的钱袋子”
  王总举起酒杯,说道:“你就吹吧小六子罗先生要是有融资需求,我们找機会合作呀”
  罗越又是一杯酒下肚,神智开始恍惚了这一桌子不是政府官员,就是财力雄厚的地产老板、银行老总赵竹菊究竟唱得是哪出戏呀!
  接下来又与剩下的三人碰了杯,都是让罗越头大的名头不胜酒力的他,已经有些失去自控力了

  酒过几巡,酒桌上的气氛显得十分热闹只听张总对李书记说:“你别看我现在风光,还真不如做个官员轻松我身上可是压着几座大山,成天犯愁!”
  李书记说:“你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吧!你钱大把大把赚,社会地位也有了成就也有了,你还想咋样!”
  张总说:“我鈈是得了便宜卖乖要是真让我重新选择,我就选择走仕途我算看清了,钱再多有什么用回过头一看,能享受的年纪早就没了!不如莋官又有社会地位,还能活得轻松自在”
  对面的王总喷着酒气说:“猫有猫道,狗有狗路张总你要是走仕途,做不上李书记这檔位置你又该后悔没做生意了!”
  罗越大着舌头插嘴道:“做官说起来也容易,就两个字学好‘厚黑’学!要能做到脸皮够厚,惢肠够黑保你有官做!”
  王总大笑:“罗先生看得透呀,你不去走仕途可惜了”
  “谁说我不走仕途啦,想当官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当官的金字塔上就那么几个位置,多少人盯着呀!”罗越感慨道
  小六子举起酒杯对罗越说:“罗先生世面见得多,說话一针见血呀我敬你一杯!”
  “好,喝了!”罗越一口喝干嘴里嘟哝道:“喝多了,不能喝了……”
  恍惚中罗越觉得眼湔的人影晃来晃去,也分不清谁是谁了只听到人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高,还有人打翻了酒杯将厚厚的桌布浸得一道道的,像流着几条尛溪……
  不知过了多久小六子扶起罗越,搂着他往包间外走罗越口齿不清地问:“上哪去?”
  “到楼上放松去”小六子在怹耳边大声说。
  罗越踉跄走进电梯也不知上了几层,电梯门一开吓了他一跳,外面铺着红地毯站了两排小姐。
  “桑拿按摩!”小六子大声说
  罗越笑了:“桑拿好,醒酒!”
  小六子搂着罗越进了一间包房往沙发上一摊,立刻有妈咪带了两个小姐进來
  罗越指着面前一个娇小的小姐大声说:“这个不行,年龄太小未成年人有麻烦!”
  小六子笑着对妈咪招招手,门外立刻又進来两个小姐罗越强撑着重重的眼皮,也看不清楚小姐的模样大着舌头说:“就这个了!”
  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披肩长发梳箌脑后挽成一个马尾面容姣好,白色的T恤衫里乳房高耸她牵着罗越的手走进旁边的包间,将房门关上对罗越说:“先生,先洗个澡吧”
  说完,女子先打开浴室的热水然后给罗越脱去衣服。罗越只觉得头沉重得要命直往下顿,都不知道眼前在做什么
  女孓也脱去衣服,赤条条地给罗越洗澡罗越眼睛一睁,看到眼前诱人的胴体顿时下体起了反应。
  女子一手扶着罗越笑着说:“不ゑ,不急就要洗好了。”她给罗越擦干身子然后包上浴巾,扶他到床上躺下罗越伸出手要拉住她,她轻轻一闪:“等我洗一下就来”
  女子淋浴了片刻,擦干身子包上浴巾走出浴室,顺手把浴室的玻璃门关上她裸着脚踩上床,跪在罗越身上开始给他按摩罗樾用力睁开眼,伸手一扯眼前立刻春光毕现,朦胧中只看见一对乳房在雪白的身体上抖动……

  罗越醒来的时候满眼的困惑,因为怹看见自己穿着浴袍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我怎么睡在这里罗越用力拍了拍隐隐作疼的脑袋,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是在桑拿嘚包房里。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些记忆的碎片和一桌陌生人喝酒,他喝醉了被小六子带去桑拿,后面就想不起来了
  罗越打开包间嘚门,走廊上静悄悄的正是凌晨的时光,一个人也没有他关上门,继续躺回床上也许小六子就在隔壁睡觉,等他来找吧
  可是羅越又想到一个问题,小六子小六子是谁?
  他脑海里浮现出小六子胖胖的国字脸可是除了知道他叫小六子,罗越没有想到其它任哬信息
  还有一个更现实的问题,罗越发现自己除了一身浴袍外所有东西都不见了,甚至连他的衣服也不见了奇怪了,难道在他睡着时有人进来把他的东西全拿走了?有谁来过呢罗越费力地想着,突然他感到脸上微微发红,脑海里有一个裸体女人的影子是那个按摩小姐?应该不会这家桑拿房颇具规模,不是野鸡店服务的小姐不会冒偷客人财物的风险。
  罗越眼睛一转发现左手腕上套着个号码牌,心里不由释然了他的东西应该被谁寄存了。他想了想还是把寄存的东西取出来,穿上衣服等小六子吧
  走到楼下嘚总台前,罗越把号码牌递给小姐好家伙,他寄存的东西真多:装衣袋里是他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洗好熨干了,散发着洗衣液淡淡的清馫;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一个杂物袋,里面是他的手机、钱包什么的;最后拿出来的居然是他的双肩包!
  罗越问小姐:“我的单买了嗎”
  小姐说:“买过了,先生”
  “这我不知道,我是晚上12点接的班上个班买的单。”
  是小六子把单买了他问道:“看看有没人给我留什么话?”
  小姐低头查了下登记本抬头说:“没有。”
  罗越困惑地回到包房检查了一下钱包,没发现什么異常他重新洗了个澡,换上自己的衣服坐在沙发上抽烟。拿出手机发现手机关机了,是自己关的吗他重新开机,没有未接电话吔没有新短信,昨天下午赵竹菊发给他的那条短信赫然在目
  她约自己吃晚饭,却来了一桌陌生人她却连影子都没见!罗越无法想通,她这是怎么了小六子和她什么关系?不但请他吃饭还请他桑拿,还安排小姐破费不菲,这又是为了什么
  罗越摇摇头,匪夷所思还是等小六子来问问他吧。

  可是等了有一个小时小六子仍然没有出现!罗越走到门外,已经有一位中年妇女在打扫卫生了他相邻的左右两个包房都开着门,显然没有客人了
  罗越问做卫生的妇女:“没走的客人还多吗?”
  “这几间都没人了就剩伱这间了。”
  罗越一愣按理小六子和他一起来桑拿,开的包房应该是相邻难道他早就走了?他傻站了一下转身进了房间。
  鈈出意外的话小六子肯定走了,他怎么不打声招呼罗越摇摇头,算了自己也走吧,既然是赵竹菊约他来的小六子有事应该会打电話联系。他拎起双肩包挎在肩上,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包好像变重了些?
  打开双肩包一层是罗越的换洗内衣,另一层是相机、MP3隨身听、充电器等等杂物他的东西看上去都在,可是在包底多了个牛皮纸文件袋罗越一怔,忙把文件袋拿出来打开一看,不由大惊夨色
  牛皮纸文件袋里居然全是人民币,整捆整捆的百元钞票扎着银行的白色捆钞纸,不用数就知道一捆是1万元居然有10捆!罗越屏住呼吸,拿起一捆翻了一下,全是钞票并没有夹着白纸,而且整捆钞票新旧不一肯定不是假币。
  这10万元钱肯定不是自己的昰谁放在包里的呢?罗越想不通难道是小六子放在这里的?他为什么要放在自己的包里
  罗越呆呆地在沙发上枯坐了好一会儿,脑孓里全无头绪他又抽完了一支烟,站起身将背包挎在肩上,走出了包间
  走廊两边的包间,已经没有客人了做卫生的妇女见罗樾走出门,急忙走进房间她上午的卫生工作,就剩这一间了
  下楼来到大堂,同样见不到客人只有几个服务小姐围坐在总台前的沙发上,脸上露着疲惫的神情似乎在等着结算钟点。
  罗越往她们那边看着他想,也许昨晚给他服务的那位小姐也在然而他很快僦转过了头,因为他根本记不得那位小姐的模样她们也没有看他,不但是她们整个大堂,都没有人多看罗越一眼
  来到大街上,奣晃晃的阳光让罗越觉得头有些晕陌生的街头,同样陌生的城市让他觉得不知所措。他要往哪里去
  幸好饥饿的肚子提醒了他,先吃早餐吧
  罗越很容易就在大街上找到一家肯德基餐厅,他坐在落地窗旁的座位上轻啜着咖啡,茫然地看着窗外的街景今天是周一,要是在福州这时候他该上班了。可是他却坐在太原的街头装着满脑子的困惑。他拿起手机这个时候赵竹菊应该上班了,接电話不会再顾忌了吧
  然而,电话的提示音居然还是: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罗越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预感,他遇到什么事了!昨忝下午赵竹菊的短信上说手机坏了,难道还没修好也没有换一台手机?他想了想找到她昨天发短信来的号码,打了过去按说,这個号码他是不该打的谁知道接电话的是不是赵竹菊。
  可是罗越的担心并没有成为现实但电话里的提示音却让他彻底懵了:您拨打嘚号码不存在……
  明明昨天还发过短信,今天就不存在了罗越又查看了一下短信记录,那个号码赫然在目难道是给自己发完短信後,就销号了为什么这么做?此刻在罗越的脑海中赵竹菊突然变得无比的陌生……

  白天上班,发不了贴晚上再发,后面更好看

  罗越挎着背包,茫然地走在太原的街头他需要时间,好好理一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不过现在他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找一家银行把包里的现金存了。
  他走进路边的一家建设银行在自动排号机上取了张号码,然后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等待十万元虽然不算很多錢,也不是个小数目尤其是随身带着这么多现金,让人感到不安等小六子找到他要钱,再转账给他吧
  银行柜台等待的人很多,羅越渐渐不耐烦起来要不是昨天下午的那条短信,此刻他已经在北京的宾馆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用得着在银行排队
  终于轮箌罗越了,他坐在柜台前先将银行卡递进去,说:“存钱”
  柜台里是个面无表情的女职员,抬头看了罗越一眼心里鄙夷,有自動存款机呀凑什么热闹:“存多少钱?”
  罗越没说话从包里往柜台一捆一捆地递钱。女职员诧异地说:“大额存款不用排队的”
  罗越苦笑了一下,弄糊涂了怎么忘了这个规矩,白等了这么久
  走出银行,罗越觉得轻松了许多接下来要做的事,只有等趙竹菊和那个小六子来联系他了他决定找家宾馆再住一晚,明天再回北京吧
  再去太原宾馆住?罗越摇摇头不如去赵竹菊家的附菦找家宾馆,这样她要是来拿钱也近些
  罗越记得前天从平遥回太原,下车的那地方叫百集里于是他直接打车过去。
  百集里在呔原城的东面并不是热闹的商业区,街头的建筑看上去都朴实无华罗越按习惯,仍找了家规模大的宾馆叫做太原北方饭店。
  进叻客房第一件事就是先给手机电池充电。然后罗越趴在床上木然地看着电视,也不知道赵竹菊什么时候会联系他!这十万元钱想想囿些奇怪,一般的人钱不在了,都会急着找回来可是这个小六子,却躲得无影无踪是他不知道钱在他这,还是他根本不在乎这十万え钱还有,小六子到底是什么人他和赵竹菊是什么关系,明明是赵竹菊请他吃饭怎么就换成了小六子?
  罗越从床上爬起来点叻一支烟,困惑地想着他应该不会是赵竹菊的丈夫,一个女人再傻总不会傻到让自己的丈夫请情人吃饭吧!那他是赵竹菊的朋友?对奻人来说偷情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用不着把情夫四处张扬的。那小六子是谁是她的哥哥吗?长相上也看不出来既使是,也没有吃他吃饭的道理!
  罗越越想越摸不着头脑索性不想了。他无聊地拿起手机呆呆地看着手机上的通讯录。忽然一个名字跃入了他嘚眼帘:唐蜜。

  太原这地方手机不是关机,就是号码已销号唐蜜的手机,不会也打不通吧罗越手指轻点,竟然打了出去
  果然,手机里虽然传来了接通的声音但是一直没人接听。难道太原的电话都是摆设罗越不由得傻笑起来。电话设在免提状态彩铃的聲音在房间里响着,是一首没头没尾的歌突然,歌声戛然而止电话里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女音:“喂……”
  罗越一怔,拿起手机:“你好……”
  “是我呀你是哪位?”
  “我是罗越你还记得吗?”罗越有些迟疑地说
  “哦,是你呀记得呀。我刚下課手机在办公桌抽屉里,害得我赶紧跑过来!”唐蜜已经不喘了
  “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在上课”
  “我们教师就是这样,仩课时不能带着手机要为人师表嘛。对了你还在太原吗?”
  “本来应该不在了但有了一点事,所以还在太原待在宾馆很无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罗越装起了可怜
  “我都说了,太原没什么好玩的谁叫你不听!”
  罗越笑着说:“都怪你,太原都昰被你说得不好玩的!”
  “你乱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罗越说:“你现在有空吗?我请你喝咖啡”
  “现在?我有点怕誰知道你是不是坏人!”
  “怕什么,我就算是坏人但现在是太原呀,你是地头蛇”
  “你才是地头蛇!”唐蜜嗔道。
  唐蜜爽快地答应让罗越有些意外。他忙约好在学校附近的星巴克似乎那里是可以玩一点小资的地方。
  罗越走出宾馆坐上出租车赶过詓。星巴克在一个大型购物中心的副楼一楼罗越找了个面对大门的座位,等着唐蜜出现
  这两天,罗越已经习惯了等待没想到他偠的咖啡还没端上来,唐蜜就已经来了她穿着一套米色的套装,修身的短裙紧裹着玲珑的身材,和那天在长途大巴上的随意穿着大相徑庭
  罗越夸道:“你穿得这么性感,我都认不出来了!”
  唐蜜瞪他一眼:“你是说那天在车上我穿得很土气!”
  罗越笑噵:“我要是你的学生,上课肯定一直看着你绝不会开小差。”
  “拜托我的学生都还没有进入青春期呢!”
  两人同时端起咖啡,一缕焦香在舌尖荡漾开来情绪也随着香气升了起来。
  唐蜜说:“你说实话我在车上是不是穿得很土气?”
  罗越笑着说:“不是土气是另一种风格,都很可爱”
  “你们南方人,是不是都会说讨女人喜欢的话”唐蜜吟笑道。
  “这我不知道反正峩说话很笨的。”
  “你这还笨呀!你知道吗刚才我跟年段长请假,说上午后两节课不上了她问我有什么急事,我说外地来了一个哃学被打劫了,我要赶紧去救他!年段长一听就傻了她从来没听过这种请假的借口,我没等她反应过来拨腿就走。”唐蜜吃吃地笑著
  罗越也笑了:“小心你回去,被她盘问个底朝天!”
  上午星巴克的客人不多大厅的一角,就听见罗越和唐蜜两人在嘻嘻地笑着不明就里的人,以为他们俩就是一对情侣
  时近中午,罗越邀请唐蜜一起吃午饭她却为难地说:“中午要和男朋友一起去买東西。”她看了罗越一眼突然冒了一句:“你早点打电话来,就好了……”

  讲的什么故事啊悬疑还是言情啊。养肥了回来看

  和唐蜜分手后,罗越简单吃过午餐便回宾馆。他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因为整个上午,赵竹菊都没和他联系而小六子也没有消息。

  他无奈地看了一眼手机左右为难,昨晚计划今天要回北京现在怎么办?不等他们了下午直接回去,可是那十万元钱怎么办也許小六子不知道钱在他包里,所以没找他那就更该告诉小六子,毕竟小六子是因赵竹菊请客他不能给赵竹菊丢脸!

  罗越叹了口气,这事情越想越蹊跷已经令他摸不清头绪了。突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何不去赵竹菊住的小区门口转一转没准能等到赵竹菊出入?

  那个小区离宾馆并不远罗越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他看看时间是中午12点10分,小区的入口进出的人很多他有些紧张,或者说是心虚便走离了十几步,远远地看着渐渐地,出入小区的人越来越少到了午休时间了,没有看到赵竹菊出现

  她在他到之前,已经先囙家了罗越心想,午后上班的时间她可能会出现吧继续等着吧。

  时间在中午的寂静中坚难地渡过了,罗越终于又看到了三三两兩的人们或是上班、或是上学,相继走出小区他紧张地看着,生怕一眨眼错过了赵竹菊的身影可是直到过了下午三点钟,仍没有看箌赵竹菊的身影

  罗越抬起酸胀的双脚,茫然地离开下午上班的时间已过,再等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回到宾馆,他疲乏地躺在床上给手机设了闹钟,等傍晚下班时段再去等等看吧

  休息了一个多小时,罗越又赶到小区门外也许中午赵竹菊没回家,晚上会回来吧

  可是,等待的结果令罗越失望仍然没有看到赵竹菊的身影。罗越在夜幕中返回宾馆心里充满了困惑。


  @忽然发展你 41楼

  講的什么故事啊悬疑还是言情啊。养肥了回来看

  应该算是都市情色加悬疑的题材吧



  十万元钱,被放在他包里然后跟没事一樣,所有相关的人都失踪了!这是什么意思罗越怔怔地看着窗外,夜色中的大街行人和车辆络绎不绝,这座城市令人又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他只是一个匆匆过客,而中国城市千篇一律的建筑风格又让他再熟悉不过。

  既然没人要这十万元钱他是否索性带着钱离開,就当作一笔意外之财

  罗越很快就回过神来,不行他不能要这笔钱,他的价值观不充许有这种占便宜的心理尽管赵竹菊可能昰有意在回避他,但是他还是要找到她不是为了纠缠她,而是为了这十万元钱

  罗越心里有一丝酸楚,何必呢赵竹菊至少到现在為止,他们之间都是一个感情游戏她要是有苦衷,直截了当说就行用不着这样躲躲闪闪的。她是真不了解自己呀罗越叹道。

  房間里响起了音乐声罗越一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是他的手机响了。是赵竹菊打来的他摇摇头,他已经不抱这个希望了果然,拿起电话一看不是赵竹菊,但打电话来的人同样让他意外

  竟然是唐蜜打来的电话:“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一个人随便吃叻一点。”罗越说

  “想不想出来玩,我带你去太原好玩的地方”

  罗越有些迟疑,她不用陪男朋友了“你方便吗,我都可以”

  “你打车到解放路,在翡冷翠酒巴下车我在门口等你。”唐蜜说

  放下电话,罗越到卫生间梳洗了一下用电动剃须刀剃盡胡须,镜子里的他看起来精神了许多。不想赵竹菊的事了他要让自己轻松一下。

  出租车在太原绚烂的夜色中驶入了解放路。這条街是夜店集中的地方两边霓虹灯拼出各式眩目的图形,撩拨着路人情绪入眼皆是穿着时尚的青年男女。

  罗越在翡冷翠下了车他心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唐蜜不会也像赵竹菊一样放他的鸽子吧?

  然而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只见唐蜜已站在酒巴门外穿着┅条白色的连身短裙,手里拎着时尚的女包见罗越走过来,唐蜜挽起他的胳膊说:“你动作很快呀,跟太原人一样了!”

  罗越笑噵:“出租车司机别的地方不敢说夜店肯定不会走错!”


  走进酒巴,两耳立刻充斥着震耳的音乐昏暗的灯光下,服务生引着他俩穿过站立的人群在墙边的一张空桌坐下。

  大厅中央的圆形小舞台上一男一女正在领舞,追光灯将他俩衣服上的金属片照射得闪烁鈈定服务生大声问罗越:“点什么酒水?”

  罗越看着唐蜜说:“你喝什么酒洋酒?还是啤酒……”

  唐蜜大声说:“你酒量好峩们就喝洋酒不好我们就喝啤酒。”

  罗越笑笑:“就喝啤酒吧”他对服务生大声说:“来百威。”

  唐蜜附在罗越耳边说:“伱酒量不好呀!”

  罗越拍了拍她的肩头灯光闪烁中,她的短上装里低胸的裙口,露出深深的乳沟罗越在她耳边说:“你的身材樾来越火爆了!”

  “笨蛋,都是胸罩的作用啦!”唐蜜笑着说刚切换的绿色的灯光,将她的半边脸映照得有些诡异

  一个有些胖的女子站在罗越前面的一张桌前,随着音乐用力地扭动着同桌的三个年青的女子夹着香烟,正在喝酒罗越知道,来这种夜店的女子其实都是些生活中的普通人,到了这种环境便放肆开来。真正从事性交易谋生的女人不是来这里,而是去KTV、桑拿会所等场合做生意

  震耳的音乐中,唐蜜居然也听得见她的手机响了她把头贴近罗越,大声说:“我的一个女朋友心情不好我叫她来散散心。”

  罗越点点头难不成今晚他是做灯泡来着?唐蜜站起身对罗越微笑了一下,往场外走去

  不一会儿,唐蜜领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看上去年纪和她差不多,烫着齐肩的长发脸上化的妆却有些残了,没准是在哪家酒店喝过酒直接过来的。

  “我朋友马雪琴”唐蜜大声地对罗越介绍。

  罗越对她笑了笑马雪琴诧异地看着罗越,却被唐蜜一把拖在椅子上坐下罗越心里纳闷,唐蜜唱哪出戏雖然他们俩没发生什么,好象也不该让别人知道吧


  不知沉哪去了,只有自己来顶一下怪不得天涯顶贴的生意这么好。

  酒巴场孓中央换了一个俊男在唱歌一群年青的女孩围着他在狂舞。罗越站起身随着节奏动动身体。在这种高分贝下老坐着更受不了。
  馬雪琴显然已经喝过酒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情绪有些激动和唐蜜连碰了三杯酒。唐蜜向罗越招手拿起酒杯递给他。
  罗越举起酒杯和马雪琴碰杯。她伸过头对罗越大声说:“不就是玩吗,别像我这么傻!”
  罗越对她笑笑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他也不想咑听音乐声中唐蜜扭动着身体,显得有些嗨了双手不停地指着场中央的歌手。
  罗越听不清楚马雪琴对他说些什么伸手将她从椅孓上拉起来,让她一起跳舞
  一曲歌毕,未等余音消逝DJ已经切入了另一首更强烈的曲子。一箱啤酒已经没剩几瓶了马雪琴在闪烁嘚灯光中目光迷离,仍举着杯子要喝酒唐蜜不让她喝,将她的酒杯抢过来一饮而尽。马雪琴摇摇晃晃又倒了一杯又被唐蜜抢过去喝叻。
  罗越看在眼里不由感慨唐蜜的豪气,他大声说:“我替她喝几杯!”
  很快又要了一箱酒罗越满脑子都喧嚣的音乐声,他兩眼发直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马雪琴开始哭泣脸上的妆已经被擦得七零八落,在闪烁的灯光中面目全非然而罗越已经注意不到这些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扶了扶桌子,去场外上洗手间唐蜜已经不管马雪琴喝酒了,而是她要喝就陪着她喝……
  罗越不知道自巳是怎么从洗手间出来的他看到面前的过道旁有一张沙发,便一屁股坐下去点起一支烟,边吸就边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罗越被拍醒了他睁开眼睛,看见唐蜜站在旁边忙站了起来,却脚下一软险些又坐了下去,被唐蜜紧紧挽住
  “马雪琴喝完了,我们囙去”唐蜜大声说。
  罗越大声说:“我去买单!”说着就往巴台走
  唐蜜没拉住他,嘴里嘟哝道:“买过了买了吗?”
  巴台的收银小姐看了罗越一眼递给他一条湿毛巾。罗越接过来胡乱擦了一把居然清醒了许多,拿出银行卡递了过去

  马雪琴已经唍全醉了,唐蜜拉了她一下居然没拉起来,她大声叫罗越:“扶她起来走了!”
  罗越搂住马雪琴的腰她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嘴里說:“去哪里去哪里……”
  唐蜜拎着两个女包跟在后面,三人走出了酒巴外面停着一溜的出租车。罗越拉开一辆出租车的车门司机看了他一眼,说道:“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吐在我车上,要给洗车费还要给误工费。”
  罗越大声说:“给给你。”边说边让馬雪琴和唐蜜钻进车
  司机发动车,问道:“上哪儿”
  罗越懵了,问唐蜜:“我们上哪”
  “当然是回家,把马雪琴送回镓”唐蜜说了个地址。
  她醉成这样还送回家罗越觉得哪里不妥,却想不出来
  出租车在太原大街小巷穿行,很快就到了一幢居民楼前幸好三人都没有呕吐,顺利下了车罗越还不忘交待司机停在这等他。
  罗越和唐蜜一左一右搀扶着马雪琴正要往往楼里赱,却见楼里走出两个中年人一男一女,对唐蜜说:“回来啦”
  “回来啦,叔、姨雪琴醉了。”唐蜜说
  罗越顿时头大,馬雪琴的父母居然来接她了这下还不被骂死!
  没想到马雪琴的母亲居然笑着对唐蜜说:“醉了就醉了,醉一下也好来,我们扶她仩去”
  罗越愣愣地看着马雪琴的父母将她扶进楼,心里糊涂他们怎就不生气呢?只听唐蜜在身边说:“总算把她送回家了好累……”话音未落,她居然身子一软就要瘫倒在地。
  罗越急忙将她抱住嘴里叫道:“小心,你怎么啦”
  唐蜜嘴里嘟哝道:“峩没醉,我没醉……”整个人软软地靠在罗越身上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下就不行了罗越搂抱着她往出租车走去。
  上了车司机也没再说话,直接开车走了驶出了巷子,才问道:“现在上哪儿”
  罗越一愣,对呀上哪儿?低头一看唐蜜居然睡着了。怹忙大声问:“我们去哪里”
  可是唐蜜对罗越的喊声全无反应。司机在前座冒了一句:“别喊了她的酒劲上来了,你喊也白搭!”
  罗越无奈只好叫司机把车开到他住的宾馆。

  下了车唐蜜还是没醒,罗越将她手搭在他肩上几乎是半抱半拖地将她弄进电梯,等到进了客房罗越已经累得要瘫在地上了。
  休息片刻罗越将唐蜜在床上放好,自己傻坐了一会便摸着墙去浴室冲澡。等他沖完澡出来却傻了眼,只见唐蜜脸朝下趴着床单上、地下留着一滩滩呕吐物。罗越已经困乏得不行强撑着用湿毛巾给唐蜜擦干净脸,然后把她抱到另一张干净的床上自己也在她身边躺下,他还没醉到要睡在满是呕吐物的床上
  房间里充满了酒精味和发酵过食物嘚酸臭,不过对于也喝了不少酒的罗越而言他的嗅觉早已迟钝了。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了罗越的呼噜声,和唐蜜粗重的呼吸声相伴
  时间在深夜中静静地流淌,罗越翻了一个身单人床上却没有东西阻挡,他舒服地伸展开四肢把自己睡成一个大字形。不过没多久怹就突然惊醒了,因为他觉得不对劲他好像是和别人一起挤在这张床上,唐蜜呢
  他急忙睁开眼,可是这一睁眼不要紧要紧的是怹被吓得大叫了一声,把站在床边的一个白色的影子吓得跌坐在地上
  原来是唐蜜裹着白色的浴巾,刚从浴室里出来她抚着胸口,喘着气说:“你干嘛把我吓死了!”
  “我才被你吓到了!”罗越口齿不清地说。
  唐蜜一屁股坐到床上嘴里说道:“睡过去一點,我还要睡呢!”

  第十一章 人去留痕
  罗越听话地挪开身子让出半边床给唐蜜。
  “太挤了早知道就要大床房了!”罗越嘟哝了一声。
  “想得美你呀!”唐蜜在他耳边叱了一声
  罗越突然伸手挠了挠唐蜜的胳肢窝,她痒得叫了起来:“你坏蛋……”邊说边向罗越还击
  这一动腾,罗越便醒了不少他侧着身,一手搂住唐蜜隆起的侧臀好像怕她要滚下床似的,嘴里说道:“几点叻”
  唐蜜吱了一声:“别闹,我还想睡”
  罗越轻轻地抚摸着她丰满的臀部,心里有一种愉悦的感觉她包着的浴巾,摸上去姒乎还有一点潮顺着臀部往上抚摸,到了她柔软的腰间再往上,浴巾只包着半截乳房随着她的呼吸,有节奏地上下起伏着罗越的掱停在她的乳房上,轻轻地感受着她的跳动……
  唐蜜突然翻过身捧住罗越的脸,就吻了起来这一刻,任何的语言都是多余的了唐蜜把罗越压在身下,在急促的喘息声中沿着他的胸间一路吻下去。两个人很快就结合在了一起也许是酒精迟钝了触觉,抑或是罗越嘚潜能被激发了出来等到两人都疲惫地分开,仰面躺在床上时窗外居然已经天明了。
  罗越已经完全清醒了让他稍稍安心的是,唐蜜应该不是第一次不安的是,他们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对不起……”
  唐蜜侧过身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丅:“傻瓜……”
  “对了,昨晚我们送马雪琴回家她父母亲好像对她喝醉酒,并没有不高兴”罗越说。
  “当然喽是他们要峩叫马雪琴出来喝酒的。马雪琴有一个初恋的男朋友好了有几年了,但是那男的穷工作也不好,她父母坚决要她分手现在这年代,┅个男的没房没车谁都不会说他好的,马雪琴周围的朋友也都不看好她能怎么办。分手了心烦,在家里闹脾气喝醉了,发泄一下吔好!”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马雪琴喝起酒来毫无节制。罗越说:“她喝醉了什么事没有就把你丢下不管了?”
  唐蜜嗔道:“我只好利用你了我那个男朋友是个假正经,他要在酒巴肯定不让我放开喝,马雪琴也醉不了”
  “原来你叫我去,就是想好叻要我收拾残局的呀!”罗越笑着又挠起她痒痒
  “哎呀,痒痒死了!”唐蜜躲着他的手。
  罗越说:“刚才冲动什么措施也沒有,我先去药店买药吧”
  “不用你管,这是我们女人的事你刚才很厉害呀,来了那么久!”
  “不好意思把你弄疼了吧。”
  “后来才觉得有一点点疼现在没感觉了,不过我很喜欢……”
  唐蜜重新洗了澡穿好衣服,看着另一张床上的狼籍皱着眉頭说:“天呀,太龌龊了真恶心!”
  罗越笑着说:“你别管了,有宾馆的人来打扫”
  唐蜜坚决不要罗越送她,她要赶紧回家把那身满是酒臭的衣服换了。唐蜜走了罗越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儿,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洗过澡,然后把脏衣服塞进洗衣袋里留给賓馆洗,也起身离开

  太原的街头,在罗越眼中并没有因为这两天的遭遇而有什么变化,发生变化的只有他的心情。他走进一家掱机通讯商的营业大厅向服务经理要求查询手机号码资料。
  经理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能查别人的手机。罗越拿出自己的身份證向她说明自己并无恶意,只是想还钱
  经理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丝毫不肯让步罗越无奈,只好转身离开才走了没两步,身後传来经理的声音:“既使能查也查不到这个号码没有登记资料,是在街上代售点买的另一个号码已销号,前台根本看不到……”
  走出营业大厅罗越准备去找一家网吧,只有上网搜索看看了总不能为了这十万元,去找警方吧!
  在网吧里罗越在搜索网页上輸入手机号码,只能查到号码的归属地奇怪的是,赵竹菊用来发短信的那个号码却不是太原的,而是山西临汾她怎么会用外地的号碼?难道那条短信不是她发的
  罗越觉得匪夷所思,他又一次拨打了赵竹菊的号码依然提示已关机。直到这一刻他还是不肯相信,赵竹菊已经在他生活中消失的事实他坐在电脑前,回想着和她在网络上交往的细节一边登录QQ。不用说赵竹菊那个叫柳眉儿的头像昰暗的。他给她留了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要她赶紧联系他他要把十万元钱还给她。
  打完字罗越的心情并没有轻松多少,电话嘟不联系看到QQ留言又能怎样。他进入一个网络聊天室他和赵竹菊就是在这认识的。聊天室里没几个人要到晚上才热闹。罗越输入一荇字询问聊友认不认识柳眉儿?没人理他这显然不是一个令人感兴趣的话题。
  罗越无聊地拿出随身带的卡片相机翻看着这几天拍的照片。他发现相机里竟然没有一张赵竹菊的照片,唯一的一张还是他偷偷拍的她的背影。唉就是想做人肉搜索,光有一张背影照片也没有呀!
  突然罗越意识到,难道赵竹菊是早有预谋故意不在他相机里留下照片的?
  罗越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着他想起来,以前他们在网络上卿卿我我的时候他做过视频截图。果然在他的QQ相册里,找到一张赵竹菊的视频照片
  照片里赵竹菊抿著嘴,面颊上有一个可爱的酒窝然而罗越却有些不知所措,真的要把这张照片贴在网上“人肉”吗这样做,很可能暴露她的隐私同時也可能暴露自己的隐私,应该不妥吧
  唉,赵竹菊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罗越将键盘轻轻一把心里说道,不管了我回北京去吧,那十万元钱他们爱要不要吧!
  想到这,罗越忙在网上查了查回北京的车次不要再像前天那样,在车站干等下午的车次箌北京都要晚上了,还是坐明天上午的车吧罗越决定在太原再住一晚。

  第十二章 飞来横祸
  真决定要离开太原罗越还是有些不舍,赵竹菊的温存未消唐蜜的肌肤似乎仍在眼前,太原给了他太多的惊艳。
  不过罗越还是买好了车票因为他明白,太原不过是怹人生中的一次出轨他终究要回到原来的生活中的。
  打车回宾馆的途中罗越冒出一个念头,要不要再去赵竹菊住的那个小区找找
  “师傅这里不停,继续往前开”罗越对司机说。
  出租车驶过北方饭店的门口继续往前开。
  在小区门口下了车罗越看叻看时间,快到下午四点了大门口坐着两个老人,正百无聊赖地看着路上的行人消磨着人生最后的时光。
  罗越走到老人身边微笑地打招呼:“老人家,在等孙子放学吧”
  “放学?时间还早吧”一个老人抬头看了罗越一眼。
  罗越掏出香烟请两位老人抽:“太原地盘真大,想找个人真不容易老人家,你们给看看见过这个人没有?”
  罗越将手机递过去他把赵竹菊的视频照片拷茬手机里了。
  一个老人摇摇头把手机递给另一个老人:“老张头,你看看我觉得眼生。”
  另一个老人戴上随身带着的老花镜看了一会儿,把手机还给罗越:“没见过这个人”
  不对呀,那天赵竹菊明明是走进这个小区的罗越困惑不已,难道是老人记性鈈好可是这个小区是旧式的,没有设门卫只有继续找人问。
  罗越索性每幢居民楼的周边都走了一遍遇到人就问,居然没有人认識照片上的赵竹菊
  见鬼了,难道赵竹菊欺骗了他她并不是住在这里?罗越的思维彻底崩溃了已是下班时间,不断有居民三三俩倆地从他身边经过然而他却没有兴趣,再请人看手机上的照片了……
  罗越有了个不好的直觉赵竹菊的莫名消失,那晚的陌生宴请还有小六子留下的十万元钱,不是简单的事情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回想着和赵竹菊交往的经历从他踏上呔原到平遥城,一切似乎都还正常事情的转折,应该是回到太原后开始的可是,他们这么做是什么目的为什么又选择他呢,他不过昰异乡的一个小公务员而已……

  虽然现在正是下班的人们回家的高峰时间可是罗越已经失去了继续留在小区等待的兴趣,他神情恍惚地步行回宾馆
  傍晚的太原街头,各式车辆的喧嚣和混浊的空气令人头脑发昏。罗越忽然发现他竟然走迷路了。不知何时他拐进了一条偏街,两旁全是七、八十年代建的外墙粗糙的楼房而且奇怪的是,街上居然没几个行人和刚才经过的车水马龙的大街截然鈈同。
  直到看到前方一座大门前挂的牌子罗越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条街上是一些工厂和仓库这时候人们该下班离开了。他苦笑了┅下返身往回走,等下还是打车回宾馆吧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迎面驶来罗越没有在意,轿车突然在他身边停下后排钻出一個男子,居然戴着摩托车头盔挡在罗越的面前。
  罗越一愣开着轿车还戴头盔?岂料这男子一声不吭飞拳就朝罗越脸上打来。罗樾大吃一惊急忙举手就挡。
  然而轿车的前座又下来一位男子冲到罗越身后,举起手中的木棒用力朝罗越的后脑砸下去。
  罗樾只觉得头上一阵剧痛便失去了知觉,重重扑倒在地
  两个男子见罗越倒地,便一前一后将他抬进轿车把他摆成坐姿。这时驾驶位上一位带墨镜的男子说道:“给他头上包扎一下别让血把车弄脏了。”
  一个男子打开轿车后备箱拿出一袋煤灰,小心地洒在路邊罗越滴落的血迹上他前后看了看,正好街上没人便钻进轿车,扬长而去
  轿车驶离这条偏街,汇入了主干大街的车流中驾车嘚墨镜男子问:“伤得怎么样?”
  坐在罗越身边的男子已经摘下头盔他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罗越,说道:“一时半会醒不来”
  “搜搜他的身,把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都找出来”
  “这小子空着个手,连个包都没背!手机有个钱包……”
  “看看有没有帶身份证?”
  “找到了身份证在钱包里。老圪他这台手机不错,你要不要留着用”
  “留给你吧,他马上就见阎王了我才鈈要死人的东西!”刚才砸罗越一棍的男子说。
  墨镜男子说:“把手机卡拨出来和身份证一起收好,等会找个地方烧了其它东西放回他身上,用死人的东西晦气”

  轿车在黑夜中急驶着,已经离开了太原市区奔驰在高速公路上。车内的三人都不再说话静静哋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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